我一个同事分享的叫全球家精选的一个商城的产品,靠谱吗?

软件厂商组织工作的历程,认出自己存在三

个失误:渠道合作偏斜、定制项目走样、客户成功没有落实,特意分

享给大家,避免各位踩坑!

软件厂商工作,以产品经理身份入

职,离开时是产品线的副经理业务负责人。

完整谈起了从软件上线无人问津,到销售略有起色,再到完成千

万级别的业务流水的整个过程。最近在与一些企业主交流软件厂商的

工作,随即将交流过程整理成文章发出。

因为目前还在涉密发展阶段,简单分享一下过程,进结果来说还

今天这篇文章来聊聊我过往的遗憾和失误。

年底,我们和国内某知名企业硬件供应商达成了合作意向,

对方出渠道,我们出产品进行项目合作销售。我们嬴得付费用户,对

对方是一家知名的中小企业,背后拥有非常清贫的企业资源,同

样同样有合作代销新业务范围的需求。从资源基底到商业动机到项目

都是过硬的,但为什么结果依然不乐观呢?

我先来复述一下执行过程吧:

一般而言,企业逐渐壮大的过程会伴随着制度的完善。话事人达

成一致之后,各侧会围绕齐头并进项目开始推进工作。

但其中工作包含了很多场外事宜的准备,比如资质审核,验资

资,知识产权划分。这些处理过程固然很重要,但是作为一个创业团

队团队,大量的三十天和精力会被消耗在这类场外消耗事宜上。更加


       同事有一块同型号的卡西欧,从专柜购入,在帮我卸表带的时候,同事发现,我的表和她的,在细节上有明显不同,她的表链刻痕深,我的浅,而且我们俩的表背后的Logo字体也不一样。

同事的表戴了两年多了,表链上磨损痕迹稍多,很正常







      这篇还提到了卓越,卓越自营上的卡西欧表,价格和京东的差不多,但也没有得到授权。想起前几天在豆瓣上看到大家讨论“京东自营”靠谱,还是“卓越自营”靠谱,突然觉得很讽刺。本来,我还挺喜欢这两家的,我在京东已经是金牌会员,而卓越现在还有400多块钱充着。


    “用百度搜索“CASIO”,会找到一家名为“鼎骏”、主要在网络上销售低价CASIO手表的公司,这家公司在淘宝上生意很大,卖的卡西欧价格超低,而且面对消费者关于是否正品的提问,早就有一套标准答法。比如,如果客人一味地抓住这些(手表真伪)来说,态度强硬的话,宁可不做这人的生意,因为这类人就算买了手表,也会引发售后问题。”

     “鼎骏公司的员工接听电话时说:“您的表是在淘宝购买的,还是在卓越购买的?”如果买家来自淘宝或天猫,他们便以鼎骏公司名义接待;而面对来自卓越的顾客,他们自称“昊添”公司员工,与顾客进行交流。“昊添”公司,即广州市昊添贸易有限公司,是卓越亚马逊的CASIO手表供应商之一,法人代表胡某。该公司在卓越亚马逊上留下的售后维修地址和联系电话,与鼎骏公司完全一致。”

      我写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是提醒大家,现在大电商也不靠谱了,即使是自营的,也并非百分百正品。所以,大家买之前,最好先到品牌的官网上看看,弄清楚你想买的东西到底授权了哪些网店,直接打电话问客服也行。
       我的表虽然用着还不错,但如果一早知道不是正品,我宁可多花钱也不在网上买了,或者干脆买个牌子差些但物美价廉的正品表。反正我的购物理念是,用不起的就不用,拒绝假货。
特别是护肤品和化妆品,能去专柜就去专柜,想买得便宜些就找认识的朋友代购。毕竟,表买到假的了,顶多心里堵一些,往脸上抹的东西要是买到假的,很可能后面花很多钱补救都补救不回来。

讽刺的是,在我所买的表的专题页,还有个大大的“正品”广告

我是没法“为正品代言”了



*又名《刘耀文真香日记》

“爱是无法未卜先知的圈套。” 

宋亚轩放学之后抱着材料来到广播站准备播音,走廊上人来人往,身后几个男孩追逐着在放纸飞机,机身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广播站的工作还算清闲,材料堆放整齐之后把门锁上戴着耳机开始今天的主题,淡淡的音乐背景声下那人清晰地开口,“同学们下午好,我是今天的播音员高二三班宋亚轩……” 

食堂里人潮拥挤,下午六点的晚霞正开得灿烂,他戴着眼镜坐得板直,一字一句地念手里的播音稿。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老师从办公室里抓来一把牛轧糖塞到宋亚轩手里笑着说辛苦了,“快回家去吧。”

宋亚轩回来发现教室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值日生在拿着扫把打闹,前桌探头见他还没走,随口叮嘱一句,“宋亚轩记得让你家司机走大路,清苑那边最近不太平。”

“好。”宋亚轩回过头笑一笑,“明天见。”

走出校园那会儿天空确实暗沉沉,李叔站在门口等着,见他过来喜笑颜开上来帮忙提书包,“走吧少爷。”

宋亚轩说好,上车之后把头靠在车窗上看风景,宜城的夜里亮起小摊位的灯光,暖黄色的街道上人们聊天说笑的声音模糊掉了,夜晚是渐渐明亮的。

宋亚轩调整了一下坐姿,衣服下摆不小心坐在底下拉扯不开,他才抬起头窗外一闪而过那张脸,赶紧坐正了往后仰,“李叔,等下。”

车子速度变慢许多,宋亚轩把车窗摇下来一半,一边让李叔往后退一边往外查看那个画面。

确实是他,坐在路边抽烟。

宋亚轩看见刘耀文勾着嘴角抬头冲站着的几个人痞笑,人群里袅袅婷婷走出一个女生非常自然地伸手拉他起来,被那人漫不经心地反用力,一下子跌进男孩的怀抱里,羞涩地抿嘴笑了。

宋亚轩沉默地看了两秒,心想原来他身边又换人了,抬眼看了一下街道,大路上确实很安全,回过头掩下视线对李叔说,“不好意思李叔,没事了,走吧。”

李叔从镜子里看他的表情,斟酌着语气问,“看见同学了吗,要不要打个招呼。”

宋亚轩摇摇头,沉默一会儿小声开口,“不熟。”

宋亚轩回家之后立刻去书房跟父亲打了招呼,写完作业开始吃晚饭,放下饭碗的同时抬头跟父亲对视上了。

宋桦用手指敲一敲红木桌面,“最近成绩怎么样?没掉名次吧?”

“没有,上周月考还是年级第一。”

“六百八十。”宋亚轩抿了抿嘴,“比上次多两分。”

“好,上楼学习去吧。”

宋亚轩起身,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爸,我想出去散散步。”

宋桦头也没抬,嗯了一声,“去吧。”

黑夜无边,宋亚轩在别墅区走了十多分钟才慢慢停下脚步背靠水池坐下来,想起回家时碰上的那一幕莫名心烦意乱。

学校离家不远,清苑在另一条分叉路上,宋亚轩蹲在一边纠结地拽了朵花分花瓣,最后还是决定碰碰运气。

上次他也是在路上碰见的刘耀文,那边有个富二代最近惹上黑道的人,对方屡次派人守在必经之路上闹得沸沸扬扬,好几个公子哥都被勒索过,甚至还有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被打。

那天宋亚轩凑巧路过帮忙解了围,警察过来拉着两人一起做笔录,因为这件事他还被宋桦骂了一顿,说他多管闲事,说他不自量力。

宋家虽然家大业大,许多时候宋亚轩都能体会到大家族的身不由己,后来想想,或许那些路过的人没有施以援手也正是这个原因。

在这个世道上,人人都想保全自己,独善其身。

他不是第一次见刘耀文,事实上光宋亚轩自己想办法制造的偶遇就有无数次,可那个人确实不认识自己。

那天夜里刘耀文难得狼狈,手里握着一袋冰块一边往脸上揉一边斜着眼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刘耀文嘴里嚼碎了跟着念一遍,“宋亚轩……” 

他的语气有些凶狠,“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宋亚轩说好,那人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随手在车里扯来的白纸上龙飞凤舞写了联系方式,“刘耀文”三个大字在中间显得张扬恣意。

“你救了我一次,我欠你一个人情,想好了再打给我。”

宋亚轩的校服口袋里放着折叠整齐的一张草稿纸,时不时碰一碰确定它还在。

清苑是宜城另一个富人区,因为治安不好最近风评下滑得厉害,宋亚轩走在街道上感觉脊背一阵凉嗖嗖,回过神才想起早就入了秋,这个学期过去这么久了。

他在傍晚时碰见刘耀文的地方转悠了半天,后来听见小店里头在兴奋地猜酒拳,动静闹得有点大,桌子都哐哐响。

宋亚轩想了想,点了一盘烧烤坐在外面黑暗的角落里,脑袋里思索这样做的可行性。

他十七年人生中从未出现过的大胆想法正在胸膛中蠢蠢欲动,再无退路可言。

半个小时之后,宋亚轩收到李叔发来的短信,“少爷,你去哪儿了,需要我去接一下吗?” 

“不用,我很快就回去……”

宋亚轩还在低着头打字,过道上一阵喧闹,再抬头时看见男男女女已经走到马路上要打车回去,他赶紧把手机放回兜里跟了上去。

刘耀文插着兜站在人群中央很是显眼,傍晚看见的那个女生踮起脚尖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口红印子浅浅,起哄声瞬间炸开。

宋亚轩站在一边看刘耀文的反应,女生又像是习惯了他的冷漠,笑了笑往出租车的方向走去。

男生们一哄而散,他一直等到那边只剩下一个人才敢上前去拍一拍刘耀文的肩膀。

那个人转过头来,微微弯腰在点火,看清来人之后挑挑眉把嘴里的那根烟拿了下来,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是你啊。”

宋亚轩点头,有些局促地站直了身子,“上次,在清苑,你说想好了可以来找你。”

“嗯。”刘耀文走了两步倚在车门上,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接着说,“说吧,想让我怎么还人情。”

宋亚轩站在路边的一个小台阶上,从这个角度来比较,他比刘耀文要高上一点点。

心脏在猛烈跳动,一半是充了血的兴奋,另一半是惴惴不安的紧张。

他想了半天抬眼小心地看向刘耀文,“我想跟你谈恋爱。” 

这句话成功让空气瞬间凝固起来,刘耀文指尖的香烟忽明忽暗,皱着眉头似乎在消化这句看似简单的话语。

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一句话让宋亚轩瞬间脸红,他移开视线低下头不敢再看刘耀文的眼睛,“嗯……是。”

刘耀文沉默一会儿把嘴里的气体缓缓吐出,烟圈缠绕着慢慢升了空,眼里晦暗不明。

“男的怎么跟男的谈恋爱啊?你换一个不行吗?”

宋亚轩的脑袋越来越低,“我只有这一个愿望。”

刘耀文转身踢了踢路边的石头,心下一阵烦躁,“死脑筋。”

两人僵持了好半天,宋亚轩的心脏慢慢冷掉,刚想开口找余地说不行也没关系,被刘耀文抢先开口。

“那加一个条件,我什么时候觉得受不了,分手权在我。”

宋亚轩愣了愣,“好。”

“那行。”刘耀文把烟扔进垃圾桶里,回头看他,“明天再说吧。”

宋亚轩校服上的名牌被扯起来看了看,刘耀文跟着念出来,“宜城一中,高二三班宋亚轩。”

宋亚轩刚要转身又被拉住了手臂,刘耀文想了想,“我在九班,你自己主动点来找我。”

“但也别太黏人,我讨厌跟屁虫。”

宋亚轩忍住笑意乖乖点头,“好,我记住了。”

早上起来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宋亚轩揉揉鼻头摸到手机点开天气查看,降温了。

衣柜里还有两条崭新的秋裤,宋亚轩慢吞吞爬起来换上了开始刷牙,迷迷糊糊抬头看见镜头里的自己,回过神来忍不住傻笑一会儿。

李叔做好了早饭抬头招呼他,“少爷,下来吃早餐。”

宋亚轩坐下了甜甜地对着李叔笑,“早上好!”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李叔笑着给他舀粥,“小朋友上学都这么高兴。”  

“没有啊。”宋亚轩捧着瓷碗埋头喝了起来,拿起手机还在看。

好友申请昨晚就通过了,刘耀文那边扣了个问号过来,他躺在床上打滚,平复好呼吸才发了句语音过去,“嗯,我是宋亚轩。”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刘耀文发消息,宋亚轩想了半天结果还是发了最最简单的三个字,“早上好。”

刘耀文那边过了十多分钟才回他,“嗯,早。”

上学路上还没有太阳,宋亚轩戴好校牌进校门,掏出手机点进聊天框想提醒刘耀文检查一下带了校牌没有,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关掉手机忍了忍,不能太黏人。

走读生的早读从七点一十开始,上午的课间操时间所有人都必须下楼参加,宋亚轩带着学生会的工牌站在底下等分配,听见自己名字后面跟着念了一个九班瞬间高兴得不得了。

苏汝一脸奇怪地看他,“你干什么,分到差班还这么开心。”

宋亚轩侧头说她,“教导主任都说了,现在不分好班差班,你这思想太局限了,得改。”

刘耀文身上穿着半套校服被班主任说了好半天整个人都懒懒的,眯着眼睛逆光看宋亚轩抱着记录本走到自己身边小声地打招呼,“又见面啦。”

他一边踢腿运动一边侧头看了一眼,“你还是纪检部的?打个商量,要不别记我名儿了吧。”

宋亚轩愣了愣,皱巴巴地笑开了,“好。”

大课间有二十分钟,宋亚轩在小卖部挑了瓶冰水去找刘耀文,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那人从走廊另一边远远走来。

他还没来得及喊人,楼梯处蹦出个人来亲昵地挽住那人的手娇滴滴地叫,“文哥。”

宋亚轩的脚步蓦然停下。

刘耀文回到座位才发现桌上的一瓶水,左右问过都说不清楚,他伸手在抽屉里找课本才发现塞了一张纸条,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刘耀文,以后不要让别人亲你抱你牵你的手好不好,其实她们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你答应的话可以花两秒给我回一个‘1’。”

手机在指尖转了转,刘耀文在上课铃打响的最后一秒点击发送消息。

宋亚轩那边“叮”地震动一声,眼睫跟着颤了颤。

周五下午是班会活动,九班组织看电影,学生干部一人分配一个班级进行督察,宋亚轩盯着屏幕上那个最最简单的数字“1”,鼓起勇气跑去跟苏汝交换,“你就安心待在三班吧,我去九班。”

“不是吧你。”苏汝摸摸他的额头,“怎么老往九班跑啊,有你喜欢的人吗?”

宋亚轩一本正经地点头,“我在跟一个人谈恋爱。”

苏汝笑了笑说行吧,两人把记录本交换过来。

九班的主题是防诈骗,宋亚轩弯着腰从后门进来的时候才发现窗帘已经拉上,整个教室都是暗的,刘耀文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

宋亚轩轻手轻脚地往前走还是被发现了,刘耀文侧头看着不说话,过了十几秒才拍了拍大腿,命令的语气,“过来。”

宋亚轩不敢呼吸,男孩的胸膛贴住自己的后背随着节奏微微起伏,刘耀文面无表情盯着讲台上正播放的影片,一双手环在他的肚子上捏着。

宋亚轩的记录本放在课桌上,刘耀文低下头看了一眼觉得无趣,掌心探进衣服里一边揉宋亚轩的肚子一边侧头看他的反应。

宋亚轩低着头哪里也不敢看,确实有够刺激,全班同学都在视野之中,刘耀文一直在身后用力刷着存在感。

他有点怕痒,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跟刘耀文的十指相扣,抓着大掌自娱自乐起来。

刘耀文单手把人搂在腿上,侧脸贴住宋亚轩的侧脖颈用低沉的气音问他,“你的肚子怎么比女的还软。”

“我不知道。”宋亚轩呆了一秒开始脸红,“抱着舒服是吗,你会不会觉得抗拒。”

“嗯?”刘耀文偏头微微抬了抬下巴,嘴唇略过宋亚轩耳后,眼见抱着的那人耳尖都红透,没忍住笑了一下,“你怕我抗拒吗,给我留纸条的时候不是挺硬气?”

刘耀文伸手把宋亚轩的脸掰向自己这边,挑眉,“你不是说,她们可以的你也可以吗?说话算话吗?嗯?”

宋亚轩听着那个微微上扬的单音节语气词有些不争气地腿软,轻轻点头,“我不骗你。”

“那我要是想试试……”刘耀文凑上来贴住他的耳朵,勾起嘴角坏笑一下,“睡你。”

夜里十一点半,宋亚轩写完卷子一张张叠好放进书包里,洗漱之后打开房门看了看,楼下的灯早就关了,今天宋桦在公司加班,李叔十点就上床休息了。

宋亚轩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深呼吸,憋得满脸通红想要打开的时候手机在被窝里突然震动起来,铃声是唯一的特别设置。

他吓得手忙脚乱按了挂断,捧在手心平复了一会儿才一边下床一边接起,做贼心虚地放低了音量,“喂?”

那边停了两秒,“你干嘛呢,出来。”

宋亚轩蹑手蹑脚地换了鞋关上门,一转头跟院子里的猫对视一眼,黑夜里闪着亮光的眼睛吓得他汗毛倒竖,赶紧低着头往外走。

深夜的宜城进入睡眠状态,刘耀文开了跑车在马路上等他,宋亚轩穿着奶黄色的卫衣跑得气喘吁吁,上了车还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还真是个乖乖仔。”刘耀文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坏事做多了就不怕了。”

宋亚轩看他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向后探头看路况,眼睛一眨不眨,坐得笔直,“我想好了,可以。”

“可以什么?”刘耀文嘴里嚼着口香糖随口问。

宋亚轩的头发全部柔顺地趴在脑袋上,这样看着像个小西瓜皮似的盖在头顶,他的眼睛亮亮的,凑在刘耀文眼前说,“你下午说的事情。”

距离有些过近能清晰地看见宋亚轩的眼睫毛,刘耀文哦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脸,就连毛孔也看不见,滑滑的。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刘耀文的左手臂屈肘靠在车窗上,口香糖吹出了泡泡。“我又不喜欢男的,我也没碰过男的。”

晚风迅速退后在耳侧,夜里的街道清冷阴森,他等了好半天都没听见动静,放松油门转头去看的时候恰好碰上宋亚轩那双泛着光的杏眼。

刘耀文的手腕被抓住,有些诧异地看着宋亚轩脸蛋红红舔了舔自己的指尖,微微低着头却蓦然抬眼,一瞬间显露出那张唇红齿白的脸来,在忽闪而过的灯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宋亚轩微微张开嘴含了一下,舌尖抵着牙齿模糊不清地说。“可是我很喜欢你。”

他像只小猫似的用脸蛋拱了拱刘耀文的手掌,语气有些委屈。“非常非常喜欢。”

刘耀文走到预定的座位底下入座,会所里的灯光不像外面那样橙黄,宋亚轩的眼神四处乱瞟,里面是灰色的光线,人与人之间看不太清晰,包厢隔着包厢却没有挡板,谁跟谁在干什么几乎一览无余。

宋亚轩待了十分钟有些不懂了,两只手撑在身体两侧一点一点挨近刘耀文碰了碰他的手臂。

那人低下头还在玩手机,抽空看他一眼,“你自己说要跟着我出来的,没熬过夜吧乖乖仔。”

宋亚轩摇摇头,“经常熬,我要写很多很多卷子。”

“不是说这个。”刘耀文笑了起来,“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啊?”

他把手机放在身边倒扣,挑着眉看宋亚轩,“我不是说了,你想办法主动点。”

“我怕你会不喜欢。”宋亚轩蹙着秀气的眉头,轻声细语,“你说你不喜欢男的,我怕你会讨厌我。”

刘耀文挪了一下位置虚虚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腰,宋亚轩看懂他的意思自己乖乖地面对面坐上他的大腿。

“我发现你好像跟别的男的不一样。”刘耀文手指勾住宋亚轩的头发把玩起来,“身上是香的,肚子是软的,笑起来也挺可爱。”

宋亚轩被放低之后搂住后背只能仰着头看刘耀文,两个人看着对方,眼神不自觉往下游离,气氛渐渐暧昧起来。

宋亚轩没用力,整个人都靠在刘耀文身上,两只手紧紧地抱住那人的腰。

他抬起下巴轻轻往前凑,“我还没,还没接过吻。”

“嗯?”刘耀文摸了摸宋亚轩的脸,笑得有些坏,“想让我亲你吗,你叫声文哥我就亲。”

宋亚轩缩了一下脖子,小声地喊,“文哥。”  

他们坐的这边比较冷清,不远处有人在起哄,不知道是在表白还是求婚,两个人都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

刘耀文握住宋亚轩的脖子看了看,张开嘴凑近亲了一下。

宋亚轩慢慢跪坐起来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没有过多的纠缠,笨拙又青涩。

刘耀文撑着两只手掌往后仰,一副快活似神仙的模样,过了几秒看他舔够了又突然起身把人牢牢锁在角落里,宋亚轩缩着脖子看起来真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眼睛大大的特别漂亮。

刘耀文两只手顺着他的侧腰往下摸,叫他自己张嘴。

立秋之后空气也跟着变得凉爽,日出时分的冷风生硬,刘耀文的跑车引擎声慢慢消失在别墅区,他等身上的那股烟酒味散得差不多才取了车钥匙起身,走了没几步又想起接吻的时候鼻尖萦绕的那股牛奶味,宋亚轩的两只手拽住自己的袖口解释说因为每天睡前都必须喝下李叔热的牛奶。

宋亚轩这个名字听起来还很陌生,刘耀文翘着腿平躺在房间大床上发愣,从家门口到房间这一小段路程,他想起这个人的次数未免显得有些奇怪。

后知后觉嘴角勾着笑,他僵了一会儿慢慢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侧身捞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

娇气,还爱犯委屈,才亲两分钟就要掉眼泪。

刘耀文不知怎么想起外婆家养的那只萨摩耶,刚来的时候笨笨的一只手掌就能放下,每次见了他都要迈着小短腿扑过来,过不了台阶还会被自己气哭,皱巴着脸蛋一副你还不快来哄我的可怜样子。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一开始对那只白绒绒的小狗毫无喜欢可言,被外婆勒令带了几天之后却又忍不住去找它,有的时候他觉得小狗也可怜,人们有朋友有父母,小狗却一心一意只能跟着主人黏着主人,每天睁开眼就在期待主人今天会不会跟我一起玩儿。

刘耀文想起车里的那段对话,宋亚轩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亮晶晶的,有种憋着委屈不敢说但又怕真的被丢下的可怜感觉。

房门反锁之后他蹲在床上解决了一把生理需求,这倒也不是多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结束之后渐渐有些心虚,宋亚轩那声文哥还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刘耀文平缓下来才发觉有些放任自己了。

纸巾扔了满地,刘耀文趴在床上一点点地擦干净痕迹,不知怎么又想起那天庆遥把胸前那两坨肉挂在自己手臂上蹭了蹭,他毫无悸动甚至烦躁地推了女孩儿一把,“这个天还不够热啊,挤什么挤。”

刘耀文愣怔两秒,又想起下午看电影的时候宋亚轩坐在他腿上,身体里下意识的暗流涌动,后来会所里被那人揽着脖子说不舒服,抵着下面,疼。

他找了半天手机才发现就在身后,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擦掉屏幕上的浓白色污渍就看见微信消息提醒,宋亚轩的头像跟随震动弹了出来。“文哥,你睡了吗?”

刘耀文神色淡淡地看着,液体搭配那人的话语意外让人忍不下内心里不断升腾起来的遐想。

宋亚轩以为试探到什么,十秒之后又发来消息,这次刘耀文举起来解锁看了一眼。

小黄鸭的头像软萌可爱,那边发来的话语似乎有些说不出口,要在确定他没有看见的情况下才敢点下发送。

“我好像已经开始想你了。”

刘耀文低头看着,消息底下又弹出一条。

“好希望你能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

他的心脏莫名因为这两句话有些柔软地塌陷下去一块,垂着眼睑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三秒之后宋亚轩把两条消息都撤回了,装作无事地道了晚安,配图是小猪睡觉的可爱表情包。

刘耀文想了想决定逗一逗他,回了个“?”

宋亚轩那边过了好久才回,“没什么,我发错消息了。”

刘耀文捧着手机笑起来,“行吧,快睡。”

他想了想,虽然别扭还是加上一句,“晚安。”

天气转凉太快,秋季运动会开幕之后风风火火取消了三天的课程,学校要求所有学生身穿校服参加,引起一众师生的不满。

宜城一中的校服一共就那么三套,夏天的短袖,秋天的外套和冬天的棉袄,这个名义上是秋天实为初冬的季节正处在尴尬期,穿外套太冷,穿棉袄太热,不三不四的各种搭配也就一起冒了出来。

刘耀文没有参加运动会项目对集体活动也不感兴趣,跟着九班一群人待在室内篮球场里出了满身的汗,衣服脱了只剩下最后一件短袖,中途休息的时候环顾四周都带了水仰头在喝,皱了皱眉头更觉口干舌燥。

球场上还有人抱着篮球冲他喊了一声,刘耀文头也不回地往场边走,那人碰了一鼻子灰也没再开口。

他弯腰随手拽起书包带子才发现里头有些沉甸甸,刘耀文站在原地愣了愣,链子拉开确实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来,还是他爱喝的矿泉水牌子。

刘耀文低着头看了两秒开始在书包里翻手机,开机的十几秒里才想起来这段时间宋亚轩为数不多的露面机会。

早上会准时准点等在必经之路上陪他一起吃早餐,傍晚留在教室里做完值日那个人偷偷来牵自己的手,笑起来眉眼都柔和,跟他说明天是运动会,广播站要忙一整天。

“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走到外面听一下我的声音。”

刘耀文回想起来,这水大概是进校门的时候宋亚轩偷偷塞进自己书包里的。

他在篮球馆门口站了两分钟,一边仰头大口喝水一边往操场走,外面还在比赛,短跑已经开始检录了。

刘耀文的衣服出汗后被扔在了体育馆,外头的凉风一吹还真忍不住起了点鸡皮疙瘩。

九班的体育精神实在没什么看头,他等了几分钟觉得无聊刚想抬脚走掉,头顶的广播一阵沙沙之后响起少年人字正腔圆的话音。

“老师同学们,大家下午好,我是今天的播音员,高二三班宋亚轩……”

刘耀文低下头看一看那瓶水,站在原地犹豫两秒还是就近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

运动会的背景音是震耳欲聋的进行曲,操场上一片蓝白的海洋,穿着运动衣热身的学生,在后勤准备一些东西的同学,加油助威的喊叫声中宋亚轩的播报显得有些模糊的好听。

刘耀文随手转着手机,听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有些莫名其妙,往外走了两步被对面那人用力一撞,形形色色的纸张一下飘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

宋亚轩蹲下在捡地上的广播稿,抬头看见刘耀文也跟着蹲了下来,没好气地数落自己,“你怎么毛毛躁躁的,走路也不看着点。”

宋亚轩还急着送稿件,东西收好跑了几步之后又气喘吁吁地转身跑回来,大衣脱下来一把塞进刘耀文怀里,“穿这么少会感冒的。”

一直到小圆点消失在视野里刘耀文才插着兜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里那件大衣,米白色的衣服,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一股甜牛奶的味道。

刘耀文没忍住靠近闻了闻,确实有股香味儿。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一下布料,心里一下变得平静起来。

放学之后刘耀文坐在座位上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刚要放回兜里准备回家却突然收到消息。

“文哥,你先回家吧,衣服哪天还我都可以。”

刘耀文垂着头看了一会儿又转头,课桌里只有零零散散几本新书,连他自己的外套都还待在体育馆。

“我衣服呢?”他踢了踢前桌的凳子问。

“你衣服?”前桌扭过头来一脸疑惑,“不是让庆遥穿了吗?”

刘耀文愣了愣,这才想起下午那会儿他抱着衣服回去打了半个小时球,女孩得了第一来找他聊天,一个没注意就被顺去了。

他突然站起来望了一眼,除了留下来写作业的几个人,其他同学都已经回家了。

刘耀文皱着眉头给庆遥打电话,那边接起还来不及开心两秒就听见劈头盖脸一顿责怪,“你拿我衣服干嘛?谁准许你拿的?在哪儿?”

刘耀文的语气很不好,沉着脸,“滚回来把东西还了。”

医务室里宋亚轩睡着了,苏汝站在一边挨医生的骂,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怎么知道这傻子为什么穿一件单衣满场乱跑。”

门外有敲门的声音,刘耀文径直走到床边看了看,偏头问她,“你是他朋友?刚给我打电话那个?”

苏汝看了一眼时间,确实不早了,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刘耀文坐下来等了一会儿,起身去找医生问了一下情况,今天刮着风温度有点低,宋亚轩是因为一边受凉一边出汗导致的发烧,烧得迷糊了自己也不知道,后来还是被苏汝发现送过来的。

他低头看着那张脸蛋,移开视线又看了看一边的大衣,米白色的大衣上明显出现几个脚印,刘耀文拿到的时候已经很生气,庆遥说下午铺在草地上垫着,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刘耀文抬头看了一下点滴,出门接了一盆温水把毛巾浸湿了却怎么也折不好,弄了半天干脆破罐子破摔随意放在宋亚轩的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

他用手机搜了一下,毛巾要勤换,才弯下腰去给宋亚轩掖被角突然愣怔片刻。

生了病的人儿面色更加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宋亚轩的手指从被窝里伸出一点点来轻轻碰了碰他,明明眼睛还紧紧闭着,脑袋却往自己这边倒了一下。

刘耀文顿了两秒忍不住伸手去托住那张脸蛋,宋亚轩发着烧还是像只小猫,小幅度地往他掌心里蹭了蹭,睡着觉也微微嘟嘴。  

刘耀文弯着腰看了好久,嘴唇缓慢地靠近,贴住宋亚轩额头的一瞬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刚想要退后两步忽而对上生病小猫的眼神。

宋亚轩那双眼睛还迷糊着,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声音瓮瓮,“刘耀文……”

刘耀文的嘴唇离开之后宋亚轩又轻轻闭上了眼,“不是梦就好了。” 

他听着,突然有些心软。

那天点滴打完之后刘耀文背着宋亚轩从医务室走到校门口,背上那人侧脸是温热的,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多梦话,等到要被放下来才突然不说了,攥紧那人的衣角不愿意撒手。

刘耀文跟李叔两个人面面相觑,他没办法只能哄着宋亚轩松手,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你家里人在呢,快点回去好好休息。”

宋亚轩靠在他肩膀点点头,在最后一刻凑上来吻了一下刘耀文的侧颈,转过身迷迷糊糊往车上走。

李叔呆了两秒,听见面前男孩涨红了脸解释,“他,他现在不清醒。” 

真正进入冬天,大街小巷都开始热闹起来,等到放寒假,外出工作的游子带着一家人回来过春节,宜城的烟火气在这个冬天达到最盛。

放寒假之前宋亚轩苦着脸说没法常见面了,他要学习要辅导亲戚的小孩功课,虽然清苑离他家很近,父亲回来办公肯定不许他出门。

刘耀文在家翘着二郎腿打游戏,中午吃了饭接着玩儿,等到下午三四点困了再睡个午觉,醒来之后随意翻翻手机发现一段不小心录下的音频。

那天三班上体育课全体在下面自由活动,他拽着宋亚轩的两只手腕把他压在教室墙上接吻,怀里那人嘴唇磕疼渗出血丝就要哭,被松开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抱着他的腰一步也离不开。

录音是不小心碰到按键录下的,男孩的气声时断时续,宋亚轩脸皮很薄,接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偏头躲他的进攻。“有人。”

刘耀文追过去咬他的嘴唇,“哪儿有人。”

宋亚轩用那副好嗓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喘了一会儿,“走廊上有人。”

一段五分钟的录音戛然而止,刘耀文每次听完都忍不住低头往某个地方看,轻轻叹一口气,他对宋亚轩的感觉越发不受控制起来。

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刘耀文在浴室里解决之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一闲下来就会想起那张脸,偏偏看得见摸不着。

他在家没什么事情做,寒假放了半个月跟宋亚轩的聊天记录屈指可数,每天打游戏无聊了就翻一翻,后来才发现微信消息里绿色的条框渐渐占了多数,这样的情况前所未见。

刘耀文像是跟自己较劲,点开每一个微信好友的聊天框发消息试图在宋亚轩那边扳回一城,往往说了两句就没了下文,对方还要疑惑地问他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皱着眉回,“有那么夸张吗,我不就多问了两句?”

对方回他,“这位爷,您扪心自问,就你那臭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还主动跑来聊天。” 

结束对话之后刘耀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是这样吗,很明显吗。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宋亚轩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烦躁,晚上下楼的时候正巧碰上回来拿东西的刘岚,刘耀文脚步一停,看着那人像没看到他似的擦肩而过。

刘岚的车子开出了院子,刘耀文在客厅一个人坐了很久才接到父亲的电话,临时要出差没法回家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加一倍,你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他低着头“嗯”了一声,掏出手机查了一下近期新闻。

“二线女星刘岚出席新剧开机仪式,四十岁的状态直逼二十,接受采访时大方公开恋情,对方是小了十五岁的影视新人,一起祝福!”

刘耀文把手机关掉,带着酒窖的钥匙去了地下室挑了几瓶红酒上来。

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难免落得一个难堪的下场,他把酒倒在酒杯里摇晃一会儿,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经常听爸妈吵架,每次吵完都会摔杯子。

刚开始他还会大哭一场努力劝和,慢慢就习惯甚至麻木了。

家里的管家和佣人被辞退之后别墅里常年只剩下刘耀文自己,父亲在外面偷腥借口工作不着家,母亲是隐婚更加不受影响,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会被这些事情影响心情,就算夜不归宿也无人问津。 

夜里十二点半,刘耀文翻遍通讯录还是没忍住打给了宋亚轩,那边的忙音响了二十秒终于被接起,带着鼻音抽了抽鼻子,“喂?” 

刘耀文挑眉,“感冒了?”

“嗯。”宋亚轩在房间里找遥控器要开空调,踩着拖鞋在地毯上走,“怎么了,我刚洗完澡。”

“洗澡怎么不给我开视频?”

宋亚轩愣了愣,有点脸红,“你不要说这种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接。”

刘耀文笑了一下,“宋亚轩,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那边沉默了两秒开始找衣服,“我去找你好不好。”

宋亚轩抬头比量一会儿,认真点头,“虽然我没爬过,但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刘耀文愣了半晌笑出声来,“真受不了你了,怎么这么可爱。”

他走回房间里反锁上,想了想把窗帘也拉上了,重新坐在床上打电话,跪着,“宋亚轩?”

刘耀文喉结微微滚动,甩了甩手,“你把腿分开。”

除夕那天夜里鞭炮声震耳欲聋,刘耀文被吵得心烦意乱下楼翻到厨房里还剩下一盘冷掉的饺子,想了想拍了张照片发给宋亚轩,“被饿醒了。”

他侧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按了几个频道,全部都在重播春节联欢晚会,小品越来越没意思,刘耀文看了两分钟又垂眸去按亮手机屏幕,宋亚轩没回消息。

他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真有病,凌晨四点,能回消息才怪。

刘耀文平躺下来开始打游戏,手机里的游戏,游戏机的游戏,统统玩了个遍又觉得无聊,仰着头感叹,日子怎么会无聊到这个份上。

想不起来每一年除夕都是怎么过的,他抱着抱枕闭上眼睛数羊,忍了忍还是烦躁起来。

凌晨五点,刘耀文穿好棉服从家里出发,终点定在宋亚轩家门口。

车子不敢离得太近,怕引擎声太大会吵醒别墅里的人,他熄了火坐在车里看远处绽放着的烟花,忽明忽暗的天空显现出淡淡的蓝紫色,早晨的露水还很足,空气里是一阵让人心静的泥土清香。

早上六点,太阳慢慢从地平线升起,刘耀文屏气凝神看着,头一次这么平静地观赏日出,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响在头顶,熬夜之后的头痛这才争先恐后冒了出来,太阳穴下有些抑制不住地突突乱跳。

宋亚轩是八点回的消息,刘耀文问他今天有空吗,嫌消息回复太慢直接打了个视频过去。

宋亚轩的脸离镜头很近,抽了抽鼻子笑着打招呼,“新年好!”

刘耀文把镜头转换一下视角,那边立马愣了愣,“这不是我家吗?”

他笑了一下说是啊,学着宋亚轩抽了抽鼻子,“冷死了。”

宋亚轩跑下来的时候还抱着一件超长的棉袄,针织的米白色围巾把下半张脸蛋完全遮住,弯着腰有些急切地敲车窗,“刘耀文,刘耀文。”

刘耀文才下车身上就被衣服裹住了,宋亚轩站在他面前一边摸额头一边往他身上套衣服,“还冷吗,现在呢?”

刘耀文看着他的样子,摇摇头,“不冷了。”

宋亚轩上了车伸手去捂刘耀文的手,凑在嘴边哈热气,“大半夜跑出来干嘛,你不怕被冻死吗。”

“我无聊,太无聊了。”

刘耀文俯身过去摁住宋亚轩的肩膀吻他,“想亲你。”

宋亚轩被放开之后还有点发懵,“你刚刚说什么?”

刘耀文发动车子勾起嘴角坏笑一下,“还想睡你。”

一路上宋亚轩都低着头在看刘耀文主动牵他的手,发着呆突然被叫了一声愣愣地抬眼,“啊?” 

刘耀文拿了房卡搂着他的腰往里走,偏头看他,“你怎么老是突然就不在线了。” 

宋亚轩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关上房门之后两只手腕被抓住举过头顶,刘耀文一边用膝盖顶开他的两条腿一边问他,“小机器人的控制按钮在哪儿呢?”

宋亚轩张开嘴学着回应,没两下就被身上那只手撩得脸红,想起那天在电话里听见的那些话,刘耀文的声音就像贴在耳朵边上吹热气,问他舒服吗,要不要再来。

他一晚上没睡好觉,脸红心跳,身体的反应也难以启齿。

刘耀文把人放倒在柔软的床上,摸了摸宋亚轩的头发看着,低沉的嗓音里含着浓重的情yu。

“你是怕我可以,还是怕我不可以?”

宋亚轩感觉身上是湿热的,他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愣了半晌才勾住刘耀文的脖子闭上眼,“刘耀文……”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不敢看对方,宋亚轩把围巾往下扯了扯完全盖住痕迹,侧头看着窗外忍不住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刘耀文一脸不爽,“什么也不许说出去。” 

他有点尴尬还有些恼怒,“以后有经验了有你好受的。”

宋亚轩却突然伸出手接了一下,窗外那片雪白的晶莹转瞬之间融化在掌心。

冬天是他最喜欢的季节。

高二那一年的初雪在新年第一天,宜城的银装素裹别有一番风味。

两个人站在雪地里牵着手往前走,肩头慢慢落满了白雪。

刘耀文后来总是戳一戳宋亚轩的手臂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总是要不到一个具体的答案。

宋亚轩说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注意到你,为什么因为你开心因为你难过,为什么想要一股脑对你好。

可能因为喜欢这件事,本来就没法追根溯源。

“像风一样,你靠近云都下降。”

“你卷起千层海浪,我躲也不躲往里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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