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学诚几岁离开湖北大学(乾隆59年8月章学诚离开湖北大学回到…

章学诚师执考
  章学诚()以一介寒儒,挟册谋生一世颠沛,倍尝艰辛,却著传世之作,入学术之林,终成一代巨擘。主要固然靠其自身的勤奋、刻苦和努力,更不乏其师执对他的教诲、支持和帮助,在章学诚的师执中,虽有不少是学术名流、封疆大吏,但也有些终老僻乡的饱学贫士。为作师执考,以章学诚与他们相识时间为序,先叙章氏师执之生平与学术,次述章氏与他们的相识交往经过。各人生平参较诸书,如有异说,细为考证辨析,择善而从,并加按语,澄清事实,计有师执(包括入幕之主人)十一人。  又:《清史稿》载,章学诚&从山阴刘文蔚、童钰游&,本文并未以此为据详作考证,缘余英时先生在《论戴震与章学诚》一书中对此史料之真伪论辨甚详,故不作赘述,以免蛇足。  一、王浩(?&?)  王浩与章学诚同为会稽人氏,其字号,生卒年、生平具不详,仅在章学诚的著作中有零星记载,章氏谓其&勤学古处,迂阔不习世事,&&&以授馆为生。  章学诚没有伯父、叔父,只有一个姑母嫁与同乡杜鉴湄。乾隆十六年(1751)章学诚十四岁时,附于杜家由王浩执教的凌风书屋读书,同学者有杜鉴湄之子杜秉和(字燮均)等七、八人。  王浩课徒甚为严酷,即使是对东人之子杜秉和也&不稍加颜色,课业不如法,榎楚严厉如风雨骤至,&&&杜秉和挨打最多,甚至伤及顶门,伤口愈会后而顶不复平,肉骨隆起如秃,其严酷可想而知。章学诚对此很有意见,曾暗中与王浩交谈,王浩告诉他:&余授徒数十年,所遇生徒多矣,居心无若此子厚者。其爱我深矣,我督励之,欲其自爱过于爱我,此我所以报也。&  王浩在杜家授课日久,杜鉴湄怕他把儿子打坏了,好几次打算辞退王浩,但又很佩服他的学行,而没有辞成。有一次甚至已经下定决心,请章学诚之父章镳代为聘师,但杜秉和暗向章镳索回聘金,跪地向杜鉴湄苦苦相求,终于没有辞退王浩。  附杜秉和生于乾隆元年(1736),比章学诚大两岁。章学诚的姑母嫁到杜家后并没有生子,杜秉和系杜鉴湄庶出,其生母丁氏共生三子,秉和为其长。在杜秉和苦苦挽留王浩以后,章学诚曾笑话他是挨揍还没挨够。  章学诚与杜秉和从小在一起玩耍,自从章学诚随父去湖北应城上任后,两人多年不见。章镳在湖北罢官以后,贫困不得回归故里,杜秉和屡致土物,殷勤通问。章学诚在壬午年(1762)、壬辰年(1772)、癸巳年(1773)、甲午年(1774)曾几度返回故乡,常在杜秉和家下榻,两人相得甚欢,每次分别时,杜秉和总是劝章学诚回乡定居。从乙未年(1775)到癸丑年(1793)章学诚有近二十年未回故土,1794年章学诚再一次踏上故土时才得知杜秉和已于1792年春去世。  参考文献:《章氏遗书&杜燮均家传,丁太孺人家庆图题词》  二、柯绍庚()  柯绍庚,字公望,江夏生员,工于书法,善举业。  乾隆十八年(1753)章学诚十六岁时,随父到了湖北应城。时有德安知府施廷龙向章镳推荐柯绍庚善授经义,这样,柯绍庚就成了章学诚的老师。此时的章学诚尚童心未歇,又不肯为应举文,好为诗赋而不得其似,自命史才大言不逊,而对于文字承用转辞助语还不能运用得当。柯绍庚告诉他:&文无古今,期于通也;时文不通,诗古文辞又安能通邪?&章学诚当时却把金玉良言当作耳边风,柯绍庚深以为恨,及至后来,章学诚在学术上遇到困难,方才相信柯绍庚用心之良苦。  柯绍庚世居金沙洲,自号金沙居士,施廷龙太守常以大器晚成来鼓励柯绍庚,但柯绍庚最终还是没能成大器,只是以一名廪生而终其一生。  参考文献:《章氏遗书&柯先生传》  三、沈业富()  沈业富,字既堂,江苏高邮人。  沈业富年幼时天份很高,学习非常勤奋。沈业富从初试童子到乾隆十九年(1754)成进士,非常顺利,殆亦其勤奋所致。  沈业富在翰林编修任上,与张曾敞、翁方纲、朱筠一起被当时人们并称&四金刚&,是由于这四人如浮图护法尊者一样公正清廉,不徇私情。他曾主持1760年江西乡试、1762年山西乡试,参与1765年顺天乡试,所识拔多一时知名之士。沈业富在太平知府任上,以他丰富的历史知识,处理了一起自顺治朝起诉的打了一百多年的官司。是案薄牍如山,诡幻百出,真伪难辨,沈业富却能在此中去伪存真,由表及里,公正地审理了积案,故当时的巡抚称之:&汉儒引经继狱,君能援史决之,何让古人。&1769年境内大水,沈业富安抚民心,平定骚乱,赈济贫困,群情贴然。沈业富历任河东都转运使、司运使、加敕兼管盐法道等职。  1765年章学诚以国子监生应顺天乡试,沈业富参与分校,向主考官推荐章学诚的应试文章,但主考并没有录取章学诚,沈业富深以为憾,就馆章学诚于其府邸,俾从事铜椠,益力于学。在这两年中,可能就是沈业富将章学诚推荐给朱筠、朱筠又向北京的知名学人介绍了章学诚,自此在京师,章学诚的名气才逐渐大起来了。  沈业富在太平当了十六年知府,在此期间,章学诚南北往来,屡次过访沈业富,并与沈业富之子沈在廷(字枫墀)讨论学术,前后数十年,沈、章相知、通问无间。  参考文献:《章氏遗书&诰赠中议大夫河东都转盐运使司运使沈府君墓碑、高邮沈氏家谱序、沈既堂先生迁居图记、沈图朱太恭人八十序》、《国朝耆献类徵&阮元撰墓志铭》  按:《清史稿》中有&沈善富&传,盖繁体之&业&与&善&形似而伪。  四、朱筠()  朱筠,字竹君,又字美叔,号笥河,顺天大兴人。朱筠之父朱文炳曾在雍正朝任陕西周至知县,朱筠与其弟朱珪皆生于周至。朱筠九岁时至京师与朱珪同读书通经,文成斐然。乾隆十九年(1754)第二甲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三十二年(1767)大考二等侍读学士,充日讲起居注官。三十五年(1770)任福建乡试正考官,次年提督安徽学政。三十八年(1773)朱筠在皇帝诏求遗书时,奏请从《永乐大典》中辑取遗书,后果从中辑得当时已不传于世的五百多部典籍,为中华文化之传世作了贡献。后因生员欠考捐贡案被降三级用,因其学问尚优,恩授为编修,四十四年(1779)任提督福建学政。  朱筠幼时刚开始读书,听闻古人气节经济发于文章学问,即然自命,以为不如此不足以文章传。他博闻宏览,以经学六经为倡,视学所至,尤为人才经术名义为急,取给为文,咸得大旨,不名流别,听治专家。至于文字训诂,经传义旨,并主汉人之学,以为宁作聪明,不如墨守,惟文章经世猥陋,不足成家。朱筠对于后生之辈,凡有一技之长。总是采取鼓励上进的办法,对于他们的不足也从不讥刺排斥,以免他们对自己失去信心,所以先后从他游学的人有数百人之多。朱筠天性恬退,感惕利疚,不翳于心,尤笃于德行,诚敏孝友。著有《笥河文集》三十六卷,《十三经文字同异》、《诗集》未能刊行,还有《五代史补注》,为人误毁,《纂诂》、《方言》、《礼意》、《仪礼释例》四书未成。  章学诚在乾隆三十年(1765)始学文章于朱筠(因沈业富与朱筠等人被时人号为&四金刚&关系甚密,可能由沈业富介绍)。朱筠一见章学诚便许以千古。次年,章学诚寄居朱筠府中,由是得见当时名流及一时文人之所习业,而且由于朱筠的推荐,章学诚得以稍闻名于京师。乾隆三十二年(1767),朱筠奉诏撰《顺天府志》,就嘱章学诚等人经管此事,章学诚也因由此而能发挥自己的特长而高兴。乾隆四十三年(1778)章学诚的母亲去世,朱筠为作&章母史孺人文&以示哀悼。1781年朱筠在北京去世,章学诚听闻噩耗,感到平日朱筠对自己奖掖之深,设位而哭,极为悲痛,又写下了&朱先生别传&、&朱先生墓志铭&来纪念恩师。  参考文献:《章氏遗书&朱先生墓志铭、湖北按察冯君家传、朱先生别传、任幼植别传、跋甲乙剩稿、与汪龙庄简》《清代七百名人传》、《国朝耆献类徵》等  五、欧阳瑾(1709-?)  欧阳瑾,生于江西分宜望族,卒年,字号失考,其以年老致仕时在乾隆四十三年(1778)前后,时年已七十左右。  欧阳瑾十三岁入童子塾,始学为文章,语出常使其师长们吃惊,雍正十年(1732)成举人,次年成进士,选入翰林,旋改任兵部主事,时年仅二十五岁。乾隆六年(1741)改任刑部主事,后又历任员外郎、郎中、擢为御史,乾隆十六年(1751)监礼部试,即而擢升奉天府丞,提督学政,选拔了许多有识之士,摄奉天府尹,厘定属官,任事繁简,才称其职。进擢户部侍郎,总督仓场。乾隆三十五年(1770)冬俄以诖误免官,次年又起为内阁侍读学士,悠游六、七年,以年老致仕。  欧阳瑾为人卓荦有执守,遇事不肯猥阿,性明邃,好深思,对于人世间升沉得失,坦然处之,可见其澹泊襟怀。欧阳瑾为官四十余年,在其诏许旧山时,朝中人士皆仰其清风而惜其去而无与游也。欧阳瑾认为宋儒言理往往遗弃事物,后人矫言汉学,于训诂名物,良亦有功,第无碍于身心性命,来免如程子所谓&居天地中不知覆载&者也,因以五德六行推行天人之际,著《三才通会》若干篇,自谓意言象数之外,若有所得。  乾隆三十一年(1766)欧阳瑾为国子监祭酒,国子生月试文艺始不用束修容谒,是从他这里开始的。此时章学诚在太学久居,贫不知名,博士助教中号知名者亦视之若无物。欧阳瑾一到国子监,首擢章学诚第一名,六馆之士,一时惊诧而嘻,但欧阳瑾却认为&是子当求之古人,固非一世士也&,此后对章学诚更是另眼相待,遇之甚厚。当年秋国子监修志,就令章学诚专司笔削,也是让章学诚的专长有所发挥,故在以后的日子里,章学诚都非常感激这位老师的知遇之恩。  参考文献:《章氏遗书&欧阳先生奉使告祭碑后叙》等  六、朱棻元()  朱棻元,字雨森,号春浦,晚号慕谖,浙江杭州人。  朱棻元出生清苦,他的父亲在他出生前两个月就去世了,全靠母亲辛劳将他和他的两个姐姐抚养成人。十三岁时试学为应举文,从兄喜告其母谓其&非尘埃间物世&。十七岁入乡校,很快就以他出色的功课补廪膳生,乾隆十七年(1752)中举人,乾隆十九年(1754)成进士,改庶吉士,乾隆二十二年(1757)授翰林编修,乾隆二十五年(1760)充会试同考官,二十七年、三十三年、三十九年并充顺天乡试同考官,三十九年(1784)大考列优等,擢国子监司业,前后充功臣馆及国史馆纂修,死后加级例阶奉政大夫。  朱棻元天性纯孝,于伦本,他的母亲苦节抚孤,使他终生难忘母志,所以晚年自号慕谖。京官清苦,然推亲所爱,无不尽心。官俸所入,必分于亲属,受惠甚众。他在国子监任司业共十三年,爱才好士,殆如性命。考业,官司只是奉行老办法,而朱棻元乃别立课程,捐资奖励,孜孜讲讨,门下学生,受益不浅,出了不少问家。  乾隆三十三年(1768)章学诚参加顺天乡试时朱棻元任同考官,朱棻元于邻座见章学诚对策言&国子监志&的得失,惊叹不已,怪六馆师儒安得遽失此人,于是章学诚名声稍稍闻达,此次应试,章学诚仅中副榜。下第后,章学诚去了江南,七年后才重回京师,朱棻元官久不调,意亦衰歇,两耳重听,言必大声始闻。又过了两年,章学诚举顺天解试,与朱棻元次子朱庆颐一起得中,朱棻元色然喜,为之悲晚遇。四十七年(1782)朱棻元去世时,章学诚方奔走蓟州道上,闻讣,为之寝门一恸。五十九年(1794)秋,章学诚才收到朱庆颐请章学诚为朱棻元写墓志铭的信件,(可能是章学诚举家游踪不定,又没有重回京师的原因),故章学诚补写了一篇碑文来纪念朱棻元。  参考文献:《章氏遗书&国子监司业朱府君墓碑》等。  七、秦芝轩(?&?)  秦芝轩,字号,氏里,生卒年待考。  秦芝轩为章学诚座师之一,乾隆三十四年(1769)章学诚曾为秦芝轩校编《续通典》之《乐典》。  参考文献:《章氏遗书&补遗上朱先生》胡适、姚名达《章实斋先生年谱》  八、郑虎文()  郑虎文,字炳也,号诚斋,浙江秀水人。  郑虎文少孤,竭力奉母又乐善好施,家中亲戚故人待以养葬者无虚岁,就食于其家者无虚日,囊箧每空。乾隆七年(1742)第二甲进士,授编修,出典河南乡试,三充顺天乡试同考官两次充补部会试同考官,提督湖南、广东学政,历左赞善,归主安徽紫阳书院十年,主杭州紫阳、崇文两书院五年。于学无所不通,衡文兼取众长,素以经济自负,尝愿为知县,谓&县令切近民,易知民间疾苦,一令贤则一县治,天下令贤则天下治。&人以为名言。  乾隆三十一年(1766)夏章学诚通过郑虎文介绍去休宋会馆拜访戴震,当知章学诚与郑虎文相识应在此之前,郑虎文曾三充顺天乡试同考官,章学诚屡次参加顺天乡试,可能即由此认识章学诚的。三十七年(1772)章学诚随朱筠试士徽州,时郑虎文任徽州知府。三十九年(1774)季夏章学诚代郑虎文作&沈母朱太恭人寿序&,时郑虎文称章学诚有良史才。  参考文献:《章实斋先生年谱》、《国朝耆献类徵》等  九、梁国治()  梁国治,字阶平,号瑶峰,又号丰山,浙江会稽人。其先出于伯翳,由新昌迁于丰山之梁巷村。乾隆六年(1741)乡试时中举,次年考取内阁中书,十三年(1748)会试中式,殿试第一甲第一名,赐进士及第,授职修撰。十六年(1751)散馆,次年充日讲起居注官。十九年(1754)迁国子监司业。二十一年(1758)五月充丙子科广东正考官,十一月拣发广东以道员用,次年补惠潮嘉兵备道。二十六年(1761)十一月以卓异引见,命署理都察院左都御史。后历任提督安徽学政、吏部左侍郎、山西济宁道、湖南按察使、江宁布政使、湖北巡抚、湖广总督、户部尚书、东阁士、去世后,赠太子太保,谥文定。  史载梁国治性端醇谨慎,为官多有建树,视学则提倡群雅,鉴别茂异。他以经术申饬吏治,清风惠气,不娆以孚。宦海沉浮,澹泊处之,天性学养,不愧为&读书宰相&之称。著有《敬思堂文集》,诗文著录若干卷,稿藏于家中。  乾隆四十二年(1777)八年,章学诚应顺天乡试,梁国治任主考官。梁国治不喜欢学生墨守经义,束书不观,乃发策博问条贯,杂以史事,以睹其抱负。榜发,章学诚中式,谒梁国治,梁谓章:&余闱中得子文,深契于心。启弥封,知出吾乡,讶素不知子名,询乡官同考者,皆云不知。闻子久客京师,乃能韬晦如是!&可见梁国治对章学诚的赏识。四十四年(1779)秋四十五年(1780)冬章学诚馆于梁国治家,课其子仲将读书。四十六年(1781)章学诚游古大梁,归途遇盗,困于直隶肥乡,曾致书梁国治请求救济,梁国治似乎没有回音(按:该年中梁国治任职屡变,信件是否能送到他手中尚是问题,不然梁国治应该会帮助他的。)迨及梁国治去世后的第二年,章学诚为梁氏诸孤附商梁国治年谱。  参考文献:《章氏遗书&庚辛之间亡友列传、梁文定公年谱书后》、《国朝耆献类徵》、《清代七百名人传》《上虞县志》等。  十、毕沅()  毕沅,字纕衡,又字秋帆,自署灵岩山人。江苏镇洋人。毕沅于乾隆十八年(1753)中顺天乡试,二十二年(1757)以举人为内阁中书军机处行走,二十五年考中第一甲第一名进士,授修撰。后历侍读、左庶子、甘肃鞏秦阶道,安肃道、陕西按察使、陕西布政使、陕西巡抚、河南巡抚、湖广总督。  史称毕沅识量宏远,喜怒不形于色,对下属以礼相待,议事不执己见,然亦当机立断。久居方面,职事修举,所荐拔尤多。性纯孝,友于兄弟,笃于故旧,尤好汲引后进,一时名儒才士多招致幕府。公务之暇,诗酒唱酬,诗文下笔立成,不拘一格,不违大雅之旨,性好著书,虽官至极品,铅椠未尝去手。编著有:《汉儒传经表》、《经典辨证》、《续资治通鉴》、《山海经校注》、《晋书地理志校注》等。  乾隆五十二年(1787)冬,章学诚因好友周震荣之介绍,到河南见毕沅,欲籍毕沅之力编《史籍考》,同时作&论修史籍考要略&进呈。经毕沅同意后,遂开局由章学诚主持编《史籍考》。章学诚曾作&丁巳岁墓书怀诗&一首云:&镇洋太保人伦望,寒士闻名气先壮。&&&可见当时毕沅确实对章学诚很关心。次年二月,由毕沅安排,章学诚至归德,主讲文正书院。是年秋,荆州大火,毕沅升任湖广总督,章学诚失归德馆,后于岁墓到达武昌,投毕沅督署,寻游于安徽太平、安庆之间,五十四年(1789)底,章学诚有&上毕制府书&,并附五言古诗以祝毕沅六旬初度。次年初章学诚又一次到达武昌,毕沅让他在武昌择一公馆,完成他《毫州志》的修撰,接下来便着手编《史籍考》。此毕沅方编《续资治通鉴》,章学诚也襄助此事。五十七年(1792)毕沅修成《续资治通鉴》,曾令章学诚代为致书钱大昕。直到五十九年(1794)毕沅离开湖广总督任为止,章学派一直在毕沅的帮助下,进行《史籍考》的修撰。其间毕沅也曾聘请章学诚编修《湖北通志》、《常德府志》、《荆州府志》等地方志。稍后,毕沅虽复任湖广总督,但章学诚见当时毕沅正忙于事务,不便打搅,还是未能将《史籍考》编完。  参考文献:《国朝耆献类徵》、《清代七百名人传》、《章氏遗书&上毕抚台书》等  十一、谢启昆()  谢启昆,字蕴山,又字苏潭,江西南康人。  谢启昆乾隆二十六年(1761)进士,朝考第一选庶吉士,授编修,典河南乡试。历江苏镇江知府、杨州知府、署安徽宁国知府,擢江南河库道,迁浙江按察使,江西布政使、浙江巡抚、广西巡抚等。  史书谓谢启昆明于吏事,所持坚正,上司异意不为夺,少为名,博闻强识;尤喜为诗。著有《树经堂集》、《西魏书》等,还主持编就《小学考》、《广西通志》等。  嘉庆二年(1797)章学诚久闻谢启昆好贤礼士,喜好编书,故上书朱筠之弟朱珪,谋偕胡虔同往杭州,借当时任浙江巡抚谢启昆等人之力,继续编撰《史籍考》,次年章学诚到了杭州,在谢启昆的支持下,继续《史籍考》未竟之业。但嘉庆四年(1799)谢启昆奉调广西,章学诚不得不又一次中断《史籍考》的修撰。  参考文献:《章氏遗书&又上朱大司马书》、《两浙輶轩录》、《清史稿》等。 责任编辑:高原理想与现实的困惑:章学诚
有清一代,存在着大量与章学诚类似的学人群体。大致而言,他们的学术道路坎坷,学术境界高尚,学术精神感人,学术成就伟岸。也正是由于有了这样一个群体的存在,中国的学术才变得色彩斑澜,让人感慨万千。清朝乾嘉学派的出现,既有学术本身演变的问题,也与当时的政治高压(尤其是文字狱)密切相关,整个学术文化的主流被纳入到考据的轨道中,导致研究手段成为目的,博古而不通今,学术严重脱离社会实际,成果不能经世致用。虽然乾嘉学派治学态度严谨,言必有据,实事求是,但思维方式则是形而上学,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始于识字,止于识字。章学诚的出现,正是对这一学风的反动。章学诚,字实斋,号少岩,乾隆三年(公元1738年)六月二十八日出生于浙江会稽道墟镇一个中小地主知识分子家庭。章学诚四岁时,其父章镳中进士,十年后授以湖北应城知县,因不会官场之道,导致五年后被免,又因为人忠厚,所以在任期内没有捞得油水,穷得连回乡的盘资都没有,只得仍留居应城,先后靠在天门、应城等地书院的主讲来维持生计,十余年后,终因贫穷交加而客死应城。章学诚长相丑陋,日后曾有人替他作诗,将他的面貌刻划得淋漓尽致:“王氏鼻独蛆,许丞听何重?…又尝患头风…况乃面有癜…五官半虚设,中宰独妙用”,他不独耳聋又有头风病,加之面部长癜,非常难看,因为“君貌颇不扬,往往遭俗弄”,导致他在学习和生活中也遇到了很大的麻烦。章学诚曾说:“吾于史学,盖有天授,自信发凡起例,多为后世开山”,自我标榜为天才。其实,章学诚从小天资鲁钝,反应迟缓,绝对不能归入“神童”的行列。他自己也承认,在20岁以前,每天所看的书,不能超过二、三百字,时间长了还容易忘记;文字方面尤其是对于虚字,更是一窍不通。不过,非常难得的是,他不屑于与俗学为伍,十五岁时,即私下对《左传》进行删节,并以史才自居,并常常口出狂言。此时他年轻气盛,意气风发,时常高谈阔论,让众人相视愕然。二十岁以后,章学诚学习能力有所提高。乾隆二十五年、二十七年,他两次北上应顺天乡试,但均不中。由于家庭经济极其拮据,他于二十七年冬入国子监读书,以获得津贴。不过,因他专注文史,又好图书目录,不能专心应试之术,结果举步维艰,每次大考,他均居倒数五名之列,而屡受训斥。乾隆三十年,28岁的章学诚再试不中,但有幸结识翰林院编修朱筠,并很受器重。章学诚想学习应试之文,朱筠以为如果章学诚再一味地将时间花费于科举,无异于暴殄天物,虽然养家糊口很重要,但如果因此而导致才能泯灭,才更为可惜。他说:“科举何难?科举何尝必要时文?由子之道,任子之天,科举未尝不得,即终不得,亦非不学时文之咎也。”有感于知遇之恩,第二年,章学诚投入朱筠门下。理想终究敌不过冰冷的现实。由于经济拮据,章学诚无钱购书,经常望书兴叹。他的视力极差,用眼不能过度,又常为衣食担忧,故不能将所有精力放在书本上,看过的东西时常要忘,可他并不气馁,不厌其烦地循环往复,巩固加深。乾隆三十三年,章学诚第四次入试,仅中副榜。但就在此时,其父病死于应城。章学诚既无一官半职,又无固定田产,全家生活,仅靠他一人以文墨相谋,这种巨大的生存压力,对他的学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章学诚曾以国子生的身份参加《国子监志》的编修,但意见屡与诸学官不同,被迫离开。因生计无着,他写信朱筠求救,希望“夫子大人,当有以援之”。此后,章学诚曾游幕安徽、浙江等地,终日为衣食谋而奔波。但当他41岁中进士后,却又觉得自己“自以迂疏,不敢入仕”,放弃了当官。在艰难的条件下,章学诚撰写了大量的著作,并逐渐为人所重视。但在45岁那年,他生计无着,前往河南谋职,不得志而归。章学诚途中遇盗,所有行李被抢,所带44岁以前文稿也荡然无存,对章学诚造成沉重打击。在生活贫困与精神创伤的双重压力下,章学诚几乎崩溃,他曾说:“驰驱半载,终无所遇,一家十五六口,浮寓都门,嗷嗷待哺。秋尽无衣,数年遭因以来,未有若此之甚。”心境极期凄凉。也因此之故,以后章学诚每有文章写成,必留副本,以免意外。乾隆五十二年,章学诚得到一个出任知县的机会时,但他怕公务缠身而放弃了。在文史校雠与养家糊口之间,章学诚选择了理想。晚年章学诚曾慨然而叹:“三十年来,苦饥谋食,辄藉笔墨为生,往往为人撰述状志谱牒,辄叹寒女代人作嫁衣裳,而自身不获一试时服,尝欲自辑墟里遗闻逸献,勒为一书,以备遗亡,窃与守一尚木言之,而皆困于势不遑,且力不逮也。”晚年的章学诚,有相当长的时间在封疆大吏毕沅的幕府。毕沅曾任过陕甘总督、湖广总督等重要职务。解放后,我国政府曾于1971年在江苏吴县清理过毕沅的墓葬,出土的贵重随葬品多达200余件,仅其中的一串朝珠,即有纰霞4粒,翡翠108粒,红宝石5颗,他的老婆戴金凤冠,一个小老婆也戴银凤冠,双手套金镯4只,翡翠镯2只,可见其生活的奢华。不过,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即使是在毕沅幕府,章学诚的处境也没有多大改善,生活仍然清苦。嘉庆五年十一月,章学诚在贫因交加中与世长辞。胡适曾在《章实斋先生年谱序》中说:“他生平眼高一世,瞧不起那班‘擘绩补苴’的汉学家;他想不到,那班‘擘绩补苴’的汉学家的权威竟能使他的著作迟至一百二十年后方才有完全见天日的机会,竟能使他的生平事迹埋没了一百二十年无人知道。”这句话将他身后的遭遇描绘提淋漓尽致,也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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