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党真的看得进去《长相思女主最后和谁在一起了》吗?

看不进去!!!!自己写啦!!!!!!!!!!!!!!《长相依之情深人不知》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又一次,小夭梦到了他,那个自己说过死生不复相见的人。混乱的梦境中,她看到那个人站立在王母的仙山上,手拿佩剑面色决然,没有一点犹豫的朝自己心口扎去。一身精血好像都在顺着剑刃流出,血越流越多,在法力的运作下化作漫天的血雾,慢慢的包裹住了一个人。他眉头紧锁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掐诀的手越来越抖,被牙齿咬到流血嘴唇却还在低诵着咒语。小夭看不懂他在施展什么法术,却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仪式完成,他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终于支撑不住断线风筝般的摔倒在地。额头豆大的汗珠如雨下,鲜血丝丝缕缕的从口中流下来,像一朵快要凋零的枯花,也像是一片随风飘走的残叶。梦中人目光坚定又疼痛的看向血雾中,小夭探寻的往那边看,却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小夭,醒醒啦”突然被吵醒,睡眼朦胧的看到是阿念在摇晃自己的肩膀。小夭叹了一声,阿念跟哥哥成婚已经3年了,如今也是一宫之后,却还是没有练就成熟稳重的性子,该是玱玹的爱让她无拘无束,也或许是玱玹的不爱让她没有拘束,旁人却无从知晓。突然被叫醒,小夭的意识一时没有从梦境中抽离,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缓缓起身。笑叹自己的酒量是越来越不好了,璟送给她的青梅酒是她的最爱,以前一瓶接一瓶的喝的欢乐,最近不知怎么了,喝一点就会醉。她昨天睡前喝了几小口就昏昏欲睡一直睡到了这个时候。最近总会做那个相同的梦。她知道梦里的人是谁,那个她一直不敢定义的人。是敌人,也是恩人。是相熟的朋友,更是她不敢提及的故人,她也不想去纠结自己的心。小夭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最近总是倦怠,嗜睡,多梦,还有每次和璟相处她的心都会丝丝缕缕的痛,如果是牵手、拥抱等更亲密的动作的话,心中的疼痛感还会增加。这件事情小夭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连璟也没有,她觉得没有必要在没弄清缘由的时候给其它人平添烦忧。还好璟是正人君子,虽然有些亲密相处但也都是发于情止于理。今天是她和璟的大喜日子,阿念天还没亮就来叫她起床梳妆。思绪还在梦中恍惚的小夭被阿念拉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喜娘仔细的上着妆的自己,映红的朱唇,弯弯的眉眼,眼波流转间好似有星河的璀璨,是之间最美的新娘子啊。她嘴角含笑,“这就嫁了,终于要有家了,“吉时到~”随着奏乐的响起,小夭看着身着红色喜服缓缓走向她的璟,心里从未有过的安定和知足。小夭心里感慨万千,从儿时亲人离去,无家可归、被追杀、被囚禁,到清水镇有人相依却超然世外的几十年,再到回西延夺皇位,一路血雨腥风、生生死死。几百年过去了,她最想要的其实还是想有个家,真正属于自己谁也夺不走的家。而璟从相遇的那一刻变是她的家人,现在也成了那个唯一能给她家的人。“一拜天地”,小夭被司仪的声音拉回思绪,她牵着璟的手躬身做拜,突然胸口熟悉的痛感又传来,只是从之前那般的丝丝缕缕变成了密密麻麻,绵绵海浪般一下子涌进了小夭的心窝。小夭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继续躬身,完成了动作。“二拜高堂”,高台上的外爷和父亲,两个曾经睥睨天下的君王此时也如平常人家嫁女的老父亲一般红了双眼。小夭再次俯身,随着小夭的动作,心口疼痛的剧增,绵绵的海浪变成了汹涌的波涛疯了似的撞击小夭的心口,她额头刹那间涌上了汗珠,一时疼的喘不过气。小夭本没有内力,虽然之前流浪的日子受过的伤害让她尤其怕疼,这痛更像是古老残暴的刑具一下一下的在挖心口的肉,小夭竟感受到了痛意中的狂躁、绝望和心碎。典礼还在继续,小夭定了定神,动作极小的用随身携带的箭矢扎在自己没有被璟牵着的那个手的手掌心上。这枚箭矢是昨晚她在药房的柜子里拿出来的。从跟璟定下婚期后她一直感觉自己胸口被某种情绪一直压抑着,昨天晚上她鬼使神差的走进了那间药房。屋子里的陈设因为许久没人光顾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她走走停停,纤纤的玉手在每一件物件每一味药上方停留,却终究没有落下想要碰触手。临离开时,小夭从房间最里面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箱子。箱子通体漆黑漆黑的颜色,没有任何装饰,就像是一颗尘封的心。她拿出箱子在手里看了好久,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把箱子原封不动的放进柜子里。在关门的那瞬间她轻叹一口气又把黑色的小箱子拿了出来,打开了它。不算大的箱子里面放着一副海图,它静静的躺在箱底,观看的人却好似能从平面的画卷中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涌动的波涛和跳跃的游鱼。海面上还有着一个巨大的海贝在飘飘荡荡,像一艘没有帆的航船,在等待离人归来。垂眸看了画卷几眼,小夭拿起了箱子里面的一枚小小的箭矢。这枚箭矢是她得知那个人战死的消息后,在这间药房做的。她凭借着记忆把它做的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射向他心口的那枚箭头一模一样。她之前为那个人做过很多次像模像样的毒药,手工练得很不错,她的手工是为了相柳才专门学的,只是毒药是想要他命,飞剑也是想要他的命。小夭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把这枚箭矢拿在手中没有放回箱子,没想到此时竟派上了用场。“夫妻对拜”,随着司仪声音响起,小夭慢慢转身和璟相对而立,身体还没有躬下,天塌地陷般般的痛楚汹涌而来,,她呼吸不得也动弹不得。她感觉到有东西在撕裂她的心脏。璟看着没有动作的小夭似是发现她的异样“小...”还没等夭字喊出口,就见小夭突然用手捂住了胸口,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小夭感觉自己被困到了梦境中,相同的梦境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她怎么也走不出来。她的梦里全是那个人,清水镇的相遇,海底的惊鸿一瞥,37年的殷殷耳语,白日射箭、月下喝酒的潇洒身影,独立荒山对抗天下的孤勇又凄凉的背影。小夭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终于循环的梦出现了变换。她看到一个身影缓缓向她走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听到他叹息。那个人慢慢抬起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突然一句话仿佛字字血泪般在她耳边炸开“我再不能保护你了,如今,你有力自保,有人相依,有处可去,愿你一世安乐无忧”。小夭泪如雨下,突然发狂似的用尽全身力气拥向那个人,然而环抱的双臂缺扑了一个空。“相柳,不要~”小夭大叫一声,终于醒来。听到声音,璟和玱玹两个男人健步如飞的冲到她的床边,关切的看着她,嘴里还焦切的同她说着话,小夭却似没有听到。刚刚苏醒的她还全然没有从梦境中抽拖出来,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简单的活动了下身体,除了久卧在床有些无力感之外,身体没有其它异样,对玱玹和璟说了几句自己不用担心的话后又沉沉的睡去,一夜无梦。苏醒后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在涂山家或者神农山,而是在王母玉山上。玉山的与世独立,小夭也乐得清闲,毕竟她也不想应酬这些人。外爷和父亲在她苏醒后来看过她就下山了,现在陪着她的就剩下璟、从她晕倒后就哭哭啼啼守在她身边照看的阿念,还有隔三两天就会抽空过来的玱玹。小夭醒来后才知晓自己昏睡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对于自己婚礼当天为什么会心口剧痛晕倒,又怎么醒来的,大家都像是避讳什么似的没有同她讲。小夭看透不说透,也没有问。这天玱玹看过小夭后便要接上阿念回高辛,临走时阿念把小夭叫到的房里,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小夭讲,可刚要开口,就被赶过来的玱玹用其它的事情打断了,小夭笑了笑没有追问,像是不感兴趣,也可能是预感到什么一样,不敢追问。小夭又在玉山修养了半年,璟一直陪在她身边。这几天小夭对去哪个地方犯了难。按礼数来说,她和璟拜堂没拜完,还不能算成婚,直接搬去涂山家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而神农山虽有自己的章莪殿,但之前知晓了玱玹的执念,她也不太想回去那边。她想着要是璟先开口说带她走,那自己就跟着璟走,礼数什么的从来不是能拘着小夭的人,但是璟一直没开口。临行前一晚,璟约小夭出来走走。在一条小溪边,璟说要送给小夭礼物。他情义浓浓的看着眼前的姑娘。摊开的手里拿着一朵红色的花。像极了相遇的时候,璟手里的那朵花。璟把花放到小夭的手里面,目光留恋着她的脸,如暖阳般的声音响起。“小夭,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相见的那日吗,我是被敲碎了一身脊梁的叫花子,那时我好像真的被侯打败了,我的骄傲,我的自尊,甚至是我的生命,全部都要消失殆尽。”“我用了所有的力气握住了那朵花,我也命运般的遇见了你。你让我看到了这世间的所有美好,你的善良、你的勇敢、你的睿智、甚至是你的绝情都让我深深迷恋。”“我就像一颗没有根的浮萍,在清水镇你救了我,让我生了根。情根深种,只有深深的依附与你我才能活。”小夭听着璟一句句的说着告白的话,她以为璟终于要邀请她一起走了。刚要答应,却见璟另一个手里拿出了一个木头娃娃。这个娃娃她认识,这是獙君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小夭不明所以的看向璟,不晓得他要做什么。“小夭,那天我在玉山上看到你要自绝尘缘继任王母,你往台阶上走的每一步都好似化成刀剑踩到我的心上,我便意识到即便是死,我也不想失去你。我爱你,真切却自卑的爱着你,这样的爱让我选择欺骗了你。”“那天我跟你说是飘到了海上被鲛人救了。其实不是的是相柳救了我。和侯的那一战我本就是强弩之末,给侯最后一击后,跳入水中用尽了我最后一丝神魂之力,我以为这条命就到这了,唯一可惜的是不能在看你一眼。”“可是我获救了,在茫茫的大海之上、洒满鲜血的阵法中我醒了过来。他不让我谢他,他说他是用你的血救的我,那只是举手之劳。他还要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能跟你讲,让我对你好,陪伴你快乐的走过一生。”“小夭我的自私我的自卑让我默认了他的话,我不敢同你讲,我怕知道一切的原由后,你的心里会住进其他人,或者你会发现一直在你心里的其实是那个人”。小夭怔怔的听璟一个人在讲述着,接过他手上的木头娃娃,手指描绘着娃娃的眉眼,璟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继续说到:“但是小夭,我不能再骗你一次了。你应该也一直疑惑婚礼时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为什么来到了玉山,又如何昏迷三个月后苏醒过来。””那天你昏倒后,我和玱玹发疯似的全力召唤名医为你医治,但是没有一丝好转,你的生机在一点点的消失。””次日清晨你的寝殿闯进来一只大鸟,就是相柳的那只毛球。它不要命横冲直撞,撞倒了所有守卫,冲到你的寝殿。它呜咽着下你的床头发出哀鸣,因为狐族通百语,我听的懂它在说什么。相柳已死,而且他之前救过我,我对这只鸟也打消了很多防备,能感觉到它是急切的要救你。我就把你放到了毛球的背上,一起来到了玉山......”璟还在诉说着这段时间发声的事,小夭静静的站立着,静静的听着她晕倒又苏醒的原由。又是他的刻意隐瞒,她和他身体里面的蛊不是王母解开的,是那个人自己用了三条命诱杀了蛊虫。而她之所以和璟有肢体触碰会心痛,大婚当天会心碎猝死,全是因为蛊虫没有被彻底诱杀。那时相柳刚一条命为祭,把璟救回来。身负重伤的她感应到自己服毒自杀后又赶到玉山散尽了半身修为,挖了一碗心尖血才把自己的命救活。连救两个踏进鬼门关的人本就使相柳变成了强弩之末,而当世的蛊王又怎么是那么容易诱杀的呢。相柳的三条命也仅仅是以封印之力让蛊虫陷入的沉睡。他以为随着他的战死,小夭会很快忘了他,蛊虫也就会一直睡下去。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小夭在得知相柳的死讯后心里的情愫竟汹涌而出,在爱意的催化下蛊虫冲破了封印。她之所以会痛,是因为即使她不承认,但对相柳的爱早就落地生根,在被她封锁住的心里面肆意生长。她和璟接触时会受到蛊虫之力的反斥,在她和璟要夫妻对拜时反斥达到了巅峰,所以她心脏破碎,差点死了。而她晕倒后毛球之所以焦急的载着她去玉山,是因为那个人为了防备小夭发生危险的万分之一可能,他临行前强行催化了心脏化成的护心麟放在了獙君那。他真身为九头妖蛇,要想飞升成龙还需要机缘,所以他只能强行催化以心化麟,以备不时之需。相柳用心化成的鳞片现在正化成徐徐的内力温暖的包围着她因为大婚受到反斥支离破碎的心。小夭终于知晓为什么相柳能种上只有心意互通才能种下同心蛊。那和他一起种下同心蛊的自己呢?小夭用把手按在心口感受心脏缓缓的跳动,她一时没有说话,憨态可掬的木头娃娃还在她的怀里,璟对她说这个娃娃也是那个人送她的新婚礼物。又是他,又是他的隐瞒,小夭有些不敢想他到底还瞒着自己做了什么。所有的真相揭开了,偏偏是在他身死魂消之后。小夭知道这些之后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蛊虫的反斥不是已经痊愈了吗?那这痛又是因为什么呢?小夭有些茫茫然,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孤独和冷漠的,幼时的经历让她成为了一只需要尖刺和硬壳保护的刺猬。一直以来她的世界都住不进其它人,她需要活在世人之外,好像没有期待和牵绊就不会受到伤害。她的潜意识让她选择稳定、温暖和绝对忠诚。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认定了璟。她几近绝情的像一只全副武装的刺猬,拒绝相柳闯进她的世界。她执拗的告诉自己相柳是同样的人,他凶狠、嗜血残暴,对她也不过是有利可图。可是当真相缓缓解开,他的心意一点一点的摊开在自己面前,此刻,让小夭封锁的心墙轰然坍塌,无处可躲。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小夭回想这些年的点滴过往,和璟、和玱玹、和相柳。她对玱玹的情义是亲人之情,是宁肯负天下也要户彼此周全的兄妹情深。对璟,她是把她看做自己的家人,在他面前可以放松和无所顾忌。对相柳呢,以前她一直像一只蜷缩的鸵鸟,不敢探究。现在她突然想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当一个人一点点把真心剥开给她看的时候,她也想去看看自己的真心,。翌日凌晨她给璟留了一封信便下了玉山,山脚下她看到毛球在等她。毛球上前用头在她的手边蹭了蹭,可能是因为他的心脏在她的身体里,毛球跟她都亲近了一些。她便不用走了,毛球可以载着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但是她又没有想好目的地,索性先回了神农山,外爷和父亲特别是玱玹那边她要说一下,要不然突然发现她不见了,这三个男人能把天下翻过来。回到了神农,跟三个人她没过多解释,只说经过这次生病,她突然不想这么快就嫁人了,还想再过一段小六的日子。外爷和父亲支持她的选择,玱玹定定的看了她好久也没有说什么就走开了,倒是没有阻拦她。小夭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只拿走了在药房角落里尘封了好久的海图,她一直很怀恋在大海里的日子。展开海图,用那个人交给过她的口诀和指法,一个呼吸间小夭便漂浮在了大海之上。一碧如洗的天空,肆意飞起的海鸟,暖洋洋的阳光铺洒在她的发梢,柔柔的海浪好像在抚摸她的脸颊,小夭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自在和放松,她像一条归家的游鱼,肆意的在海中浮游。自到了海图里面的这一方天地,小夭发现自己竟能感召相柳那个巨大的白色海贝,她在海里游累的时候海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面前,更让她意外的是里面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衣柜里还有她喜欢的水绿色襦裙。小夭很感慨命运的造化弄人,他战死于她固执的定义他敌人的时刻,而她的心墙坍塌之时,他却不在了。其实那天晚上真相逐渐铺陈开来时,小夭便知道了,付出生死却决口不言,这是他给她的爱。那时她是拒绝承认的,或者是根本就不敢承认。因为只有把那个人定义为仇人,她才可以不去想为什么自己会在海底和那个人同游海底时被璀璨的景色迷了心神,为什么明明口上说做的是要他死的毒药却越做越是礼物般的精美,为什么牲牲镜里只记录了有他的时光,为什么在知道在知道他是防风邶的时候她更多的是开心,为什么海底的37年自己越来越沉迷于那个怀抱,为什么射向他的箭也让自己痛不欲生......这些为什么像是她心里的一块禁地,她从来不敢去想去探究,在禁地外还设下了那个人是敌人的禁锢,这样便足够牢固,让她可以心安的和璟一步步的走到一起,她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她想要的是一个家和充满了确定因素的生活,而那悸动的心在很久以前就被她锁了起来,一起被她锁进心里的还有那个叫相柳的男人。可是现在,她心里的禁锢被他用近乎残忍的真相掀翻了,她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鲜活起来,她静静的感受想到他时出现的情绪,紧张、期待、温暖、甜蜜、遗憾、心痛......小夭已经记不清自己在海图里呆了多久了,每天都在海里漫无目的的游荡,更多的时候是在贝壳里发呆或睡觉。这个贝壳她和他一起居住了37年,贝壳里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闭上眼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怀抱。小夭固执的过电影般回忆起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清水镇、神农山、海底......他们有过这么多故事和这么多羁绊。时间过了太久了,久到她好像要忘记了他的脸,一开始她一遍又一遍的想,后来她把他们所有的记忆都存放在牲牲镜里面,像所有思念成疾的女子那样一遍一遍的看。“相柳,原来会反斥人的不只是蛊虫,还有后知后觉的情义。”小夭在海图里整整呆了百年,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漂泊在海上,可是海图是相柳功力所化,残存在海图上的功力一日日消退,如今已经快撑不住这方幻境。海图是相柳功力所化这件事还是后来两人故地重游相柳施法时小夭发现的,她还发现这么一个汪洋大海的海图还是很耗费功力的,那这整整支撑了100年的海景图又要相柳耗费了多少功力,小夭没有追问,望向身边人的目光里爱意更多了。相柳用海图给她编织了一场梦,如今海图的结界越来越松动,小夭知道自己的梦也要苏醒了。像有预感一般,在结界破掉的前一晚,小夭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已经好久没有梦到他了,梦中他们在海贝里像寻常夫妻一般生活。她睡美人一样躺在那里,相柳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温柔的跟她说着话,还唱了一首歌,和在海底看到的男鲛人唱的一样的歌。画面一转,小夭看到相柳凝眉咬破了舌尖血,像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含住的自己的嘴,温热的血滑进到她的口腔。小夭沉迷在这个吻中,一腔情愫,她想回应他,想深拥他,想告诉他她也爱他,可是她仿佛被束缚的木偶,一动也都不了。刹的,猛烈的情绪冲击她的脑海,不,她不要相柳用精血救她,她不想要相柳用命解蛊,她不想让他孤身赴死,她想让他活着。小夭猛的从梦中惊醒,巨大的悲伤仿佛要把她吞噬,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从眼中滑落,再也忍不住,抱着牲牲镜哭的肝肠寸断。海图结界破碎之后,小夭就回到了清水镇上,自从共工兵败天下一统后,清水镇没有了战略三不管地带的优势,慢慢的萧条下来。一百年了,仿佛还停留在那段旧时光里,房屋陈设一如从前。 之前和串子麻子他们一起生活的那个房屋现在住着四世同堂,每天其乐融融的,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后代。小夭租了一间房遍安顿了下来,这里有太多他们的回忆。她冒冒失失上山采药被带进军营挨了他40大板,他恶狠狠的吸她的血,踹她下树,丢她入海。他们的相遇其实很不美好,那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呢?是恶作剧在他脸上画画时他虽生气但纵容她的肆无忌惮,是海底执手看到绚丽景色时的心动,还是他咬到她脖子上疼痛变为酥麻的那个瞬间。她多恨自己为什么不去想想呢,为什么不能细细想想情人蛊怎么能种在他们俩人身上。只缘身在此山中,那时候蛊虫都懂的事情,只有她装作不知道。在清水镇安顿下来后小夭给璟写了一封信。“璟,思考良久还是决定给你写这封信,我需要给你一个交代。这百年间我一直在反思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清水镇相遇,你就是我最亲密的家人,后来你成了我的爱人,你的情义像是天下最清透的琉璃,没有一丝杂质,我贪恋你的情义浓浓,你的小心珍视,甚至是生死与共。从未有人如此对我,璟,我感动的一塌糊涂,我也认为这份感动是爱。但是璟,原谅我后知后觉发现这不是。我已经伤害了一个人,如今我真正的退出你的世界才是对你的不伤害。你会一直是玟小六、是小夭的家人。璟,不要寻我,以后的时光,我可能是小夭、是玟小六,也可能是这世间的任何一人。”小夭给璟去了信后便走出屋子在村子里漫步目的的逛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踱步到了村子的外围。朦胧的月色笼罩着一片天地,她看到前面有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好似是当初相柳把她捞上来,惹他不开心后又被他踹下去的那颗树。那天应该是因为璟的临时脱逃又一次触碰到了被人抛弃的心结,她一个人跑到河边散心,却不知道相柳怎么来了。他一开始好像还安慰自己,后面又变天似的突然翻脸,勃然大怒的一脚就把她踹了下来。小夭笑着的抚摸着大树的枝干,往事又像光影一般浮上心头。“相柳,你看百年时间这树都长得这么大了,你却永远停留在了那片荒山,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当初早点认清自己的心,在你看着我的时候也能勇敢的看向你。我们一起,能不能在死局里冲出一点光亮来。”小夭慢慢的蹲下身去,一点一点的在树根处挖了一个小坑,把牲牲镜放了进去,又一捧土一捧土的把坑填平。“相柳,让牲牲镜陪你好不好,你会不会就不寂寞了”小夭的声音越来越小......清水镇的生活很悠闲,小夭又做起了行医看病的老本行,跟街坊邻居也都熟悉了起来。这天晨起小夭便去村头王姓的一户人家给那家夫人安胎,直到傍晚才回家。刚打房门就发现有个身影从窗户一跃而下,小夭心想糟糕,应该是遇到了贼人。她快步走到存放金银细软的箱子前发现里面被洗劫一空,一起被拿走的还有相柳送的那个木头娃娃。小夭气的仿佛要炸掉,随及就跟了上去。贼人一路都在狂奔,小夭没有内力只能咬着牙快速的跟着。她顺着贼人的行踪一路追赶到一片荒山处,此时天已然微亮。跑到这,贼人就没了踪迹。她一直在追赶没注意方向,只知现在应处在当初共工驻扎军队的地方附近。整片荒山黑雾缭绕,片草不生,只有她站立的外围的位置有些零星的荒草。她知道这是哪里了,她望向那片黑雾,严重是无尽的哀伤。突然一只箭射向了她,接着一片箭雨劈头盖脸冲她而来。小夭觉的好笑,论箭术,自己应该能做这几个人的老祖宗。那个人还是防风邶的时候用3年的时间教她练就了一手好箭法,自己的每个动作都是他精心雕琢的,又怎么是几个毛头小贼可以相比的。她拿出怀里时刻揣着的那把弓箭,听声辨位、搭腕、拉弓,嗖...嗖...嗖三支箭接连射出去,三个贼人都被她一剑封喉。她快速走到贼人的老巢找到了木头娃娃,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放进怀里。突然她听到有人跟她说话。说话的人小六并不陌生,竟是那块在清水镇不知伫立了多少年头的灵石。此时灵石幻化成老者的模样,应该是在这瘴气环绕的深山里待的久了,也可能是被偷他过来的贼人蹉跎的,此时的老者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佝偻着背,撑着拐杖才将将站稳。老者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手握一把精致到耀眼的小巧弓箭,面容姣美,云发高盘,秀雅绝俗,周身散发这轻灵之气,只觉她似是故人却又是十分陌生。此女子看到他也是一愣,见到他受伤了,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丹丸扔给他疗伤。灵石服下丹丸之后顿感磅礴的灵气从他丹田爆发,仅一刻钟他的伤不仅痊愈了,而且功力还提升了两层。他知道这绝不是颗普通的丹药,恐怕是仙人用的仙药方才能有如此功效。灵石老者随即屈膝朝小夭跪下,“谢谢女侠的救命之恩,老朽无以为报,愿为奴为仆,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小夭当然不可能收老者为仆人,她本来就生活的像一颗蒲公英,不知归途。再说救人只是举手之劳,没必要让灵石跟着她随处漂泊。可灵石老者一副小夭不答应就长跪不起的态度,小夭没办法,最后好说歹说灵石老者说最少要满足她一个愿望,才从地上起来。一个愿望,她还能有什么愿望呢,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听他唤上自己一句“小夭”。可是她知道这不是愿望,是奢想,那个九头妖怪再也回不来了。那就让自己再见他一面好了。小夭郑重的说她的愿望是要见一个人。她把木头娃娃递到灵石手上,随即灵石老者和娃娃一起幻化成了一块浮现淡淡的光晕的石屏。小夭目不转睛,光幕上出现了一个人,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逆天而行的孤勇者身着铠甲,手拿巨刃在敌人的包围圈中厮杀,敌人一波一波的袭来,他的铠甲破了,周身的伤口越来越多,献血染红了雪白的战衣,最终漫天的箭雨下,浴血的雄狮轰然倒下。那因为战斗而猩红的双目渐渐清明,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看向了遥远天边小夭在的那个方向。画面一转来到了王母玉山上,小夭看到相柳在救服毒后没了生机的自己,她也梦到过这个场景,可亲眼看到相柳像抱着一个瓷娃娃样的拥着她,心口取血时的神情冷酷的好像是给自己行刑的刽子手,一口一口渡给她喝血的时又温柔的像是天下最浓情蜜意的有情郎。封印蛊虫的过程比小夭想象的还残忍,情人蛊本就是蛊中之王,相柳对小夭又刻骨情深,蛊毒早已随着深重的情义融入到他的五脏六腑,扎根在他的生命之中。他像一个为爱厮杀的战士,用三条命挖穿了自己的心,搏杀那条让他们心意相通的蛊虫。他跟獙君交待如何隐瞒自己,隐忍、克制、近乎无情的把关乎他的所有痕迹全部抹掉,决决然的离开了。可是亲爱的战士,你的爱无人知晓,无人回应,你的离开便没有了归程。小夭眼里的相柳从未如此的鲜活,之前虽也有很多的相处,但除了她在海底长眠或是他假扮防风邶的那段时日,他们的相处多是不怎么愉快的。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相柳。他是一人一刀落寞着雕刻木头娃娃的银发将军;他是陪自己练箭、吃乐游玩、意气风发的公子哥;他是拼命打黑工给自己赚钱买弓箭的蒙面侠客;他是海底37年把自己抱在怀里轻轻唱歌的守护者;他是恶狠狠的说要喝光自己血却在颈窝间红了脸的少年郎......他对自己是有多狠多决绝的心,才能一次次收回抬起的手,咽回想说的话,推开想拥抱的人。石屏的画面的倒叙的,一帧一帧的画面慢慢展现着相柳的一生。小夭看到了他一身白衣以身为靶浴血战场;看到他初入军营一步步从被排斥的妖族小战士拼杀成受到敬仰的大将军;看到他不是亲儿胜似亲儿的照料防风邶的母亲;看到他筋骨寸断被共工救起,叩拜认父从此肝脑涂地;看到他孩童身躯在斗兽场里九死一生,以命相博拼的一线生机......原来这就是他的一生,世人唤他九命相柳,他是辰荣军师,他是防风邶,但唯独不是他自己。风霜刀剑中长大,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来时,没有去路,也没有归途。有幸的是他遇到了能照耀进他生命中的那唯一一束光,不幸的是他们身份悬殊,立场对立。小夭和兴隆结婚前在海边等了相柳七日,相柳也把自己藏在遥远的海面上陪了她七日。他不是没有感受到小夭的情义,却不敢上前。他怕小夭不跟他走,又怕小夭跟他走。两军终有决战的那天,自己注定是九死无生。也不是没有想过放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可是们何其相爱,又何其相像,纵然两人情深似海,但他不会违背自己给义父许下的诺言,小夭也不会舍弃仓玄,他不能和小夭重蹈她父亲母亲的覆辙。石屏里面的画面转换着,小夭好似陪着相柳走过了他的一生。感叹世事无常,如果当年斗兽场里相柳遇到的是有能力保护他的小夭,如今的相柳会不会也是防风邶那般风流倜傥的志气少年。如果幼年小夭遇到的不是囚她伤她的九尾狐而是面冷心热的相柳,那现在她也会活泼开朗,勇敢去爱。他们在最该被爱的年纪饱受迫害,在嗜血的阴霾中厮杀出一条生路,可是命运的齿轮却把他们越推向了绝路,非死不能相见。石屏里相柳变成了婴儿模样,小夭看到一个容貌温婉的女子怀抱着他,轻轻哼着歌,微微晃动手臂哄他入睡。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战士模样的人冲到女子面前跪倒在地急切的说着什么,女子听到后脸上浮起巨大的悲哀,浑身颤抖,身形摇晃快要跌倒。可能是战士的声音打扰了婴儿的美梦,他撕心裂肺的哭起来。画面一转,她看到那女子一身墨色夜行衣,手拿利刃站在床头,她像是给熟睡中的婴儿施展了一个法术,然后动作轻柔的给他盖好杯子,又不舍的在他稚嫩的小脸上亲了又亲,转身离去。石屏上的画面到此结束,天青地冷,小夭站在原地站了一夜一动未动,仿佛要融进了荒山一般。她反反复复思考着着画面中年轻妇女的那段话,脑海中炸开了烟花。“小宝,娘要去找父亲了,他们都说你父亲闯入敌军包围,被五马分尸而亡,连完整的躯壳都没有留下来。娘翻遍上古古书得知女娲后人身死魂不灭,只要他留有哪怕一丝魂魄,就还有复生的希望,娘一定要去把你父亲找回来。小宝,复生术是逆天改命之术,可能百载,也可能千载、万载,这一路艰险,娘不能带着你。又恐怀璧其罪,只能用功法将你女娲后人的印记遮盖。愿我儿能无忧成长,我们一家人终有重逢那日。”“女娲后人”‘身死魂不灭’如果相柳的母亲可以去救他死去的父亲,那是不是自己也可以......神爱世人,天地也厚爱着神明。小夭把手放在胸口上,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娘说一丝魂魄方可复活女娲后人,你有一颗心还在我的胸膛里跳动,相柳,我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你了”自从知道相柳还有复活的机会之后, 小夭变启程去了神农山。虽已知相柳有复活的希望,却不知方法,神农山上藏书无数,或许能找到答案。她也想问问外爷和父亲,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什么讯息。小夭已与玱玹百年未见,虽这期间小夭偶尔会送一封报平安的书信,但却一直变换着不同的容貌在四处漂泊。玱玹不是没有找过她,但是变幻了容貌的小夭却仿佛如海了游鱼,没了踪迹。玱玹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都盼着小夭能回到他身边,但是小夭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眼底的疯狂涌动的情愫却转瞬即逝,他像所有的上位者一样随即便恢复了庄严肃穆的神情,只是拥抱小夭的手微微发抖。她把此次回来的目的同玱玹说了,很多上古的密书只有在玱玹的允许下她才能看到。玱玹也知道她的心中所想,玱玹在很久之前就察觉到了小夭对相柳的心,其实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外爷、父亲、甚至是璟,就只有小夭在当局者迷。玱玹看着把自己埋进书海里的小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小夭的性格,如果想忘,百年的时间早都忘了,她是有多爱相柳,才会生死不论。既然相柳有复活的可能,现在四海太平,他们也不再是仇敌的身份,他能回来给小夭幸福也是一件好事。小夭在藏书阁里没日没夜的翻看着书卷,身边踪围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小孩子是玱玹和阿念的女儿,如今看着三四岁的模样,眉眼间和幼时的小夭有点像,像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小团子一看到她就抱着她不撒手,跟她亲的不行。小团子天天围着小夭转,或许是在阿念那听到了她和相柳的事,就总缠着姑姑给她讲战神将军的故事,对这个“姑父”崇拜的很。小夭便在看书的空隙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小团子讲。其实对于相柳如何带兵作战小夭了解的并不多,讲着讲着就讲到了他们的故事。一开始小团子的听的紧锁眉头,握紧了小拳头,因为相柳咬小夭疗伤气的不行,后面听到种同心蛊救玱玹,海底、玉山救小夭时又感动眼泪汪汪。小小的年级的人儿虽然不懂大人的情感,确也能体会打相柳付出的真心。“姑姑,情人蛊是什么呀,它是种在你和姑父的身体里了吗?它那么厉害能不能复活姑父呀”小夭从知道相柳的魂魄不会消散后,一直都在查找女娲后人的这条线索,希望能找到复活之法,却一直没有去想情人蛊是否可以复活他。当年去九溪的时候寨子里的巫王说中同心蛊心意相通,一人痛,另一人也会痛,一人伤,另一人也会伤,情人蛊让两人命脉相连,也就是说,纵然一人重伤,只要另一人生机旺盛,就可以让重伤的人活下来。之前她以为相柳已经死了,既然现在相柳的生魂不灭,或许情人蛊可以复活他。小夭即刻动身去了九黎,此时继任巫长的竟是蛇莓儿。蛇莓儿知道小夭的来意之后兴奋的说她知道复活相柳的方法。原来蛇莓儿继任巫长之后,偶然因缘得到了同心蛊的传承,其中就有起死回生之法。但当时九命相柳已然战死,她给小夭去过信,却是小夭在海图里的那段时间,根本找不到踪迹。同心蛊的传承刻在一个龟壳上面,“大荒初年,女娲后人巽战死,巽之妻琼搜其三魂七魄后复生未果,二人以魂魄化为同心蛊。只为天下有情人在生离死别中留有一线生机”同心蛊的复生之法要求极为苛刻,过程也极为凶险。需要幸存者以功力摧碎心脏逼出同心蛊。蛊虫之力凝聚生魂后,以相爱之人的血肉为其塑造身体后方可复生。相柳的心脏所化的护心麟还在,蛊虫也在其中。小夭可用免去碎心取蛊之苦,但却需要把护心麟从身体里拿出来。“相柳,我来救你了”小夭没有内力可用,在蛇莓儿的护法下,用尖刀生生的划开了胸口,一点点破开血肉,取出了护心麟。小夭昏睡了一个月,血肉模糊的伤口和挖心的痛让她几经生死,但是感受到心里的那份包裹着她的温暖被取出,她好像听到他的声音“小夭,我们一起活下去”小夭昏倒后,蛊虫之力就被蛇莓儿催化,化成一片光芒环绕着护心麟,为相柳聚集生魂。许是因为相柳的心脏还在,生魂聚集的很快,小夭苏醒后就看到护心麟上盘卧着一条淡绿色的小蛇虚影。小夭瞬间红了眼眶,抬手想去抚摸它却摸了一个空。小蛇像是感受到了小夭,淡绿色的虚影顺着小夭的手臂盘旋而上一直到了小夭的脖颈上,停留不动了。小夭转涕为笑,笑这个登徒子,都化成了没有灵智的小蛇影,还惦记着自己的这口血。日子过的很快,相柳的神魂聚集的比小夭预想的还要快,七天的时间小蛇就凝聚出来了实体。小小的一只盘在小夭手腕上或者小夭的脖颈处。小夭每天有和他说不完的话,小蛇不能说话,但是小夭却感觉的到它的生机越来越旺,它甚至在小夭凶它的时候,恐吓般的呲出来小牙对着小夭的脖子丝丝的吹着气,却没有咬下去。是时候给他重铸身体了。小夭需要用自己的血肉给相柳铸身体,玉山是个不二选之地。告别了蛇莓儿,小夭带着小蛇召唤了毛球飞往玉山。相柳此时的神魂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能用精神之力与毛球沟通,小夭在毛球舒服的羽背上躺着乐得清闲,小蛇也静静的卧在小夭的手腕处。话说从相柳恢复了神志之后就不像之前的小蛇那样在小夭身边转来转去了,应该是九命相柳大人丢了面子,一时无颜面对自己变成了小青蛇的现实。到了玉山上,起初小夭隔几日便割自己的血肉投入到莲花池里给相柳塑造肉身,伤口割了好,好了割。小夭割血肉都会避开小青蛇,但是已经有了神志的相柳又怎能不知,看到小夭如此的摧残自己,想阻拦又阻拦不了,每次他都气的发疯,用牙把自己的身体咬的血肉模糊,蜷缩在小夭的上口上,默默陪在她。后来还是獙君发现小夭因为身体里也有他的心头血,在相柳的身体凝聚出实体之后,小夭便不用再割肉铸身,只每七天取三滴心头精血,供其身体生长。复活相柳成了她这些年生活的全部,小夭七天复七天的取血、逗蛇、静待花开。时间又过了近百年,相柳的身体已基本上筑基完成。小青蛇十年前就融进了他自己的身体了,但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因有同心蛊的原由,小夭预感相柳这几天可能就会醒过来,天没亮就下山给相柳采买生活用品。她得给相柳收拾出一间居住的屋子,虽然小青蛇相柳跟她同吃同住了几十年,但是如今恢复了人身,毕竟不一样了嘛,小夭心里想着却羞红了脸。布置好房间后,小夭脚步轻快的走到莲花池边想看看相柳恢复的怎么样了。但是,她只看到了绽放的莲花,莲花里的相柳却不见了。小夭突然慌了,她怕复活之术失败了,怕相柳被他人害了,怕相柳还记恨着她从前伤他至深不肯原谅,她更怕他对她的情义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如今相柳不想再见到她。小夭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小夭,回头”听见声音,小夭猛然转过身去,天地间的光都落在了那个人男人身上,他白发如云、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的站在阳光里,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低声唤到“小夭~”箭步扑进他的怀里,无声的眼泪打湿了男人的衣襟。她死命的抱着眼前的人,等待的时间太久了生怕一松手就会化成了幻影。相柳轻抚小夭的脸为她擦拭泪痕,看着怀抱里那个他无数次想拥抱、想亲吻、想拥有的柔软人儿,相柳再也忍不住,俯下身,绵绵密密的吻落在了小夭的唇上。更新中,相柳复活大计完成,之后会写几张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点个关注,更新就能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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