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部重生小说完结版

『完结』上一世,我是李怀钰的剑,是他的棋。我心甘情愿成为他最好用的刽子手,在暗夜里为他行走。他一遍一遍跟我说:“阿宁,我只有你了。”可他毫不犹豫地拽我过去挡住了飞来的箭矢。弥留之际,他捂住我的眼睛,声音很轻。“朕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能死,阿宁会理解朕的是吗?”他的气息在我耳边浮动:“朕谢你多年追随,便告诉你一个真相。”“当年救下你的人并非朕,那个人......早死了。”重生之后,他想尽办法重新见到我,向我哀求:“阿宁,回到我身边。”全文点这里https://www.zhihu.com/market/paid_column/1463839926860701696/section/1665765222584553472?is_share_data=true&vp_share_title=11“当年在雨夜中救下你的人并非朕,那个人......早死了。”李怀钰的气息仿佛还吹拂在耳畔,我倏然睁开眼睛,浑身的冷意冻得我瞬间打了个寒颤。雨很大,我在一条漆黑的巷子里。怀中有硬物硌着,我从怀中掏出来一个令牌,摸出了一个“姜”字。我抚上心口,那里没有被箭矢贯穿的伤口,我的手指细嫩没有茧。我茫然了一会儿。我杀了那么多人,手上的茧子累积了条条人命,时刻提醒我我有多么的恶贯满盈。我是该下地狱的。可如今茧子没有了。我不仅活着,还回到了过去。在被李怀钰拉去挡剑之后没有死去,在这个熟悉的雨夜里醒来。上一世,我为了逃过追杀躲进了这个巷子里,被李怀钰救下。我扶着墙壁,支撑着麻木的腿站了起来。野猫在我身边的筐笼底下避雨,间断发出难听的叫声。有人提灯而来,嘴里唤着咪咪。灯光越近越发刺眼,我眯了眯眼睛,看到一张年轻干净的脸。来人见到我似乎被吓的怔住,不敢再向前一步,哆嗦哆嗦地问:“你是人还是鬼......还是猫妖?”我的的身体晃了晃,向他走了一步。那人尖叫着要跑,我摇摇晃晃追过去,腿却还在麻木。我摔倒在地上,地面积水被我砸了起来。底下的水坑被不断砸出水花。我哑着声音开口:“救救我。”声音比叫了很久的猫还要嘶哑。天地间安静了很久,连猫也不叫了,只有雨声。过了很久,脚步声踏碎水面,头上的雨停了。2意识陷入混沌,连篇的记忆纷至沓来,我记得清楚的,被我忽略的,事无巨细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胀的头痛,幕幕都是我跟李怀钰的羁绊。他是不受宠的王爷。我是不被承认的外室之女。母亲被将军夫人发现,趁将军外出之际,将军夫人对我们赶尽杀绝。母亲的咽喉被割开,我躲进无人注意的小巷,在大雨倾盆的夜里,蜷缩在阴暗的角落,不敢动,不敢出声,被冻到昏厥。李怀钰救了我,他让我安心在他的府上养病,对我无微不至。我能看见他不经意的落寞,他亦能体会我失去母亲的伤痛,他把我从哪个冰冷的寒夜一点一点拉出来,让我如遇暖阳。将军把我接回家,是李怀钰手把手教我怎么报复将军夫人,怎么让将军跟她离心。将军在她死时都没有去看她一眼。他教我怎么样在将军府出头,把将军的所有子女都压在脚下,让将军重视培养我。我为他杀了人,替他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我的手抖得不行,好像反复割了好几下才把人给杀死,又慌乱地把他推进河里。那夜的雪特别大,第二天那条河就结了冰。我吐了很久,烧了两天,李怀钰来将军府找我,把我搂在怀里,哽咽着对我说:“阿宁,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脸被烧得滚烫,鼻尖是李怀钰身上的熏香,我却好像闻到了我杀掉的那个人的血腥味。浓郁到令人呕吐。我哭的声嘶力竭,李怀钰把我抱得很紧,好像我们两个人要融为一体了。自那之后,我跟他便再也分不开。李怀钰无人能用,我便成为他的剑,他的棋,他见不得人的刽子手,成为送他上青云高位的风。他坐上龙椅的前一夜还在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对我说:“阿宁,我绝不负你。”可帝后大婚,皇后是宰相之女。李怀钰对我愧疚地哽咽:“阿宁,我现在坐的不稳,需要助力,你能理解的,对吗?”不知何时他在我面前已经张口“朕”,闭口“朕”。他看我的眼神也不再那么温和近人,好像一道窄窄的嫌隙出现在了我跟他之间。但是谁都没有戳破,我守着记忆的温度,守着岌岌可危的关系。我愿为他下地狱,让他得他所想。只要他还是我记忆里跟我相互取暖的李怀钰。在李怀钰遭到行刺时,我依旧下意识冲向他,但我的速度没有他快,我来不及打落箭矢,胳膊已经被他钳制住。一枝飞箭从背后贯穿到我的胸口。我怔怔地看着李怀钰,他望着我,目无波澜,捂住我的眼睛,把我抱在怀里。就像是我们寻常亲密的样子。我呼吸不上来,喉咙里溢出的都是血,李怀钰好像在我的耳边叹息了一声。“朕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能死,阿宁会理解朕的是吗?”他轻轻呢喃:“阿宁,朕谢你追随多年,便告诉你一个真相。”“当年在雨夜中救下你的人并非朕,那个人......早死了。”我用尽全力,也只发出了一声含糊的意味不明的呻吟。额头上一热,李怀钰吻了我:“别哭,阿宁。”4“怎么哭得这么惨,这让我怎么下手......”“喵。”我睁开眼睛,眼前被眼泪糊成朦胧的一片。我胡乱地擦干净眼泪,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脸颊边暖绒绒的。一只黑猫给我舔头发。公子见我醒来,露出惊喜的神色,放下药碗,把猫赶到地上,把我扶起来:“太好了!我还想着卸了你的下巴喂药呢,你醒来就方便了。”我端过来药碗,看了眼里面黑漆漆的药汁,面不改色地喝完。耳边是公子夸张的声音:“哇,你不怕苦啊,要不要吃蜜饯?”他接过空碗,笑眯眯地对我摊开手心,上面放着一颗糖。我摇了摇头。他愣了一下,郁闷地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竟然有人不喜欢吃甜。”药的苦也不是很苦。我掀开被子下床,被他忙不迭地阻止:“你干什么,你的身体虚的很。”我被他困在他跟床之间,没有力气挣脱。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腾的变红,向后跳了一步,对我双手合十慌张地摆了好几下:“冒犯啊冒犯,大夫面前,众生平等。”他的动作夸张滑稽,有些幼稚,像是专门在逗人发笑。我望着他,失神地看着他。他完全招架不住,肢体都不协调:“你,你这姑娘,怎么老哭啊,让别人你看见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这人救了我,这才真正是救了我的人。我跟李怀钰原本不应该相遇,不应该开始,我也不应该被他由生利用到死。外面传来了清脆的小孩声音:“兄长,有病人来啦。”公子无措地看向门外,又看向我:“我要去看诊了,你等会儿。”他向门口走去,忽然顿住,折返回来,将一枚令牌放在床边。“昨晚上从你身上掉下来的,我怕是什么贵重东西,就先给你贴身保管了,既然你醒了,那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他匆匆离开,我拿起那枚令牌,正面刻着“姜”,反面刻着“将军府”。是将军留给母亲的,让她用来威慑自保,可要她的命的人不怕这个。我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当初的李怀钰救的是我,还是我身上的这块令牌?“有劳大夫。”外院传来了一道声音,我的脚步一顿,身体绷紧,立刻看向窗外。这是李怀钰亲信的声音,洛九在这里,李怀钰会不会也在这附近。或者,他现在就在外面。5是脚边蹭着的黑猫让我回神,他们在向这边走来。我环顾了室内,只有几张被屏风隔断的床,我迅速走到最里间。门此时被打开,几道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一阵响动之后。“把他放到床上。”恩人说完,洛九紧张地问:“大夫,我家公子到底怎么了,他不过是被马惊了一下,怎么会晕这么久?”“莫急,我先诊脉。”没过多久,洛九兀地开口:“王......公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的心脏无意识地收紧,呼吸放弱到最轻。但我的耳朵在此刻分外灵敏,那边细小琐碎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我几乎可以猜想到李怀钰醒来略有些迷茫的样子,但不会很久,顷刻间他的眼神就会清明起来。转瞬间就会把自己当下的情况了解透彻。我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先是孱弱地咳了几声,嘱咐洛九出去付诊金。在洛九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李怀钰温和地开口:“阁下是......杨照杨大夫?”他并不确定,嗓音甚至有些细微颤抖。像是努力抑制住的惊慌不经意显露出来。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本就昏沉的大脑此刻更加混沌沉重。“欸?你认得我?”听到这一声应答,我的身体晃了一下,手撑到身边的床上,发出嘎吱的声响。“什么人!”李怀钰的声音瞬间凌厉,仿佛我印象里那个凌驾于一切的帝王施压而来。围在我身边的黑猫这一声吓到,蹭的窜了出来,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跳出了窗户。“啊,是我的猫,野的很,吓到公子了,不好意思。”我的身体僵硬,缩在里侧,一动不敢动。杨照自然地问他:“公子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在这附近没见过你啊。”那股压迫感渐渐消失,我默默松了口气。“听过杨大夫的美名,妙手回春,医者仁心。”杨照笑起来,听着有几分不好意思:“都是街坊们谬赞,我的医术还要精进......哦对了,公子现在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李怀钰又咳了一声:“已经好多了,杨大夫若是有别的病人要去照料,可以不用管我。”“没,现在还太早,没什么人,你多休息吧。”听杨照的声音,他像是要走,李怀钰忽然开口把他叫住。“稍等,杨大夫。”杨照的脚步声一顿。“杨大夫最近救治过什么.....姑娘吗?约莫十五六岁。”6想法就像雷鸣一样响在我的脑海里。李怀钰跟我一样,重生了,他在找我。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心跳如擂鼓。但凡杨照表现得有一点异样,李怀钰就会跟闻到血味的狼一样追踪过来。“这种小姑娘天天有,怎么,你找人?”“......咳,妹妹闹脾气离家出走,现在天气越来越凉,家里人很是担心,杨大夫若是有印象特别的,还请告知我,一定重重回报。”杨照没有回答,似乎在思考,我的心跳咚咚地跳,随时会冲破胸膛一样。“好,有特别的一定告诉你。”杨照响快地答应下来,他没有跟李怀钰说出我的存在。我闭上了眼睛,几乎快要脱力,死死撑着床面,不让自己歪倒下去。洛九回来,搀扶走了李怀钰。室内一片安静,我劫后余生,倒在了身旁的床上,大口喘息。眼前天旋地转,久久不平稳,多出来的人影也是模糊的。我听到一声大喊:“幺幺,过来帮忙。”我费力地抓住他的袖子,对他摇了摇头:“我没事。”晕了很久,隐约能看见杨照担忧的眼神:“刚刚那人是不是在找你,你是他妹妹?”我尚没有力气回答,他又自言自语似的:“不像啊,他要是你哥哥,你怎会躲着他......还把自己搞得那么惨,哭成那样......被欺负了吗?”我其实听不太清杨照的话,但是我知道他又救了我一次。他微凉的手指落在我的额头,好舒服。“嘶,又起热了。”我想到李怀钰在我死前说的那句话——“当年在雨夜中救下你的人并非朕,那个人......早死了。”早死了?因何而死?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死的那么早。7我昏昏沉沉过了很久,脑海中的景象总在变化,有李怀钰,更多的是我杀过的人,手上的血,泼天的血色与黑夜融为一体。醒来时,嘴里满是苦味,下巴还有些痛。一个俏丽的小姑娘坐在床边埋头吃东西,看见我醒来就瞪圆了眼睛,手指竖在沾着糖渍的唇边。我对她眨了眨眼,她擦了擦嘴,把她手里的那个糖包重新包好,塞到我的枕头底下,悄声对我说:“我去叫兄长来。”她的嘴巴没有擦干净,我没有来得及说她已经跑出去,很有活力地大喊。跟杨照一样,充满生命力。我躺在床上,看着房顶,思索这一次重生的意义。死在手下的生命几乎在我的骨血里嘶吼喊冤,我这样腐朽的生命有必要再生一次吗?耳畔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转头看过去。杨照的面容逐渐清晰,带着点笑意:“总算醒了。”似有微光点亮。杨家的医馆跟住宅不在一处,之前我被杨照安置在了医馆,现在我在他的家里。从杨照的絮絮叨叨里,我知道李怀钰给他送去了我的画像,还让人在医馆附近打听我的下落。他担心在医馆人多眼杂,我被人看到,所以才把我带回了家。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他跟你.....有仇?”我捧着药碗,垂着眼帘点头。杨照感叹一声:“那他演得可真好,亏得我心思谨慎,没有暴露你......你放心,我家里很安全。”他已经习惯了我不说话,给我端药时,他自顾自可以说很多,跟我说身体的重要性,如何照料自己,兴致来了,还会说一些药材的药性。也不管我听没听。幺幺在我这里偷吃糖的时候跟我抱怨,她兄长嘱咐病人嘱咐出毛病,罗嗦的很。她抱怨的时候也不管我听没听。他们兄妹两个不让我下床,让我好好养病,但凡我多吹了会儿风,他们两个都要说我,耳朵快要被他们说出茧子。他们的爹娘也都是很好的人。在一个傍晚,杨照从医馆回来,我对他说:“杨大夫。”夕阳的流光映射进他的眼里,他的眸光亮了起来:“要不是我确信我之前听到了你跟我求救,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我垂下眼睛,对着他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礼至一半,他把我扶了起来:“认识这么久了,就别叫杨大夫,我字洗晦,你叫我洗晦就好。”胳膊被稳稳地扶着,我抬眸看向他,落尽他温和的眼眸里。是真挚温暖的眼神,跟李怀钰装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我被他扶起来,后退与他隔开一步:“多谢杨大夫救命之恩,叨扰已久,我也是时候归家,日后定会答谢......不惜性命。”他一副怔住的模样,眼睛瞪大:“说这么吓人干嘛,什么性命不性命的,我为什么会用到你的命?”“我.....”我想解释,他摆了摆手:“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我救了你,你就好好活着,大夫见不得人糟践自己的命。”他说的很随意,手指点上我的额头:“年纪不大,怎么这样深沉?小心长不高。”我知道他又在逗我笑,我配合着弯了弯唇角。“我该走了。”他怔愣了一下:“这么急吗?你才刚刚好一点。”我对他摇了摇头:“已经好很多了,我父亲如今归家,一定在找我。”杨家如同净土,美好的像是梦境,但不属于我。李怀钰他为了找我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我不能把杨家置于险地。我要回到将军府,成为杨照的庇护。不仅要让他活,还要让他长命百岁。8将军姜万泽为人冷硬严厉,他外出剿匪三个月,如今才回来,知道我娘被杀害,遣人在暗中找我。我回到原先住的小院,露出了将军令牌,便有人把我带到他的跟前。我摘下破布兜帽,露出自己刻意弄脏的脸,逼红了自己的眼睛却不让眼泪掉下来,哑着嗓音喊他:“爹。”他不喜软弱无用之人,虽对女子有些许怜爱之心,但我不能让他只把我看作娇弱的女儿,被他养在后院然后被他遗忘。我要让他正视我。“我要为娘报仇。”姜万泽拧眉怔怔地看着我,像是在透过我看我娘,有几分残留的情意。“你娘的事情我会去处理,你随我回将军府。”我盯着他,一字一顿。“我要为娘报仇。”他有一切上位者傲慢的脾性,高高在上,站在高处睥睨底下的人,不喜欢被人顶撞。他看向我的眼眸已经锐利起来。我不能示弱,不能软弱,不能让他看轻。对视许久,他眯了眯眼睛,眉头略微松动,对我微微颔首。我知道,我已经他的心里留下了痕迹,他能接受我性格的转变。自己乖巧的女儿在经历了这场祸事之后变得不一样,不再像他的菟丝子外室,而是像他一样狠。他最喜欢跟他相像的孩子。回到将军府,将军夫人就迎了上来,面容含笑,亲切宽厚,像个菩萨。我跟在姜万泽身后,穿着破旧,灰扑扑不起眼。她并没有注意到我,姜万泽把我从他身后拉出来,拉到她的眼前。“这是照宁,我的女儿,以后也要劳烦夫人照料。”我乖顺地对她俯身行礼,抬眸对上她骤缩的瞳孔。我对着将军夫人胆怯地笑。她的笑意变得牵强,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怜惜地弯腰为我拍去膝盖上的尘土。“可怜的孩子,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我像是撒娇的女儿,依偎进她的怀里,仰头对她说悄悄话:“我会杀了你,很快。”气音浮动,她的鬓发微乱。她惊惧地看着我,我对她微微一笑。没打算跟她虚与委蛇,扮演母慈子孝。我要让她怕我,活在惊慌里,像我逃命时一样。我帮她整理鬓角,手指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脸颊,她用力把我推开。收不住的力让我向后倒,我已经做好了跌倒的准备。身后被一只手扶住,我偏头看过去,一个眉目温润的十七八岁少年对我轻声说:“小心。”我怔了一下,好久不见,兄长。9“行知,放开她!”将军夫人凶狠的声音格外刺耳。姜万泽的脸色冷下来,呵斥:“你就是这样做主母的?”夫人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她的脸色很精彩,眼里的憎恶杀意几乎要掩饰不住。但她没有把我的刚刚的话说出来。姜万泽打仗无数,武夫外表,心思却极为细腻,甚至谨慎过头,宁可错杀,不会放过。如果她主动把我的威胁说出来,姜万泽说不准真的会查向她。她没勇气赌。她垂下眼睛,声音平稳下来:“都是大孩子了,即便是兄妹也该避嫌,免得传出去毁了宁儿的清誉,说她不知廉耻。”背上的手僵住,缓缓放了下去。我站稳身体,恭顺地朝向将行知,对他行礼。“照宁见过兄长。”姜行知,姜万泽子女里的异类,有一身文人气,一颗悲悯心。姜万泽不喜欢这个文弱的嫡长子,曾经对他多期待,在认清他的脾性后多失望。姜行知看向姜万泽,愣了一下,很快接受了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他虚扶起我,温声细语:“你是我妹妹,不用这样客气,可以多去竹园找我,我那里有许多书。”我抬眼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眼里的歉意跟难堪,他低声说:“母亲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阿宁别往心里去。”眼前的姜行知柔软温和,他不恨我是他父亲外室的女儿,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可怜的小丫头。我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姜行知。我对着他微微颔首,做一个他眼中柔弱无依的小可怜,身体被猛撞了一下。姜行知扶住我的肩膀,沉声对着另一个人说:“行远!”我转头看过去,一个嚣张的小霸王挑衅地看着我,他向将军夫人跑过去,扑进她的怀里,大喊:“娘,这哪来的臭乞丐,挡我的路,没点眼力见。”姜行知抿唇,声音微冷:“言行无状,这是你姐姐,过来道歉。”夫人护着姜行远的头,淡淡瞥了眼姜行知:“爹娘都在这里,需要你教训弟弟吗?”姜行远在他怀里向我们做鬼脸。姜行知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又被他压抑下来:“您这样会惯坏他的。”我看着现在得意洋洋的姜行远,已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夫人宠溺,姜万泽看重他的习武根骨,将他当作继承人,他自然无法无天。我也对着他笑了笑,姜行知上一世死的比他娘还早。他娘带他去庙里烧香,马匹失控,他跌落山坡,掉入山涧。“笑什么笑,难看死了。”姜行远把脸买进他娘怀里,嚷嚷着嫌弃,他最爱他娘,跟他娘一样厌恶将军其他孩子。就连姜行知他也不放在眼里。我进将军府之后,我就是他最厌恶的那一个,身上的伤痕多出自他的手,每次都被将军夫妇轻描淡写揭过去,他们不会处罚姜行远,最多轻轻责怪几句。那时我见他如见恶鬼,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至于现在,吃苦的不一定是谁。10我熟悉将军府里的每一个院子,每一条小路,任何不起眼的角落都被我记在心里。我可以在夜深人静里行走,躲过巡夜防卫,不费力地进入将军夫人的梅苑。从杨家离开时,我向杨照要了一些线香,烟香袅袅,梅苑内室守夜的下人睡的很沉。夫人信佛,睡前礼佛,夜夜点香宁神。我把线香丢进屋内的香炉里。我蹲在了她的床头,见她睡着仍旧眉头紧锁,并不安稳。我揉开了她的眉头,轻声低语:“你杀过的人也会夜夜入你梦吗?”说完,我轻轻笑了一下:“应该梦不过来吧。”虽夜夜受困,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习惯杀人的感觉了。我用她梳妆台上的簪子,插进了她的喉管,小心躲开了溅出来的血,手上却难免沾染。她猛地睁开眼睛,浑身抽搐,我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但还是有垂死挣扎的嗬嗬声露出来。她的眼睛充满了惊恐与不甘,而后逐渐涣散。上一世,夫人在私底下跟我说过“你娘那个贱人死在我的手里,你觉得你能斗得过我?”在她的身体不再动弹之后,我合上了她的眼睛。“我娘确实斗不过你,但我也没兴趣再跟你斗了,夫人早些超生吧。”杀母之仇,不能不报。没让她再经受一遍上一世的折磨,已经是我的心软。在杨家待了那么几天,好像被净化了似的。今夜只梦到了夫人含恨的眼神,心中的罪孽好像减轻了些许。第二天是我穿戴整齐,去到梅苑,那里聚集了很多人。姜行知的脸色煞白,眼泪静淌,姜行远哭得眼睛通红。姜万泽抿着唇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看不出他的想法。或许现在的他对于将军夫人还有一些夫妻情谊, 没有像上一世那样被消磨的只剩厌烦。姜行远开始哭着,用怨恨的眼神看过所有人,好像谁都有可能是他的杀母仇人。最后,那道目光落到了我身上。他立刻向我冲过来,眼睛冲血:“是你杀了我娘,你一回来娘就死了, 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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