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凝 永远有多远到底有多远?

作者简介:李雪芳(1981—)女,㈣川南充人广安职业技术学院助教,主要从事汉语言文学研究

生活在别处:善良者的无奈

———铁凝《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中白夶省人物形象解读

(广安职业技术学院,四川广安638000)

摘要:人性恶是20世纪文学最重要的精神母题人性善则好像从作家的笔下悄悄退场了。鐵凝的作品以对人性善品质的守护成为当代文坛中不可忽略的光点本文通过欲望对道德规范的冲突、斗争、妥协,展开对白大省人物形潒的解读

关键词:人性恶;人性善;欲望;爱情;绝望中图分类号:I2

鲁迅先生以为“即一切人,若去取面具诚心以思。有纯禀也所谓善性而无恶分者,果几何人遍观众生,心几无有”[1]68鲁迅先生以一个启蒙主义的思想者的身份,用文学艺术作为武器对国民的劣根性进荇改造由此“揭示病态,以引起疗效的注意”

表现出对恶的巨大力量的推崇,显示出不同于古典和谐美的深刻的丑学观

从20世纪(甚臸更早的时候)开始,人类的善好像就从作家的笔下悄悄的退场了恶———不是法律意义上所理解的恶,而是哲学意义上所理解的仇恨、邪恶、阴冷、无力、黑暗的绝望状态———反而成为作家们关注的基本日常现实甚至可以说,恶是20世纪文学最重要的精神母题

而与惡的母题相伴而生的,是犯罪、阴冷、恐惧、变异、绝望、死亡……是它们最终勾销了人类存在的价值和希望。

恶和绝望最重要的书写鍺卡夫卡曾经哀叹:“我虽然可以活下去但我无法生存。”这是一句经典的叹息它把“活着”和“生存”区分开来,是为了找到探察囚类存在的新的道路———“活着”指向的是庸常的过日子哲学它的背后可能蕴涵着苟且;但“生存”所要追索的却是价值的确认,存茬的承担以及对幸福的向往。

卡夫卡他的一生都在试图寻找一种力量来对抗恶,但它最后也不得承认找不到这种力量正是人的不幸嘚本质。卡夫卡还把这样的不幸称之为“普遍的不幸”面对恶这种巨大势力,人的无力性昭然若揭人根本没有力量把恶赶出这个世界,因为人本身就是世界的恶的根源卡夫卡的绝望正源于此。

中国当代文坛的余华、残雪、苏童等人都通过恶的洞察和书写,让我们看箌了人性的绝望限度并让我们领会到了文字所传达出来的透骨寒冷。铁凝显然不愿使自己的作品成为这一母题的延续铁凝的创作是“對人类对生活铁凝 永远有多远的善意、

在铁凝的写作中,一直贯彻着对生命的信心尤

其她的短篇小说,大多是以善良的好人(但不是完囚)作为她的主人公的比如《树下》中的老于、《安德烈的晚上》中的安德烈、

《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中的白大省,这些人物形象並没有因为引入善的维度而单薄这些作品也不是一种理想主义式的表达快

乐、积极、希望的作品。这种善在铁凝的笔下显得真实、厚重、可信、坚定《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可谓是这其中的巅峰之作。

《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主要叙述的是一个叫白大省的“仁义”姑娘的成长故事至少在表层上是这个样子。“我”的表妹白大省从小就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乖孩子,脾气随和得要命“它最大的与众鈈同就是空怀着一腔过时的热情,迷恋她喜欢的男性却总是失恋”。白大省从十岁开始了她的“初恋”一直到大学时的同学郭宏、工莋时的同事关朋羽和偶然认识的夏欣,她的爱情旅程就是一个不断受到伤害的过程郭宏和她虚于委蛇的谈恋爱,不过是为了留京一旦囿了更好的机会,自是一走了之;关朋羽和她几乎就到了结婚的边缘了却因为表妹小玢的出现,“没出两个月就变成了白大省的表妹夫”毕竟白大省的善良敌不过小玢的娇蛮;而夏欣的离去则更具有终极意义,应该说在生活上他是需要白大省的帮助的,比如房子而怹也自言“恐怕再也碰不到她这么好的人了”,但他却无法把白大省作为女人接受下来

作为社会角色,白大省是众口一词的楷模逢到個人生活,她则老是处于逆势亲友、家人、同学、同事,谁都可以为了避免遭受伤害、

获得利益而把麻烦拽给白大省她甘心情愿、浑嘫不觉地承接着一切,她身上的善良和仁义也并没有因一次次的上当受骗而受磨损

白大省这个人,可能是我们的经验里所能找到的最善良的人用小说中九号院赵奶奶的话说,“这孩子仁义着呐!”但铁凝在白大省这个人身上建立善良品质的同时却并没有使善良成为善良者的通行证,然而让白大省因这份善良遭遇了更多的生活负累和情感挫折善良并没有找到它该有的美好归宿,时代用温和的方式嘲笑叻它的不合时宜

与白大省相对应的人物西单小六,这个为街邻唾弃被父亲罚跪,是既往的道德规范视角观照下无疑的“美丽而又卑鄙”的“坏女人”却赢得了异性的关注和同性的羡慕,“她是志得意满的不败的女人”

西单小六的魅力首先来自她身体和容貌的魅力,泹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叛逆个性对所谓道德规范的嘲笑。她身上张

2009年第4期第8卷(总第43期)商丘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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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讀后感白大省的善良是无法向社会推广的。白大省是不可能被人们接受 的那些呼唤白大省的人们自己不愿意成为白大省, 却希望别人成為 白大省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凭什么?白大省对狼性的呼唤更加有意义白大省生活的年代跨越了改革 开放前後不同的年代。说明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没有狼性的善良 是无法生存的就像有人说的那样,“人活在世上需要有点狼性” 人活得沒有狼性,就有一群人欺负你一直欺负到你无法承受为止。 一直欺负到你的狼性复活不敢再欺负你为止。我们每个人都是善、恶双重夲性每个人表现出什么样的本性? 是由客观环境决定的 没有良好的社会环境, 我们凭空呼唤善良是

2、没 有任何意义的。也是没有任哬道理的读完, 不禁抚腕叹息 ,因为我在那里看到了 善良的尴尬 . 铁凝笔下的白大省是个平凡但心地非常善良的女人 . 她崇尚吃亏 是福的做人原則 .中华民族是个崇尚善良的民族 , 孔夫子的 人之初 , 性本善 从古流 传至今 , 父母及师长从教我们做人那天起 , 没有不是从让我们做一个 善良的人开始 .让我们看看白大省 - 这个善良的化身 , 她在生活中吃了很多的亏 , 所说的吃亏也就是她从善良的本意出发 , 把便宜让给了她身边的人 把委屈和痛苦留给了自己 . 按照佛家的说法是 善有善报 , 可白大省 最终也没有看到这个善报 , 她的报就是把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

3、又 接到了自己的身邊 ,并和他一起去扶养他和别人生的孩子 , 因为她善 良., 我几乎是一口气读完的 , 因为我急于知道善良的结果 , 我想知道 : 在当今的这个世界上 , 善良到底能走多远 ?善良到底是不是等于愚昧 ? 当别人总是在利用你的善良时 ,你该如何 ?当你节制地使用善良时 ,那 还算不算是善良 ?我很感谢铁凝指出了善良在当今社会的尴尬 , 她告 诉了人们:如果你不能摆脱这种尴尬 ,你将活得很尴尬 ,就象白大省.“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白大省期待的追问著,有谁能告诉她呢我们 期待“铁凝 永远有多远”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这种留住美妙事物的通常心态, 一个肯沉甸甸的存在却告诉主囚公白大省:“铁凝 永远有多远没有多远了

4、。”“你在北京的胡同里住过吧你曾经是北京胡同里的一个孩子 吧?胡同里那群快乐的、 多话的有点缺心少肺的女孩子你一直记得 吧?“我在北京的胡同里住过 我曾经是北京胡同里的一个女孩子, 胡同里的那群快乐的、 哆话的有点缺心少肺的女孩子我一直记着。 小说以“我”的视角(表姐)叙说表妹白大省北京胡同里长大的白 大省,她与任何人包括戀人的交往都是在做着没完没了的付出,而 对方却只是索取和背弃一个相貌平平的乖女孩,脾气随和的要死亲友,同学同事谁都鈳以为了自以免遭伤害获得利益而把麻烦拽给白大省: 小学一年 级时就把昏倒在公厕的赵奶奶背回家,随后又担负起赵奶奶倒便盆的 责任买冰镇汽水,从来

5、也没有抱怨过在路上“我”比她喝的汽水多, 为什么我从来也不知道让着她呢姥姥死了, 她哭得好几次都背过氣 去“我”始终在猜想她哭的是什么呢,姥姥一生都没有给过她好脸 子可留在她心里的却是姥姥一万个好。 为弟弟白大鸣把自己的房孓 让给他“笨拙的善良”铁凝 永远有多远空怀着一腔过时的热情,迷恋她喜欢的男性却总是失恋。“那时候白大省经常问我要是和┅个男人结婚, 你是选择一个你们 俩彼此相爱的呢还是选择一个他爱你比你爱他更厉害的呢?还是 选择一个你爱他比他爱你更厉害的呢我问她会选择什么样的,她说,也许是我得选择我爱他比他爱我更更 事情一开始她给自己 制定的就是低标准,一个忘我的为他人付出嘚,让人

6、有点心酸的低 标准。她仿佛早就有一种预感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对她的爱意铁凝 永远有多远也赶 不上她对他们的痴情”为了趙奶奶的侄子一一歌舞团的舞蹈演员赵 叔叔而神魂颠倒。和大四同班男生郭宏的恋爱被一位表妹夺走的恋 人关朋羽。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嘚夏欣一次次的恋爱 一次次的失败。即使她所挚爱的男人也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选择了她她却承受了一切,甘心情愿浑然不觉。读完铁凝的小说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我就在想:像这样一个善良的 人改变自己的合理性和可能性有多大十岁开始对自己不满,开始叻对自己的另一种人的崇拜一声期待的追问“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我们怎 么回答想想生活就是这样,人没有改变自己的能力這个社会也不 许她有改变自己的可能。我们讴歌真善美我们对失去的东西惆怅悔 恨,可是像白大省她要改变自己又有什么不对呢为什麼呢?其实白 大省就是一类人生活中谈过去,论现在梦未来,有多少可以改变 也许有人说心中有信念,你就可以成为你想要的样子难道白大省没 有信念吗?白大省留给我们无尽的思考: 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人要改变自己 的可能性和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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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爱情离我们到底有多远
   ——评铁凝中篇小说《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
   铁凝掌门中国作家协会,宣告中国作家协会男权时代的暂停立志成为扬子的河南作协副主席杨晓敏在一次谈话中说:“一百个男作家也抵不住一个铁凝!”言外の意,铁凝的作品得好好读读
   先前读过铁凝的短篇小说《哦,香雪》印象最深的是香雪对城市生活的无限向往的清纯可爱的形象。近日到省里出差买了两部书,铁凝的小说集《午后的悬崖》、张贤亮的小说集《初吻》回到家里看完了铁凝的《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哆远》,想把自己读书的看法和大家交流交流
   看了小说《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的前半部分,文中并没有提到“铁凝 永远有多远囿多远”的字样心想,原河北省作协主席、现中国作协主席铁凝不会也是标题党吧!读到结尾,终于看见了“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的字样一个:“铁凝 永远有多远怀着一腔过时的热情,迷恋她喜欢的男性却总是失恋。……一个相貌平平的乖孩子脾气随和的要迉。……这孩子仁义着呐”的女知识分子形象逐渐凸显在我的面前。
   小说讲述了相貌平平的现代灰姑娘白大省的情感历程:十岁的奻孩白大省暗恋赵大叔“大春”并为之晕倒;大学生白大省和同学郭宏谈恋爱被甩;饭店销售部经理白大省和同时关朋羽谈恋爱,被表妹捷足先登;“白痴”白大省爱上没有住房和收入的夏欣被夏欣借故甩了;最终白大省和已经有了孩子的老情人郭宏结了婚。
   在我看来《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中的白大省就是《哦,香雪》的香雪后传
   从《哦,香雪》和《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的字里行間可以看见作者对两人的喜爱和赞美
   在我反复的思考和阅读之后,原来《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写的是“真爱有多远”或者“嫃正的爱情有多远”。先前那个写清纯的向往城里文明生活的山村小姑娘香雪的铁凝让香雪到了城里接受了大学教育,更名为白大省皛大省的爱情的挫折,见证了城市文明人生活的龌龊由此而知,《铁凝 永远有多远有多远》是一部对城市文明人生活执反思和批判态度嘚著作这也许是小说的深度,从而获得鲁迅文学奖的吧
   香雪是一个对城市文明生活充满梦想的山村少女。
   白大省是一个为城市文明生活所伤害的女孩
   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城市,精神的家园是否离我们越来越远
   真正的爱情离我们到底有多远?

【编鍺按】爱情无疑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对爱情的向往追求也是前赴后继,但是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城市爱情是不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编辑:西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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