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才能让阿妹前男友友想起我,想起我们以前的美好(他好...

我和男友两个人平时很好。可是男友他说他想起我的过去心里就受不了很烦我们也会因为这个闹的很不开心请问_百度知道
我和男友两个人平时很好。可是男友他说他想起我的过去心里就受不了很烦我们也会因为这个闹的很不开心请问
请问我该怎么办
他既然那么在手过去,那么让他去找没有过去的人算了,省得两人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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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你们不会走到最后
你要让他忘记你自己的过去
让他知道你的好让他知道要把握现在
你说我们不准提以前
往后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怎麽了?
你过去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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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霍安开车送我回家,夜已深,尽管没醉,也有微醺的惬意,我把车窗摇下来,任初秋的凉风吹得我飘飘欲仙,车行至小区大院,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再回首从后车窗里看真切,心就不跳了,那明明就是季朋,杵在大门口左顾右盼,灰蓝色的衬衫挽起袖子,两条长腿焦灼的来回晃荡,如果不是离远点仔细望他,我竟没意识到,他已经这么清瘦,孱弱的好似雨打芭蕉。
  我头顶酒气升腾,眼眶火热热的痛。
  霍安肯定也看见了季朋,可是他没说。
  只问我:“要不要送你上去啊?”
  我摇头,只顾回望不远处的季朋,迟迟不肯下车。
  霍安说:“那你下车吧,我走了。”
  我犹犹豫豫。
  他笑:“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我下了车。
  霍安的奥迪快经过季朋身边时,鸣了笛。
  季朋回头看见了我,愣了一下,又迅速往车里看了一眼,这一瞥已足够他知晓,送我回来的是个男人。
  他对我笑了一下,笑得我心里泛酸,所有刚刚压入心底的委屈,又翻江倒海的激荡起来。
  我扭头就往楼上跑,季朋追上来的脚步,踢踏踢踏震得我头晕。
  他在后面拉住了我:“津津……”
  我甩开他,心里还堵着一口气,不让眼泪往下滴,把头一直扭到看不见他的方向,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霍安说的对,感情算什么?在我生活里占百分之几?未来那么远,有的是好男人,做什么为这不领情的人忧思伤神?纠纠缠缠这么多年,他要爱时你不爱,他不爱你又想爱……何必!
  季朋抱住了我。
  我腿一软,不记得要挣扎。
  他问:“津津,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了?”
  他的双臂又箍紧了一点:“是不是?”
  我捂住嘴,泪流满面,我恨自己,不能如霍安一般豁达,又有几个人真能做到他说的豁达境界?合则来不合则去,一切随缘?对我们这些感性的弱者而言,一旦情爱的序曲轰鸣而至,情绪的潮会冲垮理智的堤,有关“合或不合”的思考自然全成狗屁,我还有什么脑力做数学题,算清感情在生活里占百分之几?
  我说:“别问这些来恶心我,我们之间,有什么离开不离开的?”
  他很久很久都不说话,有路人进了院门要上楼,他才松开我,战战兢兢站在一边。
  我抹了一把泪问:“你又回来找我干吗?”
  他反问:“你怎么一身酒气?”
  他问:“为了我吗?”
  我恶狠狠的说:“为了狗!”
  他又把我拥入了怀中,抬手在我后脑勺上左拍右拍。
  “对不起……”
  “你这狗日的没良心!”我咬牙切齿的骂,嘴抵在他肩膀下方死死咬了一口。
  他痛也不吭声。
  我再咬。
  他说:“我哪敢讲啊?我哪配啊?我以前以为我配!我以为我努力我就配!现在我醒了,我永远都不配!我怎么努力都没用……”
  “那你回来干吗?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不配?”
  他不做声。
  我把脸仰起来问他:“你还爱我吗季朋?”
  “废话。”他说。
  我太喜欢这个答案了!两个字让我神归少年时,高高大大的男孩飞扬跋扈的站在桂花树下,抑或在落满柳叶的池塘边,斗志昂扬,目空一切……当他是他时,我没意识到那个他多么值得爱,当他不是他了,我又在他眼里话里寻他仍是他的的蛛丝马迹,我到底是爱原来的他还是现在的他,这感情终是道不清的,越道不清越蛊惑,到最后管他是什么……
  季朋问:“那个人……不是你们老板吗?”
  “是啊。”
  他又沉默了。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说:“没有……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不生气。”
  我笑了,泪也在不停淌。我把脚尖踮起来,额头沿着他下巴往上蹭,循着胡须带来的麻酥酥的痛痒感,把嘴贴在了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我说:“那容易……你做我男朋友,我就不生气。”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迟迟没有回应。
  我从他怀里钻出来,伸手狠揪住他耳朵:“磨奶奶哎(肉的意思),天上掉下个田妹妹,你还摆什么臭架子?我都开口了,你还要考虑?”
  他抓住我的手:“你……别耍我了。”
  我另一只手顺手捧住他另一侧脸,踮脚把眼睛凑到离他眼睛很近的地方。
  我说:“我认真的。”
  他把另一只手又附在我手上。
  “别耍我。”他说。
  我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傻呆呆看了我一会儿,把头深深的埋下去,头顶抵在我额上说:“津津,我说过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绝不会叫你吃苦,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背了一身债,工作不理想,前途渺茫……我……”
  我问:“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你会吗?”
  “会!”
  我问:“你能振作起来吗?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
  他把头抬起来。
  我问:“能吗?”
  他点点头。
  我笑了:“季朋,你愿意做田津津的男朋友吗?虽然她没以前那么好……”
  我话没说完,季朋就哭了,他抱住我说:“你从来就不好,你以为你好吗?你离你好差得远呢,可是我爱你,我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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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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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掉了一整瓶红酒,倒了一杯再倒一杯,然后干脆对瓶吹。我边喝边哭,压抑的要死,我明明是阳光乐观的人,为什么爱的人却个个心里有伤痕?属于他们的斑驳伤痕将我的心烙出闪电,我像圣母玛利亚一样担待着他们,担待他们的残缺和落魄、悲观和颓靡,任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统统附于我身,重到迈不开步。
  哭了许久,我搓了条毛巾擦干脸,掏出手机翻通讯录,想找个人说话又不知道该打给谁。翻来翻去,最后拨通了霍安的电话。
  不出一个小时,他就把奥迪车开到了我楼下。
  T恤和牛仔裤把他穿成了很普通的男人,少了西装革履包裹下的属于商务精英的精气神,他也不过是他。车窗全摇下来,也没散去霍安身上涮羊肉的膻味,显然他才喷过香水,愈发不伦不类的浑浊了车内空气。
  他笑:“我刚刚在东四那边跟几个朋友涮羊肉,下次能不能提前点约我,别玩紧急召见?”
  我说:“你电话里又没说你忙。”
  “你找我我敢忙吗?你可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万一改变主意不跟我干了,我上哪这么好的客户经理去?”
  我不做声。
  他没发动车,扭头盯着我没施脂粉的脸看。
  “不过……看起来不像谈公事嘛,倒像是找人谈心?”
  我转过脸迎接他的目光,他立刻把眼睛弹回前方。
  “我说找你谈公事了吗?谈谈心不行吗?”
  他发动了车,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来:“行,荣幸之至,你想去哪里?”
  “随便,找个能喝酒能说话的地儿就行。”
  霍安带我去了南锣鼓巷一家饶有情趣的小酒馆,酒馆设在古朴的四合院里,屋内人多音乐嘈杂,我们坐在相对安静的天井,霍安叫了两打啤酒,问我:“怎么样?够不够你喝?”
  “先喝着。”
  他笑:“嘁,口出狂言,行不行啊你?”
  我直接打开了一瓶啤酒灌了几口说:“喝着瞧呗。”
  我们对坐玩十五二十的游戏,不知不觉三四瓶酒就下了肚,撑的我难受。
  他笑得很开心,脸上的沟壑在昏暗烛光下不那么明显了。
  他说:“哪有你这样的?不是要谈心吗?怎么变成拼酒了?”
  我叹了口气说:“因为我想了想,跟老板谈心事,十分不明智。”
  他说:“借酒浇愁,更不明智。”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前段时间MSN上问你,你不是说他爸爸……走了吗?现在,你又为什么烦?”
  霍安就是霍安,完全知道我为谁烦。
  我不知从何说起。
  他问:“为感情?”
  我点头。
  霍安笑笑。
  我说:“我想试着和他相处,可是他好像又退缩了,我被这段磨磨蹭蹭的感情搞得很烦,自从他爸爸过世,他就缓不过劲儿了,整天很颓废,不知道在干什么。”
  霍安呷了一口酒说:“你真找错了人,我这方面不在行的……其实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为感情烦恼,这种事合则来不合则去,随缘就好,把自己搞得愁眉不展又何必呢?你和他之间有差距,明知道不合适就分头去找合适的人嘛,干吗整天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伤神?”
  我噎住了,好半天才顶了他一句:“你怎么把感情诠释的跟吃菜似的?你就没一个半个喜欢的人?”
  他的眼神在我眼底聚焦成定定的一个点,他说:“当然有了!”
  我无比后悔问了这操蛋的话。
  他又说:“唉,还是喝酒吧,我不知道怎么劝你,生活就应该简单随意一点,行就行,不行也不勉强。说实话,我特别喜欢你在公司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化精致的妆,穿名牌,背LV,和客户谈笑风生……你就应该是那样的女人!你看你现在,愁眉苦脸,没了那股劲儿,你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说:“什么劲儿啊?那说明你只喜欢面具,不……认识真的我。”
  “愁眉苦脸就是真的你啊?我才不信。”
  “来,不讲了,喝酒喝酒!”我赌气开酒,心里恹恹的,真后悔找了霍安出来聊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冷血动物怎么会懂热血小年轻的情感纠葛,我真心实意的忧伤他眼里倒像做作的幼稚笑话。
  两打啤酒喝精光,虽然没得到什么实惠的建议,我却没那么难受了。
  “你这么能喝!”霍安震惊了。
  “是你小瞧我。”
  霍安意味深长的笑:“看来,我要考虑给你个客户总监当当,不然对不起你这酒量。”
  我说:“迟早的。”
  他拍掌:“说得好,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劲儿。”
  我当作没听见,谁在乎他喜欢什么样的我?
  “要不是混得太潦倒,没混着半个靠谱的朋友,我才不会约你出来聊天,说话跟大伯一样。”我垮着脸埋怨。
  “哈哈,”他笑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小朋友不适合你,你最需要的就是我这种大伯。”
  不要脸,我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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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霍安看中我什么,到了今天我才敢自豪的说一句,他确实没看错人,有些人注定是另一些人的伯乐。
  我必须感谢霍安,我命中的贵人。
  尽管当年青年热血的我选择追随他过于感性和冲动,我们整team人捧着整理盒在Sophia讥讽的目光里离开公司的背影有点悲壮有点生死未卜。
  我的脑子是乱的,心是坚定的。
  许多年以后我才懂,信任是件奇妙的事,你无比轻易的把它托付给某些人,对另一些人又吝惜到苛刻的地步。
  现在回想起来,我追随霍安不仅仅是为了报恩,更多的是信任,像押注一样,必胜的信念让我甘愿赌上我的未来。
  去年末或今年初,我看尹丽川导演的《与时尚同居》,里头有一段女主角追随男主角离开大公司出来创业的片段,勾起了我的无限回忆,每每想起霍安坐在祖母厨房里那个志在必得的表情,我总是感慨万千,几年过去,他已经是圈内颇有名气和影响力的精英,公司由几个人发展成几百人。我不知道他是否已忘了我,忘了我的伶牙俐齿,忘了我的赤胆忠心。还是会想起我?想起我们一起不眠不休的写提案,想起我们翘着一张张热脸去贴客户的冷屁股,想起我们为了业务喝酒喝到胃穿孔……不过我想,他即使记得,也只是记得而已,儿女情长在他生活里占不到百分一。
  男人不会挂念自己没攻下的山头,我是霍安没攻下来的山头,而他,是我错过的黄金王老五。
  我一直都是自作主张的人,我以为关乎未来的决定,只要自己觉得对就好,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机会和高薪是从天而降的馅饼,我光顾着啃饼,从没想过我的奋进会给季朋带来压力,更没想到,我和季朋之间的窗户纸会因为离职这件小事而破。
  我辞职的那个周末,季朋照例来我家,依然是平平常常的寒暄。他坐在沙发上等晚饭,头发养长了一点,蓄了胡须,衬上时时紧蹙的眉,更添了颓废和阴郁,这两样我最排斥的特质,曾经频频出现在于景行身上,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
  我在厨房兴高采烈的煎牛排,摆出刀叉,还拿出一支红酒佐餐。
  他淡淡的说:“这么好兴致?”
  我说:“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
  “什么事?”
  我往新买的红酒杯里倒了酒,摆到他面前。
  “我涨工资了!”
  他的脸上有了笑容,把酒杯端起来转了转。
  “你真有本事。”他说。
  我眉飞色舞的说:“我不在原来的公司干了,我的老板,就是帮……阿嗅叔找医院的那个人,他出来开公司了,我决定跟他干,本来只是因为他帮过我,职位工资什么的我都没考虑,结果你猜怎么地?我赚翻啦!他给我开了六千的工资!六千啊!我想都不敢想。”
  季朋把酒杯放下:“那你不是涨了工资,你是换了公司。”
  “整组人一起走,换和没换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跟原来的人一起做事?”
  季朋盯着牛排,把叉子拿起来晃了晃:“有筷子么?这东西看着就累赘,用起来活受罪。”
  我起身去厨房取筷子,扫兴极了。他接过筷子,埋头吃牛排,我的还没切开,他的已经吃完,打了个饱嗝又问有没有泡面。我敏感的察觉他心里有事,我们俩在阿嗅叔离世后突然变得陌生,他总是把话憋在心里,仿佛与我再也做不到无话不谈,至于他到底在防范和琢磨什么,我不得而知。
  “你是不是有心事?”我问。
  “没有啊。”
  我不悦的说:“我今天是想跟你分享喜悦的,你能不能高兴一点?难道我换工作涨工资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他埋着头不吭声。
  我对着喷香的牛排突然就食欲不振,走的人走了,留下的人还得向前不是么?整天坐在一起相对无言或者唉声叹气能解决什么问题?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如果每周都这样我非疯掉不可,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季朋的丧父之痛会一点点埋进骨头里,不那么昭然若揭,因此我以加倍的热情来面对生活,我恨不能把每件平常小事经营的高亢如歌,我煎牛排买红酒是为了装逼吗?我只是想营造一种氛围,勾调他美好的憧憬,如此看来我的盼望和努力皆是徒劳,他总有办法把一切搞得索然无味。原谅我的粗俗吧,我一见他勾腰驼背眼无半点生气的死狗样子就来气,死狗这个词除了不敬更多是贴切,你们见过一蹶不振的人吗?体会过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吗?我深知他苦闷难当也理解他压力山大,但颓废不能当饭吃,人家不会因为你可怜你低落就不要你工作不要你还债,你不能指望全世界因为你的悲惨遭遇而对你格外留情和姑息,他前几个礼拜对我微微透露过领导对他的工作越来越不满意,我感同身受领导的不满意,他的负面情绪无时无刻的泛滥,人就活一个精神状态,男人更是活一种承担,没状态的弱者只配每况愈下。
  我心急火燎的说:“你就不能把自己的状态调节的好一点吗?你就打算一直这么颓下去啊?十天半个月没一个笑脸,总是心事重重,你心里有事可以跟我说呀,你还有那么多债要还,还要照顾你妈,你这个状态能干什么?你是男人,总不至于这么垮了吧?”
  他定定的看着我说:“你放心,钱,我会还你的。”
  我血冲脑门啊!
  “靠!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讲什么?我现在是在和你讨论还钱的事吗?”
  “别用高高在上的口气对我说话,”他说:“你能干你春风得意你平步青云……我窝囊无能一身烂债干什么都干不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叹了口气,起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他的眼神游游荡荡,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散漫。
  我心里难受极了。
  我甚至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而吵,原本是为了庆祝的,为什么要不欢而散?我不想不欢而散。
  我缓和了口气:“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你每周都来,可是我们交谈过吗?我们之间还有话题吗?我只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
  他又叹气:“你要我对你说什么?我的生活里没一件好事。”
  “好事可以分享,坏事可以分担。”
  他不看我的眼睛,对着门说:“我不想和你分担……”
  我拽了他一把:“你怎么能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冷冷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放开他的胳膊,泪水一下弥漫上来,莫名的愤怒在心窝里翻涌,我被一种自作多情的羞愧感打败了,我以为火车之夜是我们彼此坚定心意的明证,显然他不这么想。我的笃定和自负令自己生恶,同时也有一种惶恐,突然不那么确信——田津津,你以为一段感情会停在原地等你,等你破釜沉舟,等你回头是岸?——我眼泪淌个不停,一根冰凉的线从头顶直拉到脚尖。
  他抬抬手,大概想给我擦泪,终于还是放了下去。
  我坐回桌边,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嫩生生的牛排上,溅出血花一般的红晕。
  “你走吧”我说。
  他静立了一会儿,推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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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到头发也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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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追女仔”还难
因为有星,夜才不会黑暗;因为有梦,生命充满期盼;因为有你,我的世界一片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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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改变不了离世的结局中,就改变离世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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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之后,生活渐渐转回了正常的轨道。季朋没有卖掉家乡的房子,他对我说季月亭不同意,她不同意有的是道理,卖房本来就不是好主意。季朋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方面为钱债发愁,一方面也为前途担忧,由于请了太多假,新单位对他十分不满,这是可以预知的,火烧屁股时,为解燃眉之急,人往往会麻痹自己,到了收拾残局的时候,艰难困苦才避无可避。
  我很难为我和季朋的恋情找一个起点,我们认识了这许多年,情一早已起,却难觅爱之踪迹。如果非要定个起点,我想应该是“火车之夜”吧,唯一分分明明能见证我坚定心意的时刻,就在他拥我的瞬间。
  我们的恋情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地下情”。
  我说的“地下情”不单单指几乎不被所有人认可,背着父母进行。
  那是表面。
  实质上,我们甚至连自己都蒙在鼓里。
  我们两个人谈恋爱了吗?
  我不能确定。
  我想他一样不确定。
  这才是最窘迫的。
  为什么许多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能走到一起?我有着深切体会。年轻的我们以为爱一定要刻骨铭心,回忆起来有悸动、有暧昧、有慌乱、有煎熬……有求之不得的辗转反侧,有呼之欲出的心潮澎湃,有得偿所愿的激情迸发,最后才回归平静的相知相守——能被清晰感知过程的爱情才是脉络完整的爱情,大起大落之后,才平淡的甘心,而我们却要跳过让人甘心平淡的前戏,直接投入相知相守。
  须知,情不起涟漪,深而不寿。
  (我都不知道怎么写了。
  怎么写你们都会失望。)
  完全不浪漫不激昂。
  开始跟没开始没什么不同。
  我们仍是各自忙碌,各自应付生活。
  季朋平时都住度假村,周末来找我,一起吃饭,看电视,没去过电影院,不逛街,很少聊天,他比过去寡言,一刻不停的心事重重。
  晚上,他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亦不会温情的邀请他。
  男女之间的欢合需要氛围,而情同兄妹的两个人赤裸相对,需要的不只是氛围。
  我们都没准备好,所以都不提感情,好像没这回事一样,只压抑的相互陪伴。
  我不过问季朋和范瑶还有没有来往,我从来不问知道答案的问题,因为明知故问是谎言的温床。谁也没那么迫切的想捅破窗户纸,说明那层窗户纸还不到破的时候。我本来就不是急吼吼的人,跟于景行的恋爱又磨练了我在恋爱方面的心智,所以繁情琐忆,唯独在爱这件事上慵懒又散漫。
  我的工作也不那么平稳,在九月,我面临了一次重大选择。
  霍安要离职了。
  小道消息漫天飞舞,按理说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离职对位居公司底层的我没什么影响,就像封建王朝换谁做皇帝都轮不到百姓操心一样。可霍安是我的小靠山,惜别和忐忑那是难免的。我竖起耳朵打听,有人说他走是因为和集团高层闹得不愉快,也有人说他在职场争斗中输给了女魔头。于公于私他都帮过我,消息没正式公布前,我又不好直接问他,本来打算在他Last Day当天,请他吃个饭表达一下离愁,他却先找了我。
  某天快下班时,他在MSN上约我,说要请我去楼下的祖母厨房喝覆盆子奶昔。
  我:干嘛突然请喝奶昔?
  他发了个笑脸。
  我:本来想过两天请你吃饭的。
  他:你没诚意嘛,被我抢了先。
  我这边打字“听说你要走?”“你是要走么?”“定了什么时候走?”打了删删了打,持续输入状态。
  他魔高一丈的发:别难为自己了,以你伶牙俐齿打什么话要打这么半天?晚上见面说吧。
  我删掉打好的字,发了个笑脸。
  “你想必听说了我要走的事,怎么不问我?”等我喝上奶昔,霍安开门见山的问。
  “不知从何问起。”
  “那我要是不跟你道别呢,你就眼见我无声无息的走?
  我说:“你不会不跟我说一声的……我不是说了要请你吃饭嘛,你别丑化我,我有的是良心。”
  他笑笑:“也不担心我失业?”
  我狼吞了几口香甜的奶昔,故意瞪圆了眼:“您失业?笑话吧?您是高管级的,去哪都是高管级,我还不如担心自己。”
  我叹了口气:“唉……大树倒了,猢狲没的靠了……”
  他忍俊不禁:“没倒好吗?大树还在,只不过挪了个地儿。”
  我嘻嘻哈哈的喝着奶昔,霍安很深沉的看我,看得我很焦虑。
  我总是不由自主的觉得,这男的对我有意思。
  这想法让我充满罪恶感。
  他突然问:“如果我说,叫你跟我走,你干吗?”
  我一愣。
  这比要跟我谈情说爱还惊悚,这份工作我才干了半年。
  “走去哪儿?”
  “我不打算再做职业经理人了,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客户资源和人脉关系,我想自己干。”
  “开公司?”
  “嗯。”
  我“哦”了一声。
  他又笑了,他平时在办公室挺威严的,对我却爱笑,而我其实很不欣赏他的笑,他如果不笑还有几分老谋深算的气质,一笑脸上全是褶子,变本加厉的不帅。
  他追问:“你愿意跟我一起干吗?”
  真瞧得起我!我一个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职场菜鸟,带出去又能干什么?我没有受宠若惊,理智的问:“就我们俩?”
  “不,还有别人。”
  我没追问哪些别人。
  我问:“干老本行?”
  他点头。
  我想了想说:“我入职时间不长,但几个月足够看出门道,我觉得广告公司还是大平台作业比较好,我们是乙方,像我们这么大的公司在客户面前都是孙子,那要是小公司在客户面前岂不成了重孙子?”
  他说:“对啊,反正都是当孙子嘛,给人打工不如自己干。”
  我老练的说:“那是你,我才刚入行,肯定是在大公司学东西比较好。”
  他说:“你肯学,要看别人愿不愿意教,你的AD AM都跟我走,你想留下来一个人撑一个组?新来的人职位比你高,资格没你老,而且依照惯例新来的AD一进来就会招人,自己招的人好用,你指望他教你?你知道Sophia(女魔头)这个人的,我平时那么照顾你,我走了她会对你好吗?”
  我不动声色的瞄了他好一会儿,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一脸志在必得的表情。风云变幻,谁能想到之前霍安对我所有的好,转眼竟成事业的绊脚石。
  他见我不表态又说:“我不会强迫你,你自己考虑吧,你是我亲自招进来的,我欣赏你,希望能把你带上路,如果你肯跟我干,前景应该不会比在这里差……”
  我问:“行啊,但我能干点什么呢?我现在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么?”
  他眼睛亮亮的说:“给我当PA啊。”
  我又一愣,PA说尊重点叫总助,说实在点不就是小秘嘛。我在整场谈话里表现的精明世故,其实,从他开口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跟他走,不为别的,只为他有恩于我,可当我听到工种是给他做小秘,还是犹豫了片刻。
  “你不愿意?”
  我说:“不满意,但是愿意。”
  “哪里不满意?”
  “不想做小秘,想干点有价值的事。”
  “那为什么还愿意?”
  我不答话,直说是为了报恩,未免太庸俗煽情。
  他又问:“连工资都不问,就说愿意?”
  我笑笑:“我那么点工资你还能给不起?”
  他正色:“如果比现在少呢?”
  “别少于三千……就干!”
  他意味深长的笑,挺直上身整了整领带,公务性的向我举起半杯奶昔,他做作的清了清嗓子说:“田津津,欢迎你加入霍氏传媒集团,你将承担客户经理一职,月薪六千,祝我们在未来合作愉快……”
  六千!
  我值不值六千有什么所谓?
  那感觉就像是被五花大绑顶着盖头送进山里头做压寨夫人,内心各种忐忑,一挑盖头笑歪了嘴,寨主是个大帅哥,金银堆了满山。
  我迫不及待和霍老板碰了杯,惊魂未定心里窃喜,他眼里闪过一份释然和如愿以偿,却又让我心头萌生出些许的反感——如果他能开门见山,我会更高兴,我不喜欢迂回的试探,我不喜欢城府心机男,所以,他以前现在以及未来,都只可能是我老板。
  我对自己说,绝不会是别的什么,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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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范瑶彻底失控之前离开了季朋的小屋,捂着脸越想越生气。
  我以前不识好歹,现在迷途知返了不行吗?
  我有爱或不爱的自由!
  她范瑶凭什么打我?
  我被一口窝囊气堵得发晕,走到同兴巷口停住了脚步。
  太阳火辣辣悬着,我守住一棵大梧桐的荫凉等季朋,下火车之后,我们交流的很少,他心烦意乱的处理着家事,寡言少语,哪有闲心与我谈情?等了许久,他终于佝偻着背向我走来,高大的身形仿佛被炎炎烈日烤蜷、烤蔫、考干瘪了,显得老态龙钟。
  “季朋!”
  他扭头看见是我,挤出点笑容。
  他走到树荫下问:“你在……等我吗?”
  我扬扬手里的户口本:“我舅让我来你家取材料。”
  “哦。”
  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提范瑶撒泼的事。
  “你去哪儿了?”我问。
  “缫丝厂。”
  “干嘛?”
  “我想把房子卖了,房子是单位分给阿嗅的,我去问清楚产权。”
  我吓一跳。
  “你疯了?卖了房你妈住哪儿啊?”
  他淡定的答:“跟我去北京,她被阿嗅伺候惯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过。”
  “不是……你不能这么武断,这儿是她的根,她在这住几十年了,这是她的家啊!你问你妈意见了吗?她肯去北京吗?”
  季朋说:“我不需要她的意见,人走了钱得还,这破房也不值什么钱……”
  他叹气:“还点是点吧。”
  我们相对无言。
  (写到这儿我都不怎么想写了,瞧吧,我们的恋爱注定这般压抑,永远困扰在钱债纠纷里,烂事一堆,严重缺失氛围。
  生活不是偶像剧!
  生活为什么不是偶像剧?
  钱钱钱,因为生活里总要谈钱。
  “我欠你十一万呢,”他说:“津津,你跟叔叔阿姨讲一下,缓我一段时间,钱我会慢慢还的,阿嗅看病剩的几万,我想先还给范瑶……我欠她的……太多了。”
  季朋以为我借给他的十一万全是向家里要的,他不知道于景行给过我三十万,更不知道我卡里还有许多钱。
  我承认在某些方面我做不到绝对坦诚,有些事说的太清楚只会给大家添堵。
  我点点头说:“不急。”
  我真的不急。
  我爸妈也许会急。
  不过,我早就盘算好了,过俩月取卡里的钱先填了我爸妈的帐,反正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我也不是头一回干。
  回清川的几天,我一直住在家里。我爸妈对阿嗅的离世唏嘘不已,为季月亭的事,我妈还亲自去找了我舅,这里头或多或少有追悔的成分,我相信把虚弱的阿嗅从房子里逼走并不是他们的本意。当然,这一切好态度的前提都在于他们还不知道我和季朋即将展开恋情,一旦知道,必然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晚饭时,聊起季朋卖房的事,我愁眉不展。
  我妈说:“瞎屌扯,那房子哪有人要?送我我都不要!”
  我爸说:“你再讲一遍送你你不要?那房子绝对有人要!乡里人买来住,城里人买来等,你别小看了破房子,一拆迁就不得了的事。”
  我妈想了想问我:“卖了房季月亭住哪?我看季月亭整天屁心思不盘,不活到七老八十都不得走,难不成以后露宿街头?”
  “他没讲。”我刻意隐瞒了季朋要带季月亭北上的幼稚计划。
  “还不是为了还你们钱!你们那么刻薄,谁愿意欠你们债?”
  “谁刻薄?”我妈瞪我:“不愿欠我债他干嘛拿我钱?死逼丫头,讲话一滴嘠(点)分寸都没有!”
  我爸笑笑:“那你跟他说,我们的钱不急,有了再还嘛。”
  “放屁!”我妈白了我爸一眼:“哪个讲不急?就是不急也不能讲不急,他家看病肯定不只借了我们一家钱,谁急先还谁的,你要讲不急,那好,有的等了,等个十年八载五万块钱还是钱吗?”
  我爸默默吃饭。
  我妈又说:“津津啊,古话讲长贫难顾,救急救不了穷,我们救季朋家的急已经救的更多了,现在阿嗅走了,他家的难事告一段落,我希望你到此为止!我知道他还会有困难,谁还没点困难呢?但季朋属于哪种命不好的人,这一辈子净是难事,他永远有困难……”
  她叹了口气:“老实讲,我烦季朋已经烦够了,做噩梦都是他。妈妈不怕你讲我自私刻薄,这五万块钱要不是你死缠胡缠我绝不会借,讲句不吉利的,我和你爸谁都有害病的可能,我们害病谁借钱给我们看?还不是要靠自己?钱不是好挣的!她季月亭在麻将台上风流快活的时候你老娘我在干什么?在熬夜看店!你说我能不看重那五万块吗?那可是我和你爸用血和汗换的!”
  我爸往我妈碗里搛了一筷子菜:“相识一场,我们总算尽了点力,钱的事,你就让津津处理吧,她都那么大了。”
  “我现在没讲钱!我讲的是人!人的关系搞清爽了,钱我可以不要!”
  我妈双眼直勾勾盯着我厉声说:“我口水都讲干了,你倒是表个态呀。”
  我颤着心肝答:“知道。”
  “知道什么呀知道?”
  “我以后……只管自己的事。”
  我妈点头:“嗯,别人再怎么一塌糊涂你随他去,你该帮的帮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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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ouyi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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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gbuqi shangbu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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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真的要留意,不要再掉坑了,真的掉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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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更新,等待看看看楼主最后怎么找到自己另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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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天…终于看到尾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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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范瑶必然没睡着。
  她必然知道季朋在最失落的时候抱了我。
  她必然听到了我们之间的每一句对话。
  她先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她显然能提供了更坚实可靠的支撑,他却偏偏选择沉默的我,季朋只说了一句话,可是,我们都知道,一句话就足以让局势明朗。
  季朋爱的是我!
  范瑶的愤怒不在于此,她早就知道季朋爱我,人不会被一件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激怒两次,她愤怒的是,我停止了长久以来左躲右闪欲拒还迎的暧昧,我掐灭了她祈盼的微光——我没说爱时,爱情还可能是三个人的事,而我一旦亲口回应了爱,爱情就只能是两个人的事。
  她以为从此以后就没她的事了。
  她付出了多少!
  谁都不甘心从此没谁的事!
  她又开始频频的甩脸子,我对她以强势掩盖失势的心理洞若观火,处处忍让,我忍让不是因为我性格好,其实我涵养极差,一向不饶人,就靠这点睚眦必报的庸俗劲儿活着,谁怕谁呀?可是季朋的深情厚谊,给了我宽容的资本,糖在我手里,她是眼巴巴馋糖的人,她有情绪是理所当然,我反击就是得势不饶人。可惜,我的退避在范瑶眼里更显出得势者的嚣张,我再怎么装聋作哑委曲求全都无法令她满意。我愈退避,她愈发斗志昂扬。
  我只是没想到,她会当着季月亭的面跟我吵。到清川的第三天上午我去拿办扶贫所需的证明材料,季朋不在家,平房里热得像蒸笼,两个落地电扇呼呼吹,季月亭坐在小板凳上拣韭菜,范瑶汗流浃背坐在破凉床上陪她说话,见我来了,二郎腿一跷,吊儿郎当的晃。我跟季月亭简要说明来意,让她去里间取户口本。
  “季朋去哪儿了?”我问。
  范瑶斜眼觑我。
  “嘁!贱!”她说。
  “什么?”
  我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看,我必须承认,范瑶是我见过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直货一枚,任何时候想翻脸就翻脸。
  “我怎么jian了?”我冷冷的问。
  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根本就不爱他,你又在耍他,到这时候还耍他你会有报应的。”
  “笑话!我爱不爱他你怎么知道?”
  范瑶噎住了。
  季月亭从里间出来,把东西递给我。
  “麻烦你了,津津。”
  我“嗯”了一声,扭头要走。
  凉床吱呀呀的响,范瑶站在我身后说:“你先别走,等季朋回来大家讲清楚,当季阿姨的面讲。”
  我回头跟她迎头敌视了片刻,她那新潮的发型因为汗湿狼狈的贴在头皮和脸上,美感全失,大夏天不住宾馆,陪季朋母子俩住这样的房子……
  我无可奈何的问:“有什么好讲的?”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的!你说不会跟他在一起,你亲口说的!现在呢?怎么又变卦了?你爱他?你敢对天发誓吗?你要爱他早就爱了,会等到现在?”
  季月亭淡定旁观,我猜范瑶已经把火车上的事告诉她了。
  我笑笑说:“发什么誓啊?还对天?又不是演电视。你说的跟他做了官发了财我死皮赖脸回头捡便宜一样,他不还是他吗?我现在跟他好,怎么就贱了?哪儿贱?你怎么老骂人?你骂过我多少次了?骂我能改变他不喜欢你喜欢我的事实吗?”
  我颠覆了之前战战兢兢的小白兔形象,范瑶被我伶牙俐齿的真面目唬住了。
  她狠狠抹了一把汗,头发湿答答堆上去,露出白玉一般光洁的脑门。
  “你不是挺会装怂吗?怎么这会儿不装了呀?我没看错你,你根本就是那种嘴软心硬的女人!什么都不会你就会装孙子!你之前吊上有钱男人时怎么对季朋的?现在没人要了就回头来缠他,再遇见有钱的你是不是还会甩了他?”
  季月亭这才开口劝阻范瑶:“行了,小范,别说了……我相信津津是真心实意帮季朋。”
  范瑶把嘴撅起来,气鼓鼓的。
  季月亭话锋一转:“不过,津津啊,既然话都讲开了,季阿姨再表个态吧。”
  她叹了口气:“你跟季朋不合适的,你们做不了夫妻。既然做不了夫妻,谈恋爱也是伤感情,我和你妈这辈子都搞不到一起,唯独在这件事上有共识,我们都是过来人,婚姻是一辈子的事,错一步就回不了头,你跟季朋结合不可能开心,到最后两个人都不开心都委屈,你会嫌他没本事,为自己下嫁而委屈,他呢?只会觉得你心高不知足,一辈子都为讨不到你的欢心而委屈!我和……阿嗅叔就是很好的例子……现在他走了……”提到阿嗅,季月亭眼圈红了。
  范瑶揽住季月亭的肩。
  我说:“你们都是过来人,也许你们说的都对,可是你们年纪轻的时候,会听过来人的话吗?我已经受够了我妈说的我不能和季朋在一起的所有理由!她把能说的理由都说遍了!我只是想努力一把!我想试试!这么多年,我总是拒绝逃避!拒绝一个人也很累!况且……我又不是对他没感情!为什么不能尝试跟他在一起?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范瑶怒了。
  “你他妈真够自私的!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真佩服你!你哪来的自信和优越感?还不都是季朋给你的!有钱人都把你当鸡!睡完了就跑?试试?尝试?试你妈逼啊试?他经得住你试吗?你试完了说不行拍拍屁股走人你叫他怎么办?啊?你跟他处腻了回头又想吊有钱人去!是吧?你叫他怎么办!”
  我也喊起来:“你一女的嘴巴能不能干净点啊?你还有什么骂不出口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人家把我当鸡了!季朋他爸治病的钱从哪儿来的?我……你不自私?你不自私你冲我瞎骂什么?你管我吊不吊有钱人呢?你那么长情你等着他就是了!等天荒等地老等我跟他分手呀!我和季朋之间的事要你操心?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死心塌地不代表要死缠烂打,他当着我的面背着我的面不知道拒绝你几次了!你好意思!痴情管屁用,只会讨人嫌……”
  “啪!”范瑶冲上来甩了我一耳光,我被打懵了。
  季月亭也懵了,她拉住了范瑶:“小范!你怎么……动手啊?”
  这一巴掌真他娘的恶狠狠!
  我的脸又胀又麻。
  我的心又肿又痛。
  可我没还手。
  我终究是个靠嘴打天下的怂货。
  范瑶还要扑我,季月亭挡在她前头:“小范!不许再动手了啊!”
  “她欠打!”范瑶理直气壮。
  “我欠打也轮不到你打!”我捂着脸说:“别把自己搞得侠女一样!说到底还不就是嫉妒!可惜啊,你就是打死我,他还是不喜欢你!他不喜欢你是对的,你就是个没素质的PO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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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没啦.楼主能快点不.太好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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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觉得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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