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时表现老人生活慢性胎儿宫内窘迫主要表现为使用什么机位?

知乎的朋友们好,我是咏梅,很早以前就是知乎的注册用户了,以匿名状态逛了很久,现在终于来回答第一个问题。

电影和电视剧的区别,在我看来其实是电视剧更面向于普罗大众,更通俗。电影相对更严谨,可以表达更深刻、深入的东西。

我觉得对于演员来说,演电影和电视剧最大的不同是,演电影需要准备的时间长得多。在演电影的时候,如果演员的状态还不够,或者没有饱满表达的情况下,戏是不能过的,但在拍电视剧的时候,宽容度可能更高一些。

拍《地久天长》之前,我去福建生活了一个星期,去体验。因为那个戏有一个时间和地域上的跨度,所以必须要先去熟悉一下。这部戏都是一帮成熟演员,然后剧本又很扎实,很成熟,而且有一个很好的导演,所以演员在一起的时候需要磨合的部分就比较少。因为演的又是生活,我们跟景春的合作就是默契的一塌糊涂,我们都不需要有讨论。只是每次拍摄的时候导演来告诉我们这场戏大家要做什么,就开始了。比方说,这场戏我们演吃饭,很生活化的一场戏,孩子过生日大家一起吃饭。导演说一说这个梗概,我们就开始演了。演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有的人根本打不住,你接不住她的话,你也断不掉,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我们那一场戏可以拍几十分钟。 导演不喊停,我们就一直在演,好玩极了。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想法,都很踊跃,都很有表现力。所以就是在一个台词的框架下,各自发挥。

去年我接了一部电视剧,叫《小欢喜》,这部戏其实就是我们当下的生活,讲高考、教育相关的。所以我没有做太多提前的准备,就直接进组了。戏里我的儿子喜欢赛车,所以会有我去尝试理解他,一起开赛车的拍摄。本来这段戏是有替身的,但因为我自己很喜欢开车,就主动要求自己开。然后戏里王砚辉、我和郭子凡,我们一家三口就都是自己开的赛车。进这个组我拍的第一场戏是车戏,那场戏我拍的蛮辛苦的。因为现场台词有改动,然后拍摄又是在棚里,不是公路上,脑子里要去想象在路上的感觉。

那是我第一天跟王砚辉老师搭戏,我们两个都有一点硬碰硬的感觉,最主要的就是我的状态是很多年都没有拍电视剧了,所以当时接这个戏时,我不是真正的准备好了。

电视剧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它拍摄周期比较长,量比较大。有的时候拍到快结束了,你才觉得这个角色的感觉刚刚找对,然后就要杀青了,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况。

整体上,对演员的表演来说,剧本还是影响很大的。因为一个好的剧本它能激发出所有人自己最真诚的感受。就像你听到一个好的音乐,你本能地就是想跟着去跳舞,可能你平常都不太会跳舞,但听着那个音乐你不自觉地就会开始跳舞,拍戏是一样的。

橙→叶,吴→叶,黄叶he,橙第二人称

写得矫情破碎,就不打tag了

“新婚快乐。”你对他说。

他笑起来,像是十五岁的样子。

你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十五岁,在网吧里被人山人海地围着,跟你哥哥打游戏。

电脑屏幕闪动着光,照着你哥哥懊恼的脸,也打亮了他的轮廓,明朗的少年样子。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在键盘上游走敲击的时候不像在打游戏,反而像是弹钢琴。

你不怎么看得懂游戏,只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个很厉害的人,PK居然能稳稳地压着你的游戏高手哥哥一头。你挤在人群里,听着他们的起哄笑闹:“苏沐秋你小子今天不行啊。”你哥哥脸上挂着不爽,一推键盘走向你,顺便冲那个懒洋洋摊在网吧廉价沙发椅上的少年放垃圾话,挑衅地邀请他和你们一起吃饭,吃饱再战。

你哥哥径直往休息区走,他也慢吞吞地站起来,扭头看向你。

“你是他妹妹吗?”他问。

他插着兜笑了,“要学哦,很有趣。”

你愣愣地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的五官清秀,眼睛新月一样地弯起来,盛满了笑意,瞳孔里流转着琥珀色的水泽,像月光漾出涟漪。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你本能地想,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肯定不是坏人。吃饭的时候,他的眼疾手快地拨了自己的一半饭菜给你哥哥,更证实了你的猜测。

一切仿佛很顺理成章似的,他拖着行李箱来到了你们的家,一间小小的出租屋。

远来是客,你想,从餐桌上挑了四个橙子,抱进厨房。你把橙子放在一边,提起电热水壶,打开水龙头,先煮一壶白开水吧,冰箱里也没有什么饮料能给他喝的。

“哎,我来吧。”有人走了进来。狭窄的厨房间,站下两人就显得很拥挤。你把水壶插上电,脚黏在原地,不安地看着他。

他走到水槽边,白皙的手指拿起橙子,仔细地放到水流下冲洗。那双手纤细修长,像长在少女身上,显然没沾过阳春水,一只按着橙子,一只握着水果刀,利落地破开橙子,浓郁的芳香从刀锋下跑出来。你吸吸鼻子,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也是白软的,指节却有层薄茧,左手食指还抱着创可贴。你和哥哥过惯了苦日子,从孤儿院出来,他打游戏,你课余的时候做些小手工,让哥哥挂上网去卖,以此补贴家用,难免会伤到手。你抿着唇,双手局促地绞在一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你在心里默默下了结论。虽然看上去有些懒散,但每个动作都流露出教养,站在水槽边上,双腿不由自主地靠拢并直,就连切橙子都显得很优雅。他身上的T恤很普通,像街边随手买的地摊货,领口有些皱起,头发也长了点,乌黑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睫,衬得瘦削的脸越发苍白。他立在那里,跟简陋的小厨房格格不入,像个光线投出来的虚影,淡漠疏离,可是一开口,又是很好相处的风趣,笑容明晃晃地照着你。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孩子,不知道用什么词句来描述他给你的感觉。

那时的你刚刚小学毕业,正在放暑假。你磕磕巴巴地在脑海里搜寻了下形容词,想到语文课上,你爱抒情的语文老师总是自顾自地跑题八万里。她教诗词的时候讲到李煜,以抑扬顿挫地语调朗诵着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在台上抚膺长叹,台下的同学们低下头笔尖摇动着抄数学课的作业。但你听进去了,老师说李煜的词是浓妆佳,淡妆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这八个大字此刻福至心灵一般地在你脑中闪现,你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他挑着眉毛望过来,把案板上的橙子瓣捧进瓷盘里,端出去。

你跟在他身后,在餐桌边坐下。他把果盘朝你的方向推了推,自己也拈起一片橙瓣。“包了创可贴也最好别过水,橙子嘛,让你哥切去。”他说。

你哥哥出去买菜了,你不打游戏,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你年纪又小,怕他觉得你太幼稚。但他很健谈,坦然地告诉你自己是从北京来的,离家出走。他跟你讲在北京生活时的趣事,家里的傻弟弟和一条叫小点的狗,也跟你讲一路上的见闻。你听得很入迷,时不时被他逗笑。

“北京是不是比我们这儿要繁华多了?首都,什么都有。”你忍不住问他。

他笑了笑,眉目舒展:“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北京有什么好的,下起雪来冻死个人。不过,”他顿了顿,“你想去的话,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们兄妹俩当向导,顺便看看我那傻弟弟,哈哈,他可没你懂事,就知道追着我闹。”

“好啊好啊!”你开心起来,“一言为定!你在这住,以后带我们去北京玩!”

日光擦着生锈的窗沿照进来,滚烫又明亮,摇头电风扇呼啦啦地吹散暑气,橙子的香味也被吹得溢满小小的厅堂。你坐在他边上,第一次迫切地憧憬起远方。

一定有非常好的未来在等着我们,就像这太阳光,亮堂堂,你想。

他很快融入了你们,跟你哥哥一起泡在黑网吧,没日没夜地做代练赚钱。

某晚上如常的,你们在网吧吃完外卖,你哥哥继续上线接单,他扔掉吃完的餐盒,擦擦手,起身送你回家。

晚风拂柳,柔和清凉,吹得人很舒服。你们走在暗红的石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有些小贩在路边摆摊,卖玻璃手串或者糖葫芦,珠子亮晶晶,冰糖壳子也亮晶晶,但你却被一个灰暗的草编摊子给吸引了。摊主坐在地上,手指灵动地翻飞,抽紧细长的草叶,固定好,摆到铺在地面的布上:是朵草编的玫瑰花。摊上还有蚂蚱、桃心、海豚,琳琅满目的。你不觉放缓脚步,多看了几眼。但你并没有闲钱买这种不实用的小玩意,三个人的日子过得很拮据,租房吃饭就占去了大部分花销。你呼出口气,扭头想要跟上他,却发现他早已停住了脚。

你怔怔地看着他转过身,朝那个草编摊子走过去,蹲下来跟摊主大爷攀谈。他有那种讨人喜欢的本事,三言两语就逗得大爷哈哈大笑起来,往他的手里塞了一束捆好的草叶。

他道了谢,站起来走到你面前:“走吧。”

你走在他身边,期待地想:他是要编一个给你吗?

但第二天没有,第三天没有,第四天也没有。好吧,你有些沮丧,看来手艺活还是很有难度的。

第五天你放学回家,书桌上放着一朵草编的玫瑰花,栩栩如生,青翠欲滴。你惊喜地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冲到了厨房边。

“这是你编的?”你问道,“太厉害了!比那个大爷编得还好看!”

他系着围裙,握着锅铲正在炒菜。“还行吧,看视频学的。比打游戏难多了,哈哈。”他抬起左手,擦掉鼻头沁出的汗珠。

于是你把那朵草编的玫瑰花放进书桌抽屉好好保存起来。后来你们搬过家,搬去嘉世宿舍,你都一直珍重地带着它。但多年过去,它还是不可抑制地变黄变脆,手一碰就掉下碎屑。

你拿给他看,他洁白的手指戳了戳枯黄的花朵。“我去网上搜搜看有没有这种叶子卖,再给你编个新的吧。或者拿纸叠,我看那纸玫瑰也蛮好看的。”他趴在桌子上,表情有些苦恼,像头上有两只无形的兔耳朵耷拉下来。

“不用了。”你对他说,“赛程那么紧,太浪费时间啦!我去买新鲜的就好了。对了,今年就去花店包束玫瑰给哥哥吧!”

在那个无法挽回的夏天到来之前,你们去看钱塘江边看烟花大会。

你哥哥对你说的时候,你有些发愣。杭州一年一度的烟花大会,西湖边上或是钱塘江岸,你们都没去蹭过热闹,人太多了,也没那个闲心。但你一直想看看的,你的同学们都说很好看。

“怎么突然就要去看烟花了,你们代练的单子打完了吗?”

“喏,还不是这个麻烦人说的。”你哥哥拿下巴点点歪在网吧沙发椅上的他。“他说网上搜到了,在杭州也算待了两年,还没看过,就打算跟个风。”

一局终了,他推上键盘,站起来,拎起椅背上搭着外套,和你们一起往外走,去公交站。

江边早早地挤满了人,你个子小小的,陷在人堆里,黑压压地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你哥哥瞧见了一个圆球样的石墩子,拉着你的手送你站上去,而他站在石墩后面,防止你掉下来。

“那你不是看不见了吗!”你大声地问他。

他双臂环抱在一起,抽出一只手来冲你比了个OK。

巨大的人潮呼喊着倒计时,时针指向八点,第一朵金灿灿的烟花欢呼着雀跃在夜空,像朵热烈的牡丹,盛放后又变幻成星星点点的样子,瀑布一样倾泻下来。

序幕拉起,绚烂的烟火争先恐后地窜上天穹,橙黄橘绿地绽开。所有人都仰起头望着夜晚璀璨的诗篇,你却不由自主地抻着脖子转过去看他。

他的嘴角翘起,眼神安静,凝视着天空。烟火斑斓的光影投下来,映出他的轮廓,很温柔,也照得他的脸明明灭灭,显得流光溢彩的。

他虽然从不露脸,却被很多人喜爱着。他是当之无愧的荣耀之神,谁都不能打败他,理所当然地受到人们的仰慕。而在现实生活中,与他有过接触的人,也很难不喜欢他。他幽默、潇洒、自信,会说话会做人,只要他想,就算是块顽石都能给他哄得服服帖帖的。他脾气好,有耐心,从不摆大神架子,总是被人围着转,像颗恒星。

但你还是觉得没人能跟他说得上话,哪怕周围再热闹,他都是那副懒懒的样子,弯着唇角点燃一根烟。明明他就站在眼前,却像河水上漂浮的月影,只能望着,一伸手水波就破碎。没有声音能够触及到他。他确乎是一颗恒星,闪耀在遥远而静默的宇宙。

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却从不表露出自己的感情,没有狂喜也没有暴怒,大多数时候都神情淡淡的,似乎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事能牵动他的心绪。你甚至从没见过他流泪。

像浮在海面上的坚冰,晶莹剔透,质地纯真,阳光刺下去就变得混沌,而冰下的海水仍旧寂静寒冷。

第三赛季结束的夏天,你和他去送吴雪峰,嘉世的副队长,光辉王朝的最佳配角。

吴雪峰要赶早班机,天才蒙蒙亮的样子,你们就到了萧山机场,很快就陪他办妥了托运手续,走到了关口。他睡眼朦胧的,提出去吸烟室抽根烟醒醒神的请求,于是只剩下你和吴雪峰两个人。

“雪峰哥。”你纠结再三,还是决定问出口。“你是不是对叶秋……那个啊?”你有些不好意思。

男人微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眼神移向别处。

你早就发现了。少女们是敏感的,即使男人努力在举止上掩饰自己的爱慕,眼神却是藏不住的。在基地训练的间隙,你抬头去看他,总是能感知到另一道追着他的目光,眷恋也怅惘。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留下来多陪陪他呢?而且你也不告诉他呀!你都要走了,他还不知道。”

吴雪峰转回头来看你,摇摇头,“你觉得他那么聪明的人,会看不出来吗?”

“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我对叶秋的感情,他知道,却不点破,说明从一开始,我在就不在那个可供考虑的位置上。”他抬起手,在空气中虚虚的比划出几道弧线。“又或许他根本没想过情情爱爱的事。他分得很清楚。你选择把话说开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什么非要说出来不可呢?不要说。”

“叶秋这样的人,你要把自己点燃了,烧给他看,当一把烟花放了,炸开来,他才可能听到个响。但我没有时间了,”他笑得苦涩,“而且沐橙,人是不一样的,我再怎么烧也烧不出火花来。能一起度过这几年,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叹出一口气,把随手箱的扶手拔起来,“送到这就可以了,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也多帮帮叶秋。”

“雪峰哥!他还没回来呢!”你着急地拉住他,“登机还早吧,你再等会,等他过来告个别再走,他不会拖泥带水耽误你时间的!”

“可是我会。”吴雪峰拿空出来的那只手拍拍你的肩,“好了,跟他说一声,我先进去了。”

你呆愣地杵在原地,望着那道人影走进栅栏,消失在拐角。

你不懂……那时候你还不懂。喜欢一个人,不是就要让他知道吗?喜欢的人很孤独,不应该留下来陪他吗?

机场大厅回荡着电子播报音,催促旅客登机,人们行色匆匆,行李箱的滚轮骨碌碌地滚过砖面,飞机群以5.7分/架的出港速率飞离杭州,飞向另一座陌生的城市。如果是你,你一定不会这样的,你出神地想。你会让他知道,你会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

沐雨橙风站在城楼的堡垒处,吞日的炮口瞄准底下残破的罗马柱,扔出火机,砰!热感飞弹在废墟之间炸出光源,血花如雨飞溅,一叶之秋冲出,却邪稳稳地刺向残血的牧师——

你和他一起赢下了嘉世第一轮常规赛的团队回合。

你在荣耀职业联赛第四赛季正式出道,和你同期出现在比赛场上的,有相当多优秀选手,你们被称为黄金一代,斗神叶秋如月悬中天,你们就像群星闪烁。在这之中,有一个你们的老熟人,黄少天。

他跟你年纪一样大,小鬼一个的时候就忙着在游戏世界里喊打喊杀——是真的喊打喊杀,他太能说了,开着麦轰得人脑壳疼,关上麦身后又跟着一串文字泡。黄少天早早跟他认识了,在荣耀里,整天追在他后头求PK。

第一次在客场和蓝雨打完比赛,他一如既往地打算从场馆后门偷偷溜走,带着你一起。谁料被不速之客给堵在了休息室里。

不速之客顶着一头棕色的发,手上拎着两个袋子,熟门熟路地闯进来,关上门落锁。

“苏妹子?我们上次见过吧。来来来我问到了你们在这里就赶紧过来了。叶秋在吗在吗?”

你指指他身后的沙发。黄少天转过头去看,刚好和抬头的他对上了视线。

他表情很平静:“你好啊,网友见面了。”

你从背后看黄少天,看到他提着塑料袋的手指不自然地勾了下,脊背绷得直直的。

“……叶秋!我说你今天团队赛打得也太痛了吧,有必要吗这么针对我!我藏在那一叶之秋都要阴魂不散地崩出来,太吓人了你。我实在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才会赶过来看你,真该让你饿着!”

他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到桌上,一盒一盒地往外掏点心。

“流沙包、咸水角、豉油凤爪、虾饺、椰汁糕,你说过想吃的、蛋挞,你说苏妹子爱吃的,多吃点啊!”他把点心盒往你那侧推了推,坐到叶秋边上,托着腮看你们吃起来。

自始至终,黄少天的目光都没离开过他。你几乎一瞬间就肯定了——

“你喜欢叶秋吧?”你突兀地问他。

第六赛季全明星赛,你们四期的同僚约着吃火锅。吃饱喝足大家都各回各家,只有黄少天问了你叶秋是不是要来接你,你点点头,他就和你一起留在店里坐着等他。

锅已经关了火,漂着些煮得粉烂的土豆片和没人吃的蔬菜,咕咚咕咚冒着温吞的泡。

“对。”黄少天回答得很干脆。

你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几年过去了你还在明知故问,甚至连问法都差不多。

“我要和他在一起。”他直视着你,“我一定会跟他在一起,我会告诉他’我喜欢你’。但不是现在。”

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热柠檬水,酸涩滚烫,泡得人心都发胀。

“现在还不是对的时机……我想过了,还是要长期抗战。”他双手交叉着握起,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有些话可能不该说,但我还是忍不住。你们嘉世是不是队内出了点什么问题?今天刘皓那小子跟我打招呼,阴阳怪气的,真拿自己当号人物了。我看了你们上个月打霸图的比赛,你队友好像不怎么把叶秋的指挥……啊啊你来啦!等你好久了!这什么东西啊,奶茶?叶秋你怎么跟女孩子似的喜欢喝这种东西。”黄少天慌忙地止住话头,一手撑着椅背站了起来。

他裹在黑色的羽绒服里,衬得下巴白皙瘦尖,走向你,把手里的奶茶递给你。

“唔,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波波冰的,人太多了,排得有点久。大冬天,你们这些小姑娘倒也不嫌冷。”他往手里哈口气,瞥了一旁的黄少天一眼,“你怎么在这儿?没你的份哈。”

“就是想喝嘛!”你笑道。

推开火锅店的门,寒风凛冽地吹过来。他就像一个人形火炉,你挽着他的胳膊,黄少天搭着他的肩,三个人像只三合一小磁怪一样在路上走。“也可能是三地鼠。”黄少天补充说。你和他都笑了起来。他微微偏过头,淡定地跟黄少天打嘴仗,逗得他气急败坏。你在一旁笑着,望着他被街灯映亮带笑的侧脸。路边的店铺放着并不新鲜的粤语歌,炒菜颠出的白雾和烧烤的香气荡悠悠飘出来,自行车响着铃,从你们身旁清脆地飞驰过去……

你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哒、哒、哒,鞋跟急促敲击着地板,响在楼道你。你跑到了尽头,用力推开了门。

你喘着气,看着他平静的背影,蓦地眼眶发酸。

“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那就走吧。”他摘下耳机,聒噪的音传出来,随着他拔卡的动作戛然而止。你猜那头是黄少天。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看着他被逼着交出账号卡,解约,心里慌乱得像野火燎原,所有的话语都像是应激反应,你没有一丝实感,直到你看他推开俱乐部的大门,走进了一天一地的风雪里,才感觉到什么东西空洞地坍塌掉了。

对不起,你想。对不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让你孤单过,陪你逛街吃饭,大包小包地提东西,他知道的,虽然你们的生活不再像过去一样捉襟见肘,但天地茫茫,你确乎是再没有一个亲人了。无数次你告诉自己,要站在他的背后,荣耀里也好,现实里也好,要像他保护你一样保护他。可是现在,你却什么也做不了。

到头来,他还是孤身一人。

你凝视着他远去,就像看着童话中的快乐王子。满城的人们都对这尊金碧辉煌的神像顶礼膜拜,将他奉为天使,只有一只飞掠过的燕子,发现了这尊塑像还会流眼泪。王子把自己剑柄上的红宝石送给贫寒的女裁缝,又让燕子把自己用海蓝宝石嵌就的双眼啄下来,赠予窘迫的作家。而最后,他把身上的黄金叶片分给了城中的穷人,往日瑰丽的雕像变得灰扑扑的,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碑。人们蔑视他、嘲笑他,忘却了他曾经给众人带来的庇佑与爱护,也忘却了自己信誓旦旦的虔诚。

他两手空空地走在纷飞的雪雨中,没有红宝石蓝宝石,也没有纯金叶片——但你知道,他还有着他自己,拥有着最执着从容、不被世界侵蚀的自我。

他永远不可能认输,也永远不可能输。

你站在原地,像那只飞不走的燕子,望着他的背影慢慢浓缩成一个漆黑的小点。雪花落在你的头发上,很快地化成水滴。

是天气太冷了吧,你想,怎么感觉心都被冻得碎裂了。

在他身边追梦的日子,实在是愉快而又充实。你走在未知的道路上,却不曾感到恐惧,更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龙抬头、兴欣建队、挑战赛胜利、季后赛出线、荣耀第十赛季冠军、荣耀第一届世邀赛冠军……每每想起,你都会不觉地露出微笑。

而在苏黎世夺冠的当夜,黄少天向他告白了。

他用一年时间赢到了他肯定的回答,他们又用两年时间磨得亲人的支持——他们是如此真挚坚定,要在日光下做一对磊落的爱人。在第十四赛季黄少天退役的那个夏天,你收到了请柬。

那是他亲手递给你的。浅蓝的外封,纯白的内里,左侧拿文悦古体仿宋方方正正地印下两位先生的名字,还有两人背对镜头站在海边牵着手的合影;右侧上方附上了时间地点注意事项,下方粘着一张可以揭开的塑料膜,里面细致地夹了片金黄的银杏叶。

你定定地看着那片叶子几秒,啪地合上请柬,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恭喜你呀!这伴娘舍我其谁,就交给我吧!”

婚礼定在十二月举行,只邀请了双方亲友出席,叶家大手笔地包了一架小客机,载着客人们飞去东南亚的海岛。

拥有全岛最纯美海景的度假村也被包下来,在向南的高地草坡上,婚庆团队搭设起了现场。草坪在海岸的悬崖边,细碎的白蔷薇铺陈其上,马蹄莲和蓝色绣球花簇拥在过道边,挨着一排排整齐的系着纱带与鲜花的木椅子。步道的尽头是巨大的拱门,用洋桔梗和青翠枝叶堆砌而成,清新典丽,铃兰花枝和风铃袅娜地垂下来,被风吹出灵动的声响。

甜品桌和酒水吧台也已经搭好,香槟在高脚杯里冒着细密的气泡。宾客穿着正式,三三两两地入座。你们在酒店提供的化妆间内做最后的准备。

你穿着白色的礼服裙,裙摆漫着渐变的蓝色。他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睫毛在化妆师的扰动下轻颤,像鸦黑的蝶翼。黄少天站在一边,看着他,有些紧张的样子。

今天,他就要成为某人共度一生的伴侣,许下至死不渝的诺言,世上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从十五岁独自离家,穿越大半个国度,到现在,漂泊的风帆终于有了栖息的码头。他再也不会孤独了。

你觉得你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你说了。

“新婚快乐。”你对他说。

显然,你对自己的情绪有些误判。你以为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是镇定自若的,然而一开口,还没说几个字,声音就抖起来。你不敢再去看他,转头凶巴巴地对着黄少天。

“黄少天!你一定要对叶修好呀!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一个人这样过来……太难了,比你想的还要难,一个人离家十几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依靠不了……”

你拼命忍着泪水,任它在眼眶里打转,语调哽咽,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太委屈了,真的太委屈了……我看他从小时候长到现在,那时候他还只有十五岁,他、他……”

你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有一只熟悉的手伸过来,揉了揉你的发顶。

你顿住,反应过来,泪水决堤一样地涌出来,再也忍不住,眼眶热胀,鼻头发酸。你很久很久没哭得这么厉害。

“放心吧苏妹子。把他托付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他好的。”

黄少天的声音很认真,你却哭得更凶了,想回答点什么,声音黏滞,一开口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漫上来。于是那只漂亮的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包纸巾来,递给你。

“好啦,擦擦脸,妆都要哭花了。”

你接过去,用力地点头。

真是的,这身婚服还是你送去熨了拿回来的,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往里塞了包纸巾,婚礼的时候口袋被撑鼓起来,不难看么。

海波柔和地起伏,吹动着清爽的风,浪漫得像个童话。牧师念诵着祝词,来宾们鼓着掌起立,迎送新人的到来。

他走在暖泽的草坪上,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袖口和肩膀处都细密地錾绣着轻盈优雅的蕾丝,黑领带打了一个温莎结,领夹上嵌着鸽血红宝石,泛出润泽的色调。他随便将就了那么多年,你从来没见过他穿得那么正式考究,但这华贵的打扮居然被他沉静的气质稳稳地压住了,望过去,珠宝也好刺绣也好,都在那双光华流转的眼眸对比下显得黯然失色。比起好看,不如说是美丽更来得恰当,每一步都流露出令人心折的风采。

你站在台边,望着他挽着他弟弟的手,握着白玫瑰与刺芹攒聚成的花束,稳稳地走上蔷薇铺成的芬芳步道,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眉眼英俊的爱人。

你听见牧师念着古老的祷告,而他们给出肯定的回答。你看见黄少天把钻戒推进他修长纤细的无名指,而他亦把戒指套上黄少天的指间。

“现在,”牧师说,“请新人将象征着幸福的捧花高高地掷出,将此刻的喜悦,传递给那个幸运的人,爱人们神圣的光辉同生命等长,愿上帝祝福他/她。”

他望向在座的宾客,转过身,把捧花递给了你。

“幸运的小姐,请收下来自主的旨意,祂将永远佑护着你从爱中获得力量。”

你接过捧花,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那是你所熟稔的温柔与平静,一如多年前,你第一次在那个拥挤潮热的网吧里遇见他时那样。从来不曾改变。

他笑着。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你想,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结局。

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海风吹动洁白纱幔,鸥鸟扑棱着翅膀飞过椰子树,飞向蔚蓝的印度洋,鲜红的玫瑰花瓣被一把一把地抛洒到空中,唱诗班吟唱着祝歌,恋人们在飞扬的圣洁音符中紧紧拥抱,热烈地亲吻彼此。

你握着捧花,微笑起来。

涉及原文的用的原文句子。写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水平不行,想象是挺好的,却写不出来,但已经胡言乱语了很多,想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写完了,哪天回顾的时候受不了这个拧巴的酸气我会删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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