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战斗日全本吗?包括上帝之鞭阿提拉之后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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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格杀勿论
你不可以说文明没有前进,在每场战争中都是如此,他们总以新的方式杀人。----威尔?罗杰士
晚上十点,大伙准时醒来,其实我早就醒了,看响尾蛇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恐怕也没休息好。因为美军战机对费卢杰可疑目标轰炸了一天,也他妈的不嫌累,现在还在轰鸣,不时有爆炸震动传来,这样的频率绝不会低于350架次。相对的,我们的障碍也会减少许多。
重新处理伤口,再吃一顿热餐,上帝之鞭剩余的二十名成员全部重装集合,严格地说是二十四名成员。费卢杰人焦土抗战的决心注定了战事不会很顺利,这次队长让专家带上他那四只兴奋的爱犬:一只比利时牧羊犬,一只杜宾犬,还有两只瘦小的拉布拉多猎犬。与军犬并肩作战还是第一次,这些狗的作用我不得而知,专家又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这到让我觉得颇有些新意,希望狗狗可以为枯燥的死亡主旋律添加点美妙音符。
我扫了一圈大伙的装备,除了弹药多,重武器多,战术携具臃肿外,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天使的武器,她放弃了惯用的BLASER(布莱瑟尔) R93狙击枪,换成一支.408口径的沙漠色M200远程狙击枪。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琢磨,惨烈的巷战在即,她却换枪,而且是远程狙击枪。
队长保持了一贯的简洁干练风格,大手一挥:“杀光他们!”
队伍出发。
夜色浓郁,天上一颗星都没有,即使有也看不到,硝烟灰尘早已涂满了整个天空。费卢杰就像一座炼狱,到处是燃烧的火光,冲天的黑烟,用热像仪观察,几乎是一片红色,而空中仍有战机与武装直升机巡航。一阵零星的枪声传来,表明已经有其他佣兵率先行动起来,这是个令人振奋的信号,大家不由的加快脚步向我们的目的地---第17区前进。
美军这次对费卢杰上演“温酒斩华雄”,战术战法的运用也是别开生面,在后勤基我们曾抱怨连个侦察任务都没有,其实早就有人干了。就是萨达姆遗留下两个营的特种兵---“沙赫瓦尼军”,而负责指挥他们运作的正是萨达姆的情报头子阿卜杜拉?沙赫瓦尼本人!
强龙依靠地头蛇本是美军无奈之举,但这招取得的效果不亚于刘备摔孩子,对于这份信任沙赫瓦尼这老小子是感激涕零,收集回的情报水分极少,至少17区的情况与我知道的相差无几,这个区最难啃的就是拉马丹(斋月)清真大寺,也是河西最大的清真寺。
午夜时分,我们穿过了昨夜战斗的废墟,战机也停止了轰炸,再往前就是第17区了。我能看见拉马丹清真寺的宣礼塔,虽然这里未过幼发拉底河,不是费卢杰主城区,但是连片的民宅绝对算的上是打巷战的理想场所。队长安排了警戒哨,将大家拢到一块,做出部署。
“我带红队,教授带蓝队,就从这里分别以顺时针和逆时针运动,清理斋月清真寺外围的据点碉堡,挨家挨户仔细搜索,抵抗者、行迹可疑者,格杀勿论!然后在清真寺会合,动静不要太大。祝大家好运!行动!”队长一声令下,两拨人讯速分开钻进夜幕之中。
我将极端武力捕鲸叉拔了出来,大伙都是同样动作,周围弥漫着一股冷冰冰的铁血味道。战场就是座核反应堆,人在其中将会发生惨烈的人格裂变,内心潜藏的残忍暴戾将会无穷尽地放射出来!用枪杀人对于的佣兵而言已经没有丝毫快感,唯有近距离的血腥搏杀方能满足佣兵燃烧的杀戮欲望!我能感觉到队友身上洋溢的那种热情,同样我也满怀期待。
“教授,雷达显示前面的人活动的迹像,不会少于十个,可能是一处据点,看上去像是有两个哨兵,其他人好像在睡觉。”快接近一排民宅时,耳麦里传来尖兵红猎人的声音,教授打出战斗手语,示意大家放轻脚步,慢慢聚拢上来。
红猎人手中拿的是利用超低频电磁能技术实现隔墙探人的手持式“生命卫士”雷达,显示器上波动的心跳是雷达通过探测人心脏跳动产生的超低频电磁能确定出的准确位置,可以穿透金属、墙壁、沙地、深水,在无混杂信号的环境中作用距离是500米,这种被动式装置不会被敌人发现,也不会被任何已知的系统干扰。据说还能区分人和灵长类动物所产生的低频信号。
这玩意儿实在是为对付费卢杰人量身订做的杀手锏,在它面前地道将会无处遁形。教授又拍拍PDX战术背囊,里面装的是龙眼无人机,低声戏谑道:“你不可以说文明没有前进,在每场战争中都是如此,他们总以新的方式杀人。”
这句话真他妈的有道理!
红猎人再次扫瞄一遍,确定附近没有敌人同伙,教授沉声道:“响尾蛇、疯狗打掉暗哨,提供掩护,红猎人、PDX、可乐、泡菜左边,其余人跟我解决右边。动作安静讯速,GO!”
队友们将步枪、机枪全部背在身上,幸福地擦拭着军刀,有的还掏出手枪。我恨恨地收回我的捕鲸叉,与响尾蛇无奈地点点头。响尾蛇飞快蹿上一堵矮墙,我选了就近一棵高大的棕榈树,攀上去,安上消音器,架好SG550,在瞄准镜里队友们像幽灵一样向院落摸去。房间没有灯光,院子里漆黑一片,而房顶两个傻瓜一样的家伙毫无查觉,我慢慢将十字线压在机枪手的脑袋上。
“机枪是我的。”
“那我打AK好了。”响尾蛇也报出自己的目标。
“红猎人就位!”
“动手!”教授的声音短而有力,就像甘露一样滋润我心田。迫不及待地扣动扳机,肩膀轻轻一震,“咻”地一声,MK262法拉利弹飞出枪膛被机枪手的脑袋挡住去路,子弹无情地咬碎天灵盖,机枪手身体一歪,气绝身亡。此时从抛壳口飞出的弹壳在空中划了道优美弧线才稳稳落地。而响尾蛇的枪声同样密不可闻。
继续盯着瞄准镜,我不太过瘾地吐了口气:“清除!”
“安全!剩下的该是我们的观赏时间了。”响尾蛇的话音刚落,教授握着冷光森森的索林根匕首像只老猫一样敏捷地攀上墙头,其他人同样身手不凡,轻飘飘地落入院中,分别扑向两个房间。
在我将要为这些可怜的恐怖份子祈祷的时候,远处一阵干巴巴的AK枪声让我皱皱眉头,所有人都在心里暗骂,坏我们事的王八蛋!本来可以不费吹灭之力搞定的事怕是要费点力气了。
果然,房间里发出一丝孱弱的光,敌人要起来查看情况,大伙也将计就计,纷纷矮身躲在房门两侧,等这帮敌人出来受死。我急忙用分划板的圆圈套住房门,掩护教授,响尾蛇掩护红猎人。
不过对于我的好意,有人并不领情。爵士在窗下挥着他手中价值不菲的古董,当年他祖上东征耶路撒冷的战利品---大马士革短刀,他用刀身上明晃晃如行云流水般的穆罕默德纹向我传递一个信息:他们自己搞定!
“OK,但愿你别给十字军丢脸,否则你家祖坟会冒黑烟的。”我骂了一句,爵士还我一根中指。
第一个抱着枪冲出房门的恐怖分子还没辩明枪声方向,便被轰炸机用锋利的防御大师Razorback(剃刀鲸)削断脖子,鲜血飙出七八米,尸身瘫在地上慢慢变臭。教授、内姆旺与爵士如法炮制,不到两分钟,干掉五个大活人。这时耳麦里也传来红猎人的声音:“安全!”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我心脏狂跳不已,我从树上滑了下来使劲抽着鼻子猛吸两口飘散在空气中的精神鸦片,然后快速赶上去与教授合会。他们已经将尸体和敌人的武器处理完毕,轰炸机悠然地嚼着口香糖,红猎人又开始摆弄他的“生命卫士”,内姆旺与挺爱干净的教授现在闻起来就像两包撕开口的血浆。
看着身上的血迹,教授厌恶地咧咧嘴,“好了,现在我们要绕着斋月清真寺逆时针运动,尽可能在天亮前与大卫他们会合,行动!”
接下来的游戏了无新意,但罪恶感十足,仅次于当年日本畜生的“三光”政策,对第17区来个大扫荡。费卢杰的居民是走了八九成,但还是有人留了下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而我们也不问什么原因。除了老弱病残,妇孺儿童,家里藏有枪械的成年男人都算做可疑目标,于是枪声与惨叫成了我们与费卢杰人相互打招呼的礼貌用语。
踹开一户户房门,搜查一个个房间……
我杀了四个“可疑”的人之后,实在无法忍受妇孺儿童那审判的目光,那种绝望的惊叫哭泣像刀子一样凌迟着我的灵魂,我的心像夜色一样沉重。没想到我也成了畜生,不折不扣的畜生!我不敢再享受血腥与杀戮,我逃了出来,在冰冷的夜里抱着狙击枪为队友提供掩护。
这是件辛苦且费时间的工作。扫荡完半个17区,已是凌晨四点半,气温很低,而且有风,幸好作战服上挂满敌人的鲜血,这种像稀浆糊一样液体很意外地起到了保暖隔风的作用。
战斗就像赴宴一样,通常大餐都在后面,一行十人拖着疲惫的步伐开始向斋月清真寺迂回。前进中,队长的声音响彻耳边:教授,蓝队到位没有?
教授清清嗓子道:“最多十分钟,刚解决了一大堆麻烦。”
“太好了,事实上,我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来了先碰个头吧。”队长收了线,大伙面面相觑,随即又都笑了,没麻烦还要佣兵干吗?
队长说的麻烦就是斋月清真寺。费卢杰人知道与美国人结怨甚深,必有一战!本来八月份就该开打的,也许是我给哈迪达出的主意使美国人知难而退,又或者美国人自己准备的不充分而不了了之。现在进了十一月,美国人准备好了,费卢杰人也准备了。恐怖份子将斋月清真寺和周围的民宅用石块衔接并做了加固,就像一座小城堡,百米外还有防御工事,岗哨密布,狙击手、机枪手严阵以待。
观察之后,大伙都犯愁,说清真寺固若金汤也不为过。至少以偷袭清除外围据点的方式已经不可取了,他们不傻,这一夜的枪声就没断过。若凭我们手中的火力强攻下来谈何容易!教授拧着眉头问:“有多少人?”
“雷达显示不少于100人,可能有少数平民,追龙战车进不去,暂时还不能确定。”队长抿着嘴唇道。
教授一扭脸:“PDX,放飞机,必须搞清楚敌人兵力及火力部署。”
PDX做了个OK手势,从战术背囊里拿出分解状态的龙眼无人机组装起来,这家伙以前用过,手法娴熟,六七分钟后组装完毕,然后他又掏出笔记本(地面控制站),噼哩啪啦为无人机编写行动路线以及回收的时间。接下来的动作大家都熟悉,我感到既亲切又不可思议。PDX就像我们小时候扔纸飞机一样将龙眼无人机抛投出去,空中一阵微弱的嗡鸣,竟然起飞了。
呵呵,有意思!
队长与教授全都凑到笔记本面前,等待龙眼传输回来的战场信息。龙眼的确没有让我们失望,昼夜、红外两部摄像机将大量的现场照片及时传送到笔记本上,刷新的很快,照片也很清晰,小小的烟头都难逃其法眼。科技真他妈的好啊!
“要是美国佬给我们每人配一架多好,保证天下太平。”我天真地想。
“什么?”PDX放下鼠标瞪着一对牛眼,“上帝啊,你知不知道这个小家伙造价是10万美金,比我们的佣金都高。每人配一架!想啥呢?全伊拉克总共只有35架,虽然全调到费卢杰,可上帝之鞭能分到这一架也是看队长的面子。你以为?”
“哦,当我没说,你们继续!”我冲着PDX翻翻白眼闪一边去了,他奶奶的,真受不了这些搞技术的,一个比一个牛叉。
我和恶棍他们打屁的工夫,龙眼已经完成侦察,经过分析,斋月清真寺里至少有八十名武装人员,.50重机枪有三挺,轻机枪四挺,狙击手(不专业的)有四个,RPG三具,炮击炮、无后坐力炮各一门,其余全是突击步枪。强攻?想都别想!除非想伤亡残重。队长不假思索直接接通前线指挥部(陆战一师师部指挥所)。
“前线指挥部,……”无线电里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上帝之鞭请求派遣空中支援,轰炸第17区的斋月清真寺,里至少有八十名恐怖分子,火力配置很猛,一旦接火,敌人的增援会在四十分钟到位,对峙下去对我们不利。”队长语速飞快地表明意图。
“驳回请求!清真寺不在轰炸之列。”
“狗屁!如果扎卡维在里面,你们也不轰炸吗?你滚开,马上叫纳敦斯基少将说话。”队长开骂,无线电便换了个男声:“我是陆战一师理查德?纳敦斯基少将。”
“将军,我是大卫,请求轰炸斋月清真寺,马上!里面至少有八十名穷凶极恶的恐怖份子,如果AC-130到位,半个小时后,我保证你可以让伊拉克安全部队接手这里。”
“大卫,实在抱歉,我们不能轰炸清真寺……”
“老伙计,想想今年四月吧,难道还要铩羽而归吗?你我之间最好别扯那些该死的官僚切口,如果两天后你仍不轰炸清真寺,我肯定会得明年的诺贝尔和平奖。”
“哈哈,你能开玩笑我很高兴,两天后的事要两天后才知道,不是吗?大卫。至少‘幻影愤怒’未开始前,轰炸清真寺是要受国际社会谴责的,阿拉维不高兴,我们的总统大人和国防部长也会非常不高兴。大卫,别为难我,我可以派遣AC-130帮你们解决清真寺周围,至于清真寺就要看你的了。祝你们好运!”
纳敦斯基收线了,我想起一句话: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费卢杰战事已经进展到这个份了,还他妈的藏着掖着,假仁假义。
“真他妈的荒唐,怕谴责来伊拉克干吗?这帮吃屎长大的官僚!”队长非常恼火,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正是佣兵的座右铭,雇主难伺候也得伺候!队长又通知接近清真寺的人后撤,待轰炸过后再做打算。
不到五分钟,空中传来巨大噪音,我下意识地挪挪身子,对方已经接通了我们的无线电,“上帝之鞭,这是野猪二号,收到请回答。”
队长急忙答话:“这是上帝之鞭,请讲。”
“下面情况怎么样?队长。”
“不太乐观,敌人缩在蚁巢里,我们啃不动,需要你们扯开包装。”
“看上去的确很像蚁巢,但我只能帮你们清理外围,挨得太近了,这是个有点难度的活,不过不是问题,目标确认!”
“干吧,小伙子们。打准点!”末了队长仍不忘叮嘱一遍,让我们心里很感动。
AC-130空中炮舰称得上是姜老而辣,即使在名机如林的美国空军也是战功彪柄,而且吃得多,拉得更多。看过战争电影的朋友应该对它挥弹如雨的场景印象深刻吧,它一分钟发射的弹药足以与一个步兵营在整场战役中消耗的弹药相比。不过,它看上去笨拙臃肿活像只呆头鹅,毫无美感,但它却有着惊人的毁灭力量!
此时的天空已退成藏青色,AC-130肉眼可辩,它正在空中盘旋打转,寻找最有利的攻击角度,机载的两门25MM五管加特林机炮与一门40MM博福斯机炮,还有加装反后坐力装置的105MM迫击炮均在机身左侧。当然,105MM迫击炮就用不着了,如果炮手支持共和党的话。
“城堡”上火光一闪,一道十多米长的火焰带着火箭弹弹体发动机那独有的哨音恶狠狠地扑向空中老迈的AC-130,从令人呕吐的速度可以看出是RPG-7!这帮坏脾气的原教旨主义者被耀武扬威的空中炮舰激怒了。可惜RPG-7只有区区三五百米的有效射程,空中炮舰依然悠闲地飞来飞去,脱离目标的RPG-7仰天长叹之后就羞愧自爆了,到是吓得我们抱头缩进掩体躲避凌空激射的碎片。
一不做,二不休恰是恐怖份子的墓志铭,三名壮汉索性架起重达33.5 公斤的德什卡.50重机枪,德什卡最大对空射高为2500米,到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只是他们并未如愿,他们的不自量力换来空中炮舰的雷霆之怒!这只笨鸟倾吐出灵巧致命的火舌,两门25MM五管加特林机炮咆哮起来的声音几乎盖过空中炮舰上四台阿里讯T56-A-15涡轮螺旋桨发动机的噪音,摧枯拉朽般的火力肆虐之处敌人未及惨叫便粉骨碎身,只见原本固若金汤的城堡上石块、枪械和人的零件满天飞扬……
加特林机炮与博福斯机炮轮番上阵,这种疯狂到变态的火力是人力不可抗拒的。事实上,敌人甚至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刺鼻的肉焦味一个劲地堵着鼻孔,这个清晨真主他老人家若醒来,闻到的就是这个味。
大约五六分钟后,AC-130停止了粗暴的嘶吼,继续绅士般地盘旋打转,我知道他们在评估轰炸效果,这种敬业态度比F-15那个不长眼的王八蛋强一千倍。
“野猪二号呼叫上帝之鞭,听到请回答。”
“讲吧,孩子。”队长换了付和蔼的口气。
“队长,清真寺外围摧毁程度超过90%,包装已拆封。”
“干得漂亮!小伙子们,真想请你们喝一杯。”
“下次吧,祝你们好运!”炮手在空中遥敬一个军礼,AC-130呼啸而去。
浓烟灰尘中城堡外墙已是残破不堪,防御工事尽数被毁,队长放下望远镜,拉动枪机严肃地说:“上帝发怒的时候就会将鞭子无情地抽向他的敌人,现在正是上帝检验我们勇气的时候!响尾蛇、天使、芙蕾雅、疯狗寻找制高点掩护进攻,轰炸机、剑齿虎准备M136(瑞典产AT-4便携式一次性火箭弹,美军编号为M-136),其他人准备冲锋。讯速凌厉,不惜弹药!抵抗者格杀无论!GO!GO!GO!”
上帝之鞭展开攻击队形杀气腾腾扑向斋月清真寺,受到重创的敌人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纷纷从废墟里爬起来掀开同胞的尸体拿起武器做殊死抵抗,其中有年迈的老者,也有乳臭未干的孩童。躲过轰炸的狙击手再次登上宣礼塔,用玉石俱焚的精神阻击我们。
恶战开始了。打响第一枪的正是敌人的狙击手,击中轰炸机腹部,轰炸机闷哼一声,鲜血飞溅,M136脱手而出。
该死!我暗骂一声,移转枪口,只见黑森森的枪管却不见人,这个王八蛋很会躲,“没射界。”耳麦里传来的希伯来语谩骂说明响尾蛇也够不着。到是奔跑中的天使一招酷毙的回头望月将费卢杰人射于塔下,真是站楼顶尿尿---高啊!
.408口径的弹头重达419格令(27.15克),兼具.50子弹的威力与.338子弹的精度,据说在2200码(2000米)外还可以超音速飞行,威力惊人。因此,这名狙击手下场是悲惨的,他不该招惹M200,更不该招惹天使。最终他的尸身连着1/5的脑袋倒飞进清真寺。
解决了一个小麻烦,战斗继续。敌人在歇斯底里的射击,见了血的佣兵同样兽性大发,AK47、G36、M240、M249、加利尔、AUG、FN、M4、榴弹纷纷开火,震耳欲聋,四支狙击枪也如毒蛇般频频吐芯。枪林弹雨中医生已将面色惨白的轰炸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一个角落里,实施抢救。他虽然挂不了,但肯定没战斗力了。
我只开了六枪,队友们已经踏着废墟尸块冲上外墙,未遇像模像样的抵抗便杀入清真寺。尔后,我失去视界,不过枪声减少,惨叫声变大变多,里面发生什么事,你该想的到,去闻闻空气中的血腥味吧!
五六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除一小部分敌人逃脱,大部被歼,队长安排人手建立防线,通知我们进入清真寺,稍事休整。
清真寺,我见过许多,不过里面是什么样子我却不得而知。对于穆斯林来讲,清真寺是神圣的;对于我们这些异教徒来讲,它又是神秘的。拿下第17区的战利品就是满足了我这点小小的好奇心,我抱着SG550狙击枪堂而皇之地走进斋月清真寺。
每走一步,脚下必有“吱吱”声,我低头看一眼,原来是鲜血浸泡的地毯所致。
据我所知,内姆旺、可乐也没有进过清真寺,不过今天他们显然没有兴趣瞻仰神迹,当然也不会向真主祈祷,他们正向一大堆尸体肉块肉片泼洒汽油。爵士懊丧地装好通辑名册,然后用纪梵希(GIVENCHY)火机潇洒地点了根烟,并顺便点燃了焚化堆,顷刻之间便燃起熊熊烈火,黑烟扑天盖地,恶臭刺人鼻息。
我不得不点根烟,对冲一下,心中的好奇也荡然无存。
火光中闪现的曾是一百多条鲜活的生命,他们走了,踏着狼烟烽火投向真主的怀抱!他们中有些人还很年轻,却早早失去了生存的权利,就连投降的资格也被取消。
日的清晨对于地球上大多数人来讲是和平安详的,但对于这些意志顽强、可歌可泣费卢杰人确是极不公平。不过,或许虚拟的天堂要比真实的费卢杰幸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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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出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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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出师不利
据说,天使是神在地上代言人,我不知道世上有没有神,但天使的诅咒很快应验了。
车队缓慢地行进在苍凉的10号公路上,一个多小时后,荒凉的地平线上出现了费卢杰城的轮廓,土黄色的建筑群在蒸腾效应下扭曲的无比狰狞,就像一个大蚁巢。而倾巢出动的难民点缀在这副画面上,立时生出一种悲凉的感觉。
我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可怜的人呢?
“嗵!”不合时宜的巨响立刻让难民骚乱起来,悍马应声而停,我睁开眼首先听到的是凄厉的惨叫,直刺耳膜,我不由得的皱皱眉头,目光穿过四散奔逃的人群,定格在被炸翻的悍马车上。正在惨嚎的是半个人,他的下半身早已不知去向,肠子鲜血洒了一地,已是将死之人。悍马的残骸仍在熊熊燃烧着,恶棍、暴龙等人正在灭火,给悍马陪葬的还有几个难民,这么血腥的间接伤害正是典型的恐怖份子手法。此时阿帕奇也调过头来开始空中搜索。
“战争不死人那就太无聊了,感谢上帝,那是圣骑士的人。”搞清状况之后,红猎人的眉头便舒开来,在胸口划个十字,略带兴奋的声音表达着职业佣兵的冷血无情!
话是没人性了点,却恰到好处地阐述了人性最深处的自私。毕竟谁也不希望倒大霉是自己最亲近的队友。
“怎么回事,各小组报告情况!”耳麦与车载电台忙乱起来,几个佣兵团队的老大们纷纷向部下询问。得到答复后最郁闷的当数圣骑士的老大了,出师不利啊,还未到费卢杰便挂了四个兄弟。而圣骑士的人却完全没有一点骑士风度,正用车载机枪向难民疯狂渲泻丧失战友之痛,机枪的咆哮中成片的难民投向真主的怀抱,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无论是难民,还是佣兵,都习以为常了,佣兵们无人劝阻,倒霉的难民只能痛恨爹妈少生两条腿,像受惊的斑马一样四散狂奔。到是天使狠狠地唾向窗外,从牙缝里挤出两字:“人渣!”
“伙计们猜猜我闻到了什么?硝化甘油和硝酸铵的味道,还有硝化棉,也许还有点淀粉。敌人为确保万无一失,放弃了更容易被探测的炮弹,采用威力大也难查觉的胶质炸药,对手不简单呐,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做了。我敢打赌,他还在附近,也许正藏在某个地方拔打下一个电话。”我自认我的鼻子够灵,但远没有PDX(绰号,黑索今)的嗅觉更敏锐,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练出来的。
“好吧,所有人离开公路,建立防线,狙击手搜索可疑目标,要活的!”无线电中队长镇定地指挥大局。
顷刻之间公路上已经了无生气,只剩下一拉溜移动铁棺材和大批新鲜尸体,就连开道的美军史崔克装甲车也驶离公路,两边的荒滩上则是惊恐逃蹿的难民。
现在,趴在我身旁是美丽的天使和她那同样性感的BLASER(布莱瑟尔) R93狙击枪,这种小场面一个狙击手足已,何况是高手级别的天使!我心痒难耐也没办法,当务之急是要先对敌人找出来,我和芙蕾雅理所当然地充当了天使的观察员。
很快,十一点方向的一个年青人引起我的注意,一袭崭新的白袍,定定地站在荒滩上,神情激动,口中念念有词,就连动动鞋也是一尘不染,这是殉教者的标准遗容。最不正常的是他手里有部黑色手机。
“发现目标!11点方向,白袍,右手持黑色手机。”我向天使履行观瞄手的职责。
“目标确认!”天使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
“距离460码,风从向3点钟方向来,风速12英里/小时……”
“砰!”情况紧急,我还未报完射击诸元,天使已经开枪了,观察镜里血花飞溅,年青人被硬生生地卸下半条胳膊,痛苦地倒在地上打起滚来,那部手机也摔在地上。此时恨意难消的一干佣兵已经冲了上去,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恶棍。
又观察了一圈,确定没有威胁后,我点了一支烟,返回车内吞云吐雾。我能预见那个年青人的悲惨命运,但无意去凑热闹,施虐的快感还是留给别人享受吧。
“啊……”年青人一路高惨被佣兵们拖回公路,红了眼的佣兵立时将其团团围住。
羊入虎口,结局是注定的!年青人或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没有一丁点利用价值,又或者佣兵们兽性大发。最终年青人被史崔克战车活活碾压致死,被摊成一张薄薄的足以申请吉尼斯记录的世界最大的肉饼,粘附在生养他的古老土地上。
红猎人不好这口,天使和芙蕾雅也没下车,我们四个人平静地关注着整个过程,没人说话,飘入鼻腔的血腥味反到让我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人本来就是一种动物,一种比老虎狮子凶残千百倍的动物!地上的那滩东西也许在向世人倾诉着什么,我忽然意识他曾经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该为我自己如此漠视生命而悲哀吗?不,我不知道,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自从兄弟们灰飞烟灭之后,我已不再是原来的我,仅剩的只是一具装满苦涩、暴戾、愤怒、仇恨的皮囊而已。我该祈求上帝保佑人类还能保留一点人性吗?算了,也许上帝根本不存在,或者他已经疯了、死了。
正在我心里五味陈杂的时候,车窗凑过一张美丽的脸和一个镜头,正是无孔不入见缝下蛆的记者,工作证表明她是“纽约时报”的记者。
“与所有的故事一样,正义最终战胜邪恶,恐怖份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对此,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她想从我这挖点边角料,充实那些狗屁文章。
我对记者没有好感,尤其是被王五妹暗算之后,我对这些搅屎棍更是深恶痛绝。加入上帝之鞭,对付记者我已是得心应手,毕竟我在哪里都是不能见光的。我当下堵住镜头,摇头晃脑地对记者说:“当然,FUCK YOU!没错,FUCK YOU!”
“滚吧,荡妇!”这句话不是出自男人之口,而是我们的天使,让我刮目相看。
女记者讨了个没趣,悻悻离开,红猎人对我摇摇头笑着为记者打报不平:“她是记者,同时也是女人,而且挺正点,下次记得别太粗鲁。”
“心痛了,她又不是你的女人。”我反驳道。
“现在不是,不等于以后我没机会。你要知道,女人是我生存的动力。”
“哈哈……”四人同时大笑,圣骑士佣兵已经收拾完战友的遗体,车队再次开拔。
中午时分,我们赶到费卢杰城东北沙漠中的美军基地,这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个后勤基地,基地里并没有太多的美军士兵,杀气腾腾的佣兵到是随处可见。基地更多的是吞吐物资的CH-53E“超种马”和CH―46E“海上骑士”直升机,还有护航的“眼睛蛇”直升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是最基本的战争常识,有时候美国人却很匆忙,去年美军先头部队攻进巴格达后,第一件事居然是向难民讨要食物,这让美军形象很受伤。现在看来,这次要好得多,美国佬要打有把握的仗了。
下车后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热。尽管已是十月底,气温仍然很高,热火朝天的基地里到处弥漫着狂热杀意。“准备大开杀戒了吗?”是我听到最多的问候语。
“大卫中校,欢迎来到佣兵的天堂。我们排出最强阵容,很快费卢杰的厕所和厨房都会变成我们主导的战场。听说你们遇了点小麻烦……”喷着唾沫招呼我们的是一名顾问和一位美军联络官。
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费卢杰什么时候成佣兵天堂了?刚刚才挂了四个。我转身小声问道:“这个白痴是谁啊?”
“黑水公司的,军事顾问。”回答我的是火鸡,他是特工出身,专长是情报,是上帝之鞭的无线电兵,他身上背的像伞骨一样的东西是便携式电子信号干扰机,不过,这玩意给我的感觉是鸡肋,在10号公路上就没能干扰恐怖份子,功率调大会影响自己的无线电通讯,功率调小又没屁用。
“现在费卢杰被围的水泄不通,城内居民不到十万,据可靠情报恐怖份子只有人,我们方面有陆战一师、骑一师、第一机步师(大红一师)等美军精锐15000人,还有近千佣兵,伊拉克精锐安全部队。我们还有数百架战机、坦克,毫无悬念,像这种大屠杀可是十年不遇一回啊。所以他才那么说。”火鸡向我进一步介绍战况,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该是庆幸吧,屠杀总好过被杀!不过也得小心,费卢杰这抵抗之都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圣骑士的人就是最好的参照物!
队长又与二人寒暄几句,随后有士兵将我们带往军营。从到了基地的那一刻,上帝之鞭与黑水的协议正式生效。可令人费解的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简报,没有战斗,即使巡逻侦察的活都没我们的份,一众佣兵只能像傻瓜一样陪着更傻的美国大兵无聊地消磨斗志。
最令人难受的是每天直升机与战车不知疲倦的轰鸣让人连觉得睡不安稳,每天打赌打架,尽情渲泻依然让我憋了一肚子无名火。
直到11月3日,大伙终于看到队长的笑脸,他手里还抱着一摞小册子。
“我知道兄弟们这些天憋得很辛苦,其实我和大家一样想早点战斗,然后早点结束战斗。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队长卖了个关子,我当即接口道:“先苦后甜吧。”
队长看了我一眼,笑道:“OK,如你所愿,坏消息是今天布什击败克里,成功连任。”
“这也叫坏消息啊。”没想到队长还挺幽默,布什连任与我们根本没关系嘛。
“当然算坏消息,你们中不是好多人不喜欢他吗。”队长在调动气氛。
“其实民主党也没几个好东西,那好消息呢?”推土机嗡声嗡气地问道。
“好消息是就在刚刚,阿拉维宣布‘由于最后通碟期限已经过20天,费卢杰居民没有交出扎卡维,和平解决费卢杰的窗口已经关闭’。我想战斗马上就要开打了。”
“嗯?这阿拉维与小布什还真是心有灵犀啊,难道有一腿?”红猎人的想法总是这么猥亵。
“别拿你的处世原则当世人的行为准绳,也别忘了布什还是神权保守派。他很清楚上帝赐给他的是单功能肛门,用来排泄的,怎么能进货呢?”芙蕾雅调皮地说,众人皆捧腹大笑。
“反正政客没他妈一个好东西,鬼都知道攻打费卢杰是铁板钉钉的事,还被阿拉维说的挺委屈。不过,这确实是好消息,再不让我杀人我会疯掉的。”恶棍面目狰狞,名副其实的恶棍!
“俄国佬别发牢骚了,有仗打,你就偷着乐吧。”子弹打趣道。
“呵呵。”恶棍傻傻一笑默认。
“不过,可能要与陆战一师混编。”队长一边分发小册子,一边抛出重磅炸弹。
“SHIT!又是凯西的臭主意!”
“老大,不是吧?”这下所有人都不满了,为什么呢?还听听爵士怎么说吧。
“OH,NO!NO!NO!我宁愿面对一头虎,也不愿身边跟头猪!”
混编,就是暂时失去自由与美军同吃同睡,共同作战,执行那些也许是办公室文员想出来的蠢主意。切记,在战场上,身边有该死的人或者愚蠢的人,你的危险就越大,这就是大伙不愿意与美军混编的原因。虽说大名鼎鼎的陆战一师(当年在长津湖被志愿军打残的那个师)是美军的主力王牌,但其单兵素质却不敢恭维。用子弹的话讲,那帮连地图都看不懂的废物没有GPS连自己的屁眼都找不到。何况是惨烈的巷战!
队长见大伙众志成城坚决反对,只好与队副教授再返回与美军沟通。我看了看手中册子,是美国陆军印刷的《打击叛乱份子手册》,这算是心照不宣吧。对于佣兵来讲,这就是潜规则!凯西在暗示我们别做的太过火,否则白宫和五角大楼面子上挂不住。
看来政治与阴谋无处不在呀!还是做好战斗准备吧。把小册子当垃圾处理掉,我拔出我的极端武力捕鲸叉与蝎子军刀磨刀霍霍。
“砰!”突然一声枪响,是M1911老手枪的声音,紧接着是惊呼。大伙急忙放下手中活计,提上枪跑出帐篷。刺眼的阳光下横卧着一具尸体,更刺眼的是一滩殷红鲜血,看上去是吞枪自尽的。
这名美军我认识,好像叫格尔,是个神神叨叨的家伙,也给我们带来过欢乐,因为他经常像超人一样把内裤穿在外面来标榜个性。不过,这种死法也算蛮有另类的。
“唉,政客媒体宣扬的末日效应真是效果显著,我们美国人的神经越来越脆弱了!”子弹摇头叹气似同情扼惋,又有调侃的味道,尸体旁的一名军官还了他一记白眼。
“噢,上帝啊!这是怎么回事?”被惊呆的正是那名匆匆赶来的纽约时报记者,她眉头扭在一块,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刚才他还好好的,可他听到布什总统连任的消息后就……”一名知情者涨红着脸喃喃地说。
“啧啧,大事件,大事件,杀人者布什总统!如果你有胆子选这个标题,我想《纽约时报》会卖疯的,布什也会疯的,也许你还会得个普利策奖之类的东西。”红猎人说着靠近了记者,这种不计成本的讨好惹来更多的白眼,而《纽约时报》根本就是共和党开的,那名记者当然不买帐,瞅了他一眼说:“真想不到一条年轻生命的终结竟会引发你无穷的联想,先生,您不当编剧真是太可惜了!”
“红猎人应该这样说,布什总统连任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攻打费卢杰来证明自己有多么执着,多么愚蠢!”布什即便贵为总统,他也管不着我,所以我没必要看别人的脸色,到是美军军官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好不尴尬。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布什通常做法就是不计成本,比如用价值昂贵的导弹去轰炸数不清的廉价可疑目标。套用一句广告词:布什的愚蠢,杠杠地,地球人都知道!
“你知道在美国最流行的恐怖笑话是什么吗?”我身边的可乐一脸严肃地望着我。
“什么?”
“一个厌世的人,试了99种方法自杀,均以失败告终,他非常苦恼。有一天他碰到了上帝,上帝被他执着求死而感动,上帝告诉他:去当兵吧,我打电话让布什把你派到伊拉克去。”
讲笑话的人换成了天使,看来这则恐怖笑话在美国已是家喻户晓了,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也许应该改成“派到费卢杰”,那样才会死得更快!
几分钟后,尸体被宪兵装进草绿色裹尸袋抬走,地上的血迹被清理干净,生命的证据随即消失。女记者被新闻官警告并没收带子后,这场风波彻底归于平静,我们也返回帐篷继续自己的事。然而,真相是一个活生生的年轻人就这么OV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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