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要嫁人了有点塌鼻子,影响了谈恋爱,30岁了都没嫁人,上海...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转载)洪晃一家的多舛婚史
注:与本文相关的人名有赛金花,洪钧;章士钊;乔冠华,章含之,洪君彦,朱一锦,马克坚;洪晃,陈凯歌,陈红,倪萍,马葭,井岗山,李亚鹏,王菲。
  洪晃的父亲洪君彦结过三次婚,母亲章含之结婚两次,洪晃本人至今离婚三次。洪君彦出身名门(祖父是清末状元,祖母之一是赛金花,因为洪状元有好几个老婆),年纪轻轻地就跻身主流学术界,27岁就当了北大的教研室主任,据说是北大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研室主任。加上面目英俊风度翩翩,引得无数女青年尽折腰,秋天的菠菜那是送了一车又一车啊。但洪君彦坚贞不渝不为所动。洪君彦很早慧,17岁就考上燕京大学,遇上了当时才14岁的女中学生章含之。两人一见钟情,洪君彦一直等着章含之长大,后来二人成婚,有了女儿洪晃。这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事情不想多说,不是本帖要八的重点,总之就是洪章二人有过一段好日子。&&y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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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开始时,洪君彦受到冲击,洪君彦和章含之的婚姻走入死角。据洪君彦说,章含之不但和他划清界限还和别人有染,但章含之又说洪君彦有外遇。这段也就不重点八了,总之洪章二人的婚姻走到了尽头。章含之另嫁乔冠华,成为炙手可热的红人和外长夫人。文革结束后,洪君彦娶了他的第二个老婆朱一锦,电影五朵金花中的拖拉机金花,据说也是当年最美的一朵金花。正是朱一锦和她与前夫(马克坚,足坛曾经的风云人物)所生的女儿马蒹、女婿景岗山,跟洪晃有了这么一段恩怨情仇,牵扯出一幅剪不断理还乱的人物关系。朱一锦美貌惊人,但是名气比之另一朵金花、后来曾经饰演阿诗玛的杨丽坤要小很多。洪晃曾在书中描述朱一锦“漂亮得像妖精一样”。但是洪晃与朱一锦关系不好,书中写到“本来我就不漂亮,她就干脆雪上加霜,经常提醒我说:‘你长得真不好,现在出身又成问题,赶快嫁人吧,只要是北京户口就行了,阿姨是为你好。’
我不爱记仇,但是跟这个朱一锦我是一辈子记仇。 ”
洪君彦和朱一锦的婚姻也没有维持几年,二人离婚后,朱一锦不知怎么折腾去了美国,好像嫁了个美国老头,那是后话。此后,洪君彦终于又娶了一个老婆,那也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婚姻,同时也是最美满的一次。洪君彦的第三任老婆,名字不见于刊载,仅知道是个北大女生,对洪君彦很倾慕,一直照顾他的晚年。洪君彦于北大退休之后,去了香港定居,两人过着其乐融融的晚年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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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一锦一生中也有三次婚姻:第一次与马克坚(中国足球元老,中国足球协会副秘书长、国家足球顾问),生了女儿马葭,而马葭与景岗山的婚姻,把这一大家子人的关系往娱乐圈里面扯进去不少。后来朱一锦与马克坚离婚,经人介绍,与洪君彦相识成婚,但婚姻也没能维持多久,两人旋告离异。最后,朱一锦不知怎么折腾的去了美国,据说是嫁了个美国老头。朱一锦婚史的确切时间已经不可考,只有她自己和她身边人最清楚了,但当事人不愿意往外说,我们也就没法知道确切时间了。&
下面开始八章含之的第二任老公,乔冠华。从章含之的择偶标准可以看出,她喜欢的都是帅哥才子型。洪君彦和乔冠华,都是五官端正、面目英俊、气质清隽、才华横溢的超级美男。乔冠华年轻时候,丝毫不比洪君彦逊色,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可以看看乔冠华年轻时代的照片,哎,为啥那时候的帅哥都是这般才貌双全,现在的帅哥却是绣花枕头型的草包呢?在章含之和乔冠华婚前,这桩婚事就受到了乔冠华两个子女的强烈反对。在理性上,当时30岁的大儿子乔宗淮(现在任外交部副部长)认为章含之在政治上很不成熟,在事业上不能帮助乔(从后来的事情看,乔宗淮眼光看人很准),不合适。很早就具备政治家气质的乔宗淮知道章含之不是出身于政治圈中,年纪既轻且个性突出,他的原话是“章政治上不够成熟,父亲应考虑全面,挑选一个能在政治上帮助并保护父亲的配偶”。在感性上,二女儿乔松都,则觉得龚澎才走了两年多父亲就要找个小22岁的女人当继母很“对不起妈妈”。乔松都是父母的宠儿,单纯而任性。她的态度激越而单刀直入:“你对不起我妈妈!”是她送给父亲的回答。父亲要娶一个只比宗淮大8岁的后母,这令宗淮兄妹十分尴尬。的确,在感性上,和父亲恩爱一辈子的母亲逝世才三年,父亲就要和一个比他年轻20多岁的女人结婚,这让任何子女都有些难以接受。但是,父子双方不是选择了沟通而是选择了对抗。长时间的拉锯战使双方都有点失去耐心,最惨的是乔冠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当乔宗淮最终对父亲表示,只得接受父亲的决定,接纳章含之而试着与她相处时,章含之似乎已失去可能与乔的两个子女和平共处的信心。当时乔冠华给乔宗淮的回答是:乔、章的结合只能是两人世界.子女必须搬出。在这个二人世界中,前妻龚澎的所有相片被摘下,龚澎所生的子女也必须搬离。换言之,在乔冠华和章含之的二人世界里,龚澎和龚澎所生的子女就像灰尘一样,必须抹得干干净净。乔宗淮问:“爸爸,您的意思是……要我们搬到哪儿去呢!”乔冠华的回答具现代意识;“我年轻时很早就出家独立,我自己离开父母外出闯世界的时候比你现在要小得多啦。”
紧跟着的一件事,迫使宗淮兄妹不得不被迫仓促搬迁。一天,乔松都下班回家,掏出钥匙开门,插入锁孔却久久不能转动……她惊诧地发现门锁已被换过了!直到老保姆买菜回来,为她开了门,直言相告,是她的父亲乔冠华换了锁。事实十分清楚,父亲要和后妈过二人世界,这个家已经容不下兄妹二人。乔冠华的前妻龚澎所生的儿子乔宗淮、女儿乔松都、怀孕八个月的儿媳彭燕燕必须另觅住处。迫在眉睫的情势,使得子女们在最短时间内想出解决办法;乔松都必须搬入她当战士的北京262医院集体宿舍去。乔宗淮带着他怀孕八个月的妻子,暂时搬到妻子娘家。父亲的绝情伤进了子女的心,乔宗淮决定搬家而不必通知父亲。1973年9月底的一天,中共第十次党代合召开的前夕,忙碌的乔冠华不在家里。乔宗淮、乔怀着八个月身孕的妻子、乔宗淮夫妇俩的朋友北京电影学院学生王立行,三人乘坐一辆卡车回到北京报房胡同的外交部宿舍准备搬家。车子的提供者也是宗淮的朋友,当时的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兼第四机械工业部部长王铮的儿子王苏民。搬家举动惹来了外交部宿舍一大群人驻足围观,两个男丁和一个孕妇从屋子里吃力地搬动物品。据说后来当时驻日大使韩克华的儿子韩燕生走出人群帮了一把手,再后来驻捷克大使曹英的儿子曹吉东也帮了忙。大约一小时后,装得挺满的中形解放牌卡车呼啸着绝尘而去。车上装载着乔宗淮夫妇俩的小家当:一张木制双人床及被褥,一套桌椅,乔宗淮的—个箱子,乔松都的两个箱子和彭燕燕结婚时作为陪嫁的四个箱子,外加属于他们去世的母亲龚澎女士的两个箱子,还有一个红木双门玻璃柜,那是在乔宗淮结婚时外交部驻缅甸大使姚仲明送的结婚礼物。乔宗淮夫妇俩负气拿走父亲的一打唱片(也许乔宗淮觉得儿子拿老子几张唱片没什么),据乔宗淮妻弟回忆是二三十张左右。但章含之回忆录说是500张。乔宗淮带着妻子,搬回娘家。那会,彭燕燕娘家情况并不好,寡母带着3个孩子住在父亲生前留下的、位于北京北海后门的一座小小四合院里,靠母亲一人的工资支撑一家的生活。然而乔宗淮一家人仍然受到娘家全体欢迎.据说,乔宗淮曾对丈母娘说:“妈妈,如果不是您收留我,我会像街上的一条流浪狗一样走投无路。”从那时起,乔宗淮一家在丈母娘的小院里度过了七个年头。 
  搬家的时候,龚澎在女儿幼年时代母亲送给女儿的一架浅色钢零,未能搬出(可能是因为装不下,人手又少,搬不动)。据说乔松都本想稍后来拿回钢琴,但后来乔冠华结婚搬出外交部宿舍时这架钢琴不知下落。没有人知道,是乔冠华还是章含之遗弃了这件遗物,以及为什么。直到多年后,乔松都再见到乔冠华时仍含着泪水直斥:“我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你弄丢了妈妈送给我的钢琴!”
而这次未告知的搬家,使得乔冠华及章含之怒火中烧。很快,当时的公安部长李震的儿子知会乔宗淮妻子娘家:乔部长的夫人(其时章还未嫁入乔家)打电话找到他父亲,称:在党的“十大”期间,外交部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乔部长家被盗,所有东西洗劫一空。首犯是乔宗淮,要求公安部立即拘捕乔宗淮。乔宗淮十分紧张。而丈母娘这时候拍案而起:“他敢!公安部不是他乔冠华家开的!”
据说,乔松都也受到了报复。她那时已通过天津医学院的入学考试,正在准备从北京军区262医院升入大学。而在此时北京军区司令部值班室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记录上这样写着:外交部乔部长家里一位妇女来电,转达乔部长对女儿上学一事的意见,要求军区领导改变乔松都升入大学的决定,希望乔松都继续留在基层锻炼。北京军区领导的意见是尊重基层的原有决定,这个电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之所以乔家子女得知了这个电话的内容,是因为当时北京军区副政委陈正湘中将恰巧是彭家二女儿(乔宗淮妻子娘家)的公公。乔、章的婚烟造成了乔冠华与子女的分离,这是当时人人皆知的事情。1973年之后的乔冠华似乎异常忙碌,他很少和子女联系。乔松都曾因淋巴腺肿瘤作切除手术,当她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医院时,父亲竟从未去看望过她。想到昔日这个小女儿在家中被父母娇宠的情形,每个人都觉于心不忍。多年后(1979年),已经成年的彭家两个儿子探望乔冠华夫妇。个性刚直二儿子忍不住对乔冠华发作;“如果没有你,松都会失去父爱吗?你们想到过她的情形有多可怜吗!”章含之试图解释她对乔家子女从无恶意并十分关心,这之间误会太多,而老二不想听她的解释,最后章含之泪流满面,而乔冠华在一旁长吁短叹。小儿子赶紧拉着二哥知趣地撤退,他没有强行去阻止二哥的责难,因为内心深处他有着和二哥同样的感受。
  这就是为什么乔家的亲戚朋友全部不原谅章含之的由来。
  1.吴弱男——中国国民党第一位女党员。
  2.章士钊——吴弱男的丈夫,杜月笙门客,曾资助二万银元与毛泽东留法。
  3.章含之——吴弱男和章士钊的养女。据说是军阀陈调元之子和上海滩交际花谈雪卿的私生女。
   3.1乔冠华——章含之的第二任丈夫,外交部副部长。
  & 3.1.1龚澎——乔冠华的前妻,外交部的第一位女司长。(病故)
  & 3.1.2乔宗淮——乔冠华和龚澎的长子,外交部副部长。
  4.洪君彦——章含之的第一任丈夫。
   4.1洪钧——洪君彦的祖父,中国历代所有状元中惟一得任驻外使节者。
  & 4.1.1赛金花——洪钧的三姨太,一代名妓。
   4.2洪晃——洪君彦和章含之之女。
  & 4.2.1 陈凯歌——洪晃的前夫。
  && 4.2.1.1
陈红——陈凯歌的妻子。
  5.朱一锦——洪君彦的第二任妻子。电影《五朵金花》中最漂亮的一个。
   5.1马克坚——朱一锦的第一任丈夫。中国足球协会副秘书长、国家足球顾问。
   5.2马葭——马克坚和朱一锦之女,著名经纪人。
  & 5.2.1景岗山——马葭的丈夫,明星足球队成员。
  & 5.2.2李亚鹏——马葭是他的经纪人。
5.2.2.1周迅——李亚鹏的前女友。
5.2.3王菲——李亚鹏的妻子,马葭为他们做的红娘。
5.2.3.1窦唯——王菲的前夫。
5.2.3.1.1窦颖——窦唯的妹妹。
5.2.3.1.1.1张亚东——窦颖的前男友,王菲的制作人。
  &&&&&&
5.2.3.1.1.1.1朴树——张亚东是他的制作人,周迅的前男友之一。
5.2.3.1.2窦鹏——窦唯的堂弟,周迅的前男友之一
5.2.3.1.3高原——窦唯的第二任妻子。
5.2.3.1.3.1宋宁——高原的表弟,周迅的前男友之一。
5.2.3.2李敖——王菲的祖父王墨林和李敖父亲是在北京大学的同学。
5.2.3.3谢霆锋——王菲的前男友。
5.2.3.3.1张柏芝——谢霆锋的妻子。
5.2.3.3.1.1陈冠希——张柏芝的绯闻对象。
  &&&&&&
5.2.3.3.1.1.1 “艳照门”……
洪晃那一大家子人
主要人物关系图
从上面的主要人物关系图可以看出,这一大家子人的关系主要是围绕着洪君彦和章含之这两口子展开的。由于他们每人各自的几次婚姻,构成了关系复杂庞大的人物图。
  先从老洪家这边开始
  要说名门,我觉得章含之她前任老公,洪君彦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出身名门。
  洪君彦的祖上大大有名,可以说是影响了中国近代史。这句话一点不夸张。
  洪君彦的祖父洪钧,是清同治七年戊辰科状元,既是知名学者,也是外交史上的传奇人物,更在晚年娶了大名鼎鼎的赛金花。妈呀,真是抽丝剥茧居然发现洪晃这家子跟赛金花是嫡系,这家子的八卦在十九世纪就开始了。。。。。。。
  洪钧中状元之后,官运一路亨通。从出任学政开始,不久充顺天府乡试同考官,历典陕西、山东乡试。“甄拔多知名士,而山东得人尤盛”,口碑甚好。后迁翰林侍讲、侍读,提督江西学政。历右春坊、侍读学士、侍讲学士,光绪九年迁詹事、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时外交事务渐多,清廷有意提高外交官身价与档次,光绪十三年(1887年),特任命洪状元充任出使俄国、德国、奥地利、荷兰四国外交大臣,由此步入外交领域。
  洪状元口衔王命,持节西行,纵横捭阖,折冲樽俎,不仅是清代状元中惟一的外交官,也是中国历代所有状元中惟一得任驻外使节者,可以说在近代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在出国期间,洪钧以敏锐的洞察力和缜密的思维,认真考察所驻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情况,特别是通过对欧洲各国形势的研究分析,预测出欧洲必将爆发战争。他曾向清廷密报:“看中、欧形势而言,欧洲多事,则中国稍安。有见识者以为不出十年,将发生欧洲战事。”并察觉到“英国则常为局外之观”;“惟俄国则有并吞之志”;“法国则复仇为心”;“德国则惟日孜孜以秣马厉兵为事”;“俄、奥两国现在甚有违言调兵增戍”。因此,他建议国内应当抓紧时机“修明政事,讲究戒备”,“时不可失”。后来欧洲果然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证明洪钧的先见之明与预测之准确。
  洪钧在百忙之余,不忘学术,尤对史学情有独钟。在任使臣期间,在译员帮助下,充分利用国外著述和相关资料,在元史研究方面取得了令人称道的成就。他爬梳史料,补证史实,考订典籍,为元史研究开辟了一条崭新途径。经数年努力,撰就《元史译文证补》三十卷。此书奠定了他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地位。在国外期间,他还创造性地改革中国电报字码,使之与国外大致统一,不仅便于彼此间的交往,而且为朝廷节省了巨额通讯费用。
  光绪十六年(1890年)回国后,洪钧晋升兵部左侍郎,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光绪十八年(1892年),发生帕米尔中俄争界案,洪钧遭到官员们的联名弹劾。先是,洪钧在国外曾以重金购买了一张俄制中俄边界地图,经校勘刻印后交给朝廷。此图将帕米尔地区许多卡哨画出中国国界,但由于洪钧和朝臣皆不谙外文,竟一直并未能察觉。而此图被别有用心的沙俄公使收集起来,作为两国边境争端的“证据”。此事固属俄人无赖,后经各国洋务大臣的极力排解,总算弄清事实。然而洪钧却难逃其咎,精神遭受沉重打击。在悔恨交加中抑郁成疾,于光绪十九年(1893年)八月二十三日病逝于北京,年仅五十四岁。
  洪钧逝世后,光绪皇帝深为痛惜,诏云:“兵部侍郎洪钧,才猷练达,学问优长。由进士授职修撰,叠掌文衡,擢升内阁学士,派充出使大臣。办理一切,悉臻妥协,简授兵部侍郎。差满回京,命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均能尽心职守。……兹闻溘逝,轸惜殊深。加恩著照侍郎例赐恤。任内一切处分,悉予开复。”
老爷子据说还精通德文、俄文,真正是学贯中西啊
  洪钧平生值得一书之处,是其与名妓赛金花的奇特姻缘。
  赛金花原名赵灵飞,生于安徽黟县,出生年月不详。十二岁时,随父亲居苏州。因家道衰败,身落娼门,化名傅彩云,沦为“清倌人”即卖艺不卖身之艺妓。因天生丽质,楚楚动人,成为一时花中魁首。光绪十年(1884年),45岁的洪钧因母丧而回苏州守孝,邂逅豆蔻年华的傅彩云,二人一见钟情,从此与这位姑苏才女结下不解之缘,并将其收为三姨太,改名赵梦鸾。
  不久,洪状元被任命为驻外使臣,需偕夫人同行。而洪钧正妻惧怕出洋,更怕洋人拥抱接吻之礼仪,故不能与之同复王命,这无疑为赵梦鸾提供了发展的机缘。赵梦鸾以公使夫人身份出使欧洲四国,从此风光无限,光彩照人。
  大家去看那本《孽海花》,赛金花和老公洪钧出使欧洲四国,有多风光,里面写得很详细,说赛金花成为欧洲社交界传奇,被誉为“东方的克里奥帕特拉”。再来个据说,在此期间,她还结识了当时的德国青年军官,后来成为八国联军统帅的瓦德西,为日后之传奇经历与种种非议理下了伏笔。
  可惜三年公使生涯结束,赛金花好日子就到了头。洪状元与赵梦鸾回到国内。因为年龄悬殊,洪钧原本就不大可能与她白头偕老,但死神的降临之快还是始料未及。光绪十九年(公元1893年)洪钧抱病而亡,而赵梦鸾大约只有三十岁。洪钧死前,曾将五万两银票交给族弟洪銮保管,以作为身后赵梦鸾独自生活之资。但洪銮却将五万两银票侵吞。而洪家又以赵梦鸾出身娼门,将她逐出洪府。
  迫于生计,赵梦鸾来到上海,改名曹梦兰,以“曹梦兰书寓”挂牌。不久因洪家驱赶,转至天津,更名为赛金花,又转至北京。直至逝世前,赛金花曾两度再为人妇,又三番沦落烟花柳巷旧业重操。陈宗蕃《燕都丛考》记载:“自石头胡同而西曰陕西巷,光绪庚子时,名妓赛金花张艳帜于是。”她挂着“状元夫人”和“公使夫人”之招牌,加之本人容貌绝佳,才华上乘,并有一班在朝中多位高权重的大员为之撑腰,在京沪两地都曾一度拔得花界头筹。而又几度跌入社会最底层,最终在凄凉孤苦中结束一生。
  这位赛金花一生还有一个传奇,就是庚子年间与八国联军之交涉。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后,烧杀抢掠,为非作歹。联军统帅瓦德西自己供认:“联军占领北京之后,曾特许军队公开抢劫三天,其后更继以私人抢劫。”赛金花先逃出北京,后因资财失尽,不得已又返回城内。一日,几名德军士兵闯到赛金花家行抢。赛金花以德语与之交谈,令德国士兵十分惊讶。赛金花还拿出自己与德国皇后的照片,以证明自己是大清国驻德国公使洪钧的遗孀。德国士兵立即回去禀报,于是便有了赛金花与瓦德西的重逢。
  这次重逢,使赛金花在庚子年间名声大震。事实上,当时的赛金花确实为沦落于列强铁蹄之下的京城民众做过不少好事。在她的努力下,瓦德西向联军发布了两条命令:一是保护文物,二是禁止士兵随意杀人,使北京避免了屠城之劫。后来辛丑和议之成,也多得益于她从中斡旋,因此京城人对她心存感激,称之为“平康女侠”、“护国娘娘”等。而对于清廷而言,这无疑是折损颜面之事。有好事者曾写讽刺诗云:“千万雄兵何处去,救驾全凭一女娃。莫笑金花颜太厚,军人大可赛过她。”
  后人对赛金花的一生有着许多评议和争论。小说家曾朴以赛金花传奇经历为主要线索著成《孽海花》一书,曾轰动一时,被称为清末四大谴责小说之一;北大著名教授刘半农和学生商鸿逵,根据赛金花本人口述为她作传,名为《赛金花本事》;赛金花去世后,齐白石为她题写墓碑,国画大师张大千为她作肖像画《彩云图》。直到现在,对赛金花其人其事十分关注者仍大有人在。
  应该是中年的赛金花吧
少女时代的赛金花,面目清秀
赛金花题字“国家是人人的国家,救国是人人的本分”
  靠,谁说名妓不爱国的?
洪钧和赛金花的八卦到此告一段落。(主要目的是揭露章含之的伪名门,人家老洪家那才是真正的名门。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洪君彦从来就没把祖宗拿出来显摆,凭这个人品就高出一大截。)
 Q:马葭和洪晃是亲姊妹?
 A:马葭的娘亲朱一锦,是洪晃的亲爹洪君彦的第二任妻子。但马葭不是洪君彦的孩子,你要勉强说马葭和洪晃是姐妹,也说得通。算是异父异母,因为父母辈婚姻串起来的姐妹关系
故事的两个核心人物之一:洪君彦。
  故事的核心人物是洪君彦和章含之,故事的主要关系是洪君彦的三次婚姻和章含之的两次婚姻,以及由这五次婚姻牵扯出来的一大堆人。
  在这里,我们先介绍一下洪君彦的三次婚姻,洪君彦这辈子婚姻很不顺,直到老年才算享了晚福:
  洪君彦的第一次婚姻:洪君彦-章含之,女儿洪晃
  洪君彦的第二次婚姻:洪君彦-朱一锦,电影五朵金花的主角之一,后与马克坚(中国足球协会副秘书长、国家足球顾问)结婚,生下女儿马葭
  洪君彦的第三次婚姻:与北大的一个女生,洪君彦生平最幸福的一次婚姻,幸福终老
洪君彦可说在婚姻上是命运多舛,蓝颜薄命。
  洪君彦出身名门,年纪轻轻地就跻身主流学术界,27岁就当了北大的教研室主任,据说是北大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研室主任。加上面目英俊风度翩翩,引得无数女青年尽折腰,秋天的菠菜那是送了一车又一车啊。但洪君彦坚贞不渝不为所动。
  洪君彦很早慧,17岁就考上燕京大学(我辈惭愧~,老娘18岁考上了¥&&…#大学),遇上了当时才14岁的女中学生章含之。两人一见钟情,洪君彦一直等着章含之长大,后来二人成婚,有了女儿洪晃。
  这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事情不想多说,不是重点,总之就是洪章二人有过一段好日子。
  文革开始时,洪君彦受到冲击,洪君彦和章含之的婚姻走入死角。据洪君彦说,章含之不但和他划清界限还和别人有染,但章含之又说洪君彦有外遇(反正两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总之洪章二人的婚姻走到了尽头。章含之另嫁乔冠华,成为炙手可热的红人和外长夫人。
  文革结束后,洪君彦娶了他的第二个老婆朱一锦,电影五朵金花中的拖拉机金花,据说也是当年最美的一朵金花。正是朱一锦和她与前夫所生的女儿马蒹、女婿景岗山,跟洪晃有了这么一段恩怨情仇,牵扯出一幅剪不断理还乱的人物关系。
  朱一锦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是一厉害角色。
  洪君彦和朱一锦的婚姻也没有维持几年,二人离婚后,朱一锦不知怎么折腾去了美国,好像嫁了个美国老头,那是后话。
  此后,洪君彦终于又娶了一个老婆,那也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婚姻,同时也是最美满的一次。洪君彦的第三任老婆,名字不见于刊载,仅知道是个北大女生,对洪君彦很倾慕,一直照顾他的晚年。洪君彦于北大退休之后,去了香港定居,两人过着其乐融融的晚年生活。
  以上是洪君彦的三次婚姻。正是他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婚姻,加上章含之的第二次婚姻,构成了这一大家子人的关系主线图。
1956年,洪君彦、章含之于北京北海公园九龙壁前。
1956年,洪君彦、章含之于北京北海公园九龙壁前
章含之抱着刚出生的洪晃
当年的一对璧人
洪君彦真是大帅哥啊,又是那样的出身,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啊...章大妈年轻时也挺清秀的,虽然说不上美貌.但洪晃大姐...土豆似的,还满脸的坑..难道她真的是某腊肉太祖的龙种??
洪君彦与章含之,那个时候幸福的一家子,谁知道不到十年后就叠生变故呢?
  Q:真是复杂的关系啊,这家有二婚的传统啊
  马葭的妈嫁过两回,头婚生了她,姓马,二婚嫁洪晃她爹
  洪晃的妈嫁过两回,头婚生了她,姓洪,二婚嫁姓乔的,
  马葭和洪晃是异父异母的关系?
  马葭嫁了景岗山,景岗山结过二次婚
  洪晃嫁过三回,最有名的前夫就是陈凯歌,
  我的天,总算搞清楚了
  这关系,看了半天不明,写写总算明了
  A:米错,这家子人都有二婚三婚的瘾
  洪晃她爹洪君彦结了三次婚
  马葭她妈朱一锦也结了至少三次婚
  巧的是,洪君彦和朱一锦都是对方的第二任,还都没生下小孩
  景岗山是二婚,稍后会八到他那著名的两次婚姻
  洪晃也结了三次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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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俺稀饭洪晃她爹,据洪晃说文革时她老爹在干校受苦,那时候交了个女友,大概想把人家甩了,那女的告到单位,单位领导倒还不错,劝老洪你索性就娶了她,这样也告不成了,你也可以回来,谁知道老洪不识相居然说我还是在干校呆着吧,还没结婚她就这样整我,真要结了婚还了得,把领导给气了个倒仰,哈,哈。。。
  另外俺倒也不讨厌章含之,这女人矫情是矫情了点,8过美女大多如此,俺觉得她对老乔是真心~~~
  洪晃个性幸亏像她老爹,她这个模样万一再随了她老妈的个性,那才真是要了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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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君彦长得还真帅阿,其实仔细看看洪晃长得挺像章含之,起码牙齿长得都不齐。只不过比她妈的气质差的远,按说都是文化人,怎么洪晃看上去这么上不了台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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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妈从外貌上看真是一堆壁人,洪晃长成那样真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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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金花有个女儿
  14岁的时候夭折了
  我看过一本自传
  洪家的一门人丁非常稀少
  除了一个夭折的女儿
  洪只有一个大太太生的儿子(这个和洪风流的个性不太符合呀)
  洪死后,赛被赶出门,她的女儿留在了洪府由大太太抚养,这个大太太对赛的女儿视如己出,就是因为洪家的人丁不旺,但是不久后这个女儿也死了
  大太太的儿子娶了一个悍妇,最后逼死了自己的婆婆。这样看来,洪彦军就是悍妇的儿子了,他的性格像他的父亲,就是洪钧的儿子,幸好没有像那个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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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晃自己说的,马葭她妈,也就是朱一锦,当洪后妈的时候,劝她早点嫁人,说她长得不好看,为这个,洪晃记恨了她一辈子,后来朱一锦去美国后,想上一个戏,洪晃那会儿跟陈凯歌好了可能,在导演那狠狠地骂了一通朱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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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情相悦时
  回想我们相识的过程也颇有戏剧性。我第一次见章含之是在1949年的圣诞舞会上,她是我同班同学朱文□的舞伴。那时我见到一位相貌秀丽、气质优雅、谈吐得体的女子。她穿著旗袍、头发卷成当时流行的发型,打扮得很成熟、入时,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后来才知她只是个14岁的小姑娘。所以我们一班同学只把她看作小妹妹。那时章一家人在朱文□家借住,因章士钊与朱文□的祖父朱启钤是世交。每逢周末,我们一群合得来的同学有时到朱家玩,有时到北海划船。章也喜欢和我们一起玩。她那时正值花样年华,又活泼健谈,我们也乐意让她参加我们的活动。但只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因此她给我写信我也不在意,没有覆信。后来有同学告诉我:章含之对我有意思,曾因为我不覆信而伤心落泪。他还对我说,我们一群同学中也不乏她的爱慕者,但她却对我一人情有独锺。这位同学催促我表态,劝我不要辜负她的一片真情。当时燕大也有不少女同学对我有好感。所以也有几位同学持相反意见,说:一个大学生,一个初中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还不如找一个现成的。但最终我被她的纯真和诚意所打动,开始与她交往。我单独约她到北海划船,或约她出来喝咖啡。
  后来我们过从甚密,几乎每个周末都有约会。多数是我进城约她出来见面,找一个她喜欢的地方游玩、谈心。晚上我便在城里寄宿在同学家中。有时我约她到燕京大学玩。一九五O年从燕大到城里,每天往返只有一班校车,所以她来一次便是一整天。我们一起在未名湖畔漫步,促膝谈心。她爱好文学,特别爱看翻译小说。记得当时她介绍我看俄国陀斯妥也夫斯基的《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莱蒙托夫和普希金的诗集等等。还讨论过徐訏的小说《风萧萧》。我觉得她虽是中学生,但文学修养比我好,写的信也充满感情,有文采。对她这方面我很欣赏。
  由于我俩都是上海人,生活习惯相同,又志趣相投,相处久了愈来愈情投意合,终于双双堕入情网。两人沉浸在甜蜜的爱河中,在花前月下度过许多浪漫时光。
  我是一个有承诺言而有信的人,一旦认定了章含之是我的女朋友,就一心一意等她成长。我决心等她上高中、上大学,直到大学毕业。一年又一年春来秋去整整等了八个年头。八年间不论遇到什么诱惑,我从未见异思迁过。倒是章曾经动摇过,闹过分手的风波。
  我与章含之相识、相恋时正值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政治运动风起云涌的年代。有志青年都自觉自愿地投身到革命的大熔炉中锻炼、改造自己。我与章也不例外,从此我们的交往从谈情说爱的小资产阶级情调逐渐转变成革命伴侣似的互相勉励,共同进步。
  两地书鱼雁传情
  那时,我和她积极投身于一浪接一浪的政治运动中。一九五O年抗美援朝运动开始,我们各自参加学校的政治运动,见面的时间少了。一九五一年,北大、清华、燕京、辅仁四所大学法学院在校学生响应政府号召,参加广西省土改工作。我随燕大土改工作队到广西土改一年。在土改运动中我立了功得了奖章,并加入了共青团。那一年我虽远离北京,但我俩的感情反而近了,因为我定期收到她的情书。而来自北京的情书给我极大的精神鼓舞。总之,从依据五O年起到「文革」前,在婚前婚后我俩一直是聚少离多,但是共同的革命理想就像一条纽带把我俩紧紧拴在一起。因此,不论我俩身在何方,相距多远,感情不仅没有丝毫冷却反而更炽热了。
  一九五七年我和章结婚一个月,我俩就分别下放劳动。我作为北大(五二年院系调整,燕京合并入北大)下放干部工作组成员,到京西门头沟斋堂劳动;她随外国语学院到南苑大红门劳动。一个西一个东,两人分隔两地整整一年。我俩正当新婚燕尔,难免依依不舍两地相思。那时我俩每月返京相聚一次,此外就靠鱼雁传递相思之苦。一九六四年我又到湖北省荆州市参加「四清运动」半年。那时只要我与妻子分隔两地,来往信件不断,除互诉思念之情,也有关于工作、学习互相勉励的词句。从相恋到结婚,直至一九六六年,我俩的两地书信至少超过百封。章的情书既有对我的绵绵情意,又有革命的豪言壮语,读来令我感动,令我振奋。所以我把她全部的书信珍藏著。曾经幻想:将来要是出本《两地书》也挺有意思。当然,随著我遭到家变,早已打消这个念头。我想:如果局外人读过这些信件,读到章那些思念我的热情澎湃的词句,定可感受到她对我的一往情深;定会慨叹人生无常及人心之变幻莫测。
  门当户对定终身
  我和章含之随著年龄增长和学业进步,两人的感情又迈进一步。一九五二年我提前一年大学毕业,被组织上调至中央财经学院任政治课助教;五三年被选拔为北京大学由苏联专家指导的政治经济学研究生。后来因工作需要,学校领导又把我从研究生班调出来当政治经济学助教,开始教书生涯。从此以教书为毕生事业,直至退休。一九五三年我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当时是政治上要求进步的标志。一九五二年章在贝满女中加入了共青团,五三年她高中毕业由组织上保送到北京外国语学院学习。那时我俩志同道合,关系愈来愈亲密。章带我见过了她的父母章士钊与奚夫人。章老详细地询问了我的家庭和受教育情况。我如实以答:「爸爸解放前是浙江商业储蓄银行董事长,解放后银行收归国有了。我在杭州出生,小学、中学都在上海受教育……」两老对我印象很好。他们对我出身自银行家的家庭背景,以及我本身的人品、学业均感到满意,认为是门当户对。同时我把我与章的合影寄往上海家中。由于她年轻貌美,出身世家,也颇得我父母的欢心。如此我俩就成为男女双方家人,以及所有亲友、同学公认的一对。一九五三年我俩肯定了爱人关系,也就是彼此确定对方为结婚对象。这可意味著一生一世的承诺。我俩肯定关系后章把我当作最亲的亲人,对我十分依恋。我既有责任也乐意分享她的喜乐,分担她的愁苦。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一九五三年章含之突然病了,扁桃腺发炎,发高烧至四十度,近乎昏迷。她迷迷糊糊地说一定要见我。她家人就设法打电话到北大,通过我的同事找到我。我听到消息后急急忙忙赶到城里,到东四八条章老家中。她一见我就激动得哭了,含著泪对我说:她怕自己会死,怕见不到我了。她的真情表白使我十分感动。我好言安慰她,叫她不要胡思乱想,病很快会好起来的。并答应她第二天再去陪她,这样她才感到宽慰了。那时北京交通不便,晚上没有车去西郊。我无法回北大,在城里又没有地方住。当晚我找到在报社工作的老同学,到他宿舍挤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再次探望她,因医生给她打过一针已退烧了。她的病很快康复,但她在病中对我如此依恋,似乎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我触动很大。从此我更加怜惜她了。
  那时她把我当作唯一的亲人也有个原因,就是在她病前不久她刚得悉章士钊夫妇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正为此苦恼,情绪极不稳定,心情很坏,有我陪伴她,开解她,使她感到特别亲近。
  章含之洒泪认生母
  一九五三年章含之十八岁时,一天她同母异父的哥哥谈□明拿了一张章襁褓时在生母谈雪卿怀抱中的相片,来与她相认。谈□明当时在北京中央乐团任定音鼓手,打听到章家的住址找来了。章含之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感到非常震惊。当她知道章士钊夫妇并非自己的亲生父母,而生母还在世时,她觉得自己长期受欺骗,委屈得不得了。她一边哭一边向我诉说身世,说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得到母爱。她当时已加入了共青团,思想很偏激,正在和章士钊「划清界限」。因此把怨恨全记在章士钊夫妇身上,甚至想与养父母脱离关系。
  为此,她写信给当时任职中央政治委员会主任的彭真。彭真见到她在信中要求与养父母脱离关系,就派秘书见章,劝她要正确对待。告诉她:生母虽然和她有血缘关系,但抚养她成人,培养她成长的是章氏夫妇。秘书传达彭真的话说:「他们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从来没有虐待过你。不要偏激,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不符合政策的事。」当时她组织观念很强,很听党的话。彭真的话使她情绪稳定下来,正确处理了与养父母的关系。
  章含之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就产生了想见见亲生母亲的愿望。同年暑假,我陪同她瞒著章氏夫妇到上海见她的生母。她见到生母谈雪卿后免不了母女相拥哭泣,互相倾诉思念之情。但除此以外似乎没什么共同语言。因为章自出生后已与生母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因而形成完全不同的世界观。她生母年轻时是上海滩上有名的交际花,是永安公司康克令钢笔专卖柜台上的售货员,人称康克令小姐。她与生母相认时,生母已年近半百,但风韵犹存。已经嫁给姓顾的进出口商人,育有三名儿女。一九五三年家里仍拥有洋房、汽车,生活颇富裕。她住在生母家期间,生母与继父天天带她出外吃饭、游玩。但她觉得思想上与生母有很多隔阂,代沟很深,无法交流。再说她想见生母的心愿已了,所以住了一星期就辞别生母离开上海。然后由我陪她到苏州玩了几天再回北京。
  关于她得悉自己的身世,关于她到上海与生母相认,章氏夫妇至死懵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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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了核心主线之一:洪君彦的三次婚姻
  下面来讲这三次婚姻中的重要人物,朱一锦,洪晃的后妈。
  正是朱一锦这个人物,牵扯出她和前夫、前夫的女儿女婿,后者又扯出一堆复杂的关系
  前面说过,朱一锦是电影《五朵金花》中的一朵,扮演拖拉机金花,(汗~电影我没看过,也懒得为了这个八卦去补课),据说是当年五朵金花中最漂亮的一朵。
  这就不得了啦,比阿诗玛杨丽坤还漂亮?难怪洪晃说她这个后妈美得像妖精。
  朱一锦一生中也有三次婚姻:
  第一次与马克坚(中国足球元老,中国足球协会副秘书长、国家足球顾问),生了女儿马葭,而马葭与景岗山的婚姻,把这一大家子人的关系往娱乐圈里面扯进去不少。
  后来朱一锦与马克坚离婚,经人介绍,与洪君彦相识成婚,但婚姻也没能维持多久,两人旋告离异。
  最后,朱一锦不知怎么折腾的去了美国,据说是嫁了个美国老头。
  朱一锦婚史的确切时间已经不可考,只有她自己和她身边人最清楚了,但当事人不愿意往外说,我们也就没法知道确切时间了。
  但可以推算一下,朱一锦的第一段婚姻应该是在拍摄五朵金花之后一点,电影五朵金花摄于1959年,所以朱一锦和马克坚的婚姻应该始于60年代。从马葭的年龄也可以推算一下。马葭是98年结婚,她是晚婚,就算她30岁左右成婚,那她很可能生于65-70年。
  据马葭自述,朱一锦和马克坚离婚后,就一个人回了昆明。据此推理,朱一锦是云南人。
  根据洪晃自述,1977年文革结束,她从美国回来,那时候洪君彦已经娶了朱一锦。哎,真佩服朱一锦这个女人,不但从昆明折腾回北京还吊到了洪君彦这样有才有貌的大学者。
  洪晃对这个后妈的形容是“漂亮得跟妖精似的”,洪晃不喜欢这个后妈,请看她的自述:
  ——1977年我从美国回来,妈妈被隔离审查了,我周末只好和爸爸、美女后妈一起过。我后妈叫朱一景,漂亮得跟妖精似的,曾经是电影《五朵金花》里的一朵。本来我就不漂亮,她就干脆雪上加霜,经常提醒我说:“你长得真不好,现在出身又成问题,赶快嫁人吧,只要是北京户口就行了,阿姨是为你好。”
  我不爱记仇,但是跟这个朱一景我是一辈子记仇。
  谢天谢地这个女人后来离开了我父亲,在纽约,还是想拍电影。记得有一次我和陈凯歌、吴天明去一个住在纽约的台湾导演家玩,人家谈到朱一景想上他的戏,我大概一口气骂了她半个钟头,吓得这个导演没敢用她。这可能是我和陈凯歌结婚最得意的事情,狠狠地泄了一回私愤。
  其实现在看来,我觉得朱一锦虽然说得不太好听,但是实话,也的确算是为了洪晃好。可惜洪晃不领情,到底记恨一辈子。
  朱一锦的生平大略是这样:
  中国实验话剧院老干处的同志介绍,朱一锦一生不是很顺利,非常坎坷,尤其在情感方面。婚后,她一直在云南话剧院工作。“文革”以后,她被调入中国实验话剧院。1977年,她参加了峨嵋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十月的风云》,演女主角高珊。1978年她又参加了北京电影制片厂《巨澜》的拍摄。她离婚后又结婚。
  她在米国一直从事一些中美文化交流方面的工作,如多次参与了亚特兰大中国商会的春节晚会的一些策划活动,为节目的编排付出了心血。
  至于她怎么折腾去的美国,是通过跟美国老头的婚姻出国还是靠自己的手段,那就不得而知了。
  以一个在米国的mm评论,结束朱一锦的八卦:
  “那天朱老太还在costco挑苹果,还告诉我哪袋好。望着她和她后来的洋老头的背影,谁又会想到她过去的风光和现在的冷清呢。”
对比一下拖拉机金花朱一锦和公社金花杨丽坤的美貌吧
洪晃形容得很贴切:漂亮得跟妖精似的。朱一锦年轻时候的美貌可谓绝色
那年头的生活照,没有化妆,没有PS,仍然看出朱一锦美貌惊人
朱一锦是真正的名门,其母为云南4大美女之首
  其父在蒋经国的回忆录里都有提起
  朱一锦曾经是刘少奇儿子的意中人,可惜后来刘倒霉了。。。
  但是美人的一生因为美而过得还是非常不错
右三:朱一锦在五朵金花中的扮相,大眼睛小嘴巴,挺鼻子,苹果脸,的确是五朵金花中最漂亮的。反观其它几多金花,跟她一比像木头似的
来比较一下洪君彦大帅哥两人老婆的美貌
  窃以为朱一锦漂亮个两三筹
章含之是美貌,但朱一锦是绝色
  怎么说呢?章含之那种美貌,属于在街上溜达一圈可以看得到那种,但朱一锦那种美貌,属于要在一个地区溜达几个月才有的那种,还得撞运气,不一定一定能够找得着那种
  两个人都算是素颜生活大头照,真实美貌对比:
朱一锦的五官都很精致,脸虽然圆,但轮廓很清晰
奇怪的是,这两个大美人的女儿都没有遗传到妈妈的美貌,虽然轮廓比较相像,但都没有继承到妈妈的优点
  先看大美人朱一锦和她的女儿马葭
马葭,就跟她妈妈差太远,连美女都算不上了。马葭只是继承了母亲的轮廓,但完完全全没有母亲精致的五官和脸型
景岗山与马葭
怪不得有人说景的儿子漂亮的像混血儿~其实只是遗传到外婆的美貌啊~
  隔代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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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锦的美貌没传给女儿,却隔代给了外孙,让我们这些旁观者没那么遗憾吧。不知他们之间保持联系吗?
  绝色的外婆和帅气的外孙,跟葛丽丝·凯丽那家情况好像。
超帅的外孙景天一
再来比较章含之母女
章含之虽谈不上绝色,但容貌娟秀、双眼含情,也是一气质美女,再看洪晃:即便容颜最盛的少女时代,也完全不能和她妈相比。小眼睛塌鼻子,小嘴巴和纤巧的下巴还算是挽回一些分数,但可惜一过中年,她的小嘴和小下巴反而显得很诡异
事实胜于雄辩,论美的话,朱一锦甩出章含之马葭洪晃几十条街;论丑的话,洪晃甩出章含之马葭朱一锦几百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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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夫人和二太太的区别了,娶妻要门当户对,娶妾要美艳动人,洪老爷子到底身上流的是状元爷的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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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客观的说,洪晃年轻时候绝对不算丑,只是跟她对比的几个女人太美,所以显得她有点寒碜
  另外,洪晃年轻时候的照片太少,到底她年轻时候长什么样子,化了妆又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不得而知。众所周知,女人倒持倒持,化妆、发型、衣着,可以让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立刻变美女,如果这个女人还算有气质的话,那么立刻变气质美女
  洪晃中年以后,跟她妈就很像啦,明显就是两母女,脸的大体轮廓非常相像
这是一九五九年洪家的全家福。中排右三為章含之,後排右二為洪君彥。
  再来对比一下两位大美人的夫婿,只比容貌气质,乔冠华那头先忍住不八,
出于公平比较的原则,选取了三人中老年时候的照片,洪君彦那些玉树临风英姿翩翩的就不拿出啦。我觉得还是章含之会选老公啊
  朱一锦的第一任丈夫 马克坚
没啥可说的,超级牛粪一坨
两位美人共同的夫君
洪君彦。中年虽然美貌不再,但还是看得出气质清隽
章含之的第二任老公
乔冠华。虽然老了,但看得出年轻时候是很英俊的,气质和才华都很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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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朱一锦的照片开始理解洪晃了~
    朱一锦说洪晃的话~
    亲妈说还可能当笑话至多难过一下~
    后妈~特别是大美人后妈说~真的难怪洪晃会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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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照片,洪晃年轻时候应该不丑,她那个时候的照片也跟PS无关吧。后妈可能是拿自己的相貌做标准(跟她比谁不丑呢,呵呵),那样讲少女时期的洪晃,确实是很伤害小孩子的。也能理解为什么洪晃不原谅她了。
  Q:不知道有没有洪君彦第三个老婆的照片。。。
  A:我找不到,连第三个老婆的名字都不见于刊载,洪君彦很低调,如果不是因为章含之爱曝光牵扯出他,估计他现在还不为大众所知,只是在他那个领域比较有知名度
  好象是在国外,是她作为"空降红小兵"降到美国去的时候拍的
  另外,其实很多人反映,洪晃的身材其实很不错,腿和肩膀都算漂亮,这个算是遗传到了,她妈妈也是这种高挑大方的身体.
  A:照片肯定是洪晃在米国拍的
   洪晃年轻时候的照片太少见,真不知道她年轻时候是什么样子
  Q:洪晃我还是相当相当欣赏的, 哪怕我号称是外貌协会忠实会员, 不过她确实有才气有主见,一直在看她的blog, 是个明白人,
这样的吸引力,比一幅皮囊, 来得更持久.
  A:这点后面会八到
  不过现在也可以一提。的确是因为比较欣赏洪晃才来八卦这家子的。
  看洪晃的文字,挺实在一人,坦率直接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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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锦的女儿马葭是大陆娱乐圈著名的女强人,女婿景岗山是过气歌星。马葭又是李亚鹏的经纪人,王菲和李亚鹏的联姻,就是她介绍的。这头就不能八出去了,要不没个完。
  先八景岗山的前妻,连娜,是个美人。景岗山当年有首很有名的歌曲“我的眼里只有你”,就是写给连娜的。据传结婚时景岗山22岁,连娜27岁。1996年之后,景岗山越来越红,两人婚姻也告终。连娜是小提琴手,离婚后曾任艾尔肯乐队的经纪人。
    连娜简历
    自幼学习古典小提琴,曾在北京交响乐团任小提琴演奏员多年。
    自86年起进入流行乐坛,先后录制过几张个人演唱专辑,同时也在当时国内第一家唱片公司《大地》为多名内地知名歌手做经纪人。
    2000年正式作为艾尔肯的经纪人,开始创办艾尔肯音乐网并加入“艾尔肯乐队”。
  连娜的照片,是个轮廓很深的美人,可能有维族血统
这时的连娜,已经有点美人迟暮,但风韵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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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葭,总之呢,就是以前做过旅行社,那会还和黄健翔是同事。
  98年嫁给了景岗山,结婚生子。
  李亚鹏能追到王菲,全是他现在的经纪人马葭的功劳。
      
  据说自从她嫁给景岗山之后,结识演艺圈里的人越来越多。艺人们不工作时,常常不是出入歌厅K歌,就是一帮朋友聚会打麻将,王菲和李亚鹏最早就是“麻友”。当时李亚鹏常和景岗山夫妇打麻将,在马葭的引见下认识了“麻友”王菲。据说,马葭是一位热心肠的人,当她看到李亚鹏对王菲有点意思时,便鼓动王菲把手机号码留给李亚鹏。而李亚鹏有什么疑虑,马葭便以“红娘”的身份帮助李亚鹏分析,甚至“出谋划策”,比如发短信等等。李亚鹏有了军师,很快占领了王菲的芳心。当李亚鹏和王菲确立恋爱关系不久后,这位“军师”理所当然地当起了李亚鹏的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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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含之,先用四个头衔概括一下她,接下来再分门别类
  总督孙女——民国安徽都督陈调元公子的私生女;
  总长女儿——段祺瑞政府司法教育总长的养女;
  主席老师——毛主席70岁时的英语家教(共30个小时左右,含聊天时间)。
  部长夫人——前外交部长乔冠华60岁时娶的续弦。
总督孙女——民国安徽都督陈调元公子的私生女;
  这段是咋回事呢?话说章含之曾自诩为“总督孙女”,此事的渊源是这样子的。
  先讲讲其生母。
  章的养母“奚翠贞不能生育,1936年抱养了一个遭遗弃的私生女,当时8个月,原名王秀兰,即后来的章含之。”(章士钊大儿子语)
  小王秀兰的生母名谈雪卿,大家都已知道是上海滩交际花,曾是永安公司康克令金笔专卖柜台的“导购小姐”,人称“康克令西施”,被一“小开”始乱终弃,“小开其实早有婚配,而他那沪上巨贾的父亲,并不认可容忍儿子的婚外情”。(素素《前世今生》)
  “小开”,在旧上海是特指沪上大公司老板之子,一种荫借家产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富商子弟。而那位姓王的“巨贾”是哪家?虽然这个风流案件在当时的十里洋场非常著名,但记得这家背景的竟然没有。如果是某位如雷震耳的“总督”之后,岂能如此快被人淡忘。
  章含之对生父闪烁其词,本人又不明说,旁人就只能发挥想像。
  比如说,也许其生父,根本就不是那个赔了五万元的小开,当年根本就没在报上露过面。理由是,近来有传言说其生父是军阀陈调元之子。
即便章含之的生父是军阀陈调元的儿子,章含之把“总督孙女”这四个字拿出来说也是很不光彩的,因为陈家并没有公开承认过她。
  至于章含之生母,康克令小姐谈雪卿,那就实在有点太强大了,“章含之同母异父的哥哥来找她”,难道谈雪卿在生章含之前,还有过小孩?这女人也太强大了,都有小孩了还能做交际花把小开迷得七荤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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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含之生母,谈雪卿。
  谈雪卿一辈子就是个典型的旧上海的虚荣女人吧,不过靠自己的美貌靠男人一直活得不错。当年生章含之的时候,对方是要这个孩子的,但是谈雪卿不给。
  后来改嫁,嫁给一个进出口商,过得还不错。章含之嫁给乔冠华以后,把生母接到北京去坐红旗轿车,老太太也觉得很风光。
  文革后章含之失势,投奔生母,老太太这回又劝女儿改嫁。
  章含之生母就是一个现实、虚荣的小女人。不过也不能怪她,她不是龚澎那样独立坚强自主,能靠自己活得好的女人,只好做一支依附的菟丝花。
  章含之在这点上,跟她妈还是有点相像的。
  另外,谈雪卿在生章含之以前就有小孩?(洪君彦提及,章含之同母异父的哥哥来找她)这点太强。谈雪卿一定不是普通人的美丽,可惜没有照片,看看老太太当年跟朱一锦相比谁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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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说章士钊,但还是算了吧。说不清楚。很难客观评价。
  在这里只说一下,为什么按理说章士钊这种民国余孽在新中国活得那么滋润,太祖恩泽有加。
  据说是因为在太祖早期非常困难的时候,章士钊慷慨解囊给了2000大洋,这是一笔很大的钱,所以太祖对章士钊一直感恩图报。
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
作者:洪君彦
我和前妻章含之从相知相恋相伴到离婚整整二十三年(一九四九—一九七三)我与她的婚姻于「文革」期间破裂。文化大革命的年代是疯狂的年代,在这十年间有多少人蒙受不白之冤?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这十年也是我一生中最不幸、最灾难深重的岁月,至今不堪回首。
自一九九三年至二OO三年,章含之写文章、出书或接受访问,凡提到她和我离婚那一段往事,总说是已故毛泽东主席叫她离婚的。
她说批评她没出息,是这样对她说的:
「我的老师啊,我说你没出息是你好面子,自己不解放自己!你的男人已经同别人好了,你为什么不离
洪君彦著作[2]
婚?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那婚姻已经吹掉了,你为什么不解放自己?」(引自章含之的《风雨情》)我当时一看便懵了,借毛主席的话说我们离婚的事,真是闻所未闻。如此她就巧妙地把导致她离婚的责任一古脑儿推给男方,并把自己在「文革」一开始就红杏出墙的事实完全掩盖了。
我不再沉默
自一九九三年起,不时有燕京大学的老同学把章含之文章中有关和我离婚的段落复印后邮寄或传真给我。一九九五年我再次看到章文章中对离婚一事颠倒黑白的说法。我忍不住对女儿说:「妞妞(洪晃的乳名),告诉你妈,她写她和的忘年恋怎么写都可以,与我无关。但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而且她把离婚的事实真相颠倒了。」洪晃说:「爸,你也可以写一篇〈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当时我之所以没写,基于两个原因:一是我实在不愿提起那段令人痛心的往事。所以尽管知情者均为我鸣不平,要我写出事情真相,我一直没提笔。二是不久章病重,女儿说医院已发出病危通知了。我念及旧时夫妻一场就作罢了。
但是,此后章不断出书、上电视、出访谈录,凡谈到我们离婚,必然抬出毛主席,一再重复她定的调子。有时还说得更离谱,竭力渲染她是第一段婚姻的受害者。更有甚者,还有人推波助澜,以讹传讹。有个别毫无道德操守的文人,竟以她的文章为蓝本,抄袭、编造,添油加醋,杜撰一些令人作呕的情节,故事愈编愈荒唐,竭尽造谣、诽谤、丑化之能事。其目的不外是谋取名利,结果却是把污水全往我身上泼,在我身上加踩几脚。
自一九九三年至今我整整沉默了十年。知道离婚真相的同学和亲友大有人在,他们统统为我鸣不平。他们催促我说:「谎言重复千遍便成真理了,你一定要把事情讲清楚。」一九九五年我去澳洲旅游,一位敬重我的学生对我说:「洪老师,你一定要写出事情真相,你写了对我们学生也是个交代。」
如今我已年过七十了,人到古稀之年重新回忆这段往事仍然感到痛心疾首,有时仍然彻夜辗转难眠,好
洪君彦夫妇与孩子[3]
几次想掷笔作罢。但是,我有责任还历史的本来面目。到底谁是婚变的始作俑者?到底谁是婚变的主角?我想:只有原原本本毫不隐瞒地写出事情真相,才能给所有关心、爱护我的人一个交代。
文革带来灾难
谈到我的离婚不能不提及一九六六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这场浩劫。「文革」一开始,北京大学首当其冲。造反派首先把矛头指向北大校长兼党委书记陆平,在校系两级干部中揪出一大批陆平黑帮。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教研室主任,也莫名其妙地被当作陆平黑帮揪出来了。有大字报揭发我是「陆平黑帮五大白专标兵之一」。
「文革」前我的确升得比较快,一九五九年周恩来总理指示北大要研究世界经济,我在北大经济系参与创建了世界经济专业,并担任了世界经济教研室主任。二十七岁就当上了教研室主任,在论资排辈的年代,这种情况很少见,于是到「文革」来临我就遭殃了。有大字报揭发说:陆平重用洪君彦。陆平提拔我当教研室主任时,有人反对,认为洪君彦年纪太轻,不适合担任正职,可安排副职,正职先空缺。但陆平坚持说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有学问就可以当教研室主任。那时造反派给我罗列的罪名一大堆,例如:我出身于资产阶级家庭,又当上了小领导,理所当然地被划为混进党内的「走资派」。我当时是教的,我曾经在课堂上讲:美国的生产力发达,生活水平高,百分之八十至九十的家庭拥有汽车……这些言论被说成是「否定马克思的无产阶级贫困化理论,美化美帝国主义」。我被定性为不折不扣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还有人无中生有地说我同意「党天下」的反党言论,给我扣上一顶「漏网右派」的帽子。把这种种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我的处境可想而知。
当时的我,从早到晚都活在恐惧中:白天被关在小屋里写检查,或者被押到校园去拔草,任由到北大串连的一批又一批红卫兵围斗。红卫兵以「,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反动血统论批斗我,呵斥喝我跪在石子地上,他们一边向我吐口水,一边高举紧握的拳头喊口号,用皮带抽打我。晚上我拖著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宿舍,等候第二天的批斗。如此日复一日,在一轮又一轮的批斗中我受尽凌辱和折磨。因为文化大革命来得太急太猛,我一下子被弄得晕头转向。我当时不明白,时至今日仍然不明白:像我这样一个历史清白、要求进步的青年教师,到底犯了什么滔天罪行要受到这样的惩罚。记得第一次被红卫兵拉出去批斗,坐「喷气式」时我知道大祸临头了,感到十分惊慌。后来一次红卫兵批斗北大校长、党委书记,也拉我去陪斗。我向周围望一眼,所谓的走资派、黑压压的一片。凡我熟悉的教授、系主任统统都有份,我稍为放宽了心。但是心里却在嘀咕,为什么连我这个青年讲师也不放过?
抄家连累岳父
此后厄运接踵而至,先是剃阴阳头,后是抄家。一九六六年八月的一天,我在校园里遇到一位也在受审查的校领导,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冷不防几个红卫兵冲过来,说我们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地把我们两人都剃了阴阳头。红卫兵还勒令我们不准理发。按一般人的理解,当时被剃阴阳头的都是罪大恶极的「地、富、反、坏、右」。如今自己头上剃得一块黑一块白,像狗啃似的,一看就像「坏人」,谁见到都可以批一顿、打一顿。这种侮辱给我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我觉得没脸见人,一直戴著帽子。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经济系里几十名「新北大公社」的红卫兵突然押送我上一辆大卡车,几十个红卫兵把卡车挤得满满的。他们沿途高喊打倒洪君彦的口号,直往的方向驶去。我预感到要出大事,显然红卫兵要抄章士钊的家。顿时我的脑袋轰地一下,像要裂开似的。那年章老已经85岁高龄,怎经得住红卫兵的折磨?我怀著惶恐不安的心情被押到家中。红卫兵先批斗我,那时我已完全麻木了,根本听不清究竟批我什么。紧接著红卫兵对着章老嚎叫:「滚出来!」勒令章老站到院子中央。红卫兵用皮带恐吓,要老人低头。章老颤巍巍地站着,就是不肯低头。红卫兵折腾一番后开始抄家,他们拥进屋里,翻箱倒柜抄出许多古旧书画。他们把搜出来的东西扔得满院子都是,然后拚命在旧书画上践踏,声嘶力竭地喊叫,说这是「破四旧」的革命行动。后来当红卫兵抄到毛主席给章士钊的几封亲笔信时,一下子傻了眼,态度突然缓和下来。几个红卫兵头头窃窃私语,接着在大门上贴上了「痛打落水狗」的标语,在一片此起彼落的口号声中押送我回北大。我回到北大已是午夜时分,马上偷偷用宿舍的公用电话询问岳父在家里是否安好?我当时真怕年迈体衰的老人家出事。
过了几天,星期六我回家,见到岳父时心情既愧疚又沉重。想不到他老人家第一句话就说:「君彦我连累了你,我当教育总长时,根本不知为何人?现在红卫兵批判我,是我连累了你。」我顿时感动得泪流满面,我说:「爸爸,您说反了,是我连累了您。」自从我在「文革」中受到冲击后,心里就想:红卫兵怎么样糟践我不要紧,千万别殃及我的家人。可是这次抄家还是把老人连累了。虽然章老没有埋怨我半句,反而宽慰我。可我心中的愧疚持续了很久。今年七月,我女儿洪晃在上海接受访问时也提到这件事:「父亲是,北大教授。文革对他是灾难性的,仅有的一次抄家便是因为他。洪晃还记得那时他对爷爷章士钊说:『「我连累您了。』爷爷说:『不,是我连累你了。』挨批挨斗时爸爸都没有哭,一听此话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上海电视》周刊2003年7 月第27期:〈洪晃 几年未见凯歌了〉)
章士钊是位慈祥的老人,一向对人宽厚。在「文革」中章老对我的关心、爱护常常令我感动得热泪盈眶。那一阵我情绪特别低落,回到家里总是沉默无言,有时唉声叹气。他老人家看出来了,安慰我说:「君彦啊,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有波折是很正常的事,要想得开看得远。将来实在捱不过去的话,我会向上面反映的。」这番话给我莫大的安慰。
章含之态度变了
也就是那个星期六,我第一次在亲人间感受到人情冷暖。自从我被剃了阴阳头后,我一直不敢脱帽子。即使回到家里,因为怕吓著女儿也整天戴著帽子。但洗脸时不得不脱帽子,却不小心被当时只有五岁的女儿看见了。她吓得嚎啕大哭,抱著我的腿说:「爸爸,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你这样。」我也哭了,把女儿搂在怀里说:「妞妞乖,不怕,不要怕。」那天章含之见到我却用鄙夷的口气对我说:「你看你这个死样子,你还有脸回来啊!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要是你跳到死了算了。」
我当时大为震惊,心想:如今我是政治上受打击最严重的时候,天天在学校捱斗。你明明知道我蒙受不白之冤,是无辜的。你不仅没有一句安慰我的话,却用恶言恶语来挖苦我。这个女人心真狠!但我还是尽量设身处地为她著想,试图去谅解她。听到这番话我强忍著泪水,一言不发。我想:那天红卫兵抄家她也受了惊吓。再说她这个人最要面子,她认为我当时的种种遭遇是丢了她的脸,不免对我心存怨恨,才说了那样绝的话。然而这句话却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她的态度与老人和女儿相比,太反常了。当时家中老的小的都同情我的处境,而与我相知十七载的妻子竟然如此冷酷如此绝情,怎能叫我不寒心□
由于当时我的处境岌岌可危,只能默默忍受一切屈辱,把苦水往肚里咽。不过,那时我已朦胧感觉到:章含之对我的态度变了。
文革是一阕灾难之曲,「知识分子」这不幸的身分、事业、爱情、婚姻以至生命……往往只能是其中一个悲伤的音符,与苦为伴,有难相随。
洪君彦与章含之
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全国各地的红卫兵纷纷搞跨省跨市的大串连,名曰革命小将互相传授反封、资、修,反走资派的革命经验。一九六六年底,章含之也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她的同伴主要是外国语学院英文系的教职员,其中有一位张某。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方的、宁波和上海。章准备到上海后住在我大姐家,所以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我大姐的儿子。当时我仍在北大监督劳动,只有周末才可以回家。我没资格串联,无法陪她同行,只能写信给大姐,请大姐好好款待她。我认为她在文革后心情也不愉快,出外串联是件好事,可以散散心。所以我全心全意支持她,乐意为她安排一切。
第三者出现
我的大姐洪君慧大我十七岁,一直非常疼爱我。一九六四年我母亲去世后,大姐对我的爱护又深一层。那时我家兄弟姐妹七人,只有我一人远在北京上学、工作。逢寒暑假我如返沪探亲,大姐总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真所谓长姐如母。所以章住在她家,她对弟媳也照顾周到。那时大姐看到章在上海与张某眉来眼去,出双入对玩得欢天喜地,而把我完全置于脑后。想到我只身在北大捱斗受罪,不知掉了多少眼泪。当时我外甥见章与张某上街时拉着搂着的亲昵样,感到十分诧异。章说:「我们外语学院出来的人都是这样的,都很洋派。」似乎反倒是我外甥大惊小怪。后来大姐与大姐夫发现章与张某在她家里发生不轨行为,并掌握了确凿证据。大姐真是心如刀割,她认为:弟弟在受苦受难,而弟媳却在跟一个有妇之夫寻欢作乐,实在有违。她简直无法忍受,但又怕我知道后受不了打击会寻死。她含泪对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君彦知道。」要大家守口如瓶。所以,事发后我完全蒙在鼓里。一九六七年三月章串联回北京,对我冷冰冰的。我总以为是政治上的原因:她是革命群众,而我是批判对象。按照她的性格,跟我划清界线是必然的。
两派斗争愈烈
一九六七年中,北大两派斗争愈演愈烈,干部解放更是遥遥无期。我整天劳动、写检查,弄得疲惫不堪,又丝毫得不到家庭的温暖、慰藉。当时看不到任何出路,情绪低落到极点。而且想到:我这般毫无作为、毫无尊严地活著,不仅自己痛苦,也给家人带来耻辱。于是萌生了自杀的念头,是谓「」。但转而又想到:共产党员要是自杀,将作为畏罪自杀、叛党论处,罪加一等。这样更加会连累妻子、女儿。于是我曾设计到游泳,装作自然溺死,这样才可免除家人受牵连。正当这种自杀的念头缠绕不去,我最痛苦、最失落时,我妹妹洪吟霞出差到北京。我把自杀的想法告诉了吟霞,妹妹听后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哽咽著对我说:「小哥哥你怎么到这种时候还这么痴心?章含之早已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你连自杀还要考虑到不要连累她……」在这种情况下她才把章和张某在上海大姐家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我。这件事对我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时间我实在无法接受,倒使我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妹妹说得对,我时时念及夫妻之情,处处考虑妻子的感受,为她著想。而她却背著我干这种事,我为她为家庭去自杀值得吗?
此时我联想到「文革」后章含之对我的种种。「文革」中自从我被剃阴阳头后,她对我一直很冷漠。我被审查期间,星期六如允许我回家,我如蒙大赦地飞也般回到家中。她就千方百计避开我。她借种种藉口,如教研组要开会、战斗队要开会等等,买了一大堆吃的,带上日常用品回外国语学院去了。剩下妞妞和我在一起。那个阶段妞妞是我精神上唯一的慰藉。那时妞妞也很惨,因为爸爸是黑帮,所以连她上幼儿园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剪掉结婚照
当时还有一件极不寻常的事,至今记忆犹新。章串联返京后,一次周末我回家。我外甥也随我去看妞妞。翻西翻找出几幅相片。那是新娘披婚纱,新郎穿西装戴领带的结婚照,正是我和她的结婚照。不料她信手拿起一把剪刀,当著我和外甥的面,嚓嚓嚓把我的头像统统剪掉。一面自嘲地说:「与其让红卫兵来剪,不如自己剪了算了。」然后把自己那一半收藏好,把我的一半扔掉。这可把我外甥看呆了。我目睹她的
洪君彦与女儿洪晃
行为心里真不是滋味,但没有出声。当时房间里一片死寂,气氛十分凝重。后来外甥问我:「舅妈是怎么回事?」我只报以苦笑。其实1957年我们结婚时已不流行拍婚纱照了。但她坚持要披婚纱,说结婚是人生大事,应该按自己心意好好打扮,我就依了她。而现在却把我的一半剪下来扔掉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妹妹的一席话使我恍然大悟,从此我也警觉起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翻出章的手提包,赫然发现她的皮夹里夹了一帧张某的照片。此外,手提包里还有安全套。我和她自文革后根本没有夫妻生活了,这安全套说明什么问题?发现这两样东西后,我愤怒极了。我当场和她理论,她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开始她一味抵赖、否认,可是在物证面前无言以答。我当时愤怒到极点,简直要疯了。我说:「我要找张某人问清楚,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在慌乱间章突然下跪认错,表示悔改。并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我愈来愈像我的妈了。」(指她生母)我愤怒过后冷静下来,理智地考虑到:我和她结婚已十年,女儿也六岁了。只要她真能与张某了断关系,我再不会提起这件不愉快的事。我会和她和睦相处,给女儿一个温暖的家。
但是我的良好愿望并未实现。自章张恋情揭穿后,章仍然我行我素,视我为陌路人,而与张某的婚外情一直断不了。当时岳母奚夫人也从章的行为中看出了蛛丝马迹,觉得情况不妙。老人家曾在私底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君彦,要是可能的话,你要多回家。」但我当时正在接受审查,实在是身不由己。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完了。从那以后我和章常常为此事争吵,这给我女儿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创伤。在洪晃《》一书中有记载:「从小时候就老觉得他们俩要分手,老觉得要出事,从小就是那种很恐怖的感觉。小时候最深的记忆就是我躺在床上假装睡著,听我爸我妈往死里那样地喊著打架。等我一推门进去,两个人的感觉就是话已经说完了,有一个在哭,这是我唯一的父母在一起的记忆。」
章含之的背叛婚姻、背叛家庭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使我很长一段时间夜不成眠,整夜眼睁睁望著天花板。即使每晚吞服三四片安眠药也无法入睡。当时我正遭受严酷的政治迫害,但不论红卫兵如何羞辱打骂并不可怕。因为我自知没有对党对人民做过坏事,我自问为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所以对红卫兵的欲加之罪,心中很坦然。虽然曾因忍受不了种种虐待有过自杀的念头,但终于挺过去了。如今与我相恋八年,结婚十年的妻子竟然红杏出墙,这等于在我背后捅了一刀。这等羞辱让我感到无地自容,一颗心如撕裂般痛。所以对我来说,家变的危机比政治迫害更加惨烈。妻子的不忠加给我的痛苦、羞辱比红卫兵加给我的沉重千百倍。
往事不堪回首
那段时间,每到深夜我躺在床上两眼望著天花板,我和章含之相识、相恋、相伴的往事就像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映现。我不敢相信,也无法想像章会在感情上背叛我。我们相识在一九四九年,我十七岁刚考上燕京大学经济系。而章只有十四岁,是贝满女中初中三年级学生。我们的交往从初中女生仰慕、迷恋大学生开始,发展到两情相悦而谱成恋曲。虽然称不上青梅竹马,也可算是两小无猜了。当时我俩走在一起,人人都说郎才女貌非常匹配。是令人羡慕的一对。我俩从手拖手到结婚,到生女儿,经历这么长时间的感情,怎么能说变就变?难道过去的卿卿我我,山盟海誓都是儿戏?我实在想不通。
此时我想起章在上海对我大姐说的话:「毛主席说过今后大学只办理工科,不要办文科了,文科没有用。像君彦学经济是没有出路的,将来好到顶也只能到生产队当个会计,算算帐什么的。你要劝劝君彦,叫他想开点。」听她用这种口吻说我,我大姐伤心之极。其实从1949年起我与章一路走过来,我自问颇有进取心,一直是品学兼优的。那时我从大学生选拔为研究生,后留校当助教,后升为讲师又担任教研室主任。可说是一帆风顺。所以在她眼中我是个体面的丈夫。她虽然不尽满足,至少是满意的。但到了文化大革命我受到冲击后,她就认定洪君彦这个人是万劫不复,永无出头之日了。这样的丈夫既不能给她带来荣耀,更不能满足她的欲望,只能给她带来耻辱。所以她急于摆脱我,急于逃出这段婚姻,另谋出路了。就好比我原本是她一件心爱的外衣,现在嫌破旧了,要换一件新的了。于是夫妻之间的恩爱、尊重已不复见,夫妻的情份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名存实亡的挂名夫妻了。
两情相悦时
回想我们相识的过程也颇有戏剧性。我第一次见章含之是在1949年的圣诞舞会上,她是我同班同学□的舞伴。那时我见到一位相貌秀丽、气质优雅、谈吐得体的女子。她穿着旗袍、头发卷成当时流行的发型,打扮得很成熟、入时,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后来才知她只是个14岁的小姑娘。所以我们一班同学只把她看作小妹妹。那时章一家人在朱文□家借住,因章士钊与朱文□的祖父是世交。每逢周末,我们一群合得来的同学有时到朱家玩,有时到北海划船。章也喜欢和我们一起玩。她那时正值花样年华,又活泼健谈,我们也乐意让她参加我们的活动。但只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因此她给我写信我也不在意,没有覆信。后来有同学告诉我:章含之对我有意思,曾因为我不覆信而伤心落泪。他还对我说,我们一群同学中也不乏她的爱慕者,但她却对我一人情有独锺。这位同学催促我表态,劝我不要辜负她的一片真情。当时燕大也有不少女同学对我有好感。所以也有几位同学持相反意见,说:一个大学生,一个初中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还不如找一个现成的。但最终我被她的纯真和诚意所打动,开始与她交往。我单独约她到北海划船,或约她出来喝咖啡。
后来我们过从甚密,几乎每个周末都有约会。多数是我进城约她出来见面,找一个她喜欢的地方游玩、谈心。晚上我便在城里寄宿在同学家中。有时我约她到燕京大学玩。一九五O年从燕大到城里,每天往返只有一班校车,所以她来一次便是一整天。我们一起在漫步,促膝谈心。她爱好文学,特别爱看翻译小说。记得当时她介绍我看俄国陀斯妥也夫斯基的《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莱蒙托夫和的诗集等等。还讨论过的小说《风萧萧》。我觉得她虽是中学生,但文学修养比我好,写的信也充满感情,有文采。对她这方面我很欣赏。
由于我俩都是上海人,生活习惯相同,又志趣相投,相处久了愈来愈情投意合,终于双双堕入情网。两人沉浸在甜蜜的爱河中,在花前月下度过许多浪漫时光。
我是一个有承诺言而有信的人,一旦认定了章含之是我的女朋友,就一心一意等她成长。我决心等她上高中、上大学,直到大学毕业。一年又一年春来秋去整整等了八个年头。八年间不论遇到什么诱惑,我从未见异思迁过。倒是章曾经动摇过,闹过分手的风波。
我与章含之相识、相恋时正值建国初期,政治运动风起云涌的年代。有志青年都自觉自愿地投身到革命的大熔炉中锻炼、改造自己。我与章也不例外,从此我们的交往从谈情说爱的小资产阶级情调逐渐转变成革命伴侣似的互相勉励,共同进步。
两地书鱼雁传情
那时,我和她积极投身于一浪接一浪的政治运动中。一九五O年开始,我们各自参加学校的政治运动,见面的时间少了。一九五一年,北大、清华、燕京、辅仁四所大学法学院在校学生响应政府号召,参加广西省土改工作。我随燕大土改工作队到广西土改一年。在中我立了功得了奖章,并加入了共青团。那一年我虽远离北京,但我俩的感情反而近了,因为我定期收到她的情书。而来自北京的情书给我极大的精神鼓舞。总之,从依据五O年起到「文革」前,在婚前婚后我俩一直是聚少离多,但是共同的革命理想就像一条纽带把我俩紧紧拴在一起。因此,不论我俩身在何方,相距多远,感情不仅没有丝毫冷却反而更炽热了。
一九五七年我和章结婚一个月,我俩就分别下放劳动。我作为北大(五二年院系调整,燕京合并入北大)下放干部工作组成员,到京西门头沟斋堂劳动;她随外国语学院到大红门劳动。一个西一个东,两人分隔两地整整一年。我俩正当新婚燕尔,难免依依不舍两地相思。那时我俩每月返京相聚一次,此外就靠鱼雁传递相思之苦。一九六四年我又到湖北省荆州市参加「四清运动」半年。那时只要我与妻子分隔两地,来往信件不断,除互诉思念之情,也有关于工作、学习互相勉励的词句。从相恋到结婚,直至一九六六年,我俩的两地书信至少超过百封。章的情书既有对我的绵绵情意,又有革命的豪言壮语,读来令我感动,令我振奋。所以我把她全部的书信珍藏著。曾经幻想:将来要是出本《两地书》也挺有意思。当然,随著我遭到家变,早已打消这个念头。我想:如果局外人读过这些信件,读到章那些思念我的热情澎湃的词句,定可感受到她对我的一往情深;定会慨叹人生无常及人心之变幻莫测。
门当户对定终身
我和章含之随著年龄增长和学业进步,两人的感情又迈进一步。一九五二年我提前一年大学毕业,被组织上调至中央财经学院任政治课助教;五三年被选拔为北京大学由苏联专家指导的政治经济学研究生。后来因工作需要,学校领导又把我从研究生班调出来当政治经济学助教,开始教书生涯。从此以教书为毕生事业,直至退休。一九五三年我加入,在当时是政治上要求进步的标志。一九五二年章在贝满女中加入了共青团,五三年她高中毕业由组织上保送到学习。那时我俩志同道合,关系愈来愈亲密。章带我见过了她的父母章士钊与奚夫人。章老详细地询问了我的家庭和受教育情况。我如实以答:「爸爸解放前是浙江商业储蓄银行董事长,解放后银行收归国有了。我在杭州出生,小学、中学都在上海受教育……」两老对我印象很好。他们对我出身自银行家的家庭背景,以及我本身的人品、学业均感到满意,认为是。同时我把我与章的合影寄往上海家中。由于她年轻貌美,出身世家,也颇得我父母的欢心。如此我俩就成为男女双方家人,以及所有亲友、同学公认的一对。一九五三年我俩肯定了爱人关系,也就是彼此确定对方为结婚对象。这可意味著一生一世的承诺。我俩肯定关系后章把我当作最亲的亲人,对我十分依恋。我既有责任也乐意分享她的喜乐,分担她的愁苦。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一九五三年章含之突然病了,扁桃腺发炎,发高烧至四十度,近乎昏迷。她迷迷糊糊地说一定要见我。她家人就设法打电话到北大,通过我的同事找到我。我听到消息后急急忙忙赶到城里,到章老家中。她一见我就激动得哭了,含著泪对我说:她怕自己会死,怕见不到我了。她的真情表白使我十分感动。我好言安慰她,叫她不要胡思乱想,病很快会好起来的。并答应她第二天再去陪她,这样她才感到宽慰了。那时北京交通不便,晚上没有车去西郊。我无法回北大,在城里又没有地方住。当晚我找到在报社工作的老同学,到他宿舍挤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再次探望她,因医生给她打过一针已退烧了。她的病很快康复,但她在病中对我如此依恋,似乎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我触动很大。从此我更加怜惜她了。
那时她把我当作唯一的亲人也有个原因,就是在她病前不久她刚得悉章士钊夫妇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正为此苦恼,情绪极不稳定,心情很坏,有我陪伴她,开解她,使她感到特别亲近。
章含之洒泪认生母
一九五三年章含之十八岁时,一天她同母异父的哥哥谈炯明拿了一张章襁褓时在生母谈雪卿怀抱中的相片,来与她相认。谈炯明当时在北京任定音鼓手,打听到章家的住址找来了。章含之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感到非常震惊。当她知道章士钊夫妇并非自己的亲生父母,而生母还在世时,她觉得自己长期受欺骗,委屈得不得了。她一边哭一边向我诉说身世,说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得到母爱。她当时已加入了共青团,思想很偏激,正在和章士钊「划清界限」。因此把怨恨全记在章士钊夫妇身上,甚至想与养父母脱离关系
为此,她写信给当时任职中央政治委员会主任的。彭真见到她在信中要求与养父母脱离关系,就派秘书见章,劝她要正确对待。告诉她:生母虽然和她有血缘关系,但抚养她成人,培养她成长的是章氏夫妇。秘书传达彭真的话说:「他们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从来没有虐待过你。不要偏激,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不符合政策的事。」当时她组织观念很强,很听党的话。彭真的话使她情绪稳定下来,正确处理了与养父母的关系。
章含之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就产生了想见见亲生母亲的愿望。同年暑假,我陪同她瞒著章氏夫妇到上海见她的生母。她见到生母谈雪卿后免不了母女相拥哭泣,互相倾诉思念之情。但除此以外似乎没什么共同语言。因为章自出生后已与生母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因而形成完全不同的世界观。她生母年轻时是上海滩上有名的交际花,是康克令钢笔专卖柜台上的售货员,人称康克令小姐。她与生母相认时,生母已年近半百,但风韵犹存。已经嫁给姓顾的进出口商人,育有三名儿女。一九五三年家里仍拥有洋房、汽车,生活颇富裕。她住在生母家期间,生母与天天带她出外吃饭、游玩。但她觉得思想上与生母有很多隔阂,代沟很深,无法交流。再说她想见生母的心愿已了,所以住了一星期就辞别生母离开上海。然后由我陪她到苏州玩了几天再回北京。
关于她得悉自己的身世,关于她到上海与生母相认,章氏夫妇至死懵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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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作者洪君彦停稿启事
《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一文全部是我的亲身经历,是我前半生坎坷遭遇的真实写照。今应女儿洪晃的请求,续稿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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