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讨厌徐志摩周杰伦致敬徐志摩。到底冤不冤徐志摩可不可恶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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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的故事分为连载版、三联版以及新修版三大版本,各版故事在大纲一致的情况下却是存在着一些细节上的不同,比如旧版《天龙八部》中王语嫣是跟着段誉去了大理,而新修版中金庸却是改写了她的命运,让她陪伴发了疯的慕容复,所以不同时代的金迷读到不同的金庸故事是很正常的,不过不同于“版本给读者带来的差异”,有一些从来就不存在的谣言却是被一部分读者传得沸沸扬扬,本文就盘点金庸笔下被传得最多的四个谣言。

一、十六年后杨过找到的是小龙女的女儿

杨过和小龙女在剧情中是分别了十六年之久,在这十六年间杨过纵横江湖,成为了闻名武林的“神雕大侠”,除了身边的神雕和背后的重剑之外,他的容颜也与十六年前有了比较大的变化,可谓是饱经风霜,满是岁月的痕迹。

杨过十六年后未等到小龙女来赴十六年之约,于是他在万念俱灰之际纵身一跃,结果阴差阳错的在绝情谷底遇上了小龙女,很奇怪,杨过容颜变化极大,而小龙女却依旧是当年那个明媚的少女,所以一种说法流传开来,说绝情谷底下的这个小龙女其实是小龙女和甄志丙生的女儿,所以才会如此年轻。

这种说法完全是扯淡,首先小龙女在遇见杨过之后的表现如何解释?如果这女子是小龙女的女儿,她又如何会认得杨过?所以这事完全说不通,关键是多数人还都信了。

二、云中鹤是金庸对徐志摩的讽刺

《天龙八部》中是有四大恶人的设定,老大段延庆,老二叶二娘,老三南海鳄神,老四云中鹤,其中这段延庆原本是大理国的太子,本该继承大理国皇帝之位,可惜被人篡了位,还害成了废人,叶二娘则是因为被人抢走了孩子而变得丧心病狂,而岳老三后来拜段誉为师,为了保护师父是牺牲了自己,可以说这三人在剧情中都是被洗白了,不那么让人觉得可恶,唯独云中鹤不同,他一黑到底。

云中鹤还是最让人不齿的采花贼,纵然有一身高超的轻功也依旧没有让他的人设变得讨喜起来,所以有人说这金庸对自己表哥徐志摩的一种讽刺,因为徐志摩笔名就叫云中鹤。

其实不然,早在《三侠五义》中就有角色名为云中鹤,此名并非金庸原创,也非徐志摩原创,并且金庸与徐志摩关系也不错,不存在以虚拟角色来讽刺对方的可能。

关于《天龙八部》这部作品的争议挺大,多数读者会把书中一些比较偏修真的桥段归为“倪匡代笔”的范围内,尤其是不少人把“阿朱之死”也归咎于倪匡,这事倪老先生可真是冤枉了。

倪匡曾经在社交媒体上特意回复过这个问题,阿朱之死与他毫无关系,并且他代笔的部分只在连载版中,也就是说经过了三联版、新修版的修改,倪匡代笔的部分几乎已经不存在于原著故事中,作品发展到新修版时其实已经可以说全部是金庸的意思了。

四、《神雕侠侣》最初叫《天残地缺》

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一种说法开始流传在社交网络中,那就是有人称“《神雕侠侣》最初版本是叫《天残地缺》”,这个名字听起来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因为小龙女失身甄志丙,而杨过又少了一条手臂,似乎叫天残地缺也说得过去。

但是笔者找到最初在报纸上连载的版本中《神雕侠侣》在最开始就是叫《神雕侠侣》,而《天残地缺》这个名字仔细一推敲似乎也显得太不符合金庸的风格了,所以这种说法无疑也是谣言。

这些谣言信一个也很正常,但多数人都信了,那只能感叹这年头愿意翻看原著的人太少了,以至于多数人都在以讹传讹,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谈自己个人对于原著的理解倒也无妨,可若是信誓旦旦的说是金庸老先生原本的意思,那就不太合适了,不是么?

之前的视频讲到了鲁迅正在家中写文章和陈源等人论战,结果突然发生的3.18惨案让鲁迅心中非常震惊,于是也没心思论战了。


介绍一下3.18惨案的始末,冯玉祥的国民军当时和奉系军阀作战的时候,日本军舰也参战了,还把军舰开到了天津大沽口,炮击国民军。国民军虽然坚决还击,把日本军舰赶出去了,但日本这时候联合英、美等八个国家向段祺瑞政府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段祺瑞政府撤除大沽口的国防设施。


那民众们当然不愿意,就齐聚一起集会抗议,要求拒绝八国通牒。带队游行的是李大钊、陈乔年、刘和珍等进步学生也在队伍中。哪知道段祺瑞政府竟然下令开枪,当场打死47人,200多人受伤。李大钊、陈乔年都受了伤,学生刘和珍也被打死。


事后军警来清理现场,居然把死者的财物都掠夺走,甚至连死者的衣服也扒光了。

2 惨案引起的文人间骂战


这个事情一出,全国哗然。除了鲁迅以外,周作人、林语堂、朱自清、蒋梦麟、王世杰、闻一多、梁启超、许士廉、高一涵、杨振声、凌叔华、邵飘萍、付思年、陶孟和、刘半农等人纷纷写文章谴责段祺瑞政府。


之前的视频我们说过,段祺瑞快要垮台了,章士钊跑了,周作人和林语堂说不打落水狗,要讲绅士,讲费厄泼赖了。鲁迅就指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当时林语堂还画了一幅画嘲讽鲁迅。


这个惨案发生以后,林语堂也写下了《悼刘和珍杨德群女士》,赞扬她们是全国女革命之先烈,还发表了《讨狗檄文》。


他深刻认识到了段祺瑞之流的可恨,认识到了费厄泼赖在当下的中国是不可行的。我们当然要爱好和平,但是在一个满是压迫者的年代中,你越爱和平,人家就越爱压迫你。


林语堂还写了一个文章,标题叫《释疑》。


【原文】狗之该打,世人类皆同意。弟前说勿打落水狗的话,后来又画鲁迅先生打落水狗图,致使我一位朋友很不愿意。现在隔彼时已是两三个月了,而事实之经过使我益发信仰鲁迅先生凡是狗必先打落水里面又从而打之之话。


大家爱和平,反没有和平。若惨案后教育界之沉默使我想起来,实要毛骨悚然。因为爱和平,才有这种惨案的发生。就使再屠杀四十八个学生,教育界的反响也——不过如此!为什么不再屠杀?鲁迅先生已经说了,将来亡国也亡在沉默中。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总之,生活就是奋斗,静默决不是好现象,和平更应受我们的诅咒。倘是大家不能肉搏击斗,至少亦得能诅咒恶骂,不能毁咒恶骂,至少亦须能狠毒的憎恶仇恨,若并一点恨心都没有,也可以不做人了。这种东西,若无以名之,惟称他为帝国主义者心目中的“顶瓜瓜殖民地的好百姓”。


狗之危险,就在这一点……难怪鲁迅要恶他甚于蛇蝎。这总算是我对叭儿狗见识的长进吧。病并此奉间。


后来,林语堂又在其他文章中用十分钦佩的心情说,鲁迅先生以其神异之照妖镜一照,照得各种的丑态都照出来。此后他还多次明确地赞同了鲁迅的打落水狗观点,算是冰释前嫌了。


那再来说一下陈源和章士钊,首先要说明,3.18惨案跟章士钊没有直接的关系。他那时候已经没有担任教育总长了,但是因为女师大风潮和3.18惨案时间太近,而且受害者刘和珍和杨德群等人都是女师大的学生,所以很多人喜欢把这两件事扯在一起看。


章士钊只是一个喜欢搞政治投机的文人政客而已,下令开枪的也不是他,说他跟这个惨案有关系是不符合事实的。但是他去年当教育总长整顿学潮的时候,背后依附着正是段祺瑞,而陈源又在文章中力挺章士钊,陈源在这个惨案发生之后岂不是很尴尬。我们来看看陈源对这个惨案是怎么表态的。


他又写了一篇《闲话》,开头就是:


【原文】三月十八日血案的真相已经很明了很明了的了。


这主谋的是谁,下令的是谁,行凶的是谁?他们都负有杀人的罪,一个都不能轻轻放过。我们希望特别法庭即日成立,彻底的调查案情,严正的执行各罪犯应得的惩罚。


关于以上的问题,本刊自有专文,用不着我来说外行话。可是此外还有几个感想,这次死伤者之中,妇女小孩占了一部分。我想,要是以到会者的人数和死伤者来做比例,妇女小孩的死伤率一定比男子高得多吧。他们身小力弱,经不起惊吓,据说有许多是在仓皇奔走中多被群众挤倒后踏死或踏伤的。


我们要是劝告女志士们,以后少加入群众运动,她们一定要说我们轻视她们,所以我们也不敢多嘴。可是对于未成年的男女孩童,我们不能不希望他们以后不再参加任何运动。


虽然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是你们目下也还算不上“匹夫”,这责任也不妨诿一诿,等你们成了“匹夫”,再来担当吧。这话自然特别对他们的父兄,尤其是他们的师长说的。


对理性没有充分发展的幼童,勉强灌输种种的武断的政治或宗教的信条,在我看来,已经当得起虐待的名字,何况叫他们去参加种种他们还莫名其妙的运动,甚而至于像这次一样,叫他们冒枪林弹雨的险,受践踏死伤的苦!


开头表达了对凶手的谴责,中段表达了对弱小者的关爱,要他们保护好自己,到了结尾,陈源又提出了一个新奇的观点:


【原文】我遇见好些人,他们都说,那天开会后,他们本不打算再到执政府。因为他们听见主席宣布执政府的卫队已经解除了武装,又宣读了李鸣钟的来信,说对于这一天的运动,军警当妥加保护,所以又到执政府门前去瞧热闹。


谁知道执政府门前立了五排执政背大刀的纠纠武夫!又谁知道李督办事后说当日并没有军警在场!我们不能不相信,至少有一部分人的死,是由主席的那几句话。


要是主席明明知道卫队没有解除武装,他故意那样说,他的罪孽当然不下于开枪杀人者;要是他误听流言,不思索调查,便信以为真,公然宣布,也未免太不负民众领袖的责任。


要是李鸣钟真有信去,答应保护,事实上却并没有派军警去保护,那么李氏百口也不能辩他无罪;要是李氏并没有信去,那么宣读的信,出于捏造,那捏造的人,又犯了故意引人去死地的嫌疑。


在我所已经听见的,要算杨女士最可怜了。(这话我听见两三个人都这样说,要是错了,我们自然很愿意更正。)


杨女士湖南人,家中不甚好。她在师范学校毕业后,教了六七年书,节衣缩食,省下了一千多块钱。去年就到北京来升学。平常很勤奋,开会运动种种,总不大参与。


三月十八日她的学校出了一张布告,停课一日,叫学生们都去与会。杨女士还是不大愿意去,半路又回转。一个教职员勉强她去,她不得已去了。卫队一放枪,杨女士也跟了大众就跑,忽见友人某女士受伤,不能行动,她回身去救护她,也中弹死。


他这个文章其实说的大部分都没错,但几段好话里面就非要掺一把沙子。而且还是那种剧毒的沙子,跑去责怪群众运动的领袖起来,说他的罪孽不下于开枪杀人者。


这个群众运动的领袖是谁呢?就是李大钊。


鲁迅又开始写文章骂他:


【原文】有些东西——我称之为什么呢,我想不出——说:群众领袖应负道义上的责任。


这些东西仿佛就承认了对徒手群众应该开枪,执政府前原是“死地”,死者就如自投罗网一般。群众领袖本没有和段祺瑞等辈心心相印,也未曾互相沟通,怎么能够料到这阴险的辣手,这样的辣手。


只要略有人气者,是万万预想不到的。这以为倘要锻炼群众领袖的错处,只有两点:一是还以为请愿为有用;二是将对手看的太好了。


但以上也仍然是事后的话。


我想,当这事实没有发生以前,恐怕谁也不会料到要演这般的惨剧,至多,也不过获得照例的徒劳罢了。只要有学问的聪明人能够先料到,承认凡请愿就是送死。


不过鲁迅也赞同了陈源的主张,他也认为民众们不要再跑去请愿了,实在太危险。鲁迅说:


【原文】陈源教授的《闲话》说:“我们要是劝告女志士们,以后少加入群众运动,她们一定要说我们轻视她们,所以我们也不敢来多嘴。可是对于未成年的男女孩童,我们不能不希望他们以后不再参加任何运动。”


为什么呢?因为参加各种运动,是甚至于像这次一样,要“冒枪林弹雨的险,受践踏死伤之苦”的。


这次用了四十七条性命,只购得一种见识:


本国的执政府前是“枪林弹雨”的地方,要去送死,应该待到成年,出于自愿的才是。


我以为“女志士”和“未成年的男女孩童”,参加学校运动会,大概倒还不至于有很大的危险的。至于“枪林弹雨”中的情愿,则虽是成年的男志士们,也应该切切记住,从此罢休!


改革自然常不免于流血,但流血非即等于改革。血的应用,正如金钱一般,吝啬固然是不行的,浪费也大大的失算。我对于这回的牺牲者,非常觉得哀伤。但愿这样的情愿,从此停止就好。


请愿虽然是无论哪一国度里常有的事,不至于死的事,但我们已经知道中国是例外,除非你们将“枪林弹雨”消除。正规的战法,也必须对手是英雄才适用。


汉末总算还是人心很古的时候,恕我引一个小说上的典故:


许褚赤体上阵,也就很中了好几箭。而金圣叹还笑他道:“谁叫你赤脚?”


至于现在似的发明了许多火器的时代,交兵就都用壕堑战。这并非吝惜生命,乃是不肯虚掷生命,因为战士的生命是宝贵的。在战士不多的地方,这生命就愈宝贵。


所谓宝贵者,并非“珍藏于家”,乃是要以小本钱换得极大的利息,至少,也必须买卖相当。以血的洪流淹死一个敌人,以同胞的尸体填满一个缺陷,已经是陈腐的话了。从最新的战术的眼光看起来,这是多么大的损失。


这回死者的遗给后来的功德,是在撕去了许多东西的人相,露出那出于意料之外的阴毒的心,教给继续战斗者以别种方法的战斗。


陈源这个话非常恶心,不止激怒了鲁迅,也激怒了别人。


当时有一个北大英文系的学生,叫董秋芳,他也写了一个文章骂陈源,说陈源“逍遥法外,说几句风凉话。”,“真聪明到万万分,却也阴狠到万万分。”,“简直是畜生的畜生,这种畜生的畜生,生殖在人类里面,早就可怕,而且早就可杀了。”


因为这个文章是学生写的,年轻人血气方刚,不太跟你讲道理,上来就是一顿狗血喷头,这样瞎骂一通。陈源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绅士衣装直接给撕破了。


读了不讲道理的文章,陈源也不讲道理了,但是跟学生对着骂也不太体统。于是陈源就滥用自己在北大英语系主任的权力,故意不给董秋芳发英语练习本作为报复,害得董秋芳没有翻译成绩不能毕业。


后来董秋芳写了三张启事,到处张贴,揭发陈源的恶行。


他还跟鲁迅说了这件事,鲁迅当然要支持董秋芳。于是,鼓励董秋芳把他翻译的高尔基等人的小说直接拿去出版,要个毛线成绩。而且鲁迅亲自去书店推荐他的译著,董秋芳后来成了我国著名的翻译家、教育家。


最后这个事件就在血的牺牲中结束了。鲁迅后面又写了《纪念刘和珍君》。现如今,这篇文章就在我们的高中课文上,被无数后人学习:


【原文】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四十多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学者文人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在四十余被害的青年之中,刘和珍君是我的学生。学生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


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


她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去年夏初杨荫榆女士做女子师范大学校长,开除校中六个学生自治会职员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就是她;但是我不认识。


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刘百昭率领男女武将,强拖出校之后了,才有人指着一个学生告诉我,说:这就是刘和珍。其实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


我平素想,能够不为势利所屈,反抗一广有羽翼的校长的学生,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她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


待到偏安于宗帽胡同,赁无屋授课之后,她才始来听我的讲义,于是见面的回数就较多了,也还是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


待到学校恢复旧观,往日的教职员以为责任已尽,准备陆续引退的时候,我才见她律虑及母校前途,黯然至于泣下。


此后似乎就不相见。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我在十八日的早晨,才知道上午有群众向执政府请愿的事;下午便得到噩耗,说卫队居然开枪,死伤至数百人,而刘和真君即在遇害者之列。但我对于这些传说,竟至于颇为怀疑。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况且手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刘和珍君,更何至于无端在府面前喋血呢?


然而即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她自己的尸骸。


还有一具,是杨德群君的。


而且又证明着这不但是杀害,简直是虐杀,因为身体上还有棍棒的伤痕。但段政府就有令,说她们是“暴徒”!但接着就有流言,说她们是受人利用的。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


一是当局者竟会这样地凶残,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中国的女性临难竟能如是之从容。


我目睹中国女子的办事,是始于去年的,虽然是少数,但看那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曾经屡次为之感叹。


至于这一回在弹雨中互相救助,虽殒身不恤的事实,则更足为中国女子的勇毅,虽遭阴谋秘计,压抑至数千年,而终于没有消亡的明证了。倘要寻求这一次死伤者对于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纪念刘和珍君。


这篇文章,我觉得不需要去解读,过多的解读只会破坏里面积蓄的感情。那么也没啥好说的了,视频就到此结束,这几个视频基本上把女师大风潮以及3.18惨案前前后后给大家复盘完了。


最近鲁迅系列播放量下降,因为大家对这个话题看腻味了。作为自媒体是应该考虑流量的,所以我也会在中间加更几个别的种类的视频。


然而我看见后台数据,别的视频完播率都在20%左右,鲁迅系列完播率却一直在40%以上。这对于长视频来说是非常好的数据了,我就想应该是有一批忠实的观众一直在追这个系列,所以还是想把它努力更新完成,所以这是一次性更新了好几个。


当然之后我也会开一个新的系列,不会太久远。随着进度的推进,现在做鲁迅的视频最难的就是资料收集,比如他和陈源这些骂战的复盘。我敢打包票,保证你们在网上任何地方都看不到比这几个视频更全的版本。


我以前举过一个例子,你跟我在贴吧或者b站对喷,我俩喷了几百楼,然后你把你的楼层全部删掉了,只留下我的。人家路人一看,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自顾自的骂,他们肯定会觉得我发了神经病。


鲁迅曾经也说过这个问题,他说如果只留下一方的文章,没有对比。那么当时的论战文章就都好像无的放矢,独个人在向着空中发疯。


我常见别人评论古人的文章说谁锋芒太露,谁剑拔弩张,就是因为对面的文章完全消灭了的缘故。


如果有读者看了《鲁迅全集》,到了《华盖集》《华盖续编》里的文章的时候,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因为都是和人论战的,即使有注释的帮助,因为不了解事件背景,也不了解对方说了什么,肯定也看不太明白。


所以鲁迅生前有一个愿望,想编一本《围剿集》,除了自己骂人的文章以外,想把论战对手的文章也附录在里面。因为大家都说他喜欢骂人,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别人是怎么对他的。


不过,这个心愿后来没有实现,因为他留下心愿的那一年就去世了。


后来我做视频的时候就想着,这样复盘骂战会不会呈现效果好一点?接着就陷入了资料收集的困难里面。


因为网上根本没有系统性的资料,我就去某二手书平台淘到了几本几十年前出版的书。书都泛黄了,上面满是斑点,但这些书上附有那些对手的原文。然后我就干起了超抄书公的活,把这些对手的文章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在文案里。挺辛苦的,所以表功一番。


在视频结尾,我也想说说自己的感想。


其实复盘完这些骂战以后,我内心有点失望。因为我个人觉得这些骂战即使还原出来,也远远不及鲁迅写的那些小说精彩。而且鲁迅骂的不一定全对,比如他在很久以后又骂过杨荫榆是寡妇主义,说她是寡妇或者拟寡妇,所以才对大学生实行寡妇主义教育,然而这些都是推测。


杨荫榆其实和鲁迅一样是封建婚姻的受害者,祖母给她定亲结婚,她的夫家姓蒋,虽然门当户对,但是这位蒋少爷是个“傻爷”,老是嘻着嘴,露出一颗颗紫红的牙肉,嘴角流着哈喇子。


成亲的时候,杨荫榆把这个傻爷的脸皮都抓破了,然后逃回了娘家,出外求学。


鲁迅并不知道她的身世,如果知道的话,鲁迅肯定是不会这样去骂人家寡妇主义的。因为鲁迅自己也是封建婚姻的受害者,接受过母亲的“礼物”朱安。


还有李四光,鲁迅跟他的对骂完全属于一个乌龙,两边闹了误会,所以我在视频里根本就没有讲。


鲁迅当时骂他们,骂的大部分当然是对的,但是并不是说这人被鲁迅骂了以后,他们就变得毫无价值了。我始终坚信人是复杂的,每个人都有可以学习的地方。


但是现在互联网上,好像大家很乐意看一个人“翻车”,觉得一个人某件事情做错了,就相当于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他说的所有话都是错的,然后去否定他的全部,去冲他。


鲁迅是人,当然也会有缺点,如果我想找茬,同样有文章可以做。


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人。


只要你想的话,你把对别人的道德评判标准拉到无限苛刻,那么你可以亲眼见证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翻车”。


如果你想听一个“完美”的人去给你讲“完美”的道理,那你其实听不到任何值得听的东西。


我甚至会去看一些被大部分人认为是“公知”的人的作品,去了解他们到底是什么想法,到底想表达什么东西。


总的来说我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比较包容、比较热爱和平的人。甚至我觉得很多人冲人,其实不太能伤害一个人。


以前我总觉得,明星和主播还有一些博主心理承受能力真是太好了。每天给这么多人骂,还能继续做自己的事业,这钱真的不是谁都能挣的。


我刚做up主的时候,对批评这个事也很敏感,但慢慢地就麻木了。后来是真的觉得无所谓,你要是真做错了还好,哪怕你没做什么,人家也会各种曲解你,所以我也懒得去跟别人证明什么。


如果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在up主里面属于平均水准的话,那么我想大部分人估计都会跟我一样觉得被骂是一件无所谓的事,网络舆论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而且很多人的骂那是真的不讲道理有没有杀伤力,太小儿科了。


甚至我认识一个别的平台的博主据,聚餐时他说,他的大部分粉丝觉得他傻逼,他开心死了。我问他为啥,他说他人设低,想恰饭或者想做什么内容都没人管。爱看的自然会看,不爱看的人都来吐一两个唾沫就跑了。


那我为什么仍然要去看鲁迅和别人对骂,去复盘他的骂战呢?


再来讲讲3.18惨案之后,有一个叫高一涵的人,他写了一篇文章也叫《闲话》。


【原文】报纸上的言论,近几年来,是最脍炙人口的,绝不是讨论问题和阐发学理的一类文字,只是揭开黑幕和攻人阴私的一类文字。


越是板着学者的面孔,讨论学术问题的文字,看的人越少;越是带着三分流氓气,嬉笑怒骂的揭黑幕攻阴私的文字,看的人越多。


普通人的心理,总以为恭维人是谄媚,笑骂人是高傲;故生有傲骨者不愧为高士,生有媚骨者便不免为小人了。


著作家得到这个秘诀,故意骂人起家而致通显者比比皆是。学者一骂而聘书来,新闻家一骂而汽车至,这真可以叫做“一骂而诸侯惧”。


像这样以骂报骂,往复循环,又怎能不造成互骂的风气?


大家都迎合这种风气,勾心斗角的去做骂人的文字,这种文字又怎能不脍炙人口呢?社会上既欢迎嬉笑怒骂的文字,而著作家又利用社会的弱点,投其所好,又怎能不造成报界风气。


平心而论,骂人者与骂骂人者,本身半斤之折八两,故这篇闲话也简直可算是一片废话。


我二十四分的希望一般文人彼此收起互骂的法宝,做我们应该做的和值得做的事业。万一骂溜了嘴,不能收束,正可以同那实在可骂而又实在不敢骂的人们,斗斗法宝。


就是到天桥走走,似乎也还值得些!否则既不敢到天桥去,又不肯不骂人,所以专将法宝在无枪阶级的头上乱祭,那末,骂人诚然是骂人,却是高傲也难乎其为高傲罢。


高一涵在五四前后也经常给陈独秀的《新青年》投稿,算起来跟鲁迅还算是老战友,俩人也无冤无仇,他这篇文章也很公允。并没有针对谁,而且提出了几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第一,你们骂人其实是图名图利,把社会风气也带坏了。


第二,你们为什么只敢骂无枪阶级,为什么只敢骂别的文人,不敢去骂那些真正可骂的统治阶层。


其实他这个质问的逻辑,直到现如今也有很多鲁迅黑拿出来用。比如我就经常能看到有人说,为啥鲁迅不敢去骂日本人,不敢去骂帝国主义,只敢骂中国人如何如何?一个恨国公知罢了。


好玩的是,鲁迅仍然回应了这篇文章,而且当时他的杂文集《坟》正要出版,他就在《坟》的卷首中写下了自己的回应。


现如今,市面上通行的《鲁迅全集》第一卷第一部就是《坟》,第一页就是这篇《坟》题记,所以我们只要是按顺序开始阅读鲁迅全集,最早看到的就是关于鲁迅对骂人的态度:


【原文】说话说到有人厌恶,比起毫无动静来,还是一种幸福。


天下不舒服的人们多着,而有些人们却一心一意在造专给自己舒服的世界。这是不能如此便宜的,也给他们放一点可恶的东西在眼前,使他有时小不舒服,知道原来自己的世界也不容易十分美满。


苍蝇的飞鸣,是不知道人们在憎恶他的;我却明知道,然而只要能飞鸣就偏要飞鸣。我的可恶有时自己也觉得,即如我的戒酒,吃鱼肝油,以望延长我的生命,倒不尽是为了我的爱人,大大半乃是为了我的敌人,


——给他们说得体面一点,就是敌人罢——要在他的好世界上多留一些缺陷。


君子之徒曰:你何以不骂杀人不眨眼的军阀呢?斯亦卑怯也已!但我是不想上这些诱杀手段的当的。


木皮道人说得好,“几年家软刀子割头不觉死”,我就要专指斥那些自称“无枪阶级”而其实是拿着软刀子的妖魔。


假如上面所引的君子之徒的话,也就是一把软刀子。假如遭了笔货了,你以为他就尊你为烈士了么?不,那时另有一份风凉话。倘不信,可看他们怎样评论那死于三一八惨案的青年。


我曾经头说过,毛泽东曾说鲁迅是个硬骨头。可是一个人不能生下来就是个硬骨头,他有、又不是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肯定是他的经历塑造了他的思想和态度。


当时我打算过几期就点出这段话,让大家理解鲁迅为什么如此好斗。没想到一下子更新到了第21期,才把这些东西介绍完。


鲁迅把自己比作苍蝇,要顾故意飞鸣,故意可恶,使那些人不舒服。他就是不喜欢让那些人造专给自己舒服的世界。


陈源拉偏架的水平太低了,他站哪一边我们自然都能一眼看出来。可林语堂和周作人的“费厄泼赖”理论呢?不得不说,这是具有很大的迷惑性的。


当时我按顺序看鲁迅的杂文,并没有了解这些事情的前后经过,直接就看到《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这一篇,觉得实在缺乏说服力。因为鲁迅的观点看起来像一种推测,就一直在说落水狗应该打,很像落井下石的心态。


反而林语堂他们的文章看了很舒服,会让我潜意识觉得他们说的没错。我们难那不应该大度吗?原谅别人又不难,只要照做放下屠刀,自己也马上成为一个大度的正人君子了。一个令自己舒服的世界马上就被造出来了。


林语堂、周作人他们那些理论不就是一种“软刀子”吗?但是后来看了更多资料,了解了前后发生的那些事,才明白鲁迅的那些言论多么具有预见性。


所以阅读鲁迅的这些骂战,给我带来的第一个收获就是,即使你认为自己是包容的,多元的,你想多看点不同的观点。没问题,没人说你。但看任何东西都一定要带着批判性的眼光去看。


如今的社会上有人在造专给自己舒服的世界吗?当然是有的。譬如有些人有极高的收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却对年轻人的痛苦、压力、焦虑轻飘飘的说一句:不会吧?


这种人难道不该骂吗?当然要骂。但是正如我前面所说的,可能人家不会太在意,但为什么鲁迅总能骂得让人家在意,让人家气急败坏呢?


我总结了一下,说到底就是“接化发”这三个字。


无论人家说什么,出什么牌,鲁迅都照单全收,然后用他自己的逻辑反驳他。


他几乎每一篇跟人对骂的文章都是在用其人之文反治其人。要做到这一点,别的不多说,起码需要认真阅读对手的文章,不管对手说得多么离谱,也耐心去找他们的逻辑漏洞。


这样骂人才都有理有据,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人气急败坏,破防。而不是简简单单的辱骂,人身攻击或者复制粘贴一些抽象话。所以这可能就是鲁迅这些骂战带给我的第二个启示。

4 章士钊、陈源和徐志摩的后况


对了,因为以后也不会在视频中出场,顺带说一下章士钊和陈源、徐志摩这几个人的后况。


旧民主革命时代,章士钊与章太炎、孙中山、黄兴这几个革命领袖都来往过。袁世凯当时很青睐章士钊,想拉拢他当北大校长,他婉拒了。后来袁世凯的反动面目暴露以后,他坚决参加了反袁运动。这时候一直到五四时期的形象都还可以。


章士钊非常有学问,他这时候在文化界也很有声望,与人为善,喜欢帮助年轻人。闹学潮的时候,还带领学生积极响应。与陈独秀关系也很好,还帮助李大钊担任北大图书馆馆长。陈独秀、李大钊,他们当时都是从章士钊的《甲寅》出来的。


章士钊还资助毛泽东的革命事业,这里我需要说明一下,毛泽东当年只是一届学生,章士钊与他也不算太熟悉,但直接资助了他两万大洋。


当时两万大洋相当于多少钱呢?鲁迅费尽心思买的八道湾大宅院是北京的超级豪宅,就只要3500大洋而已。


可1924年段祺瑞上台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章士钊就跑去从政了。大捧段祺瑞,然后自己也当了教育总长、司法总长。禁止学生集会,还增镇压学生,被社会上大量的人声讨。


所以就有了我们这几个视频所介绍的一切,他从政之前人脉广、声望高,但是一进入北洋政府顿时众叛亲离。


吴稚晖说章士钊此举简直跌入了“粪坑深处”,登报发表了《友丧》;胡适说“老章又叛变了”;沈尹默宣布与章士钊绝交,陈独秀也大力讽刺了章士钊。


后人也问过章士钊,说你当时为何要紧跟段祺瑞?


章士钊回答的原话是:“人是要吃饭的!”。


段祺瑞后来垮台了,章士钊也躲到了天津日本租界,继续办自己的《甲寅》周刊。之后,他又和蒋介石接近过,还当上了黑帮老大杜月笙的法律顾问。


建国前夕识时务者之俊杰,而且与国家领导人关系不错,就成了著名的上层统战对象,晚节颇为光彩。


他还曾说:鲁迅要是活到解放,我和他可能是朋友呢!


他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他觉得自己和鲁迅很有缘分。


当时他与许广平都是人大代表,因为章和许两个字的笔画相同,所以每次他俩都坐在一起。章士钊对许广平说:“我们很客气嘛,谁都不提几十年前的事了。”


然后有一次服务员上茶,先给许广平,许广平就让给了章士钊,说:“您是我的师长,您先用。”章士钊说:“我和鲁迅的夫人都和解了,坐在一起开会,鲁迅如果活着,当然也无事了。”


我个人觉得以鲁迅的性格,如果活在建国后和章士钊应该是成为不了朋友的,只要我们看鲁迅留下的遗书就知道了。


章士钊在生命的最后,四次奔赴香港,与台湾方面会谈两岸统一事业。92岁时在香港逝世。


至于徐志摩,跟鲁迅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冲突。


徐志摩一生花心好色,这个是众所周知的。1931年11月19日,他因为要参加林徽因的一次演讲会,坐飞机前往。当时大雾弥漫,飞机难辨航向,于是撞向了一座山,机上人员全部遇难。


徐志摩有多个笔名,曾经泰戈尔访华,徐志摩极尽吹捧之能事,我把他当时的吹捧词贴出来给你们看。


鲁迅对于这样的吹捧感到恶心,他觉得徐志摩吹诗圣泰戈尔是为了让自己也沾光,于是挖苦徐志摩为“师哲”。徐志摩觉得有趣,干脆接招,索性笔名就取为诗哲。


徐志摩还有另一个笔名叫云中鹤。后来这个名字出现在了徐志摩表弟的小说《天龙八部》里,云中鹤被金庸写成的一个大淫贼。


至于陈源,他后来为国民党工作。


1945年联合国成立教科文组织,1946年国民党把陈源送到法国巴黎,让他担任“教科文组织”的首任常驻代表,他在这个组织呆了27年之久。但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后,教科文组织支持我国入会,陈源在这个组织里面的处境日渐狼狈起来。


1964年1月27日,中法建交。台湾政府的驻法大使直接降旗连夜跑回了台湾,但是台湾当局电令陈源守在那个已经空掉的“大使馆”之中。


法国的冬季漫长严寒,“使馆”里没有炉火,也没有任何保暖设备。陈源孤零零地在屋内看守,形影相吊。


1966年,法国政府要求台湾当局交出“使馆”,并且要赶陈源出去,他极力抗争,后来被法国军警强行抬了出去。挣扎时血压升高引发心脏衰竭,当场晕厥。之后,“引咎辞职”,常住伦敦养病。1970年4月3日,他在伦敦北城教堂火葬。


他的对手鲁迅逝世时,瞻仰遗容者络绎不绝,四天之内,签名的有9740个人,156个团体。送葬者高达数万人,半路上自发加入送殡群众无以计数,队伍足足二里之长。


上海民众代表献“民族魂”白底黑字旗帜一面,覆与棺上,徐徐抬棺入穴。


他的战友胡适逝世时,100多个团体参加公祭,送殡者多达30万人。不少商店停业,工厂停工,学校停课。送殡路上沿途居民家家人,户户公祭。


陈源逝世时只有两个人送殡,一个台湾官员,一个是这位官员的太太熊文英。


熊文英回忆道:陈源教授交游甚众,门墙桃李也很多。但是,他的最后一程,人生的最后一程,肉体行将焚化的最后一段三英里的道路只有我们夫妇相送……陈源教授在灵柩中,如果有知,应该觉得孤独,凄凉……


陈源的文字阴狠尖酸,但在实际生活中却木讷寡言,看起来非常老实。


据说在巴黎时,有些人不知道陈源就是当年活跃于《现代评论》周刊的西滢先生,竟多次当着他的面议论鲁迅、刘半农和西滢的笔战。这种时候,陈源总是合上双眼,叼着烟斗,静静地聆听,就像在听人讲述遥远年代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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