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时总盼望休息,休息心里的不安还不安。

亚洲荡妇,中年妇女和儿子乱伦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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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_雾语凌音
,回他的项府去了。
  
  大门前,瑧胤与文王都亲自将鹤凌霄送到门口,瑧无音看着文王对鹤凌霄那个喜欢的劲,估计早都忘记了鹤凌霄早前大闹婚礼的事,临别时,鹤凌霄扭头朝瑧无音看去,见他神色违和,便微微拧了眉,问道:“脸色好差,不舒服?”
  
  “没有,就是没睡好而已”
  文王笑骂:“一觉到日上三竿了还没睡好?”
  瑧无音努了努嘴没答话,瑧胤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无音身子弱,贪睡也是难免的”
  
  鹤凌霄点头笑笑:“没睡好回去再睡会,打扰了这么多日,也该告辞了”
  
  瑧无音心里腹诽:你打扰的都是我好不好!
  文王一脸笑意,将鹤凌霄送出了大门,直到看着鹤凌霄乘了马车遥遥离开,这才叹了一句:“这太傅大人,人品还真是不错”
  
  瑧无音与瑧胤都没说话,两人同时在心里想着:你会看什么人品啊!
  
  送走了鹤凌霄,三人才刚会到大厅,就瞧见文王妃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他们,瑧无音心里一突,莫名的有些胆怯,文王妃抬眼看他,起身命道:“无音,你跟我过来”
  
  “哦……”文王妃叫自己会有什么事?瑧无音摸不准只,能忐忑着跟了过去。
  
  入了后堂,大门一关,整间屋里就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瑧无音站在一旁,看着文王妃的背影,心里种有种不好的预感,让人很是不安。
  
  文王妃盯着看瑧无音看了好半响,这才低低一叹开口道:“你以后别再见他,离他远一些,我,不喜欢他”文王妃这直白的态度,让瑧无音心里猝然一绷,不等瑧无音开口,但听得文王妃又续道:“鹤凌霄贵为炎朝太傅,是炎朝的贵胄王孙,更是当朝国君之弟,他那人不是我们能招惹的”鹤凌霄帮瑧无音治病的事,文王妃记得,鹤凌霄大闹婚礼将瑧无音枪走的事,文王妃也记得,而这一次鹤凌霄突然又来给他们出头,更是让文王妃心里狐疑。
  
  仅仅只是与瑧胤的朋友交情,谁能做到这步,堂而皇之的干涉别人的家事?除非……
  
  “母妃,我……”
  “这些日子你也别出去了,留在家里学学管账吧”不等瑧无音说话,文王妃便开口打断:“水榭的事,总不好都让你二哥一个人去打理,哥儿现在还小,最是依赖人的时候,还是让你二哥多陪陪哥儿比较好”说完不等瑧无音有何回应,文王妃便转身开门而去。
  
  瑧无音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文王妃的影子,这才长长一叹,无力的软在椅子上,他可以肯定……文王妃已经有所猜疑了,若不然,他不会把自己单独叫过来明着说了这翻话的……
  
  这个态度,实在在瑧无音心里慌得紧,总害怕着,那一次被赶出去的事,会又发生一次……
  
  而自从被文王妃这般交代,瑧无音也不敢出门了,每日呆在家里跟着账房先生学习管账,只是瑧无音实在不是这块料,一个算盘学了几日都学不好,直把管账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又不敢吼他,瑧无音自己也不好受,每日都度日如年似得,总盼望着黄昏快来,那就可以解脱。
  
  且说之前鹤凌霄下令全城搜捕杨傅羌一家,只因为杨傅羌早已带着儿女先行追着瑧怀应,去了安化县,所以时至今日依旧毫无所获,原本心里因为那日的那个梦境还有些不安的瑧无音,在这一日,听着瑧胤带来的消息,说是鹤凌霄已经命人将通缉杨傅羌一家的告示发送各个县城,这才又松了口气,只是回想着那日的梦境,这心里却怎样也平复不了。
  
  梦里的瑧怀应暴尸荒野,只留下白骨一堆……如何安心?
  
  这一日,账房里瑧无音还在拿着算盘痛苦的拨弄着,沉重的双眼直让他想要回去躺下休息,可是手里的账本没弄清楚,账房先生哪里敢放他回去?好在竹桑这个时候拿着一叠吃食,及时跑了进来,献宝似得放到瑧无音的眼前,直接将那账本给垫在底下。
  
  “这是……?”看着碟子李一片片粉红的透水的果肉,瑧无音才刚狐疑,竹桑就笑眯眯得答道:“这个是厨房张妈腌制的胭脂萝卜,可好吃了,世子你尝尝?”
  
  “胭脂萝卜?”瑧无音狐疑,伸手拿了一片:“甜得?”说着一口咬下,当即就被酸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竹桑笑嘻嘻的蹭在他的身旁:“怎么样?酸得好吃吧?”
  “好吃!”瑧无音一口咬去,当即就来了精神,咔哧咔哧的嚼了个干净。
  竹桑笑道:“就猜到世子你喜欢,我也喜欢这东西,刚才张妈还给王妃送了过去,说是晚上的时候还拿这个下菜,拌上辣椒,那会更好吃”
  
  这边竹桑的声音才落,一旁账房先生就阴阳怪气的敲了敲桌子:“世子,时间不早了”
  “知道知道”被账房先生这么一提,瑧无音一下又愠怒起来,扭头朝竹桑吩咐:“你去再拿些过来,我吃着这个提提神”
  “好”竹桑点头:“再给世子端碗提神汤来?”
  “去吧”瑧无音挥手,一手两指捏着萝卜片就往嘴巴里送,一手拨着算盘就开始算账。
  
  瑧胤今日回家的时间比较早,一入了后院,就看见瑧无音神色疲惫的对面而来,步子一顿,便朝瑧无音走去:“无音,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二哥”两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眉宇间尽是疲倦:“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看了看瑧无音出来的方向,瑧胤拧起了眉:“你刚从账房出来?”
  瑧无音点头,模样有些委屈:“二哥,你帮帮我吧,我真的不是算账的料……”
  瑧胤失笑,揉了揉他的头:“不舒服回去休息吧,一会我去跟母妃说,让你休息,明日我带你去出去转转”
  
  “我想吃麻婆豆腐脑!”
  看瑧无音说到吃的,双眼蹭的一亮,瑧胤当即好笑:“什么时候变成馋猫了?一说到吃的就两眼发光”
  
  瑧无音笑笑,粉色的舌尖舔舔唇瓣,笑道:“最近好像是有些贪吃了”
  瑧胤轻笑:“知道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出去吃麻婆豆腐脑,再去戏园子听戏”
  “好!”有了瑧胤的话,瑧无音答应得格外脆声。
  
  饭桌间,文王妃听得瑧胤的话,说是想带瑧无音出去转转,拧了眉,面色就有些发沉,瑧胤仔细端详着文王妃脸上的神色,再一想到这些日子被禁足在家里的弟弟,心里不由得也有些狐疑,当下便面色挂笑补充道:“明日乃是哥儿两岁生日,我跟燕儿想带哥儿出去转转,这几日看着无音在家里学习管账想来也该要闷坏了,就想着带他一起陪陪哥儿,说起来紫萱这些日子的精神也好了一些,让哥儿陪陪她逗逗她也总是好的”
  
  提到幺儿媳妇,再一想到幺儿媳妇曾经流掉的孙儿,文王妃顿时轻叹:“紫萱前些日子也甚少出门,这个时候难得她心情宽裕了些,出去转转也好,只不过……”文王妃有些迟疑:“让她陪着哥儿不会触到她的伤心吗?”毕竟她流掉的是四个孩子。
  
  瑧胤点头:“想来不会,燕儿这些日子都有带着哥儿去陪她,她也很喜欢哥儿,有哥儿在她跟起晃着,总比让她一个人乱想的好”
  
  文王妃这才点头:“那你们去吧,注意着别着凉了,晚膳前记得回来就好”说着,似乎还有些不太放心,文王妃又交代一句:“让管事张叔跟着你们一起去吧”
  
  瑧胤心下明白,让张叔跟着是为了什么,但也没有多说,只应了是。
  
  第二天,瑧无音还睡意迷蒙的就被兆紫萱从床上抓了起来,拿过衣服给他胡乱的套上,拖了人就朝门外走去。
  
  瑧无音眼睛半闭,睡意迷蒙,整个懒洋洋的状态,直到出了大门,被冷风一吹,这才清醒了不少。
  
  郡王妃抱着怀里还没睡醒的哥儿先上了马车,兆紫萱扭头一看瑧无音这懒洋洋的样子,伸手一掐,直接在瑧无音腰上拧了一把,瑧无音浑身一个激灵就跳身闪开:“你干什么!”
  
  兆紫萱一脸痞笑:“无音,我刚发现你这腰跟水蛇一样真有够软的啊,给我捏捏,捏捏!”
  瑧无音被她调侃得的红了面颊,闪身就躲:“紫萱!你是淑女淑女!不是女流氓!”
  瑧胤看着这两人一脸好笑,将瑧无音拧了出来:“别闹了,走吧,早去早回”
  兆紫萱耸肩笑笑,错步钻上马车。瑧无音揉着被兆紫萱掐疼的腰,给她那么一闹,一时也没了睡意,跟着钻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流年不利
  马车行入街道,瑧无音听着窗外的动静,就已经有些安奈不住了,郡王妃怀里的小哥儿,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响,咿咿呀呀的也是吵闹着就要下车,最后瑧无音跟小哥儿一合计,抱了人就直接冲下马车,那猴急的样子,好似有人在追赶他们似的。
  
  瑧胤跟在身后瞧瑧无音抱着小哥儿游走在街道摊贩间的背影,眸里全是狐疑:“这小子怎么突然开窍了?以前都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以在家里闷个大半年,这会子怎么就成了一只小皮猴了?”管都管不住。
  
  郡王妃掩嘴窃笑:“无音这估摸着该是开窍了吧,怎么说以前他不是还小吗?现在连家室都有了,还不能改改?”
  
  瑧胤失笑没答话,兆紫萱却眯了眯眼道:“我觉得他好像越长越回去了”
  
  音才落,前方就传来小哥儿那诺诺的声音:“葫芦!葫芦!我要葫芦汤!”
  “这个是糖葫芦不是葫芦汤!”瑧无音买了一串直接给小哥儿手里塞去,小哥儿拿着糖葫芦咯咯笑着,就朝瑧无音嘴边蹭去,喊道:“娘!吃!”
  瑧无音张口,一口咬下,就口齿不清的道:“我是你小叔叔不是你娘!”
  小哥儿咯咯笑着,两手拿着糖葫芦就吧唧一口咬了上去,瑧胤领着郡王妃与兆紫萱上前:“走吧,带你们去前面吃豆腐脑”
  
  “爹抱抱”看着自己父亲来了,小哥儿一巴掌推开瑧无音就朝瑧胤扑去。
  瑧胤笑笑,抱着儿子转身就走,兆紫萱蹭到瑧无音身边,低声在他耳边笑道:“那么喜欢小孩,改明儿我去给你生一个?”
  “……谢谢了”
  
  由瑧胤当大头,领着这一小家子人到处戏耍,瑧胤往昔里总是呆在香居水榭坐镇忙工,也甚少出门消遣,这一次是敞开手笔的带着大家出来,众人吃吃玩玩,一直闹到日跌之前,这才一起入了戏院,瑧胤给大家定的座位是在戏院二楼的看台,视野好环境好,还不用跟着旁人挤在一起。
  
  瑧胤领着众人才刚入座,不一会锣鼓向了起来,台下的戏子哼着唱腔,陆续登了戏台。
  
  “咿呀……”小哥儿站在桌子上听着下面的声音,两手拍着桌面跟着下面的唱腔哼了起来,几人扭头,看着小哥儿那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禁莞尔,待得那女装扮相的花旦上场之后,瑧无音单手支着下颚,一眼看去,总觉得那花旦似乎有些眼熟,可一下子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心里还在想着这人到底是谁,那花旦眼皮一台,也看见了二楼的瑧无音,嘴角一勾,她便朝着瑧无音抛起了眉眼,身影一转又继续开唱起来。
  
  直到这会子瑧无音这才想起这人是谁:“二哥,我去一下后台!”站起身来,不等瑧胤开口,瑧无音一个错步就朝着楼下跑去。
  
  ,瑧无音正打算朝着后台跑去,哪知道才刚出了后门,便看见不远处有两人站在树荫亲吻的身影,楞了一瞬,瑧无音赫然回神,一个回身便急着朝门后藏去,深怕被人瞧见自己打扰到他们似的。
  
  身后是戏院里的戏台传来的锣鼓声和戏子的吟唱声,前方的那两人站在一起亲吻了好一会这才分开,瑧无音探头一看,只瞧见那两人似乎又说了些什么,而后其中那一身紫衣华服之人便先转身离开,只留另外一人还站在原地发愣。
  
  瑧无音对于偷窥别人没有特殊的癖好,见着那两人的事情似乎是办完了,这才跨步出去,想要绕道后台,可当他才刚走到后台的门边时,身后却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瑧无音?”
  
  瑧无音狐疑,回身扭头朝身后看去,只瞧见之前那与人亲吻的男子错步朝着自己踏步而来,瑧无音还在狐疑这人是谁时,但见得对方越走越近的模样,顿时拧起了眉:“乌子霖?”
  
  乌子霖停步,皱眉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关你什么事?”瑧无音对他一向都没好感,这会子听他询问自己的在这的原因,也不想与他多说,丢下这话正与进入后台,就又听的乌子霖的声音突然响起:“刚才的人是鹤凌霄”
  
  朝前跨去的步子,因着乌子霖这突然的坦白,而猛然顿住,瑧无音绷了心口,哼笑一声,回头冷眼看他:“那又怎样呢?这么好心告诉我,是想做什么?让我误会回去跟鹤凌霄大吵一架然后决裂?哼,乌子霖你想的是不是有些太全了?”
  
  “他说愿意试着跟我在一起”乌子霖轻笑:“你怎么看?”
  
  怎么看?
  
  “瑧无音?”瑧无音还没回答,后台门里就传来名少年的声音,两人同时扭头看去,就瞧见之前在戏台上扮演花旦的那人卸了繁琐的头饰,身穿戏服的错步出来,一脸笑意的看着瑧无音道:“早前还以为是我看错了,这会子走近了,怪不得我会那么以为了,你这模样比以前还好看了”
  
  “你是……”看着那双眼睛,瑧无音迟疑着猜道:“张之君?”
  
  张之君笑道:“没错,你还记得我,上次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够胆子大,估计这我这会子也不能在这里了”张之君说着,眸光一错,就朝乌子霖看去,狐疑问道:“怎么?你朋友?”
  “不是”瑧无音想都不想就回道:“不认识他”
  张之君点头,一把抓了瑧无音的手,就朝里面带去:“不认识就算了,哎你在这里等等我,我把这装卸了,一会跟你一起走”看瑧无音点头,张之君一个转身又钻了进去卸妆。
  
  瑧无音扭头看着乌子霖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心里闷堵便不想跟他站在一块,脚步一错,就朝着一旁的后院子里走去。
  
  戏院的后院子里,栽有柳树枫叶,和着假山水池,虽说不得有多么美景但也算的怡情,瑧无音错步上前走到水池边上,低头一瞧,就见得水里鱼儿畅游的身影,鱼尾摆动晃的水面波光粼粼。
  
  “你要是不喜欢凌霄就别这么一直不上不下的吊着他”
  “……”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魂不散啊喂!
  
  想要刻意忽略的感觉因着身后的这话又突然冒了起来,臻无音拧紧了眉,还没朝身后的乌子霖看去,就又听得乌子霖道:“这些日子凌霄去找过你,可你却都避而不见,你是什么意思?这会子我把凌霄拉了出来,你又突然来了这里,又想做什么?”
  
  “你够了!”赫然扭头朝乌子霖看去,臻无音厉声吼道:“我想做什么干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过问我跟鹤凌霄的事?鹤凌霄他自己没有嘴要你来多话?”
  
  “我喜欢他”乌子霖很坦然,一点也不因为臻无音的厉声怒吼而生气:“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再清楚他不过了,当年要不是他突然来了炎朝,我跟他早便该在一起了”
  
  这种话瑧无音不是第一次听到,再以前他也听过……乌子霖跟鹤凌霄是发小,只是因为当年鹤凌霄随着他父父来了炎朝,与乌子霖才会没了后续,而这几年乌子霖之所以没有出现炎朝是因为他还不到让他家人放心远行的时候,所以他就在科尔沁一直努力的变强变壮,直到有这个能力可以追来炎朝找鹤凌霄……
  
  这些话,明明都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可心口,却还是依旧闷堵得慌,自己的东西被人一直惦记着,谁能安逸?
  
  看瑧无音不说话,乌子霖错步上前,走到他的身边,看着池子里两人的倒影,突然来了一句:“要不要试试看,如若我跟你都出了事,他第一个会救的人是谁?”
  
  “你!……”
  
  哗啦——!
  
  瑧无音话没能说,乌子霖却突然拉着他一起朝着池子里面跳了下去,水声作响,惊动了后台的戏班人员,但听得有人高呼一声:“有人落水了!”一时间戏班里的人都冲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初动杀意
  
  乌子霖动作突然,瑧无音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掉进水里被呛了两下,这才忙着憋气,水里的景象虽然有些模糊,却一点也不影响视觉,瑧无音只要一看见乌子霖必然胸闷,这会子又被乌子霖拉进水里,顿时脑子里就猛然闪过一个信息——此时不揍!更待何时?于是,当下就一把扯开乌子霖,一脚给乌子霖踹去,两手划水,就像那鱼儿似的游了开去。
  
  瑧无音自小长于东夏,水性自然不错,时间长了不敢说,但这半柱香的时辰还是没有问题,尤其是身子逐渐康复之后,还能多呆一会。
  
  在岸上,乌子霖身手利索,瑧无音打不过他,到了水里,乌子霖那就是旱鸭子下水,任凭他功夫再好,这会子也使不出来,当下瑧无音就发了狠的一拳一拳往乌子霖身上揍,只是可惜,这水中阻力颇大,瑧无音一拳砸去都会被消减不少力道,而乌子霖刚反应过来时,瑧无音又干脆一脚踹去,就划水游开。
  
  池子边上,因着方才的一声惊呼,而围来了不少的人,却没几个是会这水性的,一个个全都只能站在岸边发急,有的人还拿了竹竿朝水里伸去,企图让水里的人抓住竹竿。瑧无音潜在水里抬头一看,两手一伸,抓住竹竿就猛然朝着水里一拉,岸上的人措手不及竹竿脱手,都被带进了水里。
  
  看着岸上那些人影的慌乱,瑧无音跟条鱼儿似的游到乌子霖身旁,看着乌子霖在水里挣扎扑腾的身影,伸手拉了乌子霖的脚环,就将人朝着水里拖去,然后直接张口,吧唧一口,狠狠的咬在乌子霖的肩上。疼的乌子霖差点喊出声来,可一张口,那些水就咕噜咕噜的朝他口中灌去,最后乌子霖顾不得其他,扬起拳头就给瑧无音一拳朝着脸上砸去。
  
  幸好这是在水中,挥去的拳头力道都受了水的阻力而消减不少,可乌子霖的这一拳砸在瑧无音的脸上,还是让他的脸颊疼得发麻,瑧无音把心一横,顿时起了杀意,两手死死掐着乌子霖的脖子,就怎么也不肯撒手。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那一日小楼外,就是他……只要他死了,那自己以后可能不会发生那些事了……
  
  戏院子里,等不到乌子霖回来的人,听着后院处传来的喧闹,想着方才被自己留在那里的人,心里顿时起了狐疑,一个起身,便朝着后院跑去,到了这里,只瞧见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想到那个自小在草原长大,从没下过水的乌子霖,鹤凌霄只楞了一瞬,就冲上前去拨开众人,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入了水中,鹤凌霄睁眼一看,所见的景象让他心里惊了一跳,乌子霖被人掐着朝着池底下推去,那看似昏厥的样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急忙划水上前,鹤凌霄一把将那掐着乌子霖的人扯开,抱着乌子霖就朝着水上浮去,而瑧无音被他赫然推开,看着鹤凌霄将人带上水面的身影,潜在水中不禁楞了一瞬。
  
  抱着人,鹤凌霄浮上水面,二话不说就将乌子霖放在地上,乌子霖没有反应,一身湿漉的他躺在地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昏厥,鹤凌霄将人放平,双手叠放就朝着他的腰腹按去:“子霖!子霖你醒醒!子霖!”
  
  臻无音浮出水面,一睁眼看见的便是鹤凌霄那紧张得模样,鹤凌霄听得身后的动静,扭头一看,见方才差点弄死乌子霖的人是谁,不由得有些愣住:“无音?”一想到方才,瑧无音将乌子霖压在水里掐着的模样,鹤凌霄就心有余悸,当下便拧紧了眉:“你刚才在做什么!子霖他不会水性,你把他拉下不够还想掐死他?你几时变得这么心黑手辣了?”
  
  被乌子霖彻底激怒的瑧无音,这会子也没了往昔的好性子在,此时听了鹤凌霄的话,他冷冷勾了嘴角,哼笑道:“你现在认识到了?我就是这般心黑手辣了,乌子霖不来惹我便罢,他既然来招惹我,我还咬不得他吗?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以前的时候那是没完全发作起来,所以看着让人感觉软弱可欺,而今次,如果不是他自小就会水性的话,那被乌子霖拉进池里,被人往下按得就将会是他,杀意,哪里会没有?
  
  往日里,那个看着斯文乖巧的人,这会子眉宇间竟是透着少见的杀气,平白竟的多了几许凛冽,鹤凌霄不由得怔了一瞬,一时间对着他,竟是莫名的透出了一丝陌生。
  
  瑧无音定眸看他,眸里的厉色毫不退让,鹤凌霄此时也无心多想,两手按着乌子霖的胸口,就一番挤压,直到乌子霖张口,吐了几口水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子霖!子霖?”
  乌子霖吐了两口水,整个人也算是换了过来,睁眼看了鹤凌霄一眼:“凌霄……”
  鹤凌霄看他没事,心里也松了口气,两手一伸就将人抱起:“我先送你回去”说罢扭头朝瑧无音看去,又叮嘱一句:“虽然你水性很好,但时节气凉,还是早些上……”
  
  “不用你管!”不待鹤凌霄将话说完,瑧无音便冷声打断,扑通一声又朝水里栽了下去。
  
  鹤凌霄见他这脾气上来的样子,心里也愠怒着,便没再说话,抱着乌子霖就朝外走,可还没踏出后院,就迎面与随后而来的瑧胤撞了个正着,瑧胤楞了一楞,鹤凌霄却连话都没说,抱了人错步便走。
  
  张之君站在一旁,将一切看入眼中,直到鹤凌霄与乌子霖离开戏院,这才走到池子便蹲下,朝着池子里的人影喊道:“瑧无音,他们走了,你快上来,这水里很凉的!”水里没有反应,只有一个个的气泡从水底下串上来。
  
  瑧胤听着张之君的声音,心里一惊,急忙错步上前:“无音在池子里?”
  张之君抬头看他,才刚应了一声,瑧胤就跟着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入了池子里,瞧见瑧无音潜在水里的身影一动不动,长发衣襟在水里宛似涟漪一般翩翩荡开,实在诡异,瑧胤被这景象吓了一跳,忙划水上前抓住瑧无音就急忙浮上水面。
  
  张之君看着瑧无音被瑧胤带了上来,才刚松了一口,就听得瑧胤朝瑧无音怒吼道:“你在做什么!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被瑧胤一吼,瑧无音这才睁开双眼看他,那在眸里打转的液体,一下子就让瑧胤心疼了。
  
  “二哥……我是不是很活该……”只不过是对乌子霖动了一次杀意,就换来鹤凌霄的一句心黑手辣,如若自己当真溺死了乌子霖,那鹤凌霄会怎么说自己……会不会对自己下狠手呢……
  
  瑧胤将他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哄道:“怎么会呢,只要能及时悬崖勒马,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悬崖勒马……”瑧无音楞了一愣,这才想起什么,喃喃道:“可我感觉,这一次我好像又把自己送到了崖边上……”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瑧胤拧眉,将人紧紧抱着没有说话,张之君看着他们两人都泡在水里,再一想着现今时节,冬季才过不久,气候依旧寒冷,便忙着开口催促:“瑧无音,你们快上来吧,别在水里呆着了,不然一会真要生病了”
  
  瑧胤轻叹,这才放开瑧无音:“我们上去吧,要是病了回去时母妃该要担心了”
  瑧无音点头,放开瑧胤这才上岸。张之君看着两人一身的湿漉,忙上前道:“这池水凉得很,你们先跟我去换身衣服,喝碗姜汤吧”
  
  瑧胤自己身强体壮的倒不打紧,可是瑧无音的身体就不行,当下便朝张之君点头道:“有劳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寒池后症
  郡王妃与兆紫萱闻声找去的时候,瑧无音跟瑧胤已经换了衣衫,两人坐在椅子上正捧着姜茶在喝,张之君愣愣的看着兆紫萱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你……你居然已经成亲了么?”显然对于此事,张之君甚是诧异:“你这样子,真是看不出来”
  
  瑧无音捧着姜汤并不答话,兆紫萱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拧起了眉:“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落了水里?”
  瑧胤拧眉轻叹,张口正欲说话,瑧无音做在一旁却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瑧胤忙放下碗朝他看去:“怎么了?定是病了,我看看”
  
  “没事”撇头,避开瑧胤伸来的手,瑧无音眼睑半垂着:“我没事,二哥不用担心”放下手里的姜汤,瑧无音起身又道:“出来都快一整日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若晚了,母妃该要担心了”
  
  出来时的好心情全都被之前的两人一扫而空,瑧无音无声长叹,可是这胸口的感觉却越来越闷,张之君听到他们要走,不禁有些失落,可看着瑧无音跟瑧胤这长发为干的样子,张之君也得应道:“原本还想今天跟你聚一聚的,可是看你今天在池子里泡了那么久,回去还是得吃服药比较好,这样吧,过两天等你身体好些,我再去你府上看你可以么?对了,还不知道你府上在哪里呢”
  
  “文王府”瑧无音点头:“你来的时候直接跟管家说一声就可以了”
  
  两人又谈了两句对方的家住信息,而后这才起身离开戏院,张之君更是一直将几人送出戏园子外后,这才另外乘了马车离开。
  
  回到文王府,瑧无音连文王妃都没见,就率先回了房间,简单梳洗之后,就直接上床睡觉,连晚膳也没有用,可是……这一觉,却睡不踏实……
  
  “竹桑”彻夜辗转实在难以入睡,才刚起身,便瞧见竹桑推门进来,瑧无音拿过衣服披上,起身走到桌边:“我肚子饿了,你帮我拿点吃的过来”竹桑点头转身而去。
  
  瑧无音站在桌边,正欲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眸光一转,看向房间里的窗户,微微拧起了眉,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待得竹桑拿了吃食进来布下,瑧无音突然开口吩咐道:“一会你找些木板将窗户全都钉上吧”
  
  “世子?”竹桑愣住:“为什么要把窗户钉上?”
  拿过筷子,开始用起膳食:“钉上窗户,免得被外面的野猫惊扰了夜梦”
  
  竹桑听得狐疑,心里还想文王府里哪里来的野猫,可端详着瑧无音脸上的神色,也不好多问,去柴房寻了木板拿着和锥子就开始敲敲打打起来,瑧无音坐在桌边,吃着吃食,看竹桑将窗户全都钉上,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胸口就是一阵翻涌,猝不及防让他直接吐了出来。
  
  “世子!”看瑧无音突然反胃,竹桑一惊丢下锥子就跑瑧无音跑去:“世子,你怎么了?世子?”看瑧无音的脸色都开始发白了,竹桑忙拿过小木盆放到地上,赶紧给他拍着后背:“世子,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
  
  瑧无音才刚顺了顺呼吸,还没说话,呕的一声就又吐了起来,吐了好一会的时间这才消停下来,竹桑伸手正想扶他回床榻休息,可一碰到瑧无音的手,当即就惊了一跳:“世子,你在发烧!身体不舒服你怎么都不说呢!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竹桑一急,说话的声音就大了些许。
  
  瑧无音靠在踏上,两手揉着自己的额头:“竹桑,你小声些,我头疼”
  “这会子你又知道头疼了,早前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拉过被褥给他盖上,竹桑虽然凶着,可那眼睛里全是担忧:“你在这歇会,我去厨房给你煎药,不许下床,不然我就告诉王妃去!”
  
  瑧无音皱眉,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是是是,我知道了,你别多话,平白叫母妃担心了”要是让他们以为自己久病发作,那还得了,指不定这一个晚上就得守在自己房间了。
  
  虽然竹桑说自己在发烧,可瑧无音除了有些头疼之外,身体倒也没有其他不适,只是刚才的那一番反胃,让他的身体有些虚脱,躺在榻上就不愿在动了,竹桑端了药来,才刚递带他的手上,他楞了一瞬却是突然轻笑:“有段时间没吃过药了,都快忘记这药是什么味儿了,现在突然又吃上了,还真不习惯”呢喃似得自言自语,不等竹桑给他任何回应,他张口含住碗口,就一口气,将药汁喝了干净,才刚把碗递给竹桑手里,那沿着咽喉灌入的药味,在胸口又是一阵翻搅,让瑧无音没能忍住,扒着床边便干呕了起来。
  
  竹桑担忧的看着他脸色越渐苍白,想着要不要去跟瑧胤说让请大夫,就听见瑧无音忽然吩咐道:“竹桑,把门锁上吧,不管谁来敲门都别开”
  
  “为什么?”竹桑不解,封锁了窗户为什么还要把门锁上,瑧无音却没有理他,侧身一躺就睡了下去。
  
  竹桑见他不欲多说,也就不再过问,只是将房门从里面给上了锁。
  
  许是白日里,在水池中泡得久了一些,所以这会子才开始发作起来,吃了药躺下之后,瑧无音浑身开始发热发汗,裹在被子里面怎样也睡不着,竹桑跪趴在床边,紧守着他,看瑧无音要提被子,就忙伸手给按着:“世子,你在发汗不能踢被子,不然这高烧退不下来会更严重的”
  
  “可是好热”瑧无音才刚一动就被竹桑死死按住:“热也得忍着!”
  
  看竹桑这难得炸毛的样子,瑧无音无声轻笑,而这时静谧之中,却听得房门被人推动的声响传来。
  
  “谁……”竹桑才刚开口,瑧无音就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拧眉在他耳边低道:“别说话,要是让门外的人听见动静,我明天就让二哥把你卖去瑶台居!”
  
  又要卖!
  竹桑心里气恼,却也不敢说话,只得无声的点头,门外之人推不开房门,转而去推窗户,试了几下发现窗户也推不开,便在门外伫立片刻,而后才转身离开。
  
  竹桑看着门外的影子,一时间只觉得寒毛竖立,扭头朝瑧无音看去,正想问他门外之人是谁,却见得瑧无音躺在榻上,已经闭眼,疲倦得模样已经有了睡意。
  
  竹桑小心的将他的手给拉开,掖好被角,这才起身将屋里的烛灯全都吹灭,只留下床头的一盏琉璃灯,还在亮着……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今天很累,用了一个晚上才码出来一掌准备睡觉了,凌晨时也不更了T T
☆、第五十九章:文府熟客
  
  门窗封锁之后,连着数日之外,瑧无音的房间都再无人打扰,文王妃对此虽然狐疑,但只问了一句便没在多言,反倒悄悄往他院子里安排了几个打手,守在他的床门前,瑧无音对此随意也没多问,反正他现在不想看见某人便是……
  
  自打上次在水池里泡过之后,瑧无音的身体受了寒,便一直没有好转过,这些日子,一直在高烧低烧的反复着,弄到最后,连文王妃都惊动了……
  
  房间里,瑧无音才刚喝了文王妃端来的药,就躺在榻上懒洋洋的没了动静,文王妃看他这样子,想说他两句也只能轻叹,兆紫萱站在一旁,安抚着说会照顾好瑧无音,劝了半响,这才把文王妃送了出去。
  
  房门一关,只剩他们两人,兆紫萱也跟着拧起了眉:“你这身体上次在陵城的时候,是不是还没好全啊,怎么这么多天了都没起色呢”瑧无音没有答话,兆紫萱扭头看向封锁严实的窗户,当即又拧起了眉:“看你,把窗户都封得死死的,一点也不透风,屋子里这药味怪重的,就你也还受得住,难怪王妃会想要叨念你了”
  
  瑧无音轻笑:“刚才母妃已经叨念了我好一阵子了,你就让我歇歇吧,我困了”
  兆紫萱轻叹:“那你睡吧,我不吵你”给瑧无音掖了被角,兆紫萱领着竹桑就朝门外走去。
  
  房门关上,屋子里一下子又静静悄悄。
  
  瑧无音这些日子的不舒服,也让瑧胤惦记上了,每天打烊回家都会记着给瑧无音带着零嘴回去,一会是甜的,一会是酸的,一会又是辣得,反倒把瑧无音的胃口养的开始刁钻了起来。
  
  “又是酸的……”看着瑧胤拿回来是山枣糕,瑧无音拧起了眉,眸里的嫌弃之色毫不掩饰。
  
  瑧胤头疼:“怎么昨天不是你说想吃山枣糕的吗?这会子又开始嫌弃了?”
  瑧无音特别无辜的朝他看去:“可是我今天想吃辣的”
  兆紫萱做在一旁,摇头好笑:“那我去厨房给你炒辣子鸡丁?”
  一听这个,瑧无音双眼当即一亮:“多发些辣椒!”
  兆紫萱哼哼:“馋猫,小心辣死你!”
  
  看兆紫萱开门出去,瑧胤晃了晃手里被嫌弃的东西:“这个怎么处理?”
  瑧无音笑道:“拿去给哥儿吃吧”
  “你呀”瑧胤无奈,一个栗子敲在瑧无音的头上。
  
  兆紫萱炒了辣子鸡丁送来的时候,瑧无音整个都在发亮似的,双眼就直盯着那一盘红亮亮的鸡丁肉辣子,直看得瑧胤跟兆紫萱频频失笑,动了筷子,才刚吃了一半,门外就听得有下人来报,张员外家的公子上门拜见。
  
  张之君的父亲只是一个生意人,说起来也是一个大富大贵之家,张之君是张家独子,模样又得俊俏好看,自小就倍受父母疼爱,就连最上不得台面的戏曲这块,只要他喜欢,张家父母也都随了他的高兴,说是把人宠上了天都不会过,这要换了别人,兴许早该养的骄纵任性,不可一世了,但张之君这孩子也还是听话,尤其是学了戏曲之后整个人更是比着往昔乖巧不少,只是除了闲事有些淘气,其他时候也从没怎么惹过祸事。
  
  瑧无音与张之君的相似,便是在去年的时候遭人掳走,只不过那时候张之君脚程快,溜掉了,而瑧无音却被抓了,事隔多时,两人还能遇见,这倒也算的上一份缘了。
  
  被人带进屋里,张之君第一眼看见瑧无音的时候就惊呼了一句:“瑧无音,你怎么长胖了?”
  “有么?”瑧无音一脸狐疑,两手揉着自己的脸颊一点也不觉得。
  张之君点头:“胖了一圈,你看你下巴都快圆”
  “……”
  看瑧无音噎住,张之君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的,没那么胖拉,不过看起来比前段时间软绵绵了”
  
  “……”这是什么说法?
  张之君笑道:“我之前来看过你两次,可你都病着还没好,现在感觉怎么样?”
  “差不多全好了,就是还有些在发低烧”
  “低烧不严重,吃两贴药,过几天就会好了”张之君说着,凑到瑧无音身边,压低了声音突然神秘兮兮的问:“瑧无音你老实告诉我,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
  
  “啊?”瑧无音楞住,感觉有些跟不上张之君的思维。
  张之君却皱着眉,一脸的苦恼:“刚才我遇见你母亲了,她看我的眼神真让我瘆的慌,让我觉得我不是来看小少爷的,到像是来染指人家大小姐的”
  
  一听这话,瑧无音当即便失了笑,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得张之君又道:“对了,你身体要真没什么大碍的话不如跟我出去吧,听说上岭那边有风筝大赛,你陪我去吧!”
  
  “风筝大赛?”咋听这个,瑧无音不由得楞了一楞。
  张之君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挑了下眉:“你别告诉我你没有放过风筝”
  
  “……”还真没放过。
  “你不是吧?”张之君诧异:“人家大小姐小姑娘都有玩过的东西,你真没玩过?不行我得验明正身看你到底是不是男扮女装!”
  
  “去!”一巴掌排开张之君朝自己伸来的手,瑧无音哭笑不得:“真的,我小时候身子弱一直病着,很少出去,哪里会玩过什么风筝,平日里稍微劳累一些就已经担心着会发病了,哪里还敢胡闹了”
  
  “发病?”张之君愣住:“你有什么病啊?现在好了吗?”
  
  “嗯,现在应该已经好了”他很久都没再病过了。
  
  张之君问得有些小心:“那今天你还能出去吗?”
  “早些回来,应该可以的”而且他自己也在屋里闷好久,再不出去转转,可能真得发胖了,当然主要是这些日子他被瑧胤的零嘴喂养的越来越懒了。
  
  更衣梳洗,在跟文王妃说明情况之后,瑧无音带着竹桑便随着张之君一起去了上岭。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进度……真心的蛋疼,但是老妈催我下线睡觉也没办法了,原本一日两更已经不可能了,现在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一日一更了~远目~~变身午夜党尊讨厌,各种的伤不起啊T T
☆、第 六十 章:上岭时节
  
  现下的时节虽说还在偏凉,但气候也算不错,对于放风筝来说是再合适不过,而对于上岭的风筝大赛,不过也就只是一些吃饱撑的没事干的纨绔子弟,办的一次消遣活动,赢的人,除了能拿到一个长命金锁以示奖励之外,另外还有千两白银作为奖励,自然了,千两白银对于这些纨绔子弟也算不上什么,反正众人图得也就是一个乐子。
  
  瑧无音身穿披风,随着张之君来到上岭的时候,此处举目四望,全都是一些纨绔子弟,个个都衣着华丽,随行的小厮随时候驾身旁,远处的场地上,齐列一排的搭了白色的帐篷,底下全是长桌,一些人此时正围在桌前,似乎在商讨着些什么,帐篷后放着两个木箱子,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宽广的场地上,零零散散的,全是手拿风筝,参与这次比赛之人,咋眼一看,近有百人之多。
  
  如此景象,不禁让瑧无音楞了一瞬,竹桑站在他的身后伸头一探,也跟着睁大双眼:“我怎么觉得这么多人,好像某种帮派汇聚一起要打群架呢?”
  张之君皱眉,一巴掌给竹桑头上拍去:“帮派?穿成这样打群架?”
  
  竹桑揉了揉头,缩了回去没答话,瑧无音听得好笑,张之君摇头叹气,吩咐身后的小厮将风筝拿了出来,瑧无音一瞧见张之君拿在手里的东西,当即就眸色微亮:“我记得,我有在书上看过,十代乱国之时,武国的朝阳帝被侯景围台城,五伦尝作风筝,飞空告急于外,结果被射落而败,台城沦陷,朝阳帝饿死,只留下了这风筝求救的故事”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张之君笑笑,续道:“说起来我朝的英王当年在攻陷北楚国之时,也曾使用过风筝,呵,听说英王当年做的还是无骨风筝,我一直都挺好奇的,无骨风筝要怎么做,没有骨架这风筝还能飞得起来吗?”
  
  “自然能飞得起来,只要有风,什么样的风筝会飞不起来?”
  “也是”张之君点头笑笑,将手里的风筝递给瑧无音手上:“你看看,这个可是我自己扎的,好看么?”
  
  张之君说着,拉着风筝的一角扯开,瑧无音还没看得仔细,就瞧见一个个人影,跟排队似的被拉了出来,画上的颜色鲜丽,全是一个个戏曲里的花旦娘子,风筝没拉开时还不觉得,拉开之后才觉得,这风筝真大,一个个都有人那么高。
  
  “这个……真得能飞得起来?”瑧无音惊住,很怀疑这样的大家伙能不能飞。
  
  “这个当然!”张之君拍着胸部笑笑:“今天不跟他们比赛了,我先教你放吧,等你会了,下次再跟他们比!”
  瑧无音应好,张之君让竹桑跟小厮将风筝拉开,拿了线就跟瑧无音说起风筝的放法,还没说完,一抬头,就瞧见不远处错步走来的三人,当下就令张之君楞了一楞:“你旧敌来了”
  
  什么旧敌?
  瑧无音听得狐疑,一扭头,朝着张之君视线的方向看去,当真见得那两人,领着一个小孩错步而来的身影,那小孩走在两人中间,手里拿着一只燕子风筝,满脸的兴高采烈,直跟他身边的人说笑着什么。
  
  “当真是流年不利”瑧无音哼笑,收回目光,没再去看他们。
  张之君听他这话,也跟着点了头:“要不我们去那边放?那边人少一些,正所谓祸害就是远离了才会安全的”
  
  张之君的话,逗笑了瑧无音,点头,便让竹桑拿着风筝一起朝着远处的空地走去。
  
  扭头看看那边的人影,张之君心里狐疑着,就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小孩是谁啊?”
  “那是当朝太子,项凛祁”
  “哦……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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