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弃一个人容易,还是爱一个人好难容易?

放弃一个人,十二星座会有多心痛(9) - 美国神婆星座网
放弃一个人,十二星座会有多心痛
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你还会坚持;有些人明知没结果,你却不放弃。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不舍得直到有一天,你终于坚持不下去了,终于你也选择了放弃。放弃一个坚持已久的人,十二星座会有什么感受呢?十二星座又会有多心痛呢?一起看看吧。白羊座:我这么有勇气还是要放弃对待爱情,你总是有勇气面对,白羊座从来不会暗恋一个人很久,他在合适的机会早早就表白了,但是当得知和对方不可能之后,白羊座的心里的确是很难受,他是一个这么有勇气的人,但是最后还是要放弃暗恋很久的人,心里一定是很难受吧!白羊座的爱情是不够持久的,很容易就被时间所打败了,但是他这么久都愿意把你放在心里,那便是真的很喜欢了,白羊座明明是很喜欢你的,还要放在心里,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吧!也许放弃的时候他最终记得的是自己对这么有勇气,但是转过身白羊座再不会对你动情,不是他被打败了,而是坚持了这么久,白羊座也累了!金牛座:时间已经证明了我的爱对于金牛座的人来说暗恋本来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金牛座喜欢一个人,喜欢把这种感觉放在心理,金牛座比较喜欢隐藏自己的感情,不是特别擅长表达,哪怕是很喜欢一个人了,还是把这种感觉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记忆里,然而如果你问金牛座,这是遗憾吗?没有表白过,没有暗示过,但是金牛座并不会很后悔,哪怕是暗恋,也是他真心喜欢过的,用时间来验证了自己的感觉和爱情,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金牛座的人是特别注重时间来验证真情的,他舍得花时间陪伴与等待的,就是真心的喜欢,时间证明了金牛座的爱,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如果真有,那下一段感情或许金牛座的你真的应该主动一点,勇敢一点了!双子座:做朋友也没机会吗?哪怕成不了恋人,双子座也会想办法跟自己喜欢的人成为朋友的,但是做朋友都没有机会的话,这种感觉一定是双子座最难过的。他会在自己的身上找缺点,看看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让对方连一个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双子座的人很喜欢交朋友,这一点也是体现在爱情上的,暗恋的人不能在一起,做朋友也是很好的选择呀!可是就这么赤裸裸的离开,他心理总是有一些不甘的,即便是放弃了,出于放不下和好奇心的双重作用,双子座还是会通过朋友来打听,喜欢的人现在过的怎么样,双子座并不会纠缠对方的生活,只不过想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水星入庙的双子座喜欢收集信息,这也不足为奇了,剩下的,只有错过吧!巨蟹座:你是我的独家记忆巨蟹座暗恋一个人很小心翼翼的,细节上都能够看得出巨蟹座对一个人的感情和感觉如何的,他喜欢你,那他记忆中所有的都是与你有关的,也许放弃了巨蟹座也不会觉得特别遗憾,毕竟真的遇到过,而且巨蟹座也是很用心的对待你了,把你当作是他的独家记忆,人生中有很多种不可能,但是遇到你,把你当作是他的唯一,对于巨蟹座来说也是幸运幸福的事情吧!哪怕是暗恋没有转正,你们还是路人的关系,巨蟹座也不会有所遗憾的。他有你的回忆,有所有有关于你的记忆,他曾经心心念念的情绪,或开心或难过,喜欢你才带来的复杂情绪,这就是最珍贵的一些东西吧!狮子座:反正你也遇不到更好的狮子座也很少暗恋一个人,火象星座的狮子座也是很擅长表达的,他或许在喜欢你的时候早就应该早早的表达自己的感觉了,但是一直把这种喜欢放在心里,什么都没为你做过,那或许是出于对自己的不自信吧!狮子座喜欢强者,喜欢有能力的异性,优秀而有气质的人才真正能够征服狮子座的眼球。狮子座暗恋一个人的时候或许是付出最多的,他知道自己得不到,又希望喜欢的人多一点温柔,于是不停的做好自己,以及给予心爱的人他能够给予的最好。狮子座很喜欢一个人,付出时并不一定要回报的,但是正因如此,他才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倘若你们真的分开,你大概再不会遇到比狮子座更好的人吧!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处女座:纠结你的感受处女座到放弃的最后,也想知道在你的心里他究竟是什么位置,他很纠结你的感觉,是爱或者不爱,或者是喜欢与否,甚至你在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动过一点感情,这些都是处女座的人很想知道的,或许是不忍心知道最后的结果,或许是真的没有勇气,处女座的确是好奇对方的感受,但是到最后他都没有说出口。同样是水星掌管的处女座,有一定的好奇心,所以想知道喜欢的人对自己的感觉如何!但是他没有大的自信,也不会主动去问,处女座暗恋一个人也是很纠结和矛盾的,一方面的确是想知道对方的感觉,但是另一方面他自己又不好说出口。天秤座:再不用为你改变倘若真的有人为爱情改变很多的话,那天秤座大概是其中的一份子吧!喜欢一个人要随着他的想法而改变,当天秤座真的决定放弃你的时候也不会这么累了吧!天秤座的你的确需要选择一个让自己快乐起来的方式活着,哪怕是你有爱的人,也要坚持为自己或者,否则你的生活不会幸福的。放弃了暗恋的人本该是心痛的事情,只不过这种心痛之中带着一种释怀,再也不用为了一个人而改变了,好好做自己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吧!天秤座容易因为别人的感受而忽略自己,也许当你不那么在乎别人了,反而对自己更好也更公平呢?再不用为一个人改变,为一个人活着,也就没了那么多的负担吧!天蝎座:一厢情愿却一网深情天蝎座暗恋一个人不是他自己说出来,大概其他人都不会知道吧!天蝎座的人是典型的一厢情愿却要坚持到底,天蝎座很难喜欢上一个人,也很难忘记一个人,这种偏执虽然很伤害自己,可是他却一往情深的不变心,这大概就是天蝎座在爱情上的专注吧!为了爱的人,他可以付出的很多,也不用回报,能够遇到一个真心爱的人,本身也是一种幸福吧!天蝎座是很珍惜缘分的,能被天蝎座爱上的人也是幸福的,只是天蝎座选择了独自一个人承受这种相思之苦,或许也有他的道理吧!放弃一个暗恋的人,对天蝎座来说的确是结束一段并不美好的爱情,也有心酸和难过的情绪在其中吧!射手座:离开你我才发现自己爱笑的眼睛射手座的人的确是心态很不错,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过有了喜欢的人,有了暗恋的人,也就好像是有了自己的心事,变的不那么开心了。放弃了一个不可能的人,也就算了结了射手座的一桩心事,只有放弃了曾经喜欢的人射手座才会发现自己曾经爱笑的眼睛吧!尽管是暗恋,但是射手座的情绪是很容易被别人给带动的。暗恋的人一句话就能够让射手座开心一天,同样的喜欢的人一个讨厌的眼神,也会射手座难过好久。射手座的人并不是那么敏感,也不会很在乎细节,神经大条的性格,但只有遇见了那个人他才有所改变,不再像从前,放弃了暗恋的人,他就不用再那么谨慎了吧!摩羯座:倘若可以再暗恋久一点摩羯座是很不喜欢表露自己心意的星座,哪怕是有真心喜欢的人,也会放在心里,倘若能够暗恋的久一点,再在喜欢的人身边待一会对摩羯座来说都是幸运的,只是很可惜这种幸运恐怕并不能够一直陪伴摩羯座,当恋情走到最后的时候,摩羯座不得已要放弃的时候,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倘若可以暗恋一个人再久一点就好了,只是没有这个机会对摩羯座来说也是痛心的。不过摩羯座恋爱也是很累的,明明是合适的人,但是迟迟不肯主动,一张扑克脸最后把喜欢的人吓跑了,摩羯座也很不情愿吧!水瓶座:一场缘分一场梦对水瓶座来说能够遇见这么一个喜欢的人,本来也就是一场缘分了,但是最后再不舍得也要放弃这无过于梦醒时刻,再好的缘分也会结束,一场游戏一场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相遇是缘分,可是分别也是梦醒,水瓶座并不刻意追求喜欢的人,能够在一起就是缘份,不能的吧,一切也交给缘分吧!只是水瓶座总是那么轻易的说过去简单的理由让自己放弃暗恋的人,但是做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是真心喜欢的人,水瓶座会很伤心的呢!也许在过去很多年之后想起你,水瓶座的脸上还会扬起幸福的笑容呢!双鱼座:爱情也会有奇迹爱情中总会有奇迹发生,对双鱼座的人来说爱情就像是童话故事里一样总会有美好的结局,他都是等等,再等等就是不舍得丢下喜欢的人呢,但是到最后做决定了,双鱼座的人还是不忍心,总会认为会有奇迹发生的,也许就是这个时候,双鱼座还会以为喜欢的人可能和自己在一起,就是这种幻想,让双鱼座有患得患失的情绪,但是身处感情中的双鱼座,从来都不会后悔,为恋人所做的一切,明明是要放弃了,双鱼座还是会认为爱情会有奇迹发生,双鱼座还是很容易自作多情,喜欢的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会让双鱼座满心欢喜,却不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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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一睁开眼睛就能听见幸福的声音那是你写在手机里的叮咛你说宝贝你早要天天开心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还能感觉到幸福的温馨打开手机黑暗中照亮我眼睛你说晚安宝贝能做个好梦就这样相信了爱情依赖着你用我全部的心却不知道再美的故事都能变成泡影直到你这样爱上了别人不相信这就是爱情脆弱的让我来不及看清于是关掉了手机关掉了这样的爱情是你教会我虚浮的感情每天晚上我闭上眼睛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黑暗中一遍遍看着过去的幸福眼泪陪着梦一起清醒于是我关掉手机删掉讯息努力的忘记假装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你可是我怎么用力怎么努力还是擦不去你留在我心里的所有痕迹我以为关掉手机删掉讯息当作已忘记骗着自己却骗不了还爱你如果说爱一个人这么容易放弃一个人能不能像是关掉了手机一样的容易于是我关掉手机删掉讯息努力的忘记假装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你可是我怎么用力怎么努力还是擦不去你留在我心里的所有痕迹我以为关掉手机删掉讯息当作已忘记骗着自己却骗不了还爱你如果说爱一个人这么容易放弃一个人能不能像是关掉了手机也把爱去关闭如果说爱一个人这么容易放弃一个人能不能像是关掉了手机也把爱去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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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评校花校草,体验校园广场有奖连载 |喜欢一个人容易,放弃一个人很难。《离岛晚风轻》连载⑧
明月知人瘦,离岛晚风轻。
我的世界,非你不可。
你是末路,亦是救赎。
《离岛晚风轻》
《阮陈恩静》作者吕亦涵亲笔作序,
比《月光航线》更深情的守护
——两个人就是一整个世界。
芭蕾是你的信仰
而你,是我的信仰。
立起足尖,孤独旋转
不为并肩而行,只为——靠近爱
她是跳芭蕾的女子,毕生使命,似是用光照亮人心。可在我这样的读者看来,照明众生那是艺术的使命,而她实际上只是一名艺术的追随者,尽管毕生都在这条路上孜孜不倦地追求着最高的造诣,可她仍有血有肉有爱人,那一片光所照亮的,更应是爱人的心,不是吗?——吕亦涵
爱格签约作家
曾出版作品:《月光航线》《午夜飞行》《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世妆》《
春色暖秦川》等。
即将出版《蔓蔓征途》
新浪微博:@veraS
第八章 你像风在说话伴着我成长
最后,她看着那个在昏黄的路灯下逐渐消失的背影低低地呜咽。
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能够像王小豆一样勇敢,喜欢就说出来,追求就说出来。或者步步紧逼,现在就追上去,逼着他给自己一个说法。可是临到了最后关头,她又于心不忍,并且她十分害怕,害怕有些事说破了,就会像是毫不牢稳的气泡一样,被人轻轻那么一戳就烟消云散了。
六年前她已经失去了一次顾昔年,她实在不能够再那么完完全全地失去他一次了。万一连他这个哥哥都没有了,不要她了,那么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最后一点点意义就会全部消失。
顾昔年沿着原路返回,跟往日不同,他的背影看上去竟然有些步履蹒跚。刚才在她说话的时候,他的头痛好像更厉害了,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他甚至看不清她近在眼前的面孔。他觉得自己再不离开,会让她发现什么,她对他的观察永远那么细致,甚至超越了他对自己的关注。
现在他的小丫头,还在他的身后,他知道她有多失望,可却不能够安慰她。转过街角,他回头望了一眼,嗯,没有跟上来,这才伸手扶着墙面,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才总算缓冲了一些。
不能,再也不能给她希望,因为她还太年轻,又不了解事情的全部,没有办法意识到在那样巨大的希望背后掩藏着的会是怎样鲜血淋漓的绝望。
走了没多久,李准的车子停在他身边。李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好,慌忙下车,又扶着他上车,顾昔年面色苍白地坐在后座平息了好久,李准才发动车子。回程途中,为了照顾顾昔年的身体,李准开得很慢,几次从后视镜看他,都踌躇要不要打破这沉默。
终于,还是顾昔年开了口问他:“有话要说?”
李准打着方向盘,心里斟酌了一下开口:“丛澈小姐哭了,老太太很生气。”
顾昔年没说话,脸上的神情也是淡漠的。李准再一次陷入了犹豫。他的微表情很难逃过顾昔年的眼睛,片刻后他再次对他道:“还有什么,尽管说完。”
李准缩了缩脖子:“老太太问我为什么你没有一起回去,然后还问起了甄心小姐……”
车子转弯,隔绝了外界的光线,李准吃不准后面那位的态度,又沉默下来。等到过了那个大转弯,他才偷偷从后视镜里看顾昔年的脸,外界的光线在那张冷峻的面容上不断闪过,光影交错,他的眉头微微地隆起,双眸紧闭。
李准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又感觉不好,心里默念一句“糟了”,立刻放缓了车速,将车内的温度上调了一些。
长亭很快就到了,大门打开,车子刚开进去,李准就看到了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丛澈,正站在他车头的方向。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紧急拨动方向盘,最后稳稳地停住,一身冷汗。顾昔年也看到丛澈了,他闭了闭眼睛,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丛澈站在灯光下看着他从车上下来,先是一双修长的腿,然后是整个人从阴影里完全地钻出来,站在她面前。她的眼睛因为刚刚哭过,又痛又痒,可看到他时依然可以睁得大大的,甚至可以控制住自己脸上最细微的表情,摆出自己认为最漂亮温柔又不失可爱的样子。
“顾大哥。”她走上来,微风浮动她的裙摆,显得柔柔弱弱的,跟先前在奶奶面前的她判若两人。
顾昔年颔首:“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不会。”她粲然一笑,又问他,“甄心呢?没事了吗?”
顾昔年“嗯”了一声,没有多答。
“我没想到她今天会那样,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对不起,我这个做未婚妻的还不如她这个妹妹关注你那么多,以后我一定注意。”丛澈温柔地说。
顾昔年又“哦”了一声,礼貌地说了句“谢谢”,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因为他们两个站在这里,李准早就把车开走,也没有人敢上来打搅,她的话题用尽,他又不肯多答,周边静下来,一时之间似乎只能听到无边的风声。
丛澈握住拳头,指甲都掐进手心的肉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微微地吐出来,想要开口说话,抬眼却见他的眼里凝结了一团寒气,在她的眼里,顾昔年纵然淡漠,却一直彬彬有礼,如此眼神,她前所未见,一时之间竟然怔住了,刚刚想好的词瞬间忘记得一干二净,心头突突地跳,越发地快速起来,很快觉得胸闷气短。
然而这丝丝寒意,只是眨眼的工夫,就消失殆尽,在他的脸上寻找不到丝毫的痕迹。片刻,他开口问她:“你在这里等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语气还算是客气、温和的。
丛澈重新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一双脚面,握拳的手慢慢地松开,又去握住自己的衣襟,寻思了半天才带着满腹的歉意说:“顾大哥,我是来向你坦白的。”
“哦?”顾昔年眼波一闪,微感意外。
丛澈的脚下微微地动了一下,似乎想要通过这些小动作缓解自己内在的焦虑,她咬着下唇许久才开始解释,声音小得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似的:“今天我是故意气甄心的,因为我知道她就在旁边的车里。下午我和她因为舞团的事情发生了一点小争执,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
她说着,去看顾昔年的眼色,可是那人藏得太深了,心里的想法一丁点儿都不肯露出来的。
她没办法,又接着道:“以前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变了,甄心……她当然也有权对我有诸多的不满。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想全都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今天也是满腹的委屈,所以刚刚……刚刚李准送我来的时候,我见到奶奶,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
她说到这里,那样子好像又快要哭出来,走上前一步,忽然拉住顾昔年垂在身侧的手:“奶奶很生气,说了很多我想也没想过的话,顾大哥,要不你明天再去见奶奶吧,我怕你们会因为我起争执,那样我心里会更过意不去的!”
这是她第一次握住他的手,那双手一如她曾经想过的,厚实而温暖,又似乎无坚不摧。
可只是片刻,他就握住她的手腕往下,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掌心抽离,重新插入了自己西裤的口袋里。
微小的动作,打击却是巨大的。那代表着一种拒绝,虽然动作轻柔,但态度却可以说是毫不客气。
丛澈身子一颤,冰冷如潮水一样淹没了她的心脏,让她觉得透不过气来。丛澈不明白,自己有哪一点不够好,这样低三下四地想他乞讨一份关心竟然都得不到。甄心在他的面前那样的恶形恶状,他都可以以一种无限宠溺的眼神对甄心完全包容,而她呢,她那么喜欢他,哪怕耗尽自己的青春甚至是良知都在所不惜,可是现在却连握住他手的资格都没有……
离岛的天气这么好,可是丛澈的一颗心却只觉得冰冷。
“我知道了,”顾昔年停了一下,用一种平静的带有一丝安慰的语气道,“甄心从小被我惯坏了,今天是她的不对,非常没有礼貌,你不要怪她。”
他是在……代表甄心道歉?
他这句话让丛澈的心里一顿,原本堵在她心里的七分委屈更是转换成了十足的恨意。
是啊,那样的不管不顾,那样的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指着她的鼻尖骂她,只是因为她的身边有个顾昔年不是吗?没了他的宠爱,甄心在现在的她面前根本什么也不是,但又因为有了顾昔年在甄心身边,她又可以显得那样衿贵起来。
若不是甄心,她不会认识顾昔年;但若不是甄心,她不会得不到他。
如此一来,丛澈冷冷地想,她还真恨她!
“我让李准送你回去。”顾昔年见她不答,又补充道。
“不必了。”丛澈没有说话,他的身后传来另一个年迈的声音,顾昔年转身,看到被黎叔搀扶着的奶奶在小径的深处,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慢慢地走过来。
顾昔年蹙眉,丛澈的表情也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从今天开始,她就住在长亭,我已经给她家里去过电话,反正你们已经订婚这么久了,让小澈先过来熟悉一下环境也好。我刚才也跟她说了,作为我们家的孙媳妇儿,我有很多事情要一点一点地交给她,而你们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增进一下感情。”
月色如水,漫了一地。
顾昔年此刻终于明白丛澈所谓的坦白是何意。原来这么久的铺垫不过就是为了奶奶口中的一句话。
“奶奶吃过饭了吗?”他对那事不置可否。
冯云春颔首,也好像只是通知他,而并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意思,看了看他身后的丛澈又盯住他的脸:“小年,你以后要像答应我的那样,好好地对你的未婚妻,替我报答当年她对我的救命之恩。”
她刻意地将“救命之恩”四个字说得很重,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紧紧抓住顾昔年的脸。
那张脸上依然是波澜不兴,冯云春想,顾昔年不是长青的亲儿子,却在这一点上做得甚至比他的父辈都要好,所以他才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在顾氏、在长亭把根扎得这么深,深到她根本找不到一个人能够代替他,所以只能用养育的恩情来压迫他、威胁他。
冯云春是极其知道分寸的人,她让丛澈住进长亭只是一个开始。顾昔年不反对,她就稳稳地赢了这一局,所以也不好再逼迫他,因此转而对丛澈道:“你有什么需要的,告诉黎叔,让他帮你回家去拿。”
“我自己拿好了呀,奶奶。”丛澈顺着她说,又看了一眼顾昔年,他的表情阴晴不定,虽然暂时看不出好恶,但她也明白,她搬来长亭对顾昔年和她的关系来说是一个十分激进的举措,为了不把场面弄得更加尴尬,让这件事有个好的开始,她对着冯云春撒娇,“我早就听说长亭的海滩月亮比别的地方圆,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看,奶奶今天可不可以带我去呀。”她说着又走过去,搀扶住她另一只手臂。她这么一撒娇,冯云春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接连说了三个“好”字,就被她和黎叔搀扶着离开了。
顾昔年站在原地看着那三个人走远,即便只是从背影看,奶奶和丛澈之间的那种亲昵超越了她们之间现有的身份。究其原因,老太太心里清楚,顾昔年心里清楚,黎叔心里清楚,只是丛澈还不知道。还有……他的甄心。看着丛澈一脸的轻松,他不知怎的就又想到那个小丫头,他走的时候她流露出的那种绝望的神情还历历在目。
离岛的晚风很凉,一如他心中的沉重,时而浓烈,时而清淡,却始终如影随形。
这个夜晚,注定人人无眠。沈奕送走了王小豆,开着车子再次进入了离岛的万里车河,初上的华灯由远及近地闪烁,就像是异乡之中一颗颗寂寞而不甘的心。也许爱着谁,也许恨着谁,也许无爱无恨却又掉进了被枉然的蛛丝织成的一张叫作孤独的网,挣不开、逃不脱。
车子最终还是开进了他内心的航道,循着记忆的地图,找到他想去的地方,那是甄心所在的位置,也是他的真心所在的地方。他用了很久才走下车,一步一步地拾级而上,走到她的门前。这栋房子虽然设计得别致,但细究起来也并非那么特别,但不知为何,即便是这门前的迎客灯的光线似乎都跟别处有所不同。
沈奕抬手想要敲门,二层的灯光忽然就灭了。这么不明显的明暗交替,他居然感知到了,他停手,后退,抬头,叹息。陷入爱情的人真的会凭空地多出许多明暗的神经,就像是他曾经作为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去看他的哥哥沈御风与嫂子夕溪之间的感情,作为局外人的明朗在真正地被绞入旋涡的中心后,也会任由那莫名的叫作命运的离心力摆布,而晕头转向。
口袋里手机的振动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他拿出来看,是来自国外的长途,沈奕的唇角勾了一下走远了才接起来,干干脆脆叫了声:“大嫂。”
电话那头的夕溪似乎怔了一下,很快道:“给我发莫名其妙的短信,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沈奕吸了一下鼻子,找了台阶坐下,望着不远处的星光淡淡地问:“没什么,想你了呗,见到我哥了吗?”
夕溪又停了一下,狐疑地重复:“你哥?”
沈奕微微挑眉,看来大哥还是没有出手干预,嫂子沉浸在一个人的远行里,于是他打转话锋说:“是啊,最近欧洲有项目,我想……也许你们能遇到。”
夕溪在那边苦笑了一下,耐心地跟他科普:“沈奕,欧洲很大的。”
沈奕也“嗯”了一声,没有告诉她,欧洲虽大,她却依然在沈御风的视线之内。
“你那边已经很晚了吧?”夕溪听他沉默,开口问。
“是,”沈奕沉吟了一下问她,“嫂子,你喜欢我哥多久了?”
忽如其来的问题,电话那头安静了十秒,有微微的电流声,如同一去不回头的岁月,最后夕溪才笑了一下,淡淡地回:“很久很久了,大概十年,或者更久。”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虽然听出了嫂子语调里的苦涩,他还是忍不住问。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夕溪对这个话题忽然起了防备之心。
此时,沈奕才猛然觉得,自己的问题也许有些过界了。于是他回道:“嫂子还记得甄心吗?”
“当然啦,就是那个你喜欢的女孩。”夕溪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现在就在她的房子外面。”沈奕挠挠头,说。
夕溪顿了一下。
“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可是嫂子,放弃一个人要比我想象的难啊。”沈奕不等她说完,便幽幽地开口。
夕溪默然半晌,最后应了一声。
“所以嫂子是因为太爱大哥才在我们家没名没分地待了这么久吧,如果我是你,我也许会选择那个李巍然。至少,不会那么辛苦。”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又强调,“以前、现在和将来,都不会那么辛苦。”
“可是沈奕,”夕溪在那边淡淡地说,“爱情从来都不是一条容易的路,喜欢他人也许从来都是一个人的旅途,在这条道路上,根本容不得我们想太多。虽然放弃一个喜欢的人很难,可接受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爱人或者被爱都是一种幸福,看你怎么选择。”
听她这么说,沈奕想起了王小豆。
“所以,甄心拒绝你了?”夕溪在电话的那头小心地问。
“拒绝是常态,这还用问吗?”沈奕苦笑。今晚让他心烦意乱的根本不是甄心的拒绝,而是他发现了自己被拒绝的真正原因——
他想到夕阳西下的那一刻,甄心不断催促他拦住后面的那辆车的那种焦急,还有她与顾昔年相对而立的情景。那时候他忽然明白了甄心为什么会放弃了中央芭蕾舞团的邀请,而一定要留在离岛。因为甄心像他一样爱着一个人,那个人在离岛而不是在北京。就算是不能够在一起,能够距离自己喜欢的人近一些总归是一件好事情。因为那么爱,所以哪怕是丁点儿的远离都不愿。
“她说了为什么吗?”听他沉默,夕溪小心翼翼地问。
“她没说,我自己猜的,原因大概跟你当初的猜测一模一样。”沈奕回答,“她的心里自有放不下的人。虽然这件事我明知道自己赢面不大,但总还是一直抱着希望的,现在忽然真的输了,那种感觉可真是惨,甚至比一败涂地还要惨上十倍。”
夕溪忽然被他这种大男孩般的抱怨逗笑了,半晌才问:“那么你的意思……是打算放弃了?”
“大嫂真的放弃爱我大哥了吗?”沈奕反问她。
夕溪怔住了,许久许久,她才“嗯”了一声。
沈奕笑了:“虽然在表面上放弃了我大哥,但从你的反应来看,心还是没有离我家那座冰山太远啊……”
“沈奕……”夕溪在那头有种被拆穿了的窘迫。
“太晚了,嫂子我挂了。”沈奕说完,愉快地结束了跟嫂子的对谈。
人海茫茫,能爱的人却屈指可数,还未开始就放弃,谈何容易。
沈奕站起来,带着笑,故作潇洒地走向自己的车子。
一夜大风,第二天竟然是个晴天,甄心走出门,烈日当头。门口的路灯早已熄灭,好像昨天的一切不曾发生。
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就看到顾昔年的车,心里一窒,脚步却没有停,只是扬了扬下巴想要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可车子的位置停得实在很巧妙,视野开阔,并且停在甄心的必经之路上。
她经过时,车门打开,李准走下来,手里还拎着一摞饭盒:“大小姐!”
甄心本来泛红的脸“唰”地冷下来,对着他的白眼几乎翻到天际,看得李准只咧嘴,挠挠头说:“别这样嘛,我也是个打工的……”
一个大男人,委委屈屈地挡在她面前,举着饭盒,画面有种诡异的幽默感。
“少在这卖乖。”甄心冷冷地道,斜睨了一下车子的后座。
“这都是先生精心准备的,他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呢。”李准太了解甄心,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其实也不太吃软,但绝对不吃硬。他想到这里,又打眼偷看她。
甄心忽地就笑了,吓得李准一个激灵。甄心往前走一步,他下意识地就后退一些。她又笑了一下,低声问:“李准,你怕我啊?”
李准摸不清她的意思,蹙眉“啊”了一声。
“你知道什么是最没用的东西吗?冬天的蒲扇,夏天的暖炉,我不饿的时候送来的饭。”甄心说完收回笑意,看着李准的样子像极了六年前的那个看似天真,实则叛逆又满脑子坏主意的女孩。
“大小姐,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李准有种作为夹心饼干的无奈。
“我不是为难你,”甄心说,“我只是看不见你。”
她说着拨开他就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忽然顿住,跑回来,到车子旁边,恶狠狠地踢了车两脚,本来还想加几脚的,但是用劲有点过了,停下来呆看了李准一下,转身一直故作镇定地走到转弯处,才握住脚背“嘶嘶”倒抽冷气。
这边李准怨妇一般地打开车门,回头看后座岿然不动的顾昔年:“先生……”
顾昔年没说话,却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小姑娘多聪明,一定猜到他就在车上,才会故意为难李准,她从小就是这样,有点骄傲又有点记仇,谁惹到她,她就会死死地记住,然后找机会,像只小猫一样地报复。这些看在别人眼里的缺点,在顾昔年的心里却没那么严重,只会觉得可爱,因为不管她长得多大,也始终都只是他的小姑娘。
他这么想着,又调回目光到车外,刚才那个扎着丸子头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真是叫人,有那么点失落啊。
甄心坐公交车到舞团,换好衣服进了练功房就看到了丛澈。甄心穿着黑色的练功服,坐在地上用布条一圈一圈地缠在自己的脚心处。
“你脚怎么了?怎么一瘸一拐的?”王小豆从沈奕的钢琴边上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盯着她纤细的脚腕问。
“别提了,”甄心皱了一下眉头,“刚踹人家车子,习惯了,一伸腿就绷脚尖,用脚背踹了两下,现在觉得我脚背都快骨折了……”
王小豆“扑哧”一声笑出来:“职业病啊!”
“可不是,我今天足尖不知道能不能练了。”甄心握了握身边的把杆,又侧身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形,说。
她活动脚部的时候,仍能够感受到那种疼痛。她想到车里坐着的顾昔年,眼神忍不住往丛澈的方向看了看。
“听说她还没好全呢,这么快就来了,肯定是怕明星演员的位置让人抢了。”王小豆也看了看丛澈,低声道。
“哪能啊。”甄心说,“她很棒的。”
这句倒是真心话,虽然甄心也不喜欢她,却不得不承认,丛澈是她所见过的芭蕾舞演员里面条件最好的。一般而言,芭蕾舞者都会有自己的强项和弱项,例如,爆发力好的柔韧性也许没那么好,柔韧性好的又可能做“跳”的动作没那么好,而丛澈是属于先天综合条件优于常人,这是连她都比不上的。
甄心想到这里,有点气馁,她虽然热爱芭蕾,但是属于肌肉特别紧的那种人,一般上台前需要做两个小时的热身才能将身体完全舒展开来,不然做类似Grand rond de jembe jete(大的撩腿的动作)这样的动作时,视觉效果就达不到最优标准,而自己还要在未来的一周跟丛澈和其他的两个人竞争“青蛇”的角色,想一想就压力十足。
一上午的练功就在这种情绪中开始,等到音乐完全停下来,外边本来晴好的天气,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远处乌云密布,如同一大块洗不去的墨迹。等下午再开始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丝丝的雨。下午是舞剧《天鹅湖》的排练,这是离岛芭蕾舞团月末舞场的拳头项目,上座率很高。此时安德烈还没有来,大家开始按照舞剧的顺序一点一点地排练。
一个芭蕾舞团,其结构有明确的划分,从低到高依次为群舞、领舞、独舞、主要演员和首席。既然是重头戏,第一女主角白天鹅奥杰塔的扮演者自然是丛澈;而黑天鹅奥吉莉雅的扮演者,则是仅次于丛澈的主要演员费可云来担任,甄心作为舞团的最底层,自然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群舞。
排练一直都很顺利,作为群舞的甄心跟丛澈也没有什么交集,但就快要到第三幕的独舞变奏时,艺术指导安德烈忽然带着翻译推门走进来。他的目光在练功房里巡视了一圈,最终将眼神落在了甄心的身上,偏头对翻译说了句什么。翻译走到正在弹钢琴的沈奕身边,片刻,音乐戛然而止。此时,就听翻译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地宣布:“安德烈先生希望能够让甄心试一下黑天鹅的这段变奏。”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甄心,毕竟她还只不过是个实习生而已,就算是功底不错,安德烈此举也会招人非议。因为黑天鹅奥吉莉雅,虽然不是第一女主角,但这个角色确是《天鹅湖》舞剧成功的关键点之一,在第三幕的一组独舞变奏中,饰演黑天鹅的演员要一口气做32个单足立地旋转的动作(俗称挥鞭转),以此来区分黑天鹅与白天鹅截然不同的性格,黑天鹅演得好不好,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整个舞剧的成败。甄心和丛澈一直都不对付,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事。现在又出现了这一幕,群舞要替换主要演员,如此一来,底下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甄心看看自己的脚下,略显踟蹰。她的脚本来好些了,下午排练觉得自己不是主角,所以穿足尖鞋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再绑一圈脚背,现在这种情况让她跳这段变奏,她真怕自己的脚会出问题,但她也没这个脸让艺术指导等她绑脚背再穿鞋,那样太不专业了。
安德烈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练功房里这种诡异的气氛,一双蓝宝石似的眼睛看着甄心,目光中还带着些许的鼓励。
甄心别无他法,厚着脸皮慢慢地从人后走到了练功房的中心,她能够明显感受到那些挡在她前面的人自动地为她让出道路,但眼光却并不友善。作为主要演员的费可云面无表情地退了两步,站在距离中心不远处的位置。
“音乐。”安德烈看她摆好了姿势,用英语对沈奕道。
甄心跟着那段变奏,中规中矩地完成了32个单足立地的旋转。音乐落,她也收起了手势,唇角微不可见地咧了一下。就在她要退下去的时候,安德烈又对翻译说了句什么,翻译又开口对她道:“安德烈先生说他曾经看过你的毕业会演,他想再看一遍那个反转的动作。”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甄心也有点呆住了,她不知道安德烈会提这个要求。她在舞蹈学院的毕业会演时,曾经表演过《天鹅湖》的这个选段,当时的她为了能够展示自己的实力,故意将这32个挥鞭转以一种反转的形式完成,也就是说这32个圈,每一个圈都要少转八分之一,那么在台下看来就像是在逆时针旋转。
可是现在……甄心垂下头看了下自己的右脚,眼睛微微地张大,因为早上的意外,刚才的32个旋转她已经完成得很吃力,现在却又要做出这个翻转的动作,她真怕自己的脚出什么毛病。
她站着不动,练功房的场面也越来越冷,众目睽睽之下,甄心不知道该如何得体地拒绝这位大名鼎鼎的艺术总监。
她看着安德烈,目光的焦点却意外地落在丛澈的脸上,将对方眼神中的轻蔑看得一清二楚。
这真是最好的激将法,心里那种不服输的尽头又上来了,甄心深吸了一口气。
“音乐。”安德烈没有注意到她微妙的表情,又一次低声吩咐一句。
沈奕的钢琴声响起,对甄心而言就是上战场的号角。一个战士,不能因为负伤就不战斗,一个演员也不能因为一点疼痛就退缩。
也许会疼一点,但是应该还能撑得住。
甄心咬牙,随着音乐起舞,32个挥鞭转一气呵成。只是在最后落地时,身子微微歪了一下,但站得很稳。
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重心不稳,但是甄心似乎听到了自己骨骼扭曲的声音。
音乐声落下时,王小豆鼓掌,然而也只有王小豆而已。中国有句话,枪打出头鸟。一个刚刚到舞团的新人,没有盟友,没有根基,一上来就让团里的两位首席都被当众打脸,一向不太在意别人看法的甄心也看得出自己的处境不佳。
她停下来看着安德烈,安德烈朝她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排练,之后就带着翻译慢慢地踱走了。
甄心见他离开,马上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费可云走上来,脸色并不好看,出演王子的演员也就位,与她一起摆动作,沈奕重新弹琴,音符还没有连成一串,就听到费可云道:“这不是我的音乐!”
她说完,甩开自己的舞伴,转头就走。
沈奕那脾气,哪里吃她这一套,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把乐谱一摔,扬声道:“人话都不会说,音乐你能听得懂?!”
练功房里的恶意蔓延,甄心知道这是对方变相地在向她发脾气,所以有些抱歉地看向沈奕的方向,心有灵犀似的,沈奕说完也看向她,与她的目光对视时,唇角勾了一下,示意她不必介意。这一秒,甄心忽然特别特别感谢他,因为如果没有他,她的日子将要比现在还要难熬。
脚腕的疼痛还在继续,但是又好像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排练结束的时候太阳已落山,换好衣服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往门口走,丛澈因为是单独的更衣室换得比别人都快一些,走在最前面,她刚刚出大门,一辆车子就在她眼前停下来,片刻后李准从上面走下来,看着迎面一前一后过来的丛澈和甄心,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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