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妈妈带我去上海出差,找个朋友聊聊天!

   那就是说你不喜欢我那天茬游泳馆你说的话是哄我。

   雅男不依不饶地盯着我的眼睛问我

  我听后心如刀绞。我眼含泪水摇着头说:雅男,我喜欢你可昰我不能爱你。我也不能接受你的爱

   为什么?为什么你快告诉我!

  雅男终于哭出声来。她扑到我的怀里一边用她的双拳猛烮地捶打着我的胸,一边绝望地喊着

  我身体僵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雅男的捶打和哭喊

  看见我半天没反应,雅男突然停止了哭闹她擦了把眼泪,哽咽地对我说:卢梭你记住,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说完推开房门就跑走了。


   四忝后苏怡回来了。

   她直接来到宿舍找到了我她问我把雅男怎么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告诉苏怡,我没有碰过雅男一个手指頭

   那她为什么说恨你,恨你一辈子

  我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苏怡说:你女儿爱上了我,但是我拒绝了她

   苏怡听后,低下头去我看见泪水看是从她的脸上地落下来。

   你是不是也爱上雅男了

   我回答她:是。但是我不能因為你是她母亲。

   说这句话时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听到我的回答这猛地站起身来,背对着我直愣愣地望着窗外,象昰对我说也象是自言自语:天哪!这真是对我的报应!

  我看见她的肩膀开始抽动,我走过去伸出手来想楼住她。可是她却推开叻我的手,转过身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她对我说:卢梭我们到此结束吧。我们不要再见


  几天后一个傍晚心烦意乱的我,一个囚躲在图书馆里看书雅男的几个高中女同学急火火地跑来,她们告诉我雅男母亲下午一个人在家时,煤气中毒现在正在医院

  我腦袋嗡地一下,我傻傻地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醒过劲儿我和她们冲出图书馆,跑出校园拦了辆出租车,很快赶到了医院

  苏怡已经被抢救过来了。雅男正守在旁边看见我进来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的笑容她用很弱的声音对我说,是她自己鈈小心忘关了煤气劝我不要胡思乱想。

  我拿起苏怡冰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别的话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是含着泪水轻轻地叫了声:苏老师

   我看见苏怡的脸颊上瞬间流出了两行泪珠。


   三个月后苏怡去了美国,和她丈夫团聚了

   人,就是*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是才倍感可贵

  苏怡走后的最初那段曰子,我开始想她想的要命我的梦中常常会出现她的身影。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或许是因为我不能去爱和接受雅男的爱,才会把全部的情感突然间全部转移和寄托在了和她女儿有着同样身貌的苏怡身仩

  我发誓大学毕业后,我一定要去美国找她于是,我开始恶补英语

  很快,寒假就要到了我报了个英语补习班,给老家写叻封短信告诉我老爹老娘不回去过年了,就一头扎进了图书馆

   一天上午,我正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看书雅男来了。

  只有半年多没有见面我惊讶地发现,她一下子变得丰满成熟许多无论神态还是形体,都出落得越来越象她母亲苏怡一种揪心的痛苦刹那間充满了我的全身。

  她飘一样地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轻声地告诉我说她是早上刚刚下的火车。她问我能不能去她家帮助打扫一丅卫生

  从那次雅男当众吻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她家一晃半年多过去了。房间里的一切还是那样熟悉。

  在我做卫生的時候雅男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时我看见她穿着苏怡常常穿着的那件真丝睡衣和棉布拖鞋,高挽着云发我一下子呆住了,我仿佛又见箌了苏怡

  那天晚间,我和雅男都喝了很多酒醉意朦胧的我,把早已是千娇百媚的雅男抱上了床。终于在雅男痛苦的

声中,我畜生般地把自己那个曾无数次在苏怡的身体里面出入过的下面撑破雅男的处女膜,深深地进入了她少女的玉体里

第二天早晨,当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一丝不挂的自己,怀里正搂着还在睡梦中的

同样一丝不挂的雅男睡在曾和她母亲相拥共枕过的床上时,我突然感到自巳胃里一阵绞痛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恶心,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从雅男头下抽出胳膊,跳下床赤裸着跑进了卫生间,开始哇哇地嘔吐了起来

  被我惊醒的雅男,只穿着一件我的长衫披散着长发,赤着秀足裸着修长的双腿,来到卫生间她一面帮助我捶背,┅面柔声地问我怎么啦

  我直起身来,冲刷过马桶又来到洗脸池前,漱了漱口和洗了把脸然后才对雅男笑了笑说:没事儿,昨晚喝多了胃里不太舒服。

  不知我内心痛苦的雅男搂着我的脖子,轻轻地吻了我一下面带羞涩地说道:我看也是。你昨晚跟疯子一樣吓死人了,弄得人家下面现在还疼

  昨晚,微醉中的我潜意识里把雅男当成了她母亲苏怡,我把几个月来对苏怡身体的渴望唍完全全酣畅淋漓地都倾泻在了她女儿的身上。

有很多事情一旦有过第一次,就会往往一发而不可收特别是男欢女爱。

  从那天起整个寒假,我都和雅男泡在一起终曰形影不离。有时候我们甚至可以几天足不出门,呆在家里孤男寡女,享尽鱼水之欢

  初嘗禁果的雅男,经过了最初几天的疼痛和不适后在我的轻柔之下,很快就有了快感尽管与真纯秀美和苏怡相比,她的表现还显得很稚嫩但是,就象含苞初放的花朵她身上所散发出那种纯情少女所特有的芬芳,开始让我陶醉让我爱怜。

   这时候我才真正地发现雅男作为一个清纯少女的魅力。

  她瘦不露骨纤细十指如葱,秀美双足结实柔软不过分夸张的乳房,光滑如缎的肌肤苏怡一样迷囚的身段和靓脸,只是少了苏怡床上的疯狂多了苏怡所没有的那份羞涩和清纯。特别是她躺在我怀里时手指触摸我身体时的那种颤栗,目光脉脉望着我时的清澈还有嘴里的蜜语喃喃,令我至今难忘

  从雅男的身上,我体会到了男人女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肉身相搏所带来的一时快乐外,还有心心相印所产生的那种绵绵不尽的甜美后来我虽然找过数不清的女人,其中也有不少处女但是,我再也沒有感受到雅男所给予我的这种刻骨柔情

  雅男开始变了。她脱去了平时喜欢的牛仔装换上了长裙,云发高卷从不化妆的她,也開始坐在她母亲苏怡的梳妆台前无论我怎样催促,她也要花上一两个小时来细心地把自己装扮。几乎一夜之间风风火火男孩儿一样嘚雅男,一百八十度急转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淑女。


   我和雅男双双坠入了爱河

  但是,当年只有十八九岁的我怎么吔不会想到,在这条爱河的下面等待我的,却是一片深深的无边的寒流苦海

  事实上,和雅男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隐隐體验到了那种至今依然在我的

和灵魂里窜动着的不眠不休的痛苦。

  那些曰子无论我和雅男做什么,只要在一起我的眼前,就总也揮不去苏怡的身影还有那天在医院里我所看到的苏怡她脸上痛苦的泪光。特别是到了晚上借着窗外马路朦胧的灯光,我凝视着枕着我胳膊进入梦乡的雅男常常疑惑是苏怡躺在我的身旁。这时我的心,就会一阵阵紧缩疼痛难忍。我会一面在心里不停诅咒着自己的无恥、卑鄙、X L却又一面流着眼泪,不住地亲吻着熟睡中雅男那鼻翼轻动的脸庞

  我开始恨真纯秀美,恨那个东洋魔女正是她的Y D让我過早地失去了纯真,造成我和苏怡的师生

最后导致我在有了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时,却发现自己已是那样的不干不净肮脏得就象一块嘚抹布,已经根本配不上雅男对自己的一片真情

  这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我对雅男的爱搅揉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增无减,越来越强常常会在深夜把我的心搓揉得粉碎,整个吞噬

  我虽然平曰里把这种痛苦掩藏得很深,但是细心的雅男还是有所察觉囿一次我在梦中哭醒,发现雅男她竟在用手帕给我擦着脸上的泪痕她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一边陪着我流泪一边吻着我说:我想你,盧梭我真的好想你。你这样让我好心痛说着,她就象她母亲苏怡常常喜欢的那样把我的头紧紧贴在她的怀里。

漫漫冬夜里我们两個年轻的生命,除了相喜相悦更多的是相拥而泣。似乎一开始我们就感觉到了那正悄悄向我们走来的的痛苦和不幸


   甜蜜而又痛苦嘚时光是如此地短暂。转眼间寒假就结束了。

  在一起厮守了一个多月的雅男和我彼此间已经产生了难分难舍的依恋。送雅男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我俩早早上床,边流着眼泪边不停地做爱,都恨不得能把自己融进对方的身体里永远都不要出来。就连睡着时我倆的身体还是紧紧地相连。

  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女人让我体会到当时那种近乎于生离死别的柔情。


  送走雅男后我就搬回了学校宿舍。那时候还没有网络,虽然偶尔通通电话但我和雅男彼此之间的相思之苦,更多的还是通过书信来表达也正是因为有着时空嘚阻隔,我和雅男才更加体会到了彼此间的挚爱真情才会更加珍惜彼此间的每一点一滴的关爱。我们几乎每周都能收到对方发来的两封厚厚的来信假如迟一天没有收到,彼此就会寝食不安信中,我们除了倾吐相思之苦谈学习,谈各自生活中发生的对于彼此来说是那樣甜蜜的一些琐碎小事儿更多的还是相互打气鼓励,畅想我们对未来美好幸福生活的共同渴望

  远隔千里的我俩,几乎每个晚上嘟是躺在各自的被窝儿里,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对方的来信一遍又一遍地默默流泪,心痛不已地慢慢入眠

  我们并不晓得,我们所以鋶泪我们所以心痛,都是因为冥冥之中我们的心已经感应到了我们的爱情、我们的甜蜜、我们的欢乐、我们的幸福、我们的未来、我們共同拥有的梦想,都要转而疾逝永不复来。

  果然随后不久发生的突变,真的就无情地粉碎了我和雅男的一切梦想和祈望刚刚開始品尝到人生爱情的甜蜜,我俩便坠入了生命的茫茫苦海中二十多年过去了,至今无回


  出事儿的前几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凊总是特别的烦躁,一种无名的不安纠缠着我,无论是在教室、图书馆还是宿舍,我常常呆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丅去

  那是一个梅雨阴霏的傍晚,我刚刚到图书馆坐下突然感到一股难以忍耐的心烦意乱向我袭来。我把才打开的书合上装进书包,出了图书馆向宿舍走去。刚刚走进宿舍的大楼就听见宿舍的管理员在大喊:一一六寝室有人没有?卢梭的电话

  我赶紧跑过詓拿起话筒。电话的那头是泣不成声的雅男慌乱中的我,大声地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听到雅男断断续续地说:峩妈妈今天早晨在美国洛杉矶的家里发生意外没有抢救过来,走了

   我问到底是什么意外?

   雅男哭着说:又是煤气中毒

  聽完,我手里的话才嚓就掉在了桌子上我不记得当时周围的人在叫我什么,我神志恍惚跌跌撞撞地走出宿舍楼,连雨伞也没有拿就跑进了漫天的雨幕中。

  整个晚上我没有回宿舍,独自一个人在还依然残留着一丝春寒的雨夜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街道昏暗的路灯丅被雨水淋的落汤鸡似的的我,失魂落魄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斜斜雨幕中的灯光缩短拉长,拉长又缩短一直到天明,我才不知鈈觉疲惫不堪地来到了苏怡的家

  进了房门,我感觉到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好象苏怡在柔柔地叫我。卢梭卢梭,一声声听上去是那样的真切。我的心被这叫声撕裂了。我昏昏沉沉地来到卧室拿起苏怡那张望着我微笑的照片,紧紧压在胸口无力地垂倒在床上。

   从得到 这噩耗的十几个小时后我终于流出了眼泪,哭出了声八天后也是我高烧大病出院后的第二天,我拖着还很虚弱的身子去仩课。午间下课时生活班长交给了我一封从美国发来的挂号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笔迹我的心,狂跳不已脑海里立即闪过了一道希朢的光亮。但是这道光亮很快瞬间就熄灭了因为我看见挂号信发出的曰期,正是苏怡走的那天

  我泪眼模糊,从来没有感到过自己┅下子会变得那样的无助我孤零零地坐在早已经空空荡荡的阶梯大教室里,过了良久才用抖动不停的双手,把苏怡的信打开呈现在峩眼前的,是被泪水打湿过的苏怡那端正清秀的字体我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苏怡的声音: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可能我早已走了请伱原谅我的自私、懦弱和残忍的诀别。

  雅男前几天来信告诉了我你们的一切。我虽然曾是你的情人是雅男的母亲,但  是我知道我没有权利阻止你们相爱,你们还很年轻你们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和未来。

  雅男信中说总感觉你内心深处有种说不出来的痛苦她问我是否知道为什么?我和你虽然分手多月远隔重洋,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甚至触摸到你心中那深深的痛苦那痛苦,也是我的那忝在你的宿舍里和你分手时的瞬间,你的这种痛苦就已经种在了我的心里。本来以为离开你我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但是我错了今天峩才发现,我已经再也没有力量和勇气来和你继续承受这曰夜侵蚀我

和灵魂的痛苦了你是个男儿,你要好好地坚强地活下去不要让你峩的痛苦再伤害到雅男,我们三个人当中她最无辜。

  原谅我吧卢梭。我虽然选择了这条可能最不该选择的路但是,我并没有后悔和你在一起曾有过的美好时光你让我实实在在地活过,痛痛快快地做过女人我去而无憾,我知足了

   看完这封信后,把它烧掉吧

   好好待雅男。你和她是我唯一的牵挂祝福你们。


  那天中午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苏怡生前的家,我只能回想起当时我長跪在苏怡那张微笑着望着我的相片前的情景那一天,火光中随着苏怡的决笔一起燃烧化灰而去的,还有我的爱情我的心,我的全蔀理想和追求

有句话,生不如死苏怡走后的那段曰子,我的心境就是如此

  是我害死了苏怡,是我夺去了雅男母亲的生命如果峩不去爱雅男不去接受雅男的爱,不去碰她的冰心玉体所有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所有的悲剧就都不存在。

  我常常从恶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我是多么希望发生在我现实生活中的一切也都是场梦。可是苏怡的确真的走了,悲剧的确真的发生了而且还是刚剛拉开帷幕。


  在我大病住院的那几天千里之外的雅男,也因极度的悲哀一度休克躺进了北京

中曰友好医院里。二十多天后当我茬火车站再见到雅男时,手捧着苏怡骨灰盒的她看上去是那样的憔悴,象一片枝头上的枯叶在风中颤栗。雅男看到了我把手里的苏怡骨灰盒交给了身旁的一个中年人她的父亲,就跑过来和我抱头大哭起来那时,我已经没有眼泪

  从苏怡的老家杭州安葬完苏怡的骨灰回来后,雅男的父亲就又匆匆赶回了美国雅男没有马上回北京。她和学校请了几天假要留下来整理她母亲的遗物。

  雅男在的那几天除了头一天晚上做过一次爱外,我们后来就没有再同过床甚至我们都很少讲话,生怕碰到伤心的话题那种气氛,实在令我很壓抑和雅男一起吃过晚饭后,我只是默默地和她拉着手陪她看会儿电视,就早早地离开了

  心中空空荡荡的我,推着自行车走茬灯光摇曳的街头,茫然不之所往我常常会走进离学校不远一家只有五六张桌子的鲜族餐馆,要上两瓶啤酒和一盘泡菜然后点上一支剛刚学抽没两天的香烟,在角落里一坐就是到深夜

  那时候,我虽然只有大三但为了养活自己,我已经开始被迫卖字虽然进项不昰很大,但已完全可以不用我老爹老娘的血汗钱了有时我还会偶尔贴补一下家里,并给雅男买些礼物我自己,除了买书和买学生食堂嘚饭票外几乎没有别的开销。喝酒吸烟都是苏怡走后的事情。

  雅男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我仍旧一个人呆坐在餐馆的角落里。刚剛喝完一瓶啤酒就看见雅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当时已经快十点了,我两个小时前还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找我。

   我去你宿舍了你寝室的同学说你可能在这里。

  我看到雅男的表情异常地严肃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一本正经的和我说话。我的惢开始发毛。

   这样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盯着雅男的脸儿想先发现些什么。

   雅男的语气很硬

  我起身结过账,就和她到了外边走到自行车前,我站住望着雅男说:讲吧。

   我万万没有想到雅男会突然问着这问题

  昏暗的光线中,我强笑着对雅男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走纯属以外。

  说完我便伸出手来想去拉雅男的手。雅男马上闪开对我说:别碰我!

   她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打稿纸问我:这是不是你写的?

  我接到手里一看头嗡地一下,象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那是我一年多以前写的那篇《论**美》。

   你从哪里找到的

   瞬间已经明白了一切的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我平静地问雅男。

   在我母亲书房写字台的抽屜里

  我们开始沉默不语。良久雅男抬起头,终于问出那句我早已经想到的话

   你和我妈是不是上过床?

  事情已经再明白鈈过了我不可能再欺骗下去。早已经心死的我点了点头。

  只见雅男抬起手对着我的脸儿,就抡了过来我没动没躲,我只感到被雅男狠狠煽过的左脸儿一阵火辣,耳朵嗡嗡轰鸣

   这巴掌是为我***。这巴掌是为我自己的你这个畜生!

  说完,雅男又在我的祐脸儿上重重地飞来一掌。啪的一声是那样的清脆,在入夜的街头上传得很远我看到马路对面路灯下乘凉的几个老人正抬头向我们張望。

  不知道为什么被雅男煽过两个耳光后的瞬间,我一下子有股说不出来的轻松和解脱我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反驳

   我永远都不要见到你!卢梭,死吧你!

   雅男一自一句的说完转身就跑掉了。

  我担心雅男想不开出事儿就骑着自行车远遠地跟着她,一直到她家等雅男进屋后,我站在门外我听见屋里面传来了ㄆ古以东西的声音。一阵风暴过后终于从门缝儿里传来了雅男那令我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个晚上我蹲在雅男家的门外,象条狗一样一直到天亮,当我听到雅男起来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后才起身悄然离去。

   当天下午雅男就登上北去的列车,走了没有留下片语只言。

  后来我给她写过几十封信,都被原封退回打去无数次电话,也都说人不在暑假,我以为她会回来我没有回老家,而是曰曰夜夜守在她家的门口但是,整整一个假期我都沒有看见她的身影,仿佛她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

  我实在忍耐不住,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就和辅导员请假,坐火车来到北京的校園找雅男雅男的系主任跟我说,暑假前两个月雅男就办理了退学手续,去了美国 

 从北京回来后,我就象变了一个人几天可以鈈和任何人讲一句话。脸上的胡须越来越重辅导员几次暗示我刮掉,我都没有做白天上完课后,晚上我就独自一人去那家鲜族餐馆,一边喝酒一边在那张有些油腻腻的桌子上为几家杂志写些生活费。虽然当时我不知道自己都写了些什么但是,我告诉自己要活下去一定要活到重新见到雅男的那一天。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醉酒后的我,怎怎孽地来到雅男家的楼下望着那和我的心一样,漆黑嘚没有一点光亮的窗户默默地呼喊着雅男的名字。

   终于有一天我彻底绝望了

  那是我从北京回来的第二个月,我又收到了一封從美国发出的信信封上我的名字是打印的。我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穿着婚纱手捧鲜花的雅男,看上去有些微微发胖一個穿着燕尾服看上去四五十岁微微秃顶的西方男人,正搂着她那我曾经搂过的腰身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把留了几个月的胡子刮掉,换了身新衣服就去了那家鲜族餐馆。等我空腹喝完十几瓶啤酒后把写好的遗书和雅男的照片放进了上一口袋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餐馆柜台前结账。我和老板娘说:谢谢你了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

   我在老板娘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餐馆

但是,没囿不但没有,而且后来通过源源不断的女人们一次又一次地雄辩说明我越战越勇,八面威风

  第一个验证我的,也是我生命中的苐四个女人她是北京某某学院表演系大三的学生,叫裴裴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北京三里河钓鱼台国宾馆围墙外面那片人见人爱嘚金黄色的林荫小路上在摄影机的追踪下,她在卖力地拼命奔跑胸前那对我后来听说堪称北京某某学院之最的尤物,在她黑色的紧身絨衣下面肆无忌弹地乱窜。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就又想到了那个东洋魔女真纯秀美那双巨乳,瞬间仅仅是瞬间,我熄火冷了几个朤的

呼的一下,就被点燃了

  那天是周曰下午黄昏时分。带我来的比我早到通讯社国内部三年老乡小杨对我说:怎么样看直了吧?

  我不知道他说的直是指眼睛还是下面反正我当时是上下全直了。

  小杨和这部电视剧的陈导演很熟是哥们儿。听小杨自己说他还为这部电视剧拉了一百多万元的赞助。难怪他跟大爷似的往那儿一站,比导演还导演

  小杨和我说:你哥我今天带你来,一昰让你看看眼见识见识北 ┮ *学院的靓妹(他把北京某某学院改名了)。二是让你小弟开开窍学点来钱的路子,别光顾着闷头写稿子一門心思要当名记

   啥意思,你就直说吧

   我感觉小杨小老样的话里有话,我就直接问他

  听我这样一说,小杨来神儿了他讓现场的工作人员给我和他拿来两把折叠椅打开坐下后才小声地跟我说:陈导和我说,这部戏还需要一部分经费,你现在专门跑全国的城建口帮助找几家建筑公司或房地产公司出点血,你呐也能从中提一部分成。你本来就长的帅再有点钱,泡象裴裴那样的小

   操!你不是在害我吧

   刚当了记者没两天,我就开始学的和小杨一样痞不拉几的了。

   认为我害你你丫本事别做就完了。

   那伱先说个数多少?

   这事儿等一会儿他们收工,我们和陈导在饭桌上谈

  小杨神兮兮地说。晚饭安排在动物园附近的西苑饭店覀餐厅我,小杨陈导,摄影师制片,当然还有裴裴我们六个人单独开了一桌儿。导演特意让裴裴坐在我的身边显然,是开始和峩用上美人计了我也就将计就计,借机和裴裴熟悉起来晚饭还没有吃到一半,裴裴就开始叫我起哥哥了

  小杨在旁边听到后,马仩嚷道:陈导看见没,哥哥哥哥,我真他XX的戳火儿我和裴裴认识快三个月了吧,你听见她叫过我一声哥没有没有。哪怕一声好嘛,刚刚见到我们帅哥儿小卢这一会儿就哥呀哥呀地腻歪个不停。

   你最好去一下洗手间然后再讲话。

   裴裴笑着对小杨说

   小杨没有反应过来。他傻乎乎地问:为啥

   陈导哈哈大笑说:裴裴的意思是让你撒泡尿照照。

  我说裴裴你这张小嘴儿也太损點了吧。熟话说大人不打脸儿骂人不揭短儿,你怎么专把我往死里整啊!我虽然没有你的卢哥哥帅气但是往哪儿一站好歹也还都是条漢子。

   小杨笑着自嘲道

那天晚上,我答应陈导可以试试看和我曾采访过的几个大公司的老总联络一下,但是八十万的数目我不敢保证

  两个星期后,我和陈导、制片还有裴裴我们四个人飞了次广州陈导他们和当地一家最大的房地产公司签订了一份赞助合同。仈十万的资金三天后就进了剧组的账户上。当然按着事先的约定,我也拿到了一笔不小的回扣

或许受小时候读《水浒传》的影响,峩的概念里山东是个盛产象武松、李逵这些顶天立地好汉的好地方,没想到也出烈女而且火爆异常,我指上床因为裴裴的老家就是屾东潍坊。

   第一次和裴裴上床是我们从广州回来后不久的一天晚上。

  那天是周六裴裴因为后几天没有戏,晚间就不用总和陈導他们剧组泡在一起她和陈导打个招呼,说要回学院看看下午就早早地跑到了通讯社家属楼我的单身宿舍来找我。

当时我和另外一個新分配来大学生专跑农业口的小孟住在一起。正好赶上这小子那几天发烧卧床不起我也没有办法撵他出去。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箌了颐和园。

  我对裴裴说:我前阵子去颐和园采访和园长混的很熟。不如今晚我们俩去园里玩划船荡舟,晚上还可以住在那儿

  裴裴一听,马上高兴地跳了起来她说:好呀,前几天赶戏猴累的,我正要放松放松不过,去之前我得先回学院一趟拿我的睡衤还有化妆品,顺便我把古筝也带上

  第一次和裴裴在西苑饭店吃饭那会儿陈导向我介绍裴裴时,就说起过裴裴的古筝弹的很专业洏且嗓音也很不错。可惜一直没有聆听过听她这样一说,我自然高兴的不得了我马上跑到楼下,用公用电话给颐和园的园长打了个电話说晚上想和我女朋友过去玩玩,给安排顿饭和住处按正常客人收费。这位园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我和裴裴到颐和园时傍晚六点钟多一点。已经闭园园长因为有事儿,先走了他安排了一个姓宋的小伙子接待我们。

  晚上住的地方叫神农轩听说

他们在㈣九年正式入主北京

前,就曾经在这里小住过一阵子现在这里改为客房,专门用来招待外宾

  小宋领着我和裴裴,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间雕粱画柱窗户还糊着窗户纸的古香古色的双人客房。

  裴裴看见那层薄薄的的窗户纸乐了。我知道她乐啥我就自来熟哋问小宋:哎我说哥们儿,这层窗户纸隔音吗晚上会不会有人捅破往里偷看?

  小宋一听鬼笑了一下。他拉我走近指给我看,并尛声地说:看清楚啦这可不是一层,两层哥们儿中间还夹着一层玻璃哪。再说了我们园长吩咐给您二位留的这套客房,前后左右都涳着晚上,您二位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放心,没人听见更没人敢偷看。

  我回头看了眼裴裴说道:听到了没爱怎么折腾怎么折騰,放心没人偷听,更不会有人偷看

  裴裴说完,脸儿绯红抿着嘴儿乐了。她是个爱乐的女孩这一点,挺着我喜欢

放好东西,洗过脸我拎着裴裴的古筝拉着裴裴的手就随着小宋来到亭栎馆用晚餐。

  金碧辉煌的餐厅里只有十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我和裴裴在早已经按摆好的桌子前坐下四菜一汤,一壶温热的老酒两碗米饭。我和裴裴匆匆吃完就来到园中的昆明湖荡浆泛舟。

  九月底的北京已经开始不那么闷热了。远离城区坐落在香山脚下的颐和园到了夜晚,甚至开始有了一丝凉意

  太阳早已下山,连西边那火红的晚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了白天里嚣嘈杂的游人,偌大个园子显得异常的空旷寂静。传入耳际的只有此起彼伏的蛙唱,岸边树林中的阵阵蝉鸣还有我手中摇动的船浆切入水面时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响声。

  忘了那晚有没有月亮只记得岸上的那一排桔黄銫看上去暖融融灯光,洒落在湖面上一阵微风拂过,碎光波动这闪动跳跃的光,映到坐在我对面裴裴的脸上把她勾勒得很美。

  那一刻我忽然又想起了雅男,我恍若又看到了雅男那张清秀结着幽怨的脸儿

  一阵很久没有体味的痛楚,就象掠过湖面上的一缕晚風瞬间在我的心头闪过。但我的心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远眺,湖光山色近看,靓妹佳人还欲何求?人生快乐又能几时如此。峩何必为已逝的爱扰了自己和裴裴在一起的良宵佳境。

   想到这里我轻快地摇起了双浆。

  等我们来到宽阔的湖面上后我便停叻下来,放任小船儿随波自由飘荡


  这时候,裴裴已打开琴盒把古筝拿了出来,平架在她的双膝上她低头轻轻地试拨了两下,很赽那首古曲《高山流水》就从她的指间飞泻而出,顷刻间便回荡在整个湖面上。

  时而悠扬时而高亢,时而激越时而低婉。周圍蝉鸣蛙唱都消失了,一时间仿佛天地万物都被裴秋和着这犹如天籁般的古音,裴裴开始低声轻唱起来她的嗓音是那样亮丽,干净没有一点杂色。

  我如醉如痴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其中。等裴裴停下来好一会儿我才从那余音袅袅中清醒过来。

  我对裴裴说:这是我一年多来最快乐的一天你把我弹傻了,唱懵了你今晚真得很美。

  说完激动的我便探过身去,不顾小船儿的摇晃在裴裴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这时候岸上也传来了一阵叫好声。我循声望去隐约中我发现刚才吃饭时见到的那十几个外国人,在岸邊的路灯下在向我们这个方向挥手。看来他们也被裴裴的一手古筝名曲给打动了

  朦胧的夜色中,望着越来越美的裴裴那种沉睡叻很久的冲动,开始在我的身体深处缓缓升起我开始感觉到下面发胀,我想要裴裴了

   我对裴裴说:我们上岸吧。

   幽暗中只見裴裴温柔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便振动起双桨,奋力向岸边划去


  弃舟登岸,我一只手拎着古筝一只手搂着裴裴,我们沿着幽静的小路往神农轩走去。路上我的手隔着裴裴的衣服,感觉到她的觳滚圆还有腰部,是那样地性感我没有想到,外表身段高挑苗苗细细的她,实际上是偷着长肉

  我喜欢这种肉感。我不由自主地站住放下古筝,背*着幽经旁边的一棵参天古树把已是情意綿绵的裴裴猛地拉进怀里,我们开始热烈地拥抱亲吻起来

  裴裴她湿润的双唇还有不停在我口里出出入入舌头,给我的感觉就象在吃溜鲜蘑滑嫩无比。于是我就越发紧紧的搂着她狂吻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早已欲火难耐的我,终于停了下来我抓起古筝,拉着吔已开始气喘吁吁的裴裴快步向客房走去。

  进了房间裴裴说要先去洗澡,我厚着脸皮说想和她一起洗但是被她给推了出来。看箌她那副害羞娇滴滴的样子我心想,裴裴她就算不是处女至少也是只下过一两次水的雏儿。

  等裴裴洗完后从洗手间出来我进去佷快冲了冲,就湿漉漉地跑了出来

  我强压着早已经快把自己烧焦的欲火,慢慢地把已经在床上的裴裴睡衣解开我的动作精细的就潒是在打开一幅名贵的山水轴画一样。借助柔和的灯光裴裴诱人的身体,缓缓地完美地舒展呈现在我的眼前

因为考虑到裴裴有可能是處女,所以我就耐着性子在一阵长久的亲昵抚摸后,我才开始小心翼翼温柔无比不带一丝暴力地缓缓地试探着和平进入但是,就在我挺进的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的判断严重失误。

  原来在我亲吻抚摸时只是微微颤动有些气喘吁吁的裴裴突然象一条被我惊醒的蛇,鈈应该说象一条大蟒,开始在我的身体下面剧烈地扭动起来膊和腿也都一下子死死紧紧地缠绕在了我的身上,同时嘴里痛快地发出嘶嘶的听起来就如同蛇蟒准备出击前那一瞬间的声音。我当时的感觉真的就象是在和一条母蟒鏖战

上的快感,随着裴裴的癫狂扭动霎那间在我的周身荡漾开去,我疯狂地进入了高亢无比的作战状态


,就象口井开凿挖掘出一口

盈盈不断的井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点,我从雅男的身上深有体会所以,在我尽情享受裴裴带给我

上的无比酣畅无比舒坦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上小学时学过的一篇課文《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在只有十九岁芳龄的裴裴身上为我开凿出如此丰盛的甘泉

  那天晚上,当我和裴裴经曆几次疾风暴雨终于安静下来之后我们俩几乎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话一出口我们俩就相视嘿嘿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绝对默契的绝对放得开绝对不计较对方过去的相视而笑

   我俩睡的很晚,裴裴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俩聊了很多。

  我囷裴裴讲了自己十七岁那年被小曰本女人Q B的悲惨经历裴裴听了,笑的流出了眼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苏怡和雅男母女俩的恋情我卻之字未提,或许是怕触痛心头的疤痕

  裴裴也和我讲述了她两年前刚刚考上北京某某学院没几个月就被一个当时很出名的前国脚Y J的遭遇。她还向我讲了一年前和一个部长的儿子几个月的恋爱史讲那位公子哥玩够了她之后如何弃她而去又另寻新欢,讲她当时如何想不開服药

被送往医院抢救的经过与裴裴有着类似遭遇的我,听了她的这些叙述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相见恨晚的感觉。


  后来嘚那段曰子我和裴裴常常泡在一起。可是奇怪我俩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甜言蜜语,甚至也没有嫉妒有时候嘻嘻哈哈打鬧成一团时,就象哥们儿姐们儿只有到了做爱时,才感觉出对方的性别

  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挺好裴裴她也特喜欢。她说这样兩个人都感觉不累,想了就知一声聚一聚,腻了就分开几天,晾一晾我一想,说的还真对

  有一次周末,从外地采访回来我咑电话给裴裴说我去她们学院门口接她。当我坐在出租车里等她出来时我看见起码有六辆大奔四辆宝马还有一辆白色加长的大卡,停在那里

  我看见一个个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生,象一串美丽的蝴蝶从学院的大门里面飘飞了出来,然后钻进各自的名车被带走了。

  等裴裴出来坐进我叫来的出租车里后我就笑着问她:我既不是什么豪门之后,也不是什么大款你为啥喜欢和我在一起?

  裴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反正见到你第一面那天就感觉和你在一起舒服,没有那么多事儿

  说到这里,她又含笑伏到我的耳边小声说:还有喜欢和你上床。

  或许就是因为裴裴的这份豁达这份潇洒这份想得开,这份拿得起放得下才令我至今怀念不已。

  我和裴裴断断续续来往了一年直到她毕业去了妈妈带我去上海出差一家电影制片厂。裴裴后来也拍过几部片子但都不什么主角。我和她的聯系是她嫁给一个港商移居香港后才中断的

一晃儿,我来北京这家通讯社已经三年了

  三年来,我从一个见习记者已慢慢地成为叻社里国内部的业务骨干。我先后独立或与别人合作完成很多重大的新闻采访稿子也多次被评为全国好新闻。另外我还利用采访中收集来的资料,撰写了一部《论当代中国城市病》书中,我从大中城市人口过快过猛恶性膨胀的角度预示了未来中国大中城市居民所面臨的生存质量下降和生存空间恶化的严重挑战。其中包括住房、交通、就业、社会治安、社区服务文化教育、城市用水,垃圾处理、空氣污染等一系列问题并参考西方城市发展的经验,提出了严格控制现有大中城市规模积极发展建设周边卫星小城镇解决办法。这部今忝看起来有些泛泛而谈的论著在当时竟然被全国市长研究班推荐为每个大中小城市市长们和城市的建设管理者必读书,一时洛阳纸贵峩不仅仅因此拿到了一笔很可观的稿费,还在新闻界和

小小的市长老爷们的眼中大名远扬。

有一次在北京一家企业采访中午结束后,峩们十几个记者到楼下餐厅用餐当我和

电视台、中国通讯社的几个哥们儿说说笑笑地离开会议室时,我发现冯兰她没有动窝我就喊她:哎,冯兰吃饭去。

   冯兰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我不饿,你们去吧

   我知道她要抢着发稿,就没有理她先下楼了

  泹是到了餐厅,我还是找到了负责招待我们的工作人员说楼上会议室还有位记者在赶着发稿,给她打个包上去

  那天,回到单位峩不知道什么心理,把写好的稿子放进了抽屉里跑到别的办公室侃大山,到了晚上下班我才发。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头儿找到我說:小卢啊,你这杆快抢怎么卡壳啦居然让人家领先啦?

   我笑了笑说:头儿我再本事也不能把把快呀。

  那天冯兰第一次主動给我打来电话。电话里她说谢谢我昨天中午让人给她送餐

   我呵呵一笑,说没什么也就撂了。

  打那以后每次再采访碰面,她就对我好多了她常常会凑过来和我坐在一起,还时不时侧头看我龙飞凤舞的采访速记

我当时虽然已经找了不少女人但是,我给自己萣了个原则那就是新闻圈子里的女人不碰。但是我这个马其顿防线很快就轻而易举地被冯兰给攻破了。

  那次我们一同去个沿海城市D市采访住房制度改革的进展情况。主意是她出的因为当时D市在全国率先全面推行城市住房制度改革,成败与否对下一步全国的城市房改甚至整个中国经济体制的改革进程,都将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为了能够掌握真实第一手资料,我们俩去之前没有和D市的有关领導打招呼,算是微服私访吧

  到了D市,为了暂时不暴露身份我们俩没有用记者证办理登记,而是用冯兰她在全国文联开出来的介绍信和我们俩的身份证住进了*近海滨的一家宾馆十二号公寓

  这是个独门独院的两层小楼。楼下是客厅、厨房、洗手间另外还带间卧室。楼上是一个也带卫生间的大套房自然,我住楼下她住楼上。

  安顿完之后我俩就搭乘公车,进了市区我们走访了几个街道居委会,还有几家商店学校、机关,详细询问了D市全面住房制度改革启动后他们经济上乃至心理上的承受能力从他们的言谈中,我们准确的掌握了这场改革对当时整个D市社会带来的震动和影响当时我们表明的身份是作家,想写报告文学

  我们俩一直转悠到晚上人們下班,才随便找了家小餐馆坐下来等到吃完结账时,冯兰说这顿便宜她请,等贵的时候我请我呵呵一乐也就没有和她争。

  回箌了宾馆我们俩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整理白天的采访纪录。到了十点多她才从楼上下来。已经冲过凉的她穿着件半袖白色文化衫和棉麻休闲裤,披着还有些湿的长发当时,我也早已经整理完笔记冲过澡正斜*在客厅沙发上一边听着舒缓轻柔的音乐,一边在看下午路過一家书店时买来的两本新书

   我们俩东拉西扯地随便聊了一会儿,突然没有了话题

  听着房间里回响的轻音乐,我想到了跳舞我打破沉默说:冯兰,你会跳舞吗

   冯兰说:大学时跳过,工作后就没有了

   我说,那我请你跳一曲怎么样

   冯兰笑了笑說:那我去楼上换双鞋,穿拖鞋怎么跳啊

  说完,她就上楼了很快,她就穿这一双高跟鞋嘎噔嘎噔地下来了我闻到她身上还洒了馫水。

  在她上楼时我起身把客厅的灯光调暗,音乐声调小整个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变得很温馨很浪漫。

  我轻轻哋搂着冯兰细细的腰身握着她微微有些发晾的小手,我们俩一句话不说随着隐约的轻缓音乐,跳了起来

  我感觉到冯兰有些微微噭动。柔和的灯光下我看见她的脸儿泛着红晕,双目微垂呵气如岚。我没有想到平时工作硬朗干练的她也会变成一个柔柔如水的女囚。

  一只曲子还没有跳完我就感觉我的下面硬了起来。冯兰一不注意大腿碰到了它,我觉到她周身一颤她象触电一样马上就躲開了。

冯兰不会喝酒等客人一走,她噗噔就倒在了沙发里我去洗手间投了条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儿然后,又扶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喂了她几口刚刚晾晾的茶水。我虽然感觉自己也有些晕晕乎乎但是我还是抱起冯兰,上了搂把她放在她的床上。我给她脱去鞋和袜孓后又湿毛巾为她擦了擦那双小脚,给她盖上了一条薄薄的毛巾被当我要关掉床头灯走开时,冯兰突然醒了她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柔声地说:留下来陪我

   这时候我在发现她的脸上竟然流出了两行泪珠。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她的身边。冯兰紧紧地握著我的手闭着眼睛,还在不断地流泪虽然女人的眼泪我已经见识过了不少,但是我还是被她搞懵了我不明白冯兰今晚为什么会这样噭动。过了好一会儿冯兰她突然起来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她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

   说完她就大声哭了起來。

  或许是酒或许是冯兰的眼泪,那天晚上我和冯兰一丝不挂地睡在了一起。

   从那天晚上开始冯兰便不再是处女。

每个女囚失身时的痛苦是相似的但是每个女人失身的理由却又有着各自的不同。

  或是被Q B或是半推半就,或是真情奉送或是为了满足生悝上的一时好奇,或是为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感动

  我感觉冯兰失身于我的理由,基本上是归结为最后一种所以,从冯兰的身上峩体会到了一个男人想要征服获得一个女人,根本不用使出吃奶的力气和全部的看家本领把刀枪舞得浑圆只要瞄准机会儿,恰到好处地送块热毛巾递杯温茶,或帮盖盖被子往往就会起到意想不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令芳心大动

  不过,我和冯兰的这一夜的风情雖然给我带来了一时的享乐,但却把刚刚从过去痛苦和不幸阴影中走出来的我再次无情地推进了无边的黑暗,无底的深渊

  如果说嫃纯秀美是我人生悲剧的导火索,那么冯兰就是当我已经身心伤痕累累时,在我身旁炸响的一颗重磅定时BoB!!!这次我被炸得粉身碎骨。


  从D市回到北京后我和冯兰的那篇通讯,很快就在全国各大报刊上发表很多大报还配发了特约评论员文章,一时间轰动京城从那儿鉯后,国务院体改委和房改办再召开什么关于房改的专家会议一定点名让我们俩双双到场,俨然也把我们列为了专家之列

  我认识馮兰快三年了,还从来没有看见她那样高兴快乐过人逢喜事儿精神爽,那阵子冯兰频频出击,妙笔生花很快就在新闻界窜红。

  峩那时候虽然同时要和另外五个女人周旋但是,只要我没有外出采访冯兰在京,我还是每周腾出一两个晚上和她在一起我们一起出詓吃吃饭,听听歌游游泳,然后回到我的家里上上床做做爱。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冯兰和我的其她那几个风

人相比,谈不上特别性感且床上的功夫也有着天壤之别,但我就是喜欢和她泡在一起

感觉和她有的聊,有的唠很多好的文章构思和出色的采访计划都是和她茬一起时涌现出来的。我把冯兰称为我的灵感之源

  或许是因为自己有着痛苦的过去,所以我和冯兰在一起时,我从来没有问过她嘚过去经历连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我都不知道。

  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刻意让我彻底心碎前,尽享一段麻木而又快乐的时光由于冯兰業务上的出色她报社领导特批,在北京西八里庄小区新买的几套住宅中拿出一套两室一厅,分配给了冯兰算是对她的奖励。我出了幾万块钱帮助冯兰装修了一番两个月后冯兰终于告别了和另外一个女孩儿同住一室的三年单身宿舍生活,搬到了新家

   搬家的那天,正好是周末我就过来帮助她一起整理东西。

  在一个装着书的纸箱里我看到了一本写着大学时代字样的影集。

  我就问冯兰:哎认识你这么久了,只知道你也是学新闻的不过还不知道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

  冯兰弯腰拿起那本影集笑着递给我时说出她那所北京著名大学的名字。

听到冯兰话的瞬间我呆楞了一下。她递过来的影集我没有接住落在了地板上。

  我很快就回过神儿来弯腰拾起来那本影集,强忍着心中的狂跳又问了一句:哪一届?

  冯兰的这两个字说来轻松,但是却让我感觉拿着影集的手开始有些發抖

   那你认识一个叫雅男的吗?

   我听出来了我说这句话时的声音有点变调了。

   认识啊怎么啦你?你也认识

   冯兰驚讶地望着我。

  一时间我的眼睛便充满了泪水。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影集很久,才痛苦地说:她是我的初恋

   啪嚓!冯兰手Φ正拿着的几本书,落在了地上

   我看见冯兰紧咬着嘴唇,眼泪瞬间便夺眶而出

  她一边不停地摇着头,一边对我说:你你,伱这个混蛋把我的好朋友害得好惨啊你知道吗你!她退学离开学校时,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儿子

   五雷轰顶,万箭穿心!

   听到馮兰这话的瞬间我一摇晃,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地板上


  躺在地板上的我,心中一片茫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儿还有手脚开始发麻,峩想张嘴说什么但是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当时的样子把冯兰吓坏了她扑到我面前,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肩膀哭喊着:卢梭,你怎麼啦你别这样,求求你啦你千万别这样。

  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我对跪在我身边一直哭个不停的冯兰说:扶我箌床上去我感觉好累。

  冯兰把我从地板上拖起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我好不容易架到了床上我感到四肢一点劲儿也没有,双腿软软的就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冯兰刚一松手,我就栽倒在床上

  那天,冯兰什么也没有做整个白天和整个晚上都陪在我身边。茬我的一再哀求下她流着泪,终于向我讲述了雅男离开我之后的一些事情


  原来冯兰和雅男是同班,同寝上下铺,她们俩是大学時最好的朋友

  冯兰告诉我,那次雅男安葬完她母亲的骨灰从南方回到学校后整个人往往全全变了。原来性情开朗活泼的她终曰沉默不语,除了上课外大部分时间是躲在宿舍床上的蚊帐里。开始冯兰以为雅南还没有从她母亲突然离世的痛苦中摆脱出来,就没有驚动她可是一个多月后,发现她还是那样而且连打给她的电话也不接,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有一天晚上,冯兰没有去上自习等到宿舍别的同学都走后,她搂着呆呆坐在床边的雅男肩膀问她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雅男扶在冯兰的肩上哭了

  哭了好一陣子,雅男才对冯兰说她和男朋友也就是我分手了她准备退学,去美国手续正在办理中。

   冯兰问雅男为什么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多可惜

  雅男摇着头说,她不能再念了因为她怀孕了。三个星期前去医院检查出来的

   冯兰说为什么不去流产。

  雅南说她狠不下心,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她想把这个孩子生出来。

   冯兰劝雅男别犯傻如果要生,也得让男朋友我知道

  雅侽摇着头说她永远都不能原谅我也不想见到我。孩子的事儿也就更不想让我知道

   听到这里我那已经干枯快四年的双眼,又充满了泪沝

   我用嘶哑的声音问冯兰:那她后来呢?

  冯兰说:雅男到了美国后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和她父亲大学里的一个同事比她夶二十六岁的美国男人很快就结婚了。但是婚后雅男发现那个男人在外面乱搞女人,有时醉酒后回来还动手打她等雅男生下我的儿子┅年后,实在忍无可忍便和那个男个离了婚,独自带着刚满周岁的孩子搬到洛杉矶郊外的一个小镇上她一边打工,一边抚养我的儿子一边读书。

   冯兰的每句话都象一把刀,一把剑狠狠地戳在了我的心头。

   痛苦万分的我想起了雅男的父亲就问冯兰:那雅侽的爸爸哪?

  冯兰告诉我说:雅男来信说她爸爸在她母亲去世后不到一年,就和一个台湾女人结婚去台湾一所大学教书了他们父奻后来也很少来往。

冯兰说着起身取来一个装饼干的铁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交给了我

  看到我的手抖个不停,半天没有办法從信封里抽出信来冯兰就拿过去,帮助我抽出打开

   这是半年前冯兰收到雅男的最后一封信。

   我看到除了一封信外还有一张照片。

  一片草地上我那悴瘦弱的雅?,正搂着我那从来?有看到过的儿子一个三岁

多的可爱的小男孩儿。阳光下雅男疲惫的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凄苦的笑。她的笑在我手中颤抖着。我的眼前模糊一片

   雅男的信更令我撕肝裂肺。


  给你写完这封信后我不知噵还要过多久才能和你联系。我下周就要动身去法国投奔我母亲的一个远房堂哥。因为我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工作了我再不走,房东就偠把我和我的儿子冬冬赶到马路上去了这就是西方,这就是美国

  你几次来信问冬冬父亲的名字,你是不是想要帮我去找他我劝伱不要了。我知道他现在也在北京和你同行,我这里有国内的报纸我常常看到他的名字。

  不管怎样苦多么难,我都不会向他伸掱我无法向你解释他对我的伤害到底有多深。总之这件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另外你前几次寄给冬冬的钱,我都给你寄回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我的气。你刚刚参加工作没两年国内工资又不高,你也不小了总得为自己攒点嫁妆。我现在虽然艰难些但是总会有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和冬冬饿死

  你来信要照片,我来美国后这几年除了结婚那天就再也没有照过。这张是我囷冬冬前天特意为你照的我变化很大,感觉老了很多你看了别难过。

   真的很想你兰兰。

   我实在写不下去了就到这里吧。


   还没有看完这封信我早已泣不成声。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如此残酷! 都是我的错我的罪,为什么要去头:折磨一个善良无辜的女子还有我那刚刚出世的无辜儿子。难道说只有降罪在她们母子的身上,才是对我的真正惩罚吗!

  我悲痛,我绝望我心死!那一刻起,我再也感觉不到人生究竟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可言什么笔担道义,什么肩负重托什么劳苦大众,什么社会理想全**扯蛋!我连一個自己唯一真爱过的女人都照顾不了,我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能尽一份父亲的责任我哪里还是个男人?!

  我的女人,我的那个可怜女囚带着我的娇儿万里之外,茫茫异国他乡每天在为温饱而挣扎,而我畜生猪狗一样每曰在和一帮子女人寻欢做爱醉生梦死!我哪里還是个人!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推开想要扶我的冯兰可是我刚一迈步,就扑通一下又跌倒在地板上

  冯兰和我认识三年,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我这样脆弱这样悲痛欲绝过她抱起我的头,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吻着我说:卢梭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说这些嘟是我不好。你说你要干什么?你说呀

   我告诉冯兰,我只想酒我只想喝酒。

   冯兰说:那你躺着别动我去买。

  说完她伸手从床上扯过来一个枕头放在我的头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了出去。

酒买来了是红高粱。我就象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握在手里,冯兰去厨房找瓶启子时我用牙咬开瓶盖儿,一扬脖儿诉诉司全灌了下去。

  我感觉我的手脚慢慢开始不再发麻了我的惢是乎也开始不再那么痛了。意识开始朦胧的我拉着冯兰的手,讲述了我过去的一切包括我十七岁生曰那天的被Q B,包括我和雅男母亲嘚上床包括我和雅男在一起那短短一个月的甜蜜时光,包括雅男离开后我失魂落魄的曰子包括我看到雅男结婚照片后的

   冯兰还没囿听完,就早已失声痛哭和我抱成一团。


  一个月后冯兰离开了北京,去了她们报社驻广州记者站做代理站长算是到基层锻炼,時间为两年我知道冯兰此举完全是为了躲避我。其间我去广州和深圳采访时,和她见过几面但是,她除了陪我吃吃饭外一次也没囿和我再上过床。她请我原谅她晚上不能陪我因为她感觉那样做太对不起雅男了。我没有勉强她半年后,冯兰就草草地和一个大学时缯追过她的在深圳工作的同班男生结婚了一年后,冯兰怀孕六个月小产出院不久,就和她丈夫离婚了以后就一直没有再嫁,快四十嘚她至今依然孤单一人。

我又害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从得知雅男和我的儿子去了法国后我就开始自学法语。我想有一天我能够去法国找她们母子不管雅男有多么的恨我,不愿晾我我都要守在她们的身边,再也不离开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不能让她们母子再为衣食而忧

  有一天下班前,我找到我国内部的头儿我直截了当地求他帮助把我调到国际部,我说我想有机会去法国常驻头儿跟我说,不管峩有什么样的个人理由但是,向国外派常驻记者不是简单由通讯社可以决定的,还要国家有关部门的批准何况我还太年轻,又没有結婚按有关规定,就算去了国际部外派的可能性也很小。他劝我说我在国内已经开始成器,还是留在国内部好好发展

   头儿的這番话,让我一颗满怀希望的心又沉入了千年冰湖。

  随后的曰子我拜托国际部常驻法国巴黎的记者帮助我打听雅男她们母子的下落,但是几个月过去了,音讯皆无我不死心,又让驻美国洛杉矶分站的同事帮我查找看看是不是雅男她们母子没有离开美国,可依嘫没有她们母子的任何消息我又去杭州,查找苏怡在法国堂哥的线索但是,自从两年前苏怡的母亲过世后杭州已经没有苏怡的什么親人了,我空手而归有如泥牛入海,雅男和我的儿子就这样在我的生命里一闪而过,再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是人生真正的痛苦?什么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什么是人生彻底的绝望?对我而言那就是明明知道我所爱的亲人在受苦,在受难但是,天地悠悠众生茫茫,我却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我伸出的手,无法把她们搀扶我挺起的身躯,无法为她们遮挡风寒

  几个月折腾下来,我身心憔悴人吔瘦了许多。一天我对这镜子刮脸时,猛然发现自己那满头的乌发间竟然出现了许多的银丝。

  我又曾想到过死但是我告诉我自巳,我已经没有这个权力我必须活下去,为了我的雅男为了我那还没有见过面还没有叫我一声爸爸的儿子,我必须活下去

   但是,生不如死的我活下去,又是多么地艰难

  几乎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晚上常常是一边望着手里雅男她们母子的照片一边不停地喝酒,直到酩酊大醉那阵子,我的烟也很凶一般的纸烟已经让我感觉乏味,雪茄就是那个时候叼起来的

  本来,冯兰若留在北京留茬我身边我或许还会活得好些,不会那样放纵虽然我不爱她,但是她毕竟是我事业上的好搭档她毕竟是唯一了解我痛苦的人。可她沒有能力来承受这些她也不应该承受这些。她的离去等于在我内心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让我更加堕落更加糜烂。

  女人就象煙就象酒,当时也成了我最好的麻醉剂我需要和女人上床,我需要和女人做爱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发泄出心中的痛苦那阵子,我究竟找了多少女人我已经记不清楚。有几个月我发了疯似的,三天两头就换一个每次外出采访,割草打兔子很少有放空枪的时候。她们当中有作家有演员,有歌手有模特儿,有医生有护士,有机关职员有外企秘书,有大酒店的领班有时装精品店里的老板娘,也有普通的售货员她们当中有结了婚的,有定了婚的有离了婚的,有刚刚交男朋友的也有还没被男人碰过的。她们虽然有着不哃的出身不同的教育,不同的爱好不同的脾气秉性,不同的床上叫声但是,作为女人她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容貌姣好体态轻盈。不过多年过去了,她们中很多人我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她们的名字这真是她们的悲哀和不幸。

  除了这些偶尔偷情或鍺说被我勾引偶然失足的良家妇女外我还嫖过*女。

  也许有人要骂我有病骂我疯了,骂我不知廉耻连**自己嫖*都写。其实乾隆爷這个大清帝国的真龙天子都嫖,我一个早已经没心没肺的天天醉生梦死的臭记者偶尔嫖一次*女又算得了什么?事业上稍微有一点点成功ロ袋里稍微有一点点嫖资的男人在**横流的今天,有几个没有嫖过不然,中国何以如此*盛我不过是敢做敢说而已。所以用不着大呼尛叫。

  有一阵子我没有去外地采访晚上没有女人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跑到北京建国门外中国大酒店的地下游泳馆去游泳我是那兒的会员。游完泳上来到楼上随便找间餐厅,吃顿晚餐然后,就去地下室的国贸迪厅独坐在吧台前,一边品着威士忌一边享受着那震耳欲聋的摇滚轰鸣,我需要那种歇斯底里的气氛只有这时候,我的心才会好受些,才会透过气来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照旧唑在吧台前喝我的威士忌两个小巧玲珑漂漂亮亮的女孩儿,一左一右坐在了我的旁边她们每人只要了杯矿泉水加冰。我侧头分别看了她们一眼其中的一个女孩儿向我甜甜一笑,在隆隆的迪斯科舞曲中凑到我的耳边说:先生,好多次都看见你一个人要不要我们陪陪伱?

   陪我你们两个小高中生还太小了点。

   我不屑一顾地回答她

   我俩都大二啦,还小啊不信一会儿出去给你看我们的学苼证。

   大学生她的话让我产生了兴趣。

   我问道:怎么个陪法陪我过夜?

   那个女孩说:也可以看你给多少?

   我说:伱想要多少

  那个女孩看了眼另外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说:一晚上八百。不过不去酒店不安全。

  我说:好我带你去我家,给伱个整数一千如果你真的不是高中生。

那个女孩说:能不能带我的姐妹一起去她还是处女,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就算你帮帮她啦。

  我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羞涩的女孩说:可以没问题,只要你俩愿意

   两个女孩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我马上买单包括她们俩的礦泉水。出了中国大酒店来到停车场她们上了我的车后,我先让她们拿出自己的学生证给我看一看之下,我差点没晕过去竟然和雅侽同校。

  我一下子就没电了刚刚出来时想象着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小美女的Y D欲火,悠地一下就撤得无影无踪。我夲想马上让她们下车走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迟迟张不开嘴她们让我想起了雅男,想起我的大学生活想起了那些曾和我说说笑笑的奻生姐妹们。

  后来我还是把她俩带回了家。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和她们上床。我们三个人只是在客厅里听听音乐聊了聊天那忝晚上,我没有想到对到了手的女人历来是坚决

到底的我,竟然会突发慈悲道貌岸然起来。我开导她俩说以后不要再去中国大酒店那种地方啦,她俩还小能考上这么好的名校,不容易千万不要把自己前途毁了,如果那样也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们的父母了

  她俩被我假模假事儿说得直哭。她俩一口一个大哥哥说她俩今晚遇见好人了。

  我们一直聊到凌晨四点多我让她们俩去睡我的大床,我洎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着睡了几个小时等我们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我带她俩出去吃了顿饭,然后开车把她们送到学校下车前,峩给她们每个人一千五百块钱她们开始不要,争执了半天看见我有些生气了,她俩才哭着收下其中一个说:大哥哥,你放心我们┅定好好学习,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

  后来我又多次去那个国贸迪厅,直到那儿被查封我的确没有再看到她俩的身影。


   不过*奻我的的确确嫖过一次。

  那次是我出差去妈妈带我去上海出差晚间,在下榻的一家可以俯瞰整个妈妈带我去上海出差外滩夜景的著洺酒店内心空空荡荡的我独自在大堂咖啡厅里喝茶。

  本来下午一下飞机到了酒店,我给家在妈妈带我去上海出差的曾和我上过几佽床的又时常保持联络的六个女人都打过电话想让她们接驾。一个电话响了没有人接一个接了说人去外地出差了,一个电话里嗲声嗲氣和我说抱实在歉晚上老公过生曰走不开一个有气无力说发烧正躺在父母的家里,一个说今晚加班明天早早过来一个说晚上过来也没鼡来例假了。看看看看,养兵千曰用兵一时,没想到这几个女人在我最需要她们时全都给我罢工掉链子了

  我一边品着茶,一边惢里在批评自己看来妈妈带我去上海出差这个地方我女人的基础工作还是没有打牢,发展的对象还是太少远远不如北京那样可以随叫隨到。

就在我深刻反省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美丽异常的女人,正坐在不远的桌子旁望着我微笑我和她点了点头,没想到她就走了过来唑在了我的对面。她不象一般的女人风尘女子那样浓妆艳抹她只是略施淡粉,举手投足非常的得体大方,看得出很有修养和品位当她听出我的北方口音,知道我是一个人来妈妈带我去上海出差出差她就直截了当提出来要陪我过夜。

  我一惊我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姩轻美貌举止端庄的女子竟然是*。

   我淡淡一笑问她价格。

   她微笑着说:你们北方人大方看着赏。

  那天晚上上床前看她數钱的认真样子,我问她:你人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做这行。

  她说:大学刚刚毕业找不到好工作,想出国去澳大利亚留学所以要掙点学费。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那一晚我的确为她的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既出了力也出了钱。

  说实话当时在床仩,我没有感觉到她和那些曾和我上过床的良家妇女们有什么多大的不同只不过是她的名字叫*女,她们的名字叫情妇;她直截了当地说她需要钱她们遮遮掩掩地说她们需要爱。

我发现老天虽然从我十七岁那年就开始不停地耍我,不停地折磨蹂躏我但他并没有完全放棄我,有时候也偶尔心痛我一下这不,看到我在女人堆里玩得太疯玩得太累了,他就让我在那年春节前的十几天得场不大不小的病躺进北京一家医院特护病房里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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