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战火两个女孩唱郎的诱惑被其中一个女孩的母亲将两人交换身份的韩剧

  《夏日炎炎》是虚构的,虚构的故事一样有着真实的人物,真实的生活。原来列了一堆与此文相关的人,相关的示例,但因为怕被友尽,所以…咳咳,大家看正文吧。  第一章  康桥叫来了搬家公司。整整一个月,再没有任何人踏足过这家画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般的腥臭,但凡是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总有一种冷森森的感觉,像是藏着一双眼睛,一个孤魂。警察用白线标出了一个死人轮廓,渗入地板的血迹已经发黑。鱼缸碎了,玻璃渣掉了一地,而其中最大的一块已经作为凶器被警察收了去。  康桥指挥着来来往往的工人,用海棉膜仔细地裹好每一幅画作,贴上标签,逐一登记,又小心翼翼地抬上货车。  画室一角还堆了不少的油画,用油布盖着,一个月不曾打理,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康桥不留心,一把扯了油布,漫天灰尘如浓雾般瞬间腾起,又纷纷扬扬地扑面而来。  康桥紧紧捂住口鼻,咳了两声,又晃了晃手,拂去眼前的尘土。十来副油画,或是一个女孩透过梧桐的枝丫仰头望着;或是一个女孩静立在红叶纷飞的大杨树下;或是一个女孩在夜色朦胧中凝视雪花;或是一个女孩抱着吉他轻声吟唱;也还是那个女孩,侧头匍匐在茶几上逗着一只小花猫;也还是那个女孩,安详地蜷缩在床上,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一对与黑暗同色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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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炎炎夏日的某一个黄昏,7月中旬?大概是这个时候。阿Bei不大记得具体的日子,只记得那一天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  大维心血来潮,把酒架上的瓶瓶罐罐重新做了整理。但一时找不出柠檬搁哪的阿Bei却是莫名的暴躁,似乎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话都有让她摔酒瓶的冲动。  她黑着脸,没有做声,迅速而敏捷地调回酒瓶摆放的位置。又把吧台底下的东西一股脑地扫出,乒乒乓乓,动静很大。这样的动静让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像是冰封了一样。明子和小杰要把倒扣在桌子上的椅子翻下来,他们尽可能地降低动作幅度,蹑手蹑脚,生怕太大的噪音会惹火上身。  阿Bei并不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却人人对她退避三舍。在这个酒吧里,没人愿意莫名其妙地被黑脸,莫名其妙地影响自己一整天的好心情。阿Bei 很少说话,不会用毒舌和骂街的方式表达不满,呛得人气急败坏却又回不了嘴。可就是她的沉默,她空洞的眼神让人浑身一颤,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跟谁欠了她几百万似得”,这句话恰到好处地形容了伙计们眼中的阿Bei。  也只有金胖子会呵呵地冲阿Bei微笑,有的没的聊上几句。但事实上,金胖子只是一个人在自问自答而已。
  友情提示:阿Bei 发第二声
  一个女孩从金胖子的办公室里窜出,出其不意,跟阿Bei撞了个满怀。  大维倒吸了口冷气,女孩忙不迭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听着是“对不起”,却又是欢乐愉悦的口气。女孩穿着粉绿色的短袖T恤,一条牛仔短裤,扎着马尾,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白皙的太阳穴上。  “没事”阿Bei淡淡地说着,转个身,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像是一阵清风略过,刚刚还粘稠闷热的空气瞬间变得凉爽清透起来。以葛朗台为偶像的金胖子在酒吧正式营业前是决不让开空调的。可阿Bei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了丝丝凉意,感受到晚风抚过发梢的微动。
  女孩是来面试暑期工的,和Coco、大奶一样做服务员,擦擦洗洗,端杯子端酒,也负责酒品推销。三个小时后,女孩重回酒吧,背着一个墨绿色的双肩包,拎着迷彩色的行李袋。由明子带路,住进了酒吧三层的员工宿舍。  酒吧就在河边,于这个城市而言算是闹中取静,“遗忘晨光”多矫情做作的名字。不知道从什么起,沿河一岸成了这座城市的装逼核心区。各色人物陆续租了河岸一侧的民居,陆续开了大大小小、风格各异的演艺吧、音乐吧、红酒吧、咖啡吧甚至书吧和小影院。  遗忘晨光是音乐吧,有自己的乐队,以摇滚和民谣为主。主唱叫活塞,人如其名。除了驻场乐队外,还有几个“临时工”,抱着把吉他自弹自唱的那种,几个场子来回跑,也唱不了多久。  与河岸上的多数酒吧一样,遗忘晨光也是租来的民居,大概是民国时候的老建筑,至少在建筑风格上很像。占地一百四五的三层小楼,一楼二楼被打通。一楼是大厅,楼梯下是松木搭成的原形舞台,外围是圆桌,再外围是卡座。办公室、卫生间、操作间、吧台都在一楼;二楼沿天井围栏摆着几张长桌,几张长沙发。有两张台球桌,墙上挂了幕布,专门放球赛用,也有卫生间。有个地下室做仓库。三楼是员工宿舍。说是宿舍,不过是斜顶的阁楼。阁楼被隔成两间,一边男生宿舍,一边是女生宿舍。说是员工宿舍,但没几个人愿意住在这样的员工宿舍里。天花板太低,这种感觉就像是躺在棺材里一般地压抑。住里面的,不过是临时值班的服务员,做保洁的张大姐,还有就是新来的严晓娉。
  她果然是个开朗乐观的女孩。不出一晚上的功夫,便跟酒吧上下打成了一片,除了阿Bei。她从楼梯上下来,明子介绍她认识大奶和Coco,Coco领着她进操作间,换了身衣服,又趁着工作的空挡把严晓娉介绍给其他人。  她们从吧台前走过,Coco比着手说:“这是阿Bei,我们的调酒师;这是大维,阿Bei的徒弟,广西的,比你大不了两岁,是吧大维?老憨实的一个人,以后有什么重体力交给他就好了,他最乐意干了。”  “谁乐意干了,还不是被你们压的。”大维说着,又举起手中的空酒杯:“欢迎来到遗忘晨光。”  严晓娉咯咯地笑着,一脸灿烂。她没有注意到Coco的介绍是如此的偏颇,她向大维的欢迎表示感谢,也一样微笑着向阿Bei问好:“Bei姐好,我是严晓娉。”  “叫我阿Bei。”她没有抬头,往杯子里夹了冰块,无疑,她生硬的语气比冰块更冷。  “阿Bei好,我是严晓娉…”严晓娉愣了一下,带着尴尬继续微笑,继续问好。  “知道了。”阿Bei依旧是低着头,不温不火地说着。  严晓娉的话还没有说完,至少还有半句“多多关照”。她半张着嘴,不知道怎么继续,敢不敢继续。  Coco微微耸了下肩膀,看着严晓娉摇了摇头,转身冲大维一挥手:“大维忙起。”
  阿Bei也不大记得自己的冷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7岁,大概是13岁。她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为了讨好谁而说话。或许,绝大多数的人会觉得同事间正常的聊天是为了维持建立更紧密的联系,为了友谊,为了团队。但这种联系在她眼里看来就是讨好,就是巴结,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利用。  偶然在某一个午后,当阳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折出光怪陆离的光斑。阳光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墨绿的树叶变得晶莹剔透,连叶脉都清晰可见。偶然在这样的时刻,看整个世界整个人被阳光包裹,她也会厌恶自己的冷漠,厌恶自己的阴暗。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只愿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高飞2046
@天黑人心杂 @臧小妞 @红提的树 @狐狸and猫 @野蔷薇怒放 @旅途de风之诱惑 @天天疯子 @miseeyou @天使卖萌 @风月无边某某某 @小马爱小苏 @宫锁莲心 @ynqxd   我非常厚道地@了《婚前100天》最后两页的网友们,至于更早之前的,那就不一一@了。  这一篇小说略重口,略色情(当然,为了相应国家号召,有些细节,你们懂的,我会尽量地写地委婉一些。。。。。。)  另外,这也不是一篇单纯的同人文,具体写什么,你们看下去就知道了。  小说开头第一段就已经揭示了小说的结尾:有人死了。  那么,这里给大家做一个有奖竞猜:是谁死了?  第一个猜中死者身份的网友,要来丽江的话,我全程做三陪:陪吃陪喝陪逛古城——费用自理。
加油哈~~  
  难道死者是那个新来的暑期工
最后那个字我小不得肿么读呀~~~  
  @红提的树 8楼
15:17:36  西西
加油哈~~  -----------------------------  ╭(╯3╰)╮
  @塔塔西的丽江 7楼
14:27  @高飞2046
@天黑人心杂 @臧小妞 @红提的树 @狐狸and猫 @野蔷薇怒放 @旅途de风之诱惑 @天天疯子 @miseeyou @天使卖萌 @风月无边某某某 @小马爱小苏 @宫锁莲心 @ynqxd  我非常厚道地@了《婚前100天》最后两页的网友们,至于更早之前的,那就不一一@了。  这一篇小说略重口,略色情(当然,为了相应国家号召,有些细节,你们懂的,我会尽量地写地委婉一些。。。。。。)  另外,这也不是一篇单纯的同人文,具体写什么........  ------------------------------  从婚前100天追过来的,支持小西,
  @塔塔西的丽江 7楼
14:27  @高飞2046
@天黑人心杂 @臧小妞 @红提的树 @狐狸and猫 @野蔷薇怒放 @旅途de风之诱惑 @天天疯子 @miseeyou @天使卖萌 @风月无边某某某 @小马爱小苏 @宫锁莲心 @ynqxd  我非常厚道地@了《婚前100天》最后两页的网友们,至于更早之前的,那就不一一@了。  这一篇小说略重口,略色情(当然,为了相应国家号召,有些细节,你们懂的,我会尽量地写地委婉一些。。。。。。)  另外,这也不是一篇单纯的同人文,具体写什么........  ------------------------------  从婚前100天追过来的,支持小西,
  第二章  严晓娉捧来一把红薯条:“很好吃的,大姐给的。”  吧台后的阿Bei抬起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大维不在,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话,却又很快地垂下脑袋:“我不吃甜食。”  “这也算甜食吗?”严晓娉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算吧。”  “她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哪看得上张大姐家的东西,”活塞从跟前路过,一手拽着吉他的背带,一手搂住晓娉的脖子,扬起下巴窃窃地笑着:“来,喂哥哥一根。”  “贱不贱啊,连个小女孩都不放过,”大奶一边系着围裙一边说着:“晓娉,别理他。”  “哎呦,这就吃醋了,别得,要不你来喂我?母乳喂养好啊!”活塞调侃着,一旁的伙计们哈哈大笑起来。大奶气急败坏,猛拍了下桌子,胸前的两坨肥肉跟着一跳一跳的:“你呀属狗的啊,有奶就是娘!”  “哎,娘!”活塞叫得爽快,一群人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严晓娉咯咯地笑着,扭头看吧台后的阿Bei,神情如旧。不禁然打了一个冷颤,默默地离开。  这是严晓娉上班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说不上来的感觉。
  @红提的树 9楼
15:24:16  难道死者是那个新来的暑期工
最后那个字我小不得肿么读呀~~~  -----------------------------  你发过来的字我也不认识啊,是娉婷的pin
  ------------------------------  @没长大的小丑 12楼
15:28:33  从婚前100天追过来的,支持小西,  -----------------------------  ╭(╯3╰)╮
  听Coco说,阿Bei就是这样的人,没必要上心,就当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听大奶说,她要是金胖子就早把这种破坏团队气氛的人开了,不开不说,还跟个菩萨一样的供着。  对于阿Bei,严晓娉心里依旧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冷冰冰的,却又像是冰原里窜起的野火,诱着她一步一步地靠近。这样的感觉从她第一眼见着阿Bei时就有。确切说:当她不停地点头道歉,在听阿Bei说没事,然后再抬头的一瞬间。她看到了阿Bei清透的眸子,清透、明亮、黑白分明、有些深邃,极好的弧线,极好的轮廓。可这样的眸子却是如此的空洞,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连着自己的心也被掏空掏净。也就在那样的一霎那,那种莫名的感觉油然心生。  可严晓娉还是听从了Coco和大奶的告诫:别去招惹阿Bei,神经病一样的人。  除了不得不说的那几句话,严晓娉再没有跟阿Bei有过任何的沟通交流。偶然的那么几个瞬间,当别人和严晓娉说笑,逗得她笑靥如花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到阿Bei的目光,又或者是背后突起一阵阴风,每每这个时候,严晓娉就会嘎然止笑。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直到那年亚洲杯的决赛。
  相比以往,总是楼下的人多,楼上的人少,可一旦有了球赛,又全然是另一番景象。那一天是中国对日本,中国国足有史以来距离世界杯最近的一次。楼上座无虚席,尽是看球的。用投影仪放球赛,这可比家里的二十来寸电视更带劲。楼下没什么人,服务生们大都被安排去了楼上,就连乐队也收起了乐器。  这一场比赛的最终结果是1-3,日本3,中国1。当哨声响起,球迷们纷纷捶胸顿足地为中国队惋惜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欢呼:“赢了赢了赢了。”欢呼的那一小撮人并不是日本人,他们赢的也不是国家荣誉——赌球赢了。事实上,在每一次日本队进球的时候,这一小撮人也会握紧拳头小声地呐喊:“耶!”于是乎,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恶狠狠地瞪上一眼。再看此时,他们的欢呼雀跃显然引起了众怒。  有人点着指头恶骂,有人推推搡搡,又有人抡起桌上的酒瓶一手砸向其中的年轻人。于是乎,有人挂了彩,有人被狠摔到地上,有人开始夺命狂奔,有人开始紧追不舍。最终,在“杀人了”的惊呼声中,喧杂的人群一哄而散。人群散去,留下一个胖子瘫倒在地。  那个胖子只是肚子被扎了一水果刀,扎得不深,大半把刀明晃晃地露在外面。他低头看了眼肚子,看鲜血渐渐从指间涌出,翻了个白眼,自己吓昏了过去。
  很快,胖子被送去了医院,很快,又有警察冲进门来。  十年前,摄像头还不是那么普及,即便是普及了,金胖子也舍不得掏钱。警察开始拍照盘问,一群人都说是球迷斗殴,自己在外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来的大爷,这还有支持日本的?”一个警察写着笔录摇头说着。  “他们在赌博,有几个赌日本队赢。结果,日本队还真赢了。他们庆祝的时候,那几个球迷就不乐意了,就是这么吵起来的。”问道严晓娉的时候,晓娉老老实实地说着。  警察愣了愣,扭过头看着金胖子:“你们这还赌球?”  金胖子被急出了一身的冷汗,连连摇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们从来都是老实经营的,什么黄赌毒的,我们绝对不沾边。哦对,应该是他们自己赌的。今晚上这么多人,我们也盯不过来啊,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再发现有来我这块赌球的,我第一时间给你们打电话!”  警察没有做声,抿嘴微笑着,转过身又对严晓娉说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具体一点。”
  金胖子撞上了枪口,任他再点头哈腰,也还是被开了五百的罚单。  警察在的时候,他还是乐呵呵的弥勒佛;警察一走,他转身成了两百公斤的胖阎罗。他指着严晓娉大骂,一边骂,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看他的模样,就好像是严晓娉掐了他的命根子。  听金胖子骂骂咧咧,严晓娉也是一脸的委屈。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她所能预料的。她没觉得实话实说有什么错,更何况是对着警察。  金胖子依旧是吐沫横飞地骂着,骂严晓娉是蠢货,骂严晓娉是蠢猪,骂严晓娉父亲捅严晓娉母亲的时候把严晓娉的脑子给捅烂了。  这个时候,严晓娉心中的愤怒要远远大过她心中的委屈,但她耷拉着脑袋,额前的刘海轻轻垂下,这样的角度和掩饰,便连正前方的金胖子也看不见她紧咬的牙关和紧皱的眉头。  “差不多点得了”活塞小声地说着,但更多的人则是保持沉默。
  金胖子还在骂,严晓娉的拳头也是越握越紧。  “丫逼的你脑子进水了吧?”阿Bei冷不丁地说着,语气不紧不慢,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严晓娉猛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阿Bei。  阿Bei继续说着:“谁他妈让人来这赌球的,谁他妈收了人场地费的。没给你丫的整关门你就该谢天谢地。五百块钱就要死要活的,坐庄的有没有算你好处你比谁都清楚,真当我们一个个都眼瞎了?这是谁给谁下的套,自己作奸犯科还怪别人遵纪守法?”  这或许是阿Bei一口气说得最多的话,这样的话也镇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金胖子的脸上也是吃惊大过尴尬。对于阿Bei,金胖子是没资格愤怒的,而如今虚伪的面孔被赤裸裸的掀开,他也只剩下了哑口无言。  愣了半天,金胖子挥了挥手:“该干嘛干嘛去,还要不要下班的!”
  这单机版天涯真是太好玩了
  第三章  事情就这样算了,至少金胖子心里清楚:这样的损失相对与平日的好处而言是不足一提的。过五天便是广告公司包场的答谢酒会,说是宾客里还有几个老外,金胖子需要人手,尤其是严晓娉这样能说上一口流利英语的服务员。  金胖子让明子清点被砸的瓶瓶罐罐,背着手,沉默着离开。  明子悄悄使了个眼色,似乎是松了一口气;Coco轻扶着严晓娉的后背,小声安慰着;大奶翻了一个白眼,嘀咕着什么;大维和小杰面面相觑,开始收拾这一屋子的狼藉;活塞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阿Bei,微微摇头,又扭头招呼其他的乐手一块收拾。  人群四处散去,个忙个的。严晓娉依旧立在原地,阿Bei也依旧斜靠在桌子边。  沉默了个把分钟,严晓娉这才疏了气,用极细弱的声音说着:“谢谢”。阿Bei没有回应,只是嘴角不经意地抿了一下,转身离开。
  广告公司的答谢酒会在有条不紊的准备中。对方提了些要求,关于会场布置、酒品种类以及服务范畴。  临酒会还有三天。  下午两点,明子打来电话。阿Bei正睡得迷糊,闭紧了眼,摸摸索索地从一旁的抽屉里掏出几乎要生锈的手机。她接了电话,开了免提,却把手机往枕头边一丢,听明子在电话那头大声说着什么:酒行的人来送酒,金胖子去机场接朋友,他又跟小杰在杂货市场买装饰用的气球彩带。酒吧里倒是还有张大姐和严晓娉,但她们根本就不懂酒,也不放心让别人接手。于是,明子又客客气气地问阿Bei:方不方便去酒吧一趟。  阿Bei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又小眯了一会。  赶到酒吧的时候,也正好看见了酒行的送货车。小张摇下驾驶座的车窗玻璃,探出脑袋:“来了?”  阿Bei又是一声嗯,开门、开灯,接过小张手里的清单,看酒行的伙计来来回回地搬货。核对了货品,签上大名,浅浅地说了声“谢谢”。
  酒吧里空无一人,一眼所及,尽是四脚朝天的凳子、椅子,像极了被冲上沙滩四仰八叉的死螃蟹。或是外头的阳光太烈,酒吧里的灯光更显得昏暗模糊;或是外面的日头太毒,酒吧里的空气更显得阴冷潮湿。这样的感觉对于炎炎夏日而言还正好,心静,似乎是汹涌澎湃的激流在跌入瀑布之后跌入了无尽的深渊,泛起一汪静水,再无其他。  阿Bei拉过一条高脚凳,斜靠着吧台,点上一支烟,猛抽一口,再缓缓吐出,看荧蓝色的火苗在烟圈中微微窜动。
  6岁那年,夏蓓第一次逮到夏果在屋子后巷抽烟,她嚷嚷着要告爸爸妈妈去。夏果一把拽住,神神秘秘地告诉她说:这不是香烟,这是魔法道具。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骗我!”  “嘘,小声点,小声点。这是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看见。看着哦,哥哥现在就给你变个戏法。”他弯着腰,轻轻地搂过夏蓓的肩膀,憋足了一口气,冲着斜上方吐了一个浑圆的烟圈,又眨巴眨巴了眼睛:“好玩不?”  “好玩。”  “再给你变个更好玩的,”夏果说着,猛吸了一口烟,撅着嘴,又轻轻吹两下。一个大烟圈缓缓散开,中间又迅速腾起一个小烟圈。  “怎么样?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你教我,你教我。”  “现在不行,等你长到这么大,这么大的时候我再教你。”夏果一边说着,一边腾出手比了比身高。第一次,手掌搁在胸前,第二次,手掌又搁到了脑瓜顶上。
  那一年,夏果只是13岁的叛逆少年,会逃课,会打架,偶然躲着抽烟,但仅此而已;那一年,夏蓓也有过童真的公主梦,梦里有古堡,有白马王子;也是那一年,夏蓓第一次看到来家里做客的陈新平把手搭在黄淑萍的屁股上。黄淑萍正切着菜,胳膊肘往后顶了顶,回过头,皱着眉头似笑非笑:“别这样。”  1年后,陈新平成了夏蓓的继父。  黄淑萍拽着夏蓓,以命令、威胁、恐吓地语气告诉她说:“听到没有,叫爸爸!这是你爸爸!”  “乖,叫爸爸。”陈新平把手搭在夏蓓的肩上,温柔地说着:“蓓蓓乖,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爸爸啊。”  夏蓓扭头看着肩膀上那只浑厚温暖的大手掌,却像是被抹了狗屎一样止不住的恶心。
  “阿Bei ?”严晓娉静静地站在酒吧一角的楼梯上,疑惑地问道:“是你吗?”看那松松搭在肩头的长发,应该是刚睡醒。  阿Bei随手掐了烟头,又轻轻嗯了一声。  “刚听到楼下有动静,就下来看看。”严晓娉说着,缓缓走上前,又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阿Bei摇了摇头,静静地说着,看了她一眼,又浅浅一笑。这样的笑容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有人送酒过来,明子让我来看着。”  “哦,”严晓娉想了想,气氛略有些尴尬:“那天?谢谢你帮我。”说着,又突然咧嘴一笑:“改天请你吃饭!”  “再说,”阿Bei说着,扭头看了看严晓娉:“等你发了工资再说。”
  酒吧从下午两点开始布置,对应的,所有的服务员也要提前上班。门口摆出了别致的欢迎水牌,水牌的一角插着小把纯白的蕙兰,其上点缀了几支金色的海芋和少许罗汉松。楼上楼下的桌椅板凳被撤去了大半。天花板上挂着粉蓝镶金边的大彩带,松松垮垮地垂下,像是北欧的宫廷帷幕。大维搭起了晶莹剔透的香槟塔。明子和小杰正往气球里充氦气,扎紧,无需多,五六个一束固定在地板上,全是粉蓝色的半透明双层气球。女孩们跟着花店来的伙计摆弄鲜花,多是以白蕙兰为主题的花艺作品。  所有的作品都是简约风,要不了这么多人搭手帮忙。可女孩们还是扎堆在一起,一口一声地叫着花店里的伙计“老师”。  一会儿,甜品店也送来了定好的小西点,一一摆盘,连同各种酒水。  严晓娉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正方形的水晶缸搁到吧台一角:“放这可以吗?我插的哦!”  水晶缸里是几道绕成圈的兰花叶子,细细长长的那种,叶子中别着两朵蕙兰,灌上水,一朵被沉落水底,一朵正浮于水面。  “这也算插花?”  “当然算,老师说的!”严晓娉得意地说着:“老师还给取了个特有内涵的名字——天圆地方!”  噗,阿Bei冷不丁地笑出了声,露出一角浅浅的酒窝,却又不削地说道:“无聊。”  “好吧,是有点无聊。”严晓娉叹了一口气,低垂着眼帘瞬间撩起,灿烂地笑着:“原来你还有小酒窝,笑起来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从5点开始,酒吧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头一波是广告公司的,渐渐的,又有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陆续赶来。他们或是步履匆匆,却在踏入酒吧的那一刻起闲庭信步;他们或是面露惆然,却在踏入酒吧的那一刻起笑意盎然。  在广告公司老板致发言词后,一个穿深V靛蓝长礼服的女人径直地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威士忌。”  来这的人都为应酬,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见着了打个招呼,举一举手中的高脚杯,礼貌的握手甚至亲昵的拥抱,装作知根知底的样子。这个时候,干坐着或者干站着就显得格外的不合时宜。  阿Bei照做,把威士忌推送到女人跟前。看女人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倦懒地歪着身子。显然,她在来酒吧之前就喝过一场,且喝得不少。  女人接过酒杯,眼皮微微抬起瞟了阿Bei一眼,似乎是征了一下,双眼不由地放大。但很快,又微笑着摇了摇头。女人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沿着杯口轻轻摩挲着。也不喝,只是低头看着杯子里那琥珀色的液体,又轻轻晃荡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阿Bei。”  “阿Bei?发第二声的,我还真想不出来是哪个字?”女人自言自语的说着,或许是坐姿的关系,那胸前高耸的两坨白肉显得越发的撩人。“广东的?”  阿Bei沉默着摇了摇头,转身去收另一侧的空杯子。
  女人并不在意阿Bei那傲慢的服务态度,只低头笑笑,浅浅地抿了一口威士忌,又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活塞。活塞的演出还没开始,这会儿和广告公司的两个小妞聊得正欢。  比其不温不火地做个歌手,泡妞对活塞而言更是得心应手。本就帅,又是乐队主唱,最善花言巧语,总能逗得心仪的女孩莞尔一笑。  女人静静看了一会儿,又转过身,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对男女挽手走过,其中的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十足惊喜的神色:“嗨,瑟琳娜,老姚说你也来了,我说怎么见不着,原来在这!”  “恩,亲爱的,好久不见”瑟琳娜没有从高脚凳上挪开,却也亲密和女人拥抱,又蹭了蹭两边的脸颊。  女人向瑟琳娜介绍自己的老公,瑟琳娜也微笑着与之握手,相互敬了口酒,又七七八八聊了些。从始至终,瑟琳娜都只是在高脚凳上转过来转过去。  这边,女人又远远地看见了另一个人物,挥了挥手,转过身,遗憾地向瑟琳娜告别。走时一样挽住了男人的胳膊。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瑟琳娜,隐隐约约,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都是贱人!”瑟琳娜小声说着,一口闷掉了全部的威士忌:“再来!”  音乐渐渐落下,乐队已经准备就绪,活塞拨弄了几下琴弦,从一首民谣开始今晚的 演唱。一如以往的那般,声音嘶哑,颇具磁性,眉梢眼角又尽是无限柔情。台下的两个小妞都把双手握在胸前,痴痴傻傻的看着。事实上,她们只是广告公司派来充当服务员的。  “呵,还以为是唱给她们的?女人啊,真傻!”瑟琳娜一针见血地说着,低头看阿Bei推过来一杯柠檬水。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冷漠,”瑟琳娜仰头喝了半杯,这才悠悠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阿Bei没有回应瑟琳娜的话,自顾自地做着手头的事情;瑟琳娜也不再没话找话地和阿Bei聊天,或是低头发着呆,或是向来来往往的宾客打招呼。每一次当她面向大厅,她都是满面春光的;每一次当她转过身后,她又总是阴沉着脸。  一个穿黑色连体裤的女人拎着手包从楼梯上下来,又快步地穿过人群,转个弯,消失在一束梦幻般的气球背后。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两分钟,看女人的衣着,妆容,气质,挺拔的身姿,从容不迫的神色,轻快稳健的步伐,那感觉,全然比台上的模特不相上下。像是偶然闪过了一道美丽的风景,让人难以捉摸,却念念不忘。  “信不信,楼上有好戏看了”瑟琳娜挺直了腰板,得意地说着。  又一会儿,严晓娉也急急忙忙地从楼上快步走来,一溜烟的功夫便见不着了人影。
  我这是私人定制的天涯论坛吗?“只看楼主”和“查看全部”是一模一样的哎
  这是要逼我放艳照的节奏吗?
  第四章  酒吧提前上班,也提前下了班。过了12点,零零碎碎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尽管想保持一贯的优雅,在瑟琳娜与身旁的男人道别,转身拿起台面上的黑色手包,又起身离开高脚凳的那一刻,她还是摇摇晃晃地往前跌了一个踉跄。一旁的男人牢牢拽住,倒也没让周围的人看出尴尬。  严晓娉神神秘秘地凑上前:“一会儿下班吃烧烤去,我请客!”  “再说。”  “不说等我发了工资吗?发了啊,”严晓娉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双手握着,震地哗哗响:“发了小费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那女人似乎是凭空冒出的。她径直地走来,平静、优雅,目光直视前方,也不用看,信手从大维的托盘里拿了杯酒,又信手泼向跟前的男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让人觉得:很美好?  男人正谈着事。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他也是吃了一惊,却很快地镇定。他从容地摊开双臂,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酒渍,微微耸了一下肩膀,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在说:“你满意了?”  女人扬起脖子轻蔑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人群里传来细碎的讨论声,却也在男人转身的一刹那变得异常安静。  事情来得太突然,严晓娉过了半响才晃过神。男人转身的时候留意到了这个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的服务员,又看了一眼胸口的酒渍,然后微笑着说道:“抱歉,能帮个忙吗?”  男人在便签纸上写下一排字,告诉严晓娉:他还有事,帮忙去这个地方找这个人,他知道他要的衣服。离酒吧不远,隔着两三条街,是一家品牌男装店。男人从钱夹里抽出两张大钞,两百块钱,这并不是用来买衣服的,是用来打的。  他依旧保持着谦和温润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请尽快。”
  严晓娉跟金胖子打了招呼,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又匆匆忙忙地跑出门。仅仅过了十分钟,她又匆匆忙忙地带回了一件全新的衬衫。灰色略紧身的休闲衬衫,有几处藏蓝的拼接,用印花的塑料袋装着,这显然不是男人所需要的。  “自作主张,给你买了这件,”严晓娉找到男人的时候,他还聊着事儿,侃侃而谈,落落大方,除了胸前的酒渍外看不出任何的异状。男人向另一个男人说了声抱歉,转身搂过严晓娉的肩膀,就像是兄长一般地搂过,没有半点逾越。  “这会儿都已经十点半了,我想那边都关了门。不过,酒吧后面的男装店还开着,老板就住店里,所以,我自作主张,给你买了这件。就八十块钱!原来一百五,砍的。”严晓娉得意地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男人,又有些迟疑:“应该能穿吧?”  男人扒开塑料袋,略瞄了一眼:“能穿,就好些年没有穿过这类,这么年轻的衣服了。”
  “明显的话里有话,他就是嫌这件衣服太low了。”嘴里的羊肉还没有嚼完,大奶又饶有兴致地分析起来,一边说,一边抖着手里的竹签子:“一般商场是九点半,十点钟关门,超市、百货大楼、奢侈品店,差不多都这样。但你说的那家可不一样,高级定制懂吗?他告诉你去找谁谁谁,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管它几点钟关门,你去了总没错。你还怕十点半关门?还讨价还价给买了件80的!亏你想得出来!别说他那种成功人士,说不上多帅,但很有味道的是不,就咱,没个两三百的也不好意思穿出门啊。不过,能给个一百二的小费也算不错了,至少他没有把衣服摔在你脸上。”  Coco:“至少,他换了衣服也还是挺有味道的。”  “对头!有些人能把80的衣服穿出8000的味道;有些人就能把8000的衣服穿出80的感觉”大奶说着,又重重拍了小杰一掌:“对不,小杰!”  “我上次,那明显是货不对板!”小杰愤愤不平地说着:“图片明明就是阿玛尼的板,哦,寄到我手上就成电焊工服了。什么玩意的东西。”  大奶:“这关键啊,还得看身材!看气质!你要跟那模特似得,电焊工服也能穿出阿玛尼高级定制的感觉。可惜啊,跟猴精似得。”  小杰:“我日你大爷!”  “哎小杰,这个就你不对了,”明子跟着说道:“大奶说你跟猴精似得,这是她不对。但你也没必要日她大爷啊。多重口味啊,老人家也受不住啊。好歹一爷们,要学会:有容……乃大嘛!”明子一边说着,一边比着抓奶的手势。这一说,一桌子的人也都笑得四仰八叉。
  从100天追来,一直潜水,默默关注,半年来,偶尔到100天的帖子上看看成了一种习惯,喜欢看小西的文章、照片,加油,继续关注中……
  严晓娉说请阿Bei吃饭,可事实来的不仅仅是阿Bei 一个人。对于今晚上的意外,撞见没撞见的人都是童心爆发,好奇心大涨,正瞅着机会想跟严晓娉一探究竟,又恰巧撞见了严晓娉得意洋洋地展示那张百元大钞。  于是乎,两个人的烧烤变成了酒吧的集体聚会。尽管明子提出要AA,可严晓娉收了小费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又说了“要请阿Bei吃饭”,于是乎,这顿烧烤由严晓娉买单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可看着一桌子的狼藉和散落一地的竹签子,显然,这区区的一百二十块钱是远远不够的。看到这,严晓娉开始担忧自己最后的一笔生活费是不是也得全军覆没?  可担忧又如何,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明子仰着脖子大喊了声:“老板,买单!”又一次提醒说:“AA哦。”  严晓娉:“不说了我请客吗?”  老板愣了愣神,指着阿Bei说道:“刚这小伙子买过单了啊?”  噗,大维最先笑出声,似乎是感觉到了阿Bei凌厉的目光,这又赶忙垂下脑袋。  “啊,不是哦,”老板想了想,又跟着补充了一句:“是刚这美女买的单。”  这一会儿,那几个小伙连同Coco、大奶都笑喷了,使劲地拍着桌子、垂着大腿。严晓娉也笑着,却只是冲着阿Bei抿了抿嘴,又一低头,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浅笑。
  @幸福的雪茄 38楼
12:58:52  从100天追来,一直潜水,默默关注,半年来,偶尔到100天的帖子上看看成了一种习惯,喜欢看小西的文章、照片,加油,继续关注中……  -----------------------------  么么哒,太爱了,没人回复,感觉就是自言自语一样啊。  好,从今天起,我把新的照片都搬到这边来,欢迎点评哦,么么哒
  @幸福的雪茄
12:58:52  从100天追来,一直潜水,默默关注,半年来,偶尔到100天的帖子上看看成了一种习惯,喜欢看小西的文章、照片,加油,继续关注中……  -----------------------------  @塔塔西的丽江 40楼
15:12:27  么么哒,太爱了,没人回复,感觉就是自言自语一样啊。  好,从今天起,我把新的照片都搬到这边来,欢迎点评哦,么么哒  -----------------------------  太好了,那我就继续等你上片片,更新作品了,看着小西的照片,总是心情没来由的好起来,也羡慕你有那么一堆好朋友,100天的文章反复追了好几遍,因为总觉得有相似的经历,相同的心情。小西,加油,么么哒。
  似乎是习惯了夜生活,这会吃饱喝足,却尤不尽兴。大奶提出换个地方接着乐去,男孩们一致同意,Coco说要回家,严晓娉也说困了。难得这么早下班,能好好睡一觉,就好好睡一觉。自然,阿Bei也要离开。能和大伙儿一桌吃烧烤,这是第一次。对应的,当阿Bei对金胖子说出那一番话时,大伙儿对阿Bei的印象也有了莫大的改观。  Coco打的,阿Bei和严晓娉步行,走的又是同一个方向。  凌晨两三点,路上也没什么人,徐徐的晚风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磬人心脾。人行道上立着一排欧式的仿古路灯,昏黄的灯光引来飞蛾,稀稀落落,不停地在玻璃上打转。绿化带上的景观灯还亮着,照得苍劲的老樟树越发的青葱茂密。一边的商铺还亮着小彩灯,红的绿的黄的,如繁星般点缀,又勾出了岁月沉淀在这些老民居上独有韵味。  再没有任何一个仲夏之夜能如此美好。
  夜色太美,美得让严晓娉不由得哼唱起来。一种听不懂的语言,一种别具风味的韵律。  “这是什么?”  “一首非洲民歌,大概讲的是关于夜色中的大草原,没听过吧?”  “扯。”  “真的,具体的歌词我也翻译不了。以前有个邻居是南非的,教了我好些非洲民歌。”  “接着扯。”  “信不信,我就出生在美国,7岁以前都是,隔壁邻居不仅有南非的,还有墨西哥、斯洛伐克的。我就是一南非黑人老太太带大的。”  “美国人?”  “算是吧。”  “那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来中国了?”  “是不是你也觉得美国就是好,美国人就是好?从小到大都这么问,还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严晓娉莫名地发起火来,便连步伐都快了几拍。蒙头走了一段,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站立,气呼呼地坐在一家咖啡馆前的铁艺长椅上。
  “我没有这样说。”阿Bei静静地走上前,在严晓娉身旁坐下。沉默了一会儿,也轻轻哼唱起来:shosholoza shosholoza shosholoza shosholoza “哪,非洲民歌嘛,我也会啊,不过就会这两句。”  严晓娉不由地莞尔一笑,又嗔嗔地说道:“才不是这样唱的。”  “那你教我?”  “听着!”严晓娉清了清嗓子,这又得意地唱起。唱了一会儿,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在美国出生,7岁以前都没有回过一次中国。我的父亲母亲算是青梅竹马,初中就一个班。妈妈成绩好,每学期都是年纪第一,又长得漂亮。爸爸暗恋妈妈,又不敢表白,思来想去的,就觉得自己怎么着都得在成绩上超过妈妈,就这样,才能引起妈妈的注意。就这样,爸爸还真就做到的。这都是我妈妈说的,好多次,她都是用他们俩的爱情故事来哄我睡觉。现在想想,她这明显是赤裸裸地晒幸福啊。”  “后来呢?”
  “后来一块上了高中,上了大学,一块出国深造。虽然有全额奖学金,但也不得不一块在餐厅里刷盘子,一块做waiter。我现在也算是子承父业吧。来美国的第二年,我妈妈就怀了我。因为这,她不得不放弃学业,也因此放弃了还算丰厚的全额奖学金。我父亲研究生毕业,却只找到了份化工厂质检员的工作。那时候国内在搞改革开放,爸爸想回国看看有没有好的机会。然后呢,他遇上了他的高中老同学。从高一起,那家伙就一直追着我妈妈不放,还仗着他是镇长公子的身份作威作福。也因为他是镇长公子,所以,他有着最得天独厚的优势,哗,一下子就发了大财。老同学聚会的时候,他就问我爸爸:为什么想回国发展啊,美国不是挺好的吗?美国遍地都是黄金,是条狗都能混出个人样。他并不是唯一个这样说的人,认识不认识的,都觉得他在美国的日子应该是,应该是锦衣玉食的。住着两三百平的大别墅,开着程光瓦亮的敞篷跑车,手底下有百来号人供使唤,然后逢年过节的时候给这些亲戚带些金链子做礼物,反正美国遍地都是黄金嘛。”严晓娉继续说着:“就这样,我爸爸又回到美国,也彻底放弃了回国发展的计划。至少在他没有绝对成功之前,他不打算带着老婆孩子再回国。他发誓要混出个人人样,至少看上去有个人样。”
  “后来呢?”  “后来?”严晓娉沉默了片刻,跟着又说道:“他们就被杀了。”  有那么一瞬间,那个裸死的女人又从阿Bei的眼前闪过。那瞪得浑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血水四溢,蔓延,吞并一切。  “半路上遇到抢劫的,他们就被杀了。”严晓娉静静的说着,“他们就被杀了”没有任何描述,没有任何形容,简简单单的六个字。  阿Bei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双惊恐、无助、怨恨、死不瞑目的眼睛。岁月流转、时光荏苒,可这一幕依旧抹杀不去。阿Bei没再说话,只低下头,静静地坐着。两个人挨得近,似乎只要稍稍再一挪动,便可以自然而然地牵过严晓娉的手,或者搂住严晓娉的肩膀。没有任何暧昧,没有任何轻浮,只是一种安慰,一种温暖。可阿Bei还是静静地坐着,只微微斜过眼,偷偷瞄着。
  Shosholoza,Ku lezontaba,Stimela siphum' e South Africa……严晓娉又一次轻轻哼唱着这首与黑奴与“前进”相关的非洲民谣。  唱了一会儿,又突然停下,歪着脑袋弱弱地问道:“阿Bei,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哪个……你是不是T?”严晓娉说着,语速极快,有些含糊不清。那种感觉,就是身后刮了一阵阴风,你看不到,逮不到,却能真实感觉到。  “然后呢,你要表达什么?”阿Bei的回答出奇平静,不温不火,反问了一句,倒令严晓娉有些不知所措。  “没什么,就问问。”  阿Bei看了看严晓娉,如深潭般的眸子里隐约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有没有兴趣做哥手?”  “我吗?”  “嗯,你找活塞。他会非洲鼓,应该能帮到你。”
    像《婚前100天》一样,用照片来做每个章节的结束部分。  图上是金沙江畔,红军渡江的地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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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6:03  太好了,那我就继续等你上片片,更新作品了,看着小西的照片,总是心情没来由的好起来,也羡慕你有那么一堆好朋友,100天的文章反复追了好几遍,因为总觉得有相似的经历,相同的心情。小西,加油,么么哒。  -----------------------------  虽然不知道你相似的经历,相同的心情是指哪方面的。。。不过,你说反复追了好几遍,真的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上一篇故事有刻意地简化了故事情节和背景,我也是尽可能地让其中的亲情、爱情、友情都单纯些。。。所以,你们看的时候,心情也会没来由的好起来。。。但反观这一篇,就没有这么单纯了。
  五一快乐,啦啦啦啦啦  第五章  阿Bei进门的时候,活塞正把严晓娉圈在怀里。他只是在为她调解话筒高度,可就在那一刻,阿Bei突然意识到:她错了。  严晓娉唱的是《毕业生》的主题曲《The Sound Of Silence》。活塞在一旁用吉他伴奏。显然,活塞比阿Bei更能发掘出严晓娉的特长。人美歌甜,会一口流利的英语,可以扎着一头小辫唱非洲民歌,自然,也可以穿一袭长裙唱乡村民谣。  阿Bei怔住了脚步,前一秒是因为活塞的暧昧举止,后一秒是因为严晓娉温婉甜美的歌声。和阿Bei一样,酒吧里那些抹桌子搬凳子扫地拖地的人也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站立,转身,静静地凝望,静静地聆听。音乐缓缓落下,似有余音绕梁,良久这才晃过神,热烈的掌声随即响起:“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于是乎,严晓娉又唱了几首,都由活塞伴奏。“琴瑟和鸣”阿Bei冷不丁地这样想到。
  金胖子也在围观的人群中,听着听着,不由得露出两眼发迷的笑容,就像是癞头和尚见到了小寡妇,哈喇子直流。又一曲终结,金胖子招了招手,招呼着严晓娉进办公室详谈。尽管酒吧有自己的乐队,有慕名而来的歌迷,可反反复复就活塞和VV两个人轮着唱,唱着唱着总有听烦的一天。也有几个跑场,标榜自由的流浪歌手,流动性大,今天来了,明天或许就不来了,都是男的,风格路数和活塞差不了太多。如今的一幕倒也让金胖子捡了个现成的活宝贝。  详谈的大体结果是:严晓娉继续做着服务员的工作,但每晚得唱上几首,等开了学,每周末都可以继续兼职。工资自然涨,涨得不多,但最丰厚的条件是:开学前可以预支全部的学杂费。严晓娉没有计较歌手和服务员的平均工资,也没有计较这场“详谈”中谁得的好处更多,仅最后一条便够了。能解决她最迫切的经济问题,哪怕只是预支工资,这也够了。  自然,教严晓娉如何锻炼唱功,如何上台互动,如何保持唱三个小时不哑嗓子的任务都落在了活塞的身上。
  从金胖子办公室里出来,严晓娉像个小耗子似得一路小跑,缩着胳膊迈着小碎步蹭蹭蹭地跑向吧台,又眨巴眨巴眼睛,必出一个剪刀手“耶”。可怜了那一身连衣裙,那女神一般的美好气质全被这一连串的俏皮动作给破坏。  “怎么样?”  “就跟你昨天说的那样。”  “那行。”阿Bei想了想,又问道:“他给你多少工资?”  “比原来的涨了一半。”  阿Bei愣了愣神,不由得冷冷一笑:“你知不知道大奶的工资就比你的多出一半,Coco的更多。”  “那她们是正式员工啊,推销也厉害。”  “那你知不知道那些跑场的歌手每场多少钱?”  “多少?要不我再去跟胖子说说?”严晓娉说着,又咧嘴一笑:“算了,总要有过过程的,关键是,我那七千多的学费住宿费什么的有着落了。”  “好吧,总要有个过程的”阿Bei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摇头,会心地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美好的女孩。  “对了!”严晓娉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转身冲着舞台上的活塞喊道:“师父,让你打听的事呢。”  舞台上的活塞正在给VV的吉他装琴弦,从一旁的架子鼓上抓过手机,顺手抛向严晓娉。抛得准,手机不偏不倚地掉进严晓娉的怀里:“就第一条短信,其他的别看啊!少儿不宜。”  严晓娉翻出手机短信,又扯了一张便签纸,一边记录短信内容,一边说道:“昨天那男的把换下来的衬衫落厕所了,下午的时候大姐给洗了。知道是那男的,也不知道那男的是谁。”  “还好活塞泡了广告公司那两个小妞的是不是?”  “恩,真聪明,我们不知道,主办方总不差吧,”严晓娉说着,又突然停下手:“恩?今晚我等你?师父,有新短信哦,陌生号码的!”
  大奶在抢过活塞手机并高声朗诵了十余条暧昧短信后一再提醒严晓娉:“那衣服丢厕所里肯定是不要了的,别管泼的是红酒还是香槟,人也不在乎这一两件衣服,废那么多事干嘛?”  大奶的话不无道理。可洗都洗了,打个电话总没错的。   活塞能问来的信息不多,一个公司名称,一个座机号码。“江山”,挺大气的名字。  严晓娉打去电话,也不知道江山的职务,就说:“这有江山江先生的衣服……”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女孩就抢了话:“哦,那你送过来吧。”言语间透着一股莫名的傲慢,又不由分说地报了一串地址。  果然是送佛送到西,这会儿要不送去的话倒显得自己不对了。  炎炎夏日,挤了两班公交,尽管窗户开得大,可粘稠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汗臭和脚气。此刻的严晓娉就像是一串挂在公交车横杆上的烟熏肉,晃过来晃过去。  三点的太阳,最毒不过。  阳光直直地投射到水泥地面和玻璃幕墙上,又如无数把明晃晃的尖刀般直刺眼睛。三色堇打了奄,人行道上的樟树自顾不暇,才移栽,上面的叶子还没有长齐,用黑色的遮阳网护着。不远处倒还有大片的草坪,草坪上立着几尊七扭八拐的石雕,可那又有什么用。宽敞明亮的车行道上车流不息,同样宽敞明亮的人行道上却是空无一人。  突然间有了种落寞感,看街道两边那高耸入云的建筑,也不过是没有温度的水泥森林而已。
  找到地方,向前台的女孩说明来意。女孩正低头玩着手机里的贪吃蛇,头也不抬地说了声:“哦,我知道的。把东西搁这吧。”说着,又瞄了一眼严晓娉手里的塑料袋子,然后继续游戏:“洗衣店的吧,我还以为是汤总监让送来的呢。搁着吧。”  疲惫和失落充斥着严晓娉的每一根神经。她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把甩过塑料袋:“这是江先生落在我们酒吧的衣服,已经给洗干净了,我也是好心好意地给送过来。如果你觉得特无所谓的话,那我就拿回去,反正是江先生落在我们酒吧的,又不是我们偷的抢的,也没收他洗衣服的钱。搁两天,他要还想要,他就自个来取;他要不想要,我们就撕成条做拖把了。”  “哎哎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前台忙拽住塑料袋,露出一脸的假笑:“我替江总谢谢你,来都来了,搁着呗。”
  这假兮兮的一声“谢谢”也多多少少宽慰了一下严晓娉。事后跟Coco提了一下,闻着动静的大奶当即摆出一副神算子的架势,得意洋洋地说:“看吧,被我说中了吧,好心没得好报,费那么多事干嘛?”  “您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活塞刚进门,边走边说,又拽过肩上的背带:“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严晓娉:“手鼓!”  活塞:“会不?”  严晓娉:“小时候会一点,现在是彻底不会了。”  活塞一拍胸脯:“有师父在,包教包会!”  这并不是活塞第一次在酒吧里教人手鼓。之前酒吧里就有一个,平日里挂在墙上做装饰;心血来潮的时候拍上一会儿,唱上一会儿;更多的用处则是泡妞。诸如活塞把严晓娉圈在怀里为她调节麦克风高度一样,活塞教女孩们打手鼓的时候也得是圈在怀里,手把着手,身子贴着身子,贴着紧,抵着抵着也就有感觉了。直到半年前,两个女孩为活塞大打出手,碎酒瓶戳破了手鼓上的血牛皮,至此,那个手鼓才堕落成了真正的装饰品。
  “那晓娉啊,不管我是不是乌鸦嘴,好心提醒你总没错吧?不是所有事情都得由手把手教起的,那种手把手不够,还得从后面搂着教的,哎,那八九成就是为了耍流氓。是吧活塞?”大奶说着,又瞬间变了语调,娇滴滴地戳着手指头:“今晚我等你哦!”  “等你大爷!”活塞一把推开眼皮底下的兰花指,却又好巧不巧从大奶胸前掠过。  “呃……”大奶拖足了尾音,顺手便是一拳。活塞躲得快,跐溜地跳出了老远,于是乎,又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就此开场,如往常的那般。  在活塞和大奶打打闹闹的同时,阿Bei一直埋头于吧台背后。整一个酒吧里的人和事都似乎与她无关,似乎,仅仅是似乎而已。偶然的一抬头,看大奶追着活塞满大厅地跑,看大厅里的伙计们嘻嘻哈哈地等着热闹,看严晓娉安静地矗立在嘈杂喧闹的大厅中,像是战火中的少女,恬静地着看着吧台后的自己。
  定了开唱的日子。活塞给台下的客人做了简单的介绍,冲着一旁的晓娉招了招手,又抱着吉他挪到一边。尽管练了三五天,晓娉多少有些忐忑,僵着脸,双手紧紧地拽在胸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扶着话筒,也不说点什么,只微微鞠一躬。侧着身,转过刚刚活塞坐过的高脚凳,刚一提屁股,却一脚踩空,哗啦啦一阵,整个人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地板上。台下一阵哄笑,便连明子几个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活塞也咧嘴大笑着,把晓娉从地上拉起,又跟着大声说道:“大家这么一乐,今晚上的酒钱也算值了哦?都怪我,就顾着自己坐着舒服了也没替咱妹子考虑。”  这半荤不荤的话,听得懂的乐了,听不懂的也跟着乐了。又有人在台下鼓起掌来:“妹子唱好了,咱听着呢!”  严晓娉拍了拍屁股,羞涩地笑着。坐回凳子,抓牢了话筒,缓缓闭上眼睛,只待活塞的吉他声响起: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喂,黑暗,我的老伙伴。  I'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我又来了,再和你谈谈。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 因为有个悄然而入的幻影  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像种子一样种在了我梦里。  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 brain. 这个植入我脑中的幻影啊  Still remains. 至今仍留在  Within the sound of silence ! 这沉默之声里!  又唱了几首,渐入佳境。严晓娉穿了一条无袖的白色连衣裙,剪裁简单,露出光洁的小腿,长发披肩,画着淡淡的妆,眼帘低垂,温柔似从眼角流过,丝毫没有初来时候的青涩。隐隐约约,似乎发梢也因歌声扬起,像是被凉爽的晚风吹开了一般,露出柔和姣好的面容。阿Bei看得痴迷,那一刹那的感觉,就像是阳光普照大地,就像是天使来了人间。  
  第六章  严晓娉的路,越走越宽。除去正儿八经地端坐在舞台上轻声吟唱那些耳熟能详的英文歌,偶然时候,她也会抱着个手鼓和活塞一道挤在卡座沙发上,拍着鼓,弹着吉他,欢快合唱着一些关于旅行、关于爱情的原创歌曲。客人们围拢着四周,拎着瓶啤酒斜坐在沙发扶手上,跟着一块摇铃,跟着一块轻轻哼唱。早前活塞也会在客人间演奏手鼓,但任谁都能看得出那是泡妞的节奏。如今多了严晓娉,全然是另一种感觉。这样的感觉给酒吧带来了一种异域风情,也给酒吧带来了不少新人气。  自然,更多的时候,严晓娉也依旧是个酒吧服务员。但不管是卖酒还是卖唱,她都已经建立起了一拨属于她的粉丝群,有人爱她的率真,有人爱她的甜美。她也再不用为学费、生活费而忧心。
  距离严晓娉开学还有两天时间。夜里两点,酒吧里已经没了客人,打烊、关门,活塞几个约着去吃宵夜,顺带给严晓娉践行,祝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祝她在学校里多认识几个身娇体柔易推倒的软妹子,然后把这些软妹子介绍给他们。  严晓娉也叫上了阿Bei,阿Bei只淡淡地摇摇头:“你们去吧。”  再后面的事,阿Bei无从得知,却也能从严晓娉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出:她被灌多了酒,醉到不省人事,有人给她在宾馆里开了一间房。  严晓娉是借宾馆服务员的手机给阿Bei打去的电话,说酒吧的钥匙给弄丢了,问阿Bei在哪,方不方便去拿钥匙。有酒吧大门钥匙的不仅仅是阿Bei,明子也有。这几乎是严晓娉的第一反应。  阿Bei找到严晓娉的时候,她正跟酒店前台争辩续住收费的问题。凌晨4点入住,昏昏沉沉睡到下午两点。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房,是谁付的钱,隔壁床上睡过哪些人,或者自己床上躺过哪些人?就觉得迷迷糊糊,像是有千军万马从脑海中咆哮而过。醒来的时候,那凌乱不堪,像是发生了惊天劫案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严晓娉一人。衣服还皱皱巴巴地搭在身上,胸衣的扣子被人解开,大腿外侧还有两三处淤青。  胸衣应该是Coco解的,淤青应该是自己摔的。也不知道昨晚上闹成了什么摸样,严晓娉并没有太多的顾虑。  收拾了一下,往前台退房结账。
  前台笑吟吟地告诉她说:“您要退房了是吗?昨天你们已经支付了200块钱,180是房费,20块钱是预留的押金,这会儿已经2点半,按规定要多收取半天的房费,扣除20元押金也就是70元。”  严晓娉呆了一会儿,连同钥匙一块丢的还有钱包,别说是70块钱,这会儿连7毛都没有。严晓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对啊,我是今早上才住进来的,一天都没到的,怎么就要多收我半天的钱?”  “你们是6点前住进来的,12点不退房,就得多算一天。”  “这是什么规定,6个小时也能算是一天吗?”  “规定就是这样的,”前台礼节性地笑了笑:“你要觉得这规定不合理的话,倒是可以给我们的留言板留言。”  “那留言的话就能只算一天吗?”  “不能。”  “这不废话吗?”  “规定就这样,6点前入住,12点不退房的就得多算一天。”  “可一天不24小时吗,要我6点钟入住,第二天6点钟退房的话,你们是不是还得算我4天的钱?”  诸如这般的牛头不对马嘴,争执不下。
  严晓娉置着气,便连阿Bei来了也全然不顾。  “您要是没钱早说,您要是出不起这70块钱,那,您朋友来了,要不叫他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告诉您,没钱早说,别跟我扯什么科学道理。”  “是,我是没钱,但你也说了,我有朋友过来了,我可以付这70块钱了,可我为什么要付?我只在你们酒店里呆了半天,为什么我要付一天半的钱?”  “为什么为什么,我哪知道这么多为什么?老板定的规矩,要不我给你叫老板?收一天半的钱又怎么了,之前的男人给你付了一天的,这会儿来的男人给你付半天的,齐了不是,又不用你掏钱了!你这种女人我这见多了!”  “什么叫做你这种女人!”  “
装什么装啊,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心里清楚,别以为自己打扮得清纯就是真清纯。这年头,大学生打扮得像婊子,婊子打扮得像大学生,谁不知道谁啊!”  自小到大,严晓娉就没跟人红过脸,偶然有生气的时候,要么一直闷着,要么一两句呛回去。如今倒好,有了前面的铺垫,闷是闷不住了,喝多了酒,脑子不够用,三两句话呛不住人,倒被人当成了妓女。心里委屈,恨不得抄起前台的电脑往那女人身上砸去,可气呼呼地愣了半天,却只骂出了七个字:你他妈再说一次!
  此刻的阿Bei像极了透明人,根本就没人理会她的存在。她安静地走出宾馆大堂,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骑上停在门口的摩托车,扣好头盔,沿着宾馆门前的小广场绕上半圈,然后屏住一口呼吸,使劲地蹬了蹬脚,听发动机轰轰作响,一头扎向宾馆的钢化玻璃。  哗一声巨响,一整墙的玻璃像是漫天的冰雹般落下,又有一辆黑色摩托从冰雹间跃出,像豹子一般冲向吧台。来不及思考,前台的女孩尖叫着跑向身后的小门。才拉开门,又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摩托车抛出一个漂亮的甩尾,又稳稳地停在严晓娉面前:“上来!”
  此时的严晓娉也兴奋极了,一个跨步迈上,又振臂高呼:“走喽!”  “抱紧了,还有一面!”  又是哗一声巨响,落下一地碎碴子。  门前的保安亭里急急忙忙跑来一个中年大汉,挥着胳膊想拦停摩托。阿Bei浅浅地笑了一声,又一次提醒严晓娉:“抱紧了。”  她撑直了胳膊,像猫一般拱起后背,又轰隆隆地径直地冲向保安。  眼见着就要撞上,前一秒还纹丝不动、正义凛然地保安赶紧收手,刚抬右脚,愣了一下又往左手边跑去。慌不择路,一头撞上另一个匆匆赶来的中年男人。  摩托车迅速地驶入车道,又七拐八拐地沿着车流的缝隙飞驰,鱼贯而出。好一条川流不息的车道,俨然成了阿Bei的游戏场。身后的严晓娉依旧是停不下的兴奋,一次又一次地举着两条胳膊高呼万岁。  “抱紧了!”阿Bei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喊,她不希望严晓娉出事,也不希望严晓娉的举动引起路人的注意。  显然,严晓娉是清楚阿Bei用意的。她赶忙收了手,又紧紧怀住阿Bei的腰。清瘦,却很踏实。她慢慢地靠拢,轻轻地把脑袋贴在阿Bei的背上,静静感受着阿Bei的呼吸。    可能有些图片是跟上一篇重复的,但我也不管了,总不至于让我一张一张地去翻吧
  严晓聘死了,阿bei的真名是康桥  
  @天黑人心杂 65楼
22:37:25  严晓聘死了,阿bei的真名是康桥  -----------------------------  要这么容易让你猜到,呵呵,这就不是我了
(*^__^*) ……
  刚看《花儿与少年》,对于张翰的心情,太TM身有体会了。每当看到他低头不语的时候,都会有种下一秒就要泪奔,就要摔门撂挑子的感觉。  之前给某总裁班安排丽江游学的时候,也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一直忍着,但就恨不得来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把我撞进医院。我还不是导游,我只是帮着我老板给他的朋友们联系酒店,联系旅行社,推介旅游线路什么!  因为没有航班信息,劳资的小伙伴们在机场举牌子,从早上8点举到凌晨2点啊。。。。。。看他们回来时候那个憔悴摸样,劳资都心疼地要死啊。。。。。。  不确定与会人数,你们就少跟我夸海口啊。非要我定100间客房,100间啊,尼玛实际才住了六七十间。房间定多了,还怪我啊。尼玛邮件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有一百三十多名同学,都是老板,最好定单间,单间不够的话,双人间做单人间用,至少保证100个客房。。。。。。  最最关键的是,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某大商学院总裁班居然没钱付团费、付餐费啊!!!  吃干抹净,懒着不付钱啊。  非说他们是总裁班,他们都身价上亿,好几个还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不差钱,只是班里的活动经费用完了,凑钱要点时间,要缓两天。  别的不说,就那个班长,好歹也是做房地产的,你丫的不会先垫钱啊!身价上亿,还在乎这十来万?  酒店的人追着旅行社要钱,旅行社的人追着我要钱,我追着总裁班的大老板们要钱。。。我擦!!!这场面太壮观了。  零零碎碎的就更不说了,总而言之就是活生生当了五六天的孙子。各种吃力不讨好。  到最后一天,还要被留在房间里质疑是不是我贪了钱?贪你妹啊,是谁在房价上做了手脚,谁不比谁清楚。还TM正义凛然地威胁我说:要把我的表现一五一十地都告诉我的老板去。  我都不由得佩服起自己了,我怎么就这么能忍呢?  到那一刻,劳资乐了,我TM才不稀罕这份工作。跟人扯破脸皮对骂了几句,摔门离开。到最后,还是我老板给我打了电话,跟我说了一通的好话。  发发牢骚,过去很久的事情,╮(╯▽╰)╭
  “丫逼的你脑子进水了吧?”阿Bei冷不丁地说着,语气不紧不慢,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  记号  
  @3臭骚婊子3宋庆龄 68楼
02:03:43  “丫逼的你脑子进水了吧?”阿Bei冷不丁地说着,语气不紧不慢,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  记号  -----------------------------  第一个马克的人,感动的泪眼哗啦,顿时间能量暴涨
  第七章   厕所里边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泼水声。严晓娉还在洗澡,一边洗,一边兴奋地唱着歌,啦啦啦,啦啦啦,便连地上的积水都被踩得哗哗响。  阿Bei把刚买来的两碗小混沌搁到靠天井栏杆的长桌上,掰了双一次性筷子,扒拉两下,却只是看了看里面的汤汤水水。三点一刻,对于生活在黑夜中的人们而言:这就是“早餐”。阿Bei的早餐向来是可有可无的,或许抽上一烟更能让她精力充沛。想到这,她还真就点上了。闻着那熟悉的浓浓烟草味,阿Bei深深咂了一口,仰头,懒懒在沙发上躺下。  比起外头的青天白日,酒吧总是昏暗的。昏暗的视线又被悄悄潜入的阳光割据开来。阳光穿透阳台上的彩色玻璃门,在卡其色的地板条上投下一抹绚丽缤纷。青灰色的天花板上还飘着一只浅蓝色的气球,是酒会时候留下的。过去了大半个月,竟没有一点泄气。  似乎,生活总有阳光,人生总有色彩。
  严晓娉新换了身衣服,甩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厕所里出来,三两下蹦上沙发,盘腿坐着:“是买给我的吗?”  “嗯。”  依旧是那甜甜的莞尔一笑,紧跟着便开始了狼吞虎咽。半夜里倒也吃了些烧烤,但似乎是喝多了,喝吐了,吐得干干净净,到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扒拉了几口,又觉得不对劲:“你不吃吗?”  阿Bei没有回答,依旧是横躺在沙发上,一手枕着后脑勺,一手直直地往下搭,纤长的手指上夹着烟,火苗忽明忽暗,烟灰慢慢积累,又在瞬间被弹落。  “不会是都买给我的吧?”严晓娉一边吃着,一边说着,一边想着,一边又痴痴地盯着对面沙发上的阿Bei。清瘦,皮肤白皙,五官搭配的很好,精致明晰,说不上多惊艳,但给人的很舒服。短发,有鬓角,左耳上有一排耳洞,没有戴耳钉,耳根下有一个蛇形的纹身。右耳耳廓也有个洞,比正常的耳洞大了许多,就像是被检票机钉出来的一样。大概是一米七三七四的个头,穿着一双黑底白纹的帆布鞋,一条泛白的牛仔裤,一件灰色的T恤。没有穿内衣,躺着的时候明显可见微微隆起的胸部,还有那两个凸点。
  阿Bei依旧发着呆,好一会儿才晃过神:“你要能吃,就吃了吧。”说完,又用余光瞟了一眼严晓娉:“你在看什么?”“看我?”阿Bei冷笑了一声,双手抱胸,挺了挺腰,从沙发上坐起:“神经。”  “原来你还是有女性特征的哦!”严晓娉把另一碗混沌捧到跟前,喝了一口汤,又抬眼看着阿Bei。这样的目光太过直接,阿Bei扭头避开。  “以前怎么没看你骑摩托车?”  “就几步路的功夫。”  “哦,”严晓娉用筷子往嘴里拨馄炖,眼睛却是一时半刻都不曾从阿Bei的脸上挪开。阿Bei坐起的时候正好逆光,看不清脸,可舒缓的阳光却勾勒出她那柔和精致的侧脸。想想,又问道:“你就住这附近吗?”  “嗯。”  “哪呢,可以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吗?”  “改天。”  “哦,”严晓娉深吸了口气:“要不去我那坐坐?”  “你那?”  “就楼上啊。反正你在这会儿呆着也无聊。楼上还有几本书,要不给你拿下来也行。”严晓娉继续说着:“我还要洗衣服拖地,在这种酒吧厕所里洗澡,总要把地上的积水拖干净的。苦逼,不过也是最后一天在这里洗澡了。明天去学校,希望住进去的学生宿舍是能洗澡的。”  “明天就走了吗?”  “嗯,明天下午就要去报到了。”  “哦,”心里一沉,竟莫名地有些失落:“我呆着就好,忙你的去吧。”  “你不会又要回去吧,过会儿就要上班了?”  阿Bei摇了摇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狐疑的女孩。
  又抽了一支烟,发了一会儿呆,听厕所那头远远传来的流水声。阿Bei深吸了一口气,从沙发上跳起。  第一次进员工宿舍,也是第一次上酒吧三楼。门没有关,推门的时候还能清楚听到那嘎吱嘎吱的声响。阁楼里不大,前后就三十平米。也没什么家具,仅仅是墙根一角支了两张简单的木床。一张是严晓娉的,一张的保洁张大姐的。张大姐有事回了老家。看床位摆放着墨绿色的双肩包,也大概猜得出那是严晓娉的床:粉蓝色的印花床单,粉蓝色的枕头,浅色彩格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角。枕头边还丢着本去年的《读者》  阁楼是斜顶的,顶上开了一扇天窗,窗下摆着一张掉了漆的书桌。书桌一角摆着一个磨砂酒瓶,插了一朵红色大丽花。正是酒吧外头花坛里摘的。花型大而饱满,红得耀眼,花下缀着一小片嫩绿的叶子,水灵灵的,再加上那乳白色的酒瓶,简单,却似乎又是那黯然世界里的一抹亮色。  书桌一角还堆着一叠书,大致看了一眼,多是英文的,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倒还有几本中文的书,都不及《读者》来得实际。书下还压着一张录取通知书。  环顾了一周,阿Bei又点了一支烟,在桌前坐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红色大丽花。
  who是主角呢,,  
  @天黑人心杂 74楼
18:06:35  who是主角呢,,  -----------------------------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让我有种想钻地缝的感觉。  帮你理一下思绪,第一段写的是“现在”,从第二段开始,写的是“十年前”,中间穿插阿Bei的6岁、7岁、13岁、15岁的回忆。  第一段出现的康桥是本文男主角,但是,真正的出场要等到很后面很后面,算是本文中唯一一个比较正面的人物。  后面出现的阿Bei是本文的女主角,夏蓓是她的真名,也叫陈蓓蓓。  严晓娉也是本文的女主角,前半段可能描述她的文字多些,但后半段则是夏蓓。  PS,严晓娉的娉婷玉立的娉,后面还会有个叫严晓婷的。
  “还以为你走了呢。”不知道何时,严晓娉已经站到了身后,怀里抱着一个脸盆,脸盆里是拧成麻花的衣服。  她把脸盆搁到脚下,拉过一根绳子,抖了抖衣服,又把衣服横晾在绳子上:乳白色的内衣,大概是34B;印着小碎花的粉色内裤,边上带着点小类似;白色的无袖衬衣;深蓝色的铅笔裤。  “你是外院的?”  “对啊,你知道我们学校吧?有空来找我玩。”  “你倒是够会捡便宜。”  “我这是扬长避短。”儿时的生活经历让严晓娉有了更多的语言优势。  “我记得你说你是在美国出生的,那你现在的国籍呢?”  “应该是中国吧?”严晓娉想了想,又说道:“我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处理的。我父母死后是我舅舅去美国接的我。后面为了上学方便,给我办了户口。大概说,在中国办户口的话,就要放弃美国国籍。但如果美帝人民不知道这事的话,那我就还是有美国国籍的。也不知道他们是知道不知道,嗯,目前看来对我的意义不大。”
  “哎,你为什么要来酒吧打工?”  “缺钱呗。”  “不是有助学贷款吗?”  “把名额让给更需要的人,这个理由怎么样?”严晓娉咯咯地笑着,想了想,跟着又说道:“其实我舅舅家里的情况算不上太差,就觉得不能再让舅舅舅妈承担更多更多的压力。当初,舅舅为了供我妈妈能出国留学,做了太多太多了的努力。即便是我妈出国了,在美国扎下根了,舅舅还是想法设法地在帮衬着我妈。本以为,妹妹妹夫能在美国出人头地,能光宗耀祖,能衣锦还乡什么的,到头来却是这样。还留下我这么个累赘。唉……”  “你不是累赘。”  “我舅舅也说我不是累赘,还说我是我妈留给他的希望。我舅妈也说我不是累赘,还说我就是她的女儿,她的贴身小棉袄。但我知道,我就是累赘。”  “为什么这么想?”  “如果没有我的话,我舅舅舅妈应该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如果没有我的话,我的表弟跟我舅舅舅妈的关系也不至于这么僵。”  阿Bei沉默了一会儿,跟着问道:“那你爸爸家呢?”  “还有一个奶奶,还有叔叔婶婶。不过,他们觉得我不祥,觉得是我克死了我父母。”  “这跟你没关系。”  “是吧?”严晓娉静静地床边坐下,眼帘低垂,静静地看着脚尖:“其实也好,老人家容易触景生情,看到我,怕心里也不大好受。”  又是沉默,空气凝固。
  良久,阿Bei才犹豫着问道:“明天你什么时候走?”  “下午三四点吧。”  “有人送你吗?”  “师父啊。”  “哦。”  “对了!”严晓娉从床上跳起,跑到书桌瞄了一眼闹钟:“这就四点半了?”说着,又从桌上抓了把梳子。她歪着脑袋在天窗底下梳头。窗外折过夕阳,阳光穿透玻璃,穿透发丝,泛出浅浅的光晕。竟是那般美好。  “我给你扎辫子吧”阿Bei说出那句话,便连自己都惊了。  “好啊,”晓娉爽快地应着,把镜子摆正,又搬了一条凳子在镜子前坐下。“嗯,你会扎辫子吗?”  “小时候,我爸爸经常给我扎辫子。”  “是小芳那种吗?”  “比小芳的好看。”  “我暂时不能想象你留长发,扎辫子的样子。”晓娉说着,又想了想:“那你穿裙子吗?”  “小时候穿,还经常穿公主裙。”  “我还以为你家里从小把你当男孩养呢?”  “没有。”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不喜欢穿裙子的?”  “呵,你这问题问的!”阿Bei浅浅地笑着,又回答说:“下面空空的,没有安全感。”  “你是遇到过什么事情吗?”严晓娉扭过头,呆呆地看着阿Bei。目光中有种不解,又似乎有种温柔的怜悯。深情,却又比深情更让人琢磨不透。这一刻,阳光像是一层薄纱,斜斜地铺落在她的脸上。每一寸皮肤都如此晶莹透亮,便连汗毛都泛着光,柔和温暖。心头一动,阿Bei忍不住附身吻下。却也在刹那间定格,凝视,扭头一笑。  
  留个记号,明天再看。大家安好!  
  第八章  严晓娉走了,得走上好一阵子。第一个周末事多来不了,接着又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然后是国庆调休。算算日子,怕也只有国庆放假的时候能来。  刚刚有些出彩的生活又变得索然无味,刚刚有些融洽的同事又变得面目可憎。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又不是生死离别,可阿Bei的心里就是空落落的。想想,当初就应该径直地吻下,温柔的也好,热烈的也罢,总不至于有事没事地回想起那一幕,搞得自己口干舌燥。  听严晓娉的只言片语,她多半也是喜欢自己的。七岁前在美国,七岁后在中国,或许,她骨子里就是个即开放又保守的人,即热情又淳朴,即俏皮又温婉,即能吸引异性的目光,又能接受同性的好感。可想想,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人?  阿Bei并不是与生俱来的les,甚至说,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les,是不是T。她从未谈过恋爱,无论男女;她也从未结交过朋友,无论男女。她不想做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更厌恶每一个让她不信任的男人。  那么严晓娉呢?这种空落落的、口干舌燥的心情又是为了什么?
  一个月后,被晒脱了一层皮的严晓娉回来了。蹦蹦跳跳,头一句话就是:“亚洲的朋友你们好,我是来自非洲的严晓娉。”  等上了台,又接着自我调侃:“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来,大家还记得我吗?(记得!)谢谢你们还记得我,真的,连我自个都忘记了自个白的时候是长什么样的。唉,刚经历了惨绝人寰的军训,做个学生,真心命苦。下面,就献上一首《军中绿花》缅怀我那惨绝人寰的军训。”  紧接着,《雪绒花》前奏缓缓响起。  Edelweiss Edelweiss  Every morning you greet me  Small and white  Clean and bright  胃口吊着太足,大家也跟着一乐。却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军中绿花,军中绿花!”好嘛,又来几个跟风起哄的。  严晓娉收了声,跟活塞尴尬地对视一眼。活塞摇了摇头,示意严晓娉:不会弹,没有现成的曲谱。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严晓娉把架子上的话筒取下,紧紧握在手上:“呃,只是开个玩笑嘛,大家这么认真,我压力好大的说。”  紧跟着,台下又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清唱可以吗?”严晓娉弱弱地问着。  “唱吧,妹子!”又一个大汉跟着说道。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出乎严晓娉的预料,这么一首老掉牙,广泛流传也只流传在军营里的民谣竟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先只是一两个人跟着严晓娉的节奏轻轻哼唱,渐渐的,跟唱的人越来越多,到后半段无论是台上的乐手,台下的客人,也都加入跟唱的行列。于是乎,本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俨然成了全民大合唱。气氛正好,快曲总的时候,严晓娉又临时加了一段高潮,调子略有改动,却正中人心。  阿Bei在这个酒吧里干了近两年,如此的一幕竟还是头一回儿。严晓娉就是严晓娉,这就是她的魅力。  国庆长假,严晓娉在酒吧里也呆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依旧是住小阁楼,依旧是反锁着二楼女厕洗澡,依旧在唱歌之余做着服务员,依旧跟活塞学唱歌,学手鼓,学吉他,也依旧和阿Bei保持着似有若无的联系。仅是偶然的回眸,才有那不易察觉的目光交流。安静地凝视,浅露笑容。
  直到十一月的某一天,两人之间才有了除工作之外的真正交集:一只虎斑猫。  有同班的男生送了严晓娉一只虎斑猫。才一个多月,就巴掌大小。看小猫虎头虎脑的摸样,宿舍里的女孩们也都爱不释手。可每个宿舍都有那么一两个不合群的。严晓娉的宿舍住着来自天南海北的六个人,四个是同班的大一新生,另有两个是大四的。大四的总要摆出一副大四学姐的傲娇姿态,就比如其中一个叫王婉的。王婉拉着脸,以师长一般的口吻教训学妹们:“难道你们不知道宿舍是不让养宠物的。拉屎撒尿的,你们收拾啊!还有那些看不见的细菌,多脏都不知道。”  严晓娉记下了王婉说的话,却也舍不得把小猫一丢了之。找了个纸盒,抠出两个透气孔。平常时候,就让小猫窝在大腿上;睡觉或者上课的时候就把小猫关进纸盒里。  平平稳稳过了几天。一天清晨,有人上厕所,蹲着撒了泡尿,冲了水,影影约约地听见有小猫的叫声。叫声凄惨,却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女孩吓哭了,说是有鬼。也这才发现了掉进蹲坑排污管的小猫。  晓娉把小猫捞出,烧了温水给小猫洗澡。宿舍里的女孩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小猫自个儿从盒子里跑出,不小心掉进了厕所;也有人说,厕所门是关着的,没准是王婉半夜里把小猫塞进了厕所排污管。  不敢再把小猫放宿舍里养,又找了送猫的男生。男生回答说:是流浪猫下的小崽,这会儿再送回去,八九成是活不了的。
  “Coco对猫毛过敏,大奶大大咧咧的,没这耐心,别人就更不指望了。你呢?方便不?”严晓娉在电话里这样说到。  很快,在第二天下午,那一只有着精致斑纹,胖乎乎,虎头虎脑,闪着水灵灵大眼睛的虎斑猫送去了阿Bei的住处。  约好了时间,但严晓娉比预期的提前了半个小时。她松松垮垮扎着两条辫子,就像是阿Bei之前为她扎的那样,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宽松大毛衣,铅笔裤,帆布鞋,怀里抱着猫,静静地等在梧桐树下。又仰起头,隔着梧桐的枝枝叉叉看着阿Bei的窗台。当阿Bei从窗台里往下望去,那一幕的感觉就像是吉米的漫画,清新,似春风拂面。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间?”  “因为我料事如神!”严晓娉仰着头,咯咯地笑着。窗外晾着阿Bei的衣服,严晓娉伺机讨巧。
  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严晓娉坐在床边,用瓷碗拌了些奶粉,用小汤勺一勺一勺地喂着。猫太小,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掐出一手的血来;猫太小,似乎到现在都还不能自主吃饭。奶粉、瓷碗、小汤勺都是严晓娉带来的,也算是考虑细微。这一刻的她满脸慈爱,像是个母亲,正细心呵护着怀中的幼小生命。  阿Bei倚着门框,静静地看着。  “你看什么?”晓娉问道。  “看你,”阿Bei说着,走上前:“这猫也太小了吧,能养活不?”  “都掉厕所了,没被淹死、憋死、臭死,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真能自我安慰。”  “一般一般。”  想起严晓娉说过,这猫是班上男生送的,阿Bei又禁不住好奇起来:“是不是你到哪儿都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什么?”  “除了这猫猫狗狗,你应该还收过不少礼物吧;在酒吧里也是,你一出事,就总有一群男人跳出来挺你。”  “你不也挺着我吗?只不过你不是男的。”  心里一沉,愣愣地说不出话。  “你想多了,”晓娉继续说着:“班上的男生送我猫,才不是为了追我。要追我,好歹送只好养活的,是不?这只猫是他们捡的,在学校操场的树丛里。我看见了,就跟他们要了这只猫。要说起来,这只猫也不算是我一个人的。宿舍里的几个女孩子都喜欢,都想养。除了那个大四的。要不是怀疑王婉把猫丢进厕所里,她们还舍不得我把猫送来呢。至于你说酒吧里的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不喜欢我跟我师父走得太近吗?我知道啊,台下一大波女孩都跟师父有关系,大奶还喜欢师父呢,但他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师父。再说,一开始叫我去找师父,相信师父能帮上我的人不就是你吗?”  “解释那么多干嘛?”  “不就是怕你吃醋怕你生气嘛,不过,我就是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语塞,半天吐出一个字“傻”。  
  @高飞2046 79楼
03:54:02  留个记号,明天再看。大家安好!  -----------------------------  逮住,强吻一个 ╭(╯3╰)╮
  @塔塔西的丽江
13:10:00  第八章   严晓娉走了,得走上好一阵子。第一个周末事多来不了,接着又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然后是国庆调休。算算日子,怕也只有国庆放假的时候能来。   刚刚有些出彩的生活又变得索然无味,刚刚有些融洽的同事又变得面目可憎。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又不是生死离别,可阿Bei的心里就是空落落的。想想,当初就应该径直地吻下,温柔的也好,热烈的也罢,总不至于有事没事地回想起那一幕,搞得自己口干舌燥。   听严晓娉的只言片语,她多半也是喜欢自己的。七岁前在美国,七岁后在中国,或许,她骨子里就是个即开放又保守的人,即热情又淳朴,即俏皮又温婉,即能吸引异性的目光,又能接受同性的好感。可想想,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人?   阿Bei并不是与生俱来的les,甚至说,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les,是不是T。她从未谈过恋爱,无论男女;她也从未结交过朋友,无论男女。她不想做个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更厌恶每一个让她不信任的男  —————————————————  马克
睡觉明天看  
  回复第42楼(作者:@塔塔西的丽江 于
16:04)  似乎是习惯了夜生活,这会吃饱喝足,却尤不尽兴。大奶提出换个地方接着乐去,男孩们一致同意,Coco……  ==========  桂花香?四季桂?  
  @塔塔西的丽江
00:34:00  @高飞2046 79楼
03:54:02   留个记号,明天再看。大家安好!   -----------------------------   逮住,强吻一个 ╭(╯3╰)╮  —————————————————  我也要  
  @高飞2046 87楼
03:51:05  回复第42楼(作者:
@塔塔西的丽江
16:04)  似乎是习惯了夜生活,这会吃饱喝足,却尤不尽兴。大奶提出换个地方接着乐去,男孩们一致同意,Coco……  ==========  桂花香?四季桂?  -----------------------------  8月底的桂花,就是四季桂了。看得真仔细,赞一个。
  @小玫瑰花花 88楼
10:07:14  逮住,强吻一个 ╭(╯3╰)╮  —————————————————  我也要  -----------------------------  接着 ╭(╯3╰)╮
  @高飞2046
03:51:05  回复第42楼(作者:
@塔塔西的丽江
16:04)  似乎是习惯了夜生活,这会吃饱喝足,却尤不尽兴。大奶提出换个地方接着乐去,男孩们一致同意,Coco……  ==========  桂花香?四季桂?  -----------------------------  @塔塔西的丽江 89楼
11:16:15  8月底的桂花,就是四季桂了。看得真仔细,赞一个。  -----------------------------  错了,是金桂。8月底也开花了,而且味道最香。之前还以为月月桂是月月桂,四季桂是四季桂,四季桂就是金桂。。。。。。唉,学艺不精。。。。。自撮双目。
  第九章  家里多了一只小猫,那平淡一成不变的生活也渐渐有了不同。  出门的时候开始留意卷筒纸的摆放位置,一天比一天搁得高;回家的时候再不敢一头栽倒在床上,找着喵喵,还得找着喵喵的屎尿。  最先的时候,喵喵被养在一个开口的鞋盒里,鞋盒比喵喵高出一个拳头,而这样的高度差显然困不住喵喵。  第二天给鞋盒加了盖,侧边挖了两个透气孔。可才转过身,盒盖便已经被喵喵顶开。  第三天在盖子上加了重物。可等阿Bei下班回家,就发现一旁的透气孔被扒得稀巴烂,里面空空如也。找不着猫,看窗户打开,阿Bei就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它是不是爬上窗台掉到楼下去了,又或者是外头的那只野猫给叼了去。不知道怎么跟严晓娉交代,正四处翻寻的时候,喵喵却从被子底下探出脑袋:“喵”。  后面再想把喵喵关进盒子里,竟成了难于登天的事。它撕扯着嗓子哇哇大叫着,声音凄惨悲凉,像是苦苦哀求着什么。又用锋利的爪子使劲挠着纸盒,嚓嚓嚓,嚓嚓嚓,刺着人的耳朵。吵得人睡不着觉,也就只等听之任之。  盒子关不住,拉屎撒尿也成了一大问题,沙发首当其冲。起初的时候没发现问题,还好奇:它到底拉哪了?不出一周,那一股隐隐约约的骚臭越来越重。循着味道而去,把沙发拉开,看沙发底下的碎屑、粪便、尿渍,整个人瞬间石化。阿Bei想骂想打,可看它那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又舍不得打骂。  被改变的不仅是阿Bei的生活,还有那只总徘徊在窗外墙头上的黑猫。它从墙头跳到梧桐树上,又从梧桐树上跳到窗台前的细铁栏杆上。然后保持雕塑一般的优雅身姿,静静凝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喵喵还小,没有太强的领域意识。看到黑猫,也就是抬着头,喵喵地叫着,像是在亲密地打招呼。  喵喵还小,或许是经历过太多的转手,害怕再被遗弃,喵喵远比任何一只小猫都要黏人。它喜欢用那软绵绵的小爪子扒拉阿Bei的胳膊,或是把脑袋枕在阿Bei的大腿上。去刷牙洗脸,去炒菜热饭,只要阿Bei的双脚落在地上,它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斜着身,一遍又一遍地蹭着阿Bei的裤腿。以至于阿Bei几次在不经意间踩着它的尾巴,听它喵一声惨叫着蹦开,躲在房角的角落里,蜷缩着身体,发出婴儿啼哭一般的叫声。这样细弱的叫声,足以融化每一个人的心,如阿Bei这般,轻轻抚摸着,像安慰自己的孩子般安慰喵喵:哦,不疼,不疼。这个时候,喵喵总会半眯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阿Bei的抚摸,然后发出满意的、长长的一声“喵”。这样的感觉,总让阿Bei瞬间联想起跪卧在女王脚边,为女王捏脚的奴隶。果然,再粘人的猫也还是傲娇的动物。
  第二个周五下午,晓娉带来了一盆猫砂。同来的还有三个女孩,都是她宿舍里的。女孩们刚逛了街,记挂着喵喵,又去花鸟市场买了些猫砂猫粮。  阿Bei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除严晓娉外,再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她的出租房,更何况这一来竟还是三个。隔着栅栏式的防盗门,看阿Bei一脸的错愕,晓娉咧嘴笑着:“我们来看喵喵,不打扰吧?”女孩们叽叽喳喳地涌进屋,左顾右盼,看喵喵盘在沙发角落上,就哎呀哎呀地冲上前。此时的喵喵也温顺极了,吐着粉嫩的半截小舌头,呜呜叫着。  严晓娉把阿Bei介绍给她的小伙伴,也把她的小伙伴们介绍给阿Bei。只是对于她的介绍,阿Bei并不上心。严晓娉管一个有着甜美五官的矮胖女孩叫“妞”;小麦是个身材高挑的黑瘦女孩;另一个最普通,短发,戴着眼镜,看着有点愣,不大说话,叫“丫丫”。  小麦抱着喵喵,丫丫在一旁轻轻捋着喵喵额前的毛发,胖妞则抓了包薯片,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薯片屑掉了一沙发,她还乐此不彼地把薯片往丫丫和小麦嘴里塞。小麦扭头避开:“我减肥呢。”薯片裂成了三瓣,掉在了沙发扶手上。  严晓娉走过,顺手拍了拍沙发扶手:“妞,别弄的到处都是!”  “恩恩,”胖妞使劲地点着头,又迅速拍去沙发座上的薯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阿Bei微笑着摇了摇头,极力摆出一副亲和随性的摸样:“本来就乱,没这么多讲究。”说是这么说,心里却从这群女孩进门的那一刻起变得一团毛躁。她或许应该板起脸,让喜怒形于色,用僵硬死板的表情告诉她们:你们很吵,你们很闹,你们弄脏了我的沙发和地板,请给我立刻消失!  可终究她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摸样,陪着女孩们继续嘻嘻哈哈。只是相比女孩们纯真的笑容,她的笑,略显僵硬。  严晓娉似乎洞穿了阿Bei的心,她问小麦几点了?小麦掏出手机说5点了。晓娉说该走了。  丫丫应和着:“嗯。”  胖妞跟着说道:“我说肚子咋这么饿呢,到饭点了,姐姐跟我们一块吃饭去呗,吃了我们还要听晓娉唱歌呢!”  丫丫又应和着:“是哦。”  严晓娉扭头看着阿Bei:“成不?”  “成!”  这果然是一群充满了无限活力的姑娘,从始至终,她们都保持了一种又兴奋又激动又好奇的状态。看到喵喵拱猫砂兴奋,看到从窗前闪过的黑猫兴奋,发现饭店多送了一小碟酸萝卜兴奋,上菜的时候更兴奋,又兴奋地跟阿Bei讲述起关于她们宿舍、班级、学校的趣事。而这样的兴奋和尖叫在阿Bei给她们表演花式调酒时达到了顶峰。女孩们围坐在吧台前,一个劲地鼓掌叫好,就像是电线上的小麻雀,排成一排,叽叽喳喳个不停。全程也就只有一个安静的时候,那就是严晓娉的演唱。  女孩们告诉阿Bei:今年的12月10日是学校的六十年校庆,晓娉有份演出,又一再强调说:你要去哦,你要去哦!  
  丹桂,金桂和银桂都是秋季开花又可以统称为八月桂。四季桂就是四季都开花,月月桂没看过。  
  凌晨两三点,路上也没什么人,徐徐的晚风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磬人心脾。人行道上立着一排欧式的仿古路灯,昏黄的灯光引来飞蛾,稀稀落落,不停地在玻璃上打转。绿化带上的景观灯还亮着,照得苍劲的老樟树越发的青葱茂密。一边的商铺还亮着小彩灯,红的绿的黄的,如繁星般点缀,又勾出了岁月沉淀在这些老民居上独有韵味。  再没有任何一个仲夏之夜能如此美好。  我是不是有点太纠结了,我是因为看到仲夏才问你是不是四季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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