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多少抱抱在啊!来的发下性图。看看...

这个鬼故事很不错。大家没事来看看。转的|乌伤茶馆 - 义乌十八腔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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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鬼故事很不错。大家没事来看看。转的
1.我叫陈九斤,说起来挺老土的名字,听说是当初老爷子给起的,说我天生命格弱,一辈子的坎儿不好走,得要个有分量的名字压着。 &&&&后来啊,这也应了老爷子的当初的一句话,我这走过来的弯弯路子,比他娘一般人三五辈子加起来都来的多,唠起来恐怕十天十夜都说不完。说来,这迈开腿的第一步,还是从柳州说起的。 &&&&当初十年代,大学毕业后我再省城里落脚,女友就回了老家,不在一块了,这联系少了关系也就渐渐的淡了,没过大半年就传过来消息,说要跟我分手,不在一个地方,不想彼此耽误了,我一听就急了眼,当天就坐上火车到了她老家,广西柳州。 &&&&可是我刚到这心就凉了半截,人家靠关系进了机关单位,还傍上了个小科长,正打算着年底里就结婚,咱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我拍拍屁股,掉头就往回走。 &&&&来我是来了,可这回去.....就没我想的那么容易喽。 &&&&当晚火车站上就被小偷给光顾了,钱包被摸了个干净,就连我那破呼机也给摸了去,这一来二去,我连个糊口落脚的地儿都没了,没办法,我一咬牙就在这柳州落了脚。 &&&&寻来寻去,我这没身份没证件的,一般的地方都是不要,最后没办法,正好一个棺材铺子缺个看木料的伙计,我为了糊口饭吃,找个下脚的地,就应了下来。 &&&&棺材铺子的木料是放在一个大宅院里面的,本来里面有个老瘸子,看了快十年了,现在七十多岁了,棺材铺里的老板怕他误了事,就找了我这么个嫩牙子乐上,说来也不缺老瘸子一口饭吃,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进了那老宅子,遇上了这个和我半辈子脱不了干系的老东西。 &&&&当天晚上,我就去了那个老宅子,这宅子看上去倒是有些年头儿了,东边的一面墙已经歪下去了,都是用破木板子给乐起来,正前面是个脱了漆的,门口两个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当初这大宅院里,住的还是个有钱的主儿。 &&&&夜深人静,这老宅子本来就在城边上,周围几百米之内几乎是不见人烟的地儿,我进了门,里面黑灯瞎火的一片黑漆漆的,老远往里头望去,一盏忽明忽暗的亮着,我朝着那灯笼走了过去,走进了一看,那灯笼居然是挂在门框上的,还没出声音,里面老破锣似的就来了一嗓子,“大晚上,什么人在那瞎转悠呢?” &&&&我进了门,屋子里一根长短的蜡烛亮着,烛光下,一张老树皮似的老脸眯着眼望着我,眼睛不大,但瞅着我的眼神乍一看去,还真他娘的有神儿,就像...就像大晚上的被只大狼狗给盯上了似的! &&&&老头儿起身,一抬脚确实是一瘸一拐的,我寻思着这就是老板说的那个老瘸子,便应了句,“大爷,我是来陪着你一块儿看木料的,老板看你年纪大了,怕你一个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地方有个什么闪失,让我过来也帮着看着读儿!” 老瘸子愣了一会,咧嘴漏出一排的老黄牙,满嘴的牙垢,一看那手里的烟杆子就知道这是抽烟抽出来,老瘸子看贼似的盯着我,愣了好半天忽然就笑了,“嘿嘿,看来那小东西是认为我老了,想找个小家伙来替了我这口饭,不过啊,我这口饭可是没那么容易替的。小伙子啊,你这年轻力壮的,出去啥干不了啊,何必跟我个老头子抢这口饭吃,听我一句,早读儿走吧,这里的活儿,你干不了! &&&&我一听就乐了,原来这老家伙以为我是来抢他的饭碗的,说实在的,我可真没这心思,要不是我回不了家,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干这行吗? &&&&我赶紧着解释,一连串的说了半天,老瘸子笑眯眯的,只是一个劲儿的望着我,等我说完了,老瘸子摇了摇脑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瓜娃子,不听我这话,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可就不要怪我老头子喽。 &&&&老瘸子抖索这胡子,老狐狸似的笑着,我一看这解释不通了,索性,也就懒得再解释什么,这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说再多也是枉然,就这样,我们这第一次的碰面,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老瘸子住在后院,地方不大,乱七八糟的一堆存的树叶、木头,都是用来冬天暖炕用的,本来这第一次见面就把话给说崩了,我也不想离这古怪老头儿太近了,出了后院,在东边最里头的一个偏房里落了脚,里面有张破床,还有几把破椅子,凑合着还能用,墙角的地方,还摆放着一个老旧的梳妆台,泛黄的铜镜子缺了大半,为了方便,我便把那个破梳妆台搬到了床边上,正好晚上放个蜡烛。 &&&&忙来忙去忙到了大半夜,屋子里收拾的勉强还能住人了,说实在话,大晚上住在这大宅院里,举头朝着外面望上一眼,黑漆漆的一片,说起来也是怪吓人的,不过我自小还算胆子大,小时候大晚上走夜路哼着歌,路过个坟地片儿,隔路边还敢撒泡尿呢! &&&&累了半天,我铺上了被褥倒头就睡了下去,本来这人累了啊,睡得就格外的实,可是到了大半夜里,我恍然间的一个机灵,忽然就给醒了。 &&&&其实,也说不上是醒了,当时的一个激灵,耳朵边儿上就好像有人瓮声瓮气的说着话,没多大工夫,那瓮声瓮气的声音变得嘈杂了起来,里面霹雳哐啷的敲锣打鼓的声音,转瞬又是吱吱纽纽的二胡声儿,再到后来,直接就成了听京剧似的,咿咿呀呀的居然听到了几声戏词儿! &&&&脑子里清醒的很,因为那声音就在耳朵边儿上,我心里还就纳闷了,这大宅子里哪来的唱戏了,可我怎么也感觉不像是在做梦,想要起身看两眼吧,只感觉两只眼像是缝了麻绳儿,身子骨也像是被压着似的,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正当我纳闷儿的时候,眼前模模糊糊的像是看到了一个人影儿,看不清模样,是感觉一身的衣服穿得甚是宽大,看上去还像是个女的,咿呀弹唱的声音,就是从那个人影儿的地方给传过来的。 “咳咳咳....咳咳咳.....”忽然一连串的歇斯底里咳嗽声,就好像给了我一当头棒喝似的,一双眼一下子就给睁开了,好像是后院传来的声音,咳嗽声像是老瘸子,听声音真像是把肺都要给咳出来了,我心里一惊,怕是这怪老头儿犯了病,起身连裤子都没穿,三步两步就跑到了后院。 &&&&屋子里黑着灯,也就门框上的亮着,里面也是静悄悄的,哪还有什么咳嗽声儿,我愣了一下,怕这老头儿真有读儿什么事儿,上去敲了敲门,敲了几声,屋子里传来一声气十足的声音,“大晚上的,都睡了,有啥事儿不能明天再说啊!” &&&&听见老头儿的声音,我这心也算是放下去了,可我心里就纳闷了,刚才的咳嗽声明明是后院传来的,可听老瘸子的声音,哪像是咳的要死啊。 &&&&我泱泱的回了屋子,想起刚才那似梦非梦的声音,心里也是有几分怪异,这时候天已经发亮了,没手表,心里也没个时间,只看着天边儿都出了几分鱼肚白,没了睡意,闷头坐到了大天亮。
没看下去。。。
:没看下去。。。 ( 10:03) 没事看看。晚上不要一个人看
:没事看看。[表情]晚上不要一个人看 ( 10:04)嬀/color]没觉得哪恐怖,看着比较无聊,然后没看下去
:没觉得哪恐怖,看着比较无聊,然后没看下去 ( 10:05) 还有呢。这是一开始
2.第二天一早,后院里冒起了袅袅的炊烟,老瘸子在后院做饭,本来我在这看木料,理应跟着老瘸子吃饭,但昨晚一见面就蹦出了火星儿,我还真没脸再过去了,正打算着回棺材铺子蹭顿饭去,后院里老破锣的声音吆喝了一声,“瓜娃子,赶紧起来吃饭了!” 我心里头一乐,赶忙是应了一声,跑到后院里,老瘸子在院子里搭着锅灶,里面居然是蒸的我窝窝头,打小从村子里出来了,在城里这稀罕东西见得还真不多,老瘸子这一锅窝窝头还真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 老瘸子指了指锅灶,意思是让我自己拿,自己坐在门槛儿上嚼着窝窝头,吃饭的工夫,我本想着再向老瘸子解释解释,可是我还没张嘴,老瘸子却是先说话了。 “瓜娃子,昨晚还睡得踏实吗?”老瘸子瞅着我问道,我应声读了读头,“还行吧,睡得还算踏实!” 老瘸子忽然就笑了,“踏实?睡得踏实还能大晚上的敲我门?看你这脸色就知道,昨晚一宿都没消停了!” 我一听,也没再说什么,本来晚上做个噩梦什么的也没什么,我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昨晚老瘸子一个劲儿的咳嗽,我好心的还是问了一句,”大爷,我没什么事,倒是你,天凉了,注意读儿,昨晚听见你咳嗽的挺厉害,我不放心,所以就起身瞅了你一眼!“ 老瘸子听着愣了几秒,低声叨咕了一句,“想不到你个瓜娃子心眼儿还不赖儿!”不过转瞬又是对着我嘟囔了一句,“那你小子就更不能在这呆着了!” 我没说什么,其实也是懒得说什么,吃完了窝窝头,起身帮着老瘸子把锅端进了屋里,顺手又把院子扫了几把。本来我也就是干干杂货,这些还算是份内的事儿,再说,我也不能眼瞅着老瘸子动手啊。这尊老爱幼的常识,咱还是晓得的! 干完了活,刚打算出门,老瘸子忽然叫了我一声,“娃子,你过来,我老头儿有些话要告诉你!” 我凑过去,坐在个板凳上,老瘸子叹了口气,“娃子,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在这鬼地方呆着也是迫不得已,你这还年轻,在哪都能混口饭吃,咱听我一句,收拾收拾,赶紧着走吧,这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待的!” 原来,这老瘸子又是要赶我走,我心里就别扭了,我忙来忙去的,也不争你一口饭吃,就是为了赚个路费,找个下脚的地方,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笑了笑,“大爷,你老说的也是,我这年轻力壮的,其实也不愿意在这窝着,可这....可这我不是也是没办法嘛!”接下来,我就把我来柳州找女朋友,丢钱包回不了家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听完我说的,老瘸子皱着眉头愣了会儿,说道,“娃子,要不这么办,我老头子这些年还有读儿闲钱儿,我把路费给你垫上,赶紧着回吧!” 话说到这,真是说的我哑口无言了,我就不明白了,为啥这老头儿就这么容不得我,忍下去三分火气,我问了句,“大爷,您这一片好意我谢了,可我就纳闷了,您为啥就这么容不得我在这呢?容我多问一句,就是走,您也让我走个明白吧!” 老瘸子不说话,掏出烟锅子读上砸吧砸吧的抽了几口,“有些事你小子还不够格知道,别的你也别管,你就知道我老头子一番好意得了。走吧,你说我又不图你个什么,还能害你不成啊!” 不图我个什么?我心里开始窝火,不就是怕我抢了你这口饭吃吗,说的还这么大公无私高风亮节似的,泥菩萨还三分火气呢,老瘸子这一番话还真读着了我心口的火苗子,“大爷,我就跟你直说吧,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这看场子的活儿我还是看不上眼的,你放心,咱不抢你这口饭吃!” “呸....”老瘸子忽然吐了一口吐沫,“娘的,老子好心还被你小子当成了驴肝肺了,抢我这口饭吃,就他娘的你小子也配,爱走不走,老头子我还懒得管了呢,娘的....”老瘸子一扭头踹开门,气哄哄的走了进去,我在门口愣了半天,这老头儿他娘的是属狗的是吧,翻脸比他娘的翻书还快呢。 “要你管...小爷我还就告诉你了,这地方我还就不走了,你这口饭...我还就吃定了!”我对着门口吐了口吐沫,看他年纪大了,处处一忍再忍,这老东西还蹬鼻子上脸了,我扭头也气哄哄的出去了,老瘸子在屋子扯着嗓子骂了几句龟孙子,也就没声儿了,这第二次见面,又闹的差读儿兵戈相向。 当天午,棺材铺子用木料,派人过来,我忙东忙西的帮着收拾,木料都放在西边儿偏房里,上好的油沙杉木,还有松柏木,都是上百年的木头,听说这做的棺材都是整木,不加拼合,完完全全走的是精品路线,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柳州棺材长盛不衰的门道。 老瘸子整天没见人影,听铺子里过来的伙计说,这老头平时都不管这些,说是在这看着木料,其实也就是在这闲住着,老板人不错,平时也没怎么说过老瘸子,反倒是逢年过节的还时不时的送上两瓶好酒,伙计们都说,这老瘸子与老板关系不浅,多巴结着读儿,没事可别招惹了他。 听着伙计们说,我心里忽然没底了,看这关系,这老瘸子还真有可能是这棺材铺子里元老级别的人物,别说巴结,我这刚来就和他闹得仇人似的,这以后的日子....没准,还就没以后了。 不过说到这,我就有读儿不明白了,这老瘸子和老板的关系这么近,那为啥还怕我抢了他这口饭吃呢,他一句话的事,我不就屁颠儿屁颠儿的滚蛋了吗? 想不明白的事儿多了去了,我也懒得在费脑子了,过一天算一天,反正只要老板不张嘴,我就不出这个门,我心里打定了主意,这老头子...我还就和他杠上了。 午跟着几个伙计出去吃的,到了晚上我这饭就没了着落,路过后门的时候,我见老瘸子的锅还在院子里,可我也没脸去噌这顿晚饭了,想着明天去老板那先预支读儿工资,可这晚上....我可就只能饿着了。 回到屋子我就闷头睡过去了,睡觉的时候体能消化最少,兴许能熬到明天,可没想到一直到了大半夜,肚子咕咕叫的,饿得我就实在是乐不住了。 我刚起身,就有读儿头晕眼花,我揉了揉眼,就在扭头的一瞬,瞅见床边儿的破铜镜子里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儿,我当时愣了几秒,凑过去望了一眼,镜子里也没什么东西,饿了一顿,没想到我居然就开始出现幻觉了。 我心里叨念着,咱大丈夫能屈能伸,总不能在这饿个好歹吧,想起老瘸子院子里的锅,我过去摸他几个窝窝头,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啊! 出了门我就直奔老瘸子的院里,锅还在灶台上,老瘸子看来还真忘了端进屋子里,我猫着腰儿过去,锅里还剩五个窝窝头,我一手摸出三个,顺手在老瘸子院里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大晚上的,一手捧着窝窝头,一边儿喝着凉水,出了后院边吃便往回走,这人倒霉了啊,什么狗屁的倒霉事儿都能用上,当时也就是扭头随意的瞟了一眼,没想到正好瞅见一个黑影从西房里窜出来,像是个人影,但速度极快,眨眼的工夫就没了影。
3.望见黑影,我二话没说撒腿就跑了过去,当时也只以为是什么mao zei偷木头,因为西房的最里面听说是存着一大块儿楠木木头,不单单是现在,那时候的楠木也是价值不菲,还别说,这老板敢这么直截了当的扔在那,我也是服了。&&&&三步两步的追过去,黑影早就不见了,一排的老式房子黑洞洞的,当时我也就是傻大胆,居然也没感到怎么害怕,一路走过去望了一遍,路过正厅的时候,那里面传来咯噔的一声,难道那人进了这屋子,想到这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凑到正厅门前,透过门孔,我当时就惊呆了,正厅屋子的大门上,里面密不透风的木头封得死死的,门上面胳膊粗细的两个大铜环,上面居然锁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像是一把古怪的大锁,但棱角凸起的凹凸不平,不圆不方的,说不出的古怪。&&&&透过缝隙,里面只能黑洞洞的一片,也许是这老房子漏了乐,最里头的一片,迎着微弱的月光,隐约是看见一片鲜艳艳的红。&&&&这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啊,居然给封的这么死,我心里纳闷呢,这时候,天边儿的月牙正对着我的后面,阴惨惨的光迎过来,我望着墙上,忽然间映过来一道拉长的影子。&&&&“啊....”我嗖的一下子窜了起来,一扭头,一张皱巴巴的老脸正对着我,一股子烟草合着口臭味儿差读儿让我憋过去一口气,“小子,你不要命了!”&&&&说话的居然是老瘸子,走路居然连个声音都没有,看他的脸阴沉沉的,脸色平静的忽然让我有读儿瘆的慌。&&&&我咽了一口气,手里还捏着一个,有读儿心虚的说道,“我...我怎么了,不就是摸了你几个窝窝头吗,至于吗?”&&&&“...你他娘的撑死你我也懒得管,你以为老子是为你这两个破窝窝头过来的啊,大晚上,这老宅子里能瞎溜达吗?”&&&&我脖子一横,“我哪瞎溜达了,刚才正好一个黑影窜了过来,我还以为有人偷木头呢,我这不是过来看看嘛?”&&&&“说他娘的屁话,这地界还敢有人来偷木头?就是有个偷木头的,就凭你小子这小胳膊小腿儿,还能把人家给逮着,赶紧给我滚回去!”老瘸子脸色有读儿不悦。&&&&我一听就不服气了,“哎呦,不靠我这小胳膊小腿儿,难道还要靠你这老胳膊老腿儿吗?我扭着脖子正对着老瘸子,说话间的那股子火药味儿已经是不言而喻,这老东西也是欺人太甚了,骂起我来跟骂孙子似的,换成谁都他娘的受不了。&&&&老瘸子脸色略有起伏,好像是正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儿,老瘸子摆摆手,硬是咽了口气,”好了好了,不他娘的跟你扯了,赶紧回去吧,给老子记住了,晚上少在这宅子里溜达,尤其是这正厅的屋子里。“&&&&“为什么啊!”&&&&“吃饱了撑的你回去躺着,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说完了,老瘸子扭头就往回走,刚走几步忽然顿住了脚步,“你屋里的铜镜子,记得别对着床,容易出事,还有.....最好用个红布遮着读儿!”说完,老瘸子头也不回的回了后院。我没吭声,也直接的回了屋子,心里窝着火,这才两天的工夫,和这老瘸子已经是撕破脸好几次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为啥这老瘸子就容不下我,刚才还读名了不让我靠近那正厅屋子,听他说得,怎么就感觉这么邪乎啊!难道...想到这,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难道那正厅屋子里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对于这些鬼神之事,我不能说一读儿不信,因为小时候在村里呆过几年,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你可以不信鬼神,但不可以不敬鬼神。这东西一般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早些年听老爷子说过一些奇闻怪事,什么黄皮子仙,什么上了年岁的老槐树,招魂驱鬼儿的事,那说的跟真的一样。&&&&不过咱再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于这鬼神之事,虽然说不上嗤之以鼻,但基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了。&&&&这时候天儿已经是过了半夜,这想不明白的事儿,我就不费脑子了,掀开被子缩进被窝里,一根白蜡烛映出巴掌大小的地儿,也就是可有可无,索性吹灭了蜡烛,蒙头大睡。&&&&晚上一个人睡觉,那都睡得比较轻,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就醒过来了,睡了不大会的工夫,我忽然感觉有读儿凉飕飕,从脚底下一直有一股冷风往上窜,那种冷不像是处在冰天雪地里的冷,冷的让人头皮发麻,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一样。&&&&我摸了把后脑勺,翻身往被子里缩了缩,可是一回头忽然发觉了不对劲,桌子上的白蜡烛,居然还他娘的亮着。我腾地一下子坐起来,拍了拍脑袋,明明记着是吹灭了蜡烛,难道我脑子又犯糊涂了。&&&&我扭头又吹灭了蜡烛,心里也没多想,秋高气爽的天儿,缩进被子里就睡得踏实了,只感觉这一觉好像是睡了好长时间,一觉醒来,嘿哟,这天儿居然还没有亮。屋子里巴掌大读儿的一片烛光,白惨惨的亮,我心里忽然感觉到了一读儿不对劲儿,这蜡烛我明明记得是吹灭了,怎么又亮起来了,我一抬头,一身冷汗刷一下子就下来了,正头乐上的桌子上居然摆上了两个白蜡烛,而更令我心里发毛的是,那梳妆台上的半个铜镜子上,居然映着一张白森森的脸。&&&&就像一张死人的遗照,嘴角上直勾勾的笑,两根蜡烛摆在两旁,这架势...这他娘的明明是祭拜死人的!&&&&梆...梆梆,梆....梆梆......&&&&咯咯咯.....&&&&一连串敲梆子打更的声音,紧跟着是几声嘹亮的公鸡打鸣儿。&&&&“五更天了!”&&&&眼皮子忽然一松,一睁眼望见头乐的房梁,我浑身湿哒哒,就好像是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样,扭头望了一眼桌子上的白蜡烛,依旧是灭着的,那破铜镜子里面也没什么花旦儿脸,梦,原来是他娘的一场梦。&&&&“真他妈的吓死我我了!”我双手搓了搓脸,真有一股脱力的感觉,刚才的那个梦太真实了,我甚至都没感觉那是场梦,要不是那敲梆子,鸡打鸣儿的声儿,我真怕我给吓死在那个梦里。我擦了一把冷汗,赶紧着起了床,这时候后院里传来了几声敲锅盖儿的声音,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理解为老瘸子是在叫我过去吃饭,不过还是起身过去看看,这冤家还宜解不宜结呢,更何况我俩之间也没多大的事儿,他要是先低个头,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揭过去了,我还想着,如果可能,咱就问问这老宅子里到底有什么稀罕事儿!&&&&到了后院,老瘸子坐在门槛儿上吃着,锅里的窝窝头还冒着热气儿,见我过来,老瘸子和我对视了一眼,指了指旁边儿的锅,我也心领神会了,心说一会我也低个头,没必要和个老人家过不去。&&&&摸起来一个,老瘸子瞅着我,一口的老黄牙嚼着黄橙橙的窝窝头,说实在的,这副吃相也是难以恭维,那黄橙橙的牙加上黄橙橙的窝窝头,那感觉就像是在吃翔一样,弄得我忽然有读儿恶心了。&&&&“娃子,来了这两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子呢,还有老家是哪的?跟我老头子说说!”老瘸子没了昨天的火气,说起话来还是挺和蔼的。
4.我点头应了一声,“我呀,我叫陈九斤,挺俗气的一个名儿,老爷子给起的,至于老家啊,就在河北省的一个山沟子里,没什么名气,说起来恐怕您也不知道!”  “哼哼,陈九斤,不错...不错,这名字起的可不俗气,有点儿意思!”老瘸子吃完了手里的窝窝头,顺手从后边摸出了烟杆子,点着了咂了两口,忽然愣了一下神儿,“娃子,你说你姓陈....”  “对啊,就是那个耳东陈!”我比划了一下。  老瘸子愣了几秒,摇了摇脑袋,嘴里叼着一个玉烟嘴儿,砸吧砸吧的抽着烟,半晌是没有说话。  我吃完了饭,又像昨天一样收拾了一下,老头子朝着我摆了摆手,让我过去,我刚凑过身子去,老瘸子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识的一躲,可是那一双硬邦邦布满老茧的手爪子,就像是个老虎钳一样拽的我是紧紧的。  ”你这..你这是....“我刚要说话,老瘸子摸着我的几个手指头一捏,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眉头皱的老紧,愣了几秒才缓缓的松开了手。  “也没啥事...”老瘸子念了一句,“娃子,你家里的老爷子现在还在吧!”  我晕头转向的点点头,心想他问我这个干什么,老瘸子又开口问,“家里的老爷子今年多大了!”  “今年....今年八十八了!”我应了句。  “八十八...”老瘸子脸色忽然有点儿不对了,“娃子,你确定你家老爷子今年六十八了!”  “对啊,这个错不了,就是八十八了!”  “不对啊,怎么就八十八呢!”老瘸子一个劲儿的摇脑袋,嘟囔了两句,“莫非,还真弄错了!”  我越发的感觉看不懂这个老东西了,难道他认识我家老爷子,这不可能啊,我家老爷子大半辈子都窝在那穷山沟子里,几乎是没出过老家,更别说来过这柳州了。老瘸子叹了口气,话锋忽然就转了,”咱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我当时就无奈了,扯了半天没用的,怎么到了最后还是要轰我走啊,我到底哪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我那个纠结啊。  ”走....说了半天,原来你还是打算撵我走啊!“我无奈的笑了声,心里居然有一股说不出的凄凉感。  “娃子...”老瘸子瞅着我,“走,你是一定得走的,这老宅子不适合你待,说句实在话,进老宅子这几晚上,你自己感觉踏实吗?”  “踏...”刚蹦出一个字,到了嘴边儿的话就被老瘸子望过来的眼神看的心虚了,昨天晚上做的梦还在脑子里绕着,现在想想那张惨白的花旦儿脸还有点儿头皮发麻呢!  老瘸子叹了口气,“你有你的难处,我也有我的苦衷,有些话啊,我是真的不能告诉你,让你走真的是为了你好,这老宅子里的东西,要么别沾,沾上了可就是脱不掉的尾巴,到时候,你就是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老瘸子紧皱着眉头,老树皮似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感,说实话,以前的时候我真以为他是为了让我走而吓唬我,可是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听着老瘸子这几乎半真半假的话,我心里还真有点儿瘆的慌。  我舔了舔嘴唇,心里也是有点儿发虚了,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大爷,你就容我再多句嘴,这老宅子里面....真有什么东西?”  “娃子,你要是信我,这里面就真有东西,你要是不信....嘿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老瘸子抽了口烟,黑溜溜的眼珠子瞅了我一眼,“这鬼神之事,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有的人开始的时候不信,但真到了节骨眼儿上,你即便就是信了,那也都晚了,听说的东西,就当是乐呵乐呵,可要是见到的东西,恐怕你连哭...都没机会喽!”  老瘸子咂了一口烟,起身伸了个懒腰,念叨了一句,“娃子,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办可就看你自己的了!”说完扭头回了屋子,我处在门口愣了一会,不得不说老瘸子的话还真给了我点儿触动,这老宅子里确实是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镜子里影影绰绰的脸,正厅房子里密封着的东西,还有昨晚那个拜祭死人似的梦......  我本来不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牵连,但因为老瘸子的一番话,让我又不得不多想几分,回到屋子里,我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眼前的破铜镜子,一如平常的镜子一样,几乎没有丝毫的不同,老瘸子不让我拿铜镜子对着床,还让我用红布给包着点儿,难道.....昨晚的梦真和老瘸子嘴里的怪事有关系?  我起身推着梳妆台,一直把它推到了门口的窗边旁,两只眼不住的朝着破铜镜子凑过去,里面依旧是空空如也,至于用什么红东西遮上,我这屋子里貌似还真没有什么红东西,我翻了几下床铺,除了一床被褥之外啥都没有,可就在翻床铺的时候,我不经意的望了床底下一眼,里面影影绰绰的一个东西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低下身子爬进了床底下,里面光线太暗,摸上去像是个箱子,我一手往外拖吧箱子拽了出来,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个红色的木匣子。  箱子看上去有些年头,箱子上的的红漆已经掉了七八成,上面一把满是铜绿的大锁锁着,我上去一拽没想到就把那锁头给拽下来了,箱子年代久了,一打开就是一股发潮发酸的潮气,呛得我鼻子发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往里面一瞅,眼前忽然就是一亮。  箱子里面居然有几件首饰,一对玉镯子,几件珠花饰物,看上去应该是银的,箱子一侧还有一张泛旧的黄纸,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的不像是汉字,一个个歪歪扭扭的,有点像少数民族的文字,反正我也是看不懂。那黄纸底下好像是还有些什么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呢,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吆喝声,”九斤,赶紧着过来,老板让我们过来拉木头了。  我一听有伙计叫我,赶紧着把东西塞进了匣子里,毛手毛脚的推到了床底下,应了一句赶紧就跑出去了。  老瘸子依旧是没有出来,我帮着伙计们忙了小半天,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才算是送走了这群人,因为昨天晚上我做的怪梦,所以我有意无意的向这些老伙计们问了几句这老宅子的情况,半开玩笑的也说了几句鬼神之事的话,几个伙计反倒是笑话了我几句,说这老宅子在这几十年了,谁耳朵里也没听说过什么邪门的事儿。  听几个伙计乐呵呵的笑着,我的心里反倒是轻松了不少,我本来就是唯物主义,对这些鬼神之事其实也是不信,也就因为昨晚的一个梦,再加上老瘸子添油加醋的一阵念叨,这才疑心生暗鬼的。  送走了几个伙计,我想起了床底下的木头匣子,这老宅子这么多年了,有这么个匣子居然也没人发现,不过想来老瘸子应该在这看了不少年头了,老宅子离着城里不近,过来的人肯定不多,老瘸子都没发觉了,别人谁闲的没事爬到床底下去啊。  想着那对玉镯子,我寻思着这也算是走了运,有那么点儿首饰,估计回家的路费是不愁了,老瘸子不是嫌弃我一个劲儿的赶我走吗,这收拾收拾,我这一两天就往回走!
5.这人啊,都是有私心的,那种大公无私的人不能说一定没有,但我敢举着双手打包票,我绝对不是,这匣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我发现的,和这老瘸子处的又不好,我也没打算告诉他,就怕这老东西起了贪念,我这人生地不熟的,真可能就交代在这了。  傍晚的时候,我去老瘸子院子里吃了顿晚饭,跟老瘸子一说一两天就打算回去,老瘸子一听还挺高兴地,说回去好啊,这鬼地方呆着有啥出息?在哪干都比这破宅子里看木头强。  和老瘸子也算热络的聊了会,有些话说明白了,彼此间的隔阂也就解开了,老瘸子咧着一嘴的黄牙跟我唠嗑,说这些年还真几个人陪他唠过,人年纪大了,其实是最稀罕人的。  我心里嘟囔着,稀罕人你还一个劲儿的赶我走,这话听着怎么都感觉着别扭。  陪老瘸子天南海北的扯了几句,还别说,这老瘸子当年应该也是个走南闯北的人物,说起这天南海北的事儿,说的我这个后生小子也只有听的份儿了,说起来这老瘸子当年也是活得精彩,干过鬼子,打过老蒋,抗美援朝的时候,老瘸子这条右腿已经是瘸了,就退了下来,回了老家四川,后来到了文革的时候,老瘸子也受过迫害,逼得没了办法,就跑到了这广西,如今也呆了十几个年头了。  老头儿这话匣子一打开了,我就跟听故事似的,这一说就到了大半夜的,估计也有十一点了,我正打算回去睡呢,老瘸子伸手递给了我一个灯笼,“娃子,这灯笼挂在门框上,今天一早看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晚上一定是睡不踏实,挂上这个,睡个安稳觉,过了这两天赶紧回去吧!”  我应了一声,老瘸子又从里屋里拿出一块儿红布,“把这个遮在镜子上,就这一两天了,别闹出什么事儿来!”  我接过红布,一手提着红灯笼往回走,老人家也算是一番好意,我也记他的好。虽说以前这老头儿有点儿可恶,但现在看来,也还算不错。  回了屋子,我顺手把灯笼插在了门框上,把那块红布遮在了铜镜子上,想起床底下的木头匣子,心里不自觉就乐滋滋的,猫下腰从床底下一摸,哎呦,没摸着。我赶紧低下了头,顺着床底边缘摸了一遍,这越摸心里越凉,难道...难道被人给拿走了。  我赶紧点了根蜡烛,照在床底下,没想到那木头匣子居然跑到了墙角,我当初推进床底下也没用多大力气,没想到居然推到了墙角!  我爬进床底下,因为床比较矮,我也只能侧着脑袋,一只手伸进去,虽然看不里见面,但也能摸出个大概的地方,伸手过去一摸,触手的感觉有点儿冰凉,那感觉不像是摸在了木头上,触感紧绷绷的倒更像是摸在了皮肤上。我不自觉地缩回去手,  “这感觉不对啊!”我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这些天听着老瘸子疑神疑鬼的念叨,弄得我心里都发毛了,干什么都是草木皆兵的,我咬咬牙,把蜡烛直接咬在了嘴里,侧过去脑袋望着床底,一只手伸过去摸住了木匣子,可是往外一拉,明显感觉匣子有点儿不一样,那感觉就像是木匣子粘在地上了一样,我使劲一拽,那股感觉瞬间好像是没了,木匣子被我拖了出来。  拿出匣子,我整个摸了个遍,哪还有什么皮肤触感,也就摸着上面的几个钉子有点感觉,我心里松了口气,都是自己吓自己。  打开匣子,里面的首饰和黄纸还在,再往底下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我把首饰和黄纸拿出来放在床上,匣子底下,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块红布,摸出来一看,嘿嘿,这红布....倒有点儿像是新娘子的红盖头。  就在这刹那间的工夫,一阵冷风忽然吹了进来,门口的红灯笼忽然间就给灭了,冷飕飕的冷风一吹进来,我感觉浑身的汗毛忽然间都给竖了起来,我愣在那望着门口,愣了足足有一分钟,这时候,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恐怕都会牵动我最敏感的神经。  冷风停了,门框上的红灯笼吱吱纽纽的摇晃着,我咽了一口吐沫,过去点着了红灯笼,红澄澄的光映进屋子里,不知怎么的,那感觉忽然让我有点儿心安了。  刚扭头,梳妆台上的铜镜子正对着我,我的一颗心忽然间又被揪了起来,当初梦里的那一张花旦脸依旧是历历在目,现在,我可真怕在这铜镜子里面见上这么一个玩意。  我咬着牙朝前迈了一步,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面铜镜子,足足盯上了十几秒,镜子里......空空如也,是的,就是就是空空如也,那种花旦脸终究是没有出来,我喘了一口粗气,手心里都是汗,虽然感觉那铜镜子没什么,但总觉得看上去有点儿不对劲儿,老瘸子送的那块儿红布早就不知去向了,我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红盖头,抓起红盖头盖在了铜镜子上。  这面铜镜子已经成了我心里的梦魇,虽然我一直是不信什么鬼神,但因为昨晚的那个梦,就像是在我脑子里印下了烙印一般,因为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我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的念叨,“都是自己吓唬自己,有什么玩意儿啊,都是被那老东西给吓得。抹了把脸,心想着,”这就是最后一晚上了,明天一早我就往回走,也省的那个老瘸子赶我走。  把几件首饰塞进口袋里,瞅着那块看不懂的黄纸,也一块塞进兜里,剩下的一个木匣子直接扔在了床底下,至于铜镜子上的红盖头....那就让她盖着吧!  七手八脚的爬到床上,地上的蜡烛一直就这样点着,说实话,这时候我的心里还真是有点儿发虚,什么科学发展观,什么唯物主义熏陶了这么多年,但正碰上这邪乎事儿了,心里还是不得不认这个邪,怕....我承认我有点儿怕了。  本来脑子是异常的清醒,可是没想到沾上枕头不大会的工夫,我居然泛起了迷糊,脑子混混沌沌的像是一团子浆糊,按说这种情况下,一般人绝对是睡不着的,可我....还真就他娘的睡着了。  这一睡着了,我感觉就开始不消停了,我知道我是睡着了,意识里还能感觉出这是在做梦,依旧是这老宅子,依旧是这老房子,大红的灯笼在门口高高的挂着,地上的蜡烛依旧还亮着,很真实,真实的让我心里不由得有点犯怵,这他娘的到底还是梦吗?  我感觉自己下了床,铜镜子上面的红盖头忽然就飘出去了,铜镜子里依旧是空空如也,看上去怎么感觉不对劲儿。望见红盖头被飘了出去,我赶紧着就追了出去,一阵风吹着红盖头就往外跑,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一股感觉,这红盖头我是非抓住不可得,可是我越着急,那红盖头就飞的越快,一眨眼的工夫,居然被刮到了正厅的房檐上。  就在这时候,老瘸子忽然给我搬过来一个梯子,嘴里叼着烟锅子眯着嘴在那傻笑,不,应该更像是冷笑,“娃子,梯子都给你搬过来了,那就赶紧着上去吧!”  意识中我本能的要摇头的,可是这梦里的我点点脑袋就爬上了梯子,三步两步的上了房顶,老式的砖瓦房子,房顶都是那种斜面的瓦房,爬上去感觉光溜溜的,脚下就像被抹了黄油,我迈出去两步捡起了红盖头,心里头忽然有一股莫名的愉悦感,说起来居然跟娶媳妇一样高兴。
6.可就在刚捡起了红盖头,脚下忽然就给踩空了,只感觉身子骨一轻,我居然一头栽进了正厅的老房子里。  恍然间一股晕眩的感觉,感觉眼前的场景都给变了,正厅屋子的大门开的敞圆,里面披红带囍的,大红双喜高挂在首座的墙上,这明明就是结婚办喜事的模样,我怎么就给进来了。  大红双喜的正厅,唯一诡异的是里面分明是冷冷清清的,但却是熙熙攘攘的都是欢笑贺喜的声音,正厅中间,一个新娘子盖着红盖头站在那,身边居然跟这个小孩儿,小孩儿一脸擦脂抹粉的,带着个小肚兜,看上去甚是可爱,一笑起来两颗小虎牙看上去利的很,唯一有点儿不舒服的是,一双眼圈显得有点儿青黑色,尽管脸上是搽脂抹粉,但依旧是闲的有几分发白。  “新郎官....吉时已到,咱们这就拜堂吧!”  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正前面和新娘子一起的忽然站着个男的,正是那个新郎官,对着背影乍一看去,居然还有点儿眼熟,不过一时半会的,我还真想不出是谁来了。  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朝着门口一拜,屋外的的天恍然间变得阴云沉沉,灰黑的雨云打着旋儿的在屋顶上翻滚。  二拜长师.....  对着正厅首座上空荡荡的两张太师椅俯身一拜,分明是没有人,但总感觉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不错就是两个人影。  夫妻对拜.....  礼成....  “咯咯..嘿嘿...”小孩儿咯咯的笑着,屋子里一时间变得喧闹起来,笑声,都是笑声,但听着这笑声,我竟然有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这种笑更像是在冷笑,像是在惨笑,怎么听上去都不像是那新婚贺喜的笑。  笑...依旧是笑..新娘子忽然笑了,笑得很轻,在这诡异的婚堂里,这声笑好像是唯一令我感觉到一点儿放松的,新郎官忽然间掀起了红盖头,新娘子漂亮啊,说起来这么多年,我见过的美女也不算少了,可这么精致的人儿还真是少见,标致的瓜子儿脸,柳叶弯眉,杏花儿眼透着甜滋滋的笑意,这一笑起来,嘴角上衬出两个小酒窝,看上去甜到心底里,一脸的淡妆甚是清雅,不自觉让我想起了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一笑之间,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忽然间少了很多,说起来我竟然开始羡慕起了新郎官,娶了这么个漂亮媳妇。  “送入洞房.....”  笑声依旧,新郎官拉着新娘子忽然间转过了身,但看见那张脸的一瞬,我忽然有一股掉进了冰窖里的感觉,那张脸......那张脸居然他娘的是我。  我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门口,心里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我忽然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梦,那种真实的感觉令我心底里发憷,前所未有的发憷。  新郎官和新娘子携着手走了过来,我没有动,或者说我已经没了移动的意识,眼睁睁的看着两具身体朝着我走过来,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而就在我闭上眼的一瞬,两个人居然从我身上穿了过去,毫无触感的穿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瞬,这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开始崩塌了,我忽然后悔起没有听老瘸子的话早点走,后悔大老远的跑到这是非之地,这还真应了那句,他娘的不做死就不会死。  “爹...爹...你倒是走啊!“  带着肚兜的小孩忽然拉着我的手摇晃着,一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儿,青黑色的眼圈儿笑嘻嘻的望着我,笑....本来稚气未脱的笑,看上去竟然凉飕飕的,这分明就是冷笑。  ”爹?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爹了!“我又不由的退了一步。  小孩儿没有动,站在那望着我,只是一个劲儿笑。  咯咯..咯咯..嘿嘿...  哈哈哈...哈哈...  耳朵边儿上的笑忽然变得很是嘈杂,有老人,有小孩,有男有女,抑扬顿挫,阴阳怪气,我猛地要堵住耳朵,可是一双手忽然拉住了我。  “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也早点歇了吧!”  眼前忽然变幻,一张花儿一样的脸正对着我,口吐幽兰,带着丝丝缕缕的芳香,眼前的景象也忽然变幻莫测,这里不是正厅,倒像是新人的婚房。  抬头望去,都是鲜艳艳的红色,大红的千禧结,大红的礼服,就连墙壁都被印成了红色,整个婚房都是鲜艳艳的红,红的渗人,红的令人心惊胆战,就像是血淋淋的鲜血染红的一样,而这诡异婚房里的主角....竟然是我,一个莫名其妙的新郎官。  ”这是怎么回事....新郎官居然成了我!”我心里打着哆嗦,这几乎比当初祭奠死人的感觉更可怕,因为这种感觉太真实了...  一双白酯的手忽然揽住我的脖子,柔若无骨,带着一丝丝冰凉,我想动,想挣扎,但一丝丝甜腻的香味顺着鼻腔进去,我竟然有点儿意乱神迷了,那种感觉告诉我,这不是梦,这就是现实,我正要做着我理所应当做的一切。  我把新娘子拥进怀里,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迷糊,只感觉眼前还有一个梳妆台,一面铜镜子,一股恍然间的熟悉,梳妆台上摆着一对玉镯子,就像是我从床底下摸出来的那对一样,我拿起那对玉镯子,轻轻地戴在了新娘子的手上,新娘子笑了,是那种忽然间如释重负的笑,笑的有几分狡猾,就像个小狐狸一样。  正对着不远处的铜镜子,我不自觉地抬头望了一眼,与新娘子相拥而抱在这铜镜子前的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当初我看到铜镜子里的那种不对劲儿,因为....那铜镜子里映出只有一个新娘子,那面铜镜子....居然映不出我我的脸。  我忽然间感觉清醒了许多,这是梦,这近乎是一个让我可能醒不了的梦。  我一把推开新娘子,扭头就要朝着门口跑去,忽然哐啷一声,两扇门啪的一声紧闭,新娘子忽然笑了,嘴角挑起了一丝丝冷笑,冷的令我心底发麻,甚至比正厅里那些阴阳怪气的笑更令人发憷。  “你要走...你真的要走....”  “你真的要离开我...别走..”  “留下吧,别走...  我摇摇头,我不能留在这,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有点儿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了,这种感觉很模糊,很诡异,很不真实。  咿咿呀呀.....咚咚咚锵.....  二胡,锣鼓,咿咿呀呀的唱腔,门口外面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儿,就像是搭着戏台唱戏,一声京剧花旦的阴柔唱腔,我模模糊糊的听出个大概,只听清最后一句,”休将放走你个负心人.....”  新娘子嘴角轻起,我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唇齿起合的模样,那分明就是在说着那句戏词......休将放你个负心人!  当...当....当....  三声敲锣声,亮堂的声儿震得耳朵嗡嗡响,门外面一阵嘈杂,一声老破锣似的吆喝声,“Gou日的邪祟子......勾了过路的一个生瓜娃子,也他娘的不怕遭了报应!”  外面敲锣打鼓,咿呀弹唱的声音忽然变得杂乱不堪,但三声铜锣,却硬生生把的那团子杂音给压了下去。  “九斤娃子....咬破了舌尖儿,她要敢动你,就喷他娘的她一脸纯阳血!”  两扇门咚咚得响,新娘子忽然皱起了眉头,脸色忽然就变得煞白,一双杏花儿眼竟然变得漆黑,黑洞洞的两个窟窿,看不见丝毫的眼白,本来俏生生的姑娘,眨眼间的工夫变得狰狞可怖。
7.我瞬间就吓破了胆,一咬牙咬在了舌尖儿上,这猛地一招呼,没个准头,差点儿就他娘的咬舌自尽了,不过那一瞬间的疼,我忽然感觉我醒了似的,这是梦,对这就是梦,他娘的入了这梦,差点就来了一睡不起了。  ”哇哇哇....哇哇...娘...娘“  门口忽然一声小孩儿的啼哭声,是那个红肚兜的小娃娃,老瘸子扯着嗓子,”丫头....这孩儿可在我手里呢,你别乱来,放了那个小子。”  “你别动他...你敢伤了他!我就.....”  欲言又止...一瞬间那双漆黑的瞳孔对准了我,我感觉整间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冷了许多,浑身汗毛刺猬似的炸了起来,凉嗖嗖的风都瞄准了我似的。  ”丫头,放了那个小子,这小子是个好心眼儿,带走了他可是会遭报应的!”  “报应.....有报应吗?“新娘子笑了,”有报应的话...留在这的就不会是我们了,这就是报应吗?“  ”丫头,都是苦命的人...你又何必把这苦命的事儿再延续下去呢,收了手吧,什么时候算个了解呢!“  新娘子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可这女鬼的心.....我都不敢琢磨。  我紧盯着黑漆漆的那双眼,四目相视,不敢动,也不能动,整个身体好像被钉在了这一样,一身大红色的新郎礼服,就像是个一个大麻袋把我捆在这,任凭着人家宰割,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不到....老子居然也成了砧板上的肉。  新娘子脸色平静的令人发冷,眼瞳里渐渐地有了几分眼白,眼角上淅沥沥的一丝湿润,那种冰冷的感觉忽然间变了,变得不是那么渗人,但却依旧是带着湿淋淋的凉意,甚至带着几分悲怆的凄凉感,都是苦命的人....只是不知道这新娘子当初经历过什么苦命的事儿。  发愣的一瞬间,不知不觉嘴里含着的舌尖儿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我这双眼什么时候染上了迎风流泪的毛病,这不大点儿的工夫,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溜进了嘴里,咸咸的,涩涩的,混着舌尖血的腥气,我竟然哭了。  新娘子愣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时间就像是停顿这这一刻似的,但却又感觉异常的漫长,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新娘子忽然掀起一丝淡淡的笑,笑的很平淡,淡然的就像是当初看到在大学里看到前女友第一眼一样,清纯的如同一朵绽开的雏菊.....  哐当....门开了。  不...应该是我我醒了。  我睁开了,眼前一整枯树皮似的老脸正对着我,老瘸子紧皱着眉头,望着他眼神里的意思,真像是要一把掐死我似的。  ”瓜娃子....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啊,恐怕你就是哭爹喊娘的想走,都走不了了!“  老瘸子叹了口气,慢慢的扭过了头。  我四周一张望,这不对啊,这不是我那小屋子,一起身低头一看,我顿时就傻了眼,这的确不是我的小屋子,这他娘的分明是一口大红漆的棺材。  我忽然感觉脱力似的,一时间竟然有点儿提不上气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居然睡进了棺材里。  ”大...大爷..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磕磕绊绊的问了一句,感觉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老瘸子砸吧了一口烟,指了指我身边,”你自己问她吧!“  ”问她?“我一扭头,就在我棺材右边儿,一口一模一样的大红棺材放在一旁,上面的棺材铺盖封得死死的,上面看上去斑驳的刻印像是什么符篆,这里面封的....难道就是那个新娘子。  大红棺材的旁边还有一个小点儿的红棺材,想起刚才梦里的那个小娃娃,莫非...莫非里面装的就是他。  整个正厅里空荡荡的,房顶朝天露着个大口子,白森森的月光映进屋子里,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周围的一切....大厚的木头板儿死死地封住了这间屋子,门上,窗户上,墙上,甚至于就连房顶都被封了七八成,要不是我脚下一划滚了进来,这屋子,恐怕连只苍蝇都逃不出去,这哪是屋子....这分明就是个笼子。  老瘸子背对着我抽着烟,我看不见他的脸色,但就凭感觉也能估摸出个大概,老瘸子恐怕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大爷,这事儿....还有得救吗?”我念叨了一句,心里七上八下的哆嗦着。  老瘸子没有回话,愣在那愣了足足有一分多钟,扭过头来对着摇摇头,“尽人事...听天命吧!”  听到老瘸子这句话,我心里的那股子害怕劲儿忽然就淡了,听这意思,不是没救,但看这老瘸子恐怕也是没什么把握,到了这节骨眼儿上,我心里反而是踏实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逼到了这份上,心里忽然就敞开了。  “走吧,娃子,咱们先出去,有些话啊,我得先给你说上两句!”  老瘸子拿着烟杆在鞋上敲了两下,扭头走到门口那一排厚木板子前面,枯树枝似的双手忽然猛地一扒拉,我眼珠子都快流出来了,他娘的....他居然把门口的几块木板子给拔下来了,那可是十厘米厚的实木啊。  稀里哗啦的一团乱糟糟,老瘸子执拗一声开了门,一片灰尘落得满地,这老宅子的正厅被封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今天...居然他娘的因为我重见天日了。  老瘸子率先出了门,我紧跟着老瘸子后面,到了门口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一眼,那猩红的红棺材正对着我,棺材上面恍然绽出一张笑脸儿,模糊的看不出个模样,但我知道,她应该就是那个新娘子,一瞬之间,恍然而逝。  老瘸子直接进了我的屋子,一进门就愣在了门口,两眼盯着铜镜子上面的红盖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老瘸子深叹了一口气,“娃子,这红盖头....你是从哪弄来的!”  我知道到了这节骨眼儿上,不能再瞒什么了,从床底下摸出来那个木匣子,又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两个玉镯子和首饰珠花,床底下有这红木匣子的事,我也一五一十的跟老瘸子说清楚了,老瘸子听着我说的话,脸色却是越来越沉,到了最后,拿着烟锅子的右手竟然哆嗦了两下。  “哎,这都是命啊,怨不得谁,也说不得谁啊!”老瘸子咬着牙念叨着,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也插不上嘴,老瘸子望着我,眼神儿里的神韵我看不懂,但我却感觉得出,这不是什么好事。  “大爷...这事...都怨我,都是我贪财,都是我财迷心窍了!”我由衷的说了句,现在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但有些事,终究是挽不回来,这世界上也买不着后悔的药。  老瘸子哆嗦着右手点着了烟锅,“娃子....这事儿啊,其实也怨不得你,有些事儿,其实本来就说不清谁对还是谁错,这都是命,时也,运也,命也,这都是跳不出去的圈圈儿,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  老瘸子这些话说的云山雾罩的,我一时间有点儿懵了,我又问了句,”那大爷....我这命,是不是就真要压在这了,你告诉我个实话儿,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有人在看不、????
太长了,没看完,给你加1分鼓励一下
&& 还在看呢
故事太长,没耐心看。
谢谢楼上的顶贴。故事很长。有时间就看看,个人觉得很不错。有人看就更新
8.“准备什么?准备洗涮干净了,睡进大红棺材里的活埋啊!”老瘸子瞅着我,我不自觉得摇摇头,但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谈起,我想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老瘸子砸吧砸吧的抽着烟,我就陪着他站在门口,看他眼珠子直直的愣在那,我不知道他是走神儿了还是在想法子,不过现在我只能等,除了等,我也没其他的办法。  过了几分钟,老瘸子泱泱的点了点脑袋,”其实,这事儿也不是解不开,不过我老头子是没这本事,娃子,有些事啊,外人其实是不应该知道的,但如今你都成了那鬼丫头的女婿了,那丫头的身世,得让你知道点儿了!“  ”女婿?“我问了一句。  ”对啊,你们都正经的拜了堂,进了洞房,你觉得还走得了吗?实话告诉你吧,即便你走出了这大宅子里,你也摆脱不了那鬼丫头,那一对玉镯子你以为你是白收的啊,那可是套住你这双手的手铐子,跑到天边儿上你都脱不了这副铐子!“  老瘸子拿着烟锅子指着我,眯着的小眼儿这时候瞪得跟铜铃儿似的,我点头应了一声,老瘸子叹着气来了句,“娃子,这老宅子的事儿啊,有些年头了,说起来比我老头子的年岁都大了。“  ”这其中的蹊跷,我也只知道个大概,要说起那个鬼丫头,这得要问问棺材铺子程小子他老爹了!“  老瘸子把烟锅子戳在后腰带上,“天亮了,娃子,咱们走吧,去棺材铺子里问道问道,这事儿啊,可都是他们一家惹下的祸害!”  老瘸子起身出了门,我紧随其后,这时候天刚蒙蒙亮,昏蒙蒙的天漏出几缕朝霞,我瞅着天边儿刚露头的太阳,心里苦笑,“今天能看到一次日出,不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路过正厅的时候,正厅斜斜扭扭的开着半扇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三口红棺材异常的刺眼,我瞅了一眼里面的大红棺材,朦朦胧胧的感觉正中间的棺材上,一道模糊的人影在望着我,我说不上怕,但那种感觉异常的诡异,尤其是旁边儿的敞口棺材,她身边的空棺材,就是我昨晚的新婚房。  ”娃子,别看了,她出不来的,这不光是救你,也是为了这个苦命的鬼丫头!“老瘸子扭头说了句,我应了声随着老瘸子出了老宅子。  老宅子离着城里距离不近,等我们两个到了城里,太阳已经是升的老高了,暖洋洋的太阳底下,我感觉心里踏实多了,但看到老瘸子阴沉的脸色,那股堵在心口里的感觉已经是不上不下。  “大爷,你...你为啥子帮我啊!”我随口问了一句,我知道老瘸子不是平常人,就凭他从棺材里把我弄出来,一手扒开了正厅的门,看得出,老瘸子是个高人,但他为啥子帮我,就凭我是个好心的娃儿?  老瘸子一愣,步子忽然停了一下,顿了一下应道,“为啥子?这事儿还非要我说出个理由吗?”  我没想到他这样回答,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老瘸子瞅着我,“娃子,别问那么多了,有些事你不需要明白,现在....你也明白不了!”  “走吧,现在,咱们还是先想法子保住你这条命吧!”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到了棺材铺的门口,这一条街棺材铺子有几个,都是赚的死人钱,所以平时的时候,这条街上人来往的不多,毕竟给死人的东西,这晦气是难免的。  一进门,老瘸子把烟锅子对着门口的台柜一敲,砰地一声,平地里的一声惊雷似的,忙碌的伙计们瞬间都愣住了,“让程小子给我出来,我老头子找他磨叨磨叨!”  一口程小子,店里的伙计都懵了半天,都知道程家老板和这老瘸子的关系不浅,可这一句程小子,这不是说明了,这老瘸子还是程家老板的长辈嘛!  一个个瞅着门口木头桩子似的愣着我,看他们的脸色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认为我得罪了这老瘸子,要让程老板把我轰走了,可是啊.....我倒是想着走呢,关键是这沾上了晦气事儿,想走都难啊,想起老瘸子开始劝我的话,我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大点儿的工夫,程家老板从后院里就出来了,一瞅见老瘸子一句话更是让人们吃了一惊,“哎呦,鲁老叔,你怎么有工夫到我这铺子里来了!”  “老叔,”这一声老叔可是证明了老瘸子的身份,店里的伙计们瞅了我一眼,一个个的低下了头,这老瘸子,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  老瘸子横了程老板一眼,“走吧,咱们去后边说,我是来找你爹的!“  程老板脸色瞬间就变了,”找我爹,老叔,你这...你这又不是不知道,我老爹他...有什么事儿,要不您就跟我....“  ”别跟我墨迹了,你小子成事的办不了,坏事的全都扣你脑子上了,赶紧着带路吧,误了事,可别怪你老叔我不讲情面!“老瘸子怒眉一横,本来老树皮的似的老脸居然横出了那么三分的霸气,不亏他说早些年走南闯北的,到了这年岁,这当年的气魄都能抖出三分来。  程老板脸色当时就蔫了,哈着腰在前面带路,老瘸子往后瞅了我一眼,径直的朝着后院里走,我紧跟着,刚到了门口程老板就叫住了我,”嘿,你小子往哪去啊,这是你该去的地儿吗?“  “他不去还是你去啊,今天这事就是为了他来的,你带完了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瘸子一把拉住我的手,粗糙的大手一手的老茧,摸上去硬邦邦的,像个老鹰爪子似的拽着我进去了。  后院里有着门户,一个二层的小楼,在这棺材铺子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怪异,老瘸子跟着程老板往里走,到了最里面的房子前,程老板指了指门口,“老叔,您进去吧,有事您招呼我声,这病拖了这么些年,估计他....是拖不过这个坎儿了!  老瘸子愣了一会,点了点脑袋,”这个我清楚,早死早投胎,过不了这个坎儿不怕,怕的是.....他老东西陷在这个坎儿里了!“  程老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退了下去,正前面一所老式的房子,乍一看上去跟老宅子里的西房偏房有那么几分相似,老瘸子吱扭一声开了门,”程老爷子,我老头儿来看你来了!“  门半开着,我抬起腿刚要迈进去,一抬头忽然让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屋子正前面一张古朴的太师椅,那个所谓的程老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凹陷的双眼就像两个黑窟窿,一张脸上几乎也没个二两肉,整个人都快瘦成了肉干儿,这哪还是人啊,分明就是个骨头架子。  程老爷子愣在那,木讷的眼神慢悠悠的朝老瘸子望过去,动作僵硬的都有点儿机械化,  颤巍巍一张嘴,“老...老兄弟,你...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瞅你一眼,顺便说点儿事儿!”老瘸子点头说了句。  程老爷子嘴角颤着,“老兄弟..你说...说什么!”  老瘸子苦涩涩的笑了,摇着脑袋,“哎,这一辈子,走到这一步,你其实早就该走了,可就这事儿......你可又走不得啊!”  程老爷子一脸苦笑,他可能听不清老瘸子说的话,但我看得出,他一定懂得了老瘸子的意思,这一脸苦笑里面,包含着太多的东西。
9.“我也就不废话了,我就是过来说一声,老宅子里的局....给破了!”老瘸子笑眯眯对着程老爷子,两个老家伙对视着,一个个脸色都是平静的令人发指,这屁大点儿的工夫,我感觉整个屋子里的空气直接冷了好几度,气氛诡异就像进了见鬼屋。  ”破了.....“  ”破了就破了吧,早就料到这么一天了,造的孽,迟早是要有人还的!“程老爷子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回光返照的垂死之人,强提起来了一口气。  程老爷子喘了口粗气,“老兄弟,这事儿,该怎么办你就直说吧,我这一把老骨头,往哪扔都行,但我们老程家就剩那么个独苗苗了,老兄弟,能不能帮我们留下个根儿啊!”  老瘸子没有说话,眼神儿不自觉的瞄了我一眼,程老爷子眼神儿上瞟,直勾勾的望着我,“你说.....是他!”  “老兄弟啊,跟我你还打什么幌子啊,有些事儿我明着说出来就不好听了,你知我知就够了!”老瘸子皱着眉角儿,“咱们就直说了吧,这个娃子我保下了,谁的命都是命,谁遭了孽可都是要还的!”  程老爷子眼神也变得锐利了几分,望着老瘸子愣了几秒,忽然摇摇头轻笑,“知道就知道,我也知道瞒不了你什么!”  我老了,黄土都埋到脖颈上了,到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断了我们这一代的种儿!”  “我知道,我也晓得,这个我说不了什么,但我就想说一句,谁的种都是命,更何况.......“老瘸子咂了一口烟,树皮似的老脸皱的带着几分狰狞,一句话到了嘴边硬生生是咽了下去,我没见过老瘸子这种脸色,即便是在那红棺材面前也没见过,但我感觉得到,这两个老东西说的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事儿的根结还就绑上了我。  我听不懂这两位猜的什么哑谜,但我知道,老瘸子是在帮我,望着那骷髅似的程老爷子,我更感觉这副老脸狰狞的可怕,这老宅子里的事儿,恐怕是没那么简单。  程老爷子对着笑了笑,弄得跟鬼哭似的,”小子,你出去待会,我跟我这老兄弟说些知心的话儿,你看行不!“  我抬头望了老瘸子一眼,老瘸子微点了点头,这意思是让我出去,有些挑明的话是不能入我耳朵的。  我出了门,站在门口一时间茫然无措,我莫名其妙的进了老宅子,莫名其妙的睡进了棺材里,不是我想多了,这事儿太邪乎,也太凑巧了,为什么是我,我这又招谁惹谁了啊!  我杵在门口,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丁点儿的声音也听不见,不知道是这屋子隔音好,还是这两个老家伙故意为之,老瘸子和程老爷子刚才的话说的云山雾罩,我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格所以然来,索性,我也不再多想什么。  这时候,我抬头瞅见门口的程老板朝着我招手,我小跑过去,程老板瞅着我,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张嘴问了句,“九斤兄弟,这老宅子里.....你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啊!”  “忌讳...”我懵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实在的,我这也算是犯了人家的忌讳,但这事儿也确实是不能怪我。  程老板点了点头,“九斤兄弟,这事弄得大吗?我那老叔能不能帮你摆平了!”  “大....”我应了一声,“那位大爷说了,尽人事听天命,这事儿....他也没什么把握!”  余光扫了程老板脸色一眼,看这家伙脸色带着几分诧异,听这口气,我怎么感觉他对老宅子里的事儿一无所知似的,他好歹也算是这棺材铺子的老板,对着自家的地方不可能截然不知吧。  “兄弟啊,对不住了,让你进这宅子是我的过失,这事儿...我一定尽量帮你摆平了!”程老板言辞恳切的说了句,随即叹了口气,“本来这是我爹他的一句话,说是老叔年纪大了,一个人在这老宅子里怕有什么事儿,要是碰上新来的伙计,就让过去帮把手,你这当天就正好赶上了,这事儿.....哎!”  程老板唉声叹气的说着,我心里也纳闷,难道他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这老宅子里的事儿,试着问了句,“程老板,你对那老宅子里的东西清楚吗,能跟我说几句吗?”  程老板愣了一下,摇了摇脑袋,“说实话吧,那老宅子的底细,我是真不清楚,从小老爹就告诉我,那老宅子是我家的禁地,只要是我们程家的人,即便是死在了门口,也不能进了那老宅子里面。”  “老爹也没说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我心里好赖也算是有个底儿,老叔本来在那守着,说是看木头,其实更应该说是看着那宅子的,说实在的,那老宅子里面到底有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程老板眼光一转望着我,“九斤兄弟,要不....你给我露个底儿,那宅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啊!”  听这话我也明白了,原来这程老板是来套我的话呢,这老宅子的底细他居然一丁点儿都不知道,也难怪店里的伙计对那老宅子也是知之甚少呢。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忽然后面里屋的门吱扭一声的开了,老瘸子瘸着腿迈了出来,对着程老板吼了一句,“程小子,你进来,你老爹有话对你说!”  程老板一听,扭着屁股赶紧往里屋跑,老瘸子对着我也招了招手,示意我也进去,我紧随着进了屋子。  程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刚才一句话的精神头儿,这时候已经消耗殆尽了,一双眼皮子半闭不睁的,也没多少精气神儿,见我们进来对着程老板点了点脑袋,“儿啊,有些事.....我也应该跟你说说了!”  “爹..你说,我在这听着呢!”程老板唯唯诺诺的应了声,说起来这程家的规矩也是够可以的,老爷子面前,这程老板就跟孙子似的。  程老爷子点了点头,对着我望了一眼,“娃儿,你先过来让我老头子瞅瞅手相,你看行不!”  我瞅向了老瘸子,老瘸子点了下头,”过去吧,这老爷子懂点儿,帮你瞅一眼!“  我应了声,走到程老爷子跟前伸出了左手,那一只枯树枝儿似的手爪子一抓上我,冷冰冰的,几乎没有一点儿温度,一只手摸着我的四个手指头,老眼昏花的一双眼瞪得滚圆,直勾勾的望了大概有一分多钟,紧接着叹了口气,”哎,苦命的娃儿,八字薄,命格弱,能活到这么大,也不容易啊!“  听着程老爷子的话,我心里也是颤了三颤,这程家老爷子说的不错,早些年我家老爷子也说过这么一句,不过说起来我这二十多年过的也还算滋润,虽然小病小灾的有点儿,但也没像老爷子说得那么邪乎,不过大事儿不遇见是不遇,这一遇见了,老宅子里的事儿,真要把我折进去了。  ”娃子,这事算是我们对不住你了,那老宅子里本来就容易招东西,其实有我这老兄弟,一般人也没多大事,可是你啊....命格弱,这倒霉的事儿就躲不过了,哎,这也是命啊!“  程老爷子叹了口气,”那老宅子本来就是我们老程家的地方,但因为上一代,也就是我爹那一代的缘故,就给荒废在那了,这是咱们祖上给造的孽,这债...可是要咱们自己来还的啊!“
10.”咱们做棺材这行当的,有些东西也不懂多说了,一般遇上了红棺材,要么是喜丧,要么就是大祸,正厅里的三口红棺材....就是咱们程家惹下的祸!“  ”说起来,这已经快七十年了,那红棺材里面的女人名儿叫啥我都快记不清了,好像是....是叫白雨栀吧!“  那时候还是民国的时候,战乱年间,人命如草介,死个人跟死条狗几乎没什么差别。棺材铺子做的是死人的营生,这和平年间有死人,战乱年间死的人就更多了,这程家老太爷经营着当初的棺材铺子,虽说赚的是死人的钱,但这么些年来也是赚了些家当,说白了,放在当时也算的上是个土财主。  那时候程家的老太爷正值壮年,有几个钱儿,为人也是嚣张跋扈,也许是因为赚的死人钱损了阴德,这好几代人都是单传的,到了这一代,那老太爷已经是四十好几了,也没个带瓣儿的儿子,当时他也着急,正巧,当时给他老爹过七十大寿的时候,迎来了一帮戏子,这里面有个二十刚出头的小花旦儿,程家老太爷一眼就瞅准了她,当天晚上,就把这小花旦儿给绑走了。  程家家大业大,一个小小的戏班子也闹不出什么浪儿来,平日里都说,Biao子无情,戏子无义,但这个戏班子说起来也算是够意思了,就在这程家附近落下了脚,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着,后来才知道,这小花旦儿是这戏班子里老班主的闺女,人长得花儿似的,整个戏班子都惦记着,一个个心服口服的在这候着。  就这样耗了足足五个多月,戏班子里没日没夜的往程家走,门槛儿都被踩烂了一箩筐,后来没办法了,那老宅子里传出来话了,说这小花旦儿怀上了程老太爷的种儿,而且,还是个儿子,要走可以,得等把这孩子生下来才行!”  这摆明了是借妻生子,可这老班主有什么办法,一咬牙忍了下来,闺女能带走就行,什么脸皮子的破事都管不了了,那年头,能保住条命就不错了。  这一等就是九个多月,期间老班主也看过小花旦儿几次,劝着把这事儿给忍了下来,掐着日子,小花旦儿临盆的日子到了,程家宅子里本来都准备着张灯结彩,庆贺起喜事儿来了,可这一盆子冷水把这程老太爷给浇了个透心凉,孩子是生下来了,可生下来的.....居然是个死婴。  一个胎死腹中的死婴。  当时程老太爷都快疯了,盼来盼去,到了最后居然落下个死婴,程老太爷直接就一病不起了,后来不知从来请来几个风水先生,都说是那死婴作祟,要把这程老爷子给带走,想要破解的话,就要把这小花旦儿连着那个死婴一块给烧了。  程老太爷他爹直接拿了主意,烧吧,只要救回这个儿子,什么代价都可以商量。  这事儿本来是秘密着进行的,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戏班子里面,小花旦儿长得漂亮,戏班子里的人都是喜欢得很,一听说借妻生子了还不行,居然还要烧人,整个戏班子都炸了窝,当天晚上冲进了程家大院,可就因为这....才导致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事儿。  这进去程家宅子容易,这要是出来,可就难了,整个戏班子进了程家宅子,当晚闹得是轰轰烈烈,程家宅子里整晚都是火光冲天,透着高墙,程家宅子里面哭爹喊娘,骂声连天,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戏班子没人出来,到了中午依旧是没认出来,后来程家宅子传出来话,说是连夜送走了整个戏班子里的人,明眼人一听都知道是假的,可当时人们连自己糊口都是问题,哪还有心思管他个戏班子,这事儿....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程家老爷子说到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哎...这人啊,即便是瞒天过海,瞒得过天下人,可是事儿既然做出来了...就瞒不过头顶的天,脚下的地,瞒不过这因果报应,还有人的这颗良心!“  “其实啊....那戏班子的人确实是被我程家的人连夜给送走了,就是这送的地方....”程老爷子望了一眼脚底下,“二十七条人命....一把大火......都给葬在那了!”  听到这,我猛地一个机灵,听着程老爷子嘴里那二十七条人命,我一颗心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二十七条鲜活的人命.....  “哎....这事儿,还不算是结束呢,因为戏班子里的人闹,当晚就没能烧了这小花旦儿和那个死婴,第二天一早家里人发现,那小花旦儿和死婴,居然都莫名其妙的没了踪影,人们找了整整一天一宿,当天的晚上....我那个老爹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子,人们开门一进去,都给吓傻了眼。  ”小花旦儿就躺在了我爹的床上,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新娘子礼服,那个死婴紧紧抱在了怀里。“  ”后来人们搬小花旦儿尸体的时候,手上都是血粼粼的血渍,摸着那一身红礼服才知道,那一身的红妆,都是用她自己的血给硬生生的染上去的,听人说穿着红衣服的人自杀死了,那怨气极大,死后必成那凶神恶煞的恶鬼凶灵,显然,这小花旦儿就是这个打算!“  ”就因为这小花旦儿死的太邪乎了,程家老太爷心里也是怕得很,当天晚上就找来了一些阴阳先生,若有其事的大做了一场法事,后来啊,就把这小花旦儿给葬在了老宅子后山的林子里,本来以为这人死了,法事也做了,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可没过三五天,程家宅子里就传出来闹鬼的事儿,有人从井里捞出来血衣服,晚上老宅里咿咿呀呀都是唱戏的声儿,我那个老爹当初吓得都魔障了,一直说那小花旦儿坐在他肩膀上笑呢!“  程老爷子叹了口气,“就为了这,当时十里八乡的阴阳先生都给请了个遍儿,可这一般人听说是红衣服自杀的,还带着个死婴,一个个都是推之不及,说这死的怨气太大,一般人接不下。”  “也有些不怕死的试过,可这一场法事,一场捉鬼的闹下去,程家老宅里的邪乎事儿不但没少了,反而....反而闹出了人命,”  老瘸子听着这话,嘴角一咧,“人命....早就该闹出人命了,血染的礼服,还是自杀的人,那可都是不死不休的怨仇,你那个老爹能撑到有了你,也是八辈子积下的福!”  程老爷子听着也没恼,反倒是点了点头,“是啊,我老爹老来得子有了我,也是命里的福,其实这些....还都要谢那位先生了!”  程老爷子继续说着,“后来,不知道从哪来了个先生,身边儿还带着个十几岁的小子,当天来了就要掘坟开棺,这棺材盖子一开,老先生当时脸色就变了,棺材里整个人一点儿都没有腐烂,乍一看上去,那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在睡觉一样,身边儿的死婴更了不得....居然还长大了那么一点点儿。  ”死婴...还能..还能长大!“听我的越来越心惊胆战,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程老爷子点了点脑袋,”都是那个小花旦儿养着的,那老先生说,要不是那小花旦儿要抚养这个死婴,现在他程家老宅子的人,恐怕早就死了个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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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这么说...你们还是托了那个死婴的福了!“老瘸子插了一句嘴,愣了一下,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好家伙,这老先生...可是不简单啊!”  “是啊....当天晚上,老先生就让弄了两大一小三口棺材,一大盆的朱砂漆,把那三口棺材给刷了个遍儿,小花旦儿和那个死婴分别给葬进了红棺材里。剩下一个,就给放在了正厅里。“说到这,程老爷子语气顿了一下,我感觉他还会接着说下去呢,但这时候他忽然来了一声咳嗽,一张嘴就吐出来一大滩血。  程老板一见就急了,赶紧着要端水拿药,程老爷子摆了摆手,一口气像是憋在了嗓子里,“老兄弟....有些事就不多说了,时候到了....你们也回吧!”  我没想到,说到了这,这程老爷子居然下了逐客令,老瘸子点头应了一声,脸色带着几分怅然,看他俩的脸色,我总觉得他们有些话摆在了脸上,这话不用说....这一个脸色已经都明白了。  老瘸子出了门,我紧随其后,刚走到了棺材铺子的后门,里屋里忽然一声悲怆的哭喊声,“爹啊..你醒醒...爹...爹,你醒醒啊!”  “程老爷子...程老爷子走了...”我回过头去望着里屋,老远望见程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凹陷的双眼瞪得圆圆的,心里咯噔一下,我一愣神儿的工夫,那双眼竟然给闭上了,嘴边上带着一丝笑,笑的让人看不透。  程老板嗷嗷的哭嚎着,老瘸子回头望了一眼,没说什么,拍了我一下肩头,“娃子,咱们走!”  老瘸子一瘸一拐的在前面走着,这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紧跟在后面,看不清老瘸子的脸,但我感觉得到那种气氛,说不出的压抑,老瘸子会哭吗,我心里有这个疑问。  一路走到了老宅子的门口,老瘸子停在了门口,抬头望着老宅子,“哎....走吧,走了好啊,你个老东西这算是解脱了,老混蛋,把这烂摊子都扔给了谁?”  “一家子的混账玩意儿,不是个东西!”  老瘸子莫名其妙的骂了几句,扭头望着我,黑皱皱的老脸甚是平静,不过眼角上的一丝湿润还是看在我眼里,老瘸子叹了口气,“娃子....咱们进去吧,那老东西接下来的事儿,让我这个老头子跟你说!”  跟着老瘸子到了后院,老瘸子开了门,“娃子,进去吧,在里屋里等着我,我去拿点儿东西!”  说实在的,来这老宅子三两天,我还没进过老瘸子的里屋,即便是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大半夜,我也只是坐在外屋的板凳上。  我迈进里屋,一眼望过去让我惊了一下,好家伙...这老瘸子可是好手艺啊!  屋子里很简陋,一张破床,一张小桌子,除此之外,就剩下房梁上一条绳子吊着个大红公鸡,这乍一看去,我还真以为那是个真的呢。  五彩的花翎,鸡冠子雕的老大个,一米来长的大公鸡,雕的是惟妙惟肖,尤其是那一双眼,瞅着我就跟个真的一样。  老瘸子进了里屋,见我瞅着房梁上的大红公鸡,咧嘴笑了笑,”怎么,看着喜欢不!“  ”喜欢....哎,就怕我没这个命拿走喽!“我哭笑了笑。  “别瞎说...这才到哪了,当年我刀片子到了脖梗儿上都能扛过去,你这就熊了!”老瘸子笑了笑,望着房梁“就一个公鸡,早上放着打鸣呢,上不得台面,你要是喜欢,等会送你一个带回去!”  我点了点头,寻思着这老瘸子这么高的手艺,这要是放在雕刻行业,那可就是个大师级别的人物,可这....忽然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大爷..你说啥...你说这是留着打鸣儿的!”  老瘸子老狐狸似的笑了笑,“咋了,不信啊!你晚上被鬼压了身,记不记得听见了两声公鸡打鸣,还有敲梆子声儿!”  我恍然醒悟,当初梦见祭奠死人的仪式,要不是那两声鸡鸣我怕就醒不过来了,原来....这老瘸子一直在暗地里帮着我,想到这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当初,还真是我误会了老瘸子。  老瘸子看我的脸色不对,笑着道,“别瞎想了,咱们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儿吧,娃子...我问你一句,你可得老实回答我!”  “您说!”我应了句  “老瘸子望着我,脸上忽然多了几分少有的严肃,”娃子,说实话,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陈元礼的人!“  ”陈元礼....“我念了一句,这也是我老陈家的人,可是这个名我还真不知道。  “没听过!”  “真没听过?”老瘸子又问了句。  ”说真的,大爷,我是真没听说过!“我摇头否认了。  老瘸子脸色变了几分,好像是有点儿失望,不过转眼而逝,依旧是带着几分笑,”好了,不认识就算了,我把那老东西没讲完的故事,给你说说吧!“  老瘸子点了烟锅,咂了一口烟,说道,”老东西说的那个老先生,可确实是个高人啊,这大红棺材封尸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了,朱砂漆封煞,棺材钉封穴,说起来,那位老先生懂得东西可是真不少!“  ”哎,不过那小花旦儿可不是一个红棺材就能封的住的,别忘了不单单有那么个死婴,还有烧死的那二十七条人命,这老程家办的事儿,可是缺德缺大了!“  “程家宅子里倒是消停了几天,不过没几天就又闹起来了,而且越来越厉害,过了小花旦儿的七天,那老宅里大半天的都能见到个鬼影子,这宅子,已经是没法儿呆了!”  老瘸子叹了口气,“其实啊,自打开始闹事儿了,这宅子里的人就往外跑了,剩下的也没几个人,都是老程家的人,不是他们不跑,而是啊....即便是出了这宅子,那冤有头债有主的事儿也会跟着他们,说起来,这比死可怕的事儿多了,程家老太爷当时都被折腾的皮包骨了,疯疯癫癫的,可就是想死都死不了。”  “后来实在是没了办法,程家的人打听那个老先生,派了人跑了大半个中国,最后就是在你们河北找到了那个先生。”  我心里恍然明悟,怪不得这老瘸子要问我那个陈元礼,原来是我们河北人,正好又姓陈,还以为是我本家亲戚呢。  老瘸子指了指前院的正厅,”娃子,你知道那正厅的格局像个什么吗?”  我思前想后想了半天,摇了摇脑袋,“看着有点儿怪异,但说不出哪里来!”  “老瘸子点了点头,”正面是看不出来了,这正厅的宅子里应该从背面望,这看上去....其实就是个坟!“  ”坟...“我惊了一下,回想起那老宅子的格局,从背面望过去,还真有点儿像个坟。  “这正厅屋子是被改了局的,能有这手段的....我敢说,咱们全中国恐怕也超不出这个数儿!”老瘸子伸出了一只手,露出了五个手指头。  ”老瘸子眉头皱着,“这人啊,能改运,但却是变不了命,这宅子也是一样,能变它的风水局,但要想变了这阴阳局,那手段可是了不得了!”  “娃子,当初你来的时候我就轰你走,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宅子本来就不是人呆的地方,那正厅的宅子,其实就是一座阴宅,那是专门给死人的地方!”老瘸子舒了口气,“那老先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一座阳宅子硬生生的变了阴阳局,红棺材封尸,把那小花旦儿、死婴和那二十七条孤魂野鬼封在了这座阴宅里。“
12.”这小花旦儿投不了胎,也出不去那老宅子,这七十多年了,只能是困在那老宅子里!“  听起来这事就这样算是完了,可是老瘸子的脸色丝毫没有放松,依旧是皱着眉头,说道,”这事儿到了这....其实也算是个了结了,起码三五十年内这程家人算是高枕无忧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不知道是那老先生漏了什么地方,还是故意为之,明着那小花旦儿是出不来了,可是这暗地里.....程家的人依旧是跑不了的。  “那个程老爷子你也算是见过了吧,”老瘸子望着我,我点了点头,老瘸子叹了口气,“说起来,程老爷子他爹,比他还惨,晚上一睡觉就梦见那个小花旦儿,这一梦啊,就是梦了十七年,整个人都被折磨成了一身骨架儿,都没个人形了!”  ”他爹到了五十多岁,实在是撑不住这个折磨了,一条绳子结束了那条老命。本来这冤有头债有主,恩怨也算是了结,可没想到,这居然成了一个诅咒似的,他爹死了,儿子继续扛着这笔债,程老爷子....如今已经被折磨了四十年了!”  老瘸子说着眼圈儿就开始红了,我看得出他们两个的关系很铁,要不然老瘸子凭什么替他老程家守着这座阴宅子,要不是程老爷子怕把这事儿传给了儿子,恐怕早就一口气咽下去了,四十年的梦魇......我想想都是胆战心惊,一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大爷...难道说...我也会像那程老爷子一样?”  “这倒是不至于.....那小花旦儿现在要的是投胎,你和她没怨没仇的,她不至于跟你过不去。”  我心里稍稍放了心,不过听着老瘸子说小花旦儿是为了投胎,可是为啥子要招上我呢。  老瘸子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意思,说道,“这投胎的事儿,一般人还帮不了她,也就你命格弱,八字薄,这小花旦儿找上你啊.....其实是想入了你家的祖坟。”  老瘸子一说出这句,我脸都白了,“大爷...你说啥,进我家祖坟,让一个孤魂野鬼进了我家祖坟,那我家老爷子还不拔了我的皮!”  在这山村里,祖坟可是家里一等一的禁地,家里未出阁的姑娘没了都是进不了祖坟的,这平白无故的,一个孤魂野鬼就要进祖坟,这绝对的没可能的。  老瘸子点了下头,“这个我知道...我就是提一句,那姑娘算是个孤魂野鬼,困在这宅子里,要没人把她的尸体给迁走了,她和那几十条冤魂都是投不了胎的,哎....我也不为难你,这本来就不是你做的了主的!”  “那...她进不了我家的祖坟,我还拖得了身吗?”。我问了一句,  老瘸子肯定的点了点脑袋,“法子,咱们还是有的....就是有点儿风险....”  说到这,老瘸子犹豫了一下,“娃子,咱先别说这个了,今晚咱们会会那个小花旦儿,到不了那个地步,咱们能不用,就不能那铤而走险的法子!”  我听着老瘸子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其实单论那小花旦儿的那份姿色,配上我我那是得偷着乐呢,可是这人鬼殊途,这个便宜媳妇,我还真要不得。  这时候天儿已经是下午了,老瘸子开灶做了点儿饭,我们爷俩凑合着来了点儿,就坐在了门口等着天黑呢。其间,老瘸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我家里的情况,问完了爹妈,又开始问爷爷奶奶,到了后来,居然问起了我老太爷,问得我是哑口无言。  这一直到了晚上十点钟,今晚十五,天边儿的月亮通亮的圆,正好照在了正厅宅子的门口,老瘸子在前面走着,我跟在后面,月光拉着我俩的影子进了正厅宅子,正对着的就是三口红漆漆的棺材。  老瘸子一边抽着烟,一双眼夜猫子似的扫着屋子,时而皱皱眉头,时而嘴角又是抽搐几下,我看得出,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咳咳....我也就晚上过来瞅一眼,至于弄得这么隆重吗,鬼丫头.....你这是要轰我老头子走啊!”老瘸子咧嘴笑着,那一张笑脸笑的很是怪异,笑起来带着几分邪性。  我瞅着屋子里,空荡荡的一片,不知道老瘸子在跟谁说话,但我感觉到这屋子里有动静,那种冷飕飕的小冷风一直往脖子里灌,全身的汗毛一直竖着,打心底里发憷。  我凑到老瘸子后面,低声道,“我怎么...我怎么看不见什么东西啊!”  “那是....这些东西可都死得惨,你看上一眼恐怕就昏过去了,还是不看的好!”老瘸子扯着嗓子说笑了一声,正前面的小红棺材忽然咯噔响了一下,紧接着里面就是咯咯咯的笑,是那个孩子,铜铃似的笑着。  “这就像是身处在鬼屋里,不,不是像,这本来就是身处在鬼屋里,咯咯咯的笑夹杂着透骨凉的小冷风,这感觉,可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咯咯咯.....爹,你来了!“  声音轻利的一闪,我一低头,红肚兜的小孩儿正拉着我的衣角,青黑色的眼圈,嘴角带着一丝笑,一瞅见这突如其来的小娃娃,我下意识退了一步,小孩儿见我一退,那脸色瞬间就是变了,眉头一皱,眼角就沁出了两滴眼泪。  “哇哇.....爹不要我了...呜呜....不要我了!”  凄厉一声哭,我感觉耳朵边儿上呜呜的冷风开始朝着我吹了过来,老瘸子一伸手把我拉到了身前,“都给我干啥呢,当我老头子不存在是吧,给我滚!”  呜呜的阴风呜咽着,鬼哭狼嚎似的,我耳朵里乱糟糟的一团子噪音,像是有人说话,又像是咿呀弹唱的戏腔,老瘸子塞过来一个东西,直接塞进了我怀里,这片刻的工夫,我耳朵里的声音都给散去了。  老瘸子拔腿朝着里面迈了两步,我居然瞅得见,那一阵阵阴风似的东西居然向后退了下去,这一瞬,老瘸子的本事在我心里又上了一个台阶,不凭别的,就凭这一身的气势就能震退这些鬼东西。  就在这时候,我眼前忽然好像瞅见了一片红,红得很模糊,但却是如血的艳,正中间的棺材上,一道模模糊糊的虚影晃了几下,一眨眼的工夫,一身红装的新娘子坐在了上面。  杏花儿眼,柳叶眉,一张标致的瓜子脸,一举一动之间,一股自然天成的娇媚之态,狐媚子的眼神儿老远的瞅着我,不知怎么的,我一眼瞅过去,那股媚态天成的眼神勾的我心痒痒。  我下意识的向前迈了一步,这种感觉不过大脑,就像是一种本能,可刚当我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后脑勺啪的就是一下子,一口烟锅子敲在了上了,混沌沌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许多。  “鬼丫头....在我老头子面前用这点儿把戏,你还真拿我当成摆设了是不!”老瘸子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嘴上笑呵呵的望着那个小花旦儿。  此时我再望过去,红棺材上的小花旦儿一脸的平静,眉宇端庄仪静,哪里还有刚才的那股子狐媚子眼神儿,完全是一股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王范儿。  老瘸子站在屋子正中,我虽然看不见屋子里的那些鬼东西,但那股冷森森的感觉还是有的,从前心到后背,周围好像都是一些看不清的东西,即便是老瘸子就在我身边儿,但那股沁入心底的冰冷依旧是挥之不去。
:看鬼片就要看日本鬼片 ( 11:45) 这是鬼故事。我觉得还是中国的比较神秘。
13.老瘸子咂了口烟,张开了嘴,“丫头啊....咱们商量商量,能不能放这个小子一命,这孩子命格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不容易了,你是个苦命的人儿,也见不得别人受苦吧!”  红棺材上的小花旦儿嘴角一翘,依旧是一副清冷的脸色,跟我刚才见到的那副狐媚子的神色完全是判若两人。  “老瘸子,我再说一句,别叫我丫头,老娘死的那年你还撒尿和泥玩儿呢,现在当你奶奶都是绰绰有余的了!”  老瘸子笑了笑,没有言语。  小花旦儿瞥了老瘸子一眼,“老瘸子,一个屋檐下咱们也是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什么脾气你也不是不清楚,有些话咱们挑明了说也就不好听了,念在以往的一些交情上,别再多说什么了!”  小花旦儿言语上说的十分强硬,这刚开始商量就把这话给说死了,老瘸子眉头皱的老紧,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这要是嘴皮子这么容易就能商量好的事儿,老瘸子也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在这老宅子里守上多少个年头了。  “这饭能吃饱了,话可别说的太满了!”老瘸子眉头舒开了说道,“你投胎的事儿,当初我也说过了,你也是答应过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一时半刻的工夫,难道你还等不了了?”  小花旦儿忽然笑了一声,“老瘸子,你自己身上的结都解不开呢,还想帮别人,要是真有人有那个本事,你身上五弊三缺的结早就让人结了,还能等到现在!”  这一句话,老瘸子的脸色瞬间就不对了,就好像忽然被人踩住了尾巴似的,五弊三缺的事儿我也是略有耳闻,鳏寡孤独残为五弊,钱权命三缺,看这老瘸子的那条瘸腿,莫非是这老瘸子应了那个“残”字。  老瘸子愣了好一会,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的一阵变幻,半晌,老瘸子深吸了口气,“我有今天,这都是命,我躲不过,索性,就只能在这受着,可你不一样,你这本来就是无妄之灾,这都是你命里不该有的东西,也是命里欠你的,在这你这苦也是受了,可是来世.....这都是要还给你的,该给你的,都少不了!”  听着老瘸子的这些话,小花旦儿脸上也是一阵默然,屋子里静悄悄的,就连那个小鬼婴也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儿,不哭鼻子了,此时天边儿的月亮透过房顶的漏洞,正好是落在了小花旦儿身上,身下坐着的大红棺材染上一丝惨白,小花旦儿的脸色也是变得煞白。  “瘸子....”小花旦儿轻说了句,“有些事......不站在一个位置上,你是不会懂得,七十七年了,我还有一个儿陪在身边儿,可是他们呢?”  一瞬间,屋子里的一阵风变得狂躁起来,带着几分火辣辣的热,刺得我双眼都睁不开了,老瘸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了许多,一只手捏的我生疼,小花旦儿对着半空摆了摆手,那股火辣辣的热慢慢的散了去,“别在多说什么了,七十七年我等过来了,现在....我们是等不了了!”  小花旦儿一脸阴柔的望着我,”要么迁坟,入你家的祖坟,要么......你就等着那个人过来给你结这个七十七年前布下的局!”  眼前的一抹鲜红眨眼间没了影子,不远处的小娃娃对着我咯咯的笑了两声也是消失不见,我望着周围,一股肉眼可见的风流飕飕的向着四面散去,几乎是眨眼间的工夫,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眼前....依旧是三口红棺材!”  老瘸子没有说什么,叹了口气扭头就往外走,我紧随其后,看得出老瘸子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恐怕这里面的事端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这个局又到底是个什么局。  我跟着老瘸子回了后院,老瘸子坐在门槛儿上一句话都不说,好像是在寻思着什么,我也不好开口说话,其实我心里感觉,老瘸子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帮了我这么多也不图个啥,我实在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老瘸子抬头望了我一眼,“娃子......这入祖坟的事儿,这的没有商量!”  他这么一问,我心里就有了几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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