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乎你

您的位置: >
本书类别:穿越作者:听晰书名:
更新时间: 22:52:04本章字数:9632
  “父王,母妃,我们先告退。”赫濂腾搂着饶雪恭敬地向王爷和王妃行了一礼,心疼饶雪这一路辛苦,他也想尽快离开,现在母妃开口了,正和他意。  带着饶雪回到自己的院落,赫濂腾扶饶雪坐在圆桌边的凳子上,翠儿立刻为饶雪倒了杯茶水,不是给她喝,而是给她暖手。  “我让人给你梳洗,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去拜见父王和母妃,然后带你出去逛。”赫濂腾招来两个丫鬟,吩咐她们带饶雪去梳洗,翠儿也跟了去,赫濂腾自己则走进了书房。  饶雪梳洗完,出屏风,就见赫濂腾早以梳洗好,换了干净的衣衫,坐在圆桌边,圆桌上摆了几样清淡小菜。  见饶雪出来,赫濂腾走向她,牵过她的手,扶她坐到圆桌边,自己坐在她旁边坐下。  丫鬟为两人各自装了碗白粥,赫濂腾从丫鬟手里接过筷子,把筷子递给饶雪。“吃点东西休息,免得半夜饿醒。”  饶雪接过他递来的筷子,慢慢的吃,赫濂腾不再说话,两人静静的吃完饭,然后一起去休息。  半夜,一阵轻唤声传来,赫濂腾睁开眼,低眸看了眼怀里的人儿,轻轻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然后起身离开。  赫濂腾匆匆赶往父亲书房的放向。  “腾哥哥。”一声轻唤止住了赫濂腾的脚步,他看向声音的来源,一名青衣女子站在不远处,眼眸正定定的望着他。“莲青。”  “腾哥哥,我好想你,天天盼着你回来,你终于回来了。”被叫莲青的女子,喜悦的扑进赫濂腾怀里,双臂紧紧的缠着他的腰,急切的把小脸埋入他胸口。  “莲青,父王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赫濂腾拉开腰上的手臂,不等莲青说话,他就离开了。  对于莲青,他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以前的种种,他无话可说,如果没遇到饶雪,他可能真的会娶莲青,因为娶一个不认识女人为妻,还不如娶一个认识的。  “腾哥哥。”莲青在后面呼唤,可赫濂腾没有回头,径直的走了。  莲青眼里浮出狠戾,她本不想这么做的,是他逼她的。  早她就听说她的腾哥哥在帝都娶了小王妃,本以为西疆小王妃的位置早晚都是她的,可谁知他去一趟帝都,人还没回来,一切都变了,以为他是被逼无奈,今日见到他带着小王妃回来才知道,不是,他根本就是满心的欢喜。  他怎么能背叛她,虽然她们没有形式上的婚约,但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小王爷心尖上的人,成为小王妃只是迟早的事,这下来了个程咬金,她本想退而求次,做不了他的王妃,她可以做他的侧妃,他刚刚的态度,她看来是没希望了。  她怎么能甘心,既然他不想两个都要,哪个多余的就只能滚蛋,宁饶雪,莲青恨恨的嚼着饶雪的名字,好好的帝都你不呆,那你就准被死在这里吧,绝对让你有来无回。  莲青阴狠一笑,转身走出了平西王府。  平西王爷的书房。  “父王,你找我?”赫濂腾一进门就问,他知道要是没重要的事父亲不会这时候找自己,既然找了,就一定有事。  “来了。”平西王爷坐在案桌后,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叫他怎么说,不说,回去又没法向妻子交代。“坐。”  赫濂腾看出自己父亲的为难,直接道:“父王,有什么事就说吧!”  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也不是逃避的人,有问题就要解决,免得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不好收拾。  平西王爷喝了口茶水,不再纠结直说:“皇上来圣旨,我们都很不敢相信你会答应,尤其是你母妃,她哭了好几回,以为你是被迫的,今日见你带着饶雪回来,父王只想问你一句,濂腾,你是真心的吗?”  “我是真心的。”赫濂腾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从决定带饶雪回来,他就准备好了面对父母的关心和不解,他歉疚的又补充道:“让您和母妃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  平西王爷蹙眉,“你娶了宁饶雪,莲青怎么办,难道你要她做侧妃,莲青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和你两情相悦,总不能负了人家。”  真的为难啊!那个宁饶雪,表情淡定从容,却也没人看的透她,她来平西王府不知是好还是坏。  “父王,我和莲青不是两情相悦。”以前他没反驳,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情字的真谛,是饶雪让他明白了什么是情。  “濂腾,你的理智去哪儿了?”平西王爷不悦的拧眉,他的儿子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以前府里的人怎么说他和莲青,他都不曾反驳,只是温和一笑,然后一如既往的对莲青好。  “父王,请听我说完。”赫濂腾说:“没有遇到饶雪前,我也认为我爱莲青,娶她似乎是顺理成章,但遇上饶雪我才知道什么是真心,那种想要她一生一世的强烈感觉,不是人的理智能控制。”  “你确定?”平西王爷觉得自己也没话好说了,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儿子说的那种感觉。  “确定。”赫濂腾说:“在帝都时,我也曾逃避过,后来发现,越是逃避越想靠近她,拥有她的全部。我已经有了饶雪,你和母妃可以给莲青准备嫁妆了。”  “你真不爱莲青?”平西王爷做最后的确认。  “我只当莲青是妹妹,儿子告退。”赫濂腾恭敬的施礼,转身离开。  “满意了吗?”平西王爷见妻子从内室走了出来,起身走向她。  “怎么会这样?”王妃纠结着,风韵犹存的脸上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欣慰,就如她此时心里的纠结,儿子的话她听清了,也明白了,原本认定两情相悦的人,现在成了单方面的喜欢,尤其莲青不只一次在她面前表示,她非濂腾不嫁,王妃更纠结了。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别管了。”搂妻子入怀,平西王爷轻轻的安慰。  “可是……”她不是不懂这句话,要她帮莲青准备嫁妆,她怎么跟莲青开得了口。  “别可是了,我们休息,儿子的事让儿子去纠结。”平西王爷不由分说,搂着王妃出门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赫濂腾回到房间,打算抱着饶雪好好的休息一晚,外面怎么也不如自己家好,迈步走到床边,见床上空无一人,他蹙起眉头,饶雪这是去哪里了。  叫来丫鬟一问,没人看见,赫濂腾急了,立刻命令人去找,他自己则坐下来想饶雪可能去的地方,今天才到王府,别说地形了,没有人带路,饶雪肯定连他这院子都走不出去,外面那么冷,饶雪根本不可能一个人乱跑,唯一的解释是饶雪被人掳走了。  谁会掳走饶雪,别说结怨了,饶雪连府里的人都不认识,看来是他疏忽了。  不多时,饶雪被人找了回来,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走进房间,赫濂腾见她回来,迎上去拉过饶雪的手,触手的冰冷让他拧紧了眉头,把饶雪的双手包裹进大掌中揉着,给予她自己的温暖。  饶雪望着他担忧的脸,心里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他似乎是真的把她当成妻子在呵护,手上的温暖传递进了心里,心也跟着暖和起来。  “去哪里了?”挥手让丫鬟们都出了房间,赫濂腾把饶雪牵到里屋,帮她解下披风,带着她一起坐到榻上,有力的双臂圈她入怀,清淡的语气不是责备,而是对妻子的关心。  “不知道。”饶雪淡淡的回答,她也很奇怪,自己明明在温暖的屋里睡觉,醒来时却趴在一口井边,冰冷的寒风刮的她脸生疼,下意识的抱紧身上的披风,她甚至不知道那是哪里,后来几个丫鬟找到她,然后她就被带了回来。  她心里隐约觉得不安,好似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和她这次的奇遇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这是什么回答?赫濂腾眉头蹙紧,把饶雪推开一些,深邃凝着她。“饶雪,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  “我没事。”饶雪推开他,径自往床走去,脱了鞋子,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不理会赫濂腾。  赫濂腾坐在榻上,看着饶雪,若有所思。  半响,赫濂腾叹了口气,迈步走向床,解下外衣,躺到饶雪的身边,大手一伸,把饶雪搂到怀中,和她一起入睡。  谁都没意料到阴谋才真正的开始。  清晨是一天的开始,平西王府的佣人们和以往一样的早起,王府的规矩是,负责厨房的佣人们先起,做好大家的饭菜,佣人们吃了饭,再准备主子们的早饭,那时候主子们刚好起床,饭菜不至于冷掉。  然而,一件奇诡的事情发生了,第一波吃了饭的佣人都倒下了,个个口吐白沫而亡,惊动赫濂腾时,他还在练功,匆匆的赶到了厨房查看,最后得出结果是有人在厨房旁边的一口井里投毒。  死去的人已经无力回天,一时间王府上下人心惶惶,这种事平西王府建府以来从未发生过,死者的家属哭成一片。  不知是谁,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新来的小王妃失踪,大家是在厨房的井口边找到的小王妃,众人把目光都看向赫濂腾,等着他定夺。  “小王妃,王爷让你去大厅。”一个丫鬟匆匆跑进门,见着饶雪连礼都为行,看着饶雪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有说什么事吗?”饶雪蹙眉问。  “小王妃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吗?”丫鬟口气不佳的说,脸冷的像外面的冰雪。  饶雪也不再问,跟着丫鬟往大厅走去,心里的不安被她压下,她向来乐观看世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来到大厅,见里面站满了人,个个都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饶雪有些意外,她什么时候变的让人见了就咬牙切齿,面无表情的往里走去。  饶雪站在堂中间,见赫濂腾坐在椅子上,脸色阴寒的比房梁上的冰霜还冷,饶雪蹙眉问:“怎么了?”  看着架势好像是要批斗她,饶雪自嘲一笑,为自己的想象力丰富感到好笑。  “饶雪,你有什么解释?”赫濂腾冷冷的问,严峻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撕碎般。  “没有。”饶雪回答,来之前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路上她听到了佣人们的骂声,字里行间她知道了个大概,问题是她没有做,根本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站在赫濂腾旁边的莲青,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意,看着饶雪的目光轻视又不屑,宁饶雪,还以为你有多聪明,没想我只是小小的一个计谋,你就无从辩解,西疆确实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配不上腾哥哥。  “那你昨晚出门做什么?”赫濂腾又问道,狠狠闭上眼眸掩住对她的疼惜,双手死死的扣住椅子扶手,心再痛他也只能忍住。  “无可奉告。”她没有帮她作证的人,但看到昨晚找到她的丫鬟们站在这里,饶雪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辩解只会被人当下在为自己开脱,她索性就不浪费力气了。  “好好好,好一个无可奉告。”赫濂腾凄楚的大笑,任谁都能听出他笑声里的悲。“看来我平西王府真的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你这是赶我走的意思吗?”饶雪问,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她问的是今天吃什么一样平常。  “那只是其一,其二是休妻。”赫濂腾薄唇吐出残忍的字眼,抓住椅子扶手的手指骨节凸起,他得用多大的控制力才能不毁了椅子,最后两字说的很低,赫濂腾吩咐身边的人说道:“去拿笔墨纸砚来。”  立刻有小厮跑向书房,不多时,笔墨纸砚拿来,莲青接过,把纸张摆好,在砚台上慢慢的磨了着,赫濂腾别具深意的目光扫了莲青一眼,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着。  饶雪走了过去,看到大大的两个字时,才明白他所谓的其二是什么意思,见赫濂腾写完,拿出他的印章就要盖上……  “大印一盖上,这封休书就会生效。”也就是今后嫁娶各凭高兴,饶雪伸手挡在盖印的地方提醒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她。  他已经定了她的罪,自己还在期待什么,还能期待什么。  “希望小王爷不会后悔。”饶雪轻轻拿开手。  “后悔,我后悔的是带你回了西疆。”他嗤之以鼻。  对此,饶雪只能苦笑。  他已经后悔带她来了,看来自己真的是不该来。  赫濂腾狠狠一闭眼,把印章盖了上去,慢条斯理的将印章收回袖袋里,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连指甲陷进肉里都没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几乎淹没了他,心痛早已朝过了任何的痛。  一向心高气傲的他,终于也体会了有苦难言的滋味。  饶雪脸上平静如常,她静静的收起那张休书,转身,在所有异样的眼光下,缓缓的走出了平西王府,这个她来了还不到一天的地方,她没有带东西来,自然也没有东西能带走,除了那一纸休书,饶雪没带走平西王府任何东西。  出了大门,站在街道上,饶雪茫然的看看四周,此时,她还真不知道能去哪里。  “你真就这么走了?”一个人从石狮子后闪了出来。  饶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淡淡的反问道:“不然我要怎样,大吵大闹一番再走么?”  “好吧,我知道这叫理智,但有时候你们不觉得太理智了吗?”覃紫桐这话不是指定一人,而是她认为的几个伙伴。  “算了,你这火爆脾气不会懂。”饶雪没心情给她多的解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覃紫桐扶住饶雪往前走,随口问道。  “先到城外去转转,然后回来找个地方住下,等消息。”饶雪说,看了覃紫桐一眼,她清楚紫桐一定知道什么,但她不问,赫濂腾转身时眼里的压抑的痛,她看见了。  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她不敢说了解赫濂腾,但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他做出今天的决定,有他的道理,她不追问,并不表示她看不懂,所以她配合,给他时间。  饶雪走后,赫濂腾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着让莲青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发现,她的腾哥哥似乎是真的对宁饶雪用了心,这是她不能忍受的,紧咬银牙,对饶雪的恨又深了一层,她绝对不会让宁饶雪有命活着。  只有死人才挣不过活人。  赫濂腾回到房间,这是他的房间,一切都没变,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按理这该算是他的新房,由于在帝都成亲,平西王府并没有准备,房间依旧保持原样。饶雪昨天才和他回来,今天就走了,他终究是欠饶雪的啊!  跟他回家连新房都没有,第二天还被冤枉,为了饶雪的安全,他不得不写休书给她,让她离开。  在大厅,天知道他最想做的是抱她入怀,告诉她,他是相信她的,只是他有苦衷。他怕她又一次陷入危险,昨晚她失踪,他已经怕了,敌人很清楚王府的一切,暗中布置操控,所以他找不到对饶雪有利的证据。  赫濂腾把自己一个人管在屋里,谁来都不见,饭也不出来吃,就连佣人们送进屋的饭菜都被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整个平西王府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傍晚时分,雪停了,改下冰雨。  客栈,饶雪坐在榻上从窗户看着外面,冰雨比下雪还冷,她从未如此冷过,身上厚厚的衣服和披风抵御不了寒冷,她下意识的抖了抖,双手抱紧了自己,缩在榻上。  “怎么了?”覃紫桐过来问。  “不知道,就是觉得冷,而且心神不宁。”饶雪说着,心里的不安加剧,她总觉得她将失去什么。  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她本就什么都没有,饶雪自嘲一笑。  覃紫桐心里也有些不安,她刚刚在外面听说赫濂腾急匆匆的出城了,没人知道他出城做什么,后来老王爷又派了一队人马跟去,据猜测,城外应该出了大事,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饶雪。  所以只能沉默。  清晨阳光出来,昨夜的下了一夜的冰雨,依然挡不住人们求生计的本能,大早街上就开始嘈杂,吵闹声不断。  “饶雪,饶雪。”覃紫桐边叫着边跑了进来。  “怎么了?”饶雪停下洗脸的动作,转头看着覃紫桐。  “赫濂腾出事了。”覃紫桐说完,担心的看着饶雪,就怕她被吓的晕倒,她甚至做好了随时接住饶雪的准备。  “小王妃得罪了。”饶雪还来不及问,小柏就冲了进来,抓住饶雪的手就忘外走,饶雪被动的让他拉着走,脚步跟不上,但她没出声,脑子里都是赫濂腾出事了。  覃紫桐反应过来,立刻追出去,刚出院子,就见小柏手臂往饶雪腰上一揽,两个人的身体腾空而起,往平西王府的方向掠去。  “这是怎么回事?”饶雪刚被小柏放下,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冷厉又威严的质问声,她没听过,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刚被放下的饶雪,来不及喘气,又被小柏拉进了屋里,屋子里人不多,都是重要的,平西王和王妃她认识,另外的从来没见过。  “禀王爷,小王爷的伤势很重,草民几位已经看过了,药方也开出,小王爷现在昏迷不醒,等用了药才知道结果。”一位郎中打扮的人说道,其余几人纷纷点头附和。  “会醒过来吗?”平西王爷问,他面色阴霾语气却缓和了些许。  王妃听到这话脚下一软,直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下,平西王爷及时扶住王妃,顺势把妻子揽入怀中,拧紧了眉头。  莲青脸色一白,她也险些站不住脚,努力压抑着冲向床,衣袖里的手捏的死紧,眸光愤恨怨毒,这一切都是宁饶雪害的,宁饶雪真是该死。  几位郎中对看一眼,还是由先前说的郎中回答。“过了今晚就没事。”  “什么意思?”这回问话的是饶雪,她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一看就是受伤失血过多的症状,她不明白的是,赫濂腾是武功多高的,谁有伤他的本事。  过不了今晚肯定就有事,覃紫桐看着饶雪,她肯定是故意为难郎中,不然这么明了的道理她不会不懂。  “这……”郎中为难的看着饶雪,虽不明她的身份,但见没人阻止她,大概也能猜到她就是小王妃。不敢怠慢,又不敢说准确的答案,郎中为难极了,这要他怎么解释,他说的很清楚了,过了今晚就没事,过不了,问题就大了,他只是省了后面那句。  “没别的事就出去,饶雪一个人留下。”平西王爷威严的说道,郎中们的话他听进去了,他不怀疑,但他更相信饶雪不会让濂腾出事,濂腾昨晚出门前和他说,饶雪认识韩清葶,那个人称见死不救的怪异,不管他受什么伤,只要饶雪在,他就不会有事。  儿子这么相信她,他更信他的儿子,疑问就等儿子醒来再问了。  众位郎中赶紧收拾各自的药箱,背起先走了出去。  王妃想留下,但不平西王爷阻止了,莲青也想留下,但她不敢说,她只是个丫鬟,了不起身份是管家的养女,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没资格留下,最后看了饶雪一眼,目光充满了愤恨和怨毒。  临出门前平西王爷看了饶雪一眼,眸光落在她身边的覃紫桐身上,眉头拧起。  “我留下来陪她。”覃紫桐不卑不亢的说,平静的看着平西王爷,没有指名那个她是谁,但覃紫桐相信,平西王爷是听懂了。  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饶雪,覃紫桐和昏迷着的赫濂腾。  “乖乖,这么强悍的人,也有倒下的时候。”覃紫桐走到床边帮饶雪端着水杯,眸光扫向躺着的赫濂腾。  饶雪一个刀眼过去,覃紫桐果断的闭了嘴,饶雪把随身携带的药丸倒了一粒出来,喂到赫濂腾嘴里,接过覃紫桐手上的水杯,慢慢的喂赫濂腾喝下,能自己吃下药表示人肯定死不了。  “去外面把小柏叫进来。”把水杯递给覃紫桐,饶雪说道,他吃了清葶的药,饶雪就放心多了,等赫濂腾醒来的时间里,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都过去了,饶雪,你不爱管闲事的人。”覃紫桐没有动,只是随手一抛,水杯回到它原来的位置。  “我丈夫的事,算闲事吗?”饶雪反问,她确实不是管闲事的人,但要是关系到她在乎的人,那她就一定管,而且管到底。  “不是吧!你真把他当丈夫?”覃紫桐跳了起来,一脸不干置信的看着饶雪。  “他本来就是。”  “好吧。”覃紫桐垂头丧气的往外走,不一会儿,回来时身后跟着小柏,少年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看的出他们经历了一场激战。  “小柏,你们遇到了什么?”饶雪平静的问。  “出城救小王妃你,遇到了埋伏。”小柏回答。  “谁给你们我在城外的消息,还需要你们来救。”听了小柏的话,饶雪意识到事情远没表面看起来的简单,从她进入西疆,似乎就掉入了别人挖好的陷阱。  跟濂腾回到王府,然后是她莫名其妙的在井边醒来,再是被一纸休书赶出,暗中的人每一局都不置的恰到好处,是针对她来。  小柏简单扼要的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饶雪一直都平静的听着,好像小柏说的是别人的事,她只是个听众。  等小柏说完,饶雪让他下去休息和处理伤,自己则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看着赫濂腾苍白的俊彦,轻轻的叹了口气。  精明如他,怎么连这么漏洞百出的话都信,还跑出去弄的一身伤回来,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  小柏的话也给她透露一个讯息,赫濂腾这次受伤,是为了她,如果不是得到她在城外的消息,他不会出城去救她,从而中了埋伏。  时间如梭的过去,覃紫桐已经怕在圆桌上睡着,饶雪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准备拿去给覃紫桐披上,忽然衣角被人拽住,饶雪回头,赫濂腾嘴唇动着,好似在叫着什么。  饶雪一愣,俯身靠近想听清楚些,直到耳朵贴近赫濂腾的唇畔,才听清楚他是在叫自己。  “他这是醒了吗?”覃紫桐突然出声问,饶雪下了一跳,失去重心整个人摔在赫濂腾身上,赫濂腾发出一声闷哼。  饶雪赶紧爬起来,查看赫濂腾的伤势,见他胸口的伤口又溢出血丝,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而赫濂腾却因这个意外给痛醒了,他慢慢的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饶雪平静的脸。“饶雪。”  “我在。”饶雪轻轻的回答,声音里流露不自觉的温柔。  “饶雪。”赫濂腾又叫了一声,好似是在确定什么。  “我在。”又是轻轻的应一声。  覃紫桐受不了了,他们这样一个喊,一个答的傻子行径实在刺激她,赫濂腾醒来就表示没事,反正她又累又困,干脆出门找了个房间睡觉去。  “饶雪,对不起。”赫濂腾双眸紧紧的锁住饶雪,艰难的说出,他觉得全身都在痛,连说话都痛。  饶雪抬手轻点住他的唇,“什么也别说,我懂,我都懂,等你好了再说给我听。”  饶雪的包容让他感动的同时也欣喜,她没事才是他最欣慰的,当听到她有危险,他根本想都没想就和小柏赶了过去,到了那里才知道是陷阱,四面八方的人围来,想脱身已经来不及。他也不敢走,饶雪他还没找到,拼命的厮杀,身上中了几刀他不记得,小柏比他好些,因为小柏没有顾忌,而他,担心饶雪,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饶雪什么都没问,每天尽心尽力的照顾赫濂腾,佣人们虽恨饶雪,私底下说饶雪的坏话,真当了面又没人敢说了,有覃紫桐和小柏镇守,没人敢来赫濂腾的院子,平西王爷和王妃也没来。  小柏有给他们消息,天天汇报赫濂腾的情况,不然,堂堂的平西王府怎么可能让覃紫桐一个丫头片子撒野。  “你今天真的要召集所有人,你的身体吃的消么?”饶雪第二次问,她是真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对于大家的误会,她并不在意,只要没碍到她的事,别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  “我没那么脆弱。”赫濂腾无所谓的一笑,牵过饶雪的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和她额头抵着额头。“你是我赫濂腾的妻子,更是我爱的女人,我不允许有人误会你,尤其还是府里的人。”  “我不在意啊!”嘴在别人身上,她管不着。  “我在意。”赫濂腾严肃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他知道她不在意,他甚至怀疑,她有在意的事或人。  “好吧,那我们就去,你要是难过就和我说,然后我们就回来休息。”饶雪叮嘱着,扶着赫濂腾往外走。  听着她的叮嘱,赫濂腾心里暖暖的,没想到自己这次重伤换来的是饶雪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再伤几次他也不介意。  唯一不足的是,饶雪扶着他,这让他很是无语,他是受了伤,但不是腿瘸不用扶着。  出了院子,覃紫桐跟在他们身后,对于覃紫桐的出现赫濂腾已经习惯了,虽然家里住着个神偷,很是怪异,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怪。  王府大厅,平西王爷和王妃坐在上位,莲青站在王妃旁边,下面站了几排的佣人,从管家到管理花草的园丁再到厨房洗菜的大嫂,整个王府的人都来了。  赫濂腾三人走进大厅,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移向他们,赫濂腾牵着饶雪的手,先给王爷和王妃行礼,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覃紫桐跟在身后,他先让饶雪坐好,自己才坐下,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对饶雪的呵护。  覃紫桐站到饶雪身后,嘴角似笑非笑,看戏,她从来不会错过。  “父王,母妃。”赫濂腾看向王妃身边的莲青时,眸光犀利了几分,语气缓缓的问:“莲青有什么要和大家说的吗?”  众人均一愣,看向莲青,平西王爷一脸了然,王妃讶异的回头,看着莲青。  只见莲青站了出来,双眸泪眼汪汪,一脸凄楚的望着赫濂腾。“腾哥哥,你要莲青和大家说什么?”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没人能拿她怎么,他们没证据。  管家狠狠一闭眼,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女儿还是执迷不悟啊!小王爷会叫大家来就已经说明有了足够的证据,她狡辩有什么用,小王爷没直接把她抓起来,就是在给她机会,给她承认错误改过的机会,是她自己浪费了。  饶雪这时才正眼看这个丫鬟,她一直以为莲青只是一个丫鬟,没想到她和赫濂腾还有这么亲密的称呼,饶雪忽然觉得心里堵,想出去透透气。  她站起身,赫濂腾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担忧的目光看着饶雪,饶雪轻轻说道:“我想出去透透气。”  赫濂腾墨黑双眸定定的看了饶雪一会,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才放开手,看着饶雪慢慢的走了出去。  饶雪慢慢的走着,覃紫桐走在她后面,蹙眉问:“害你的人抓住了,怎么不留下看她的下场?”  “好的下场如何,坏的下场又如何,那都和我没关系。”饶雪目光悠远的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她注定是要在这里留下了,心里忽然感慨万千。  覃紫桐转念一想,是啊,别人的下场和她有什么关系,饶雪一向就是这么淡然,她也不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守着饶雪。  不一会儿,覃紫桐眼角余光瞄见一抹身影走来,笑了,饶雪是真的找到了她的归宿,她可以回去交差了,最后看了饶雪一眼,覃紫桐和她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想什么?”赫濂腾伸手从后面抱住饶雪,大手包裹着她一双柔荑,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低低的声音问。  饶雪一缩脖子,没有回身。“想我的人生,似乎挺失败的。”  “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赫濂腾保证道,埋在饶雪脖颈处的头颅蹭了蹭。  饶雪点点头,不在说话,静静的享受他怀抱里的温暖,有他在自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天塌下来,有他帮她顶着。  “饶雪,你在意什么?”赫濂腾问,语气有点像抱怨。  饶雪回身看他,眼神古怪,在心里叹息,男人啊!有时候还真有点像孩子,伸出双手勾住赫濂腾的脖子,把他拉进些,垫起脚尖,在他耳边缓缓说道:“我在意你。”  赫濂腾错愕一愣,饶雪迅速放开他,转身跑开了。  失去了怀里的温暖,赫濂腾马上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他终于听到他的女人说在意他了……  (全书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谁说我不在乎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