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纯手工古琴鉴定的权威机构和专家怎么样?有了解的吗?

看了几篇回答,发现一个规律:支持陈丹青的说法的大多是中国古典艺术爱好者。这些回答者的背景跟所谓“两千年文脉已断”观点提倡者陈丹青很相似。下面说点题内话。本人刚看到这个题目也纳闷,什么是文脉?有高票回答者 @Saul 解释道:首先文脉指的不是那些具体的过去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传统,文脉是发展脉络,不是什么有形的东西。有文脉的是什么情况呢?文脉是人类文化发展留下的一长串脚印,是今天玩电子乐的德国人,还会为贝多芬的交响乐而落泪;是可以顺着脉络从达芬奇那里一路摸过来,摸到杜尚的小便池;是宙斯盾军舰上的海军军官,依然穿着拿破仑时代就有的双排扣大衣。有了这个定义,那么可以看看知乎上高票答主所说“文脉已断”的内容和依据是什么。我们现在穿的衣服为什么被设计成这个样子呢?这种穿法打哪儿来的呢?有几个人能说出来?我们的政治制度里,那些政治名词都是从哪里来的?这种政治组织方式与古代中国可有什么传承关系?今天有几个人,能够读懂文言文,能够看懂水墨画,能够听懂古琴?这些就是文脉的全部了吗?也不全是,这些都是挺浅的东西。之所以搞文化搞艺术的对此有切肤之痛,是这些人在往前走的时候真的会发现不知往哪里走才好。往哪里走都是错的。好像妓女纠结从良一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因为如果有文脉的话,我们现在的生活会是从过去慢慢的、自然的生长出来的样子,我们生活里不会有太多莫名其妙的成分,我们即便不再弹古琴、读诗词、看画轴,也不会对过去的那个古典时代存在太大的隔阂感。我们不会觉得自己是无根的草,只是随着风飘荡。更宏观的讲,如果中国的文脉不断,地球上的人类文明可能会有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发展可能,我们也许不必经历那些由于跑步进入工业时代带来的那种极端痛苦的撕裂,我们中国可能为这个地球创造出更多的我们未曾想到过的生存方式。文采斐然,各种排比、拟人、比喻句不可谓不美。简单概括,文脉就是文化观念,文化形式,文化内容的继承和发展。可是现在文脉断啦,因为我们看不懂文言文,听不懂古琴,我们艺术从业者不知所归啦blabla。。而且这是表面的坏处,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个断层,我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生活变成了这个样子啦blabla。。。答主有一点说的不错,看懂文言文,看懂水墨画只是文脉一个挺浅的东西,文脉的核心是文化观念,文化观念的核心是价值观念。莎士比亚时代的古英文跟今天的英文,交响乐跟今天的摇滚都有不同,但是为什么把中国拎出来单论,我想原因大概在于中国近代遭遇过的巨大的文明之间的冲突有关,它跟后来被同化的元、清两朝不同,这次的冲突从里到外把中国文明重新审视然后革命了一番,现代中国社会方方面面都沾染一些西方的色彩,而且在冲突中,过往文化形式里跟现代社会价值格格不入的那一部分,自然而然被淘汰,这也就是答主所说的“文脉已断”吧。我想可以从两个方面回答文脉已断这个问题:1.跟现代文明非冲突性的文化脉络没有断不可否认的是,即使在前文说的这种背景下,跟现代社会冲突不那么明显的中国古典文化的部分并没有被打断,这一点在文化艺术层面上体现尤其明显。我跟室友经常一起讨论西方艺术史的发展脉络,有一天说着说着,不禁就想起文化还是有脉络这回事,不懂那个脉络,看那些画、那些雕塑,就没办法搞明白他们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而只要脉络理顺了,再看到以前没见过的作品,也能大概清楚其价值的高低,因为已经可以大致确定这个作品在整个文脉中的坐标了。如答主自己所说,讨论过西方艺术史的脉络,就懂了作品的价值;中国的文脉已断就看不懂了。可是问题究竟出在“两千年文脉已断”还是答主本身就对中国的艺术脉络不了解呢?现在各级教育难道没有把普及传统文化作为一项任务吗?作为自小对没有显示对艺术特别兴趣的我,很遗憾,仅仅在语文书上知道初、盛唐的气象激发了一群意气风发的边塞诗人和李白这个浪漫派集大成者的诗歌创作;明清两代市井的繁荣促进了较为口语化的小说创作。这些不是答主想了解的脉络吗,这都不能帮助答主你了解作品价值的高度吗?@Saul 口口声声说我们很少有人能看的懂古文、看的懂古画之前,有没有翻看过初高中课本?大学语文作为必修课里面最大的篇幅是不是中国古代思想和文学?诚然课本着墨于彼的篇幅有限,难道同为文化艺术并且与今人交织更密的白话文、西方音乐、外国绘画不该学?答主声称的当今文化的“莫名其妙的成分”真的是莫名其妙还是你自己没搞懂? 西方的艺术在中国是不是逐渐发展壮大?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传统的音乐、绘画、建筑等等艺术形式是不是消亡了?答案一定是否定的。2.“断”的是跟现代文明直接冲突的部分不可否认,近代的剧变对中国文化确实有无比深刻的改变,改变最大最多的无疑是中国社会遵循的文化观念,价值观念。答主 @Saul 讨论了大量篇幅说艺术,殊不知新文明对旧社会的三观冲击才是真正触及了文脉延续的核心。古人说文以载道,艺术的表现形式千变万化,但是内容却难以离开形式背后蕴含的文化、价值观念。如果说真的有所谓的文脉已断,说的正是今人与古人认识体系的根本对立。古人的纲常礼教、人统道统与现代文明从结构到思想都是格格不入的,清末民初的革风易俗、五四运动提倡西化目的都是把从前封建的桎梏人自身和社会发展的条条框框打破。到今天,很高兴,契约关系越来越取代了熟人关系,这种观念的改变确实革命性的,文可以载道,但此道非彼道。这才是所谓“两千年文脉”真正“断”的东西。这种“断”断的好,不然中国不知还要遭受多少罪。可是这个“断”要加上双引号,为什么?因为但是文脉文脉,既然称脉,本身就包含了的文化形式、文化观念随历史的演化这一层意思,古典的文化是文化,新时代的文化不是文化吗?同样可以回答1的问题,不错我们虽然也学古典文化形式,但是与古典相比,现代文化我们学习更多,理解更多,以此来说明文脉已断也是在人为割裂文脉本身的发展。3.以私心揣度陈丹青已经高票答主的用意这个部分跟题目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想质疑陈丹青以及部分持相同观点高票答主的动机,这也是我写下回答的根本动力。其实不难推测这些文脉断层论者的心思。表面上看,是一些艺术家感性思维纠集之后的情怀大爆发,古人的幽思、古人的情怀、古人的操持被现代文明洗刷干净,这是时代的悲哀!百姓的品味何在,民族的历史何在,中华文明的价值何在?这些话,也就是感性有余的一帮秉持古典思维却生活在现代的一群为传统复辟的腐儒的牢骚话罢了。说什么现在的知识分子迎合权贵,却看不到自古奸吝也多是文人;说什么“中国自开科举以来,无论多么穷困的读书人,都不会被看不起,从上到下就算是文盲也知道尊重读书人”,却看不到范进中举之前被屠户臭骂的事实;说什么“无恒产无有恒心者,唯士能为”,看不到士族垄断下农工商们社会地位的卑微。从轻了来说,无非是意淫出一个美好的士人社会然后借古发发牢骚,但是从本质看,高票答主@Saul代表的一类人的根本目的不止于此。先看看他的回答以及回复里的言论:文脉断不断,跟我们这些底层生活的人看起来关系是不大的,人要活着吃喝拉撒睡,所需要的东西都很基础,文化呀、精神呀、信仰呀,其实都不是生存必需品。我们现在的大多数人,只是满足最基本的生理欲望,就已经乐的合不拢腿了,没几个人关心文脉不文脉的。有没有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文化优越感?现代文明的特征之一是追求人的解放,从前排在士人之后的农民、手工者(包括新兴的工人阶层)、商人地位随文化改造而提高。其中,商品经济下商人阶层社会、政治地位的迅速上升加之教育、知识的普及间接或直接的削弱了知识分子的地位。结合 @Saul 的言论可以看出鼓吹文脉断层论的行为的动机,即鼓吹文脉断层、美化古典社会的人有一个相同的深藏不露的愿望——即希望回到过去知识分子在社会生活、地位、权利的垄断地位。 从截图的言论来看,一方面,这些人自知从前的文化是为少数垄断的士人阶层服务——“那些慢悠悠的生活中,由一帮满腹经纶的文人创造的细腻温柔精致的文化,即便是在古代也未必有几个老百姓能够搞明白”,另一方面同情自己向往的那个充满不平等、知识垄断的社会,感慨其被现代文明的冲击下体无完肤,并且极力美化其为——“好像一个漂亮而又有才华的孩子夭折”。说到底不仅是对以往联系着官宦、权利的知识分子阶层的崇拜。因此赞同陈丹青观点的人群里少有从事商业、工业,更多的来自旧式文人、艺术家群体也就不奇怪了。作为现代社会的人,他们既缺乏经商的头脑、科研的理智,也鲜有新型知识分子们主动适应新时代所体现出的社会责任感和抱负。总是把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挂在嘴上然后幻想回归想象里的古典的由士所把持的“理想社会”,总是举古代一两个壮士死节的故事试图说服我们中国文化之气不复存矣。殊不知今天看起来极具批判性的西游记、儒林外史当初作为市井文化难登你们士的大雅之堂,你们赞美的清高不凡的士们也自古跟功名、门阀这些词语纠缠不清。这不单是认识上的幼稚,说到底,你们恼的只是文化大众化给你们这一撮旧式文人的打击,因为你们脑海里文化只能高雅、别致,因为你们眼里文化跟你们自我标榜的文化精英主义深深的联系在一起。现实是,即使知识回归大众以后,我们的社会也从不缺少积极探讨严肃的、追求真善美的知识分子。说起文化断层,你们既看不到王澍、何镜堂们改造古典艺术的勇气,也看不到易中天、张鸣等新知识分子深入群众、普及知识的热忱。而百年之后,这必是后人观今所见到的文化新气象:知识普及化;知识分子融入社会、参与社会生产;文化生活也因之更加精彩丰富。正如从前教会拥有对圣经的唯一解释权的垄断地位最终归于大众,文化的使用权也早已脱离你们所谓的“士”,而是回归全社会,妄图复辟文化精英主义终归徒劳。
9月10日是教师节,如同往年一样,大家都在用各种方式表达对教师职业的尊重,以及对恩师的祝福与感谢。当然也有一些调侃之词,其中最让大家会心发笑的,是《西游记》中孙猴子的师父菩提祖师对他的叮嘱:“说什么报答之恩,日后你惹出祸来,不把师父说出来就行了。”也正是在教师节这一天,一篇名为《木心是悲剧命运代表,但不是艺术大师——致郭文景兄、陈丹青兄》的文章在网上流传甚广,也再一次把陈丹青的恩师木心,推到了风口浪尖。说起木心,当代的年轻人并不陌生。他的诗文有很多已经成了流行“金句”,甚至被改编成了流行金曲。最有名的,当属这首已被广为传唱的《从前慢》:“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 是一句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另外还有很多广为流传的木心诗句,例如:“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从前的人,多认真。认真勾引,认真失身,峰回路转地颓废。”“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不必找我。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能做的只是长途跋涉的归真返璞。”“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相信只要经常上网的人,肯定就会接触到这些木心的诗句。甚至可以说,这个年代,如果还不知道木心,那你就out了。木心本名孙璞,1927年2月14日出生,浙江乌镇人。早年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文革时遭受迫害,出狱后辗转到了美国,重启绘画与写作。2011年12月21日逝世于故乡乌镇,享年84岁。作为民国出身的文科知识分子,木心文化底蕴丰厚,知识结构全面。半生飘零,却学贯中西;六艺并身,绘画,小说、散文、诗歌均有涉猎;乱世浩劫,却保持了渊博视野、审美理想和浪漫情怀。尤其他还相貌俊美,气质高雅洋气,懂得生活情趣,即使在最艰难的岁月,以及被困狱中的日子里,依然保持着“贫贱不能移”的贵族精神,和“把生活当成艺术”的审美品格,确实令人敬重和神往。无论是乌镇东栅巷子里的“木心故居纪念馆”,还是乌镇西栅景区中已成“网红打卡地”的“木心美术馆”,都保留了很多木心的作品、手稿、以及他生前所留下的各种生活和创作痕迹,值得细细感受和品味。但其实,木心生前知者寥寥。就是现在,真正读过木心的学术文章、仔细看过他的字画、认真研究过他的人也不多。然而,在一些当代文人学者的极力推崇下,尤其是总因惊人之语而“说得比画得还有名”的陈丹青的大力宣传和推广,使木心在去世之后,反倒成了当代最红的文人之一。陈丹青当年没有受到正规的大学教育经历,因画艺出众,在英语零分的情况下被录为中央美院研究生。去美国后,他与木心相识,几乎所有的精神启蒙、知识结构都来自于木心先生。陈丹青曾说:“我可以想象不出国,但无法想象出国之后我不会结识木心先生。”知遇之恩,涌泉相报,从2006年出版木心著作,到《文学回忆录》的发行,再到木心纪念馆、美术馆的建成,以及各种撰文、出书、开讲座.....这些年来,陈丹青一直不遗余力地向大众推广恩师木心。他在《我的师尊木心先生》一文中甚至直言道:“我写书,我出书,就是妄想建立一点点可疑的知名度,借此勾引大家有朝一日来读木心先生的书。”正是由于陈丹青的明星效应,木心的影响力迅速波及公共阅读领域。正如香港作家梁文道在木心追思会上所发现的“奇怪现象”:文学界有头有面的大腕儿,几乎一个没来;而赶到追思会现场的,多半是全国各地的年轻人慕名而至或者追星而来。木心的市场推动力来自作为文化明星的陈丹青,而陈丹青也以营造“明星”的方式将他的精神导师“偶像化”,让木心成为很多文青的精神偶像。但陈丹青的一系列做法在赢来赞叹之时,也惹来了一些非议。有人认为他是在过度吹捧木心,而不是适度推崇。这可能是因为陈丹青对木心的推崇原因很复杂,既有对师长的尊崇和感恩,也有对逝去的时光和记忆的缅怀,还有对当下文化之粗鄙、恶俗的愤懑。正如他所说:“你不遇到木心,就会对这个时代的问题习以为常。可等到这么一个人出现,你跟他对照,就会发现我们身上的问题太多了。我们没有自尊,我们没有洁癖,我们不懂得美,我们不懂得尊敬。”身为一个画家,陈丹青如今却总以文人学者姿态介入各种泛文化领域,以犀利言辞表达对各种社会问题爱憎分明的尖锐态度,也证明了这一点。而这一方面,使欣赏他的人,更加欣赏他所推崇的;但同样也使不满于他的人,更加不屑于他所宣扬的。因此,陈丹青的“明星化”和对木心的态度,为木心也招致了几乎对立的评价。有人赞其是“被忽略、被遗忘的传奇精神导师”;有人则认为木心是“被高估、被神话了的文学大师”。而这一次的“文人论战”,也正是由于陈丹青和音乐家郭文景之间关于木心的“互怼”而引起的。陈丹青和郭文景,一个是画家、作家,一个是音乐家,各自领域不同,平时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恩怨,甚至私下还以兄弟相称。但由于郭文景最近一时兴起,又无心作曲,写了篇“谈木心”的怼文消遣,虽然他特别做了“重要申明”:“我其实怼的不是木心这个人,而是一种文风和宣传方式。”但还是不免引起了陈丹青的不快,使其忍不住立刻写了篇言辞激烈的怼文回击。郭文景说木心木心说:我是一个人身上存在了三个人,一个是音乐家,一个是作家,还有一个是画家,后来画家和作家合谋把这个音乐家谋杀了。狼子村说:我是一个人身上存在了五个人,他们是天文学家、哲学家、画家、诗人和作曲家,后来作曲家把其他四个人全杀了。(这种不交税,无成本,无法证伪的牛逼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吹,乐见大家一起来吹。)木心说:东方与西方最大的分异现在音乐上:东方的音乐越听人越小,世界越小。西方的音乐越听人越大,世界越大。狼子村说:纯属放屁!川江号子、信天游、草原的长调、藏区的牧歌、古琴、笛子、唢呐......我越听天越宽、地越远,最后听见人在天地苍穹间。木心说:我去德国考察空气中的音乐成分,结果德国没有空气,只有音乐。狼子村说:我去佛罗伦萨考察空气中的艺术成分,夜晚散步时,遇到达芬奇、米开朗琪罗和拉斐尔的幽灵,这三位拉着我的手说:可把你盼来了!(跟上面第一条一样,欢迎大家一起来吹。)木心说:勃拉姆斯的脸,是沉思的脸,发脾气的脸。在音乐中沉思,脾气发得大极了。狼子村说:得,我都不敢说我听过勃拉姆斯了。木心说:谈贝多芬、谈肖邦,最大的难事是要年轻人承认浅薄。狼子村说:热爱贝多芬和肖邦的年轻人可能会说,凭什么!?我也要说:不就一贝多芬一肖邦吗?你大爷的!凭什么要年轻人承认浅薄?要想显得自己高深也不带这么踩年轻人吧?木心说:贝多芬是德国乐圣,博大精深,沉郁慷慨。莫扎特是俄耳浦斯的快乐、和平、祥和的一面,肖邦是忧伤、自爱、怀想的一面。狼子村说:省省吧,这些陈词滥调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但!是!我必须指出,这滥调,是对三位作曲家最浅薄的解读。有不少文字介绍说,木心在狱中时,曾在白纸上画钢琴键盘,无声弹奏莫扎特和巴赫。对此传说我有两个疑问。我见过木心留下的所谓音乐作品手稿的照片,是十几页不成调的简谱,这说明木心不认识五线谱,那么他弹的应该是简谱版的莫扎特和巴赫了。我的第一个疑问是:哪儿有简谱版的莫扎特和巴赫卖?如果这世上从未有过简谱版的莫扎特和巴赫,那说明什么呢?我读过吴法宪、邱会作、李作鹏等人的回忆录,他们在回忆录中详细纪录了他们在秦城监狱的生活。这些人曾是政治局委员,从他们的回忆看,在狱中他们是无法自己选择和创造娱乐方式的。因此,对画钢琴弹,我的第二个疑问是:木心蹲的是那所监狱?木心还说他在狱中写了66页十余万字的《狱中手稿》。中将、空军司令、政治局委员吴法宪回忆说,每日写交代材料,给了多少张纸是有数的,写完上交,纸张数要对得上才行,绝无可能偷偷存下纸来写别的东西。因此,我不知道木心蹲的是哪家监狱,是以什么身份蹲的监狱。我高度怀疑他蹲的是外国监狱。最后,重要申明:我其实怼的不是木心这个人,而是一种文风和宣传方式。特此说明。......去成都快活了两天,今日回京,仍无心作曲,故而写篇怼文消遣。2020年8月20日陈丹青回怼郭文景文景弟如晤:久不见,今友人转发弟怒怼木心文,甚惊艳。弟于木心音乐观持异见,狠好,直说便是,然辞气如是之污秽,面目如是之难看,实令我吓煞。昔年得识弟,欢谈之下,果然中音七八届才子也。今贵为教授,作曲精英,音坛前辈,国际名角,而竟不惜自己上网破相,悍然骂街,弟不觉得又亏又土吗?呜呼,赞人也好,骂人也罢,说出的都是自己啊。今大文既出,本不必作复,然念及两面之缘,骤尔看低吾弟,亦属无礼,遂收回雅量,回应如上,也算陪弟破一回相吧。丹青2020年9月1日这样一来一往的两篇名人“怼文”,出现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文坛江湖,立刻引起大家围观,也让更多人对此各抒己见。其中引发最多关注的,便是出自艺术学者、批评家牟群(笔名老木)的文章《木心是悲剧命运代表,但不是艺术大师——致郭文景兄、陈丹青兄》。文中不仅从业界专业人士角度,对陈丹青和木心以及他们的渊源进行了介绍,还对郭文景和陈丹青的“木心之争”进行了评点。牟群点评郭、陈“木心”之争……陈丹青知恩图报,义行可嘉,但在推介恩师一事,用力过猛,致名实不符,招风引议。学术乃天下公器,艺术高下自有理秩。也要容得艺界评说褒贬。面对不同声音,未及以理相辩,先以‘雅檄’讨伐。失态的是陈丹青,而非郭文景。木心其人,逢社会易帜,文化错位。苟全性命于乱世,独扬清流于污淖,是文明遭受野蛮摧残的悲剧代表人物,值得同情。他个人的修为情操都很高尚,蒙养也很深厚,值得尊重。木心的绘画与文字作品可以作为净化心灵,提升文化素质的补剂。但他的确不是艺术大师,这不由人的意志决定,而由艺术的真实决定。透过此公案,提示艺术家们自律,一是将学术公器与情感私域分别对待。再是要尊重艺术行类的独特规律和话语权威。大师的称号不是谁都可以担当的。也不是自封的,而是以作品证明。陈丹青兄的身份,确切地说,应该是由画家转型的著名文化艺术时评者,但由于他不是专业的艺术理论家,对艺术家和艺术作品的判定,缺乏艺术史、艺术哲学、心理学、形态学的严谨分析,难免掺入己见与情感。当今中国文艺界,业已形成欣欣向荣而又混乱无序的江湖,艺风、学风、文风失良,因各自利益维系,艺术批评,文人关系避害趋利,相互吹捧,暗下诋毁。文胆与良知,求真与证伪的正气逐渐消遁。郭文景兄,以自己的作品立身乐坛,实至名归。且能坚持底线,纠谬勘误,以正视听,难能可贵。望郭文景兄稍息重庆莽汉的脾性,力戒粗口,以免伤人自尊,触人敏忌。俾使中国文艺,疏浚清流,力避汙沉。——牟群这篇文章的阅读点击量很快就突破了“10万+”,也让“木心到底是不是大师”的争论再次甚嚣尘上。其实,关于木心作品文学价值的争论,早已有之。陈丹青为了恩师而跟别人“论战”,也不是第一次。多年前,诗人沈浩波就曾认为木心的诗歌格调不高,“过于文人了”。在他看来,文人气和才子气等都是文学的天敌,是影响作品文学价值的作家的包袱。“莫把文人当文学,别给文学穿长袍。”作家邱华栋甚至认为“陈丹青就是一个托儿”。由于对陈丹青的信任,邱华栋翻看了木心的书,却感到十分失望。他觉得木心的文字零碎、无聊、散漫,并认为木心从来都不可能写出来一本有长度、厚度和难度的东西。“这么一个小里小气的老文人的东西,被陈丹青托成这样,实在不理解。”也有湖北大学文学院教授从学术角度认为不应该神化木心。她表示木心确实有些见识,但问题在于“文人气重,文学味淡”,虽然自称是“日本文学的知音,但对日本文学也有着知识性错误等纰漏。“他(木心)自己的感悟,不能作为文学史去阅读,更不能推到学术的高度。读木心谈文学,最好当做“门外文学自由谈”来读。”同济大学教授刘强在对木心的作品进入深入分析之后,表示:“木心散文可以被心平静气地阅读了,无关宏旨的木心神话,则可休矣。”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批评家张柠,在2013年的一次采访中,也表示人们对木心的评价过高了,“从推崇木心,变成认为木心是文学大师,是有问题的。”在张柠看来,木心是画家出身,人文素养和文史哲功底不错,但这却和文学没有必然的关系。在阅读过木心的散文集、诗集、小说集后,张柠认为这些作品即使有着“超时间的生命感受的表达”和文字清晰的特点,但它们的文学价值仍不算高,不能满足对阅读要求稍高的读者。张柠还称,那时流行小清新,而木心的文字恰好是“老清新”,像风铃一样叮当作响,读起来很很惬意,但并不令人震撼。“总体来说,木心不擅长诗歌,也不擅长小说,最擅长的还是随感,但他个人过多地跳出来议论时,让人有点厌恶。一位作家在表达过程中太注重自我,好像要将每个词汇、每句话,都变成一串项链,挂在自己脖子上。”2006年,《三联生活周刊》前总编朱伟曾专门写过一篇文章《木心的尴尬》,表示木心文字中那对古今中外文化的点评态度,让文化中人读着最不舒服,“省略了微观的宏观其实还是革命习气,之所以能评点洒脱无非是无知者无畏。”朱伟认为,虽然作为一种文化标本,木心有他自己的价值,但价值不大。即使当文化消费已经进入“调笑时代”,文化奢侈品再次成为必需品时,木心的作品也不是文化奢侈品。朱伟当年除了在博客发表《木心的尴尬》,还“枪毙”了一篇本想发在《三联生活周刊》上的陈丹青访谈录——《再谈木心先生》。这一举动引起了陈丹青的不满,使他写了《致洪晃妹子 》等文章“回击”。当时这一论战不仅引起了文化界和读者们的关注,也成了“木心是否被神化”这一争议的起源事件之一。而事隔十多年后,陈丹青还会因为别人批评木心而奋起直怼,看来其对恩师的强烈感情,为人处世的个性态度,也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文化艺术,本就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任何人都有权发表看法。陈丹青尊重维护恩师,其实大可不必以此不容人的态度。既然已经尽心尽力让木心成为了时代网红,得到了更多关注,就要有接受更多争议更多评点的雅量。否则,反而会给恩师带来更多不必要的口舌之争。相比起来,张柠、孙郁两位学者曾经以书信的方式,平和的态度,对木心的文学史价值进行诚恳而深入的讨论,则是对逝者更好的态度。不管怎样,这一切,都与木心无关。木心生前低调纯粹,不喜见生人,不愿被大家过多关注,也从没想要什么江湖地位。他曾说:“不用考虑把我放到什么历史位置上。没有位置,只留痕迹。我无所师从,也无后继者,从不标榜,——一座崭新的废墟。不事体系,没有纲领,善于虚构实在的东西,不属于现代,不属于过去,有点像属于未来。”历经沧桑,也使他对人对事更加通达释然:“诚觉世事尽可原谅,但不知去原谅谁。物是人非,那些人也早已化为烟尘,究竟该原谅谁呢?”因此,即便陈丹青站出来是替木心说话,恐怕也并非木心所愿。因为木心推崇的是元代文人倪瓒的“不可出声,一出声便俗”,这才是他一生的美学纲领。而陈丹青虽然不遗余力地支持恩师,但在这一点上,与木心的人生态度大相径庭。就像常有年轻人问,“木心”这个笔名有什么含义?木心自己笑言,其实没有那么深奥,不过是一个木一个心,一个收敛一个发散。但陈丹青却替木心解释成:“木铎有心”,源自佛教。这种听上去更为玄妙的说法,也更被广为传播。所以,如果木心在天有灵,看到这些因为他而起的种种论战和纷争,一定不会有太多激烈态度,估计只会付之一笑。就像他自己所说:“看轻世界荒谬,是一个智者的基本水准。看清了,不是感到恶心,而是会心一笑。”也许还会对陈丹青说上一句:“说什么报答之恩,日后只要不把师父捧成大师,不因师父而跟别人吵嘴,就行了。”END本期作者、编辑:王润本期监制:周南焱点下“在看”,你最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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