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霸王别姬程蝶衣儿时的扮演者》中四儿配唱的京剧票友是谁除了温如华,还有哪一位?

京剧里像梅兰芳男扮女角色的有哪些人... 京剧里像梅兰芳男扮女角色的有哪些人

听过很多人说过“昆曲雅,越剧俗”,似乎越剧是难登大雅之堂的。金庸在评价自己家乡的戏曲时也说,“越剧是低级的,广东的粤剧也是低级的,只有京剧是高雅的”。似乎连鲁迅先生也是不甚喜欢他家乡的社戏,他对越剧也没有什麽赞溢之词。然而,在我这个门外汉看来,戏曲艺术的生命力不在它的是雅是俗,而在於它的受众族群广泛与否。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或欣赏芭蕾舞剧,但是几乎人人都知道芭蕾舞剧是一门艺术。戏曲艺术的影响力正是伴随著它的受众族群扩大而扩大的。在某种意义上说,可以说是受众越广泛的戏曲越高级。这里的广泛不以人数的多少为判断,而以族群的广泛、社会影响力的大小为标尺。

越剧,一百多年前起源于浙江嵊县。起初不过是田间地头的“落地唱书”和沿门乞讨的“沿门唱书”。其“嘀哆板”的表演形式简单而方便,是当地人在耕作之余时的消遣自娱,或是穷困的花儿乞丐向人乞讨时顺口溜、急智歌。当时的越剧受众族群可以说是相当狭窄的,所以说当时的越剧“低级”也是有道理的。然而经过短短百年的发展,越剧吸收各种表演艺术的养分而不断成熟,发展成为今天的全国第二大剧种。民国时代,一门戏曲能否红遍大江南北,关键看它能否进入上海滩并在上海站稳脚跟。而越剧戏班在上海的一炮而红成为越剧发展的关键。上至社会名流,下至贩夫走卒,越剧的受众范围一下子得到扩展。上世纪五十年代以后,其艺术样式仍在不断的发展成熟,并在八九十年代广泛的与电影电视媒体相结合,其受众范围几乎可与国剧京剧并驾齐驱。

越剧史上“十姐妹”共演《山河恋》轰动全城,这种与时代共进的精神气概已可见其“高”了。京剧多有以男扮女,显细腻柔肠;越剧是以女扮男,见豪迈钢胆。我说今日的“新越剧”是高级的,因为它是建立在一批优秀剧本的基础上的。七八十年代的香港电影开越剧调、黄梅调之风。九十年代,继越剧《红楼梦》之后,一大批以中国古代历史人物与故事为题材的越剧电视剧热播全国。《珍珠塔》、《陈三两》、《陆游与唐婉》以及《说岳》、《说唐》等一系列讲忠孝节义、仁义礼智信的越剧,它们在剧本内容上都可以说是不拘传统、勇於创新的。其表演题材的创新可以说一直走在全国之首。越剧《第一次亲密接触》尽然取材与台湾同名网络小说。南京市越剧院的新编“多媒体大型神话越剧”《柳毅传书》在一九五四年经典剧目的基础上开创性的将“豪华精美”作为越剧的艺术定位。近日听闻韩非子的故事也将被搬上越剧舞台。越剧在表演内容上的丰富和创新,是连中国电影电视都无法企及的。

“人活一百,无奇不有。”经过百年发展的越剧艺术日臻完善,其国内外影响也超越任何一个历史时期。越剧不低级,内容的通俗简单是它的历史特色,甚至可以说是中国传统戏曲的一般特色。如今的越剧流派纷呈、不断超越,“低级”并不是越剧的标签,而是大家对它的“老眼光”了。

〇二 我与苏州评弹的初次相识

苏州评弹分为“评话”和“弹词”两部分。我与评话的相遇应该是很小的时候了。小时候长和奶奶一起看戏,什麽戏都看过,京剧、越剧、川剧、豫剧梆子戏、黄梅戏、相声、评书,对文学的最早喜爱也来自对戏曲的懵懂认知。记得当时家中有一本《白玉堂》,是苏州评弹大师金声伯先生整理编著的评话底本。我是先看了这本《白玉堂》,后来才看的《三侠五义》、《小五义》。在当时的我看来,《白玉堂》的精彩是任何连环画、成语故事书无法比拟的。现在想来,那确是一种语言艺术的魅力。这可以说是我与苏州评话艺术的第一次相识了。

然而唯一遗憾的是,对於弹词,我仅仅是在电视上见过,它似乎永远只出现在古代的茶楼酒肆之中。直到我进入大学,在苏州大学的《戏曲评弹鉴赏》课上,我完成了与苏州评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周明华先生评话《岳飞》、金丽生先生弹词《杨乃武》、盛小云女士教唱《蝶恋花》……苏州评弹竟然可以离我这么近。

其后,我们尽来到苏州评弹的大本营“光裕书场”,去亲身体验茶馆里原汁原味的苏州评弹。“社号光裕,说古道今,吐玉咳珠聆雅曲;堂名仁本,雕梁画栋,浮岚叠翠咏西山。”“七品书王御前弹唱”王周士于乾隆四十一年创建了光裕公所,开评弹艺术山门。驻足光裕书场,想当年先生们创业艰辛,先人已逝,不甚感念。所以又回想起儿提时喜欢的金声伯先生《白玉堂》,一直希望能再次聆听那“吐玉咳珠”的雅曲。

后来知道了中国评弹网,也第一次听到了敬仰已久的金声伯先生的原声作品《断太后》、《二侠游西湖》、《三试颜仁敏》。苏州评弹的魅力像当年一样征服了我。苏州评话、弹词,确是中国传统曲艺中第一流的艺术,第一流的“文学”。

我与苏州弹词的初次相识,开始於十多年前,直道今日方算是真正相遇。人生短短数十载,与真正的艺术能够不会擦肩而不识,可以说是一种幸运了。这确是我的幸运。

〇三 中国传统戏曲的“舞台”在哪里?

赖声川老师的“表演工作坊”开台湾剧场舞台剧大兴之风。

冯翊纲、宋少卿的“相声瓦舍”使相声这种古老的艺术形式焕发出新的生机。

李翰祥的“黄梅调”电影在七八十年代享誉亚洲。

台湾布袋戏《中州儒侠史艳文》的热播曾达到万人空巷的地步。

黄梅戏《徽州女人》好评如潮,使黄梅戏演员韩再芬在戏曲界名声大噪。

郭德纲“德云社”在二零零七年红遍中国,相声再次受到广泛的注目。

中国传统戏曲真的没落了吗?再没有人看戏了吗?中国传统戏曲的“舞台”在哪里?

亚视十一套的《戏曲采风》节目曾在绍兴小百花越剧团建团二十周年的特别节目中谈到绍百的运营现状:“绍兴小百花每年送戏下乡演出达一百次,人们对它从陌生到熟悉,如今人们都盼著绍兴小百花送戏演出。市场的需求使绍兴小百花占据了社戏市场的大部分份额。”可见,传统戏曲“不是没有观众,而是没有去培养观众”。江苏省淮剧院李先锋先生说,淮剧每年的表演次数是非常有限的,缺乏资金是最大的障碍。然而,当戏曲演员不再愿意餐风冒雨的到舞台上演出时,那是它自己选择了离开它的观众。时代不一样了,人们的文娱生活不再像以前一样单调,戏曲作为一种文娱活动如果不主动进入群众生活,那么它很容易被大家遗忘。时至今日,电影都不负当年的盛况,何况极具地域性的中国传统戏曲。艺术其实是很难成为赚钱的工具。一方面,表演艺术的大环境每况愈下,市场份额会被其它各种艺术形式不断剥夺;另一方面,剧院、演员无法承受做亏本的买卖,不去争取,自然观众也在不断流失。

中国传统戏曲的“舞台”在哪里?其实,从绍兴小百花和台湾曲艺界的一些例子来看,坚持第一线的贴近普通民众的演出,坚持第一时空维度的舞台创作方式,并利用现代传媒的力量扩大其影响范围,“既有大舞台,又有小屏幕”,也许这倒是条可行的路。

当今台湾相声界的双台柱冯翊纲、宋少卿两先生的相声作品《东厂仅一位》就曾进入唱片销售排行榜的前十,与孙燕姿等偶像歌手唱片相角逐。看见,真正有魅力的艺术并不缺乏欣赏者。至於舞台在哪里并不重要,只要贴近观众,贴近百姓,任何地方都是戏曲艺术的表演舞台。正如超市应该建在哪里一样——应该建在有人的地方。

〇四 “红木家俱当柴烧”的悲哀

第三十八集《评弹艺术》上刊载了老一辈评弹艺术家金声伯先生的一段发言“红木家俱拆开当柴片卖”。金先生说:“评弹现状不容乐观,把老祖宗留下来的‘红木家俱拆开来当柴片卖’,我觉得太可惜,感到痛心。”“评弹艺术的特点是:‘说噱弹唱演’,‘理味趣细技’……评弹的活力在‘常说常新’,没有基础的说书,至多是‘淡茶一杯’……评弹是不可以拆开来卖的!评弹的唱,‘唱不过唱歌’;噱,‘噱不过滑稽’。评弹有自己的艺术规律和特点。‘说噱弹演唱’和‘理味趣细技’。不要急功近利,也不要盲目追求‘政绩’。”

如果把每一种民间表演艺术都比作一件精美的家俱,那么我们能够去做的有两种:一是将旧家具修饰乾净;二是仿照旧家具加入新元素打造新家俱,但切不可任意的在旧家具上“雕花刻字”,更不能“红木家俱当柴烧”。任何一种老的曲艺都存在著各种问题,评弹的问题也表现出所有“红木家俱”的问题:“传统书目,不少已经没有人演出;有的书已经没有人能说。书目失传,艺术失传,艺术质量不断下降。有的演员不肯去书场说长篇,书场请不到演员,听众听不到好书,更其对继承创新的认识存在著误区,那就是把‘滑稽评弹’、‘小热昏评弹’、‘唱评弹’、‘无故事评弹’、‘歌舞评弹’当创新。”艺术需要发展,当然离不开创新。但创新的根基是重传统,重继承。

自甲午以来,中国的各项事业都围绕著“改革创新”而来,国人努力改变一切,甚至于为改变而改变,却忘了改变的目的是什麽。“红木家俱”在今天也许已没有多大的实用,然而切不可在太师椅上加弹簧来当沙发。

我们不反对用沙发,但沙发自有它的元素,红木家俱也自有它的价值,切不可“红木家俱当柴烧”!那会是时代的悲剧,艺术的悲哀,也是我们的悲哀。

〇五 大学生与戏曲艺术的未来

我一直认为,成熟的戏曲艺术必然是第一流的文学。古往今来中国有很多文学家、艺术家都是在小时候的听戏中,培养了其文学艺术的胚芽。

乡里胡适先生少时爱读《水浒》、《七侠五义》,这些都是在说话人脚本的基础上整理完善的。吴小如先生爱听戏、爱谈戏,戏里的故事、人物、唱白给他的文学研究提供了很多例证。更不用说一般的乡间百姓,他们有关历史文学的一点认识几乎完全来自当地的地方戏曲。

戏曲正是一种广义的文学。

大时代之下,历史转型期里,如今的大学生要么是几乎“耻”谈戏的,认为那不“时尚”,不“摩登”,要么就像痴迷于文学一样认为戏曲是高深的不可窥探。大学生可以说应该是一个时代中最有认知欲望,最能兼容并包,最能欣赏艺术的一群人了。然而,中国传统戏曲离大学生仍然很遥远。文学已不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学科,戏曲也成为一般民众文娱生活的次要选择。文学与戏曲似乎都在不断衰落,因为连大学生都不谈戏,不谈文学了,文学艺术还有人吗?鲁迅先生还曾嘲笑过当年青年学生的“晚上还要谈谈梅兰芳之类的”,而今天我们可能要嘲笑的是青年学生竟然连鲁迅也不谈了。文学与戏曲艺术的一个重要社会功用就是增进个人人文修养,提升自我生活品味,即“UNTO A FULL GROWN MAN”。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这份正气多在戏曲舞台展现,这类完人永远是传统戏曲的主角。

戏曲艺术,大学生的必修课。

戏曲艺术,人类灵魂的栖息地。

一学期的《戏曲评弹鉴赏》课即将进入尾声,然而戏曲的魅力已经完全将我浸透,它的精神与影响将会伴随我一生。戏曲艺术的未来,就是我们大学生的未来,民族文化的未来。

苏州大学 05新闻 杨婷

自从上了“戏剧与评弹鉴赏”课程以来,见识到了很多戏剧、戏曲名家,尤其是那些女艺术家,那一朵朵女人花,在我们的课堂上绚烂地绽放,留下一路的花香。而我最喜欢的几位女艺术家,是我自己命名的“三小”——竺小招、盛小云、石小梅。

“竺小招”——这是一个很好听、很有诗意的名字。

讲台上的竺小招眉梢眼角,尽是温和荡漾的微笑。虽然只接触了短短的90分钟的时间,但仍然可以看出,她是一位天性平和散淡,开朗乐观的女子。当她从你面前经过,就象清风拂过湖面,象小溪穿越林间,有一种清清爽爽的感觉,会感觉怎么看她都很顺眼耐看。而看了竺小招演的《莫愁女》《柳毅传书》等越剧,便觉得有些眼花缭乱,无所适从——因为无法相信这样的角色是由竺小招扮演出来的。

竺小招很和蔼地在台上给我们讲课,讲她的母亲竺水招,讲讲竺水招和尹桂芳的友情……看得出,她是很怀念她的母亲竺水招的。也许在艺术造诣上,她无法超越自己的母亲,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能继承母亲的表演、唱腔,继承母亲的艺术,能感念母亲一生情之所牵、魂之所系的越剧舞台,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竺老师讲完一些越剧的基本知识后,便开始考验我们听课的效果,还给我们准备了礼物,包括自己的唱片。上课上到现在,她是唯一一位带着礼物来的老师。

最后,竺老师还为我们演唱了《柳毅传书》的片段,现在我已经词穷了,无法再形容了,两个字——好听!《莫愁女》中的徐澄公子,《柳毅传书》中的柳毅,竺小招扮演的小生都让人过目不忘。她的身上,除了拥有丰厚的传统戏曲魅力,也融合着现代飘逸的灵性,戏与观众的情感交流水乳交融。所谓一代演员一代观众,她的表演,还是神融于传统的精华,而契合于当代。

我不知道竺小招老师演不演花旦,如果不演,真是越剧的一大损失!

盛小云——看漫天云卷云舒

初识盛小云,是在光裕书场。

场上,只有一扇刺绣的屏风,一桌两椅子而已,好奇简单的道具如何表现出“中国最美的声音。”听完盛小云的评弹,便明白了,道具仅仅是道具。

单是看盛小云往台上端庄地一座,这评弹的架势就出来了。她的一举步,一伸腰,一掠鬓,一转眼,一低头,乃至衣袂的微扬,裙幅的轻舞,都如蜜的流,风的微漾,让人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妙语连珠的把个武大郎初娶潘金莲的故事讲得一波三折、风趣逗人,有喜有惊,有哀有怒。

听完盛小云的评弹,就如刘鹗在《老残游记》里所写的那样:“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一样,无一处不服帖,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不畅快。”

再一次见到盛小云就是她来教我们唱《蝶恋花》了。苏州评弹的美是靠词写出来的,更是靠唱出来的。吴侬软语,时而轻清柔缓,时而抑扬顿挫,悠扬时九曲十八弯,低吟时千回百转,无限风韵尽在其中。

尽管大多数同学都不是苏州人,也听不懂苏州话,但同学们兴致都很高,非常热情地参与学习,因为,我们也好久没在课堂上学音乐了。我是典型的北方人,听着自己的 “阴阳怪凋”的所谓苏州话的发音,感觉真的很奇怪,盛小云听了我们的“苏州话”也禁不住笑起来,台上台下笑成一片。在那个举国哀痛的时刻,盛小云老师给我们带来了最温暖的笑。

听盛小云唱《蝶恋花》的演唱,心中激情澎湃。“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她的演唱精妙无比,哀婉、激越、低回、高昂……

我们跟着盛小云一字一句地学,虽然还是漏洞百出,但是在外行看来,唱得还是有模有样了。下课后,我便打电话给高中时候的同学:“我今天学会唱评弹的开篇《蝶恋花》了!”然后好好地在电话里显摆了一番。

感谢盛小云,让我们的口中又多了一首流行曲。

年龄对于女人,永远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一般而言,过了四十岁的女人,更是讳莫如深,这个时候的她,眼角已爬上若隐若现的鱼尾纹,身段看起来不再那样婀娜轻盈,大脑的记忆力也逐渐减退,对生活缺少了新鲜感和激情,身体素质在逐渐走下坡路,各种疾病在悄无声息中开始偷袭你……总之,女人的生活在逐渐走向低潮。

但是,在课上,石小梅在闲谈间告诉我们,她已经60岁出头了!顿时,台下一片惊呼,接下来便是惊讶、赞叹、佩服的掌声。总觉得石老师这一生活得很精彩, 生命是一个自然进化的过程,每一个年龄段都有其精彩的一页。而石老师有一个达观而积极的心态,活的有滋有味。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见石老师了,在去年的“戏曲走进大学生”的开幕式上,石老师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唱曲救场,就已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而今再此有幸见到石老师,我早早就来到教室占了前排的位置。在教室的讲台前,石老师和她的搭档现场化妆,穿戴上所有的行头,石老师的小生扮相真是风流倜傥!突然觉得这好像一个魔术——一个60岁的女人变成20多岁的男人。我旁边的女孩子们惊呼:“好帅啊!”可是她好像又意识到这是一位女性,便又改口:“好美啊!”,其实不管是“帅”还是“美”都不足以形容这个时候的石小梅。而后一段《玉簪记·琴挑》更是让我见识到了石老师的演唱功底。

《琴挑》讲述的是妙常秋夜弹琴,遇潘必正。两人以琴探心情,潘郎言语挑动,妙常佯怒,但心下已是动情,埋下一段痴恋的故事。感觉石老师的表演,有感情,有生命,有声有色,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于丹教授曾经在一个节目中说过:“拉开昆曲这道帷幕,出入梦境之间,给我们今天的人生开了一扇窗户:就在今天紧张繁忙的生活之中,在我们必须遵守的过分现实的秩序之外,是不是还有可能给我们一个梦想的空间?也许我们每个人在梦幻中可以触摸到的是心灵最深处那份最真挚的情感。”

石小梅,展示给我们的,就是她心灵最深处那份最真挚的情感。

苏州大学 新闻 韦玉婷

小时候,跟着妈妈听戏,最早接触到的就是越剧。那真切细腻的表演、委婉动听的唱腔、优美抒情的风格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渐渐长大的我们“遭遇”了流行文化,于是仿佛戏曲就成了老一辈的休闲消遣,而我们却着迷于那似乎时尚感很强的青少年文化。

而这次越剧名角竺小招老师走进课堂来讲课,仿佛一下子就唤起儿时自己对越剧的那份喜爱。儿时的我会跟在录音机里播的曲调后面咿咿呀呀的学唱,走到哪总是哼着才听到的小曲儿。现在,突然觉得对越剧有了种好久不见、突然相见分外亲切的感觉。

越剧是浙江地方戏曲剧种之一。曾称“小歌班”、“的笃戏”、“绍兴文戏”。发源于绍兴地区嵊州、新昌一带。流传于浙江、上海、江苏等地为主的全国十六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越剧最初是从曲艺落地书发展而来的。经过小歌班、男班绍兴文戏阶段、女班绍兴戏阶段、全面艺术改革阶段发展为六个主要的流派:袁雪芬的“袁派”,她主要师承王杏花,唱腔纯朴委婉,情真意切,表演上端庄沉静,重视体现真情实感,塑造的多为善良、温淑的女性形象。傅全香的“傅派”,她主要师承施银花和京剧艺术家程砚秋,唱腔跳跃跌宕,表演活泼多姿,塑造的多是热情、痴情的女子形象。戚雅仙的“戚派”,从“袁派”深化而来,唱腔迂回沉郁,表演自然大方,塑造的多是悲剧形象。尹桂芳的“尹派”,唱腔流畅深沉,表演潇洒儒雅,塑造的多为风流倜傥的书生形象。范瑞娟的“范派”,唱腔富有男性美,质地醇厚,表演富有生活气息,擅演耿直憨厚的男子。徐玉兰的“徐派”,唱腔华丽奔放,表演充满活力,以塑造深情的书生才子见长。经过多年的发展,越剧这一剧种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优秀的剧目。如《汉文皇后》、《魂断铜雀台》等历史剧和根据莎士比亚作品改编的《第十二夜》。随着电视的普及,《孟丽君》、《梁山伯与祝英台》、《西厢记》、《孔雀东南飞》、《红楼梦》、《沙漠王子》等一批优秀剧目,都被摄制成电视片,有的还在全国评奖中获奖。著名越剧演员有袁雪芬、傅全香、戚雅仙、范瑞娟、徐玉兰、尹桂芳、竺水招、王文娟、张桂凤、竺小招、茅威涛等。

作为南京越剧团的著名演员,竺小招老师的表演功底也着实让我叹服。她一个人既可以唱尹派的风流儒雅的小生,又可以变换为委婉秀丽的竺派唱腔。在她三十八年的舞台生涯中,塑造了许多性格迥异,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双玉蝉》中的沈梦霞,《莫愁女》中的徐澄公子,《柳毅传书》中的柳毅,《玉蜻蜓》中的徐元宰,《八女投江》中的指导员冷云,《秀才遇仙记》中的张鸿渐,《侯门之女》中的袁寿,以及她反串演出的《碧玉簪》中的李秀英等等代表之作。小招老师的演唱艺术是以继承其母竺水招的“竺派”唱腔为基调,适量融合“尹派”唱腔的旋律,从而形成自己的唱腔特色的。于感情深沉中露洒脱,在韵味醇厚中含纯真,听来回味无穷,感人肺腑。“竺派”的唱腔和它的表演风格一样:淳朴、大方、含蓄、流畅、质朴、简练而内蕴刚毅、出字直、收音圆咬字准、音坚实。“竺派”唱腔的中板明快、流畅、高雅无华;慢板则含蓄、浑厚、迂回舒展,特别是尾腔落句中的七度大跳,更显示出她刚柔并济的气度神韵,是一种别具一格的落调腔。

此次,小招老师不仅带来了她个人纯厚的演唱艺术,也为我们讲述了越剧十姐妹和《山河恋》的故事。尹桂芳、袁雪芬、范瑞娟、傅全香、徐玉兰、筱丹桂、竺水招、徐天红、张桂凤、吴小楼这十个人的名字随着那由法国大仲马的小说《三剑客》改编的中国历史题材的《山河恋》名播大江南北。《山河恋》演出时曾遭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镇压,越剧十姐妹们进行了顽强的斗争,最后取得了胜利,《山河恋》在上海连续演出一个月。在用幻灯片一一介绍越剧十姐妹的时候,小招老师总会给我们唱上一两句她们的唱腔。比如《红柳梦》那段经典的宝哥哥和林妹妹的对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青云刚出岫;直到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骼轻奇非俗流;娴静犹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一刚一柔间让我仿佛也置身于一个开满桃花的园子,看一场两个可人儿互诉心事。情感渲染力极强,仿佛就在不经意间将你带入那景那地儿似的。

在这堂课的最后,小招老师为我们表演了著名的剧目《柳毅传书》柳毅的唱段。这个剧目也是其母竺水招先生的经典之作。音乐起,“她如愿如慕我心有愧,不由人…… 借花献佛敬一杯”,小招老师立刻从讲学的角色中进入柳毅的角色。听唱腔可以感觉出来,此时柳毅的心情是如何的矛盾和无奈,接着又唱到公主的情公子的意,只因世俗的礼法又太多的约束,恐是枉费公主的一片痴心了,那流畅、明快的唱腔中满是柳毅的无可奈何。老师在演唱中感情真挚,也鲜明的刻画出了柳毅的性格,着实让人赞叹不已。

听越剧,犹如清风过耳,萦绕脑际久难忘。重温越剧,犹如回到小时那个单纯的世界,满是幸福的感觉。我想,我会继续喜欢它,闲时捧上一杯清茶、听上一曲,感受那沉醉在心底的美。

多了,像四大名旦梅、尚、程、荀就不说了。四小名旦张君秋、李世芳、毛世来、宋徳珠也都是男扮女的

海了去了。京剧最初是没有女演员的,所有演员都是男人,民国以后才有女演员。

所以早期京剧中演旦角的演员全是男人,到中期也也许多,著名的有四大名旦: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另筱派的筱翠花,四小名旦:张君秋,李世芳,毛世来,宋德珠等。

演老旦的有:龚云甫,李多奎等。

现在活跃的男旦有温如华,胡文阁,刘铮等。

四大名旦: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此外还有张君秋等艺术家...现在比较有名有 梅派 李胜素 程派 张火丁 不过都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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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葛寒冰玩大了。22位角儿,齐刷刷来到位于钱塘江边的杭州大剧院。寒冰给我留了票,我讲还是自己买吧,一方面美你所美,另方面也算尊重艺术家。我网上订了三张,每张680块大洋,与其说请二哥、小哥看,不如说挨着他们,问戏方便。

看戏前去厕所,碰到某大红袍画家,喜作花鸟,常见花枝似扫把倚墙倒立,一把两把三四把。西湖散人编他段子,说他画室玄关不高不矮处挂着一只鹩哥,每次客人来,都要向艺术低头,头顶的鹩哥就会说“美元,要美元;美元,要美元。”画家今天依旧穿个大红袍,原来名人也排队。他一边忙活一边牢骚:“噶大个剧场噶小个厕所,真当发靥,不晓得领导介个会通过的。”

七点一刻落座,幕布却早开那儿。“中国京剧名家演唱会”几个字蛮好,莫言写的,乍看有点像淳安邵将军的。乐队在舞台右侧,也没个挡板,脚脚鞋鞋的。说明书32开,字小,二哥不屑,我却觉得好,舞美经常杀戏哉。主持人宋小川、刘桂娟,金童玉女。两位开始还拿手卡,后面放开了。宋有点憨,刘蛮调皮。

梅派青衣单莹打头炮。先唱《西施》“水殿风来秋气紧”;再唱《太真外传》“杨玉环在殿前深深拜定”:一愿、二愿、三愿、四愿……京剧情愿放下身段吸收民间文学营养,这一点昆曲比不上。冯洪起鼓,李之祥琴。

李宏第二个上场,唱《红灯记》“十七年”。我看样板戏,一直会有多摸了张牌当相公的感觉。后来省略内容,听唱腔,再把演唱者代入大学里的一位老师,方才妥帖。鼓师李朝贵,1959年入中国戏曲学校,师从王诚、白登云,1970年调上海京剧团《海港》剧组。琴师王辉是浙京的,朱镕基总理在杭州,偶尔来两句,也找他拉琴。我是在西湖京剧茶社里认识他的,也有些年了。节目单里有《赤桑镇》对唱,有没唱忘了。

傅希如第三,唱《珠帘寨》“昔日有个三大贤”,80后,味道这么足,不容易。依然是李朝贵鼓,王辉琴。一曲末了,他说话,讲18年前来过杭州,有过非常美好的回忆。二哥指示乐队里一位弹中阮的文静女孩说,她就是美好回忆,浙京的。傅讲完话,唱《洪羊洞》“自那日朝罢归身染重病”,节目单误作“洪洋洞”。

管波来了,唱荀派名段《红娘》“小姐你多风采”。鞋子好高,没必要呢,小家碧玉不难看呀。她的声音真好,演得也好,那眼睛迷死个人,教人老半天才想起应该还有个小姐的。“君瑞呀君瑞你大雅才,风流千金不用买”,这段唱词还有两个版本,一是赵燕侠1977年拍的电影《红娘》中的唱词:“小姐呀,小姐你多风采,君瑞呀,君瑞你大雅才。风流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今宵勾却了相思债,无限的春光抱满怀。花芯拆,游蜂采,柳腰摆,露滴牡丹开。一个半推半就情又爱,好一似襄王神女会阳台。不管我红娘在门儿外,这冷露湿透了我的凤头鞋”。还有一个版本:“小姐呀,小姐你多风采;君瑞呀,君瑞你大雅才。风流儿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羞答答,不肯把头儿抬;娇滴滴,步儿迈,同会碧纱橱中惊又爱。到今宵他俩勾却相思债,一双情侣称心怀。只是红娘在门儿外,立苍苔,冰湿了我的凤头鞋”。另外,黄晓慧说昆曲《南西厢记》“十二红”一出,曲词也基本一致的。据说这几段多少有点少儿不宜,其实看戏的大多是老年人,作不了乱。年轻时一直爱听老生戏,现在慢慢地也能看些清淡的了,总是要做减法的。上半年开会碰到钱法成老厅长,说起还没他的字,老人问要什么内容,我说还是《牡丹亭》里“姹紫嫣红开遍”那几句吧。当然,即便是古代后花园里的才子佳人,也是撇不开社会环境的。扯远了。随后,管波再唱《花田错》“非是我嘱咐叮咛把话讲”,比不上“小姐”。冯洪起鼓,赵旭琴。

胡文阁也来了。小胡是梅葆玖最喜欢的男弟子,走哪儿带哪儿,教了他不少本事。第一折《太真外传》“挽翠袖近前来金盆扶定”,大梅派,正大光明中国气派,赞。第二出《生死恨》“夫妻们分别十载”。冯洪起鼓,赵旭琴。二哥低下头,说看男旦不舒服。我倒是没觉得啥,有时候甚至感觉更爷们。

接下来是马派老生朱强,听过他的《甘露寺》,比网上看到的老态些。先唱《赵氏孤儿》“老程婴提笔泪难忍”,再唱《淮河营》“淮南王他把令传下”,李朝贵鼓,赵旭琴。我前面也说了,平生最爱老生戏,一边看,一边想起类似于“杜鹃再拜忧天泪,精卫无穷填海心”或“启匣尚存归国诏,解弢时拂射潮弓”这样的句子。老生戏唱命运,有些是挽歌,但有格局,肝胆两昆仑。

宋小川憋不住了,《白门楼》走起,“每日里在宫中逍遥饮酒”,行腔清脆、诗性、文气,却也壮实。还真是一只灵鹿,或雁荡山野,或皇家林苑,站那儿就有,怪不得有那么多“白玉婷”追着他跑。李朝贵鼓,费玉铭琴。

第八位出场的是杨赤,的确像袁世海,黑衣黑裤,搭件外套,便装也蛮潇洒的。《李逵探母》“一见老母把命丧”,悲痛、自责、复仇,很感人。又想,经验演员如何解决重复自己的问题。一说国粹,就“xi(死)ha(蟹)”一只铁板一块动不得,看戏就是看角,也是个事,怎么破。《野猪林》“当年关西把人伤”。年轻的鼓师、琴师也来自大连京剧院。

美丽的董圆圆上场了,穿了件大红衣服,妆也画得用心,看来很重视。先唱《杨门女将》“风萧萧雾漫漫星光惨淡”,再唱《穆桂英挂帅》“一家人闻边报雄心振奋”,李朝贵鼓,李杨琴。遗憾的是,没唱好。小哥说,京剧演员35岁以后,必须用心保护嗓子,否则搞不好会废。总之35到40是个坎。小哥说董老师的嗓子前些年就不行了,那时她演《安国夫人》,李大人编剧,我电视上看过。

此时,刘桂娟也憋不住了,稳稳当当地唱起《锁麟囊》“一霎时把前情俱已昧近”,程旦好有韵味也。复邀请宋小川,对唱《凤还巢》。鼓李朝贵,琴王辉。宋唱时,小刘捣蛋三五次,卖萌七八次,有文化的人,“可”起爱来更可爱。刘桂娟曾因发“点翠”微博被人骂得狗血喷头。我小时候和弟弟在老家乐清县清江区小芙乡筋竹村岙州自然村后门坦池塘边杨梅山土崖番薯矿左侧一个边上长着雷公草和多肉的洞里搞到过一只翠鸟。土崖上洞多蛇也多,那次看那家伙飞进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忙把手伸进去,没到了肩膀。翠鸟掏出来了,羽毛很亮的,我放鼻子里嗅嗅,又腥又臭。翠鸟贪鱼,所以又叫鱼狗、水狗,致雅不到哪里去。那时候,我看到做戏人咿咿呀呀就烦,当然不知“点翠”是啥玩意儿。后来,鱼狗好像被弟弟玩死了。

角儿来了。张建国出场,比剧照老。听到了纯正的“我正在城楼观山景”,我也开始摇头晃脑了,此乃中老年街舞。辅佐君王,何来散淡呀。最后一句有“饮酒”,这段也是两个版本,有的唱“饮酒抚琴”,有的就唱“抚琴”。随后是《大漠苏武》“不堪回首往事谈”。鼓郭磊,琴李杨。

门对浙江潮,中场不休息,我回头看了看观众,几乎无人离席。又见嘉宾席,两端对齐,大红袍居中,另有一位老领导,其他的都陌生。而往常,那几排我基本认识的。此外,我也留意到了,晚上没有摄像。我相信,这都是寒冰特意安排的。

当家人王蓉蓉出来了。也穿一件红裙子。《状元媒》“自那日与六郎阵前相见”,李朝贵鼓,左旭琴。真能唱……二哥认为比李胜素好。随后是《女起解》“苏三离了洪洞县”。杭州的观众素质高,掌声并没有前一出响。小哥说当年在北京戏曲学校附中时,王蓉蓉的名气就不得了大,那时候她才40吧,已经红上天了。

又见孟广禄。《铡美案》“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郭磊鼓,汤振刚琴。汤有中国琴师风范,类西京陈忠实。百度汤振刚,果然了得。京歌《菩萨蛮·黄鹤楼》“茫茫九派流中国”,毛主席诗词,不废江河万古流。“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今天八月十八,朗朗十四岁生日。

李莉,《四郎探母·盗令》“我主爷金沙滩早把命丧”,《谢瑶环》“忽听得堂上一声呐喊”,具尚派密码。郭磊鼓,汤振刚琴。问二哥,怎样的琴才算好,答:“琴有高下,钢弦丝弦。”我说讲人话,人说:“拉的和唱的要水乳交融,搞在一起。”果然,唱听不见了,琴也听不见了。

晚会至此,已到了钱塘深水区和最宽处,角儿如鲸,密集开拔,令人窒息。我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些,也想着喜欢京剧的散落天涯的朋友,替他们惋惜。

偶像陈少云终于来了,他演绎经典唱段《追韩信》“我主爷起义在芒砀,拔剑斩蛇天下扬……”家国春秋、麒派掌门、苍劲沉郁、抑扬跌宕,陈老师年岁渐高,但因为清瘦愈见精神。琴师吕弓长。

邓沐玮《将相和》“在金殿定官职是非难辨”“廉颇做事无分寸”,鼓郭磊,琴汤振刚。这一出我在央视戏曲频道“跟我学”里听过。

温如华《苏三起解》“玉堂春含悲泪忙往前进”“适才父女把话论”。鼓李朝贵、琴费玉铭,节目单里这样写的。我可能开小差,有点想不起了。

小花脸朱世慧被称作第一名丑,以《徐九经升官记》独步菊坛。今晚,他唱《曾侯乙》“把青铜化作一首歌”,是一个新编戏。随后,他表演了《膏药章》中的“八十一位中药”,是一段长白。戏曲白口与相声贯口的区别在哪里,总是要高过才行,否则意思不大。当然,即便高过了也意思不大,京、昆就是唱,请允许我保留偏见。

随后是李鸣岩。《打龙袍》“龙车凤辇进皇城”,《钓金龟》“叫张义我的儿听娘教训”。鼓郭磊、琴费玉铭。老太太86岁,宝刀依旧,嗓音又宽又亮,自然流畅、质朴饱满,一气呵成。她的艺术炉火纯青,无与伦比,赢得最长久、最猛烈的掌声。老杭大一古代汉语教授曾信誓旦旦地说自己60岁时自杀,后来到了,没动静,朋友们问怎么回事,他说现在改为70岁了,他大概也是看了李老太的戏了吧。

首次看叶少兰,名门之后,家学渊源,唱腔极富表现力。《罗成叫关》“十指连心痛煞了人”,《辕门射戟》“箭射画戟世间奇”,鼓冯洪起,琴李之祥。他曾在中国军方和国外艺术机构就职,因其经历与一般的京剧名家不同,所以他的艺术有陌生感。

第二次在杭州见到裴艳玲。主持人刘桂娟说,裴先生刚动过两个大手术,切了胆,做了乳腺,但她的胆子还是这么大。先唱《一捧雪》“一家人只哭得似酒醉”,再唱《连环套》“多蒙大人恩海量”,清板。鼓李朝贵,琴王辉。完了还要唱,跟刘桂娟说“你好下去我要唱了”,刘呲溜几下给自己找了台阶,既不让观众觉得老太太骄横,又让自己有了尊老的姿态,控制了场面,展示了能力。总的看,这一出信息量大了些,没见过老人家演的可以看。

最后一个上场的是尚长荣,辈分、资历、艺术都在那儿。先《贞观盛事》选段(伴奏),次《曹操与杨修》选段(伴奏),最后请叶少兰,一起唱《壮别》选段。大概也有谦虚之意,一块儿压台。

七点半正式开始,临近十一点半结束,约四个小时。速速上台追星,只有尚长荣老爷子和董圆圆还在,被人拉着拍照,二哥给我顺了两张。又见王辉,约酒。一转身,听见大红袍在后台高喊“圆圆”“圆圆”,这回是普通话。

这是我在杭州看过的最长的戏曲晚会。纯京剧这样的阵容,别说杭州,就是我雄强北国,估计都是不太有的。离开剧场时,和寒冰打个招呼,我说,今晚将被写进杭州文化史,它俨然是一个事件,“八一八廿二四”指数发布日:农历八月十八演出,廿二位名角,四个小时。我希望它能成为一个时常被人提及的名词,衡量小康社会老百姓所获得的精神文化产品的质量以及相关诚意。

我们的座位在八排,小哥31号,我29号,二哥27号,记一笔。

蹭小哥凤辇,到城西时已凌晨,月明星稀。

友人疯狂安利黄晓明和尹正的新剧《鬓边不是海棠红》,理由有二,一是该剧中黄晓明一点儿都不油腻(不油腻都是卖点了?),尹正京剧扮相迷死人。二是这部剧是讲梨园行的民国戏,很适合笔者这种整天埋在故纸堆里的人看。

回家赶紧开刷,可当看到制片人是于正时心头就有阴影,于正能鼓捣出来精致的民国梨园戏?等到刷了几集之后,果然释怀,这真的是如假包换的于正风格电视剧。

毕竟剧集刚发布不到四分之一,全盘否定和肯定都不太严谨,笔者仅就已经刷到的前几集简简单单谈一下感受:

于正之前说过《鬓边不是海棠红》是为了弘扬民族国粹,这话是真敢说啊。如果说《鬓边不是海棠红》是一部梨园行业剧,都不用梨园行的专业人士评价,光票友们就能吐半槽子血。

商细蕊身上集合了程砚秋和梅兰芳等名旦的原型设计,这让非专业观众看来确实有意思一些,但对于专业观众来说,这种生硬的融合就让商细蕊这个人物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此外,真要是梨园行业剧,好歹得多整点梨园行的规矩、行话、身段和剧目来,现在光看前几集的话,《鬓边不是海棠红》的梨园元素明显太少太浅太乱。

所以,该剧打弘扬国粹的招牌其实不是高招,白挨专业人士的骂。

那《鬓边不是海棠红》属于时代剧吗?也不像。

故事发生地设定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北平城,但剧中老北京的氛围太少了,偶尔几句京片子感觉还是学的,根本不地道。黄晓明的人设更像是上海小开,佘诗曼则让人一秒出戏。《鬓边不是海棠红》整体上看更像是一个发生在上海的带点梨园元素的故事。

而在故事一开头,剧情立刻就导入商细蕊和姜会长等同行的矛盾则过于套路,感觉只要是民国戏,只要是涉及曲艺和京剧,剧情几乎全是名角和会长的斗法。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帮编剧难道都是中了郭德纲的毒,认为同行永远都是冤家,名角和会长永远都是对着干?

太套路的剧情设计让人没有追剧的冲动。

然后《鬓边不是海棠红》是抗战剧?那就更不像了,虽然编剧玩儿命的在剧情中加入了抗战戏份,但其处理明显太生硬,远不如《大宅门》里百草厅那样真实合理。

最后,《鬓边不是海棠红》只能是情感剧了。但这个情感剧似乎真的有些不伦。毕竟原著就是一部耽美小说,电视剧再改也不可能将主线改掉,因此黄晓明和尹正之间的这种情感,你怎么定位呢?

所以,《鬓边不是海棠红》不是宣传中的梨园剧,也不是原著的耽美,同样也不像是时代剧,那么它就只能是一部不伦不类的电视剧了。

二、《鬓边不是海棠红》的人物设计

虽然说《鬓边不是海棠红》里有一大堆老戏骨,如金士杰等人,还有演技有保障的佘诗曼以及有话题有流量的黄晓明,但说到底,这剧大部分的目光就看一个人,尹正,也就是商细蕊。他成了,这剧就火了,他泥了,这剧就糊了。

黄晓明确实不油腻,但霸道总裁的劲头还是有些太黄晓明了,因此没有什么看头,他演的再好还是黄晓明。

佘诗曼演技真的很好,无奈身上的港台标签太重,再加上她和剧情设计的北京大富之家二奶奶显得格格不入,因此她的看点也不够。

只有尹正饰演的商细蕊才是《鬓边不是海棠红》的中心看点。

老实说,虽然笔者怀疑尹正能不能搞定商细蕊这个角色,但当看到他在舞台上的杨贵妃扮相时也是惊呆了,我勒个去,真的相当不错。

都说尹正脸胖,但他扮上妆之后那个脸胖的缺点反而成了优点,真的是面若桃花一般让人“垂涎欲滴”。

说到商细蕊这个扮相,就不得不让人想到张国荣的程蝶衣,据说尹正一直把张国荣当偶像,现在通过这部剧,他不仅有了致敬偶像也有了挑战偶像的机会。

单论扮相,商细蕊并不输程蝶衣。程蝶衣有一种撩拨人心的怜容,商细蕊则给人一种掌中尤物的媚态。

咱们有一说一,两人的扮相其实是难分高下的。程蝶衣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商细蕊是艳如桃李,秀色可餐。

但是,一个角色当然不能只有只有舞台上的扮相,还要有生活中的表演和台词。这方面尹正比张国荣和杨立新就差远了。

先说表演,张国荣的程蝶衣是人戏合一的戏疯子,在生活中他的阴柔也是有所表现的,看着不脱戏。

尹正的商细蕊,在戏台上的疯劲儿起码在前几集表现不够,在生活中则干脆就是一个神经质的小青年,当然这也符合旁人对他脑子有问题的评价。

如果说程蝶衣是人戏一体,商细蕊就是人戏分离。

再说台词,程蝶衣的配唱是温如华,配音是杨立新,商细蕊的配唱笔者没查到,配音听起来似乎是尹正本人。关于配唱,笔者也不是专业人士不敢冒昧评价,单说配音。

杨立新的配音可以说让程蝶衣这个角色更加圆满和立体,笔者认为程蝶衣这个人物能立起来,六成在张国荣,至少四成在杨立新。

而商细蕊的配音也有些脱离人物,他的声音有些生硬,不像扮相那么柔和,跟个楞小伙子一样。而且他努力想说出京味儿来,却不免太过于刻意显得有些违和。

因此,商细蕊在戏台上的扮相确实够好,但表演和配音则是两大遗憾。

话说回来,电视剧在精致程度上确实没法和电影相比,拿《霸王别姬》和《梅兰芳》去对比《鬓边不是海棠红》,也确实有点儿欺负人。

最后,不管怎么说吧,《鬓边不是海棠红》目前看来口碑还不错,毕竟于正擅长的精致服化道还是比较养眼,只要别抓着自己做不到的弘扬国粹去宣传,老老实实宣传情感CP剧,相信最终口碑至少会中等偏上。

不过,原谅笔者是个钢铁直男,程凤台和商细蕊,笔者实在是感知不到这对儿主角的情感所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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