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电影排名榜豆瓣Punch Line在豆瓣上评价如何?

昨天,《说唱新世代》总决赛终于落下帷幕。许多粉丝在B站上从头到尾守了两个月,争执着排名和冠军的归属。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档说唱类竞技综艺节目的排名已经不重要了。你也许不认识冠军懒惰,但你或许在微博上刷到过C-Low唱《一块胶布》的视频。他在舞台上声嘶力竭“一块胶布封住了我的嘴,你思考的表述总让我流泪”,让人大呼“rapper真敢唱,节目真敢播”。随后,圣代的《书院来信》则直接朝豫章书院开炮,以藏头诗的形式进行创作,从词曲到主题,无一不令人叹服。《书院来信》歌词这样描写现实生活、讽刺社会黑暗的说唱作品,在《说唱新时代》中并不是个别。AK曾经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在《Love Me Love Me》这首歌里面他写下了自己13岁时的的恐惧——「像笼里孤独的小鸡怕被人捞走。」98年生的女rapper陈近南,则在节目中探讨了当下严重的青少年抑郁症问题。歌词中对于青春期抑郁的准确描绘,击中了年轻观众。对于许多在抑郁泥泞中挣扎的青少年,这是当下少有的、能让他们被看见的说唱歌曲。《说唱新世代》的“敢”,让这档节目一路出圈,收获前所未有的好口碑,豆瓣评分达到了9.1的高分。豆瓣网友@嘟嘟熊之父评价《说唱新世代》,是“一档重新定义嘻哈精神的综艺”。在此之前,许多人提起说唱,总是想到金钱、女人、跑车,或者是被《中国新说唱》带火的“你有freestyle吗”“skr”等网络梗。而那些自称“keep real”的rapper,唯一展现“real”的地方似乎就是互相写歌diss。在许多观众眼中,这样的文化实在“上不得厅堂”。有人曾用爬虫扒了说唱歌曲中的高频词,发现大陆地区rapper们的歌词里最常出现的词是这些:“‘世界’和‘时间’占据首位,‘老子’、‘兄弟’、‘baby’、‘money’、‘bitch’、‘real’ 等词倒是让 rapper 的形象呼之欲出”,有人这样评价道。不少人都对说唱文化中的口无遮拦表示不理解。在百度搜索中输入“为什么说唱”,排名搜索第一的联想问题是“为什么说唱歌词那么脏?”这个特征,其实与说唱文化的起源有关。说唱起源于20 世纪70 年代中期纽约的贫民窟,黑人文化的一部分重要精神,也是黑人用来捍卫自己尊严的武器。遭受着严重种族歧视的他们,渴望借艺术表达自己对现实社会的不满。而快节奏的说唱具有天然的愤怒因子,自然成为了他们最有利的武器。对说唱音乐和文化的不屑和抨击,也一直存在。早在90年代初期,就有人认为这种满是脏话、暴力、色情、血腥、种族政治等极端问题的音乐会很快消失,但事实上,它深深地吸引了当时所有年轻人。放眼现在,从美洲到亚洲,从日韩到港台,再扩展到中国大陆,说唱已经无处不在。海德格尔与萨特掀起的存在主义思潮从西吹向东,迷茫的青春撞上荒诞的世界,年轻人的热血迫切地需要精神出口。民谣太柔情,摇滚又难免隐晦,说唱便以“破戒”般的大胆,刺激了大脑最后一根神经。说唱音乐被带入中国后,起初是在台湾地区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整体来说并没有前进太多。真正让中文说唱走入大众视野的,是2017年夏天那一档叫《中国有嘻哈》的综艺节目。这档被称为“中国首档Hip-Hop文化推广节目”的综艺,借助吴亦凡、潘玮柏、张震岳和热狗的超级导师阵容,成功让说唱从地下走入大众视野。然而,在推广Hip-Hop文化这件事上,它似乎并没有多大贡献。从单押到双押,从freestyle到punchline,观众只记住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英文名词,所谓的“Hip-Hop文化”最后流于项链、纹身、鸭舌帽的表面。《中国有嘻哈》对说唱技术过度重视,导致了说唱文化内核的流失。借用豆瓣网友@朝阳区扎男的高赞评论就是:“中国有嘻哈,但是这个节目没有”。有人看过后大呼失望,在网络上评论说:“说唱音乐在中国水土不服”,并从中文的发音、中国传统文化背景等多个角度进行了剖析。但其实,中国是有优秀的说唱音乐的。2004年,第15届台湾金曲奖最佳作词人颁给了一位当时已经去世一年的音乐人——宋岳庭。他生前用一台简单录音机录下的《Life’s a struggle》,成为了中国说唱音乐的巅峰之作。宋岳庭在歌曲开头,他就发出对生命和世界的诘问:正当我睁开双眼踏入这个世界妈妈给我生命现在让我自生自灭这让我恐惧在我的眼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回想过去难道生命就是这样延续?1978年,宋岳庭出生于台北。1987年,9岁的宋岳庭,以天才儿童的身份接受华视专访。1992年14岁的他,独自移居美国,开始了留学生涯。然而在1997年,19岁的他因为朋友的栽赃而入狱服刑,服刑3个月获得缓刑。生活与他开的玩笑还没有结束。2001年5月,他在缓刑期间发现罹患骨癌。次年,宋岳庭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年仅23岁。在监狱里,他看过了太多人情冷暖,他写了一千三百字的RAP歌曲,自己用录音机录了进去。在他因骨癌去世,他的妈妈和弟弟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他的那卷录音带——其中就有《Life’s a struggle》。在这首歌里,他唱自己被朋友背叛的亲身经历:你可曾困惑在你身旁谁是敌是友对你落井下石的可能就是你的挚友你可曾经历当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平常跟你称兄道弟的人都突然失踪也唱家庭的困难、生活的压力:我接起电话是老爸憔悴的声音虽没见面却不难想像他当时的神情刚听完他最近失业的消息脑海里马上浮现祖母的话 警告我一定要争气而数十年过去,这首歌的高潮部分,仍然伴着无数人度过辗转反侧的夜晚:life's a struggle 日子还要过品尝喜怒哀乐之后又是数不尽的troubleseveryday 有多少问题要去面对有多少夜痛苦烦恼着你无法入睡…由于录制条件的限制,《Life’s a struggle》只有一台键盘进行配乐,音质也并不好,但其深刻的内核让它成为当之无愧的中国说唱音乐代表作。它的经久不衰,也正说明了:比起形式,观众更在意的,是艺术作品表达的主题。在宋岳庭之后,我们就没有关注现实生活的rapper了吗?也不是。Jony J的一首《奴隶》,表达了多少年轻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倔强;幼稚园杀手在《城市里的素描》中用平淡而动人的描述,唱出普通人生活的不易;MC光光在疫情期间发布歌曲《瞎子》,讽刺企图掩盖真相的官僚主义……这些同样饱含社会关切的说唱作品,没有被以往的说唱节目展示出来,从而一直只在小圈子里传播。而现在,《说唱新世代》的成功,证明了严肃的说唱音乐作品也能被大众所欣赏、所期待。《说唱新世代》出圈后,导演严敏的采访也出圈了。他的一席话,说出了不少人对于中国说唱发展的期待:而《说唱新世代》的播出,也让我们看见了一群有热血、有社会关切的新人rapper,在打破着说唱界的“避讳”,发出属于自己的、也属于这个时代的声音。用一句C-Low的话结尾,便是——「不是一个敢唱,一个敢播。而是一个想唱,一个想播。这才是爱和伟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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