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吧慢摇如何勾引男人?

  那个男人坐在那里,安静的,带着一种水一样的气质。他的眼神澄澈,唇边似有若无的带着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他算不上十分好看,但却让人看一眼就能记住,为什么呢?大概还是他的那种气质,淡定的、安然的、水一样的气质。  对,就是这样的,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泓水。  我的死党俞瑾曾睁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得意洋洋的说:“苏小洛,我告诉你,要是你想找男人,最佳的去处有三个,一是清吧,二是咖啡厅,三是茶室。这三个地方的单身男人,孤独、寂寞、却又装逼得很,明明存了猎艳的心思,偏不肯轻易承认。这种男人,你要等着他主动来搭讪,大概不易,但是你要主动去吊他,那大概也不难。”  其实我知道俞瑾的话跟她的人一样不靠谱得很,不过,今晚,我烦,很烦,非常烦,所以,我便姑且相信了,跑到这清吧里来,打算找个男人。我只所以不去其他两个地方,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大概,还是要来点酒。  酒能壮胆,不是么?  我一口气把那杯酸酸甜甜的玩意喝了一半,味道跟我心血来潮调的乱七八糟的果汁一样一样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鸡尾酒?要是这样,我失业了,是不是也能来当个哄死人的调酒师?  酒喝了一半,可脑子还是清醒得很,脑子太清醒,去调戏男人的事就有点做不出来,于是,我一仰脖,把另一半也喝了下去。
楼主发言:729次 发图:0张
  首先楼主承认自己不厚道,又开始做标题党
  各位被标题诳进来的朋友,如果你想拍砖,可以拍轻一点么?  别把楼主一下子拍晕,写不成后续。
  好吧,开始继续写。  悲了个摧了,发个贴要我喝那么多茶干什么?
  稍稍等待了一会,等着所谓的酒劲上涌,可这酒估摸着是赝品,根本没有传说中的后劲,我神经依旧异常清晰,太清晰,清晰得痛。  是真的痛。  为了驱散这种痛,我又要了一杯鸡尾酒,照样两口喝完,唔,这一次,好像有点感觉了,或许是这杯酒是真的,也或许是上杯酒来了后劲。  头脑微微有点热、有点晕,心里那刚刚冒头的痛沉了下去,我站起身来,朝那个男人走去。
  其实我很想告诉涯叔,喝茶太多晚上容易起夜,睡眠不好
  就算是调戏,也得找个干净的顺眼的男人不是?  “帅哥,介意请我喝一杯么?”我坐在男人身边,风情的朝他抛了个媚眼。俞瑾老说我眼睛漂亮,没事就喊:“小洛,抛个媚眼来电电我。”她喜欢这样的恶作剧,我当然也就配合她,如此几年下来,我抛媚眼的技术简直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要想抵挡我的媚眼神功,估计要有几分造化才行
  然而这个男人完全不为所动,他淡淡的扫我一眼,那样淡淡的一眼,竟仿佛X射线,将我从外到里看个透彻,我在这一眼里生了退却之心,差点就要落荒而逃。  但我不能逃,哪能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再怎么样,我也要把我能想到能做到的吊凯子的全套功夫做足了。  我妩媚的笑着,右手小指把垂到脸上的几根发丝勾到耳后,左腿缓缓搭到右腿上,翘起性感迷人的二郎腿,然后,我的左手状似不经意的轻轻抚摸着大腿,头微微偏着,眼风若有若无的瞟向他。
  太邪恶了
  够下血本了吧。  妈的,要不是前段时间刚好看了一个风尘女子的片子,这依瓢画葫芦的媚态,我也意淫不出来。  男人终于笑了。  天,我能说,他的笑,竟是无色无味的么?  笑了后的男人,微微觑着我,说:“你应该穿丝袜。”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待反应过来,恨不能找个地洞。靠,光顾着来动作,没注意到道具的不搭,今晚我穿的是衬衣牛仔,你能想象风尘女子穿牛仔裤么?你能想象纤纤玉手在粗糙的牛仔布料上抚摸来抚摸去的恶寒感么?那是鸡皮疙瘩能掉一地的啊。
  脸似乎红了,不过我怕什么,我不是喝了酒么?酒能壮胆不是么?既然我不能用我伪装的风情来征服你,我就用我真实的坦率来诱你上钩。  “要泡妞么?”我问。  他喝一口酒,摇摇头。  “要约炮么?”我再问。  他依旧喝一口酒,还是摇头。  “那,要玩游戏么?”我把游戏两个字咬得很重。  他居然还是摇头。  靠,有这么难吗?我虽说算不上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好歹也是中上之姿,妩媚动人,主动送上门来居然不要,有必要这么装逼么?
  “我会玩各种游戏,六九式、爬灰式、长江后浪推前浪式……我都会。”我豁出去了。一想到那个我爱的人渣,居然和别人72变、81式都玩遍了,还变态的录了象,配上说明的文字,我就几欲抓狂。妈的,难道就你会玩,我不会么?  我和那人渣算上开裆裤时代,到今天已经整整23年。23年,一个人有几个23年,可我却把我人生的第一个23年,奉献给了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  真是有眼无珠!  要不是今晚我查资料用他电脑,大概还要继续奉献下去。
  什么我爱你,什么爱到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什么你是我生命里的一缕阳光,都是他妈的鬼话、鬼话、鬼话?  爱我你会和别人上床?  爱我你会和别人玩出这许多花样?  爱我你会表现得高潮迭起、意乱情迷?  俞瑾说宁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看来,是有几分道理的。  只是,如果一个你认识23年的人,你都不能相信,那么,在这个世上,你还能相信什么?  或许,你能信的,就真的是你亲眼所见的东西。  然而,有时候,亲眼所见的东西,也是不能信的,倒不是眼睛会欺骗你,而是,有时候,你的记忆未必足够好。
  “哦,那我倒想领教一下了。”男人还是那幅淡然装逼的样子,仿佛说的是件多么纯洁高尚的事情,操蛋,难道这真是一个食色性也的时代,难道性这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字眼,真的可以毫无顾忌的出现在一对陌生男女的口中?  我忽然觉得兴味索然。  莫非,被狗咬了,我还真的要像狗一样咬回去?  那个人渣伤害了我,和别人上床。我就去伤害那个人渣,也找个别人来上床?
  若真这样,我和那个人渣就扯平了吗?若真这样,那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估计是扯不平,估计伤害还在。当然,也会有改变了的东西,比如,我成了一个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比如,我的人格,大概也能配个渣字了。  真是荒谬,遇到狗了,居然想着去学狗?  是被刺激得傻掉了吧?脑子进水了吧?  你看,生活都看不下去了,它给了你响亮的一耳光,用事实告诉你,这世界上,人渣无处不在,你离开了上一个,紧接着,又遇到了下一个。  这个淡然得仿若世外高人的男人,他对你的爬灰式感兴趣了呢?
  白瞎了一泓水。  我怏怏的站起身,说:“我不想让你领教了。”  “哦。”男人双唇轻启,吐出一个圆润的音节,优雅的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  他的目光没有再投向我。  爬灰式泡汤了,我对他来说就又是一个透明人了。  可我却是如此如此的看不惯他那装逼的样子啊。  所以,我又坐下去,离他更近了点,几乎是俯到他耳边,低低一笑,尽量让声音带出一丝性感,说:“我不想让你领教那无聊的爬灰式,不过,我可以让你领教我自创的六九式,你要不要试试?”
  男人身子微微后倾,和我拉开一定的距离,说:“不用。”  “真的不用吗?”我略略眯了眼,让眼风也性感起来。  “是的。”男人不为所动。  “可你看起来这么饥渴?”我娇笑着。  “有吗?”  “当然。”  “我以为饥渴的是你。”  “我也饥渴,所以……”我轻咬着唇,拖着长长的音调,省略了所以后面让人无限遐想的内容。  “没有所以,我要走了。”男人完全没有再上钩的打算。他朝服务生扬一下手,看来是要买单走人。
  真是可恨。  所有像渣的男人都可恨。  所有装逼的男人都可恨。  所有对72变、81式熟悉的男人都可恨。  我眼前浮现那个人渣柔美的脸,和眼前这泓水重叠起来,那黑细的眉,那明亮的眼,那秀气的鼻,那性感的唇,都曾是我思念的归宿啊,可是,一段活色生香的画面,让这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真是恨!  恨不能,从他身上咬一块肉,填补我心里那个巨大的洞。  我真这样做了。  我俯下头,在这个我分不清到底是真身还是替身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迅疾的松开。  我听到压抑的一声低呼:“疯子。”  我以为他会以牙还牙,结果他只是淡然的扫我一眼,说:“你应该去找正主儿。”  是他风度太好?还是我咬得太轻?  我不明白,因为那果汁一样的玩意,似乎开始发挥它的威力了。
  男人结了帐,便起身离去。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就着幽暗的灯光,眼神迷离的打量周围的人。  我看到一对年轻的情侣,头碰头坐到一起,你啜一口我的饮料,我啜一口你的酒,偶尔还像对小鸟一样,互相啄一下对方的嘴巴。  真是幸福啊。  我曾经也这样幸福。
  不过,现在,这幸福却像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我爱的男人背叛了我,和别人搞到一起。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个别人,也是个男的,更更重要的是,那个男的,还是和我称兄道弟的好哥们。  这简直让人幻灭。  背叛不可怕,失恋不可怕,你从开裆裤时代就认识的对象是GAY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许多年来,你身边一直有两个GAY,他们一个是你男朋友,一个是你好朋友,更更可怕的是,他们两个还搞到了一起。  真他妈连杀人的心都有啊。
  其实或许早就有迹象的,我和那人渣正式谈恋爱已经好几年,换别人早就滚了床单,我们却还一直停留在牵手亲吻的阶段,而且,就连亲吻,也是蜻蜓点水似的,连个法式舌吻都没有过。好几次我倒是想深入来点什么,无奈他总装作不明我的意图,勾引挑逗暗示全都无功而返,那种事我又不好霸王硬上弓,所以几年下来,我还是处女一枚。  一个有固定男友的23岁的处女,说出去真是叫人觉得忧伤。  过来人都会在心里腹诽一句:有病。  是的,有病,不是我有病,就是他有病。
  但结果却是,我没病,他也没病,是我们的这种恋爱关系有病。  原来,我不过一直是他的幌子,是他借着我大行七十二变、八十一式的幌子。  回想起来都是泪,而且是欲哭无泪。  只能干嚎!  我真的想干嚎!  想我苏小洛也是前凸后翘凹凸有致有着玲珑身段的好女子,为什么在男人面前就这么没吸引力。那人渣我搞不定就算了,好歹他不喜欢女人。可酒吧里的这个男人,我为什么也搞不定,难道他一个人在那喝酒,不是为了泡妞约炮一夜情而来?
  我不过是因为失恋,因为遭遇背叛,因为被朋友两肋插刀,想到酒吧来荒唐放纵一把,想找个男人出出我胸口这股恶气,竟也不能如愿以偿?  老天,你确认要做得这么绝吗?  我没有干嚎,而是长长的哀叹两声。  可我叹息声才完,那个男人居然去而复返。  他玉树临风的站我旁边,脸色淡淡的仿佛刚才没和我有过暧昧带色的对话。
  “请让一让,我手机落座位上了。”他说。  我现在坐的是一张双人座的靠背沙发,他原本是坐在里面靠墙的一端,我则坐在外面靠过道的一端。此时他说手机落了,我的视线便往他坐的那端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白色的长方形玩意躺在那里。  靠,回来居然不是因为我这个有着魔鬼身材的活物,而是因为那个躺角落里的死物,真是没意思透了。
  我站起身,准备让道。趁着酒劲疯也疯了,闹也闹了,丢人现眼也丢了,可心里的难过并没有减少一点点,反而愈加浓郁,浓郁得就像荒漠里的黑,寂寂的无边无际的,化都化不开。  但我低估了所谓鸡尾酒的威力,我坐着时还只是觉得头有点发晕,眼有点发热,人有点想睡。可我一旦站起,居然成天旋地转之势,整个人出其不意朝前栽去。  我本来可以栽到那个男人的怀里,尽管这并非我的本意——事实上,当那个男人说我应该去找正主儿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来酒吧吊凯子的举动不仅荒谬透顶,而且傻到家了。所以,我已经淡了这样的心思。
  但那个男人显然没这么想,他以为这不过是我又一个并不高明的招,而他除了对那个爬灰式略有兴趣外,对其他的,完全不看在眼里,故而,他身子优雅的微微一侧,任我实打实的往前栽去。  膝盖传来一阵剧痛。  哪怕是木地板,可这样毫无预兆的栽倒,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我在这剧痛里挤出了两滴泪,半天爬不起来。  还是旁边一个胖胖的男人心眼好,朝我伸出援助之手。我在那手依托的力量下,勉强站起了身,一叠声的谢谢。这一刻,天底下所有的胖子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已经暗暗意识到形势不妙。按我现在这个状态,再呆下去能不能从酒吧走出去都是个未知数,到时若是被哪个猎艳的人拣回家,可是亏大发了。虽然我的初衷也是来酒吧猎艳的,但主动猎人和被人所猎,中间差的可不是十万八千里。  深呼吸、深呼吸、聚拢残存的意念,我买单,走人。虽然步履踉跄,但好歹是出了酒吧。夜风一吹,头痛欲裂,不过理智似乎清醒了那么一点点。  脚下轻飘飘的,有点像踩着棉花,勉强走到的士停靠点,也不管有车没车,举起手机械的扬着。神啊,救救我吧,给我一辆车,给我一辆车,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大概神听到我的祈祷,一辆白色的小车滑到我面前,不是惯常的红色的士,应该是黑车了,尽管深夜里一个醉酒的女人搭黑车有太多潜在的危险性,但,但我不敢保证再等下去会不会直接睡倒在马路边,两害相权取其轻,姑且坐一回黑车试试。  上了车,我直接报出目的地,司机反问了一句,我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就是一片寂静,车子动了起来,周围的景物也动了起来,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眼前闪过,渐渐变成一个个巨大的光圈,我在那光圈里,眼睛慢慢的合了过去,合了过去。
  我知道我喝醉了,我知道我要睡了,在最后的一丝清明里,我告诉自己:“苏小洛,你只能睡3分钟,否则……否则有可能被卖了。”  然而我睡得远远不止三分钟,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我,却完全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宽敞大气的房间,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被套,电视、电脑、茶几、沙发,一应俱全,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一个星级酒店的房间。  酒店的房间?我脑海里掠过不好的念头,会不会……
  抱着仅有的一丝侥幸,我手伸到被子里朝自己身体摸去,锦缎一样光滑细腻的触觉,让我几近绝望,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布料的束缚,就是傻子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可我还不死心,略略移动了一下身子,那带着痛楚的强烈不适感,终于让我的欲哭无泪变成泪流如河。  苏小洛,你真是自作自受。失恋就失恋,你去酒吧发什么疯,现在好了,失身了吧,守了23年的冰清玉洁的身子,失给了一个黑车司机,这还不如霸王硬上弓给那人渣呢,起码,那人渣,你是真的喜欢过他。  真的是想去死。
  我躺在那里,任眼泪无休无止的流着,不过一夜之间,我由天堂堕入地狱,恋人和朋友的双重背叛,酒吧寻欢导致酒后失身,用别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结果犯下了一个更严重的错误。而且,这样一个错误,会是一个永远的阴影,一辈子都弥补不了。  想起就这样被那个黑车司机上了,我心里恨得牙痒痒。或许我应该咨询一下俞瑾,这种情况算不算强奸,若算的话,我大不了拼个名声不要,也得一告到底,惩戒这种浑水摸鱼的禽兽。
  我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头很痛,只隐隐记得一些片段:车窗外的霓虹灯;车子停下后有人摇晃我的肩膀;进房间后我闹着要水喝;好像和人进行了法式舌吻;那个人渣似乎来了,衣服一件一件被我自己剥掉,我恬不知耻的缠着他要玩八十一式……  凌乱细碎的片段,让我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不管真真假假,我还是勉强拼凑出昨晚的场景。如果我的记忆没有欺骗我,似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酒醉之后撒酒疯,心甘情愿把自己奉献出去。而且,我不认为我是奉献给了那个人渣,因为他此时大概刚刚到了异国他乡。
  我应该是、肯定是,酒醉之后,把别人当做了他,然后,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到底是有多爱他,在他伤我如此之深的情况下,竟还会在潜意识里想到他,以至于犯下这不可饶恕的错。  那个黑车司机,我还能去告他吗?  虽然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不知道他狗模狗样,但只要报警,大概还是有办法的,现在是一个监控时代,想要找一个出现在公众场合的人,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若是我借酒醉勾引他,这强奸的罪名,还能成立么?  而且,从他试图摇醒我,从他送我来住酒店,大概,他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存了不轨之心。估计实在是我太奔放热情,让他抵挡不住了。  女色当前,除了像人渣那样的GAY,或者是性无能者,能真正做到柳下惠的,怕没有几个吧?
  难道只能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咽?难道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我一遍遍问自己,找不到答案。  宿醉之后本来就头痛,再加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头更痛。我终于放弃了这慢镜头一样的思考,让自己的身子和神经都沉浸在这痛里,痛到木了,自然也就不痛了。  我居然在这痛里又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身心俱损,肚子又饿,我不得不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看一眼床上那斑斑的血迹,又神经质的扒拉垃圾桶,找到一个使用过的避孕套,里面乳白色的半凝结物让我一阵阵反胃,吐出好几口清水。
  我看着避孕套发了一会呆,终于怏怏的把它扔回去。留下这些证物又有什么用呢?不管是我的身体上还是我的记忆里,都没有一丝被强迫的痕迹,一切不过是自轻自贱、轻浮孟浪的后果。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苏小洛,你他妈的真是活该!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自己一句,再看一眼床上的血迹,心里仿若吃了无数只苍蝇一样恶心难受。
  还是快点离开吧,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那个人渣,离开过去的那段爱情,把人生这不堪的一页,尽快翻过去,何止翻过去,还要彻底忘记,重新开始。  我抓起茶几上的包,准备走人,却发现包下压着一张纸条。  “对不起,失礼了,我不知你是第一次。若钱能解决这个问题,这里有一张支票,你可以填上你认为合理的数字;若钱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请致电138xxxxxxxx,我们可以面谈。”  我看着这两行鸾漂凤泊的漂亮字体,脑海里臆造出一个黑面油光的黑车司机,怎么想怎么不搭。而且,还支票,难道现在大家已经有钱到这个地步了?连一个开黑车的都能开支票了?若钱能解决,若钱不能解决,操,他难道不知道,这种事情就是压根无解的吗?
  精彩,我坐沙发吧!  
  还让我致电,难道我还能当面和他,把昨晚那耻辱的一幕再回想一遍?就算我不要脸的回想一遍,我们接下来能谈什么?像古代那样,让他对我负责到底,娶我?就算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风华正茂的23岁女孩子,就因为谈了一个GAY,就因为失了一次身,难道就要做一个黑车司机的老婆?  去死吧!  我把那张纸条撕得粉碎,接着又把那张支票撕得粉碎。
  然后,我用最大力气关上酒店的门,那“砰”的一声巨响,倒把我自己吓了一大跳。  经过酒店前台的时候,漂亮的前台美眉彬彬有礼的叫住了我:“苏小姐,请稍等,您还没有结账。”  我以为自己没听清,用凶狠的眼神盯了美眉看了好一会,才一字一句的发问:“结账?”  “是的。”美眉瑟缩一下,笑得有点僵硬。  “房费没付?”  “不是,房费您朋友付过了,但还有钱要退还给您。”  “什么钱?”
  “是这样的,昨晚您喝多了,您朋友送您过来,本来是用您的身份证和钱开了房的,不过后来您朋友走的时候,又折回来付了房费,并叮嘱我们把您的钱找还给您。”美眉耐心的解释着。  我勉强明白了,敢情开始那司机真是想做好人好事来着,到目的地摇不醒我,只好把我送到酒店,用我的钱和身份证开了房。可哪知道我进了房间之后,却彻底撒起了酒疯,以为他是那人渣,死乞白赖不让他走,非要和他玩什么式什么式,结果,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他走的时候,发现我是第一次,估计觉得难以收场,便留下支票和电话号码,又付了房费,想来是要最大程度降低我的愤怒,以免我把事情闹大。
  其实我还有脸把事情闹大吗?整个荒唐剧演下来,我苏小洛连最后的一点廉耻心都被扒光了。  我红着脸,不自然的接过美眉递过来的钱,快速离开这个刻着我耻辱烙印的地方。我甚至没去看酒店的名字——能记住的东西越少,忘记就会越快!  回到出租屋,与我合租的俞瑾没有在家。今天是星期六,或许她又免费为资本家加班去了——她暗恋上了那个剥削她的老板,所以周末也经常去办公室,因为那个老板是个工作狂,只要去办公室,她就能见到他。
  俞瑾和我就读同一所大学,我们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大学就经常腻味在一起,毕业后一块到深圳,一块找工作,一块租房。我本来是想和人渣一起租房的,可他不愿意,说是他工作的地方和我工作的地方隔得太远,住到一起不方便。况且两人住到一起,容易沉溺于儿女私情,而他现在想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大概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有点傻,我居然被他这理由说服了,老老实实和俞瑾租房,一周过去和他相聚一次。我竟从来没有想过,他不和我租房,不是因为不方便,更不是因为怕沉溺儿女私情,而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和别人切磋出那么多的变化和花样。
  额额,楼主你是干嘛去了
  若不是这个周五,他要去日本,我翘班去给他送行,也发现不了这其中的奥秘。他不肯让我送去机场,说是飞机太晚,我回来不方便,和他同住的唐斐平送他即可。唐斐平是和我称兄道弟的好哥们,大学时一个摄影协会的,通过我才认识的他。毕业后找工作,他们找到同一家单位,然后一起租了个两房。周末的时候,我去找他约会,基本都是三人行,大概是我实在太缺心眼,竟也没有发现这其中有什么不妥,还一手挽一个,笑称自己是男朋友好兄弟左右护花。  真是傻缺傻缺的!
  还左右护花呢,你的好兄弟,早就把你的男朋友护到床上去了!  人渣大名秦安,螓首蛾眉、面如冠玉,在我们的朋友圈里,不管男人女人,美貌无出其右者。我曾担忧他太过貌美,会招蜂引蝶,给我惹来情敌无数,但我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给我惹来个男情敌!  真够给力的!  话说唐斐平去送秦安,我这个女朋友被拒绝同行,心里有点不快,但想着秦安也是为我着想,怕我太晚回家不安全,便也不和他计较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唐斐平给我发短信,说是让我帮他发个邮件,就用客厅里的台式机。我不疑有它,打开电脑,吭哧吭哧按他要求发邮件。邮件发完,正要关电脑时,看到桌面上有个文件,文件名是《唐.安的美好时光》,便有几分好奇,点开一看,居然是大量的照片和录像,画面里的两个男人,一丝不挂,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行着苟且之事,而且还一一配了文字说明。
  我坐在那里看的血脉偾张,不知是因为画面太活色生香,还是因为画面里的两张脸太过熟悉,我只觉得自己整个意识都被抽离了,只有身体里那奔流不息的几乎沸腾了的血液提醒我还活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录像反复播放,无数次对上秦安漫溢着情欲的眼,那样好看的一双眼,此时我却恨不能扣掉那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  时间艰难的流逝,我不知道我到底看了多少遍,终于绝望的承认了秦安另有新欢的事实,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肯和我租房的原因。我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质问一下,却看到一条新的短信。
  “对不起。”是唐斐平发过来的,短短的三个字,蕴含了千言万语。  原来不过是以发邮件为借口,给我摊牌。  好一个对不起,我竟是连质问的立场都失去了!  我颓然的放下手机,觉得自己这几年来,活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真是笑话。  只是,这个笑话,却不是让人想笑,而是让人想哭。  可我不愿哭。我苏小洛是谁啊,蒸不烂,煮不热,锤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不就被人当宝耍了一把吗?为什么要哭。
  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去外面一抓一大把,我犯不着为一个变态哭。  我安慰自己,把到眼眶的泪又憋了回去。  然后,我决定去一个新奇的地方,寻一把刺激。  我选择了清吧,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像一泓水的男人。  不过,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那个男人,他看不上我,我失败了。  但事情还没完,我还把自己喝醉了。  喝醉了也还没完,我还把自己搞得失身了。
  真是笑话啊。  我的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笑话,大笑话里面套着小笑话,小笑话又带出一个大笑话,大概实在是太好笑了,以至于我在这些笑话里,都笑出了眼泪。  好多好多的眼泪。
  窗外阳光正好,三月的天里,春暖花开,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就连空气里的风,都带着丝丝甜味,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这是一个洋溢着微笑的季节。  可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却有一个女人,在一间阳光照不进的屋里,笑出了如此如此之多的眼泪。
  女主的盆友喜欢的BOSS 就是和女主发生一夜情的人吧
可以猜到嘛
  错了@若曦eoe 55楼
20:14  女主的盆友喜欢的BOSS 就是和女主发生一夜情的人吧
可以猜到嘛  -----------------------------  
  怎么还没更 啊啊啊啊啊 啊 啊啊啊啊
  我是来看过多少次了 还是没更啊
  再一次失望的路过
、、、、、、、、、、、、还没更啊啊 啊啊
  事情过去半个月后,我才逐渐回过神来。  我只和俞瑾轻描淡写地说失恋了,更多的却不愿讲。因为有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只不过是多一个人帮你记起罢了,而我,只想忘记。  我换了工作,换了手机,又说服俞瑾换了租的房子。
  失恋的女人最大,俞瑾虽然十二分不愿换房子——她讨厌搬家,可到底拗不过我,只得垂头丧气的搬了。  大概是情场失意,所以老天在职场给我做了补偿,我这次换工作,居然草鸡变凤凰,从一个十多个人的小公司,一下子跳到几千人的大企业——朝颜科技有限公司。这个公司,总部在深圳,全国主要大城市都有分部,触角甚至伸到了国外。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公司提供给我的待遇,比原来公司多了80%。红色的钞票更能慰藉人心,还有什么比钱更能让人信得过的呢?
  去新公司报到的第一天,我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像个职场精英。披肩的大波浪卷发,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包裙,肉色的丝袜,与衬衣遥相呼应的白色高跟鞋,简练又不失妩媚。  我皮肤好,雪白细腻;身材好,凹凸有致;眼睛好,顾盼生辉。虽然其他部位不甚出彩,但有了这三个加分项,也勉强能挤进知性美女的行列。  俞瑾看我在穿衣镜前左顾右盼,嘻嘻笑着,说:“小洛,知道的晓得你是去上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去勾引谁呢?你那裙子,包得屁股浑圆得我都想捏一把。”  俞璟说话一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也不和她计较,只淡淡的噎她,说:“谁让你总是一副发育不良的身板,你那老板想捏你一把都没处下手。”
  俞瑾见我提起她老板,便进入了忧郁状态,说:“别说捏一把,他就算多看我一眼,我就要在梦里笑醒了。可人家老是一副断绝了七情六欲的样子,让我想勾引都不知如何下手。”  我瞄她一眼,小姑娘单相思的模样让人心疼。她时刻挂在嘴上的老板,大名叫穆子谦,据说是一高大英俊的极品帅哥,可再极品又有什么用,人家连多看一眼她的心思都没有。哪怕是她自发的免费加了N多班,也没有换来帅哥的回眸一看。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无望的一种单相思。  我在心里为她默哀。  唔,单相思和失恋,到底哪个更惨一点?  当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上公交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似乎单相思更惨一点,虽然两者都是没有未来,但单相思甚至还没有过去。它就像阳光底下的一个肥皂泡泡,看起来五彩缤纷,但不过是一种虚幻的美,只要你一接近,就会很无情的破裂。
  那个穆子谦,于俞瑾大概就是一个肥皂泡泡。  我觉得自己这个比喻非常贴切,以至于当我下了公交,还在为这个贴切的比喻自鸣得意。  呃,得告诉一下这个小妞,她肯定会表扬我如此有才。  我掏出手机,一边走进朝颜总部大楼,一边开始打电话。  电话还没打通,我就感觉到一道视线朝我投射过来,非常锐利的一道视线,让我有种被穿透了的错觉。
  几乎像是被牵引着一样,我的目光朝那道视线的主人看去。当我看清那张脸,大脑有短暂的宕机——在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赫然站着酒吧里的那个男人,或许他的脸我记不太清,但是他的眼睛,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忘记,那是一双能发出X光射线的眼睛。  我微张着嘴,有点傻掉的看着那个男人。深圳这么大,但又为什么这么小,竟会让我们在同一栋楼里遇见。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也在这里等电梯,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有可能是同事。
  真要命。  想起那晚我放浪形骸的模样,我真恨不能变成土行孙,直接遁土而去。  电话通了,手机里传来俞瑾的声音,可我忽然意兴阑珊,完全没有同她聊肥皂泡的雅兴,直接挂了电话,挂电话前,我听到俞瑾在那头说:“苏小洛,你有病啊,上班时间调戏我。”  我很想说我没病,我是倒血霉了,而且我也没调戏她,我是被生活调戏了。  可不是被生活调戏了。
  那道X射线,居然不止是我的同事,还是我的顶头上司。  当我们走进同一层楼,当我们走进同一间办公室,我几乎要哀嚎了。  在新环境里为自己默哀三分钟。  我按照入职指引找到接待的文员,文员把我领到薛助理旁边,然后薛助理直接把我领进了他的办公室。  “颜总,这是今天报道的新同事苏小洛。”那个鼻子上有几颗雀斑的薛助理毕恭毕敬的说。
  “哦,知道了,你先出去。”他漫不经心的应着,把薛助理支使了出去。  我额上有涔涔的汗,还没上班就把新上司给得罪了,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很难熬?我是不是该识趣一点,提前做好闪人的准备。可似乎有点不甘心啊,我一个毕业不到一年的新人,找到待遇这么好的工作谈何容易?  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发疯去酒吧,否则,又何来今天这样的尴尬事。我在心里默默忏悔。
  那个我从今往后将要称之为颜总的人,此时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在那一心一意泡咖啡。  我煎熬的等着。  等着空气里咖啡的香气越来越浓。  等着他一口一口慢慢的抿。  他是故意的。  他是个公私不分、睚眦必报的男人。
  有必要这样吗?不就是被调戏了一把,不就是被咬了一口,有必要以上级的身份来折磨我吗?  我面上不动神色,身子也站得笔直,但心里,却早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咖啡终于不喝了——早就应该不喝了啊,那么烫,嘴会起泡的啊。男人抬起头,把我从头到尾认真打量一遍,淡淡的问:“叫什么名字。”  “苏小洛。”  “几岁了?”  “23。”  “在哪读的书?”  “四川大学。”  “什么专业?”  “行政管理。”  “哪年毕业的?”  “去年。”  ……  没完没了的提问啊。
  我终于受不了了,鼓起勇气看他一眼,用视死如归的口吻说:“颜总,你问的问题,简历上都有。”  “哦,是吗?”他淡淡扫了我一眼,问,“简历上有我就不能问吗?”  我被那一眼扫的勇气全无,嗫嚅着回答:“当然,当然能问。”  其实我还想加一句:“只要你愿意,还可以倒着再问一遍。”但终于还是忍了,在X光面前,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卑怯感。
  难道他是那如来佛,能压制得了我这孙猴子?  “你知道你应聘的职位吗?”如来佛没有倒着把之前的问题再问一遍,而是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知道,人事总监助理。”我认真的回答,回答完后觉得不妙,该不会那所谓的人事总监,就是面前的这尊佛吧?
  “知道就好,那你清楚自己的职责吗?”  “清楚。”我飞快的点着头,在原来的小公司,整个人事部就我一个人,号称办公室主任,只要是鸡毛蒜皮的事全都是我做。现在这个所谓助理,虽然招聘的时候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但真正干起活来,大概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你说说。”
  “呃。”我飞快的整理一下思路,把原来的工作内容提炼一下,“内部接待、会议记录、文案起草、车辆调度……”  我噼哩啪啦还没说完呢,他原本淡然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冷冷的打断我:“我是让你来协助我的,不是让你来打杂的。”  “助理本来就是打杂的。”我在心里嘀咕一句,嘴上却乖巧的道歉,“对不起,颜总。”
  态度决定一切,不会没关系,毕竟没在大公司做过,但若是态度好,大概不会上班第一天就被开掉吧。如果这样的话,那他真的是公报私仇了。  “我倒好奇你是怎么被招进来的?”如来佛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  我低眉敛目,做可怜状。
  我是女人么,女人的最佳武器,是柔、是弱。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我是会摈弃这个武器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在酒吧咬了这个男人一口,不扮下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他大概不会那么轻易原谅我。  如来佛不再作声,开始低头专注的看电脑,我站在那里,十分惴惴,他这是什么意思?给我个下马威罚站吗?
  站了起码有半个钟,他才又淡淡开口:“你是要在这站成一棵树?”  靠,这算几个意思,明明是他不发话让我走,我站久了他又说我站成一棵树,到底有没有点男人的胸怀啊。不就是咬了一口么,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还不行吗?  若不是看在这份工作优渥的薪水上,我会留在这里受你的鸟气?
  我心里气鼓鼓的,面上却是无比谦卑:“颜总,那我出去了。”  “嗯,去找薛助理,尽快把工作交接好。”他又扫我一眼,那样的一眼,总让我疑心自己的衬衣没扣好。  能穿透衣服的X光,有几个人能坦然受之。
  退出如来佛的办公室,我找到有小雀斑的可爱薛助理。薛助理一朝觅得好佳婿,便要从这是非江湖隐退,回家相夫生子。她是个十分严谨的人,把工作职责一一给我讲解,又把相关文档交接到我手里,让我熟悉熟悉。因为交接周期有一周,我倒有充足的时间,来应对这完全陌生的工作。什么企业文化建设、流程制度改进、行政法务管理……没有一个是我接触过的,想上手怕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我得趁薛助理还在,把这一切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是个喜欢清楚明白的人,尽管我的人生过得比较糊涂,比如失恋、比如失身,又比如为什么会进得朝颜科技?  为什么会进得朝颜科技呢?其实何止如来佛好奇,我这个孙猴子也好奇。  我不过是因为要换工作,便在网上广撒网多捞鱼的到处发简历,发到朝颜科技,根据它的招聘信息量身定制了一份,不抱任何希望的投了过去,没想到竟获得面试的机会。
  面试那天是周四,我穿了一条雪白的款式简洁的棉质长裙,长发束了个高高的马尾,知性优雅里又略带了点青春俏皮。我承认我怀了讨巧的心思,简历里的除了基本信息那一栏是真的,其他诸如工作经历、个人能力则要么是编的,要么是吹的,面试的时候只要多问两句就会露馅,所以,我便把自己打扮得有特色一点,重点突出一种素净的美——深圳不缺浓妆艳抹的美女,但像我这样脂粉不施的干净素雅,大概还是缺的。更何况,越是素雅,越能衬托出我有一双会放电的眼睛,到时面试官问的问题要是答不上,不妨用上我的媚眼神功。
  顶!!
  虽然这有牺牲色相的嫌疑,但这是一个凡事都讲资本的年代,没有富二代有钱,没有官二代有权,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就长了一双好眼睛,关键时刻还不用一下,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想用都过期作废了。  到了朝颜科技的总部大楼,我本是在一楼大厅里随着一大群面试者等着接待人员分流引见,无奈临时内急,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心急火燎上洗手间去了。可事情就是这么巧,我前前后后不超过三分钟,回来的时候,却傻眼了,那一大群面试的人,就好像被瞬间转移了一样,居然一个不剩。
  简直让人心塞。  我环顾一下大厅,还好,前台那里有两个美眉,估计问她们也能问到。我便屁颠屁颠跑过去,一问面试者都上十楼去了。嗯,知道去向就不着急了,人那么多,面试得河边洗萝卜一样,一个一个的过,我大概还能赶上被洗的时间。  等电梯,进电梯,摁亮十楼,出电梯,我再次傻眼。电梯出来是一个宽大的带落地玻璃的观景阳台,走过阳台,则是铺着灰色地毯的幽深过道,过道两边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办公室,间间大门紧闭,我完全不知道那些面试者躲在哪一间办公室里。而过道上,寂静无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让我连个问处都找不到。
  悲了个摧的。  我不死心的继续往前走,终于在过道尽头,看到一道虚掩的门,指缝宽的一点缝隙,让我有种想推开的欲望,但蓦然推开,会不会太过唐突?且不说面试者在不在里面,就算在,我这样贸然进去,怕也会给面试官留下不好的印象吧?到时弄不好多抛几个媚眼都不顶用。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决定先隔墙有耳的听听里面动静再做打算,遂把耳朵贴在门上。咦,一点声音也没有,难道面试只用大眼瞪小眼,不用慷慨陈辞吗?耳朵贴得更紧一点,还是没听到,莫非不是在这里面试?
  心里有微微的疑惑,已经隐隐有不对头的感觉,但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贴耳朵,哪知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一张绝世容颜,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
  我一度以为再也不会有比秦安长得更好看的男人了。但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我才发现,如果说秦安的好看还是让人赏心悦目,带着尘世烟火的气息,他的好看则是让人不敢逼视,带着遗世独立的孤傲。凤眸星目、瑰资艳逸、凤表龙姿都不足以形容他好看之万一。在他面前,所有形容英俊潇洒的成语都失去了颜色,他有的,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风采。这样的一种风采,把我整个人冲击得几欲眩晕。
  @若曦eoe 58楼
16:32:17  再一次失望的路过
、、、、、、、、、、、、还没更啊啊 啊啊  -----------------------------  更了
  心急的朋友请看这里。  /book/66932.aspx
  @蓝天小籽2013 39楼
07:48:09  精彩,我坐沙发吧!  -----------------------------  还是沙发吗?
  @萤火虫小西 82楼
17:29:12  顶!!  -----------------------------  多谢。  为什么翻个页这么难
  “你是谁?”绝世男人冷冷看我一眼,问。他的声音,像高山上的冰雪,冰凉却又澄净。  “我,我是小洛。”我兀自微张着嘴,傻傻的看他,连话都说不利索。  “谁?”他的声音更冷了。  “小洛,苏小洛。”我终于回过神来,垂着眸,不敢再直视他。  “小洛。”他的冷似乎消逝了很多,近乎温柔的吐出这两个音节,继续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面试,在一楼的时候,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找不到大部队了,问前台说在十楼,可我到十楼,好像,好像也没看到面试的人。”我飞快的解释着,此时我已经肯定自己找错地方了。十楼看着逼格这么高,哪是面试者随便能来的,可我却冒失的闯了进来,闯进来也就罢了,还贴着耳朵偷听,他弄不好会把我当作商业间谍,或者把我当作心怀不轨的小偷。本来当作商业间谍或者小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却不想在这样一个冰雪一样的男子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我要第一时间澄清。
  “面试?”他眸光一闪,略微笼着眉,说,“这里不是面试的地方。”  “哦,知道了,对不起,我回一楼再问一下前台。”我谦恭的道着歉,努力想表现得优雅知性、娴静如水。  男人不置可否的点一下头。  我转身正待离去,他却又叫住了我:“等一下,你说,你叫小——洛。”
  “是的。”我回头应着,眼睛里有小星星在闪啊闪,他让我等一下,还记住了我的名字,会不会对我有点意思?  我承认有时候,我是有点花痴的,看到长得好的男人,就会在心里意淫一下。当初我只所以答应做秦安女朋友,他那张脸功不可没。  “我帮你问问在几楼面试。”他说。  真对我有意思耶,我在心里欢呼雀跃。
  他走到门内打了个电话,再出来时,说:“是在四楼,我陪你下去吧。”  受宠若惊啊有没有。  我眼睛里的星星更多了,简直是熠熠发光,飞快瞟他一眼,看到那完美无缺的侧脸,胸口有无数小鹿在乱撞。  下楼的时候走的却是另一边的电梯,就在我偷听的那道门旁,看来是专用电梯了。那么,这个神秘的男子,在朝颜科技公司里面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到了四楼,很顺利的找到面试的地方,而且一路收获仰慕的目光无数。虽然我知道那些目光仰慕的不是我,但虚荣心还是得到大大的满足。起码,此时,我能和这个被仰慕者并肩而行,这就是一份难得的荣耀了。  这会不会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
使用“←”“→”快捷翻页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同时转发到微博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北京迪吧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