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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不是很长啊,今天没啥事,跟上进度啦,咋没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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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莫时容和封歆回到莫家大宅,陪莫家二老一起吃晚餐。放在过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最近半年,封歆却总是和莫时容一起回来,外人看起来的确是“夫妻情深、形影不离”。&&&&离换届还有半年的时间,为了更进一步接近权利,在这段期间,莫时容必须严厉律己,不仅要在政绩上有突出的作为,个人生活和作风上也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这关系到莫时容的前途大事,封歆自然要荣辱与共,为了莫时容,收敛作风和行为。&&&&晚餐过后,莫时容陪着父亲到书房说话,照例谈一些工作方面的事,莫老爷子提到了温尚良,并且说:“我看你迟迟未动,想必是有所顾忌吧。”&&&&莫老爷子意有所指,然而莫时容却避重就轻的说:“当初下派到x市时,温尚良帮了我不少忙,所以现在,想多给他一个机,不想这么容易就赶尽杀绝。”&&&&莫老爷子却不领情的冷哼道:“你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温尚良是你亲手提拔上去的,这次若是在他身上栽了跟头,你还要再等五年才有机会。现在你是同级别最年轻的,早就在倡导官员年轻化,年轻就是资本,但是五年后,你就没有这份资本了!”&&&&莫时容点头应声:“父亲放心,我派人盯得很紧。”&&&&但是老爷子显然不信任莫时容,并且说:“我已经安排了人调查他,并且适当向他透露了风声,想必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不可能瞒得过莫时容的眼睛,老爷子自然知道,所以干脆大方的主动承认。这也是为什么莫时容一而再的提醒温尚良,希望他能收敛,并且在短期内有所作为,只有这样,莫时容才能保他。&&&&这个话题暂告一段落,莫老爷子忽然问道:“差不多,有六个月了吧?”&&&&莫时容眼神一紧,心生警惕,紧抿唇轻应了一声。&&&&“孩子生下来就抱回来吧,莫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莫老爷子嘱咐道。见莫时容迟迟不回话,老爷子声音骤然一高:“怎么?你还有别的想法?”&&&&莫时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安抚道:“父亲多虑了。”&&&&老爷子点头:“你心里清楚最好,这件事,和封歆好好谈谈。”&&&&“嗯。”&&&&这时,时钟撞出了整点鸣响。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莫时容和父亲道了别,便离开书房。顺着楼梯下来时,看到封歆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羊绒毯子,身子微微歪斜着,眼眸紧闭,看起来很疲惫,像是睡着了。&&&&莫时容穿过客厅,停在沙发前,封歆立刻感觉到了一般,动了动身子醒过来,抚着头发解释说:“有点累了。”&&&&“走吧。”莫时容说。&&&&封歆点头,拉开身上的毯子,手臂撑着沙发,却站不起来。半晌后,封歆抬头笑的无可奈何:“腿麻了。”&&&&莫时容抿着唇,俯身拉着她的胳膊,将封歆从沙发上拽起来。&&&&二楼楼梯口处,莫时容的父母在那里站着,看到封歆依偎在莫时容臂膀里,这是他们看到的,关于莫时容和封歆从未有过的亲密,这让他们心生安慰。&&&&莫时容把封歆送回住处后便直接离开,封歆独自走进大厦,身子斜倚在光洁的电梯壁上,微微有些出神。&&&&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封歆一边低着头找钥匙,却不小心撞到了挡住她路的人。封歆没有抬头,低哑的喃喃一句:“不好意思。”&&&&那人却没有让开,封歆找钥匙的手顿住,刹那间便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你换了门锁。”杨桓凝视着她的头顶,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封歆绕过杨桓:“对。”&&&&杨桓却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面对着自己,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陪莫时容的父母吃饭?”&&&&封歆任由他拉着手腕,没有丝毫躲闪的看着杨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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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桓不怒反笑:“听说了吗?温从安怀孕了,她现在就住在莫时容的别墅,那栋你结婚之后住过的别墅,”杨桓不无嘲讽的说:“不过,你一共也没住几天吧,对不对?”&&&&面对着杨桓的冷嘲热讽,骄傲和倔强不许封歆轻易低头,她反唇相讥:“这些都是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时间这么晚,你堵在我家门口,还妄想进到我的家,杨少爷,我封歆是已婚妇女,你不觉得这么做不合适吗?”&&&&杨桓忽然掰着她的胳膊将她摁在冰冷的墙壁上,笑的邪佞,眼神却发狠:“这扇门我出入无数次,还有这里,”杨桓一手准准触到她下面,“现在才开始和我讲不合适,是不是太晚了?”&&&&封歆梗着脖子,咬着牙说:“和以后比起来,现在总是早的,”封歆掰着他的手腕,用蛮力才勉强将他推开,呼吸有些喘:“有这个时间来我这里找气受,不如花心思讨好你的闵闵,那么漂亮水灵的姑娘,你可千万别辜负了。”&&&&杨桓紧抿着唇,双眼通红的盯着封歆,过了许久,他才松了力道放开她,并且朝后退了两步停住,仿佛想到了什么而脸色变得柔和:“闵闵聪慧可爱,最重要的,还是个不经世事的雏儿,借你吉言,我一定善待闵闵。”&&&&封歆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倚着墙壁勉强站立着,直到杨桓进入电梯,她看着数字不停跳动,才仿佛可以呼吸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慢慢弯下腰,眼泪狠狠砸向地面。&&&&莫时容轻轻推开卧室门,床灯亮度被调的幽暗,只照亮了小小一片。温从安斜倚在床头,闭着眼睛睡着了,呼吸浅浅,身边放着一本书,手臂轻轻搭在肚子上。&&&&莫时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轻轻抽走书,抚着她的上身让她趟的更舒服,这时,温从安却醒了。&&&&“弄醒你了。”莫时容有些无奈的低声说。&&&&温从安动了动手臂,慵懒的喃喃道:“你回来了。”&&&&“嗯,”莫时容轻哼,俯身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继续睡吧。”&&&&温从安问:“你还要工作吗?”&&&&莫时容摇头:“不用。”&&&&温从安不假思索的说:“那你陪我一起睡吧。”&&&&莫时容眼骤然一亮,轻轻笑开:“从安,你这是在邀请我吗?”&&&&温从安的脸蓦然红了起来,垂下眼眸,局促的轻推着莫时容的胸膛:“你、你不要想歪了……”&&&&“哪里想歪了?”莫时容故作疑虑的问,空荡的手已经覆上温从安隆起的肚子上。&&&&温从安马上握住他的手腕,紧张的盯着他。&&&&莫时容噗嗤笑了起来,把虽然怀孕却依然瘦弱的温从安抱进怀里,一手轻抚着她的肚子,在她耳边问道:“今天胎动的厉害吗?”&&&&莫时容说话时热气轻轻扑在耳后,敏感的温从安缩着脖子想躲却躲不开,说话也变得有些磕巴:“还、还好。”&&&&“嗯。”莫时容轻应一声,手依然放在肚子上,不敢随意乱动,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莫时容忽然惊喜的轻喊:“动了动了,他动了。”&&&&温从安弯着眉眼微笑的望着他,心里被一种情绪塞得满满当当。自从住到这里,她强迫自己放下心结,对待未来坦然面对,而后,她从莫时容哪里收获到了从未有过也从未敢想过的宠爱。她想,她已经开始依赖莫时容。&&&&莫时容忽然弓着身子跪在床上,偏着头贴在温从安的肚子上,小心翼翼的听着,良久,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激动:“听到了,我听到了他的心跳。”&&&&温从安可笑的说:“隔着肚皮和羊水,怎么能听到?”&&&&莫时容的笑容僵了僵,忽然又变得严肃,沉声说道:“我真的听到了,不要怀疑我的耳朵,咕噜、咕噜、咕噜,就是心脏跳动的节奏。”&&&&他那样认真,温从安只得无奈的点头应承:“好,心跳。”&&&&莫时容双手抚着肚子,双眼凝视了好一会儿,俯身深情轻吻温从安的肚子。这虔诚的一吻,温从安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也变得湿润。&&&&莫时容抬眸,看到温从安眼角流出的眼泪,浅浅笑着为她抿去泪水,声音低哑着说:“傻瓜,哭什么?”&&&&温从安摇头,有股力气推动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拥抱他,而事实上她也的确这样做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让莫时容感到喜出望外,甚至愣怔了几秒,跟着双臂便反客为主的紧紧箍着她的身子,但是非常注意的避开了她隆起的肚子。&&&&莫时容头埋在她颈间,温热的唇蹭着她,许诺般喃喃:“等我,从安,一定要等我。”&&&&温从安心中大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不想去管可能或是不可能,这一刻她只想点头。&&&&莫时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相信我,你一定不会受委屈,我们的孩子就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温从安点着头,虽然最后两句话她听不太懂,但是,她选择相信莫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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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温尚良一直在找寻温从安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唯一能确定的是,温从安上次回来之后,并没有重返伦敦。&&&&除此之外,调查组在背后的调查越发让温尚良忐忑不安,他在明处,调查组在暗处,调查组仿佛铜墙铁壁般无懈可击,温尚良根本没有办法利用人脉关系得知最新的调查情况。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为了自保而到处奔走。直到,温尚良接到封歆的电话。&&&&温尚良带着几分怀疑和忐忑,约定与封歆见面。&&&&温尚良早早就到了约定的茶座外,但是并没有进去,而是将车停在附近,小心谨慎的偷偷观望。到了约定时间,温尚良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茶座门前,一位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高挑女子从车里下来,四处看了看,便径直走进茶座。&&&&温尚良从未和封歆正面打过交道,但是的确见过多次,所以肯定不会认错人。只是他想了又想,始终想不透封歆为何要见他。&&&&服务生将封歆领进事先订好的房间,封歆脱了大衣随意搭在扶手。等了大约十分钟,温尚良才推门而入,封歆语气冷然道:“你迟到了。”&&&&温尚良说:“我最近的情况莫太太应该最清楚不过,凡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封歆冷笑,不想和他在这种无聊的问题计较,扬了扬下巴道:“温主任不用客气,坐吧。”&&&&挥退了服务生,封歆拿起玻璃小杯把玩着。温尚良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疑问:“莫太太找我来,不知道所谓何事?”&&&&封歆目光盯着杯中浅绿清澈的茶水,轻笑开:“被调查的滋味如何?”&&&&温尚良眼中透着冷意,却笑着说:“莫太太不要拿我开涮。”&&&&封歆收起笑,着重强调:“温主任,我希望你能把我和莫时容分清楚,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们才能继续往下谈。”&&&&温尚良持着杯子的手顿住,抬起眼皮看向封歆,跟着放下杯子道:“莫太太的意思,温某不太明白。”&&&&封歆说:“你的女儿温从安,不在伦敦,想必你也找了很久,有结果吗?”&&&&温尚良轻轻摇头,目光审度的看着封歆:“莫非莫太太知道小女的下落?”&&&&“温主任也真是沉得住气,女儿不见了,居然一点都不着急,”封歆饮了一口茶,继续说:“大家时间宝贵,我也不给温主任绕弯子了。如你所愿,温从安一直住在在莫时容的别墅,而且,已经怀孕。”&&&&“从、从安……怀孕了?”温尚良惊讶不已,不仅说话磕巴,连手都有些拿不稳杯子。&&&&封歆见状冷笑:“很惊讶?是不是忽然觉得,自己有了靠山?”&&&&温尚良想过温从安会怀孕的可能,可那都只是猜测,如今从封歆嘴里说出来,那一定假不了。&&&&“温主任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莫时容一边调查你,一边把你的女儿留在身边,温主任难道还不明白其中意思吗?温从安现在能过得这样太平,不过是因为莫家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他再冷血,温从安也是他生养大的女儿,听到封歆这席话,温尚良还是觉得心中猛然一痛。温尚良紧皱起眉头,试探着问:“莫太太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是?”&&&&封歆冷酷的说:“莫家只要孩子,不要母亲。所以,你不要妄想从莫时容哪里得到半点好处,他不但不会保你,还会对你斩草除根,调查组的调查只是开胃菜,接下来,还有更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温尚良开始不停喝水,表情严峻,像是在思量对策。半晌后,他才问:“我还是不太明白,今日莫太太见我到底是何用意。从安威胁不到莫太太的地位,你应该高兴才是?”&&&&“高兴?莫家要把温从安的孩子抱回来,说白了就是抱给我养,今后那就是我的孩子,”封歆说到此停了下来,眼神透露着阴冷:“凭什么?她能生,我就不能?凭什么我要养她的孩子?你说,我能高兴吗?”&&&&“那……从安呢?”&&&&封歆冷哼:“温主任那么精明难道看不出来吗?温从安不过是莫时容用来牵制你的工具,等她没了利用价值,也没了孩子,以你对你女儿的了解,你觉得她会是什么结果?如果不相信,咱们就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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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尚良紧握着杯子,思量片刻后,沉声问:“莫太太要怎么做?”&&&&封歆隔着桌子凑近温尚良,压低了声音说:“时容在x市做市长时,有些把柄落在你手里对不对?”&&&&温尚良表情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封歆。封歆则笑着说:“我和时容五年夫妻,有些事他想瞒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温尚良闭嘴垂着头,封歆进而继续说:“不如,我们谈个合作,共享你手里的资源,我封家可保你安全度过这次难关。如果温主任还是信不过我,没关系,不用急着答复我,我可以等,而且我有信心,你一定会和我合作。”&&&&温尚良蹙眉不解:“但是,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封歆手指摩挲着杯子,目光盯着茶桌一角,眼神时而温柔时而阴冷:“我要让莫时容一辈子只能爱我一个,对我忠贞不渝。”&&&&莫时容挑出一条领带,准备佩戴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便离开衣帽间走进卧室,将睡眼朦胧的温从安唤醒,把领带塞进她手中。&&&&温从安迷迷糊糊的看着手里的领带,疑问道:“做什么?”&&&&莫时容说:“系领带,你帮我。”&&&&温从安起初并不会系领带,后来便趁着莫时容不在家时,拿着他的领带学过几次。系领带不是系红领巾,系起来繁琐复杂,温从安花了些时间摸索学习,最后还是掌握了要领。&&&&今天莫时容忽然提了这个要求,温从安也想着显示一下实力,所以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付诸实践,距离学习也有些日子过去,有些步骤被遗忘或者模糊,她本来挺信心满满的,但是渐渐的,手指和领带缠来绕去,却始终不对,急的她脑门冒汗。&&&&卧室门被敲响,而后李阿姨的声音传进来:“先生,秦秘书已经到了,他说您9点要参加一个会议,时间已经不多了。”&&&&“嗯。”莫时容随意应了一声,却还是任由温从安胡乱的系着。&&&&温从安气馁的松手:“还是你自己来吧。”&&&&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莫时容好笑的挑眉:“怎么?这就要放弃了?”&&&&温从安懊恼的说:“我好像忘记了。”&&&&莫时容拉起她的手,双手握着,手把手教着她。温从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却说:“秦秘书在外面等着呢,再不走你开会就来不及了。”&&&&“学习的时候认真一点。”莫时容警告的说着。手里的动作依然没有丝毫停顿。&&&&温从安却完全没有心思学,而是盯着他的侧脸,甚至看的有些痴了。这样认真用心的他,看起来特别英俊。莫时容没有戴眼镜,鼻梁两侧有两个浅浅的凹痕。&&&&发现温从安一直盯着她看,莫时容忽然低头攫住她的唇,好一番肆意吸吮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一个好玩的。”&&&&温从安眨着懵懂的大眼睛问:“什么?”&&&&莫时容温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到时候就知道了。”&&&&莫时容已经系好领带,又在她脸颊亲了亲才肯出门。温从安轻抿着唇,手指轻轻拂过唇瓣,止不住的笑意在脸上绽放。&&&&温从安从卧室出来,赫然发现居然下雪了。&&&&这栋房子的偏厅的两面墙和顶都是透明的玻璃做的,窗外皑皑白雪,让整栋别墅的光线变得无比亮丽,温从安不知不觉便在窗前站定,手指触到弥漫着哈气的玻璃,冷意透过指尖传递到全身。她轻轻擦开一小片,看到窗外,依旧在飘落着的雪花,地上已经被蒙上厚厚的白色。&&&&玄关传来了人声,还有搬东西的动静。温从安站在偏厅,等到人声消失,她才缓缓走到客厅。这是她住进这里后养成的习惯,尽量不在客厅多待,以防被不该看到她的人看到。&&&&“李阿姨,有什么事吗?”温从安一边问着,走入客厅。&&&&“今天是平安夜,先生让人送来一棵圣诞树。”李阿姨站在客厅中央的尚未装饰的圣诞树前,说话的语气很兴奋,脸上是浓浓的笑意。&&&&圣诞树旁堆放着几个纸箱,想必里面是用来装点圣诞树的饰品。原来,莫时容所谓“好玩的”,是给了她布置装点圣诞树的任务。不过,这的确让温从安有了兴致。&&&&这是温从安第一次布置圣诞树,在正式动手之前,温从安特意从网上浏览了很多图片样式,研究着怎么样布置,才是最温馨最漂亮。为了一棵树,几乎耗去了她一整天的时间。&&&&正在开会时,莫时容接到消息:陈妍病重。会议一结束,莫时容便前往医院。&&&&瘦骨嶙峋的陈妍昏迷着,带着呼吸机,旁边是心电图检测。医生说陈妍在凌晨时忽然病危,癌细胞在她身体内扩散的同时,心脏、肺也开始出现衰竭,并且恶化的非常快。&&&&医生说:“肿瘤压迫着视神经,现在她已经看不清实物,但是还能感受到光线,看到的只是非常模糊的影像。”&&&&莫时容沉吟片刻后,问道:“病人的家属呢?”&&&&医生回答:“这个我不太清楚,您还是问一下看护吧。”&&&&莫时容点头,向医生道了谢。医生有些惶恐的应承着,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病房里只有看护在照顾陈妍,如今陈妍情况恶化,温尚良却不在病床前。莫时容将看护喊到外厅,简单问了几个问题,看护一一作了回答。&&&&按照看护所叙述,陈妍在昨天白天的状态还比较稳定的,夜里忽然变得很差,昨晚温尚良来过,他说想和陈妍说说话便把看护支开。陈妍在抢救时,看护给温尚良打过好几通电话,但是都没有打通。&&&&莫时容若有所思的听着,而后问:“有位住院医生,叫林艾,她还在吗?”&&&&看护想了想,摇头说:“大概有两周,都没有见过林医生了。”&&&&“病人情况不好,这几天辛苦你了。”莫时容说。&&&&看护说:“您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看护犹豫着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说:“听说病人有个女儿,如果您也认识的话,您看是不是通知一下她?病人现在的情况,以我照顾病人多年的经验来看,我怕她没有太多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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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温从安将灯线搭在圣诞树上,通上电,圣诞树瞬间便亮了起来。&&&&温从安嘴角弯起欣喜的弧度,忍不住找出手机,为圣诞树拍了一张照片。本想发给莫时容看,但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也许他在忙,不方便看到,若是意外被其他人看到,那就真的不好了。&&&&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今晚是平安夜,莫时容说会尽早回来,温从安决定下厨,亲自做晚餐。&&&&温从安很坚持,李阿姨也不好再劝,于是在旁边给温从安打下手。&&&&说是尽早,可是忙碌完又跟着应酬,进门前,莫时容抬腕看了眼时间,还是晚了。&&&&雪几乎下了一整天,莫时容站在门庭前,看着满地厚厚的积雪,盘算着待会儿可以堆一个雪人,温从安一定很喜欢。想至此处,莫时容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莫时容四处看了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脱下外套,放下公文包,从储物室找到一把铁锹。莫时容不惧严寒,上身只穿着一件羊绒衫,挥舞着铁锹便在院子里大干起来。&&&&大衣被随意扔在门外,口袋里的电话震动着,屏幕来电显示着李阿姨的名字。莫时容挥着汗忙碌,根本注意不到。&&&&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几次反复后,手机归于宁静。不多时,大门却从里面打开。&&&&莫时容闻声回头,看到神色焦急的李阿姨,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到依偎在李阿姨怀里,脸色苍白的温从安。&&&&莫时容心一惊,扔了铁锹大步跑过去抱住温从安,焦急的问:“怎么回事?”&&&&李阿姨没想到莫时容竟然已经回来了,愣怔了片刻后,赶紧说:“从安说肚子痛,我给你打电话一直不通,我担心……”&&&&李阿姨的话还没说完,莫时容已经拦腰将温从安抱起,大步朝着车库走去。李阿姨反应过来后,看到地上扔着外套和公文包,赶紧捡起来跟上。&&&&莫时容一路狂飙,将温从安送往医院。一路上他非常害怕,心跳已经乱了节奏,不停回头看温从安,看着她紧皱的苍白小脸,心中一阵阵闷痛。&&&&温从安被推进急救室,莫时容被冰冷的门挡在门外,此刻的他全无过往的冷静平和,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可以看出此刻的他多么的担心紧张。&&&&莫时容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等到医生走出急救室。莫时容第一时间冲过去拉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嘶哑的问:“怎么样?”&&&&摘下口罩说:“有轻微出血的情况,不过现在已经稳定,大人和孩子都没事,放心吧。”&&&&莫时容追问:“我能进去看看她吗?”&&&&医生说:“病人暂时睡着了,稍后护士就会把她推到病房。”&&&&莫时容点头:“谢谢医生。”&&&&护士将昏睡的温从安推出急救室,莫时容和李阿姨紧跟在推床两旁,李阿姨紧张的握着温从安苍白的手,莫时容则神色凝重,双眸一瞬也不瞬的凝望着温从安。&&&&医生和护士将温从安安顿好,便鱼贯而出。莫时容坐在病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好瘦,皮肤白的几乎透明,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莫时容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李阿姨,”莫时容哑声轻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阿姨叹气,摇了摇头说:“她一直都好好的,白天兴致勃勃的布置圣诞树,甚至还亲自准备晚餐,说要等你回来一起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说肚子痛,我看她好痛苦,脸色煞白,额头全是汗。我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打你的电话一直不通,我怕耽误下去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带她出去拦车,”说到这里,李阿姨停了一下,万幸的说:“还好,你在家。”&&&&莫时容抿着唇,拂去温从安脸颊散乱的头发,手轻抚过她苍白的脸。&&&&李阿姨在病房坐了一会儿,起身说:“从安可能要在医院住几天,我回去整理一些日常用品带过来。”&&&&莫时容阻拦道:“不必,等她情况稳定,我们就回家。”&&&&李阿姨张了张嘴巴,最终只得点了点头。&&&&一直到后半夜,莫时容才抱着依然睡着的温从安回到家。将她放在宽大的床上,为她掖好棉被,通知了童医生的秘书,让童医生天亮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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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时容一宿抱着温从安,不时睁开眼睛看看她,确定她安然无恙,他才能放心,几乎彻夜无眠。直到天蒙蒙亮时,才有了几分睡意,但是很快,被电话震动的声音吵醒。&&&&担心会吵到温从安,莫时容拿着电话到浴室。&&&&结束了通话,莫时容垂着肩从卫生间出来,身子倚在门框上,眉心紧蹙着,目光隔空凝望着温从安,一颗心仿佛被撕扯着,他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之中。&&&&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吧。温从安忽然病痛,而陈妍却在几个小时后去世。&&&&莫时容坐在床尾,无声的叹着气。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从安。&&&&昨天得知陈妍病情恶化,尤其是看护的那番话,让他决心把陈妍的状况告诉温从安,并且打算在第二天,送温从安到医院陪伴陈妍。也许,他们没办法拯救陈妍的生命,但是在这最后短暂的时光内,有温从安陪伴着,也许会让陈妍少些病痛,多些安慰。&&&&可是莫时容万万没想到,陈妍会走的这么快,一天的时间都不肯给他。现在,他更不敢把实情告诉温从安,他知道陈妍对温从安来说,有多么重要,如今她身体又不好,一旦得知陈妍去世,几乎可以预见温从安会受到多么大的打击,他不敢拿她和孩子做赌注,他害怕了,胆怯了。他莫时容,终于知道什么是“怕”了。&&&&“你……怎么了?”&&&&听到身后虚弱的声音,莫时容忙收起烦乱的思绪,赶紧起身坐到温从安身边,眉心紧蹙着焦急的问:“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从安无声的摇头,慢慢回想着,才记起她昨晚突然不舒服。&&&&“孩子!”温从安惊叫:“孩子怎么了?”&&&&莫时容俯身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慰:“没事,他很好,很健康。”&&&&温从安摸到隆起的肚子,这才算放下心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温从安看到莫时容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手指抚上他的眉眼:“我让你担心了。”&&&&莫时容点头,再度紧紧抱着她,“以后,不要再吓我了。”&&&&“我没有,”温从安小声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原本还打算,陪你吃晚餐的。”&&&&“我听说了,你亲手准备了晚餐,”莫时容挽起温从安的手,温热的唇覆上,“都做了什么?”&&&&“汤,甜点,还有牛排。”温从安惋惜的叹气。&&&&莫时容说:“一定是太累了,记得下次别这样做了。”&&&&温从安抿着唇,轻轻点头。&&&&“圣诞树很漂亮。”&&&&温从安笑着,眼睛亮亮的:“你看到了?本来想发照片给你看,但是怕耽误你工作,不过,你看到就好。”&&&&莫时容抵着她的额头,缓缓闭上眼睛。&&&&“累吗?”手指覆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按压着,温从安问:“这样好点吗?”&&&&“嗯。”&&&&温从安小声说:“抱歉,让你担心……”&&&&莫时容忽然亲她,并且惩罚死的咬了咬她的唇,“担心你是应该的,记住了吗?”&&&&温从安脸咻的红了,抿着唇,只能点头。&&&&随着一阵敲门声后,李阿姨的声音传了进来:“先生,童医生来了。”&&&&“知道了,”莫时容回了一声,抚着温从安躺好,“让童医生再检查一下。乖乖的。”&&&&温从安应着点头,莫时容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随后起身,走出卧室。&&&&莫时容推掉上午的工作,陪着温从安在家。确定温从安情况稳定后,莫时容再度拎着铁锹,将昨晚未完工的雪人堆好。&&&&莫时容不许温从安出门,无奈她只能隔着玻璃看着,一心向往着纯白的雪,可惜只能过一过眼瘾。不过,看着他在院子里卖力认真的样子,她已经很心满意足了。现在他们这样的相处,半年前她连想都不敢想。&&&&午饭后,温从安照例午休。莫时容再三叮嘱李阿姨后,才肯放心出门。&&&&接他的车早已经候在门外,秦秘书打开后排的车门,莫时容矮身坐进去。后排不止莫时容一人,坐在他旁边的,是封歆。&&&&车子缓缓启动,封歆看着窗外的别墅,挑了挑眉,红艳双唇翕动着:“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封歆还不忘趁机嫌弃一下:“雪人堆得真丑。”&&&&封歆收回目光,端坐好,声音低了几分:“我听说了,陈妍去世。”&&&&莫时容垂眸,没有说话。&&&&“打算告诉她吗?”封歆问。&&&&莫时容抿唇沉吟,缓缓摇头:“暂时不。”&&&&封歆眨了眨眼睛,声音清灵的笑着:“那太好了,温从安一定会怨恨你,你们之间肯定不会太平。”&&&&莫时容疲惫的抚着额,那种封歆从未见过的情绪,此刻清晰可见。无可奈何,原来莫时容也有感到无可奈何的时候。&&&&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更新后,大家纷纷反应不懂“高能”的意思,其实,百度一下,你就知道。&&&&简单点说就是:高、潮,关键时刻,拥有着高能量,可以掀起巨浪的。&&&&“前方高能”的意思就是:未来几章,会有腥风血雨!这样关键的时刻,我又这般勤奋,你们难道不该多多留言,鼓励人家一下下嘛!【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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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陈妍就这样突然的去世了,对温从安来说可谓是致命打击,也给莫时容来了个措手不及。莫时容一方面对温从安很抱歉,一方面,又不敢把陈妍已经去世的事实告诉她。&&&&陈妍病重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陈妍的病情会突然恶化?莫时容不相信陈妍突然离世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其中因由,只有陈妍和温尚良知道。如今陈妍去世,唯一的知情人温尚良,一定不会对外透露分毫。&&&&莫时容认为应该弄清楚陈妍去世的导火索,这样日后他也好对温从安有个交代。于是莫时容安排秦秘书和院方沟通,调出了当晚病房走廊的监控录像。随后,莫时容从监控录像中发现,在温尚良抵达医院大约三十分钟后,林艾竟然也出现在医院走廊,并且也进入了陈妍的病房。&&&&林艾大约在病房停留了十分钟,后来被温尚良从病房拽出来。他们在病房前还争执了两句,温尚良抬头看了看安装摄像头的位置,跟着拉着林艾快步离开。&&&&莫时容暂停了视频,手扶着额缓缓闭上眼睛。&&&&办公桌上内线电话鸣响起来,莫时容摁下免提,秘书的声音传来:“部长,住建部温主任来了,他希望可以见您一面。”&&&&莫时容看着电脑屏幕上温尚良和林艾的背影,声音低沉道:“让他进来。”&&&&温尚良很快便推门而入,莫时容关掉视频,起身走到沙发前,抬了抬手道:“请坐。”&&&&温尚良略显局促的在旁边沙发坐下,秘书送了茶水进来,离开时,将办公室门紧紧关上。&&&&莫时容率先开口道:“尊夫人的事,我听说了,温主任节哀。”&&&&温尚良脸上是难掩的疲惫之色,一夜间多了不少白头发,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心中组织着语言。&&&&“温主任有话,但说无妨。”莫时容说。&&&&“莫部长,我……”温尚良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继续说:“从安没能见到她妈妈最后一面,今天我特地来找您,是想拜托莫部长,让我接从安回去,好让她送她妈妈最后一程。”&&&&莫时容双腿交叠放着,手臂放在沙发扶手上,双手轻轻交握着,整个人看起来,有着难得会在他身上出现的闲散态度。听完温尚良的话,莫时容神色如常,片刻后,他略蹙起眉心:“温主任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温尚良说:“莫部长,从安她……”&&&&莫时容忽然长拉了一声,打断温尚良的话,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温主任的意思是,从安在我这里?”&&&&温尚良没有接话,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一切。&&&&莫时容摊了摊手说:“我不知道温主任为何有此推断,不过很抱歉,从安并没有和我在一起。”&&&&温尚良低声说:“上次从安被绑架时,莫部长也说过和从安再无瓜葛。”&&&&莫时容说:“既然温主任不相信,那我们也无须再谈。”说完,莫时容便率先起身。&&&&“看护说,”温尚良急急说了一句,随后也站了起来,“内人病危那天,莫部长曾去过医院,而且她治疗的团队,也是莫部长暗中安排,若不是因为从安,您何必这样做?”&&&&莫时容声音冰冷道:“我一个外人尚能如此,你作为她最亲近、最能依靠的人,又对她做了什么?温主任,是否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温尚良被问的哑口无言,莫时容冷笑,再次下了逐客令。&&&&温尚良离开后,莫时容拨了内线电话给秦秘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林艾给我找出来。”&&&&“是。”&&&&莫时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小小的一寸照片,那是曾经温尚良拜托他安排温从安进入总政歌舞团时,文件资料中所夹带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扎着简单的马尾,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左脸颊有个浅浅的笑涡。&&&&莫时容轻轻叹气,他注定了,要对不起她。&&&&========&&&&温尚良为陈妍办了简单的葬礼,没有温从安在身边,葬礼只有他一个人在支撑,相熟的亲友们,无一不问起温从安,他只能含糊带过说:温从安所受的打击太大,在家里休息。&&&&大家都对他说节哀,温尚良却发自内心的,感到对不起陈妍。与此同时,强烈的不安和忐忑,冲击着温尚良越来越薄弱的思想和心绪。&&&&莫时容一边安排人调查他,另一边“扣押”着他的女儿,又拒不承认温从安在他手里。莫时容要办他的意图太明显,这让温尚良开始重新考虑与封歆的交易。只是他还不能完全信任封歆,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莫时容和封歆联手演的一出戏,毕竟,他们是一对夫妻。&&&&=========&&&&温从安突然不舒服吓坏了莫时容,那天之后,在工作的空余时候,他总会打电话给她,确定她很好、安然无恙,他才能放心。这样小心翼翼的莫时容,让温从安忍俊不禁,但同时,浓郁的幸福之感也越来越让她不能自拔。&&&&莫时容和钟静言通了电话,希望她有空,可以去陪温从安说说话。温从安没什么朋友,现在又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日子单调乏味,虽然她努力给自己找乐子,莫时容看在眼里,还是希望能尽量的为她多做点什么。&&&&几日后,钟静言便抱着她的宝贝儿子,亲自登门。&&&&钟静言单手抱着十个月的莫川川,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从楼上缓缓下来的温从安说:“我还以为你一直在伦敦,原来你真的没走。”&&&&温从安抿着唇笑了笑,看着莫川川问:“这是你的儿子?好漂亮,好可爱。”&&&&钟静言非常受用,而且毫不客气的说:“基因好。”&&&&莫川川从爸爸妈妈身上择优选择,不足一岁的他,呆萌漂亮,一双溜圆明亮的大眼睛,总是让人忍不住的称赞。&&&&莫川川已经会吱吱呀呀的说话,所有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的玩具,小肉指头摆弄着陌生物件,看起来有模有样的,而且,玩归玩,绝不会把来路不明的东西塞进嘴里。还不会走路,但是满屋子乱爬,而且速度奇快,温从安看着,觉得分外惊奇,忍不住的想象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换了新地方,莫川川简直玩疯了,精力旺盛的他连午睡都免了。莫易坤来接他们时,莫川川才在钟静言怀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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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楼主发的帖子,特地去19楼看了一下这本小说。很遗憾,只能说还是很俗套的。非常一般的一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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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安站在门边,同他们一家三口挥手再见,钟静言从后视镜看到温从安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声音幽幽的问了一句:“大伯知道吗?”&&&&莫易坤哼笑:“原本可能不知道,但是温从安在医院一出一进,想再封着消息就难了。”&&&&钟静言无奈的叹气:“三哥有和你探讨过吗?”&&&&“什么?”开着车的莫易坤挑眉问。&&&&钟静言偏头看着他:“如果温从安知道她妈妈去世了,三哥打算怎么做?”&&&&莫易坤耸了耸肩笑说:“这么高深的问题,问我也白搭,因为我从没做过,更不知道怎么做。老婆你是了解我的,我是绝不会隐瞒你的。”&&&&对与莫易坤的逗乐,钟静言没心思回应,心里想着温从安,便沉声说道:“以前挺不喜欢温从安的,尤其是她做了三哥的第三者。也许,这其中她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但事实如此。不过,现在看起来,确实挺可怜。”&&&&莫易坤点头:“爹不成器,妈病逝,她和老三的事还不一定能成。”&&&&钟静言唉唉叹气:“被莫时容看上,真是太可怜了。”&&&&莫易坤预料的没错,莫家二老的确得知了最新消息,身怀六甲的温从安并不在伦敦,而是住在莫时容京郊的别墅。&&&&这个消息对老爷子来说,其实不算意料之外。莫时容是他的儿子,他非常了解,莫时容理智、冷静,从小都非常清楚想要的是什么,而且从未让他失望过。也许莫时容对温从安有了感情,但是理智的莫时容不会允许自己做出出格的事。老爷子相信,这次莫时容也不会另他失望。&&&&=========&&&&陪着莫川川玩了一天,温从安也累坏了,钟静言和莫川川前脚刚走,后脚她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直到莫时容回来,她也没睡醒。&&&&莫时容坐在床边,接着微弱的床灯,屏息凝望着她安详的睡颜。如果可以,他希望给她一辈子的安稳,而不是让她生活在痛苦挣扎之中。有些事情,他希望她永远不会知道。&&&&温从安睫毛颤了颤,稍稍挪动了身子,跟着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正在看着她的莫时容。温从安眯着眼睛笑开:“回来了。”&&&&莫时容扶着她的小脸,柔情四溢的问:“陪川川玩了一天?”&&&&“嗯,”温从安忍不住说:“川川太可爱了,”&&&&莫时容说:“我们的孩子以后也会很可爱。”&&&&“川川很聪明。”&&&&莫时容沉吟片刻后,宣布:“我们的儿子以后就叫聪聪,聪明伶俐的聪。”&&&&温从安忍不住笑了,这样的攀比,真是幼稚,不过,让她觉得很满足。&&&&作者有话要说:莫叔叔攀比的心态很正常啊有木有!我家孩子是最好最棒的,每个父母都会有这种想法。&&&&大家可以放心啦,这个孩子就是聪聪,所以孩子会活下去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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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林艾搬离了曾经的住所,与她交往密切的朋友和亲戚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海关没有她的出境记录,近期从机场、火车站离京的人员中,名字叫做林艾的有几十人,但是没有秦秘书要找的那一个。&&&&最后,秦秘书从房管部门查到在两个月前,曾有一套房子过户到林艾名下。地址显示那是一所新落成的小区,位于繁华商圈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秦秘书按照地址,终于找到了林艾。而她很警惕,只肯对着门禁监控器说话,秦秘书谎称自己是温尚良派来的,送重要的东西给她。&&&&林艾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温尚良询问,却一直无法接通。林艾在客厅来来来回回走着,从监控视频看,秦秘书依然在门外,看起来很用耐心,非常坦然。林艾渐渐放松了警惕,最后终于打开了门。&&&&林艾站在门边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什么东西?”&&&&秦秘书没有说话,但是从他身后忽然冲出两名黑衣男子,林艾赶紧动手关门却为之已晚,他们分别扣住林艾的左右肩膀,将她推进门,几乎是强制性,把她拖到客厅的沙发上。期间,林艾惊恐的大喊,被眼明手快的黑衣人狠狠捂住了口鼻。&&&&林艾害怕极了,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在抖着,声音细微发颤着问:“你们想做什么?”&&&&秦秘书谦逊有礼的微笑着说:“林小姐别害怕,莫先生想问您几句话。”&&&&“莫先生?”林艾喃喃着重复,很快便意识到所谓的“莫先生”是谁。于是她飞快的摇头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秦秘书抬腕看了看时间:“林小姐不要着急回话,莫先生马上就到。”&&&&林艾分外忐忑的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交握着放在身前,整个人紧绷着,眼睛不停地眨,不时抿唇吞咽口水。&&&&莫时容进了门,吩咐其他人出去,只留下了秦秘书。莫时容解开西服扣子,在旁边的沙发前坐下。&&&&林艾紧张的低着头,躲避着莫时容的注视。莫时容轻轻挑唇,单刀直入:“林医生不必紧张,莫某只想知道,陈妍忽然病危的那晚,你和温尚良在陈妍的病房,都说了些什么。”&&&&听到莫时容说起这个,林艾整个人狠狠抖了一下,跟着拼命摇头否认:“我没有去过医院,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莫时容不疾不徐的说:“你可以不承认,但是监控录像上林医生的样貌可是一清二楚。林医生在医院多年,医院都在哪些地方安装了监控摄像头,我想林医生比我更清楚。”&&&&林艾紧咬着唇,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实在束手无策,终于肯吐露当晚发生的事情。&&&&做了温尚良的情妇后,林艾过上了奢侈的生活,她挥霍着温尚良的金钱,又贪心的想要温太太的位置。温尚良对她百依百顺,说要安排她升职,更说要和她过一辈子。但是自从陈妍再度入院后,情况就大变,他们不仅越来越疏远,原本说好要安排她升职,也再无任何消息。甚至,林艾被医院勒令停薪留职。&&&&心高气傲的林艾不能接受,几度找温尚良都被他拒之门外,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到陈妍的病房,并且不顾温尚良的阻拦,将他们俩的事全部告诉了陈妍,包括,温从安是莫时容的情妇,还说温从安已经坏了莫时容的孩子。并且说了非常恶毒的话,咒陈妍早点死好让路给她。&&&&林艾觉得气极委屈极了,才会说出那样难听的话,事后她也非常后悔,尤其是听到陈妍去世的消息后,她更加愧疚,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谴责。&&&&陈妍去世后,温尚良便不准陈妍和外界有任何联系,更不准她出门,而她自己也感到害怕,不敢和任何人来往。&&&&林艾并没有把所有场景和情绪都说的这样详细,更没有提到温从安和莫时容,但是莫时容可以想象得到。林艾说话时,他一直紧抿着唇,紧绷的下颚线足见他心情之差。&&&&莫时容说:“温尚良最近被调查,想必你也清楚,现在,我要你把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林艾依然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会告诉我的。”&&&&面的嘴硬的林艾,莫时容不动声色,接过秦秘书递来的牛皮纸档案袋:“林医生的父亲在茶叶批发市场有一家店铺,母亲退休在家,还有一个正在读大二的妹妹,林医生应该不希望他们被无辜牵扯进来吧。”&&&&林艾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莫时容,非常紧张的问:“你……你对他们要做什么?”&&&&“谁知道呢?看心情吧。”莫时容无所谓的说。&&&&林艾的呼吸忽然变得很急促,许久后,她才喘息着问:“那么,你要我做什么?”&&&&莫时容放下纸袋,声音凛冽:“指证温尚良。我可以保你不会被牵连,事后我会安排你出国,但是你要保证温尚良没有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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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尚良知道这次他已经无路可走,兵败如山倒只是分分钟的事,他根本无法确定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面对的是不是暗无天日的狭小屋子、只有铁窗铁门。&&&&莫时容摆明了要办他,他不可能逃的过这一劫,更不可能拿着手里所谓的“把柄”去要挟莫时容,那只会让他死得更惨。而他如今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转移资产、出售固定资产,办理手续,为离开做准备。&&&&和封歆合作,是他所能想到唯一可以拖延时间的办法。也许封歆只是莫时容的棋子,为了骗取他手里掌握的东西,不过那都无所谓,因为他也并非是真心实意和她合作。&&&&于是,温尚良约了封歆见面,并且拿出了一个u盘。&&&&封歆看到u盘后,眼睛一亮,跟着就伸手过去拿,却被温尚良抢先一步拿走。&&&&温尚良说:“东西就在这里,早晚都是你的,我要先确定你可以帮我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关。”&&&&封歆说:“看来温主任还是不相信我。”&&&&温尚良摇头:“不是不相信,人嘛,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封歆笑:“那么温主任觉得现在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莫太太说的是,所以我更要守好这些东西。”温尚良晃了晃手里的u盘,便率先起身离开包房。&&&&封歆收起录音笔,通过窗子看到温尚良的车驶出停车场,拨通了电话:“他身上有u盘,他很狡猾不肯把u盘给我。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肯定有备份。”&&&&“嗯,剩下的交给我。这次,谢谢你。”&&&&虽然已成惘然,但是莫时容这几句简单的话,还是让封歆感到心里闷闷的。封歆垂下眼眸,声音黯哑了许多:“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正在高架上行驶的温尚良忽然被前、后的车夹击,被迫在路边停下,从车里跳下的人将温尚良控制,温尚良几乎没有可以挣扎的机会。&&&&与此同时,几组人马分别进入他的办公室、京城的家,还有在x市一直居住的房子,国内所有银行户头也被冻结,包括以陈妍和温从安名义开立的账户。&&&&调查组潜伏多日,已经将温尚良所有资产调查的一清二楚,他在x市做公安局长时的所作所为也完全无所遁形,虽然做住建部主任仅仅一年,经他手批复审核的项目,所刮得的油水已经超过一个亿。&&&&在网路社交非常发达的今天,住建部主任温尚良被收押候审的消息不胫而走,新闻联播也曝光了此事。为了不让温从安知道这个消息,莫时容特地让人断了家里的电视信号和网络,并且谎称线路修检。&&&&莫时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自私、很过分,所有事情都隐瞒着她,为了换届选举,他必须走出这一步。不过,他一直是幕后推手,即便是温从安未来得知这件事,也不会知道是他做的。更何况,像温尚良那样的人渣,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然而,就在温尚良被收押的第二天,发生了一件事,让这一切看起来,在向一条失控的路狂奔。&&&&一封匿名信寄到了国内著名的社交网站,曝光了年轻有为的部级干部莫时容牵涉命案、包养情妇的□□。随信附了几张照片,照片中莫时容和一位年轻女子当街拥抱。&&&&从着装看来,照片是温从安被交流英国前,在歌舞团和梅若瑶起了冲突,心情极差的她在温泉放松,出来后碰到了莫时容。莫时容深情的说了“只有爱上我,你才不会离开我”,并且深切的抱了温从安。&&&&然而最重要的,是信件内容详细交代了莫时容在x市做市长时,曾经牵涉到人命。&&&&为了大力度的发展市政建设,城市需要拆迁升级改造,但是遇到了很多阻碍,首当其冲便是不满足拆迁补助的钉子户,那些人组织了示威团队,四处宣扬极端言论,严重扰乱民心。年轻气盛的莫时容下令强行推房,示威者站在墙上摇旗呐喊危言耸听的言论,最终被卷入推土机的车轮下,一死两伤。&&&&这件事被时任公安局长的温尚良强行压下,莫时容也下令高额赔偿死伤家属。然而对如今的莫时容来说,这属于政绩上的污点,是万万不可以有的。&&&&信件内容太过劲爆,社交网站的编辑不等上面下令,便私自发匿名布了消息,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发布相关照片。很快,网络上便炸开了锅。原本深得人心的政府官员、被尊称为男神的莫时容,威严正直的形象一夕间倾塌。&&&&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哦哦哦哦漏!莫叔叔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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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有关莫时容的消息在网络一经发布,便引起了轩然大波。网站接到上级命令,将消息强行删除,但是消息内容还是在网络上传开。&&&&所爆出的内容敏感,但是爆料人只是未经认证、粉丝数量有限的小号,有不少理智的网民怀疑内容的真实性,不过也有不少人表示无风不起浪,言论出现了两极分化,这些事到底是真是假,无从知晓。而政府部门新闻发言人,并未对此发表任何言论观点。&&&&莫时容紧急启动了公关措施,并且安排人追查信件来源。很快,匿名寄信人地址便确定,不过却已经人去楼空。秦秘书顺着蛛丝马迹穷追不舍,终于在内蒙追查到了这位寄信人踪迹。寄信人是一位中年律师。而雇佣他的,是已经被收押的温尚良。&&&&律师表示温尚良和他是多年朋友,一直做温尚良的律师,温尚良非常信任他。温尚良深陷危机后,好多次找他讨论应对只策。最近温尚良忽然交给他一封密封的信件,嘱咐他若是自己万一被抓,就把信件匿名寄给社交网站,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为了人身安全千万不要看信件内容,所以律师也是直到网络爆发了莫时容的消息之后,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为了免于牵连,连夜逃离京城。&&&&秦秘书把这些如实报给莫时容,而莫时容的意思是,不追究律师的行为。&&&&眼下莫时容要做的不是继续制造事端,而是息事宁人。大众对一件事的新鲜度最多持续一周,之后他们渐渐便会失去新鲜感和降低关注度,莫时容要确保在这一周内不会有新的消息被爆出。时间久了,大家也只会把这件事淡忘,可能会成为饭后闲聊起来的八卦,但最多是一笑置之。而莫时容只需要尽快的扶正自身的形象,选举换届对他来说,依然手到擒来。&&&&之前做的许多努力很可能白费,如今迫在眉睫的是重塑威望,为此公关团队为莫时容和封歆安排了一系列下基层走访行程。&&&&封歆没料到温尚良还留了这么一手,换句话说,多数人都没有料到,包括莫时容。不过与莫时容的心态不同,封歆乐的看戏,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莫时容栽跟头,这一跟头让封歆心中的不悦散了不少。&&&&走访行程安排紧凑,莫时容放心不下温从安,他要外出两周,他很担心这期间再生变故,更怕这些风声会传到温从安耳朵里。别墅的具体位置很可能已经被曝光,再住下去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莫时容重新安排了复式公寓,就在之前公寓的隔壁大厦。并且加强了安保措施,要求他们随时汇报动态,确保不会有不相干的人打扰到温从安。&&&&忽然搬家,温从安有些意外,更有些不解。莫时容的解释是:他要出差两周,别墅太空旷,担心她一个人会寂寞无聊,于是安排她和钟静言做邻居,好做个伴,陪川川玩耍的同时正好可以增加活动量。&&&&自从和钟静言做了邻居,温从安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钟静言经常带着川川来串门,更是隔三差五送来各种美食甜点,甚至会陪她一起去童医生的诊所产检。钟静言对她这般好,让温从安觉得感觉到无所适从。&&&&那天,钟静言照例抱着川川来串门,并且带来了刚出炉的芝士蛋糕。他们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聊天,钟静言看出温从安满怀心事,于是说:“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尽管问吧,我以我儿子莫川川的名义发誓,出了这扇门,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带出去,今天对的话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莫川川听到自己的名字,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看着钟静言,仿佛在等着妈妈和他说话。钟静言低头亲了亲莫川川,并且把一个木制小匙拿给他。莫川川终于如愿,拿着小勺子玩的不亦乐乎。&&&&温从安看着天真无邪的莫川川,心中暖暖的,她希望她的孩子,以后也可以像莫川川这样被宠爱着,可以活得堂堂正正,无忧无虑。&&&&钟静言看着温从安追随着川川的目光,大胆猜测着说:“你想问……封歆?”&&&&温从安愕然的抬头:“你怎么……”&&&&钟静言莞尔,唤了保姆过来抱走莫川川,语重心长的温从安说:“我和三哥认识年头挺久了,他像现在这样认真用心对待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如果真心爱一个女人,那么他绝不会忍心让心爱的人受委屈,眼下你的处境的确有些窘迫,不过希望你可以体谅他,并且给他一点时间。他对你的心意如何,你应该最清楚。”&&&&温从安垂着头,手扶着肚子声音平淡道:“我现在想不了别的,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只希望孩子能平安健康。”&&&&钟静言欣慰的笑着说:“你能这么想最好。”&&&&这时,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忽然响起,钟静言拿起来看了看,站起身接通电话。听了电话彼端人的回报,钟静言的眉头便紧紧皱起,神色也变得很紧张。&&&&“我知道了。”钟静言切断电话,皱眉冥想。片刻后,她回身同温从安说:“待会儿有人要过来,你先回房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听钟静言这样说,温从安也忽然紧张起来,扶着沙发慢慢起身,眉心微蹙着问:“出什么事了?谁要来?”&&&&“这些你不用管,记得我说的话就行,”钟静言说完便喊:“李阿姨。”&&&&李阿姨闻声从厨房出来:“怎么了?”&&&&钟静言上前同李阿姨耳语几句,李阿姨脸色瞬间大变。温从安越看越不解,越来越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李阿姨摘下围裙,几乎是强制的将温从安推回卧室。&&&&钟静言的心七上八下的,打电话给莫时容却无法接通,钟静言重重叹气:“阿英,你抱着川川到楼上玩。”&&&&被唤做阿英的中年保姆一手抱着川川,一手拿起川川的玩具走上二楼。&&&&门铃响起时,钟静言慢慢走到门边,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口。从此之后的四年间,钟静言一直在后悔,若是她没有开门,那么这一切也许不会变得那样糟糕。&&&&因为来人,是莫时容的父亲,莫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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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静言打开门,故作惊讶着唤道:“大伯,您怎么会过来?”&&&&老爷子微微一笑,很威严,没有一丝一毫的慈眉善目,钟静言一直都知道,可是从未想今天这样感受深切。&&&&老爷子吩咐随从道:“在外面等我。”随后,便和钟静言一同进门。&&&&莫秦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免多看看,并且随口问了一句:“小秋,你怎么在老三家里?”&&&&钟静言亦步亦趋的跟在老爷子身后,她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一屋子莫时容为温从安准备的花草,突发奇想的回答:“三哥最近出差在外,他担心一屋子奇珍异草没人打理会颓败,特地拜托我和坤子帮忙照顾一下,反正住的近,也就是一顺手的事。”&&&&老爷子点了点头,看不出到底是否相信,他转身同钟静言说:“那个叫从安的姑娘,是住在这里吧。”&&&&不是询问,而是笃定的语气,钟静言故作镇定的说:“大伯误会了,她不在这里。”&&&&“是吗,小秋几时也学会撒谎了?”老爷子走到沙发前坐下,“既然她不肯出面,那我只有在这里等一等。”&&&&钟静言有自知之明,在莫秦他老人家面前,她仅有的那些段数根本耍不了心眼,于是也不再装傻充愣,直言道:“大伯,您看三哥也不在,要不等三哥出差回来再说成吗?”说话时,钟静言双手背在身后,偷偷拨通了莫易坤的电话。&&&&老爷子说:“你毋庸在多说什么,她不愿见我,我等就是了。”&&&&“大伯,您...”钟静言正要继续说,卧室门却在这时忽然打开。&&&&钟静言诧异万分的望过去,拼命同温从安使眼色,但是温从安却视而不见。&&&&温从安在客厅中央站定,垂在侧身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努力维持着声音平稳:“您好,我就是温从安。”&&&&莫秦上上下下将温从安打量一番,他的目光让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绪的温从安再度紧张慌乱起来。&&&&“我是时容的父亲,我们谈谈吧。”老爷子声音平和的说着。&&&&“大伯,您还是等三哥回来之后再说吧,不然今天的事被三哥知道,大伯,您想过后果吗?”已经束手无策的钟静言不得不再度搬出莫时容,希望老爷子会顾念父子之情。&&&&但是莫秦依然不为所动,无事一般吩咐钟静言道:“改日和坤子回家吃饭,大妈很想念川川。”&&&&说完,莫秦起身走向玄关,钟静言拦不住他,只得拼命拉住温从安的胳膊,咬着后牙根低声说:“千万不要去,你会后悔的,他是老三的爹,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你根本想不到他会对你说什么。从安你相信我,待在这里不要动,等莫易坤来,他会有法子。三哥为你做了很多努力,为了和你在一起拼命的扫清障碍,不要让他的努力都白费。”&&&&温从安覆着钟静言的手,安慰的笑着说:“你多想了,我能想到他会同我说什么,放心,我不会胡思乱想,莫时容的父亲我迟早要面对,一味的躲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坦白说,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而且比我预想的晚了许多。”&&&&钟静言依然摇头,紧紧拉着温从安的胳膊不放:“你不能去。”&&&&莫秦在门口等了片刻,对随从使了眼色,三个随从领命,强制将钟静言拉开,钟静言纵使有蛮力,也不是三个大老爷们的对手。温从安还是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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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时容和温从安的事被曝光,流言蜚语对莫时容非常不利,这让老爷子莫秦开始考虑送走温从安。&&&&温从安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只要留在莫时容身边,永远都有着不可预知的危险。莫时容权利越来越大,对手、敌人自然也越来越多。莫时容很年轻,即便是非常有能力,位高权重也会难以服众,更容易被以为因为有莫家撑腰所以肆无忌惮。在这种情况下,留下温从安绝不是明智之举。&&&&温从安坐在车里,窗外的街景越来越冷清,他们渐渐远离城市。她不知道莫秦要带她去哪里,坐在莫秦身边,温从安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车子最终在一片墓园的山脚下停住,温从安满心疑惑随着莫秦下车。莫秦和随行人交代了几句,并接过秘书事先已经准备好的一束白色百合,转身问温从安说:“可以走吗?”&&&&温从安愣怔的点了点头,潜意识里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会完完全全超出她的预料范围,而她对此毫无头绪。&&&&温从安跟在莫秦身后,拾阶而上,他的随行人员都在车边等着,也就是说,现阶段她和莫秦是两个人单独相处。&&&&外衣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莫时容打来的。温从安迟迟未接,莫秦停住脚步,回身问:“老三吗?接电话吧,就说你和我在一起。”&&&&温从安犹豫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挂掉电话。&&&&莫秦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继续朝着他心中的目的地走去。&&&&温从安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慢慢落后于莫秦。这时的她,开始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情愫,心上闷闷的,有些难过,而她却只是单纯的以为太累了。&&&&终于,看到莫秦在一座墓碑前停住,并且弯腰将百合放下。那墓像是新的,周边放了很多花,莫秦站立的位置刚好挡住了碑上的照片和题字,温从安依然不知道那是谁的墓穴。&&&&待温从安走近,莫秦忽然声音低沉道:“老三怕你伤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却觉得,你应该知道。”&&&&温从安虽然还是不解,但是莫秦的话已经让温从安的眼眶蓄起泪水,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的等着暴风雨来袭。而后,莫往往旁边挪了挪,温从安这才看到碑上的照片和题字。&&&&照片上,是陈妍温婉和煦的笑容,与她生病后期有着天壤之别。&&&&视线被眼泪阻隔,温从安不停的擦着眼泪,然而一直流出的眼泪让她看到的所有都是模糊的。温从安不相信,她不停的摇头,双手无措,身子晃动着,几乎要站不住。她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给自己力量,迫切的想要听到一个否认的答案。&&&&莫秦冷眼旁观着,并且解释说:“得知这个消息我也很难过,后来你母亲的医生告诉我,她是脑癌晚期,伴随着心脏和肝脏衰竭。”&&&&周边的空气仿佛变得很稀薄,温从安急促的呼吸着,眼泪顺着白皙的脸庞,不停滑落。最终,温从安难以承受的跌坐在墓碑前。这一刻,她终于彻彻底底的看清了照片,一股锥心的疼痛袭来,温从安觉得头晕目眩,却还是不肯相信的否认:“不可能的,我妈不可能去世,”温从安哭哑着喃喃:“医生说她已经康复了,这是恶作剧,她不可能……”&&&&莫秦说:“我带你来是希望你接受现实,而不是一直蒙在鼓里。”&&&&“这不是现实。”温从安着急着否认。她哭着,几乎说不出话,过了好半晌,她才猛然想到什么,哭着求莫秦:“求求您,不要骗我,我知道您希望我离开莫时容,我保证我会走,马上走,绝不会纠缠他,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来往。求您,把我妈还给我,求求您。”&&&&莫秦冷酷的摇头:“我没有回天之力,救不了你妈妈。”&&&&温从安忽然开始翻找衣服口袋,终于找到了电话,手却颤抖的厉害,电话从手里滑落。温从安费力的弯下腰捡起电话,忽略掉数十通未接来电,这时的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记不得父亲的电话号码。慌乱的她,越是着急迫切,越是按错键。&&&&“如果是找你爸爸,那就不必了,你找不到他的。”莫秦微不可闻的叹气,居高临下的说道。&&&&温从安却仿佛听不到,终于从电话簿找到了温尚良的电话,可是怎么也打不通。&&&&莫秦说:“温尚良收受贿赂,情节恶劣,已经被收押,老三也是按规矩办事,希望你不要怨恨他。”&&&&“啪”的一声,手机再度掉在地上,这一次,温从安已经无力去捡。手机依然在拨通状态,电话彼端有个冰冷的女声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电话无法接通。&&&&这一刻对温从安来说,是最残忍的折磨,那些话、那些事实,一字一句带着刀刃,从心上狠狠碾过,是温从安最难以承受的打击。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有所警惕,当初程同军也是这样的下场,而那时候的她却庆幸倒下的不是自己的爸爸。&&&&温从安的意识之中,浮现出了爸妈的的样子,他们一起为她庆祝生日,一家三口一同出游,幸福的难以言喻。&&&&是谁,打破了这样美好幸福的生活,打碎了她完美幸福的家?母亲去世了,她竟然一无所知,竟然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生活在如海市蜃楼般的虚无缥缈之中,傻傻的以为自己很幸福,愚蠢的觉得自己很满足。太残忍,与她与父母来说,都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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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莫秦最后的话,彻彻底底将温从安推进了痛苦绝望的深渊。他说:“老三是莫家最骄傲的希望,他走的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也许对你来说不公平但,这就是人生,难免会有痛苦。你肚子里是莫家的孩子,莫家一定会抚养他长大成人,给他最好的成长环境,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封歆会好好照顾他,视他如己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温从安感觉到不能呼吸,天和地都在旋转,耳边是轰隆的声音。为何她还能听到了莫秦所说的每一个字,她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原来,他不过是莫时容扳倒父亲的一颗棋子,她早该想到,若不是因为孩子,他不会对他那样体贴呵护。是他,毁了她,毁了她平静的生活,毁了他的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家破人亡。是温从安最后的意识。&&&&温从安受到极大的刺激而昏厥,被紧急送往医院。得到消息的莫易坤带着钟静言紧急赶到,看到的却是温从安被推入手术室的情形。&&&&白色被单上染满红色血迹,温从安的脸如雪一般苍白,没有任何血色,就像是即将凋零的花,没有一丝一毫生气。钟静言紧紧握住温从安的手,那样的冰凉,让钟静言心中充满了恐惧。&&&&莫易坤将钟静言抱开,温从安被推入手术室。&&&&莫秦在手术室外的长椅前坐着,脸色阴沉。他身边的随从,黑色西服上粘着暗红的血迹。&&&&钟静言忐忑的望着手术室大门,手紧紧抓着莫易坤的胳膊,仿佛这样才能支撑着她不会因为腿软而倒下。&&&&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手术服沾满血迹的医生眉心紧皱的匆匆走出,径直走到莫秦面前说:“产妇大出血,孩子还不足月,目前情况非常不乐观,你们选择保大人,还是孩子?”&&&&医生的话让钟静言腿狠狠一软,还好有莫易坤及时扶着她。随后,她便听到莫秦,用如冰山般冷酷的声音说道:“保孩子。”&&&&医生却犹豫了:“可是孩子还不足月,我怕……”&&&&莫秦冷然道:“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保孩子。”&&&&“是。”医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快步走回手术室。&&&&莫易坤抬腕看了看时间,同莫秦说:“大伯,要不要问一问三哥的意思。您这样未免武断了。”&&&&莫秦看了莫易坤一眼,不动声色道:“我的意思,就是老三的意思。”&&&&“你没有想过,这样会适得其反吗?”&&&&莫秦叹气,声音暗哑了许多:“老三心里明白,莫家你可能让温从安进门,老三自己的身份也不允许,与其因为放不下日后再起祸端,倒不如顺其自然,就当是留个念想深埋心底吧。”&&&&莫时容抛下未结束的行程,匆匆赶回京城,一路上他心烦意乱,草木皆兵。封歆非常明智的离他远远的,以防引火上身。&&&&温从安的消息,分分秒秒牵动他的心绪,一路上,他的拳头都紧紧握在一起,心仿佛缺失了一大块,总觉得最重要的东西再离他远去。&&&&抵达机场,莫时容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在飞机上,他得知温从安入院的消息,再也按耐不住情绪,重重将桌上的东西扫落,拳头狠狠捶着飞机窗玻璃,一双眼睛嗜血般通红,脸色阴沉得可怕。&&&&待莫时容赶到医院时,莫秦已经离开,手术门外,钟静言和莫易坤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医生剖腹,拿出了刚刚满33周的孩子,重量还不足2000克,而温从安还在手术室,同死神搏斗。&&&&莫时容凝视着“手术中”的灯箱,像是再也只撑不住,手紧紧攀着墙壁微微弓起身子,呼吸越来越急促。&&&&莫易坤看到莫时容,便上前扶住他,而莫时容仿佛被钉在原地,再也挪动不了分毫。&&&&“莫秦呢?”莫时容问道。声音是冷酷的,他在努力压制着,却依然有细微的颤抖。&&&&莫易坤抿了抿唇,沉声道:“大伯看到孩子没事就先回去了。”&&&&莫时容听到“孩子”两个字,神情忽然变得恍惚,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像是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问:“孩子呢?”&&&&莫易坤说:“护士抱走了,在保温箱,是个男孩。”&&&&如果不是医生说,孩子有窒息的症状,尚未脱离危险期不宜离开医院,莫秦一定会把孩子抱走。这些话,莫易坤不敢告诉莫时容,但是他想,莫时容心里一定有数。&&&&莫时容慢半拍的点头,声音黯哑着喃喃。莫易坤竖耳细听,却依然没有听到莫时容究竟说了些什么,于是问:“三哥,你需要什么你尽管说。”&&&&这次,莫易坤终于听清莫时容说了什么。他说:“聪聪一定像从安那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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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经过医生奋力抢救,终于将温从安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因为失血过多,手术后的温从安仍然未脱离危险。从手术室出来,温从安直接被推进重症监护室,观察二十四小时后若是情况稳定,才可以转入普通病房。&&&&这三十个小时对莫时容来说,简直是人间炼狱。明知道温从安在生死线徘徊,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但是等待的同时,又非常害怕会等来一个让他生不如死的消息。&&&&一夜之间,莫时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胡子拉碴,双眼通红,头发凌乱,身上的衬衫也皱巴巴的,是外人从未见到过的狼狈。这时的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一直等在病房外,不愿离开半步。&&&&终于,暂时脱离危险的温从安转入普通病房,但是她依然在昏迷着,无计可施的莫时容只能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等着她睁开眼睛,盼着她快点好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李阿姨轻声劝说道。&&&&莫时容未回答,只是轻轻摇头,双眼依旧凝视着温从安苍白的脸,双手紧紧拉住她,仿佛手不拉着她、眼睛不看着她,她就会消失。&&&&李阿姨默默叹气,转身走开。李阿姨觉得非常愧疚,她觉得是自己没有看好温从安,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莫时容没有责怪她,而是交代她照顾好温从安,尤其是她昏迷着,身上还有术口,一定要非常小心的照顾。&&&&李阿姨将保鲜盒盖好盖子,小心翼翼收好放进冰箱。这时,病房门却被急匆匆的推开,李阿姨立刻警惕的起身,朝门口看去。&&&&秦秘书气喘吁吁的进来:“莫部长在吗?”&&&&李阿姨点头:“在里面。”&&&&秦秘书焦急的说:“麻烦您进去喊他一下,就说有急事。”&&&&“好。”李阿姨说着,忙转身走向内间。&&&&秦秘书着急的在外间等着,不时查看电话,终于,疲惫的莫时容走出内间,秦秘书看到这样的莫时容也愣了,不过现下不是惊讶的时候,有更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莫时容疲惫的蹙眉问:“出了什么事?”&&&&秦秘书走近,低声同莫时容说:“老爷子的秘书来了,还有童医生,他们打算……”秦秘书顿了顿,继续说:“带走聪聪。”&&&&监护室内,医生护士忙做一团。童医生站在监护室外,隔着玻璃看着室内场景,同身边的人说:“林秘书,以童某愚见,现在并不是带孩子离开的好时机,孩子离不开保温箱,虽然技术上可以保障但是,万一感染,后果不堪设想。”&&&&被称作林秘书的中年男子微微叹气道:“谁说不是,若真出了好歹,你我都担不了责任,可这是老爷子的意思,我又能如何?!”林秘书自嘲的反问。&&&&童医生也随着叹气,心中希望莫时容可以在此刻出现,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童医生这边刚想到,走廊便传来硁硁有力的脚步声,他和林秘书一同转身,看到了朝这边阔步而来的莫时容。&&&&林秘书和童医生一同朝莫时容欠身示意,莫时容朝监护室内看了看,眉心紧蹙着,声音冷若寒冰:“看来林秘书今天是有备而来。”&&&&林秘书垂着头,声音毕恭毕敬:“这些都是老爷子的意思,我只是办事跑腿的。”&&&&莫时容声音阴沉道:“是吗?那么看来,今天你要白跑一趟了。”&&&&林秘书抬头看了看莫时容,随着又垂下头:“莫部长,希望您不要让我为难。”&&&&“你要带走我的儿子,怎么反倒是我让你为难?”莫时容冷笑着反问。&&&&林秘书皱眉思量片刻,对莫时容欠了欠身便走到一旁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林秘书拿着尚在通话中的电话回来,将手机毕恭毕敬的递给莫时容。&&&&莫时容瞥了一眼,接过电话,却直接挂断,手臂一挥手机便直直飞了出去。手机狠狠撞击墙壁,最后落地,直接碎裂成两半。&&&&“莫某向来遵从一个原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莫时容一改阴冷,声音平和了不少。他偏首,看着林秘书继续说:“若是林秘书今天执意要带走我儿子,那么就别怪莫某做事不留情面。”&&&&微笑的莫时容,比阴沉时更加骇人。因为你根本无法预料微笑的莫时容心中真正的想法,无法揣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这让林秘书倍感不安,思及父母妻儿,林秘书便退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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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书吩咐了随行的人,忙碌的医生和护士停了下来,将孩子安顿好后,从监护室鱼贯而出。林秘书等他们都离开后,刚开口说话便被莫时容阻止:“你回去告诉老头子,过几天我会回去给他一个交代。”&&&&林秘书见话已至此,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朝莫时容颔首,便转身离开。&&&&“从安还好吗?”一直没有开口的童医生走近问。&&&&莫时容紧抿着唇摇头,站在玻璃窗前,看着监护室的保温箱内,那个小小的小人。&&&&童医生默声叹气,不再打扰莫时容。&&&&莫时容手放在玻璃上,仿佛隔空触摸到小小的聪聪,一双眼中满是父爱的柔情,紧抿的唇渐渐放松,弯起了一丝弧度。聪聪在保温箱中睡得很安稳,只是他好小,小的让莫时容心疼。若是被温从安看到这样弱小的聪聪,一定会更心疼。&&&&莫时容满目柔情的低声喃喃,保证一般:“宝贝,从今天开始,爸爸会保护你和妈妈,不让你们受委屈、不让你们难过。爸爸和你,都让妈妈吃了太多苦,你要健康茁壮的长大,和爸爸一起保护妈妈,不要让她不开心,不要惹她生气,你能答应我吗?”&&&&莫时容的额头抵着玻璃,难以承受一般的闭上眼睛,放在玻璃上的手握紧成拳头。&&&&秦秘书不敢轻易打扰莫时容,但是他想,莫时容一定非常期待这个消息。于是大着胆子,走到莫时容身边:“莫部长,温小姐她醒了。”&&&&“醒了?”莫时容呢喃着,太期待一个消息,便会在第一时间怀疑真实性。只是一转瞬间,莫时容一把将秦秘书推开,朝着来时的放下大步跑去。&&&&温从安的确是醒了,但是,醒来的她让李阿姨更加不安。&&&&莫时容着急的推开门,迫切的冲进内间,看到病床上的温从安睁着眼睛,顾不得喘息,整个人欣喜不已的扑过去,拉着温从安的手。&&&&温从安蹙眉看着他,挣了挣被他紧握着的手,发现他的手如铜锁般坚固挣脱不开。温从安的唇动了动,试探一般轻声问:“你看到子渊了吗?”&&&&莫时容脸上浮现的笑意,刹那间被冻结。而温从安一双渴求的眼睛,直直望着他,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从安,你、不记得我了?”莫时容艰难的问。&&&&温从安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看到挂在头顶上方的液体瓶:“我怎么了?生病了吗?我妈呢,她怎么不在?还有子渊,他说去买蛋糕,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莫时容不肯相信这一切,不相信现实会这样残酷,他坐在床边,双手捧住温从安的脸,强迫她望着自己:“从安,你看看我,看着我。告诉我,你认得我,只是你生我的气,气我做了太多坏事,气我总是让你伤心,气我没能给你安稳的幸福,从安……”&&&&温从安望着莫时容疲惫憔悴的脸,忽然痛苦的呢喃:“好痛……痛……”&&&&莫时容紧张的问:“哪里痛?告诉我。”&&&&“肚子,好痛……我怎么了……”温从安闭着眼睛,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额头涔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快喊医生过来。”莫时容大声吼道。&&&&已经处于愣怔状态的李阿姨这才后知后觉,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键。&&&&腹部的痛向四周蔓延,温从安感觉痛不欲生,四肢甚至开始抽搐。莫时容束手无策的看着,焦急万分,心痛到无以复加。&&&&医生和护士迅速赶到,他们将莫时容从床边拉开,把他推到外间。&&&&等待的时刻,对莫时容来说,每一秒都痛苦难熬,终于等到医生出来,莫时容第一时间冲过去,紧紧攥着医生的胳膊,着急的问:“怎么回事?”&&&&医生皱眉,忍着胳膊被紧捏住的痛,有些艰难的说:“麻药退了,所以近两天会痛的比较厉害。病人身体恢复还是比较理想的,不要……担心。”&&&&莫时容继续追问:“可是她不记得我,为什么会这样?”&&&&医生说:“病人失血过多,之前又受了刺激,现在她虽然苏醒,但是意识还有些模糊,等她稳定两天,若还有这种情况,我会安排这方面的专家过来为她检查。”&&&&莫时容这才稍稍放下心,“谢谢医生。”&&&&医生终于摆脱了莫时容的钳制,胳膊很疼又不敢表现出来,强忍着走出病房,才狠狠揉着胳膊,愁眉苦脸的低声哀嚎。&&&&温从安暂时睡着了,莫时容守在她身边,目光一刻也不肯从她脸上移开。还怕她会把他忘了,又怕她记着所有会怨恨他。&&&&莫时容叹气,握着她的手抵着自己的额头。这一刻他已经不敢多做他想,只希望温从安能尽快好起来,不管是原谅他还是怨恨他,只要她是健康的,他愿意接受她的惩罚。&&&&这次温从安只睡了一个钟头便醒来。睁开茫然的眼睛,温从安凝视着雪白的天花板,一些片段在脑海里闪过,快的让她抓不住。温从安皱了皱眉,慢慢沉下心,回忆着。&&&&莫时容出差,她见到了他的父亲,莫秦带她去了墓地,有着母亲照片的墓碑,锒铛入狱的父亲,幕后推手的莫时容。&&&&温从安忽然痛苦的大叫,惊动了一直垂头的莫时容。&&&&莫时容忙起身,握住她的肩膀,关切的问道:“从安你醒了?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还痛吗?”&&&&温从安望着莫时容,双眼满是戒备。直到,被子下的手,摸到平缓的肚子,还有腹部那被撕扯般的疼痛。耳边响起了那番话:“封歆会视他如己出,抚养他长大成人。”&&&&温从安忽然大力坐起来,失控的大喊大叫:“你走开,快走开,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从安。”莫时容无措的喊,再度揽住她的肩膀,却被她推开。生病的她,这时候的力气却大的惊人。这是她最后的能量,支撑着离开莫时容。&&&&温从安努力的躲开莫时容,刀口撕扯的疼,已经几乎麻木,她挥舞着手臂,扎在手背的输液管已经回血。莫时容捉住她挥舞的胳膊,心疼的说:“不要乱动。”&&&&“快放手。”温从安奋力的甩开他,莫时容担心她会伤到,不敢用蛮力。&&&&温从安不停的摇头,往床的另一边挪着。&&&&莫时容担心她受伤,又不敢伸手阻止,低声下气的恳求:“不要动,你会掉下去的,我不碰你,你不要动,就这样待着好不好?”&&&&温从安却仿佛听不到他说的话,依旧往床边挪动着,嘴里胡乱的喃喃。猛然想到什么一般,哑声说:“不对,该走的不是你,是我。这些都是你的,我不要,我走,我走……”&&&&“从安!”莫时容忽然撕心裂肺的大喊,几乎是扑到床上去拉,可是温从安还是从床上掉了下去,摔在冰冷的地板上,额头撞到床头柜,扯断了手背的输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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