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你还跟24岁男明星和普通人谈恋爱的小说谈恋爱合适吗(年龄假设那个明星是宋亚轩)?

我的月亮永悬不落,有爱就能螳臂当车。

你不要同我告别。如果要,那就做/个/爱,或者接/个/吻,你看你还敢不敢离开我。

“严浩翔,你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光屑吗?”

当自己团里唯一的弟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严浩翔是先愣了一秒,随即意识到这是在镜头前,便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只是抛出问题的人似乎并不善罢甘休,大力/钳/住严浩翔的手腕,手心的温度高得像要把严浩翔的手腕烫出一个洞。严浩翔可以选择挣开他,如果他也可以选择无视掉狗仔故意抹/黑的新闻的话。

不给别人添麻烦。是严浩翔为人处事的第一要义。他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保持距离。当然除了极个别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他偶尔会靠在他们的肩膀上撒娇。那种人有,但是很少。

而在他刚刚空降时代峰峻不久,他自认为他和刘耀文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如此地步,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之间的氛围,一开始就有些剑/拔/弩/张。

“光,屑?”严浩翔皱起好看的眉头,很显然他并没有把发音和字对应起来。

刘耀文随手拾起纯木桌上的纸笔,一笔一划地写着。字体显然还不是很成熟,字迹也算不上赏心悦目。

严浩翔可算是看懂了这两个字,可看懂了之后,他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喉/结/滚/动了两下,于是他借着桌子的遮挡,用手把刘耀文的手拉过来,捏捏他的指/骨。语气像是在哄。

“下来我跟你说,乖乖的。”

川渝人哄人的惯用语,刘耀文也没有多想严浩翔几乎是脱口而出。

几乎是镜头一关,刘耀文就扯着严浩翔的腕骨往外走。留下原地五个满脸问号的人。严浩翔虽然有些不舒服,被别人主观牵制的感觉不好受,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刘耀文走。刘耀文的步子有些大,严浩翔光顾着刘耀文急躁的模样,有好几个小坎都没注意,踏过去的时候步子有些踉跄。

在绊了第三下的时候,刘耀文的步伐放缓了些。他把严浩翔拉进一个拐角,手臂撑在严浩翔的肩膀两侧。刘耀文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低/沉带着野/性。“回答我。”

严浩翔也喘着气,这么亲密的距离在他看来已经超过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但无奈推不开刘耀文,他只能就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那些人的视线都黏在你身上,我不舒服。”刘耀文卸下阴鹜的气场,睫毛一眨一眨,整个人额头像多了三条黑线。

严浩翔了然,他现在没时间去细究为什么弟弟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感觉,一心只是想着先把弟弟安抚好。于是严浩翔摸了摸他的头发。“为什么呀?”

“算了。”刘耀文从他身上起来,摇了摇头没能把话说出口,严浩翔很不喜欢这样吊/他胃口的行为,扯住刘耀文即将消失在他视野里的衣袖。“怎么了?”

刘耀文喜欢这个哥哥,是不同于其他五个哥哥的喜欢。不同于对丁程鑫的敬佩和大哥滤镜,不同于对马嘉祺细心照顾他的喜欢,不同于对张真源的崇拜,不同于对宋亚轩有些的保护欲,也不同于跟贺峻霖一起看动画片时对他的喜欢。

简单来说,他觉得,严浩翔的出现,就像是把他们五个揉成一团送给他,像是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最懂自己的人,出现了一个能跟自己随时随地在同一个频道的人,出现了一个随意怎么跟他相处也不会尴尬的人。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对严浩翔说出口。

严浩翔身上的这种气质吸引他一步步靠近,跟他熟识甚至只用了不到一个月。他讶于自己的这种反应,认识他很久的人都会说他骨子里是一个很排外的人,圈到自己领地的谁也抢不走,不属于自己的,陌生的他会很排斥。严浩翔是一个,用了最短的时间就占据他心里大半部分的人。所以才会如此特殊。

“没什么”刘耀文眼睛一转,巧妙地岔开话题。“你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严浩翔第一反应是逃避,有些心虚。“啊…你没什么想说的…那我先走了。”

刘耀文无奈地撇撇嘴,一说到好好吃饭这个话题,严浩翔就像只偷了别人家鱼骨的小猫,慌忙逃窜。长手一伸,刘耀文扯着严浩翔的卫衣帽子把他扯到自己怀里,刘耀文比严浩翔高一点点,稍微颔首,嘴/唇/就能碰到严浩翔的耳朵。

严浩翔仰头看他,刘耀文勾着嘴角,低音炮在严浩翔耳边炸开。“哥,你要好好吃饭啊。不能每次都我盯着你,你又不是小朋友了。”

“知道啦,你每天在操什么心。”严浩翔的表情是嫌弃的,可语调是上扬的。

他喜欢刘耀文叫他哥,哥哥。每次刘耀文叫的时候他总能对眼前的人心/软。

刘耀文的爱意输出是猝不及防的。每次都能一点一点瓦解严浩翔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

刘耀文指着英文报纸上的生僻词,严浩翔已经用荧光笔将它勾画下来。弄清发音后,刘耀文随口造了一个句。

发音很标准,刘耀文的声音很小,这句话只被严浩翔悉数收进耳底。严浩翔眨了眨眼,显然是有些慌乱。摄像机黑漆漆地对着他们,令他们的成长很大部分都在条条框框里度过,摄像机和商人利益一样冰冷无情,镜头像黑洞一般吞吃掉少年所有欲言又止的爱。

“别闹。”严浩翔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生怕这几句话就被镜头录进去了。

“哥,你就是我的主角。”刘耀文挠挠严浩翔的掌心。

严浩翔虽然惯着他,对于工作上他还是非常一丝不苟的,刘耀文说出这话是虽然自己的心震了一下,却还是用警告的眼神盯着刘耀文。

“我不说就是了。”刘耀文低下头,委屈巴巴。

严浩翔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刘耀文感情的变化。从对弟弟的幼崽滤镜,到不自觉地想去亲近他,靠近他,这种变化对于感情经历近乎为零的严浩翔来说,是很可怕的。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自己是个同。对象还是对方一直把自己当最亲近的哥哥的刘耀文。

辗转难眠了好几个夜晚,经过了贺峻霖和张真源的几次投诉之后,严浩翔终于消停了些,也逐渐开始接受了自己喜欢刘耀文的事实。

只是,现在他突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从前还自诩算是问心无愧的他可以赤诚地面对刘耀文对他的搂搂抱抱,现在,他依然可以吗?他问自己。

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纠结,另一旁的刘耀文同样在经受自己冲动与理智的争执。

刘耀文在床上翻来覆去,同样遭到了宋亚轩的不满。“刘耀文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搞什么圈地运动?我快被你挤下去了!”

刘耀文突然转过身正对着宋亚轩,宋亚轩还从没见过他有这种眼神。愣了一秒后放轻语气问他怎么了。

“宋亚轩,喜欢一个人,该不该表白?”刘耀文咬着自己的指节,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那要看你喜欢谁。”宋亚轩伸出手来给他拢了拢没盖严实的被子。

“这个你别管,该不该表白啊?”刘耀文说到喜欢的对象,语气都变得不自然,有些烦躁地揉了把头发,生怕被宋亚轩发现。

“嗯…如果对方腼腆的话,你可以选择表白。当然!这是要在你确信对方拒绝你之后你们还能做朋友的前提下。如果对方跟你一样的性格,我劝你还是看看他喜不喜欢你吧,万一他不喜欢你,这种性格那连朋友都没得做。”

刘耀文微微皱眉。严浩翔,到底是和他一样,还是不一样?

刘耀文也没想到,在他告诉宋亚轩他有喜欢的人的第二天,贺峻霖会来找他。语气还那么尖/锐。

以往在观众面前搞怪俏皮的贺峻霖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因为近视,他的鼻梁上多了一副金框眼镜,也多了几分刘耀文不敢靠近的疏离,不然为什么说是双生呢,虽然自己也和严浩翔有几分相像,不过刘耀文觉得,这样的清冷和疏离,才是严浩翔骨子里的东西。所以自己和他相像的终归只是三分皮相。贺峻霖的声音淡淡的,像随时要消散在空中。“你喜欢的人,是严浩翔。”

甚至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贺峻霖就是打定了他一定喜欢严浩翔,不然他没那个底气。

刘耀文几乎是在他尾音散去的那一刻就想否认,他自己都没有勇气揭开的东西,更别说别人。贺峻霖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尖//刀,划破他的防线。“你别不承认。”

刘耀文欲言又止,想好的大篇辩词如鲠在喉。他没办法不承认,他还太小,藏好自己感情这种事太难。比二十四小时极限排舞要难,比现场创作rap词要难,比加一组体能训练要难,比在镜头前对哥哥们撒娇要难。比他遇到过的所有可以用肉体扛下来的事情都要难。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情感可以来得如此直白又凶猛,第一次发现自己维持了十多年的理智可以在有人对他笑的那一瞬间就土崩瓦解。

干瞪眼的状态持续了两三分钟,刘耀文开启干涩的喉咙发出一个音节,不到万不得已,他自己的骄傲是不允许这么叫的。“哥…”刘耀文低着头。

贺峻霖眼眸流转,空灵的嗓音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你别担心,我不喜欢他。”

刘耀文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感激的话,贺峻霖话锋一转。“可是我也要提醒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严浩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别以为严浩翔对你有一丁点不同你就想伸手去够。严浩翔对所有他相信的人都是一直柔软,你在他眼里,算不上特殊。”

贺峻霖把话说得不留一点情面,刘耀文身旁的气压又萎靡下去。

只有一秒。刘耀文又变回那个拽王。“可严浩翔,我势在必得。”刘耀文笑得并不算阳光。

“祝你成功,希望你的加入只会给他锦上添花,而不是把他拉入泥潭。”贺峻霖转身走了,留刘耀文在原地。

“哥。”刘耀文扯着嗓子叫。贺峻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顿住的脚步告诉刘耀文他在听。

“你觉得,我刘耀文像身处泥潭的人吗?”刘耀文的声音带着少年的自傲和张扬。

贺峻霖不解,回过头来。下午正好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刘耀文的脸颊上,刘耀文勾着嘴角对他笑。他在这一瞬间也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刘耀文的粉丝为他的脸而疯狂。

刘耀文身上的少年气是抹不掉磨不平的。

刘耀文收起笑容,可分明因为想到严浩翔神色又变得柔软起来。“就算我自己被埋没了,翔哥也不会。”刘耀文顿了一秒“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拼了命也会把他往上抬。”

贺峻霖脸上的笑意闪过一秒,随即走过来拍了拍刘耀文的肩,没说话。凭刘耀文对他的了解,贺峻霖不会再有任何阻拦。

叮——是刘耀文的信息提醒。

是贺峻霖发过来的,而他已经消失在刘耀文的视野。

很简短,甚至没有超过十个字。刘耀文的心里涌过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他很庆幸,他有这么几个不论他做什么都会无条件支持他的哥哥。

刘耀文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严浩翔的呢。很简单,甚至他会觉得自己这份心动来得有些草率。

当时还对这份感情懵懵懂懂的刘耀文看着严浩翔低着头在他面前,声音还是气音。

“耀文儿,你其实相当于重启了我的生命。从我们第一个合作舞台开始。”严浩翔停顿了一下,最前端的发梢停留在刘耀文的胸口,像触电一样。“跟你在一起,很放松,很自由。如果说我把舞台当做我的归宿,那你也能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个因素。就像…”严浩翔突然笑了,他或许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荒唐。“就像灵魂伴侣一样。”严浩翔抬起头对上刘耀文有些无措的眼神。

刘耀文当时的混沌的心潭瞬间就像一方明镜,他终于明白了,这么些天蚕//食他大脑神经的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他懂那份情绪的来源是严浩翔,却不懂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现在,严浩翔说这话的时候,他耳根发烫,他瞬间就明白了。

他一直都喜欢严浩翔啊。

因为喜欢,所以才关心他吃不吃饭,因为喜欢,所以才经常给他跑腿买多肉葡萄,因为喜欢,才会对他一次又一次的靠近表示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自他认识到这一点时,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无地自容的感觉。

严浩翔一直都是他的好哥哥,是自己越界妄想把这份感情拓宽拓深。

太自私了,刘耀文想。可他没有办法。

刘耀文第一次如此完整地爱一个人。他可以选择爱马嘉祺的细致入微,可以选择爱丁程鑫的孤身勇敢,可以选择爱张真源的温柔体贴,可以选择爱宋亚轩的阳光明朗,可以选择爱贺峻霖的极致反差。可他都没有,他只是选择去爱严浩翔。一个自傲却又遍/体鳞伤的严浩翔。

刘耀文好像突然又体会到,什么叫,一个人只要站在那里,自己就会爱他。

刘耀文发现了,严浩翔最近也不对劲,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怎样追人,却发现他和严浩翔的距离正在被那人主动地,一步步缩短。

从前天的随机选位当着镜头也要和他坐一起,到昨天不容拒绝的睡前的一杯牛奶,再到今天。严浩翔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刘耀文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喜欢他的事情被贺峻霖说了出去。

这是刘耀文头次被严浩翔拉出镜头外,始作俑者甚至没给他一个理由。自己也是不争气,那人一勾手,自己的魂就像要被勾走了。

“你能告诉我,你配合宋亚轩营业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严浩翔低着头,刘耀文揣摩不出他的表情。想着他可能是被今早安排的营业内容刺激到了,没有多想,还是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内容说了出来。

刘耀文顾及惯了,这时他拉过严浩翔的手。在肤色差明显的对比下,刘耀文用心地用自己的手指在严浩翔的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他丝毫没有掩饰。“你。”

严浩翔以为他犯糊涂了,笑着跟他逗趣,心里却又有些慌张。“你傻了?还是智商下线了?幺儿?”

刘耀文盯着他水/亮的眼,语气是很少有过的严肃。“我没跟你开玩笑,严浩翔。我跟宋亚轩营业的所有瞬间,脑子里只有你像小猫仔一样的各种神情和动作。”“我想我大概是病了。又可以说。严浩翔,我完蛋了。我才十几岁,就在你手上栽了。”

那句话呼之欲出,严浩翔却开始支支吾吾,原本还落在刘耀文身上的目光慌忙撇开移向别处。“你…亚轩…”

刘耀文抿了抿嘴唇,看着严浩翔犯难的神情,默不作声岔去另一个话题,神色低沉了些。“你想听实话吗,严浩翔。”

“你说。”严浩翔的目光又回到他身上。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严浩翔的目光在他看来是有温度的。

“下次营业的时候,你能不能尽量和贺峻霖撇开肢/体接触。我会吃醋。”刘耀文的头靠在严浩翔的肩窝,头发乱蹭给严浩翔带来细细/密密的痒意。

当狮子座感受到自己在被爱的时候,就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严浩翔摸了摸他的头,胸腔短暂震动。尾音上扬“好。”

过了几秒,严浩翔偏过头/蹭/了蹭刘耀文。空气被爱欲填满。“我能把这当成表白吗?”严浩翔明显感觉到刘耀文的身体一僵,随即声音闷闷地从他的肩窝传出。热气喷/洒在严浩翔的锁骨,很痒。“嗯。”

“小狗,我也喜欢你呀。”严浩翔两只手环住刘耀文/劲/瘦的腰身。

我答应你吧,我就只爱你。不要爱别人,他们都没你好。

小狗不讲理,可小狗爱你。

自从表白以来,刘耀文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严浩翔。

如果说平常他作为弟弟所见到的严浩翔谦卑温柔大方,那么他作为爱人的角度,严浩翔就像给了他一个惊喜一样。就像他在一层一层拆开他的包装纸。

严浩翔就是上天给他的礼物。

他发现,严浩翔其实不那么谦卑,有时候也会叉着腰向他讨要夸赞。他发现,严浩翔其实不那么随时都充满少年气,严浩翔喜欢慢一点的生活,喜欢下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听歌,写歌。他还发现,严浩翔也并不像他看上去那么强大,在碰到流言蜚语时也会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掉眼泪。

这就是严浩翔,一个在他面前更加鲜活的严浩翔。

严浩翔留下了令刘耀文非常深刻的记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最甚是他十五岁生日那天,严浩翔半搂着他的脖子,语气是他从前从未感受过的亲/昵。

“弟弟,带着我的那份,跳得再高一点吧。”严浩翔用手指卷着刘耀文的头发,那是他在刘耀文十五岁的时候给他的生日祈愿。

“那哥哥,我要跳多高?”刘耀文的手从背后伸,环住严浩翔的腰肢。

“嗯…那就用手去触碰天空。”严浩翔指着天花板,白炽灯的光星星点点洒落在他的眼底。

刘耀文侧眼看他,眸子晦暗不明。他抓住严浩翔的手,细细揉//捏。

“哥哥,你要跟我一起。不论多高,不论平地或山尖,不论几岁,只要是你,是我。”

“…好。”严浩翔垂着眼皮。情绪算不上太好。

拍摄完毕后,刘耀文把严浩翔拉到自己的房间。严浩翔提出跟宋亚轩换一间房的要求,以修改合作歌词为由。宋亚轩也是一头雾水地被刘耀文推出了房间。

“耀文,这个rap的词需要再改一改,你看第三句…”严浩翔认真指着手机上刘耀文打好的歌词,已经开始很认真地给出修改建议。

“所以最后一个词需要改一改,对吗?翔哥。”刘耀文侧眸看他,视线相撞的那一刻空气都像烧焦。刘耀文慌忙错开视线。

“对啊,你看这个地方就没有押韵。”严浩翔话音落地,刘耀文喉/结滚动了一下。

对不起啊,我忍得很辛苦了。我还是个小孩,哥哥你让让我吧。

“翔哥,我想亲你。”刘耀文的视线赤//裸/裸撞在严浩翔的嘴唇上。严浩翔不爱涂唇膏,刘耀文每次看着严浩翔牙齿去磨/嘴唇上偶尔的死皮时,他体//内总有一股热//流。

空气凝结了两三秒,正当刘耀文想开口拒绝自己荒唐的提议时,他看见一向冷静淡漠的严浩翔,耳/根爬上淡淡的红。接着严浩翔/喉/头/滚/动小声说。“好。”

严浩翔惯是宠着他的,只不过他没想过严浩翔这种时候也跟着他一起糊涂。

刘耀文伸手抱/住严浩翔的蝴蝶骨,慢慢地把他往自己跟前带。等到两人的/大/腿/都并/在一块,刘耀文都能够感受到严浩翔的鼻/息打在他脸上,他倾身上前,偏过头错开鼻梁相撞,接//吻时下意识的闭眼美好得不敢想象。

刘耀文能感受到严浩翔的手附上他的肩,那只握着严浩翔蝴蝶骨的手逐渐往/下滑,一半手臂就彻底将严浩翔的腰圈在怀里。

“哥…给我。”刘耀文含/住严浩翔的两片唇/瓣细细/吮//吸,舌//尖在严浩翔的唇//珠上停留。严浩翔一只手搭在刘耀文的肩上,另一只手撑着床。

像是被/吻得卸了力,严浩翔整个人倒进刘耀文的怀里,刘耀文又恰好掐/了一把他的腰际。两人同时睁眼,湿/漉漉的两张嘴/难舍难分。

“哥…”刘耀文没说完,严浩翔扑//倒他。后脑撞上柔软的被褥,严浩翔主动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严浩翔的头发扫过刘耀文的眉间,扫过刘耀文的鼻尖,鼻梁。

两根舌//头彻底纠缠在一起,对方的舌//头时不时蹭到自己的上颚,刘耀文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要烧起来了。指尖不自觉撩//开严浩翔的体恤衫,因为打篮球,刘耀文的手手掌有一层薄茧,在严浩翔最细//嫩的腰部游/走。严浩翔的腰际很敏感,是他给刘耀文说过的。因为被揉了腰,他现在还接着/吻/暂时没办法想那么多,本能反应,原本压在刘耀文身上的身体往旁侧一闪,严浩翔整个人落入刘耀文的臂弯。

“严浩翔…”刘耀文翻了个身,手捞起严浩翔的脖子,严浩翔整个人就像伏在刘耀文身上。体恤衫被两人这么/意/乱/情/迷/地一弄,已经到了腰际的位置。刘耀文用牙齿/磨他的下唇,严浩翔嘴唇翕/动呜/呜/咽/咽地发出声。“小狗…工作…”

刘耀文像是宣告主权,在严浩翔的锁骨处留下一个红/印,啃/完还亲了亲。

“哥…属于我。”刘耀文盯着严浩翔湿漉漉的眼睛,心满意足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歌词还没写完呢。”严浩翔拉好衣服准备再去看被两人丢在一旁的手机。

“写什么写,后天才交。睡觉。”刘耀文先一步拿过手机,又在严浩翔发/红的嘴唇上亲/了亲。

这几个吻,刘耀文占有绝对的主导权。

这段地下恋情并没有坚持很久。

刘耀文已经多次因为舞蹈课摸严浩翔的腰被老师训斥着罚站了。算下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今天就去告诉李总吧,我管不了你了刘耀文。”

刘耀文瞬间慌了神,语气慌乱。“别…下课您想怎么罚我都行。别告诉老板。”

队内恋爱是从未出现过的禁忌,老板没多作告诫,可能也是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刘耀文和严浩翔的关系不清不楚,该/亲/的该/摸/的都做过了,就是没有人先问出谈不谈恋爱这句话。

刘耀文的内心已经把严浩翔的这种接纳当做热恋,可严浩翔好像顾及更多,甚至会躲着避着他。

他一直很想找严浩翔谈一谈,他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直到他有天撞见严浩翔收拾行李,又从工作人员那打听到严浩翔欲退团的消息,他和严浩翔之间沉默许久的气场才被打破。

刘耀文大力扣住严浩翔的手腕,严浩翔的指尖因为血液不通已经有些发白。严浩翔咬着牙打他“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刘耀文把他摁在衣柜上,蝴蝶骨碰上冰冷的木质材料,在刘耀文的耳朵和心里留下严浩翔的一声闷哼和一道印记。

“放开。”严浩翔锋利的眼神划过刘耀文的脸颊。他们好像天生就该这样势均力敌,曾经的温/情都好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清梦。

“严浩翔。你要退团是不是。”刘耀文的眼睛里像藏了一团火花,眼神像要把严浩翔拆/吃入腹。

“是。”严浩翔抬头撞上他的视线,视线汇聚,严浩翔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刘耀文知道严浩翔脾气死倔,却怎么也想不到是为什么。一个把舞台看得最重要的,甚至不惜顶着被骂的风险也要回来的人,怎么可能说退团就退。难道又要重演几年前的覆辙吗?

刘耀文想过严浩翔会因为自己,可他没想过自己在严浩翔心里会重要到可以为了自己放弃自己的锦绣前程。他不允许严浩翔这么做。

两人沉默了两秒,刘耀文脱了力放开严浩翔,自己坐在床上,低着头。头发乖顺地搭在额头上,手臂出暴起的青筋告诉严浩翔,刘耀文现在情绪很不好。

过了几秒,刘耀文干涩地开口。

“严浩翔…”刘耀文的声音低沉,显然兴致不高。“你能…把你的棱角重新装回去吗?”刘耀文抬眼,他的眼圈发红。最近没什么让他特别难过的事,甚至因为亲到了严浩翔,刘耀文心情一直比较明朗。可是当他一看到对着自己又变回剑拔弩张的严浩翔,当他听到严浩翔会主动放弃骄傲,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时,心里酸酸涩涩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刘耀文的整个心脏。

严浩翔收拾东西的手一滞,被现实压弯的背脊深深地刻进刘耀文的心里。严浩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我说”刘耀文上前把严浩翔的身子转过来正对自己。“你能不能做回我熟悉的那个,傲气凌人的严浩翔。”刘耀文握着他两侧小臂,手越收越紧。

“没可能了。”严浩翔滚了滚喉结,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你还要我怎么傲,再被鄙//视,再被说心高自傲吗?”“刘耀文,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没那么强的抗压能力,我也会哭。”

刘耀文张着嘴没说话,严浩翔因为情绪激动眼圈都在发红。“你没看到网上怎么说我们吗?他们说我们恶/心。说你辜负宋亚轩,说我辜负贺峻霖。”

“我明明没有…”严浩翔本能反应想要反驳“算了。说那么多没用。”

“刘耀文,以前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就当没认识过。”严浩翔说得有理。

刘耀文简直觉得不可置信,自己认为最有责任感的严浩翔可以说出就当不认识这种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就当没认识过?严浩翔你说得轻松。”刘耀文的眼底慢慢蓄起一层雾,好像下一秒眼泪就可以夺眶而出。

“没认识过…呵。”刘耀文笑了一下,像是自嘲。“是啊,你能对一个陌生人撒娇。能对一个陌生人说对方是你的灵魂伴侣。能给陌生人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能随便跟一个陌生人接/吻。腰也能给陌生人摸,对吗?严浩翔。”

严浩翔蹙起眉头,刘耀文的眼泪摇摇欲坠,严浩翔好像看见了小时候不甘的自己。“我说了,以前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严浩翔你好大方啊。几年前你背井离乡,那个时候我跟你不认识,可我听丁哥说起过。他说你当时甚至不曾给过他一音一信。现在轮到我了是吗…?”

严浩翔没想过为何从前天真的刘耀文会变得这么会呛人,喉咙干涩。像是一个人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严浩翔,你是既往不咎了。你是两袖清风了。可我呢…?你说不想让我们承受骂名,那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呆呆愣愣在原地驻足,等你心情好了再回来?严浩翔,我的青春不是永远有保质期的。”

“严浩翔,这段恋爱不是你想开始就可以开始,你想结束就可以结束的。你现在留一摊的烂摊子给我,你让我怎么想?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刘耀文深吸了一口气,从背后抱住严浩翔。眼泪蹭在严浩翔的肩头,润/湿一大片。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告诉我。不要自己担。”

“哥…我不是小孩了。”

严浩翔终于绷不住,眼泪滚烫打在刘耀文环在他腰间的手上。一次一次流下热泪又怎样,我们好歹爱过一场。

“耀文…小狗…”严浩翔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得太大声,只是小声地抽泣。只是小声地抽泣,刘耀文听着就已经心如刀/割。

“在,在。”刘耀文侧脸吻在严浩翔颈侧,很明显地感觉到怀中人身体一抖。“别离开我。”

这时候的刘耀文并不会知道,半个月后,食言的人是自己而并非严浩翔。也不会知道,这一分别,就是好久好久。

思念入骨难捱。他带着五位哥哥,一位爱人的希望远赴他乡,最后再见面时,希望还能一起长大,希望隔阂仍旧为零。

不知道是不是成长太快的原因,刘耀文自从从一米六直冲一米八开始,一直小病缠身。他一直不以为意,直到有次他直接在双人舞蹈课上晕了过去,把同一节课的马嘉祺吓坏了,连忙请了半天假。幸好刘耀文不算昏死过去,还留有一丝的意识。被马嘉祺半扶半搀坐上车,理智的弦一直紧绷着,他甚至看不清身旁的人是谁,喃喃了一句“别告诉翔哥,拜托。”才靠着马嘉祺的肩睡了过去。

“啧。”医生推了下眼镜蹙着眉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披了件衣服胃疼得面色发白的刘耀文。叹了口气把检验单交给马嘉祺。

刘耀文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强撑着一只眼问马嘉祺怎么了。

“急性胃炎,你挺能啊刘耀文。”马嘉祺斜眼看了一眼刘耀文,还是于心不忍把刘耀文扶起来,对医生道了谢。

刘耀文没法反驳,又或者是他根本反驳不了。他经常叮嘱严浩翔要好好吃饭,多吃饭,一来二去,自己的一日三餐难免有些疏忽。

马嘉祺给刘耀文喂了止疼药,眼里是快溢出的心疼。“照顾好了浩翔,能不能照顾一下你自己。”

刘耀文没吭声,他知道马嘉祺这人心软。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行。“马哥…带我回去吧。”

马嘉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弹了刘耀文一个脑瓜崩后语气变得严肃。“不行,等你脸色稍微好一点。你不说不想让浩翔看见吗,就你这个状态,他回去想不发现都难。”

刘耀文仰头靠在墙上,灯光打在标致的侧脸上留下在雪白的墙面上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刘耀文像是思考了很久。

“马哥…我想退团。”刘耀文说得云淡风轻,马嘉祺因为小憩闭上的眼猛地睁开,顾及到刘耀文还是个病号,马嘉祺攥着拳头,手臂上是一路的青筋。

“你再说一遍…刘耀文。”马嘉祺深吸一口气,他很想把刘耀文的话当做儿戏。可他看到刘耀文眼睑下方的黑眼圈,疲惫不堪的神情,有些哽住的吞咽。他突然就骂不出口了。一是因为刘耀文现在肯定难受着,再絮絮叨叨无疑是火上浇油。二是,医院是公共场所,他不想今天自私地发泄完情绪第二天就登上热搜头条,因为自己一个人的问题连带着公司受骂。

“马哥…我认真的。”刘耀文抬起疲惫不堪的眼皮,他现在甚至像比马嘉祺更加老成。“或者去国外待一段时间,我真的很累了。倒不是每天的工作,只是…我不想再营业了,违心做事,真的好累。”

“我和翔哥…如果不是我拦下他,退团的就会是他不是我。马哥,你知道网上那些人怎么说我和翔哥吗?”

马嘉祺握着的拳头逐渐松开,有些恍惚。刘耀文这副模样他未曾见过。从前天真烂漫挽着他缠着他要买饮料的小朋友,也有了独自做好一个关乎自己命运何去何从的重大决定的能力。

“他们说,翔哥没给贺儿过生日,说翔哥该/死。我没理宋亚轩,说我辜负他。因为翔哥没给贺儿过生日,他们说祝严浩翔会考失败。马哥…我和他也是人,我们的心也是肉做的。”

“我看不得严浩翔受委屈,所以我选择退团。当然,也有我自己的身体原因。急性胃炎需要静养,这样的状态我也不可能继续唱唱跳跳了。正好,严浩翔说他想回加拿大看看。我就替他去了。”刘耀文说完还笑了笑。

刘耀文又叫回严浩翔了。叫翔哥的他自己他自己都觉得虚伪。他在恋爱里面可以适当示弱,可是所有人都叫他翔哥,自己这样显得很平平无奇。刘耀文不想这样。

有些诡异地沉默了一会,磁场在马嘉祺和刘耀文之间变得很不对劲。又是刘耀文沙哑着开口“马哥…一会陪我回李总办公室吧。我不想他再找严浩翔了。”

马嘉祺的牙齿抵着手指节,被他牙齿印的那一节已经泛白。“…好。”

马嘉祺做好了一万个准备怎么让他们团结,怎么开心,怎么更舒服自在。唯独没考虑过有人离开的可能。

等到刘耀文面色红润了些,马嘉祺把他搀扶着上车,车里的氛围寂静,刘耀文躺在座椅上,头仰着露出漂亮的喉结。

“…其实有时候,我也挺愿意被你们卷在怀里长大的。马嘉祺。”刘耀文叹了口气,喉结滚了滚。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浩翔,告诉他与否,决定权在你手上。”

果然还是一路把自己带大的哥哥最了解自己,刘耀文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喉咙干涩。“谢了,…哥。”

严浩翔是刘耀文所有的顾虑和情感来源。

刘耀文叩响总裁办公室的门,强撑起一个假装完美的笑容。带着身后的气压低沉的马嘉祺。

“耀文?怎么来了?”坐在真皮座椅上的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像是早就知道刘耀文会来这么一趟。

刘耀文攥紧拳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时,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很痛,很酸。

“我来退团。”刘耀文强咬着牙关,声音有些颤抖。像是下一秒就会爆发。

“你想好了?”椅子上的人勾起嘴角,自顾地在抽屉里翻找,翻出几张A4纸。然后推给了刘耀文,还为他准备好了一只签字笔。

合同上写得很详细,是本人自愿退出,与公司毫无关系。下面不仅有自己签名的位置,还有一个团队队长签名的位置。马嘉祺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刘耀文要带上自己。

刘耀文哽咽了一下,龙飞凤舞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倒是马嘉祺犹豫不决,他不清楚是否自己可以面对剩下五人得知此事后给他的血雨腥风。正当他心里挣扎的时候,刘耀文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着“马哥,你答应我的。”

终究是拗不过刘耀文,马嘉祺的手有些发抖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了”老板心满意足收起合同,公司已经配备了一套完整的说辞,这件事既不会牵连刘耀文也不会牵连公司,是最完美的一面方案。“去跟他们道个别吧。我们会给你买凌晨去加拿大的机票,也会给你配私人医生,疗愈期间,我希望你能跟时代少年团剩下的所有人,除严浩翔外,定时保持联系。因为这份合同不是退团合同,而是暂时休整。”

刘耀文本来已经没耐心听下去,听到暂时休整这四个字时,迈出办公室一步的脚又收回来。眼睛里满是诧异和惊愕。

“你以为我就不爱时代少年团吗?我比你们更想时代少年团永远在一起。”

刘耀文抿了抿嘴唇,没说话。跟着马嘉祺长腿一迈出了办公室,直奔宿舍。

马嘉祺趁着刘耀文在医院休息的时候,悄悄把除了严浩翔之外的人拉进一个群,告知了他们刘耀文的病情。事后马嘉祺也把这件事告诉了刘耀文,刘耀文只是满不在意,语气又轻又迷“别告诉严浩翔就行。”

不论是生龙活虎,还是神色萎靡,他心心念念的,永远都只有严浩翔一个人。

马嘉祺告诫其余四人表现得正常一点不要露馅,并说出了刘耀文要出国这件事情。

一下车,刘耀文风尘仆仆,衣服上都沾了些外面的冷气,不分青红皂白,刘耀文把严浩翔拉进卧室,锁好门就吻上严浩翔的唇。

没给一点反应时间,也不再又轻又缓,而是暴露出刘耀文的本色。横冲直撞来势汹汹。

等到严浩翔开始用手捶打他,刘耀文才放开。唇瓣分离的瞬间还有拉丝垂挂的涎水。严浩翔的耳根瞬间绯红。

严浩翔抹了把发红的嘴唇,默不作声往后退了一步,现在他突然开始讲究所谓矫情的安全距离。“刘耀文,你越界了。”严浩翔的声音冰冷又疏离。

刘耀文气得眼圈发红,当初对着他说暧昧情话的是严浩翔,扑上来亲他的是严浩翔,对着他脸红结巴的也是严浩翔。可是凭什么第一个不认反咬一口的也是严浩翔?凭什么?凭什么严浩翔可以这么轻易就拿到他心中的特权,凭什么严浩翔可以随意揉捏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刘耀文掏出手机,滑动了几下,把一张照片杵在严浩翔面前,他声音都难以自控地发抖。“严浩翔,你对我,从来就没有安全距离。”

刘耀文收回手机,像是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哥,好好留在十八楼,我要出国了。”

话音一落地,严浩翔心里一直绷紧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当机立断,他抓住刘耀文的卫衣下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即便手心出汗,他一个有洁癖的人也没放开。

酝酿了好久,严浩翔才稍微哽咽着出声。“你…你为什么要走?…你别走,行不行?我错了。”

刘耀文突然笑了,严浩翔不明白他这个笑的用意。“不走,我留在这干嘛?看你为了我们而难受吗?如果我走能够平息外界的谣言,那我何乐而不为。”

“严浩翔,我舍不得啊。舍不得看你难过,舍不得看你挣扎。”刘耀文拉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刘耀文对着老板,把严浩翔撇得一干二净。在严浩翔面前,也绝口不提自己的胃炎。刘耀文很要强,这一点不可否认他和严浩翔真的很像,总是想出了事情自己一个人扛。灼热丑陋的伤疤总是都留给自己。兴许是严浩翔的大脑也被慌乱的情绪冲满,他也没去想为什么兄弟们的笑容都变得勉强,刘耀文的脸色又为什么那么不好,找不到刘耀文的那会儿,他又去干了什么。

“那…那我跟你在一起,行吗?你别走,别留我一个人。…我怕。”严浩翔小心翼翼地发问,可他不知道这个问题一抛出,他把刘耀文置在什么位置。

刘耀文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起来,他不再露出把严浩翔视为掌上明珠一般的眼神。

“严浩翔,你什么时候怕过啊?你可以只身一人出国好几年,可以做到胃痛得发抖还拼命练习,你从来都没怕过。”

“严浩翔,我喜欢你。可我不需要你把你的爱像施舍乞丐一样给我。”“我不需要你把你自己当做我不出国的条件,你不是任何的条件。”

“严浩翔,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爱我。”“我希望我们是顺其自然地在一起,而不是带有目的的,你比我大你应该清楚,那样不会幸福。”

“严浩翔,我希望最好,我们两都是幸福的。”

严浩翔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他只好垂着头问“你去哪?”手依然紧紧地攥着刘耀文的衣角。

“加拿大。”刘耀文捧起他的脸,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哥,等我几年,等我回家。”

须臾的年,氤氲的眼,经久不衰的吻。他心头的朱砂痣。

刘耀文是凌晨三点的飞机,跟所有兄弟告了别后他独自踏上征程。没告诉严浩翔,怀里的人还在安睡,刘耀文在他耳廓留下一吻就走了。公司安排得很全,在加拿大提前给他租好了房子,请好了医生。

凌晨的机场装满世间百态,抱着行李箱的,打地铺的比比皆是。刘耀文突然觉得自己的脚上灌了几千斤铁一般,他会想,严浩翔一个心肠那么软的人,凌晨三点看到这些苦难,他会难过吗?

严浩翔十三岁在凌晨三点踏上祖国的土地,他在凌晨三点踏起去往严浩翔故土的脚步。一些冥冥之中的联系,让两颗年轻的心脏又重新紧密挨在了一起。

在上飞机之前,刘耀文认认真真打了好长一段字想发给严浩翔。想告诉他我会想你,想叮嘱他好好吃饭多喝点水,想告诉他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陪你。可最后删删改改只留下几个字,刘耀文心中压抑的千言万语最后只变成。

情难自抑,刘耀文红着眼睛,眼窝里盛着的他对严浩翔的爱与诚,终究顺着脸颊滑下来。

他知道,自他把严浩翔的联系方式拉黑后,他再也做不了一场清醒梦。

因为刻骨清晰的梦里,装满的都是严浩翔的笑靥。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有混混沌沌地,他才能自欺欺人。

在这段双方都不曾见面的日子里,刚开始其实是不那么美好的。或者说,这四年都是苦涩的。

刚开始的第一年,刘耀文几乎是飞机一落地就给马嘉祺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前面说的一大堆冗杂的絮絮叨叨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让马嘉祺给严浩翔带个自己平安的消息。

马嘉祺应了句好后很长时间都没说话,久到刘耀文以为他忘挂电话时,马嘉祺的声音有些沙哑地从听筒那边传来。

“浩翔大闹了一场,第一次当着我们的面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失魂落魄去找李总说要一起去加拿大。…就这样吧,李总不让说了。”

刘耀文听到第一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被定在原地,身旁人潮涌动,可他却没心思关心。

他却又后悔了,他却又想回头。

接受治疗的第一个年头,刘耀文经常还会出门走一走,努力适应严浩翔以前的生活。也在这里很快地交到了华人朋友。

刘耀文曾经和朋友出门散心的时候在街头看见一对情侣就着漫天纷飞的大雪拥吻。身旁的朋友兴奋地杵在刘耀文耳边念叨。“他们好浪漫啊!”

刘耀文抿了抿嘴,默不作声把朋友推开在一旁。独自走进漫天大雪。

朋友知道刘耀文有个在国内的意难平,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便匆匆跟上刘耀文的脚步。“怎么了?又想起你的哥哥了?”

刘耀文没出声,抬手接了几朵雪花。“他以前,跟我接吻的时候总会脸红。那个时候,哦不,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所有的景色不及他脸红时候的一分一毫。”

只要主角不是我们,都不算浪漫。

“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朋友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刘耀文狐疑的目光向他投来。

“我想,能让万年冰山lil wen这么夸赞的人,一定很少,很珍贵。”朋友看向刘耀文“不是吗?”

“我以前…也不是冰山的。”刘耀文低着头,声音很小。朋友没听见,拽着他的手往回走。刘耀文的脑袋放空,他又想到严浩翔了。

严浩翔总是占据他的大部分时间,以前是给他盛饭带水教舞练歌,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他能想到自己给严浩翔夹菜,睡觉能想到严浩翔把他压在床板上亲的那一晚,散步能想到和严浩翔一起在嘉陵江边散步的时候。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情绪化特别思乡的人,可因为严浩翔,他慢慢开始有了牵挂,刘耀文多少次想过自己要一叶扁舟,就这么慢悠悠地,用严浩翔喜欢的慢方式慢慢地飘到重庆,再去趁着严浩翔安睡轻轻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就像童话故事里那样。

梦和幻想是不会被摧残的,所以他在加拿大大半部分就是在发呆和睡觉,社交圈几乎为零。这也就是他被叫冰山的原因。

而流转在每一个缱绻旖旎的美梦和天马行空中漂浮的,都是关于严浩翔的点点滴滴,方方寸寸。

马嘉祺也会经常跟他打电话,可每次都话都像是一根根针,一根根扎进刘耀文的心窝。

马嘉祺的语气平缓,像是在叙述故事。说不心疼是假的。

“浩翔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凌晨两点反胃,吐了。我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看见他在卫生间里干呕。”

“浩翔最近很颓废。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吃饭,只是每次写歌都挑在晚上,你走了他那间房正好就他一个人睡。而且我们发现,浩翔会一个人偷偷喝酒。”

“浩翔最近心情好点了,一年了,刘耀文。你还依然舍得他一直折腾自己吗?”

无数次的日常累积听得刘耀文心如刀绞。尤其是他听见严浩翔开始为了他而喝酒。放在从前那是刘耀文就算跟他分手都万万不会允许他做的事情。

刘耀文每听马嘉祺说一句,心就钝痛一分。那些话音直直砸在他的心尖,戳破流出汩汩鲜//血。所以他才说,严浩翔既是他的美梦,也是他的伤疤。

接受治疗的第二个年头,那时的刘耀文越来越嗜睡,他以为自己活不久了,精神萎靡食欲也不振。强撑着每天给严浩翔写一封信。

每一封信的落尾,都有一句相同的话。

严浩翔,我很想你。思念入骨,相思难捱。至死方休。说实话,严浩翔。我不甘心,没得到你我就已经疾病挂身。

他只是思绪不清,他只是太过担心有天自己的离开,他只是太过担心远在万里之外的人没了他怎么办。以至于他都忘了想,急性胃炎根本不要人/命。

那时候的刘耀文经常以为,是不是严浩翔只是一枚浮萍,自己与他相见的时间不过是他从池塘这头漂到那头,仅仅这么寥寥几十秒时间被他无限放大,变成了累累的几年光阴。

就好像,有些人只是匆匆经过一刹,就再也不见。

某天黄昏,他突然开始望着窗户发呆。望着远挂天边的月亮,看着看着突然就想到了身在北京的严浩翔。眼泪不自觉就掉了下来,他最近好像总是一想到严浩翔就想哭。他好想告诉严浩翔,胃炎好难受,胃不舒服的时候好痛,药很难吃,没有你,我好孤单。不同于形只影单的孤单,是那种人声鼎沸的时候,最思念的人却不在身边的孤单。

*月亮,月亮,你越想一个人的时候,它就越亮。

*我的月亮永悬不落,有爱就能螳臂当车。

“翔哥…”刘耀文低声重着严浩翔的名字。“严浩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将十三个小时的时差抛之脑后。“如果你现在在喝酒,请你停下吧。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刘耀文抬起手遮住柔和却刺眼的月光。

而世界另一头的严浩翔,啤酒瓶刚送到嘴边。他突然就停下了。门外的张真源还端着碗劝他吃点饭,说了各种说辞都不管用,最后张真源迫不得已提起刘耀文的名字。

“浩翔…你多少吃点,这样会把胃搞坏的。耀文特地嘱咐了要让你的胃好生养着,你多少…”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严浩翔穿着松松垮垮的毛线针织衫,身形因为不吃饭而消瘦了许多,锁骨突出明了像是嵌在严浩翔脖颈下。严浩翔的眼圈还是红的,房间里阴暗,扑面而来的酒精味刺得张真源往后一退,严浩翔抬起眼看他,整个人阴鹜又易碎。

“给我就好。”严浩翔接过他手中递上的碗,刚转身,又转回来“张哥…这是第几年…?刘耀文走了多久了?”

张真源滚了滚喉结“第二年零十一个月。浩翔你要实在想他我给他打…”

“不用了。”严浩翔疲惫地提起一个微笑。“被他知道了又该说我了。”

“好快啊…都要三年了。”严浩翔兀自感叹着,张真源听着心揪得紧,拍了拍严浩翔的肩,手伸上去就碰到严浩翔极其突出的肩峰。硌得他手疼,张真源默默移开自己的手,柔声安慰着“会好的,一切都会的。”

刘耀文的病在第三年其实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他出了点意外,所以回国延迟了一年。第二年年底,他开始接触尼古丁,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年他用来思考怎么告诉严浩翔他抽烟这事,怎样告诉,他们都在用伤害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这件事。

朋友劝他别抽烟,这头胃刚好点别那头肺又坏掉了。刘耀文不听,一包烟两天就可以抽完。尼古丁令他清醒,令他上头。他把这事告诉了马嘉祺,又告诉了公司,公司只是表示私底下可以,镜头前不行,马嘉祺那边很久没说话,最后只叹了口气说道“一个抽烟,一个喝酒。你两真是天生一对。”

严浩翔喝了那么多酒,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刘耀文抽了数不清的烟,把自己的每一天过得十分堕落。

我从没有把你在我的嘴边提及,我为你添了那么多伤口,把自己包装得坚不可摧,无所不能。我做的所有事都和你挂钩,我却没有怪过你一丝一毫,不管是怪你不告而别还是怪我背井离乡,我从来没有为你我做出的决定后悔过。你明白吗。

做的所有的这一切,只有三个字。

刘耀文回国那天,他给严浩翔打了电话,说了他要回国这件事,严浩翔那边接通了,但没声音,没理他,也没来接他。

他没能在机场门口如愿以偿看到自己想见的身影,他也不恼,抛开粉丝迈开长腿直奔宿舍。

严浩翔像是算好了他会回来,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走了说出去酒店住几晚。

这人真的开始费尽心思地躲他。刘耀文心里酸酸涩涩,可他甚至找不到一个理由见严浩翔。严浩翔酒店的地址他只要问问马嘉祺就能知道,可他却突然没那个勇气了。

他给严浩翔编辑了很长一段信息,像是把出国前出国后所有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发信息页面还停留在他四年前发送的那条,宝贝等我回来。严浩翔并没有回复他,他也没期待过有回复。

大拇指在手机键盘上敲敲打打,刘耀文给他说的话从来都只是,我想说就说,不会管你回不回。

而另一边,对着窗外圆月发呆,身旁还摆着酒瓶的严浩翔收到了他唯一没开消息免打扰的人发来的信息。

文文:翔哥,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见我。我知道我混蛋,我在国外呆了四年学到了很多。加拿大很好,你过去的生活很好,很丰富。可我总觉得我有些孤独,是你没在我身边。我让你等我四年,你做到了。你四年里失去的这些,我会一一补偿给你。

对了,我学会抽烟了。真的很对不起。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每次在国外与你看着同一轮月亮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样寄托我的思念。就这样吧,剩下的话,等你想见我了,我们再一起说吧。

严浩翔面无表情看完了这一段话,内心深处却已经被刘耀文搅得天翻地覆。尤其是他看到刘耀文学会抽烟那里,他心里五味杂陈。

想了想,还是给刘耀文发了一句话过去。安抚一下小孩吧。

数个月后,刘耀文盼望已久在颁奖典礼上遇见了严浩翔。那人的外表依旧光鲜亮丽,身材消瘦了不少,下颌线很锋利。给人的感觉与几年前无差,清冷又难以削减傲气。

他们却还是变成了自己在暗夜里默默长大最后才在顶峰相见的一对璧人。

严浩翔大概也是注意到了他,手指不经意地抖了一下,随即马上撇开了自己的余光。都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到他和刘耀文这,变成了两个人的插翅难飞。他被困在刘耀文的影子里,刘耀文被困在他的荫蔽下。

刘耀文在严浩翔炽热的目光注视下踏着阶梯走上去,拿到话筒接过奖杯的那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心跳都在加速。他没有一次领奖像今日这般紧张。

“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同时也要谢谢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家人,我会带着你们的光,一直走下去。”

严浩翔在台下的眼神暗了暗,情绪不明。

典礼结束后,刘耀文转着手上的戒指朝严浩翔走来,发型定了型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硬朗完美。严浩翔想着自己不能输,强硬地撑起面子。

严浩翔先一步开口,目光直直地逼上刘耀文的眼睛。“借一步说话。”

刘耀文挑了挑眉,不可置否。他跟着严浩翔来到严浩翔的车上。刚一坐进副驾驶,严浩翔的语气比迎面吹来的冷风还要冷。

“滚下车。”严浩翔撇了他一眼。

“现在是公共场合,严老师把我赶下车,会被狗仔拍。”刘耀文的手扶在车把手上,却没有一点要下车的举动。

“怎么学会的抽烟。”严浩翔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变,手指敲着方向盘。

刘耀文抓住严浩翔的手,放在手里细细抚摸。“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学会的喝酒。”

严浩翔总算愿意正眼看他“你不知道吗?小兔崽子。”

刘耀文笑起来,在黑夜里。“那我为什么抽烟,哥不知道吗。”

“刘耀文,我真是败给你了。”严浩翔侧过身,一只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吻上他想了四年的那张嘴。

并没有什么技巧,甚至还不如几年前吻得轻。他只是在刘耀文嘴巴上啃咬,刘耀文吃痛了也不放开,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

下次从人海茫茫中找回我的时候,你只需要叫我的名字。再勇敢一点吧,我们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年轻了。

你还能爱我吗?或许恭敬不如从命。

时光如流水溪过,又过了几年。很平凡的一天晚上,刘耀文把严浩翔搂在怀里,看着窗外的满月。

严浩翔出声,眼眸垂下。“刘耀文,我是不是很差劲。永远在一棵树上吊死。”

刘耀文的手在严浩翔肩头摩挲,把手臂又收紧了些。“只要那棵树是我,你就不算差劲。我只要你。”

“伶牙俐齿的小鬼。”严浩翔语气里是嗔怪,可他却不怪刘耀文。

即便我满身伤痕不堪一击,我也一样希望来为我舔舐伤口的是你,永远是你。

我们是一样的两个人,在爱里都同样要强的两个人。可是是谁又耐不住寂寞,天涯远方赶回故乡只为了一个拥抱。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月亮,我的月亮,是你。

^痞气老流氓高干x高智商拆弹专家

^ABO/失忆扔球跑/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

^一个单亲老父亲弥补年少无知犯下的错的故事。

^专业知识全是上网查资料找的,有错误的地方欢迎指正。

年轻的华裔男子正蹲下身子,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很小的拆弹钳,被炸弹绑住的洋人一直在祈求上帝,哭嚎的声音一直不断,宋亚轩瞪了他一眼,“Shut up。”

来自M国的警察面面相觑,似乎对眼前连防弹衣都没有穿的“拆弹专家”感觉好奇,这是总部派给他们的,听说被调遣过来的时候,这位专家正在午睡。

他手中的钳子说不上趁手,费了好大力气才剪短那根红线,洋人还在不停的说着脏话,似乎没注意到绑着自己的炸弹已经暂停,宋亚轩啧了一声,直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往旁边无人的地方走过去,他打了个哈欠,百般无聊的看着救援队忙忙碌碌。

他打开手机,随便拨通了个电话,开口倒是直截了当,“喂,我想回国了。”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半天,才终于道,“我给你订机票。”

当一位救援队里的年轻警察想要清点人数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原本站在角落里的那位拆弹专家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连忙走到队长面前汇报情况,而队长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That's the way he is.”

张真源的办事效率还算不错,再加上宋亚轩的东西少,当天晚上就直接登上了回C国的飞机,张真源起初还提出要和他一起回去,后来又因为手头的一些事情,最终还是宋亚轩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

其实宋亚轩对C国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在M国待了七年,早已经忘记了C国是什么样的景象了,张真源说他以前的大脑受到过一些重创,记忆的开始点就是在M国,宋亚轩的接受能力一直还算强,毕竟能随便忘记的记忆,对他能有多重要呢。

张真源跟他说,他约了一位他们曾经共同的老朋友来接机,他也是C国的一位高干,可以安排宋亚轩入职,宋亚轩却直接拒绝了,他来C国是为了度假,可不是为了工作的。

他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往人群中四处张望,果然,他看到一个举着巨大宋亚轩三个字的灯牌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身材偏瘦,看到他了还兴奋的朝他挥了挥手,宋亚轩办好了手续便朝他走了过去,那个男人也是热情,直接掐了一下他的脸颊肉,“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

宋亚轩的眼神有些呆滞,他似乎不理解那个男人所说的话,他只是开口道,“你好,我叫宋亚轩。”那个男人倒也是神经大条,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宋亚轩了!”过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对,似乎早就把张真源对他的嘱托忘在脑后了。

宋亚轩已经不是当初的宋亚轩了,他已经把他们所有人都忘掉了,贺峻霖的笑容有点尴尬,他介绍道,“你好,我叫贺峻霖。”

宋亚轩这才继续道,“你以前认识我?不好意思,我大脑受过伤,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贺峻霖带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对啊,我们两个以前是特别好的朋友,还有真源,马哥,丁哥,严浩翔,还有……还有的就不说了,我们以前都是一个部队的。”

宋亚轩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贺峻霖话中省略的意味,他轻声道,“C国原来也可以AO共属一个部队了吗?”贺峻霖点头道,“不过也是最近的事了,我们那时候还不能呢,O只能做文职工作,不过你这次回来,真不打算复职啊。”

其实原先的宋亚轩在C国是没有任何官职的,因此他才能够出国,并且在一些M国内任务当中做个外援,但毕竟他是华人,肯定不可能在国外的军队做事,但是由于他的出色表现,C国政府已经决定给予他官职,一旦他想复职,直接就给上校军衔,可是宋亚轩却拒绝了,理由是他回国是来散心,不是来卖命的。

贺峻霖说晚上还给他特地办了一个接风宴,住处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让他不用担心,宋亚轩感谢道,“那谢谢你了,钱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多少够用,先给你七十万够吗?”

其实在C国的中心城市,七十万来说还真不算多,贺峻霖随手敷衍道,“不用啦,原本就是你的住处,我就是收拾了一下。”宋亚轩蹙着眉头道,“我说的是七十万美元。”贺峻霖拉开车门的手一顿,他承认他有点心动。

当然贺峻霖最后也没有收,他帮着宋亚轩回到了接下来他在C国的住处,宋亚轩刚一下车就觉得熟悉,看来贺峻霖没忽悠他,这的确是他以前曾经住过的地方,这里的地处位置和环境都是宋亚轩喜欢的类型,虽说房屋面积不大,但是宋亚轩一个人住也是绰绰有余了。

贺峻霖给他留下了联系方式,宋亚轩其实并不太会操作国内的手机和聊天软件,贺峻霖给他新注册了一个号码,还给他输了几个陌生的人的号码,“这就是我之前给你说的我们的朋友,晚上他们都会来,正好你们能认识一下。”

宋亚轩淡淡的哦了一声,他看着贺峻霖给他新加的这几个好友,打的都是他们的全名,他轻声道,“我总感觉……”他说话就说了半截,搞得贺峻霖莫名都紧张了起来。

贺峻霖啊了一声,宋亚轩指了一下他身后的相框,正是他们七个人之前去旅行的照片,宋亚轩继续道,“你看这里才五个人,算上我自己才六个人,那照片里的另一个人呢?”

贺峻霖都一直没有注意到宋亚轩身后的那个相框,主要是宋亚轩一直正对着他,相框在他的背后,被挡的严严实实,贺峻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把这么大个漏洞给忘了呢,心里一边也忍不住对宋亚轩表示赞叹,不愧是侦查标兵,这个捕捉细节的能力还是那么强。

贺峻霖面上脸不红心不跳,他淡然道,“啊,他死了,这不前年恐怖分子什么的挺多吗,他在跟恐怖分子决斗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地雷,一下子被炸死了。”宋亚轩倒是没怀疑,他哦了一声,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道,“节哀。”

两个人一起收拾房间一收拾就到了晚上,宋亚轩没有国内的驾驶证,便还是贺峻霖开车,他临走前还接通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让宋亚轩觉得莫名熟悉,他只能听到贺峻霖道,“大哥,今晚真没时间,我今晚得加班呢,什么?你问严浩翔?严浩翔也没时间,啊他和我一起加班。”

贺峻霖没和电话那头的人贫多久就挂断了电话,宋亚轩没有问别人私事的癖好,便带上耳机自己在玩手机,他有些近视眼,玩手机离屏幕凑的很近,贺峻霖正好能看到他的脖颈处被屏蔽贴完好贴住的腺体,“你……没有alpha吗?”

宋亚轩这才从手机屏幕中脱离出来,他眯着眼睛道,“我洗过标记,以前应该是有过一个alpha吧,但我忘记了。”贺峻霖长呼了一口气,道,“连你的alpha气味也忘记了?”宋亚轩嗯了一声,“我醒来的时候我的标记已经被洗掉了。”

贺峻霖的声音有些闷道,“你不好奇吗?”宋亚轩半眯着眼睛看向贺峻霖,他却突然笑了,道,“这有什么好奇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散了就散了呗。”

如果这句话放在以前的宋亚轩身上来说,贺峻霖一定会拉着他去看心理医生,看看到底是哪道雷劈到宋亚轩身上了,可是现在的宋亚轩说这些好像一点都不稀奇,哪怕经过短短的半天时间接触,他也发现了宋亚轩的不一样。

原本爱笑的他变得不爱笑了,纯情率真在他的身上也完全看不到了,以前的他一颗心都围绕着一个人转,现在的他却可以说出来散场是人之常情这种话,七年对一个人的改变能有多大呢,张真源不是没有提醒过他,可是贺峻霖偏偏不信邪,可是现在他却真实的体会过了。

饭店离宋亚轩的家里并不远,当他们到包厢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已经到了,排除了还在M国的张真源和已经“牺牲”的那位,人正好齐了,宋亚轩看他们三个人的眼神都有些怪,他轻声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们三个人早就听贺峻霖说过现在的宋亚轩可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让他们保持冷静并且把他们今天要和宋亚轩偷偷吃饭的事情一定要瞒好刘耀文,不然谁知道刘耀文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马嘉祺,他坦然道,“没有,只不过太久没见到老朋友了,哦我忘了自我介绍了,你好,我叫马嘉祺。”丁程鑫和严浩翔也随后介绍了自己,宋亚轩本来也想介绍,却被贺峻霖拦下了,“没事,我们都认识你。”

丁程鑫继续道,“桌子上的菜都是我们按照你之前的口味点的,也不知道七年过去了,你的口味变没变。”宋亚轩看着桌子上的菜,果然都是他爱吃的,他点点头道谢,“原来我口味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四个人趁着宋亚轩低头吃饭,连忙互相交换眼神,也不知道他们理解意思了没有,宋亚轩虽然低着头,但是当他在抬起头的时候却直接道,“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避着我的,眼神交流还挺麻烦的,实在不行我回避也行。”

贺峻霖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就是想商量商量点几个菜。”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大门就突然被打开,身姿修长高大的男人直接推门而进,直接开口道,“我就说你们今天怎么一个两个都加班,我请客都不来,好家伙原来背着我搁这舒坦呢!”

任谁都没有想到,刚才他们还在担心的对象竟然一路跟到了这里来,宋亚轩轻轻的抬起头,看向推门而入的刘耀文,恰巧刘耀文的视线也正好定格在了他的身上,这气氛还真是不尴不尬,还没有谁敢说话,直到刘耀文低声道,“宋亚轩?”

宋亚轩却看了一眼贺峻霖,又看了一眼刘耀文,他的速记能力很强,一下子就认出来刘耀文就是那张照片上的第七人,他站起身道,“是我。”

正当众人以为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时候,宋亚轩却继续道,“您就是前年被地雷炸死的那位吧,您这是……诈尸了?”

原本还尴尬的气氛随着宋亚轩的这句话而变得微妙起来,众人皆是想笑不敢笑,刘耀文在愣住一会后猛然反应过来,他咬牙切齿道,“贺, 峻 ,霖!”

刘耀文最终还是很荣幸的被安排上桌吃饭了,位置是距离宋亚轩最远的那个,他倒是知道这群人为什么聚餐不带他了,宋亚轩感觉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对,但是他的性子又不是会主动开口说话的,只能扫视四周打量。

还是丁程鑫懂得解围,他道,“好啦,既然亚轩都回来了,大家就都好好聚聚,叙叙旧,毕竟七年没见了。”宋亚轩跟着一起点点头,马嘉祺轻声道,“听说你在M国很出名,外聘费不少吧。”

“就凑合吧,出名倒不至于,赚的勉强能糊口吧。”宋亚轩虽然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在盯着离刘耀文最近的那份肉丸子,刘耀文看他想吃,便悄悄挪动转盘给人转了过去。

丁程鑫假装没看到,他继续道,“那你这次还回M国吗?还是就一直待在C国了。”宋亚轩正和盘子里的丸子较劲,他不太会使筷子,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他回答道,“还没想好呢,看情况吧,我要是领了上校这个军衔可不就回不去了。”

严浩翔有些疑惑道,“那都待了七年了,怎么突然回来了呢?”这其实也是大家都一直想问的,听张真源说,回国是宋亚轩主动提的,宋亚轩倒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道,“想看看我待了二十二年的地方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贺峻霖有些八卦的问道,“真就这么简单?”宋亚轩知道他想听什么,他干脆道,“难不成去找我的旧情人啊?”

听到这话,对面的刘耀文刚喝上一口水,直接全喷了出来,严浩翔有些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宋亚轩一挑眉道,“这位地雷先生,你反应挺大啊。”丁程鑫冷笑一声,道,“旧情人有什么好找的,哥改哪天给你介绍几个新的。”

宋亚轩也没拒绝,刘耀文看着反正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站起身,脸色有点不太好,他对着众人道,“我回家去陪小逢了,先走了。”马嘉祺还是挽留了一下,他道,“再吃一会儿吧,大家好不容易刚聚上。”

刘耀文轻呼一口气,“没事,你们吃,单我买了。”待到刘耀文走后,宋亚轩才小心翼翼道,“那个……我以前跟他是有什么过节吗?我怎么感觉他有点想打我?”

贺峻霖还是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心道刚才都编了一个假话了,就又开始随口忽悠道,“你俩以前关系的确不好,在部队就老打架,打的难舍难分,我们劝都劝不住,所以我们当时才一直瞒着你的,怕你俩再打上。”宋亚轩哦了一声,好像是信了,丝毫没注意到严浩翔悄悄的给贺峻霖比了个大拇指。

这顿饭大家也没什么再吃下去的必要了,马嘉祺和丁程鑫负责送宋亚轩回家,反正也是顺路,严浩翔和贺峻霖则是相反的方向,宋亚轩坐在后位上,他笑着感慨道,“怎么大家都是一对一对的,我要是没失忆,会不会和你们一样也结婚有孩子了。”

丁程鑫坐在副驾驶上,听到宋亚轩这句话心都提起来了,马嘉祺轻轻的拉过他的手,让他安下心来,他轻声问道宋亚轩,“你很向往这种生活吗?”宋亚轩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回答道,“一个人久了,的确挺想有个家的。”

马嘉祺和丁程鑫一直把他送到家楼下,大概是怕他一个Omega不安全,其实这些担心都无关紧要,宋亚轩一个常年在军队摸爬滚打的Omega能有什么危险。

宋亚轩跟他们道了谢还说了拜拜,丁程鑫在某一瞬间忽然有些恍惚,虽然现在的宋亚轩变得和他们想的那个宋亚轩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可是就在刚刚那一刻,宋亚轩笑着跟他们说拜拜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以前宋亚轩的样子,那个总会笑的很开心,爱拖着尾音在他面前撒娇,总是像小孩子一样的宋亚轩了。

丁程鑫靠在椅背上叹气道,“本来我觉得今天的耀文挺可怜的,现在我看亚轩又觉得他也挺可怜的,本来挺好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了呢?”马嘉祺轻轻的把他揽入怀中,安慰道“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的,亚轩现在不都回来了嘛,谁知道未来会不会是好结局呢。”

丁程鑫看着七楼的灯光已经亮了,说明宋亚轩已经到了,他道,“我们走吧,也只能这样了。”

宋亚轩刚回到家就冲了一个热水澡,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把脖颈后面的抑制贴撕掉,他的味道是一种特殊的茉莉花香,这种花香不纯,还夹杂着一些鸢尾草的味道,但是可以用一种香水来诉说他的味道,是Bloom的味道。

宋亚轩透过镜子看自己的腺体,手术的痕迹其实并不明显,可是他自己却清楚的意识到那里曾经被咬破过,并且也被清除掉了,宋亚轩的脑海里慢慢回想起今天他所经历的一切,心下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刘耀文?”他慢慢的吐出了这三个字,真奇怪,明明没人跟他说过这个名字,可是他就是莫名奇妙的说了出来,他缓缓渡步走到电脑桌前,电脑设了锁,宋亚轩只是把自己惯用的密码输了进去,果然解开了。

他轻轻的在搜索栏上,敲击了刘耀文这三个字,网页上对他的报道倒是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他的光辉履历,他只看了几个重点的句子,“22岁摘得上校头衔,25岁摘得少将头衔,27岁担任C市总局刑侦支队队长,现任C市中心区警察局局长。”

宋亚轩轻笑道,“还挺厉害的嘛。”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突然响起,宋亚轩接起电话,正是张真源打过来的,张真源无非就是想问宋亚轩今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不习惯,宋亚轩都笑着一一回答了,“很好,那几个老朋友对我也都挺好的,你呢,你和你的那位前男友纠缠的怎么样了?”

张真源倒是没想到宋亚轩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他迟疑了一会,还是回答道,“就那样吧。”宋亚轩又不傻,他知道张真源留在M国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那个前男友,只不过一直没戳破而已,宋亚轩继续道,“不过你之前跟我提过刘耀文这个人吗?”

电话那头的人在听到他的问题以后突然不说话了,宋亚轩喂了几句张真源才道,“你见到他了?”宋亚轩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承认道,“见到了啊,我就是有些奇怪,你不是一直跟我说我们六个特别要好嘛,结果今天我一看照片,是七个人啊,贺峻霖也一直对我支支吾吾的,后来才说是因为我俩关系不好。”

宋亚轩似乎一点没意识到这其中的不对劲,他继续道,“结果刚刚你猜怎么着,我突然把他的名字想起来了,所以我刚刚就想,你以前有没有跟我提到过他,不然我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张真源在那头长呼了一口气,他直接道,“亚轩,你以后还是少和刘耀文来往吧。”

宋亚轩有些疑惑,“为什么?”张真源继续道,“他这个人,和你不是一路人的,所以以后看见他还是避着点,你要是以后想留在C市工作,我会帮你安排一个能跟他联系不上的工作的。”

宋亚轩对张真源这种态度感觉十分疑惑,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口答应下来,挂断了电话才若有所思,他总感觉,这个刘耀文不是一般人,至少对于他来说。

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随手翻着手机里的内容,他的微信空荡荡的,只有四个好友躺在他的列表里,他随手翻着朋友圈,倒是发现他这四个朋友个性鲜明,贺峻霖的朋友圈全是些土味视频,又或者是什么段子,严浩翔的朋友圈活像一个微商,全是各种各样的潮牌,和他自己的照片,张真源他以前就知道了,一定全是自拍。

马嘉祺的朋友圈分享了几首歌,就再无其他,内容最家常的还属丁程鑫,几乎全是和朋友和家人出去玩的照片,宋亚轩随手点开了几张,一下子就看到了丁程鑫和马嘉祺的小宝贝,长得果然很可爱,毕竟父母颜值在那里摆着,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丁程鑫的照片里晒得孩子永远是三个,一个是他们自己的孩子,还有一个是贺峻霖和严浩翔家的小孩,不过还剩下一个,这个孩子看起来是三个孩子当中最大的,只不过照片里也就只有他没有笑容。

那是个男孩子,他就静静的站在一旁,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宋亚轩看那个孩子的脸,莫名奇妙的觉得有些眼熟,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坐起身来看了那张照片好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偌大的落地窗前,一个小男孩正趴在毛毯上玩着玩具,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娃娃的玩偶,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能打出一片阴影,刘耀文缓缓的从浴室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摆,“小逢,别玩玩具了,快睡觉,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呢。”

那个男孩点点头,缓缓的站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间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才记得和刘耀文挥挥手,“爹地晚安。”刘耀文嗯了一声,他看到刘南逢走了进去,他才悄然的叹了一口气。

他轻轻的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接通以后就直接问道,“想好了吗?小逢的治疗可得提上日程了,他都七岁了,马上就要上小学了。”刘耀文思考了片刻才回答道,“你之前说,如果能让他和他的另一位爸爸一起相处的话,会对他的病情有帮助是吗?”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道,“当然了,这可比接受治疗强多了,小逢的心病在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突然这么问干嘛?不会,他回来了吧?”刘耀文没否认,他只嗯了一声,便道,“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他看着窗外的月光明亮,视线回移又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刘耀文轻声道,“如果是失忆的他,会不会好一点呢。”

不知不觉宋亚轩来C市也有一周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家宅着,过着饿了就点外卖,无聊了就打游戏,实在不行就睡大觉的神仙日子,宋亚轩活动了一下手腕,自己也觉得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便跟丁程鑫打听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超市,他想买点存粮。

丁程鑫一听,本来想陪着他一起去,但直接被宋亚轩拒绝了,好家伙,他一个快三十的人了竟然逛超市还要人陪?丁程鑫无法,只好把家附近的超市给他发了定位,宋亚轩一个鲤鱼打挺就直接从沙发上起来了,他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往身上一套,又去卫生间随便打理了一下才出门。

这超市其实离他家不算远也不算近,开车的话没几分钟就能到,可是宋亚轩并不想开车,他以前是会开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对这方面有点抵触和恐惧,在M国那七年,他也没再开过了。

他的打扮很干净,再加上他的外表显嫩,看上去就跟大学生一样,他喜欢走路的时候戴耳机,这样没过多一会儿,超市就在眼前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国以后自己单独出门逛超市,说实话还觉得有些新奇,对C国的大部分东西其实他都已经记忆模糊了,别说他是因为失忆,就算是不失忆,脱离C国七年也很难再把它和自己所熟知的联系在一起。

宋亚轩在奶制品的冰柜前瞎晃,他的购物车已经堆满了一大堆吃的,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他连忙回过头来,发现是一个打扮成熟的Beta女性,她有些惊讶道,“宋亚轩?”

宋亚轩对这位女人感觉很陌生,他疑惑道,“你认识我?”他看到那个女人的面色有些难看,她继续道,“宋亚轩,你不用这么羞辱我吧,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宋亚轩连忙摆手道,“不是,是我以前大脑受过创伤,失忆了,所以才不记得你是谁,实在是不好意思。”

女人看他面容诚恳,的确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她才缓声道,“那好吧,我叫夏玥,以前跟刘局是一个支队的。”宋亚轩似乎是有些奇怪,他问道,“刘局是?刘耀文吗?”

夏玥见他提刘耀文的语气竟然如此陌生,忍不住笑道,“不会吧,你不会连刘耀文都忘了吧?”宋亚轩点点头,“我听说我和他以前关系不好,总打架。”夏玥的眼神变得诧异,她显然完全不相信宋亚轩的这套理论,转念一想,好像本应该是这样,她轻轻的笑了一下,“那就是这样的吧,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宋亚轩一直等她走后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懒得去想这些弯弯绕绕,索性推着购物车又去扫荡了,逛超市一直逛到快晚上,随便在超市附近的餐厅吃了顿饭,这才晃晃悠悠的往家里走。

拎着两大堆吃的倒还真挺累,不过好在宋亚轩常年锻炼的体质在哪,甚至还能单手拎,他从袋子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是他喜欢的苹果味,本着反正也太久没锻炼了,干脆直接爬楼的原则,宋亚轩在爬到第四楼的时候,终于妥协立刻去乘电梯。

一般一层楼住两户,宋亚轩对门那户是对老年夫妻,常年满世界的旅游不在家,按理来说这一层的声控灯光不应该突然亮起,宋亚轩看见七层突然亮起,又缓缓灭了下来,心里有点不安,他缓缓的推开楼道侧门,正对着自己的竟然是一个抱着娃娃的小男孩,正站在他家门口。

宋亚轩怕鬼,说实话看到这一个场景还觉得挺惊悚的,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小男孩的身后,却没想到小男孩直接转过了身,吓得宋亚轩直接一个酿跄,差点没摔倒,不过他这一响动倒是把声控灯点亮了,这才发现站在自己家门口的确确实实是一个小孩儿。

宋亚轩叹着气走到那小孩的面前,细声道,“小朋友,你是走丢了吗?”那个小男孩也不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他,宋亚轩无法,他继续道,“那你把你爸爸或者妈妈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帮你和你爸爸妈妈联系一下吧。”

那小男孩还是不说话,宋亚轩叹着气,刚准备拿出手机打110,那小男孩突然出声了,他只说了两个字,“爸爸。”宋亚轩啊了一声,似乎是有些疑惑,他问道,“你爸爸在哪里啊?”

小男孩指了指身后的门,道“爸爸就住在这里。”宋亚轩有点哭笑不得,他摸了摸小朋友的头,只觉得他有点面熟,他说道,“可是这不是你爸爸的家啊,这是我的家。”小男孩突然又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抱着自己的洋娃娃。

宋亚轩看着小男孩怪可怜的,总站在外面也不是,便打开了家门,让小男孩先进去,倒也是奇怪,小男孩刚一进他家门,就很熟练的脱了鞋往他的卧室走去,好像不是第一次来一样。

宋亚轩真是纳闷了,明明贺峻霖告诉他自从他走以后,这房子一直没租出去过,也一直没住过人,这小孩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进了卧室才发现,小孩已经把怀里抱着的洋娃娃放在了他的床上,而自己却在床旁边的毛毯上坐着,旁边还放着一个小书包,他正把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往地下一铺,趴着就准备要写。

宋亚轩把两袋吃的放在地上,他走过去看向那个小男孩,问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小男孩看向他,摇了摇头,宋亚轩若有所思的奥了一声,他看到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他,以为他也想吃糖,便去袋子里拿了一根棒棒糖,他拿着糖对小朋友说道,“想吃糖吗?”

小男孩点点头,宋亚轩又继续道,“想吃糖行啊,把你爸爸或者妈妈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就给你吃糖,不然,你就准备去警察叔叔那里吧!”小男孩似乎一点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直接在本子上写了串数字递给宋亚轩,宋亚轩拿起来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110三个数字吗?

小家伙也是聪明,趁他不注意直接把他的糖果抢了过来,自己扒了糖纸就往嘴里放,宋亚轩还真是拿他没辙了,“那我可真要打电话给警察叔叔了哦?”小家伙立刻站起身,想要抢他的手机,宋亚轩故意举高手臂,不让小家伙拿到。

小家伙扁了扁嘴,状似就要哭,宋亚轩连忙哄他道,“好好好,不给你送到警察叔叔那里啊,你可别哭,我嘴笨不会安慰人的。”小家伙变脸还挺快,直接缩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宋亚轩对这孩子也是无法了,但是这孩子长的倒还是挺可爱的,父母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等等,宋亚轩这才猛然想起这孩子的脸到底在哪见到过了,可不就是在丁程鑫的朋友圈里,他连忙打开丁程鑫的朋友圈,低下头和自己怀里的小家伙比对了一下!得,还真找着人了。

宋亚轩给丁程鑫发了个微信,还给他拍了一张小家伙的照片,内容也很简单,“丁哥你认识这个小朋友吗?他现在在我家里,问他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他也不说,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啦。”

丁程鑫消息回的也挺快,“好!这是我朋友家的小孩,我跟他说了,一会就能来接孩子了,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宋亚轩给丁程鑫回了个ok的表情包,就把手机扔在了一旁,他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脸,“一会你家里人就来接你啦。”

不是宋亚轩说,这小孩还真是挺粘人的,不过倒也挺乖巧的,会自己坐在小椅子上写作业,但是只要宋亚轩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扁起嘴来要哭,宋亚轩一不走,他就立刻恢复如初,活脱脱一个小影帝。

宋亚轩打开了电视,又看起了无聊的肥皂剧,他看着旁边的小男孩写完了作业并且还收拾好了书包,他问道,“你要看动画片吗?”小男孩摇了摇头,但是又往电视上瞟,宋亚轩觉得不太好,便随便给他找了一部熊出没看,他这才突然想到,他连小孩名字都没问呢,他便问了一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正看着熊出没入迷,宋亚轩本以为小男孩不会理了,小男孩却突然道,“刘南逢。”宋亚轩轻轻道,“刘……南逢,名字还挺好听的,那你今年多大啦?”

刘南逢回的也很快,“七岁了。”宋亚轩笑着摇摇头,心道,如果他要是有孩子,现在也应该跟他一样大了,正在宋亚轩越想越多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宋亚轩连忙去开门,打开门却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刘耀文?”宋亚轩看着门外的男人,本来还挺惊讶,仔细一想这才符合常理,丁程鑫的朋友孩子还姓刘,加上这小孩刚刚直接在纸上写110这串号码还真没写错,的确可以联系到他爸。

刘南逢一看到刘耀文,连忙躲到宋亚轩的身后,刘耀文一咬牙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这句话说出口才发觉有点不太对劲,尴尬的看了一眼宋亚轩,发现宋亚轩看他的眼神也有点怀疑,他连忙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今天放学我在局里正忙,让幼儿园老师先带他,却没想到这小子直接跑出来了。”

宋亚轩淡淡的哦了一声,“一个小孩怎么会跑到这里啊?而且我看他对这房间挺熟悉的,还说他爸爸以前住过这,可是我听说这个房子这七年里没有人住过啊。”刘耀文突然被这么一问,脑子也有点宕机,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奥,他爸爸以前住在你对面那家,以前我们都在那住,这里离幼儿园也近,这孩子就总往这跑。”

这理由倒也算是恰当,刘耀文见宋亚轩没起疑也松了一口气,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刘南逢,刘南逢这才回屋把自己的书包背上,拉住刘耀文的手,准备跟他回家了。

刘耀文跟刘南逢道,“还不快点跟叔叔说拜拜?”却没想到刘南逢直接拉住宋亚轩的手,让他低下身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乖巧道,“爸爸拜拜!”

宋亚轩和刘耀文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刘南逢却已经跑走了,刘耀文有些抱歉的看向宋亚轩,道,“真是麻烦你了,改天一定请你吃饭。”说完连忙下楼去追刘南逢了。

只留下宋亚轩还在那里有点呆滞,他还是头一回被孩子亲脸呢,他不自然的笑了笑,缓缓的关上门,走进卧室才发现那个孩子一直抱着的洋娃娃还在他的床上。

宋亚轩拿起那个洋娃娃一看,都有点泛黄了,并且长得还有点丑,像是人亲手缝上去的,不知道怎么的,宋亚轩看到那个洋娃娃,却突然笑不出来了,反而心里泛上一阵酸楚。

南逢,难逢,难逢的到底是谁和谁呢。

刘耀文一大早就来了警察局,这可不是常见的事,他最近一直在跟一个案子,忙的日夜颠倒的,这几天倒是一直没闲着,按理来说向他这种级别根本就不用再跟案了,直接交给刑侦队就可以了,可是刘耀文倒不一样,他倒是喜欢亲力亲为,再加上局里的案子都要交给他审批,忙起来就见不到人影了。

刘耀文刚从总部开完会回来,他手底下一个炸弹专家突然告知怀孕了,要休产假,现在警局正缺人,专业学习拆弹制弹的人本来就少,边防战乱多,缉毒和黑白战都需要用这种人才,全给弄到拆弹部队去了,哪里还能找到会弄这个的人。

再加上今天刑侦支队突然通知这次的任务凶手会制弹,并且手中已经有了一名人质,刘耀文就够头疼了,一大早就来局里忙着打电话了,问能不能从别的警局调一个,可惜了,别的警局都不专业配拆弹人才,一个拆弹专家三个警局用,刘耀文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我就服了整个C市找不到第二个会拆弹的人!”

丁程鑫倒是冷静,他直接道,“我能找到,你敢用吗?”刘耀文现在还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人命关天,万一对面真用炸弹做威胁他手底下那群人都得炸死在那,刘耀文揉了揉太阳穴,“丁哥,你帮我问一下他吧。”

宋亚轩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楼底下的大狗玩的正欢,听到丁程鑫的求助他答应的也很爽快,毕竟这是他最拿手的事情,再加上太久没跑现场了,也该去看看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次要帮忙的人是刘耀文,当他到达现场的时候,周围已经拉上了警戒线,这里是一栋废弃的烂尾楼,围观群众不算多,宋亚轩刚想低身从警戒带下进去,就被一个刑警拦了下来,宋亚轩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刘耀文拉了过来,“这次外聘的拆弹专家。”

宋亚轩看了看刘耀文,道,“怎么你一个局长还亲自跟现场啊,还是炸弹现场。”刘耀文回答道,“每个人不都有点职业病吗,这就是我的职业病。”宋亚轩觉得他有点好笑,忍不住笑道,“C市好歹也是中心城市,怎么拆弹的都没有,还要我个外聘的来?”

刘耀文一提这事就头疼,直接拉着他去现场,犯人已经被缉拿了,只剩下一个被绑着炸弹的中年男人,刘耀文这下倒是幸亏让丁程鑫去找宋亚轩了,不然他们对这个炸弹可能还得去蒙剪那根线,谁知道这个绑匪还真拿上炸弹了啊。

已经有一位受过专业拆弹训练的刑警在那里蹲着了,只不过他犹犹豫豫的,一直不知道该剪哪根线,宋亚轩看着就头疼,刘耀文拉过他想给他套上防护衣,宋亚轩直接拒绝了,拉过警戒带直接跑了进去。

他摆摆手,示意那位刑警先离开,被炸弹绑着的中年男人此时非常安静,显然是刚刚哭过喊过现在累的只能听天命了,倒也合了宋亚轩的心思。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枚炸弹,显然是外行人做的,也难怪那名刑警不知道怎么拆解了,他们受得训练所用的炸弹都是专业人士所做出来的初级炸弹,这种炸弹十分好判断,而外行人做的则杂乱无章,但是也要比专业人士所做的高级炸弹要好破解的多。

宋亚轩直接拿过拆弹钳,先缕了几条线,很快就一钳子下去剪了白线,连刘耀文都没反应过来,宋亚轩朝着刘耀文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救人,刘耀文连忙让出一条道,立刻下令救人,宋亚轩从警戒带钻出来,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记得给我打钱啊,我外聘费很贵的。”

刘耀文肯定不能让人家白来一趟,便拉着他请他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反正这里也没他们什么事了,宋亚轩倒也没拒绝,刘耀文问他,“你刚刚怎么连防爆衣都不穿,不知道那样很危险吗?”宋亚轩正拄着下巴犯困,直接说道,“我能拆得了的炸弹,那就肯定不会爆,我穿它干嘛,我拆不了的炸弹,它爆了我穿防护衣也没用,所以我还穿它干嘛?又沉又热还憋。”

刘耀文挑了一下眉毛,宋亚轩说的的确有道理,他把菜单打开递给宋亚轩,“你看看想吃什么?”宋亚轩随便点了一个水煮鱼,刘耀文抬眼道,“你不是不吃辣也不爱吃鱼的吗?”宋亚轩突然笑了起来,他道,“你知道啊。”

刘耀文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他道,“你算计我?”宋亚轩耸耸肩,“我没有,他们一直说咱俩关系不好,我就想知道咱俩关系有多不好。”刘耀文似乎有点愣,他随便点点头,“以前有段时间关系还挺好的。”

宋亚轩奥了一声,这才正经点起了菜,刘耀文倒是不挑食,宋亚轩点的他都没忌口,他又随便点了两个菜,这才让服务员下去。

宋亚轩突然道,“对了,小逢还好吧,我看那孩子有点内向,是遗传他爸爸的性格了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他爸爸?”刘耀文啊了一声,倒也没藏着掖着,“他爸爸在他出生以后就因为身体原因去别的国家了,一直没回来。”

宋亚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还真是辛苦了。”刘耀文看他一副想歪了的样子,连忙补充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宋亚轩连忙摇头,“我没多想,不过小逢上次还有东西落在我家了,我还想给他送过去呢。”

正巧这时候菜上了桌,原本的水煮鱼换成了清蒸鲈鱼,其实刘耀文是喜欢吃辣的,但是毕竟是请宋亚轩,还是他最大,他下意识的替宋亚轩把鱼的刺剔出来,把鱼肉放在菜盘旁边,一边听着宋亚轩说话,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问道,“嗯?什么东西。”

宋亚轩看他这个熟练的动作心里有点异样,但是他还是避开了视线,继续道,“那个娃娃。”刘耀文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有些不敢相信,“娃娃?”

真不是他不关注自己家儿子,而是他这几天太忙,自从从宋亚轩家走后他就托给自己父母照顾了,还真没关注自己家儿子少抱了个东西,宋亚轩看他挑完鱼刺以后也不吃鱼肉,而是吃了别的菜,心里更疑惑了,他继续道,“怎么?你很惊讶。”

刘耀文点点头,“不瞒你说,那个娃娃自从他出生开始,就没离开过他,七年了,第一次他离开那个娃娃了。”宋亚轩的眼睛里似乎有些迷茫,刘耀文知道,他没必要再把刘南逢的事瞒着宋亚轩,他便继续道,“其实他不是内向,他是自闭症。”

不知道怎么的,宋亚轩在听到自闭症那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有点抽痛,刘耀文解释道,“我那时候工作其实也忙,对他也有点疏忽,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内向,因为他爸爸当时性格也比较害羞,但是后来我发现这种情况不太对劲,便联系了医生,这才发现是自闭症。”

“他不太说话,也不和同龄人交流,但是却很乖,从来不给我们添麻烦,你也知道自闭症,很难和别人亲近,他唯一的朋友也就是那个娃娃了,可是我没想到他会亲近你,而且还挺黏你的,甚至还把那个娃娃放在你家里。”

宋亚轩长呼了一口气,“那我以后多去陪陪他吧,我看这个孩子也挺可爱的。”刘耀文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心里还有点小开心,其实他也挺想和宋亚轩亲近的,只不过抹不开面。

不过他听到宋亚轩继续问道,“你很喜欢挑鱼刺吗?”刘耀文啊了一声,才知道宋亚轩指的是他刚刚挑鱼刺却不吃那件事,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自然的习惯了。

以前宋亚轩不喜欢吃鱼的原因就是懒得挑刺,刘耀文就总是挑完刺以后给他吃,后来刘南逢也遗传了他的这项优点,刘耀文就继续挑鱼刺,以至于每跟他们俩吃饭,刘耀文就会自然而然的在那挑鱼刺,刘耀文有点不自然的挠了挠头发,“你就当是吧。”

宋亚轩奥了一声,两个人吃饭吃着吃着也不自觉到了刘南逢放学的时间了,刘耀文起身去结账,对着宋亚轩道,“我先送你回家吧,你不是没开车吗?”宋亚轩还真是打车过来的。

宋亚轩抬起头道,“我跟你一起去接小逢吧,你不说幼儿园离我家挺近的吗?正好把娃娃还给小逢。”刘耀文没想到他随口一说,宋亚轩还能记得,并且人家都那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直到两个人一起开车到了刘南逢的幼儿园,宋亚轩才忍不住对刘耀文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近?”刘耀文尴尬道,“还行吧,也就十分钟。”宋亚轩挑了一下眉毛,“开车十分钟吧?”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怀疑,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找到他家的了?

刘南逢看到宋亚轩来接他的时候还是有点惊讶的,他跟平常一样坐在幼儿园教室的角落里玩着积木,谁来说话他都不听也不理,性格也比较孤僻,直到幼儿园老师走到他面前说,“你爹地来接你了。”他这才乖巧的背着自己的书包离开,还不忘跟老师说一句再见。

刘南逢起初就以为只有刘耀文,一看到刘耀文旁边的宋亚轩,眼睛立刻发亮直接就粘了过去,他没说一句话,但是小手却一直紧拉着宋亚轩,刘耀文看到自家儿子这幅样子就无语,他轻声道,“你怎么跟个橡皮糖一样,一看到你宋叔叔就粘着走不动道啊。”

刘南逢压根就没搭理他,眼睛却一直盯着宋亚轩看,宋亚轩笑着揉揉他的头发,“你上次有东西落在叔叔家里了,一会跟着叔叔回家取好不好?”刘南逢一听到能去宋亚轩家了,立刻点点头,“好!”

宋亚轩陪着刘南逢一起坐在后座,刘耀文就从车的后视镜看他们,刘南逢平时跟他都不会说这么多话,倒是会和宋亚轩交流起来,虽然都是单字单字的蹦,但是跟以前真的有很大的不一样了。

宋亚轩带着刘南逢回家,刘耀文自然在后面跟着,其实他已经太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以前他和宋亚轩同居过一段时间就是住在这里,后来宋亚轩出事以后,他也会带着刘南逢在这里待会儿,可是后来随着他工作越来越忙,来这里就越来越少,再加上宋亚轩回国要住这,他就更不能来了。

宋亚轩把卧室里的娃娃递给小逢,还忍不住小声对刘耀文说道,“这娃娃不会是你缝的吧?”刘耀文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怎么可能。”小逢看着娃娃摇摆不定,却还是重新递给了宋亚轩,“送给你。”

刘耀文看着刘南逢似乎是有点惊讶,宋亚轩更惊讶,刘耀文在旁边小声解释道,“要不你收下吧,这小子送人东西都是跟他喜欢谁送的,他越喜欢谁,送的东西就是他越珍惜的,这个娃娃是他最珍惜的了。”

小孩子都这样了,宋亚轩自然也不好意思拒绝,他思来想去半天也想回赠给刘南逢些什么,这才想起来他在前些天买的积木模型,还没有拆封,他连忙去房间里去取了过来,递给刘南逢,“那这个送给你。”

三个人都吃了饭,也自然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宋亚轩送他们两个下楼,待到刘耀文回头对他表示感谢的时候,他突然问道,“你们局里是不是缺拆弹警察?”刘耀文点点头,笑着道,“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啊?”

宋亚轩摇摇头,继续道,“你看我怎么样?”刘耀文突然有些愣住,他问道,“你不是来C国纯休假吗?怎么还给自己找活干了。”宋亚轩耸耸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你们那么缺人我当个外聘也就当朋友忙了。”

其实这是再好不过的,刘耀文笑着看向他,“你外聘费不挺高吗,我怕付不起啊。”宋亚轩知道他是在打趣,也开玩笑道,“那给你打个八折,友情价。”

刘耀文比了个ok的手势,“这事就这么定了啊,明天带你去填个资料,直接入职!”宋亚轩答应的也爽快。

他答应的爽快,其他人就未必了。

“我真想把你的小脑袋瓜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当贺峻霖知道宋亚轩要去刘耀文手底下工作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手续都办好了,可谓之迅速,贺峻霖直接赶到人家楼下,拉着宋亚轩就要叙旧,结果刚开口就是这一句。

宋亚轩搅拌着自己杯里的咖啡,其实他并不喜欢喝苦的,但是在M国的饮品大都甜的发腻,反而咖啡更加可口,所以也喝惯了,“你们都说让我离他远点,可我看他人没什么问题啊,而且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人逆反心特别重,别人让我不要接近的,我就更想接近。”

这点倒是真的,贺峻霖无语道,“你就这样想的才给人当外聘啊?”宋亚轩扁着嘴回答道,“他那不也缺人吗?我看他可怜。”贺峻霖冷哼一声,“别扯,丁哥那还缺人呢。”

说实话,他们虽然都是一个部队出来的,但是现在真正还在这行业待着的也就丁程鑫和刘耀文了,还有个勉强也算得上的宋亚轩,马嘉祺家里从政,在部队历练只是为了加一项个人履历,严浩翔是因为在学校跟人家打架被休学,他爸一气之下把他扔进部队好好历练一下,张真源作为严浩翔的好竹马自然也在所不惜,也跟着去了部队。

从部队出来以后,严浩翔回家经商了,张真源家里也是开连锁酒店的,再加上他是独子,自然也回家继承家业了,至于丁程鑫,他家里条件不太好,去部队有补助他就来了,虽然他吃苦耐劳,功绩也不错,但奈何他是个Omega,现在也只能在地方局当个文职,不过人家也不在乎这个,谁让人家老公厉害呢。

宋亚轩抬头一看,问道,“那你呢,为什么来部队?”还没等贺峻霖回答,丁程鑫这时候也恰巧到了,他搂住贺峻霖的脖子回答宋亚轩道,“还能因为谁,因为他男朋友呗,严浩翔当时打架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学校有几个混混言语上侮辱了贺峻霖,严浩翔就给他们打进医院了,真行。”

宋亚轩笑道,“你们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啊,怎么现在还这么恩爱。”贺峻霖嘴快,差点说漏了嘴,“哪有你们在一起的早……。”被丁程鑫掐了一下大腿才反应过来,宋亚轩还歪着头嗯了一下,似乎是在表示疑问,贺峻霖打着哈哈道,“我说丁哥他们俩呢。”

丁程鑫心道好家伙,还带上他一起编瞎话了,但是也只能点头应了,但是讲实话,他俩还是在马嘉祺退伍的时候在一起的呢,认识也是在部队认识的,这要一对口供,立刻就泄露马脚。

不过宋亚轩也没多问,他忽然道,“那刘耀文呢?他为什么来部队?”贺峻霖和丁程鑫对视了一眼,还是丁程鑫先开口回答的,“他们家就是世代高干,虽然刘耀文他爸是商人,但是他叔和他舅都是高干,所以到了刘耀文这一代,自然而然也要去部队了。”

宋亚轩哦了一声,他其实也挺好奇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当兵,当时继续这份事业就是因为之前做这个的,张真源问他是要继续从事这份事业还是重新学点什么,宋亚轩选择了重新学点什么再继续做这份行业,因此他在M国学习了七年的拆弹制弹,成了这方面的专家,为什么上手这么快,大概也是因为他在这也学了不少这方面的基础知识吧。

丁程鑫拄着下巴问他,“你真想好了?去刘耀文那里?”宋亚轩点点头,“想好了。”贺峻霖还想再说什么,丁程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对了,马上马澄屿要过四岁的生日了,想给他办个生日party,你也来呗。”马澄屿就是马嘉祺和丁程鑫家的小儿子,宋亚轩看过照片,长得还挺帅的,他自然同意道,“好呀,到时候你们家女儿也会来吧,我好想见见小公主。”

他们这群人,当时都想要女儿,结果最后真生了女儿的就只有严浩翔和贺峻霖他们俩,生了个肤白貌美的大眼睛公主,叫严妍嫣,宋亚轩当时忍不住寻思,这名字,也就贺峻霖能想出来了。

宋亚轩其实还是有点羡慕的,“大家都一个年龄阶层的,你们连孩子都有了我还孤寡呢!”贺峻霖听他卖惨就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少贫,我听张真源说在M国追你的人可不少,你自己眼光高怪谁。”

其实不是宋亚轩眼光高,优秀的人的确不少,宋亚轩倒是难得认真,他说,“合适的不是没有,但是也真是动不了心。”丁程鑫问他,“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动心啊,怕不是这辈子都要孤寡着了?”

宋亚轩突然转过来看向他们,“其实动心了。”丁程鑫和贺峻霖听到宋亚轩突然这么说,立刻忍不住凑过来八卦,问对方是谁,长得怎么样,身高高不高。

宋亚轩的目光突然带了点审视意味,他挑了一下眉毛,“你们真想知道?知道以后并且不会打我骂我?”丁程鑫和贺峻霖对视一眼,感觉都不太好,贺峻霖忍不住道,“你只要别看上严浩翔,什么都好说。”

丁程鑫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贺峻霖,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正经点。”宋亚轩看向他们,笑着道,“我喜欢他难道喜欢的还不明显啊?”

“我都上赶着给人家去做外聘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呢,宋亚轩仔细一想,大概是回国以后见到他的第一眼,那时候的刘耀文穿着一身风衣,身姿修长挺拔,属于alpha特有的气质勾画的他格外高大,宋亚轩不是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alpha,可是他却莫名奇妙的在第一眼看到刘耀文的时候,心里就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这是他七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刘耀文就好像是他的S级,而他是N级,刘耀文就站在那里,他就忍不住朝他靠近,这是本能反应,就好像,爱他早已经成为宋亚轩刻在骨子里的事情。

甚至为他心动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家那位的旅行》续篇

马嘉祺和丁程鑫的房间先有了动静,此时马嘉祺已经洗漱完在穿外套了。

“现在就走吗?”丁程鑫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声音很小。

“对,先去把食材买回来吧,然后一会就可以直接走了。”

“嗯~抱抱。”丁程鑫躺在...

《我家那位的旅行》续篇

马嘉祺和丁程鑫的房间先有了动静,此时马嘉祺已经洗漱完在穿外套了。

“现在就走吗?”丁程鑫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声音很小。

“对,先去把食材买回来吧,然后一会就可以直接走了。”

“嗯~抱抱。”丁程鑫躺在床上朝马嘉祺伸手。

“一会起床把水喝了,再睡会吧。”马嘉祺边说边抱了抱丁程鑫并偷了个香。

“那要不明天我们几个先去把食材买了?”刘耀文指了指马嘉祺敖子逸严浩翔。

“我觉得可。”宋亚轩点点头表示赞成。

“那我们做什么?”贺峻霖问到。

“你呀,就负责睡觉。”严浩翔捏了捏他的脸。

于是,我们的几位老公今天早上就要早起出发去超市购买秋游的东西。

“哎?马哥。”严浩翔一下楼就看见刚从房间出来的马嘉祺。

“好像是吧,我刚刚路过耀文房间,好像还没起。”

“这都什么事?明明是他提的去买东西。”

“子逸~”李天泽抬起胳膊掠过儿子叫敖子逸起床。

“起床了,你们不是还要去超市吗?”

“对哦。”敖子逸突然惊醒,中间的敖宇泽被吓得抽搐了一下,好在没醒。

“你动作轻点会死啊?”李天泽瞪了他一眼。

“你们怎么起那么早?”敖子逸洗漱完出来时马嘉祺跟着严浩翔都已经打完一套太极了。

“没事,还有耀文呢,你不是最后一个。”严浩翔笑到。

三人在客厅等了大概三十分钟刘耀文还是没起来。

“嗯?你们怎么还没走?”李天泽起床出来给儿子泡奶粉,发现几个人在打牌。

“我们也想走啊,可是刘耀文……”严浩翔无语了。

“不行,我去叫。”敖子逸起身上了楼。

“叩叩叩!”宋亚轩先听到了声音,怕女儿被吵醒连忙下床去开门。

“在睡觉,怎么了?”宋亚轩揉了揉眼睛。

“去超市啊。”敖子逸一脸无奈。

“哦对哦!我去叫他。”宋亚轩这才想起。

“让他穿好衣服就下来,别洗漱了。”敖子逸说完就走了。

“哇!”四个人陆续下车,马嘉祺和严浩翔每人推了个购物车。

“买啥啊?”敖子逸手足无措。

“先给小朋友们买点零食吧。”严浩翔说到,几个人往零食区走去。

让几位老公,而且都是不缺钱的人单独出来逛街的下场就是光零食就消耗了两千多。再加上烧烤的东西,好吧,一共加起来五千六百八十元。

“您好,您一共消费五千六百八十元。”

“这么多?”刘耀文瞬间清醒。

“感觉也没拿多少啊!”严浩翔笑了笑,虽然说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现在家里有个管钱的人,所以也不好……

“轩儿不给我零花钱。”刘耀文更是一句话摆明了态度。

“哎呀,你们争什么争,我们马总都没说话呢。”漂亮,敖子逸最会将火引到别人身上了。

“对,马哥威武!”严浩翔连忙拍马屁到。

“马总!马总!马总!”刘耀文喊着口号。

“你们这些人啊!哎呀~交友不慎啊!”马嘉祺摇了摇头,拿出了卡。

“可以的。”将卡递给收银员,输了密码,支付成功。

“嗯~呜、呜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宋亚轩被哭声惊醒。

“爹地~呜呜呜……”宋锐智醒了,宋亚轩连忙抱她,因为女儿还小,今天刘耀文跟大家出去了没有给宋锐智冲奶粉。

“哎呦呦,乖乖,不哭,爹地去给你冲奶奶。”抱着女儿下楼找热水。

“早上好呀!”李天泽刚好在厨房烧热水。

“天泽,你起了呀。”宋亚轩朝他旁边在去。

“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李天泽戳了戳宋锐智的脸。

“对,我下来给她冲奶粉呢。”

“芮芮,芮芮起床了。”贺峻霖站在床头看了女儿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叫醒严芮霖。

“嗯,爹地抱你去洗漱好不好?”贺峻霖亲了亲自家小公主。

“嗯。”严芮霖也听话,不哭不闹的被贺峻霖抱去洗手间。

“爸爸呢?”严芮霖看了看房间没发现严浩翔。

“爸爸去给你买吃的了,一会就回来了。”

其实马嘉祺走后丁程鑫也就起来了,穿好马嘉祺搭配的衣服,洗漱完后就叫马骁起床。马骁还是和之前一样,自己一个人洗漱完然后就开始了晨读。

“爹地我可以了。”马骁拿着课本走到丁程鑫面前。

“好,那你先试试能不能背好不好?”丁程鑫放下手中的手机,开始听马骁背书。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马骁背着小手,一字一句的背出了整首诗。

“哇塞,我们骁骁这么棒呐!”丁程鑫忍不住把马骁抱到怀里亲了亲。

“爹地,昨天爸爸让我学的英语我也可以背了。”马骁自信的说到。

“哦?那你也让爹地听听好不好?”

“我们回来了!”超市组的四个人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呀,看,爸爸回来了。”宋亚轩抱着宋锐智出来。

“哎?你们怎么起了?”刘耀文东西一放走了过来。

“爸爸,奶奶~喝奶奶!”宋锐智撒娇到。

“哎呀哎呀,怎么还撒娇呢?是不是跟爹地学的?”刘耀文乐开了花。

“爸爸。”马骁和丁程鑫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哎,骁骁。”马嘉祺边整理东西边应到。

“马嘉茄,我跟你说,你儿子不得了了!”丁程鑫忍不住跟马嘉祺分享。

“怎么了?他又做什么让你感动的事了?”

“儿子太厉害了,你昨天教他的英语和今天给他布置的古诗,他用了十五分钟给我全背出来了。”

“真的吗?骁骁这么厉害的啊!”马嘉祺摸了摸马骁的头。

“那爸爸奖励你今天可以吃巧克力好不好?”马嘉祺晃了晃手中的德芙巧克力。

“谢谢爸爸,但是奶奶说不能吃巧克力,牙齿会疼的。”

“没事,今天奶奶不在,爸爸说了算好吗?”马嘉祺蹲下身与儿子平视。

“霖霖。”严浩翔见大家都在下面,以为贺峻霖还没起,结果一进房间就看见贺峻霖正和女儿玩游戏。

“哟,爸爸回来了。”贺峻霖摇了摇怀里的严芮霖。

“爸爸~”严芮霖连忙起身朝严浩翔扑去。

“呀,想爸爸了吗?”严浩翔亲了亲女儿。

“想~爹地和我都想了。”

“我才没有呢,走也不知道说一声。”贺峻霖嘟了嘟嘴假装生气。

“哎呀,我不是看你睡得正香嘛,我错了好嘛?”严浩翔抱了抱贺峻霖。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啊?”李天泽抱着刚睡醒的儿子出来 

“贝贝,我跟你说,这些东西,可都是马哥付的钱。”敖子逸开始炫耀了。

“马哥?马嘉祺?!”丁程鑫反应了一下。

“对啊,马哥太够义气了。”刘耀文说到。

“马嘉茄~买了多少呀?”丁程鑫笑着问马嘉祺,马嘉祺抱着干女儿的手不禁紧了紧。

“也没多少,挺便宜的,不贵。”马嘉祺心虚,虽然说钱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丁程鑫可不这么认为。

“不说呀?”丁程鑫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

“我就说我手机也没欠费,怎么突然有消息,原来是你刷卡了啊。”五千六百八十元,丁程鑫笑了笑,不是什么大数目。

“我买了好多你爱吃的。”赶紧转移话题。

“你怕什么,我又不骂你,怎么搞得我很小气一样。”丁程鑫笑了起来。

“马哥耙耳朵。”刘耀文搂着宋亚轩说到。

“你不是吗?”宋亚轩看了看他。

吃过早饭,四组家庭出发去往目的地开始秋游之旅。他们选择了在一个公园里面,简单来说,有小朋友们的游乐设施,也有夫夫们可以休息的地方。

下车后,马嘉祺和严浩翔把该搬的东西都搬下了车,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搭起了烧烤架。

“马哥,我们在这铺个毯子吧。”刘耀文拿着东西。

“可以,然后在上面放一些零食。”

“我来。”敖子逸摆零食,严浩翔和马嘉祺弄火,刘耀文铺毯子,一切都那么的和谐。

“骁骁哥哥你能帮我把这个撕开吗?”严芮霖拿着一包薯片递给马骁。

“给。”马骁撕开后还给她。

“谢谢。”严芮霖笑了,马骁也笑了。

“爹地,我也要玩。”敖宇泽在李天泽怀里闹腾了起来。

“芮芮过来陪弟弟玩一会。”贺峻霖让严芮霖过来。

“好。”严芮霖和马骁在里面年龄比其他人大了点,自然担起了哥哥和姐姐的任务。

“骁骁,你不带妹妹玩会吗?”宋亚轩问到。

“哎呀,我不会带妹妹。”马骁不好意思的钻到丁程鑫怀里。

“咋还不好意思了呢?”丁程鑫和宋亚轩被逗笑。

“马哥 骁骁太可爱了。”宋亚轩对不远处正准备烧烤的马嘉祺说到。

“我让他带锐智玩 他害羞了。”

“好家伙,果然是对我女儿有意思。”刘耀文说到。

“哈哈,没事。我们才没有呢,锐智是妹妹对不对?”丁程鑫揉了揉马骁的头。

“反正我只喜欢爹地。”马骁抬头说到,脸都红了。

“哎哟~”宋亚轩被马骁暖到了,丁程鑫一脸骄傲。

“只喜欢爹地?爸爸呢?”敖子逸走过来搞事情了。

“还喜欢叔叔们和弟弟妹妹和干爹干爸爸。”马骁又补充到。

“就是没有马嘉祺是吗?”贺峻霖忍不住打趣到。

“对。”马骁说完又把头埋到丁程鑫怀里。

“马哥,痛心不?”刘耀文笑得前仰后翻的 

“被自己儿子嫌弃的感觉如何?”严浩翔边烤着烧烤边问着。

“这就是你平时老是凶骁骁的下场。”敖子逸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

“给你们了,他喜欢你们的话。”马嘉祺开玩笑到。

“马哥,我要是有骁骁这样的儿子,我做梦都能笑醒好不好?”贺峻霖不愧是贺峻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反正我最喜欢爹地和奶奶,我不喜欢爸爸。”马骁又重复了一遍,丁程鑫无奈的笑了笑,马嘉祺则不知道是因为烟熏的原因还是被马骁嫌弃的原因,眼睛都有点红了。

大家一起吃了烧烤,聊了天,玩了游戏。一起度过了充实的一天。

小朋友们蹲在一起玩着过家家,大人们就坐在旁边聊天。

“芮霖感觉跟上次见她变化好大。”李天泽说到。

“对,她今年长高了五厘米。”贺峻霖点了点头。

“你也不看看我这大长腿基因。”严浩翔抬了抬自己的腿。

“马哥还想要女儿吗?”刘耀文看着马嘉祺一直慈父笑看着宋锐智就问到。

“还好,还好。”马嘉祺点了点头。

“其实女儿也有让你……怎么说呢。”严浩翔欲言又止。

“说实话,我都不敢想象她哪一天嫁人的时候,我会……”

“我懂,翔哥,我懂这种感觉。”刘耀文跟严浩翔握了握手。

“真的,之前锐智睡着的时候,我就这样看着她,我脑子里面会想一大堆她今后嫁人的场景,真的好舍不得。”刘耀文动情的说到 

“对,所以说男孩也挺好,至少不用担心这种问题。”敖子逸一脸认真。

“我觉得严浩翔的教育观真的很奇怪。”贺峻霖突然吐槽。

“我怎么啦?”严浩翔一脸疑惑。

“他在教育芮芮这件事情上,就是……宠!”

“那不然呢?女孩子,当然是宠出来的了。”严浩翔反驳着。

“你就宠吧,总有一天会被你宠坏。”

“怎么可能,那马哥不是也宠丁儿吗?丁儿不也没被宠坏。”

“能比吗?”马嘉祺拍了拍严浩翔。

“我们家的话还好,因为子逸不经常在家,一般是我和妈妈照顾,我觉得我跟妈妈的教育观还挺相似的。”李天泽喝了口水说到

“你们怎么教育的?”宋亚轩好奇。

“就,做对了就表扬,错了就惩罚。而且我们不会说因为大同是哥哥就必须让着小异。”

“公平对待。”敖子逸补充道。

“对,所以他们俩兄妹相处得很好,几乎没有过矛盾。”

“马哥呢?你们平时怎么教育马骁的,感觉马骁真的很听话。”刘耀文问到。

“马骁吗?”马嘉祺看了看丁程鑫。

“你看我干嘛?你说啊。”

“其实你们也看得出来,我确实对他挺严格的。”

“这何止是严格啊,我都心疼我干儿子了。”李天泽打趣到。

“对他严格是有原因的,我一般都不让阿程带孩子。因为我知道他肯定狠不下心来,阿程陪骁骁的时间,我说句实话,从他复出以来到现在,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的多。”

“陪骁骁的时间吗?”宋亚轩打断到,丁程鑫点了点头。

“对,为什么说他狠不下心,是因为,当时,三爷应该是知道的吧?”敖子逸点了点头。

“什么?”贺峻霖好奇到不行,因为丁程鑫生马骁的时候他因为怀孕不方便没去。

“当时医生确实是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就说,让我们做好准备,因为马骁当时好像说是在肚子里的时间太长了,缺氧。”马嘉祺现在提起这件事情都还是忍不住扎心的疼。

“啊?”大家的表情随着马嘉祺的讲述变化。

“丁儿还在手术室没出来,我就蹲在门口,我手上还拿着病危通知书,我抖个不停,好像后面是三爷拍了拍我肩膀是吧?”

“对,我跟你说别担心。”

“然后,我妈也哭,我大嫂和我哥也在一旁不说话,我大脑空白了很久,然后我找了医生,我让医生先别告诉阿程,因为我怕他会伤心。”

“是我还没醒吗?”丁程鑫懵懵的问到。

“对,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然后我就开始赌,我说我就赌儿子肯定能活下来。后来好像是在手术室抢救了二十来分钟吧,突然,我听到声音了,骁骁哭了,然后我这才抱着三爷哭了起来。”

“感觉……感觉我怎么错过了那么多。”贺峻霖看了看严浩翔,眼睛里都有了泪水。

“那应该是我看马哥哭得最惨的一次了。”敖子逸说到。

“确实,我现目前的人生中,哭得最惨的两次,一次是在跟阿程求婚,他说愿意的时候,一次就是那次了。所以后来我教育马骁我一直都想好好培养他,毕竟就这么一个孩子,肯定要好好教育。”

“一个?”宋亚轩最会抓细节。

“不是说还要个女儿吗?”贺峻霖问到。

“要女儿,只是心里想的,下辈子吧,这辈子一个马骁就够了。”马嘉祺眼里打着泪水。

“没事,你还有个干女儿。”刘耀文这个时候就大气了。

“对,我们锐智可喜欢干爸爸干爹了。”宋亚轩点点头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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