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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在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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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了啊??
等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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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妹妹我在网上等你哈
第十四章 左右逢源
二号一早,马丁阳就和妻子赖秀丫收拾着准备赶回老家去给祖宗垒坟。
俗话说,有儿有女早垒坟,无儿无女等清明。四号就是清明节,再不去不行了。
前几天赖秀丫就提醒过了,可马丁阳总是说忙着,再等几天。
出门前,赖秀丫看了眼马丁阳,说,你把裤子穿上点嘛。人本来就不高裤子穿
那么松垮感觉更矮了的。马丁阳近年来总喜欢把裤子穿在肚脐下了。他以前经常指
责女人的裤子穿在肚脐下是在勾引男人,激发犯罪率。可前些年他开始发福长大了
肚皮后,就感觉这裤子的高度是个问题了。穿在肚脐以上吧,感觉象老头子,而且
勒得肚皮难受。放得松一点,裤子就老往下垮,只有掉到肚脐以下了,才能稳住而
且觉得舒服。可赖秀丫却看不惯他这样子的,不时要指责了他。马丁阳不以为然地
去到镜子前看了,说,这有什么呀?现在的男人谁不这样穿裤子啊?只有老人才把
裤子穿在肚脐上的。马丁阳望着镜子中的那个男人,尽管个子矮了些,但模样还算
有一次马丁阳陪高优去买体惜衫,高优有个将军肚,穿西服很是有模有样的架
势,可脱了衣服试穿时,却见他肚皮松垮垮的一大堆,不敢站起来,坐在凳子上换
衣服,那肚皮就象要下小猪仔的老母猪肚皮。就想,看来这人的衣服不仅是遮蔽身
体,还起到修饰身体的作用。要是人都不穿衣服,真不知会是什么模样。
叮当一直兴奋着,在他们的脚前身后跑来跑去。这小家伙看到两个主人焕然一
新要出门了,就象个想出门去玩的小孩子,激动得一刻都不安宁,不停地喷着响鼻,
呜呜地叫唤着。看两个主人老磨蹭不出门,叮当就急了,开始大声地狂吠了。
赖秀丫就说,幺儿莫闹哈,今天阿姨和叔叔是去乡下的,乡下的的路不好走,
又有跳蚤,你去了咋受得了嘛?我们过几天带你去公园玩哈。小东西很能听懂许多
话的,知道没它的戏了,就沮丧地蹲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瞅着。
两人赶了辆三轮车,按计划先去了超市,买些给父母的营养品和一瓶丰谷白酒,
装了一大塑料袋,马丁阳拎着。然后在隔壁的菜市场上买了卤猪头皮和一块可以做
刀头敬神的鲜猪肉。再去了顺河街买纸钱和香、蜡。顺河街是这个小城里卖丧葬用
品最集中的地方。文化馆就在顺河街,原来是一个广东会馆,里面还有着旧戏楼,
解放后才改建做了文化馆。
顺河街的外面就是滚滚涪江了,这条街上的居民,睡在夜里能听了江水奔涌的
波涛声。或许是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往来顺河街的人少,生意没有其它正街好做,
平日显得冷清。房屋也还是老旧的篱笆墙、瓦顶房,和正街的高楼大厦比较起来,
感觉落后了几十年的。
这里原来只有一两家纸货铺,没职业的老头、老太太做些花圈、纸房子赚死人
的钱。后来,竟然逐步发展成了纸货一条街。十家门面里就有七八家是卖纸货、冥
钱的。转过街口,就能够看见一街五颜六色、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花圈、或挂在
低矮的屋檐下,或靠在木门上,每个花圈的中心,都是一个硕大的“奠”字,有用
黑墨写成的,也有用金表纸剪贴上去的。门口用门板支起的摊位上则堆满了用黄表
纸、草纸做成的冥钱。钱是裁截成三十二开大小的,用钱錾打出一排排铜钱样子的
圆圈。近年又流行一种新的冥钞,也分了人民币和外币的。草绿色的香全是按二十
四根、三十六根或者三百六十根的规格束成一扎的。只有大大小小的红蜡烛是散着
卖的。大蜡真是大,足有两米多高,蜡头竟有拳头粗的,看着就气势无比。摊位上
还堆满了鞭炮和纸做的金元宝。
马丁阳一走进这琳琅满目的纸货街,心里就有了一种阴冷的感觉。觉得象在阴
间行走一样。倒是赖秀丫并无忌惮,反而很感兴趣地这边望望,那边看看。
可能是清明节到了,到这纸货街来的人就多起来了。每年的春节、清明、七月
半、八月十五四个节日期间,是顺河街兴旺、热闹的日子。守侯在店里的龙头老太
都精神了许多,眨巴着昏花的老眼瞅着每一个走进街口的行人。
马丁阳突然指了一家纸货铺对赖秀丫笑道,你看那个好搞笑哦!赖秀丫顺了男
人手指的方向去看,就见了一个用纸扎成的电视机,不禁也笑了,说,给你祖老先
人买个电视机嘛?没想到,转眼他们居然又看到了洗衣机、电冰箱等现代化的电器
产品。马丁阳更笑得合不上了嘴巴,说,妈哟,这阴间的人也用得来这些东西?
两人一路看着笑着,突然,赖秀丫指了一家纸货铺里笑得古怪了。马丁阳看了,
更是笑出了声,在林林总总的纸制品里,居然有了纸扎的女人,上面竟然写着“小
姐”、“二奶”的字样。马丁阳就感慨了,说,现在都讲与时俱进,这个阴间也是
与时俱进啊?这些人真是赚死人钱不择手段了。
赖秀丫立刻有了同感,说,现在赚钱哪里还讲手段的。只要能赚钱,把他妈卖
了也是要干的。马丁阳说,由此可见,这阴间的事情,也全是阳间人在一手操持,
要它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可现在偏偏还有这么多的人相信它。你看,来这里的
不仅仅是农民,还有穿着得体的干部、职员,打扮妖娆的小姐,想想真是搞笑!
在这些店铺的间隙里,或蹲或坐着一些算命先生、看相仙姑,大都是些瞎子,
也不知道真瞎还是假扮的,一律戴着大大的墨镜。脚边放着小纸牌子写着算命、看
相、摸骨、预测人生、趋吉避凶,解答人生疑难,指点仕途迷津,也有写着破译升
职、升学秘诀的。就有围堆的人候着算命先生掐算人的前途、命运。
赖秀丫突然说,我们去给蕊蕊算个命,看她读书的命运如何,将来能不能考上
大学?马丁阳就烦了说,现在哪有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我们下午还得赶回来的。
赖秀丫就说,你嫌时间晚了?能够怪我吗?是你不早起的,我催促了你几次,
你死猪一样睡着不想动的。马丁阳就说,你要算就下午回来再去算吧。遂往前走去。
两人选着买了三把香,三对蜡,三盒草纸,三挂鞭炮,再装了满满一塑料袋。
这里的老板聪明,全用了黑色的塑料袋来装这些东西,提到大街上不太容易让
人看出来的。
两人拎着提着就从顺河街转出来了。他们走到文化馆外面时,马丁阳习惯地往
里望一眼,正好看到殷孝章和谈秩禾从里面出来。马丁阳赶紧把手里的香蜡口袋塞
给了赖秀丫,那两人也看见了他们,就过来了,见了赖秀丫手里的口袋,殷孝章就
笑了,说马哥你们要回去磕头了?马丁阳就笑笑,说,是啊,每年都兴这样嘛。就
问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殷孝章就说是陪着谈秩禾到这里采访。
殷孝章现在终于把副科长的副字去掉了,当上了宣传部的新闻科长,是专门负
责管理新闻媒体的官员了,上面有报社记者来采访,他就去陪同,其实是监督着,
不要暴了负面的新闻。
当了官的殷孝章却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殷孝章终于和他的老婆离婚了,拿到离婚证的那天晚上,他邀约了马丁阳,两
人在一个烧烤摊上喝夜啤酒,殷孝章第一次在马丁阳面前喝得烂醉了,满嘴胡话。
海萍萍和他好上后,就一直逼着他和老婆离婚,可他老婆却死活不离,自杀了
好几次,他们的孩子也多次痛哭着跪在他面前,恳求他不要和妈妈离婚。殷孝章不
是木头,自然痛苦万分。可他最后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前妻离婚了。
殷孝章眼泪鼻涕流一脸,啜泣着对马丁阳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卑鄙?我也不
想这样啊!可我走到这官场中来了,要在这里生存下去,我就得这样啊……女人可
以再找,可这样的机会一生中还能够再有吗?我只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我没有任何
可以依靠的背景,人家要给我梯子让我上去,你说,我还能拒绝吗?……人有时候
真正比他妈动物还不如!
马丁阳看着这个被情感和良心折磨的男人,心里极不是滋味。这分分合合的事
情实在太折磨人了。就叹息一声,劝慰说,人活着不容易,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不
要再想,少些烦恼。
许多日过去了,殷孝章脸上的憔悴还没完全恢复。
正说话,突然驶来了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文化馆大门前,下来几个人,走前的
高头大马,阔脸发红。马丁阳感觉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文化馆里
有人迎出来了,先不知已等在什么地方吧。
殷孝章和谈秩禾也立即过去招呼了,与他握手,口里呼喊着:“阳县长。”马
丁阳猛然想起,这就是曾与他在酒桌上有过嫌隙的兴隆镇阳书记。谈秩禾过来小声
告诉他,这是刚提升的副县长,分管教育、文化这一块。他今天是来文化馆视察危
房修缮事宜并现场办公的。这文化馆后面的几间老房子也确实应该修缮一下了。不
然要出了事就麻烦了。殷孝章就是领着他过来采访这事的。
马丁阳心里一动,还和赖秀丫在原地站着没动,脸上似笑非笑,样子不卑不亢。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阳副县长在与迎上来的所有人握手完毕,竟然又大踏步
走了过来,向着马丁阳伸出手来:“你好,大作家!”并对他身边的赖秀丫也笑着
点了头。马丁阳毫无心理准备,就让这阳副县长一下弄了个大红脸。握过手了,受
宠若惊的感觉才起来了,嘴里还想说些什么,却阳副县长已被一帮人簇拥着进到文
化馆里去了。
阳副县长走后,马丁阳心灵却不平静了。觉得这姓阳的真是好肚量,就此立刻
改变了对他的看法。马丁阳这人素有那种“仕为知己者死”的文人风范。和赖秀丫
一起赶了三轮车去车站,马丁阳就给女人说,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请阳副县长喝茶。
赖秀丫就说,这阳县长肚里能撑船,以后官还能做大的。你要是能够结识了他,
以后也会有好处的。马丁阳脖子一撅说,我才不是要指望他给我什么好处的,而是
觉得他这个人不错才要结交了的。
要到车站时,赖秀丫突然把鞭炮从装香蜡的口袋里拿出来,又塞进她的提包里
去,说,车站不让这些东西上车,等会儿要是给检查到了就带不走。果然,到了车
站门口,就有穿戴制服的人过来翻看他们的黑塑料袋,见没有鞭炮才放行了。
刚到了老家的镇上,马丁阳就收到了“万人迷”发来的短信,马丁阳把大包小
袋的东西交到女人的手里,然后看了短信,“哥哥,你在外面采风顺利吗?妹妹想
你!”马丁阳不经意地对女人说,又是说我中奖了的短信息,就把手机放回了腰间
早晨出门前,马丁阳觑空在书房里给“万人迷”发了短信,说是自己今天要和
几个文友一起出去游玩、采风,就不能上网和她聊天了。没想到,才半天时间,她
就克制不住对他的思念了。自从“万人迷”知道有了一个南京的小姑娘在“追求”
他后,不但立刻化解了对他的怨恨,还更加激起了她强烈的爱意。
走在家乡有些陌生了的机耕路上,马丁阳的心里说不出的感慨。真象歌里唱的
那样,山还是那座山,房还是那座房,碾子也还是那个碾子缸也还是那个缸,山乡
的变化很细微,很缓慢,真有世上已千年洞中方七日的隔世之感。
农田里,有人在劳作。水塘边一只猪仔甩打着尾巴一路悠闲地嗅着。房屋顶上
的炊烟好象一直就在那里飘荡着,亘古千年。没有汽车的轰鸣,没有鼎沸的人声,
城市的所有喧嚣都在这里绝迹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幽静得让人心里没着
在城市里烦了那噪音和污染,却置身这清幽的环境了,又立刻能够感受到那种
对生命的束缚和禁锢,象当初一心向往飞出这山乡的急迫一样,现在马丁阳还是不
能接受这乡村生活。还没走近就已有了逃离的念头。
马丁阳和妻子的光鲜衣着以及大袋小袋的行囊,立即引起了沿途乡人的关注,
有人从田里直起了腰,手在额前搭了凉棚观望。也有蹴在竹林掩映的屋檐下一眼一
眼瞅着的。乡下人对外面的事物总是感到新奇的。
马丁阳小时候在田地里劳动的时候,就总是喜欢瞅着沟口的那条大路,希望能
够看到有外面的人从那里进来。如果偶尔能够看到一辆汽车从那里缓缓开进来,一
村人就都会激动得欢呼起来,蜂拥上去围了看希奇。甚至希望汽车掉坎下或者陷进
坑里,这样就可以多看得几时的。更多的时候,他心里是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从
那个沟口走出去,成为外面世界的人。
看着周围那些羡慕的眼光,马丁阳问身边的女人,你现在还愿意到农村生活吗?
女人立即撇嘴了说,我才不愿意哩。在这里生活好遭孽哦!莫电视看,莫公园
玩,路也不好走。既挣不了钱,也没什么好享受的。你愿意?马丁阳笑了说,我也
不愿意的。好不容易离开了,就再也不想在这里生活了。其实,历朝历代,最苦的
就是农民了。
两人一人拎只鼓鼓囊囊的袋子,走走歇歇。走了几里路,赖秀丫实在拎不起了,
就把两只袋子都让马丁阳拎了。终于到家时,马丁阳的两只手都酸的抬不起了。
马丁阳的父母都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精神却都还不错的。依然家里地里到处
忙碌着。三个哥哥都是分家过的,父母单独在一边,种着几分菜地,粮食就由几个
孩子供应。马丁阳在外面混得最好,就每月都给两位老人寄些钱回家,日子也还是
见小儿子和媳妇回来了,两老人很高兴,啧啧地感叹着,父亲忙着要去菜地拔
菜,母亲则掂着小脚去厨房要烧开水煮糖蛋的,都被马丁阳挡住了。说他们带得有
菜的,他们去山上祭奠了祖先回来再做饭。两老人又问了孙女的身体和学习。
马丁阳和父亲坐着说话,赖秀丫就清出口袋里的猪肉和母亲进厨房去煮刀头。
一会儿,赖秀丫端着热气腾腾的刀头出来了,马丁阳就拿起纸钱、香、蜡和鞭
炮,又让父亲找了杯子倒了一杯酒,两人就去屋后的山上了。那里有马丁阳的爷爷、
婆婆、二爷爷、二婆婆和大伯父的坟地。
他们分别在几个坟头点燃了蜡,然后烧了香、纸,跪在坟前磕头,又拿些纸钱
用泥块压在坟头上,做完这一切准备离开时才点燃了鞭炮,砰砰的爆炸声在山湾里
激荡着,回旋着。
远处的山头上,也有鞭炮声响起。放眼望去,隐约见了也是祭奠祖先的仪式。
清明前后,沉寂的乡村随时都会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到处飘荡着燃烧纸钱
的缕缕青烟。
马丁阳突然想,如果能够看到那些前来领取敬奉的祖宗神灵,那该是一幅多么
有趣的画面。大路小道上,穿长袍短褂的陌生男女,走亲戚串门一样的匆匆来去,
看着自己的后辈儿孙在那里磕头、念叨,是觉得好笑,还是严肃了脸色,不苟言笑?
好在是白天,要是晚上,他说了这想法,肯定要吓了赖秀丫的。
几个坟头磕下来,两人的裤子膝盖上都是泥灰痕迹,噼噼啪啪拍了,赖秀丫替
男人掸去飘在头发上的一块纸钱灰,两人这才下山回家了。
尽管父母弄出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却赖秀丫很不习惯了那粗糙的碗筷,又小声
说桌子看着也不干净,马丁阳就也小了声说,你嫌不干净就自己去收拾,你是儿媳
妇啊。赖秀丫就不吭声了。草草吃了饭,就催着回城了。
下午回城后,马丁阳一到家就去书房打开了电脑,说自己要写稿子的。赖秀丫
则到厨房去给叮当弄吃的。
马丁阳先看了几个信箱,把来信处理了,正要打开UC去和“万人迷”聊天,突
然听到赖秀丫在客厅喊他,你快来看看叮当!
马丁阳听女人的声音有些惊咋,就走出去问,叮当怎么了嘛?赖秀丫把叮当抱
在怀里,摸索着说,你来看,叮当又长了只耳朵。马丁阳不相信,说没那么怪奇的
事情。却按照女人的指点去小狗的右边耳朵下摸了,果然在深长的毛里感觉到那里
有一只耳朵,比上面的耳朵稍小一点,却形状完全不差。不禁惊讶了,翻开毛丛去
看,又用手去捏了,很有肉感的,确实是一只耳朵。
马丁阳又惊又疑,再用手去另外一边摸索,没想到,竟然又在左耳朵后再摸到
了一只小耳朵,这只耳朵的位置却不与那边的对称,长得稍靠后了些。让赖秀丫摸
了,两人都惊得面面相觑,疑惑极了。
马丁阳就问,你经常给它洗澡,难道往天都没发现?赖秀丫说,没有啊。这是
怎么回事啊?叮当该不会是个怪物吧?说着,眼里就有了恐惧的神色。并立即把叮
当放地上去,再不敢抱了。马丁阳的心里也就有些异样了,但怕惊了赖秀丫,却还
是镇定了说,不会吧?突然就想起看过的神话小说《西游记》,那里面有一只听力
了得的六耳猕猴。难道这叮当是那六耳猕猴托变的四耳神犬?
马丁阳对神秘文化的态度,是相信但不迷信。他认为,现在世界上有很多的神
秘现象是用科学方法解释不了的,这些却不能简单地就归结为迷信。在许多西方国
家,科学技术那么发达,却仍然容许了神秘文化的存在。并未一味否决了。
象那些算命、摸相的预测,马丁阳不全相信,但也不全部否认。他十六岁那年,
母亲就去几十里路外的佛堂沟一个著名的瞎子算命先生那里给他算过一次命,说他
十八岁那年命带盔钢。那算命先生的解释是,男子带盔钢,跑马上朝纲。古时的说
法,就是这人要去为朝廷效力吃了皇粮的。现在就是要出去工作,过上打钟吃饭盖
章领饷的安逸日子。当时,母亲回来说了,他们全家都不信的。马丁阳没有读上多
少书,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凭什么出去工作啊?却没想到,马丁阳十八岁那年
果然就出去了,而且这一走就走出了他另外的一种人生和命运。这以后,马丁阳对
命运的说法,就总保持着相信但不迷信的尺度。相信命运更相信奋斗。
马丁阳对一脸惊疑的赖秀丫说,没事,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们对叮当这么好,
它就是什么妖怪托变的,也不会害了我们吧?快去弄晚饭吧,你要怕就给叮当弄好
吃的,让它记了你的好。说了复又去了书房。
打开了聊天器,发现有“万人迷”的消息,急着打开看了,她给他发来的是一
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图象,两人的中间是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马丁阳一看,就会
心地笑了,心里也立刻暖起来。
万人迷:哥哥啊,今天和文友出去玩得高兴吗?我都好想和哥哥一起去旅游了
风流小郎哥:要是哥哥和妹妹一起去旅游,哥哥就给妹妹带着加冷的衣服,带
着遮太阳的伞,给妹妹带喝的吃的……一路护着妹妹。
万人迷:恩……
风流小郎哥:妹妹累了困了,就让妹妹躺在哥哥的腿上休息啊……
万人迷:哥哥这些打动人心的语言,让妹妹好开心啊!
风流小郎哥:妹妹有哥哥这样的保镖,旅途上就不会累了,是吗?
万人迷:是的,永远不会的啊……
风流小郎哥:晚上啊,哥哥就搂着妹妹看星空……数星星,看城市夜景……看
万家灯火闪烁……然后……
万人迷:妹妹就依偎在哥哥的怀里,享受温情……
风流小郎哥:哥哥还要陪妹妹去街上品尝名小吃,俩人一边吃,一边说笑啊…
万人迷:哥哥你喜欢吃什么小吃啊?
风流小郎哥:只要是妹妹喜欢的,哥哥都喜欢啊……然后,相互依偎着,往宾
馆去啊……要是天热啊,哥哥就悄悄买只冰激凌……带回宾馆……
万人迷:为什么要悄悄的啊?
风流小郎哥:悄悄塞进妹妹的胸前啊……哇,妹妹就冰得跳起来啊……
万人迷:哎呀哥哥你好坏啊你……你想冰死妹妹吗?
风流小郎哥:两人就在地毯上笑啊闹啊……闹够了,哥哥就抱着混身体甜蜜的
妹妹再去洗澡……
仿佛真的被他抱着去洗澡了,“万人迷”发了个羞涩的表情图象过来。
风流小郎哥:把妹妹全身的每一处……都仔细地洗啊,洗啊……然后……我们
一起喝冷饮啊,我喂妹妹喝一口啊,妹妹喂哥哥喝一口啊……
万人迷:恩……
风流小郎哥:我们就望着窗外的城市夜色……说着我们俩永远也说不完的情话
啊……哎呀,妹妹啊,哥哥真是恨不得马上把妹妹抱紧了啊……
万人迷:妹妹也好想好想倒在哥哥的怀里啊……哥哥你说我这样是不是……爱
上哥哥了啊?
看到对方陶醉在自己美妙的描述里,马丁阳突然想起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
“有钱的男人用物质诱惑女人,没钱的男人用梦想捕获女人。”自己这不就是在用
梦想捕获女人吗?
星期三下午,刚去了学校不到半个月的马蕊突然回家来了。望着这个不速之客,
马丁阳心里莫大的惊诧:“咦,今天又不是星期天,而且才放假不久,你怎么回来
了啊?”女儿一脸气恼,什么话也不说就气冲冲地回到她的寝室去了,砰地关上了
门。无论马丁阳怎么喊门,里面都只是不回应。
马丁阳就赶紧给赖秀丫打电话,说了女儿的异常,赖秀丫也急了,马上就骑车
赶回来了。好说歹说终于打开了女儿的门。
原来,女儿学校受冤枉气了。与马蕊同桌的女同学恋爱了,在课堂上和男同学
互递纸条。被老师无意中察觉了,就过来看。情急之下,女同学将纸条塞进了女儿
的书桌里。老师搜出了这张纸条,信的抬头是亲爱的蕊,而女儿和同桌女同学的名
字后面都是一个蕊字,同学叫齐蕊。而信的落款却没有署名。信的内容是赤裸裸的
情话。老师看了非常吃惊,就以为是马蕊的,马蕊不好出卖同学,却也不承认这是
自己的信。老师就火了,说了句过激的话,女儿不服,就跟老师吵起来。愤怒的老
师啪地就给了女儿一巴掌,女儿哭着冲出教室就径自跑回家来了。学校是要让马蕊
写了检讨才能够去学校读书的。
听了事情原委,赖秀丫勃然大怒,说,老师敢打人,给他狗日的曝光,看他以
后还怎么去收学生。她曾经听男人说起过,全国已曝光了好几起老师打学生的案例,
涉案的老师都是被严厉处分了的。她也让丈夫去媒体上报道了这事件。妈的,我化
了高价钱把学生送到你学校来,你却敢随便就打我的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尽管马丁阳也很生气,但他却冷静得多。反复问了女儿的情况,马蕊坚持说她
没错的,是老师冤枉并打了她。马丁阳就也火了,想找了市里报纸的记者去学校采
访、了解这件事情。甚至想把学校里许多弄虚作假的弊端统统揭露出来。这样至少
也会给学校和老师施加了压力,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胆大妄为了。
当初女儿小学升初中时,马丁阳的意思,是她考上哪里就去哪里读。赖秀丫也
同意这个想法。可后来,她去开了一次学生家长会回来就变化了,告诉丈夫说,人
家好多家长都要把孩子送到中州最好的学校――中州实验中学去读书。说差学校落
后学生多,尽是些破罐子破摔不思进取的坏学生,会影响了自家孩子的。她也就要
把女儿送去中州实验中学读书。
中州实验中学是中川县第一所封闭式的贵族学校。刚建起来不久,大概是舍得
投资宣传吧,影响很快就超过了城区的好几所老牌中学。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那所学
校去读书就成了许多学生家长的理想选择。可那学校的学费却高得吓人,一个学生
一学期就要四千多。
马丁阳说,我们当初读书时,镇上中学的条件好差啊,还不是学出来了?问题
不在于学校条件好坏,而在于学生自己本身。抱鸡母不孵蛋,打断它的脚也是不孵
的。现在的孩子,生活条件太好了,让她去条件艰苦的学校读书,说不一定还可以
锻炼了她的。
可赖秀丫说,人家好多的学生都要去实验中学读的,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不去啊?
马丁阳说,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我们不是别人啊。干吗非得跟在别人屁股
后头去撵啊?赖秀丫却说,说得你那么不得了,还是个啥子作家,未必然连人家那
些家长都不如?让自己女儿去差学校读书,说起也丢人嘛!
马丁阳哭笑不得,这女人怎么事事都喜欢攀比啊?女儿也是,见了别的同学有
什么,就回来要他们也给她买什么。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却老婆和女儿不是。她
们处处都要和别人攀比,好象就是活给别人看的,而不是为了自己活着。
马丁阳说,作家怎么了?就该与别人不一样,多个耳朵,还是多个鼻子?读书
需要的是钱,人家是做生意的,有钱不让儿女去糟蹋了,他心里烧得慌。
但两人争论到最后,马丁阳还是答应了把女儿也送去实验中学。因为马蕊也想
去,她其实是不想和父母在一起,要去读住校好逃避了父母的管制。
女儿去了这个贵族学校读书后,夫妻俩很快就感到了负担确实不轻,只想着学
校能够教好了孩子,多化钱也就认了。可现在这个学校竟然还敢打自己的孩子。马
丁阳两口子自然就很生气了。
但稍后,马丁阳却在心里怀疑了女儿的一面之词。说不定就是女儿自己在谈恋
爱了。他与妻子悄悄议论了,又让妻子去单独询问女儿,马蕊还是一口咬定,说不
是她,是同学。马丁阳想了想,说,就算是女儿恋爱,这学校也不能这么做的。
两人商量了,马丁阳让赖秀丫先去女儿的学校,找老师和同学了解一下真实情
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再做决定。
赖秀丫就去了女儿的学校,回来却另有说法,说班上的学生大多都在谈朋友,
而且发现了好几起男女学生偷偷拥抱、亲吻的现象。学校对这些事情非常头疼,大
会小会也教育了许多次,却这些学生就是不听,依然我行我素。
而且,根据好几个老师的证明,说马蕊在学校里也有男朋友的,而且也是被逮
住过现行的学生之一。
说起这些,赖秀丫就有些恐慌。马丁阳听了却显得镇定些。他知道在当今中国,
学生早恋已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了。马丁阳曾经在一些杂志上看到,外国的
父母给自己孩子的书包里放避孕套,还教他(她)们怎样避孕。他觉得,这在中国
的父母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的。中国的父母遇到这事情都只有一种态度,那就是反
对,而且是坚决反对。采取威胁、打骂等强迫性手段去压制。
马丁阳尽管不会给开明到给女儿书包里放避孕套,但也不会采取暴力行为去阻
止。因为他曾经看到杂志上有报道,一些孩子受不了家长的暴力教育而离家出走和
他在劝慰了妻子后,又自己亲自去了女儿的学校,找到校长交涉。说即使学生
有早恋的情况发生,老师也不应该就打学生的。并软中带硬地告诉校长说,这是违
反教育法的行为。要是被曝光了,对学校的声誉会有影响的。校长就软了,表示要
对打学生的老师给予批评处分和扣奖金。最后,在马丁阳的坚持下,校长也答应了
让当事老师在班级上给马蕊同学赔礼道歉的要求。但校长也要求马丁阳要配合学校
的工作,多教育自己的孩子。马丁阳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回家后,马丁阳把老师愿意给女儿赔礼道歉的事情说了,并对女儿进行了批评
教育。却马蕊还是不承认有恋爱的事情。马丁阳就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我也
不追究你究竟有没有耍朋友,但是,你以后坚决不得再有这类似事情发生。软软硬
硬,终于说服了女儿,答应立即去学校上课。
这天下午,马丁阳正在网上和“万人迷”聊天,突然听到门铃响,看了时间四
点多,就觉得奇怪,这个时候谁会来呢?开门一看,吃惊不小,门外站着的竟然他
老家来的大表叔。他在农村时,大表叔正是身强力壮的一条汉子,却十多年过去,
才五十岁左右的大表叔已经背弯腰驼,老态龙钟的样子了。
见了马丁阳,大表叔立刻堆一脸谦卑的笑,说,三侄儿,吃饭了吗?这话却问
得马丁阳不知怎么回答了。午饭是早就吃过了的,晚饭却还早着。就一边往家里请,
一边很惊讶地问,大表叔,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啊?大表叔说,我也找不到的,
是先找你爸爸问到你爱人的店,然后去店里才问到你的住处的。
马丁阳把大表叔让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又去给他倒了茶,这才坐下来陪着。
大表叔打量着房屋,说,哎呀三侄儿能干哩,在城里买下这么大的房子了。马
丁阳就笑着说,这算什么呀?
闲扯了几句,马丁阳就问,大表叔你来找我有啥事啊?大表叔就又尴尬地笑着,
嗫嚅了半天才说得明白。原来他的小儿子在城里一家豆腐坊打工,夜里闲着无事了,
几个年轻人就邀约了去偷东西,说是找了钱好去吃火锅。豆腐坊的隔壁是个汽车修
理厂,三个年轻人就翻了院墙过去,合伙偷出了几个汽车轮胎,卖了一千多块钱三
人分了。如今派出所查出了,把三个人全抓了去,现在还管押在拘留所里。听说那
汽车轮胎原是要值了几千元的,弄得不好,就有可能要坐牢的。
“家国这个死砍脑壳的,不争气啊,他只是放风,并没亲自去偷的,人家也只
给他分了一百多块钱的,现在却要背了黑锅去坐牢……三侄儿啊,你大表叔现在就
指望他养我们的老啊……这要是被弄去判几年,可咋得了哦……”马丁阳听了,心
里想,这事肯定有些麻烦的。就问大表叔,抓他们的是哪个派出所。大表叔说,就
是中州派出所的。马丁阳心里不禁暗自一喜。前一次为了《女儿家》编辑焦廷春被
抓的事情,事后就由殷孝章出面请了中州派出所的李所长在一起吃过饭,已经是熟
人了。就说,大表叔,这个事我可以去帮你查问一下,我正好跟这个派出所的领导
比较熟悉,看有无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当然,我只能说是尽力。至于成
是不成,我可不敢保证的哦。
大表叔立刻感激了,说,这个我们知道,哎呀真是劳烦三侄儿你了。马丁阳又
说,大表叔,还有些话我可得说在前面啊,现在办事情你都是晓得的,是要……他
还没说完,大表叔立即说,放心嘛,这个我们还是懂得的。哪里该出钱了,需要多
少,你就给我说。
马丁阳就领着大表叔下楼去,到了巷口,招呼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中州派出
所门口下了。马丁阳让大表叔在附近街面上转着等他,他自己进去了。中州派出所
是一栋五层楼房,马丁阳在一楼的办公区域指示牌上看到所长办公室在四楼上,就
找着楼梯往上去。
马丁阳上楼时,突然发现楼道拐角处蹲着几个男女,都有一只手被铐在栏杆上,
其中一个女子的背影,觉得颇有些眼熟的。她背向外蹲着,很浅的牛仔裤腰就抹到
了臀上,里面的白色蕾丝边内裤刺眼地显露出来。
马丁阳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就很想看了那是张什么样的脸。就故意脚下走得重
了些,踏出很响的声音,可那女子还是没有回过头来。马丁阳就猛地干咳一声,那
女子果然回头来看了。就在这一瞬间,马丁阳发现那女子竟然是秋子,亮晶晶的眼
里,满是惊恐。马丁阳心里一惊,赶紧把头低了,匆匆上楼去。
一边走,心里就咚咚直跳。也不知她认出了自己没有?真是多事,干吗要咳嗽
啊?要是她认出了自己,就麻烦了。
李所长正在办公室和一个穿便装的男人说话,突然见了马丁阳,就惊讶了,问,
作家怎么跑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呀?马丁阳就笑着,看看屋子里的人,说,来拜
访一下李所长啊。李所长就看出了马丁阳的顾忌,立即对另外一个民警说,你处理
下这里。来作家,我们到这边坐。
就领着马丁阳到了另外一个办公室,进去后脚后跟一踢,把门关上了。坐下了,
又客气着给马丁阳倒了水。马丁阳才说了大表叔托付的事情,又特意补充了说,这
事也不为难李所长,只是希望在不违背大原则的范围里给些宽松政策吧。
马丁阳嘴里说着事,心里就急煎煎的,生怕楼梯间的秋子在下面喊:“我认识
刚才上楼去的那个男的……”惹得警察一上来问,这不就麻烦了吗?尽管他当时没
对她做什么,警察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可这毕竟是难堪事情啊!就恨了自己的惹火
所长听完马丁阳的诉说,就敛了些脸上的笑,沉吟着,大概在掂量事情的轻重
吧。半晌说,这样吧,你说的这个事情我还不太了解,等我了解一下再给你答复,
好不好?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能够办的,就一定尽量协调吧。马丁阳就千恩万谢了
出来。并说了以后请他喝茶的话,所长很高兴地答应了。
下楼时,马丁阳特别放轻了脚步,并尽量靠着楼梯的另一侧走。当他下到一楼
时,却发现关押在楼梯间的几个人已不见了。就松了口气,匆匆走出派出所的大门
或许,楼梯上的光线不是很好,而且秋子迎着光,没看得清在暗处的自己。也
或许,她已经忘记了他。她见的男人多了去,不一定还记得他。但愿她忘了自己。
突然就想,以后还是小心点。现在派出所的警察,本来就在拼命地找收入,小
姐、嫖客,这些都是他们找收入的对象。只要撞到他手上了,不让你掉一身肉也要
脱层皮的。正所谓雁过拔毛。你不过,他拉了你过,然后再拔你的毛。全国就已经
发生了好几起这类事情的,把不是嫖客的人整成嫖客,把不是小姐的整成妓女,然
后罚款,甚至有恶劣的把处女给整成了嫖客。
大表叔在一家服装店门前徘徊着,见了马丁阳出来,赶紧过来问情况,马丁阳
就说了所长答应帮忙协调的话,让他先回去等他消息。大表叔就千恩万谢回去了。
马丁阳正要就此回去,突然想起身上还有一张稿费单,这里离邮局不远,不如
就现在去把稿费取了。到了邮局,发现艾贤文正趴在角落里桌前专心写着什么,估
计又是在写他的小说吧。或许,他才是真正的文学青年,自己当年也是,可现在不
是了,至少精神上已不是了。
马丁阳取了稿费刚到家,就发现谈秩禾正从楼上下来。就问他,你来找我?有
什么事情吗?谈秩禾就苦笑笑,说,马老师,我是来向你说说,我准备最近回学校
去了。马丁阳惊讶了,问,你干吗想起要回去啊?在报社干不挺好的吗?
谈秩禾就复又跟着马丁阳上楼,马丁阳开了房门。把他让进去。谈秩禾说,他
在中川报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他的迂腐让所有人都厌烦了,自己也苦闷极了。就想
回学校去,还是教书算了。
马丁阳就说,你走出这一步不容易,现在已经上路了。这样吧,我把你推荐到
市里晚报去。谈秩禾苦笑了,说,谢谢你马老师,我在县上的报纸都呆不住,还怎
么敢去市里的报纸?
马丁阳说,话不是这样说,不要以为在县上的报纸混不下去,就不能去市里的
报纸了。因为这是两种不同风格的报纸。中川报是党报,和晚报不同的。我当初也
是这样的,晚报肯定会有你发展的空间。而且,你去了市里,眼界开阔了也可以帮
我提供些可以做记实稿子的线索啊。谈秩禾说,马老师,只要我能够去,一定为你
提供素材。
马丁阳就立即抄起电话给他的老师饶之以打过去,一番问候之后,就举荐了谈
秩禾的事情。饶之以尽管已经退居二线,但他在市里的报界还是有些影响的。一个
星期后,晚报社就打电话来让谈秩禾过去,说是先试用一个月,行了再签合同。谈
秩禾就过去了,果然感觉市里晚报更适合了他,慢慢也站住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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