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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湾是江汉平原一个普通的村子,普通到连无孔不入的百度都将其忽略,别费力度,没用。我出生在那里,那里有我的童年,我的少年生涯,即使现在长期居住在外地,那里依然是我时刻牵挂与思恋的地方。一直想写写那里的故事,总静不下心来,这段时间国庆假期,假借抱恙住院数日,得空和大家伙聊聊。本故事除了特意保留我尊敬的伯父--光明,真实的名字外,其他都是化名,不过,人物都是真实的存在,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或许为了小说的需要稍作加工,又或许多个人物故事转加在某一个人身上,但丝毫不影响故事的真实性,下面讲的就是那里——八湾!我故乡的故事。

八湾全称是董台村七组黄家八屋湾。询问过上年纪的老人才知晓,最初组建村子的时候,只有八户人家,才因此得名。

而今的八湾村,扩大了10多倍,近百户人家。除了唯一一户鄢姓外,剩下就清一色姓黄了,原本以前还有几户其他杂姓的,前些年都陆陆续续地搬走了。农村人宗族姓氏观念非常严重,喜欢一个姓一个村子居住,如果一个村子多数人一个姓,另外的姓氏就会有种寄人篱下受欺负的感觉。

这样的事情,在其他村子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不过,黄家八湾不会存在。

八湾人的善良,方圆三公里是童叟皆知的。 黄姓虽然有将近百来户,但和周围的村庄来比,却又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姓,左边村子住的是王姓,近千户,连连续续几公里都姓王。后面是代姓,虽然比王姓少些,但比起黄姓那是多太多。

代、王二姓从旧社会到新社会就没有和谐过,总是干仗,王姓人多势众,代姓单对单来比,更加骁勇。用他们代姓人的话说就是:我们不怕死的人很多。所以每每干仗,代王二姓都互有损伤,不分伯仲。两姓打架,头破血流那是常有的事,这样的仇恨一代一代延续,就连读书的孩子都知道:打起架来,王姓的要帮王姓的打代姓的,代姓的要帮代姓的揍王姓的。代、王二姓谁也降服不了谁,但二姓在黄姓面前的趾高气扬那都是与生俱来的高调。在黄家八湾人面前,代、王二姓的骄横总表现的自信满满。黄姓人在两大姓人的压迫下生活,总觉得憋着一股气。不过没有办法,黄姓人没有人家多,莽汉勇汉也挑不出几个,用黄姓人自己的话说:我们黄家的人,都是些机灵鬼,明白人,不像那些“挺气”(憨包,傻而且狠的意思)只知道逞强斗狠,打架斗殴。 故代、王二姓打架,八湾人总幸灾乐祸地一边远远观看:看,狗咬狗,咬死一个算一个----

八十年代初,当代王二姓还沉迷于争强斗狠称王称霸的时候,八湾人就开始一门心思地研究如何发家致富。

八湾村坐北朝南,得益于新农村建设时的好规划,全村房屋住成一条直线,村前是一条人工开采的小河,河水至西横林镇而来流到东面的茅湖乡,所以这条河就叫横茅河。横茅河水引自汉江,既灌溉又当饮用水,八湾人聪明能干在附近有口皆碑的,隔壁村子的人都说,这汉江水偏心,在八湾打了一个盹,精华都被留下了,其他村的人饮完水,直接变成了肥料,而八湾的人,只是将很很少一部分变成了肥料,大部分都变成了智慧。

横茅河常年水流潺潺,清澈见底,特别是到了夏天,是人们游泳避暑的好出处。八湾人几乎没有旱鸭子,人人都会游,从河这边游到对面是八湾孩子们的拿手好戏。横茅河对面,一条土路将农田与河流隔开,路虽然不咋地,但却有个大气的名字——横茅公路。

所谓的横茅公路,实实在在是条坑坑洼洼的土路。

别村的人都说八湾的人聪明,或许是句随口恭维的夸奖话,但久而久之,八湾人都当了真,都自认为聪明,没有一个承认自己傻的,村里的能人不少,最出名的,要数村里的四大金刚:运生、大海、石头、百生。这四大金刚的称呼,可是有来历的,以后再讲,现在先讲讲这四大金刚里人物其中之一运生。

运生人长的矮矮胖胖,方面大耳,一副菩萨的笑脸,见谁都咪咪的笑。这笑脸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土改时家庭被评为八湾唯一的地主,给批斗出来的。运生一家,可是被这个地主招牌害苦了好多年。早些年,只要上面来个什么运动,哪怕只是个运动的风声,运生家就要遭殃了。那些年,运生被批斗怕了,多年后不再有批斗会了,但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好像夹着尾巴做人的尾巴,夹上去就自然长上一样。让运生家吃苦头的不光他们家的地主身份,还因为运生有个弟弟——运恒。

运恒曾经参加过国民党,他这国民党的身份,更是让他们一家在那个年代,成为最应该批判打击的阶级敌人。想当初运恒考上黄埔军校,那是何等的荣耀!不过,荣耀的日子,实在太过短暂,以后痛苦的日子,抵消那份荣耀代价太大。运恒在国民党官位不小,曾经是傅作义手下的一名营长,解放北京时,傅作义投了降,他手下的一部分人选择了加入共产党,一部分人选择了回家,其中的运恒选择了回家,多年的戎马生涯,已经让他厌倦了刀光剑影,可是,他没有想到,回家不久后就被判了20年,至于什么罪名,运生无从考究,也不敢打听。

八湾人都说,运恒当兵没错,错就错在运气不好,参加错了部队。要是参加了共产党,黄家八湾那是多大的辉煌。 八湾人没有代、王二姓打打杀杀的爱好,但八湾人喜欢赌博、打麻将是附近村子出了名的赌村。

八湾人农闲时间小赌,过年、过节大赌,大人赌钱,小孩赌废纸。特别是正月初几那几天,两张方桌并在一起,一个杯子,一对骰子,男女老幼不用谁吆喝,都仿佛闻着香味而来,赌桌前不时传来:单哟!双哟的喊声。赌博输了钱的回去,夫妻吵架,赢了钱的,暗地里欢天喜地。

除了赌骰子,麻将是湾里人的必修课,用张婆婆的话说:八湾人,可以用麻将泡水喝而活到起。

八湾村都爱赌博,但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运生。

当全村人将赌博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运生一般都是搬把椅子,挨在墙角边坐好,一杯茶,一条狗,一本书,冬日的阳光,温暖绵长,运生拉长的影子和门前的竹林,相依成辉,宛如一幅乡村田园生活的油画。

八湾可没人欣赏这样风景的闲工夫,他们赌博、打麻将都忙不过来。湾里人都纳闷,运生不打牌、不赌博,如此单调枯燥的日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在多数八湾人的心目中,如果没有了赌博这样的娱乐,这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生活就是这样的跟风,有的人把大部分人过的日子,当成了自己的日子,久之,竟然将其当作是唯一正确的生活样板,见到和自己生活方式不一样的人,反而觉得奇怪,这种现象以群体见多,特别是在农村,体会更明显。

运生的日子,说来也不是烦闷单调。他有时候,看书累了,就会背着手,迈着悠闲的步子,从村东走到村西。这个时候,人们看到他孤独的背影,愈发证明,自己对于他无聊的担心不是凭空虚构。打麻将的人,远远见他缓缓地走来,总会一起讥笑几句:运爹,这是领导检查工作呢?

可不是吗?人家运爹渡的步子,和县委书记的节奏几乎差不多呢!

有人刚好打错了张牌,埋怨议论被分了心,不由得骂:这个死运爹,害我三万都忘记碰了。

其他了大笑,都说活该。麻将继续进行。有人说:你说运爹不赌不打牌,我要是他,估计是要活不成?就是不晓得,他这一天到晚上,这时间怎么打发?

众人大笑。八湾人把无聊之极形容为剪指甲。剪指甲,这三个字在八湾包含的内容是无限的,都懂。 见运生走近,有人语调奚落地喊:运爹,来打麻将,三缺一---

运生辈分高,几乎湾里一多半人都是其孙子辈、重孙辈,都喜欢喊他运爹。运生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也不当回事,依然面带微笑:你们这些家伙,明明打的好好的,说什么三缺一----

运生说完,摇头晃脑,脚步也不停歇,在众人的笑声中,继续往前走,很远了,飘飘忽忽地传来他的自言自语:这世上,不是打麻将,才是唯一幸福的事哟----

自摸,有人大叫。没人理会他没头没脑的话。 运生不打牌,八湾人真正三差一的时候,从不会想到他,但种庄稼的时候,关于庄稼方面有什么问题,第一个想起的人,绝对非他莫属。

运生地种的相当好。好到什么程度?估计比县里的那些农业专家都要高出一截,用八湾人的话说,水平绝对是省专家水平。

庄稼什么问题,找运生肯定没错。

当周围村子水稻依然按照传统一年一季的时候,八湾人在运生的带动下,一年种两季。好不容易,隔壁村子学会了这水稻一年二季的种法,运生又不知道从哪里引进了旱地蓖麻、黄花菜种植。这旱地,一般除了种些大豆小麦油菜什么的,了不得种些蔬菜瓜瓜果果,可运生硬是玩出了新花样。


每年夏季最闷热的那几天,是黄花菜成熟的日子,八湾前面的南门田,整片郁郁葱葱的枝叶中数不清的金黄色小精灵一个个含苞待放,迎风舞蹈。黄花菜采摘的时间很关键,要在正午时分,这可是夏季一天当中最闷热的时刻,黄花菜太早采摘,花蕾还没有成熟,达不到饱满度,但如果再晚一两个小时,花蕾就会张开,开了花的黄花菜,无论从卖相到品质,都打了折扣。

中午12点,吃过正午饭,八湾的大人小孩带着包袱向南门田出发。这样炎热的时节,在大人冰棍西瓜的诱惑下,孩子们也都被派上场。外村人说 :这盛夏的大热天,在家歇息,都觉得闷热难受,八湾人还要下地,在烈日下干活,简直是要钱不要命。 可当黄花菜贩子,将大把大把的钞票伴着口水一遍又一遍数给八湾人的时候,外村人就忘了当初的不屑,只有咽下口水,眼红羡慕的份了。

八湾人丰收了,有钱了,每年的公粮水费,在董台大队几个小组中交的最快、最齐。这样爱国、爱党的先进事迹,代书记、王村长每年都要在村委会的大喇叭里广播好多遍,反反复复地表扬八湾人:勤劳、能干、觉悟高,其他村都要向八湾学习。

代书记、王村长口中的其他村,也就是他们自己村,在交公粮水费方面,他们村长历来多有拖欠的传统。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八湾队长黄石头觉得最美好、最牛逼的时候。

代、王二姓每年书记、村长轮流做庄,副书记、副村长、民兵连长、计生主任、会计、出纳等要职几乎也是代、王二姓包办。村常委会几乎就没有过八湾人,八湾唯一的嫡系干部,也就八湾队长石头了。

黄石头做梦都想进村委会,入党申请写了好多年,但组织似乎铁石心肠,总不见批准。好在他也不气馁,把这当作组织的考验,工作始终一丝不苟,尽心尽力。在他心目中,自己能够当八湾的小队长,已经够威风八面的了。

其实石头这个小队长,说白了,也就是传达书记、村长的指导精神,协助大队收八湾的公粮水费,时不时解决村长、书记午饭晚饭等问题。

八湾人背后都骂石头是个狗腿子,只会媚上欺下。不过,石头对于任何贬低他的评论都不在乎,他对于干部工作始终斗志始终昂扬,激情澎湃。

石头为领导八湾而自豪,或者说是自我陶醉。每年开村民全体大会的时候,他都特别重视,平时杂草丛生的头发,必定在家用水抹的干一处、湿一块地梳成国家某位大领导一样的大背头款式,但即使如此仔细,几处昨晚干农活后残留的稀泥巴,依然不合群地巴拉在发梢,穿得发黄的白衬衣,卷曲得不成样子,附在身上有些吃力,一条一年四季卷起裤边的裤子套在他硕长的双腿上,差一大截,于是显得裤子更加短小。

石头对于自己,无论从装扮,还是其他任何方面都是相对的自信,在八湾人面前的领导情结,时刻油然着,澎湃着。催促自己湾里人交公粮水费的辛苦,早被代书记、王村长的表扬,吹的无影无踪。

得到领导表扬的石头,上嘴巴和下嘴巴是不会闭合上的。他这个人的缺点,领导们总结是比较粗心大意,对于钱数款项容易忽略小数点,以十倍的扩大,以十倍的缩小。至于说优点就是听话,如果非得要在他身上寻找出点特色来,不诚实不虚伪应该算一条。石头的不诚实与不虚伪是相连的,不可分割的整体,他的谎言与实话都是那么的显而易见。高兴,喜形于色,愤怒,跃然脸上,他就会这两种表情,没有第三种。

村民大会被表扬的时候,就是石头幸福快乐的时候。这时候的他,一般背着手,渡几大步半绕场,在人群周围巡视,时不时严肃地朝八湾人吼:安静!安静!开会呢!书记在讲上面下达的精神呢!至于其他村里乱糟糟的纪律,他不管,虽然想管,但管不着,不光管不着管不了,他也不敢管,曾经就是因为他让台下人安静,惹得王姓一个年青说他多管闲事,要打他,后来还是王书记喝住。从那以后,他明白了,自己的威信,只限于八湾。

会议开的时间比较长,台下的人都急着回家做饭,开始有些情绪,石头又朝人群吼:八湾的人,安静!不要说闲话!要用心听书记讲的精神。

有人瞧他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样,半笑不笑问他:队长,我们文化水平低,听不明白上面的政策精神,您帮忙讲解一下,看书记讲的什么精神呢?

石头摸摸后脑袋,涨个红脸答不出,小学没上过几天的他,确实理会不了上面什么精神,他只晓得,八湾又被表扬了几遍。

这,这会议精神很重要,镇上都有文件,这---

石头具体讲不出了一二三,见大伙都一脸讥笑望着自己,佯装大怒吼:好好听!不听更加不晓得……

周围人见他快狗急跳墙,一阵哄笑。

石头从来没有真正懂过上面的精神,但丝毫不影响他对于精神的坚决执行,上面要开沟、打堤、开会、缴费、出劳力等等,只要接到指示,他都是雷厉风行,马上执行。

湾里人背后说,石头牛逼,牛逼个啥?也就是个傻逼,被人当狗腿子用,人家代书记、王村长都是想方设法为自己湾里谋福利,绞尽脑汁地多分东西到自己湾里,只有他石头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队长,连村委会常委会都进不了,上面要收款,开沟、打堤就瞪着灯笼眼睛催湾里人交钱、出力,被人当炮灰,当枪打,还一副感觉良好的样子-----

炮不炮灰,枪不枪的石头不在乎,只要上面表扬了,他就觉得幸福,这样的幸福,能让他持续整个冬季,鞭策他来年更加努力滴工作,虽然这工作,村委会工资都不开他,但在湾里分东西的时候,偷偷多分点,已经很让他觉得满足了。

石头自我感觉良好,但湾里人都对他无比鄙视,但这样的鄙视,在他魁梧强壮的身体、粗暴有力的拳头面前,都不敢当面表现出来。论力气,论拳头,石头比一般人都要强悍。

石头生下来10斤重,母亲生他时,差点丢了命,缺粮少吃的年月,生个10斤左右的婴儿,简直就是个奇迹。湾里有迷信又嚼舌的妇人说:这有鬼气,这么大的家伙,要么是个人物,要么是个魔物。

石头长大后,调皮又捣蛋,联想到他生下来十斤,湾里人有人喊他石斤鬼,慢慢地,他这个绰号,就备注在了身上。

石头没有成魔物,也没有成什么大人物。他一辈子都窝在八湾,活动半径几乎不超过八湾三公里,地地道道的农民一个,虽然他骨子里有着一股远大的政治抱负,但现实是八湾队长是他最高的级别待遇,在八湾说起他,一般人都惧怕他说的霸气。让石头在八湾可以霸气的,不光是因为自己的一副好身板,婆娘一口气给他连生八个儿子,也让他在八湾的领导统治地位,更加的牢固。 相对于石头的嚣张跋扈,不讨人喜爱,八湾另一个能人——大海,却是低调谦虚得让人人都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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