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什么能证明尊严比生命重要
解决时间： 20:28
提问者：
最佳答案
法国著名的将军狄龙在他的回忆录中讲过这样一件事：一战期间的一次恶战，他带领第80步兵团进攻一个城堡，遭到了敌人顽强抵抗，步兵团被对方火力压住无法前行。狄龙情急之下大声对他的部下说：“谁设法炸毁城堡，谁就能得到1000法郎。”他以为士兵们肯定会前仆后继，但是没有一位士兵冲向城堡。狄龙大声责骂部下懦弱，有辱法兰西国家的军威。
一位军士长听罢，大声对狄龙说：“长官，要是你不提悬赏，全体士兵都会发起冲锋。”狄龙听罢，转发另一个命令：“全体士兵，为了法兰西，前进！”结果整个步兵团从掩体里冲出来，最后，全团1194名士兵只有90个生还。
有时，尊严比生命更重要，但如果用钱去驱使他们，无异是奇耻大辱。
一辩陈词：
主席，评委，各位观众大家好，
刚才对方辩友的一番娓娓而谈虽然很动听，但却丝毫动摇不了我们的信念，我们始终有理由坚信，尊严比生命更重要。
生命最基本的含义即存在形式，如果一个人还能呼吸，心脏还能跳动，体内的新陈代谢仍在进行，那么他就有生命。生命的选择无非就是两种...
一,有什么能证明尊严比生命重要
解决时间： 20:28
提问者：
最佳答案
法国著名的将军狄龙在他的回忆录中讲过这样一件事：一战期间的一次恶战，他带领第80步兵团进攻一个城堡，遭到了敌人顽强抵抗，步兵团被对方火力压住无法前行。狄龙情急之下大声对他的部下说：“谁设法炸毁城堡，谁就能得到1000法郎。”他以为士兵们肯定会前仆后继，但是没有一位士兵冲向城堡。狄龙大声责骂部下懦弱，有辱法兰西国家的军威。
一位军士长听罢，大声对狄龙说：“长官，要是你不提悬赏，全体士兵都会发起冲锋。”狄龙听罢，转发另一个命令：“全体士兵，为了法兰西，前进！”结果整个步兵团从掩体里冲出来，最后，全团1194名士兵只有90个生还。
有时，尊严比生命更重要，但如果用钱去驱使他们，无异是奇耻大辱。
一辩陈词：
主席，评委，各位观众大家好，
刚才对方辩友的一番娓娓而谈虽然很动听，但却丝毫动摇不了我们的信念，我们始终有理由坚信，尊严比生命更重要。
生命最基本的含义即存在形式，如果一个人还能呼吸，心脏还能跳动，体内的新陈代谢仍在进行，那么他就有生命。生命的选择无非就是两种，活着或消亡。所以重要的不是生命本身而是生命的价值。人为什么而活？人的社会价值又由什么来体现呢？是尊严！
尊严是基于人本主意思想，在相关信息、宗教、伦理上被广泛使用的一个重要概念。小到个人、家庭，大到社会、民族，那一方面少得了尊严？尊严包括以下三方面的内容：
1，内在价值，即自己对自己的相信，不放弃理想的追求
2，外在价值，即个人对社会的责任、贡献，是人内在价值的真正实现，是价值被承认的依据。
3，社会对个人的尊重和满足，即现实的个人的尊严的获得是其他个体获得尊严的前提和保障。
诚然，尊严和生命都很重要，在两者不发生冲突时他们相辅相生，共同创造人类美好的生活，我们应当珍惜生命。而一旦要在特殊情况进行非常选择的时候，我们选择尊严，是谓之“舍身而取义”。当我们不得不放弃暂时的尊严时，这也并不代表生命就比尊严重要，因为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追求更高原 、更长久的尊严。事实上追求生命的过程本身就是追求其尊严的过程。
倒转历史的车轮，我们看到无数可歌可泣，可亲可敬的英雄人士，屈原为了理想无语投江，王若飞视死如归，刘胡兰为了革命献身却赢得了“生得伟大死得光荣”的赞誉，诸如此类的例子举不胜举。为什么臧客家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因为没有了尊严的生命，毫无价值。为什么有诗云：“爬出来吧，给你自由”，可是人的身躯又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因为尊严高于一切。司马迁说过，“人故有一死，或重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不怕死，怕的是活得没有尊严！
人的尊严是最高的美，是最高的价值，是一切人间价值的根基。抚今追昔，展望未来，我们深情呼唤，尊严比生命更重要！
四辩陈词啊！
（开场白就省了吧~）
首先指出对方几点不足
1，审题不清。我们的辩题是一个比较性辩题，就是说要在生命和尊严都存在或者都存在过的情况下来讨论。而对方却将生命和尊严活生生的分开，总是说没有生命的话，会怎么样，那我们今天就围绕着没有生命和没有尊严争论吧，还会有什么意义呢？你那种假设是没有意义的。
2，概念不清。。。。。。。
3，理解错误。。。。。。。
（具体每场比赛都不一样，就不细说了）
四辩陈词啊！
（开场白就省了吧~）
首先指出对方几点不足
1，审题不清。我们的辩题是一个比较性辩题，就是说要在生命和尊严都存在或者都存在过的情况下来讨论。而对方却将生命和尊严活生生的分开，总是说没有生命的话，会怎么样，那我们今天就围绕着没有生命和没有尊严争论吧，还会有什么意义呢？你那种假设是没有意义的。
2，概念不清。。。。。。。
3，理解错误。。。。。。。
（具体每场比赛都不一样，就不细说了）
如果生命比尊严重要，又怎么会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浩然正气；如果生命比尊严重要，又怎么会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的无所谓惧？如果生命比尊严重要，又怎么会有“宁可站着死，也不坐着生”的不屈精神？从林则徐的虎门硝烟，到天安门上升起的五星红旗都在证明一个道理——民族要尊严！奥运会上升国旗奏国歌，运动员们包含热泪，那都是神圣的尊严感在激动人心。
古今中外，人们无不把尊严当做头等大事，多少仁人志士，为了个人尊严，民族气节而抛头颅洒热血，用生命来维护之。“士可杀不可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贯穿着古今中外的人类历史。
尊严不是所谓的面子，更不是一时的一起用事，它是在民族危亡时不惜一切代价斗争的勇气，是在建设时期可以忍受一切苦难的坚强，是在腾飞之时可以笑对敌人的胸怀。
我们珍爱生命，生命对于每一个人只有一次；我们维护尊严是因为尊严是我们生存的意义所在。
如果说生命是树，尊严就是根；
如果说生命是火，尊严就是燃烧；
如果说生命是鹰，尊严就是飞翔；
真正的尊严是高于生命的。
有了生命,没有尊严,我宁可不活,生命不在与过程,只在与活的有没有意义,如果没了尊严,活着只是行尸走肉
生命第一.有诗为证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尊严顾,
两者皆可抛.
二,尊严比生命更重要 最后稿
谢谢对方辩友的精彩立论，但是我方认为有些地方仍然值得商榷。
我方认为尊严比生命更重要，首先来看关键词。所谓生命，即蛋白质与水的化合物，是一种存在形式。一个人有呼吸，有心跳，新陈代谢仍在进行，就说明他拥有生命。人的一生包括生命，生存，生活三个层次。生命只是最低的层次，我们不仅要生存，还要生活，并且要有尊严的生活。这样的人生才有存在的价值。
尊严，正是人的价值所在，它包括2个方面的内容：
就个人而言，首先是自尊，即肯定自己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不放弃对理想的追求。其次是个人对社会的责任，贡献，是人价值的体现与被承认的依据。
就社会而言，是社会对个人的尊重和满足，包括对个人提供基本的生活条件及保障个人的生存权利。
尊严是人的立身之本，没有尊严，人就谈不上自由、幸福、理想等其它一切。
就今天的辩题而言，显然是价值判断，更重要的标准就在于：就人类存在形式而言，谁更能满足主体价值实现的需要。
我方认为尊严比生命更重要，理由有三。
第一，从哲学上讲，人有三性，即自然性，社会性，精神性。生命只是自然性的体现，生命的选择无非两种，活着或死亡。人的价值只能由精神性和社会性来体现，这是人区别于其它动物的标志。而尊严就是这两性的统一，是其它一切精神追求的基础。所以，生命本身的确重要，而更重要的是人的生命所蕴藏的价值——尊严。
第二，从逻辑上讲，生命是人生的起点，而尊严是人生的价值体现。人自诞生起就有了生命，生命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而人格之所以有层次之分，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其把握尊严的态度不同。没有尊严的身躯只是生命的最基本形态，只有尊严才能体现人之所以为人的最根本价值所在。
第三，从历史上说，人类文明的进步是以人类价值的实现为标志的，而人类价值的实现更体现在精神对社会发展的促进作用。人类社会的发展史其实就是一部追寻尊严的奋斗史，是实现自身价值的抗争史。无数仁人志士为了人民尊严，民族气节，抛头颅，洒热血，甚至不惜牺牲生命。虽然他们的生命已经随着历史远去，但他们捍卫尊严的勇敢和力量早已化做永恒的精神感召着他人和社会，向我们昭示着生命的意义。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因为没有尊严的生命，毫无价值。司马迁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不怕死，怕的是活得没有尊严！
因此，我方坚信，尊严比生命更重要。
其他答案（共1个回答）
"尊严"也可以找到很多的论据的
你这两个词的概念没有界定好。
对于生命，一般人总认为一旦失去就不会再存在；而对于尊严，比方前面几位网友都界定为一旦失去，似乎还可以再得到的。那当然为了一时的尊严...
非常不好，学生们不用心学习，都上网打游戏，或校外住出租屋，再没有高三、高考前的学习气氛了。
在临死之前凭什么谈尊严？
我不否认我会选择生存，也许只有在自己面临那一天的时候才知道吧
的确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吃了那剩饭又怎么了？没有了生命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死...
金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衡量、标志、代表所有利益。从这个意义上讲， 金钱是万能的。金钱是相当多的利益的一般等价物，也由此表现出了它的“万能性”。 金钱在目前这个世界...
生命的尊严更重要，一个人如果没有尊严只能卑微的活着
答: 1、财务会计报告应与年度终了后5个月之内报出。（次年的1月1日至5月31日）。2、比如，2014年企业所得税汇算清缴时间：日至5月31日。3、财...
答: 学聘网是中国最权威的教育培训与招聘信息综合服务平台, 　　内容涵盖各类考试信息,学习资源,培训学校信息，课程信息,提供最全面的学习考试资讯和教育机构,课程分类信...
答: 是啊，所有的学科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靠教育来传承的，教育本身就是一门相当实用的科学。
答: 省级考试局/考试院的网站，可以查询，
在哪个网站报名的就在哪里查成绩。
如，2011年海南省成人高考考试成绩查询，海南省考试局
大家还关注
Copyright &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确定举报此问题
举报原因(必选)：
广告或垃圾信息
激进时政或意识形态话题
不雅词句或人身攻击
侵犯他人隐私
其它违法和不良信息
报告，这不是个问题
报告原因(必选)：
这不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分类似乎错了
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某学校举行“做文明中学生 主题教育活动.下面是活动中的一些问题.请你参与解决. .校学生会研究决定在10月26日下午4:00举行“做文明中学生 演讲比赛.比赛地点设在学校礼堂.要求全体学生参加.请你代学生会拟写一则通 知. (2)围绕“学生上课要不要给老师鞠躬.向老师问好 的问题.初三(1)班举行了一场辩论会.下面是反方一位代表的发言.如果你是正方 题目和参考答案——精英家教网——
暑假天气热？在家里学北京名师课程，
& 题目详情
某学校举行“做文明中学生”主题教育活动。下面是活动中的一些问题，请你参与解决。（12分） （1）10月22日（星期一），校学生会研究决定在10月26日下午4：00举行“做文明中学生”演讲比赛，比赛地点设在学校礼堂，要求全体学生参加，请你代学生会拟写一则通 知。（4分） （2）围绕“学生上课要不要给老师鞠躬、向老师问好”的问题，初三（1）班举行了一场辩论会。下面是反方一位代表的发言，如果你是正方代表，请你写一段话进行反驳。（3分） 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让全体学生给老师鞠躬，表现出师生双方人格上的不平等。喊“老师好”也显得多余，我们能真正在内心尊重老师就行了，何必在乎形式呢？ 你的辩驳：&&&&&&&&&&&&&&&&&&&&&&&&&&&&&&&&&&&&&&&&&&&&&&&&&&&&&&&&&&&&&&
（3）一位同学撰写了一则有关主题教育活动的报道。下面是报道的部分内容，请你读后完成下列问题。（5分） 过去，有些毕业生在离校前为表达对母校的情感，喜欢在教室的墙壁、课桌上签名留言，学校公共财物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A】自从学校开展中学生文明礼仪教育活动后，使同学们告别了这一陋习。临近毕业，【B】初三（2）班同学发动了“校服签名纪念”活动，以表达对母校的深厚感情。同学和老师们欣然在大家的校服上题字、签名，留下美好祝愿。刘义同学说：“毕业了，我们的校服就要脱下了，但脱不下的是同学的真挚友谊，【C】忘不掉的是有着深厚恩情的老师。同学和老师们的祝福写在校服上，必将成为我们珍贵的记忆。” ①画线句【A】有语病，可修改为（不得改变原意）：（2分） &&&&&&&&&&&&&&&&&&&&&&&&&&&&&&&&&&&&&&&&&&&&&&&&&&&&&&&&&&&&&&&&&&&&&&&&&&&&&
②画线句【B】中，“&&&&&&&& ”一词使用不当，可以改成“&&&&&&&& ”。（2分） ③画线句【C】与上句的句式不够协调，句【C】可调整为：（1分）
（1） （4分。格式2分，内容2分）【示例】 （2）【示例】反方同学的看法我不能认同。鞠躬问好是人际交往中的文明礼仪，现代中学生应该有这样的修养。老师辛勤培育我们成长，我们鞠躬致敬、问一声“老师好”是应该的。再说，老师也给我们还礼，没有什么师生不平等。人们之间的情感，也应当以恰当的方式表达，仅仅放在内心是不够的。（3分） （3）①自从学校开展中学生文明礼仪教育活动后，同学们告别了这一陋习。（2分） ② “发动”改为“发起（举行）”（2分）& ③忘不掉的是老师的深厚恩情。（1分）
练习册系列答案
科目：初中语文
综合性学习。 &&& “环保”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它是人类文明程度的显现，更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基础。善待环境，人类的家园会更美好，生活会更幸福；漠视环境，人类将会受到无情的报复。某班同学举行了题为“我的环保行动”的综合性学习活动，请你踊跃参加。 & (活动一：实地观察)留心观察学校周边的农村或社区环境，了解当地环境污染的状况，并把令你感受最深的情景，用简洁、精练的语言描绘出来。 && &镜头一：&&&&&&&&&&&&&&&&&&&&&&&&&&&&&&&&&&&&&&&&&&&&&&&&&&&&&&&&&& &&&&&&&&&& & &&镜头二：&&&&&&&&&&&&&&&&&&&&&&&&&&&&&&&&&&&&&&&&&&&&&&&&&&&&&&&&&&&&&&&&&&&&
[活动二：资料搜集)下图是某同学本次活动中搜集来的绿色食品标志(图一)与中国环境标志(图二)图，请任选一幅图并根据画面内容指出这幅标志图的构图创意。
构图创意：&&&&&&&&&&&&&&&&&&&&&&&&&&&&&&&&&&&&&&&&&&&&&&&
构图创意：&&&&&&&&&&&&&&&&&&&&&&&&&&& &&&&&&&&&&&&&&&&&&&&&&&& && &(活动三：献计献策)请为解决当地环境保护问题献出你的锦囊妙计。(不少于两条) && &我的计策一：&&&&&&&&&&&&&&&&&&&&&&&&&&&&&&&&&&&&&&&&&&&&&&&&&&&&&&&&&&&&&&&&&&&&
& &&我的计策二：&&&&&&&&&&&&&&&&&&&&&&&&&&&&&&&&&&&&&&&&&&&&&&&&&&&&&&&&&&&&&&&&&&&&
& &&(活动四：环保行动)环境保护是我们每一位青少年义不容辞的责任。你打算为保护当地的环境做点什么呢?请把你的想法写出来然后与全班同学一起交流。 & &&我的环保行动：&&&&&&&&&&&&&&&&&&&&&&&&&&&&&&&&&&&&&&&&&&&&&&&&&&&&&&&&&&&&&
科目：初中语文
来源：浙江省中考真题
题型：问答题
综合性学习。&&&& &“环保”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它是人类文明程度的显现，更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基础。善待环境，人类的家园会更美好，生活会更幸福；漠视环境，人类将会受到无情的报复。某班同学举行了题为“我的环保行动”的综合性学习活动，请你踊跃参加。1、（活动一：实地观察）留心观察学校周边的农村或社区环境，了解当地环境污染的状况，并把令你感受最深的情景，用简洁、精练的语言描绘出来。&&&&&& 镜头一：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镜头二：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活动二：资料搜集）下图是某同学本次活动中搜集来的绿色食品标志（图一）与中国环境标志（图二）图，请任选一幅图并根据画面内容指出这幅标志图的构图创意。
&&&&&&&图一创意：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图二创意：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3、（活动三：献计献策）请为解决当地环境保护问题献出你的锦囊妙计。（不少于两条）&&&&&& 我的计策一：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我的计策二：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4、（活动四：环保行动）环境保护是我们每一位青少年义不容辞的责任。你打算为保护当地的环境做点什么呢？ 请把你的想法写出来然后与全班同学一起交流。&&&&&&&我的环保行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科目：初中语文
题型：阅读理解
让自己的家园更美丽，让自己的城市更文明，这是所有镇江人的热切期盼。为响应市政府发出的“全民共创文明城”的倡议，请你参与下面由学校开展的主题活动。） （1）【文明创建我知晓】请你以活动宣传大使的身份，用一句话提取下面这则新闻的主要内容，向你身边的人介绍启动仪式的情况。 《镇江日报》讯日上午，镇江市“全民共创文明城”行动启动仪式在春江潮广场举行。站在美丽的滨江风光带上，面对正在变得日益美丽的镇江城，来自全市各行各业的志愿者代表从市领导手中接过“全民共创文明城”队旗，并在背景板上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文明创建我参与】作为中学生，一定要好好读书，丰富精神世界，做名副其实的文明人，这也是为创建活动出力。为此，学校文学社举办“我与名著”知识竞赛活动，请你赶快去大显身手吧!
& &&人物榜： &&& 《水浒传》中有这样两个精彩的打虎场面，请你根据下面的描述，说出其中A、B两个打虎英雄分别是谁。 ①A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疙瘩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A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 & &&②B放下朴刀，胯边掣出腰刀。那母大虫到洞口，先把尾去窝里一剪，便把后半截身躯坐将入去。B在窝内看得仔细，把刀朝母大虫尾底下尽平生气力舍命一戳，正中那母大虫粪门。 &&&&& A：_________ &&&&B：___________ 故事苑： && &①格列佛游历到利立浦特小人国，一次，“一位女官不小心，晚上看传奇小说时睡着了，以致皇后的寝宫失火”，格列佛设法扑灭了大火，把利立浦特“费了多少年心血建造的其他宫殿救了下来”。你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办法吗?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②《西游记》第十七回的回目是：“孙行者大闹黑风山，观世音收伏熊罴怪。”请从起因、经过、结果三个方面，概述这个回目故事的主要内容。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3）【文明创建我评判】下面是我们生活中的两组镜头，请你选择其中的一组，结合文明城的创建，用简洁的语言对这种现象进行评判。（要求：至少用一种修辞，所写语句中必须包含“文明”一词。） &&& 镜头一：5月30日上午，镇江金山湖龙舟大奖赛拉开帷幕。金山湖中龙舟竞渡，金山湖畔人山人海，我市首次举行的龙舟赛事吸引了8万余名市民前往呐喊助威。 &&& 镜头二：某学校附近不到百米的小巷里，就有好几家黑网吧。每到放学时，学生纷纷而来，网吧老板从不查验身份。网吧内门窗紧闭，光线昏暗，烟雾缭绕，拥挤不堪。 & &&我选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我的评判：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科目：初中语文
来源：江苏中考真题
题型：问答题
让自己的家园更美丽，让自己的城市更文明，这是所有镇江人的热切期盼。为响应市政府发出的“全民共创文明城”的倡议，请你参与下面由学校开展的主题活动。（1）【文明创建我知晓】请你以活动宣传大使的身份，用一句话提取下面这则新闻的主要内容，向你身边的人介绍启动仪式的情况。　　《镇江日报》讯日上午，镇江市“全民共创文明城”行动启动仪式在春江潮广场举行。站在美丽的滨江风光带上，面对正在变得日益美丽的镇江城，来自全市各行各业的志愿者代表从市领导手中接过“全民共创文明城”队旗，并在背景板上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文明创建我参与】作为中学生，一定要好好读书，丰富精神世界，做名副其实的文明人，这也是为创建活动出力。为此，学校文学社举办“我与名著”知识竞赛活动。请你赶快去大显身手吧！人物榜：《水浒传》中有这样两个精彩的打虎场面，请你根据下面的描述，说出其中A、B两个打虎英雄分别是谁。①A将半截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胞膳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A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②B放下朴刀，胯边掣出腰刀。那母大虫到洞口，先把尾去窝里一剪，便把后半截身躯坐将入去。B在窝内看得仔细，把刀朝母大虫尾底下尽平生气力舍命一戳，正中那母大虫粪门。A：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B：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故事苑：①格列佛游历到利立浦特小人国，一次，“一位女官不小心，晚上看传奇小说时睡着了，以致皇后的寝宫失火”，格列佛设法扑灭了大火，把利立浦特“费了多少年心血建造的其他宫殿救了下来”。你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办法吗？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②《西游记》第十七回的回目是：“孙行者大闹黑风山，观世音收伏熊罴怪。”请从起因、经过、结果三个方面，概述这个回目故事的主要内容。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3）【文明创建我评判】下面是我们生活中的两组镜头，请你选择其中的一组，结合文明城的创建，用简洁的语言对这种现象进行评判。（要求：至少用一种修辞，所写语句中必须包含“文明”一词）　　镜头一：5月30日上午，镇江金山湖龙舟大奖赛拉开帷幕。金山湖中龙舟竞渡，金山湖畔人山人海，我市首次举行的龙舟赛事吸引了8万余名市民前往呐喊助威。　　镜头二：某学校附近不到百米的小巷里，就有好几家黑网吧。每到放学时，学生纷纷而来，网吧老板从不查验身份。网吧内门窗紧闭，光线昏暗，烟雾缭绕，拥挤不堪。我选我的评判：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精英家教网新版app上线啦！用app只需扫描书本条形码就能找到作业，家长给孩子检查作业更省心，同学们作业对答案更方便，扫描上方二维码立刻安装！
请输入姓名
请输入手机号根据情境写成语_百度文库
两大类热门资源免费畅读
续费一年阅读会员，立省24元！
根据情境写成语
阅读已结束，下载本文需要
想免费下载本文？
定制HR最喜欢的简历
下载文档到电脑，方便使用
还剩6页未读，继续阅读
定制HR最喜欢的简历
你可能喜欢　　作者简介就不写了。因昨天发过一个帖子，名《狗的人性美》《人狗情不了》双篇连载中，已经介绍过了。多说一句，我手中有四五个小说成稿，在七年内陆续完成的。　　作品简介：我本不是爱自夸的人，不敢说我自己写的东西于时代有什么意义，也不敢说我的东西成在一个多么高的水准。我只愿意踏实地说出：“一部好的作品，不在于其背景怎样——一个描写小孩子的作品一样可以有深刻的思想；也不在于作她的人年纪多大——李贺二十多岁死，留下的诗歌可算是世界巅峰，曹禺二十多岁的《雷雨》可算是他一生中最好的作品。”这本书成于我上初三时候。过了多年了，在这多年之中，我经历了不少事，也多看了不少书，但是我本人却不敢大动当初的文字。　　读者大可以因我当时年纪小而觉得这本书水准太低，进而不看。于我本人断不会欺人说“这本书虽然只有八万字，但经过了八年的耕耘”之类，这是骗人，尤其于看我文字的人，我内心中决不会骗他。此刻，我踏实地诚恳地说出这些话，也是要寻找踏实的读者和朋友。　　以下正文了。　　1.　　二零零四年夏，王明春以全校第一的优异成绩升上了初一级。　　王明春十四岁，但他的可爱的脸蛋儿比他的年岁要小一点。他浓浓的眉毛下面生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他的眼神是那么清澈，美好，让人一眼便看出并且相信他是多么的天真厚道。他的鼻子搁在他那四方的脸上略显些小，却没有什么不和谐的音符。鼻子下面是一张稍大一点的嘴，且上唇明显比下唇厚，尽管平常看不出什么，但一笑起来就太可爱了——因为是小孩子的缘故，并不显得难看。他笑时，最讨人喜欢的是他那两个小酒窝，真可爱！所有人都喜欢他的天真烂漫，喜欢他的可爱的脸蛋儿。　　他的个子比同龄人矮些，这样把他的脑袋显得很大。因为他聪明，脑袋大，所以人们都说他的大脑袋盛得东西多，并且得出这样的结论：脑袋大的小孩子就聪明。后来他的姑姑便以生了个大脑袋的儿子为骄傲。　　王明春没有什么嗜好。他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玩物。他喜欢太阳，他愿意看它，那么刺眼的太阳，他抬起头来看，然后马上低下头去眨眨眼睛，晃晃头。他走，太阳跟着他走；他停，太阳也跟着停下来，这时，他觉得太阳是他自己的——别人走时，太阳并没有跟去呀！后来，其原因在自然学科里学到了，他明白了，太阳属于所有人，所有生物，属于地球，甚至宇宙，但他依然喜欢它，把它当成朋友，快乐时，他告诉太阳，太阳帮他分享快乐；难过时，他也告诉它，他的心情也便通畅了许多。大地永远接受着太阳的恩泽，王明春却不感到它的伟大。　　王明春留着小平头儿，穿着朴素。从小到大，他还从来都没有跟父母要求过漂亮的衣服呢——他不在乎这个，因为他一心学习。人们问他长大后干什么？他便睁大眼睛天真的嚷道：“考清华！”瞧他那自信劲儿，似乎他真的可以，不，不，不是似乎，他一定可以考上清华！　　王明春确实聪明，大家说他是“天才”，“神童”，说“他脑袋里比别人多点儿什么”。他的自信也正源于他的聪明，又由于人家的赞美，他更加自信了。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自打上学起，他一直都考第一，而且并不像别人一样卖很大的力气学习——你知道现在中国小学生的学业相对于其年龄是不符的，也就是说小孩子不应该有这样大的压力，而且教育剥夺了他们的童年，剥夺了他们的纯真——他只是按时完成作业而已。他上课时的坐姿从来都是不正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听课的认真程度。对于他的坐姿，老师是不管的，老师只要他的成绩。别看他栽歪着身子，却能第一个举手回答老师的问题——他反应最快；他能比别人快一倍地做完数学题目……看见别人皱眉思考问题或者赶作业的时候，他总要唠叨人家两句：“真笨呀，这有多难呀！”他嘲笑了别人，而且达到了炫耀自己的目的。小孩子嘛，他这样并不影响小伙伴们之间的关系。他还发现过数学定律，获得了省一等奖呢！　　他的小毛病是数不尽的，他懒惰，洗脸都要让奶奶催好几遍——因为他学习好，家里人对他的坏习惯都可包容；他的起居只是因为学习而有规律，周末晚上，他总是困的不行了，在被窝里不自觉的睡着——他看电视，半夜里，爷爷奶奶给关上，早上是说什么也不起的；他卫生不太好，爱随地吐痰......但因为他天真聪明又可爱，老师对他这些毛病视而不见——只要他出成绩就好！他就是能出成绩！王明春自己还不懂得“细节决定成败”的道理，然而，这些老师呢？　　八月十六号，初一开学第一天，王明春顶着艳阳来到学校。　　这是他本村的中学，他向往城市里的学校——但只是向往——，可是没关系，他在这里一样可以实现梦想，——他从来都不会怀疑这一点。　　说说这所学校吧，确实不太正规，对，不太正规。可是呢，上边一有要来检查的，这里就正规起来了，大扫除啦，办板报啦......乱七八糟的事情把大半天时间都浪费了。来信儿了，不去你们那儿了，改上另一所学校。校长松了口气，嘴里却说：“哎！这上边儿也真能折腾！”可是耽误的这半天时间，也终于在周末补课了。班里有六十几个学生，有四五个是“半学生”，所谓“半学生”，就是学习在教室里坐着，听不听课就不知道了，老师是不管的，只要他们不搅乱课堂就行；交学费跟着教，小考可以跟着考，大考的时候你就得回家歇着去。老师让同学们自愿买盗版课外书，他说：“谁不买，到老师讲的时候，他就到外面站着去！”冬天，每班里就一个旧炉子，一百块煤球，学校里要收每人十五元的取暖费，后来王明春转校后，发现市里县里均是如此收费......
楼主发言：60次 发图：0张 | 更多
　　看着这所学校，他充满了自信，他一定会取得很好的成绩的！尽管他知道初中有外村的同学来念书，他也还是这样自信。从这里，他将逐步实现他的梦想！他有一个天才的脑袋——这是他骄傲的资本。　　他天真地，恭恭敬敬地跟每一位老师打招呼，老师对他笑笑，便开始议论起来：“这孩子真聪明......”　　王明春最爱听这类的话了——人都是这样，被人背后说坏，恨人家不应该嚼舌根，全不想自己就是那个德行；被人说好，倒听得喜欢，觉得自己真这样好，乐于接受，这就显得别人只有背后夸人，让人变得得意忘形的权利——，他很自得：只要聪明，有他这样一个天才的脑袋，世界上还有什么难事吗？——他是这样想的。他还想象到，他将来会有多么伟大的成就与崇高的名誉呢——是的，他敢想，他成了爱因斯坦一样的科学家，爱迪生一样的发明家......也许，想象是王明春的最大的长处了。　　王明春被分到一班，且被选为班长了，原因是极其简单的，因为他学习好，聪明，讨老师喜欢——尽管他确实没有管班能力。老师似乎也不在乎这个。班主任高富贵说他能在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把班级管好。王明春并不在乎当不当班长，这句话他听着舒服，尤其是前半句，他引以为豪；后半句，他倒也不反对。庸人几乎全是如此，对于马屁，来者不拒。　　周六上午最后一节课，老师们都要去校长室开会，高富贵交代王明春维持班上纪律，便去了。王明春坐在讲台上老师的位置边学习，边维持纪律——是班长就要有班长的样子嘛！干什么事情，就怕你连个样子都做不出来！很多政府官员，包括学校的老师做样子做得很好，这是值得表扬的；青年、学生学得也很好，这也是值得表扬的。若是有人感到这个虚伪，就是不做，便要将其打入偏激一类……　　前边儿的同学都在认真的学习，因为老师把学习好的都放在了前边儿，后面的则是爱学不学的，他们大都不学，栽歪着身子，有的还拿扇子或书本扇乎着，像是被烈日晒蔫了的花朵，没有一点朝气——王明春是不管的，只要他们不说话或不大声的说话就行。可是，是什么原因让这祖国的花朵萎靡不振呢？小孩子不懂得如何珍惜时间，不懂得如何克服惰性，但是他们如果懂得珍惜，懂得克服就学得好了吗？而且真的懂得了这些，他们还用坐在这里学习吗？　　“你们两个站起来！”王明春大声地说。　　教室最后面右边的角上有这样两个学生：里边的叫江洋。江洋眉毛很深，眼睛很大，眼珠总是转来转去，但却掩盖不住他的天真，给人感觉就是他有无尽的小聪明，如果用在学习上，也许会取得很不错的成绩。但结果确是让人惋惜的。他长方脸，前边的一缕头发一直留到鼻尖，下边有一张显大点儿的嘴，但并不难看；靠走廊的叫李明达，方形脸，轮廓清晰，脸上生满了“青春美丽疙瘩痘”，大家都这么叫。双眼皮儿，一双挺大的眼睛透着一股水灵，眉毛也是浓黑，头发不长，乌黑发亮。他们俩只是比王明春高一点，就因为成绩太差，所以被安排在角落。此刻他们正大声说笑，就怕声音飘不到会议室班主任的耳朵里了。　　“你让谁站起来？！”李明达故作不知。　　“就你！李明达！”王明春一脸严肃。　　“叫你站起来了，还不快点儿！”江洋起哄道。　　“我就不站起来！”李明达瞪着眼，白眼珠子要飞出来似的，这样瞪眼睛的方法不知道是跟老师学的，还是跟父母学的。　　“好，你坐着吧，到时自己跟班主任说！”王明春也不生气。　　“你敢告班主任？！你信不信我揍你！”李明达指着王明春。　　“班长，你别给他告老师，不就行了！”江洋笑嘿嘿的说。　　王明春一时被吓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揍谁呀！到哪儿了！？”张伟站起来冲着李明达嚷道——到哪了的意思是：到了我们村里就别找事，免得给自己惹麻烦。小到小孩子，大到国家，都有这样的规矩。　　张伟和王明春是一块儿长大的小伙伴。他长得虎背熊腰，平时挺和气，但这时却满脸横肉，小眼睛放着发狠的光。他在为王明春出头，一为朋友，二为他们是一个村子的。当然其中任何一个理由都会让他这样做。　　“张伟，你坐下吧！” 张伟的话给王明春壮了胆，而且王明春发现张伟的话起了作用——江洋和李明达便只是逛荡着眼珠子，不言语了，王明春接着说，“江洋跟李明达都站起来！其他人自己学习！”　　江洋和李明达也便乖乖地站了起来。　　放学了，张伟把李明达叫住了，王明春也傻乎乎地凑上去。张伟本想给李明达一个教训，王明春说：“算了，算了！”张伟又一想，这点儿小事不值得，便硬着脸皮说道：”到了哪儿就按哪儿的规矩办事，说话自己注意着点儿，对你个人有好处！”　　李明达只不说话。　　“行了，多大点事儿呀，再说以后都是一个班的！ 走啊，咱一块儿吃饭去！”江洋说着便拉着三个人走了。江洋的言行好像他什么都懂一样，只差做主席啦！——小孩子是最喜欢卖弄的，童年的卖弄是可爱，渐渐地，开始变得讨厌，直到最后，一个人真正成熟了，他发现，卖弄其实是无知的体现。　　王明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类的事情。从这件事情上，王明春忽然发现跟他一块儿长大的张伟竟然有这一套，能够说出这样成熟的话来——他曾只以为张伟学习特笨。他跟张伟，江洋和李明达的差距太大了，他们已经是大人了！而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他觉得他该跟他们学习，跟他们一块说笑，讲义气......——小孩子分辨是非的能力是不高的，小孩子经不住诱惑，所以，大家应该联起手来，改变这个世界，才能最终教育好自己的孩子，父母终不能把孩子变成机器吧。——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他喜欢跟他们在一块儿，这样，他感到自在，舒坦。他喜欢跟他们比吃馒头，看谁吃得多，吃得少的被大家揍一顿；他喜欢跟他们比谁能一口气喝下一大瓶可乐......　　?　　?　　?　　?
　　2、学生报仇打老师　　虽然盛夏已过，但校长办公室里依然充满了盛夏的气息。　　张明站在屋子中央，低着头，背着手。他是初一四班的学生，个子一般，长得挺壮。　　他刚刚把一个同学的头砸破，凶器是一块半头砖。　　校长和几个主任把他团团围住，张父在一旁陪笑。　　只见校长一拍桌子，叫道：“开除！像这种学生坚决开除！我们学校坚决不留祸害，以致于影响我们的声誉！”他这么着急，足以证明学校的声誉是多么重要。在他心里学校的利益是高于国家的利益的，就像在他心里，他的利益高于学校的利益一样。表面上这些利益似乎是一致的，但并非如此，否则学校为什么会对上面走形式呢，校长为什么老是跟主任们吃公款呢？诚然，学校的声誉早就成了臭水坑了。　　主任也拿出指鹿说马的气势：“这件事吧，确实对我们学校影响挺不好......”　　张父却不慌不忙——他知道他们这一套，于是说：“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他就是欠治了！现在大晌午的，咱先吃饭去呗！”　　于是校长拉着脸跟王父去了，几个主任紧随其后——他们的臭毛病就是被太多的张父这样的人惯坏的，张父之类，是因为传统，还是因为制度。他们去了珍珠酒楼。　　下午，张明照样背着书包来上学！　　初一一班下午第一节课是班主任高富贵的课。高富贵，四十三岁，矮矮的个子，并且面黄，瘦小，好喝酒，还有烟瘾——尽管他不让学生抽烟喝酒。他讲什么影响不好，讲什么对身体不好。他总是一身破烂的衣服，一点儿不像个教师，大概是“真人不露相”吧，可是这跟“干什么就要有干什么的样子”相悖了，这个世界上似是而非，或者不是放在每件事情上都恰当的道理太多了，最好还是不要乱引用，如果无意间教会了一个学生错误的知识，该怎么负责呢？——当然真正对学生负责是句空话。这也证明了列宁的“对于具体的问题要做具体的分析”的重要性。他前边的头发拼命的往后梳，想掩住他那智慧的秃顶，然而，钱钟书却说，“寸草也不生的头脑，你想还会产生什麽旁的东西？”；留着”八”字胡；平常时，眼睛只是一条缝儿，但一发起怒来，整个眼球都要跳出来似的，而且他的怒是对人的，对王明春，他就不发怒，对江洋等学习差的，他的怒就来得容易，大概这就是孔夫子的“因材施教”了。他的教学可是绝对的一流，他不仅教王明春班的语文，而且教二班的地理，从前还教过政治和英语，可谓全才！想来大城市上是没有这样的教师的，村里的学生就应感到自豪，感到骄傲。其实全才在这里比比皆是，譬如说，王明春的体育老师前几年就教过语文和历史。　　由于，高富贵在学校里有些地位，因此中午也跟着蹭了一顿，而且喝得满脸通红。他叫同学们预习第三课，自己也不老老实实的在趴在讲桌上睡觉，还极负责的在走廊里转悠，看看同学们的预习情况。抑或是想让同学们沾沾他的仙气儿——他所经之处，必定酒气熏天。作为一名教师，他考虑到的应该是负责吧，但这大概只是个习惯。　　“起来！”高富贵瞪着眼狗似的叫唤。这几乎把屋顶都掀起来的吼叫声把同学们都惊住了，于是不管是学习好的，还是差的同学都被打断了学习。　　受惊的王明春转回头去，见江洋正低着头，背着手站在自己的位子上，哈喇子流满了左边脸，而且这半边脸通红。　　“啪！”　　高富贵狠狠地赏给他一个耳光，接着又是两脚。——在现代打人是不对的，是犯法的，是不道德的，老师打学生也是一样，他就是明知故犯；在中国的传统中，老师打学生是理所当然，可见传统对我们的影响之大。　　“滚出去！”　　江洋于是哆嗦着迈着猫步往外走，这样，他的屁股稍有点儿后翘。高富贵抢步上去又是一脚，江洋立刻换成了运动员起跑的姿势，但他不是起跑，而是停下。　　江洋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悔恨，反而积了一肚子气，他想报仇。暴力的结果不是积怨还能是什么呢？积怨太深，不是暴力的反抗还能是什么呢？打了人，还以这样那样的理由说是为了人家好，人家还真那么愚蠢吗？　　高富贵可能因为动作迅速，供氧不足，于是蹒跚地走到讲桌旁，扶着桌沿，坐下来，然后用手臂按在桌子上，甩甩头，懒猫似的趴下了......　　下课了，王明春、张伟他们跟江洋闹。　　王明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你说你为什么不等下节课再睡，下节不是班主任的课，他不管，非这节睡，挨揍了吧？”　　“平常班主任也不管！”江洋一脸的冤屈和愤怒。　　“平常他可没喝酒呢！”李明达道。　　“我知道他喝酒耍酒疯啊？！”江洋叫着。　　于是大家乐成一团，唯江洋绷着脸：　　“等着吧！高富贵儿吗不是！”　　“哎哟！你还想报仇吗？！”张伟很是不屑。　　“你们等着看就行了！”江洋咬牙切齿。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大约九点钟，月亮挂在半空，天上的星星是很少的——因为月亮过于明亮了。一条不足两米宽的小路把一片杨树林和玉米地分割开来。因为盛夏刚却，所以杨树依旧茂盛，叶影密密麻麻的投在地上，树下生着杂草，杂草丛中不时地传出一两声蛐蛐的鸣叫；另一旁的玉米已经成熟，花穗儿直挺地向着自由——天空，并时时地随风摇摆。　　五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树林里。这么美好的夜色并不能把他们陶醉。他们其中两个人靠着树干，另外三个则以各自的姿势蹲在地上。每个人手里都捏着一支烟，金黄色的火光像萤火虫一样美丽。　　中学放学了，高富贵也许懂得欣赏夜景，他趁着夜色哼着小曲悠闲地骑车回家。　　“来啦！”其中一个人贼似的说。　　“错了了不？你可看准喽！”其中另一个人也贼似的说。　　“错不了，洋儿那天指的就是他！”　　高富贵悠悠的行进，全不拿这几个吸烟的社会渣滓当一回事。　　蹲在地上的一个人嘴角突然闪过一丝微笑，然后把那支没有吸完的烟拽在地上，猛地站起来，飞跑着冲过去，一脚踹在正要驶过的高富贵的肋上。　　高富贵“呀”地叫唤一声，便和自行车一齐翻在地上，压折田里的几株玉米——美景似乎被破坏了——另外几个人一并冲上去，把高富贵死命地打了一顿。　　……　　终于，这里又恢复了宁静，美好又开始诉说永恒的意义，无缺的完美又笼罩了大地……　　可是，为什么大自然的美好不能递到人的心里，以致于影响人的行为呢？　　?　　?
　　? 3.稍微学坏　　高富贵终于在两天之后挂彩来给同学们上课了，嘴里嘟囔着：“真倒霉！轧砖头上了！”他刚开始想到这个理由的时候，立刻想到同学们同事们不信，其他老师挨小混子揍的事很多，他想别人肯定会想到这里；他又想别人是知道他怕老婆的，于是他害怕别人冤枉他是被老婆打的，这实在有点冤枉。可是还能想到什么好的理由呢？但是总得有个理由吧，也别管可信不可信了。　　江洋也终于解气并且得意起来了，活像一只斗胜的公鸡。他自觉有无比的荣耀，好像干了一件为国为民的大事一样。而且在一部分人心里，他建立了崇高的威信，而张伟却说：”是你干的吗？是老高轧砖头上倒了，自己磕的！”　　江洋冷笑。　　在王明春眼里江洋的形象是那么光辉。他要尽快学来他这一套，尽快融入到他们的集体中去——吃饭一起吃，打架一起去......但他们的成绩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隔阂，所以他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让他们接受他的成绩。他清楚地明白，他不能落下学习，不能荒废学业。　　这个上午太阳升得老高，祖国的花朵又被晒蔫了。而放学的铃声却像春雨一场，使同学们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张伟儿！”　　张伟儿回头一看，见王明春、江洋和李明达三人正望着他走来：“哎！干嘛！？”　　“俺们想吃煮方便面！”王明春笑着道。——张伟是学校伙房老板的侄子，可以用伙房里的电锅煮面，仨人儿也跟着沾光。　　“哦，走吧！”张伟挥挥手，意为跟他走。　　几个人说着话便到了。张伟拿出电锅，倒上水，插上电，问道：“你们吃几包？”　　“两包！”王明春喊。　　“给我拿一包吧！”　　“啊，一包就行！”　　江洋、李明达道。　　“那我也要一包！”王明春改口道。他只是想跟他们一致，并没有别的意思。　　“哦！”张伟接过钱去，出去了。　　由于王明春的改口，江洋、李明达用那样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使他感到一股不自在，他马上明白过来了，但他还是沙拉吧唧地问：“怎么了？”　　江洋和李明达也不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看，抬头瞧瞧，表现出极不满的样子，王明春便证实了——在他们心里，他是那么的”精”——王明春不要两包的原因是怕他们沾一点儿光！然而，王明春也不好解释，怕解释不清，误会更深。　　张伟拿了五包回来，他自己的两包。　　几分钟后王明春等不急了，也是想缓和一下刚刚尴尬的气氛，问：“好了吧？”　　“好了！”张伟拿了四个碗来。　　张伟弯下腰盛面的时候，江洋斜着眼瞥他盛面的多少，是否公正，就好像马克思的共产主义一样，没有公平的付出，却要人人都得到公平的待遇。　　“你自己多盛点儿行啊！”李明达虚伪道，他也在斜着眼“监督”他。　　“一样多！”张伟简洁地答道，说着已经盛好了面。　　王明春斜着眼瞥见江洋李明达的眼神，他似乎不懂，却似乎又懂得。后来他真正懂得其中的意义的时候，他也厌倦了他们，甚至厌倦了这样的自己。　　王明春整日跟江洋混在一块儿，他们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明春学习第一，不吸烟，不喝酒，学习倍儿棒，聪明，讨人喜欢；江洋呢？学习倒数，吸烟喝酒什么都会，老师们都当他老鼠屎，巴不得他早点退学。对于江洋来说，他不是不想上好，他就是上不好。“我笨蛋一个，学也白搭！”他总是这样说。也许他不明白一个道理——也许。　　然而，高富贵见他们混在一块儿，生怕王明春学坏，成绩下降，便找王明春谈：　　“你老跟江洋这种人在一块儿干什么？”　　王明春也有话说：“就是下课一块儿玩玩儿。”
　　“玩玩儿？”高富贵一脸严肃，训斥道：”你跟他能玩儿出个什么来？你不跟何明一块儿玩儿一块儿学习吗？那种人有什么出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道吗？哼！‘是人就不应该往牛棚里缩’！以后不能跟他们胡混瞎闹！要是再这样，我非告诉你老子不可，让他好好治治你！”　　受这一通训，王明春只是红着脸低着头没话说，从小到大，他可没听过这之类的话，听到的都是与此相反的话。　　“知道了吗？江洋是个嘛样的人哪！你跟他一块儿玩儿能学好儿不？！他整天家除了玩儿就是玩儿，还没个好玩儿！以后坚决不能跟他一块儿，知道吗？你不听咱就试试，有你好受的！去吧！”高富贵又说一通。　　王明春第一次被老师训斥，这感觉头晕目眩。终于他理出了个头绪。跟江洋下课一起玩玩儿有什么关系呢？学习是上课的事儿，况且跟何明能玩而出什么来呢？跟何明有什么”好玩儿”呢？而且“玩儿”有什么好坏之分？人家江洋只是学习不好，有点儿坏毛病罢了，可是江洋吸烟喝酒，老师不知道呀！在老师眼里，学习好就是天，学习不好就是地了？！就是这样！老师就是这样想的！王明春还要跟他们一块儿混，他乐意这样，他喜欢跟他们一起的感觉。他觉得这样也是不会耽误他的学习的，就像当班长不耽误他的学习一样。　　江洋也开始愿意跟王明春一块儿了，他知道老高找王明春的原因，便问他：“你以后怎么办？”　　“咱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呀！”王明春像个孩子似的说。　　“老高再找你呢？”江洋笑着问道。　　“到时候我再考个第一不就完了！”他永远都是那么自信。　　江洋也喜欢看他这样自信的一面。　　两个人都笑了。　　他们两个还互相帮助呢！周末，王明春把作业在周六晚上挤出来，拿给江洋星期天晚上去抄，星期天白天，江洋教给他打台球。　　王明春从没打过台球，但他却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这有多难呀！别看我没打过，也比你打得好！”　　江洋便把嘴撇得老高，把右手大拇指伸出来往右一撇：“我从五年级就开始打台球，不是跟你吹！你赶上我这个水平至少要花三年！”他将三根手指头伸出来给王明春看。　　“为什么是三年？！”王明春瞪着眼睛道，他不服气，江洋五年级开始打，只打了两年，他却要花三年！　　“我有这方面的天赋，你没有，所以你多花点时间。”江洋显出一副明白相。　　王明春很不服，想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可是他马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说：　　“你这辈子的最高水平就这样了吗？”　　“不是，我是说如果我不打的话，你三年之后就跟我一样了。”江洋马上改口道。　　“你要不三年别打了。”　　“我不打谁教你呢？”　　“我还得谢谢你教我哪！”　　“不客气了！”　　只见王明春架起杆来，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一脸严肃，还一本正经的瞄着，只一捅，漏了......　　江洋捋起袖子，叉开双腿，慢慢地伸出左手，架起杆来，然后甩甩头，”咔！”球进了。但江洋尽量掩饰自己的得意，接着打，装出极其正经并让人恶心的样子。　　王明春暗下决心要超过他！　　王明春坚持练习，打台球的技术进步很快；江洋的技术几乎没有提高，因为和笨蛋练习几乎没有提高的可能，甚至下降——这就是树林里的树能成材的原因，而单独的一两棵树只能长成歪脖子。而王明春自认为自己有打台球的天赋，异常自得。　　王明春跟江洋在一块儿屡教不改，高富贵频频相扰。他被高富贵找得腻歪了。　　“我下回考个第一！”王明春的口气虽然，却也含着那么多的不耐烦。　　“好！这可是你说的！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高富贵的语气里露出浓浓的轻蔑的味道。　　......　　?
　　? ? ? 4。一丁点儿变化　　终于他们打成一片了，他们终于认同王明春是跟他们一个线儿上的人了。王明春现在很高兴，因为他也成熟了，会说了。他的性格也变了，他感觉他的天空从一个很小的花园变得开拓了，像大海一样！他真高兴！　　中午放学了，江洋、王明春和李明达三人兴致勃勃的来到台球厅，但是案子已经全被占了。小台球厅里只有两个案子，一个被两个大人占着，另一个则被与他们年纪相仿的两个同校学生占着。　　“咱们让他俩滚蛋，咱们在这儿打！”江洋跟两人嘀咕着。　　“行啊！”李明达一口应允。　　“行！让他俩滚！”王明春嚷着。　　江洋听两人同意，心想三比二不会吃亏，便大公鸡一般的凑到两个同学那儿——这是他的招牌模样——，摆摆手，说：“你们别打了。”　　王明春和李明达紧跟了上去。王明春浑身哆嗦，这是野蛮的行为，他有一种罪恶感。当一个人第一次做坏事的时候，他的心是会告诉他不对的，而江洋李明达则是习惯了的。　　他们其中一个孬包，不敢做声；而另一个却挥挥手：“不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你们。”　　“我就在这儿了！”江洋一下坐上了案子，并将靠在案边的一个球推开了。　　“找事儿是吧？”那个人轻轻的推了江洋一下。　　“我就是找事儿！”江洋的脸马上涨的通红，两眼放光，一下子跳下来，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攥紧拳头，向锤子一样锤他的下巴，一边打一边狗似的叫唤着。　　李明达抢上去抓住他正要还手的右手，另一只手使劲敲他的脑袋，也狗似的叫唤着。　　王明春浑身哆嗦着，他心软，而且有点儿害怕，但他终于咬紧牙关——好像咬着自己的心。前边没他插手的地儿了，于是他转到后面揍他。　　四个人叫唤着混在一起。　　他那个同伴只是看着他挨打。他深深地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因为他没有挨打，便对这个道理深有体会了。　　老板和两个大人忙过来拉架，拉出来一点儿空儿，被揍者便死命的往外窜，三个人全被拉住了，李明达见他跑了，又赏他一脚，这一脚着实落在他屁股上，加上他死命的往外窜的力，他便趴在了地上，上演了一幕“狗吃屎”，但他也不放弃逃跑，可谓“坚持不懈”，紧爬起来，耗子一般窜掉了，他的同伴也跑了......　　三个人挨了老板一顿骂，两个大人夸他们真勇敢。他们胜利了，但最终因为气愤没有打台球。　　王明春体会了打架的乐趣——真刺激！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过去，江洋他们打的那个叫李浩，他跟张明一个班并且一个村子的。　　张明初来乍到便开了个瓢儿，名声大振，并且名正言顺的成了班里的老大，老大就得管事儿。他要管李浩。
　　张明打架从来都是不要命的，他似乎不怕打出人命，他家里有钱，他老子在家里不嘱咐他在校要好好儿学习，只说：“千万不能挨欺负！实在不行就给他放血，出了事儿我担着！”当真是有这样的老子的。张明也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孝子。　　张明带着李浩来到一班门口，李浩把几个人拜托一个同学把几个人叫了出来，出来后，王明春三个人站在张伟旁边，李浩站在张明一旁。　　“你们仨打他来，是不？！”张明咬着后门牙，瞪着眼。　　“啊！怎么了？！”李明达也瞪着大眼睛，眼珠子要裂了一样。　　“是不是嫌打得轻啊？”江洋笑着说。　　“你不就是给开了个瓢儿吗？上这来装嘛！”张伟张合着他的凶狠的小眼睛，“来这找事儿，吃亏的是你个人！”张伟口气很缓和，但是却夹着刺，刺着人的“胆”。　　“这是我兄弟，他挨揍了，你们说怎么办吧？”张明万没想到有人敢这么跟他讲话，心里虚了，但他又不想丢面子，所以说出这样一句没气力的话来。　　“我说给你怎么办，”王明春平缓地说，突然他眼睛一亮，跳起来飞起右脚落在李浩的肚子上，“就这么办！”王明春热血沸腾。　　李浩一句话也没说，又挨打了！顿时觉得自己比二战中的捷克斯洛伐克还冤枉。　　“你妈的！打谁呀！”张明急了，但他还不动手，只为了自己的面子装着急。　　“你妈的！我打了怎么着吧！”王明春也不示弱。　　“你妈的！骂谁呀！”张伟说着赏给张明一巴掌。　　江洋李明达也大骂着，问候着张明的妈。　　这时，这里围满了人看热闹。　　张明的脸被扇出五个指印，他急了：“好！放学后再来！”说完转身走了，李浩狗一样的跟在后面。　　“都看什么呀！有什么好看的！”江洋对着周围的人喊。　　人们便散开了。　　张明气愤的回去，他这次可丢大人了！他一定给张伟放血！但是这种事李浩是不会参加的，也是不敢参加的。他只得单刀赴会了。想到关公，他越觉悲壮，且越觉自己去也没什么好怕。　　下了课，李浩来一班传话，让张伟在实验室后面等着。实验室是这所学校最南面的一排房子，再往南便是与围墙构成的一个两米来宽的夹道，几乎没有人去那儿，实验室是学校的摆设，根本不用。因此，这里便成了打架吸烟的专用场所了。　　“他叫多少人啊？”张伟横着脸问。　　“没找人。”李浩老实的回答。　　“那他干嘛去！挨揍去？！”江洋道。　　“你说实话，要不揍你！”张伟恐吓说。　　“他可能拿刀。”李浩开始哆嗦。　　“滚！”李明达道。　　“哦！”李浩忙应着转了身，且觉得自己幸运没有挨打，这回走了，也没了挨打的可能。　　“回来！”江洋冲着他的背影道。　　李浩马上转回，侥幸心理瞬间消失。　　“你着什么急？！”　　“不着急，不着急。”李浩哆嗦着。　　“啪——”江洋赏他一巴掌，“滚吧！”　　李浩转身慢走。　　几个人像日本鬼子看中国汉奸一样的看着李浩哈哈大笑。　　“他拿刀，咱要不也弄刀去？”江洋转说正事。　　“嘛也不拿就行！”张伟道。　　“那还去嘛？”王明春道。　　“空手去哪行啊！？”李明达也道。　　“他不就是拿个刀吗？咱四个还办不了他吗？咱拿刀，你一刀，我一刀，他不死了？！”张伟道。　　于是几个人商量了对策。　　终于放学了。　　张明往他指定的地点走，快到了，他见四下无人，便掏出弹簧刀，打开，刀柄刀刃共二十多公分。刀刃闪闪发光，他的心跳也因此更加局促，但他作为现代中国人，为了面子不能回头。　　“张伟呢？”张明见张伟不在，扯着嗓子嚷。　　“他......他......那个......”　　“不敢来了！”　　此时，张伟已经从后面的砖堆里悄悄地走到张明背后，叫道：“谁不敢来了！”不等他转身，他已经紧紧地抱住张明，将他的双臂固定在他的肋上，不敢松一点儿劲儿。　　张明更气了，他想挣开，可是力气实在太小，才悔恨没有关公的力气，他的几根手指迅速地转动着，想将刀子转头捅张伟的大腿。　　江洋过去两只手抓住张明的手腕，只一扳，张明便五指张开，刀子落了地，江洋顺便用右脚将刀子踢开。　　李明达也早拿住张明的另一只手。　　张明把能动的地方都动上了，叫唤着，粗喘着，三个人也费尽了力气，王明春则在前面打他，踹他。　　“哼！敢动刀子！”江洋见他够不到刀子了，便撒开手，狠命的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气愤，一边嘴里还习惯地狗似的叫骂着。　　张伟、李明达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拳打脚踢。　　张明倒在地上蜷着身子，抱着头，只有挨打的份儿。　　......　　四个人都停下了——他们打累了，粗喘着，围着张明蹲下来。　　张明浑身疼痛，几乎动弹不得了，他慢慢挪动身子，并且有意地试探自己的各个部位是不是正常。他的胳膊和大腿很多地方都肿了，很疼，最后知道没有断骨之类的伤后，也靠着墙蹲下了，但感觉不对劲儿，干脆倚墙坐下了。　　?张伟将身子探出来，像个长者似的说道：“张明哥，跟你说吧，你想给我放血是吧？光胆儿大没用！不是光不要命就行了，都不要命，谁让别人弄死呢？今天你想捅我，挨了弄也应该。以后有什么事不能光靠刀，你得有人！怎么着？！明哥，还找人不？！”　　张明只是听着两眼愣神。　　“高富贵，怎么地！还不是给弄了！”江洋提起自己的光辉史，脸上显出无限的得意之色。　　“今天，这个事儿，”张明开始发言了，“你们把我给弄了，我确实也不能怎么着了。”　　“你还能怎么着啊！”江洋冷笑，紧接着站起身来习惯地掏出兜里的烟火，捏出一支烟来递给张明，接着又分别给张伟、李明达一支，最后自己叼上一支。然后先给张明点上，接着是张伟、李明达，最后给自己点上，舒服地吸了一口。　　“这个哥不抽啊？”张明吸口烟看着王明春。　　王明春挥挥手：“不会！”　　张明又吸口烟，道：“你们几个拜把子了吗？加上我吧！咱们一块儿干——有嘛事儿的话。我这个确实不行，捅出事儿来也确实不好办。”　　提起拜把子，几个人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呀！几个人都欣然同意，并且开始商量这个重要事件。　　星期六下午，他们来到学校西面的一块空地上，当然是很少有人光临的偏僻地方。张明带了香和一瓶白酒。　　几个人按照程序举行这个重大仪式。他们向着北方用一堆土固了香，并且跪在地上，庄严肃穆的异口同声道：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们是在电视上学来的。这全是武侠剧惹的祸。　　然后他们每人喝口酒，就连不会喝酒的王明春也不得不意思一下。接着他们称道了兄弟：张伟最大，是大哥，李明达第二，接着是江洋、张明、王明春。他们虽然拜了把子，但他们平时还是叫名字。　　之后每每打架，五个人都去，都不许做缩头乌龟，都要动手；有钱一起买烟酒......　　王明春后来也吸烟喝酒了，他打架也并不心软了——他的同情心被压缩成一个小球儿，封在了最黑暗的地方......
　　但江洋的办法比并没怎么实践，一件偶然的事件使王芳对王明春刮目相看。　　这天下午，王明春和张伟一块儿走向自己班里，当他们经过三班的时候，一个长得挺黑挺壮的家伙从三班教室里窜出来，正撞上王明春，其实也并不算撞上，只是擦上他的背而已。　　“没长眼啊！”王明春脱口而出，刚才谈天的笑脸一下子拉成了驴脸。　　“你这是放的什么屁！”黑家伙挤眉瞪眼地说。　　“嘿！你说你找揍吧？！”王明春两眼放光，跳起来，一下子踢到了他的下巴磕，他的身体随着头向后仰着，几乎仰在地上。　　张伟紧接着踹了他的肚子一脚，一面咬着牙说：“你这是跟谁说话呢！”　　黑家伙根本还没站稳，又受了张伟这一脚，便实实的坐在了地上，两手按着地，两肩想要抬起来，王明春又抢上去，一脚揣在他的脑袋上，他的脑袋猛地磕在地上......　　可是王明春马上便后悔了——他看见王芳正在一班门口望着他！——这回王芳定是不会喜欢上他了，没希望了他。　　张伟捋了捋袖子还想打，王明春慌忙拦住他，拉他回班。张伟回头叫骂着：“不服气，到一班儿找我，想打架，老子陪到底儿！”　　看着张伟和王明春回来，王芳一脸灿烂地迎着：“怎么打起来了？”　　“噢！误会呀！其实我不愿意打架。”王明春辩解道——他想一般女生并不会喜欢爱打架的男生的。是的，正常的女生并不会喜欢爱打架的男生的。　　“是吗？我看你打架挺帅的呀，一脚就踢到他的下巴呢！”王芳笑容满面，显出无比的热情与自豪。热情因为她喜欢打架的男生，自豪是因为她晓得王明春对他有意思——一个这么厉害的男生对他有意思！　　王明春很容易追到了王芳——成绩并不是王芳选择对象的条件，只是一般的成绩好的人都不懂事儿，而懂事的表现是打架厉害。王芳是这样想的——美好相伴了她的每一天。　　王明春兄弟几个一块儿说笑。　　“说真事儿吧，其实你‘媳妇儿’不行啊！”张伟正经地对王明春说。　　“行了，嘛也别说，人家‘媳妇儿’行不行的，把你媳妇领出来溜溜！”江洋笑着说道——他知道张伟没‘媳妇儿’。　　“哎！对了，这话说得有水平！”李明达道。　　“你老婆倒挺好看的，不过可惜了，你们结不了婚。”张明极认真的样子。　　“怎么呢？”江洋极不解地问。 　　“笨蛋！他们都姓王呀！”　　“哎呀！谁还想结婚呀！才多大呀！”王明春不耐烦道。　　“哎！对了，这话儿太对了！还他娘的十年哪！玩玩儿拉倒了！反正我是不打谱儿结婚！”李明达极有主见地说道。　　“俺就打谱结婚！俺‘媳妇儿’这么好，还管着我不让我打台球呢！也不让我抽烟！”江洋也有自己的主见，而且提到‘媳妇儿’的好，他脸上浮现出自豪与骄傲。　　“行了！你看你媳妇那体型吧！”张伟道。他说这个并不是还击刚才江洋的话，因为他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大家在一块儿玩笑——他们就是这样玩笑的呵。　　“你‘媳妇儿’是拿出来溜的，还结婚？！”王明春道。　　“别看你现在这么说，慢慢儿的你就变了！”李明达道。　　“我也这么想的，你不能想结婚！想也是白想，现在想，到时候就不想了！”王明春赞同李明达的观点。　　“俺就愿意想！……”　　“可以想的，又不犯法！”　　……　　是的，他们就是这样谈天儿的，互相攻击着，却都不往心里去，甚至以此为乐。　　星期天下午，天气明媚，蓝天白云层次分明，太阳伴着王明春和王芳来到河边散步。已入秋了，河岸上原本就不浓密的长草已渐枯萎，但还没有枯黄。河岸的树木不时将一片片温柔的风儿洒向河面，荡起一朵朵的微波……　　王明春牵着王芳的手，每人嘴里嚼着口香糖，静谧温馨紧紧地包围着他们。他们本可以是纯洁的，因为他们没有被生活的烦恼污染；他们又是不纯洁的，因为他们把爱情当作儿戏。　　他们来到沿河的一块空地上，这里密密的生着没脚的小草。　　“啊！蛇呀！”王明春突然嚷道。　　“啊！”王芳尖叫一声，一下子扑进王明春怀里。　　她捂住脸，且时时的拿开手朝四围看看，但他很快发现王明春的坏坏的笑了：“真讨厌！”她伸出手来去捶打王明春的肩膀。　　王明春抓住她的手，拉她一齐坐在草地上。　　“你说我好吧？”王明春抓着她的手，坏坏地笑嘻嘻地问。　　“不好！”　　“那你说我坏吗？”　　完全相反的问题让王芳的脸马上涨红了，挤弄着眉毛，只是推王明春。　　王明春无心去惊奇她竟也会脸红，只顾两只手分别抓住她的一只胳膊，色迷迷的眼神马上变得深沉了；王芳的表情也不自觉的静下来，一阵风从太阳的方向吹来，使她感到太阳的热情，而这时，她只是乖乖的坐在那里看着地上的几株小草。　　他的唇与她的唇贴在一起了……　　他慢慢的将身体压在她的身上。而她顺从的躺了下去，抱着他的脖子。他的右手不规矩的缓缓的在她的胸上浮动……　　河水轻轻的淌着，却没有流淌的痕迹，就好像空中的鸟儿没有留下划破天空的痕迹一样。　　然而时间则不相同，时间奇妙的不经意的淌过去，没有形状，没有行踪，却迫使人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做各类事情。对于这个宇宙，时间是永恒的，然而对于个人而言，光阴是有限但无情的，不过对于人，时间就该是如此，否则没有人懂得珍惜时间的意义，世界上也便再没有有意义的事情了。　　——而王明春今天这样度过。　　王明春不自觉的与人冲突，他的恻隐之心并没有消失，却更深的压缩在了心的底处；王明春很快乐他有这样的‘老婆’，但他并不想结婚，好比一顿饭，吃了总要饿，但还是要吃——只为了满足半天而已，但这终究不是吃饭，他要满足的自然也不是吃饱。　　王明春渐渐地更深地陷进了泥潭，而且并不醒悟，甚至更甚地认为这样美好、自然。时间注视着并记忆着这一切，她看到——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时代——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她默默地记下了。
　　期中考试到了，王明春没有扎实的知识——他只用自信来迎接。又因为考试之前他很是用功了两天，所以他自信他可以考第一，这也正是他给高富贵的诺言。而他的哥哥们则比谁将考得更差，似乎差也是一种荣誉。　　成绩出来了，取得第一名确实只是他自以为，他考了第四——自认为是天才的自信是会付出代价的，就好像太过完美的理想早晚付出被现实同化的代价一样。他想到如果他考了全校第一会有怎样的喜出望外！然而这个成绩更使他出乎意料！　　他已对父母说过他能考第一呢！这样高富贵更有使他难堪心烦的理由啦！但这些似乎并不重要，他难道不是人们所说的天才吗？——他更在乎的是这个！天知道，小孩子对这个有多么的在乎，就像小人在乎利，君子在乎名一样。　　王母已经对人吹牛说春儿一定能考第一，人们也都赞叹不已，因为王明春是天才哪！想到这个，王明春感到莫名其妙的反感与无奈。对于母亲，他甚至有些讨厌，每次回到家里就只会唠叨，并且永远都不会换点儿新鲜的，而且她还有理由：“你听了就不唠叨了”，王明春则气愤道：“说了一百遍都不听，第一百零一遍就管用了？！”然而她还是唠叨；她到了李家里会说张家的不是，到了张家里会说李家的不是；她很会跟人讨价还价，如果少给了人家一毛钱，她见了人就要说自己的厉害之处，说自己怎样把人绕糊涂的，要是被人骗了一毛钱，她就要生气好一阵子，并永远牢记这个教训......这些不只是王母的特点，王明春见过的所有的老太太几乎都如此，王明春又联想到整个村儿里，什么农民勤勤恳恳，什么农民淳朴善良......全是胡扯！王明春之后的朋友李信也说这些“纯属虚构！”还说“隔三差五他们就会因一块儿地出了头儿或一头牛犯了错儿而吵吵起来，三天两头儿就会出现‘哎呀呀！我早让他泥房，他非不听，现在下了雨......’或者，‘我们那位天天发懒......’——老太太们常说这类的话”。这是被穷逼的吗？还是他们天生具有这样的秉性？凭这，王明春也要考出去！他以为，只有村里人这样，像城市上的人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有文化、有修养，一定不是这样的德行！然而这似乎也只是他自以为。　　对于成绩，王明春想个理由把父母搪塞过去，说什么学生盘卷子——在这里学生盘卷子是很普遍的，因为老师懒——，不准。但这也是面向大家的，都不准。而这样讲理就好像面向大家的不准就是准了一样。　　高富贵找了他。　　“怎么样？王明春！”　　王明春本就因自己是不是天才而很内心矛盾，对于高富贵的话就当成了屁，这屁虽然臭，但还得闻着。想这也是人生无奈之一了。　　“这就是和江洋这类人在一起的好处！”高富贵帮他找原因。　　“嗯！”　　“以后别跟他们胡混！”　　......　　王明春面上听着，他不会这样做——他们拜了把子，不一块儿就是笑话！　　这一天中午，王明春、江洋和李明达三人又来到台球厅。台球可以说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咔——”王明春开球，一枪打歪了，用力又太大，白球一下子跳起来，形成一个弧线落在地上“咣咣咣......”的噪声频率越来越高，最后消失了。　　江洋打完第一枪之后，习惯地掏出烟来，拿出火给自己点上，然后又把烟放在桌沿儿上。　　李明达也点了一支。　　王明春抽出一支，学着他们的样子叼在嘴里。　　“你别抽了！”江洋挤着眉说道。　　“你管我干什么！”　　“你学这干什么！”李明达也象征性的劝说道。　　“我愿意！”他的烟已点着了，他吸了一口，“咳——咳——”　　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　　无论什么事情，只要王明春肯努力，他总是会成功的，吸烟当然也不例外。他学会了吸烟，王芳说他吸烟特别酷。
　　星期天，张伟请四个盟兄弟吃饭，也并没有什么事。现在的中学生学大人讲排场，以争面子且证明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可是即使大人们也一般不会没事聚着吃喝——他们就这样。有什么办法呢？大人们只会叹息疑问，但决不会想自己的不是，决想不到这是自己默默引导的结果——行为是最好的老师，语言与行为的不一致只会教出虚伪。到了孩子要求这样类似的虚荣时，他们不愿意给，“不上了！”一句话就把他们吓住了，只要你上学，怎么样都行！他们就好像上辈子欠下自己孩子的债一样，可孩子们不要，他们非要还！——殊不知，这样也是讨人嫌的。王明春的父母的看法跟他们不同：上学倒第一，倒不如不上！因为王明春学习好，他们是说风凉话。　　饭店里来送菜了，张伟的父母帮着摆好了菜和筷子，还有杯子茶水，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饭桌上，几个人抽着烟闲扯，他们喜欢闲扯，并时不时地哄笑一阵。　　张伟先敬了大家一杯，放下杯子，大家开始夹菜，也不一定就是自己喜欢的——只是摆摆样子。　　他们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这么喝着。江洋最能喝，这也正是他要向大家显示的，在他来说，这是他的荣耀——能喝是很多大人的荣耀，这大概也能表明他是个大人了。他对别人的尊敬最多。李明达喝的不行了，他的胃受不了，便上厕所去抠嗓子眼儿，于是刚刚喝进的酒全吐了出来，回去接着喝！王明春只不信酒会醉人，酒和水有什么分别？也是说喝便喝的主儿。　　已经醉醺醺的张明再次举杯对着已经红透了脸的王明春说：“春儿！我......我对不住你......”　　王明春马上接过话儿，摇头摆手说：“咱兄弟没什么对不住的！”　　“不是！”张明也摆手，“你先听我说......我实在......对不住你......我把王芳给......给摸了！”　　“你把......你”王明春猛然清醒，“你混蛋！”他变了脸色，猛站了起来。　　“春儿！你坐下！”　　其他三个兄弟也似醒了酒，纷纷站起来拉他拽他。　　王明春板着脸坐了下去，三个人说了一通“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之类的道理，张明自罚了三杯。王明春也不好翻脸，只是气愤——兄弟混蛋，王芳操蛋，于是越觉得酒是好东西，便只顾喝酒。　　他们依然接着说接着喝......　　他们从上午十一点一直喝到了下午两点多钟，最后都喝傻了，摇摇晃晃地还想干，口里嘟囔着“你不行了，我没事儿......”王明春和李明达都吐了一地。　　这时张伟的父母又派上了用场：他们把这些醉汉扶到床上，沙发上，对起三个椅子让张明躺上去。又去拖地，收拾桌子......　　今天之后，王明春和王芳结束了。　　? ? ? ? ? ? ? ? ? ? 7　　寒风从繁星满天的西天上落下来轻轻地抚摸大地，但大地确因轻轻而感到了寒冷，因此它盖上了白色的厚厚的被子。——今晚亮堂得很，寒冷得很。　　晚自习下了，李明达拉王明春去“过瘾”。　　“什么是过瘾？”王明春一脸的疑惑。　　“你跟我来就是了！”李明达诡秘地说。　　王明春好奇地跟李明达来到了实验室前。　　“你快说，什么是过瘾！要不我走了！”
　　王明春好奇地跟李明达来到了实验室前。　　“你快说，什么是过瘾！要不我走了！”　　李明达跟个耗子似的左右望望，见四下空无一人，于是向右拳吹了口气，然后一拳捶碎了一块玻璃。在玻璃一秒钟的碎响声后，他庄严的宣布：“这就是过瘾！”　　王明春也跟个耗子似的左右看看，跟着也过起了瘾，这是做贼一般的刺激，可以称之为“过瘾”。　　玻璃一块接一块的弹奏没有节奏的音乐，但他们愿意听这种音乐。　　“哎！”校长“杨大肚儿”叫唤着跑来，“干吗呢？！”　　“诶！快跑啊！春儿！”道完，李明达撅着屁股便跑。　　王明春紧接着也像骡子一样地跑掉。　　“还跑！——站住！”“杨大肚儿”的声音瞬间就变得渺远了。　　第二天上午，“杨大肚儿”把二人叫到校长办公室里。　　“昨天，你们俩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干！”李明达理直气壮。　　“什么也没干？！”“杨大肚儿”的气愤顿时升起。　　李明达也不管他的气愤，一口咬定：“对，就是什么也没干！我们放学之后就回家了。”　　“啪！”“杨大肚儿”赏了李明达一巴掌：“你以为我没看见吗？！昨天那么亮堂！”紧着又赏了王明春一巴掌。校长打骂人简直成了习惯，可是没有人怀疑学生打架是跟校长学到的，因为学校没有叫嚷学生要打架斗殴，相反一个劲儿地叫唤教做人，教知识，校长打人只是是遇见了个样的学生。不知城市可如此否？　　王明春还一句话都没说！就好像李浩一句话没说被他踹了一脚一样！想起李浩的委屈，也顺便想到了他的窝囊，李浩的窝囊是可笑的，于是他有种想笑的冲动，但终是忍住了。　　“我干什么了？！”李明达瞪着眼，不服气——意思是：我强奸了你老婆，你没在床上逮着我，我就什么也没干，“你凭什么打我！”　　“杨大肚儿”毫不示弱地拧着眉头——你强奸了我老婆就是不对：“我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　　“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李明达把目光移到别处。　　“混蛋玩意儿！”“杨大肚儿”两眼放光，抡起手来猛的落在李明达脸上。　　李明达的脸上便生出一朵红花。　　王明春见到校长如此狗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啪——”　　“还敢笑！”　　王明春脸上也生出了红花。　　李明达想笑王明春愚蠢，但他深知这时候需要忍，便悟到了忍的意义。　　“你的手怎么了？”“杨大肚儿”瞅见李明达右手中指的凸骨有一块滑破的伤。　　“不小心划的——用小刀划的。”他的谎话来得像曹丕的诗一样容易，但他并不知曹丕是干什么的，于是也没有与大人物雷同的骄傲，只是因自己的反应自豪。　　“小刀的刀口是这样的吗？”“杨大肚儿”蔑视地一笑，“王明春！你说，昨天晚上你们干什么了？”　　“放学之后就回家了。”王明春不慌不忙——他说谎已经成了习惯，用马克思的理论来解释，他的说谎根在社会。　　“我就是看你们犯错误是不是勇于承认！”“杨大肚儿”瞪圆了眼，“滚回家去！要想再回来念，让你们老子送五百块钱来！这是早定下的校规了！”——罚学生款是犯法的，但他硬说这是本校已经定下的规矩。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被欺负，被凌辱，他可能服服帖帖，因为欺负别人并不虚伪，让懦弱的被欺负者感到自己应该受欺负；但是一个人被低估了智商，被欺骗，他就会产生愤恨与不平，这就好比学校里乱收费一样，根本没有那样的费用，或者那样的费用用不了那么多的钱，学生交的就冤，社会上的很多乱收费乱收税也是一样。怨久则生恨，恨久则生叛，叛则国乱。　　李明达回家去了，之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李明达的父亲带着他来找“杨大肚儿”。　　李父心平气和地说：“孩子不懂事儿，我在家里也打了，也骂了，这回老实了。”又转向李明达，“跟校长认错！”　　“老师，我错了，砸玻璃的钱我爸赔上，以后我好好念。”李明达低着头道。　　“只赔砸玻璃的钱就完了？我还说什么了？”“杨大肚儿”露出封建社会的七品芝麻官跟老百姓说话的神气。　　李父又跟他说了一大通好话儿，但无济于事，因为“杨大肚儿” 一心证明“大胖子都是小心眼儿”的道理。　　李父也不愿再费口舌了，一拳砸破了一块玻璃，脸也拉下来：“他砸玻璃罚他五百，我砸玻璃罚我多少？！”　　……　　李明达从此“解放”，这也是另一个意义上的“流放”。　　王明春只觉得要坏事儿，也不敢回家，跟江洋在南墙根儿底下蹲着。　　“现在，我有不想活的意思呢？”王明春抱着头。　　“怎么呢？就因为砸玻璃罚钱呀？”　　“也是也不是。”　　“呵呵。”　　“我不敢回去。”王明春挤着眉头。　　“你自找的。”江洋幸灾乐祸。　　“我觉得学习也不对劲儿。”王明春仍旧挤着眉头。　　“不对劲儿？”　　“学习尽学些个没用的，不愿意学了。”王明春觉得中国的教育实在不好。　　“哎呀！不光是学些个没用的，它难到让你学不会呀！”江洋立刻补充。　　“咱中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都不愿意学了！”王明春突然抬起头，“咱要不一快儿死去吧！”　　“其实我也有不想活的时候，可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啦！”　　“我个人死去还真有点儿害怕，”王明春说，“要是咱俩，我就觉着有个伴儿。”　　“哎！对了，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吗？”江洋叙述了他的经历：　　江洋小时侯学习很好，只是他越学越觉得吃力，小学生的课本确实不是所有的小学生都可以正常接受的——很多小孩子要很努力才行，很多大人工作的努力程度是无法和他们相比的，这就是我们的公理，小孩子努力，将来长大了就可能会有个不必努力的工作。可是小孩子，你让他多努力呢？江洋不那么努力，成绩越拉越远了，他自己也干着急。江父则只看成绩，成绩不好就骂就打，他的理由只有一句话——人家行，你怎么不行！江洋因为没有王明春聪明，所以他没有回答出王明春被问到这个问题时的答案：爱迪生能发明电灯，您怎么不能？但他的简单强硬的方针是王明春无法采取的，他干脆不学了，只觉得要跟他爸对着干，六年级时，他故意考个倒第一。江父气急败坏，给他一顿好打。江洋出走三天，把家里急坏了，也吓坏了。从此江父老实了。出走的三天中，江洋学会了抽烟喝酒。　　“咱倒不如离家出走！”江洋灵机一动。　　对呀！这真是个好办法！这样也不用死了！江洋的话让王明春来了兴趣并心情紧张。　　“哪弄钱去呢？”王明春立即生出了疑问，“还有，咱出去了干什么呢？什么也干不了，还不也是死！”　　“钱我弄去，我现在身上有两百块；再在家里偷点儿就够了！”江洋马上帮他解决疑问，“咱出去先给人打打工，哪儿的人还架得住两句好话儿吗？”　　小孩子把世界想得简单，他们不知道人会多么的无情，他们不知道人有多么的冷血，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残酷。　　“恩！”王明春信服地点点头。他的心跳得越快了——这就是希望！丰富的想象力让他想到了自由，想到了衣锦还故乡。　　他们约定了时间地点。　　“风雨无阻！”　　“风雨无阻！”　　下午，王父给王明春交上五百块的罚款，他也没怎么责怪王明春，这真好！　　而王明春江洋离家出走的计划被一场大雪取消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呆在家里。　　之后，他们也谁都没有再次提起。
　　8　　过年了，王明春考了第五，但这个成绩只赢得了王母的唠叨，王父却没打他——小孩子靠打，长大了靠教育。该教育了。这也像社会制度，对于一群没文化，没思想的人来说，剥削的社会制度可以适应社会，而人民成长到有文化，有思想的时候，剥削的社会制度就不灵了，必须依靠平等自由的社会制度。然而，一个人小时候被打，也许一辈子都有阴影，这也像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传统将代代影响着人，一个国家曾经的耻辱会影响当下的外交。　　年下，王明春的奶奶又要在神佛面前许愿了，但她许的是什么？别人听不清——她只在嘴里絮叨。神佛不知听得清否。她每年都要许愿，由于没有人知道她许什么，所以也自然不知道她圆了多少梦想。可她的生活确实没有什么变化。——这些都是王母和王婶虚心学习的。　　“拜他有什么用？”王明春不信这个。　　“你还考不考大学了！”奶奶一脸的严肃，然后转过神佛，虔诚的说，“小孩子不懂事，别见怪！”　　王明春只怕自己考不上大学，于是不敢再说。但他还是管不住念想，不可以说是虔诚，对于不虔诚的人，神佛心里明白，也定不会让他考上吧，但是他若是考上了，则应归功于奶奶。　　过年拜佛拜神实在正常，可是天天拜的就不太正常了。村东头儿的张婶就是天天拜佛。她已经六十多岁，老伴儿早去了，她天天烧香，搞得满屋子里乌烟瘴气。终于有一天，因为烧香，自家的房子失了火，本人则万幸没有葬身火海。儿子给她盖了新房让她住进去，她还是天天烧——正是由于神明的缘故，她才住上了新房呵！　　年是年年都要过的，但是却不是年年都有新意，因此本年过的并不怎么真的热闹。转眼间已到了正月十九。　　今夜星月当空，透着一股冬末的寒冷与凄凉。月光将月亮装饰得那样高贵，同时也带给人一种冰冷。真正的高雅莫非是不尽人意？月亮就是月亮，它将永不同太阳那样热情与温暖。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书桌上，屋子里也那样冷。　　灯被王明春按开了，灯光很强，给屋子里添了点暖气儿，王明春坐在椅子上，虽然他穿的很厚，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椅子的冰凉。他翘着腿，倚在靠背上，手放在屁股底下。　　王父进来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他的左脚踩着地，另一只脚踏在椅子下的梁上，膝盖翘的很高，搭着两只手，倚着靠背。　　屋子里的空气像冬天的河水一样凝固着，两个人像雕像一样。父子间的关系不是很融洽，因为父亲对于儿子从来只有打骂，其余时间则要做事，儿子对于父亲一味的害怕，平时也不敢近前亲热。　　王父掏出火机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吸烟的那一刻王父的皱纹昙花一样从脸上显现出来，眼睛里很模糊，脸被烟遮得更显沧桑......他又吸了一口，将烟吐出来，中指弹了弹烟，开始蠕动紫红色的嘴唇：“春儿，这回考得可太差了！”　　王明春把身子靠向前面，把头低下去，不说话。　　“这半年里你尽干了些什么事呀？！光知道玩儿了，成绩呢！”王父自己提起儿子的成绩，自己有些生气了，“看你有些科目是怎么考的！”　　“那些......那些都是副科。”王明春结结巴巴地说。　　“副科更应该考好了！本来背过就行的事！”王父着急的叫道。
　　“嗯。”王明春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其实我不愿意学副科。”他对中国的教育有种抱怨，并且有意隐藏自己的堕落行为。而这两者是相联系的，因为他抱怨中国的教育，所以他找到了这样的学习方式。　　“不愿意学？！”他听不得儿子一句不愿意学习的话。　　王明春低着头，他害怕他父亲，从小都怕。小时侯他觉得父亲很伟大，无所不能。但凡他犯错，父亲就打，王明春的成绩在一定程度上归功于父亲的巴掌——那时他太贪玩了。王父的座右铭是：小孩子不懂事，只能靠打；长大了，懂事了，就得教育。王明春莫不是已经长大了么？　　两个人都不说话，王父有节奏的抽着烟；王明春的双手捂着脸。屋子被烟笼罩着。　　“你还想考上大学吧？”王父终于又开口了。　　呃！考上大学？王明春的脑袋一下子变得空荡荡了——考大学真是一个遥远的空洞的似乎有些神话的事情！大学是什么样的呢？王明春不清楚，只是大学在小时侯的他的心里是个很神圣的地方，那么高远模糊！心里抱着这样的梦想会撑到什么时候呢？会像河水一样融化掉吗？王明春的心里空虚了。他还是捂着脸，他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想了？”王父追问着。　　冰冷的屋子被烟笼罩着，外面是黑夜。王明春感到从未有过的迷惘，以至于忘记了冷。　　“想！”王明春沉沉地说了一声，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他想到村里的人是如何吃苦，他晓得村里的人是如何的蒙昧，如果他考不上大学，这辈子就完了——不仅苦累，而且愚昧无知。但是考上大学将走上什么样的道路或者说考上大学具体会是什么样子，他不清楚。也没有人能告诉他。　　“那不学副科怎么考大学呢？”　　王明春心里很乱，小屋子的气氛让他受不了。　　“你要是想考大学就得踏踏实实的学好每一科！”王父的话斩钉截铁，语罢，他将烟头拄在桌子上。　　诚然，王父的话是有理的，但是很多东西学过来是没有用的！——王明春是这样认为的。如果谁能够解释学好历史政治对于一个数学家具有无比重大的意义的话，王明春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一个学生要浪费多少的精力来学习那些几乎没用的东西呀！而且很多东西学过来是注定将来忘记的！如果让学生付出很大的代价来学习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大学的通行证的话，那这种教育制度也太残酷了吧。学生是祖国的希望，是社会的希望，我们的祖国，我们的社会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学生的吗？可是我们到底该怎样教育呢？王明春又迷茫了。他只知道这样不好，但又不知道怎样才好。理想的完美主义者就是这样，要么就是找出了自以为好的方式，可是到了实施后，他自己也发现了其中的不足——完美的理想主义者在现实的社会中最多只会完美自己。　　那个夜晚很漂亮，十九的月亮已经有了缺口——人生也同月亮一样，并不是永远圆满；有月亮的晚上，星星总是少些，但那些星星都那么光彩夺目——星星多时，也不是全都这么明亮。那间屋子里比外面亮得多，但王父的烟从没断过，整个屋子都是浓浓的烟雾，屋子虽然很小，却显得辽远，虽然很亮，但显得朦胧。　　“我觉得学那个没用！”王明春终于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夏天的积雨云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化作雨水泻下来的——，他心里舒服多了。他抬起头来，把手摔下去，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