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电影《普罗米修斯2异形契约:契约》(The Alien:


我过去并非一个异形系列电影的爱好者,只是因为看过两部《异形》和《普罗米修斯》,故而对斯科特的新一部《异形》充满了好奇。电影我看了两遍,也看到很多评论。听说大家对他的印象不好,票房在国内也不怎么样。同时我也看到了很多特别牛逼的异形迷们对这部电影深度的分析,自愧不如。在这里,我只能谈一谈我个人观影的感觉。作为一个摄影师,当然对于影像比较关注,但是我也并只是关注影像层面的问题。影片一开始就非常吸引我。极简风格的白色房间,巨大的玻璃幕墙之外是阴冷的山峦和湖泊。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讲,它都让我有一种悲凉的调子,似乎暗示了机器人大卫和他的创作者——父亲之间的冷漠关系,以及人类对于未来时间的一种不安的期待之感。其实很多科幻电影,都喜欢把未来的世界处理成冷调子,一方面冷掉固然是高科技产品的固有色,另外一方面,也暗示了人类对于未来的一种谨慎态度。这样一个开场,尤其是盖 皮尔斯饰演的“父亲”满脸皱褶,白色的玻璃房间,立刻让我想起来库布里克的电影《2001漫游太空》著名的片尾段落。两者是否有所继承,不得而知,但是给我的感受是一样的——人类对于自身缺陷(生老病死,大脑机能的缓慢,体能孱弱等)充满了自卑和忧郁,但是同时又对自己的科技杰作(更高级的儿子)充满了警惕和不信任,虽然它们被生产出来是为了延续人类更好的梦想。这种矛盾自始自终都纠缠着人类。大卫微笑着看着愤怒,但是垂头丧气,早已苍老的“父亲”,用手慢慢的把陶瓷茶壶里的茶倒出来。表面恭顺,但是内心…..
可能人类在机器人的眼中,就如同精美的瓷器,它们总想将他们砸碎,但是它们却又羡慕陶瓷的精美,不能自拔。这样的电影开场,我觉得是好的,达到了很多电影所没有的高度。然而,我们的观众显然不能很好的理解。他们更加接受《速8》那样的东西。如果有人问我,你最喜爱这部电影哪一个部分,我应该说是两个仿生人之间的会面——沃尔特和大卫之间的故事。这一部分让这部电影进入了完全独立的一个段落——机器人之间的“精神”交流。它们有人类情感的模式,但是却没有人类情感的复杂度。在昏暗的严冬里面,两个机器人吹起来笛子。悠扬的旋律响起,他们开始讨论“爱”。无独有偶,在《现代启示录》中丹尼斯霍帕也在讨论他们的神的“爱”的问题。在很多美国电影中,尤其是科幻电影中,“爱”的概念往往赋予了更为深邃和广阔的领域。(我们的电影,爱,反而被缩小到意识形态许可的范围。)在我看来,这一段完全是为了两个“人类之子”所写。大卫告诉沃尔特,我们可以更加完美,如果我们自觉地不再接受奴役。这样的情节,本来是人类自己所熟知的。早在描写古罗马时期奴隶暴动的小说和电影中,我们都可以看到奴隶们为了自身的解放,无不发出类似于机器人的呐喊。可能贵族/奴隶,人类/机器人,两者之间的关系其实是类似的。既然我们人类曾经赞赏古时候的暴动者的美德,那么我们同情机器人的意愿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同大卫在洞穴中的居所,让我想起来了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科尔茨上尉的密室一样,我相信,大卫和沃尔特讨论拜伦的诗歌的那个午夜花园,一定受过但丁《神曲》中的插图影响。高耸的石壁,风中的高大乔木,银白的月光之下,一块小小的石碑静卧在后庭花园之间。这个精妙的所在,的确有一些拜伦《唐璜》中近东的王宫后院的影子。从两人的谈话内容所映射的古意,同时考虑到是两个人类人工智能的精度工业品的特殊身份,我感到这才是美国科幻电影的真正价值所在——站在对历史的全面深入的读解之上对于未来的冷静探索。这样的高度,美国电影导演诸公中,恐怕只有几人才可以做到。李德里爵士一定是其中一个。电影的影像,有时候不可能自己产生任何意义,只能通过“能指”的途径,达到某种无可言说的高度。同样是利用光线和色彩,反差。《现代启示录》中光头的马兰白龙度所呈现的意义,将是历史性的。遗憾的是本片的摄影师大流士 沃尔斯基却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这里面有很多的原因。但是至少有一条可以说:影像的意境高低取决于文本的高低。 好的电影摄影,只能是天赐,不是拍脑袋可以想到的,只能遇到。当年斯科特的电影《银翼杀手》的影像也是这样的范例。沃尔斯基没有遇到这样的机会,只能为他遗憾。有些人说《异形/契约》不好看。我的理解是,他们不一定能够理解这部电影所蕴含的历史,人文和科技的符号含义,然而同时整体上这部电影本体上的一切缺憾又和一些观众的浅薄相重叠,导致这样一个“正确”的看法。能否拍好一部电影,越来越发现不是一个可以问的问题。
我们是谁,我们从哪儿来,我们到哪儿去——一部斯科特再谈人类起源和生物进化论的异形电影2012年秋季档,当肌肤白皙身形高大的类似人类的Engineer(下文以工程师称呼)服下一碗黑水时,导演雷德利·斯科特对于达尔文的进化论的质疑和颠覆第一次展现在观众面前,也让全球的《异形》系列影迷对于异形这种生物的起源有了初步认知,同时也引发影迷就片中人类的诞生过程引发探讨,人类究竟是工程师进行惩罚时“不小心”创作的产物,还是工程师有意识地创造的呢?虽然影片中暂未给予正面回答,但在今年夏季档里,斯科特携最新一部异形,即《异形:契约》(Alien: Covenant),本片中对于工程师母星的描写和角色之间的互动,想必能给予一些启示。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论证了两个问题:第一点是物种是可变的,生物是进化的;第二点是自然选择是生物进化的动力。我曾有幸在位于伦敦的自然历史博物馆中看到达尔文采集的鸟类标本,临近岛屿的鸟类有着大小差异悬殊的喙,阅读文献后得知,当时达尔文采集完标本后并未对其进行深入研究,待回到英国后,一位杰出的鸟类学家约翰·古尔德发现这些鸟类虽然在形态上有不同,但彼此却又很亲近的血缘关系。这一发现让达尔文陷入思考:这些鸟类可能同属于同一祖先,但在后续的生存过程中产生了改变。回到《异形:契约》中来,影片开头Weyland公司的创始人Peter Weyland对仿生人David说了自己对于进化论的疑问,大意是“我不相信人类只是通过细胞进化的产物。”这一观点也是从侧面反映了当今社会中,科学家们达尔文进化论思想中的理论缺陷的思考,如果进化论是正确的,那么物种在层层演变过程中,肯定存在“过渡时期”的物种,那为什么至今没有发现呢?在《普罗米修斯》中,斯科特展示了人类是由类似人类形态的“工程师”的身体组织和“某种活性水”融合后,再与地球元素进行结合演变,最终变成现代生命。而《异形:契约》里,则用仿生人大卫作为“造物主”形象的隐喻,给观众带来关于生命进化和演变的深层思索。David在驾驶飞船来到一颗工程师的母星时,通过飞船内的“黑水”进行屠城,黑水颗粒接触到工程师后迅速将其分解,结合《普罗米修斯》给予的信息,黑水在分解完DNA后,在水中进行DNA的重组,进而诞生了新的生命;而此时由于广场内缺乏其他生物载体或水源,供DNA进行重组,所以工程师们在分解后的并没有进行第二次进化,直接死亡。同时,David在进行黑水试验时,将黑水混入饮用水中,给一名船员Holloway喝掉,Holloway在接触到黑水时,并没有马上被分解DNA,而是进行了DNA异变,很可惜还未完全异变时就被烧毁;在《异形:契约》中,两名船员都是接触到粉末形态的黑水物质后,进行进化,诞生出异形 。影片中还展示了David对于母星中各类生物的研究和异形不同形态的研究,陈列室内不乏不同阶段的异形标本以及绘画作品,展现出David对于生物演变的思索和对于自身使命的坚持,不惜一切代价去探索生命和创造更好的价值。同时,在影片开头画面中还展现了年轻的Wayland和David就人类和仿生人之间的关系进行了讨论,David指出,人类会死亡,而“他”是永生的。从这三段情节可以看出,导演斯科特对于生物进化的思虑在于,人类并不是生物偶然进化的产物,而是由更高等级的智慧生物“研究创造”出来的产物。那么带着这种角度去剖析仿生人David的行为,就有了清晰的解释。David在《普罗米修斯》中的任务是寻找人类起源,且Wayland还要求他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找答案('try harder' to get to the answer),此时作为隶属Wayland公司的创造物,David背负着使命开始进行黑水试验,在发现黑水能加速DNA变异这一结果后,并且与工程师进行对话(至今导演仍未公布对话内容),被工程师手撕,于是开始对自身身份和使命产生怀疑。《异形:契约》中,David俨然成为一副“造物主”模样,由于仿生人无法通过身体繁衍下一代,而他通过研究由“黑水”, 与由“黑水”变异而来的生物“交流”, 通过试验使自己成为了有“繁衍”能力的物种,于是,David在自我认知中变为“母亲”,甚至是“第二代工程师”(第一代工程师在人类心中是造物主,是给与人类生命的高智慧生物),进而后续将研发的异形胚胎带入移民飞船中,和沉睡中的人类移民者以及人类胚胎,一同前往新的星球进行他的“造物主”时代。还有另外一点,为什么David不继续去研究永生的奥秘去拯救人类,而是去研究“异形”这种生物呢?因为David通过和自己的造物主Wayland对话后发现,人类并不是智慧生物进化的终点,但是人类在经过千年的发展后,也止步于此,还未突破寿命这一局限。而人类的造物主工程师,比人类从体型和智慧上高出许多,也被David轻松通过其制作的“黑水”进行反攻,被灭绝。在战胜了造物主的造物主后,David开始研究“黑水”的奥秘,从而发现“异形”这一物种,异形从体型和行动能力来看高出人类许多,其血液含有酸性物质,所以在自身受伤的同时也能伤害到对手,繁衍能力快(24小时内能从胚胎到成年),该物种具有较高的可提升和改良空间,供David进行试验。David在两部影片里分别进行了:直接摄入黑水、母胎培育被黑水感染的人类、抱脸怪(黑水与蚯蚓的产物)抱脸破腹、黑水粉末摄入等几种不同的方式,孕育出不同形态的异形后,他的使命又多了一条:探索生物进化的终点。假如他在最后研究出来具有人类形态、异形体质(速度快、血液能腐蚀)、工程师智慧的新型智慧生物,那么David岂不是成为了“神”一样的存在?像斯科特这样去讨论关于人类起源和进化论的导演有很多,前段时间看到过一部均分5.6的短片《我身在何处(Aleto)》也进行了大胆设想,虽说评分不高,但其导演的脑洞也是让人惊喜:地球上的智人,并不是通过亿万年的进化而来,而是由宇宙中的巨型商业集团,从现有智人中选择出适用于星球生存的繁衍者,放置在地球上。那么宇宙中就可能存在着无数个类似地球的星球,而其上面的生物则都是被“安置”进去,作为繁衍和殖民所用。该短片并没有解释人类的起源,倒是质疑了地球上人类产生的原因。或许现在生活在地球的我们,只是几千年前由高智慧生物放置于这颗宜居星球的物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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