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个女朋友dj平凡女孩。做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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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诱惑?英姿飒爽?工作没正点下班?武功高强?
这些回帖亮了
女警多是文职,而且感觉相当一部分膘肥体壮
发自手机虎扑
还是不要了吧 领导用过的咱可不敢染指
女警多是文职,而且感觉相当一部分膘肥体壮
发自手机虎扑
吵架的时候不是你别理我,而是:老实点
我上次看见一次检查 一个男的驾车被拦下来 男的喝了酒被查在那耍流氓对警察推来推去 一位女警受不了直接一个擒拿直接扣倒在地… 不敢想象要是有这样的老婆 天天都要有家暴啊.
发自手机虎扑
真实的,一哥们去外面见女性朋友,他老婆可以从家门口监控查到你去哪里干什么。高清五马
就想问一问脚臭吗?
发自手机虎扑
引用5楼 @ 发表的:
真实的,一哥们去外面见女性朋友,他老婆可以从家门口监控查到你去哪里干什么。高清五马
那她反侦查能力也很强,绿她老公是不是都不会露马脚?细思恐极
引用6楼 @ 发表的:
就想问一问脚臭吗?
ID 感人。~~
那你要老老实实的,千万别去开房,否则分分钟查到你
发自手机虎扑
同事女朋友 还是个东北人
但一米七不到 柔道市级冠军
用他的话说
吵架吵不过
讲道理讲不过
连*河蟹*打架都打不过
引用1楼 @发表的:还是不要了吧 领导用过的咱可不敢染指在你眼里没几个女的干净吧?
引用4楼 @ 发表的:
我上次看见一次检查 一个男的驾车被拦下来 男的喝了酒被查在那耍流氓对警察推来推去 一位女警受不了直接一个擒拿直接扣倒在地… 不敢想象要是有这样的老婆 天天都要有家暴啊.
想想画面就很美→_→
制服诱惑,感觉还不错。
发自手机虎扑
引用12楼 @发表的:
想想画面就很美→_→妹子=_=
你没个回复都带颜表情哎
引用1楼 @ 发表的:还是不要了吧 领导用过的咱可不敢染指
一句话侮辱一个群体,简直是贱
发自手机虎扑
我媳妇就是警察
警察学院科班毕业 目前是三杠一
就职分局机关
发自手机虎扑
引用17楼 @ 发表的:
我媳妇就是警察
警察学院科班毕业 目前是三杠一
就职分局机关
请问三杠一是什么警衔
发自手机虎扑
引用18楼 @ 发表的:
请问三杠一是什么警衔
手机打字不小心打错了
应该是一杠三!
发自手机虎扑
和南通某派出所女警约过炮,打游戏的时候认识的,后来这女警结婚了,就不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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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加识货团购/元《天使心》原创电影原始故事|一个平凡女孩闪耀的梦想【一念之间成全了魔鬼的召唤】
每个人心中都拥有着足以照亮自己的梦想。无关世界,无关他人,是唯一自己可以操控的世界!
但,当人性的私欲将这个梦想作为一个筹码,命运是否就此颠覆?!
“天使与魔鬼只在一念之间,是你们爱说的一句话吧?!现在,我再告诉你另外一句,成全一个人走向天使还是魔鬼,也只在一念之间,你若太自私,便成全了魔鬼的招引!”
小路两旁树木茂盛的树冠将街灯的光线隐去不少,光线隐隐绰绰,时明时暗。
路旁的居民楼,家家户户窗户透着或亮白或温黄的灯光。
几家底商,间隔存在,灯光浑浊,客人寥寥。
一个中年男人佝偻着身影和一个年轻女子并排骑着自行车从花夏身边驶过。
花夏,一个中等身材,身形消瘦的女孩子,正独自低头走在小路上,隐隐感觉身后总是有人跟着自己,花夏脑中突然浮现出这一阵子的新闻报道:某单身女孩,晚上外出跑步,突然失踪下落不明。想到此,花夏的心里像突然窜进一只小鹿突突跳个不停,暗暗自语道:“不会这么正吧?!这个失踪,那个失踪,今天不会让我碰上了吧?!”
花夏,手心直冒冷汗,头皮发紧,虽然恐慌到极点,却也不敢贸然加快脚步公然表现出自己的心虚,更没有勇气停下脚步回头看个究竟。故作镇定中,花夏一只手下意识伸进了自己的挎包,另一只手则悄悄按压住狂跳不止的心脏,用眼睛余光高度注意着身后地面上是否有人影快速跟进,紧咬着下唇,不动声色地由路中向着居民楼贴近过去,那一抹从居民楼一层窗户里透出的灯光,让花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紧贴着居民楼一层的窗根儿前行,顺着居民楼拐入大路,见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花夏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突然停步转身,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个黑影踉跄闪回到居民楼拐角处不见了踪影。
花夏站在原地长出了一口气,虽是有惊无险,花夏也感觉自己快要虚脱掉了,稍稍平复情绪,似是计上心来,低头,又拐进一条小路。
对于这条从小走到大的回家之路,花夏太熟悉了,知道前面不到50米处便是一个小区的后门,经常有车辆从此出入,马路不宽,车辆还比较多,因此在门口的路边放置着转角镜便于司机观察路面情况。
花夏,不紧不慢的前行,路过转角镜的时候,由镜子里观察身后情况,果然不出所料,一个黑影在她身后不远处,不紧不慢的尾随着,花夏,再一次把手伸进挎包内,匀速前行至十字路口,再次拐出小路,路旁便是一家超级市场,灯火通明,人流涌动。
花夏一个健步迈进超市大门,躲在门后的暗光处,透过玻璃向来时的路张望着。
果然,一个黑影拐入大路,朝超市走来,黑影越走越近,花夏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尾随自己的人:一个男子,大概30出头的样子,瘦瘦高高面目清秀,穿着还很正统,牛仔裤搭配衬衫,衬衫居然还被规规矩矩扎进了裤腰内,皮鞋踏出谨慎的步伐向超市大门走来。
花夏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个尾随自己的人,感觉同自己想象中流氓猥琐的样子相差甚远,虽然颇有些疑惑,但是鉴于一路不离不弃的尾随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花夏还是狠狠地自语:“道貌岸然的家伙!”
眼看男子寻寻觅觅,就要步入超市大门。
花夏,一个健步从大门暗光处窜到男子面前,拔出一直插在挎包中的手,手中举着一瓶防狼喷雾剂站定在男子面前,不由分说边朝着男子喷,边泄愤地嚷道:“臭流氓!让你跟着本姑娘!让你跟!”
男子猝不及防,结结实实被喷了一脸防狼喷雾剂,捂着脸,咿呀乱叫。
路过的陌生人围观过来,形成的包围圈,将花夏和男子围在了正中央。
花夏举着喷雾剂,与男子对峙。男子则单手捂脸,另一手朝着花夏的方向乱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主持事件,反而都举起手机录像的录像、拍照的拍照,然后对着自己手机屏幕无限制的沉迷到自己的手机世界里去了。
突然,一个小朋友,跑跑颠颠挣脱妈妈的手,穿越人群,挤到人群最前端,看着花夏和男子,回头四下找妈妈,并扯着嗓门问道:“妈妈,妈妈,他们干什么呢?”
小朋友的妈妈闻声,慌忙挤过人群,跑到小朋友跟前,使劲把小朋友拽到身边,厉声呵斥:“说过多少回了,不准随便乱跑,不准随便乱跑,就是不听。”
小朋友似是被吓到,憋着嘴,蠢蠢欲哭。
妈妈见状,拖拉着小朋友边往人群外走,边安慰道:“行了行了啊宝贝儿,妈妈都是为你好,万一把你拐跑了,你让妈妈可怎么活啊!不关咱儿的事,咱不凑热闹,好不好啊!妈妈给你买好吃的去!”小朋友听说要去买好吃的,瞬间兴高采烈地小跑着拉着妈妈远离人群,走进了超市。
花夏,盯着唯一关注自己的小朋友就这样简单粗暴地被妈妈拖走,颇感失落。再看看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心凉了一大截,心想:哎!头一次成为焦点人物,却是在迄今为止自己最为狼狈的处境之下,还被围的跟个耍猴的似的,这是多么悲催的人生啊!万一,万一要是再被传到网上发到朋友圈,转来转去,被单位领导客户同事看到,颜面何在,丢死人了啊!尴尬中,花夏举在空中紧攥着防狼喷雾剂的手慢慢下放着。
男子的伤痛似乎也得到了一些缓解,眯着眼睛,观察花夏,看见她下放的手,感觉花夏的戒备似乎有所缓解,才冲着花夏,惊恐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呀,这是…
…?烧死我啦!
花夏听到男子的质问,条件反射般进入警戒状态,再次举起已经下放的手,将防狼喷雾剂对准男子的脸,恶狠狠地瞪视着男子,怒道:“流!氓!”
“怎么了?怎么了啊?都别堵着路,别跟门口这堆着啊!”一名超市保安,从超市里面左摇右晃的走出来,扒拉开围观的人群挤到最前面,看到花夏对峙男子的阵势,先是一愣,看了看花夏,又看了看男子,最终选择了花夏。走到花夏跟前,保安还未来得及说话,花夏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放下一直举在空中的手,闪到保安身侧,急急地冲着保安求救:“他,他是个流氓,跟了我一路了!我……”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保安严肃地打断了花夏。
“防,防狼喷雾。”花夏弱弱的回答。
“防狼喷雾!”保安故意提高嗓门,用了一种略带消遣的语调冲着围观人群重复,引得围观人群中发出一阵“哈哈哈哈”的哄堂大笑。
花夏本以为,见到了穿着制服的保安自己就找到了靠山。是啊!这身制服不应该是人民群众“公道和保障”的代名词嘛!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哄笑和保安消遣的语态,让花夏的血压飙升至脑顶,致使自己开始眩晕起来。花夏突然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所有认识在这一刻完全的被颠覆了。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那一张张笑逐颜开的脸,花夏更恶心的觉得,那些个人倒更像是流氓,丝毫不会顾忌当事人的感受,只是为了取悦自己,就可以随随便便肆意的将别人的自尊当成是个屁完全忽略掉。
花夏感觉羞辱、气愤、害怕,红着脸,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踌躇不定。想留却没有留下来的理由,难道还能指望这些人帮自己主持公道吗!想逃又莫名的迈不开脚步,是恐惧控制了中枢神经,让自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吗?花夏只想,蹲下去抱头大哭一场。
保安,则在大声重复过花夏的回答之后,再没有只言片语,而是,径直走到男子跟前,拔开男子捂脸的手查看男子的情况,男子的脸被防狼喷雾剂辣的跟猴子屁一样绛红绛红。
&“啧啧!”保安咂嘴叹道:“姑娘,看你长得文文静静的,下手可够狠的啊!”
说完,转身急步走向花夏,命令道:“走吧姑娘,别跟这闹,咱们警务室去!”
保安大步上前,欲抓花夏拿着防狼喷雾剂的手。
惊慌中,花夏本能的后退一大步,举起防狼喷雾剂,对准走过来的保安,带着哭腔大吼:“我,我不去,要去他去,是他,明明是他跟了我一路图谋不轨!”说完,花夏转身扒开人群,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头也不回,逃离了现场,消失在夜色中。
围观人群,反而四下交头接耳的热议起来。
保安,看着花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茫然的摇了摇头,转向男子,刚要张嘴说话。男子却一句话没有,转身一溜烟的也逃离现场,消失在夜色中。
人群无趣的散了。
保安,跟着散开的人群,左摇右晃的走进了超市。
咖啡厅内,音乐舒缓宜人。客人不是很多,散落坐在不同角落。夕阳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将整个咖啡厅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阵阵飘过的咖啡豆之香,让这样一个仲夏的傍晚显得格外慵懒。
花夏推门走进咖啡厅。
大门上方空调吹出的冷气,让花夏顿感凉爽,她舒畅的吐了一口气,用手将衣领拽大,伸长了脖子,让冷气更容易通过敞开的衣领进入到衣服内,为身体迅速降温。冷和热在花夏的身体上强劲相遇,打了一个寒战,花夏直奔点餐台,点了自己最喜欢的意式咖啡,结账,走到水台,花夏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咕咚咕咚”灌了少半杯下去,才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额头的汗,端着水杯,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花夏,将水杯放到桌上,低头从挎包内掏出了一个速写本、一个铅笔盒放在桌上,摘下挎包放到身边,歪头看向窗外,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坪被修剪打理的活像一个大家闺秀般规规矩矩不苟言笑。
花夏眯起眼睛,享受的轻轻笑了一下,便收回眼神,打开铅笔盒拿出了一只铅笔后,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冰水,这才放下杯子,打开速写本,勾勾画画起来,寥寥几笔,便停下,把铅笔递至嘴边,用铅头轻轻敲打着嘴角,盯着自己勾勒的简稿陶醉的轻笑,沉思片刻,再次认真的勾画起来。
“哎呦!”突然,花夏眉头紧皱,倒吸了一口气,用手抵住胃部,拿在手中的铅笔“啪”的一声倒在了桌面上,花夏几乎将半个上身趴倒在桌面上,用下巴抵着桌面,闭起眼睛,“哎呦哎呦”的小声呻吟着。
此时,一名长相清秀的男服务生,正托着放有意式咖啡和白水的托盘,超花夏走过来,走到桌前,服务生把咖啡和白水轻轻放到桌上。
“小姐,您的咖啡!”男服务生边说边好奇地探头观察花夏。
花夏,以手抵胃,半趴桌面,没有理睬服务生。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男服务生问。
花夏深深的呼吸着,轻轻摇头。
男服务生犹豫了一下,没有离开反而近前,弓起腰仔细查看花夏的状况。
“哦!您是胃不舒服吧!”男服务生看到花夏以手抵胃,恍然大悟,直起了身体,继续问:“那,要不,我去给您倒杯热水去吧?”。
花夏听闻,点了点头。
得到花夏的应允,男服务生毫无犹豫,转身,小跑着来到水台前,忙不迭的拿起杯子,倒满温开水,转身欲回。
“看着点!着什么急呀!”
男服务生的一个急速转身与经过的另外一名服务生撞了个满怀,不但自己险些跌倒,手中的杯子更差点掉到地上,被撞的服务生对着男服务生阴阳怪气的继续说:“天儿,这两天你是咋了?有点魂不守舍的!处对象了?”。
被水洒了满手的男服务生,踉跄站定,重新端稳杯子,甩了甩手上的水,冲着被撞服务生抱歉的憨笑了一下,便疾步超花夏走去。
来到花夏桌前,弯下腰,双手把杯子送到花夏面前,男服务生温柔地说:“温水来了,您请喝点吧!”
花夏听到话语,慢慢的尝试直起身体,将整个身体倚靠沙发背,缓缓抬起头,伸手接水。
“你?!”花夏惊讶地瞪着男服务生,缩回欲接水的手,抓过身边的书包,低头,奋力翻找。
此时的男服务生也异常紧张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后退了一大步,转身想要离开,可是又担心花夏喝不到热水无法缓解胃部不适,再次往后退了一小步,战战兢兢的使劲拉长着自己的胳膊,递上水杯,结结巴巴的说:
“那个,胃,水?趁热吧!”。
花夏早就被这样的偶遇刺激的忘记了胃疼,她从挎包中翻出防狼喷雾剂,猛然站起,举着喷雾剂对准男服务生的脸,大喊:“经理,经理!”。
咖啡店内所有的客人,像正在放哨的猫鼬发现了敌情一样,齐刷刷的看向花夏。
男服务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吓到,一手端着杯子举在空中,一手捂脸,嚷道:“经理,经理!”
听到一声惊叫,然后便是同事发出的求救哀嚎,咖啡厅内所有的服务员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围拢过来。
“怎么了啊?”一位年长的服务员问。
“经理呢呃?咱们经理呢?男服务生着急地追问。
花夏弓腰,一手抵胃,一手举着防狼喷雾剂对准男服务生,转脸对着那一位年长的服务员失控地喊叫:经理呢?叫你们经理来,投诉!我要投诉!
“已经通知经理了,女士,冷静啊冷静,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年长的服务员边说边小心翼翼接近花夏。
“你别过来,谁过来我喷谁!”花夏平移手中的喷雾剂对准了年长的服务员。
“别冲动,别冲动啊,经理马......”年长的服务员,无计可施,停步原地。
“怎么了这是?啊?” 经理,扒拉开围观店员,迅速走到花夏跟前。
花夏看到来了一位年纪大概在40往上的女士,面向亲和,这才稍微卸下警惕,冲着女经理问:“经理?”
女经理站定,回答:“是!有什么问题您都可以向我反馈!”
&“有流氓!”花夏平移喷雾器再次对准男服务生,继续说:“那天晚上,他跟了我一个晚上,图谋不轨!”
女经理看了看男服务生,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他?流氓?女士,您认错人了吧?他叫小天,是我们这里的服务生啊!”
“服务生?!”花夏使劲眨了眨眼睛,眯起眼睛聚光,探头努力打量那个叫小天的服务生。
“没错!就是他!那天晚上一直跟踪我到超市!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就是他!”花夏肯定的说。
经理看向小天,小天像犯了错的宠物狗子,一脸无辜。
“啊!?小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经理一脸的茫然。
小天见经理到场,局面得到控制,安下心,于是近前欠身,把手中水杯放花夏桌上,看向经理,支支吾吾:“我……那个,要不,要不先让她把热水喝了吧!一,一会凉了,她胃…”
经理打断了小天,怒斥:“喝什么水啊!到底怎么回事小天?客人为什么投诉你‘跟踪人家?’”经理边说边泄愤似的一把把小天拉开,毫不理会小天踉跄中差点摔倒,闪过小天,走到花夏跟前,瞬间满脸铺笑,半哄半慰说:“女士,别紧张,您先请坐,把您这个,我看看,哟!防狼喷雾剂啊,先放包里收好喽。”经理,按下花夏攥着喷雾剂举在空中的手,给花夏按坐沙发上,继续说:“让小天给您解释清楚,您放一百个心,我们店里只养宠物不养狼。小天啊,是我一个好朋友介绍过来工作的,我们考察过,绝对没有不良前科,工作认真上进,为人最大的特点也是优点就是实在,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您说他跟踪您,肯定是个误会!小天,来,过来。”经理,转向小天,摆手招呼小天近前。
小天慢吞吞的靠近,耷拉着脑袋站在经理身侧,一脸的委屈。
“把事情跟客人一五一十说清楚,不然,我停你的职!”经理看着小天训斥,一把把身侧的小天,拉到花夏跟前,自己却转身面对围观的店员们小声呵斥:“散了散了,都不用干活啦!”说完,回头照顾了一眼小天,看小天和花夏二人再没有起冲突的意思,便安心走到店中央,和颜悦色的向着所有客人打起了圆场:“诸位,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了,买单都享八折优惠啊!不好意思各位!没事了,请各位继续慢用,慢用啊!”说完,又走回到小天身边,再次叮嘱道:“好好给客人解释清楚!”继而坐到花夏身边温存的说:“女士,这也到饭点了,我让后厨给您准备一份我们店的特色晚饭啊。”抬头看了看傻站着的小天,继续说道:“小天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嘴笨,我先替她给您道个歉,您消消气,别再气着身体。让他好好给您解释清楚,其中一定有误会!”
花夏,敷衍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经理知趣的站起身,再次叮嘱小天:“好好解释清楚!”说完,走离了小天和花夏两个人。&
花夏则用手上上下下抚摸着胃部,长出了一口气,将桌上的本笔等物品收拾到挎包里,起身欲离开。
小天眼看花夏要走,上前一步,用身体挡在花夏正前方,支吾着问:“你,你胃……”
花夏怒目小天,低声呵斥:“起开!我警告你!少再跟着我!”说完,花夏毫无留恋的闪过小天,向咖啡厅大门口走去。
小天,依旧傻傻站在原地,眼神痴痴地追随着花夏的背影。
经过点餐台的时候,咖啡厅经理谄笑的迎上花夏:“女士,这就走吗?晚餐马上就好了!”
花夏冲着女经理,神情冷淡的回绝道:“不用了”,说完径直超咖啡厅门口走去,推门出了咖啡厅。
小天,一路小跑着追了过来,经过经理,扔下一句:“经理,我去解释!”便冲出了咖啡厅大门。
经理站在原地,面朝小天背影,不住摇头,叹息道:“唉!谁让你追着去解释啊!就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孩子!”
小天冲出咖啡厅,站在原地,左右张望,行人道上,人来人往,根本看不见花夏踪影。紧邻咖啡厅的商铺灯亮如昼,人流涌动,也难觅花夏影踪。
小天,突然瞳孔发亮,瞬间便恢复了寻常。
“嗯,知道了!”小天自语拔腿向西追去。
追出大概300米,果然看到了花夏在人流中,正低头疾走。
小天三步并两步,赶上花夏,在花夏身后,关切地问:“你,你胃好了吗?”
花夏被问话惊倒,刹住脚步,回身,看到小天。
小天正咧着嘴憨笑望着自己。
花夏一只手下意识伸进挎包。
小天冲着花夏使劲摆手:“别喷别喷!我没恶意,真没恶意!”
花夏左右看了看,行人如梭,灯火通明,心想:不管这个男人到底是何居心,也断不敢在这么繁华之地从事犯罪行为。想到此处,花夏如释重负,手从挎包中抽出,面对小天说:
“你老板不是让你解释吗!现在我给你机会,三分钟,告诉我为什么跟踪我?三分钟内,解释不能让我满意,我就回去投诉你,停你的职!”
按常理,花夏如此之说,也算不枉小天三番五次跟踪花夏,想找机会接近花夏的一番苦心,小天本应该抓住机会滔滔不绝讲出自己的想法,可是终于得到解释机会的小天却抓耳挠腮,眉头紧皱,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支支吾吾问道:“那个,你胃,你胃好点了吗?”
“被你这么折腾,好不了了!”花夏抬手按胃,皱了皱眉。
“对不起啊!”小天一脸诚意的跟花夏道歉。&
“别废话了,为什么跟踪我?”花夏一点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个傻里傻气的男子身上。
“那个…”小天抓抓后脑勺,皱眉,一筹莫展。
花夏,果断转身就走。
小天急步跟上。
花夏停步,转身,面对小天。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烦躁与不屑。
小天被逼停,后退了一小步。看着花夏,却露出一脸憨笑。
花夏手指小天鼻尖,怒视小天,似是马上就要火山爆发般开始呵斥小天。
小天,却一脸无辜眼巴巴地盯着花夏,似是高原上的一株小草,虽然被疾风撕扯,却也坚韧无畏心甘情愿地准备随时迎接骤雨的亲临。
然而,3秒,只过了3秒钟,花夏却无声的笑了起来,放下手,向着小天的怀里贴过去。
小天被这样意外又极付挑逗性的举动惊到尴尬。虽然也曾在心里盘算过很多种花夏将会采取的行动“比如歇斯底里骂自己,甚至爆脏字;比如用包包疯狂打自己。不过,凭自己对花夏的观察,花夏应该会选择没有一句话安静的走开,因为她根本不想给自己任何一点点缓和两人关系的机会。可是现在,这么轻浮的举动竟会出自内心那么祥和的女子,自己是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的!”尴尬震惊中,为了与花夏保持着安全距离,小天,后退后退,一直后退。
花夏贴近一步,小天就后退一步。
看到小天不停后退,花夏这才停步,脸露狡诈之笑,操着胜利的口吻,傲慢的说:“你再跟着我,你就是光天化日之下非礼我,让警察拷走你,你信不信!?”&
花夏说完,没等小天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转身,背小天而走了。
小天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花夏渐远的背影,心潮翻滚“难道,难道我真的是错了吗?!”。
“不,不能!”小天使劲摇了摇头,好似想要通过这一摇,甩掉自己所有的困惑。急跑两步,追上了花夏,大喊:“好!我告诉你!”。
花夏本以为,这么一吓唬,那个看着就傻啦吧唧的男子一定会知难而退,不再跟着自己,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天竟是如此的执著。
花夏一直认为,一种执著是可以代表一份真诚的。对这位小天,花夏竟产生了一丝丝的莫名的好感。
花夏停步,转身,面对小天,举起三根手指,说:“三分钟!”。
小天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凑近花夏耳根。
花夏略闪躲,与小天保持着安全距离。
小天不管,再次凑上前,贴着花夏耳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在的那个地方忧郁、凄凉、冰冷,诃息说‘你们有罪’,说‘你们会面临末日审判的浩劫’!我不相信。”小天环顾四周,面对小泽,用常音继续说:“这么璀璨的人间怎么会有诃息说的未来呢?!最开始,我完全不能相信!不过,呆了这段时间,我好像是错了!直到见到你!”小天愉快的笑起来,一脸真诚的看着花夏继续解释:“你在咖啡厅画画的时候,无欲无求,安静祥和的样子,倒像一股清泉淌进了我的世界,看着你画画,我感觉自己就像落了地的尘埃,整个人都能安静下来,特别踏实!我…
小天低下头,用手挠挠了额头,脸微微红起来,羞涩的继续说:“我很依恋这种感觉,怕你以后不会再来了,所以,所以才跟着你。其实我很害怕那种迷茫的感觉让我特别慌,特别想放弃,但我又不甘心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我想我需要的是时间吧,用时间来证明自己是对的!”
小天猛然抬起头,坚定盯住了花夏的眼睛。
花夏皱了皱眉,偏开头,避开小天的眼睛,看向别处:“什么乱七八糟的!神经吧你!”。
那么一丝丝对小天的好感,像一株小芽刚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破土而出,就被小天这些不着四六、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一下子重又拍了回去。
花夏无语,也不想说话,垂眼帘,移视线,嘴角自嘲般微微上翘,带着一脸无可奈何的落寂转身走开了。
小天依旧不肯放弃,紧随花夏:“我跟着你真没恶意,冒失是冒失了一点,你能原谅我吗?”
花夏没有停步,也不想停步,她一丝一毫地也不愿意再无底线的陪着一个“疯子”胡扯。
花夏不再理会身后的小天,加快脚步前行。
小天一步不落的紧跟花夏,边走边问:“那,那你什么时候还会再去我们店里画画?”
花夏一个急刹车,停步,转身,厌恶地盯着小天:“我警告你啊,再纠缠,我可报警了!”
小天没有想到花夏会骤然停步,一个趔趄险些撞到花夏,急急摆着双手,央求道:“别别。那,那我不跟着你了,你别不来画画就行啊!”。
花夏连看都不想多看小天一眼,滑身侧的挎包到腹前,低头,拉开拉锁,在挎包里使劲翻找:“当我开玩笑是吧!没完没了了还,让警察收拾你!”。
小天盯着翻找挎包的花夏,瞳孔骤亮。
“你,你不用找手机报警,我真没恶意!真的!”小天小声说。
花夏停止了翻找,狠狠地把挎包滑向身侧,抬头盯着小天,咬牙切齿地说:“我找防狼喷雾剂呢!”。
小天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嘟着嘴说:“骗人!你明明是找手机呢。你想报警!”。说完,小天突然幸灾乐祸般得意的笑起来,说:“嘻嘻嘻,可是你不知道手机是丢了还是落办公室了吧?!”小天用手指了指天空,继续说:“天意诶,我跟定你了!”。
花夏被纠缠的近乎崩溃。低头,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剂,对准小天的脸,威胁道:“你走还是不走?!”。
小天用手挡脸,退后了一步。看着花夏怒火中烧的样子,失落地问:我——真就让你这么讨厌啊?!。
花夏没有一句话,只是举着喷雾剂,怒对小天。
小天试探性的上前了一小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花夏的大拇指已经试图按下喷雾剂的按钮。
小天赶紧举起两只手,快速做出了暂停的手势,转身,背离花夏怏怏地走开了。
经过小天半个晚上的折腾,花夏根本无心睡眠。
翌日,顶着浓浓的黑眼圈,早早的就来到了单位。
刚一进办公室,前台姑娘就惊讶的质问花夏:“夏,你这是怎么了?一宿没睡吗?”。&
花夏冲前台可爱单纯的美丽姑娘,微微笑了下,说:“没事啊!”,便快步向自己的工位走去。
离工位还有3米开外的时候,花夏一眼就看了自己的手机,正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花夏急走两步,来到工位,一屁股坐进工位,眼睛一眨不眨瞪着办公桌上的手机,陷入沉思。
“怎么了亲爱的?瞪着手机干嘛呢?邻座的同事瞪着花夏疑惑的问。
花夏一个机灵,如梦初醒:“哦!杨总来了吗?”
“你是问我呢嘛?”邻座同事瘪瘪嘴,缩回了头,继续说:“杨总作息,谁能比你花夏清楚啊!”。
花夏抬手看了看表,连挎包都没顾的上摘下,起身,快步走向杨总办公室。
来到杨总办公室门口,花夏甚至忘记敲门,急匆匆、贸贸然然地推门而入。
杨总被花夏一大早不镇定的不请自来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工作,表情凝重,直视花夏:“花夏?!什么事?”。
杨总抬手示意花夏坐下。
花夏走近杨总办公桌前,坐下,开门见山的说:“杨总,前阵子,您不是让我们考虑,外调到咱们新并购的工厂,督导工作开展的事吗?我特别愿意去!”花夏说着,笑呵呵的举起双手,坚定的表明自己愿意前往的态度。
杨总兴奋的情绪显然并没有被花夏的坚决表达带动起来,一脸平静的问:“你?”。
花夏看着杨总,笑盈盈的使劲点点头。
杨总看着花夏充满期待的脸,回送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给花夏,之后起身,边走向茶台,边唏嘘着说:“你不是第一个表态不愿意去的嘛?!你不是说——你是你父母生活的全部希望吗?”杨总走到茶台前,坐下,继续说:“咱们那新工厂,离北京距离远,城市又小,万一把您调到那儿工作,要是真有点什么差错,你们家就此被毁了!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啊!”。
说完,杨总拿起热水壶,准备热水沏茶。
花夏赶紧起身,走到杨总身边,识相地争过杨总手里的热水壶,走向饮水机:“呵呵!不是杨总,这不也是独生子女家庭的现状嘛?!”。
杨总坐在茶台前,开始摆弄起茶台上的茶具,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花夏走到饮水机边,看了看杨总,一副专注玩茶的样子,弓腰,边给水壶接水,边抓紧表态:“但是!杨总,我又反复认真思考过,觉得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是绝不能被这些个儿女情长的狭隘思想给耽误喽”。
看水已经接到九分满,花夏按停水流,直起身,端着水壶走向茶台。
“嗯!怎么说?” 杨总问。
花夏走到茶台,放热水壶在壶坐,按下电源开关。
“坐!”杨总示意花夏坐下说话。
花夏一点没客气,一坐下就开始慷慨激昂的陈述自己的想法:“杨总您看,这绝对是一次锻炼自己提高自己,为公司效力为杨总挣面儿,让集团看到我们分公司业务水平的天赐良机啊!”
杨总继续摆弄着一大堆花夏叫不上名字也说不清用途的茶具。但是花夏知道,是时候该帮杨总把茶具摆上茶盏了,花夏小心翼翼翘着兰花指将茶具一一码放在茶盏上。
杨总放下夹子,以手试热水壶温度,顺便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嗯!”。
花夏对着杨总谄笑:“呵呵!肯定好多同事都争着去呢吧?!但是杨总,我最合适啊,从打毕业我就在咱们公司工作,作为公司元老级员工,我有义务和责任勇挑重任呀,义不容辞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为公司树立榜样,为杨总分忧啊!
热水壶嘎啦嘎啦地响起来,电源红色的开关自动灭掉了。
花夏先杨总一步,拿起热水壶,用壶里的开水把茶盏上的茶具统统浇了一遍。
杨总拿起夹子,涮洗茶具,倒水,用布擦拭桌面上的水,沉醉在泡茶的工序中。
花夏看水壶里的水被杨总倒空了,识相地接过杨总手中的热水壶,起身,再次走向饮水机,继续表态道:“而且!杨总,我对咱们公司的业务、企业风貌、规矩制度、品牌线路、成衣风格都太熟悉了!”花夏走到饮水机跟前,弓腰接水,不放弃机会,接着给杨总灌输自己的想法:“最重要!跟了杨总这么多年,我的执行力不也得到杨总的首肯了嘛!”花夏直起身,端着热水壶,走向茶台:“就像这泡茶,不用杨总吩咐,什么时候该干什么,我心里都有数啊!”。
花夏走到茶台,再次把热水壶置于壶坐,按下电源开关。转身走向柜子。
杨总把洗好的茶具重新置于茶盏。
花夏走到柜子跟前,打开柜子门,犹豫了一下,拿起红茶刚要关上柜子门,就听杨总说道:“喝那个红茶!”。
花夏看了看手中的红茶,得意的笑了笑,关上柜门,转身走向茶台,笑盈盈地说:“这还用您交代嘛杨总,您胃不好,早上喝点红茶,暖胃!”。
花夏走到茶台,坐下,将红茶倒入茶壶,继续表态,说道:“况且,我又有带团队的经验,让我去,杨总,您就剩‘请好’两个字了啊!
开水壶再次嘎啦嘎啦的响起,红色的电源自动灭掉了。
杨总伸手欲拿壶。
花夏强先拿起热水壶,倒水入茶壶。
杨总将盖子盖在茶壶上,摇晃着开始韵茶,边说:“嗯!你大早上找我,就为这事?”
花夏放下水壶,拿起小茶杯规规矩矩放在了杨总面前,说道:“这可是大事啊!”
杨总边往小茶杯里斟茶,边说:“我知道了,我考虑一下!”
“那——让杨总费心喽!”花夏讨好的笑着说。见杨总没有说话,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开始品茶,花夏知趣的继续说道:“呃!那我不打扰杨总了,您慢品,我先回去工作了。”。
“嗯!去吧。”杨总说完闭起眼睛,脸上泛开了茶不醉人人自醉的神情。
花夏,盯着杨总却没有猜透杨总此时的心思,撇撇嘴,忧心忡忡,悄然走出了杨总办公室。
花夏无精打采,回到了工位,摘下挎包,坐进座位,拿起桌上的手机,目不转睛盯着手机发呆,心里暗想: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想什么呢?会读心术?想着想着,花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邻座位同事见状,探头好奇地问:“夏儿,你今儿是怎么了?从打一来就盯着这手机!魔怔了呀?什么读心术啊?”邻座位同事说着把头凑近花夏,审视着花夏手中的手机。
花夏真的像魔怔了一般,完全没有顾忌凑过头来的邻座同事,一下子把手中的手机扔到了办公桌上,自语道:“姐好像摊上事儿了,必须得出去避避!”
这是一座小城。
花夏如愿被外调到这座城来督导新工厂的工作开展,已经半个月了。
小城仲夏傍晚的轻风似乎还夹杂着少许的凉意。街面行人稀少,车辆往来稀疏,整座城透着一股杯酒独酌的淡然。中心街道两边,商铺都是二层小楼,街面门都大敞开着,几个商户的女老板沐浴在夕阳温暖的余晖下,坐在自家商铺大门外,边聊着天边绣着十字绣。
快到主街道的尽头,一间简单质朴的咖啡店像一个周身散发着文艺气息的女子,赫然玉立在世俗间。
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相伴推门进了咖啡店,其中一名红衣女子率先走向点餐台,准备去点餐,而另外一位紫衣女人环顾了一下四周,马上追上了红衣女子,耳语起来:“嘿!那不是花部长嘛!”。
&“啊?哪儿呢?” 红衣女子停步四下张望起来。
紫衣女子好像生怕被花夏发现自己的行为,抠抠缩缩小心翼翼的伸手指向花夏。
红衣女子顺着同伴手指方向看过去:“呦!真是!早听说她喜欢喝咖啡。”两个女子边走向点餐台边说,到了点餐台前迅速点完餐,红衣女子冲着紫衣女子继续说:“走,过去打个招呼去!”,说完两个女子并肩走向花夏。
&“HI——花部长!”
离花夏还有一臂开外,两个女子几乎异口同声跟花夏打起招呼。
花夏正低头专注地勾画着什么,并没有听到。
两个女子毫不介意花夏的无动于衷,不约而同放轻脚步,悄悄走到花夏跟前,探头观察。
花夏正在为画纸上一个舞蹈中的男子身穿的演出服描绘上色。
“花部长,你画的是那个,那个… …”红衣女子惊呼而出,话到嘴边却忘了词。
“林宇勋嘛!”紫衣女子脱口而出补充道。
“对对,就是他啊!”红衣女子点着头,尴尬而笑。
花夏本来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世界,却突然近身传来女人不很斯文的尖叫之声,花夏似是被惊到,猛然抬起了头,看见两个女人正噙着一脸的谄笑看着自己。
“嗨!你们?” 花夏惊讶地望着两个女人,继续问道:“你们,你们俩儿一起来喝咖啡?”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紫衣女人讨好地说:“:是啊!共同的爱好之一!”。
红衣女人看着紫衣女人笑着点点头,转头看着花夏邀请道:“花部长,要不一起吧,早就听说你也喜欢咖啡!”
花夏摆了摆手,抱歉地笑笑:“不了不了,我这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两个女人听到花夏的婉拒,脸一沉,不再说话,摆出一副“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表情,转身离开了。
花夏看着两个女人的背影,撇了撇嘴,心中暗忖:难道,难道是因为我来了?她俩儿走的这么近?!还一起来喝咖啡?!”端起手边白水喝了一口,放下水杯,又端起意式咖啡喝了一小口,慢品之间,花夏摇了摇头,放下了咖啡杯,继续伏案给画上色。
突然,花夏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花夏下意识抬起头,不经意顺着自己感觉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想要继续画画,然后,花夏手中的笔戛然而止,像想到什么一样,花夏再次抬起头看向自己正对面一桌之外的地方,小天正坐在那里一脸疲惫的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注视着自己。看到花夏看见了自己,小天咧嘴露出了真诚的笑脸。
“可真是”花夏盯着小天仿佛自语一样轻轻念叨着:“阴魂不散啊!”
小天见花夏停止了画画,反而目不转睛盯视着自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神情显得尴尬不安起来。
花夏长长吐了一口气,将手中绘笔‘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对着小天略提高嗓门说:“OK!过来坐!”。
小天瞪大眼睛看着花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而用手指了指自己,以动作询问再次确认花夏的意图。
花夏再次提高嗓音:“过来坐啊。”
小天听花夏如此说,脸上笑开了花,起身就要往花夏那里走,可是屁股刚刚离开座位就又停住,眼睛看向花夏放在身边的挎包。
花夏明白小天的用意,是被挎包里那瓶防狼喷雾给喷怕了,于是用手拍了下挎包,双手摊开,起身,孑然一身走向小天。
小天见花夏空手朝自己走来,便重新落座,只用眼睛追随着花夏。
花夏走到小天对面,坐下,直视着小天:“这条街不是很长,走到头就是派出所,派出所里24小时有特警值班!”。
花夏抱臂胸前,歪头盯着小天,摆出一副无所畏惧,要与小天抗争到底的姿态。
小天用力摆手,着急地解释说:“你不用过来啊,回去画画吧。我就是最近心里有点乱,过来看看你,想找回点平静!”
花夏皱眉,直视小天,面无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小天听花夏问起这个,突然挺起胸脯,自信满满甚至有一点小自豪的回答:“虽然是费了我不少精力,但是这点小事还真难不倒我呀!”小天笑嘻嘻的补充道:“我还能知道好多事呢!”
花夏依旧面无表情,警惕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小天突然语塞,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开始环顾咖啡店,瞳孔再次亮了一下,咖啡店内的客人、景致如快进一般从小天面前闪过,小天最后把视线锁定在靠近门口的一对男女处。
“你看那边那一对男女,靠近门口的那一对。”小天停住看了看花夏,发现花夏正目不转睛地瞪视着自己,毫无底气的继续说:“其实,男的根本不想继续喝咖啡了,想赶紧买单带着女人回家!”。
“是男人都会这么想!”花夏反驳。
小天没有理会花夏的反驳,冲着花夏挤眉弄眼,以眼神示意花夏:“那你再看那边那两个女人,靠窗那两个,一个穿红衣服的一个穿紫衣服的那两个。”
花夏听到穿衣颜色特征,心里一惊:难道是我的那两个同事?好不露声色,随小天眼神看了过去。
这一看,花夏心里咯噔一下,小天下面要剖析心里的正是自己那两个同事。
那两个女人正亲密无间,边喝着咖啡边耳语着什么。
“跟好姐妹似的吧?!”小天看了看正盯着那两个女人看的花夏,继续说:“其实,心里明争暗斗好久了。工厂被收购,都想当一把手,恨不得把对方踢出局。可是,谁都没料到,空投过来一个督导。如今,为了共对外敌,装的跟好姐妹似的!哎,你们呐,……叵测啊!”
小天双手托着腮,不解的看着那两个女子。
花夏收回目光,几乎将自己整个上身趴在了桌面上,面孔凑近小天,盯着小天,震惊地小声而有力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夏的问话把小天的思绪从自己猜解的世界拉回到现实世界,跟不上节奏的结巴着回答:“啊!我,我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其实——其实不重要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工作上的事?”花夏盯着小天厉声继续问。
“我…我 …”小天支支吾吾。
突然,花夏轻柔地笑起来,挺直上身,温柔的说道:“小天,咱们肯定不是朋友,但也谈不上是敌人,你呢虽然三番五次莫名其妙跟踪我,倒也没对我怎么样,而且,我看得出,你应该确实也没有恶意。这样吧,咱们分别给对方一个机会,咱们做个交换好不好?”花夏看了看一脸真诚的小天,继续说:“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又为什么三番五次跟着我,我就答应你一个合理范围内的要求!”
小天听花夏如此说,一脸兴奋的差点跳起来问:“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的是合理范围内的要求!”花夏并没有太在意小天发自内心愉快的反应,一脸严肃的强调自己关注的核心内容。
“我就是希望你能一直去我的咖啡厅画画”小天瞪着花夏,眼神中充满期待。
“这就是你的要求?”花夏问。
小天使劲点点头。
花夏看着小天,心里一阵冷笑,暗忖:莫非真是遇到了一个傻小子?!不对不对,如若是真傻,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工作上的事情呢?但是不管怎么说,从目前态势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傻小子面前自己是安全的!想到此,花夏彻底放松了警惕,准备好好开开眼前这个冒着傻气的小子的玩笑,说:“嗯!你的这个愿望能不能得到满足,完全再你自己哟!”
小天不解,盯着花夏。
花夏撇撇嘴,有点不屑地问:“没明白我的意思?小子,你几岁呀?”
“我几岁?”小天抬手挠着脑门,若有所思,念叨:“我应该是几岁呢?”
花夏看着小天“装蒜”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厌烦,皱了皱眉头,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回答我的问题吧!”
小天听花夏提起“问题”二字,低下头,似是陷入沉思,片刻,坚定的自我点头道:“好!”,之后,小天凑近花夏耳语起来:“那行,那我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哦!”
听小天就要说出徘徊在自己心中的疑虑,花夏嘴角露出了狡猾的轻笑。
小天完全没有注意到花夏的笑,贴着花夏耳根低语:“我从那来。”边说还边用手指了指天空:“angel,是我!”
小天的回答,完全颠覆了花夏的所有认知。
花夏紧皱起了眉头,拉开自己的脸让自己与小天保持着安全距离之后,定睛审视眼前的这个傻里傻气却一脸真诚的小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打破这么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起身准备离开。
见花夏就这么要离开,小天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花夏手腕,坚定的低语道:真的!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带翅膀的,会飞的那个,我就是!”一边说,小天另一只手一边做着翅膀飞翔的样子。
花夏甩开小天,抬手指着小天鼻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狠狠甩着放下了手,走向自己的座位。
小天紧跟花夏身后,提高嗓音,嚷道:“真的!我没骗你!”
这一声“真的!我没骗你!”像肥皂剧里的台词一样带着花夏认为的欺骗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咖啡店里的所有客人纷纷抬头看向花夏和小天。
“花部长,没事吧!”。
“是啊花部长,出什么事了吗?!”。
花夏的两个同事第一时间向着花夏抛来了幸灾乐祸的假惺惺的关心。
花夏虽然已经被小天折磨的内心近乎崩溃,但是多年的社会历练却让花夏带着镇定自如的笑,朝着两位同事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之后,快四收拾东西,背起挎包,朝咖啡店大门走了出去。
小天则紧随其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花夏率先走出了咖啡店,站在路边,东张西望欲打车闪人。
小天跟出店门,站在花夏身后焦急地说:“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
花夏根本没有理会身后的小天,看到有出租车行驶过来,伸手拦车,出租车嘎然停在花夏身边。
花夏却出人意料地说:“不好意思师傅,不用了!”。
出租开走了,花夏转过身面对小天,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天。笑起来说:“angel是吧?!那好,证明给我看啊!”。
“啊?!”小天懵懂。
“‘啊’什么?”花夏逼近小天一步:“怎么证明,你没骗我?”。
小天皱起眉头,挠了挠头:“怎么证明?”。
花夏看着小天六神无主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手背向身后说:“那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喽?”。
“啊?什,什么主意?”小天试探问。
花夏慢慢前行,边走边说:“我许个愿,你帮我实现了,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相信你是个天使,我也保证一定满足你的要求,怎么样?”。
花夏突然转身面对身后的小天,坏坏的笑起来,观察着小天的神情。
小天听花夏说完自己的主意,噶然止步,看着眼前的花夏,惊讶的只突出一个“啊?!”字。
花夏耸耸肩,摊开双手,一脸毫不在意的神情:“那算喽!”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向前走,看到一辆空驶过来的出租车,伸手就拦。
小天,上前,按下花夏打车的手,冲着司机摆了摆手,出租车加速驶过两人。
本就真诚善良的小天被花夏一步一步逼得分寸大乱:着急着答应道:“行,那行!那我答应你!”。
虽然口中答应了花夏的提议,小天却也被花夏毫无商量的强势惹的内心及其生气,甩开花夏的手,生气地问:“那你什么愿望啊?”。
花夏看着小天像气球一样被气吹得鼓鼓的无处发泄,反而抬手捂着嘴“呵呵”的笑着说:“行啊小子,有勇气敢接招!不过,天使先生,作为天使,你怎么就那么轻易被我算计,喷了一脸的辣椒水了呢?”花夏,走到路边花坛,坐在了花坛边缘上。
小天也跟着走过来,并排花夏坐下,从鼻腔里喷出一个重重的“哼”字,解释道“什么叫被你算计啊!我一眼就能看穿你心底干净,所有我压根就没想着提防你,才被你钻了空子!”
花夏“哈哈”笑着,一边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速写本,一边笑着说:“现在是不是特懊恼自己看走眼了!?”。
花夏边说打开速写本,递给小天,小天接过速写本,好奇地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花夏似乎一下子陷入到回忆中:“我呢,从小就喜欢服装设计,特别走运,大学考上了服装设计专业,然后呢,也特别幸运,毕业到现在我一直从事着服装设计。”
“哦!难怪你这画儿画的服装都这么好看呢!原来是专业级别的!”小天边欣赏边继续问:“不过,你这模特,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吧?”。
花夏凑近小天,随小天一起欣赏着自己的画:“是啊,都是同一个人”。
“总画同一个人,你不腻的慌啊?下次画我吧!呵呵呵”小天调侃着说。
“你能知道是为什么嘛?”花夏看着小天的侧脸认真的问。
“什么为什么?”小天不以为然。
“画同一个人!”花夏回答。
小天停住了正在翻页的手,看向花夏,正迎上花夏目不转睛盯视自己的目光。
小天盯着花夏略沉思,突然抬手用手捂住了小泽的眼睛,瞬间,小天瞳孔一阵发亮。
花夏被小天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你干嘛呀?”嚷嚷着扒拉开小天的手。
小天则憨笑起来,看着花容失色的花夏,自豪的说:“你想给他设计演出服!所以老拿他当模特画!”
花夏听到小天的回答,震惊的瞪大眼睛,起身,拉起小天,转着圈得前前后侯打量着小天。
小天挺着胸腹,洋洋得意站在原地,任由花夏像观赏珍奇动物一样审视自己。
“是啊!对!这就是我的梦想!怎么样?帮我实现了,我就信你!保证也满足你的要求!”花夏站定,面对小天说,并举起右手做发誓状以表自己兑现自己承诺的决心。
“那,说定了?!”小天反而有些迟疑的问。
“嗯!成交!”花夏爽快答应。
说毕,花夏伸出右手,小天也配合的伸出右手,两个人终于以这一盛大的握手达成了一个改变了两个人命运的约定。
松开互握的双手,花夏,从小天手中拿过自己的速写本塞进挎包,从挎包中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塞到小天手中。
小天莫名其妙拿着牛皮纸袋,正正反反打量着,只见牛皮纸袋封面,绘制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粉色百合花,小天轻抚百合花由衷赞叹道:“哇!像真花一样!画的真棒诶!”。
“那当然!”花夏扒拉开小天的手,有点嫌弃的说:“行了,别摸了,弄脏了都!”,边慢慢前行边继续说:“我呢,每画完一套服装设计稿,都会发快递到林宇勋的公司,希望可以被采纳”,说毕,停步,拍拍身边小天的肩头,补充道:“现在遇到天使了,寄信这活就交给你喽!”说完,笑呵呵的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了。
“啊?!”小天停下脚步,重新前前后后翻来覆去查看着牛皮纸袋,发现牛皮纸袋上除了那一朵粉百合再无其他,立刻快走跟上花夏着急地问:“寄信是寄信,地址呢?什么地址啊?”。
花夏听小天这么问,停住脚步,盯着小天的脸,眼神中充满鄙夷和不屑:“你不是天使吗?!”。
“呃……”小天无言以对,怔住。
“都能追到这儿来,地址自己搞定喽!”花夏不以为然,说完迈步向前走。
小天怔在原地,看着花夏的背影,“唉!”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快步追上花夏,坦诚的说:“为了知道你的行踪,我其实已经耗费了很大的能量。现在,我是真的很疲惫了,拜托,地址还是你告诉我吧!”。
花夏停步转过身,手背向身后,心中带着从来不曾被消弱过的怀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小天。
小天确实一副风尘补补的样子,面如土色,嘴唇泛白,整个身型疲态尽显,软软塔塔好像一阵大风过来就可以把眼前这个男人吹倒在地。
花夏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愧疚:“不管怎样,这个男人终究是为了追寻着自己而来呀!”。
花夏放轻口吻,轻柔地说:“加个微信吧,我发给你地址!”。
花夏没有再继续前行,而是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小天掏出手机,解锁滑开手机,点开微信,才点开自己的二维码拿给小天扫描。
“花夏!花夏是你的名字吗?”互加微信之后,小天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问。
花夏,手拿手机,缓慢前行:“嗯,是!”。
小天慢吞吞跟在花夏身后,接着又问:“哎!花夏,你给他寄过多少幅画啊?”更像个孩子一样天真的说:“呵呵,也给我画一幅呗!”
花夏边缓步前行,边低着头盯着手机屏幕双手飞闪输入文字,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很多很多,多到我自己都记不清了!突然花夏停住了自己,抬起头沉思了一下,对着渐黑的天色无限伤感的说:“我只记得,从我爱上他的歌就不停画不停寄!好多年喽!应该是我的整个青春吧!”。&
&“咚咙”一个微信提示音像扔进池塘里的一块小石头打破了花夏藏在心中仅仅用于回忆或者是憧憬的那一片海,花夏收回了就快要陷入那一片海的思绪,滑开手机,看到屏幕上小天发来的可爱卡通动漫,花夏轻笑了起来,双手飞闪输入文字,发送:“地址发你微信上了”,说毕,花夏收起手机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OK!”小天滑开手机微信,“海弓市常青区长春路918号 林宇勋收 ”赫然眼前。
海弓市是一座岛城。风景秀丽,人杰地灵。
乐坛才子林宇勋的办公地就坐落在这座岛城的常青区长春路918号。
亦德,林宇勋的经纪人,但与林宇勋的关系又远远不止经纪人这么简单,1米8的个子身材伟岸,此时正拖着一个快要赶上自己半个身高的大塑料袋子穿越办区走向林宇勋所在的办公室。刚一推开玻璃门,一阵流畅悦耳的钢琴声响像清风扑面而来。林宇勋正坐在钢琴前,双目轻合沉醉的弹奏着。
亦德看着林宇勋微笑起来,本就俊朗的五官被这一笑添加了几份暖人的温存,亦德轻轻把自己带过来的大塑料袋放置桌边,坐进沙发,不语,跷起二郎腿,轻闭目,手指随钢琴节奏轻弹着沙发扶手,很享受的倾听着从林宇勋指间流淌出的钢琴曲。
片刻,琴声停止。
林宇勋张开双眼,自我肯定的点点头,显然对自己刚刚的弹奏很是满意,一张国字脸、眼睛不大但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望而却步的固执、鼻梁挺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中散发出一种非常自我的气息。
扣上钢琴盖起身,林宇勋才看见亦德正坐在沙发上双目轻闭。
“哎,什么时候来的?”林宇勋面朝亦德带着一点炫耀接着问:“怎么样?新写的!”。
亦德张开眼睛,挑眉点头:“不错哦!你对音乐的理解和坚持一直都不错!”亦德指了指自己带过来放在桌边的大塑料袋,继续说:“那个,足以证明!袋子越来越大!”。
林宇勋走到沙发前,并排亦德坐下,轻笑:“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亦德抬手搂住林宇勋肩膀:“从小到大,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就是太固执,当初我费了那么大周折说服公司签你,你跟我说什么!‘唱了那么多年酒吧不想中途放弃’,酒吧啊!唱一辈子又能怎样?我当时肺都要被你气炸了!”。
林宇勋听到亦德突然提起这一段陈年往事,脸色稍稍阴沉,起身走向那个亦德带来放在桌边的大塑料袋:“阿德,你想要说什么?”
走到跟前,林宇勋从底部抄起塑料袋不停抖落,像瀑布倾泻一般,好多好多信件小礼品小玩具从塑料袋内散落一地。
林宇勋直挺着上身,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开始不停的从大堆礼品信件中扒拉翻捡,挑选能够引起自己兴趣的礼物才拿起来把玩。&
亦德看着上身直挺挺的林宇勋,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说:“后天演唱会,我最担心的是你身体撑不下去!”
林宇勋没有接话,自顾自的翻弄着礼品。
“一连八场,得不到休息,脊柱炎一定会犯!”亦德盯着林宇勋继续说:“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请嘉宾!首次个唱,场场重要,不能出任何问题!”&
亦德说完,不再说话,盯着林宇勋,等待答复。
林宇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亦德的话,依旧自顾自的翻看礼品。突然,一个牛皮纸袋封面上绘制的百合花吸引了他的目光,“鲜艳欲滴,逼真至极,假可乱真啊,这画工可以哦!”想着林宇勋伸手将牛皮纸袋拣出来拿在手里,打开,发现从里面装有纸张,于是将纸张从袋子里抽出来,一个男子在舞台中央唱歌的画像呈现眼前。
林宇勋捧画到眼前仔细欣赏,小声惊呼起来:“这不是我嘛!诶呦,不错不错,画工厉害!”起身,走到亦德跟前,把画递给亦德,说:“我可以坚持!”
亦德接过画,看了一眼林宇勋,林宇勋一脸的固执。
面无表情低头,亦德草率看了一眼画,耐着性子劝说林宇勋:“没有他们的认可和支持,你的音乐不会走到今天,渴望回馈的心情我能理解。”亦德将手里的画放在一边,起身面对林宇勋,提高嗓门情绪有些激动的说:“但是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想过没有,TA们天南海北聚到现场,是因为什么吗?!”
林宇勋没有接话的意思,转身面朝窗户,望向窗外眼神悠远深邃。
亦德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气了,知道一旦他已经做了决定的事情,就算派上一架坦克都休想拖住他要前行的脚步,而且面对分歧,他也是一定不会跟自己起争执,只会一句话都不说选择沉默,也正是这一种看似退让实则毫不妥协的沉默,让亦德感觉一起走过的这些年,自己是真的累了!
亦德看着沉默不语的林宇勋,态度缓和下来,只希望自己动之以情的话可以打动到林宇勋:“天南海北TA聚到现场,就是想要亲眼看看镜头之外的林宇勋,活力四射也好深情款款也好,哪怕紧张到讲不出话只会拼命唱歌也好!其实TA们统统都不会计较,他们只希望真真切切看到自己心中的偶像,和你林宇勋一起唱一起跳一起感动一起满足,所以,你真的没有权力呈现一个不够健康的自己在TA们面前。这样对他们不公平啊!”
林宇勋转身面向亦德,好像胸腔被成千上万的话语拥堵着,胸腔急促的上下起伏,一张脸也涨的通红,然而,却只对着眼前的亦德轻轻说道:“我的身体我最了解!”便低下头向钢琴走去。
亦德皱起眉头,跟着林宇勋,小声嚷道:“可你不了解,一路走来从你默默无闻不被认可,到现在首次开个唱,我们的心已经系在一起。”
林宇勋走到钢琴前,坐下,始终低着头。
亦德站在林宇勋身边,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像块石头一样难以说服的男人,难以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歇斯底里起来:“公司每个人都不想看你病发,也不允许你病发。没错!那个舞台是属于你的,你有权选择拥有它的方式,但是我,我们都不希望,这种选择带上某种赌注的成分啊!宇勋!”
林宇勋默默打开钢琴盖伸双手刚想要弹奏,亦德却强行欲扣钢琴盖。
林宇勋闪躲开双手,亦德扣上钢琴盖,手压在钢琴盖上,直视林宇勋等待他的回答。
“唉!”林宇勋深深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亦德,终于开口说话:“我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说完重又低下头,似是在整理思绪,沉默片刻,才又继续说:“演唱会之后,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做商业音乐了。这次个唱,再别人看来是一个里程碑,而再我看来,这才是一个真真的开始。”
林宇勋说完抬起头看着亦德。
亦德紧锁的眉头一直无法松开,听完林宇勋的这一番话,知道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大道理并没有打动林宇勋让他能够改变主意。亦德一脸的无奈,双手插入裤兜,转头避开林宇勋的眼神看向窗外。
“这样一个承上启下的演出会,阿德你说该请谁做嘉宾?!无论请谁,那味道都不对啊!”对于音乐以及一切与音乐相关的事情,林宇勋就是这样执著,在他的音乐世界里每一个音符所传达的是一种心绪,而每一个演唱他谱曲的歌手是一定要拥有与这种心绪相吻合的气质才可以。
亦德轻叹,面对着林宇勋,欲言又止,摇了摇头。他太了解林宇勋了,他知道在音乐前面,他只能选择妥协,除非他已经决定要与眼前这个固执的男人一刀两断,就像从前,他快快活活做他的王牌经纪人,赚钱喝酒泡妞,管他什么林宇勋,管他什么音乐才华,管他什么人生抱负,人生要那么多抱负干嘛?有了抱负人生就真的有意义了嘛?要意义又干嘛?天天活的痛痛快快多好!
而就在此时,房间里充满了钢琴声,这琴声仿佛小桥流水般婉转,又像小燕翻飞般轻盈,亦德感觉自己烦躁的思绪正在被这干净的琴声洗涤着,慢慢的,心灵竟平静了下来。亦德知道这就是林宇勋的音乐,每一个音符都是一种情绪的抒发,至纯至美,亦德的初心重新被焕发了出来,是的,这也正是为何亦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说服公司签下这个不谙世事的傻小子,因为这样的音乐只有纯净的灵魂才可以弹奏的出来,而林宇勋恰恰拥有这样的灵魂,这样难能可贵干干净净的灵魂。
亦德走到林宇勋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小子你赢了!”
林宇勋嘎然停止弹奏,抬头,四目相交,两个男人轻笑起来。
亦德从裤兜掏出一个锦盒递至林宇勋面前:“很难搞到的,特效止疼。但是副作用比较大,实在撑不住了再用。”
林宇勋接过锦包,抿着嘴羞涩的笑起来,脸上洋溢着孩子般胜利的小骄傲。
亦德没在说话,迈步向着玻璃门走去,身后响起了如凯旋归来般欢腾高昂的琴声。
围绕着圆形舞台的看台上座无虚席,人头攒动。
歌迷手中的荧光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瑰丽多彩的弧线。
舞台中央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林宇勋的最新主打歌。
舞台上伴舞团热情似火随着音乐舞蹈,唯独迟迟不见主角登台。
“林宇勋,林——宇勋,林宇勋——” 现场逐渐骚动起来,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后台休息间里,林宇勋却面色苍白,紧闭双目,半趟在化妆椅里。
化妆师眉头紧锁,轻缓的为其面部扑了一层粉,仔细端详了一下,化妆师又不得不在林宇勋脸上重重扑了一层粉,即便如此都难掩林宇勋憔悴的面色,化妆师看着唇色发青的林宇勋不住摇头。
看着此时的林宇勋,休息间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忧心忡忡,却默默做着手中的事。
就在此时亦德的突然出现,像黑暗中的一点灯光可以给正在黑夜中摸索前行的人们指引方向一般,所有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亦德。
亦德紧锁眉头,径直走到林宇勋跟前。
化妆师焦急的启唇欲语,却被亦德抬手以手势制止
“每个人都很累!大家的心都为你悬着!”亦德一脸严肃盯着林宇勋说。
林宇勋猛然睁开眼睛。
化妆师停止了补妆,看着亦德轻轻后退了一步。大家都知道林宇勋的个性像块顽石一样固执,大家更加明白此刻只有亦德可以这场演出顺利的进行下去。
“你的坚持差一点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血都白费了,你知道吗?!”亦德厉声责备道。
林宇勋深深长吁了一口气,吃力起身,走向前台。
身边的化妆师看着林宇勋艰难的挺直腰板,着急的喊:“林宇勋!”
林宇勋没有理会化妆师,继续吃力前行,化妆师无奈看向亦德:“阿德,他……”
“你应该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以你现在的状态走出去”亦德手指前台愤怒的嚷道:“就是一场赌注。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包括你自己!”
化妆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到亦德身上,这是大家头一次见到亦德当众对林宇勋发火,在大家的记忆中,公众场合下亦德总像一位心思缜密且老练圆滑的大哥哥一样爱护着林宇勋。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亦德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可能比林宇勋自己更了解林宇勋,在人事越来越复杂的现今社会,林宇勋有两大致命弱点:第一,执著,过分的执著就是现在让人厌烦的固执;第二,自尊心,强烈的自尊心就是现在让人累心的迁就。
亦德语气马上缓和下来:“这么久了,你怎么就是学不会放下,该放下的坚持必须放下!
林宇勋停住脚步。
整个化妆间鸦雀无声。
“林宇勋——林—宇—勋”前台观众躁动的喊叫声和口哨声像长潮一般一浪高于一浪。
“宇勋!”一个甜美温柔的女子声音像一剂强心剂注入了林宇勋的身体。
林宇勋急切的迅速转过身,看见EVA正站在亦德身边甜甜笑看着自己。
林宇勋羞涩的张开双臂,EVA跑向林宇勋,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亦德并没有打算给这两个聚少离多的恋人更多的时间,马上示意服装师化妆师带EVA去准备,并对着耳迈部署:“各部门注意,十分钟后EVA出场。舞台屏幕现在切换成林宇勋给EVA写的歌《如果相爱》。灯光师注意,十分钟后舞台灯光全部灭掉,灯灭舞蹈团撤回,EVA登场,只用锥光。放音师,十分钟后EVA出场从《如果相爱》副歌部分进,伴奏带两分钟后送到。”亦德边说边四下张望寻找,不远处,一名工作人员抬手做‘OK’状手势迅速跑向音乐间。“《如果相爱》结束,按嘉宾二套方案执行。快!快!快!大家各就各位”亦德收麦。
化妆间里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明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纷纷会心一笑抓紧行动起来,只有EVA安顿林宇勋坐下后,自己却跑到登台口向观众席张望。
“大小姐,快点去准备吧!一会上台慢慢看”亦德跑到EVA身边,托着EVA的胳膊,把EVA拖回到化妆间交给已经等候多时的服装师和化妆师,EVA很配合的坐到镜子前面,透过镜子看着站定在身边的亦德跟自己老爸始终放心不下女儿一样不打算离开,便用手推搡着亦德:“行了这不需要你了,你帮我去照看照看宇勋吧!”
“别紧张,你没问题的!自然发挥就……”亦德不放心的叮嘱。
“诶呀真啰嗦,又不是没上过台!你快点去看看宇勋吧!”EVA躲着脚撒起小姐脾气。
“搞不定随时找我!”亦德对着EVA身边的工作人员嘱咐,继而又看着镜子里的EVA深重的嘱咐:“帮他照顾好那个舞台哟!”随即离开EVA,到处关照了一下工作进展,最终走向林宇勋。
林宇勋因疼痛双目紧闭眉头深锁,半趟在化妆椅上,额头莹莹冒出汗来,
“怎么样?吃药了吗?”亦德走到林宇勋跟前关切地问。
听到亦德的问话,林宇勋睁开眼睛,逞强的笑了笑,说:“有你的特效保驾,没事!”
“唉!”看着林宇勋额头的汗珠,亦德无可奈何的深叹一声,对着耳迈发泄般训斥嚷嚷起来:“按摩师呢?都执行嘉宾方案了,不知道林宇勋有事吗!按摩师快点到补妆间来,快点!”说完,亦德四下张望,仍不见按摩师到来,嘀咕着:“死哪去了?!”迈步就要离开去找按摩师。
林宇勋眼看亦德就要离开,伸手一把拽住亦德:“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亦德本就烦躁,因林宇勋固执的坚持不请嘉宾,却又没能很好的控制病情,致使整个演唱会现场混乱不堪,自从混到王牌经纪亦德就再没有碰过到这么狼狈的局面,这让亦德产生了很大的挫败感,他也因此将一肚子怒火对着林宇勋发泄起来:“早点告诉你什么?EVA能来?她是你女朋友你都不知道她能来,我只不过是给她老爸做事的,我怎么早点告诉你!”
林宇勋直勾勾的看着脸色铁青的亦德,连这种让亦德最最反感的裙带关系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提及,林宇勋知道这次亦德是真的再生自己的气:“对不起阿德,我——只是想做到最好”“做到最好?!”亦德自嘲的笑了笑欲言又止,对着耳迈再次发泄般叫喊:“按摩师,按摩师怎么还不到!化妆间快点!”说完,愤愤关掉耳迈,看向林宇勋,林宇勋正一脸无辜看着自己,清澈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深的诚恳。是的!也正是这样简单到仿佛让人一眼便可以透过那双眼睛读出内心的眼神又一次征服了亦德,“戎马一生王牌经纪做的太久,那些个一心只想出名的心机也就看的太多,如今只想单纯的把眼前这个生命里只有音乐的男子捧出来,单纯的想让他那么干净的音乐流转人间洗涤人心”,想到此,亦德慢慢尝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是啊!既然选择了一种简单,又怎么可以怪罪因简单而产生的不周全呢!”亦德闭起眼睛一连做了5个深呼吸,睁开眼睛看着林宇勋平静的说:“第一什么都别想,安静等按摩师过来帮你缓解疼痛;第二我已经决定,给EVA的时间从现在开始再延长20分钟,为你争取缓解疼痛的时间,上台才不至于演砸;第三,记住上台前10分钟再吃一片我给你的特效药。现在,什么都别想闭眼静休,上台前我会安排工作人员叫你。”
林宇勋没有再坚持什么,按照亦德的安排闭上了眼睛静侯按摩师的到来。
亦德轻缓的走离了林宇勋,掏出手机,拨号,接通,亦德情急没等对方说话便问:“不是通知你候命吗,你在哪呢?”
电话里传出一个老迈的男声:“夫人身体不适,小孩子都等着开饭,晚一点过去喽!”
“你什么意思?”亦德蹙眉:“林宇勋信你说你手法好,特意嘱咐叫你候命给你钱赚,你到底什么意思?”
听着亦德问的直接,电话里的男子又操着老迈的声音哑着嗓子说:“都开演唱会了,还是老价格啊?!”
亦德在心里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的人一定是想坐地起价”想到此,亦德火冒三丈:“王八蛋,他信你,老子还不信你呢!”说完果断挂掉电话,打开耳迈对着耳迈嚷道:“助理助理,三分钟内搞一个按摩师过来!”
亦德看着后台忙的团团转的工作人员,突然想到已经好久没有照顾到舞台上的EVA了,她虽然有舞台经验,但是必定刚刚出道不久,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的听众她还是第一次经历。亦德疾步来到监控室,看到大屏幕上EVA毫不怯场热情洋溢的献唱一颗心终于安全落地,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窗帘未合。
窗外暗夜,整个城市放佛睡着的孩子一样安静祥和。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玻璃照进室内的地板上,映的整个房间温婉如玉。
桌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时针指向凌晨2点。
小天正酣然沉睡。
突然,一团骤亮像陨石一样落于小天床头。
一双银白色的翅膀带着银色光晕拍打了两下合拢,一个赤裸上身长相英俊的天使站在小天床头。
小天一个机灵翻身坐起。惊呼:“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赤裸上身的天使盯着小天,眼神中充满疑虑:“诃息洞察一切的智慧,却没能告诉他,你为何毫无声息地离开我们?”
这个突然造访的“师兄”让小天惊恐到窒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行踪这么快就被诃息发现了,这么快就派天使要将自己带回去。
“为什么离开我们?”赤裸上身的天使追问。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小天回答。
“看什么?”
“看看,人类究竟做错了什么?让诃息那么悲凉!”小天无限伤感的回答。
“你怀疑诃息的智慧?”赤裸上身的天使逼近小天问。
小天恐惧加深不停摆着手,说:“不!不是!我只是,只是想亲自验证一下!也许,也许我是对的呢!这里,繁花似锦,为何诃息会因这里变得那样冰冷,或许这些只是个误会呢!”
小天看向窗外,无限憧憬地继续说:“我想,我想找到这个结,解开这个结。我不想诃息永远凄冷下去!”
赤裸上身的天使听到小天私自偷离天国竟然是为了诃息,伸手轻抚小天脸颊,温柔无限:“跟我回去吧!诃息的智慧我们暂且不能懂。但是,他让我一定带你回去,他爱你,他不允许自己失去你!&
小天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赤裸上身天使收回手,静静看着小天,不懂小天为何如此执意的存在于人间。
“不,我不回去。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想,我想带着收获回去,让诃息看看,他对人间的看法只不过是被一些表象蒙蔽了双眼,再强有力的睿智大脑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不是吗?!”
“你是小天使,能量有限,跟在诃息身边接收他的惠泽好好修炼,是你现在最应该也是最安全的选择!”赤裸上身的天使说完伸手欲抓小天手腕:“随我回去!”
小天后退后退,一直退到自己紧贴墙壁,无路可退。
赤裸上身的天使步步紧逼,眼看伸手就要抓到小天。
小天后背突然生出了一双银白色的翅膀,轻轻抖动,双脚离地,躲开了赤裸上身天使的攻势。
然而,一滴殷红的鲜血却滴落在地板上,小天随即坠落地板合拢翅膀,疼的呲牙咧嘴,下意识小天背过手使劲摸向背心位置。
赤裸上身的天使看了看地板上的血滴,有看了看从空中坠落的小天,大惊失色:“你许过承诺?”边说边抖翅抬脚飞至小天身边,惊恐的追问:“你在人间许过承诺?”轻轻扶起小天,扶他到桌边坐下。
小天因疼痛紧端着双肩不敢放松,在“师兄”的搀扶下慢慢移步至床边坐定,眼望天空,努力回想:“承诺?”思量片刻,小天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师兄”,说:“哦!我答应过花夏帮她实现她的梦想,算是,算是承诺吗?”
赤裸上身的天使瞪大了眼睛,盯着小天的眼睛:“算是承诺吗?生为天使,你连最基本得功课什么叫做承诺都没有搞不清楚,就敢私离诃息跑到这么繁杂的地方来,还大言不惭的跟我讲都是为了诃息!”
在人间呆的这段时间所感受到的种种冷暖再加之“师兄”的一番训斥,自己的翅膀还淌血疼痛难忍,确实令此刻的小天初心动态,小天红着脸低下了头,心中默想:无缘无故自己的翅膀为何会淌血如此疼痛呢?要不还是先随师兄一道回去吧,回去复好翅膀,苦习内功,修炼好自己再来也不迟啊!”想到此处,放下坚持,心中便不再纠结,小天突然感觉周身前所未有的轻松,抬起头来却看见“师兄”正一脸惆怅的盯着自己。
“你是天使,你答应过的事,就是承诺!你可知,承诺不可轻许,一旦许下兑现不了,后果是什么嘛?”赤裸上身的天使问。
小天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你将不被允许返回天国,直至完成你的承诺!”赤裸上身的天使看着小天无限惋惜的说。
“啊!”小天目瞪口呆瞪着赤裸上身的天使,再次张开双翅轻踮脚想要向着玻璃飞去,无奈,双脚刚刚离地,一滴殷红的鲜血滴落下来,疼痛难忍的小天再次坠落地板,小天踉跄地爬起跌跌撞撞走向“师兄”。
赤裸上身的天使迎上小天并搀扶住小天,抬手施法将窗帘合毕,扶小天坐于床边,自己站在小天面前,用右手掌紧贴住自己胸前心脏所在的位置集聚法力,片刻,左手轻按小天后脑将小天面贴在自己胸前,用右手掌在小天背心伤口处来回轻抚:“现在,我唯一能帮你的只有愈合你的伤口。你既已在这里许下承诺,未兑现前,伸出翅膀就会淌血!”
“那,那该怎么办呀?”小天一想到自己将无法返回天国,无法回家,像个孩子忍不住呜咽起来。
“你是小天使,只有人间的35天,用来兑现承诺!一切就靠你自己了!诃息爱你,我们同样爱你!”赤裸上身的天使低头看小天背后的伤口复原如初,托起小天的脸庞轻柔的嘱咐:“收起翅膀吧!这里,它们不安全!”
小天顺从的隐去翅膀。
赤裸上身的天使深深的亲吻了小天额头,依依不舍,最终还是化作一团银光消失在黑暗中。
小天迅速起身再次生出翅膀,拍打着想要飞着去追赶“师兄”,然而双脚刚刚离地,一滴殷红的鲜血又一次滴落下来,小天再次重重的坠落地面,甚至忘记收拢翅膀,踉跄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抬头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别走,带我回家啊!”
尽管太阳早已经高照,花夏卧室的窗帘依旧紧紧闭合着,阳光虽然将窗帘打亮,室内的光线却依旧暗淡。
床头手机嗡嗡的响起。
花夏闭着眼,循声伸手来来回回摸找手机,两三个回合后才抓到手机送至耳边,迷迷糊糊的接听:“喂——!”
电话里传出小天责备的话语:“你说过回来北京,到我店里来画画的嘛!回来都一个多礼拜了,也不见你来啊!”&
花夏闭着眼睛,烦躁的潦草的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头发,耐着性子说:“我很累嘛!刚回来,一堆工作要处理,好容易挺到周末加班还占了一天,就只剩今天可以好好补补觉,改天吧小天,忙过这阵,再去店里找你吧!”
小天一反往日犹犹豫豫的常态,斩钉截铁的下起命令:“现在就来吧!”
打扰了自己的好梦,花夏本就对小天这个不识相的电话抱有情绪,现在一听小天这么坚定不容商量的语气,花夏心中怒火像点燃的窜天猴直窜脑顶并且一声轰响炸裂开来:“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没空!”花夏说完根本不容电话里小天接话,狠狠挂断电话,一场好梦就这样被搅扰,再无睡意,花夏调整身姿半依在床头,心里忽然琢磨起来:“这个小天突然一反常态坚定的让我过去找他,莫非,莫非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花夏嘟起嘴,偏起头马上又打消掉自己的疑虑:“不会不会,那个傻小子能有什么好事!”正想着,“咚咙”一条微信进来。
花夏抓过手机,点开微信,小天发来的信息赫然眼前: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我心里特别乱,花夏你能过来画画吗?
“切!”花夏不屑地把手机扔到床上:“你心里乱跟我画画有屁的关系!”
“咚咙”又一条微信进来。
花夏看着手机,心想“肯定还是那个小天,又开始玩死缠烂打!”
“诶呀烦死了!”花夏发泄一般嚷道,并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心想“要不干脆关机算了,免得一会又来电话,对!今天什么事都不想不做就是睡觉”想到此,花夏掀开被子,抓过手机,犹犹豫豫想要关机,心中又想:“不行,关机前必须统统看下群留言,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想到此,花夏点开微信,小天的留言第一时间引入眼帘:咱们的约定还记得吗?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看到“约定”二字,花夏一下子来了精神,双手飞闪输入文字:怎么实现?发送完毕,花夏拿着手机若有所思盯着屏幕等待回复。
“咚咙”小天微信秒回:你来画画,我告诉你!
花夏瞪起眼睛盯着小天发送来的8个字,恨恨的自语道:“嘿!学会卖关子了!”,继而暗自思忖起来:也好,过去听听他怎么说,不管怎么说别看跟个傻小子似的,但是能知道我那么多事,应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主儿,万一我的梦想被他实现了呐!想到此,花夏甚至开始莫名的兴奋起来,双手飞闪输入文字:也好!
小天工作的咖啡厅内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由于今天是周末,客人很多,基本坐满了咖啡厅。
服务员送餐的送餐,收桌的收桌,忙碌着来来回回不停穿梭。
小天身着便装,坐花夏对面,静静看着花夏,眉头深锁。
花夏正在伏案作画,手边的一杯白水已经被喝去了多半杯,一杯意式咖啡却几乎是满满的没有被碰过。
“花夏,你今天怎么了?”小天不解的问。
花夏抬起头看着小天,不解的反问:“啊?什么怎么了?”
“我感受不到你的平静!今天的你,和这些人别无两样。”小天环顾四周,继续说:“杂念很多,欲望很强!”
“你的读心术确实厉害!”花夏直起身,将铅笔扔到桌上,喝了一大口白水,见杯中水已经见底,才放下杯子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来完成咱们的约定?”
小天看着花夏颇感失望,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失落,所问非所答:“今天你心肯本不在画画上!为什么?”
花夏盯着小天,似乎也在沉思这个问题,片刻,缓缓自问:“为什么?”然后低头翻看着桌上摊开着的速写本,继续说:“没遇到你以前,我是戒掉了自己的希望,我知道就算我寄一辈子设计稿过去,被采纳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所以,我画画只为自己喜欢。”
花夏合上速写本看向小天。
小天眉头深锁。
花夏继续说:“自己喜欢服装设计,自己喜欢林宇勋……”
花夏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自己喜欢意式咖啡浓重的口味,就来咖啡厅做三件自己喜欢的事……”花夏摊开双手:“什么都不图,只为自己喜欢。”
说完,花夏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探身,半趴在桌子上,盯着小天:“但是现在因为你的出现,让我对命运存有了一些侥幸,虽然我不相信你能帮我实现梦想,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异于常人,你的过人之处把我深埋心底的欲望给点燃了!”
小天深锁眉头,若有所思倾听着花夏。
花夏直起身,靠向椅背,低下头无限哀怨的继续说:“谁不想成功啊!在外地的很多个晚上,失眠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着星空,想到你是那么厉害大老远可以追我到这么座小城,也许我的人生真的会因你的出现,会因为我们的约定而成为我想要的人生呢,我甚至开始小期待和憧憬起来,我常常幻想,当自己接到给林宇勋的设计作品被采纳的通知时,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说什么样的话……”花夏的自嘲轻笑起来,眼神中充满期许:“我一定会第一个给妈妈打电话,我的快乐,她最大的满足啊!”
花夏仰起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把杯子放在桌上:“其实,我也不太喜欢今天的自己,心里浮躁的难以自控啊!”
花夏看小天一直静静听着自己说着那一堆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甚至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花夏再次探身,面对小天的脸,盯着小天的眼睛,小天并没有闪躲,亦直视花夏的眼睛。
“如果你真的想,还能看到以前那个静心画画的花夏,还希望感受到那种因简单而独有的平静,你必须,负责任地告诉我,你当真,能够兑现你的承诺,帮我实现愿望吗?”
小天摇头。
花夏豁然直起身,靠向椅背,自嘲的笑了笑:“那你最好赶紧从我的世界消失,彻底断了你给予我的期望,或许我还可以回到从前!你还可以继续感受你想要的感受!”
小天直勾勾盯着此刻躁动不安的花夏,突然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袭上心头,就连这样一股自己苦苦寻觅到的静祥之心也可以瞬间被欲望熏染到只能杂乱无章的跳动,小天逼近花夏的脸,小声而坚定的说:“能不能实现你的愿望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别无选择!”
“什么意思?”花夏不解。
小天直起上声,抬眼看向窗外的天空,幽幽地说:“我要回家!”
上班时间已到,在写字楼门前广场上午饭后“放风”的上班族们,三三两两有的嬉笑有的细语有的侧黑着脸,陆陆续续离开广场走进写字楼,准备开始一整个下午的工作。
花夏从来不喜欢这种“放风”式的休息,她宁可选择伏案小睡一会。而此时的花夏正伏在画板绘制着服装设计稿。
前台姑娘走到花夏跟前调侃花夏:“诶呦,门口那帅哥是谁呀?”
花夏正在集中精力赶绘设计稿,完全没有听到前台姑娘的话。
前台姑娘看花夏对自己不予理睬,伸手轻按花夏后脑:“画!就知道画!问你话呢?”
花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惊扰,打乱了思路不说,正在绘制的线条也完全错位。
&“干嘛呀你?!”花夏头都没抬就开始大声嚷嚷。抬头一看是自己死党,放轻嗓门无可奈何的说:“你看看都画坏了。杨总催稿呢!”
前台姑娘媚笑了一下,凑近花夏:“门口有一大帅哥找你!”
“谁呀?”花夏不耐烦的问。
前台拉起花夏边走向办公室大门,边说:“我还想知道是谁呢?这主儿你可从来没跟姐提起过!但是,姐瞅着这个真不错!”
花夏被前台姑娘说的一头雾水,反而加快脚步走向办公室大门。
前台姑娘轻轻拉住花夏,故意放慢脚步,把嘴凑到花夏耳根,压着嗓门耳语:“夏,咱两都是老员工阶级感情深厚,姐才跟你说这些。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尽忙工作,耽误了自己,听见没有?!”
花夏会心的笑了笑:“数你八卦!”
“什么叫八卦啊,我这是真话不中听!但我还得说,这年头啊,清纯女子不好找,又帅花花肠子又少的男人更难找,我看这个真不错,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哦!”
话语间,两人已经来到办公室大门口。
花夏停步,看门外张望,自己也想早点知道被死党说的神乎其神的到底是谁。
小天正背靠着墙,头低站在办公室门口等花夏。
花夏看到是小天找自己,凑近前台姑娘,耳语:我的亲姐,你凭哪点说他不错?”花夏边说边看向小天。
“你懂什么!这人啊都带着相。就看你会看不会看。姐可从来没看错过人,瞧你姐夫就知道,没挑!”
花夏与前台姑娘都是公司老员工,非常熟悉,与其先生接触也不再少数,知道确实是一位好先生,上得厅堂钱不少赚,也下得厨房,每周末都会为家人做一顿丰盛的饭菜,鉴于此花夏半信半疑看了看前台死党,推门出了办公室。
来到小天面前,小天低着头不知再想什么想的入神,竟然没有察觉花夏的近身。
花夏半蹲矮下身体,看着小天的脸:“干嘛这个时间来办公室找我,有急事啊?”
小天好像被花夏的声音惊吓到,猛然抬头看见花夏正注视着自己,自己竟然不知道花夏是何时过来的,抱歉的笑了一下,随即一脸心事的说:“晚上,晚上想请你吃饭!有个,有个礼物送给你!”
花夏担心自己被八卦,回头向办公室张望了一下,拉着小天远离办公室门口,在电梯旁边站定,问:“礼物?”
“是——啊。有——个礼物。你,你晚上有空吗?”
花夏迟疑盯着小天观察,心里没底问道:“什么意思小天,无缘无故干嘛突然送礼物?”
小天并没有正面回答花夏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你有时间吗?”
看着小天满腹心事的样子,花夏又想起上次再去咖啡厅碰面前,小天在微信中提到‘发生了一件事’,而在咖啡厅聊天的过程中小天又忧心忡忡的提到过‘回家’,“看样子这个傻小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帮助,又不好意思直说,就用礼物作为引子吧?”想到此,花夏回答道:“时间倒是有。那行,那就你们咖啡厅旁边的那个馆子吧,正好好久没吃川菜了,六点怎么样?”
小天听花夏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反而迟疑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哦,好!那,那就那里见吧。我,我——等你吧!
“OK!”花夏说完转身走向办公室大门,经过电梯的时候,无意间的一扫,花夏透过亮如镜面的电梯看见身后的小天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事重重。
花夏返回到小天身边:“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天如梦初醒,看到花夏又折返回自己身边,还关切地问自己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既感激又有什么事难于启齿般支支吾吾:“没,没有!不过也…..其实……!
花夏本就是一个急性子的女子,更看不得一个男人还如此磨磨唧唧有话不说,摆了摆手说:“算了晚上再说吧,我也着急赶设计稿。不过呢,你要是真有什么大事需要帮忙,我劝你早点报警比较稳妥,有事情找民警,对不对?!
花夏盯着小天,期待回答。
小天摇了摇头:“只有你能帮我!”
花夏大吃一惊:“我?为什么?”
“约定是咱俩的”小天盯着花夏怏怏地回答。
花夏下班准时来到与小天约好的餐厅赴约。推门进入餐厅,四下张望,餐厅内客人不是很多。花夏一眼就看到小天独自坐在一个角落,形单影只,消沉落寞,心头突然略过一丝同情:这样诺达一座城,人口千万,却为何时时会感觉自己如同此刻的小天,孤单无靠呢!
想着想着花夏走到小天身边,刚要开口讲话,却看到小天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的愣着神儿。
花夏落座,举起在小天眼前手晃了晃。
小天方才如梦初醒:“来了!”
花夏摘下挎包,为自己调整到最舒服的坐姿,问道:“小天到底什么事啊?咱们虽然认识没多久,但是我也能看得出来,你最近情绪很低落。”
“想吃什么?”小天并没有正面回答花夏的问题反问道。
花夏看小天一直回避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负气的招呼过服务员嘁哩喀喳自己权权做主将菜点好,继续追问:无缘无故干嘛请我吃饭?
小天低下头,手中摆弄着餐具,沉思片刻说:我有一个计划帮你实现你的梦想。”
小泽听到小天提到要帮自己实现梦想,眼睛突然炯炯放光,盯着小天期待着小天的下文。
小天抬起头,看着花夏兴奋的脸,失落地继续说:“不过,你能不能保证,一旦这个计划启动,无论在你寻梦的过程中有多艰难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不可以选择放弃?”
花夏狡猾的笑了笑,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不是会读心术嘛,你看啊!你自己看到的多踏实啊!”
小天停止摆弄餐具,又低下头,手放在腿上显得格外紧张:“我,我看不到了!”
花夏吃惊,并不是吃惊小天失去读心术,而是吃惊小天若真的失去读心的能力,竟能如此坦诚的把真相告诉自己:“为什么?”
小天抬头看着花夏:“因为启动这个计划,我会失去所有法力像凡人一样活着!”
“像凡人一样活着?”花夏对小天所有建立起来的良好感情又被这样一句完全不沾边的“疯”话给淹没了。
看着已经上齐的满桌菜品,花夏率先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起来。
小天并没有心情动筷子,看着花夏继续说:“这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花夏边吃边纠正:“朋友?算不上吧!充其量是个盟友!”
小天眼底再次闪过一丝失望,低下头,似自言自语:“盟友?盟友!”然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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