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为什么要设置成对方已振铃什么意思?

大家好,熊二为你解答以上问题。显示对方打电话已振铃是什么意思,打电话显示对方已振铃是什么意思这个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1、打电话表明对方在响,并不代表对方手机真的响了,而是说明你的拨号请求已经连接到对方手机,然后对方手机会给你反馈。回铃音或连接音是对方手机弹出给你打电话的提示。如果提示是在手机上,则是在手机上或被列入黑名单。

2、电话是一种可以传输和接收声音的远程通信设备。人们普遍认为电话是由美国人亚历山大格雷厄姆贝尔于1876年发明的。从历史上看,电话的改进和发明包括:墨粉麦克风、手动总机、程控电话交换机、双音多频拨号、语音数字采样等。近年来,新技术包括ISDN、DSL、模拟手机和数字手机等。历史上电话的改进和发明包括:色粉麦克风、手动总机、拨号盘、自动电话交换机、程控电话交换机、双音多频拨号、语音数字采样等。新技术包括ISDN、DSL、模拟手机和数字手机。

本文讲解完毕了,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对方已振铃”并不代表着对方手机真的响了,而是你的拨出请求已连接到对方的手机,然后对方手机会给你反馈,彩铃或者接通音就是对方手机已弹出你去电的提示,“正在通话中”就是正在通话中或者黑名单,“关机”就是真的关机。

这个首先,可能是移动设置的问题,比如没有来电显示,这个确实要开通的,第二可能是你手机卡了,系统的问题,导致手机卡顿,好多的东西加载不出来,卡在页面不动,还有可能是手机信号不好,信号不稳定,造成网络波动比较大,所以会时不时的打不出去电话,你可以首先先关机,重启一下,看看有没有作用,还可以把手机垃圾清理一下,升级或者优化一下系统,看看好没好,如果还没有可以恢复出厂设置,还是解决不了的话,可以咨询一下手机卡运营商或者手机的售后客服问一下都可以。

打电话显示对方已振铃不可能是关机。
“对方已振铃”并不代表着对方手机真的响了,而是你的拨出请求已连接到对方的手机,然后对方手机会给你反馈,彩铃或者接通音就是对方手机已弹出你去电的提示。
对方已振铃并不是对方手机正在响,而是拨出请求已连接到对方的手机,然后对方手机会反馈给拨出的手机,彩铃或者接通音就是对方手机已弹出你去电的提示。另外对方设置黑名单,对方在第一时间挂断电话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确实是真的没有信号或者关机,另外一种就是不想接电话,也存在不想接听电话的情况,手机上面针对来电号码设置一下就可以了。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星期六一大早,卢开民推出电动车就要出去。

老伴梁珍追出大门外,一把拉住车后座,说:“老卢,今天周末,你不在家休息,还这么早往外走,干吗去?”

卢开民只好停下来,回过头说:“我要趁周末到几个学生家里做次家庭调查,情况挺紧的,其中有个孩子三天没来上学了。”

梁珍说:“再紧也得吃饭吧。”

卢开民一拍口袋,说“我兜里有钱,路上找个小吃店就行了,你不用惦记我。”

梁珍说:“你算了吧,就你那急性子,我还不知道?一上路就把吃饭的事忘脑后了,说不清什么时候才想起来。我蒸好了鸡蛋羹,快回来吃,耽搁不了你多长时间的。”卢开民朝老伴笑了笑,只好随她回去,吃了一大碗鸡蛋羹。临出门,梁珍又把降压药塞到他的口袋里,嘱咐他下下饭之后再想着吃。

卢开民去年秋季调到四联小学担任学校的党小组组长、学校的副校长,正赶上学校的“教育脱贫攻坚战”全面铺开。他认为自己作为党小组组长,一定要党的政策贯彻好、执行好,让孩子收益,让人民得实惠。于是他就向唐校长请缨主抓这项工作。他想国家为了建设和谐社会,就要消除穷困,缩小差距,促进均衡,所以一项项利民政策相继出台;尤其体现在教育上,“扶贫先扶智”,让那些家境困难的孩子摆脱命运羁绊,阻断贫困代际传递,平等地坐在教室里和其他孩子一样公平地享受教育。这给每一个贫困家庭带来了福音,给孩子带来希望和光明。每每想到这些,他身上好像增添了无穷的力量。他和同事们一道对全校近千名学生进行了摸排,共筛查出九名贫困生。?他负责本镇西片区最北的东疃、中疃、西疃三个村的五名学生,说是三个村,其实也没什么明显的界限,连在一起,相当大的一片,总人口6000多,调查走访起来有一定的困难。对这些学生的调查一定要清楚:经济状况、贫困原因、家庭人口,才能做到扶真贫,真扶贫。正如某个文学大师写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卢开民在给学校扶贫小组开会时说,我们坚决不能让一个学生失学,不能让一个学生离开集体。扶贫不仅要解决学生上学的学习费用,还要想办法配合镇政府、村委解决他们家庭的贫困。比如说今天要调查的第一个学生叫于晓丽,家庭比较特殊,一直接受资助,但本周已经有三天没有上学来了,肯定是家庭出现了什么状况。

卢开民骑行在大道上。这里被称为“毛白杨之乡”,道路两旁都栽着高大挺拔的毛白杨。初春,毛白杨的叶子还没长出来,倒是抢着吐出了花。黑黝黝毛茸茸的,像一条条毛毛虫,黑压压的缀满枝头。成熟的杨花落下来,洒满大地。杨花俗称白冷狗。两个小伙伴说着话,不经意间一个小伙伴亮出手中的一条杨花朝着对方,问道:“这是啥?”并露出大片眼白盯住对方,还时不时地晃一下眼珠,以示不屑或不满,给人以白眼,乡里人叫白楞人。当对方对方回答?“白冷狗啊”,那就上当了,“白冷狗”和“白楞狗”谐音,意思是问话人在白愣小狗,回答的人就是自认是小狗了。因为受到了捉弄,于是两人就缠斗在一起。还有调皮的孩子捡起来,团在手里,悄悄跑过去,放在伙伴的脖领里,大喊着“毛毛虫”“毛毛虫”……小伙伴感到软乎乎地,又刺又痒,便费劲地从脖领里掏出来,追赶过去,嬉闹声飘洒在沉睡了一个冬天的黄土地上。这里是古黄河流经的地方,黄河一改道,这里便留下了绵绵黄沙。“沙里栽杨泥里柳”,毛白杨易成活,所以与这黄沙相濡以沫的便是这易成活高大俏拔的白杨了。勤劳的人们穿梭在白杨林间,已经开始耕耘一年的希望。每当盛夏来临,无尽的白杨掀起连绵的碧波,顿时展现出古黄河当年滔天的风采。

卢开民到了东疃村,几经询问,才找到了于晓丽的家。黑漆斑驳的大门半敞着,院墙低矮,受雨水冲刷高低不齐,里面的柴垛高高的,可以起到院墙的阻挡作用。卢开民走进去,刚一站定,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惊恐的妇女从柴垛边“啪啦”“啪啦”跑进厨房,双手挥舞着,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晓丽”“晓丽”……卢开民听说于晓丽的妈妈是个精神病人,这个妇女一定是她的妈妈。刚才她在柴垛边抱柴,是自己惊到她了。于晓丽揉着眼睛从充满浓烟的厨房里走出来,眼里呛出了泪水。11岁的于晓丽身体很单薄,瘦瘦的,给人一种身体往内收的感觉。尽管自己情况很窘,脸上还是洋溢着笑意。她一边揉眼睛,一边把卢开民让到屋里。卢开民看到三间房是相通的,房间里除了几张床分布在几个墙角之外,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东面一间的房顶上还露着亮光。在西间的床上,躺着于晓丽的奶奶,强直起身子给卢开民打招呼。卢开民示意老人不要动。于晓丽搬来一个椅子,又从床边拿出一个棉垫,反复拍了拍,放到椅子上,让卢开民坐下。卢开民心里想,这真是一个细心周到的小姑娘,既怕自己坐下受凉,又怕自己嫌脏。卢开民注意到在于晓丽来回走动时,她的妈妈始终拽着晓丽的衣襟跟在后面,还不时向自己瞟来一眼。于晓丽拉住妈妈的手说:“妈妈。这是我们学校的卢校长,上咱家看我来了,你先坐下来,让我给你梳头。”于晓丽的妈妈慢慢松开手,规规矩矩地坐在门边的一个小凳子上。看离卢开民有些近,她又往外拉了拉,重新坐下,两只手交叉放在腿上,像个幼儿园的孩子。

于晓丽说:“卢校长,我这几天没去上学,让您惦记了。这又让您过来跑一趟。”

卢开民说:“听王老师说你有三天没去上学了,我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通过于晓丽的叙说,卢开民才慢慢地认识了这个家庭。她家一共五口人,奶奶快80岁了,勉强能照顾自己,还患有慢性病,需要长年吃药;父亲腿有残疾,干不了重活;妈妈精神不正常,吃穿都不能自理;哥哥勉强上完初中,就外出打工了,由于年龄小,身体弱,也挣不多钱。虽说村里给办了低保,再加上学校办的贫困生资助,还是远远不够家庭的开支。所以,今年刚一过年,于晓丽的爸爸于栓柱在县城环卫上找了个打扫卫生的活,因为环卫要求很早就上岗,所以他就不能回家了,家里的一切都留给了晓丽。于晓丽每天早上就把一天的饭都做出来,一直温在锅里,这样能给自己多一些空余时间。平时就是晓丽早晨做好饭,让奶奶和妈妈吃了,收拾好,然后去学校;中午,再赶回来,照顾两人,再去上学。家和学校,留下她急匆匆的背影。这样的一个家,任何一丝的风吹草动,无疑都是重大的灾难。前几天,奶奶从暖瓶里倒水,结果把自己烫伤了。于晓丽下学发现后,请来了大夫,给奶奶清洗,上药,包扎。烫伤后,奶奶就没法下床了,吃饭、大小便、换药都要在床上完成。于栓柱在城里是包段打扫卫生,不能请假。这样,只能是于晓丽请假照顾奶奶了。

于晓丽一边叙说一边给妈妈梳头,卢开民听得一阵阵心酸。可是于晓丽却是一脸的平静,云淡风轻的,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卢开民看着这个女孩,知道她不是麻木,而是坚强。生活的重担压在她稚嫩的肩膀上,用隐忍代替痛苦,用勤劳代替抱怨,无声无息地与命运抗争。

于晓丽叙说完,仰起脸,说:“卢校长,我奶奶一时半会也康复不了,我想请一个月的假,等我奶奶病好了,我再去上学。我在家里可以自己学习,不会落下功课的。您看行不行?”

卢开民说:“晓丽,自己学终究是长办法,有困难就要想办法解决。现在国家正展开扶贫活动,你的家庭状况很特殊,我和你们村委会商量一下,看有什么好办法尽快解决,让你进校学习。”

于晓丽说:“卢校长,我在学校有资助,家里有低保金,我们已经是社会的累赘了,不能再麻烦社会了。”

卢开民说:“晓丽,你可不能这样想。国家建立和谐社会,要人民共同富裕,自然要照顾弱势群体。你家得到照顾都是应该的。你不是想退学吧?”

于晓丽说:“不,我不会退学。我喜欢上学,喜欢和老师同学在一起。我长大后一定要当个老师。”她说着,眼里闪出坚毅的目光。

卢开民:“那就好,一个人就要有理想,有信念,长大后才能成长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享受资助和低保都是国家惠民政策,你家符合政策,是应当享受的,你不要心理负担。对于你家的情况,今天,我去见见你们村支书,看他有什么办法。”

从于晓丽出来,卢开民心情很沉重。这样的就像浪涛中行驶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风浪打翻。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要照顾两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学校到家七八里路每天要往返两趟,这需要多大的毅力。但卢开民知道,一个人毅力再强大,但如果时间久了,长期处于心力交瘁的状态,那他也会垮的,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卢开民电话联系到了东疃村的支部书记韩刚。卢开民和韩刚是同学,虽说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但也没有丝毫的客套,卢开民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的目的。韩刚说自己正在村委办公室,让卢开民到村委办公室找他。卢开民来到村委办公室。大门两侧悬挂标语“聚力扶贫攻坚?促进社会和谐”,院子里还有喷绘标语“精准扶贫到户?发展产业脱贫”,看来村里的扶贫工作可真是声势浩大。刚到院里,韩刚就大踏步的走出来,紧紧握住卢开民的手,说:“老同学,欢迎参加我村的扶贫工作。”说着,韩刚把卢开民让到屋里,随即把身后个子稍矮、方正精壮的村主任胡宝军介绍给卢开民。卢开民讲了于家出现的新问题,看怎样解决,让于晓丽尽快上学。

韩刚思考了一下,说:“这个家庭问题确实不小,两个病人都要吃药,钱少了肯定不行。前几年村里给他们家申办了低保,年前又给他家申请了旧房改造,估计指标很快就能下来。想这些国家救助只要符合条件,都好办。可要是有个稳定的收入,就有些难了。如果给他家申请资金扶持建大棚温室、种植水果或搞养殖,老于干不了,他那个小子年龄小,也操持不过来,其他的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卢开民说:“于栓柱在县城打扫卫生,村里有没有打扫卫生的活啊?”

韩刚一拍手说:“你一说倒提醒我了。昨天镇里开会说咱们县农村马上就要实行城乡环卫一体化工程,其中一项就是每个村至少要安排两名村级保洁员,我看这个适合老于干。干活既不算太累,又能方便照顾家,每月还能有几百元的收入。”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胡宝军说:“这于老拐也够可以的了。村里吃低保,学校有救助,年底还有慰问金,都赶上吃工资的了;儿子打工挣钱,再建一个新房子,根本就没有困难了。这于老拐自己走路都走不稳,还外出挣钱,净给村里添乱,干脆打电话把他叫回来让他照顾老太太。韩书记,村里保洁员他不一定干好。城乡环卫一体化工作是需要评比的,要是得了黄牌,拖了村里的后腿,那可是大事。”

卢开民说:“胡主任,于栓柱家经过帮扶,家里确实有些改善,但离脱贫还远着呢。于栓柱出去挣钱也是迫不得已。”

韩刚说:“老卢说得对。老于家开销特别大,要想真正脱贫,必须得有稳定的收入。儿子能挣钱,老于再能挣到钱,家里就可以真正脱贫了。宝军,现在全国上下一盘棋,都在抓扶贫,扶贫就是当前的政治任务,一定要耐下心来。老于作为我村重点帮扶对象,我们必须得有实际的行动才行。”

胡宝军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韩刚接着说:“于栓柱干保洁员的事基本上就可以定下来了,等村委开会时表决通过一下就行了。老同学,今天我就给老于打电话,告诉他这个事,让他辞了那边的工作,回来伺候老太太,好让孩子上学。”

卢开民为韩刚的话感到很高兴。

韩刚说:“老同学,我们也要很多年没有聚了。今天也到中午吃饭的点了,我请客,让你嫂子做几个硬菜咱哥俩喝两杯,让宝军作陪。”

卢开民一听说“吃”这个字眼,忽然想起了老伴交代的降压药还没吃呢,急忙拿出来,取出两粒,放在嘴里,喝了口水服下。这才接着韩刚的话说:“吃饭可以,我老早没有尝嫂子的手艺了,喝酒就免了吧。虽说是周末,但是都有工作要干,中央八项规定可是不能忘。正好吃饭时我还想了解几个学生的家庭情况呢。”

韩刚说:“还有哪家呀?”

卢开民说:“你们村的杨小斌家里是怎么情况?”

韩刚说:“杨小斌的父亲叫杨春生。杨春生头脑灵活,自己拉菜送到城里,还和别人合伙开了个轴承加工厂,所以他家是全村数得着富裕户。可是年前杨春生跑车运菜,由于疲劳驾驶,出了车祸,对方一死一伤,他自己也当场死亡。他的车有保险,具体怎样赔付,怎样和受害方解决的,一共花了多少钱,我也说不准。”

卢开民说:“老师们说赔了很多钱,因为赔钱,亲戚都借遍了,还差很多。所以,他也要申请贫困生资助。”

这时,坐在一边一直不搭腔的胡宝军插话,说:“这里边的情况我知道。虽然说赔了不少钱,保险公司大概出了一半,剩下的从杨春生和人合伙的厂子里把股份抽出来,基本上就够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穷是穷了点,但比贫困户要好过的多。家里的娘们有点理由就哭穷。卢校长,你不用管她。”

韩刚一摆手说:“宝军离杨春生家很近,这事他知道的多些,他说的,大体上就是正确的。走吧,到我家吃饭去。”

胡宝军说:“刚才我家里打电话说家里来了亲戚,我就不能陪卢校长了。下次来了我请客。”

饭桌上,卢开民对韩刚说:“老韩,你觉得你的搭档怎样?”

韩刚说:“宝军哪?还行,很能干,脑子也很快,关键是他对村里的情况摸得很熟。”

卢开民说:“老韩,你不觉得他的党性还需要加强吗?”

韩刚说:“宝军党性没问题,这也是我考察了很长时间的。宝军年轻些,性子缺乏磨练,有些躁,跟我几年就好了。”

这时,有人送来两瓶酒,说是胡主任送过来招待卢校长的。韩刚哈哈一笑,说:“怎么样,老同学,宝军这人错不了。”

下午,韩刚陪着卢开民来到杨小斌家。大门临街朝南,宽阔高大,墙体都用瓷砖铺面,门前两个石狮子很威武。单就这大门看就超出周围人家一大截。但是大门却上了锁。韩刚说:“你看这样的家不像穷人吧。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卢开民说:“老韩,还是调查一下比较好,毕竟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光靠一个妇女撑起来,实在太难了。据老师讲杨小斌今年开学时就出现了上课不专心,学习没兴趣,性格孤僻的情况,老师们也已制定了相应的方案帮助他。对于家庭突发灾祸罹难的,心理上都会有阴影,经济上出现困难,可以定为新增贫困生,更需要救助,关心和爱护。”

韩刚说:“好的,我让宝军多跑几趟,等调查清楚了,我给你打电话。”

卢开民告别了韩刚,来到了西疃村王栋同学的家里。王栋是个孤儿,在他小时候他的父母先后因病去世,他一直跟随爷爷奶奶生活。王栋在村委和社会上好心人的帮助下,慢慢长大,先后上了幼儿园、小学。他学习很刻苦,成绩相当好。可在不久前,他的爷爷得了脑血栓,下肢偏瘫,坐上了轮椅。这又给这个家庭增添了新的负担。

走进王栋的家里,给人一种很有序的感觉,整个院子收拾得很齐整。院子东面由北向南依次是种植区、养殖区。种植区种了一畦韭菜、一畦小葱、一畦菠菜,上面都扣了塑料小弓棚,在乍暖还寒的初春,小棚内已是绿意盎然了。养殖区依次建有鸡网和羊圈。鸡网内几只母鸡悠闲地晒着太阳,羊圈内几只山羊争着筛子里的树叶。鸡网和羊圈相接的地方搭有覆盖两侧的棚子,外面有一个相通的水道,设有小池和大池各一个,可供它们自由喝水。西面依次是厨房、敞篷、大门、柴草垛。王栋正在敞篷里叮叮当当做着什么。整个院子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的,体现王栋的细心、勤劳和智慧。

王栋把卢开民带到屋里,王栋的爷爷摇着轮椅车迎上来。卢开民看到这个轮椅车做得很巧:不仅能手摇行驶,还能用电助力。轮椅主体是电动三轮车架,后两轮都向内倾斜,保证了不会翻车。不仅如此,轮椅还加装了自动升降装置,配有工具箱、水壶、小便器等,整个车紧凑而精致,十分方便。

卢开民说:“老人家,这个轮椅好啊!”

老人说:“是啊,这是我孙子自己琢磨出来的。有了它,我基本上和正常人一样。家里做饭、洗碗、喂鸡喂羊,给菜浇水,我都可以干。我还能赶集上店买东西。说实话,刚得病时,一想自己不能下床了,再拖累孩子,真想一死了之。现在好了,什么都能干,这都是我孙子的功劳。”

卢开民围着轮椅车转圈看了看,车上每一个部件都有它的作用,非常巧妙地组合在一起,既耐看又实用。卢开民对王栋说:“孩子,你这就是一个发明,你真了不起啊。”

王栋说:“卢校长,这是我造的第一辆车,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还需要改进。”

卢开民看着王栋不仅聪明能干,而且很虚心,有着大人一般的成熟,心里很高兴。王栋的爷爷说:“卢校长,不瞒你说,那次我去镇上赶集,一个年轻人看上了我的轮椅,非要拿两千元钱买了,送给他生病的妈妈。我给他说,我不能卖给你,你要是真想买就找我孙子,前几天,那个年轻人还真来了。”

王栋说:“他是张寨的,让我给他做一辆,他要给我一千元做定金,我没收,我让他自己准备需要的部件,我给他加工,只收他个成本价就可以了。从小那么多人帮助我,我也要帮助别人。”

听到这,卢开民心里很欣慰。通过扶贫,让王栋健康成长,不仅能好好学习,还充满爱心,想着他人,想着社会,让爱心传递。

王栋的奶奶端着水递给卢开民,说:“是啊,王栋的爸爸妈妈先后不幸去世,我们真感觉像天塌下来似的。两个老人守着两岁的孩子,怎么过啊?多亏政府帮助我们解决了遗留下的债务,每年都发给救助金;还有很多好心人伸出援助之手,帮助我们。小栋上学后,老师待他都很好,小栋经常说,老师就像爸爸妈妈一样关心自己。我们全家感谢学校,感谢政府,感谢社会。”说着话,老人眼里噙满了泪花。

卢开民说:“老人家,我们的社会是个有温暖的社会。党和政府真真正正地为百姓做事,让每一个孩子都能上学,让每一位老人得到照顾,让每一个家庭都脱贫,社会才会和谐稳定。”

王栋沉思了一会,说:“卢校长,现在我们家的状况已有所好转,村里也有照顾,生活基本上是可以的,我在学校的贫困生资助可以让给其他更需要帮助的同学。”

卢开民说:“王栋啊,你的家庭是有所好转,可是你的爷爷奶奶年龄越来越大,你也要上中学,需要钱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你的资助不会少。至于其他需要帮助的同学,学校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他们申请的。你只管安心学习就行了。”

王栋说:“卢校长,我想我初中毕业就是职业中专,学习机械制造与自动化专业,既能免学费,还能早点参加工作,实现我设计发明的理想。”

卢开民说:“这个想法很好。学校不仅免费,还设有励志奖学金。这些年我们的职业教育发展很快,专业设置合理,就业前景也很好。我们社会需要大量的技术人才,在这一方面有着很大的缺口。”

卢开民看天色将晚,就告辞了两位老人,和王栋一起往外走。这时,卢开民看到一个男孩蹲在菠菜棚边,把弓棚掀起了一个大口子,正拿着铲子铲菠菜呢。王栋一看,大声喊道:“李虎,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铲我家的菜呢?”

那个孩子头也没回,含混不清地说:“我看你家来了客人,怕打扰你,我就自己铲啦。”

卢开民大声说:“李虎,你是学生吗?吃人家的菜得经过别人允许才行。你这样做是不礼貌的。”

那个男孩一扭头看到卢开民,吓得他放下手中的菜,扔掉了铲子,起身就跑,夺门而出。王栋介绍说,这个李虎,上三年级,家在后街,距离挺近。有时来找自己玩,一呆就是一天。有时吃饭也在这里吃。就是不爱学习,一提学习就跑。卢开民想起黄玲老师谈过有这样一个学生,他的家长对孩子学习一点也不关心。前段时间家长提出让李虎申请贫困生,获得资助。因为不符合条件,黄玲老师没有给他提出申请,听说家长在电话里和黄老师大吵了一顿。黄老师还找自己诉苦呢。卢开民知道,像这类学生才是老师最头疼的。学习没兴趣,态度不端正,没有好习惯,家庭教育跟不上,甚至思想落后,像这类德困生比贫困生更可怕,不仅自己落后,还会影响周围的人。这就需要老师和家长多沟通,还需要有耐心细致的工作。他嘱咐王栋要帮助李虎,有机会就帮助他学习。王栋点点头。

在谈话间,王栋手脚麻利地在拔了两堆青菜,然后用麻绳扎成小捆,放在卢开民的车筐里,一捆小葱,一捆菠菜。小葱鲜辣浓郁,青白分明,飘着泥土气息;菠菜青翠欲滴,鲜嫩柔软,很是喜人。卢开民看到王栋干净利落,很是欣慰。

第二天,卢开民照例被老伴拦住。老伴说:“老卢,你今天快去快回,上星期答应的要进城去看孙子,你不会再让我自己去吧?”

卢开民说:“昨天的家访没能完成。贫困生建档立卡时间很紧,要求也很高,所以今天我回来也早不了,干脆你自己去吧。”梁珍没办法,只好任由老卢自己走了;对老卢这种“言而无信”,她早已习惯了。

因为昨天没见到杨小斌家的人,卢开民想一定要早去,兴许能见到家里的人,所以卢开民骑得很快,直接就到了东疃村东头。快到杨小斌家时,卢开民看见马宝军在杨小斌家门口踱步,待走近时,只见马宝军却想没看到他一样,转向右侧的巷道,向北急匆匆地走了。卢开民感到很纳闷。一看,还是大门紧锁。他就拨打杨小斌家的电话,一拨,结果是对方关机;再拨,对方还是关机。卢开民没办法就到了韩刚的家。刚落座,韩刚就说:“老同学,我已经按您的指示把于栓柱请回来了,明天他闺女就能上学了。”

卢开民一阵的高兴,说:“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大书记,我敢指示您?老韩,他的工作什么时候落实?”

韩刚说:“最快也得下个月。镇里已经安排城乡环卫一体化清洁员报名,我提前让老于试试,让他适应一下。干得好,在村委那边也能顺理成章地成为正式的保洁员,毕竟有事还需大家集体商量。”

卢开民看到韩刚安排很周到,也就放心了。接着他把杨小斌家一直没人的事告诉了他。韩刚说:“宝军也说没见到人,打电话也不通。宝军说一家人可能去城里小斌姑姑家去了,昨天住下了。”

一提起马宝军,卢开民把刚才碰到他而他视而不见的事说给了韩刚。韩刚哈哈一笑,说:“你一定是认错人了,他怎么会那样呢。”

卢开民也没有再说下去,他让韩刚今天晚些时候再联系一下杨家的人。卢开民准备到中疃村去看另一位贫困生。韩刚便送卢开民到大门口,谁知也巧,正碰上于栓柱在打扫卫生,后面还跟着他的儿子于晓军。于栓柱一看见卢开民,连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双手在自己的棉袄上擦了又擦,上前握住卢开民的手:“卢校长,昨天下午韩书记给我打了电话,我马上就赶回来了。大人无能,孩子也跟着遭罪。我错了,不该让晓丽请假,让您跑来跑去为我们费心。”

卢开民说:“别客气,我们不都是为了孩子吗。”

韩刚指着身后的于晓军,说:“晓军不是出去打工了吗?怎么回来了?”

于栓柱叹口气说:“哎,可不是吗,老板嫌晓军瘦弱,力气小,就把晓军撵回来了。”

卢开民一看于晓军,十八岁,一点也不像,说十四五也许更让人相信。个头不高,人很瘦,一件不合身的大袄显得很肥大,连头上的帽子也是松松垮垮地塌在头上。如果放在条件好的家庭,像于晓军这样的大男孩或许上高中上大学呢,现在的他已经为家庭的生计而奔波呢。这都是贫困造成的啊。现在扶贫政策来了,这可是一个好时机,可是也不能什么都向政府,这也需要大家想办法。于晓军年轻,必需掌握点技术才行。没有一技之长,光靠苦力,根本也挣不到钱。这时,卢开民想起了儿子的家具厂。他拨通儿子的电话。

电话里只听儿子说:“爸,你和我妈什么时候来,你孙子可吵了好大会啦。”

卢开民说:“嘉良,今天我做学生家访,一时半会回不去。你妈可能自己去。”

儿子说:“爸,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我给我妈打电话了,路远不方便,就不让她过来了。爸,你给我打电话,又有什么安排。你要是没事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卢开民说:“嗯,是有一个事。东疃村老于家的晓军年龄小,不好找工作,你在家具厂给他安排个工作,找个老师傅带带他,学些木工技术。”

嘉良沉思了一会,说:“行,只要他认真干就行。这比你年前让我做慈善强,一下子捐出30套办公桌椅,当时厂子的资金周转都困难。不过,话说过来,来的人必须要靠得住。”

卢开民说:“一定能靠得住,就是身体有些单薄,你先让他做一些轻活。”

嘉良说:“爸,我这是工厂,不是救助站,先让他干干试试,干不了就走人。”

嘉良马上换了一副口气,说:“爸,我不赶他走,我知道农村都在搞扶贫,我也算为政府分担一下。你下午让他来吧。”

于栓柱听见卢开民给晓军找到了工作,还能学习木工活,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卢校长,太谢谢你了。”他扭脸朝着儿子说,“还不快谢谢卢校长。”

韩刚对晓军说:“进了厂,一定要好好干,给卢校长争脸;勤快些,别偷懒,大家都会喜欢你的。要是偷懒耍滑,任何人都不会要的。”

于晓军连连点头,说:“卢校长,韩书记,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星期一,于晓丽来上学了,脸上洋溢着笑意。家中困难的解决,让她的心一下子亮堂起来,使她坚强的内心又增加了一份对未来的憧憬。当于晓丽向自己问好时,脸上露出灿烂的光芒,卢开民心里想,这才是一个阳光少女应有的心态啊。

这时,梁成广老师匆匆过来说杨小斌没来上学,家里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卢开民觉得问题有些严重,让梁老师和自己一起再去杨小斌家。到了杨小斌家以后,发现大门没上锁,但从里面闩住了。卢开民上前敲门,没人应,院子里很安静。卢开民觉得很奇怪。卢开民急忙给韩刚打电话,说明了情况。韩刚说马上就过来。也许里面的人听到支书要来,大门从里面开了一条缝,一个胖壮的男子露出脸来,问:“你们找谁?”

卢开民过去就把大门推开,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不开门?”

那人一迟疑,卢开民和梁老师就走进了大门。走进客厅,卢开民大吃一惊:只见四个身材结实的青年人正围着两位老人、一个妇女,在房子的角落里蹲着一个姑娘和一个的小男孩。小男孩就是杨小斌,浑身瑟瑟发抖。两位老人是杨小斌的爷爷奶奶,妇女是杨小斌的妈妈张凤,姑娘是杨小斌的姐姐杨蓉。

卢开民一看这阵仗,就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坐在沙发中间块头较大的男子说:“他们家欠了我们老板的钱,我们上门讨账。”

卢开民说:“讨账可以,但不能限制人身自由。几个大男人围着一家老小不让进出,你们这么做是违法。”

那人说:“行啊,让他们走,但我们不走,什么时候要到钱我们再走。”

卢开民说:“他们家没钱,你再怎么等也要不到钱。”

那人说:“没钱?刚才有人给钱他不要。看来,他家还是有钱。”

还没等卢开民说话,韩刚进来了。那些人一看韩刚来了,相互使了一下眼色,朝着张凤说:“今天晚上我们再来。”说完,呼啦一下都走了。

通过张凤的叙说,卢开民和韩刚大体了解了这个家庭的遭遇:杨春生疲劳驾驶撞到一辆轿车上,导致对方一死一重伤,经交警认定,杨春生负主要责任,所以赔付较多,由于保险额度和责任认定的问题,保险公司赔付的钱款有限,所以很大一部分都由家庭支付。张芬取出所有的积蓄,又把杨春生合伙的轴承厂的股份退出来,还借了亲友的钱还是不够,最后从杨春生的轴承厂合伙人金老板那里借了十几万才算了结。本来金老板说暂时不用还的,可是近几天金老板派了一帮混混要账。家里债务那么多,哪能还得上呢?他本人也不出面,张凤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不知是什么原因让金老板变了主意。

韩刚说:“一开始宝军说你们没花很多钱,现在看却欠了那么多债,看来真是个问题。”

卢开民说:“昨天和前天你们家怎么都没有人?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的电话一直也关机。”

张凤说:“前天中午我接了一个电话说,昨天早晨也接了一个,说是讨账的要来,让我们锁好大门,关闭手机。我让娘家兄弟从外面锁了大门,装作家中没人的样子,结果没人上门。今天一早,我准备送小斌上学,一下子涌入两拨人,小斌也没法上学了。”

“两拨人?还有一拨讨账的?”卢开民问。

“不是,第一拨是给小蓉提亲的。”张凤又说:“可提亲总得合适才行啊。她们提的是前赵村钱二江的儿子钱化忠,那孩子不仅身体太胖,还天生豁嘴。媒婆许诺只要嫁过去,彩礼随便要,二三十万都没问题。我们家里再困难,也不能委屈孩子,我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提亲的和讨账的从上周每天都来好几趟。”

卢开民这才注意到坐在床边的女孩:大眼睛,鹅蛋脸,有点像时下的电影明星,的确很漂亮。卢开民这才想起刚才讨账的说有人给钱,原来是这么回事。估计这提亲的和讨账的是有牵连的。

韩刚想了一会,说:“钱二江的儿子?那不就是马宝军的内侄吗?我可没听宝军说过。”

卢开民想起前天自己一说要到杨小斌家,马宝军推说家中有事走了;昨天马宝军在杨家门口踱步,看到自己后,匆匆溜走,莫非马宝军和今天提亲讨账有关联?是不是乘人之危,拿金钱做筹码,逼杨家就范呢?那钱二江和金老板又有怎样的秘密呢?卢开民心里很疑惑,但想到韩刚对马宝军很信任,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还是不和韩刚说的好。

卢开民又了解到杨蓉去年在县职业中专毕业,学的是平面设计。当时由于家庭条件,也没有认真找工作。家庭出了变故以后,想找工作可一时也找不到。卢开民一看,这是典型的新生贫困家庭:家庭罹难,经济困难,需要帮扶救助;杨蓉职专毕业没有工作,需要帮助就业;杨小斌年小失亲,心灵遭受打击,需要做心理辅导。

卢开民说:“老韩,这个家庭属于新生困难家庭,需要帮扶救助。小斌在学校可以申请贫困生资助,回去后我们就给他建档立卡,提交申请;杨蓉就业问题我咨询一下职专方面,让他们帮着协调一下用人单位;其他的你看村里想着帮扶一下。”

韩刚说:“行,下一步村里有了帮扶资金可以倾斜一下。但对于欠债可不容易解决,对付这种耗着要账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卢开民一语双关地说:“办法一定会有。你和马主任商量商量,人多力量大,兴许要账的就不上门了呢。”

“马宝军?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又不认识金老板。”韩刚说。

卢开民和梁老师回到学校,就和梁老师一起为杨小斌建立了贫困生档案以备提交;随着又召集了贫困生的老师们开会,明确对待这些贫困的孩子不仅要关注他们生活上的困难,还要给这些孩子做好心灵疏导,让他们感受到老师的关爱,班集体的温暖。会刚开完,卢开民就接到唐校长的电话,让他马上到校长室,有急事。卢开民急急忙忙来到校长办公室,唐校长递过来一张纸。这是一张市长热线回执单。反映的问题是本校学生李虎家庭贫困,学校不给申请贫困生资助。上面有县教育局督办领导的签名。卢开民一看到“李虎”二字,立即想到在王栋家飞跑的那个学生。这时,李虎的班主任黄玲老师也来了。黄老师介绍说:李虎的父母都年轻,爷爷奶奶年岁也不大,身体不错,家里也没什么负担,不符合申请条件,所以就和他的妈妈讲明了原因,回绝了他妈妈的要求,谁知他们却打上了市长热线。今天李虎没有来,给他家里打电话,他们也不接。

唐校长说:“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扶贫,要做到贫困的一定要得到帮扶,不贫的一定不能让他得到资助。扶贫是个焦点问题,一定要把学校扶贫落到实处,把上边的政策贯彻好,执行好。李虎这个情况一定要调查清楚,给上级一个交代。”

卢开民说:“我和小黄趁饭空时间一起到李虎家里调查一下,尽早把问题解决。”

唐校长说:“那辛苦你们了。西疃村的村主任李强是我的同学,我打电话让他在村口接你们,顺便也让他介绍一下这个家庭。有什么事的话,也能帮助解决。”

中午放学了,卢开民和黄玲随着学生放学的人流出发了。路上不时有学生和他们打着招呼。到达西疃村村口时,李强已经等在那里了。李强,40左右,身材中等,看上去有些书卷气,但话语里透着一股干练和果断。李强和他们边走边说,李虎的父亲李振奎这个人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李虎的妈妈冯兰也是整天泡在麻将桌上;开始李虎的爷爷奶奶是和他们住一起的,由于嫌俩老人唠叨,他们干脆让老人搬到另外一个小院子里。没有了老人的管束,他们更是为所欲为。

他们来到李虎家,李强喊了几声院里没人应,只好推门进去。院子里光秃秃的,一个柴火棍也没有。堂屋门开着,电视声音震天响。三人来到堂屋,看见李虎正蹲在餐桌旁,餐桌上泡着一碗方便面,脏兮兮的餐桌上放着几根剥开的火腿肠。李虎正扒拉着方便面往嘴里送。李强上前关掉电视,李虎一扭头看到他们三人,吓得他“噌”一声站起来,勺子掉在地上,嘴里的方便面耷拉下来,弄得胸前满是油水,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三人。黄老师赶紧走过去,拍拍李虎的后背,让李虎咽下嘴里的方便面,又拾起地上的勺子,用水洗了洗,递给李虎,让他继续吃。李虎蹲下去,黄老师搬来一个小凳子让他坐下。

黄老师说:“小虎,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去学校?”

李虎垂着头说:“我爸说学校不给我办贫困生,就不让我去学校。”

“我妈去后街打麻将了。”

“家里为什么没有做饭?”

“我妈给我了几块钱,让我买两包方便面,一包火腿肠,就不再做饭了。”

李强气愤地说:“看到了吗?一点当大人的样子都没有。一个打麻将,一个不着面,让孩子独自在家。村里也多次劝告他,可就是没用。”

李强给李振奎打电话,一直振铃,就是不接,打了四五次,终于接通了。那边声音很嘈杂,好像在喝酒。李强大声说:“李振奎,喊着你老婆马上回家。小虎学校的校长和老师在等你们,要了解情况,解决你们反映的问题。”

李振奎说:“吃饭的时候找上门,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让他们等会,我吃饱了再回去。”

李强口气变得严厉起来:“李振奎,你马上回来,配合学校调查,回复市长热线。乱打市长热线,情况不实的,是要担责任的。”

李振奎马上换了一副口气,说马上回来。

卢开民看着李强,表面上有书卷气,内里却是一个利落果断的人,心里想,幸亏李强来了,要不对待李振奎这种人真没有好办法。

冯兰先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冲着黄老师大声说:“别人的孩子能吃资助,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吃资助?我们家也是很贫困的。”

卢开民把话接过来,说:“在学校申请贫困生资助是有条件的,比如说失亲、身体残疾、重大疾病等而造成的经济困难可以申请成为贫困生。你们家占那一条?你们家为什么贫困?”

冯兰答不上来,一摆手,说:“我们就是没钱。小虎上不起学,就该接受资助。”

李强说:“你不要强词夺理。像你们两口子,你整天打麻将,李振奎东游西荡,怎么会有收入,当然穷了。社会不养你们懒人。”

卢开民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家庭对孩子的习惯养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照顾自己的子女是为人父母者最起码的责任。孩子无人看管,他们就会看电视,玩手机,打游戏,学习不认真,作业完不成,没有一点自制力,甚至可能学坏。”

再看看李虎,已经由刚才的惊吓,变为轻松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打起了游戏,好像所有的谈话跟他无关似的。卢开民暗暗叹息:这才是真正需要帮扶的孩子。不是经济贫困而是德育缺失,不是需要经济资助,而是需要德育的滋养,亲情的补给,老师的关怀。这种德困生的帮扶远比那些贫困生难得多,时间久得多。卢开民还在思考,冯兰突然发飙,朝着李虎冲过去,一把夺过手机,反手照着李虎就是一巴掌,骂道:“就知道玩手机,早晚把你的眼睛玩瞎不可。”可是李虎眨了眨眼,没有丝毫反应。看来李虎对此已经习惯了。

黄玲老师急忙走过去,拉过来李虎,说:“你这当家长的怎么教育的孩子,说打就打?你不能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对待孩子。”

“你还管我?管好孩子才是你们老师该干的。孩子不学好就是你们老师的责任。”冯兰蛮不讲理的说道。

李强说:“你怎么和老师说话呢,一点礼貌都没有。就你们这样当家长的,谁也教不好你们的孩子。你赶紧向黄老师道歉。”

冯兰也没道歉,脸一甩,就坐在一边。

这时,只听院子里一个人大声吼着:“别人能吃资助,我儿子就能吃。老师来了,校长来了,我不怕;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不行,我告你们……老师呢?校长呢……”门口闯进来一个浑身酒气的大个子,上身穿一身脏兮兮的迷彩服,下身穿一条绿色军用棉裤。黄玲老师一个女孩子,看到这,赶紧拉起李虎,跑到院里了。李强上去一把抓住李振奎:“这就是你说的贫困?你去喝酒,还没十二点你就喝醉了;你媳妇打麻将,让孩子在家泡面吃;还打市长热线,看来你是成心捣乱,我这就告诉镇党委王书记。”李强虽比李振奎矮一头,但说得很严厉,义正辞严,一下子镇住了李振奎。

李振奎立刻软下来:“大主任哪,不,大叔,我以为你不在呢。我在吼学校的校长和老师。”论辈分,李振奎要免一辈。

“老师和校长也是你吼的?快见过卢校长——”李强把李振奎推向卢开民。虽然李振奎比李强高半头,粗半圈,但李强推他很轻松,一看李强就是练过身手的人,怪不得文文弱弱的李强能镇得住人高马大的李振奎。李振奎一看卢开民不要紧,“啊”的一声扭头就往外跑,卢开民一看李振奎,立刻想起一个人,一看他想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还好李强也没松手,两个人牢牢抓住了李振奎。

为什么李振奎看见卢开民就跑呢?原来在去年初春,大约也就是这个季节,卢开民老伴住院,他去门诊缴费。早上八点一上班,缴费的人很多,很挤。他想反正也不急,让那些情况紧急的人靠前吧,他就主动往后退了一些。他忽然看到人群里的一个人好像有些不对劲。别人总往人少的地方挤,而这个穿着迷彩服的人总往人多的地方钻。于是,他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果然,那个大个子把手伸进一个妇女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钱包,并顺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还没等他的手抽回来,卢开民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脖子。那人吓得一激灵,卢开民示意他不要喊叫,随着自己来。卢开民握着那人的手,来到角落里,从他的口袋里拿出那个红色的钱包。卢开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德,救命的钱你也敢偷?这是要遭报应的!”

那人“啪”的一声给他跪下了,说:“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也是没办法,我老爹做手术的钱实在凑不够,还差两千多,这才想到偷的。这刚一伸手,就被你抓住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卢开民说:“你起来,男人膝下有黄金。今天,我念你为救父亲放过你,先借给你两千元。记住,自己再缺钱也不能偷别人的。”

那人站起来,把自己的身份证、住院证、手机号让卢开民看了,并保证出院结算时先还给卢开民。卢开民借给了他两千元,又把钱包还给了那位妇女。

后来卢开民发现那人提供的信息全是假的,才明白自己被骗了。而今天李振奎和那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所以卢开民一下就认出了他,而李振奎也一眼认出了卢开民。

李振奎羞惭地低下了头,蹲下来,靠在身后的门上。李强指着李振奎说:“好你个李振奎,你竟然什么事也能做出来。就凭这一点,卢校长就可以把你送进派出所,拘留你个十天半月的。村里像你这样的人打工的打工,做生意的做生意,种大棚的种大棚,小日子越过越红火。而你纯粹就是一个二流子,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骗吃骗喝,这样能发家致富吗?只能越来越穷。”

卢开民说:“李振奎,学校贫困生有贫困生申报的制度和流程,贫困生主要针对那些孤儿、残疾或遭遇不兴的家庭。你们正值壮年,只想偷点,骗点,借点,不务正业,所以才穷。党和政府不会帮助你这样的懒人。另外,市长热线是帮人民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无理取闹的。”

李振奎说:“卢校长,我错了。我不该打市长热线给学校添乱。我一定改正,我给市长热线打过去承认错误。”

冯兰也走过来说:“卢校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饶过振奎吧。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我们一定管好小虎。”

李强说:“这才像一个做父母的样子。幸亏黄老师把小虎带学校去了,要是让孩子看见你这样,看你这父亲怎么当?你这一闹腾,卢校长、黄老师饭都没得吃。”

李振奎掏出手机,说:“卢校长,让我给饭店打个电话,要上八个菜,请你和黄老师,还有我们主任大叔喝顿酒,也算赔礼道歉。”

李强说:“收起你那一套吧,我也不用你别招待卢校长,你还是想想怎么尽快把钱还给卢校长吧。”

李振奎说:“我马上借,给我那些哥们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

李强一听,笑了,说:“别吹牛了,就你那些混混朋友喝酒可以,借钱,谁也不会借给你。你借了,就不用还了?还是抓紧找个活干,挣些钱,才是正道。”

一听说找活干,李振奎一下子又泄气了。他说:“我找了几个老板,他们都不要我。”

卢开民说:“这你就该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老板不要你?人在这个社会上要诚信立本,讲规矩,守制度,踏实做人。”

李振奎说:“卢校长,不瞒你说,自从你上次教训我之后,我就再没有偷过。我知道错了,我一定好好做人,给小虎树立好榜样。”

冯兰也说:“卢校长,刚才我那样对待黄老师,也不对。小虎这孩子待老师比待我都亲。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以后我一定关心他,爱护他,勤俭持家,好好做人。”

卢开民点点头,说:“只要你们能改正,孩子就会有希望。”

李强说:“卢校长,李振奎找工作确实困难。因为帮扶他,村委没少给他联系了工厂,别人一听是他,立刻摆手拒绝,我们的面子真让他丢尽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卢开民想了一会,说:“李主任,让我试试吧。”卢开民拿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说:“嘉良,那个于晓军上厂子里去了吗?干活怎么样?”

“行,就是这孩子太瘦小了,像个童工。”嘉良接着说:“虽然瘦小,但是挺勤快的,手脚麻利,干活不惜体力,也很机灵,很讨师傅喜欢。夜里还义务给厂子看大门。我觉得可以长用。”

卢开民说:“穷人家的孩子都容易知足,觉得可靠你就多关心点,也算做好事为政府解决困难了。哎,嘉良,今天我再给你介绍一位。”

嘉良哈哈一笑说:“爸,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力资源部长了?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我的厂子。今天这个又是扶贫的吧?”

卢开民说:“是扶贫的。这个人不瘦小,身体结实,力气大。他是东疃村的李振奎。”

嘉良一听,立刻大声嚷道:“什么?李振奎?我坚决不要。以前他在我厂子里干过。他偷手机,不服管,还和带班主任动手打架。你可以问一问他,我给过他机会,他不珍惜,最后只能让他走人。他要再来,会有很多人要离开。”

卢开民说:“嘉良,李振奎已经改好了,不会再出事了。”

嘉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改不了。爸,我创业开工厂很不容易,这你是知道的。要是有人经常惹事,厂子就会出问题的。一个厂子容不得瞎折腾。爸,你别再为难我了。”

卢开民说:“嘉良,你这样,你让他在厂子里先干一个月,不用你出一分钱的工资。等过了一个月,再决定他的去留,行不行?”

嘉良看父亲都说到这等分上了,觉得不能再拒绝了,于是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要求李振奎给得罪过的人当众道歉;二是要遵守厂规厂纪,犯错就开除。卢开民替李振奎应了下来。

收了电话,卢开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对儿子,他是十分愧疚的。当初儿子大学毕业,自己想让他也从事教师这个职业,但儿子叛逆,非要创业,为此和儿子冷战了半年,但儿子依然义无反顾地投入到工厂筹备中;儿子工厂起步阶段,正赶上学校全面实施改薄,自己负责基础建设,整天盯在工地上,根本无暇顾及儿子的工厂,老伴一直抱怨在儿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却盯在学校;儿子结婚添孩子,事情一下子多起来,再加上工厂事务,儿子希望自己能办个内退,或者干些闲差,腾出时间照顾一下孙子,但是学校老师很缺,所以自己一直没有离开一线教学,更别说内退了;学校办公条件落后,自己让他前后共捐出百余套办公桌。现在自己还让他收留自己都把控不了的李振奎,实在太难为他了,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这些,甚至还动用做父亲的威严。想想这些,实在是愧对儿子,也希望儿子能够理解自己。

李振奎诚恳地说:“谢谢你卢校长,我一定按您说的好好干,不再犯错——像您一样,做个好人。”

李强说:“记住你说的话,不要让卢校长失望。”

已经下午两点了,李强要带卢开民去吃饭,李振奎也跟着往外送。刚走出大门,正好碰上梁成广老师找来。梁老师说刚才杨小斌的姐姐打来电话说,讨账的人又去她家了,谁也不让出门,杨小斌不能上学来了,电话也是偷着打的。卢开民心想:这伙人真嚣张,早晨去了,中午又去,真想逼死人啊,一定是别有用心。于是,他就对李强说,情况紧急,自己不能去吃饭了,现在必须去东疃村杨春生家,因为一伙讨账的又上门了。李强感到事态的严重性,而站在一旁的李振奎吞吞吐吐地说:“卢校长,关于这件事我想给你说个秘密。”

卢开民说:“你知道什么秘密?”

李振奎说:“这伙讨账的我认识,领头的叫大黑。今天中午十点多,大黑喊我去喝酒。席间他说让我跟他们帮人讨账,也就是去杨家讨账,蹲一个小时给一百元,时间越长越好,并且管吃管喝。这都是前赵庄的钱二江指使的。钱二江说这几天最好天天蹲在他家。”

卢开民说:“杨家又不欠钱二江的钱,为什么他指使着要钱呢?”

李振奎说:“本来杨家欠那个金老板的。今年年后金老板急用钱向钱二江借三十万块钱,钱二江慷慨地答应了。但是没过多少天,钱二江说自己急用钱,让金老板还钱。但金老板刚把钱投进去,哪还有钱。钱二江让金老板向杨家要钱,金老板说杨家根本没钱,自己也不好意思向他家要。钱二江提出让他代金老板向杨家要钱,金老板也不好反驳,也只能答应了。”

卢开民说:“大黑他们知道要钱的目的吗?”

李振奎说:“大黑说要钱只是幌子,杨家根本没钱,目的是让钱家的儿子钱化忠能娶上杨家姑娘。钱化忠中间还过来给我们敬酒,他让我们不要怕,他姑父就是东疃村的村主任。一切听他姑父指挥,保准没错。他姑父传信说,杨家姑娘现在在家,抓紧催债,另一方面让媒婆也多上门说媒,多许彩礼,相信过不了几天事就能成。”

李振奎的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马宝军就是整个事件的操纵者:设套金老板,转账杨家,阻挠扶贫杨家,向杨家讨账,向杨家逼婚,整个过程设计得很严密,还让韩刚毫不知晓。马宝军心机可够深啊。

卢开民说:“李振奎,你为什么不去讨账,又为什么给我们说呢?”

李振奎说:“我儿子生病住院时,我没钱,正好碰到杨春生,杨春生二话没说,直接掏给了我一千元钱,之后从来没有向我要过。我再不堪,也不能恩将仇报。还有您,我昧着良心骗您,您也没计较,还给我找工作。我说了,我也要做个好人。”

卢开民很感动,看来一块顽石也有化的时候。他拍了拍李振奎,说:“谢谢你,你提供的信息对解决杨家的问题很有价值。我相信你能成为一个好人的。”

李振奎一下子满脸通红,对卢开民的表扬好有些不好意思。

李强走上来,说:“卢校长,解决杨家的问题不会那么简单。李振奎刚才见了他们,不方便去。我认识大黑他们,让我陪你去。”

卢开民感受到了李强的气场,那种场合靠自己和梁老师是应付不过来的,由李强的帮助也许会好些。他拉住李强的手说:“谢谢你,李主任,还得麻烦您。”

李强笑了笑,说:“别客气,卢校长,应该感谢的是您,是您在真正帮助老百姓的。”

卢开民心里很感动。他想了想,又说:“我想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就是让韩刚认清马宝军的真面目,我们先不惊动马宝军,叫上韩刚一起去杨家,让他了解事情的真相,接下来马宝军的问题就可以让他去解决了。”

这时,县职业中专的同学给卢开民打来电话说,经过协调,有单位愿意试用杨蓉,明天让杨蓉去面试。同学的电话,让卢开民对处理杨家的事更加有信心。

卢开民和李强来到东疃村,叫上韩刚来到杨小斌的家。和早上一样,大黑他们四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杨家五口坐在东边床沿上。卢开民、韩刚进去时,大黑他们看了一眼,没什么表示;当李强跨进客厅时,大黑他们齐刷刷地站起来,一起走向李强,纷纷喊着“强哥”“强哥”……大黑过来要给李强握手,李强一甩手,大黑握了个空,很尴尬地站在那里。

李强扫了他们一眼,说:“黑子,手头又紧了?”

大黑嗫嚅着说:“不,强哥,我们只是帮人讨账。”

李强冷笑着说:“帮人?怕是没这么简单吧。一个小时一百,这价格可以,很划算,是不是?黑子,我告诉你,你们这样讨账,四个大男人,醉醺醺的围着一家老小,这就是限制人身自由,这是违法,我随时都可以让派出所抓你们。”

李强说:“既然明白,那么就当着韩书记和卢校长的面把这件事说清楚。”

大黑起初还犹豫不决,但看着李强严厉的目光,便把钱二江雇用自己讨账,又让人提亲,马宝军如何安排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看上去瘦弱还有些书卷气的李强让这些大块头毕恭毕敬,卢开民不仅对李强刮目相看。为什么大黑他们对李强这么诚惶诚恐呢?原来大黑有一次替人收账,结果中了圈套,被对方包围。绝望之际,正好被李强赶上。李强用自己出色的身手和不温不火的言语劝停了对方,让大黑全身而退,所以大黑对李强的身手十分佩服,更是对李强的绝地相救感恩戴德。李强则是不要求报答,只要求他们本分做人,踏实做事就行了。当听到大黑重操旧业时,他就决定要教训他们一番。

韩刚听完以后,十分气愤。马宝军作为一个党员、一村之长,不顾大局,竟用卑劣的手段策划了雇人讨账、上门逼婚的行径,自己作为村支部书记,轻信马宝军之言,没做认真调查,竟然丝毫不知,自己犯有失察之过。幸亏有老同学的不断调查,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韩刚、卢开民、李强三人带着大黑他们来到马宝军家。此时,马宝军和大舅哥钱二江喝着酒,马宝军的老婆给三个媒婆发红包,三个媒婆正准备新一轮的提亲。当一行人出现在客厅时,马宝军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敢面对韩刚,羞惭地低下了头。

卢开民知道,我们的事业是不会一帆风顺的,只有经过耐心细致的调查,踏踏实实地工作,坚持不懈的努力,再加上众人的智慧和汗水,我们的事业就会成功。

又一个清晨,初升的太阳映红了整个天空。卢开民站在学校的门口,迎接着一个个灿烂的笑脸:于晓丽笑意盈盈地走过,杨小斌礼貌地向老师问好,李虎和王栋并肩走过,好像讨论着什么问题……

【作者简介】文斯尘, 本名石林,教师,从事语文教学工作10余年,严谨治学,因材施教;热爱每一个学生,既欣赏美丽的鲜花,也善待不起眼的小草。业余喜爱写作,尤以诗歌和小小说见长,作品散见于部分刊物和微刊《山石榴》等。作品曾获得《小说选刊》一等奖。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对方已振铃的几种可能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