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他爹是哪位txt姐姐可以跟我聊聊女人的身体,最近很...

姐姐A妹妹B和当事人C_全文阅读_连城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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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A妹妹B和当事人C&&正文&&第2章特意买了身正经衣服意气风发的去上班。大家不要小瞧了我,虽然我不说,大家也千万不要忽略,我这一个月来做的可不是人能干的差事,所有刁难人的大牌明星都是我采访,不用我说你也应该了解那些被媒体和粉丝们追捧的变质而扭曲的性格;所有危险的第一现场都是我亲往,虽然恶劣状况还不至于粉身碎骨,可我通过这一个月突然醒悟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即——我是这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同时又是如此道德高尚急剧责任感的人。&&&&在我如此正常的生活进行过程中,我正一步一步脱离着原来那般黑白颠倒无药可救的毁灭性生活,我也正离那晚那个让我一见如故的女人渐行渐远。&&&&其实我并不是总能想起她,但当我开怀的和前台小姐打情骂俏,和顶头上司巧妙周旋,坐地铁回家看到神色匆匆面无表情的陌生女人,甚至是看到网名叫做“午夜飞行”时,我都会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女子。&&&&可我竟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遇见过她,我的生活太规律了,正常的一塌糊涂。&&&&不过我终于有钱买烟抽了,只是烟瘾也越来越大。&&&&我甚至越来越迷惑我对那个不知底细的女人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能是因为人的好奇心,越是扑朔迷离越具有诱惑力。&&&&可我又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动的人,刚好是发生在那样一个时间又刚好是发生在那样的环境,于是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这是你的车?”我第二次在光天化日下看到她。我说过我的开场白总是像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凡是旁边放了可口可乐的,谁也不会再看我第二眼。&&&&当时她正从一辆宝蓝色无敌拉风的单排座奔驰里出来,带了一个波普风格的大墨镜,大波浪头发显得她很有气势。白天的她没有夜里妩媚,看不到眼神,也看不到内心。&&&&其实和她说话之前,我是鼓足了勇气的,因为事隔这么久,实在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这样一个小角色,至少在她的剧本里,不知道我是否就是那个无人知晓转瞬即逝的路人甲。&&&&她稍微诧异了一下,情况和我预测的差不多,她上下打量了我足足十秒钟,然后摘下墨镜,不漏痕迹也不动声色的说:“再次见到你很高兴。”&&&&我觉得事情发展的很诡异,不受控制的情况在我看来最为糟糕,我虽然需要生活具备创造力和激情,但我不喜欢陷入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像是在报复什么一样,心胸狭窄的回应了一句:“我以为你会装作不认识我。”因为她的表情在旁人看来实在有够绝情。&&&&我更像是被她甩掉了很多年却仍然死性不改的众多不记名情人中的某君。&&&&该君因为对她仍怀有幻想所以总是在她经常出没的地方伏守,一看到她出现,便横空出世一般围追堵截,结果却强行遭遇这样会让人一刹那肾衰竭的尴尬。&&&&“你还是那么无厘头。”她终于表现出一点除冷淡以外的表情,虽然仍不具亲和力,但至少不会再被人怀疑我是那个伺机袭击她的可怜的某君。我咂咂嘴,欲说还休的样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可好?”她倒是越发显得大方,“不如坐下来喝点东西。”&&&&这么早就去灌酒,更何况还是在我已经如此规律生活的前提下,我有些难以抉择,这似乎并不是我的预期。&&&&见我并不回答,她仍然很平和的说:“没关系,如果不方便,可以下次,我只是随便说说。”&&&&亏得我紧张,原来是随便说说,心里不停的自嘲,觉得人生只剩下“失败”二字。&&&&鬼使神差的恶劣本性突然回魂,心里狰狞了一下,连忙说:“不忙不忙,只要您不忙,我就有时间。”&&&&很满意的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心里那股挫败感顿时消失匿迹。&&&&我坐进了她的车,她又带回墨镜。我有时候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眼镜竟然可以隔断我们之间那么多亲近,无论多么熟络的人,一刹那也变得疏远。&&&&如果一个墨镜可以使我们变成陌路,不如闭眼。&&&&我在心里努力想找个话题打破此刻的凝重气氛,突然一个刹车,她转过头扬扬下巴,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间古色古香的茶艺馆。&&&&竟然不是酒吧,我在心里又为自己的自作多情狠狠抽自己五个嘴巴。&&&&气氛并未因为热茶而升温,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对她有种从未见过的错觉,好像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那个让我总会想起的不会停歇的飞行客。&&&&仍然是她先打破了僵局,露出一个标志性的泛滥笑容,这样暖洋洋的笑容在我看来却虚无缥缈。&&&&面对她的笑容,我咧咧嘴:“车子很不错。”真恨我自己,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说这样令人绝望的话题。&&&&“我姐姐给我买的。”又是一个泛滥性的笑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让我有种眩晕的感觉,我以为这样的女人应该是那种决绝冷艳独往独来的吧,就算是有亲人,也从不挂在嘴边,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自己。&&&&“姐姐?你还有姐姐?”我对她姐姐并不感兴趣,只是能够给她买的起这样名贵限量版跑车的人应该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吧,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纵容自己的妹妹在外面做那种事情,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每天在外面到底做了些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猜测她的心。也有可能那个姐姐根本子虚乌有,不过是自己哪个恩客信手送了她博得她的欢心或者是买断她五年的青春,又或者以此来明示从此恩断义绝,互不往来。&&&&我努力洞悉她的心思的同时,她也一直在和我的歹毒对抗。&&&&“对,我有一个姐姐。”与其说是回答我的话,不如说是沉浸在自己的浮想联翩中。看到她那样陶醉的笑容,我自欺欺人的强迫自己相信她说的每句话。&&&&“请问……”她终于还是先开口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争执什么,和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较真儿。她换了一种和蔼又貌似不好意思地嘴脸近似于小心翼翼的问,“您是在《XX》杂志社工作的侯先生吗?”&&&&我有些诧异,心里不停纠结,总觉得好像先机已经被对方抢占,丧失主动权。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还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装作若无其事的喝茶,心里偷偷打量女人的来历,不忘随口答道:“是啊!”免不了疑惑不解,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去面试那天,我们还在总编门口见过面的,我还以为您记得我!”说完,女人莞而一笑。很淑女很翩翩。&&&&“啊——”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怪自己,直拍脑门,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个午夜十分出现的女人,竟然完全忽视了她白天也存在。&&&&女人又是从容一笑,和晚上的表现截然不同。&&&&“侯先生工作还顺利吗?这份工作很累,您要注意身体啊!”这么体贴的关照让我一时半会如坠云雾,飘飘然起来。刚要显示自己是如何神通广大,她又说,“如今您在业内也算是知名人物,将来小女子若要是有求于您,您可不要闭门不见啊!”&&&&说来都是套话,可却听得我得意洋洋,毫无城府的仰头大笑起来:“哪里哪里,互相帮助互相帮助!”&&&&虽然开始有些尴尬,不知不觉竟然也聊了个八钟头,我正尽兴,那小妞忽然很煞风景的说:“侯先生,也耽误了您不少时间,认识您很高兴,有时间我们再聚,今天就不耽误您了,回头见。”&&&&话说的这么绝,让我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顺从的说:“好好好,回见回见。”走之前还非常商务性的递给她一张名片。本来以为,作为回报她也能给我一张名片的,谁知道她竟然说:“不好意思,今天没带名片。”就打发了我。&&&&可我又是如此毫无颜面的软弱又陪着笑脸说:“好说好说。”&&&&一直到看着她钻进自己的小车,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我还在怨恨自己,再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用。&&&&回了家,泡了袋方便面凑合,胡噜胡噜连汤带水吃了干净,脸都不洗,一头砸在床上,一生至爱这张大床。平生最让我能拿出手的骄傲就是绝对不失眠,相当初还上大学那会儿,和隔壁寝室最有名的“特困”学长比睡觉,一连睡了48个小时,被同学们惊为天人,有这样无敌记录在身,我乐得逍遥。&&&&迷迷糊糊之中,电话铃很不识时务的把我吵醒,我恼羞成怒走到电话旁一把拿起话筒,压制住怒火,很平静的说:“您好,哪位?”&&&&“快点回来,有新闻。”还好我有来电显示,送给自己一个迷人的微笑,放下总编的电话,我很绅士的朝墙上贴着的那张已经被我乱镖飞得面目全非的总编照片,微笑说了句:“You&&mother&&fucker!”&&&&急速赶回单位,一脸任劳任怨心急如焚的进了总编室,门还没关上,就接到总编飞过来的资料:“快去查。现你明天早上九点交差,完不成任务,扣你半个月薪水。”&&&&我要有多么宽宏大量才能忍受这样一个嚣张跋扈让人想一脚踹死的男人。&&&&他妈的,动不动就扣老子薪水,老子每天风餐露宿废寝忘食的在外面抛头颅洒热血,无所谓风雨无所谓打骂,凡是危险紧迫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功夫活都是老子身体力行,你丫的每天坐在阳光和煦风调雨顺的办公室作威作福,接到任务,就毫无情面的仍给下面的人,得了功劳全是自己的,狗娘养的,不是东西。&&&&心里把那个戴着假发,人面兽心的死男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我一脸责任感的承诺道:“没问题,明天不交稿,我是棒槌!”&&&&我心里这个恨,恨自己生不逢时,恨自己千里马遇不上伯乐。&&&&一边走一边看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会真的让我碰上难缠的角色了,真后悔刚才英勇就义般的信誓旦旦,军令如山,这回恐怕真的要死无全尸了。走到电梯处,把头摁在墙上拧,完全忽视走过去那些不明所以的眼神。&&&&我就说总编一定和我上辈子是冤家,要不然就是生生世世的宿敌,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不用,单单让我去堵枪口。&&&&黄朝锋是什么人,就是妇孺也知道那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我一个吃苦耐劳靠工资过活的平头百姓,哪来的胆子到太岁头上动土。我捶胸顿足的长叹自己命不久矣。姐姐A妹妹B和当事人C&&正文&&第3章时不我待,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我首先想到了无所不能路路精通的许鸣越。&&&&这厮从小就生在有诸多猜测和幻想,让布衣百姓们羡慕又憎恨的上层社会。虽然我始终都觉得他剥掉身上那层昂贵的西装革履更像是个市井混蛋,可我仍然保持着我们最无坚不摧的友谊。&&&&我侯亭焕本来就不是什么濯清莲的君子,对手边唾手可得的利益都顺手牵羊从不放过,你说我市侩也好,说我没原则也罢,我还就一本正经的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打通了许鸣越的电话,那小子有点气喘,频率不稳的喂了一声,给我诸多不纯洁的遐想。&&&&刚想臭白他几句,就听见电话那边咣当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他们家那位又在河东狮吼,我在电话这边都被吓一跳,握着电话也不敢言语,生怕许鸣越一分心,小命就葬送在那母老虎的屠刀之下。&&&&“说话!”许鸣越没好气地喊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说,我刚要开口,那边又说,“老地方见,现在。”&&&&吧嗒一声挂断电话,传来一阵空虚的滴滴滴盲音。我再次瞠目结舌的杵在原地。说到老地方,闭着眼睛也能走到。&&&&大学的光辉岁月是近十年来最让我难忘的绝代风华。在那个破烂到抬不起头的自卑的四年,我和同寝室的三个最佳损友摸打滚爬,坚强的熬到了毕业,那是怎样一段将革命进行到底的艰苦卓绝的岁月啊,隐忍成了我的座右铭。&&&&那时候报纸上总是在头版头条刊登和我们学校有关的各种各样让人喷血的低级事故和黄牌警告。我们搭车回学校都不敢大声说自己是哪个学校的,通常司机会很人道很热心的询问如何到达我们学校,我们就举出周围的环境建筑,这样的经历让我们无限难堪。&&&&找工作的时候,坦克拿着简历无地自容,其实他专业知识非常强悍,只是学校的帽子压得他总比人家从北大出来的低两级。连带着工资和职称都低两级,说话也没权威性,让一向骄傲的他总是碰得一鼻子灰,还好最近终于拨开云雾见太阳,雨过天晴了,在换了五六个老板之后,终于遇上了现在这个颇把他当块宝贝的神秘人物,每每出席大场合,每每参加新书发布会必带上他,他的意见也很被重视,一想到这些,我就泛酸水,都是难兄难弟,我的境遇要糟糕很多。&&&&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一路与那些和我毫无关系的流光异彩擦肩而过,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无法融入这个欢腾又神秘的夜晚,城市无限扩张着自己神气活现的范围,吞噬迷失的灵魂,让我们在这样虚无飘渺绚丽繁华的夜色中用错表情,看错人,走错路……&&&&绕了快小半个城,终于到了红都,我扔给司机一张一百,没打算让他找钱。平时我没这么大方,只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还锱铢必较,俗语破财免灾,还不如积德行善,想来老天有眼不会让我死的太惨不忍睹。司机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见我没有等着找钱,也不多言语,看我匆忙下车,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简直是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得天衣无缝。刚要进去,就听见许鸣越不甚开心的声音。回头看他,一脸未消的怒容,不禁咧开嘴笑了。他一开车门,就被蹲坑的小乞丐们团团围住,抱着他大腿一副坚决打倒地主走狗的劲头。许鸣越一边朝我招手,一边试图从那些难缠的小孩中逃出来,他哪是那些训练有素的孩子的对手,我在一边看热闹,他抬头看见我不怀好意的笑,大吼一声:“赶紧叫人!”我看他是真急了,想起自己还有求于他,连忙对里面的保安说:“快过去看看许老板。”保安都是人高马大的精壮,虽然只是保安,可毕竟是在红都当保安,个个都是精挑细选,不光身体过硬,头脑也不凡,对来往的客人了熟于心。哪个客人是什么门路,哪个客人有什么背景,哪个客人有什么嗜好全都了如指掌,这会一听我提起许老板,一个个都迅速进入备战状态,他们可不想得罪了这个大摇钱树,万一耽误了,老板怪罪下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他们一个个平时威风凛凛的样子,却也不过是为人卖命,不觉自己竟和他们一样,走不好一步,全盘皆输。还是要专业人士出动才有效果,保安一过去,那些孩子立刻四散逃开,气急败坏的许鸣越瞪着大眼珠子,骂骂咧咧的朝我走过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还不顾形象的给我一记老拳,我时刻提醒自己有求于人,不敢造次,暂时让他为所欲为。“得啦得啦,不就几个孩子嘛!至于吗?”看他还一脸怒气未消,甚至有要热气轩然大波的阵势,我推给他一杯酒。“我明天就找律师,日子没法过了!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许鸣越一口气把酒喝干,“当我许鸣越是好惹的!”许鸣越把杯子狠狠敲在桌子上,那气势就算把整个酒吧都砸了也拦不住往外冒火。我也不喜欢他老婆,那女人从我第一次见就不待见,一看就是顶足的大小姐脾气,明明是在国外做了整容手术还非要到出显摆说自己是天生丽质,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初极不明白许鸣越的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和这样一个女人不光谈恋爱竟然还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不是我圣明,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猜到他迟早有一天会以战争的方式结束这场失败的政商联姻。“我他妈这回要是不离婚,我就没种。”这话都说出来了,看来是动了真格。不喜欢归不喜欢,作为朋友,我总不能做个专门拆散人家家庭的破坏分子,到时候万一人家后悔,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没那么严重,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合。”我天生有劝人的资质,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也不用劝我,受够了。”许鸣越把我的酒杯拿过去一饮而尽。现在才说受够了,您的反应也忒迟钝了吧。我在心里对他说,嘴上却一直在劝他三思而后行。他人现在在气头上,我说什么都没用,等他自己冷静之后,自然有定论。坐了有一阵子,一直没切入主题,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哪好意思,可不说我又不甘心,站起身说:“你先坐着,厕所一趟。”推了门出去,走廊无限昏暗,墙上每隔一米半嵌一个朱红色琉璃质地的圆灯,金色的壁纸在红光下显得很暧昧。三楼尽头的大包向来是专属的,就算平时包间全被预订,供不应求,也不能用这个,黄朝锋一辈子不来,这房间就一辈子空着。我回来的路上,一直盯着那个包间,光看着那扇门,我都觉得自己是在铤而走险。“喂!”还在为自己前途未卜命运发傻,猛地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反射性的回身望去,没有立刻反应过来,隔了半秒钟才木讷的嗯了一声,看眼前这张脸,想起一首歌,这世界变化太快。好家伙,您还真是修炼的孙大圣的七十二变,变身不用上税是不是?白天晚上完全是亘古不变的戏码“大变活人”啊。“过来玩?”她靠着墙,穿一件墨绿色的金丝绒裙子,很潇洒的绑着蓬松的头发,戴一条手指头粗的金色大链子,上面刻着醒目的DIOR。如果在路上,我看见这样一个女人,一定会很不屑的想成是某个暴发户乡下来投奔的暴发户老婆,招摇过市的向大家显摆她百年难得一见的权力与富贵,这种富贵来之不易,要懂得极尽奢侈享受,唯恐过期作废。然而,我看见她,就只有在心里暗自称赞的份了。这女人几世修来此等福分,一张脸长的超尘脱俗,生逢乱世也不容埋没。“是啊。”我说过我的开场白就是泔水,世上再也没有比我更能让自己陷入到令人绝望的尴尬境地的人。“哪个包?”她逆着灯光,在我面前成了一个轮廓美好的剪影,恍惚觉得她背后的黄色灯光就像圣母头上的光环,我在心里情不自禁感叹,又为她感到无限可惜。看我没说话,她用手在我眼前晃晃,笑着问我:“想什么那?工作太忙累傻了?”她推了推有点发愣的我,说话有些不靠谱了,“还是泡妞泡出孩子来了,想着怎么打发呢吧!”我切了一声没搭理她,果然是个不着调的女人,算我高估了她的魅力。“喂!怎么了?和你说话呢!也不言语一声!”看我始终都没说话,她实在有些挂不住面子,脸色都难看了几分。“咳,也没什么……”忽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是因为什么才这么无精打采这么反应迟钝,就想把那糟心的事儿公布天下,贴大榜让人帮忙,所以竟有些病急乱投医的行径,经她这么一问,连忙就要一字不落的全盘托出。可惜,还没等我说个眉目,甚至连皮毛都没摸到,又被打断了。这次我看清楚了,那个全场最气派的专包里面很有气势的踱出一个叫做“黄朝锋”的身影。“朋友?”据我后来思维清晰并真正理智之后的记忆总结出来的笔记记载:该正面走来的黄姓男人英俊挺拔,完全扭曲了我心目中的那个一脸横肉的地头蛇猥琐形象。脸庞异常干净,连半个胡渣都看不见,还戴了金丝框眼镜,学者派头十足,说话文质彬彬,大有往来鸿儒的高雅气质,我琢磨着这人的感觉不对劲啊!要是我有他那么大的派头,怎么着也得出入站一排保镖,个个人高马大,肌肉横飞,且戴黑超,秃顶,黝黑的皮肤上有性感的纹身,纹身不是老鹰就是猛虎,再不济也是个忍字。那敢情多威武!我站在原地被眼前的梦幻情景定格,完全不能自拔,几乎快要爱上了这个城府极深,微笑脉脉含情的男人。真不要脸。“给你介绍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女人拉着我就往黄姓男人身边走。我本能的往后靠,唯恐数米之内必被奸杀。“这位是……嗯,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没说完话就把她笑得前仰后合,拽着我的手死死不放,我呆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不是你的朋友?”黄朝锋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笑得莫名其妙,微笑着问。他的脾气倒是真好,不似传说中那么面目狰狞,张牙舞爪,更不似传说中那么脾气火爆,动辄将人五马分尸,浸水活埋。“是是是,是我朋友,只是还不知道名字的朋友。”要笑岔气了,我在心里甚至有些憎恨的狠狠骂这个死女人,你在那里乐得开心,不知道我现在有多腿软,我和你非亲非故,不要这么害人吧,难道你和我那个秃顶肥猪老板暗中勾结狼狈为奸,陷我于生不如死之地!这世界的罪恶灵魂真是惨不忍睹,慈悲的期盼他们自生自灭真是法外开恩。“你好,我是黄朝锋。”不等那个死女人笑完,该黄姓男人便伸出手欲行礼仪,我反映甚快,连忙抽出右手跟去,他握手给人一种内在的压迫感,又不失稳和,几乎快要被他的人格魅力感动的五体投地,叩头谢首,我那个被晒在包厢里的损友晃晃悠悠出来。&&&&黄朝锋啊黄朝锋!在我设定的剧情里面,你现在还不应该出现,为什么这么快就忍不住要登场,这么迫不及待就要站在舞台上被众人关注,这么争先恐后就要万众瞩目光环笼罩,可是剧情还没有安排好,资金还远不够运转……&&&&一眼看见人群中脸色最惨不忍睹的我,也不管周围是什么人,扯着我就满嘴酒气地说:“谁啊,也不给介绍介绍,自己在外面揽私活呢?”满嘴一派胡言乱语,颠三倒四,急得我一头汗,恨不得拿根针把他那张不要脸的贱嘴缝上。&&&&我暗中大力掐他一下,他惨叫一声,吼道:“掐我干嘛!找死啊!”然后仍然不知廉耻的满嘴大话,看这架势,我觉得自己前功尽弃,完全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投胎了。&&&&“我就不客气了了了了啊,这人也他妈忒不仗义了,这么多……多朋……友也不给我介绍介绍,我毛遂自荐,我是许鸣越!长城……城基金……”一句话都说不明白,我怎么给你介绍!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还不想早早葬身在你这张美有分寸的破嘴之下。&&&&“呵呵!看来许先生是喝高了,我们有时间再聚,今天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有理有节,不容悔改又极有分寸,让我暗生佩服,连忙拖住许鸣越老贼,陪着笑脸欢送。&&&&事实证明许鸣越还是有优点的,懂得适时闭嘴。&&&&那死女人还死不悔改,妄图和我套近乎,我故意避开不看她眼睛,以免祸从天降。终于大难不死,送走了两位瘟神,把已经喝得一塌胡涂的许鸣越往外面拽,真他妈和死猪一样!老子这辈子招谁惹谁了,连路过的都是冤家。&&&&把许鸣越送回家,我一晚上辗转反侧,我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认识,失眠也会光顾我。&&&&我想我明天是无论如何也交不上去了,他把我当什么人了,就是在世活佛想要采访那个男人,也要预约,排队等候通知,是我怎么也要几经投胎转世幸运的称为能和他有上些许交集的人才有微微渺茫的眉目,要我明天交稿,您直接让我明天去死得了。&&&&凌晨四点二十,东边已经发白,惨淡的灰白色。&&&&在这样的早上吸烟有种萧条黯然意味,像王家卫电影里那种苦心经营的渺茫。&&&&我常常在自己的小说中构思这样的图像,一个男人不卑微却懦弱,出身豪门世家,却又深深为身世所累,和无辜的女人搞见光死的地下恋情,他们彻夜偷欢,却在东方发白之前变身无言以对的陌生过客。&&&&每当东方天际染一抹惨白,男人便站在阳台留给女人一个无法触摸依靠的背影,身后梳妆镜中有一个女人精心描绘着自己的妆容,大红色的口红鲜艳欲滴,眉毛细挑,眼眸微晗,她偶尔偷偷微瞄一眼镜中人模糊不清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可是这样的氛围,有再多的疑惑也不能言语,让时间溜走不留痕迹。&&&&日后若干年过去,没有人记得那些若有若无的有惨淡灰白色天际的早上,一个抽烟的背影和一个亮红色的嘴唇。&&&&无非爱恨,只说那是一个值得默哀的春天。姐姐A妹妹B和当事人C&&正文&&第5章“亭焕——”这一嗓子叫得我浑身酥麻,不知道这小子出国一趟染了什么疯癫急症,完全是许鸣越的看家本事。“你他妈好好说话!去了趟新马泰,还真给自己定性了!”要说揶揄人的功夫,我是个中高手。“滚!”终于还我一个正常的坦克,我疏了口气,那边忽然神秘的说,“哥们儿买了辆Nissan350Z!改天出来玩玩!”他说的兴致勃勃,我听得哈欠连连。我对赛车没兴趣,要不是因为同寝室住了一位对赛车无限着迷的坦克,我甚至不知道舒马赫是何许人。“我跟你说,这车的装配那可是连续12年获‘年度十家发动机’称号的VQ35发动机。这车要是开出去,那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说了一大堆,完全是自娱自乐,我在这边几乎想睡觉,哼哼唧唧的应付他,“怎么着啊,痛快点,哪天有时间,出去遛遛去。”他终于想起来言归正传,我也不能打哈哈继续我行我素。振作精神,咔吧一下把电话挂断,等着他再打来。果不其然,电话又响,我连忙抓起来,分外着急的说:“怎么回事,刚刚怎么断了?”“我怎么知道,你他妈电话好不好使啊……”“我操,你他妈说话……”我装傻充楞,“喂?喂!听不听得见?喂?你他妈还在不在了!”我在这边自编自演,不亦乐乎。终于如愿以偿的听到那边嘟囔:怎么回事?操!然后忙音,我兴高采烈的挂了电话,心想,别说我不够意思,分明是你先挂的电话。摇摇晃晃走在街头,发现他妈的北京开车的人真多,名车真多,名车里面死板的面孔真多,死板的面孔挂在那些行将就木的人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王府井,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东方新天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BOSS店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会碰巧遇上坦克。“你小子电话怎么回事啊!他妈还行不行啊,说句话都说不明白!”他看见我像掐住一只蚂蚁,拎着我衣服领子就得不得不个没完,我闹心,甩开他手,说你丫给我老实点,别他妈跟我穷套近乎。怎么表现我们之间铁打的情谊?就这么体现,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往心里去,换了我肯定不行,我这人特记仇,他要是今天骂了我,我一晚上睡不着觉,就想着明天怎么反击回来。“你们家那位呢?”坦克不会一个人逛街。“我们家哪位啊?”他突然结巴,太不正常,不想和我说,八成是担心我的人格魅力太震撼,万一让那女人看见,把心偷走了,他岂不是得不偿失。&&&&“你小子还跟我藏着掖着,我们俩小时候是他妈穿一条裤衩儿长大的,你小子撅屁股拉什么屎我都一清二楚,还跟我装!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快快让兄弟我先给你把把关。”其实我并不是一定要看他新泡的马子到底长什么德行,我就是想给我烦躁的业余生活添加一些可以鄙视的调味品。“瞎说什么!别闹了!”坦克这样太他妈不仗义,这一看就是内有乾坤,不告诉我是不是,我偏要看。“我跟你说,这事你要是不坦白,我要和老许他们说了,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吧!”我搂住坦克单薄的小肩膀,眼神暧昧。“唐——”我搂着坦克还在笑闹,非逼着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唐。”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我就不待见。坦克连忙挣脱我,走到那男人面前,心口不一的说道:“梁总果然是气质不凡,卓尔不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靠!没有比他还没水准的马屁功夫了,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我站在不远处等着他吹捧完,伺机抢白他,这样的拍马屁功夫还想得到上司的另眼相待,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如今的上司都讲究含蓄了,这么露骨的方式多让人恶心。不过见过那个所谓的梁总以后,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两个人显然是王八配绿豆,对上眼儿了。“还是唐有眼光,唐给我选的衣服决不会错。”我真的很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六根清净真是一个难题,满眼全被这两个倒胃口的家伙占全。这两个人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在一边互夸,我看不下去了,走到坦克身边:“唐——”模仿那个男人叫得我自己听见都浑身颤抖,“待会一块吃个饭吧,可有时间没聚聚啦!”我寻思着,这大周末的,就算你当老板,也不能随便占用私人时间啊,我等着坦克兴高采烈的答复我,好摆脱那个白痴老板。“唐,这位是你朋友吗?”我靠!这简直就是对我最惨无人道的侮辱,我在他身边站这么长时间,竟然还问这么愚蠢地问题。&&&&“哦,看我,一时给忘了,梁总,这位是侯亭焕侯先生,现在在《XX周刊》做专栏作家,采访的都是顶级人物,相当有话语权的人物。”被他这么介绍,总觉得不对劲,“当然了,他也是我的发小儿,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说完还呵呵傻笑两声,不错,后半句话听起来顺耳多了,转头又说,“这位想必不用多说也知道吧,中亚集团梁总,搞投资的。”&&&&我不得不说,要是刚才,我可能还不会把这个所谓的梁总放在眼里,现在我必须镇定认真的来对待他,因为这个中亚集团太牛了,而这个中亚集团之所以给人这么牛的印象,则是因为他有梁汉这样牛的操控人。梁汉——如雷贯耳的名字,我竟然没看出来,太没前途了。“哦,幸会幸会!”梁汉伸手示礼,我一反刚才的怠慢无礼,连忙伸手陪笑,“幸会幸会!”我知道坦克肯定鄙视我了,不用看他,我都知道他心里最讨厌我变脸跟翻书似的。“要不!一块儿吧,都是自己人。”要是能和梁汉拉上关系,我也算是给自己找个比较坚实的后台。梁汉看了看手表,非常为难的说:“今天恐怕不行了,待会还有一个客户要亲自接待。”看他说得诚恳,貌似非常遗憾,不免给他这个借口一个原谅的机会。“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最喜欢给比我有本事的人台阶下,转向坦克说道,“你呢,怎么着,跟我走吧……”我还没说完,梁汉就抢着说:“他也不行。”我诧异的看他,这老板也太苛刻了吧,大周末的,让员工陪你逛街也就算了,饭都不让人家吃。“梁总真是重视我们坦克,一步都不能离开啊。”我连讽带刺。“他可是我的得力助手,要是没了他,这案子就谈不下来了。”他又说得诚恳,让我几乎相信他说的就是真的。关键是,我和坦克自小相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有这种本事,能左右上亿的谈判。&&&&坦克在旁边也干着急,我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巴不得赶快摆脱这个让人说话都不自在的梁总,他站在梁汉身后,不断给我使眼色,我心里想笑,心想:算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患难与共,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当好了,人情我算你头上了,你小子胆敢忘了这份人情,我剥了你的皮。姐姐A妹妹B和当事人C&&正文&&第6章“梁总,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看我们兄弟之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好不容易见个面,您还非要阻拦,太不给面子了。再者说,今天可是周末,就算我们不和坦克吃饭,人家坦克还有女朋友呢不是,您老是霸着他不放,时间长了,人家小女友该有意见了,到时候,您让我们坦克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交代啊!”我一顿说,等着梁汉放手。谁知道,梁汉死活就是不开窍,转头问:“你和女朋友约好了?”坦克一听,也不管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只管点头说:“哎呀,您看,我也不好意思说。这……”“咳!你早说啊,我还以为……算了,有事的话,我在打电话联系你吧。”欲言又止,无所为了,总算逃过一劫。送我们走了以后,梁汉显然有些失落,看来坦克确实对他还是有很大帮助的,不过依照我的推断,八成是生活上的帮助,比如端茶送水啦,擦擦皮鞋啦,拉开车门啦,再动点脑筋的事儿,换了我都不放心让坦克做,更何况是梁汉这样谨小慎微的人。“你丫给姓梁的种了什么蛊?给丫弄得跟被股票套牢一样傻逼!”“种你家的蛊!真他妈没水准!我这叫本事,你丫懂不懂!操!真没前途,四个现代化要是不能实现都得算在你这种人头上。”坦克一脸鄙视。我恨得咬牙切齿,向来是我数落他,什么时候变成被他教训了,这滋味儿还真难受。“你他妈少卖关子,坦白从宽!那姓梁的到底和你什么关系?”我对这个男人的行为举动非常不放心,忽然顿悟,“你丫不会是……不会是……”“不会是什么啊?你他妈胡思乱想什么呢?别他妈老把我往你那些黄色小说桥段里瞎安排,别他妈以为我不敢跟你急啊!”坦克一脸严肃,我也不好意思继续深说,但是我保留自己胡思乱想的权利。“最近忙什么呢?怎么老觉得你一脑门子官司!”坦克点了根烟,这死鬼干别的不行,就他妈抽烟的时候特别有派头,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巨有钱的企业家二世祖呢,吃完饭就原形毕露了,“别他妈告诉我你他妈犯法了!”说我想象力丰富,还不如自己夸夸自己,跟我在一起多少年了,我这么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可能做那些折损寿命的事情。“你他妈长一张丧嘴,就不能说我点好的,你丫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我瞪他一眼,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就他妈是用来证明别人的伟大的。“那你怎么了?还他妈拐弯抹角挂我电话,你丫是不是想兄弟决裂!”我一惊,什么时候这小子已经变得这么成熟了,竟然早就被他看出来我是故意挂他电话的,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说法果然是真理啊,我就说他整天和姓梁的在一起混,久了,我一定不是他对手。“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岂不是没的混了!”我嘻笑着看他,看的他一阵脸红,他从小就这样,我一看他,他就脸红。“你丫这眼睛带桃花的!真他妈的色情!看得我都快起来了。”这小子一脑门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老恶人先告状,说我是黄色产业的推波助澜者,幕后操纵者。我不说话,还盯着他看,看的他把头转开,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我也没听见,就说:“说真的,你和梁汉到底什么关系?”他转过头来,看我确实一脸认真,就说:“操,人家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人家今天高兴,叫陪两天,哪天人家不乐意了,我们就该干嘛干嘛,哪凉快哪待着去。”他话说的绝,还无可挑剔,我的私心一点点被销蚀。“真不说?”我抱着最后的希望不肯撒手。“你丫到底遇什么事儿了?哪个难为你了?我怎么觉着你不对劲儿啊!”坦克神色凝重的抬头看我,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心头一热。“没事!”“当不当我是朋友了还!”坦克的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哥们意气挥发的淋漓尽致。“老爷子浮出水面了!”我声音压得很低。“让你干嘛?”“操,他能把我怎么样。”我英雄气短,说得甚是没底气。坦克拍我头一下,毫无正义感的说:“你他妈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想到他这么说,惊愕得半天闭不上嘴。“我要是有你爸那样的爸,我他妈现在都耀武扬威死了,还用得着像个二百五似的,整天看人脸色跟人家屁股后面瞎转悠吗我!”坦克一脸恨铁不成钢,我渐渐被这种感人的气氛打动。“你丫又来这套,你丫老在我面前装什么无知善良!他妈一肚子坏水!”坦克看我冥顽不灵,恨不得活剥了我生劈了我开水炖熟了我。“你他妈也忒不仗义了!你丫不是不知道当初他怎么对我的,我他妈当年是发了毒誓的,你让我这么回去也太他妈没面子了吧!”说道后面我才说出了我的心声。“你他妈不知道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真没建树。”坦克摇摇头,眼神早就飞到坐在窗边的年轻姑娘身上。我扳过他的脸,他还一脸欲求不满的在人家姑娘身上上下求索,眼珠子都回不来了。“他他妈让我去搞定谁,你猜!”“你丫那么蠢,能搞定谁?你老子也真放心!”我说什么来的,坦克什么狗屁能耐没有,就是长了一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贱嘴。“你丫真没劲!”“不是我看不起你,我把你当兄弟,怕你吃眼前亏,才和你说这些!换了马路上那些傻缺,给我钱我都掂量着办!”坦克喝了口酒,抬头看我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你们家是红色世家,您就是红色子弟!那敢情,现在是什么社会?讲究的是出身,您要是豪门里出来的,就算他妈的作奸犯科也比一般人有气势,现在大爷您爸爸不计前嫌,让您回去继承家业,这是祖宗留下的福蔽,您就应该赶紧把此等好差事折明白揣兜里,千万别丢了!您倒好,还他妈……我真是没语言了!”他说这些道理我全懂,可我就是死活别不过这个劲儿来,当年老头子毫无亲情可言,当着一干众人,毅然决然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大有为民除害大义灭亲之势,让周围人看了直道一切纠错全部在我,我还恬不知耻死缠烂打不离不弃,放不开眼前的利益也放不开本来唾手可得的权力富贵,最后我一分同情票都没得到就被赶出来了,如今,甭管您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您让我回去了,我就毫无骨气的又回去了,岂不是完全验证了当年我的可耻和卑劣。我越想越觉得憋屈,可又总想给自己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说实话,这两年靠自己一个人没打滚爬,虽然不至于到饥寒交迫的地步,确实也看透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不是我没骨气,天生好吃懒做坐享其成,是我真的不想把大好时光都浪费在那些官官相护的场面人际关系上。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大丈夫,能伸能屈。一路上叨念着这么两句话,想象自己马上就要重新飞黄腾达,做回世子的奔腾场面,不禁偷笑。果不其然,一回家,我就看见我爸老脸拉得活似长白山;我妈一派怡然自得;我姐眼睛滴溜溜转。“哎呀,小焕回来了。”我姐一见我马上张罗开,笑逐颜开的迎过来,我死鬼神经作祟,硬是没给大家半张好脸色。“小焕啊!快过来让妈好好看看。”我妈顶着一张怒放的菊花脸,当年也是清水芙蓉一样大家闺秀,几十年过去,展现在我们面前一张风霜之后满面尘封的脸,却坚定,却勇敢,却让人留恋。我爸始终没说一句话,他等着我缴械投降,在他心中,我辈之人若在当年必定叛国。为了满足他自我形象伟大的肮脏意识,我决定委曲求全。“妈,怎么也不说一声就来了,早知道,我早点回来。”我妈不愧是红色家庭后代,血雨腥风里走过来的铁一样的女人,见过最多的不是场面就是变数,从来不动声色。“就等你回来呢,我也有段时间没去过长城了,今天晚上就算是纯粹的家庭聚餐。”我妈虽是红色子女,资本主义本质却太明显。“我刚吃完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好不吝惜的把脚放在我姐腿上,我姐一副心满意足满心欢喜的又是给我捏又是瞪着眼睛企盼我终于奇迹出现,不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了我的话,脸变得比翻书都快,这点我觉得纯粹是遗传,我们家人变脸都跟翻书似的,娇生惯养长大,人生态度就是“唯我独尊”,对于别人的稍不顺从,必定恼羞成怒。“这孩子怎么长了这么副倔脾气,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了?”我妈作过来,像对待一只哈士其犬一样,摸的我浑身鸡皮疙瘩,“你爸特意在长城订了一桌,你就不能也低个头,看把你骄傲地,好像离家出走有多光荣一样。”我妈笑着骂我,我无奈,别扭这说:“我确实吃过饭回来的。”“算了,他不吃,我们还陪着他啊,还瞪鼻子上脸了。”我爸在一旁终于看不过,火山就要爆发。“这老头子就是死要面子,明明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孩子的名字,整天担心,还非要争个脸皮功夫。”我妈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继续怀柔。“您看小焕的脾气和爸多像,明明早就屈服了还死不承认,都长了铁嘴钢牙了。”刚想说话,我爸开口了:“家庭聚餐,不吃也过去聊聊,生活啊,学习啊,工作啊,别真像没人管你了一样,撒欢的玩,大好青春都白白耽误了。”我把滔滔不绝讲来,尽显领导人的高风亮节,我听了这几句话如沐春风,顿觉神清气爽。既然我爸都开口了,我也不能太给脸不要脸,伏在我姐身上低声说:“早点去吧,别耽误了。”姐姐A妹妹B和当事人C&&正文&&第7章差不多有整整三年没在这么豪华气派的包间里享受上乘服务了,过去那些疯狂欲飞举的日子恍如繁星,刹那间摧残升华,夺人心魄。&&&&“侯公子!”我刚做好,大堂经理张黎明一脸生猪油的笑容肥颤颤挤进来,看见我,装作无比热情的说道,“侯公子可是有日子没见了,在国外发展的不错吧!”&&&&我偷笑,老头子竟然慌称我出国,哼哼,倒也好,正给了我一个可临场发挥的空间。&&&&我上前一把搂住张黎明,也拿出看家本事,“好久不见啊,我在国外的时候就老发自肺腑的想念你们这些兄弟,别人不敢说,就你张黎明那对我绝对是最铁的,我就一直想,我要走之前应该和你拜把子的。还好,我思念祖国,知恩图报,回来报效祖国,还有机会和你们再续兄弟情谊啊!激动得我是热泪盈眶的。”&&&&谁都知道我在那胡说八道,但是现场氛围被我三言两语感染得分外感人,旁人看了定会以为我们有几世的交情。&&&&放开他,拍拍他肩膀,仿佛有榨油一样,觉得是把手摁在油缸里。“你还好意思说,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好嘛,您这是给我们变戏法儿呢!”这家伙功底也不差,在这个圈子里面混的人,没有脑子不好使的,现学现卖。“对了,侯院长,刚刚姚小姐给您送来一瓶Patricia&&Kaas,希望您有个快乐的晚宴,改日登门拜访。”他说的隆重,我听得清楚,我爸抿着嘴笑,略微点头,让我姐接过酒,笑着说,“姚小姐客气了,有时间要到家里来玩啊。”张黎明接着说:“这样,我就不打扰侯院长一家享受家庭晚宴了,有事随叫随到。”张黎明一走,我过去拿酒翻来覆去看,我妈笑我:“打开试试。”“这姚小姐也忒大手笔了,送这么名贵的酒,您也不怕有人举报。”“混蛋小子,净说不吉利的话。”我姐在旁边狠狠掐我一下,拧得我手一颤,差点没把酒粉碎了。“姚小姐人很不错,你小子这辈子算是没有那种福分了。”我妈说话引人遐思,让我不由自主胡思乱想。“姚小姐,姚小姐,这姚小姐到底是何许人啊,神秘莫测的。”我凑到我妈身边,又是揉肩又是敲腿,看家本事全部用上。“哼!你小子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趁早收了这份心吧。”我姐也这么说,我到底要看看那个女人有什么上天下地的本事,能让我们一家人如此刮目相看。“人家沐君可是好女孩子,你小子别有藏什么歪门邪道的怀心眼儿。”我姐不依不饶,非要胳膊肘往外拐。“还别说,要是你小子有本事把沐君娶回家,你开个价码。”老太君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给我一条铺满荆棘的路。“别把她说的好像什么高不可攀的明星似的,您儿子这么绝代风华的人物,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呢。”偷瞄我爸一眼,老头儿不动声色,静观其变。“不就是个姚沐君吗!哪家的女儿?”我豪爽的说,“倒真没听说有姓姚的人家啊。”我印象中的姚沐君是个午夜飞行客,鱼贯各大夜场,和我是如此般配,倒不知道她本来的面目,难道也是谁家的掌上珍珠,白天晚上扮演不同的角色。“人家沐君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但绝对是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姑娘,两年前从国外留学回来,短短两年时间,已经是众人皆知的法律顾问了。年轻有为,成熟稳重,长得又好,一点都不恃才傲物,这样的好姑娘,谁娶回家,都是福气。”我妈说起姚沐君,好像说自己当年多风光多少名门子弟争先恐后,挤的头破血流一样骄傲。我碰碰我姐说:“小心咱妈,哪天不认你,认了那个姚沐君。”我姐拧了我一把,我嗷嗷直叫,我妈瞪我一眼,说:“鬼哭狼嚎的,没个正形,放出大话,看你怎么收场。”这顿饭基本上已经说明了我和我爸之间的相互妥协,虽然大家还算有面子,不过我仍然有条件,我不回家住。我妈拿我没办法,我爸也不愿意整天看我不务正业的样子,说看我一眼就能得脑溢血。为了成全他的身体健康,只好让我继续流浪,还好我本人对这种安排非常满意。姐姐A妹妹B和当事人C&&正文&&第9章我有时候看不透她,我一直有种强烈的预感,她的本性应该和我一样不受束缚。可是她的现状又是被权利和欲望扭曲着禁锢于牢笼中不能自救的可怜的灵魂。“你们俩最近怎么样了?”老黄躺在床上被桔子塞的满嘴喷汁,还一边不忘调查革命战友的生活现状,很可惜这样无私的关怀最后只能换来我若有所思的遐想和设想的渺茫前途。“你们进展也忒快了,我一个觉醒来,哥们儿你都金屋藏娇了。”我看着他嘿嘿直笑:“你还好意思说,您老先生一觉,有大半年的时间,这要是按许鸣越的速度,孩子都生一沓了。”“孩子?怎么着,你小子现在也开始着急孩子的事儿了?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老黄对我的评价让我非常不满意,虽然我尚属被人羡慕的年轻一代,但是不代表我不能生儿育女,为祖国繁荣经济带来新生力量。“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小子老实回答。”老黄好容易把桌子上的五个桔子都吞到肚子里,心满意足的表情刚刚滑过他那张国字大脸,就立刻换上了严肃认真的忍者神龟表情,我不由得也在脸上作相应配合,“你真喜欢她?”这一句话把我扎扎实实问住了,我知道老黄在生活作风上和许鸣越是截然不同的人,他坚信感情专一用心必定会得到相应的回报,就算别人不能全心投入,自己也不能随便欺骗别人的感情,他说这和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打女人是一个道理,我们要竭尽全力保护弱势群体。“喜欢,至少现在是真的。”我一本正经的回答他。“那就好。你小子别和许鸣越那厮学,纵欲过度有几个有好下场。”“这和那个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是靠感情维系的。”“哦~~~”&&老黄半信半疑。感情就是这么奇妙。就像政治系统必须是柔性的,刚性的独裁——比如德日法西斯——最终将会崩溃一样,感情其实是柔和、包容、平等、温暖,具有坚持或妥协弹性的东西。欲望无疑会加深感情,但欲望不是感情。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性取代了一切,那不叫爱,那叫迫害。我们关系明确的很快,却唯独对性没有直截了当的要求,也没有迫不及待的追逐,我们至多会在四目凝视的时候,送对方一个绵长隽永的吻。一个温柔的吻,就如一场缱绻的梦;一个浓烈的吻,就像一个着了魔的故事情节,不可逆转不受控制的发展。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懂得适可而止。十八号大清早沐君精神奕奕上法庭,临危不惧,有条不紊,镇定自若……我想用上我平生所学四字成语来形容她的非凡表现,最后只能总结成:一条毒舌技压全场,骂得人抬不起头来。她老说好的律师有三条原则:首先是钻空子,谁钻到大空子,谁胜券就大;其次,心狠手辣谁,唯利是图;最后,她神秘一笑说:“这点,侯先生,您前途不可限量啊。我听完,脸一红,讪讪的笑道:“您的嘴巴好比刮骨尖刀,我的嘴巴好比穿肠毒药,我们俩彼此彼此吧。”她听了一点也不生气,她说自己就是凭着这条尖酸刻薄的舌头才攻无不胜战无不克。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揽入怀中。这个秋天看起来让人无条件心旷神怡。老黄终于从无休止的黑暗沉寂中醒过来,不光如此,还平静的接受了日后有可能永远都起不来的残酷现实。我姐姐终于在奔三的时光交替过程中,抓住青春的尾巴,蒙受天赐,领了一个如意郎君。许鸣越终于结束了那段恶梦一般的毫无营养价值,不堪回首的惨败的婚姻,硬要说有什么可惜的,就是他必须咬牙切齿的分给那该死的女人一半的财产。唯一的,唯一的可惜之处就是坦克——坦克始终未能如愿以偿摆脱那个幽灵般无处不在,阴魂不散的老板,并在其淫威之下拼命卖着苦力。那个在法庭上叱诧风云,宠辱不惊的女子一低头靠在我肩膀上,喃喃说不尽温柔。说起来这世上确定有一个男人特别的高兴,他革命的小脸天天胖,革命的小酒天天喝,革命的小曲天天唱。而且总是唱的那首“解放军的天,是晴朗的天”,下冰雹也照唱不误。这个男人就是我,我是侯廷焕,我巴不得作一面长宽高一百米的大旗,悬于世贸天阶,上书:天造一对地设一双,郎才女貌绝代双骄,横批:亭焕沐君。沐君是法律界百年难的一见的奇才,这点无庸置疑。连我爸都觉得此乃奇女子也。法律行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成为暴力加暴利的行业,能够成为律师并且是吵架高手的律师自然成为众人追捧的明星。律师在法庭上辩驳好比泼妇在市场骂街,谁赢了,谁有道理。有道理的不一定赢,赢的不一定有道理。这就是沐君传授给我的真经,我把这个告诉给许鸣越,他就撺掇自己还在上初一的侄子将来一定要学法律,说最起码将来离婚了,可以一分钱都不给那个欺骗了你感情还要明目张胆抢钱的女人。我说,你要怀着这样的心思,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大气候,他不以为然,撇嘴还一本正经的问:“考司法难不难?赶明儿哥们儿我也考一个去,现在出版业太不景气,有这东西在手上没准儿将来真用得上。”后来我还真看见两次他一个人躲在角落处拿着一本司法真题,孜孜不倦,百思不解。“难不难?”“难的很啊!”这人表情极度夸张,跟上学的时候一点没变,笔在嘴里已经浸满了肮脏可怕的口水,:“比登天还难!”“不,您太谦虚了,这对您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我翻开旁边被冷落的《经济观察报》说:“我应该为祖国未来的法律事业能拥有像您这样的司法考试爱好者、票友,每年都要考一次过过瘾,并愿意无条件向司法考试委员会以报名费为名义间接委婉的捐送适当财务基金的伟大人物而自豪。”许鸣越终于在我聒噪了五分钟后,飞给我一记能让人顿时粉身碎骨的眼刀。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用心学司法了,我以为他的性格,顶多把嘴当屁股使唤:“你要是有什么弄不明白的,你说句话,别一天神经病似的,这不有现成的沐君在嘛。”“你不懂!”他又低头钻研,半晌抬头说,“你说我怎么办才能让那个死女人司法考试过不了呢?”我顿时陷入聋哑状态,不能自拔。大概半月之后许鸣越放弃研究司法真题,全身心投入到崭新的爱情世界里,并且乐不思蜀。“今天什么日子啊?搞这么隆重。”坦克一进房间就换衣服,西装领带很正式,临末了还要在镜子前一丝不苟地梳头。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一向鄙视我辈这样喜欢以自己的外表赚人家目光的人,今天这番打扮,匪夷所思。“秘书大人这是去相亲?”自从被梁汉霸占成自己的私人秘书后,坦克罕有自我只配时间的权利,就算是我们要找他也要过五关斩六将,其艰辛程度不亚于当年红军长征。围追堵截均无用,关键是擒贼先擒王,那个梁汉根本已经阻断了我们和坦克的所有联系。“别胡扯!”坦克最讨厌我们叫他秘书,他说这个词儿太暧昧怎么听都像是第三者,小妾,反正就是万恶之源,“比相亲重要多了,我要去见一位令人尊敬的老专家。”“笔迹鉴定专家?”坦克点点头,看表说:“我和他约了晚上八点去他们学校,我说他受人尊敬也在这里,他的本行是法医,很早以前就是公安系统的一块宝,如今退休了,六十好几了,还坚持教学生。”“你还记得三年前的巨额遗产案么?”他问。“就是叱诧风云的刘大律师输得一败涂地的那个?”“嗯,”坦克梳妆打扮完毕,对着镜子百看不厌,末了还赞叹了一下自己,“哥们儿怎么长得这么清水芙蓉!”我透过镜子看他,一口血涌上心头,顿时五内俱焚。“那案子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瞬间,我周围的人都开始和法律无休止的联系,我第一次意识到法律在我的生活中是如此至关重要的。他神秘一笑,不语。我最烦他这样儿,推他一下,顺手抄了桌上放着的凉咖啡,威胁他:“说不说?不说,泼你身上。”“别介啊,我他妈一共就这么一件上档次的衣服啦!”他嚎着往后窜,那小模样儿还真让人觉得好笑。“早说不就完了。”我其实一点都不关心什么法律,什么笔迹鉴定专家,什么巨额遗产案,我就想逗他玩儿。我发现坦克这么一收拾,还真挺有那么点意思,虽然没有我华丽,至少也算是俊雅类型,眉清目秀不为过。“笔迹鉴定……是一门魔术般的科学,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我懒得听他废话,你懂个狗屁,在我面前甩花花肠子,你当我这几年闭关修炼啊,见我泼他的架势不减,吵着,“哎呀,你逼我干嘛?那老先生是梁汉他爸!”操!我本来想选择不发表任何珍贵的评论员文章,但是无奈正义细胞活跃跳动,对现下社会的极度不满让我不得不开口拯救这个被钱财权力蒙蔽了双眼的人:“你见家长啊!穿这样。”“你听我说,”他发现我真急了,连忙过来搂我肩膀,我烦苍蝇一样甩开他,这叫什么事儿啊,挺大一个男人,“事件来龙去脉像一条长河,不能件件从头说起,得抽刀断水,取一瓢饮。”我以为他认真对待我的怒气,没想到这么不靠谱儿。我懒得和这个没骨气的男人就这样一件无聊的事情继续争执,瞪他一眼准备结束战斗。“你真以为我打算给姓梁的当一辈子全职保姆啊!”坦克忽然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看我。我把脚放在茶几上,等他给我讲一个扑朔迷离的故事让我相信整件事情确实都是他的良苦用心。“老黄无缘无故遭此劫难,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一躺就是大半年了,我当兄弟的,每次趴在门外面看见黄姨的背影,我都不好意思进去。”他脸紧绷,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那请问唐先生,您这样深入虎穴有什么伟大的意义吗?可能是我浅薄,以我的智商条件无论如何也想不同您打扮成见公婆的未来准媳妇一样有什么深刻地含义吗?”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睛看,他也毫不退缩的迎着我的眼睛。“你说话真缺德!”他转过身去喝水,半晌转过来,又沉默!然后低声说道,“我发现梁汉也参与其中。”“明天晚上有个业界聚会,侯先生赏个脸吗?”沐君攀在我身上,声音少有的甜腻。“都是吵架高手?”我放下报纸,回头笑着问。“切,狗嘴了吐不出象牙!”她撇嘴,转到我面前,“这次会去很多人。”“什么人?”“去了就知道了。”她挑挑眉毛,自作聪明的样子。“好你个吵架王,竟然学会吊人胃口了。”我感兴趣。“可以先给你个小恩小惠。”“噢?你知道我想见谁?”“这要看黄朝锋是否赏脸啊。”她坐在我旁边,脸搭在我肩膀,就这样貌似不经意的吐出这句话,等我下文。“黄朝锋?我貌似和他不熟,貌似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我心里冷笑,她最近真是越来越爱自作聪明了。黄朝锋——这个人自从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晚上就此消失在我的人生旅途中了,没想到,今天又跳出来到处招摇,只是如今的我已经不会再当他是什么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亵渎的人了,我现在恢复太子党身份,有我老爸和一干有头有脸的靠山,闯荡江湖容易很多。“可是,你们兄弟几个不是一直在密谋——”她挑眉看我,神色异常,一看就是心知肚明,看我也看她,笑容变得暧昧,咯咯笑起来。“我说姚小姐现在改行做心理医生啦?这么能揣测圣意。”我也皮笑肉不笑的讪讪说。“心理医生不敢当,观察入微倒是真的,况且,我姚沐君是什么人啊,侯先生不是一向尊称我为巾帼女英雄来的,我当然得做点什么与那些混日子的庸枝俗粉与众不同的事情,才不辜负侯先生的抬爱是不是。”好死不死,脸上挂着让我想活活把她掐死的该死的笑,她拿定了我对她毫无办法,她也断定了我的“小阴谋”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那好,你倒是说说我们都密谋些什么?”事情说开了,大家互相行个方便,路是别人给让出来的,非要自己头破血流的杀出血路不是我的行事作风,我喜欢不损一兵一将,大获全胜。“侯先生大可放心,关于密谋的内容,我姚沐君决不会妄加揣测,也不会到处张扬,唯恐天下不乱。我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别人的事情只要不妨碍我的利益,我决不会做眼中钉绊脚石,至于是否会为别人搭桥,为谁搭桥,侯先生心里自然明白……”自从我们在一起以来,她从来没有如此露骨的说话,每一句都似生死攸关的谈判,仿佛稍有差池必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沐君……”我刚要开口,她竖起一根手指挡在我唇间,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再开口。“我们不需要针锋相对,我们要并肩作战。你知道我的意思。”她缓缓开口,我不知道接什么,她吻上我的唇,煞有介事的绵长隽永。那一夜,我们短暂的交锋再次以她的说辞作为完结句。不管前一天我怎么坚持怎么倔强,第二天我“不出沐君所料”,开始我企图为自己找各种各样理由以便于随她一同参加那个无聊透顶又充满危险气息的宴会。“侯先生,幸会!”有了沐君这样的中间人,黄朝锋对我相当客气,当然想来他自然不想无缘无故得罪像我这样有背景的人,虽然我本人不在这圈子里混,可是只要我爸还在位一天,我就一天跟着借光耀武扬威。谁让我的人生哲学就是狐假虎威呢。“黄先生好!”如今站在他面前说话也有了底气。“侯先生对法律事业的支持让我们感到非常欣慰,还请侯先生日后多在评论界美言。”果然和沐君是一号人,话里有话,峰回路转。“咳,鄙人不才,早就不在那里做了,现在又成了自由撰稿人,呵呵,今天是为了陪沐君。”我瞅瞅沐君,她果然脸色难看了瞬间,我们俩的事情除了我的几个哥们儿知道,其他外界的人都未证实过,沐君不喜欢把自己的隐私弄得世人皆知,我曾说我们俩都不名星,不需要流言,所以我们俩在一起,天经地义,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搞得好像不可告人的地下恋情。“哦?没听沐君提起过,不过也是,沐君这姑娘一工作起来倒是真不要命,她向来是非工作不谈的人,我带她出去应酬,一方面也帮我多看看那些让人头疼的文件,这人心细的没话说,现在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好有这么谨慎的人了。踏实,让人特别放心,就是有一点,半句废话都没有,出去吃饭都例行公事一样!”黄朝锋说开了,佯装郁闷的表情,说着让人猜不透的话。在这样的圈子里面混,就是这样,说话半真半假,不可全信不可不信,就算是听见别人‘坦诚’的夸奖你,你也万万不可大意,说不定是什么糖衣炮弹,像黄朝锋这样的人,身处危险边缘,自然不可能信任任何人,他说放心,实际上就是不放心;他说你谨慎,就是说要提防你。我们都不是孩子,不可能因为别人绵里藏针的夸耀你两句就心花怒放,找不着北了,更何况是沐君这样冷静的让人窒息的人。“黄先生笑话了,这样,黄先生你们先聊,我过去看看。”沐君扬扬头示意黄朝锋,黄朝锋微微点头,旋即又笑容满面地对向我。我找个机会顺着沐君的方向看去,看见和黄朝锋完全两种风格的梁汉和紧随其后的坦克。黄朝锋递给我一杯酒,“侯先生要是不介意,叫我老黄就行,沐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那敢情好,那黄先生要不介意,就叫我亭焕吧,一直很敬仰您啊。”我特别想抽自己两巴掌,和这些人呆在一起时间长了,话都不会好好说了,就差没整天之乎者也了,完全不是白话文。“梁汉旁边那小子不知道什么人!”黄朝锋看似不经意的说。我没接话茬,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圈子里还是十足的外人,行情不清的情况下,应该保持冷静。姐姐A妹妹B和当事人C&&正文&&第10章&&&&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完梁汉和坦克,俩人就朝这边走来,坦克端着酒像小媳妇儿一样跟在梁汉身后亦步亦趋,一本正经。&&&&“黄总!有日子不见了,最近又出国谈生意了?”比起一向走低调路线的黄朝锋,梁汉无疑是一个站在反方向的强有力的竞争者。&&&&甭管是否真心,只要有梁汉在场,必定是人群集散地;相反,只要有黄朝锋在场,除非迫于脸面,一般情况,不会有人愿意过来和这个摸不清心思底细的人有任何攀谈的机会,以免说多错多。&&&&梁汉的人缘好在圈内都是出了名的,梁汉不把黄朝锋放在眼里也是出了名的,只要他们俩遇到一定要以梁汉的不知好歹结束,按照现场观战的人群证实:通常情况下都是梁汉挑衅,黄朝锋忍无可忍才无需再忍,只是众人都不明白梁汉到底有什么底细,竟然能在公然忤逆黄朝锋无数次后安然无恙,继续招摇过市。&&&&“梁总今天心情可好啊。”黄朝锋不咸不淡的说。&&&&“心情好,看见黄总,我这心情别提多好了。”&&&&“当真是看见我心情好?”黄朝锋忽然咧嘴笑了,晃着酒杯,眼光却落在站在梁汉身后的坦克身上。&&&&“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侯先生,想必不用细说,梁总也早就知道的透彻了。”&&&&“当然认识,借小唐的光,我和侯先生也算是故交了。”&&&&我什么时候变成了香馍馍,两个权势高手在这里以争抢我为荣。&&&&“梁总,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先生?”黄朝锋果然没打算放过坦克,当时坦克正在后面给我使眼色,扮鬼脸。&&&&“哦,他啊,不过一个助理,不劳侯先生挂念。”我以为梁汉早已把坦克当成是自家人,没想到也不过是不愿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私人物品。&&&&我盯着坦克看,他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估计是已经对这样的回答熟捻于心,心中没有过分的期望自然也不会失望。&&&&“既然梁先生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刨根问底了。”然后又是意味深长的一个眼神。&&&&我是个有深度的人,对无聊的对白尤其厌恶,不喜欢所有人都演莎士比亚剧一样歌颂着台词出场,也不喜欢过分抑扬顿挫的演绎方式。&&&&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俩都是表面圣贤。&&&&梁汉说,黄朝锋?哦……大好人哪。不管什么事情找到他就安心了,对谁都那么照顾。为人特低调,不像我这么扎咋呼呼的,唯恐别人不知道我都作了什么丰功伟绩。&&&&然后一回头,微翘嘴角不屑的憋出冷笑,装的,全他妈装的!杀人如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黄朝锋说,梁汉?嗯……不错啊。开朗,幽默,易于相处。做事业胆大心细,做朋友肝胆相照。&&&&完美的笑容等旁人走远,慢慢垮成嗜血的诅咒,也就你们这些脑障被他骗死活该,那个心怀叵测阴险狡诈的王八羔子。&&&&不过话说回来,甭管人家到底是人面兽心还是冠冕堂皇,人家就是称霸一方,确实有资格叫板,要把人家的成功事例拿出来铺马路绝对能铺出第二条丝绸之路。光是道听途说的都让我唾弃自己荒废时日,无疑是垮掉的一代!&&&&就在我们这边两位高手还在虚情假意互相逢迎的时候,沐君从外面进来,在黄朝锋耳朵旁边窃窃私语一阵,黄朝锋忽然爽朗的笑起来,拉过我的肩膀说:“那这件事就有劳亭焕啦,亭焕遇到困难,有谁胆敢不开面子,尽管开口。”说着话还猛拍自己胸口,看得我莫名其妙,“只要你开口,没有摆不平的。”&&&&梁汉不明就里,站在旁边看着对手占据主动位置,心有不甘,回头望望坦克,好像没有什么结论。&&&&“什么事儿啊?”我闹不明白,我承认我的脑子确实不适合在这么阴险狡诈的圈子里混。&&&&“这事儿不着急,有时间我们约个时间出来好好说,不着急不着急。”我仍然被蒙在鼓里,被他大手掌一揽,外人看起来,我们俩关系还真是铁。&&&&混混厄厄的过了一个多月,每天就这下午两点钟的太阳起来,吃饭,剃胡子,抽根烟,在电脑前蹲剩下的时光,顶着屏幕半个字都敲不出来,翻出从前写的东西,才发现从前被我唾弃的东西如今已经远去,我想得到的东西还迟迟未到。&&&&荒废的时光就像高中放学后,迎着夕阳西下,逆光中的一排排自行车,随放学的人潮在苏醒中逐渐生龙活虎,又在一哄而散中零落萧条着。&&&&车开到荒郊忽然熄火,这狗娘养的日本车和我糟心的生活一样让人挖心掏肺的想作践它。&&&&我赌气狠狠摔车门,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模仿《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面那群半熟孩子的举动,咬着树枝大声唱歌。&&&&“喂,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好死不死,沐君尾随着从车上下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我嫌恶的站起来想走回去。&&&&“你还来劲了!我都为什么啊?”&&&&听她这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口啐开树枝,眼神冒火的回瞪过去。&&&&不知道对峙了多久,只觉得荒郊的风吹的背脊发凉。一种无法言明的骚动压抑不住,在两人争峰相对的年华里浮现。&&&&“你好心?”我满脸为民除害的正义,“你好心这世上肝癌肺癌食道癌全都根治了!我还不知道你那些糟践事儿?装的!全他妈装的!你是真为了我着想?你当谁弱智啊?你是真觉得老子装聋作哑就真他妈的狗屁不懂了怎么着!我自己事儿用得着你他妈的跟着瞎操心吗?您这不叫好心,您这叫栽赃陷害!”&&&&指责像冲锋枪乱射,沐君觉得跟眼前这个人在一起多一秒钟都要冲破清醒的理智,怒气和难堪汩汩滔滔的汹涌,“谁配说谁?你挺大的男子汉大丈夫,整天窝在家里,胡子拉碴,整天说自己多本事多本事,什么都没折腾出来,出版商联系你,你老大的面子,狠怕一个低头把腰闪了,耍贫嘴倒成了真功夫了。你是不分好赖了,我这是在帮你,拿你的名字还不用你动手,路都给你铺好了,你就舒舒服服走得了,你还不满意了。”&&&&“你明知道我和坦克是穿一条裤子长的铁哥们,你明知道他和梁汉不过就是普通的雇佣关系,你明知道他要是知道这件事非和我绝交不可……”我火的连鼻尖都憋成了紫红色,来来回回踱步,气得直跺脚,“你到底什么用意?你说你说。”我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走道沐君面前,恨不得掐死她。&&&&“我说了,我是为你好。”&&&&“别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装善男信女,老子不吃那套,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于明白了那天黄朝锋看着坦克时不怀好意的目光和他爽朗的笑声,只是我真么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来,他竟然同意让人以我的名字写了一篇关于某某大集团负责人好男色的文章,还煞有介事的贴了几张看似模糊不清却一目了然的在眼部打马赛克的照片。&&&&如今这些照片和文章已在各大门户网站展开了大规模的影响,几乎所有人都能分析出来这个所谓的某某大集团负责人姓甚名谁,我发誓,如果坦克上一秒钟看到这篇伪报道,下一秒一定急红了眼睛,拎把镰刀冲到我家里把我大卸八块还嫌不够,尸骨放在马路中间,非要我灰飞烟灭不可。&&&&闷哼一声,跌坐在沐君身边,好像傻了似的沉默半晌,沐君忽然哼着嗓子说“如果你死去,请不要再醒来……”。&&&&我忍不住呛笑了一下,“喂,这下我死定了,你丫是不是找抽啊,什么混账事儿你都做得出来,你丫还是不是女人了,简直一祸害。”&&&&“滚!我把心血都花在你身上真浪费本钱,血本无归啊。”&&&&“这事儿怎么办,别他妈真以为我好欺负,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打马虎眼过去了,你让我怎么面对我那帮兄弟!”我心里火急火燎的,快疯了。&&&&“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我不过是借你的名字炒作一下,会把清白还给你的,再说了,你什么人,坦克能不了解,他怎么会相信这事儿真是你干的啊。”沐君无所谓的说。&&&&“这事儿他妈的压根就不是我干的,不用他相信。”&&&&“唉!”她捅捅我,一张精致的脸绽放在我面前,“是不是因为觉得我利用了你,特别受伤?”&&&&我不搭理她,说实话,确实很伤人。&&&&“如果对方不是我,你还会不会也这么生气?”她锲而不舍。&&&&“你再问,你再问,我翻脸啦!”我脸色开始发青。&&&&“你是不是在期待我道歉?”沐君又靠近,气氛越来越紧绷,“你相信我好了,这事儿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我傻才信你!”我倔强的直起背脊。&&&&“你就是傻,这么明白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谁傻?谁傻!”&&&&果不其然,提心吊胆的日子还没过完半天,我的手机就被无数个电话打到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咬紧牙关,接通。&&&&“人在哪里?”我伸直了胳膊还能听见手机坦克在手机里呼号狂叫,“滚出来!我在门口。”&&&&我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开门,忽然一个大力像龙卷风一样袭来,猛地把我推出去两三米。坦克怒目圆瞪着进来,拎住我领子,劈头盖脑就是一拳。&&&&“你疯啦!”我抱着脸火气也很大。&&&&“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给我干了什么好事儿!你和黄朝锋一伙整我是不是?”坦克喊着,青筋暴跳,竟然又要揍他。&&&&“坦克,手下留情啊!”我大呼,抱头鼠窜,和他保持距离才警惕地说,“你别见招了啊,我不反手不是我怕你,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干这种见利忘义背叛兄弟的事儿,还好意思和我说这话?我眼睛瞎了,铁了心思把你当自己人!”坦克一身的劲儿没处使,满脸憋得通红,眼睛盯得我毛骨悚然。&&&&“这事儿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利用的!我怎么能对你做这样的事儿呢!”一溜气把话说出来,也不管他信不信。&&&&“果然是黄朝锋这个奸诈小人耍的手段。想给你我制造内部矛盾,然后再激化内部矛盾,从中渔利!”坦克坐在沙发上,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冲动了,点了根烟,眉头皱成一个结。&&&&“你已经知道了?”我试探着走过去。&&&&“梁汉这样说的。”说完还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梁汉梁汉,黄朝锋黄朝锋!我一个文化人,什么时候和这些乱七八糟的浑身铜臭味道的人搅和在一起来的,他们爱有什么纠葛就让他们纠葛去,他们爱怎么算机让他们怎么算计去,别把我算进去,我好日子过的痛快着呢,没功夫和他们玩三缺一的游戏。”一口气说出来,也不管坦克什么感受。&&&&坦克听了我的话不吭声,“我发现你现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你说一百句话,你要能回我一句,我得三跪九叩五体投地谢主隆恩啊!”&&&&切,坦克歪着头撇撇嘴。&&&&“对于群众上书的意见,你还不满啊,我还就告诉你,你这种表现非常有碍我们之间的友谊共建,当然最大的阻碍是那两个冤家,我们都是被强迫拉进来边缘兜着转的无能为力的阶级,只有我们团结起来,强大自我力量才能最终战胜恶势力。”&&&&“你丫真贫,不是我不爱和你说话,你说我已和你说话,就跟说相声一样,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专门做捧哏的呢。”&&&&“回过头来,我才明白啊,刚刚白挨你打一下,你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还那么使劲儿,真浑!”我还揉着我可怜的被欺凌的脸。&&&&“你活该!谁让你和姓黄的走那么近。”&&&&“你说这话不怕闪着舌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那头老狐狸走得近了。”我一个蹦高跳起来,急于证明自己和黄朝锋之间正直无私的男男关系。&&&&坦克歪嘴扑哧一声,及其轻蔑的气势,算是对我强烈的反映最有力最无情最深刻的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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