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同一个位置推拉弓弦是一个竞音符吗?

第一篇:老北京的交通出行 交通工具的使用,是一个时代生产力状况的体现。随着时代发展,交通工具无时不刻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我还记得四十多年前,刚上小学时,班上有一个同学说:“我爸说了,今后火车轱轳可以不着地跑”。给我们笑得前仰后合:“啊!火车那不是跟长虫似的满天飞”。都笑他有病,就此发生了一场“战争”,小哥几个滚成一锅粥,而且还结下了小小的恩怨。 谁曾想,科技的发展似乎比时间跑的还快。我们儿时的很多“抬杠”的事儿都已成现实,可不是吗,现在的磁悬列车不就是没有轮子吗。 现如今,当你开着车在车流中穿行的时候,你可曾还记起或可曾知晓,老北京人靠手拉肩扛的岁月呢?或许您记不清了、或许你不曾经历,没关系您继续往后看,兴许我在这给您提个醒儿。 拉骆驼的驼户: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前,骆驼是老北京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之一,有着很长的历史。骆驼驮着煤、柴、山货等物资出入京城。所以当时人们把靠骆驼拉货为生的人叫做“驼户”。广安门一带是驼户们集居的地方。而在京西门头沟的骆驼是以驮煤为主。驮煤的骆驼专走阜城门的,在阜城门的城墙上刻有一个梅花的图案。在老北京流传有这样一句歇后语叫做:“门头沟的骆驼---倒煤(霉)”。 拉洋车的: 人力车,老北京人把人力车叫洋车,又俗称为“胶皮”。 据说洋车是在清光绪年间从日本传来的。起初也是奢华之品只在宫廷及贵族中使用;后来北京人仿造,建立造车作坊,逐步转向民间广泛使用。 起初一辆洋车要四十余两白银。洋车是旧北京主要交通工具之一。拉洋车很有讲究一般分为拉包月和拉散座,拉包月的基本收入还算有保障,拉散座的可就朝不保夕了。 人们把做这一行当的人惯称为:“拉洋车的”。 京味文学大师老舍先生笔下的《骆驼祥子》,就是描写这些人生活的真实写照。直到北平解放“洋车”才完全消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人力三轮车 到上世纪四十年代末,人力三轮车取代了“洋车”。由于三轮车的简便快节,是当时主要的交通代步工具之一,解放后人民政府大力发展公共交通,政府把很多年轻力壮的三轮车夫们培训成‘铛铛车’和电车的司机。 六十年过去了,人力三轮车还是没有从我们的视线中完全消失。在旅游景点,我们见到三轮车扮演着特殊的角色,例如:坐三轮车游北京胡同,美其名曰:“京味特色游”。 镖局的镖师: 在封建社会时期有一种吃“交通饭”的特殊行业,这就是镖行。镖行主要由:镖局、镖户和镖师构成。镖行的聚集地在北京的南城,前门外粮食店街就有很多镖局。镖局中的镖师武艺高超主要业务为看家护院、保护库丁、汇款、解送税银、保护长途贩运商品的安全。随着社会发展有了机械化交通工具保镖业逐渐消亡成为历史。 挑夫: 这是一种专门从事挑担进行长、短途人力货运的行业。主要工具是一条扁担、两条绳子。不需要什么高超技术,只要有力气就行。挑夫把扁担一头缠着绳子立在人力市场等人来雇用。用扁担挑运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逐渐被现代的运输工具所取代。 赶脚的: 驴在老北京也是主要交通代步工具。在京城以载客为主,把这种行业的人叫“赶脚的”。雇用毛驴有专门的驴市,俗称“驴口儿”。 “驴口儿”可分为:临时口儿(即临时租用就如同现而今人们俗称的出租车扫马路)、常口儿(即为固定站点,固定区间往返载客)和对槽口儿(即到家里租用,按整天计算包租)。 过去北京人喜欢逛庙会,去玩、看热闹、买东西。这时候骑驴的人很多,即可代步又可以此为乐。 窝脖儿: 在旧北京“窝脖儿”是“脚行”行当中的一种行式,有严格的组织和独特的技术。主要从事运送嫁妆、大宅门儿搬家、古玩玉器店运货等。 这种运输所用的工具十分简单,,一块一米见方的木板、一根木棍和一条软绳即可。运输时把乘运的物品码放在木板上用软绳捆绑,再由旁人帮助将其放在搬运人的肩和后脖颈上,把头压得很低,在运送的路上不能停歇、不能抬头,因而叫“窝脖儿”。 “窝脖儿”行业,在民国初年最为红火,主要是结婚送嫁妆等。 有位家住琉璃厂的老人讲,当年梨园名家叶姓家结婚,送嫁妆的“窝脖儿”队伍排了几百米长,队头“窝脖儿”到了家门口,队尾还在胡同口外,场面很是排场。 除“窝脖儿”以外还有“抬杠”和“搭脚手架的”,当时被外国人并称赞为,旧北京手工业三绝之一。 随着搬运工具的不断的发展,“ 窝脖儿”这个行当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期就消失了,已绝迹六十多年了。现在人们只能从影视作品中偶然见到。 山背子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运输工具,是一种木制背架,有背带,背架下端有木托,把物品放在背架上,双肩套上背带身体前倾而行。当时这“山背子”的运输方式京郊一带较多。 背大脚的 过去把背篓子的就叫背大脚。背篓的篓子是用荆条编的,背篓也分大小几种,最大背篓叫花篓,比一般的背篓长出一大节。背篓主要运输山货、水果、土特产等。 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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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简单粗暴的滚,范闲都懵了,这是哪句话惹到了竟然一点就炸还挺辣。

李承泽觉得自己力气不小,趁着范闲懵圈一下子就把他推了个踉跄,也是第一次跑这么快,连手都顾不得抄了,提着衣袍,什么皇子仪态都闪一边去,跟开了真气一样,硬是没让范闲够着衣袖一角。

就算隔世,但再次遇见还是惹心跳漏两拍。

幸亏这次好好穿了鞋子,一路跑过连廊,李承泽还自嘲的庆幸。

但他不知道他跑的很活泼,蹦蹦哒哒的样子就跟个兔子一样。

范闲看着那衣着红袍锦绣的葡萄公子衣角翩然像是卷起了一片云,日光有些晃眼,给他背影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这仙人有些飘渺,就像是马上要融化到空气中。

这样好的天气,这样明媚的阳光,这么不染纤尘又堕入烟火的人,好似以前也看过。

范闲突然觉得心口骤疼,莫名的酸涩,他在澹州天天被五竹叔和师傅当陀螺抽都没有哭过说过疼,但现在就这么平和的一幕,却让他险些落泪。

恍若隔世,恰似前生他也见过这样的公子。

他愣愣地站着,忘记了向前拉一把,也竟是惶恐的不敢去碰,生怕镜花水月一摸就碎了。

等到这人彻底消失在拐角,范闲才醒过来,他低眼看着手里玲珑的葡萄,恨恨地一拍自己脑袋。

“关键时候掉链子,名字都没问!”

不过这就是京都了,那仙人衣着打扮是顶富贵的样子,定是这城中名门大户,他竟然入京都,那就快点儿寻,多找些人,也不怕找不到。

虽然这个公子好像不太喜欢他,但这也不打紧,范闲觉得凭借自己出色的魅力,一定会有日后的改观。

把葡萄藏好,留待来日相会咯。

那边看着个葡萄浮想联翩,这边李承泽一路跑到庆庙门口,正好遇到了要往回走的谢必安,不禁恨得牙痒痒,气息都调不匀。

娇生惯养的二皇子平日里走两步就嫌累,这跑一段路已经是极限了,差点儿没忍住直接瘫在地上,堪堪扶住谢必安手臂弯着腰就开始喘。

谢必安想给他可怜的主子顺顺背又怕僭越,只能沉默的扮演着人肉柱子的角色。

终于把气息调匀,李承泽抬头重新恢复了体面,如果不是白皙脸上染着红晕一片,额角还挂着细汗,还真看不出他刚才多难受。

以探究的目光望着谢必安,刀子一样像要剐了他,平日里这么称职,都快要给他涨俸禄添宅子了,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突然出了差错。

谢必安都快哭了,没想到就这么一时一刻,竟然还真像是出了事,他又不善言,转而求救的目光带着威胁撒向宫典。

宫典接收到讯号,马上把编好的借口又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当然这话骗谢必安还行,经不起李承泽的任何推敲与玲珑心思,他又是多活一世,稍微一想自然明白了。

庆帝这个老东西不好好当皇帝,这是来给他牵线了。

还真是看得起他这块磨刀石,一边打压着一边提拔着,明明前面没有路,有着全局视角的庆帝却像个父亲一样慈爱的拍拍他头,告诉他:往前走,你前面有光,后面有朕。

前有猛虎后有狼啊。李承泽摇摇头,跟宫典摆摆手。

“劳烦大统领替我通报一下,我这身体又有不适,怕是要提前回府。”

宫典觉得这二皇子不对劲,但也不多问,他向来就是个工具人一样的角色,行了礼便进了主殿去禀告庆帝。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出来了,小心地把殿门关好,宫典冲着台阶下的李承泽拱拱手。

“陛下让二殿下一路小心,及时宣太医,身体要紧。”

“好好好,多谢多谢。”

草草撂下这句话,李承泽立马揣着手直腰疾步出了庙。

这老狐狸目的应该都达到了,现在估计心情大好,给牵线给活路又不想绑起来,现在肯定巴不得早点儿把他打发出庆庙。

早就想到这一点的李承泽撇撇嘴,坐到了马车上,猫一样慵懒,脱了鞋子倚在软垫上,半磕着眼,饶是一路好风景也吝啬分余光。

这一辆低调的马车只有李承泽和谢必安两个人,走的悄无声息,伺侯良机的范闲没有发觉,也就没有及时跟上。

谢必安沉默的驾着车,几番欲言又止。

终于鼓足了勇气想问一下二皇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却听见帐中的人带着懒散又无所谓的语调开了口,嗓音微沉哑透着雨后的烟气,却尾调上扬格外诱人。

“你想问我遇到了什么?”

“属下逾越,殿下可有何不适?”

李承泽睁开眼挑起帘子,看着一路滑过的绿树青草,敛了万般情绪,整张脸上说是从容,却没有笑容。

“一个故人,和我不太熟。”

他语气逐渐低了下去,如同自言自语,谢必安需要认真集中精神才能听到,这话像是有点委屈,又像是有些自卑,那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冒出头的那种自卑。

“他讨厌我也看不起我一直想躲着我,我还给他添乱,这次我走远点儿,还他一个清净。”

这般没头没脑的话,谢必安听不明白,却感受的清楚他家主子陷入了怎么样的梦魇,他不敢问了,只能这么一路沉默地驱车进了城,已经提前清好的街上没有任何市井喧嚣,却还处处是人间烟火。

“别忘了给那些摊主些银子。”

好不容易说句话,却是为了所有达官显贵都视为蝼蚁的平头百姓,所有人都说他是学庆帝的仁义,但谁也没想到庆帝是最会演戏,而李承泽他的善良是真的,小心翼翼地藏在那拨不开的浓雾之下,犹自微弱的闪着光。

入了府,李承泽有些精疲力竭就要往床上趴,却犹豫了一下回身对着正要行礼出门的谢必安招呼了一句。

“必安,你找些不起眼的乞丐,给些银子,让他们在宫门附近讨论一阵的在范府往前的巷子里竟然看见了漂亮的宫女。”弯腰捡起床边的红楼梦,李承泽翻了两页,轻叹一口气,“务必让几个侍卫听的清楚。”

上一世李云睿安排了这拙劣的技俩要把范闲的名声就毁在进范府的路上,这种事向来只是通告李承泽一声,一打眼就看上去对双方都有利的事,也无需太征求李承泽的同意,长公主端着一身脾气又傲气,绵羊外表蛇蝎心肠,但她千算没算到庆帝有多么看重范闲,这些宫女没等冒头就被清理了个干净。

也知道大概率是多此一举,庆帝这么狗的人不会容忍这种低级错误,但是李承泽觉得重来一生像是事情的进展突然有了些什么很不对劲的变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真的怕那个万一。

李承泽这辈子实在还没绕过来如何拼一条活路,那他就只能先照顾一下范闲,希望日后若还是走到了无解的死路,看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交情上,他给的那盏毒药甜一点别那么烈。

仔细回想一下,上一次太疼了,挖心一样,李承泽觉得他受不了。

仰面往床上一躺,盯着轻纱曼曼的床帐,有微风穿堂而来,李承泽想起了上一世范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小范诗仙随口一句就是千古名篇,说了些什么估计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

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话越想越对,但李承泽仍然不甘心却又得认命,真是当了人还想成仙,陷入了泥潭却还妄想上天。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耗尽心血还是成了顽石烂泥,他生在天家,到最后都不敢落泪,连哭都觉得失礼。

累极不堪地磕上眼,李承泽不自觉又把自己缩了起来,他周围都是豺狼猛兽,唯有此时歇一口气,缩的小就像是不会被咬出血一样。

庆帝在李承泽走了不久以后也回了宫,他敲打了宫典,一路又草草决定了几条人命,吃着一碗小馄饨这么闲适的样子却挥手之间都是血腥味。

他是父亲但他得先是万人之上的皇上,要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就不要再奢求什么别的感情,都是累赘,庆帝不需要也看不上。

他每一步都走的巧妙又稳妥,一切都是由着自己的计划而来,他给李承乾想了路,要把他打磨的锋利,一剑霜寒却又被牢牢地抓在手中,只是一件武器。

他也给李承泽想好了路,多么漂亮的一块磨刀石,庆帝希望他一直向前,撞了南墙后也要生死都从容,就此尽忠于庆国的山河万里,脊骨都得烙在脊瓦之上。

他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他只会心疼自己,这是帝王谋略的一部分,父子情也不能让他一步一回头。

这边儿永远是拨不开的浓雾飘渺着血,那边却月明风清微风和煦的和谐。

范闲顺顺当当地入了范府,先跟范思辙这个傻弟弟逗了两句嘴,又和柳姨娘呛了声,感叹自己的文化素养真是高,这嘴炮一起无人可以抗衡,甚是舒坦。

再瞧到了范若若,那个澹州初遇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温柔又不温和,肌骨中都是才气,范闲这个做哥哥的非常骄傲。

但正叙旧叙的好好的,范若若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个被范闲小心翼翼地掂在指尖的葡萄。

“哥,你怎么不吃啊?”

“吃?吃什么?”顺着范若若的目光下移,聚焦在了葡萄上,范闲把葡萄放在手心捧着,“这怎么能吃呢,这是我葡萄仙人给我的信物,将来我还指望带着它鹊桥相会呢。”

“这……哥,谁是葡萄仙人,何为鹊桥相会啊?”

范闲看着范若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求知欲的样子,实在不忍含糊而过,但其实内心深处猥琐的想法是要炫耀一下这段上天钦赐的姻缘。

他把庆庙初遇加了点儿童话故事与神话故事的要素讲的绘声绘色,栩栩如生,听得范若若一愣愣的。

这要是多来几篇订成小册子,那又是畅销读物啊。

“所以,哥,我是要有嫂子了吗?那嫂子肯定是天仙一样的美人,只有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得,范若若还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是她哥哥永远的死忠粉,骨灰级夸夸群群主。

虽然不忍心戳破小姑娘的粉红泡泡,但早晚媳妇儿都要领进门,范闲还是开口打断了她。

“葡萄仙人是位公子,但也是天仙一样的美人。”

范若若都呆住了,大大的眼睛里小小的疑惑,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她哥向来不走寻常路,但竟然这么自由不羁了吗。

这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气的怀疑人生甚至怀疑亲生啊。

巧的是想曹操曹操到,范若若一个大家闺秀还没从这有点点刺激的言论中缓过来,那边管家就传了话,说是老爷回来了,要见见少爷。

范闲朗声应了话,不甚在意的耸耸肩,伸手轻轻摸了两下葡萄。

范若若眨眨眼,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木色盒子,范闲走过去随意掂了两下。

“材质不太好,明天给它换个玉的。”把葡萄规规矩矩地放好,递到范若若手里,范闲微微一仰首,“你先消化一下今天的事情,这个保管好了,我先去爹那里一趟,晚些再来找你取它。”

而后不等范若若说什么,就潇洒地起身出了门,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书房见到了未曾谋面的一个爹。

这打趣逗乐的话没什么好说的,话一路扯到了内库又扯到了林婉儿。

“这是陛下的主意。”以手抱礼向青天敬天子,范建顿了顿继续开口,“万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平安喜乐一生,美妻孝子,你这一生合该这么过。”

范闲就在那一刻突然脑子里滑过了一道风,呼啸而过却卷不起任何风浪,平地一声雷,他突然清醒也像是猛地疯狂。

这样的人生是最完美的,但他却不想过,确切的说是不想自己过,心底好似有个声音在咆哮——你该知道这是谁求而不得的一生。

但他想不起那个人是谁,那个埋在脑海深处的人,他好似爱了一辈子却看不清楚脸。

他看范建一字一顿,说的无比认真。直接把苦口婆心一番呕心沥血的范大人给惊到了,那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郡主是天人之姿,内库是炙手可热,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该拒绝,但范闲却像是本能的拒绝了。

“这是你母亲的产业,这是你的东西,就为了这……”

“可我不想娶,也不会娶,我有一见钟情的人。”

他卸掉了多年来学会的嬉皮笑脸,冷了眼神竟像是历尽山海的模样,挺直如巍巍青山不可移,端的是前所未有的执拗,或是从未消散的执念。

“是谁?你在澹州遇到的?市井女子怎能与这郡主相较,你莫被迷惑了心智!”

范闲理智隐约在叫嚣,不该这么快说出来,不该就这么让外人知道,应该隐藏起来一步步地走,但他忍不住,那像是藏了一辈子的话已经带进了棺材里,现在突然拦不住了,陡然全部冒了出来。

“我遇到一个衣锦华贵的公子,爱吃葡萄,娇生惯养又聪明还漂亮,我心里喜欢。”

“公子?你……你就是不想娶郡主,也不必开这么大玩笑拿我取乐!”

范建惊得手上书卷散了一地,他拍桌而起,指向范闲的手指都发颤,明明是在指责,却也兜不住的惊恐,这少年的眼神如一潭黑水都是暗涌的怒涛,他那股子奋不顾身的样子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我没有任何取乐,我想让他过得好。”

范建觉得越说越不靠谱,甚至想这孩子怕不是在澹州呆久了,又被什么教坏了脑子,怎么这么不清醒。

“都是华贵公子,怎么会过得不好?”

范闲冲着范建弯腰行礼,知道自己这无遮掩的话应该是把上了年纪的范大人惊到了,此番是抱歉,却绝对不改。

“可我觉得他过的不好,他一定很挣扎。”

就那直起腰的一刻,范建清晰的看着这人脸上流了泪,没有任何征兆的滑落,他虽然咬着牙但好像没有任何作用,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不真切却真的存在着。

范闲感觉到自己有泪,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觉得是有些疤痕被碰触到了,明明是第一次的见的人,却固执又清楚的觉得他活的太苦,这种苦如感同身受,硬生生给心脏豁开一道口子让他忍不住。

再往后没什么好说的,发泄完了范闲有一吐为快的轻松,他转身不顾范建的话就出了门,直直地去找范若若取回了那个葡萄盒子。

范若若送走的是个意气风发的哥哥,接回来的却很别扭,她想问两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范闲摆摆手打断,只能目送着她哥哥穿过竹林小径,拐了个弯不见。

范闲回去以后简单的清理了一身灰尘扑扑,便看着葡萄盒子发呆,月上中天,他思绪飘得很远,然后坠了梦里。

范闲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他纳闷儿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太真实的抄家了,而他扮演的角色竟然是监官。

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他看着一堆人进进出出,有些人来问他一些事宜,什么太子什么二殿下,他也像是被设定好的一样回答。

远处有嘈杂,他跟着人群走了过去,背对着他的公子单薄,又周身都是华贵的气质,脖颈净白纤细,凸起的脊骨都看得清晰,打眼一看就是上好的骨相,就是有些太消瘦了,那腰封束腰系的紧,像是一伸手就能环住。

但他有些失了体面,阻拦着禁卫军,极力要留下那个被押住的侍从一样的人。

被拦住的人有些不耐烦了,这人单薄毫无还手之力,别人也根本不卖他任何面子,领头的人发了力一推,便把他倒推了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周围有发出了不屑的嗤笑,看着尊贵的人折辱总让人忍不住落井下石,范闲想让他们闭嘴,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就像是个没用的旁观者。

但地上的人很快挣扎着爬了起来,打落了身上的尘土,背脊挺得笔直,伤筋动骨扒皮也断不了他一身气,周身凛冽逼的领头的那个人畏缩地退了两步,重新回到了队伍里。

范闲听到这个狼狈的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还是庆国二皇子,万乘之尊,天生贵骨,岂容你等几个渣滓作践。”

许是这话太震耳,没有人敢搭话,这泥潭里的贵人眉眼带刀,扫过他面前的每一个人,而后侧脸转身,有一缕光打到了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冰霜不减,未添暖意,平加杀意。

范闲定眼瞧清楚了,却一下子惊醒。

他没有当过官,也从未知晓过二皇子,但梦里的那个人分明是他在香案下遇到的葡萄公子。

拍拍额头抬眼看着窗外,东方已经露了鱼肚白。

范闲一时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自从他来了京都,自从他遇到了个葡萄公子,就好像有什么深埋的记忆要隐隐破土,但他又觉得没有忘记过什么。

一枕黄粱不是梦,都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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