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80年代出生的人大学都没读过就在20岁结婚了?

父母那时候,20岁不到参加工作,40岁时候分到房子,之前3口人租在60平米的公房里,用了20年,分到了110平的房子。后来就房改了。

我们这代,一毕业就想要房子,没结婚就想要房子,孩子还没出生就想要房子,所以房地产商很开心,说这是刚性需求。任志强有些话很难听,但是有些话是真道理,年轻人就得老老实实租房去。

福利分房的年代,人均能分到20平不错了,一家三口住60-70平的,上海还有 30平的呢。哪有车位,哪有绿化,哪有阳台,哪有采光,容积率的确不高,那是因为那时候盖不了高的。等到技术有了,高楼就起了,上海有很多90年代盖的 30层不到的高层,容积率都在10左右,按照现在的标准,根本没法住。
现在买房,要车位,要绿化,要采光,要楼距,要面积,什么都要,还要低价,两个字,做梦!

说美国人6年收入买房,但是人家土地多,还带抽物业税,别比了,抽物业税的地方,没人会没事屯房子玩,而且美国人不介意四海为家租房。

所以总结一下,两口子老老实实工作15年20年,买一套90不到的房子,还是很轻松的,在这之前,跟父母挤一挤,租一租,就是这样。中国城市里土地紧张,觉得挤请离开大城市,要么移民。

看到各处论坛都在骂房价,毕业买不起房就开骂,典型没吃过苦。真要怪,就怪自己父母在改革开放的前20年里固步自封,没有魄力。早20年,做民营企业是被人瞧不起的,吃大锅饭的还有优越感。

房价有炒作,的确,但是以为那是巨大泡沫会天崩地陷的可以消停了,目前各种档次的商品房泡沫不超过30%,只是开发商开发方向问题,大部分商品房太好,太大,太豪华,不是给白手起家的人准备的。不是自己的,就别去想。容积率在3以内的,上海中环内就别想买低于2w5的。

没本事的,老老实实等政府盖60平米的经适房廉租房,别想车位,别要采光,别挑绿化,别拣楼型,背个20年的房贷,月供仅占收入很小比例的房贷,就会发现,我们比父母那代的条件强多了。有本事40岁以后再换好的!我父母40岁才分到房呢。

郭海棠纯扯淡,一来大城市就想买房,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更扯淡的是大城市的大学生,男的为了落户讨媳妇,没本事,没家底,拼了命要在大城市置业,怪谁去啊。我家拼了25年,我才能在上海落户,年纪轻轻,算数了吧。人比人,气死人。有追求是好事,但是只会埋怨别人,就别怪别人说你没出息了。

别太浮躁了,房价高,那是整个社会发烧了,政府发烧了,开发商发烧了,买房人也发烧了。

觉得在理的,就转吧,希望各位理性点。指望政府送120平房子住的,退散吧。

请教各位,有没有人知道80年代为什么突然把五年小学改为六年?:教育体制也许我有发言权,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基础教育是小学六年,(其中还分初小毕

教育体制也许我有发言权,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基础教育是小学六年,(其中还分初小毕业,即1~4年级,高小毕业1~6年级)初中也叫初级中学,三年。高中叫高级中学,三年。合计,整个基础教育12年。

六十年代,毛泽东主席发表了五七指示,其中一句话是:“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1969年开始,小学学制五年,在小学开办附设初中班,学制两年,镇(当时叫公社)兴办高中,我是第二届附设初中的学生,第二届镇级高中毕业生。我高中毕业只有16岁。

1984年,我是一所中小学联办的校长,当年28岁,31位教职员工,是县里第一批恢复小学六年,初中三年的示范学校。全县分三步走,到1988年,全县恢复了六三三学制。

关于教育,我认为小学五年,初中三年,高中两年,十年基础教育比较适合我国国情,六周岁读书,其一,十四岁初中毕业,可以分流到高职学校,就读五年,职业培训技能人才,其二,十四岁初中毕业上高中两年,十六岁高中毕业,本科四年,本硕连读七年,本科毕业20岁,硕士毕业23岁,如果再读博两年,25岁。这样学子对国家,对自己都比较好安排。

本来就是六年制。后来别出心裁改成五年,后来又是六年,来回折腾。改五年就说五年怎么怎么好,怎么符合规律。改六年又说怎么怎么好。反正永远有理。[呲牙][大笑][捂脸]

在七七年以前农村是五二二(小初高)城市是六二二,七七年以后农村还是五三三,城市六三三,到应该是两千年以后农村也实行六三三,七七年以前是为学知识而读书,七七年以后是为考试而读书,也就是应试教育。总之各地方调动有所不同,城市跟农村也有所不同。

我国的小学学制原本就是六年。文革期间毛主席有个指示,“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统治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之后就改为五年制了。后来应该是恢复了六年制,不是改为六年制。

一切的教育都是为自己国家的人才市场向服务。当时由于劳动力过剩,那么怎么能够延迟劳动力进入劳动市场的一个方法就是延长学习的时间。

所以在当时就把五年制的小学改为了六年制。同样在08年经济危机的时候,中国开始在09年研究生扩招,2020年因为新观疫情,全球经济都不好的时候,研究生扩招,加上博士扩招。

任何学制的变化和扩招,其实都是和当时的经济有密切的联系,因为一切的学习,其实是为了最终的职场,或者说劳动力市场所服务。

如果出现劳动力不足的情况下,那么也可能会将六年制的小学改成五年制的小学,以便让更多的劳动力可以提前进入到市场当中。

这个就像在经济危机当中,很多国家会采取以供基础建设来拉动国内经济是一个道理。

希望这个回答可以帮到您。

不光是小学,五年改六年,还有初中和高中,也由两年改为三年,我国五六十年代,小学,初中,高中实行的是六,三,三制,文革中,实行的是五,二,二制,七七年后,又改回为六,三,三制。

其实毛主席他老人家眼光就是看得远看得实,他提出的:"教育要革命,学制要缩短"就是要孩子们注重实践,而非被填鸭式的应试教育毁了一生,要培养的是国家建设实用性的人材,而非五分加小绵羊式的听话应试型人材。改革开放以后,教育又重新改回原来的学制,几十年的实践证明,高分低能的现象普遍,其弊端显现,问题也多,这需要引起我们的重视。

应该是七十年代加了个初三,八十年代加了个小学六年级和高中三年级,好像是为了缓和就业吧。

人口问题!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一个群体叫“待业青年”!矛盾比较突出,所以,延长受教育时间,就能减轻就业压力!

以下内容,节选相关文献:

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为我国社会生产力的大发展、为我国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大提高,开辟了广阔的道路。今后事情成败的一个重要关键在于人才,而要解决人才问题,就必须使教育事业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有一个大的发展。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社会主义建设必须依靠教育。

1985年5月27日发布《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

一、教育体制改革的根本目的是提高民族素质,多出人才、出好人才

二、把发展基础教育的责任交给地方,有步骤地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

  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实行基础教育由地方负责、分级管理的原则,是发展我国教育事业、改革我国教育体制的基础一环。义务教育,即依法律规定适龄儿童和青少年都必须接受,国家、社会、家庭必须予以保证的国民教育,为现代生产发展和现代社会生活所必需,是现代文明的一个标志。我国基础教育还很落后,这同我国人民建设富强、民主、文明的现代化社会主义国家的迫切要求之间,存在着尖锐矛盾,决不能任其继续。

现在,我们完全有必要也有可能把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当作关系民族素质提高和国家兴旺发达的一件大事,突出地提出来,动员全党、全社会和全国各族人民,用最大的努力,积极地、有步骤地予以实施。为此,需要制订义务教育法,经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审议通过后颁行。

由于我国幅员广大,经济文化发展很不平衡,义务教育的要求和内容应该因地制宜,有所不同。全国可以大致划分为三类地区:

  一是约占全国人口1/4的城市、沿海各省中的经济发达地区和内地少数发达地区。在这类地区,相当一部分已经普及初级中学,其余部分应该抓紧按质按量普及初级中学,在1990年左右完成。

  二是约占全国人口一半的中等发展程度的镇和农村。在这类地区,首先抓紧按质按量普及小学教育,同时积极准备条件。在1995年左右普及初中阶段的普通教育或职业和技术教育。

  三是约占全国人口1/4 的经济落后地区。在这类地区,要随着经济的发展,采取各种形式积极进行不同程度的普及基础教育工作。对这类地区教育的发展,国家尽力给予支援。

“所谓管理,就是用有限的资源创造最大的价值,对企业如此,人生亦如是。”

在商业世界,杨国安扮演着独特的角色。他是腾讯总办——16人构成的最高决策管理层中的一员,为这家公司诊断把脉,推动变革,同时又辅导着为数众多的企业家。他深入企业的核心权力结构,又对“权力”有着天然的屏障。他称自己为内部的局外人。这个角色赋予了他自由,也让他得以客观地观察到企业问题之所在。

我们采访了腾讯集团高级管理顾问杨国安,请他首次详述腾讯变革的全过程——一家业务繁多的巨型公司如何自我诊断、找到问题的本质?如何让6万员工达成共识,从观望走向支持?触及利益,要怎么处理?变革中,杨国安所扮演的“内部的局外人”的意义是什么?

作为管理学教授,杨国安将“管理”应用在方方面面。他辅导企业家,也局外人般辅导着自己以及子女们。他过着极度自律克己的生活,看上去单调无趣,但他享受着巨大的快乐。杨国安的观点是,所谓管理,就是用有限的资源创造最大的价值,对企业如此,人生亦如是。

诊断:是伤风感冒,还是慢性病

问:你曾助力推动腾讯两次重大的变革,变革背后都有一些矛盾冲突,能否讲讲这两次变革的背景?

杨国安:2012年年初的时候,我做了一次诊断,诊断完我跟Pony(腾讯集团CEO马化腾)和Martin(腾讯集团总裁刘炽平)有一些反馈。那年就确定为变革年。后来我们内部5、6个总办成员聊了大概2、3个月,做出了“5·18变革”。

大的背景是移动互联时代来了,造成内部战略赛道不明确,不同团队业务重叠。当时我们有一个无线部门,对接中国移动、中国联通,所有无线业务归它管。其他部门都是负责PC端业务。但移动互联时代已经来了,所有人都要做移动端,游戏要做手游,QQ也要做手机QQ,所以跟无线部门的重叠很大。后来我们把无线业务都拆开了,各个业务线做自己的移动端。

另外更大的一次矛盾是在2018年,产业互联网的风口来了,大家都知道AI、5G、物联网,每个赛道、每个BG(事业部)都在尝试做产业互联网,但各自为政。面对同一个客户,不同的BG都在抢生意,造成了后端混乱、内部混乱。产业互联网的特点是:第一,要投入的资源很重。第二,链条很长。第三,速度很慢。所以一定要集中力量做大事,不能够这样分散。

第二个挑战来自于外部——游戏监管更为严格,受到舆论冲击等等。

第三个矛盾是,我们成功得太久了,少了一些奋斗精神。所以2018年外部的环境变化,造成内部组织的一些混乱,再加上股价不断下跌,内部员工信心是不够的。

不管是从我对总办成员的一对一访谈,还是从员工敬满度调查的结果看来,当时大家的压力和焦虑都很大,所以就触发了“9·30变革”。

问:你每年要和每位总办成员进行一对一访谈,你们会谈到什么程度?

杨国安:你会发现一对一的时候,总办成员跟你聊得更直接。有一些内容他们不太方便跟Pony、Martin讲的,也会在访谈中聊得比较清楚。因为我是一个内部局外人的角色,可以谈得很透。而面对老板,自然会有一些拘束,有抱怨也很难讲得直接。

问:如果总办成员有抱怨,你会怎么处理呢?

杨国安:一般来讲,会问你需不需要我帮忙?我要不要跟Pony、Martin讲?他说Ok,我才讲。因为每个人的访谈都是机密的,如果我私自讲了,那就变成打小报告了,将来人家还怎么跟你谈?

问:所以你一定要有一些原则。

杨国安:当然了。第一要专业,第二要中立,人家才会对你信任。一对一谈完之后,我会提出共性问题,不会讲到个别人的问题,不会讲某某人说了什么。要做到既保密,又反映真正的问题。

问:总办成员接受你的一对一访谈,会有什么期待吗?

杨国安:他知道我会反馈,他也有期待,希望能解决问题。但我会听很多人的意见,对事不对人。我要做的是发现问题,对公司的情绪我要有感觉。除了访谈,我会感受人的情绪,是焦虑为难,还是很有信心、很喜悦,这叫emotional energy,就是感受内心、情绪的能量。所以我称这个为把脉— —看看气色,也看看问题是伤风感冒,还是慢性病。

问:2018年之前,腾讯内部的总体情绪是比较满意的,但到了2018年员工敬满度下降了,可否谈谈那几年诊断结果的变化?

杨国安:年,每年股价都在飞涨,公司给员工发股票,开员工大会,都是讲“各位股东”。那时候矛盾不是很大,都是一些发展的问题——你来到我的地盘,我来到你的地盘了,诸如此类,这是成长过程中的矛盾,是正常的。但2018年你发现大家有无奈、有怨气和负面情绪。

问:你对公司的情绪、状况有全面地了解,而且大家会跟你说真话。你最早什么时候觉察到异常?

杨国安:因为我加入了产业互联网的一个项目,帮助他们做研讨会。后面就听到大家的顾虑。再后面,游戏版号受限、股票下跌,以及媒体一连串负面言论来得很快。

最主要的是2018年8月员工敬满度的调研结果出来了,显示的结果很糟糕,信心指数,对高管的信任等指标都是很低的。汇报团队提了建议,说总办应该跟员工多做战略方向的沟通。当时我就不同意。我说不是沟通战略方向问题,是我们总办成员对战略方向都没有共识。

当时Martin也认同我们战略方向没有共识,于是陆陆续续开始储备这个变革的能量。

问:你当时为什么那么说?从结果上看,很容易会觉得是沟通问题。

杨国安:因为我跟很多总办成员一对一谈完了,他们当时对公司的现状,都很焦虑,都有不同的想法。有一些人担心公司对创新不够关注,怎么保证把更多空间留给下面的年轻人?让他们更容易创新,而不是层层汇报压抑他。

也有人跟我提过,觉得内容应该整合。我们的内容产品,各个事业部都有一点,每个人管自己的一块,很容易丢球。比如TO B业务的矛盾,已经开了很多次协调会了。但是这些问题究竟是要以项目的方式来解决,还是拉到系统的级别来解决?

每个人都有一些想法,但公司级的问题不是单个BG(事业部)能够解决的。

所以当时我觉得不是战略沟通的问题,而是战略方向高管还没有共识。后来也跟一些创始人和高管逐个聊,判断下来,是时候有一些较大的组织升级跟变革。

问:根据你以前的经验,变革是时候了。

杨国安:差不多了。所有的变革都有个规律,外在环境发生重要变化,冲击公司的业绩,往往会带来很多负面言论,负面言论又将员工的士气拉低,于是矛盾集中暴露。

问:回顾“9·30”变革,Tony(腾讯主要创办人之一张志东)危机感很强,他觉得这一次变革是雪天修屋顶,你认同这个判断吗?

杨国安:他觉得我们是有一点慢了。慢的原因是微信跟《王者荣耀》太成功了,所以我们看不到潜在的危机,有一点懈怠了。

但是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太一样。当时也有人认为,员工为什么士气低,是因为股价跌。股价为什么跌?是因为游戏版号受限。所以究竟是一个伤风感冒还是一个慢性病,大家判断会不大一样。

我认为是一个慢性病,不处理的话,问题不会自然好的,只会越来越严重。因为一旦进入恶性循环,内部受到冲击,外面又经常踩你,你很容易就会一直掉下去。这时候还是要清楚判断,什么是我们做得不错的,什么是需要改的。

所以2018年面对的外部压力,也是上天给腾讯的一个礼物吧,给我们一个决心。

问:当时Pony和Martin你也跟他们一对一去聊,他们的判断是什么?

杨国安:他们的判断、观点、角度有时与大家不完全一样,也会跟我解释。但他们都会听,也很想知道大家的想法。如果他们觉得有问题,就会想怎么改善。腾讯高管的自我学习和自我反思能力还是很强的,关键是你要认清自己,有一些确实不行的,一定要改善、加强,愿意批判自己,也比较客观。

变革:理性达成共识最关键

问:推动变革,需要怎么去获得支持?

杨国安:先同Pony和Martin聊,他们觉得Ok。然后跟主要创始人聊,大家也觉得Ok,然后接下来Pony和Mark(任宇昕)和小龙(张小龙)等人聊,也把我拉上,因为我要了解每一个人的想法,方便后续工作的推进。

问:当时已经有蓝图了吗?

杨国安:我们的定调是“齐心协力、重燃腾讯”,希望借这次机会,把不合理的东西梳理一遍,重新投入战场。希望大家有深度的反思和批判,坦诚沟通,积极面对。我们知道改革需要很多人的参与和介入,所以首先要开总办会,对问题达成共识,紧接着卷入CVP(公司副总裁),再接下来是中干参与。全部中干必须提问题、提建议,开会前定期跟进,没参与的要点名。开会达成共识后,接下来是舆论的宣导、成立项目小组。

问:共识会需要做什么特别的设计?开好一次会是很难的。

杨国安:需要谨慎地设计流程。开不好这个会就结束了。

能不能确保大家在这个会上高度投入、坦诚沟通、达成共识,非常重要。如果有争论、有问题要怎么解决?也要想清楚这个流程,谁先讲、谁后讲,规则是什么,氛围如何营造,这都是我要关注的细节。

我是一个引导者,要催化,我需要通过创造环境确保大家能够谈到真实的问题,确保大家能对一个真实的问题开药。

问:你当时希望的氛围是什么样的?

杨国安:既要能坦诚讨论真问题,又要积极地去面对问题,不要去抱怨,最后大家不开心地回去,比开会之前更焦躁。

确实有一些公司开会开得失控了,面对一堆问题,激烈争吵,找不到答案。所以我们设定了会议规则,每个发言的人假定为CEO的角色,其他人是董事,要聆听,要帮助发言的人,给他忠告和建议。

问:变革往往会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怎么去协调?

杨国安:所以为什么我一直讲共识,对问题诊断的共识,对解决方案的共识,让大家参与,参与后就容易得到支持。这个在腾讯特别重要,为什么?因为腾讯高管层面办公室政治比较低,大家容易通过理性达成共识。这群人都已经财务自由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拼命接着干,因为大家还是有责任感的,对业务、公司和团队都有责任,有时候他们有一些争论都是为下面。

但是企业政治太厉害的话,就很难理性讨论,很难有共识。有一些公司派系严重,斗来斗去,就是为了利益,你讲什么道理都没有用。他们只能坚持个人看法,因为他要放弃自己看法,就会有损失。

问:有“政治”的变革可能是怎么样的?

杨国安:有一些公司明明知道问题是什么,要往前变革,但是一个老板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股权,会把公司的战略扭曲,目光会很短期,动作会变样。决策的时候很难开放地讨论,很难达成共识。

问:在这次调整中,被冲击比较大的就是Dowson(汤道生),他执掌的QQ被调整走了,新负责的产业互联网又很艰苦。

杨国安:产业互联网未来是很重要的一片天,而且Pony说一定全力支持他。调整走QQ会有感情的不舍,但是理性上他接受了。TO B业务需要领军人物,他也知道总办里面有TO B背景的,就是他。

问:还有没有冲击到一些人,要特别去做工作的?

杨国安:我们变革过程当中,提出干部要能上能下,一批中干离开,有一些高管离开,但都比较顺利。腾讯的文化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没有太极端,比较好聚好散,这也是我的理念。

杨国安:没有大的反弹。大家有共识,有参与。我们在2018年9月中的干部管理大会上,很多干部提了方案,有人提出自己部门不需要存在,那就合并了。大家都看共同的利益,所以反弹比较少。

另一方面,高管定了调。当高管说我要干这个事情,发出一个很坚决的信号,中层也没有什么抵抗的。我们的做法可以说是又软又硬,“软”是指人性化,“硬”是指改革的决心很坚定,不要想跟公司讨价还价,做事情一定是公司整体利益优先,第二,涉及到个人的问题,人性化。

问:我之前看过一个数据,说是80%的改革项目都是失败的。

杨国安:最终的结果达不到本来的战略意图,这就是失败。我用很简单的方程式,变革的成败等于Q×A。Q(Quality)就是变革方案本身的质量——方案是不是对症下药,诊断准不准确;是一个很表面的变革,还是一个深入的变革。A(Accept),就是大家接不接受。一个天才想出很好的方案,但团队不接受,也很糟糕。反过来,很多人都很接受,但方案是妥协方案,妥协到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一大群人高兴,有什么用呢?一群在这个行业有经验的聪明人,拿出一个有质量的方案我觉得不难。最麻烦是加了太多办公室政治,只偏向对自己有好处的方案,影响了Quality。

问:你也给很多公司诊断,碰到企业办公室政治高的情况,你怎么处理?

杨国安:有的企业家的内心是恐惧的,缺乏安全感,不敢拥抱变革,担心风险,自己的控制权变少;有一家公司,三个创办人各有各的利益,变革时每一个人都想着自己。但我会以公司长期整体利益优先的视角来判断哪个是最好的方案。最后的结果可能其中两个要调整工作职责和定位。

问:你在诊断的过程中,并不只是听大家总结,你要不断挑战对方。

杨国安:你脑海里面是有判断的。诊断的时候不只听一个人的意见,各层级的人、外部人的意见你也要听。开会之前一定要做很多工作,比如“9·30变革”前期,我跟战略部、HR先模拟诊断公司存在的关键问题,和高管讨论之前,我们自己已经有一个判断。

所以,为了确保Quality,你自己要有一个Quality,自己搞清楚,保持诊断的专业度。什么叫内部的局外人?局外人就是保持中立,公司整体长期利益优先,让别人信任你,“内部”,长期跟踪这个企业,不断了解来龙去脉。

问:做到中立,也需要做一些舍弃?人其实本能就会倾向扩大自己的权力。

杨国安:所以每个人有不同的追求嘛,有些人要直接管团队的,但是对我来讲,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演变到今天的角色(大笑)。

我带的人都是精兵强将,小团队作战,不会管很多人。可能是当老师的背景,老师本来就想帮忙别人,顾问也是帮忙别人。可能我觉得自己也不是一个将军式的一号人物,是我比较合适做一个参谋。

这是我的个人追求,也是我的强项。那么既然扮演了这个角色,我就要做到极致。

问:这个极致,能否展开一下。大家对将军的角色是比较熟悉,你这个角色比较陌生。

杨国安:扮演这个角色,要敢讲真话,甚至有时候挑战老板,你认为对方不对的决策要指出来。当然这种话一般是私底下一对一讲的。对一些高管的晋升,我认为不适合的,我也会表示不同意,并说出理由。

这和我的性格也有一点关系。我很早就想通自己想要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在一个企业全职,在一家企业不开心,你还可以去其他的企业。我觉得命运不是单靠一个企业的老板,不是取决于这个老板喜不喜欢你、有没有关注你。

问:这也造成一个好处,因为你没有自己的“地盘”,所以会容易让人相信你没有私心。

杨国安:如果有自己的利益,组织变革就会考虑自己地盘。但如果是一个局外人,组织变革其实跟我是没有切身关系,不会因为变革,把自己的地位拉高。

这也跟我底层的价值观有关,我的使命就是帮助中国企业成为世界最强的企业。

领导力:高管要更加敏捷、果断地拍板

问:站在公司长期立场看,对一些不合适晋升为高管的干部,你也会劝阻。

杨国安:公司的中干要升到高管,被提名之后,需要我去做访谈,而且是两个人分别去访谈,发现不靠谱的,我会直接讲。然后跟这个干部辅导,帮助他改善。所以我拦着他不是我不喜欢他,我跟他完全没有恩仇,所以他知道我拦着他,都是因为很客观的因素,就是他有一些短板。但是我的重点是要帮助他成功。

问:要晋升高管的话,你最看重的是什么?

杨国安:第一,业绩战功,能否服众。第二,团队建设、吸引人才、跨部门合作的能力,在公司内部的口碑,对战略的洞察力等等一些综合的能力。当然,正直诚信是底线!

问:通常有短板的应该都不是业绩吧?

杨国安:对,很多时候是个人的领导风格或者跨部门协作的问题,或者心胸有问题。比较典型的是不跟下属分享功劳、保护自己的“地盘”。这些来讲都是跟个人安全感有关。腾讯内部也是挺看重绩效的,拿不到功劳,大家觉得要晋升很难。

问:做这个事是为了晋升,但最后因为这个晋升不了。

杨国安:对,要看到自己未来5年、10年会成为什么样的领导者,这些门槛不克服,格局就会太小,就很难更上一层楼。

问:在干部工作方面,你也对高管进行辅导,能否请你谈谈对Pony的一些辅导。

杨国安:我觉得不能说给他什么辅导吧,就是不断给他一些建议。一般来讲,跟他聊的时候,首先听一下他对公司方向性的想法。然后,我会跟他讲讲我的观察,把大家的重要意见反馈给他,比如大家建议接下来应该关注什么。

杨国安:Pony他比较柔,比较开放,有时给他的建议和方案,他也比较支持,所以构不成挑战。我们更多的是从不同角度,形成对公司的判断。有时他会希望我对一些问题多帮忙多关注,比如之前TO B业务中,有一些矛盾,让我多辅导一些干部。有时候我有一些项目要他帮忙,他往往是一个支持者的角色。

问:我看到不久前你们发布《2020全国组织能力调研》,提到高管对组织能力的影响,重要性突然从第五名排到了第一名,其实是对领导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杨国安:对,现在是高度不确定——疫情给经济带来很多挑战,金融市场的动荡加上地缘政治的复杂化,在这样的环境下,还靠下面的自我进化是很难的,很多决策一定是高管要更加敏捷、果断地拍板。

问:其实互联网公司一直面临的环境就是高度不确定的,对领导人的考验很大。在你的观察中,Pony有没有很焦虑的时候呢?

杨国安:Pony比较焦虑的时候就是“3Q大战”。他经常有危机感,但是他内心很强大,外软内硬。作为公司的一把手,有危机感、有焦虑是正常的。没有焦虑才麻烦,因为竞争就是这么激烈,每天一大堆初创公司都想颠覆你。

问:你和他工作了12年,你觉得他有什么变化吗?

杨国安:第一,更自信。第二,更有战略思考的高度。第三,今天腾讯和十几年前比,已经长了几十倍,但他的EGO(自我) 并没有跟着同步涨大,依然比较谦虚、愿意学习,一直非常坚持正直和向善的价值观。

问:对于Martin,你会对他做一些什么提醒吗?

杨国安:公司一些发展的困难点,我会跟他讲。对于每年诊断的结果,我会跟他反馈,提醒某些方面可以做得更好。有时候他也会问,你觉得我有哪方面需要改善。

问:他重点关注什么问题?

杨国安:平时的话,比较关注业务。有时候到一个阶段,组织的矛盾大,比如说“9·30”改革,就很关注组织的问题了。比如提出“干部能上能下,无功就是有过”,他很大力去推动。他关注的事情很多,业务、战略、投资、人才的激励、人才的培养、对高端人才的吸引等等,在提出新使命时,他要求将社会责任融入到我们的产品里。

问:“9·30变革”后,我去访谈一个员工,他就说自己对变革的态度是观望,看看有没有把他觉得没有能力的干部撤掉。

杨国安:在所有的变革中,一定要给团队看到高管的决心,快速看到结果。所以我们从八个PMO项目拿出“干部能上能下”这个项目,要求速赢,让大家对变革有感知。有感知,就是他看到一些无能的,没有投入的Leader有没有处理。

其次就是解决抱怨最多的问题。比如针对研发人员普遍抱怨的研发工具、研发环境、代码开源问题, “9·30”做了“开源协同,自研上云”的项目,我觉得效果也是很明显的。研发人员几乎占了员工数的一半,这些人也会感受比较深。

问:像干部的问题,大家确实很关注,你觉得这方面的决心怎么样的?

杨国安:干部能上能下,是Martin积极推动,HR帮助各个事业群把名单拿出来。撤掉干部名额上是有硬性要求的,力度和决心很大。

组织:一家又老又大的公司,如何保持敏捷、创新

问:你是组织能力方面的专家,你认为腾讯核心的组织能力是什么?

杨国安:腾讯的组织能力,我自己觉得:

第一,非常用户导向,非常重视用户体验,这是DNA。你看最近我们使命升级,“用户为本,科技向善”,用户为本还是第一个,这是没有人反对的。

第二,学习与创新。一方面是学习,一方面是创新。我们学了人家好的东西,但也不是简单模仿,我们也创新。这就是为什么腾讯有进化。学习是方方面面的,创新也是方方面面的。我们提出“科技向善”,希望在践行这个新使命上有更多投入。

问:企业大了、老了、复杂了,创新就越来越难,从组织管理的角度,怎么去提升创新能力?

杨国安:成立更多的敏捷小团队,让立项、审批更加容易,也让解散更加容易。更多地鼓励内部的创业,给更多年轻人舞台,让他能够打胜仗,有机会去冒险。

问:你这几年做了很多调研,提出“市场化生态组织”组织管理模式,这种模式能让企业更好保持敏捷和创新。能否讲讲调研的背景,这些成果对腾讯有什么影响?

杨国安:这本身是一个项目。2016、2017年,我带了五六个同学去研究了8家企业,当时要解决腾讯内部以及重要战略合作伙伴,如何在组织管理上适应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问题。腾讯太大了,大了就慢。怎么既能够大,又能够敏捷、保持创新,这是一个难题。

2014年之前,我做了另外一次调研,已经看出有市场化生态组织的感觉,2017年那一次要了解具体怎么操作,中台怎么打造,中台跟业务团队怎么来分工。对业务团队能力要求是怎么样的,有什么责权利。

调研之后,我们形成了报告,在内部做了多场分享,也去京东、滴滴、58等很多公司介绍这个模式,主要是帮助他们对新的组织管理模式加深认知。

到2018年“9·30变革”,我们技术委员打造公司级别的中台,每个业务团队里面,也有中台。比如说PCG打造3个中台(数据中台、技术中台、内容中台)。内容中台就是企鹅号,内容打上共同标签,推送到看点、微视、微信的看一看、新闻客户端等等。中台要共享,但是不同的业务团队,对于不同的场景、不同的用户群,可以有各自的敏捷的迭代。

对于过去的腾讯来讲,每个事业部或团队都是比较闭环,确保敏捷。现在是中台资源更多的共享和打通,支撑业务团队的小闭环,而不是之前的大闭环。可以说这些研究和案例分享,对储备认知有一些帮助,也为后面的变革做了一些铺垫。

问:你也调研了亚马逊,腾讯高层对这家企业最感兴趣的问题是什么?

杨国安:这么大、这么复杂、这么老牌的互联网企业,为什么还能够不断创新?

它内部创新的氛围很好,因为它有很大的平台,很多业务团队看到客户的需要,会立项成立小小的团队,很快就能组建起来。为什么?因为有一个大平台,可以用到上面的数据、工具等。不用100人,10个人就可以尝试了。有成果可以继续规模化,不行就关掉。所以尝试创新的成本是很低的。

亚马逊每年试了1000多个项目,最后成功了一两个业务。死了很多,但死的成本很低。

杨国安:我们赛马,不是要整个团队大闭环,所有的配套都要自己搭建,成本很高,不够敏捷。因为创新很多时候会失败,所以重点是你要把创新失败的成本降低,要把项目变得容易。如果立项是100人的团队,那么立项就会很难,要这个项目死掉也很难。

问:多年前Pony讲过他对腾讯组织模式的思考,提出生物型的组织。

杨国安:腾讯主要的模式就是比较相信进化,组织是活的。所谓进化就是靠不同的事业群和部门自下而上地不断迭代来改变。但是大环境突然改变了,进化搞不定了,就要自上而下推动变革了。比如说2012年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2018年的产业互联网到来,为了适应大环境,组织架构要从上而下地改,所以腾讯是两个结合的。平时是进化,要不断自我进化迭代。但是战略要大改变的时候,会自上而下重新梳理。因为进化是在一个特定的框架里面进化,从下而上很难动大框架。大框架的变革一定是自上而下。

问:你也辅导很多外部企业家,新一代企业往往看起来成长更快,机会周期也变得更短,给他们带来的冲击是什么?

杨国安:首先会带来管理问题。500人变成1000人,1000人变成3000人,3000人变成1万人,1万人变成几万人,一不小心就这么多人了。这就容易造成文化稀释、人才断层,部门之间的协作困难。这些问题如果解决不了,慢慢就会变成大企业病,效率低下、内部扯皮、山头严重。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竞争对手也走得很快,他们得保持高度警惕,随时都有新的东西冒出来,一不小心竞争对手构成巨大挑战。

选择:梦想不是一个闹钟,响了一阵子就按掉

问:你选择扮演一个局外人的角色(曾经短暂地在宏碁担任高管,但协助施振荣成功变革后又辞去工作,去中欧商学院任教,在腾讯也不是全职工作),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

杨国安:我喜欢做一些挑战性比较大的工作——大的转型,策略性的、规划性的工作我是比较感兴趣的,稳定之后要变成日常管理,每天开会、沟通、协调,我会开始觉得无聊。这也和我的初心、底层价值选择有关系。

问:这个底层价值从何而来?

杨国安:这可能要从1981年第一次到大陆说起。那是我第一次走出香港,坐火车硬卧参加了香港大学举办的南京大学交流团。

去了才发现,我是中国人,从那时候就有了强烈的身份认同。当时有一首《龙的传人》很流行,年轻人都在唱。感觉内地同学很单纯,觉得跟他们很亲,没有距离。晚上我们在房间里谈到两点,都在谈理想,没有一个谈赚钱的,一起唱《我的祖国》、《黄河》、《龙的传人》。对我来讲,我觉得我这个人,我这辈子,在这个关键时刻应该是能够奉献的。

我也读中国历史,知道鸦片战争落后挨打。那时大陆刚刚改革开放,感觉有一个新的机遇。我在香港接受了现代教育,心里都在想,在这样一个历史时刻,怎么帮助内地发展“四个现代化”。所以接下来大学三年,最少来了五六次。

问:回去之后才决定读管理学专业吗?

杨国安:对。当时开始引进外资了,有一些新的建筑物,一套套的电脑,但我发现这些建筑物一开始很干净,但不维修保养,管理很差。电脑来了之后不会用,就放在一边。我也经常看到,一个人在干活,几个人在看,总之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效率低下,管理落后。

所以我在毕业前已经想好以后的道路——出国读博士,结合国际专业,以后回到大陆的大学教书,培养人才,帮助大陆现代化。

问:等于在大学你已经有了人生目标。

杨国安:你发现我后面的路就是这样走的。读完书,我一直想回大陆。我不是读纯理论,希望跟实践结合,能够帮助解决实际问题。

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方向和路径。梦想不是一个闹钟,响了一阵子就按掉。

问:我听你太太说,入学不久她就注意到你在思考“人生的终点”的问题,强调“以终为始”,为什么有这样的思维?成长过程中有受到谁的影响吗?

杨国安:我记得小时候就想过这些问题。我出生在一个很穷的家庭,十多平方米的房间,住着我们六兄弟姐妹,还有爸爸、妈妈。晚上全部睡在地上。厨房设在走廊,洗手间是在楼里一个集中的地方,非常臭。但能住楼房已经很幸运,我的哥哥姐姐都在山头临时搭建的铁皮屋出生的。

我父亲卖水果的,挑着担子走来走去,母亲养猪。周边环境很乱,很多小孩加入黑帮、吸毒、打架,半夜三四点,还拿着刀打来打去。

我在家里是最小的,哥哥姐姐中小学毕业后就去工厂打工。这个路不是我想走的。我想出人头地,唯一脱贫的方式就是读香港的大学,进入到中产阶级。我父母在学习上没有给我压力,从小就是玩,但是成绩也不错。全家人都要工作,我从初中开始就是一家之“煮”,下午三点半下课后我去买菜,准备做晚餐,做完晚餐下去玩。晚上剩下一点时间做功课,所以我很早就学会高效做事。

杨国安:我们小时候都打过架。

小学毕业时爸爸想安排我去学修钟表,其实已经是很好的选择,有一技之长,但我想东西都会往前几步。我应该是十一二岁开始有十年计划,20岁之前我要进入香港的大学。但家里没钱,供不起。所以我从中学一年级开始到我念完博士,每年都拿奖学金,不靠家里。

问:表面看起来也读书,也打架,但你内心已经有一个自己的世界。

杨国安:我不想做一些平庸的事情。中学时我遇到了很好的老师,把学生当成自己孩子,带我们去喝茶、吃饭,吃冰淇淋。你能从老师身上感受到爱。大概十年前,我成立了一个以他命名的奖学金,捐回母校了,感谢他。

问:你一直想着要改变命运。

杨国安:对,我想改变命运,我想一生不要白过。有一些东西我一定要试,一定要努力,如果不成功,我也认了。但是,如果很多事情没有试过就放弃,那就太可惜了。所以我经常讲一句话,“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我不知道自己的边界在哪里,试一下,摸到了。后来发现边界线原来可以不断扩张的。

我当时觉得考进大学,就可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赚更多的钱,可以买房子车子,上一个台阶。但是进了大学之后,发现原来有一种更好的人生奋斗目标。

问:80年代正是香港经济起飞的时期,可能很多人都会选择去找一份好工作?

杨国安:我后来去读博士,其实很多同学都不会这样选择。对我来讲,选择出国读博士,选择回中国,选择到企业工作,都是按照有一天要回到大陆这个方向去努力。除了突然间去宏碁,是在计划之外,但是也让我多了非常宝贵的经验。

2004年到中欧任教,正是我成熟的时候。我的使命初心还在,还是想怎么影响中国企业家。那时中国刚刚加入WTO不久,企业家都希望能够学习一些最先进的管理方法,而企业家可以影响很多的员工、供应商、客户,成千上万的人。

问:你当时提出“杨三角”跟你想要研究中国管理有什么关系吗?

杨国安:这是通用的。当时我在美国密歇根大学教书,应该是1997年9月份提出的,不久后我就去了香港的亚洲分部任教。当时学界有一些管理方法,我觉得太复杂,就提炼了自己的独创“三角”(企业持续成功=战略×组织能力。组织能力的三角:员工会不会,愿不愿意,企业允不允许)。这对企业的管理者比较容易记,最核心的问题也能抓得住。这三个角中间是组织能力,核心连着战略。第一次上这个课是在大陆,企业界的高管都说很有用。

问:人力资源管理通常是面向企业HR,但你的理论像是面向CEO的。

杨国安:对,不是传统的人力资源管理,我是从战略角度出发,CEO一听就很容易理解了,配合你的战略,你的公司需要什么样的组织能力,团队需要具备什么能力,需要什么样人才……“杨三角”易学难精,用到自己公司,跟企业发展周期有关,跟你的行业特性有关。

问:如何在众多方法理论中脱颖而出?

杨国安:最核心就是简单易懂,如果很复杂,会给企业内部带来很大沟通的成本。

我在中欧教书,学生都是以企业家为主,老板明白了,很容易传播下去,变成一个公司内部的管理。大公司很复杂,他们需要有共同的语言进行沟通。

而且我也有很多实践的经验——比如宏碁的世纪变革,在印证这个工具,让大家有信心。所以大家发现,第一个阶段,从头脑上觉得这套方法行得通,第二阶段发现能够落地。第三阶段发现有很多配套工具、视频、调研诊断问卷,还有书的内容,从,我们将及时沟通与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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