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迪伦画作的乔安娜的幻像什么意思?

1.The Freewheelin’ Bob Dylan第一次听Dylan建议听这张,强烈推荐北国女孩和暴雨将至2.Bob Dylan常被忽视但很重要,推荐送给伍迪的歌、谈起纽约和日升之屋3.Bringing It All Back Home三大第一部,推荐所有歌,强烈推荐地下乡愁民谣(说唱)、玛姬的农场、Bob Dylan的第一百一十五个梦、一切都过去了,宝贝蓝眼睛、铃鼓先生(!!!),伊甸园之门4.Blonde on Blonde三大第三部,个人最佳,兰波式意向的不断涌现,Dylan深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所以这一整张基本都是抒情歌曲。全部推荐,乔安娜的幻象、就像个女人、再次困在了莫比尔和孟菲斯蓝调、低地的愁容女士、我要你很经典,可以听听Leopard-Skin Pill-Box Hat,Dylan在演唱会上经常那这首歌搞观众5.JHW摩托车事故后第一张,整张都好听。6.Highway 61 Revisited三大第二张,烂大街。第一首最后一首、准女皇简。7.“Love and Theft”同5,慢慢听8.Desire推荐Sara、Hurricane、再来一杯咖啡我就走9.Oh Mercy同5,慢慢听10.New Morning可以只听前几首11.The Basement Tapes(全收录版,在Bootleg里)要有耐心~单曲推荐:Changing of the GuardBlack Diamond BayTempestThings Have ChangedI’m Not There
于2017年2月在伦敦阿尔梅达剧院开演的新版《哈姆雷特》(以下简称阿尔梅达版)相较此前的演出版本而言无疑具有强烈的冲击力和颠覆性,导演通过对现代技术的运用使演出的整体表现力得到了明显的提升——无论是在灯光布景方面的精心调度,对于莎翁剧本原文的适度改编,还是对人设背景的现代化“还原”都大大改变了我们对这部作品原有的看法。可以说,整部剧作所呈现出的诸多新变一方面体现出导演对于20世纪以来莎学研究成果的批判性接纳(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两点是将哈姆雷特当作“现代人”来对待以及对乔特鲁德无辜性的确认);另一方面亦完美地为如何运用新技术对传统经典戏剧进行现代呈现这一问题做出了个性化的解答。在观看的过程中,笔者认为导演为剧作的不同情节加入背景音乐这一改动相较其他方面更值得关注,因此,本文试图在对这些插入曲进行解读的基础上,分析它们对剧作的呈现所起到的作用,并对新版剧作对莎翁文本所做出的诠释加以说明。在进入具体的分析之前首先需要明确剧目所采用的四首歌曲,它们均为美国音乐家兼词作家鲍勃·迪伦(Bob Dylan)的作品,按照演出中所出现的先后顺序依次为:《再来一杯咖啡(下面的溪谷)》(One More Cup of Coffee)(实际上这首歌曲出现了两次,下文将有详细的分析)、《取决于我》(Up To Me)、《多余的清晨》(One Too Many Mornings)和《天还未暗》(Not Dark Yet)。可以说,导演所选择的这四首歌曲大致涵纳了鲍勃·迪伦自上世纪60年代起到90年代末近40年的音乐创作生涯,而饶有意味的是,它们都并非迪伦最具代表性的曲目,即便是在各自所属的专辑中也并非其主打歌曲,因而导演的这种选择就必然不是出于迎合某种大众趣味而是在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接下来笔者将分别对它们加以分析。一《再来一杯咖啡(下面的溪谷)》被收录于鲍勃·迪伦在1976年1月发行的专辑《渴望》(Desire),整张专辑共有九首歌曲,与其他作品不同的是,迪伦在这张专辑中与小提琴演奏家斯卡利特·里韦拉(Scarlet Rivera)以及歌手埃米卢·哈里斯(Emmylou Harris)进行了合作,而演出中所涉及到的这首歌正是三人合作的曲目之一。在1978年11月的现场演出中,迪伦多次对它进行了介绍:他声称自己是在1975年34岁生日时创作的这首歌,当时他正前往法国卡玛格(Camargue)的桑泰斯-马里耶德拉-梅(Saintes-Maries-de-la-Mer)[1]参加一年一度的圣萨拉(Saint Sarah)[2]朝圣活动。对于迪伦的这一点自我补充,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圣萨拉”的内在意义。根据相关资料显示,圣萨拉(Sara-la-Kali)(黑人萨拉)在传说中是罗姆人(吉普赛人)的神话守护神,莎拉(Sarah)和卡莉(Kali)都是黑人女性神性的化身,这一说法源于最初来自印度的罗曼人;另一则传说将圣萨拉指认为“三个玛丽”(Three Marys)[3]的仆人,她陪同她们来到了高卢(Gaul),也就是现在的法国;还有一种说法将莎拉视为罗讷河沿岸的一个部落首领,她对远道而来的三位玛丽抱有幻想,并欢迎她们登陆。[4]而在可考的文献中这一人物则首次出现于文森特·菲利彭(Vincent Philippon)的《圣玛丽传奇》(The Legend of the Saintes-Maries)(1521年),在书中她被形容为“一个通过收集他人的施舍物来帮助人们的慈善女人,这导致人们普遍认为她是吉普赛人”,后来,她被罗曼尼(Romani)收为圣人。[5]经由上述说明,整首歌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显露出一种宗教意味,加之在编曲过程中迪伦为其赋予了浓郁的吉普赛情调,因而这首曲子还带有一丝神秘的气息。同样值得关注的还有它在整张专辑中的所处的位置,作为专辑的第四首歌曲,《再来一杯咖啡》实际上带有某种过渡性质,这与《渴望》这张专辑所体现出的极强的故事性以及它鲜明的主题有关。专辑中,分别记述了拳王鲁宾·卡特(Rubin Carter)以及已故黑帮成员乔伊·加洛(Joey Gallo)故事的《飓风》(Hurricane)和《乔伊》(Joey)无疑是撑起这种故事性的两个核心,两首长歌共同树立起整张专辑的核心主题——对“被压迫的英雄”形象的塑造以及对造成“压迫”的来自社会种种不公的控诉与讽刺,这实际上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迪伦的某种心境。[6]而在另一方面,包括《再来一杯咖啡》在内的连接起这两首歌的另外四支乐曲(另外三支是:《伊希丝》(Isis)《莫桑比克》(Mozambique)以及《哦,姐姐》(Oh, Sister))都或多或少地涉及到“爱情”这一话题,即便风格曲调各异,在它们身上也还是体现出一丝失落感伤与怀念后悔的低沉情绪,这似乎同迪伦刚刚与第一任妻子萨拉离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再来一杯咖啡》正是其中相当具有代表性的一首,这里摘出歌曲第一节的歌词[7]:Your breath is sweetYour eyes are like two jewels in the skyYour hack is straight, your hair is smoothOn the pillow where you lieBut I don't sense affectionNo gratitude or loveYour loyalty is not to meBut to the stars aboveOne more cup of coffee for the roadOne more cup of coffee ‘fore I goTo the valley below你气息香甜
双眼似苍穹里两枚宝石
你玉立亭亭,发丝柔滑
散在正枕着的枕头上
但我感受不到浓情
既无感激也没有爱意
你所专情的并非我
而是上空繁星再来一杯咖啡就上路
再来一杯咖啡我就走
去往下面的溪谷[8]从总体上看,整首歌实际上主要表达了一位被爱人抛弃的男子在临走前对女子依依不舍的情绪。从节录的诗行中不难看出男子对爱人的深深眷念:他在夜间动身前望向躺在床上的爱人,即便她的体态和外表再怎么婀娜动人,对“我”而言却终是“感受不到任何浓情”。而在人声方面,小节中的最后三句作为副歌在全曲中不断出现,当迪伦的恣意放荡的声线进入这三句时,埃米卢的女声合声便随之出现;在整首曲子中,除了自始至终贯穿的吉他声作为伴奏的主要乐声外,呜咽悲哀的小提琴声也逐渐构成副歌的主要声音,此外,间歇出现的悠远铃声同样具有一种画龙点睛的作用,可以说这种种编排为整首歌曲渲染出一种感怀忧伤的气氛,而带有如此特点的歌曲被设置为整部戏剧开头和结尾阶段的背景曲目,且所涉及到的部分也仅仅是这第一小节中的内容,这一别有用心的安排无疑是经过精心构思的结果。导演通过带有背景音乐的开头和结尾部分向观众分别展示了老哈姆雷特和王子的葬礼——前者在莎翁的剧作中仅仅作为一个背景而存在,后者则是导演在可接受范围内所增添的合理补充。有趣的细节在于,葬礼是以新闻录像与报道的形式(亦即VCR形式)在剧场的电子银幕上播放的。在这两个阶段实际上并无任何台词出现,而两场葬礼本身契合了此前所述的歌曲中的宗教救赎意味以及悲哀的气氛,因而对这首歌的运用不仅在演出的开场便为整部剧作奠定了忧伤和悲咽的情感基调,而且在结尾处的复现有带有强烈的呼应意味。与此同时,这一安排也在一定程度上强调了两场葬礼的非凡意义——其中蕴含的是一种遗憾惋惜的情致,导演这样的设置表现出他着力突出这两个角色的意图,而当我们结合文本则可以发现,无论是老王还是王子,在莎翁的笔下,他们均是最值得歌颂的存在,如果说前者被追奉为“完美无缺的英雄/天神”,那么后者则是代表着不断挣扎并最终获得了解脱的个体,而导演的改编则赋予了这里的“人”以现代气质,在对此加以说明之前让我们暂且先抽身回到歌曲本身。迪伦在笔者未摘出的二三两节中分别对“爱人”的父母进行了介绍:她的父亲“是个亡命徒/以流浪为业”一方面教会她“怎样选对路/怎样扔飞刀”并把自己的女儿视为“自己的王国”以严加看守,与此同时却又“嗓音颤抖/想再唤来一碟食物”,这实际上带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哀感;而她的母亲和姐妹又具有“洞悉未来”的能力,她从她们那里继承而来,因而“心如汪洋/神秘而幽暗”。对“我”来说,上述两个方面成为横跨在“我”与爱人之间的两堵高墙,爱情也因此不能成功,“再来一杯咖啡就上路/再来一杯咖啡我就走/去往下面的溪谷”所给人的也只能是遗憾和淡淡的愁绪。然而这三句在整首歌中的反复出现无疑不止如此单纯,其背后一定具有某种象征和隐喻意味。“上路/就走”的目的地是“下面的溪谷”,而这个“溪谷”又喻指着什么?这无疑成为解开整首歌曲含义的关键钥匙。结合《飓风》和《乔伊》的歌词,笔者在这里大胆猜测,去往“下面的山谷”在一定程度上带有过渡的意义。《飓风》与《乔伊》的故事都发生在现代的都市,前者中白人之死由黑人背负的情节设计在某种意义可视为是对当时社会上层对下层不公压迫的隐喻,而后者不断将乔伊称为“泥土之子”[9]似乎又与同样位于低处的山谷有着某种隐微的联系;即便不做出上述阐释,仅仅将它视为《渴望》这个整体中的一环来看,它也必然无法瓦解专辑中这一鲜明的主题。综合两种分析,笔者认为剧作中采用首歌的来作为王子葬礼的背景曲目实际上还隐微地纳入了对“被压迫英雄惋惜不已”这一层蕴意。由此,我们通过对第一首歌曲的分析得出了导演为哈姆雷特所赋予的全新身份——“被压迫的英雄”。基于后面的演出内容,这一身份的认定无疑显露出明确的现代意味,因为在阿尔梅达版剧目中,“压迫”哈姆雷特的已经不再是封建王权,在导演的全新阐释下,这一内容为世俗伦理所取代,哈姆雷特所面对的命题也因而转变为如何处理个体与其他个体之间关系。可以说在整场演出中,督促王子复仇的正是这样一个不由人分说的社会伦理关系,父亲突如其来的被害将哈姆雷特的生活搅动得天翻地覆,他的复仇在很大程度上难以被称之为“自愿而为”,因为他所要兵戈相向的是自己所深爱的亲人(广义上奥菲莉娅、波洛涅斯以及雷欧提斯也属于这一谱系),这从他的痛苦和分裂中得以体现,正因如此,当被延宕了又延宕之后的复仇终于结束,王子的死亡在某种意义上也就成为了他的解脱。在阿尔梅达版的最后一幕中,老哈姆雷特站定在象征天国的舞台上望向处于弥留之际的王子,而之前死去的人们则一一上前将象征着生命的手表交予了老王,王子看着这一幕幕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终于在乔特鲁德上前之时他将父母的双手紧紧相握,这实际上正证实了这一版中的哈姆雷特最为珍视的是自己的家人,演出结尾的那张大合照亦是对此的另一体现。因而在这个意义上,阿尔梅达版的诠释显现出了鲜明的现代意味,它与传统的观念大相径庭,克劳狄斯的邪恶被进一步淡化,乔特鲁德则完全被视为无辜(这一点在后文会进一步说明),王子的悲剧成为现代社会中人与人之间关系(确切地说应该是亲人关系)的悲剧。二演出所使用的第二首歌曲《取决于我》(Up To Me)是一支迪伦没有收入自己专辑的歌曲,它首次发布于1985年的精选集《传记》(Biograph),由于没能查询到明确与创作相关的记录,笔者在这里直接从歌曲的意义与所处情节桥段的关系介入问题。从具体情节上看,这首曲子是在哈姆雷特与鬼魂会面并得知真相后出现的,伴随着歌曲的依旧是一段毫无台词的表演,导演在此处通过镜头的切换为我们在短暂的几分钟内展现了大量的情节:首先在电子屏幕(即监视器)中哈姆雷特离开霍拉旭二人独自走回城堡,而下一瞬间他出现在舞台上(即王宫中)并且做出双手持枪准备射击的动作,继而镜头突转切换给了正在进行亲密举动的乔特鲁德和克劳狄斯,最后随着镜头的再次转换,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前去与奥菲莉娅“诀别”的王子以及他所做出的表现其内心痛苦与挣扎的举动。在这段带有背景音乐的演出中有以下几个细节需要我们加以关注。当迪伦唱到:“所有事情都变得越来越糟,金钱什么也改变不了”(Everything went from bad to worse, money never changed a thing),我们的王子神情恍惚,显得十分迷茫且失魂落魄,在这种状况下,刚刚经历过鬼魂“洗礼”的他走回了宫廷。下一句“死亡始终尾随着我们”(Death kept following, trackin’ us down)正与他双手持枪指向宫廷的镜头重合,而随着“但至少我听到你蓝知更鸟的歌声”(at least I heard your bluebird sing)被播放出来,对枪口的特写转到了正在心情愉悦地从后台走出来的克劳狄斯身上;继而当“现在得有人亮出底牌了,时间是个敌人”(Now somebody's got to show their hand, time is an enemy,)响起,克劳狄斯开始主动向乔特鲁德索吻;面对克劳狄斯饱含爱意的举动,乔特鲁德在“如果我曾想到过就绝不会那么做,我想我会听之任之”(If I'd thought about it I never would've done it, I guess I would've let it slide)的歌声下显露出一丝犹豫;而在下一句“如果我像别人以为的那样生活,我的内心应早已死去”(If I'd lived my life by what others were thinkin', the heart inside me would've died)时,二人已经旁若无人地热情拥吻在一起。随后,哈姆雷特冲入奥菲莉娅所在的房间,在痛苦与挣扎中与奥菲莉娅诀别,伴随着这一过程的正是“我只是太倔强了,从不愿被强迫性的疯狂控制/有的人必须心怀高远,我想这要取决于我” (Now somebody's got to show their hand, time is an enemy/ I know you're long gone, I guess it must be up to me.)[10]这富含深意的两句歌词。通过对上述情况的列举,不难看出此处的歌词与情节的对应实际上已经精确到了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然而即便如此,笔者仍然认为这并非导演有意为之的结果,但不能否认的是,在实际演出的过程中出现的这些“巧合”也确实显示出某种隐喻意味:一开始的“越来越糟”不正同当时丹麦的局势一样吗?“死亡始终尾随”在对应了能够作为凶器的手枪的同时不也可视为对后面剧情的某种预兆吗?而“时间”正是打消了乔特鲁德对克劳狄斯求爱的顾虑的重要“推动者”之一,对于老王和王子而言,它则是瓦解爱情与消除悲哀的“敌人”,随着“内心早已死去”一句的出现,乔特鲁德也终于沦陷于自身难以遏制的情欲。最后王子与奥菲莉娅的诀别实际上展示的是后续情节中奥菲莉娅向波洛涅斯汇报王子疯癫情况时所采用的说辞,这里同在第一首歌中的处理手段一样,通过背景音乐的运用将此前版本中一直处于“缺位”状态但确实已然发生过的事情加以补充展现,而最后这四句歌词在某种意义上又似乎可以视为王子在做出这一系列举动时内心想法的真实写照,因而在这个意义上,整首歌的使用实际上不仅契合了情节的发展情况而且有着揭露人物内心想法的作用。如果从曲调韵律角度分析亦可以发现情节与配乐的相关性:迪伦在整首歌的演奏过程中仅仅使用了吉他这一个乐器,他所演奏出的亦是民谣歌曲的那种轻快的韵律,这就同哈姆雷特纠结痛苦的内心和他的举动形成了鲜明的差异,带给观众一种反差性的审美体验,加之唯一较为符合曲调气质的情节——克劳狄斯与王后的亲密行为——与歌词之间同样构成了一种戏剧性的冲突,由此,这一段无对白表演实际上建立起了巨大的张力[11] ,它不仅显示出由导演所带来的超出于台词和表演本身之外的某种人为干预(这种干预对揭示主题和态度有所帮助),而且为人物心理的深化和展现有所帮助。在笔者看来,此处所涉及到的改编内容除补全了情节之外还强化了克劳狄斯与乔特鲁德之间的肉体亲密关系。可以说,王子的失魂落魄是由于真相对他深受打击的结果,而前去与心爱的奥菲莉娅诀别则表现出他在痛苦中下定了复仇的决心,但尽管如此,作为人本性中对爱与性的渴望仍旧难以割除,正因如此,诀别时哈姆雷特的悲痛实际上表现出世俗伦理要求与人的本性之间的强烈对立,这份巨大的力量足以将王子撕裂开来,因而安德鲁·斯科特(哈姆雷特的扮演者)在表演的过程中带给观众一种令人窒息的挣扎和痛感。同样的,乔特鲁德和克劳狄斯更为直接的肉体接触这一设置亦同上述的人性本质有着密切关联,尽管王后显示出迟疑与犹豫,但出于“逐乐”本性的驱使,她最终还是被克劳狄斯所驯服。在这个意义上,导演对于莎翁剧本的阐释就带有了明显的新意,这无疑是纳入了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后的结果。三1964年1月,迪伦发表了他的第三张录音室专辑《时代正在改变》(The Times They Are A Changin'),作为他早期创作生涯中极为重要的一张专辑,主打歌曲《时代正在改变》也成为世人所熟知的一首经典曲目,而在阿尔梅达版的《哈姆雷特》中,导演却选取了专辑中另一首同样十分知名的曲目——《多余的清晨》(One Too Many Mornings)作为整场演出的第三首插入曲,这也是四首曲子中唯一被完整采用的一首:Down the street the dogs are barkin',And the day is a-gettin' darkAs the night comes in a-fallin'The dogs'll lose their barkAn' the silent night will shatterFrom the sound inside my mindFor I'm one too many morningsAnd a thousand miles behindFrom the crossroads of my doorstepMy eyes they start ro fadeAs I turn my head back to the roomWhere my love and I have laidAn' I gaze back to the streetThe sidewalk and the signAnd I'm one too many morningsAn' a thousand miles behindIt's a restless hungry feelingThat don't mean no one no goodWhen ev'rything I'm a-sayin'You can say it just as goodYou're right from your sideI'm right from mineWe're both just one too many morningsAn' a thousand miles behind狗在街道上吠天色渐渐暗沉当夜幕低垂狗吠声渐阑寂静的夜将会粉碎被我脑中回荡的喧嚣因我已是多余的早晨往事,千里之遥自门阶前的十字路我视线开始变暗当我转头望向我和爱人曾经躺卧的房间我回视街道人行道和路标而我已是多余的早晨往事,千里之遥那是无休止的饥饿感对任何人都不妙我述说的每一件事你可以说得一样妙你自觉你一切都对我也自我感觉良好我俩都是多余的早晨往事,千里之遥[11]由上述歌词可以看出,与编曲方式类似的《时代正在改变》所不同的是,迪伦在这首美好却又被淡淡哀愁所笼罩的曲子中并没有表现出那么多的现实关怀和政治倾向性:歌词中的叙述者站在家的门口,面对空荡荡的街道和曾与爱人同床共枕的房间感受到的是孤寂,截然不同的处境下他自嘲“我已是多余的早晨”。实际上,在这首歌中迪伦完全回归对个体情感的抒发,诸多评论者都认为歌曲所蕴含的深挚情谊源于他与苏西·罗托洛(Suze Rotolo)之间那段最终无可挽回的恋情[12],美国音乐评论家蒂姆·赖利(Tim Riley)认为“这是一个人被爱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深怀遗憾,变得过于独立以至于未能考虑复合的声音”[13],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整首歌的曲调舒缓,除了贯穿全曲的吉他之外,间奏部分的口琴所带来的悠扬且具有震音效果的声音亦成为它动听的重要原因,可以说,民谣与乐器的特点在迪伦的这首歌中成为抒情的得力助手。正是这样一首歌曲,在剧中作为哑剧的背景音乐出现,而整场哑剧也正是导演对原作进行改编的主要环节之一。与莎翁剧本中用于概述正剧情节的安排不同,这里的哑剧被用来描述一对情侣由相知相爱、结婚生子到最终将孩子抚养成人的爱情婚姻历程,尽管基本样貌已被改变,但其中仍旧或多或少地保留了部分莎翁文本中的某些元素,例如男女的亲热举动以及男子经常露出的困倦神情。从此处的改动来看,它所描述的也正是先王老哈姆雷特同王后乔特鲁德之间的爱情故事,而王子则是那个哑剧中“没有出场的孩子”。同时需要注意的是,在哑剧与正剧的过渡阶段(也即在送走王子后)先王从仆从那里获得了一份神秘的信件,在阅读之后像是得知了什么一样,随即他的态度便发生了转变,歌曲与哑剧也至此结束。在观看整场演出之后,不难发现这些改动实际上是同后面情节中对乔特鲁德的改动相连接的(即乔特鲁德在整部剧作中被视为毫不知情的无辜者,当她知晓克劳狄斯的所有隐瞒和阴谋后她便坚定地站在王子这一边),因而在情节的层面上,歌曲的使用同哑剧在内容上的变动一样,均是为了证明乔特鲁德对克劳狄斯所做的一切均不知情这一无辜性。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歌曲与哑剧内容的高度契合亦为演出的效果增色颇多:在曲调方面,前半段的轻快与二人相恋时的幸福感相对应,而随着口琴的出现,曲调的节奏开始放缓,歌词中所流露出的愁绪亦与老夫老妻目送孩子离开家时的万分感慨相契合,由此,两位演员无声却精湛的表演同《多余的清晨》悠扬但又饱含深情的曲调一起为哑剧演出的完美效果提供了保证。在内容层面,除了方才所述的部分外,歌词所流露出的对爱情的惋惜和怀念似乎又同剧作中死去的老哈姆雷特对王后所仍旧保留的怜惜和念念不忘的深情有着类似之处,因而在某种程度上这又构成一种相关性。四最终,随着剧情的不断推进,在哈姆雷特与雷欧提斯对决的时刻,全剧的最后一首配乐悄然而至。这里所采用的是鲍勃·迪伦在1997年发行的《被遗忘的时光》(Time Out of Mind)中的《天还未暗》(Not Dark Yet)。对于即将步入老年的迪伦而言,这张专辑不仅帮他重新奠定了自己在乐坛中的地位,让新一代乐迷认识了他的价值,而且还记录了他在面对过往的回忆、目前的衰老以及未知的未来时的情绪,表达了他对自身归宿的看法以及想要达到某种平静的心态。巧合的是,整张专辑由于一场突发的事件而与“死亡”建立起密不可分的联系。据一些历史材料显示,在这张专辑发布的四个月前,也就是迪伦56岁生日的几天后,由于持续的胸痛提示心脏病发作,迪伦被送进洛杉矶的一家医院,经过初步的诊断,这次严重的突发病情被确认为是由一种急性肺组织胞浆菌病(一种由该国最肥沃的河谷中的鸟粪粪便引起的讨厌的真菌感染)所引起的心脏周围的覆盖物发炎。[14]这场突如其来的“致死”病况无疑为这张在创作过程中本身就饱含了心酸与痛苦的专辑增添了一份更为浓厚的苦涩气息,因此《滚石》(Rolling Stone)杂志在对这张专辑的评论中用到了“面对他年事渐高和健康状况每况愈下的前景”[15]这样的字眼;音乐评论者格雷森·哈弗·柯林(Grayson Haver Currin)亦用“他的写作带有海明威那种硬朗的笔触,试图用‘老茧’来掩盖情感,用一丝丝机智来增加苦涩。《被遗忘的时光》是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所谓的《黑色绘画》(Black Paintings)的写照,因为它刻画了关于生活和爱情的有时可怕的真相,并有能力站在深渊的边缘,凝视它。”[16]这样的话来描述这张专辑带给他的感受。可以说,《被遗忘的时光》这张专辑及其所涵括的歌曲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与“死亡”和“直面可怖的真相”等意义之间建立起了难以轻易消解的联系,而当我们进入到《天还未暗》这首曲子则更可以感受到一种“夜幕将垂”式的感慨和悲哀的情绪,下面摘录演出中所涉及到的部分:Shadows are falling and I've been here all dayIt's too hot to sleep, time is running awayFeel like my soul has turned into steelI've still got the scars that the sun didn't healThere's not even room enough to be anywhereIt's not dark yet, but it's getting thereWell, my sense of humanity has gone down the drainBehind every beautiful thing there's been some kind of painShe wrote me a letter and she wrote it so kindShe put down in writing what was in her mindI just don't see why I should even careIt's not dark yet, but it's getting thereWell, I've been to London and I've been to gay Paree驻足一日,夜幕下垂时光溜走,热不能寐感觉灵魂,已变钢铁太阳无法,抚平伤疤无论哪里,都很拥挤天还未暗,但已不远我的仁心,付之东流美丽背后,苦痛常存她的来信,如此友善心中所想,付于纸上干吗介怀,我不明白天还未暗,但已不远去过伦敦,浪过巴黎……[17]如果仔细观察音乐播放前的情况则不难发现安德鲁·斯科特所饰演的王子在此时显示出一种极度平静的心态:王子像是有一种预知的能力,知晓自己将注定在这里走向人生的尽头,而面对这种“未来”,他像是终于等到这一刻的到来一样从容自然地面对并接受了它,所以王子面对霍拉旭的好心建议时才会说:“注定在今天,就不会是明天;不是明天,就是今天;逃过了今天,明天还是逃不了,随时准备着就是了。一个人既然在离开世界的时候,只能一无所有,那么早早脱身而去,不是更好吗?随它去。”[18]在第二次说出“随它去(Let be)”后,音乐响起,但很快,随着克劳狄斯和乔特鲁德等人的上场以及交流的开始,歌曲在前奏尚未结束时便被打断了。随后,当哈姆雷特同雷欧提斯正式开始决斗,音乐再次响起,与此前笔者对其他几首歌的分析类似,在整个歌曲播放的过程中,情节与歌词之间同样显示出某种隐秘的关联。在克劳狄斯第二次递酒杯给哈姆雷特且哈姆雷特即将饮下毒酒的时刻,歌词正好进行到“天还未暗,但已不远”(it's not dark yet but it's getting there),这种巧合带来的对死亡的暗示意味可以说是十分明显。而下一瞬间当克劳狄斯试图阻止准备替王子喝下毒酒的乔特鲁德时,歌词却正好落脚于“美丽背后,苦痛常存”(behind every beautiful thing there's been some kind of pain)。在笔者看来,这里可以做出两种解读:其一,歌词影射的是那杯浸泡了“珍珠”的美酒暗指它表面光鲜亮丽的背后其实隐匿着致命的毒素;其二,“美丽”所指称的是乔特鲁德,根据阿尔梅达版的改编,乔特鲁德对克劳狄斯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直到哈姆雷特在痛苦中向她控诉她才幡然醒悟,而在此之后的剧情中,乔特鲁德被导演塑造为潜伏在克劳狄斯身边自觉接应王子的“间谍”:在克劳狄斯三番两次为哈姆雷特祝酒的过程中爱子心切的王后全程紧紧盯视着自己的丈夫,茱丽叶特·斯蒂文森所饰演的王后在此处的目光中透露出的是深深的警惕与不信任,因而在王子即将饮酒入喉的那一瞬间,她将酒杯一把夺过,说要替他饮下这杯佳酿,而面对未知的液体,她还是显露出了一丝犹豫,这一细节除了克劳狄斯之外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而当克劳狄斯前去阻止之时,她虽然未能从犹豫中摆脱,但最终还是将酒一饮而尽。通过斯蒂文森的精湛演技,乔特鲁德在这短暂瞬间的内心挣扎被生动地展现出来,基于她的演绎,笔者认为此时的王后实际上已经大致判断出酒中有毒这一情况,而她之所以选择一饮而尽而非将之倾倒掉,就很可能与歌词一致,是出于想要根除内心的“痛苦”,要论述这一点还是需要回到这一版话剧对莎翁文本的改编上。刚刚已经提到乔特鲁德被视为无辜,但即便如此,面对陷入癫狂的王子对她所提出的指责时,她还是说出了“你使我的眼睛看进了我自己灵魂的深处,看见我灵魂里那些洗拭不去的黑色污点”,“……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戳进我的耳朵里”[19]这样的话。仅从文本的角度实际上已经可以体会到王后在说话时内心的痛苦,这一方面来自于自己的失贞与对老王的“背叛”这一无可辩解的现实,另一方面源于“自己所深爱的孩子的对自己进行了控诉”这一行为本身,而无论乔特鲁德是否真的如阿尔梅达版所塑造的那样具有无辜性,在这次谈话之后,她深感有负于自己所深爱的两个人这一事实是无可辩驳的,而这正是她内心痛苦的根本来源。基于以上的简要分析,上述笔者的第二种猜测便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可接受性,而在另一个方面,歌曲在雷欧提斯失败后回刺哈姆雷特处戛然而止,他所停留的语句:“去过伦敦,浪过巴黎”(Well, I've been to London and I've been to gay Paree)又恰好是分别是哈姆雷特和雷欧提斯所前往的地方(前者是被派往英国,后者是自行前去巴黎),由此可以看出,包括这一点在内的上述种种饶有意味的巧合性对应关系已经被独具慧眼的导演合理地加以利用,笔者认为这在很大程度上丰富了对这段本身就稍显混乱的演出理解的可能性,它不仅为舞台的演出效果提供了新意与保证,而且又很好地表述了整个剧组对于这部莎翁经典的理解与阐释。总的来说,通过对四首歌曲自身意义的解读以及它们与演出之间关系的分析与说明不难看出这样一种极具创新意义的编排方式不仅对于演出效果有着良好的效益,而且为经典戏剧作品的现代化阐释提供了一个优秀且成功的范本。与此同时,这些解读也为“为什么选择鲍勃·迪伦的歌曲”这一问题提供了最为直接的解答。然而即便如此却也仍旧未能明确这一问题的内在根源,换句话说,要想真正将之解决就不得不提出下面这样一个问题:哈姆雷特与鲍勃·迪伦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2016年12月瑞典文学院在授予鲍勃·迪伦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词中这样写道:“即便五十年来不断聆听,我们仍然未能完全消化音乐界的《漂泊的荷兰人》(Flying Dutchman)。”[20]用这样一个比喻来形容他确实十分恰当,在他(至今)长达近七十年的音乐生涯中,我们似乎很难用一个或两个标签去将他加以概述,这种情况即便是在一个特定时间段的创作期间内对他而言也同样适用。当他早年被视为人民的代表者而被推上政治漩涡的中央时他便已经开始酝酿从民谣歌者向摇滚乐的转型,而当他被视为反战的代表人物时他却又在一次访谈中直言不讳地诘问为何人们如此轻易地对他对战争的态度加以认定;而伴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每一次出面澄清都将人们对他的理解带入一个新的未知领域,当人们以为他已经垂垂老矣的时候,又有谁会想到他会在时隔近四十年的光景后再度回归早已被自己遗弃到脑后的民谣之中?又有谁能想到当时已经年近60岁的乐坛老手会开始他长达十几年的“游吟”生涯?可以说,鲍勃·迪伦身上所体现出的最鲜明的特质正是他强烈的不可规约性,他紧紧地将一切有关他自身解读的最终阐释权把握在手,因而在时隔多年的演唱会上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曾经具有鲜明政治意味的歌曲大改一通使原本清晰的表达变为一番模糊不已的模样。他不断地向世人宣告解释的最终权力归属于“自我”,也不断地向世人展示何谓真正意义上的现代人,在这个意义上,无论是模糊、随心所欲还是无法把握不也正是我们这位令人矛盾不已的王子身上所显露出的气质?安东尼·迪科蒂斯把迪伦与莎翁放在一起进行对比,他指出二人的相似性在于他们作品中共同具有的那份“消极感受力”,他援引了济慈谈论莎士比亚时的话:它(消极感受力)指的是“一个人能安心处于不确定、神秘或怀疑的状态中,而不会急躁地去寻找事实,弄清理据。”这正是对上述“模糊与无法把握”更确切描述。[21]正因如此,我们可以确切地说哈姆雷特与鲍勃·迪伦身上的气质有着惊人的相似性,而这也成为阿尔梅达版导演援引迪伦的歌曲作为整部剧作插曲的内在根源。综上所述,阿尔梅达版的导演通过对迪伦四首歌曲的运用不仅为演出表现力度的提升起到了重要作用,而且为剧组对莎翁剧作所做出的新的诠释提供了有益的帮助;而在另一方面,可以说这四首歌曲本身也正是“新的诠释”中的重要一环。通过一系列精妙且能够自圆其说的改编,导演及所有的工作人员一同赋予了《哈姆雷特》这部创制于四百年前的戏剧鲜明的现代色彩,这为想要理解这部戏剧的现代观众提供了一个相当便利的方式,同时,它自身又成为了一个全新的、极具可阐释性的优秀“文本”,正在这个意义上,新人文与现代技术手段在这里达到了和谐统一。
[1] 法国罗讷河口省的一个市镇,属于阿尔勒区(Arles)。[2] 圣萨拉(Saint Sarah),也称为萨拉-拉-卡利(Sara-la-Kali),是罗姆人的守护神。她崇敬的中心是圣玛丽亚德拉梅(Saintes-Maries-de-la-Mer),这是法国南部卡马格(Camargue)的罗姆人朝圣地。以上材料见Bart McDowell, Gypsies: Wanderers of the World, pp. 38–57.转引自维基百科“Saint Sarah”词条,链接:https://en.wikipedia.org/wiki/Saint_Sarah#cite_note-3[3] 圣经中关于耶稣被钉十字架和复活的叙述中提到了三名玛丽或马里斯妇女,其中有几位曾被基督教传统认为或被基督教传统认为是玛丽 (这个时期的犹太妇女非常普遍的名字)。莎乐美(Salem)是在十字架上钉死和复活叙事中出现的另一位妇女,尽管有不同的名字,但在某些传统中,她被确定为玛丽的一员。 在这种情况下,她被称为玛丽·莎乐美(Mary Salome)。以上材料见:Richard Bauckham, The Testimony of the Beloved Disciple (Baker Academic 2007), p175.以及Bart D. Ehrman, Peter, Paul, and Mary Magdalene (Os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6), p188.转引自维基百科“The Three Marys”词条,链接:https://en.m.wikipedia.org/wiki/The_Three_Marys[4] Jennifer Maxon.Myth 101 – Saint Sarah[EB/OL].https://www.opusarchives.org/blog/myth-101-saint-sarah/,2011-2-5.[5] 同上[6] 参考[美]鲍勃·迪伦著,冷霜等译.鲍勃·迪伦诗歌集:1961-2012.慢车开来:汉英对照[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73-74.[7] 注:由于结尾处涉及到片尾工作人员的介绍等内容因而被从头到尾完全播放,但其中只有一部分与正剧相关。[8] [美]鲍勃·迪伦著,冷霜等译.鲍勃·迪伦诗歌集:1961-2012.慢车开来:汉英对照[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94.[9] “Joey, Joey/King of the streets, child of clay”见于[美]鲍勃·迪伦著,冷霜等译.鲍勃·迪伦诗歌集:1961-2012.慢车开来:汉英对照[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105.[10] 以上歌词均见于[美]鲍勃·迪伦著,冷霜等译.鲍勃·迪伦诗歌集:1961-2012.慢车开来:汉英对照[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60-63.[11] [美]鲍勃·迪伦著,陈黎等译.鲍勃·迪伦诗歌集:1961-2012.地下乡愁蓝调:汉英对照[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24-26.[12] [美]鲍勃·迪伦著,陈黎等译.鲍勃·迪伦诗歌集:1961-2012.地下乡愁蓝调:汉英对照[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4.[13] 原文如下:"It's the sound of someone too smitten by love to harbor regrets, grown too independent to consider a reunion."见于维基百科“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词条,链接:https://en.m.wikipedia.org/wiki/The_Times_They_Are_a-Changin'_(album)[14] Grayson Haver Currin. Review: Time Out of Mind[EB/OL].https://pitchfork.com/reviews/albums/bob-dylan-time-out-of-mind/,2018-5-3.[15] 同上,原文如下:“confront[-ed] his advancing years and the prospects of failing health.”[16] 同上,原文如下:He writes with the hardened edge of Hemingway, trying to cloak feelings with callouses and sweetening his bitterness with a dash of wit. A portrait of the sometimes-awful truth about life and love, Time Out of Mind stands alongside Mark Rothko’s so-called Black Paintings, conceived in poor health just before he killed himself, for its ability to stand at the lip of an abyss and stare into it. 另注:马克·罗斯科是俄裔美籍抽象派画家,所谓的“Black Paintings”是指他生命最后几年(1969-1970)中所创作的一系列作品的总称。[17] [美]鲍勃·迪伦著,西川等译.鲍勃·迪伦诗歌集:1961-2012.红色天空下:汉英对照[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184-186.[18] [英]莎士比亚著,朱生豪译.哈姆莱特[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7:152.[19] [英]莎士比亚著,朱生豪译.哈姆莱特[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7:98.[20] Flying Dutchman,译为《漂泊的荷兰人》,是源自17世纪的航海传说,意指传说中永不能靠岸、注定永远航行大海中的幽灵船,而音乐界的《漂泊的荷兰人》指的是迪伦永不休止的巡演。(译者注)引文与注释均见于[瑞典]贺拉斯·恩达尔,傅燕晖译.颁奖词[J].世界文学,2017,2:8.[21] [美]安东尼·迪科蒂斯,叶丽贤译,作为词作家的鲍勃·迪伦[J].世界文学,2017,2:44.
我更喜欢用简单的词和口语话的句式来翻译,而且有必要更有逻辑(连贯)一点。可不就像那天晚上的把戏,那时你佯装安静,我们搁浅似的坐在这儿,尽管我们都尽量否认它。而路易抓着一手雨,要你去抵挡,对面的鸽棚灯光闪烁,这间房里的热水管一个劲地咳嗽,而乡村电台的音乐多么柔和但没有一种,没有一种声音该被关掉。不过路易和他的情人如此缠绵罢了,是这些乔安娜的幻想占据了我的思绪。在空旷处,女士们用一串钥匙逗一个大呼小叫的盲人,而整晚,姑娘们低语着要从D站出逃,我们能听见那晚守夜人按动手电的声音,他自问,是自己又或是他们发疯了。路易,她还好,她在附近,她微妙,看起来像面镜子,但她看一切都太过简洁,太过清楚。乔安娜不在这,电光的幽灵透过她脸部的骨骼嚎叫,乔安娜的看法取代了我的位置。现在,小男孩迷路了,他那么重视自己,吹嘘自己的痛苦,他想生活于危难。而当她的名字出现,他告诉我一个告别的吻,他如此无用而如此屈辱,还在那堵墙那儿呢喃而我正在大厅,我该怎么解释?哦,前进多么艰难。而乔安娜的幻想,它们带我熬过黎明。在博物馆里,永恒被审判,回声说,往后的救赎就该这样。不过蒙娜丽莎一定懂高速路上的蓝调,你看她笑成了那样。看那些原始的壁纸花纹冰冻,所有果冻脸的女人打起了喷嚏。听见一个大胡子说,“天啊,我找不到我的膝盖。”哦,珠宝和望远镜挂在一头驴身上。但倚乔安娜的幻想,一切都显出残酷。那个乞丐现在正和那名假装关心他的伯爵夫人说话,“告诉我谁不是寄生虫,我这就去为他祷告。”但正如路易常说的,“你不能管那么多,不是吗伙计。”比如她,她自己,为他考虑。而玛丽亚,她始终没出现,我们现在看到这个笼子,受着腐蚀,那儿,她的披肩曾在台上拂过。现在造假的人上路了,他写道,一切都物归原主。在一辆装载鱼肉的货车尾部,我的思绪爆炸。口琴演奏出钥匙的骨架和雨。而乔安娜的幻想,是现在还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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