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同是天涯不归人
17同是天涯不归人
作者：&&&&
　　我试图抛问题给劳雅芬，想知道劳雅芬此时的心情，因为一个人的眼神能看到一个的心态，她的眼神就是我最好的切入点，她一直在说些无关紧要的故事，我一边听着一边留意着劳雅芬的一举一动。　　“雅芬，我知道你有心事，虽然我们认识的不久，如果你相信我的人品，我愿意当你的聆听者！”我用很诚恳的眼神对视着劳雅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水灵的眼睛中弥漫了几分对生活的疲惫。　　“今天是我生日，我爸在电话里骂我！”劳雅芬的眼睛红了，能看得出她很勇敢，勇敢到即使是眼睛红了也不会让眼泪漫出眼眶，她那种强迫让我看出了她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孩，而是一个经过雕刻师打磨、抛光和刻画的玉器，经受了沧桑才展示出她那一面独有的刚劲。　　“雅芬，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家庭关系很复杂，或者是……”我欲言又止，劳雅芬那种端详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给吓住了。　　“我妈是个傻子，是我爸年轻的时候和我妈打架，我爸用开水把我妈给烫傻的！”劳雅芬的眉毛锁的好紧，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眼角下有一道伤痕，很明显，但是不注意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那你爸现在还是跟着你妈一起生活吗？”我无比的惊讶，看着劳雅芬的表情，就像是故事发生在我身上一样，我唯独能做的就是做一个倾听者。　　“没有了，我妈傻的见人就打，我爸整天关着她，后来多这个没有用的人口，直接流放到别的地方去了，那时候我只有八岁啊，当我看着我妈被押送到车上的时候，她还对着我傻笑！那时候我只有八岁啊。”一句话里一连强调了两次“我只有八岁啊”，那种内心的伤痛就像余震一样，悲伤的不是地震的可怕，而是余震给活着的人带来无尽思念和回忆的痛苦。　　“雅芬，你有没有想过很多时候，面对这样的事情都是惧怕的，就像走黑路、敲黑门一样，根本不知道门里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或许想要的是一个温馨的家，但是一棒打醒我们的是万丈深渊的轮回，怕的不是会有这么悲剧的结果，而是没有清静的开始。”面对生活的残缺，我似乎变得有气无力了，能和劳雅芬的交流也就是生活的感悟，这些只是我对现实的总结罢了，或许这就是无常吧，往往就是忘不了这些不能拂拭的尘埃，才渐渐的演化成放不下的孽缘。　　我的话刚落音，劳雅芬就哭了，她哭的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其实，就——就——就是这样的”她无数次的哽咽。“小时候每天都怕，怕的不是晚上而是白天，怕的是看人脸色，怕的是我爸的脾气，怕的是别人的笑话。”她双手捂着眼睛，擦拭着眼泪，冲着我勉强的笑上一笑。　　我的眼睛也红了，感觉到泪水也出来，对着劳雅芬点了点头：“你知道吗，在我小的时候，我爸妈特别有钱，在外面开了一家大酒店，每一次回家老家人都叫我小少爷，夸我这夸我那，那时候我的小尾巴翘的老高，做起事来胆子特别大。”说到这我停了下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偏了一下头，看着劳雅芬：“但是忽然有一天，家道中落了，爸妈欠了一屁股的债，债主亲自抄我们家的酒店，那时候我却在睡觉，当我起来的时候，发现我的衣服没有了，舅舅被人绑着上车了，那时候天气只有几度，我光着身子走出去，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我被爸妈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雪的天气，那时候我差不多被关在追债人家里半年了，当我回到老家的时候，那些夸我的人直接用吼我的方式，骂我是孬种或者是小杂毛，有一次，我和我堂妹为了吃的东西打了起来，被我小爹看到了，我小爹指着我的脸说：“林彬，只许我艾梅「他的女儿」打你，不许你还手，因为你们不是一个档次的。”那一刻我连还口的孩子气都没有了，或者是本能，没有人告诉我档次的意思是什么，我都能深刻的理解，并且知道什么是尊卑和尊严。”　　劳雅芬看着我，一时语塞，显得非常尴尬。　　话都说到这儿了，我再次用肯定的眼神看着劳雅芬，说：“爸妈分开后，我和奶奶住在一起，不管走在哪里，别人看你的眼光都是用手指着我说话，而我必须装作非常的懂事，嘴巴甜的跟蜜一样，甚至做一些我体力和年龄所不及的家务，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家人指责不诚实，或者说不成器。”　　这时我抬头看着夜空，江陵的夜空笼罩着儿时夜晚的回忆和憧憬。那时候只能一个人偷偷的哭，偷偷的说想老妈了，如果换成是白天，奶奶绝对是拿着木棍，一股狠劲打在我的头上，骂我跟我妈一样是个贱货，那种痛和委屈，被奶奶凶狠的眼神吓的，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憋的整个脸都是红的，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一边出气一边颤动着脑袋，看着木窗外的夜空，还能听到蛐蛐的叫声，带着害怕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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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没有登录系统，只有登录后方可进行投票推荐!架哦~『紫陌颜初』东篱怡秋&每逢佳节倍凄清
毕业后，每次过节都倍感凄凉。
晚上楼下吃饭，平日里热闹的巷道，行人寥寥，店铺都已关门。穿过两三个街道，才发现一家小店，店里一个人也无。等待的时候，终于进来了个女孩。细细打量，长得极是好看，她要了份炒面。同是天涯不归人，我便想把她的炒面钱也给付了。当时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吃了饭便约她去看电影。但，很讨厌这个但字，但我还没掏出钱来，一男生便走进店来，径直坐到了她的对面，也要了份相同的炒面。我默默地从口袋里收回了掏钱的手，同是天涯不归人，你是俩人我一人。静静地吃完了那盘叫做“红烧牛肉盖饭”的饭。
回到合租的房里，室友都出去过节了，空空荡荡的房间，黑暗阵阵袭来，孤独便跟着来了。健身房的一个所谓健身顾问每天执着地给我打电话，一个电话不接，便换另一个打。想想，如果她是我的朋友，那绝对是件幸福的事情。电话里敷衍她今天过去，其实不过去她也奈何不了我。只是想来，人要诚信，也闲来无事，便过去了。健身房很不错，但我就是受不了她那培训出来的“话术”，听着觉得啰嗦，把我想即刻办卡的冲动压了下去。
又一次回到合租的房间，依然空空荡荡，依然黑暗阵阵，依然孤独着。风拍打着纱窗，发出刺耳的声音。透过纱窗，看不到月亮，周围全是高耸的楼房，灯光摇曳。我也给些许在昆明的朋友打过电话的，一阵忙音之后就挂断了。打开房间昏黄的灯，有那么一刻，窗户玻璃反射出来的光，我以为就是月光。拿出手机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刚拨过去又立马挂了。说什么呢，说我一个人很孤独么，说我很想家么，说我很想念他们么？我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时候不应该说什么。孤独是自己的，何必打乱别人的狂欢。
所以，我只好写一些凌乱的文字。
我还在读书的时候，每次跟老爸打电话，聊的都是一些海阔天空不着边际的东西。他从来不会问我想不想家，他也不会问我何时回家。因为他知道，只要学校放假，我都会回家的。毕业后，再跟老爸通话，第一句永远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从过完年到现在，国庆我也没想回去，可能再回去的时候，便是新的一年了。
记忆的老爸很年轻，很英俊，也很趾高气扬。高中以前，我觉得他知识渊博，无所不知。高中后我广泛涉猎，终于可以跟他打个平手，那也是我们聊天最欢快的时光。大学后，他的知识已经不如我那么丰富了，我们的话题也渐渐少了起来。虽然也经常打电话，说的也不过是生活的琐事。其实他努力过，有一段时间，老妈打电话来说，他一直在看《史记》，还做了很多笔记。我问他看的是什么版本。老妈说，白话文。我便嗤之以鼻了。但我也发现，他对我的生活多了一些关心，也会像老妈一样，谆谆叮嘱，吃饭啊、睡觉啊之类的事。
直到有一天，我去公安局办事。老爸先去的，去了之后没办成，我又去。公安局里一个年龄稍微比我大点的人说，刚有个老人已经来过了......我当时有些许愤怒，老爸怎么就变成老人了呢。后来，我常常一个人默默打量老爸。他确实老了。没有印象中那么高大，反而那么瘦小。胡茬有些已经变白了，说话声音也没以前那么中气十足了。他以前应该是很大男子主义的，因为我印象里家里的事都是老妈在做。现在，他也常常做饭、刷碗、扫地......以前他让老妈和我做事都是用命令的口吻，如今都是用商量的口气了，而且很多事情，他会常常打电话来征询我的意见。
老爸常说，孩子无论多大，在他们的眼里永远都是孩子。现在的我在外面无论如何要强，在他们身边，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孩子。我依然渴望老爸用命令的口吻让我去做事，我依然渴望当我做得让他不满意的时候，他会严厉的责骂我——即便曾经是深恶痛绝的。周五老爸又打来电话，问我中秋放不放假，回不回家。我说，不放，就是平常的周末。我说不回去了，回去也没什么事。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后，他说，我和你妈在家都很好，不用挂怀。
其实我也想回去的，但我害怕看到他们又多增的白发，心里痛楚起来。这么多年来，我确实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更不善于跟他们表达任何感情。心中所有的思念和爱都转化成了那暴脾气和口中的不耐烦。确实，只有真正爱你的人，才允许你一次次伤害他们而毫无怨言。
然而，写下这些文字，并没有什么用。
读书时候，我从来体会不到节日的氛围，每天都是一个样。而如今，无论什么节日，我都深有感触，那是一种漫无目的无人倾诉的孤独和凄清。
每逢节日，同事都早早下班，诺达的楼层，似乎就只剩我一个人。办公室里节假日里的值班，全部被我包干了。同事都是有家有小孩的人，只有我，孤身，无所事事，也只有在工作中，才能找到些许的充实和满足。过往节日里公司发的小福利，汤圆、粽子......我都给了同事。这次中秋，公司工会刚换届，百废待兴，没有月饼水果之类的福利，只打了一千块钱到工资卡上，这其实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情，钱比什么都实在。但周五，同租的室友带着公司发的月饼水果回来分发，心里便不是滋味，我知道那是虚荣心作祟。不过，人都这秉性，都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过得好。但真正的生活，如鱼饮水，纵然万人钦羡，痛苦和不堪也只有自己知道。
昨日，已觉节日气氛的浓厚，时有孤独袭来。但今早醒来，微信群里一片欢腾，每个群里领导都在发红包，大小不等，最多二十多块，最少几角。从八点半到十二点，抢了一百多个红包，总金额将近七百。当然，自己也发了几十个，发出去了将近一千块钱，但整个早上，充满了快乐和兴奋，便不觉得节日里的孤独和凄清了。
不过也就仅限于早上，中午室友煮了面，下午看了会儿书，想去看看《港囧》却苦于约不到人，只好埋头大睡。梦中，自己回到了家里。家还是原来的模样，小菜园还在，小菜园里那个引来的水，还汩汩地流淌着，依然那么清澈。我就坐在那小菜园里，杀鱼，刮鱼鳞，还洗姜，洗菜，一边跟隔壁的表嫂聊着天。梦境那么真实，栩栩如生。只是后面，去看奶奶，却梦到《琅琊榜》里的太皇太后握着我的手，喊着我“小殊你回来了”......
孤独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虽然每一个成功人士、每一本励志书籍，都告诫人们要享受孤独，但孤独，真的可以把人逼疯。当然，一个人，也并非只有孤独。除了节日里，其他人欢聚一室，倍觉自个凄凉外，其他日子，却也很好。我甚至要感谢一个人。
一个人可以做很多事情。一个人可以去翠湖跑十公里，一个人可以云大打场篮球，一个人可以静静的看书也可以大声地朗诵出来，一个人可以点一座丰厚的菜即便吃不完也很享受.....一个人，没有牵绊，也不需要无用的应酬，也不需要将就别人而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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