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闺蜜网说她老公得了阴囔斯症,以前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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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妈妈帮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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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忽然间倒下,她一下就慌了神。
我揽着她,给她擦着眼泪说,“你先别哭啊,我妈身体这么棒,有什么好哭的。”
我姐哭着摇头说,“文静,都是我害的,如果刚才我没有和她吵,妈妈不会病倒的。”
我说,“她是不是又天天念叨你结婚了?”
她点点头,我真心诚意说,“姐,你是该找个人好好过了,你现在已经不年轻了。”
我从口袋立马掏出一面镜子,放到她面前,“你看到你这几年的皱纹了吗?你等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要你了,他已经不要你了!你现在是被抛弃了?!你明白吗?!”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楞了楞,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忽然伸出手将我手中镜子往地下狠狠一砸,捂着脸在地下放肆的大哭了起来。
她或许接受不来自己已近开始老的节奏,每个女人都承受不了。
可每个人都要承受。
直到她哭的收了尾,我在一旁也听得烦了,医生才从急诊室走了出来告诉我们,老太太心脏病犯了,让我们注意点,醒来后别刺激她,像她这个年纪已近承受不了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了。
我点点头听着,医生摘着口罩又走了进去。
而在地下哭的一塌糊涂的老姐,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目光注视在地下镜子碎片上,有些尴尬的和我说,“我下去买点水果。”
我点点头,她背影还有些颤抖。
自己也有些疲惫坐在医院长廊上,林安航打来电话问我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在家给他找份文件送他公司去。
我疲惫的说,“林安航,我妈住院了。”
他在电话那边,啊?!了一声。
问我怎么回事,然后立马就将电话挂了说现在就过来。
很多方面其实他还是不错的,至少只要我家有半点风吹草动他总会第一时间赶来,不管在做什么,他从不耽误半分。
等他赶到的时候,我姐买了几个水果回来,正好削了个苹果,我坐在长廊口咬的吱吱作响。
我姐手中剥着一个橘子对跑过来的林安航招手,说,“安航!你来了啊!来吃个橘子!可新鲜了!”
林安航大概没想到我们会这样轻松坐在医院门口跟聚餐一样,眉头一皱,脸上还有汗水,他气喘嘘嘘问,“妈怎么样了?!”
我姐说,“没事了,现在正在病房内睡觉呢。”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姐给了他一个剥干净的橘子,他转头质问我说,“既然妈没多大问题,你为什么不和我说,知道我今天有多忙吗?为了赶来,冒着被领导骂的危险,你却坐在这里啃苹果。”
其实我一点也不饿,只是怕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饿着,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了,能够有吃苹果的胃口算是不错了。
他现在对着我发牢骚,我也懒得和他扯,沉默不语看向一旁。
我姐第一个不喜欢了,她抢过林安航手中剥了皮的橘子转手塞给我吃,冷着脸说,“哎,林安航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就盼着我妈有事是吧,好歹那也是你妈,虽然不是你亲妈,可你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看一下会死啊,现在你发的是几个脾气?!”
我姐向来是一个火爆脾气,我比她好点,从来不会这样胆大妄为去质问别人。
林安航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是文静和我说清楚,我就不用这么赶了,毕竟我公司很忙。”
我咬完最后一口苹果,淡定往垃圾桶内一扔,站在他面前望着他,“安航,不是我刚才没和你说清楚,而是你一句话也没问我,等我想要说清楚的时候,你已经挂电话了,你现在怪我有意思?”
他被我问的无语,面对我们两姐妹的质问,显然是没有还击的余地。
臭着脸一言不发从医院回了公司,我姐安慰我说,“哎呀。文静你别和安航去计较这么多,这么多年夫妻了,有点争吵是难免的。”
我说,“姐,你不明白我现在是什么状况。”
“什么状况。”
我看了她一眼,小心斟酌词句,尽量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说,“林安航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姐听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她哦了一声后,问,“怎么在外面有女人这件事情你瞒得我这样紧啊,是不是你姐有前科,就觉得不适合和我说这个问题啊。”
我赶忙打住她乱想,解释说,“你别乱想啊,这个事情肯定和你没关系,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而且我正好怀孕,你帮我拿拿主意,这事儿该怎么办。”
我姐在听到我怀孕后,这才有点反应,“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林安航他知道吗?!”
她这连着三个问题跟连环炮一样,不带标点符号一串冒了出来。
“现在我还不告诉他,就两三个月的事情,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孩子要还是不要呢。”
我姐激动的扯着我说,说,“林安航在外面的女人是谁啊,你有孩子你怕啥,林安航现在都不年轻了,你还这么年轻,他敢不要这个孩子吗?”
我说,“苏茜,就是从小和我玩的特好的一女的。”
我姐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尖叫说,“就那女的!宋文静你傻啊!那女的我和你说了一看就妖里妖气的,让你少跟她来往点,怎么就偏不听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事情到了这地步难道还能将他们两个抓起来坐牢不成?!我和你说这世界上的婚姻法只有重婚罪,没有在外面偷腥被抓坐牢的!”
“所以我才问该怎么办。”
她重新坐了下来,严肃问我,“你怎么想的。”
我说,“姐,或许在你眼里男人出轨稀疏平常了,可在我眼里,在我这十几年教育里,我觉得我的男人出轨我没办法接受,这婚我一定是要离。”
我姐紧接着问,“那孩子怎么办?”
我动了动嘴巴,摇摇头。
她叹了一口气,“我是不赞成你离婚,男人无论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家里这面旗帜他们是怎么不肯丢的,文静别太死心眼了,只有在外面玩够了的男人才是安全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隐隐有着水光,我伸出手握住她手,“别多想,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思量。”
“嗯。我明白,你从小就比我有主意,我不担心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做姐姐的一定都支持,毕竟人生嘛,只有按照自己心意走了,就算以后的路不好走,可也不会后悔,何必让自己不痛快过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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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酒量浅的叫三杯就醉,我酒量非常的浅,一口就倒,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特殊一点的病,曾近去医院检查了无数次。
医生都说我这种人天生不适合喝酒,虽然不过敏,可只要沾上一点酒精的液体,神经麻痹的特别厉害。
宋濂和我非常不同,虽然是姐妹,可两个人是南辕北辙,她喝酒时气壮河山一挑十是绝对没问题。
方圆十里没有人不知道她千杯不醉的名头,经常有些不怕死的端着香槟跑过来和她干酒
宋濂觉得端着香槟来和她拼酒的人是自寻死路,不打算和人家拼,并且放话说,“当哪天你习惯拿五粮液当农夫山泉喝之时,再来和我过招。”
找她拼酒的人,屁滚尿流,立马没了踪影。
我们家的基因在我身上大概是变异了,我接二连三喝了几杯,看向对面许深霖的脸,发现挺好看的,鼻梁挺挺的,眉目俊朗,我视线停到他薄薄带着点粉红色色泽的唇瓣,干燥的舔了舔嘴巴,有些好奇,我要是咬上一口,会不会立马变成甜甜的桃子。
我意识到这个念头有点黄,不对,他是我上司,赶紧摇摇头,伸出手在脸上重重拍了几巴掌。
重新去看那张脸的时候,大总监面色郁郁的看向我,声音也带着一种清凉之感,“你不能喝酒?”
我又摇晃了几下,想要从桌上站起来去他那边,刚撑着桌子,整个人一歪,桌上有什么餐具被我推到地上稀里哗啦。
我摇摇晃晃的挣扎着要起来,一边使劲呼吸着,说,“总监,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特别的晕,是不是你长的太好看了,把我晃的。”
他手中的餐具噗通一声掉在精致的瓷器上,立马很有修养的拿着桌上的餐巾稍微拭擦了一下嘴角,将座位推开对着我走来,站定在和我比较安全的距离。
目光沉稳的看向我,“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他说到要送我回家,我心里那些事情立马就跳了出来,在他想要接近我的时候,本来好看的脸立马就变成了林安航那负心汉的脸,心里好不容压制下的火气一下就跳了出来,刚想走过去一把将他拽住臭骂他一顿。
前面发现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看都没看直接从上面爬了过去,刚想从桌上跳下来去抓他,负心汉瞳孔忽然惊恐的收缩了一下,冲过来就想来扶我,我随手抓起桌上的东西向他砸了过去。
他修长的身体立马一躲,那碟子正好碎在他脚边。
他眉头深锁,忽然暴怒的冲了过来一把将我从桌上拽了下来,语气非常不好道,“宋文静!你要是再给我发酒疯,我就把你从这十三楼扔下去,你信不信?!”
他将我钳的紧紧,我又是哭又是笑的说,“林安航,你没良心,你对不起我,你理亏,你还这样凶我,你会遭天谴的。”
越说越委屈,我只感觉那人眉头皱的有山川高了,我忽然大哭了起来,哭起来就没完没了。
他见我哭了,本来严肃的脸闪过一丝不知所措,声音也柔和些,“你别哭,我没凶你,你先安静下来好吗?宋文静我是你上司,你还记得吗?”
我的嚎啕根本止不住,我说,“你还没凶,你刚才还说要将我从十三楼扔下去,你就那么恨我吗?林安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没良心。”
他越哄我就越来劲,我也哭得更加大声,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就冷静了下来,盯着我看了许久,半响才淡淡道,“宋文静,要是现在不哭,这顿饭我买单。”
我不听,还是哭。
他继续道,“外加送你回去的打车费。”
我不听,还是哭。
他说,“回去就给你加工资,录音为证。”
他话刚落音,我气壮山河的哭声立马就停了下,麻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伸到他嘴边说,“不信,你们资本家向来都是说话不算数的,现在就录。”
他看了我一眼,对着手机机械化生硬的讲了几句,“我,许深霖,明天上班时间第一时间立马通知人事部为公司设计部职员宋文静涨工资。”
我坐在桌上,很悠闲的摇晃了一下腿,笑嘻嘻的说,“总监,你人真好。”
他看了坐在桌上不肯下来的我一眼,脸色臭臭的命令道,“立马下来。”
脑子里尚且还保持着一丝理智,任务完成后本来想愉快的来个拉风的姿势从桌上跳下去,这一跳,估计错了桌子与地面的高度。
又加上喝了酒,脚一歪,真个人直接往许深霖身上摔了过去,我以为他会立马躲过去,毕竟男女授受不清,他没有那个义务英雄救美。
我摔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没打算后退,身体站的笔直,我脑袋直接撞在他胸口,一阵晕眩,我摇摇头。
刚想说声对不起,心里一阵恶心,我揉了揉眉头想要缓解这样的情况,有些痛苦的说,“总监,我好像有点想吐。”
许深霖还没来得及皱眉,我拽住他外套领口当成垃圾桶一样稀里哗啦吐了出来,他粗鲁的拽住我衣领,跟提小狗一样,崩溃大叫道,“宋文静!你一定是故意的!”
我心满意足吐完,便安安心心睡了过去,想着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两万块存款算是保住了。
我打胎钱算是得救了。
睡过去的中途我曾醒来过一次,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谁抱在怀中,大概是在走路,旁边有人隐隐说着话,那声音很熟悉,却始终不记得是谁的去了。
“许总,刚才老爷子打来电话,说是后天有个投标大会让您务必去参加。”
另一个口气明显不是很好的人嘲讽说,“许文昌不是抢着要去吗?”
“许文昌已经被老爷子命令去了美国分管那边的业务。”
“徐达,告诉我父亲,我后天会准时去。”
声音大概停顿了一段时间,喊许总的那人有些迟疑的说,“许总,不如我来吧,您身上....”
我在他怀中不安的动了两下,他脚步一停顿,许久才说,“不用,反正也脏了,给我准备两套换洗衣服。”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我全然都不记得了,完完全全睡死了过去,在睡死过去前,还很欠扁的呲了呲牙下意识嘟囔了一句,“你身上好臭......”
我醒来后,是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在床上四处摸着,抓住,却始终不知道电话铃声此刻在什么地方想起。
我摸了很久,听到一声东西掉地的声音,睁开眼首先是白色的窗帘,我有些不明情况,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地上,陌生的房间看的出来装修的特比精致,还有淡淡的花香,我坐在地上迷迷糊糊抓了抓头发,屁股下面还压着被子。
有些没明白情况,刚想将地下的手机拿起来接听。
门在此刻就被人打开,我眯着眼睛看了许久,用了两秒的时间来消化那张严肃的脸,然后用了两分钟消化他一身家居服,然后再次用了两分钟来消化他此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大早出现在一个已婚妇女的房间。
他见我正双眼发愣看向他,脸上没有半丝表情,有些严肃的可怕,本来我想来个先声夺人,他声响偏冷,一下就将我暗点欺软怕硬的狗胆子给吓了回去。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淡定,他是你上司,昨晚你才耍了个无赖,现在老虎屁股摸不得,淡定,淡定。
我深吸了两口气,他站门口,修长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一抹长长的影子,身上就穿了一套灰黑色的家居服,那好看的模样,真的不好形容。
他偏冷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给你十分钟,将房间还原,十五分钟立马出来。”
许深霖说完,将门一关,我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上,大概一分钟之久,立马火急火燎从地上拍了起来,将地下的被子感情放床上叠好,又将那些脏衣服全部塞到各个角落里。
等下,有什么地方不对,我仔细往手中的衣服一看,许久放见爆发一阵凄厉的惨叫,“内衣!”
我抓着内衣就冲了出去,脸色狰狞的冲到正坐在长长餐桌一面看着报纸,一面喝着咖啡悠闲的家伙。
将手中的内衣往桌上狠狠一拍,想象着自己现在是峨眉派周芷若。
冷气嗖嗖的说,“老实告诉我,昨晚你有没有对我行不轨之事。
许深霖坐在餐桌前看都没看我,骨节分明莹白的手指正端着一杯牛奶,右手支撑着下颌是不是翻一下桌上的财经报道。
声音寡淡道,“吃完早餐,徐达会送你回去。”
他不直接回答我,让我很是火大,很是疑惑,更加觉得他就是个禽兽,以为他是二十一世纪难得的好男人,没想到还是有着男人本质上的趁人之危。
我将手里的内衣几乎要当炸弹来捏碎了,声音冷酷的说,“我现在还怀着孩子,你居然还对我行不轨的事情,许深霖,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人,我知道你是我老板,我也知道你家里有钱,可你是我老板又怎样,老板就可以随随便便将女员工行骗到家里来做不轨之事吗?是老板就可以行了不轨之事后,一个字也不解释吗?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今天我们两个人只能其中一个人活着走出这扇大门。”
他终于从报纸上移开视线,黝黑的瞳孔里没有波澜,我被他看的有些胆怯,但自己手中握着的内衣就是我昨晚失去的贞洁,我一定不能够输。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以为他要说什么,眼神却从我身上投射了过去,似乎在看我身后的什么。
我立马敏感的一转头,身后就站了一位手中抱着洗衣篮的钟点工,正笑得万分憨厚又尴尬说,“小姐,你手中的衣服要洗吗?内衣内裤放餐桌上不吉利,你赶紧拿给我吧。”
我当时那一刻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赶紧将手中的内衣往袖口藏。
藏好后发现不对,立马去看对面许深霖的脸色,他眼里正含着一抹戏虐的笑,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娘,然后揣着内衣健步如飞进了房间,将房门紧紧锁住。
然后脸上似火烧一样,心都是狂跳。
那钟点工还不死心的追了过来,在门外不屈不饶的敲着门,问我要内衣,还说昨晚我吐了一夜,她帮我换好后,忘记将脏的衣服拿出来了。
我想到刚才自己冲动的捏着内衣去找许深霖算账,想到自己刚才一副街头霸王的模样,想到许深霖是我上司这一层关系后。
我深深的感觉,今天算是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我从房间出来后,许深霖也并没有说什么,我们两个人当做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特别尴尬走到他面前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将手中报纸叠好,随便扔在餐桌上端着只喝了几口的牛奶离开,对着站在那里的我说,“吃完会有人送你回去的。”
他甩下这句话进了刚才我出来的房间,我坐在餐桌上喝了几口牛奶然后吃完早餐,许深霖已经换好衣服从房间走了出来。
依旧是西装革履,在别人身上穿这会儿特别死板,可他穿的确异常挺拔英俊,这就是有钱人与屌丝之间的差别。
屌丝就算穿阿玛尼,样子也跟山寨版的一样。
而许深霖这种人就算穿山寨版的,也能够穿成正版。
这是与生俱来带来的气质。
他换完衣服后,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拉开门就出去了,我快速吃完早餐后,许深霖的秘书徐达一直等着我吃完。
想到昨晚也多亏了许深霖,要不是他估计昨晚要是换个没人性的老板,没直接让你睡大马路还算好的。
也没有让他秘书送,自己去楼下做公交车,转了三站才到家,刚准备从兜里找要是开门。
房门就被人拉开,门口正是婆婆那张脸,不过这张平时看上去慈祥无比的脸,在此刻竟然难得一次的严肃,我心里有阵不好的预感,以为是我和林安航闹离婚的事情二老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
刚想开口,她也不放我进去,直接问了我一句,“昨晚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夜没有回来,女人家家的夜不归宿成何体统。”
我有些手足无措,她眼神带着试探,锐利似一把刀。
我不适合撒谎,这么多年,除了在父母面前撒些无关紧要的谎言,其余的还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昨晚去了哪里肯定不能告诉林安航母亲说我和去贿赂上司,把自己给灌醉了,在上司家里睡了一夜,这样的大实话是肯定不行的。
我急中生智,立马说,“去杜小兰家歇了一夜,因为加班太晚,不想回来打搅你们休息。”
林安航的母亲今天却不似平常的好打发,在我身上看了许久,“你身上的衣服怎么也换了。”
衣服是徐达给我的,我吃完早餐时说我的衣服昨晚被我吐的一塌糊涂,早已经是惨不忍睹,直接被钟点工拿去洗衣房给家洗了。
面对平时看似慈祥无比好讲话的婆婆此刻忽然想不出什么话来,结结巴巴许久,才说,“是杜小兰。”
她沉默不语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林安航的母亲离开后,我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站在那里感觉手脚冰凉。
我在家里换了一身衣服又开始马不停蹄去了公司,刚坐下一个手中一个最大案子,是旅游景点开发那边的,他们一早就打来电话问我的广告做的怎么样。
我翻了一下下单的日期,发现今天就是看稿日期,便匆匆在C盘去找那个早已经做好的案子,可左右找啦找去,这个案子像是消失了一样,外加香水和化妆品已经初步完成的全部都不见了。
电话的里的客户见我许久都不给他回复,大概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电话里直接就开骂,说,“你们公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案子你们接手了一个月,说今天给我看设计稿,搞到现在却连个初步的图片都没有,你们知道我广告招租的地方多贵吗?浪费一天就好几千呢!这儿损失你们公司承担的起吗?!”
我满脸冷汗安抚着客户道,“先生您冷静一下,您的这个单子我们一早就已经设计好了,今天也一直恭候着等您来看,只是我们这边实在是出了一点小小的事故,要不我给您承诺,明天,明天一定亲自去您那里拿东西给您看成吗?”
那客户特别拧巴,我口干舌燥和他做了一堆的保证他才松了口说要是明天还没有,放的订金就让我们全数退款。
我挂完电话,整个人虚脱在哪里,杜小兰问我怎么回事。
我指着我电脑说,“谁碰我电脑了。”
杜小兰耸耸肩说,“谁会去碰你电脑啊。”
我说,“我弄了大半个月的案子全部都不见了,就连几个做了一半快好了,C盘的文件夹鬼影都不见了,明天怎么办啊,今天这一天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就连取景的山山水水都要修好久呢!”
我有些崩溃的抱着脑袋,杜小兰惊讶道,“怎么会这样!你这看稿子排的都是这几天来吧,没东西给客人看!可怎么办啊!是不是你电脑中毒了?还是当时你忘记保存了。”
我说,“一个做了两三年广告设计的设计师保存是最基本的习惯,我不可能忘记了。”
我急的快要哭了出来,杜小兰在我电脑里搜了个遍,几个设计稿始终没了踪影,她一边找一边骂,说,“肯定是谁搞的鬼,平时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怎么唯独今天就发生了,这也太奇怪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鼠标按的蹬蹬做响,我一时觉得心烦,只能自己开始重新做。
杜小兰在一旁劝道,“就算你今天一天一夜在这里加班,这也弄不出来的。”
我说,“小兰,就算知道不可能,可我不能总是干坐着,如果明天出不来,至少有个东西可以给人看。”
杜小兰听了这话,大概也觉得有道理,便将自己手中的案子都放了放,帮我一起弄。
我们两个人弄到半夜十二点,杜小兰家里还有孩子,我让她先回去,她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开始收拾自己桌上的东西,并且嘱咐我也别太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大不了明天直接说电脑被人动了手脚就好。
我点点头,自己心里大概也明白这设计稿不翼而飞是谁做的手脚了,这个公司最恨我的除了曲小美还会有谁,昨天我对她说了那通话她现在怕是对我怀恨在心吧。
我加班加到夜晚一点的时候,公司基本上都已经熄灯,我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就去茶水间找泡面吃。
四十多层楼除了保安就几乎只有我一个活人,不免心里踹踹测测的。
像是身后随时都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一样,心里也跟着发毛。
刚找到泡面,林安航就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没有回来,平时的林安航可从来不管我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不回来的。
他在电话里面满是质问的口吻说,“宋文静,我妈说你昨晚也没有回家,你昨晚去哪里了。”
林安航是听他妈说,也就是说他昨晚英雄救美后,在医院陪了苏茜一夜,我在心里下意识冷笑了一声,“林安航,昨晚你不是也没回来吗?你凭什么管我哪儿了,你不是陪着你家茜茜吗?”
林安航听着我酸溜溜的口气,语气里也带着几分不耐烦道,“宋文静,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你没有一点悔改,反而这样刻薄,苏茜昨天差点就出事了你明白吗!她醒来还和我说不怪你,是她的错,苏茜是来向你求原谅的,你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
我觉得林安航真的有气哭我的本领,我说,“昨天苏茜是来道歉的吗?她是来撒泼的,是她先给我一耳光的!林安航你没看到事情的经过别来充当法官!再说就算是我最先她那又怎样!你不觉得她就是欠抽吗?!怎么?心疼了?林安航这种日子我受够了!你他妈最好给我死远点儿!自己好好回家照顾你父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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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妈的花花这是连载的,我感觉挺好看得,就转来给姐妹来打发时间,我会尽量快点更
14. 一辈子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气疯了,我哆哆嗦嗦将手中电话一挂,然后坐在那里许久许久,一直保持一个动作。
我什么都没想,和杜小兰请个假想要去找律师,问问如果现在依照我的情况离婚,我是不是可以得一笔很大的补偿费用。
林安航这个男人太狠了,不,他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苏茜。
我从办公室里冲了出去,杜小兰问我去哪里,我都没来及回答,我直接想要从马路上拦车,一辆黑色的车直接停在我面前。
呈量的车窗渐渐被打开,我定下心看了一眼,许深霖那张脸就出现在我面前,问了我一句,“上班时间,去哪里。”
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和他说话,林安航给了我很大的刺激,我现在整个人想杀人,想泄愤,想尖叫。
我看都没看他,整个从他车前横穿了过去,许深霖大概觉得我表情不对,本来坐在车内的他将车门推开,一个快步追了出来,从后面一把将我拽住。
他声音高了几个音量,听上去有些严肃,“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要将他手甩开,嘴里也火气十足说了一句,“你给我放手!”
许深霖却反而将我一扯,我人直接就在他怀里,他眉头皱的挺深的,“宋文静!我现在给你五分钟立马给我恢复冷静。”
我宋文静一向最受不了他们这种人,用权利压人的人,许深霖虽然是我上司,可他凭什么来管我!这是我家事,我想干嘛就干嘛。
我平时是一个不容易发火的人,可今天林安航在电话里将我大大的刺激了,我将他手狠狠一甩,“我说了不用你管!你算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我告诉你,我安静不下来!我现在就想杀人!杀人你知道吗?!许深霖,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不保证你今天尸首异处,我不理智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我伸出手就想要将他狠狠推来,手刚碰触到他胸口,他眼神里的寒光乍现,一点不含糊将我手握的紧紧的,另一只手还横在我腰际,让我和他贴的紧紧的。
我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有点像绿茶的香味。
他死死按住我,我上半身动不了,下半身总可以动了吧,伸出脚就要去踢他。
他忽然将一下打横抱起,我双脚离地吓的开始尖叫,他抱着我直接往一处小巷口去了,然后将我往墙上一推。
火辣的吻一下就盖了上来,唇舌被他勾的紧,我死死的咬着牙关,可他身上的气息太浓烈,这和林安航身上的一点也不一样。
浓烈的像是要让人窒息,沉沦。
我刚开始还死命的挣扎着,干脆最后也任由他吻着我。
我脑袋里实际情况是一团糟的,我感觉自己心跳像是颗石头砸着心墙,许深霖吻了我一下脖子,我身体颓然一抖。
理智刚回笼想要踢开他,他却说了一句,我半天没回过神的话,他目光认真的看向我,干燥的大手掌控住我的脸,目光深沉的看向我,说,“宋文静,你真不认识我?”
我当时就傻了。
然后呆滞的睁着眼睛望着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神是放空的,像是瞬间被谁将电闸给关了,呆愣愣的。
他眼神里面却异常的认真,黑色瞳仁里是流光溢彩,甚至还带着一点隐约的期待。
这是公司一处公园的小巷,就伫立在公司附近,偶尔听见几声汽鸣声从远处传来,有点闹中取静的感觉。
我唇都还是麻麻的,许深霖见我衣服陷入了呆滞,也不急,只是伸出右手特别温柔的揉了揉我脑袋,微笑了一下说,“看来你真不记得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感慨还是什么,隐隐带着点失望。
他揉着我脑袋的力度正好,有点被宠爱的感觉。
我背后是一堵墙,前面是他在挡着。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落荒而逃,他的脸就离我几厘米远,鼻息都是洒在我脸上的,他直挺的鼻梁只要我稍微动一下就能够和他碰到。
我在脑海里努力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然后想想刚才那个吻,然后又想想许深霖刚才说的那些话,然后又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会不会有点....太暧昧了。
又想到自己现在正处在出轨的边缘,立马整个神经已经绷,虽然身体还麻着,伸出脚在他脚上一踩,他还没料到我会出这一招,毫无防备,痛的弯下了腰,我趁他失守的时候,立马直接将自己手中的包往他脑袋上狠狠一砸,骂了一句,“臭流氓!别以为是我上司就可以来下流我!我不怕告诉你!老娘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想要排遣寂寞!找对人好吗?!”
打完人,我就揣着自己包落荒而逃,一边狂奔,一边在想,都他妈什么事儿啊!一看我和许深霖就是完全两个不搭嘎的人,从小到大我们就从来没有过勾搭,来这里哄骗纯情小女孩吧!
可惜我都二十五了,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真是对不起。
我一路恍恍惚惚走了一路,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天气越来越热,自己干脆找了一家冷饮店喝了一杯冰水。
刚端着杯子碰触到嘴唇时,还想起许深霖那霸道的一个吻,心里瞬间一股异样,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脸一红,便拿着手狠狠的擦了几下,越擦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强吻了,对方还是自己顶头上司,并且刚才一气之下还打了她。
公司我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就算许深霖不记仇,我也没办法每天面对他那张脸,而不会想入非非。
其实我刚才完全有很好的办法你来解决这样突发的状况,比如,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问她是否认不认识他,我直接来一句,哦,对不起,你认错了。
被吻了一下,又不会死人,就当是被狗咬了而已。
正当我为了这件事儿懊恼不已时,客户部的陈美华打电话来炮轰我,说是旅游景点的那个客户今天来公司看设计稿。
我现在人都不在,人家当场大发雷霆,客服部是分管制作和实施过程进行监督的,陈美华是客户主任,如今亲自上阵打电话过来,在电话里几乎恨不得将我拽出来狠狠抽一顿的音量,让我整个人都处在心神不灵的状况中。
陈美华在那段把我骂了很久,见我许久都没给反应,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宋文静啊,你来公司也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犯过这样低级的错误,我知道,最近公司有很你不好的传言,可这也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样白痴的错误!你好歹也给点反应。”
我看着外面行云流水般的云层,还有热辣辣的太阳,街边上几颗被晒的毫无生机的大树,车流如潮。
我给了个反应,“哦。”了一声。”
陈美华估计要在电话里要吐血三尺了,语气也开始没有刚开始那种虽然在骂,却着实给各自留了些颜面的语气。
她严肃的说,“宋文静,这是你什么反应。”
我手握着杯身,冰凉的刺激感,让我忽然无比的镇定,语气从来未有过的平静,说,“美华姐,我打算辞职。”
陈美华听了这话很久都没有反应,等她有反应的时候了,我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在冷饮店坐了一个下午,发现不想回家,不想回家面对林安航那张恶心的脸,也不想回家面对父母时常询问她为何这段时间经常性往娘家跑,是不是感情方面出了问题。
在这点上,我母亲是过来人,她以前在我小的时候常常说起她从小时候到长大的故事。
她说,以前还没出嫁之前,受了父母一点气,就总忍不住赌气跑出去四五天,也不给家里报个信儿,父母找的热火朝天,她才觉得解气。
可当她嫁人后,和自己丈夫吵了,躲去的地方,却是以前万分想要逃离的地方,那就是娘家,而后面再也没有一个在你前一秒消失,后一秒就急得满大街找你的人了,再也没有了。
这就是嫁人以后,与没嫁人之前的区别。
而我们也随着年龄逐渐增长,以前觉得父母急了,才觉得心里的报复感得到满足。
如今呢,在外面受的委屈,在想想以前父母给自己的委屈,简直是天壤之别,却有苦无处诉。
面对娘家开始报喜不报忧,能够独自承担就承担。
而我和林安航之间的问题,我觉得远远不是一个苏茜,我们之间的问题很多,比如,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比如,我们每次聊天都是特别枯燥的那种,就像他说的没有激情,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是什么让我在二十岁那花一样的年纪选择了那个男人,就因为他沉稳,就因为看中他已经没有任何激情去出轨了,就因为自己连爱都不爱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绝对没有绝对的,其中的变数像是天气一样,准不准,很多时候,就看你多么信任了,太过信任,太过相信这件事情靠谱,越到后面,越发现事情不是想象就觉得靠谱,生活不是想象和自我估量。
这是一场实践,一场血淋淋的实践,有很多人是死在这座围墙里,尸体腐烂都没有人发现去收尸的。
而我要当那样的人吗?一辈子忍气吞声,他们毁的岂是我一个男人和一个闺蜜,简直毁了我这么多年来国家对我的九年道德义务教育。
我无法接受。
我大口喝完一口水,将心里那股翻腾不止的火气压下。
付款,外面拦车,去我姐单位找我姐借个地方住住。
我一路上看着路边的风景,脑海却上演了一番云起云落,我和林安航结婚那年,新婚之夜,他抱着脱的光光的我,我全身颤抖,害怕他的靠近,却张着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问他,“疼吗?”
那时候我清晰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火光与怜惜,那火光是对年轻身体的渴望,他动情之处说了一句,“我会好好待你的,不疼,你会喜欢的。”
他骗了我,当他进入我身体那一刻,我觉得哪儿哪儿都是疼的,像是全身密密实实爬着蚂蚁,它们毫不留情面啃噬着我身体。
疼,却变的不像自己,那时候林安航累的睡在我身边,我小心翼翼将裸露的手拦住他结实的腰身,脸上含羞带怯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我在心里默念了几声,从此以后他是我丈夫,我们要过一辈子的,是我老了,他老了的一辈子。
二十岁的我,斩断了所有花一样年纪女孩该有的爱情幻想,我将自己全身心投入一场人生大事中。
做了小媳妇该有的一切,林安航每当带带着他几个朋友来家里的玩的时候,他那些哥们总是语气充满嫉妒的说,瞧你,我们中间就你年龄最大,找的老婆却是最小的,哥们儿,你说说你怎么想的,当年你读大学人家还在学前班受老师启蒙呢,而且还调教的这么好,像我家那女人,每天只知道逛街打扮,打扮也没看打扮出个什么样子,连碗都不会洗,你说搞笑不搞笑?”
15. 你说搞不搞笑
林安航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对我说,“去削几个水果出来。”
我都会不用他催,在厨房备的整整齐齐端了出来,还特别跟着一个烹饪班学了半个月的水果船。
他那些哥们儿看到我手艺个个都是叹服嫉妒不已,林安航总是红光满面,那时候他的得意是真的。
他的炫耀是真的,可我没想到一个人的贪欲会到大这样的地步,我能够做一个好妻子,却无法成为他谈心交心上的知心姐姐。
他每次和我说他们局里的那些勾心斗角之时,我都听得枯燥,没一会儿就要睡了。
不是我不想当他知心姐姐,而是从小我就生活在特别单纯的环境,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报复,没有草蛇灰线的阴谋。
而且我觉得自己也没那个需要去听,所以久而久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曾和我说过这样的事情。
每天夜晚来临,他下班,我们各自洗漱完,我看完一会儿杂志,他在电脑面前工作一会儿,各自关灯睡觉。
醒来,吃完早擦,各自赶着去上班。
一句话都没时间去对话。
现在回忆起来,我们之间剩下的,早已经是结婚三十年夫妻的状况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一直到这个信号亮着红灯到现在,我明白,什么时候,气候早已经不同了
从我们背对背开始,从我们开始收起对对方心里想要吐纳的话,距离像是长河一样,看似平静,却翻滚不息。
我下了车,站在我姐新公司的门口,她新的公司并不大,只是小范围的,却中规中矩,有前台,也要做来访登记,一切都有手续。
等这一切弄好了,那前台带我去找宋濂,却被她的同事告知,宋濂今天上午请假出去了。
我只好无功而返,那前台大概是觉得我办了那么久的手续,却反而白来了一趟,为自己工作的死板有些内疚的一笑。
我回了她一笑,表示没事。
转身离开了这里,刚出了我姐公司大门,正好看见前面马路边上停了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在这样一块,虽然名车虽然多,可玛莎拉蒂真的是很少,大多是宝马,凯越,别克,奔驰这些车辆。
像玛莎拉蒂这种明理炫富的傻逼富豪,很少。
我正当在心里猜测着,不会是宋濂的新老板吧。
果然,停在路边的玛莎拉蒂下来一个司机模样的人,为后车座拉开门,带着甜蜜微笑的宋濂光彩照人从车内下来。
我当时心里一下咯噔,心如明镜,也终于知道那量车主是谁了。
能够让宋濂笑的这般欢快的,除了她喜欢那么多年的男人,还会有谁。
那车只是停了大概一秒,当宋濂落地,立马发动引擎转了个弯开走。
宋濂站在马路边上一直依依不舍目送着,我心里一股怒气升了上来,在苏茜这件事情上,我真的心有体会婚姻遭到第三者插入是多么受到伤害。
而宋濂却耗费在那个男人身上,而那男人却连保护好她都做不到,凭什么还这样犯贱任由他舍取。
我将手中的包往肩上一甩,便冲了过去一把抓住还忍不住收回视线的宋濂,她被我忽然一抓以为遇到什么小偷了,当即就想尖叫出来。
我冷着声音问,“那男人是谁!”
宋濂看清楚是我后,立马就没有先前那么惊慌,反而难得露出一丝很久不见的笑意,“你怎么在这里。”
我却并不让她逃离这个话题,再次又重复了一句,“那个男人是不是以前那个?”
宋濂看了我许久,忽然皱眉道,“宋文静,你在这里瞎闹什么。”
我说,“我在瞎闹什么?!宋濂!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如果那个男人爱你,你就让他离婚,让他娶你!让你不要受人欺负和侮辱!如果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就算明天他变成穷光蛋,你要嫁给他,我双手赞成。”
我说完,忽然冷静下来看向她,认真问了一句,“可他会吗?”
大概我的话问到宋濂心坎上去了,她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兔子,一下子情绪就高涨了起来,声音比我先前说话声还要大,她也不甘示弱说,“宋文静!我是你姐!别拿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来教训我!你不过是比我结婚早几年,也别把自己当成什么都懂!他虽然做不到这些,可他爱我!这什么都足够!总比你和林安航结婚这么多年,丈夫爱不爱你都不清楚!到最后还和你从小玩到大,对待比亲姐还亲的闺蜜给弄走了!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教?!”
宋濂从小嘴巴就比我利索,比我刻薄,她连和父母吵架都从来不让半点步的,身为她妹妹的我,更加被别得到她半分的退让。
她不顾后果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真像是箭一样,一箭,两箭,三箭,毫不留情往我心口上穿心而过。
我眼泪一下没忍住,刚才被许深霖轻薄了我没哭,和林安航吵架的时候我没哭,被苏茜重重刮了一耳光的时候,我没哭。
却被宋濂这几句话将泪腺刺激到了。
我红着眼眶问了宋濂一句话,“你总认为爱情胜过一切,可姐,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和他结婚的是你,这么多年他却背着你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吃你男人的,睡你男人的,花你男人的,你忍受得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一切以爱情为理由的事情,全都是自私的,你真让我失望,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杀了睡我男人的女人,然后在将我男人杀了,自己也不活了。”
我说完,摸了一把眼泪,闷着鼻子说,“放心,我不会这样成全他们的,这样的下场往往是自己最惨,我会全身而退,让他们因此付出代价,你好自为之,现在的我,就是那男人妻子的想法。”
我说完,摸了一把眼泪,很快就离开。
我在宾馆待了一天一夜,半夜饿的发慌,下楼去吃了个宵夜。
过马路红绿灯时,我看到马路对面一家酒店停了一辆熟悉的车,看了一下车牌,大骇。
心里想着见鬼了,怎么许深霖也在这里,立马将自己手中打包的一份煲仔饭抱好,绿灯一到,头也不回过了马路,去了宾馆,将房门紧锁,深怕后面的人马上跟上来。
我在宾馆躲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不敢去上班,我从小就是鸵鸟式的性格,在面对自己不敢面对的,无论别人怎么逼我,我自己怎么去开导自己都是徒劳。
我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许深霖那个吻。
我在宾馆里天人交战,关了一天一夜的手机开机,系统还没有恢复完全,短信提醒就争先恐吓往外冒。
全部都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最后两个是林安航和我姐的。
我还在左右思考着要不要回电话给宋濂,虽然那天我们大吵了一架,可亲人没有隔夜仇,有时候爱情本来就是这样极其无奈,由不得自己做主。
宋濂没有错,她只不过是爱错了一个人,而我更加没有任何资格说她。
我思考了很久,决定还是要打个电话给她说声对不起。
刚打了过去,电话那端想了很久才被宋濂接起,她声音微微有些异样感,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宋濂已经比我抢先道,“宋文静,你婆婆现在在家,你快过来一趟。”
我心中忽然有一股不想的预感,刚想问宋濂我婆婆去家里干什么,宋濂直接严肃的给了我一句,“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这次你闯祸了。”
我一头雾水,宋濂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声音,表示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立马又播了一个电话给林安航,他不接我电话。
我心内已经明白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挺严重的,有可能是我和林安航准备离婚的事情已经爆发。
想到这一点,我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他和苏茜那破事后,第一次以来的轻松。
我们之间终于要结束了。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在宾馆里面退了房间,便拦了一辆车直接坐到自家门口,我站在楼下,从下往上看,四楼心里始终像是压着一口气。
在楼下反复深呼吸几口气,提着手中的包上了楼,到达家门口的时候刚想从口袋里掏钥匙,钥匙还没来及插入钥匙孔里。
门此刻就被宋濂从里面拉开,她眼神充满怪异看了我一眼,我为了昨天的事情有些小小的不自然,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宋濂把我拉进来,“先进来再说吧。”
说完,便把们给关上,里面静悄悄的,我左右看了一下,刚想问宋濂林安航的父母在哪里。
我叫刚踏进玄关,安静的客厅里就传出父亲一句冷冷的声音,他说,“跪下。”
我没明白。
随着声音看向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根手腕那么粗的藤条的父亲,母亲满脸病容坐在哪里,似乎有些没脸看我们。
我爸直接抄着手中那根藤条呼啦一下从沙发上一冲而起,对着挥了过来,就那一瞬间的平静,如投了一颗炸弹般混乱。
婆婆尖锐的声音立马抢在我姐姐想要去拦的前头说,“亲家公!我们先前说好这件事情先好好说,别激动!大人终究是不好的!”
我爸手中拿着藤条就对着我狠狠抽了过来,宋濂本来想要拦,见我爸是真的狠下心了,刚冲过来被那根手腕粗的藤条立马吓的倒退了几步。
那条藤条正好打在我腿上,针扎一样的疼,他打到我身体上那一霎那,我脑袋是麻的。
我爸一边拿藤条抽我,一边声嘶力竭骂着我说,“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你和你姐是不一样的!没想到你也这样伤风败俗!我和你妈这辈子的脸全部都被你们丢光了!你们是想要逼死我们吗?你都这么打了,难道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吗?!从小读的书全从屁眼里读进去了是吗?!”
我爸一边抽我,我妈就坐在沙发上哭。
我姐就站在一旁哭着反驳说,“我到底怎么了!不就是让你们出去没了面子吗?!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拿着我出来说事,宋文静没有错!是林安航那东西没良心!他在外面找了女人!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里打人!根本不是宋文静的错!”
本来还在一旁费劲劝着的林母,听到我姐这样的话,立马脸色变的铁青,语气也没先前保留三分颜面,硬着嗓音坐在沙发上干脆也不上来拦了,一板一眼的说,“宋濂,这怎么就怪我们安航身上去了,那天我亲眼看到文静和一个男人进进出出,还是别人打横抱出来了!一夜未归!我家安航大度,要不是我亲眼瞧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会是一向老实贤惠的文静呢!这事情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爸听了这话更加的来气,他手中的藤条本来轻了一些力度,此刻竟然像是要夺命一般在我身上抽出深深的口子。
我妈坐在沙发上大声哭着说,“老宋,你就别打了,这孩子也是我身上掉的,这打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一向听我妈话的父亲,此刻红了眼睛,语气里含着激动说,“你就别偏袒她了!如果不教训一下!她们真是连羞耻两个字都不知道写了!”
我妈从沙发上冲了过来要来拦我爸的藤条,宋濂见到这边这样一团糟的情况,她直接走到林安航母亲身边,口气火大道,“难道是我冤枉了你儿子不成!宋文静现在都怀孕了!你们要打就最好是把她彻底打死,连你孙子也一起给打死,正好让林安航外面那死妖精给你们林家去生,看能够生出个什么玩意儿,我要是冤枉了你儿子半分!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林母听了宋濂这样一番话,直接从沙发上一冲而起,给了宋濂一耳光,她面色铁青说,“你少给我在这里造谣,我儿子我清楚,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17. 初恋难忘
宋濂大概怎么都没想到林安航的母亲会这么大胆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林母在宋家一直是慈祥严肃的代表,却没想到在碰触到自己的利益之时,那些慈祥全都是放屁。
宋濂和我性格不一样,从小到大,她要是受了点点委屈,都要一滴不剩全部还回去,管你是谁。
林母给了她一巴掌,她冷冷的看了林母许久,伸出手就要将这一巴掌还回去,我妈在一旁看见了,早就料到宋濂由此一举,她的女儿她怎么还不了解。
她也顾不得我被我爸那棍子抽了,急忙就将我姐那一巴掌给拦住,她说,“宋濂!她是你妹妹的婆婆!你这做小辈的给我回去!”
宋濂想要从我妈手中抽出手,她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面对我妈的阻扰,整个人特别愤怒,“凭什么!是大人就可以反咬一口!是大人就可以不明辨是非吗?!是大人他妈的就可以伸手打我吗?!是她无理在先!让我尊重她!她必须学会自我尊重!”
我妈脸上的泪还没干,她有气无力说,“你先给我冷静下来,你这样做是不行的,你以后让文静还怎么做人。”
我跪在地上,被打的全身都是疼的,我爸打了几下也累了,见我死咬着不说话,倒也将自己收中藤条一收,站在一旁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而我终于从那迷茫中回过神来,也明白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了,林安航的母亲说亲眼看到我被一个男人抱着离开,也就是说那天我喝酒许深霖送我回去的那一幕正好被她看见。
我还在奇怪那天我回家后,林安航的母亲一直对我不阴不阳的,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林母显然不是个什么善茬,见我姐伸手要扇她耳光,她重新做了下去,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脸上跟个千山老妖一样,半点波澜都没有。
说实话我还挺佩服她那胆量的,如果有谁扬言打我,我一定拔腿就跑,还不带喘气的。
可林母却坐在那里跟圣母皇太后似的,冷笑了一声说,“你们宋家好歹也是读了书的,怎么教育出来的女儿一个比一个混,一个比一个还不像样。”
这话气的我爸将手中的藤条往桌上一扔,捋了捋袖子坐在了沙发上,语气依旧严肃,“嫌我们女儿没教育好,你们儿子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我爸说了这话,我心里顿时上升了无数的感谢,感谢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们选择相信的仍然是我,虽然拿棍子抽在我身上很疼,可却疼不过假如连家人都不信我的痛。
听了我爸那样一句话,我瞬间立马由跪着改为站着,站起来的时候骨骼都是疼的。
面对林安航他妈那张脸时,我也没有半分胆怯,这么长时间,我一直为了当初她们对我的好,而内疚没有好好和林安航经营这段婚姻,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
其实我自己根本没有对不起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林安航他母亲不一定是真心待我,而是碍于我身为她林家媳妇这个身份上,当我和林安航的婚姻出现矛盾,我自然就变成了一个外人。
我掏出手机,说了一句话,“我姐刚才说的话事实,我怀孕了,林安航在外面找了女人,如果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出门就让我给车撞死!”
我发了这样的毒誓,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我再次打了一个电话给林安航这次响了很久他才接听。
我开口就说,“你来一趟我家,林安航,这个事情只有你在现场才能说清楚。”
他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大概还不知道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隐隐听到苏茜的声音在电话那端传来。
不知道是不是林安航立马将电话捂住了,一下就没了声音。
许久才听见他呼吸声若远若近压低,“我现在有事,你赶紧说。”
我看了在场所有人的脸,将手机按了一个免提,说,“安航,你是不是和苏茜在一起。”
林安航以为我在吃醋,但他也毫不掩饰说,“她现在还在医院。”
我接着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林安航,你妈已经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了。”
电话里忽然一下就失了声,我看到坐在沙发上林安航他妈本来严肃的眼神一滞。
林安航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怎么可能,我没和她说过,宋文静!是不是你说的!”
我说,“这样的事情还用我说吗?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他们现在都听得清清楚楚,林安航,我宋文静从来都没有欠过你什么,反而是你,从你和苏茜背着我有一腿开始,从你为了苏茜连这个家都不要的开始,都是你欠我的。”
林安航暴怒的声音从电话了破音传来,他说,“宋文静!你疯了!”
本来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跟王母娘娘四的林母,从沙发上矫健的走过来,夺过我手中的手机,对着林安航说了一句,“你给我滚回来!”
我还真佩服她那一瞬间的动作,一点也不像年迈六十的老太太。
林安航的母亲挂断电话后,宋濂再一旁嘲讽道,“到底是我们家养的不行,还是你们林家本来就有这样的根。”
林安航的父亲曾经也有过外遇,就在四五年前,当时发生的还挺大的,听说老爷子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唯一一点的就是所有男人的病症,初恋难忘。
隔了差不多三十年未见的初恋,在某一天天雷地火,地利人和,两人一相撞,年轻时候美好的情怀和甜蜜齐齐涌上心头。
各自对对方心里都保留着一份不为人知的感情,在这个时候,想不出轨都是不可能。
听说当时,林安航的母亲倒是抓男人出轨抓的一把好手,知道后,不哭不闹,只是去了一趟女方的家里,那女的本来还打算跟着林安航他爸私奔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走成,而林安航的母亲也不忌讳告诉林安航这件事情。
并且还一五一十说了个干净,林安航当时知道后,冲回家便找他爸麻烦,两父子大吵了一家,之后这件事情就没有了后文。
宋濂这句话相当于连着她脸上那一巴掌给还了回去,估计林母会难受个个把月,这伤疤揭的也忒狠了。
果然,林母一个你字冲口而出!之后就没了下文,只是双手颤抖的指着宋濂,脸色气的发青。
18. 从一而终
坐在一旁的父亲难得接话道,“这事情,亲家母,看来是你们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爸冷哼一声。
林母见情势大倒,不甘心道,“可文静那天夜晚和那个男人时怎么一回事,这我总不可能瞎说。”
我爸脸色一白,没有说话。
一屋子的人都没在说话,等林安航到来之时,气氛已近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林安航衣衫不整赶来。
他刚到门口,林母坐在沙发上眼神犀利看了过来,说,“苏茜是谁。”
林安航站在门口,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手足无措站在那里,他看到房间里面所有人的脸都是严肃的,赔笑着说,“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我姐听了站在一旁冷笑,暗讽道,“林安航,你撒谎也不打个草稿,谁不知道苏茜是我我妹从小玩到大一女的,朋友?哪门子朋友?床上的朋友吧。”
我姐毫不掩饰的话,让林安航脸上升起愤怒,他也没有顾面子,对着宋濂说,“宋濂,我敬你是文静的姐姐,对你一直忍让再三,可并不代表我时时要对你忍让,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宋濂毫不示弱看了过去,走到林安航面前让将站在一旁的我用力一扯,我整个人就站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我姐指着我的脸,看向林安航说,“对我忍让再三?林安航,你好好看看,我妹二十岁嫁给你,从小到大她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什么气,原以为找了你她这一辈子不说大富大贵,可这一辈子的互相尊重总是该有的,可你倒好,不仅将她身边唯一的好朋友给挖过去当了自己的女人,如今倒还被你们林家倒打一耙,林安航,你是忍我好久了,可宋文静难道忍你没多久吗?她怀的孩子难道是个畜生的!如果我是她!我二话不说直接去医院把你种给流掉!让你和那***去过一辈子!”
林安航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是斗不过宋濂的,我姐在吵架方面可是修炼过来的,家里二老联合起来对她逼婚可是有好多年历史了,这些历史,比抗日战争还要来的心酸与不易。
吵的架更加是数不胜数。
林安航面对的不是我,他自然没办法拿平常的那一套来压我,只能咬牙切齿将火往我身上引,他说,“宋文静!你到底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认真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忽然发现从未有过的陌生,以前的他,意气风发,成熟稳重,做事情从来是有担当。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我看中他的有点全数消失,现在的他被愤怒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变得推卸责任,变得无理取闹,变得无理辩三分,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一位失败的男人。
他见我看着他不说话,恼火的说,“宋文静!我忍你好久了!你他妈十万火急打电话让我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受你姐这一顿骂的吗?!”
我发现我声音出奇的冷静,我看向被愤怒烧焦头脑的林安航,“你爱苏茜吗?”
我这样一句话让他的焦虑一下灭的什么都不剩,他脸色有些难看的说,“你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又反复了一句,“告诉我,你爱苏茜吗?”
林安航说,“这件事情和苏茜完全没有关系。”
我自嘲了一笑,“原来你爱的始终是她。”
我转过身,冷静的看向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出声的林母,指着林安航说,“您可以亲自问他,他是您儿子,应该不会向您撒谎,那天我喝酒是因为他让那个女人怀孕了,并且我们当时发生了一场争执,我心情郁闷才喝了酒,您应该也知道,我和您儿子结婚当天就一杯酒,就倒的不省人事,那天那个男人只是我的上司,他送我回宾馆后就离开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杜小兰,那天夜晚我还打了电话给她让她来给我送换洗衣服,我解释就放在这里了,信不信由你们,可林安航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是板上钉钉,我没有冤枉他半句,正好,我也瞒了这么久了,想着你们二老来一趟也不容易,打算让你们高高兴兴度个假,可我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我笑了一声,看向身后的林安航,“安航,我们结婚几年了?”
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下意识回了一句,“快六年了。”
我看着他眼角边有些细小的皱纹,感叹时光如此神奇。
有时候岁月如梭,时间白驹过隙,原来我们已经结婚六年了,真是一个神奇的数字,七年之痒真是一个打不破的魔咒。
我有些悲哀的看向他,问,“其实结婚这么久,我不是不知道你不爱我,可我从小最会也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将欺骗自己学的炉火纯青,直到今天再也欺骗不下去了,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你走进我家那一刻我想到什么了吗?”
他问,“什么。”
我说,“你还记得我们相完亲后,你第一次来我家吗?那时候你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系着一条条纹的领带,我就跟在你后面走啊走啊,你腿长,我跟不上,可你总会时不时停下来等我,我们两个人有说有笑,你一路上问我,我父母喜欢些什么,你今天这样的状况好不好,到时候吃饭的时候该不该敬我爸的酒,你问了我好多,也说了好多,那时候我看着你微带点紧张的脸,居然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与喜欢,因为那时候你是千真万确紧张我的,可现在来看,那些紧张就和我们日积月累增长的年龄一样,消失无影,我知道说这些话只是些废话,可我说了这么久,我只想说一句,安航,你变了,你变不像以前的你,可我还爱着以前的你,现在的你让我真是失望。”
我说,“你觉得我们走到这一步悲哀吗?”
林安航干着嗓音没有回答我,我也知道他回答不了我,人是会变得,可我们往往留恋的是失去的以前,我喜欢以前的林安航,那个老实沉默的男人。
他没有甜言蜜语,没有什么激情四射,他给了我想要一辈子走下去的勇气。
可现在,他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变得油嘴滑舌,不得不变得将自己的老实转变成狡猾。
可我又何尝没变呢?变的不再那么爱他。
我没再和他多费口舌,因为再多的话说下去只是啰嗦与累赘,也赚不回他半点的同情泪。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我们。
林母再次一字一顿问林安航,“文静说的话可是事实?”
林安航垂下头,沉默不语。
林母有着皱纹的手居然在沙发茶几上用力一拍,愤怒又无法接受道,“真是家门不幸啊!安航!我从小教育你!婚姻要从一而终,从一而终!就算你无法从一而终!可你现在的事情也太荒唐了!”
林母那一巴掌拍了下来,林安航身体重重一晃,他从小最怕的人就是林母,只要林母说一句话,就算是错,他也会奉若神明。
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一点,林安航有点愚孝,那时候我还天真的想着,愚孝的男人说明重感情。
可现在看来,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时光回转的机会,我一定在遇见林安航嫁给林安航之时,不会那么用心去对待林安航,他们说,太过用心对待一个人。
我的好,他不记。
但如果要问我,时光若是真的倒流,我会不会依旧选择嫁给他,我的答案是,不会,再嫁就是蠢到骨髓了。
我还没大脑不全健这一地步。
林母冷静下来,又问,“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怀了你孩子?”
林安航沉默不语,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是沉默在这样尴尬的时刻,代表的选择是默认。
我以为林母会在来一巴掌,正打算自己也跟着节奏感震上两回。
谁知坐在一旁没有力气的母亲整个人脸色一白,便往沙发上倒了下去,我们所有人围着上去叫她喊她,她都没有回答,只是翻着白眼,嘴唇乌青颤抖着说,“你们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就真的那么不通情达理吗?文静,我是你妈,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得我们这样紧,你们两姐妹真是要气死我啊!”
我妈说完这句话,眼一闭就晕了过去,我爸在一旁双手颤抖死命的唤着,阿珍,阿珍,阿珍。
那是我妈的乳名,我从来没有见我爸这样喊过我妈,他总是粗鲁的喊着李安珍,李安珍,连着三个字的喊,生疏又不客气。
我妈每次也总是故意不应,我以为我爸这辈子恨透了我妈,她总是管这,管那,让他戒这,戒那。
他也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看,可到今天,他却在她最危急的时刻喊了她乳名。
阿珍,阿珍。
真年轻梦幻两个字。
这是他们全部的青春。
我在一旁眼泪忽然一下就流了出来,我爸抱着我妈什么都不顾,就冲了出去,我姐在后面尖叫的大喊着说,“爸!叫救护车!你抱着我妈去哪儿啊!”
他却头都没回,仿佛要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抛弃。
19. 她的孩子不能留
我妈被送进医院抢救,她一直以来都有心脏病,也一直用西药保着。
医生曾今几次私下里叮嘱我们,说以她现在病情来说,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了,能够过一年,是一年。
这些年来,我姐脾气也收敛了一些,虽然还是有时候会找我妈吵架,至少没有以前那么凶了。
而我爸也将自己老烟民这个爱好给活生生戒掉了。
我们是多么怕失去她。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生病,满身长满了麻疹,又痒又红,躺在床上夜晚睡觉都睡不着,我妈怕我总是去抓水泡。
整个通宵都不睡觉,抱着我在床上给我吹着,一面拿着手中棕树叶子做的老蒲扇给我扇着风,一面扇一面哄着我说,“文静乖,不抓,抓破了,会留疤,留疤长大后就不漂亮了。”
她哄着我,风是凉的,我很痒,很想抓,更想哭,便真的在她怀中哼哼唧唧哭了起来,她满是心疼摸着我额头,用那双粗糙的手擦去我眼泪,说,“不哭,不哭,妈妈给文静吹吹。”
她是一位慈祥的母亲,虽然经常爱唠叨,可对我和我姐是真的好,操了一辈子的心,我怎么都没想到今天的她会倒在这一场争吵中。
我蹲在医院走廊处捂着脸无声哭了出来,我姐坐在走廊哪里张口就骂站在离我一米远的林安航,她声音有些激动,她说,“林安航,宋文静嫁给你真是她瞎眼了,要是我妈有个什么好歹,我让你妈陪葬!”
我姐零零碎碎又骂了几句,可林安航始终都没有还口,他站在一米远的地方,外面的阳光将他影子拉长,像是长出了藤蔓将地下阳光分成斑驳的光阴。
他走到我面前,站定在我面前,想要伸出手似乎是要安慰我,我捂着脸没有看他,只是说了一句,“先别碰我,让我好好静一静。”
他手伸到一半,像是机械出现故障缓缓收了回去,他陪着我坐在那里许久,直到医生从病房走了出来,翻着手中我妈的病历本看了许久,面色有些凝重的说,“病人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儿大,上次我就叮嘱过你们,让你们小年轻们有点脾气没处发,就在外面找棵树骂干净,回来的时候该干嘛干嘛,可今天这样的情况,似乎我的话你们根本就没听。”
我爸一大把年纪了,这辈子除了在我妈面前没硬过骨头,可在外面最起码爷们儿的脸皮和腰骨还是有的,医生开场白就是开骂,我爸跟个小学生一样,唯唯若若,生怕自己一个表情不对,医生撒手就不管我妈了。
一大老爷们儿,此刻竟然这样胆小如鼠,心里更加酸了酸。
医生骂了几句,大概也见我爸一把年纪了,他又比我爸小上十几岁,在骂下去肯定是不成样子了,便拍了拍我爸肩头说,“您别急,心脏病也不是说什么不治之症,下回注意就好。”
说完,便将手中的病历本一合,我爸在后面连声多谢,麻烦了。
我姐站在一旁看着我爸这样殷勤的模样,他从小就教育我们我们,做人应该要直起腰杆,在正义面前所有歪门邪道都是屁用都没有。
必将被正义给灭掉,可现在的他,却将腰杆软成那样,哪里还有当初那种看一眼我和我姐都要颤三抖的气势。
我和我姐对视一眼,各自心知肚明,我让我爸先回家休息一趟,他看了许久,然后看到我外露在外的伤痕,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你别怪我,我和你妈要了一辈子的脸,这半截身子都被黄土给盖半了,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我说,“我明白。”
他又看了我许久,“既然怀孕了,你就先回家,这里有我和你姐看着。”
他看了我身后的林安航一眼,没说话。
我嗯了一声,或者此时顺着我爸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在此刻我还跟他倔,他一定会怪我不懂事。
我姐走上来握住我手,“你好好回家睡一觉,这里有我,我告诉你,你现在怀孕了,女人亏待什么,都不能亏待自己。”
我明白,宋濂不会说什么感动的话,她这样简单又纯粹的关心让我觉得,她开始长大了,也知道独当一面了,再也不是当年带着我满山掏鸟窝的疯丫头了。
我离开的医院时,正在门口等车,侧脸一看便看见几辆黑色车拍着循序开了过来正好停在医院,为首的是一辆商务型的车,车门被人推来,被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模样的人扶了下来,下来的人头发发白,医生早已经站在大门口迎接。
我看了一眼,身体往大石柱旁躲了过去,果然下一刻,那辆为首的商务车后座被人从后面推来,下来的正是许深霖。
他下车后,换过黑色西装的人,由他扶着那位长者,头发发白的老人似乎和医生很熟,两个人站在大门口寒暄了一段时间。
医生便引着他们进去,许深霖也是一如既往没有很多话,沉默不语跟在身后,偶尔会说几句话。
隔的太远我听不清楚,不过今天真巧,在医院居然都能够碰见他,要不是我今天四处看了两眼,刚才要是直接就那么撞上了,真是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正打算等许深霖他们那一大队人马离开,跑去开车的林安航直接将车开在一米开外,车窗打开正看见他对我挥着手喊了一句,“文静!我在这里!上车!”
我还没来得及从许深霖那方向收回视线,他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怎么了,在那一霎忽然转过脸看了我过来。
我刚想躲都没来得及,正好和他视线相撞。
隔的太远我只看见他脸的轮廓,他身边的长者见他停了下来,似乎是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他低头说了一句什么,我还来不及去辨别。
林安航见我愣在那里始终没有动,干脆将车停在大门口,推开车门就对着我跑了过来,说,“文静,我们先上车吧,现在天气挺热的,我们先回家说。”
我怕林安航发现我异样,立马头都没回,随着林安航上了他车。
当车开离了医院后我才松了一口气,林安航见我一副做贼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问了一句,“怎么了?也不说话。”
我将脸别过,看向窗外,冷淡的说,“没什么好说的。”
他识趣的闭了闭嘴,只管专心的开着车,外面的风景往后滑的很快,都只能扑捉到一些建筑轮廓和树影,我望着车窗外发呆。
专注开车的林安航忽然又再次开口说,“文静,今天你说的话,让我觉得很自责,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
这样的氛围太适合谈心了,如果刚才我没在那一瞬间看见许深霖,或许这是我和林安航做了五年夫妻最适合坦白心迹的时机,可现在我整个人思维特别混沌。
林安航语气深重的说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多少反应,只是冷淡的敷衍应了一下。
他见我没有接他话,有些尴尬的将车打了一个弯,干脆将车停在一个路边,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刚想点燃,侧脸看了坐在一旁的我一眼。
又将手中的烟放了回去,我没说话,他似乎是还没想好说什么,车内气氛有点沉默,只听见窗外隐约传来几声汽鸣声。
他将收音机打开,傍晚的电台一向矫情的可怕,电台里的DJ是一个女声,她一字一句带着深厚的感情念着说,假如有一天,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DJ密密麻麻念了一通,我只是清晰听见王菲空灵的声音在电台里飘忽不定,像是空中悬浮的云。
“你现在一定觉得我特别失败,文静,你先前问我爱不爱苏茜,其实我根本没办法回答你,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她,她很好,在我孤单的时候陪我,在我饿了的时候会半夜起来给我煮一碗面,在我失落的时候可以让我倾诉给我最好的陪伴,我只是享受她带给我的舒适。”
我静静的听着,他接着说,“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好妻子,虽然我比你大那么多,可你做事情向来是有条不紊,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年龄是不是处在同一个阶段,我的生活需要刺激,大概我就是贪图苏茜能够给我带来刺激,而我在和苏茜在一起时到现在,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你离婚,一直都没想过,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该和你过一辈子的。”
林安航说完,手揉了揉眉心,似乎这段时间他很累,这样去看他,没有了意气风发,眼角有着细小的细纹,这是时间留下的痕迹,都是从岁月里挤出来的。
看上去有点沧桑和颓废。
他总结了一句,“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看他这样一幅模样,轻声问,“我有说过会和你离婚吗?”
他有些颓然的眼睛忽然像是瞬间跳进光芒一样,讶异的问,“是吗?”
我看向挡风玻璃外的人群,手紧紧拽住手提包的袋子,漠然的说了一句,“是,但我有个要求,你和苏茜必须断,并且她的孩子不能留。”
20. 你不记得我没关系
我们回到家,林安航的母亲坐在客厅关切问了我一句,我妈病情怎么样,她脸上没有先前那种尖锐的表情,此时也恢复了平常,竟然难得带着一丝歉意。
我自然明白她的歉意来自于哪里,关于我和许深霖那天被她撞见,她口说无凭,更加没有证据证明我和许深霖之间的关系。
而林安航出轨是板上钉钉,擦也擦不掉的事实,她能够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跑到我家去讨个说话,明知道我妈身体不行,现在我妈入了院有一半责任要归结于她。
她想和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可我做不到。
我理都没理她,直接将挡在前面的林安航一推,自己拉开房门就将自己索在里面什么都不管,关住门那一霎那,隐隐听见林父压低的嗓音说,“我说你啊,你啊,事情都不搞清楚就跑去人家家里闹,现在好了,文静母亲身体向来不好,如今住了院,这可如何是好。”
林母听见林父说她,心有不甘道,“这下就怪我了!要怪就怪你儿子不争气!你今天真是让我丢脸了,宋家那宋濂嘴巴真是杀死人,她说我们林家天生就有这种!当初你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那死老太婆?要不是我,你是不是连这个家都打算不要了?”
林父不耐烦道,“你怎么扯到这事情上来,这都多久了,这完全是两码事。”
林母冷笑一声,阴阳怪气说,“我可不认为两码事,现在这事情我看我们是处理不了,让你儿子表个态,如今文静可是怀了孩子,外面那些扯不清的最好是快些处理干净,我们林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好歹也是书香世家。”
我靠在门口听了一段时间,整个人顺着门滑落了下来,全身无力,像是被谁榨干净了。
此时已经天色大黑,外面有着大风,窗户是打开的,白色窗帘在黑暗里镀上一层白月光,朦朦胧胧。
林安航的声音从门缝隙飘了进来,他说,“苏茜也怀了我的孩子。”
林母本来一箩筐的话在此时戛然而止,大概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坐在门口一直从夜晚坐到黑夜,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去医院看我妈,到达医院的时候正好是早上七点,因为医院没有床位,我姐在外面走廊里睡了一夜。
我去的时候她正横躺在长椅上,整个人在清冷的长廊木椅上冻的瑟瑟发抖,我走到她面前,俯身推醒了她。
她似乎正在做梦,瞬间身体一惊,缓缓张开眼睛,发现是我,才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声音里是还没醒的睡意,“怎么来的那么早。”
我将手中的早餐递到她面前,“饿了吧。”
她看了我手中的肉包,揉了揉肚子说,“是有点饿了。”
然后拿着我递过去的肉包一个人吃的起劲,她吃完后,我就让她回去了,她大概是真的太累了,也没有在推托摇摇晃晃从医院走了出去。
我一个人坐在长廊处,做了大概十分钟便起身进了病房去看我妈,她还在熟睡中,眼睛紧闭,头发有些发白。
我坐在她病床边,紧紧握住她苍老的手,她手心温热,我轻轻喊了一句,“妈。”
本来在熟睡中的母亲,紧闭的眼皮睁开一丝光亮,她目光在我脸上循环了一下,看清楚是我,在我手上捏了两下,她声音有些沙哑缓缓传来,“你来了。”
我点点头,握住她手的手有些不知觉的颤抖,她咧开嘴对着我笑,笑容里面充满了疲惫与慈祥,我以为她会打我,她会骂我,会怪我,却没想到她依旧对我笑的这样慈祥和开怀。
其实现在的我,多希望她醒来后直接给我一巴掌,骂我为什么这样不懂事,为什么这么大了,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
我多么希望她狠狠将我骂一顿,这样才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大概是睡了太久了,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在清晨里沙哑的不成样子,“妈妈相信你,婚姻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这都不怪你,只是苦了你了。”
我摇摇头,将脸埋在她温暖的手掌心,哽咽着嗓音说,“妈,你不怪我吗?不怪我没用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这件事你没有错,你只是没守住。”
“我是不是特没用,在没结婚前你教了很多,很多怎么讨婆婆和公公喜欢,我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可是林安航他还是不喜欢我。”
我感觉自己眼睛里流出了液体,在我妈温暖的手心顺着沟壑的线条,交错纷杂。
她伸出手揉了揉我头发,声音柔和的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们又不是求着他喜欢过日子的。”
我说,“可是我不心甘。”
她手在我头顶一下一下拍着,似乎是想要缓解我的心内的悲伤,她说,“不甘心又能够怎么样?文静,等你到了妈妈这个年纪,到那时候你再去想想以前会死人的爱情,没了它就像是丢了半条命,爱情死不了人,你只是还没到时候明白,它只是一时的幻想,柴米油盐,孩子生活琐碎一占据就什么都没有了,幻想是用来破灭的。”
我像是小时候一样受到了挫折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挨在她怀中,她也不安慰我什么话,只是静静的任由我抱着她。
幻想或许真的是用来破灭的,我到底爱不爱林安航,在我们结婚第一年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真的爱过,那时候我二十岁,正是对爱情满腔幻想的年纪。
可我没想到这份幻想中的爱情会破灭的这样快,现在我二十五岁,一个从懵懂少女迈入成熟期的年龄。
这其中错过了很多,比如和同龄人一样正常谈恋爱,也没有曾试着接受过谁的追求,更加没有遇到一个能够让我不顾一切追求的人。
结婚这么早,让我明白了婚姻的残酷性,他的背叛毫无理由可讲。
我歪在我妈的怀中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她自责的说,不该那么早让我结婚,她说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安航会那么混蛋。
她非常自责。
她说完后,体力有些不支,便昏昏沉沉闭上眼睡了过去。
我说,“妈,我不怪你,一点也不怪,如果我自己不喜欢,当初你就算拿把刀逼着我嫁,我也不一定嫁,这怪不得谁。”
她昏睡了过去,再也没有理我,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
我一个人无趣,在加上医生来给我妈查房,便在病房里陪了她一会儿,就推门走了出去,随手就着衣袖擦了擦眼泪。
正满怀心事过走廊,走了一段时间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抬头。
走廊尽头正好站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我想转身就走,脚步渐渐慌张了起来。
后面的男人也跟了上来,他一把将想要拔腿就跑的我给拽住,手掌拽住我手臂的力道似乎要将我捏碎了。
我被他一扯,他直接将我困在墙壁之间,双手将我困于他怀中,他在我耳边说,“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敢看他,被他困在怀中根本逃不了,只能将脑袋低的特别低,盯着自己脚尖看,若无其事的说,“我什么时候在躲你了,那天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本来就是一个误会。”
他脸里我额头几乎只有一厘米远,我听见他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声音里带着点冷意,“是吗?你认为是误会?”
我说,“难道不是误会吗?”
他突然一下将我下巴钳住,强制性将我下巴挑起看向他,他黝黑的瞳孔里是我惊讶的倒影。
他说,“宋文静,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本来只是我单方面记得你而已。”
我很害怕他的靠近,并且现在还是在医院这样公共场合,要是谁忽然间闯入,我和他之间本来没什么又要变的有什么。
我想到那些人异样的眼神,整个人就冒着冷汗,语气也开始不耐烦了,“既然是你单方面记得我,这又关我什么事!许深霖!我已经不是你公司的员工了!并且我还是一个已婚妇女,你现在这个样对我只会将我陷入流言蜚语中,我是有家庭的人,请您自重。”
他钳住我下巴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脸上一瞬间的波动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水池里被人扰乱的水逐渐又恢复了古井无波。
他说,“是吗?你都不问我为什么。”
“这事情我不想问为什么,因为知道不会有为什么,更加没必要去问。”
他将我松开,身体远离我一段距离,站在走廊里的光阴里,脸又变成了第一次见漠然而又严肃的面孔。
我还是不敢看他,看到他这样严肃的脸,就怕他下一刻抬手打我,我要逃肯定是没地方逃的,所以只能继续将脑袋低的低低的。
我脚在光影里无聊动了动,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走,不过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会不会没有礼貌。
许久他声音才压抑的传来,“公司的辞职,我不会批的。”
21. 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爸来看我的妈的时候,手中提着一碗新熬的粥,他高高兴兴走到我面前,让我看看样子怎么样。
我狐疑看了他一眼,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催促我,“你赶紧尝上一口。”
我小小尝了一口,发现味道挺不错,拿着勺子就要去舀第二勺,我爸赶紧将那碗粥从我爪子下护着,责怪的说,“这我给你妈熬的,你怎么就一个人吃了。”
我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搔了搔脑袋,便抱着他那碗粥快速进了我妈病房。
留着我站在那里满腔皮蛋粥的味道,食欲大发。
忽然就那样笑了出来,站在门外看见我爸在病房里陪了我妈一段时间,我妈醒来后,我爸端着他那碗亲手熬制的粥在病床边左右服侍着,生怕我妈有半点不如意。
他喂一勺,我妈就吃一勺。
爱情是什么,时光倾袭而来,白发苍苍,面目垂老,我们却还能在无间岁月里穿行漫步。
尽管那时候我们都不再年轻,你已经没了当初我爱的模样,我也没有你当初一见钟情美丽动人袅袅身姿。
可这也不妨碍我爱你一场,和你携手到老的心思。
我爸在我记忆中和我妈吵的架还真不少,两个人曾三度站在民政局扯离婚证,我妈曾最高纪录给过他三巴掌。
他却始终不还手,很多人大概会觉得被女人打了耳光的男人时懦弱无用,有愧为男人,可这辈子我最佩服的是我爸。
他在我眼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用我妈甩他三个耳光他不还手这一点就可以证明。
他不屑在女人面前逞强,只会在女人面前逞强的男人,才是真的懦弱与无用。
他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在这段时间里他用最短的时间为我妈做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我站在门口望了进去心里特别低沉,又想到自己,觉得人生真是失败的可以。
回去第一时间就去林家将自己东西全部收拾好,林母当时正在我外面晨练回来,她一把就将我手中的行李拦住,问我这是要做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将行李从她手中抽了回来,我说,“妈,之所以现在我还叫您一声妈,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安航就此结束,可现在,事情您也全都知道了,我和苏茜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说这事情谁对谁错,可总要有个解决,是要苏茜还是我,您只要个我电话给我,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您还希望我在您膝下当媳妇,孩子和苏茜我希望她们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直接坦白的说,林母又再次拽住我行李,满脸为难的说,“文静,是我们家安航对不起你,你现在怀了孩子不宜到处乱走,这段时间你也挺累的,这件事情妈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好吗?”
林母向我保证,我没有吭声,我们两个在那里纠缠了许久,林父也从外面回来了,见我拖着行李要离家出走这副模样,立马大惊就走了过来同林母一起劝解着我。
可无论他们怎么劝解,我宋文静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别人说一句好话,我就全权笑纳的人,林母在我家那副漠然刻薄的嘴脸我可是今生难忘。
他们口干舌燥和我说了许多的道理,什么家和万事兴,婚姻就像机器一样,出现问题就该修,若是将问题弃之不顾,只会将问题越来越扩大。
林家的人都是读了书的人,林父和林母都是大学退休下来的教授,他们说话自然是一套一套。
我听了许久,他们见我根本没有半分动摇,林母让林父拦住我,立马说道,“你先别激动,我给安航打个电话。”
我说,“妈,您不必打给他,他喜欢的是苏茜,感情的事情其实我真的不想勉强,这个社会孩子不是没了父亲就活不下去,我也感谢您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
林母立马扬眉道,“文静!你怎么那么傻!就算那个叫什么苏茜的安航如何喜欢!可你别忘了,你是安航明媒正娶的,我们林家只承认你。就算那苏茜得安航欢喜,我们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林母说的万分肯定,可那天夜晚当林安航说苏茜也怀了我孩子后,她淡下去的气势,真是让此时的我好想笑上两句。
这番不过是在逼大家做一个了断,林安航是喜欢苏茜的,不然他为什么会这样犹豫不决,他那天在医院送我回来的时候。
我们聊了几句,我对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有苏茜没我,有我,苏茜和孩子都不能留。
他沉默了很久,给了我一句,“给我点时间。”
之后我们都是互相不理对方,而我也明白,这样拖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不等人,很多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是他和苏茜对不起我,别怪我。
林安航,亲手杀了自己孩子是什么感觉?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林母立马打电话给林安航两人在电话里面交流了很久,我趁林父专心听林母和林安航讲电话,将行李从他手中一抽。
转身便拖着行李离开,林父在后面颤颤歪歪的追了过来。
我随手便在楼下拦了一辆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向从楼道口追出来的林父,我将窗户打开,对着外面的林父说了一句,“爸,您别追了,快回去吧,正好这段时间我要在医院照顾我妈,你们别操心了。”
林父说,“文静!事情都闹到这一地步了,我们做父母的都是瞎操心,可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不管事情变成怎样,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好儿媳妇。”
我说,“谢谢。”
车门一关,将所有的一切都斩断在这一场雨夜里,我望着窗外发呆,外面霓虹灯在雨水的照耀下,比平时清晰很多倍,在车窗上折射出不同颜色光影。
脑海里忽然浮现许深霖的脸,我使劲将他的脸从脑海里摇晃了出去,然后重新看向窗外的雨夜。
我回到家的时候,手中托着行李箱,车轮在小巷里面的回音像是磨刀霍霍的声音,聒噪又讨厌。
地下面坑洼里是水光银银,一个人走的有些寂寥,我拿出钥匙打开门,家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姐房间有灯。
我行李箱放在客厅,然后去敲我姐的门,发现她居然没有在房间,只有书桌上一台笔记本是开着的。
她平时经常夜晚没看见,我已经习以为常,将她房间里的灯关掉,便将门带关转身回到自己久违的房间。
依旧是当初的模样,就连房间里面的摆设都没有半分移动。
将行李箱收拾了完,去浴室洗了个澡打算睡一会儿,明早去医院看我妈,这还没躺下我手机就响了。
我直接按了个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我姐醉意熏熏的声音,她说,“宋文静,你现在在哪里,快来接我。”
我说,“你在哪里喝酒。”
宋濂直接甩了一句,“你直接来宏达酒吧这边就好了,快些!”
她说完,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叹了一口气,只能将睡衣换下,去宏达那边找她。
宏达是这座城市著名的烧钱窑,我去接宋濂的时候,可是花了很长时间的时间才找她缩在的包厢,当时我进去的时候,宋濂正被一堆的男人围着灌酒,她喝的脸色苍白脸上却还陪着笑意。
我推开门那一瞬间,里面本来喧哗的场景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看向我。
我看都没看他们,直接走过去将被人围住的宋濂从人群里拽了出来,高着嗓音说,“宋濂,妈还在医院,你怎么还在这里喝酒,跟我回去。”
宋濂立马明白我的用意,脸色惨白的和那些大老板陪着罪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妹来的有些突然了,我家里有些事情,今天对不住各位老板了。”
几个端着酒杯的男人立马就走了过来,似乎是不肯放宋濂走,我也被围在中间了,宋濂见把我也牵扯进来了,脸色也非常也不好道,“各位老板,这是我妹妹,她还怀着孕呢,我先送她回去,之后在来陪各位老板们可好?”
那几个老板笑的眼咪咪的说,“走什么,既然是你妹妹,来了就是客喝几杯。”
几个男人对着宋濂又是抱又是拉又是扯,我被围在中间甚至有几个丧心病狂想吃老娘豆腐。
我当场就急了,宋濂比我还急,她干脆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下一砸,破碎声将这一刻混乱扰乱。
宋濂冷着脸,将我护在身后说,“各位老板,恕我宋濂不奉陪,家里有事,你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们尽管可以去找江总,这酒老娘我不陪了!”
说完,拉着我就冲出了包房,我被她拖的颤颤歪歪的。
她脚步走的特别没有步调,甚至说的上是匆忙,我被她拽的颠簸不已,要不是平衡力还算可以,估计今晚这肚里的孩子是要被宋濂给弄出来了。
她将我拖出这纸醉金迷的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出来,有些烦躁的抽了两口。
两口不到,立马又伸手将烟蒂给掐掉。
我刚想说话,宋濂刚掐烟的动作一愣,立马就看到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在繁华的都市里,车身上披了一层亮光。
她将手中的烟往地下一扔,也不管我站在她身后,提起包就走了上去,对着那辆看上去名贵无比的车狠狠踢了一脚。
踢了一脚还觉得不够,又伸出手狠狠瞧着车窗门,激动的骂着,“江南城!你这乌龟王儿子王八蛋!你今天将我扔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到底把老娘当成什么了!我为了你走到这地步!我从二十多岁就跟着你耗了,耗到现在!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姐一边踢一边骂,高跟鞋都踢了出去,黑色的车内终于将车窗打开,我隔得远看不见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只隐隐约约看到他一个轮廓。
声音倒是悦耳充满了磁性,不过听上去有些冰冷。
“宋濂,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朋友可以做。”
宋濂在路边大声呐喊说,“江南城!我要当的从来不是朋友!上次你老婆去我家砸门的时候!你怎么没当我朋友!江南城,你现在想半路将我甩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宋濂在那里撒泼,坐在车内的男人似乎颇有些不耐烦了,将车窗无情的关上,另一端车门立马被人推开,是开车的司机。
他和宋濂在哪里拉扯,似乎是想要将她拉走,宋濂今晚跟个疯子一样在哪里大呼小叫,在黑夜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我心里也气不过,这么长一段时间,我们只知道宋濂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可从来没见那男人一面过,宋濂也不怎么和我们说她爱的痴狂的男人。
如今在半路上发飙堵住他,这还真是让我惊讶了一番,。
不过听刚才宋濂那一番话,不难听出来,那男人是要和她两清。
我在一旁立马冲了过去,将正在发疯的宋濂往身后一拖,对着那司机狠狠来了一脚,放了一句狠话说,“少给我拉拉扯扯!别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那司机没想到我一脚来的那么突然,往后倒退了几步,宋濂脱了那司机的束缚,立马就要拉开车门去找那男人的麻烦。
我刚想要拦住。
本来紧闭的车窗被人打开,车内出现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宋濂说,“这是你妹?”
宋濂说,“关你什么事!”
那男人对我姐挑笑了一声,“你妹看上去挺有个性的。”
宋濂听了这样一句,气的脸色苍白就要伸出手去打那江南城,被那男人直接一手给拦住。
“女人打人可就不乖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姐喜欢这么久的男人居然是个人渣中的极品,亏她喜欢了那么多年死心塌地的喜欢。
他抓着宋濂的手不放,宋濂另一只手要去掌掴他,他忽然将钳住宋濂的手狠狠一推,宋濂整个人直接坐在地上,摔了个底朝天。
宋濂倒地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冲过去就将那男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一把给抓住,张开嘴对着他手臂便狠狠咬了一口。
被我咬住的男人大概是吃痛,手臂一用力就要将我推开,他动作还没来得及,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冷清的声音。
“江总,打女人的男人,可更加不好。”
他动作一愣,但力道是发出去了,我还是被他推了一把,身后的人一把将我接住在怀里,我身体还没稳住,他直接揽住我腰。
等我稳住后,抱住我的许深霖浅笑的站在那里,他身后停着了一辆车宝蓝色的车,没有低头看我,只是看向车内的江南城说,“江总,女人可是用来疼的。”
江南城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但随即眼眸恢复的很好,在车内整理了一下西装,脸上带着笑意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站在我们面前,对着许深霖伸出手笑的客气道,“许总真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够碰到你,招标那天许总那一仗真是漂亮啊。”
江南城对着许深霖伸出手,许深霖伸出手却是落在凌乱的头发上,他漫不经心的拨了两下,对我说了一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愣愣的摇头,脑袋已经开始罢机。
江南城伸过来的手尴尬的僵持在哪里,他看着我们目光沉了沉,立马像是想到什么,看向我说,“我没想到许总竟然和宋濂的妹妹也认识。”
许深霖说,“很多年旧识了。”
江南城看向依旧坐在地下的宋濂,笑意里面带着点责怪说,“宋濂,这就可是你的不对了,要是知道你妹妹和许总是旧识,今天我们也不必弄的那么难看。”
宋濂跌坐在地下,狼狈不堪,长头发将她脸遮住,看不见此时她是什么表情。
宋濂没有回答他,江南城也不觉得尴尬,笑了一声说,“既然是许总认识的,那今天我就在这里说句赔罪了,说完后。
还不阴不阳的看了我一眼,我立马瞪了回去。
他嘴角挑起笑意,转身拉开车门就要弯身进入,坐在地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宋濂声音沙哑开口,在江南城弯腰那一霎那,她问,“江南城,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正伸手拉开车门的江南城动作一僵,没有回头,漠然给了一句简单的回答,两个字,“没有。”
22. 生死一线
我说不出什么话来,这是我第一次见江南城,一看江南城那种人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宋濂怎么能够制服住他。
他这样的男人根本没有任何女人能够牵制住的,宋濂却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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