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自己的特斯拉按了几个手机如何用钥匙召唤特斯拉启动

提到特斯拉,除了实现航天梦身价大涨的马斯克,你可能最先想到的是特斯拉的自动驾驶技术。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对于马斯克来说,特斯拉的在线更新技术也是一项让他骄傲的成就。

简单来说,特斯拉的在线更新技术可以帮助车主自动推送新代码,修复bug和添加新功能。

但是,最近研究人员发现,特斯拉的这项在线更新技术正在给黑客提供可乘之机,而且操作手法之简单、零件开销之便宜,都让不少人纷纷担心起自己家里的特斯拉来。

正如比利时大学KULeuven的安全研究员Lennert Wouters所说的那样,他可以通过蓝牙连接覆盖固件,解锁密码,在几分钟内窃取一辆Model X

Lennert Wouters表示,他在特斯拉Model X汽车及其无密码入口中发现的一系列安全漏洞。

他发现:任何偷车贼都可能利用这些漏洞,只要他们设法通过挡风玻璃读取到汽车仪表板上的车辆识别号码,并在距离受害者的钥匙大约15英尺以内作案,就能保证作案成功。

搭建盗劫所需的硬件装备花费了Wouters大约300美元,他把这些硬件放进背包内,通过手机进行控制,在90秒内,他就成功提取出了射频密码,轻松解锁了一辆Model X。

Wouters定制的特斯拉ModelX黑客工具,成本约$300,包括一个ModelX车身控制模块,一个拆卸的车钥匙锁,一个RaspberryPI小型计算机和一个电池。

Wouters发现的第二个弱点是:一旦偷车贼进入车内,利用1分钟的时间,将自己的钥匙与受害者的钥匙配对之后,便可驾驶汽车离开。

Wouters说:“两个漏洞结合在一起,黑客可以在几分钟内窃取到Model X,两个技术结合在一起的话,车主将遭受更惨重的攻击。”

为了演示他的技术,Wouters组装了一个面包盒大小的设备,其中包括Raspberry PI小型计算机、二手Model X BCM、车辆密码锁、电源转换器和电池。整个套件,包括可以发送和接收射频命令的所有装备,花费他不到300美元。

设计完成之后,Wouters便可以悄悄地控制它:输入汽车的VIN号码,解锁代码,并通过智能手机上的一个简单命令提示符配对新的密钥。

Model X的无密码输入系统的安全设计与具体实现之间存在明显的脱节

Wouters说,他已经在8月份警告过特斯拉Model X无密码解锁车辆的潜在危险性。但是特斯拉公司回复说,计划在当周开始对软件进行更新,可能还涉及汽车的硬件,以阻止两组攻击之中的至少一组攻击。

特斯拉告诉Wouters,为了防止黑客入侵, Model X的车主在未来几周内更新他们的特斯拉,最新的补丁可能还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在所有车辆上完成安装。与此同时,Wouters也表示,他一直非常小心,不发布任何代码或透露技术细节,以防止偷车贼利用他的攻击技术。

Wouters利用了他在Model X的无密码进入系统中发现的一系列安全问题,其中包括主要问题和次要问题,这些问题加在一起能完全解锁车辆,从而启动和窃取车辆。

首先,Model X的车钥匙缺少固件更新的“密码签名”。特斯拉的Model X车钥匙,可以通过蓝牙无线连接到Model X内部的计算机来实现在线固件更新,但没有确认新的固件代码有来自特斯拉的不可伪造的密码签名。

Wouters发现,他可以用自己的电脑和蓝牙接入目标Model X的车钥匙锁,重写固件,利用它访问到车钥匙锁内部的加密芯片,利用该芯片为车辆生成解锁代码。然后,通过蓝牙将解锁代码发回自己的计算机,整个过程耗时90秒。

起初,Wouters发现建立蓝牙连接并不那么容易。Model X车钥匙锁的蓝牙射频信号的“唤醒”状态只能持续几秒钟。随后,Wouters很快发现负责Model X无密码接入系统的计算机中,有一个车身控制模块(body control module,BCM)也可以执行蓝牙唤醒命令。

于是,他在eBay上购买了一个Model X的BCM模块,花了不到$100。Wouters利用它将攻击射频信号发送给车钥匙。初始化唤醒命令必须在大约15英尺以内的近距离发射,但如果车辆在户外,可以在数百英尺外执行固件更新

Wouters还发现,BCM从汽车VIN号码的最后五位数字导出了一个识别代码,它是车钥匙锁身份的唯一识别码。窃贼可以透过目标汽车的挡风玻璃,读取仪表盘上的这些数字,然后可以用它为盗版BCM创建一个密码。

Wouters说:“最终,你会认为复制了一个属于目标车辆的BCM,强制复制的BCM给目标车辆的车钥匙锁发送唤醒命令。”

但是,即便是最聪明的黑客攻击,目前也只实现了Wouters的第一步解锁功能。为了能实现驾驶车辆,还得进行下一步攻击。

一旦打开车门钥匙,进入到Model X之后,Wouters可以将自己的计算机插入车辆上的一个端口,该端口位于显示器下的小面板之上。他说,这可以在几秒钟内完成,不用任何其它工具。计算机通过该端口发送命令给汽车的内部的CAN总线网络。

然后,可以指示Model X的实际BCM与伪造的的车钥匙配对,实际上是告诉汽车伪造的钥匙是有效的。虽然每个ModelX钥匙锁都包含一个唯一的密码证书,利用该证书来阻止汽车与假钥匙配对,但Wouters发现BCM实际上没有检验该密码证书。利用这个漏洞,实现假车辆钥匙的有效性验证,并把车开走——只需一分钟的时间。

Wouters指出,钥匙锁固件更新缺乏验证,新的钥匙锁与汽车配对缺乏验证,这两个最严重的漏洞表明Model X的无密码输入系统的安全设计与具体实现之间存在明显的脱节

特斯拉应该为车主提供解决问题的机制

Wouters说,没有证据表明他的技术被用于真实世界的汽车盗窃。但近年来,窃贼们已经盯上了特斯拉的无密码进入系统,通过放大车钥匙锁的信号,解锁和启动汽车,达到盗窃车辆的目的,即便是车钥匙锁位于受害者的家中,汽车停在车道上,他们也能盗到车。

伯明翰大学的研究人员Flavio Garcia专注于汽车无密码进入系统的安全问题,他说:“如果沃特斯没有警告特斯拉,他的方法就很容易付诸实施,我认为这是一个现实的场景,许多漏洞交织在一起,从而构建出一个端到端的、实用的车辆攻击。”

这一次暴露的Model X黑客技术并不是Wouters首次发现的漏洞,他曾两次发现特斯拉Model S无密码进入系统中的漏洞,这些系统同样允许利用射频信号实现汽车盗窃。即使如此,他认为特斯拉在无密码进入安全方面的做法并没有什么独到之处。类似的系统可能同样脆弱。

Wouters曾说:“Model S是很酷的汽车,所以作案很有意思。如果我花同样多的时间去研究其他品牌的汽车,可能会发现类似的问题。“

Wouters指出:特斯拉的独特之处是,与许多其他汽车制造商不同,它有能力实现OTA软件补丁,而不是要求司机把他们的车钥匙锁拿到经销商那里进行更新。

然而,汽车却与个人电脑不同:即便更新机制带有可以破解的漏洞,它也应为特斯拉车主提供解决问题的生命保障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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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启越发誓自己真的是被骗进这家公司里来的,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的哪种。

无良老板叫张晚意,听说是海外留学归来的硕士,回国后勤勤恳恳,带着精良的技术开了家创业型科技小公司,做出来的产品那叫一个牛x。

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刚毕业的马启越怀着满腔热忱来了这家公司,刚被安排落了座,就见门开了。

马启越瞪起星星眼,听说老板博学多知,才貌双全,是个青年才俊中的翘楚。

一道修长身影自门口闪过,马启越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就要……就要一睹真容了。

刹那间,马启越的呼吸凝滞,接着是蓝色短裤的边边。

下一秒,一个穿着黄色但洗得发白的T恤,胡子拉碴,顶着鸡窝头的男人闯进了马启越的视线。

马启越战战兢兢的起立,“到!”

这……出场方式不太对吧?

马启越一直以为所有的老板都是像电视上那样西装革履、意气风发来着。

可能高材生都比较特立独行吧,马启越给张晚意找了一个借口。

这个老板似乎不是很擅长面试,从头至尾,张晚意一直在讲公司如何如何,其余多一个问题都没有问,直接拍案。

马启越蒙蒙的走出了办公室,就这么简单?

而后才暗喜,他有工作了!妈妈,孩子有饭吃了!

马启越的第一份工作开始于庚子年的端午节前夕,他踌躇满志,落败而归。

第一次想要辞职是上班的第一天。

马启越小心翼翼的踏入办公室,大气都不敢喘。

有个男人背对着他,逆着光临窗而立,微风吹动他的衣袂,笔直修长的腿藏在浅灰色的西装裤下。

侧过头时,高挺的鼻梁线条像是巍峨的山巅侧影。

马启越有点痴的看过去,听说公司里还有其他的合伙人,想必这就是那位吧。

马启越蹑手蹑脚的迈开小碎步走上去,“您好,我是新来的。”

“请问张总在哪里?我找他给我安排工作。”

男人转过头,淡淡开口。

初出茅庐的小朋友恨不得给张晚意表演一个当场辞职,他怎么知道同一个人的反差会这么大!

张晚意什么都没说,转身进自己的办公室了。

马启越不尴不尬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门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银铃般的笑声灌入耳道。

“哈哈哈哈,这就是我们新来的小助理呀!”

马启越的肉脸被人捏了一把,抬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大姐姐站在他面前,把他当个小娃娃似的摆弄来摆弄去。

马启越的诡异的红了起来,下一秒里面的门开了。

张晚意脸色没变,却生生被马启越看出了阴沉。

张晚意抱着一台主机走到办公桌前,“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工位了。”

马启越一声谢谢还没出口,就听见张晚意说。

“我们公司最重要的一条规定,同事间相处要注意影响。”

马启越看看身边的大姐姐,默默向后挪了两步。

大姐姐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我们张总护犊子。”

马启越默默的记下了,大姐姐是老员工,张晚意护犊子。

隔着玻璃看着那道埋头于文件前朦朦胧胧的背影,马启越在想,他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张总的“小犊子”啊。

第二次想要辞职是一个月后,马启越和某M型脱发的总头碰头的商讨报价,张晚意忽然冒着风雨而来。

外面下雨了,张晚意的西装外套一片水渍,马启越极有眼力见的扯出一叠纸巾,还没赛到张晚意的手里,他就转了身。

马启越僵在原地,脱发总经理连忙接过。

“小马有点偏心啊,只看见你家张总淋雨,看不见我流汗啊。”

马启越在心中尖叫,什么你家我家的,都是大家的!

张晚意拎起脱发总的后脖领子,“老刘,你进去。”

张晚意一屁股坐在马启越的身边,“投标文件打开。”

马启越毛手毛脚,终于在张晚意变脸前找到了文件。

马启越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马启越小脸煞白,做好了被张晚意臭骂一顿的准备。

张晚意沉默半晌,竟什么责怪的话都没说,只道,“鼠标给我。”

马启越来不及收手,指尖触碰到张晚意的手背,浅浅划过,马启越反倒先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张总在文件上标了一批红,甩下一句“改”,就扬长而去。

马启越欲哭无泪,怎么改。

他恨不得抱着老板的腿跪下哭,可张晚意没给他这个机会。

马启越打开百度:被老板嫌弃了怎么办?

他生出了想落荒而逃的心思,但一转头就看见张晚意的视线扫过来,连忙罢休。

一直到了深夜快十点了,张晚意终于从自己的小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见马启越的瞬间,他波澜不惊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讶异,不知道是不是马启越看错了。

马启越嘟着小脸,“文件……文件刚刚改好。”

张晚意走过来,马启越连忙想要站起。

一只极有分量的手落在马启越的肩头,另外一只从身侧穿过来,越过马启越,探向鼠标。

马启越腰板绷得笔直,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张晚意站在他身后,弯下脊梁,距离马启越的脊背仅有两公分的距离,近到马启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马启越紧张的蜷起脚趾,仲夏时节的晚风吹过来,马启越莫名的热。

良久,张晚意终于直起身子。

“问题不大,细节上还需要改一改。”

至于怎么改,张晚意没说。

马启越抓耳挠腮,欲言又止。

张晚意先开了口,“不下班吗?”

他拎起自己的车钥匙,“送你?”

马启越连忙起身,“不用不用,我家很近的。”

让老板送自己回家,怕不是会折寿。

张晚意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马启越悻悻的关上电脑,怎么感觉,张总像是生气了。

他有点后悔刚才的拒绝。

下楼时张晚意正在开车门,一辆普普通通的国产车,没什么显眼的,但是车牌号很特殊。

马启越一路小跑的回了家,诚如他所说,租的房子距离公司只有几百米,又在市中心,可是没人告诉马启越,这所二线城市的夜晚会这么的空旷无人。

他跑到家楼下,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终于到了,可吓死人了。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张晚意的车从旁路过。

马启越挠挠头,是眼花了吗?还是张晚意的家也在这附近?

第三次生出离职的想法是在开标当日,刚出社会的小朋友头顶砸了一个几百万的项目,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慌张的不行。

早上六点,马启越坐在办公室里点头如捣蒜,门开了,带来一阵风。

马启越惊醒,还没睁开眼就叫了一声张总。

张晚意沉默片刻,“吃饭了吗?”

话音刚落,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

一个热气腾腾的东西落在他手上,马启越定睛一看,是包子。

张晚意挥挥手,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马启越一边小口小口的啃着包子,一边想,这包子是张晚意给谁带的?

项目半路被截胡,拦都拦不住。

马启越垂头丧气的跟在张晚意的身后,看着他冷峻的背影。

这好像不太现实,但又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张晚意转过身,“怎么不跟上。”

马启越心惊,张总果然生气了!

他吞吞吐吐的给自己扯了个谎,“脚有点痛。”

他是真的脚痛,新皮鞋穿在脚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张晚意视线下扫,落到他的脚踝上。

“你先上去。”张晚意把车停在公司楼下,无情的赶走了马启越。

马启越眼含热泪的上了楼,缩在工位上写辞呈。

财务姐姐拍了马启越一下,“嘛呢?”

马启越光速关上文档,“没什么……”

财务姐姐的第一反应是马启越被张晚意欺负了。

马启越吸着鼻子,“没有中标……我好失败。”

他委屈成了一个小包子,反而逗的财务小姐姐前仰后合。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呢,没事,小场面。”

张晚意忽然回来了,在马启越的桌上丢了一盒创可贴。

“失败不要紧,常态罢了。”

马启越愣愣的看着张晚意的侧颜,张总是在安慰他吗?这么说他不用辞职了?

张晚意又匆匆的走了,马启越盯了会儿桌上的创可贴,扯了一条小心翼翼的黏在自己的脚踝上。

咦?张晚意哪来的创可贴。

傍晚,脱发总晃了来,大手一挥。

“办公室聚餐,我们请客。”

马启越没想到张晚意也来了,他到的时候,张晚意端坐在一个小龙虾的摊子前,身上的西装和这情景格格不入。

马启越晃神片刻,虽然奇怪,但却莫名融洽。

马启越忽然有了一种张晚意掉落凡尘,终于和他站在了一片土地上的感觉。

脱发总喝了酒就话多,嘚嘚嘚个不停,拉着马启越谈人生谈理想。

张晚意倒是不怎么说话,可他坐在马启越的对面,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来时,马启越总是紧张的脖子冒汗。

马启越终于被脱发总的宣讲感动了,不知不觉喝了好多杯,他终于把视线大胆的落在张晚意身上。

马启越哆嗦着手端起杯子,“张总,我敬您。”

张晚意不说话,只是举起杯子。

玻璃杯壁叮咚脆响,马启越看向他,觉得张晚意棱角分明的眉目在路灯的照耀下温柔了不少。

后来马启越就喝多了,和脱发总双双喝到了桌子底下。

财务姐姐惊叫,“干嘛呀干嘛呀!看看把小马喝的!”

后来不知被谁搀扶了起来,财务姐姐在耳边絮絮叨叨。

“小马啊你减减肥吧,看着瘦怎么这么沉!”

身后有脚步声接近,下一秒左边手臂也被人扶住。

马启越听见张晚意在耳边这么说,“以后出去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马启越忘了自己有没有回应,但记得脱发总在后面狂喊。

“你们都没人扶我吗!”

马启越笑的,笑的格外放肆。

张晚意有些诧异的看着醉酒的小疯子,嘴角也不经意的露出一抹笑容来。

马启越难得见到他笑,忽然壮着胆子去拉张晚意的手。

他没反抗,马启越把他拉得更紧,甚至十指相扣。

他想,张总是不是也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他终于到家了,是被财务姐姐丢进去的。

“好好休息,别疯了。”

马启越蹲在地上笑,一转头就撞见了张晚意深沉的眸子。

刚想说点什么,财务姐姐就砰的一声关了门。

第二天一早,清醒的马启越终于想起昨晚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恍恍惚惚的记起了自己牵住张晚意手时,侧过脸盯着他不放时的情景,第四次做好了辞职的准备。

马启越小心翼翼的在群里问到,“我是不是该退群了?”

半小时后,张晚意的问候姗姗而至。

“你不想和我们玩了吗?”

马启越瞬间打消了辞职的念头,他想,他很想。

第五次想辞职是又一次投标。

前夜张晚意突然说道,“我不和马启越一起去,上次没中标有阴影。”

财务姐姐笑的差点断气,爽朗的拍着马启越的肩膀。

“小马别伤心,我陪你去。”

马启越闷闷的想着,和自己一起就这么难受吗?

事实证明,张晚意是对的。

从政务大楼走出来时,马启越已经快哭了。

财务姐姐担忧的看着他,“怎么了?”

大大咧咧的财务姐姐第一次冷下脸,她严肃的看着马启越。

马启越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只是一个小细节,反复检查了那么多次,可还是没发现那一丁点的错误。

“你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说吧,做好准备。”财务姐姐冷冷的作出了宣判。

路上小马什么都没说,财务姐姐又不忍心。

“你也别太在意,最重也无非就是一个去留问题。”

马启越抱紧书包,奇怪,他徘徊了那么久,终于做好了要在这里工作很久很久的准备,如今却要被迫离开了吗?

张晚意得到消息后沉了一会儿,仅仅说了一句。

马启越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很复杂,觉得愧对张晚意,又觉得自己太蠢了。他抱紧自己的胳膊,把头埋在里面。

马启越啊马启越,你可真是出息。

下班前,张晚意突然来了。

他来的毫无征兆,推门而入的时候马启越正在写检讨。

马启越连忙起立,嗫嚅道。

张晚意坐到沙发上,向面前的小东西招招手。

小朋友慢吞吞的蹭了过去,未及张晚意脚边,忽然被扯住手腕,下一秒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按在张晚意的膝上。

马启越蒙了,张晚意要干什么?!

张晚意行动回答了马启越的问题。

一声脆响在空气中炸响,马启越大脑一片空白。

他忘记了那触感好像有点疼,急着挣扎,奈何被死死捏住手腕。

张晚意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他身后,“我听说你因为废标心情不太好。”

当然不好,可现在被像个小孩子一样被抱在腿上教训的马启越心情更差好吗?

又是一个巴掌,张晚意放开手,马启越连忙闪身到一边,又气又恼,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张晚意。

张晚意站起身来,在他的头顶拍了拍。

“如果因为一次的错误就这么折磨自己的话,实在是不值得。”

听着门关的声音,马启越愣愣的眨了眨眼。

刚刚那不轻不重的两巴掌好像不是为他犯了错,是为了他太过于在乎自己犯了错。

第六次想辞职是在第二年的春天,看似蒸蒸日上的公司忽然陷入低迷,毫无征兆。

员工们纷纷不满,接二连三的离开,临走还给张晚意扣上了一顶“画饼”的帽子。

马启越已经不记得自己送走了多少同事了,只知道好像在一夜之间,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忽然分崩离析。

他不常见到张晚意了,听说是出差拉项目。

他不在,公司里就像死了一样,毫无生气。

老爸听说了这件事,一天给马启越打了三个电话,最终得出结论,让马启越离开,给他安排更好的工作。

马启越挂断电话,望向张晚意空荡荡的位子。

他不在,心里总是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马启越咬着嘴唇,就要这样离开了吗?在张晚意最难的时候。

和蔼可亲的财务姐姐忽然变脸,甩给马启越一份文件。

“你来公司的时候签的是一年的见习合同,还有两个月,你不能走。”

马启越无助的捏紧资料,尴尬的无处遁形。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线,“按照规定,期限未满,不可以离开,如果有异议可以仲裁。”

马启越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无法想象这是从张晚意的嘴里说出来的话。

马启越稀里糊涂的开始了仲裁,他什么都不懂,别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马启越心里不舒服,最让他不舒服的是那天张晚意的态度。

他没再见过公司里的人,听说情况不太好,已经穷途末路。

拖来拖去,又是三个月,最终的审判就要到来了。

马启越没想到张晚意会亲自来。

好久不见,他风采依旧。

身穿西装,风度翩翩,仿佛不是被告,而是一个风轻云淡的看客。

马启越小心翼翼的去看他,一头撞上张晚意幽深不清的眸子。

最后劳动局以“非合理理由不可以提前结束见习”为由驳回了马启越的诉求。

张晚意临走前抛给了马启越一个不清不楚的笑容,好像是在讽刺,又好像是得逞。

总之,马启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但是官司打完后,张晚意好像突然想开了似的高抬贵手,给马启越邮寄了一份离职证明。

不是辞退,而是主动离职,给足了马启越面子。

马启越捏着那张薄薄的纸,酸甜苦辣涌上心头。

拿了这份证明,他和张晚意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说不清楚是遗憾还是怎么,总觉得心头像是被挖走了一块,连同着张晚意被丢在了那一亩三分地,空落落的。

半个月后,马启越终于拿到了新的offer。

这个公司很大,很有规模,却总是给不了马启越想要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不能再像之前那么任性了。

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HR说他们的老板竟然想亲自见见马启越。

马启越心里又开始打起了小鼓,他怎么总是要和老板打交道?

门开了,马启越愣在原地。

同样的西装一角,同样的背影,同样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的侧颜。

一声尖叫被马启越哽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张晚意身边最得脸的“走狗”——财务姐姐笑的恨不得把牙花子晾给马启越看。

“哈哈哈哈张总,你看,小马都被吓傻了。”

张晚意转过身,对他一笑。

“我说了,没有特殊原因不可以离职。”

后来马启越从财务姐姐那里听到了好多小秘密,比如张晚意很早很早就喜欢他了,那家小公司是专为了马启越开的,他们的相遇从来不是意外。

比如记错了马启越的面试时间,结果穿着大裤衩就出场,后来在马启越面前,不管是多热的天气张老板都会把自己打扮的人五人六。

比如第一天上班,财务姐姐说张总护犊子,其实张晚意护的犊子就是马启越本人。

比如马启越深夜加班回家,张晚意一直缓缓开着车,跟在他身后,默默地护着他。

比如说早上没时间吃饭时热乎乎的包子,比如马启越脚踝上的创可贴,比如送了醉酒小马回家后,灌酒的脱发总被张晚意揍得有多惨。

马启越发誓自己真的是被骗进那家公司里去的,他遇到了奸商,十足的奸商!

这一骗,不仅被骗了人,还被骗了后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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