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胆小,我总怕会发生我不想发生的事,会因为一件小事联想到很多严重的神仙膏停用后果严重,然后越想越害怕,我该怎么

神秘力量,讲几件超越我们常识的事情
发表时间: 22:01:37
点击:225351
联盟:&-&成员
幻龙九封尽
请选择要设置的颜色:
使用该道具可将帖子置顶到:
时效:6小时
使用该道具可将帖子置顶到:
时效:30分钟
请输入楼层数:
请输入楼层数:
该道具可显示帖子内所有匿名用户,但仅使用者本人能看到:
该道具可将帖子内的匿名发言用户恢复为正常显示昵称,并以红色醒目显示,为匿名终结者,且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幻灵九峰尽
请输入回复置顶区的楼层数:
请输入楼层数:
排除鬼神,我相信这世上还存在着我们不了解也无法把控的超级力量。你信吗?听我说,你迟早会信的。
生活就像一场闹剧,有时候会让你哭笑不得,有时候会闹得你心惊肉跳的。
那天晚上八点半下班到家,洗完澡后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突然想小柯了,小柯是我女友,在一家电子厂做普工,吃住都在厂里。我打开一个那种服务器在国外,建议你记住几个域名以备用的网站。把网页声音设置为静音,准备一边看片一边给小柯打个电话。
我刚点开通讯录,却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来电显示是我爸。我第一感觉是家里出事了。没事儿我爸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说是怕影响我工作。唉,说起来实在对不住我爸的这份看重,我就是个保安而已,闲得无聊会看俩蟑螂打架或者徒手拍死一地蚊子把它们摆成太极图。
电话一接通,我爸焦急的声音就从手机里蹿了出来:“百发你没啥事吧?警察有没有抓你?”
这话没头没脑地让我有些发懵,好好的警察抓我干嘛。我可是个大大的良民,不嫖不赌也不滥用权力为自己谋私利,当然主要是我不敢嫖输不起也没有权力可用。我的目标就是努力攒钱回老家建房子和小柯结婚,结婚前李小柯是绝对不会让我碰她的,当然也不允许我去碰别的女人。所以我不是急着成家,主要是怕时间久了会憋出内伤。
发表时间: 22:01:37
回复置顶区
使用 ,可让您的回复出现在此区域
我爸是亲爸,绝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咒我的。我对我爸说:“我这边好好的,正在屋里上网查资料。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爸仍不放心地追问一句:“那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我苦笑了一下:“爸,我你还不了解吗?能出什么事儿,这两天有同事请假,我都是上十二个小时的班,啥事儿都没有。你刚说警察抓我,那你知不知道警察到底是为啥事儿找我?”
我爸咂吧下嘴,说:“这个不知道,不过这事儿看起来还挺严重。警察没有到咱家来,是找的你树哥。他们找你树哥打听你的情况还叫你树哥不能泄露案情。你树哥大小是个村官,这不心里合计了两天,见没什么动静才过来和我提这事儿。你看警察没直接到咱家来,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这事儿还不能小了。你要有啥事儿可千万别瞒着我。”
我妈还在一边瞎掺和着,说叫我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我真有点儿哭笑不得。我爸叫我妈别打岔,俩人就在电话那头吵吵。我也觉得我爸说的有理,如果不是大事,警察要了解我的情况应该直奔我家里。
可我实在想不出我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我没事时看了一下黄色网站,可这年头,这根本就不叫事儿。我知道看毛片不违法传播才是违法的。我又没有传播,就给过同事肖在武一次网址,这不算违法吧,是他主动向我要的。
我说爸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我这边啥事儿都没有,不知道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误会,或者同名同姓的。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真有什么事情也一定能解释清楚,警察同志办案总得讲证据不是。
我爸说那行吧,万一警察找上门一定得好好说,千万不能冲动。记着有事儿第一时间往家里打电话。
我说知道了爸。然后又磨叽了一下这件事情,和我妈聊几句别的才挂了电话。
我摇摇头无可耐何地苦笑了一下,真有点儿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感觉。不过现在还说不上是祸,因为到底怎么回事儿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一会儿就知道了,我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我在网站里选中一段视频点击播放,然后拨通了小柯的电话,一边和小柯聊天一边看这种静音的片子,特别过瘾,特别能在某方面得到些满足感。
在嘟一声响起后,我把手机放桌上按了免提键。然后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我把光标箭头放在那个叉上,随口问道:“肖在武?”
敲门声继续,一个陌生的男声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喊道:“开门!”
听动静不止一个人。
我是一个存在感并不强的人。这里除了肖在武,基本上没人来找过我。外面的说话声又这么强悍,我有些迟疑,会不会有歹徒上门服务了?
我点了一下鼠标,先把毛片给关了。这时小柯的电话接通了,声音甜甜地责怪我:“老公,你在哪?都两天没给我打电话了?忙着拍蚊子呢?”
门外敲门声继续响着,我不耐烦地又问了一声:“谁呀?你找谁?”
小柯那边马上河东狮吼:“姬百发,你找死!”
我小声回道:“小柯,我在家里,别挂电话,我这边有点儿状况。”
小柯很听话地闭嘴,所以女人可以横,要横得惹人爱就一定得懂得挑时候。门外的声音终于回答:“户管所的,核对一下租房人员信息。”
这才晚上九点左右,公寓楼里住着很多人,我又住在靠近楼梯口的地方,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我想着不至于发生入室明抢的事情。再说我这里除了一台电脑也没什么可抢的。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也不会有人报复我。
我打开门,为了预防万一,一拉开暗锁我就快速退后到床边,给自己留下一些余地。
屋子里一下子冲进来四个男人,最后一个人进来时直接把门也关上了。这四个人有一个人年长些,三十七八岁,其他人和我差不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们一进来就把我按倒在床上,咔地把手铐也给戴上了。
我这样的良民哪见过这等阵势,手铐一上手心里就慌了,有手铐的可不一定是警察。但我还是强装镇定地问道:“你们,干什么?”
按着我的两个人把我拉起来坐在床边上,那个年长的人亮出工作证晃了一下说:“警察,姬百发?”
我点头:“是。”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一听说是警察,反倒不怎么慌了。对我这样胆小怕事的良民来说,警察总比流氓好对付多了。
该回复已删除
该回复已删除
补七楼被删,略改
抓着我胳膊的一个年轻的小白脸警察喝道:“老实交待,不然有你吃的苦头!”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你们是警察,我就不怕你们,警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哪有你们这么当警察的,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拿人。小柯,报警吧,我怀疑这几个人是假警察。”
小白脸往桌子上扫了一眼,马上冲过去拿起我手机把电话挂掉。那个年长的警察大慈大悲地说:“我们的政策你应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我们这也是在给你机会。没有证据我们会随便抓人吗?你现在不说,等以后再想说的时候就对你没多大意义了。”
我看了一下电脑,网页虽然关了,但他们要查,直接一拉访问过的网址就能点进去那啥网站,不会真因为这个事情吧。有点儿小小不安地说:“那,看那片不违法吧?很多年前就有个事情,说有一对夫妻在家看那啥碟被警察抓了,网上很多人议论这个事情,说警察抓人不对,没有法理依据,后来不是无罪释放了吗?”
加油 加油 嘿咻 嘿咻
补八楼被删,略改:
年长的警察脸上直冒黑线,低喝道:“说重点的!”
我菊花一凉,看来真和这事儿有关,只不过我没说到重点。好吧,胳膊拧不过大腿,扛是扛不过去的。我想着就算我承认了我给过肖在武那啥片网址,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顶多就是拘留几天吧。
事到临头,不认账也不行。我说我承认,我不仅自己看,还把网址给过一个同事,不过我发誓,只给过他一个人!
我没说是肖在武向我要的。这个时候,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能不出卖朋友的时候还是不出卖吧。虽然朋友是用来两肋插刀的,留着以后关键时候再插。
小白脸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气呼呼地吼道:“大哥,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我们三千多里从洛阳赶过来是为了这破事儿?死人了你知道吗?你是杀人嫌犯你知道吗?你还装,还装,你以为这人命关天的事儿能装得过去吗?”
我心里一惊。什么?我杀人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年长的警察瞪一眼小白脸,低喝了一声:“小张!”。对他叫我大哥很是不满。
我坐好,表现得很老实地说:“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是这样的,你们应该调查过我的情况吧,我是个保安,在中医院上班。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死人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但最近几天我一直是上十二个小时的班。平常就算是上八个小时的班,我们也没有星期六星期天。一个月只有一天休息,但我这两个月都没有休息,那一天休息上班了算加班。我根本没有可能赶到洛阳的。我说的这些,你们都可以去查。现在深圳这边到处都有监控,有大把我没有离开这儿的证据。”
我以为百分百可以洗脱我嫌疑人罪名的一段倾情告白,这几个人听了没有半点儿反应。年长的警察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伸到我眼前:“这是从死者手里发现的。”
我看到袋子里面装着一张字条,隔着透明袋子我看到上面写着:姬百发,1990715。
我对这组数字很敏感,一眼就能看明白。这是我的姓名以及出生年月日。
问题是,这是从死者手里发现的!
没有啦?快点更新呀!刚好觉得不错!就没了!
我一时大惊失色。不单单是因为我有杀人嫌疑,还因为死者手里,为什么会有一张我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的字条。警察是从河南洛阳赶来的,我这半年都从来没离开过深圳。我和死者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但这张纸条,让我和死者有了脱不清的干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警察同志,不,警察叔叔,你们一定得相信我,我根本没离开过深圳啊。这简直就是栽赃,陷害。对,就是栽赃,陷害!”我是个胆子不大的良民,明明不是自己干的事儿,还是生怕脱不清关系。我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年长的警察亲切地拍拍我的肩头,再晃了晃他手中那个装着纸条的透明塑料袋,云淡风轻地说:“要说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所以,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没离过深圳啊。那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死者长什么样,是男是女,我一无所知。怎么就能和我有关系了呢?”
站得离我最远的,也就是最后进屋关门的那个警察看着我说:“我是这一片的片警,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其实我们做过一个简单调查,和你说的一样,你本人不具备作案条件。所以,人一定不是你杀的。”
我对这个深圳的片警感激涕零,直竖两个大拇指:“特区人民警察就是英明!”
我刚拍完马屁,这特区片警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虽然人不是你杀的,但不能排除死人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死者手里的纸条为什么写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别人的名字?你不会认为这是和你同名同姓的一个人吧?”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没离过深圳啊。那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死者长什么样,是男是女,我一无所知。怎么就能和我有关系了呢?”
站得离我最远的,也就是最后进屋关门的那个警察看着我说:“我是这一片的片警,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其实我们做过一个简单调查,和你说的一样,你本人不具备作案条件。所以,人一定不是你杀的。”
我对这个深圳的片警感激涕零,直竖两个大拇指:“特区人民警察就是英明!”
我刚拍完马屁,这特区片警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虽然人不是你杀的,但不能排除死人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死者手里的纸条为什么写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别人的名字?你不会认为这是和你同名同姓的一个人吧?”
“这个,也有可能啊。”我口是心非地说。因为我也清楚,同名同姓又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不过警察能跟我说这些,说明他们也认为,我主观杀人的嫌疑很小。所以,我的小胆儿又稍稍变大了些,思维又活泛起来。
年长的警察摇摇头:“正因为你和这个案件没有直接关系,能找到你真不容易。所以我们只能在全国户藉上查你的名字,能对上出生年月日的,只有你一个。”
这让我很无语,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这死者发什么神经,临死念叨我做什么。我现在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但事情又确确实实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若说有关系,也是被别人强加上的关系。
想到强加上的,我对年长的警察说:“我觉得你们还是顺着别的线索查查,别因为我耽误了破案。刚才片警同志也说了,我不具备作案时间。其实你们也清楚,我连作案动机也没有。我和死者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被年长的警察喝叫小张的小白脸警察这会儿按捺不住又出头冲我喊:“你是不具备作案时间,要是你雇凶杀人呢?死者是河南的,你也是河南的吧?你又不知道死者是谁,你怎么知道死者和你没关系?干嘛急着否定这个?老实交待,是不心里有鬼?”
我发现我很讨厌这个叫小张的小白脸,动不动就叫我老实交待。我什么都不知道交待个毛啊。还雇凶杀人,我雇你妹啊。年长的警察却顺着小白脸的意思说:“别的线索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不过小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又没说死者是谁,是哪里人,你怎么知道你和死者一定没关系?”
“我在洛阳没有认识的人。”我随口答道。
小白脸不依不饶:“那要是你认识的人跑到洛阳被杀了呢?”
“好吧,你说,死者叫什么名字?”我没脾气地说。
“蒋长青,洛阳本地人。”小白脸两眼盯着我的面部表情,像个装逼神探一样,想从我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看出端倪。
我没好气地说:“还是不认识。”
话到这儿已经陷入了僵局,他们再问也问不出我什么。因为我确实一无所知。这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以为他们会带我走。但他们没有。年长的警察在我的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叫小白脸把手铐给我打开。
然后他很严肃地说:“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把你带回洛阳;第二,由小张留下来监视着你,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们通报。”
我不假思索地说我选择第二个。年长的警察说了一声好,很爽快地一挥手,带人撤了。小张没跟着走。我突然觉得,这哪像警察办案,这更像是个闹剧。
我后悔自己回答得太仓促了。他们根本没有理由带我去洛阳的,我又不是嫌犯。我看了一眼小张,不爽地说:“我不会同意你住在我房间里的,你睡地板也不行。这个权力我还是有的吧,警察同志?”
小张很奇怪地看了看我,指着隔壁说:“我住那边。另外,我有件事要叮嘱你一声,不要告诉别人我是警察,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这小白脸又让我意外了一回。他竟然在我的隔壁租了房子。这样的安排,看来一早就定下来了。我的情况,警察都了解过,他们并没有打算抓我。想想也是,警察怎么可能无凭无据随便抓人。
我一脸的疑惑不解,甚至怀疑死人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张审视着我,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夸张地围着我转了一圈,用很欠揍的口气说:“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可能很长,认识一下,我叫张扬。我们合作愉快,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你这个人,挺……笨。”
他指的可能是我被他们铐上手铐时的反应。我不是笨,是胆小怕事儿,这是良民的本性。这起案件很显然与我毫无瓜葛,我不知道小张还留下来作什么。如果说是警方对我还是有所怀疑,他们应该避开我搜集证据,如果我真是嫌犯,这样监视我等于是打草惊蛇。
我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对小张说:“我笨的是一个人,你们笨的是一群人。你可以出去了吗?我要睡觉。”
小张意味深长地笑着:“没这么早睡吧?还有一个人快来到了吧。”
“谁?”我问。
“李小柯啊,你女朋友。你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让他报警吗?警察肯定不能来,你女朋友肯定得来的啊。说你笨你还不服气,你怎么就不问问凶杀案的具体情况?”
我切了一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若问了,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对我的调查可真够细的。连李小柯是我女朋友这事儿都去查,真是无聊透顶。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小柯一边拍门一边喊叫着开门。小张冲我笑了笑,走过去拉开门。
小柯看我好好的,一边问我警察呢,一边打量着小张,然后一脸怀疑地问我:“姬百发,你竟然敢把我骗过来。警察呢?就这小白脸?谁信呢?”
我一听就乐了,我忍了这小白脸这么久都没敢叫出来。
小张掏出警官证,在小柯面前使劲儿晃着,一边晃一边急赤白脸地叫:“我,张扬,是警察!警察!看看清楚我的大美女,我是警察,不是小白脸!”
小柯一脸地不以为然:“警察就怕你啊?有理不在声高,一看你就心虚。找我老公什么事儿?不会是顶缸的吧?”
我双掌一击,由衷地点赞:“老婆英明,他们就是来找我顶缸的。”
小柯马上兴奋地大叫:“哇哈哈,什么个情况?老公赶紧说说,咱们发微博,发微博,赶快发微博!我要火了!”
小张紧张地张开两手挡在电脑前:“千万不能发微博!我正和姬百发说这事儿呢。这是一个阴谋,是一个我们没人能猜得到的阴谋。我们虽然不知道百发你是怎么扯进这事情里面的,但一定有必然的原因,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请你们一定要配合警方查清这件案子。如果你敢发微博,那就是泄露案情,破坏正常执法。”
小柯不依不饶:“你敢叫我老公顶缸我就敢发。”
小张两手朝下不断按着:“好,好,我算服你了大小姐。你老公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没让你老公顶缸。局里派我留下来是保护你老公的,谁知道他这个人这么笨。这是个常人无法想象的案子。你来之前我正要和你老公说这个案子,你不妨一起听听。”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案子。死者蒋长青,洛阳西郊小蒋庄人,男,现年三十二岁。家中上有老母,下有一个七岁的独生女儿。家里生活状况还好。蒋长青本人隔段时间都要外出做事儿,时间长短不定。说是跟着一个老板倒卖药材。
蒋长青是上吊死的,就死在他自己家里一楼客厅里。上吊的绳子就拴在吊扇上。细节就不用一一说了,我又不是负责破案的。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蒋长青在电视机上面放置了一个手机,录下了他上吊自杀的整个过程。
死亡时间是夜里一点,客厅里开着灯。蒋长青趴在茶几上写了一张字条,并且面无表情地对着手机镜头说了一句话: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不然会死更多的人。
不用说,字条就是年长的警察给我看的塑料袋子里面的那张。妈蛋的,这不坑爹吗?我招谁惹谁了?还有,我不满地对张扬说:“都摆明了是自杀,你们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张扬很认真很认真地说:“因为他说的那句话,也因为他跟着他的老板盗过不少古墓。所以,蒋长青反常的举动让我们不敢不慎重!”
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不然会死更多的人。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们的马屁爸爸】
看毛片不传播才是违法
这根本就不是一起凶杀案,一开始这帮警察就是在诈我。他们找上门完全是因为蒋长青多说的那一句话。其实无论换成谁,都不会认为蒋长青那话是无缘无故的。一个行将赴死的人,不会知道数千里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姓名和出生日期。他也没必要故弄玄虚。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李小柯失声惊呼:“绝不能让它出来!”
我和小张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望着小柯,等待她进一步的话语。小柯惊呼过后却愣在了那儿。
小张盯着小柯:“你刚才说不能让谁出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小柯摇摇头,羞赧地笑了一下,用手抹了一把留海说道:“不好意思,盗墓小说看多了。刚才你又说的那么玄,我被吓到了。”
小张哦哦两声,不置可否。我却看出小柯明显有些失态。她很少当着陌生人露出那种羞涩的笑容,有表演的成分在。再说小柯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她比我的胆子要大的多。用肖在武的话说,我俩阴阳生反了。
我虽然不知道小柯失声惊呼的原因,但若说小柯知道蒋长青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蒋长青要找的人是我,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小柯怎么可能知道。
三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子,我对小张说:“警察同志,蒋长青自杀这件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你们找我,显然找错人了。现在按他说的找到了一定要找到的人,你一定很失望吧?”
小张摇摇头,一改毛毛躁躁的样子,很沉稳地说:“我们没什么好失望的。蒋长青不认识你,他若认识你,早就找到你了。他死了,接下来不会是他在找你。但一定得有人找你,不然他写那个字条又有什么意思。所有找你的人都不认识你,只有你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这件事情比蒋长青自录自杀过程还要蹊跷。你可能一无所知,但一定会有人找到你。”
我觉得无法理解:“那我就不明白,他们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我这人除了胆小老实好像没什么长项。”
小张夸张地吼哈哈笑了两声:“你这人虽然笨,挺有自知之明。说实话,我们也想知道谁在找你,他们找你做什么。这也是我留下来的原因,知道了这些,蒋长青为什么自杀,又为什么说那句话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对了,以后别叫我警察同志了,叫我张扬吧。你两个最好不要对别人提起我是警察,这是为你们自己好。”
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我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算是彻底卷进这场是非里来了。这件事不以我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管我做什么或不做什么,我都无法置身事外。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就是风中的那棵树,动静都不由我。
既然这样,为了自己着想,我也应该尽可能地多了解一些情况。我问张扬:“张扬,你这里有没有那个视频?我想看看可以吗?我现在不是嫌疑人,也不是局外人。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们得互相配合不是吗?”
“你太过分了啊。”张扬说。
这货不配合。我正要撵他出去,跟他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张扬却坏笑着继续说:“你竟敢跟警察要黄那啥片!”
小柯睁大一双单眼皮的眼睛瞪着我。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张扬你妈蛋的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这是要揭老子短的步骤啊。我连忙正而八经纠正他说:“张扬,别扯,以后咱们互相配合的地方多呢你说是不是?我想我多了解一些东西对你们没有坏处,我想看看蒋长青自杀的那个视频。”
张扬看了看小柯,面有难色。我说小柯又不是外人,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爽快点儿?
张扬掏出他自己的手机。一边打开视频一边对我说:“我发自内心地更正一下自己的观点,其实你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笨。”
我不以为意:“这才是开始,慢慢你会崇拜我的聪明才智。我说过,我除了胆小老实没有别的缺点。我这有数据线,把手机连到电脑上看方便些。”
小柯拉开抽屉,拿出数据线插到电脑上,起身让到一侧。张扬接过数据线的另一头插到手机上。然后操作手机进行数据存储连接。然后用电脑打开手机数据存储,点开那段视频。然后伸手把门打开,伸头朝外看了看又把门关上。
因为张扬提前介绍过蒋长青自杀的情形,我和小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看,一丝一毫都不想错过。这可是机密材料,在平时不可能有幸一睹的。
视频一开始,就是一间客厅。画面上是几张沙发和沙发前面的茶几,茶几上放着几样东西,有一个托盘几个杯子。根据后来蒋长青的表现,托盘后面放的应该有纸和笔。沙发一边摆着一大盆发财树。由于客厅的空间比较宽敞,所以上方的一台吊扇的扇叶也拍了出来。
蒋长青从镜头一边闪进来,应该是他摆好了手机的位置,设置好了开始录相离开了摆放手机的电视机前。蒋长青先是背对着我们走到了茶几跟前,试着搬了一下茶几,放下,抬起一只脚轻轻踢了一下,离开。直接离开画面。然后搬了一把椅子进来。
张扬解释说,这把椅子是餐厅里面的。他刚才是去餐厅搬椅子去了。
蒋长青搬着椅子走到吊扇底下,抬头朝上望了望,把椅子放在吊扇正下方的位置。然后又离开了画面。这次时间稍长一些,一会儿进来,拿了一条绳子进来。绳子是随便折成一团的。
张扬继续担任解说员的角色,他说蒋长青这次是去他卧室了。这绳子是新买的,被他藏在卧室的柜子里。这说明他自杀不是一时冲动,是提前作了准备的。
我听着不仅想吐糟,原来不知道自杀也是要冲动的。
蒋长青站在椅子旁整理了一下绳子,然后站在椅子上,把绳子一头从扇叶上搭上去绕到扇轴上,再从另一个扇叶上放下来。两手分别拉住绳子两端稍稍平衡了一下长短,结了一个活套。一切准备就绪,他很满意地点点头,从椅子上跳下来,趴在茶几上拿起一支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个字。
然后手里拿着那张纸条朝着镜头走过来。他的表情很淡定,不喜不忧,像是在做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他走到镜头跟前,淡淡地没什么表情地说:“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不然会死更多的人。”
他这句话说的很认真。也不像是临死前的遗言。就像是平常,随便交待人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后蒋长青拿着这张纸条,站上椅子。把脖子钻进活套里,对着镜头摆了摆手,好像还笑了笑。然后踢翻了椅子。
他的手张了几张,脚还蹬了几下。最后这几下挣扎,是确确实实的出自于一种求生的本能。好像从一种迷茫的淡然中醒悟过来了一样,但已经晚了。他挂在那里,最终变得一动也不会动。
视频看完了,张扬马上把数据线从手机上拔出来。然后问我有什么发现。我还没完全从震憾中清醒过来。我说我只有一个发现,蒋长青不知道他是在自杀,不知道他正在作死。他以为他自己是在赶个集上个商店买个东西。
小柯托着腮帮想了一会儿对我说道:“你发现没,蒋长青并没有急着找你,他随心随意的样子,是在交待别人找你。那他是交待谁呢?”
是啊,他在交待谁,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过我看问题一向简单。随口就说道:“谁看了这个视频后会找到我,他就是在交待谁。”
快点写,很好看
张扬指着他自己:“你是说,他在交待警察找到你?”
我说不知道,反正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事实也是这样。警察利用户藉联网系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我。这是其他单位和组织无法做到的。张扬也说过,蒋长青死了,不会是他找我,那就一定有人找我。这么说警察找到我,要找我的人只要留意着警方的行踪,也该能找到我了。
警察找到我并不可怕,那不知道的人找我又是什么目的呢?
还有蒋长青。我问张扬蒋长青有自杀的动机。张扬说查不出蒋长青为什么自杀。就和视频里一样,蒋长青是在一个完全迷茫的状态下赴死的。科学的解释就在一种虚幻感觉下,不科学的解释就是有什么东西支使着他做这件事情。
“什么东西?”小柯颇感兴趣地追问。
“迷信的说法就是脏东西。”张扬说道。
“啊,那就是鬼上身了?你们警察也信这些?”小柯的八卦之火汹汹燃烧。
张扬很配合地点点头:“蒋长青这件事实在太过奇怪,如果我说我不得不信这些,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之前说的绝对不能让它出来是什么意思吗?”
小柯皱着眉,有点儿不耐烦地说:“你这么问真没意思,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盗墓小说看多了。我告诉你它是个大粽子你满意了吧。得,我回了,百发有事打电话。”
我要下楼送送小柯,小柯说不用,你们接着研究,我走几步路坐地铁几分钟的事儿。
小柯打开门出去。咚咚地下楼声远去后,我看着张扬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哈哈。张扬拉开门,临走又回过头来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了解你女朋友吗?”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你妈蛋的,一脚把门踢上。张扬一缩头退了出去。接着就听见隔壁房间的开门声和关门声。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二十二点半了。
五月的天,深圳已经很热了。我租住的公寓房子,通风也不是很好。躺在床上听着风扇转动的声音,想着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感到生活真他娘的操蛋啊。一忽儿的工夫,我就被卷入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件里。而且我就像一叶浮萍,只能被动地随波逐流,根本不知道会被牵引到何方。
你了解你女朋友吗?张扬的话又浮现在脑海。这是个工潮涌动的年代,陪在你身边的,都不是从小光屁股玩的伙伴。他们都是突然出现陪你或长或短走一程的过客。你能真正了解谁?
看看自己身边的同事,你知道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他家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他经历过哪些事情。通常情况下的了解,你也是听他自己说的。你能了解的就是他的现在。我和小柯也是这样。
我和小柯是在一年前认识的。那也是春冬交替的时候,深圳这边天气热得早。但刚开始那阵,变化特别大,一下子热得厉害,一下子又冷得厉害。小柯患了重感冒。
她是一个人来的,直到被安排到我当时值班的住院部的病房也没有来别的人。夜班,我值班的位置刚好在他病房门口的走廊上。她提着水瓶出来,问我哪里可以打水。我看她就一个人,精神也不大好,就说我帮你吧。从那开始我们就慢慢聊上了。
小柯不是那种看上去很打眼的美女,但单眼皮大眼睛,留着短发显得很奈看,很惹人喜欢。加上她姓格开朗泼辣,我一眼就相中了。我是性格稍内敛的人,我俩刚好可以互补。
小柯生长在陕西咸阳的大山里。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外漂着很少回去,据她说家里没什么亲人了。据她说之前去过几个地方,都是在厂里做普工。我能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像小柯这样性格的女孩子,应该有很多好姐妹才是。但恰恰相反,除了我,她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
我摇摇头,不禁苦笑了一下,因为今天刚见面的一个陌生人的一句话,我竟然对小柯想了这么多。要是被小柯知道了,她一准得拿小拳头揍我。
刚想到小柯,手机就响了。一看正是小柯打来的。
我应该先打个电话给小柯的,因为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回去,我作为他男朋友应该表示一下关心。我知道小柯绝不会因为这事儿来责怪我,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孩子。
“喂,小柯,到宿舍了呗?”我问。
“到了,百发,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从你那楼上下来,出公寓楼的时候,有人跟踪我。这次弄不好你摊上大事了,黑白两道一起出动,就你这点儿老鼠胆招惹哪个大佬了?”小柯半开玩笑地说。
我一下子坐起来,然后又慢慢躺了下来,笑着回她:“早说过叫你不要看那么多网络小说。就我们这公寓上,三栋楼一个出口,住着小一千人,出公寓就那么一条路,有人碰巧跟你往一个方向去很正常的。”
小柯认真地说:“我不是在开玩笑,百发。那人一路跟我到灵芝地铁站,然后跟我一样坐两站在兴东站下车。在我进厂后,那人还要跟着进厂,被保安拦了一下,那人就走了。”
我想了一下,不确定地对小柯说,会不会是张扬的同事。他们可能不止留下张扬一个人,有明有暗。小柯说可能是吧,那睡吧,晚安老公。我说晚安,然后等小柯先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有些翻来覆去了。警察已经对我和小柯的情况都有所了解,现在有一个家伙粘在我这儿,没必要再另外派人跟踪小柯了吧。不过也说不准,弄不好是张扬这家伙对小柯起了疑心。神经病,我心想,明天问问这小白脸是不是他干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先给小柯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她那边没什么情况,我也就放心了。正准备去上班,隔壁的门开了。张扬打扮齐整地走了出来。
我问他干嘛去。他说上班。我很意外地问他:“你在这边找兼职了?公务员就是好,可以拿双份工资啊。”
张扬撇撇嘴:“那我先谢谢老板,不知道你打算给我开多少钱?”
“我?”我伸手指着自己张成Q型的嘴巴发愣。
张扬很夸张地朝我一鞠躬,开玩笑道:“请吧老板,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专职保镖。对了,对外就说我是你表哥,到深圳这边玩几天。”
“表弟。”我提异议。
“我个子比你高。”张扬说。
好吧,我认输。我上班的中医院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步行也就七八分钟路程。路上我问张扬昨晚有没有他的同事跟踪小柯。张扬说没有,就算会重新调查小柯,也没必要跟踪她,她在哪儿上班是了解过了的。
张扬说到这儿有点儿兴奋:“莫非,要找你的人闻风找过来了?”
我淡淡地说:“你至于兴奋成这样吗?他们为什么不找我反而去跟踪小柯?不是一定要找到我吗?人命关天的事儿,为什么不抓紧联系我?”
张扬一摊手,又是那幅讨厌的嘴脸:“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这个事情肯定不简单,咱们俩,一定互相配合着点儿。”
到了中医院,我把张扬介绍给肖在武,当然说是我表哥。然后我叫表哥去大门口买早餐,我佯装要掏钱给他。肖在武说要不我去买吧,你这样支使表哥不合适,表哥哪能接你的钱。
张扬说我去我去,极不情愿又装作无所谓地走了。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儿说给了肖在武,没提张扬也是警察。叫肖在武这两天得帮我长长眼睛,别真出个什么意外。
肖在武摸了摸他那稍有点儿打卷的短发,微皱下眉头,说真不巧,他上了这个班就得请假回家。原来这几天下雨,他家瓦房有点儿漏水。他老爹上去拾弄屋顶,一不留神从上面滑下来了。小腿骨折,这会儿正在医院里。
肖在武是山东人,离我们那儿也不远。这人浓眉大眼,嘴巴生得有点儿小,笑起来有些奸奸的。其实人很仗义,会点儿武术,人高马大的看起来很壮实,胆儿也肥。
他比我先来这里上班,我头一天上班就是他带的我,也许是性格互补的原因,我俩一开始就聊得来,后来关系特别好。
听他这么说,我就问他:“需要钱吗?”
我知道肖在武家里并不宽裕。他老爹除了种地不怎么做别的事儿,他有一个妹妹在上大学。所以家里花钱的地方,基本上指着肖在武。
肖在武说这样,你先拿给我一个月工资,我既回去一趟,得准备些钱。回来我分两个月还给你。
我捶了他一下胸脯,这时候还跟我说还不还的。这样吧,年底之前给了就行。下了班就去柜员机上给你拿钱。
下午六点钟吃晚饭的时候,肖在武告诉我不用去银行取钱了。我问他怎么了,买彩票中奖了?现在也不到开奖时候啊。
肖在武说他不回家了。他打电话问过他老爹,不是太严重。在医院打石膏板固定一下,过几天就能出院回家养着。他老爹的意思,现在家里比较紧张,还是别耽误在外面挣钱。他回去不回去,都是那个样子。
我感觉肖在武不停地拿眼睛瞟我,和平常不大一样。我觉得肖在武可能有事情瞒着我。就让他有话就说,别这么像做贼一样的看人。
张扬也盯着肖在武,又是那种故作高深的眼神。我感觉这货精明也精明,就是有时候太装逼。不知道重案组怎么派这么一个奇葩过来。如果蒋长青之死,真是事关一个大阴谋。这小白脸肯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肖在武这才皮笑肉不笑地问我:“你是不是扶住院的老头上过厕所?”
我一愣,然后释然。就这事儿,我还做过不止一次。有的住院病人一时身边没有家人朋友在场的时候也是有的,我看到需要帮忙的能帮着做点儿什么就帮着做点儿。反正做保安也是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总比坐在大厅前面拍死蚊子摆太极图有意义的多。
我说做过,这有什么好笑的。
肖在武说呃呃,你做过我就放心了。
我有点儿莫名其妙,心想这都哪跟哪啊,我做过肖在武有什么放心的?但我也懒得问他,这家伙平常也会这样,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特别跳,好在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晚上八点下班的时候,肖在武心血来潮要和我一起去灵芝公园看大妈跳广场舞。这也正常,我俩都不是有钱人,拼死拼活加班一个月不歇一天也才四千块钱工资。所以有时候一块儿出去玩,大都是爬山逛公园之类。KTV什么的,一年能去上一次,还是蹭别人的。
步行去灵芝公园的路上,经过一家旅行社。门前放着一张大牌子,上面写着免费自驾游什么的。肖在武拉着我就往里闯,这家伙一向对免费很感冒。更何况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
张扬站在门外,站在门外哎了一声说:“自驾游哎,你们有车吗同志?真以为天上能掉馅饼呢。”
我俩一进去,前台小妹就站起来数道:“99,100,你俩可算来了。”
楼主一惊说:发了这么多,该有人主动回帖了吧。
我瞠目结舌,因为昨晚刚经历莫名其妙就被一个死人惦记的事情,以为这前台小妹说的就是谶语。我和肖在武就是要倒大霉的第99和100个,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
我还处在震惊之中,肖在武已经大大咧咧地问:“美女,什么99,100?我俩中奖大奖了?”
前台小妹微微一笑,一脸的灿烂:“是啊是啊,你们要不来,我还下不了班呢。我老板非要我等到今天的第99和100个人来才能下班。喏,你们填个表,明天一早过来这里,和我们老板一起出发。”
我看看这个小店面里,确实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了。虽然这妹子没大说明白,我也知道个大概意思,就是我和肖在武中奖了。我们一分钱没有费就获得了一次免费自驾游的机会,而且是跟旅行社的老板一起。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张扬从门外冲进来,满是期待地问前台小妹:“那第101个是不是也中奖呢?”
妹子摇摇头,依然灿烂地笑着:“只有两个中奖名额。我们老板自己想出去玩一玩,觉着找熟人没意思,就想随机找两个陌生人。也有交朋友的意思。我真羡慕您两位。老板还说了,这次自驾游主要是陪他,时间长短看他的兴致高低,得最长不超过二十天。出去旅游肯定得耽误工作。所以对中奖的幸运客户,他还每个人补一个月工资。”
肖在武马上接过话茬说:“那我们工资可不低啊。”
我立马有些脸红,赶紧埋头填表。这种人就是脸皮厚。说实话,我还挺羡慕脸皮厚的。俗话说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肖在武说这话的时候还停下笔抬头看着前台小妹,一脸的诚实与淡定。
张扬从门外冲进来,满是期待地问前台小妹:“那第101个是不是也中奖呢?”
妹子摇摇头,依然灿烂地笑着:“只有两个中奖名额。我们老板自己想出去玩一玩,觉着找熟人没意思,就想随机找两个陌生人。也有交朋友的意思。我真羡慕您两位。老板还说了,这次自驾游主要是陪他,时间长短看他的兴致高低,得最长不超过二十天。出去旅游肯定得耽误工作。所以对中奖的幸运客户,他还每个人补一个月工资。”
肖在武马上接过话茬说:“那我们工资可不低啊。”
我立马有些脸红,赶紧埋头填表。这种人就是脸皮厚。说实话,我还挺羡慕脸皮厚的。俗话说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肖在武说这话的时候还停下笔抬头看着前台小妹,一脸的诚实与淡定。
前台小妹点着头:“嗯,我们老板说了,不管高低,每人按一万块钱补。”
张扬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对前台小妹揭我俩的底儿:“他们两个根本没车,没法陪你老板自驾游,你还是重新选吧。我跟你说,这俩人就是看见免费两个字进来占便宜的,根本不是来你们这儿咨询旅游问题的。”
前台小妹不以为然地说:“我才不管呢,我们老板也没说一定要找有车的,也没说非要谈业务的,反正进来就算。他俩填完表我就能下班了啊。”
我们填完表出来,前台小妹跟她老板打了个电话,跟着出来就把卷闸门拉下来了。张扬看看门上面的牌子随便问道:“美女,你们这旅行社是新开的吧?”
小妹说是啊,要不然哪有这样的好事呢,上边的牌子还没来及换呢。
肖在武很兴奋,也不去灵芝公园看大妈跳广场舞了。说赶紧打电话请假,然后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可以去旅游了,运气好的话还有车开。
肖在武屁颠屁颠地和我们分道扬镳回医院宿舍了。我我肯定也没心逛了,打电话跟队长请假,然后和张扬一起回公寓。路上人来人往,有下班往家赶的,有逛街的,也有赶着去赴饭局或搞娱乐的。城市的夜晚大抵是这样。张扬有些扫兴,问我这么早就回去睡觉吗,要不出去烧烤吧。
我很简洁说地说我没钱。张扬说好吧,我请客。
我说好,我打电话叫小柯也过来。
张扬就笑,说蹭人饭还不忘女朋友。
烧烤店城中村里比较多,晚上也比较热闹。我两个坐电动车到上合村找了一家烧烤店坐下,点了东西。我主要点肉,张扬说可以多吃点儿韭菜,壮阳。我们要了一扎生啤,边喝边等小柯过来。
张扬突然很低声对我说:“他们终于出手了?”
“谁?哪儿呢?”我四下里看。
不用说有事呼钓说反击吧戴贵
“那家旅行社,只有一个妹子,几张桌子摆摆样子,连上头的牌子都没换,还是什么服装店。我觉得那是一个套,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免费自驾游,还另外补一个月工资,就叫你给摊上了。”
我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不过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现在的老板有钱任性,玩点儿新花样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就对张扬说:“人家妹子也说了,就是新开的旅行社才有这样的好事儿呢。你就别羡慕嫉妒恨了。再说了真为了给我设个套弄那么一个店面,他算准我会去那儿,算准我会进去啊?总不能把我拉进去说我刚好是第100个,刚好是幸运客户吧?”
张扬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张张嘴想说什么终于没吭声。喝完杯里的酒后说了一声,肖在武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我应和着说,我也觉得他脸皮厚了点儿。
我们一扎啤酒喝完又要了一扎,小柯也过来了。我重新叫了几样肉串,小柯要了玉米茄子青菜什么的。我觉得不用自己花钱吃素菜有点儿亏了。
我对小柯说了今天晚上在旅行社中奖的事情。小柯没有表现出意外的惊喜,而是问我去哪儿。去哪儿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前台妹子也没说。
小柯想了想:“那我和你一起去,这事儿不会和蒋长青的死有关吧,怎么来的这么巧?”
张扬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百发不服。”
我真的不服:“说白了蒋长青的死和我的关系是莫名其妙的关系。不能事事都往那上面联系。”
小柯叫服务员添了一个杯子,倒满啤酒喝了,然后很认真地说:“蒋长青的死肯定和你有关系,因为我又被跟踪了。”
我和张扬一时无话。张扬还是怀疑小柯有问题,他又不好明说。如果说有人找到我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小柯,那蒋长青手里的字条为什么不直接写小柯的名字呢。如果能通过我找小柯,那对我们两人的情况算是够了解的了,也没必要通过一张字条靠警察来找人了。所以我觉得,一定要找到的人,还是我而不是小柯。
说话的工夫,有个人直朝着我们这张桌子走过来。我正对着这人,但我不认识。小柯正低头啃着玉米。张扬看看这人又看看小柯。小柯也感觉出不对,抬头看见这个人,眼里露出异样。
这人和我们大小差不多。也不象有什么恶意。和小柯的目光对视,他问道:“你叫李小柯?”
小柯点头,然后质问:“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和张扬一听立马站起来,挪开椅子走到来人跟前。来人不动,连忙解释道:“别误会啊。我没有跟踪你,有人给我两百块钱,叫我暗中保护你。”
“那人在哪?”张扬立即问道。
这人挠挠头:“你别急大哥,那人叫我问小柯一句话,然后我带你们去见那人成不?”
小柯不乐意地道:“什么话?”
“你今年多大?”
我没想到,他问的是这样一个问题。这是有人要追求小柯的节奏吗?当我这个正牌男朋友不存在吗?此时不出头更待何时,我替小柯答道:“二十四岁,我是她男朋友,你想干嘛?”
这人连连摆着手:“不是我不是我,我说了是别人问的,那人说如果李小柯真是李小柯的话,她应该是四十四岁。他想知道李小柯是怎么出来的。”
我没听清他后面的话,用力推了这人一把:“你神经病吧你。”
但我看小柯的时候,她却明显愣在那儿,显得非常吃惊。然后她冲出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服叫道:“谁说的?是谁说的,他在哪儿?”
小柯说话的声音很大,也很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弄得很多人朝这边看。我和张扬怕这个人趁机挣脱跑掉。堵在他身边要求他带我们去见幕后的那人。
正看到精彩的时候 没有啦&&捉急&
张扬结了账,我们跟着他走二十来米到一个转角,他四下里看了看,说:“奇怪,说好的在这儿等我,人怎么不见了。”
小柯一直都拉着那人衣服,生怕他跑了。听说人不见了,松开了他的衣服,问道:“那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他说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戴着个金丝边眼睛,对了,眼睛很有光,说话有点儿怪怪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派头。不像坏人。
小柯淡淡地说:“你走吧,不要再跟踪我,不然我会报警的。”
小柯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真像个四十来岁的人。可能是心理作用。如果四十来岁的人有小柯这样的容颜,这绝对是一个奇迹。然后小柯不高兴地说:“真无聊,我回去了,百发我明天一早找你。”
我说我送你。小柯没有拒绝。从上合村到小柯上班的地方,坐地铁离站远了点儿。坐公交也不方便。步行二十来分钟就能到。一路上小柯不断地骂幕后那死老头大变态。我和张扬只是听着不接话茬。
把小柯送到厂里,我和张扬坐地铁回公寓。张扬说那老头根本不是保护李小柯的,就是监视她弄清楚她是不是他要找的李小柯。
我点头,这个明显能看出来。谁会把保护一个人的任务交给另一个陌生人。
找小柯的这老头,显然对你没有兴趣。张扬进一步说。
这话听着怪别扭。我不吭声。
这老头和李小柯早就认识,并且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张扬越说越不像话。我说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张扬固执地继续说道,你别理解歪了。李小柯对别人说她四十多岁了反应太过激烈。
你意思是说小柯今年四十多岁了呗,我乐意不行吗?我发泄对他的不满。
张扬摇摇头,尽量缓和地说,不是年龄的问题,是这里面有什么事情。那人说的,李小柯是怎么出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个简单的人,不愿意把所有的问题都复杂化。我觉得那个人说的那句话,也许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四眼老头儿认识小柯这是一定的。这都不是事儿,人这一辈子,谁没有两件不愿意对别人说的秘密呢。
我和张扬进了公寓楼,一直到上了楼到了房门前就要各进各屋,他还在纠结:“百发你这一出行,事情算暂停了还是开始了?”
我替他接出下面的话:“如果是找你的人,那就是开始了。如果纯属偶然,也可能就暂停了。那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张扬愣了愣。我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说,八遍了。
第二天一早,也就五点钟左右,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不用问我都知道,除了肖在武不会是别人。我刚一打开门,肖在武就挤了进来。他把肩上的背包摘下来往我床上一扔,就往卫生间里奔。连门也不关,在里面尿得哗哗响,一分钟都没完事儿。
我迷糊着眼睛一边刮胡子一边问他:“肖总,宿舍没厕所吗?你至于憋这么大一泡尿吗?”
我习惯叫他肖总或老肖,美称和调侃的意味半对半。他平常也这样称呼我。肖在武嘿嘿笑着:“我这不是着急嘛,怕那老板等不及先走了,我俩不就猫咬水泡空欢喜嘛。你放心,我保证,你家小柯在这儿我绝对会注意形象的。”
懒得跟他废话。我一桶水冲进便池里,冲去骚味儿才开始洗脸刷牙。这家伙还在一边不停地催我,快点儿地,快点儿地,磨磨叽叽像大姑娘上轿似的。
为了耳根清静些,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毕。和他一样背了一个包,出门时安慰他说:“你慢点儿老肖,我们去这么早,人家老板可能还没睡醒呢。”
肖在武不以为然,又开始推销他的实利规则:“老姬,这么说吧,沾光的事儿,得连头带身子一起上,那得主动往上贴。吃亏的事儿,那得抱头鼠蹿,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别在乎什么面子,面子是别人给的,不值钱。”
出了公寓楼,我一边走一边给小柯打电话。小柯问了一句地址就把电话挂了。这也是一个雷利风行的人。不过我觉得她比肖在武有气质很多。
在我们走出两百米要转弯的时候,后面有喊:“喂,肖百发,你等等我。”
我回头一看是张扬。我倒把他忘了,这一天相处下来,见他有时候拿得也挺活,所以不那么讨厌他。但也没到出去玩要带他一起的地步。不过他要跟着,只要人家老板没意见,我是没有意见的。我说过我胆小,和陌生人一起出去玩,多个人多一道安全保障,张扬总归是站到我这一边的。
肖在武不这么想,他说:“人多事就杂。”
但他有他的好处,他不拦别人的事儿。
出乎我意外的是,我们三个人到那个旅行社门前时,旅行社的门已经开了。门前停着三辆路虎。你妈蛋的真是有钱人啊。怪不得这么任性。
我们走进旅行社时更感到意外。除了一个三十多岁看上去非常精明强干的中年男人,昨晚上见过的前台小妹,还有八个平头小伙。年纪和我们大小差不多,个个看上去壮实有力,像是受过训练的。
我心里有些不自在,对这一次的自驾游有些忐忑不安。肖在武和我的感受截然相反,这家伙看上去两眼冒绿光,对我竖着大拇指直抒感慨:“瞧瞧,瞧瞧,这排场,这才是真正的大老板,出行都带着保镖,我们也可以狐假虎威一回。”
前台小妹见我俩进来,展齿一笑,甜甜地说:“早上好。”然后对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说:“王总,这两位就是我们的幸运客户。”
然后又把王总介绍给我们。
王总看起来高高在上,实际上没什么架子,他走到我们跟前,分别跟我俩握了握手说:“我叫王敏哥,这名字有点儿怪是吧。我们这次有幸一块儿出去玩,就别叫我王总了,叫敏哥吧,熟人都这么叫我。我刚好也比你们虚长几岁,叫个哥你们也不吃亏。对了,那几个人都是我的工作人员,他们将和我人一起出行,因为是自驾游,人多安全些。”
肖在武马上无比荣幸地说:“敏哥好,我叫肖在武,我跟前这位叫姬百发。”
王总点点头,问我两个可以出发了吗。
张扬一开始站在外面路上,这会儿才走到门口跟前。我正想着跟王总怎么开口,肖在武已经说道:“敏哥,这位叫张扬,是姬百发的表哥,从外地来深圳看张扬的,你看能不能带上他一起?”
王总看起来高高在上,实际上没什么架子,他走到我们跟前,分别跟我俩握了握手说:“我叫王敏哥,这名字有点儿怪是吧。我们这次有幸一块儿出去玩,就别叫我王总了,叫敏哥吧,熟人都这么叫我。我刚好也比你们虚长几岁,叫个哥你们也不吃亏。对了,那几个人都是我的工作人员,他们将和我人一起出行,因为是自驾游,人多安全些。”
肖在武马上无比荣幸地说:“敏哥好,我叫肖在武,我跟前这位叫姬百发。”
王总点点头,问我两个可以出发了吗。
张扬一开始站在外面路上,这会儿才走到门口跟前。我正想着跟王总怎么开口,肖在武已经说道:“敏哥,这位叫张扬,是姬百发的表哥,从外地来深圳看张扬的,你看能不能带上他一起?”
王总笑笑说:“没问题啊,人多更安全。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这时一辆电动车载着一个人骑到旅行社门口刹了车。小柯从上面下来,我赶紧过去付了车钱。小柯走到旅行社门口看了看,旁若无人地问那个前台小妹:“你好,我叫李小柯,自驾游,你去吗?”
前台小妹微微笑着:“姐姐好,我叫莫情,也去。”
小柯说这下好了,我正愁就我一个女的怕不方便呢。
我连忙对王总说:“敏哥,这是我女朋友,我俩想一起去。如果您觉得不妥,她的钱我们可以自己出。”
车进咸阳之前停车休息的时候,张扬接到一个电话。接完电话,他就开始变得心神不定。最后把我叫到一边,说洛阳那边又死人了。听到这话,我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实际上除了心里一震,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我问:“还是自杀吗?”
张扬摇摇头。
我松了口气,一个城市,死个把人不是正常的事吗。只要和我无关就行。因为如果死者再是自杀,手里再拿一张有关我的字条。不管查不查得出原因,我就会有很重的罪恶感。
张扬看着我,神情一点儿也没有放松:“这个人变成了石头。”
我很随意地嗯了一声,嗯过之后反应过来张扬说的意思。马上叫道:“变成了石头?”
张扬点点头,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把手机打开给我看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男人,这男人年纪不大,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留着平头。这男人让我联想到王总的八个保镖,对,就和他们差不多,很干练。
这个男人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人,但仔细看却是石头的。颜色,那不是人的皮肤该有的颜色,还有头发,都更像青灰色的石头。
第一张照片,是穿着衣服的。这个石头人就坐在那儿,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摆着酒菜。筷子不止一双。很显然,他正在与别人一起喝酒。我的第一反应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和大胆,竟然敢和警察开这样的玩笑。把一个石像摆成生活的样子做给警察看。不过这个石像,太栩栩如生了。
后面几张,是脱了衣服的。还是那个石像。我正要把手机递还给张扬的时候,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石像左手捏着一张字条,很小心的样子。他的眼睛,也望着手里的字条。另一只胳膊曲臂前伸着,食指斜指,像是在和别人说话。
一注意到字条,我感觉自己脸色都有些变了。不安地问:“这纸条上写的是?”
姬百发,1990715.”张扬说道。
我有些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人莫名其妙地自杀,莫名其妙地牵扯到我。我还能接受。因为一切看似无关的东西,结果出来,总有它相关的地方。就像一个人为夺一张藏宝图谋杀了另一个人,这和那藏宝图指向的宝藏有关,对宝藏来说,整件事是莫名其妙的。
但听张扬前后的意思,这个石头是人变的。这一点无论如何我不能接受。况且这变成石头的人,又一次和我相关。手机上的照片已不重要,我也不关心石头人是谁,反正我也不认识。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我把手机递还给张扬,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只是几张相片,你能确定这是真的?”
张扬把手机收起来,声音低沉地说:“有案发现场的,也真有这个人。也找到了与他一起喝酒的人。”
“那些人怎么说?”我问,其实我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一言不发”张扬有点儿无法理解地说,“他们都是普通人,也都还本分,没犯过什么案子。我同事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无论怎么问,采用什么策略,他们全都一言不发,一个字都不愿意说。你想想看,再难审的案子,再难对付的惯犯,做到这一点都不容易。他们都是些连拘留所都没进过的人,我实在想不通,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们这样?”
我说过我想问题比较简单,像这种群体性的一言不发,那就是这件事情不能说。不能说的事情,无论你用什么策略他都不会说的。我把我的想法说给张扬。
张扬的问题来的很直接:“为什么不能说呢?”
我还是很简单的思路:“受到了威胁呗,他们自己或者家人,受的威胁越大,他们不能说的态度就越坚决。”
张扬继续追问:“威胁,谁的威胁?陈光庆已经死了。”
“陈光庆是谁?”我问道,“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张扬看了看不远处已在等着我们出发的王总他们一干人,说道:“陈光庆就是那个已经变成石头的人,蒋长青的表弟。”
这又是一个大大的意外。我原来想着,这些人可能是一个什么邪教组织,在举行一个什么仪式。那个石头人,是仿照某一个人刻的,而这个人要么逃了要么被他们杀了。想造成一个真人变成石头的假象。
张扬说这个人是蒋长青的表弟,蒋长青干过盗墓的勾当。那么这件活人化石的事情,有没有可能真实发生呢?小柯爱看盗墓之类的恐怖灵异小说,没事时也会讲给我听。我总是一笑置之,配合地点头哼哈着,还适时露出怕怕的表情。
她讲的那些,有太多不可思议。比如不腐死尸会复活;比如白色的烟雾实际上是某种微小生物会瞬间吞食一个人;比如会在一面石壁前遇到另一个自己。
我觉得这些都是不可能的,都来自于作者的想像。死人就是死人,古墓就是古墓,物质都是实实在在的,不会出现作者自由想像的那种情况。比如现在很多灵异方面的网络小说,一入题就和鬼打得你来我往热热闹闹,见鬼跟喝凉水似的。关键是你见我也见,鬼都满街跑了。这些都是打发一些时间,不可当真的。
但小柯跟我说,小说来源于现实而高于现实,这些事情有真实的成分在。不服你也给我瞎编一个出来。
我编不出来,只好表面上认同小柯的话。但蒋长青自杀的表现,让我有些动摇了。一个赴死的人,不该有那样的淡定与从容。而陈光庆变成石头这件事,更是在可信的那一端重重添加了一块法码。
现在的疑点就是,那个石人,是不是陈光庆变的。如果不是陈光庆变的,那些当时在场的人可能在隐瞒什么。如果石人真是陈光庆变的,那就有可能,在场的人也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变成这样子的,但他们受到了某种甚致是来历不明的威胁而不敢吐露半个字。
我问张扬,那个石人雕刻的再好,到过现场的警察也应该能看出雕刻的痕迹吧?
张扬却摇头,非常肯定地说:“那不是雕刻的,你可以首先把这个排除在外。因为这个事情太过古怪,第一时间封了现场,并且请了专家来看。人工是不可能雕出那么和真人一模一样的雕像的。陈光庆的家人仔细看过,认定陈光庆变成了石头。大小,神态,连身上的痣都一模一样。”
“他们是晚上喝的酒,他的老爹老娘都在楼上睡觉。喝酒的人都是本村的。关系都差不多才玩在一起的。年老人睡觉轻,陈光庆的老爹听到一片惊呼声和慌乱的脚步声,赶紧下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结果人全跑没了,就他儿子一个人坐在那儿,当时伸着的那只手还会抖动一下。他跑到跟前,才发现儿子变成了石头人。所以他老爹也认为,没有可能弄一个石人来再把他儿子怎么样的。他确认他儿子变成了石头。”
我不置可否。张扬跟我说这件事情,只是想看看我的反应。让我多知道一些情况。看看我在了解情况后,能不能想起一些相关的情况。事实上警方从找到我开始一直是这么做的。因为从将长青的死开始,整件事情实在太诡异和莫名其妙了。我一个不相关的人,却处处脱不了干系。
张扬最后说局里现在压力很大。石头人收藏好了,消息也尽力封锁了。但在这个网络信息发达的时代,想做到完全不泄露也不可能。这次陈光庆没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但却印证了蒋长青那句话: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不然会死更多的人。
会死更多的人,这句话像一道紧箍咒,紧紧箍在警方的头上。找不到问题的关键,事情的发展可能会完全失去控制。直到不可收拾。
张扬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我们出发的第二天早上早餐后。他要我暂时保密,对谁也不能说。并且强调,他这句话是代表警方说的,我必须尊守。
我无条件答应。我知道这件事情的轻重。
我还知道,张扬对小柯还有怀疑。我不认为小柯会有什么事情。但张扬是个警察,他在办的也是一个关系到很多人生死的大案,他有怀疑的权力。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话用来说张扬不大恰当,但我也不想为打消张扬的怀疑替小柯多解释什么。
我没想到的是,张扬这货把我也拉下了水,而且还站在道德的高度。这是进咸阳后的事情了。
我和张扬回到车跟前时,王总什么也没问。我想他以为我和张扬两个人在谈点儿什么私事。以他的身份和休养,不便太八卦。小柯也没有问,小柯知道张扬是个警察,有些事是不能当众说的。只有肖在武,大嘴巴一咧:“你两个磨磨叽叽说什么?看起来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大家伙开心开心。”
我没好气地说:“到咸阳找个地方把你卖了。”
其他人一笑,我们都上了车。我们进咸阳城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正是车流高峰。王总他们的车走在头里,我们紧紧跟着,在咸阳靠北面的位置找到一家旅社停了下来。
旅社规模不大,连星都没有挂。但有停车场,而且是免费的。像我和张扬这样的人,一年住不了一回旅社,觉得还停新鲜。王总给我们几个人安排的都是单间。到那个前台小妹莫情的时候,她甜甜地笑着对小柯说:“姐姐,我在生地方有些怕,我想跟你住一个房间可以吗?”
小柯原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莫情说话的神态又特别乖巧和讨人喜欢。小柯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肖在武学着莫情的样子,夸张地用两手扯着我的胳膊,腻歪歪地说:“百发,我想跟你睡一个床上可以吗?”
我很简洁地回答他:“滚一边去!”
其他人哈哈地笑。王总也笑着对肖在武说:“人家小姑娘是肯求,我怎么看你武大三粗地一拉他胳膊像绑架似的。”
肖在武马上拍马屁:“敏哥高见。”
惹得几个人又笑。只有张扬不怎么乐得起来。
王总说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没什么安排,自由活动。
大家就都各自进房间洗澡。洗完澡王总又叫莫情给我们每人发了五百块钱,说是零花用。然后肖在武这个马屁精就和王总混一起去了。小柯有莫情陪着,两个人带着保镖兴致勃勃地去逛街了。把我和张扬晾在了一边。
张扬好像巴不得这样似的,他找到我说:“走,咱俩也出去走走,开车兜风去。”
进咸阳时车是张扬开的,所以车上的钥匙还在他手里。说实话坐了一天的车了,我真提不起兴趣来。开个车在咸阳城里转来转去的,看的不还都是人和车吗?每个城市都一样,上路就是添堵。
张扬说去咸阳城外玩,领略不一样的风光。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窝在屋里可惜了。
张扬说的也有道理。王总的保镖,还有四个人没有出去。我们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说开车出去转转。他们也没说什么。张扬就开车带我出来了。城外确实和城里不一样,路上车没那么多,两边又是农田,让人感到心眼开阔,神清气爽。
离城很远了,张扬带着我一直高速朝前行驶。
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疑惑地问张扬:“你这是去哪儿?不用兜这么远吧,这天眼看着黑了,咱们回不去,他们该着急了。”
张扬边开车边说:“没关系,他们会打你电话联系。我想带你去乾县。”
我听了淡淡地反问他:“你要去梁山镇李家洼吗?”
张扬点点头:“你不要介意,局里压力大,我们重案组每个成员压力更大。死了两个人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唯一的线索就是你,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们不能坐等,不能放过每一个疑点。你女朋友李小柯就有这么一点点可疑,我要去她们家查一查。”
我不乐意地说:“你是个警察,你怀疑谁该查就查,可你捎带上我干嘛。叫小柯知道了,还以为我背着她向你提供了什么。我声明我是不怀疑我女朋友的。你想想看,淡定地自杀,莫名其妙的活人化石,这是一个普通女孩子能做到的吗?”
 张扬劝我别急,他说:“你别有什么情绪。我去查她,不是说她做了什么,而是去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她可能知道一些什么。就像你,我们一开始查你,并没有确认你有问题。但事情一定和你有关不是?”
我强调说:“你查就查,不该捎带上我。”
张扬无赖地说:“没办法,我是你保镖啊。不能扔下你不管。事情的真相总有露出水面那一天的。你也希望这一天早些到来不是?到时候我就不用烦你了。”
我发现张扬并不是我印象里那个毛毛躁躁的家伙。
一页结束了,再没人顶帖我就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猜你也喜欢
财务密码:
楼主的其他的文章
猜你也喜欢
幻龙九封尽
请选择要设置的颜色:
使用该道具可将帖子置顶到:
时效:6小时
使用该道具可将帖子置顶到:
时效:30分钟
请输入楼层数:
请输入楼层数:
该道具可显示帖子内所有匿名用户,但仅使用者本人能看到:
该道具可将帖子内的匿名发言用户恢复为正常显示昵称,并以红色醒目显示,为匿名终结者,且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幻灵九峰尽
请输入回复置顶区的楼层数:
请输入楼层数: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吃瘦身小丸子后果严重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