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又老了一岁啦。恐怕没几个人不希望自己能够青春永驻,甚至返老还童。可惜这样的桥段,只有在电影和演员身上才能出现。
在电影拍摄中,经常会遇到要拍摄角色年轻时代的戏份,或偶尔会有演员在电影拍摄期间不幸去世的事件发生。在 CG 技术不成熟的时代,只能通过化妆、更换演员或使用替身的方法。
林黛去世后,邵氏找来与其面貌身材相似的杜蝶作为替身,继续完成未拍完的电影《蓝与黑》拍摄;李国豪拍摄《乌鸦》期间意外身亡后,导演使用替身与剪辑手法完成了影片。
拍摄《黑客帝国 2》时,演员艾莉雅遭遇空难而去世,片方找来诺娜 · 加耶顶替;而《黑客帝国 3》拍摄时,饰演先知的格洛丽亚 · 福斯特也去世了,剧组也只好找来其他演员扮演,并以 " 先知的样貌只是外壳而已 " 搪塞过去;希斯 · 莱杰去世后,正在拍摄的《魔法奇幻秀》不得不修改剧本,请来诸多男星完成剩余戏份;在前两部《哈利 · 波特》系列电影中,扮演邓布利多的理查德 ·
哈里斯去世后,角色则由迈克尔 · 甘本顶替出演。
而到了 CG 时代,一切皆有可能。不仅可以让演员 " 返老还童 ",更能让演员 " 起死回生 "。在最新上映的《星球大战:侠盗一号》中,我们又看到了早已去世的彼得 · 库欣与年轻面貌的凯丽 · 费雪,这都是拜 CG 所赐。
下面,我们来盘点一下那些在电影中找回逝去青春的演员吧。
伊恩 · 麦克莱恩 & 帕特里克 · 斯图尔特
在 2006 年的电影《X 战警:背水一战》中,开场便是 20 年前的中年教授与万磁王一起拜访超能力者的戏。此时,两位演员都已年过六旬,化妆已很难使他们变得年轻。于是,片方便使用 CG 技术消除皱纹,让他们 " 年轻 " 了 20 岁。
负责这段特效的公司是 Lola VFX。他们采用了角色跟踪、3D 建模和色彩校正技术,通过绑定演员面部,在需要除皱的地方制作模型,覆盖原有部分,再用色彩校正使之与演员实拍面部结合。公司走访咨询了很多整容医院和医疗机构,建立了一个素材丰富的资料库。他们甚至还了解到当人变老的时候,鼻子还会继续变长,耳朵会变薄,所以万磁王和 X 教授的整个耳朵和鼻子是重新建模制作过的。
在《本杰明 · 巴顿奇事》电影中,由于剧情需要,需要分别制作老年与青少年时期的布拉德 · 皮特。
按照以往拍摄电影的手法,老年妆可以通过化妆来解决(如《美国往事》的罗伯特 · 德尼罗)。但为了更加生动真实,《本杰明 · 巴顿奇事》采用了 CG 手法进行面部替换,而且破天荒地专门为这部电影开发了诸多软件与系统,并且只针对布拉德 · 皮特的面部进行专项研究。
特效公司 Digital Domain 为布拉德 · 皮特量身定做了一套系统,扫描了他全部的面部数据,分别按照 80 岁、70 岁、60 岁的皮特进行面部建模。
在实际拍摄时,采用替身戴头套的方式进行表演,并在后期制作时,让皮特进行面部表情表演,来完成动作捕捉。最后,将皮特的表情动作捕捉数据与模型组合,嵌入到电影中替换替身的面部,并调整皱纹、皮肤、牙齿、眼睛的细节,如眼睛的浑浊度、皮肤色斑等,最终完成替换工作。
除了 " 变老 " 外,还使用同样的技术,让布拉德 · 皮特 " 返老还童 ",重新变成脸上毫无皱纹的青春 " 小鲜肉 "。
在电影《创:战纪》中,特效公司 Digital Domain 再度发挥了他们在面部替换技术方面所积累的功底,制作出一个活生生的年轻了 25 岁的杰夫 · 布里吉斯。
他们首先对杰夫 · 布里吉斯做面部扫描,生成面部数据 3D 模型,进行面部表情跟踪与信息采集。工作人员根据杰夫 · 布里吉斯年轻时的电影《危情》中的样貌造型,进行设计。比起《本杰明 · 巴顿奇事》,谁都不知道布拉德 · 皮特 80 岁是什么模样,但大家可都见过杰夫 · 布里吉斯年轻时的英姿,因此这意味着更高的标准和挑战。
在这部片中,同样是先由替身演员完成表演,随后再由杰夫 · 布里吉斯进行表情与台词的录制。面部表情也需要进行细微的人工调整,头发由专门的制作软件独立生成。最终进行整合。
在 2009 年的《终结者 2018》与 2015 年的《终结者:创世纪》中," 州长大人 " 阿诺 · 施瓦辛格被 " 年轻 " 了两次。《终结者 2018》拍摄时,阿诺还是州长,无法分身拍摄电影。于是片方以 CG 形式制作了年轻版 " 州长 "。不过,最终《终结者 2018》口碑很差,施瓦辛格本人也不喜欢这个 CG 脸。
在《终结者:创世纪》时,阿诺 · 施瓦辛格得以回归拍摄电影。然而,已然 67 岁高龄的他无法拥有当年的肌肉与脸庞,全程 CG 也不现实。不过,神奇的编剧想到了老州长干掉 T-800 的剧情,既完成了对经典的致敬,也使得年轻的 " 州长 " 可以小露一面,不至于喧宾夺主。剧组采用的,是肌肉男 " 肉替 " 拍摄 + 后期 CG 合成年轻 " 州长 " 脸的大众做法。
史泰龙 & 罗伯特 · 德尼罗
在 2013 年的《旗鼓相当》片头,有 80 年代的史泰龙与罗伯特 · 德尼罗拳击对打的戏。这两位分别在《洛奇》与《愤怒的公牛》中有过出色的拳击场面表演,但好比关公战秦琼,不可能剪辑到一块。于是,制作方采用 l CG 形式,让二人上演 " 梦幻对决 "。不过,最终效果并不尽如人意,CG 做出来的脸型显得扭曲,毫无生气。
2015 年的《蚁人》中,出现了年轻的迈克尔 · 道格拉斯形象。虽然只是一场戏的戏份,但漫威并未掉以轻心,没有通过简单化妆或请其他人扮演了事,而是采用 CG 技术,生动再现了中年道格拉斯的脸庞,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道格拉斯表示,这是影片拍摄最后一天才拍的戏。拍这场戏的时候,他把胡子剃光,脸上贴着动作捕捉用的圆点。后来,看到成片中年轻的自己,他也吓了一跳。
" 你可以看到电影的未来,我都不确定拍电影是否还需要演员,你完全可以把各种演员的特质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一个超级巨星。这也是拍摄这类影片的好处,让我能看到 30 多年前的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画面依旧是 Lola VFX 的手笔。
在《美国队长 3》中,出现了青年小罗伯特 · 唐尼的身影。毫无疑问,这场戏依旧由 CG 完成,还是交给了漫威的合作伙伴 Lola VFX。
小罗伯特 · 唐尼依旧完整表演了这场调度复杂、将近 3 分钟长镜头的戏。Lola VFX 参考小罗伯特 · 唐尼 20 多岁时出演的《零下的激情》来调整他的脸部,整场戏近 4000 帧,几乎都要一点一点调整,以确保最终呈现出良好的效果。
《星球大战:侠盗一号》片尾,出现了和 40 年前的《星球大战:新希望》里一模一样的年轻 " 莱娅公主 "。电影拍摄时,这场戏由替身演员 Ingvild Deila 完成,并在后期中将面部、头发替换成《星球大战:新希望》中的样子。凯丽 · 费雪在生前就已经看过 CG 版本的年轻的自己,并表示喜欢。
看来,使用 CG 面部替换技术 " 返老还童 ",已经成为电影与演员的 " 法宝 "。据说,马丁 · 斯科塞斯新作《爱尔兰人》中,也将使用这项技术,重塑年轻时的罗伯特 · 德尼罗。
然而,数字 CG 终究无法完全代替真人表演,更多的是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如果 " 喧宾夺主 ",恐怕就不太合适了。各个电影也要把握一定的尺度,使得演员的表演能够完美呈现在大银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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