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眉山地图成都,眉山以内卖家私的,来者不拒,希望多些人…

  中国旅游新闻网讯(王月婷 赵蝶) 日,2014花舞人间郁金香节眉山启动仪式暨《眉山老年月刊》创刊发行庆典在四川成都花舞人间景区花卉博览园内举行,来自眉山市老龄委、眉山市老年大学及眉山市各界的500多位老年朋友参加了本次活动并参观游玩了景区。
  据悉,花舞人间景区通过现场讲解、宣传资料发放等方式向参会的眉山市老年朋友进行了形象宣传。同时,花舞人间景区的老年朋友也拿出了自己精心编排的节目进行了现场表演。
  启动仪式结束后,众多的老年朋友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纷纷在景区花卉博览园的郁金香花海中拍照留影。老年朋友们反映:这次活动安排很紧凑,对老年人的需求考虑的很周到,更重要的是在冬天还能看到这么多美丽的花卉,真是不虚此行,一定会带着亲戚、朋友和同事们再到花舞人间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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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前些日子发的《最后的夕阳 -
素秋,杭州》篇一样,这篇文字亦是写了好长的时间,大约有二万五千字的样子,就是写花儿与徐言的一个片段而已。
最后的夕阳—花儿,成都
车入川,天气变闷热起来,身上黏黏的不爽气,花儿也不想梳理自己,只盼着早到地头,能痛快的洗个澡,所以车到成都,花儿自拖了行李箱,素面朝天的出站来,
就看到四川公司的人举牌接站,行到近前,已有一小堆的人聚集在那里,有些也是故识的,总公司财务部的李向荣也在当中。
花儿向接待的人报了自己的单位与名字,又与李向荣寒暄几句,正要与认识的人等再打招呼,便觉到人圈外有人在看着自己,望过去就是一惊,却是徐言,便睁圆了
眼儿,眉角越发的扬将上去,笑意就在唇边,眼中弥漫,心中一股暖意扩散开来,人就觉得慵懒起来,媚气笼了身儿,婷婷步到徐言身边,围着转了一圈,便立定了身子,上下打量着说: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
徐言到是没有言语,只是伸手接了花儿的行李箱。花儿感到有些目眩,空出的手,顺势就扶了徐言的肘弯,歪了头,还定定的看着,眉眼间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脑中到是一片空白,实是如坠梦中。
就听徐言言道:我在这里与天府航空有一个项目做,知道你要来,就调整了一下时间来接你。
又笑道:看你这素面朝天的样子,好个黄毛黑丫头。不如且随我去,先梳洗一下,吃个中饭,再逛逛成都怎样?
花儿听清了徐言的话,一时间仍没有反映过来,尚在沉吟,徐言又道:你们这神仙会,第一天向是报到日,没事的。
花儿便去与李向荣说过,又向接站的人要了住处的地址,就随了徐言向广场外行去,到看的一干人等怔怔然。
待一进了出租车,花儿就拉了徐言的手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那身儿便没了一毫的气力,不觉就依在徐言身上。
徐言说:我呢,与天府航空早有日程安排,就是在这一段时间,上次见你时说你会在这个时间在成都开会,我就让秘书也将日程定在这几天了,所以也是有意非刻意的。今天我就无事,到是有时间陪陪你,后天我是要飞海南,与海角航空有个会谈呢。
两人一面说着话,出租车已不觉到了徐言住的天河酒店。徐言一面从后备箱里拿苏花的行李,一面说:这酒店很好,我到成都必住这里,一是喜欢这个瀑布,二是大堂敞亮爽气,三是这里谭家菜馆的主厨是我的朋友,中饭就请你在这里吃了。
边说着,两人行进酒店。
待进得酒店的房间,却是一个小套房,徐言便道:先洗澡去吧,车上本就不会休息好,又不方便。
花儿就觉的身上到处黏黏的,甚不舒服,应了声,自手袋里取了洗漱用具,经卧室自去卫生间。
徐言取过烟斗点燃,开了笔记本电脑,翻看海角航空的资料,不一时,听得花儿在卫生间里说:徐言,帮我拿一下箱子里的内衣。
徐言进卧室开了苏花的行李箱,略一翻弄,便看到中层有几套内衣,选了素色的拿了,到卫生间门口言道:开门了。
房门便开不足半,苏花在门后探头出来,也斜着身子,伸了胳膊出来,到露出半扇雪白粉嫩的臂膀来。
头发尚未完全擦干,柔柔顺了脸颊侧垂下来,看的徐言一楞神儿,脑海中就现出十几年前花儿在月湖的景象来。
花儿接了过去,关了门,徐言也再看不下去资料,就歪身子在床上,看花儿裹了浴巾出来选衣服,又穿了衣服出来坐在镜前梳理头发,那头发仍是没有吹干,仍是柔柔的打着绺儿直直的垂将下来。
徐言笑到:看你这模样,到还是和月湖一个样子呢。
苏花也没言语,将头发高高的盘了,说:现在觉得乏累的很。
徐言就说:过来躺一会,坐车很是累人,且得歇息一阵呢。
苏花就起身过去,抽了枕头立在床头,交插了双脚,半躺半坐在床上。徐言就势伸胳臂垫了花儿的腰,肘腕手搂了住,脸就顺势贴在花儿的胁边,另只胳膊也就环过花儿的小腹,搭了双腕,就搂的越发的紧了。
苏花合了眼,左手扶了徐言的双腕,右手搭在徐言颈间,真真是觉的阵阵乏累,沉沉的想睡。
一惊间,徐言醒来,睁眼就看到花儿笑盈盈的低眼看着,徐言便到:我怎么就睡了呢?多长时间了?花儿说:也没有多长时间,还不到半小时。
徐言又道:你呢?
花儿抚弄着徐言的头发说:没有拉。
徐言就翻了身,将头埋在花儿的腹间闷声说:起了,起了,吃饭去。
滚过苏花的身子下床立了,伸手扯起苏花,拥了花儿一下,便去卫生间洗漱。待再出来时,苏花也装扮了,桔色的牛仔裤配了素色的飞边菏叶短袖衫,短丝袜裹着纤巧的双足,蹬着细绊的黑皮凉鞋,素素的淡妆,梳着两条水辨。徐言襟了襟鼻子,苏花的眉就皱将起来,眼中询出询问的意思来.
徐言就说:我到是喜欢你刚下火车的样子,只是那样出去也见不得人呢。走拉,走拉。
伸手拉了苏花的手出门。
其实徐言甚是不喜欢苏花的衣着,心下想到:怎么这些年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呢,虽是俗淡之人,原也清丽可人,偏就喜欢这鲜艳,累赘的服饰,到如是市井女子了。心下虽是不甚快意,却也未显露什么。
这谭家菜馆
虽是在酒店大门之外,却与酒店是一体的建筑,惺红的蔓花地毯配了淡金色的墙纸,墙间点缀些紫檀色的镂空木雕,不外是万字云纹,喜鹊登枝之类,虽不清雅,确
透了喜兴。虽近午时,却是没有什么人在吃饭,穿着中式衫裙的知客见到徐言,老远便迎了来,笑言到:徐先生请,今天没有见单子下来,想不是宴请
徐言边行边
道:是了,是了,就是吃中饭。核桃酪一碗,麻茸包,酥盒子双份,加一碟海螺碎肉腐皮卷,将你小杨师傅的日照青茶酽酽的沏一壶来给我,告他别来烦
我,受不住他那碎嘴子。晚上将巧阁给我留了,要黄闷鱼翅,清汤燕菜,配四个围碟,红烧鸭肝,茶烧肉,两个青菜,小杨自己惦兑就行。五年陈的女儿红蒸滚了
来,告诉酒保别煮了来胡弄我,老爷子藏的小站米做白饭,不妨多些。七点来钟我过来,两人。你这明黄的蝴蝶结犯忌,且不相配,换了吧。
那知客边侧身行着边笑了频频点首,带两人到一临窗的座位,照顾二人坐了,有服务生便欲来,知客摆手不让,自去了。
不一时,知客端了茶来,就没了蝴蝶结,布了碗筷,将茶与两人斟上,笑了说:腐皮卷儿要少费点工夫,先喝点茶润润吧。
徐言摆手,知客就自企台去了。
徐言与苏花说:会议定会安排你们在成都看看名胜古迹,我就不多此一举了。成都我虽是来过多次,但有一个地方一直没有机会去,就是薛涛楼了,下午我们消消停停的一游如何?
苏花便道:我随你。
徐言又说:今天晚饭也在这里吃,本是应该请你吃四川小吃,只是小吃这物件,一定要往市井小店去吃,一登堂入室便全然不对味儿,要去小店必要有人带领才行,否则也吃不到什么。明天晚上,我找成都的朋友带我们去吃,今晚就在这请你吃京城大菜,也算是给你接风了。
见苏花笑了点首,徐言又道:虽说你常跑北京,只是这谭家菜你却一定没有尝过呢。虽然是北菜,到参合了南味,甜鲜咸香,原汁原味,绵润本色,中庸平和,一定合你的口味。
苏花就回道:这菜的味道,到很是象你的味道呢。
徐言就笑了说:精辟,精辟,有长进了,我友曰:虽仕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女隔三刻需撑目而视,其言不缪。
苏花说:我虽然迟钝一些,道理还是能明白的。
徐言说:那里,那里,你如此精灵,大智象条鱼,怎就会鲁钝了?透过现象看本质,透过现象看本质啊。
两人斗嘴闲话间,两个端了碗碟的服务生,随一领班模样的女子前来,却是徐言点的中饭已成。那领班将碟碗一一布在案上,服务生自去了,女子就微弯了腰低声笑了说:这单是小惠谢七哥的,小惠说,只是以力尽心。
徐言就低了头,用双手搓脸,又直起腰双手按了台面说:这饭就真的没法吃了,却不是要了她四日的工钱,原要清闲消停的,偏偏就添噎嗝,我自请朋友客,那里轮到你来惠账,真是拎不清楚。这话你也别与她说,这妮子心重,听了也不知有什么古怪的念头,生出什么妖娥子来。
那女子便道:我也本要拦一拦的,只是看小惠虽说是少不更事,到是一片赤诚,心里也不忍。七哥别生气,我知道你怜惜小惠,这单我转到晚宴单子上,这几月我给她多做点奖金,补了过去就是。
徐言笑了说:有你这巧嘴在,做起事来玲珑八面,那里就会生气了。
领班笑了说:当不得,当不得,两位慢用,有事叫我就是。便自去了。
花儿顺了眉浅笑道:自打进了这餐厅,就听你是话不落地儿,顺流的很,一点也不磕巴了。
徐言就笑道:你现在就是喜欢刺激我,我这口吃的毛病是时好时坏,大多是心情好些,环境轻松些,就好,心情郁闷,紧张,便多些。
花儿就说:你还有郁闷紧张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徐言说:是人自有七情,我何能例外。你到是吃东西呀,这要热吃,凉了就腻人了。
苏花便拿了调羹舀核桃酪,方入口,便感到极甘香,混了津液流下食道。徐言说:这核桃酪过于香甜,你且就了这腐皮卷吃,要么会腻住呢。那两样,且作茶食,更为相配。
苏花说:我没有你那些穷讲究。一边说着,一边夹了腐皮卷,侧低了头,咬来吃,觉的鲜咸顺口,胃口就开了,心情反到有些伤感,也不作声,自顾自的吃着。
徐言用手拈了个麻茸包,边食边看着花儿,额前一缕头发顺垂下来,掩住了两眉间的愁纹,精致的唇内细细的米粒牙,轻咬着食物,一股柔情就弥漫在心间。
两人方绕过到餐厅的门口的屏风,就看到一个年轻姑娘立在那里,见了徐言也不搭言,就塞了包东西在徐言手里,小跑着里去了。徐言自言道:这妮子。一面打开纸包,却是一些果干。徐言重包了,对苏花说:这是莱阳的梨干,等会给你消食。
苏花就回道:那是人家小姑娘给你的,你留着慢慢的消化吧。言语的重音就放在“小”字上,透着些酸味出来。
徐言到忍不住笑了出声,伸手扶了花儿的肘弯,推了花儿边行边说:这妮子就是小惠,多大点的小丫头,你就夹枪带棒的吃味。
苏花就立定了身欲与徐言理论,徐言也不停步,仍拽了苏花说:好了,好了,且随我去看风景吧。
苏花便不再言语。
成都的望江
公园建于锦江之阳,因近唐才女薛涛墓,自明清以降,多有文人雅客来此凭吊,况此地临江多竹,风景幽胜,历代就添建了一些纪念性的建筑,竟也成蓉城的一著名
胜景,与武侯词,杜甫草堂三足而立。但经文革之后,名气远不如前两者响亮,游客甚少,就成了附近居民的活动场所了,到是二十一世纪开始,政府,
民间又兴起薛涛热来,建立了些大型的建筑,诸如薛涛广场之类,又召开薛涛研究会什么的学术活动,带动了望江公园到成了热点,此是后话不提。
徐言与苏华甫进公园大门,便觉甚是清爽,大道两旁的青竹高有数丈,蔽天遮日,远处的江风,穿过竹林,就不辨方向,四散了吹抚着两人,全没有城里闷热潮湿的感觉。因不是休息日,公园内就没有几个游人,越发的清静了。
徐言喜到:好地方,好地方。
苏花也很是欢喜,挽了徐言。徐言就觉的花儿的肌肤凉丝丝的,又透着温腻的感觉,心里也是一荡。
两人把臂漫步而行,但见修竹成林,凤尾森森,满目青翠。一片片,一丛丛,一簇蔟的各色竹子,植满各处,竟是望不到边际。风吟细细,拂面柔柔,甚是清爽怡人。
苏花言到: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竹子,真是好看。
徐言说:这也可以说是竹林了,在成都这个地界到也是难得。若说到多,我在浙东看的竹山,漫山满谷,那才叫多呢,就是没有这儿的品种多。
待到两人行到竹林深处薛涛立像前,徐言合手拜了拜,苏花笑到:这公园是纪念这女的吧?大概也是古代一个名妓什么的吧?
徐言从新扶
了苏花的臂弯说:不可这样说呢,这薛涛是唐代才女,对她还是要恭而敬之。其一是史上确有其人,不象其它人等大多穿凿附会者多,不可考。其二是虽入乐籍,却
不可说为妓,到是清客的身份更重些子。三是才华出众,白居易,杜牧你是知道的,薛涛与他们都有诗作往来,包括刘禹锡等。四呢,是与元稹姊弟恋,
未及乱而终弃之,终身未嫁,可惜可叹。五是做薛涛笺,精美浪漫,很有小资的情调呢。说着,徐言自己到笑将起来,苏花听的半明半白,便不言语。
徐言拉了苏花沿着漫铺的石子甬路前行,又说:当时地方官曾表举薛涛为校书郎,可见她的才华是及其出众的,可惜格于当时制度不能成。但后人,甚至与她同代的人,就尊称她女校书,再后来,校书一辞,对女子而言,就成了妓的代称,就是从薛涛这里起的呢。
苏花就问:那薛涛到底是不是妓女呢?
徐言说:这两个字可是要分开说呢,合起来的味道就不对了。妓同技,女支也,就是女子用处的一个旁支,也是有一技傍身的,大都是为娱乐类,等闲女子是当不起妓字的。到象是如今的文艺明星一般。当然妓也有大小腕儿之分。
听的苏花笑
将起来,徐言说:你别笑啊,实情就是这样。如果妓女合称,以当下的感觉,到是古时娼的意思了。格调就低下许多,妓是可以不卖身的,也可以选择卖身的对象,
就会有一些感情的纠葛。过去封建礼教严格,风流才子们其实见不到几个女子的,所以就只能与表姐,表妹,和妓们谈谈恋爱。娼是来者不拒,凡付钱者,岔腿而迎
苏花听得微红了脸,转手拧徐言的胳臂,徐言不躲,苏花却是下不了手,徐言就执了苏花的手,仍随路前行。徐吟道: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这就是薛涛的诗了。其实妓的问题是可以作老大一篇文章的,一时间与你也说不明白。
两人闲话着,一面看了薛涛井,薛涛墓等处,徐言免不了又与苏花讲些掌故,发些议论,在崇丽阁买了些薛涛笺,欲分些给苏花,苏花以无处用推辞,出得望江楼,苏花说:你家凌朵也是和你一样博学多才吧?不象我就是听你讲,也是迷迷糊糊的。
徐言随口说:那里,那里。朵儿既不聪颖,也没有什么才艺,就是心胸爽直,凡事大而化之,到是没有你的那些心机呢。
说罢,便感到有些失言,正转过楼角,便看到江边有片月台,边上有几丛修竹,疏密有致,间或摆了些桌椅,有茶家卖茶,就说:正是走的累了,也渴了。歇歇腿儿,喝壶茶去。
苏花抿了唇乐,也没言语,随了徐言去。
徐言与苏花寻了一付傍竹的座头,自有店家来问茶,拉杂推介诸多名茶,徐言一盖不要,就点了青城苦丁。
待店家离开,徐言说:所谓名茶,若在这等之地,大都是名不符实。到是这苦丁茶,似茶非茶,无好无坏,清燥去烦,正是应时的饮料呢。
苏花笑了说:我总是随你的,喝个茶也有许多道理。
时近傍晚,日头却只是微斜,日光透过遮阳的竹丛斑驳的映射在花儿的身上,显出庸懒爱昧的气氛。徐言与苏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取出梨干闲食。苏花见那梨干乳白中透着微黄,很是干净,吃在口中柔软而有弹性,梨香十足,甜酸适口,甚是喜欢。
徐言说:这是莱阳梨干,自家做的,全是在日头下晒出来的,与市售烘的不同,即干净,又好吃,细细的品味,能吃出阳光的味道来呢。想来小惠这妮子是选了又选,挑了又挑的,自又是精中之精了。
苏花言道:那姑娘看是很喜欢你呢。
徐言说:就你想的多,我只是偶然帮点小忙给她,那里就拉拉杂杂的扯出这些情爱之事出来了,偏就是你多心。
苏花凝神道:你这凡事不上心的习性就是一个老大的漩涡,最后才要了命。女人心,海底针,也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徐言笑了不言语,苏花自细细的咬了梨干,弥散了眼神望着远出,半晌方漫声说:你知道吗?现在你说一声,我就能打了背包和你走到天崖海角。
徐言的心就猛的向下一沉,肌肤便紧张起来,没了散漫的神情,立起身走到月台边扶着栏杆,望着锦江。江水打着旋儿和缓的流着,却不清澈,厚重的有些滞涩,阳光在水面流动,漫射出淡金的光芒。心下到想起马小蕾来。
苏花也随徐言来到月台边,伸手抱了徐言的腰,将头坻在徐言的胸口说:本来已经将你忘了,现在又勾起人家对你以前的感情来。
徐言搂着苏花的背无言,闻着苏花的发香,好长时间方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青青子吟,悠悠我心。执子之手,徘徊至今。
苏花听了,眼圈就红了,滢滢有泪欲垂。
巧阁名如其形,小巧而雅致,不足十平方米的地面,铺了原色的拼竹地板。红木的方桌也就可围四人,到象是为打麻将所设一般。素墙上悬了两幅当代的山水画轴,也颇可入眼。
门外本有服务生侍立,徐言进得门来便吩咐随来的知客撤了去,笑了说:莫象小鬼把门般的杵在那里,看了反堵心,但将茶酒备齐了,我们自便,便就舒服。
知客笑应了,去与领班说。那领班便自捧了碗碟诸物件来摆放,对徐言道:七哥想喝什么茶,有今年的峨嵋毛峰,客人反应不错,要不要试试?
徐言说:你们这些大路茶,又有什么味道可言,还要试试,就是解渴罢了,且拿来就是。
领班笑应了去,苏花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挑剔,矫情呢。
徐言说:你没发现的事情多着呢,不过是想舒服放松一点,那就是挑剔了?但凡为人处世,没有使别人不舒服,不强人所难,便不是矫情。
苏花撇嘴低声道:披了羊皮的大灰狼。
徐言便大笑起来,我那里又着惹到你了,要说扮猪吃虎,只怕我不及卿呢。
苏花听了就有些不高兴,徐言又笑道:就是闲话而已,就会惹得你不高兴,这以后还不敢与你说话了呢,且笑笑,且笑笑,就算我不好就是了,以后我说话小心些就是。
苏花慎目到:谁要你说话小心了,以前我陪了万分小心和你说话,又是什么心情?说着眼圈又红将起来,便有些说不下去,半晌方道:说来说去就又说到这上边了,没意思,不想了。还不敢和我说话,敢不和我说话。
徐言也笑了,说:我是不敢,那里敢不呢?那得要多大的勇气啊。
苏花也笑了说:我没你那歪理胡缠的本事。
正说间,领
班端了茶盏来,两人就此打住。苏花要去卫生间,随了领班去了。徐言自己一面喝茶,一面思道:憾山易,憾女人心性难。花儿的心气本也挺高的,柔韧有刚,到是
还没有修炼到化指柔的境界,以前与自己好时,却是让自己压制的净显现柔性了,也真真的受了委屈,现在到显出本色了,仍然是柔刚未济,到正与当今的世态相
合,在单位自然是游刃有余,管制家中自也是有条理,就是不大气,难再上层楼呢,与花儿分开,对花儿,对自己,看来还是极正确的事情,一边想着,心下亦是释
虽是工夫菜式,但是预定了的,待苏花回转来时,已是摆满了一桌。苏花看了说:太多了些吧,要浪费了。
徐言回道:也不算多了,只是两个菜而已,就是碟碟碗碗的多些。
苏花还未归座,便看到上午见过的小惠捧了一小坛酒进来,收口的坛嘴冒着汽儿,屋内就散了酒香。徐言就说:小惠,那梨干是你家晒的吧,真是好吃。又指了苏花说:你这苏花姐姐很是喜欢。
小惠边摆了酒碗,边道:是我娘自己晒的,也是自家的梨树。回过头对苏花笑了说:姐姐喜欢我那里还有些,就是没有拣过。
苏花也笑了,说:可别麻烦,这里还剩着些呢。说着也没有归座,立定了身子,看小惠用毛巾缠了坛身,向酒碗里顷酒。
苏花便细细打量小惠,看来也就十七,八岁,一米六左右的个头,腰身健硕,却也凹凸有致,显着蓬勃的青春活力,一头乌云也似的浓密头发,梳了一条棒锤辨儿,卜楞楞的垂在肩下,齐齐的留海儿,益发衬的一张圆月脸儿紧致细密,
乌浓的眉下是亮晶晶的大眼睛,衬着高挑的鼻梁。端的是个健康好模样的丫头。
苏花喜欢的拉了小惠的手对徐言说:这丫头真的是好看,可是有年头没有看到过这么,这么。。。
便想不到该如何说下去。
徐言接到:健康美丽。
苏花说:就是,就是。健康美丽,健康美丽。姐姐吃了你的梨,总是要回点什么。退了腕上的黄玉镯,给小惠套上。小惠谢了,笑了伸腕给徐言看,显出一对酒窝与虎牙来。苏花便想:这丫头,真是个美人坯子,再有三,五年,也不知回出落的什么样呢。
徐言说:你花大姐用的都是好东西,这镯子成色,水头还好,无章无柳,好生收着吧。
苏花锤徐言肩头说:什么花大姐,我是瓢虫吗?
三人便都乐将起来,苏花归座,小惠再谢了苏花,去了。
花儿见桌上有一瓷钵粳米饭,蒸的颗粒松散,长身圆腹,晶莹剔透,隐隐泛着碧色油光,便喜道:正是感到饿了,这几天也没有吃顿合心的饭,有米饭最好,我要先吃米饭。
徐言说:本就是为你准备的,你只要随意就好。
苏花盛了半碗米饭,就了鸭肝吃,甚是可口。道:这米很好吃。
徐言说:这是天津小站稻,老杨师傅家祖上就是那里的稻农,所以他还有的吃,我也是只能蹭他些饭吃,想要些回去,也是万万不能呢。要说这桌子上的食物,真就是这米饭最是难得。饥也补过了,酒晾到这时也正好,喝点吧。
苏花便端了酒盏,与徐言略碰一下,慢慢的抿了喝,又道:订餐时,听你说什么煮了,蒸了的,又是什么什么讲究?
徐言说:这女儿红是米酒,本是谷水之精,冷饮,水谷精气不合,温饮最好,若是煮了来,则水谷精气皆发,其淡而无味,虽是烫了也行,但终究没有连坛蒸了,水谷之精和合,精华发散后内敛,于味道,于营养,都有好处呢。
苏花就笑了说:就是累人,居家过日子那来那么多的讲究,还是家常饭菜最好,这些山珍海味的,不吃也不想,家里的饭菜,几顿不吃,到是想的很呢。
徐言说:所以你就先吃米饭嘛。
苏花说:你可别多心,这些菜也好吃,我也喜欢,领你的情。
徐言说:我知道,我知道。看苏花的酒盏半空,便起了身筛酒,道:这酒度数低,你的酒量,但喝无妨。
苏花说:就是有妨也不要紧,今天我还就想多喝呢。就是和你好的时候,也很少,就没有现在这样过。今天我很高兴。
两人闲话着,不外是过去的一些事情,言谈间,苏花就想:也就十几年的时间,徐言越是让人捉摸不透了,也不知道是作什么生意,云笼雾罩的,如果自己嫁给了他,也不知道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思念间,那酒便下的顺留,不觉菜过半,酒将尽了。
苏花略有三分酒意,脸泛桃花,眼中拢了一汪春水,朦朦的散了眼神,眼波流转中,愈发的媚气。徐言便看的微笑道:花儿,你真是水做的人儿,真漂亮,媚气的很呢。
苏花手扶了脸,也斜了身子,支肘在桌上歪头道:漂亮你也不要我。便觉的脸有些烧,又笑了说:喝的有点多了,脸红了吧。
徐言说:那里就会喝多,正好呢,艳如桃李,灿若朝霞,真是好颜色,漂亮的很呢。
说话间,有人敲门,却是掌厨小杨师傅,先是向徐言敬烟,笑了说:七叔,菜还可口?有那里不到的地儿,给指点指点。
徐言接了烟却未让小杨点燃,说:你也家传的手艺,那就容我来指点,到是来讨夸的吧。说实话,以这材料做到这地步,也是难为你了。
小杨道:您是吃家,自是瞒不过您去,这材料是越来越差,做起来也是憋气,不快活。
徐言说:就是这样说。
徐言就介绍苏花给小杨说:这是我的朋友,不是发小,也差不多了。
小杨就说:七叔的朋友,自然是我的长辈,但不知该如何称呼?
徐言道:叫苏小姑就好。
小杨果是向苏花恭敬的称小姑。苏花看那小杨也是三十许人,却称自己为姑,不觉失笑,道:可别这么称呼,当不起的。
小杨道:辈分上的事儿,礼可是错不得。
徐言就对苏花说:你就随他叫去,总不成长了辈分,还吃了亏去。
苏花便不再言语。
小杨又道:我爷爷本也要来看七叔的,听有女客在,就没过来,要我与您言语一声。
徐言道:这可使不得,且莫劳动老爷子,待我去看他就是。我这里吃的可以了,你呢要人来收去,把你媳妇儿从日照带来的采青再俨俨的沏壶来。
小杨应了,告辞去了。自有人来拾掇桌面,徐言告之一盖不留,领班复端了茶盏等进来,斟了退去。
徐言让茶给苏花,道:不如今晚住这里吧,不要劳动了,也好好的休息一下。
苏花便沉吟不语。徐言说:你且放心了,总不成有嘛顾虑?
苏花到笑了说:我知道的,不是这事儿,只是你来接我那么多人看到了,不回去睡,要有闲话呢。
徐言说:也是,我到是没有想到这层。
苏花道:那里是没想到,是不想吧?
徐言被苏花说中了心事,便有些不好意思,笑了说:当局者迷,就是想和你多呆会子。喝了茶走人,我送你,总不会有人闲话了。你先在这坐下,喝点茶。我呢,去和老爷爷说两句话,然后上房间取你的行李,用不了十分钟,再送你走,也好早些歇息,好不?
苏花笑了点头,徐言自去了。
不一会,徐言回来,苏花问:我的箱子呢?
徐言说:放在企台那里了,总不成招摇着拖了来。我先喝口茶就走。
徐言端了自己的茶盏喝了,又倒了一盏,却是嫌热,取过苏花的残茶饮过,长出口气道:走了。
待到企台前,小惠已经等在那里,拖了苏花的行李箱,要送两人出门,苏花忙拦了,自接了过来,拉了出门。自有出租车在门口待客。
徐言说:明天你开会,我在酒店有一个会谈,大约下午就没有事情了,我也约了个朋友陪我们去看看街景,吃小吃去。不管怎样,明天我都是在酒店房间里,随时有空都可以过来。
苏花猛的想到件事来,忸怩了一下,趴在徐言耳边说:我内衣洗了,晾在卫生间,你替我收了,别给人家看见。
徐言答应了,却落出爱昧的笑意,苏花小声道:别有什么歪想法。
徐言也悄声说:不会,你的每一寸肌肤我都见过,对着衣服会有什么想法。脸上就显出极诚挚的滑稽表情来。看的苏花恨恨的,就使劲拧了徐言胳膊一把,却是没有容情,疼的徐言张了嘴吸气,苏花仍是恨恨不已。
待到了招待所,苏花先去报到,要了会议日程表和房间号,徐言提了行李送苏花到房间,看是四人房间,颇为简陋。却还没有人进住。苏花看了日程说:明天还是报到日,还有个预备会。
徐言就说:反正这里你也没有地方去,明天就在我那里去吧。
苏花点头应
了,徐言辞去。苏花归拢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去卫生间冲凉,温水流过肌肤,就想起徐言在出租车上说的话来,身子便有些燥热起来,心下想到:如果晚上留宿在徐
言那里,也不知道是否能把持住自己,总不成两人好时尚未失身,现在到把身子给了徐言不成。原本已经不再想他了,如今却还是放不下这个冤家。这个死徐言,身
边总是有各色的女子围绕着,一定不会象我这样念着他。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面洗完。再给家里打了电话,与丈夫李东北讲了半日家常,头发也就干了,临睡前还想:怕是睡不好觉了。不成想却沾枕即睡,醒来天已大亮,心神颇为畅快。
徐言回到酒店,先查邮件。凌朵,花芳,金盈,焦尼,卓玛都有邮件来,徐言约略看过,便知要时间来处理,就先洗漱了,收了放在花儿身上的心思,专心处理公务。
海角航空的报价已经得到JSSI公司总部批准,经焦尼转到机构总管理处,金盈附了原始的资料,所以,焦尼与金盈的邮件,实际上是一回事情,只是金盈的邮件中又附了她翻译的JSSI的新核定的各类合同。
徐言再核对了一下数据,看没有什么不妥处,便给金盈回邮件,要她用JSSI中国区域总部的名义发出。又告她:如果海角航空同意,就速先发给陶部长有关合同文本。
再看花芳的邮件,是天云集团上市的进展状况,却是甚为不顺,就她而言,也是难以协调,请徐言直接与况天云来说。
徐言与天云
通了电话,方得知:丁立新对安卫公司的上市仍是报有怀疑的态度,认为:一是上市之事应是繁杂无比的事情,不会象天贸商务所言的那样简单。二是如何规避证监
会还是心下无底。三是前期启动资金没有保障,一但投入,则再难控制。如此一来,也带动的况天云也有些犹豫,使的前期的文案事务就缓下来,花芳所主控的小
组,在天云集团这方面,就难有做为,而以花芳的职务与资历与丁立新沟通尚勉强可以,一但问题出自况天云这样的层面,就难以进行了。
徐言就与况
天云说:这些事情想来复杂,实际操作却是简单的很,一切都是有规矩可依。关键在于我们上面协调好了,定下原则,具体事务要下面执行就是了,如果我们上面摇
摆不定,下面就无所事从,也就职责不明。凡事都会有不同的意见,就需要统一思想,如果意见不能一致,主事决之。以我们两公司的业务原本是在资金流方面的合
作,所以丁总与花芳也熟悉的很,我们自己又相交多年,原本以为是可以进行的很顺利,现在看到是欲速不达了,有些环节也还是不能省略。
徐言就建议:先暂时放下项目,等徐言回去后做个项目说明会,天云集团内部先统一认识,即使认识不统一,以况天云一言而决之,或继续进行,或就此终止,要有个定论。
况天云就问徐言何时能回临河,约定了下月中找一个两人都有空的时间进行。具体时间就由金盈与况天云的秘书去商定。
这边处理完天云集团的事,徐言便打电话给花芳,听的花芳眯眯胡胡的声音,再看表时,已经快午夜了。
徐言简单的说了与况天云通电话的情况,要花芳告金盈与况天云的秘书确定时间。临放电话时,听得花芳说:还有两个星期才回来,我想你了。
徐言说:也出来两多星期了,我也想你了,好好睡觉,再有十来天也就回去了。
花芳应了。徐言挂了电话,想到明天与天府航空还有一个礼节性的会谈,就打开金盈发的JSSI
的新核定合同的中文版看了一下,改动到是不大。又给焦尼打电话,他那里到是还未到中午。刚好,焦尼也在看金盈的邮件,认为有几处需要修改,便与徐言说了。
徐言就笑道:我这里已经是半夜多了,实在是记不下来,麻烦你改过发邮件来吧。焦尼应了,两人放了电话,徐言便觉阵阵困意袭来,便进卧室脱衣便睡,可怪的是
头沾枕反是睡不着了,一面困着,一面脑海中却翻腾着以前的镜象,先是苏花的形象多些,夹着董红雪等人,后来便是丽冰的形象多些,渐渐的就取代了其它人等,
也就睡了去。
花芳放了电
话,却再难入睡,想来自己也快二十六,七的人了,便就吊在徐言这里不上不下,谈了几个对象,都有徐言在那里比着,左右是不满意,散了拉到。凌朵虽对徐言不
加拘管,但自己也知道徐言对家庭有极强的责任感,也不会舍了妻子而就自己。但凡自己有个公开的身份,也就认了,那管是情人,还是二奶的,但且不说凌朵,就
是徐言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与徐言也这种没有结局的结果,也不知道会走向那里。再想到徐言身边,总是有女人围绕着,无论才貌,都远较自己为高,徐
言对自己也还是实心实意的,他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又想着徐言对自己的好处,想到与徐言的种种情事,心下越发的烦躁,情欲之心便起,想了徐言,一边用
手自己解决了,身心也放松下来,到是一觉好睡。
早饭时,花芳的母亲对她说:你哥下岗也有些日子了,你就不能在你们公司给他找个活干。
花芳说:我们那里都是有学历的,接待员都是大学毕业。再就是有特长的,那有工作给他干。
花芳母亲又说:不是有工厂吗?你哥就是工厂出来的,有技术,活又干的好,安排到工厂也行啊。
花芳回道:工厂都在边远郊县,伦湖我哥能去吗?再说,新人给的工资都少,试用期也就是三百块,三个月转正式了,才五百,再涨要靠年头。
花芳母亲就说:是少些,你挣的不少,以为你们公司的工资很高呢。
花芳就解释道:我那是在总管理处,工资自然是高些。新人试用期五百,转正式八百,再就是一年涨两百,不在总管理处开饷的,管理人员一年涨一百五,工人一年涨一百。我是加上职务工资,才拿到两千六。担了多大的责任呢。我们徐总自己才拿五千,
下面的人有能有多高?就是金盈那样徐总的贴身秘书,也是算普通文员呢,进公司晚,不到两年,刚刚拿到一千。徐总说到两年头上,再定到部长级,职务工资就加了一千,人家那是干出来的。再说我们徐总的外甥,外甥女,大学刚毕业,今年才进公司来,也是拿的试用工资五百块。
花芳母亲说:你们老总也真抠门。
花芳就说:我们徐总可是不老,也不小气。我们徐总说工资是死的,上去就下不来,少一点,年年涨,大家都高兴。年功工资上涨的幅度高,是不亏待老人,能被留下来的,就是公司的财富。新人挣的少,如果不适合公司,离开了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这些也是为职工考虑。再说,我们公司的福利该有的都有了,保险,中饭,医疗,带薪年假都是公司出的钱,人家是私营企业,还要怎样呢?别说其它私企,就是许多国营企业,也羡慕我们呢。
花芳母亲说:这丫头,我就随便那么一说,就惹你说这一篇大道理来,不过是你哥的事情让我操心。
花芳说:我哥的事情我也是记在心里呢,前些时候求过徐总,徐总说等汽车厂的项目有眉目了,与他们说一下,调到汽车厂去,是他们内部的调动,也好办一些。
一边说着,一边边吃完早饭,待花芳出门上班,花芳父亲便对花芳母亲说:我看过咱闺女和她那徐总在一起的样子,只怕不是很简单的关系呢,丫头大了,你当妈的也要着急些,给闺女找个好人家嫁了,别出什么事情。
花芳妈就说:那有你这样当爹说姑娘的,我到是着急,只是这死妮子死活看不上介绍的对象,我又有什么办法。
一早醒来,已是早饭时间,苏花急忙起来,洗漱完毕,浅浅的画了些淡妆,刚出了客房门,就看到临海公司的杨海玲也出来,本就熟悉的很,就一同下楼去餐厅吃早饭。杨海玲就贼嘻嘻的笑了对苏花说:昨儿过的好不?人挺潇洒啊,是况儿吧?“况儿”是临海的方言,就是情人的意思。
苏花就抽手打她说:别瞎掰,是同学拉,也在这里开会,你们就乱联想。
杨海玲就说:我就命苦,也没有个同学来接接,会会什么的,要末给我介绍,介绍。
苏花说:可是不敢,就你这放浪的小媳妇,不把人家吓死。
杨海玲便羞苏花:把的那么紧,还说不是况儿,这破会也没有什么开头,你们到是可以多恩爱恩爱,可是别太亏了身子。边说着,边跑了去。苏花就不依,一路追到餐厅的门口方罢。
因是会议餐,主食,小菜等都已经摆放大圆桌上,随来随吃。苏花与杨海玲找有熟悉人的桌子座下,刚刚开吃,李向荣端了碗筷从隔壁桌子移了过来,笑了说: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
杨海玲就说:没有啊,你们总公司的大员们有人拍马,要有好玩的地方去,也带上我们。
李向荣说:四川公司安排今天去乐山和眉山,你们有空就一块儿去。
苏花说:今儿不成,我有安排了。
杨海玲向苏花挤眼说:理解,理解。又对李向荣说:苏姐有安排,我可没有,要带了我去。李向荣自是应了。
便吃着,杨海玲蹿掇着李向荣安排去九寨沟,苏花心下就是一动,也附合了说:好不容易来
到这里了,机会难得,应该去看看。同桌的其他人也极想去,就一齐帮腔。李向荣就说:这个不在会议安排的范围内,但我们也有考虑,等会议结束了,成都公司会安排车,往返两天的时间,食宿费用自理,愿意去的到会务组报名就行。
杨海玲就说:还自理什么啊,多开点会务费不就行了吗。
李向荣说:这不是不在会议日程里吗?也有人去,有人不去的,平衡不下来。再说,你们这一方诸侯们,报销的方法多了,又何必挤兑我们呢。
杨海玲也笑了。
徐言是被手
机的铃声叫醒的,看表还不到九点,是达娃来的,说与天府航空的会谈就不参加
了,反是正是没有她什么事情,下午再过来,陪徐言的朋友逛街吃饭。徐言说:天府航空项目的事情,多亏了达娃牵线协调,今天只是与彭副礼节性的见见,但这都
是韩大军的面子,拜托达娃一定要来。听到达娃还是犹豫,徐言又说:本应是要去双流拜会彭副的,按礼也应如此,可彭副坚持到酒店来看徐言,就透了人情的意
味,这个人情要是没有韩大军的面子托着,徐言接下来就有些累。所以,徐言务必请达娃能到场,只要她在,这人情也就软着陆了。说好了的不用宴请,就是礼节性
的,大约也用不上一个小时。
达娃听徐言说到这份上,想想也是,再者丽冰的人情也要还,但也不知是何原因,丽冰对自己一向是不冷不热,油盐不进,人情给了徐言,也就是还了丽冰了,就应允了,说:我这一天就交代给你了,不过是还周丽冰的情儿。
徐言连声谢过。又诧异想:如何又牵扯上丽冰。心下颇是疑惑。人就已经警醒了,起身冲澡,洗漱毕,刚刚坐下打开电脑,便听的门铃响,开门看时,却是苏花来了。
苏花是和杨
海玲一同来的。原本杨海玲是要与总公司的人去乐山和眉山,吃过早饭在回房间
的陆上,苏花就邀杨海玲和她一同去徐言那里,心下想到:有个伴儿在身边回来也不至于有人乱合计,不然,总是要有闲言碎语的会传到公司。再说了,有个伴儿在
身边,也拘束了自己,别做些出格的事儿来。杨海玲到是无所谓,左右是无事可做,只是又打趣苏花,怕她做电灯泡。苏花就敛了神说:人家是有妻儿的,再说还有
人家的朋友陪咱们逛呢。两人收拾了行头,就到徐言这里。
徐言忙让两人进门,苏花先给徐言介绍道:这是杨海玲,滨海公司的结算科长,同一个系统的,也是好朋友,今天没事,就陪我一块来了。
杨海玲笑了说:不好意思,不请自来。
徐言连声道:那里,那里,即是苏花的朋友,就不要客气。
苏花又介绍徐言给杨海玲:这是我中学同学,徐言。地里鬼一样,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做什么。说着,自己倒笑了。
徐言也笑了,说:小生意人,小生意人,比不了你们公门里的,手握重权,不定什么时候还要你们照顾呢。杨小姐是是滨海人,也是老乡了,文革前期我家也在滨海,住南山,后来下乡去的屯河云山,文革后期才去的临河。不过现在也常去滨海。
杨海玲就说:徐先生真谦虚,这酒店可不是小生意人住的,过去南山那里都是日本小独楼,高干区,我家住胜利桥,自然博物馆那里,日专的宿舍。
徐言说:也离的不远,从我家露台上就看的到。
杨海玲说:许先生你是俯看,我们是仰看,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
道:你们两人先生,小姐的叫的真别扭,就喊名字好了,都是朋友,又不是在生意场上。说的两人也乐了,就此便换了称呼。徐言让两人坐了,又问要不要喝些饮
料,苏花就说:酒店的饮料死贵死贵的,喝它做什么,有热水就好。徐言便给两人泡茶,便打量杨海玲,三十许少妇的装扮,看着就利落干练,体态甚好,眉眼间流
落出些风骚的神态出来,倒真是典型的滨海女子。
恰在此时,徐言的手机响了,接起是金维东从上海打过来的,徐言一边示意苏花自己来端茶,一边听金维东说上海的情况:海健公司与农工商总公司的的关系,也还是维持着,与别处不同,他们的主打是在超市的方向。就是上海办公室的帐目甚是混乱,
有好几笔回收款不知去向,好在数额不大。这方面又牵扯到OWI,所以金维东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徐言指示他说:上海分公司的事情年初就有了,都是几万块钱的事情,总额也有十万了,查
下来都与宫立民有关联,这个脓胞早晚得破,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与美国西岸公司的商战才结束,虽说我们惨败,但剩下的烂摊子,还要他来收拾。以后农工商方面的款项,直接与海健部结算,不要经过办事处。宫立民控制的库存全部调到宁波分公司去,OWI分装的部分调给慈溪的李平经理。钟雷已经在江铃了,谈的很好,所以也就近两日的事情,OWI大桶的产品江铃会接了去。宜民公司的朱总那里,钟雷会协调。
徐言又交代金维东:上海半事处,运行到年底就要关闭,OWI调货是主要的,要他督促着完成,海健部的事暂时放一下,先帮钟雷,一旦清完上海的货物,就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再有不清楚,难处理的事情,找花芳就行。
说完,看到苏花已经将自己的茶也泡了,就端了喝着,对苏花与杨海玲说:看这一早就不得安生,对不起,冷落两位了。不过还是要对不起一下,我这还有个急件要处理一下,也就十分钟,再陪你们说话。
杨海玲说:你忙你的,别管我们,到是我们打扰你不好意思呢。苏花也没言语,只是示意徐言自去。
徐言开了电脑看邮件,焦尼已经将改过的合同发过来了。徐言素知焦尼心细,也未细看,就给金盈写邮件,方写一半,门玲又响,徐言起身应门,却是达娃。徐言边让达娃进门,边说:怎么这么快,也就半个小时就到了?
达娃说:昨晚没有回家,和小姐妹打了半晚麻将,就睡那了。您七哥老人家召唤,那敢晚来。
苏花与杨海玲也站起身来,徐言就介绍说:这就是苏花,我的同学,来四川开会,这是苏花的同事,海玲。这是达娃,我请来带你们逛逛,看看成都。
三人招呼过了,徐言又说:我是没法工作了,一会儿彭副来过,就陪你们出去。
达娃就说:彭启明这个老滑头,事情就完了呗,非还要来这一出。
徐言说:我和彭副也是第一次打交道,仔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不只是商业上的事儿,还有飞安的顾虑呢。
达娃说:顾虑个屁,那就那么复杂了,不过是显示一下对韩家的重视,想着扶正,就丫的这点小心眼儿。说着到带出京腔来。徐言也就乐了。达娃便对苏花与杨海玲说:您二位别笑话我,说话就带粗字。
徐言便推了达娃的背要她坐,达娃却要立着,说坐了半夜,窝憋的荒,就站着歇歇。徐言就对苏花和杨海玲说:我这达娃妹子虽说是标准的川妹儿,可却是藏族,是纯藏喔,达娃是藏名,就是月亮的意思,所以你们叫她月亮也行。
苏花与杨海玲仍坐了,看着徐言与达娃说话,却也看出达娃很是有与汉族不同之处来。高高大大的身子,骨架甚大。很是丰怡,可怪的是透着苗条的感觉,面如白玉,丰颐朗目,一头浓密的黑短发,打了细弯儿,有着低沉而略有沙哑性感的嗓音。
听得徐言说:这坎竺的香水今年转调了,玫瑰香淡了些,中味想是香草的味道会多些,到是适合你。达娃说:用这款香水也有五,六年了,就是喜欢玫瑰花香,今年是淡了些,大军还是觉的浓烈了。
徐言回到:我到是没有觉的,就你这体态,性格,装扮,很是适合你呢。
却说自达娃进来,杨海玲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达娃,今天达娃穿着宝石蓝的大开领半长袖收
腰短装,黑灰色的长筒裤,配着黑灰白三色戎面缠腕的高根凉鞋,银链的吊坠黑珍珠项链与耳环,更衬的面色娇好,肤如凝脂,嫩藕也似的玉臂上,带着复古样式的腕表,饰有些亮片黑色的中包,已经让徐言接了去,放在桌上。
徐言问达娃:你说还丽冰的人情,到是怎么回事儿呢?怎就牵扯到她来了?
苏花听到丽冰的名字,也是留了意,展眼看徐言,又看达娃。
达娃说:还不是大军向国内调钱的事情,要是没有周丽冰的指点,加上又亲自的去跑,向外企串了款,一时那有这么快。想着谢她,这冰川天女又油盐不进,明白的是承你的情儿,自然是要在你这儿还了。
徐言就正色说:丽冰个性就是这样,那里就是承我的情了,即便如此,也是不用还的,没的就坏了丽冰的好意,这事可是与她不相干,我也不计她的人情。
达娃说:反正是搞不懂你们的事儿,原就是明明白白的事儿嘛,挺虚伪的。
徐言说:可不能这么说,丽冰那是水晶做的人儿,那里有不明白的,也不知道你两怎么就是犯相。
指了苏花说:苏花和我们都是同学,得闲你们姐两唠扯,唠扯。
又说道:我从青海过的时候,得了一双松绿石的镯子,原就觉的适合你,更是配了你今天这衣服了,等我取了给你。说着从桌边的公事包中掏出两个纸包来,摊在桌上打开,现出两件手镯来。
徐言取了一只递给达娃,说:镯不送双,这只送你。又取了另外一只递与苏花说:昨儿你送小惠的黄玉镯成色很是不错,让你破费了,这只镯子也还可以,你拿了去吧。
苏花接了过去,边笑了说:那只手镯也是别人送的,那就谈的上破费。这只镯子的颜色正和我老公在法国买的一套蔻凯衣服配,我就收了。一面就递给杨海玲看,是用一块绿松石琢磨成的。通体天蓝,半透着油润的光泽。再看达娃已套在腕上了,伸了给徐
言看,说:卓玛姐就有只这样的手镯,都羡慕死我了。
徐言说:好象与御木本的黑珍珠不太相配呢。
达娃说:不戴就是了,我有绿松石的项链,耳坠,不少呢,胸花,头饰的也一堆,品质也不错的,但还是觉的太cheap,出不了场,如今有了这手镯就不同了,御木本又那里买不到?出场常碰车。
苏花听了便问道:我是不懂这些东西,对首饰也不上心,听起来这东西很贵吗?
达娃说:这是绿松石,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藏族喜欢用它做装饰用,大部分是小块
的,大块的石头也常见到,但大部分的不适合做整体的手镯,主要是不坚固,易碎,石头的结构不行,所以做成手镯也要加了箍,或者干脆就是几段拼起来的,象这样通体一块做成的,这样蓝,又均匀,没有一点铁线,很少见呢。
苏花听了,就要将镯子还给徐言,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达娃说:苏花姐,你可别做傻事,可别还给七哥。这镯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原料,成品也卖不上价的,不过三,五千而已。只是这东西对我们女人来说,是个希罕的物件,可遇不可求的,戴了品味,气质就更好,是个抬人的好东西。
徐言说:送了你拿着就是了,真象达娃说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是买的。再说了,昨儿你给小惠的镯子,怕也要两,三千的。
苏花听了,便收了手镯,说:有那么值钱吗?我真是不懂这些,以为顶多就是一,两百块呢。
徐言哭笑不得的说:我的小大姐儿,送你东西的人冤死了,只有送金子和房子才值钱吗?你家里还有什么东西,等什么时候我给你掌掌眼吧。
苏花说:那里就会有人送金子,房子。要哪样到好了。一面说着,一面就有些熟悉的感觉浮上心来。
徐言又笑了说:一会我有个客人来,两位在里间稍微回避一下,不过半小时左右就完,咱们就去逛街吃饭去也。
话音未落,客房的门铃便响起了,徐言就笑了摇头,苏花,杨海玲不禁也笑了,起身去里间,关了门,到不甚隔音,仍听得外屋的动静。便听得人操着川音的普通话说道:月亮妹子也在呢,好漂亮。
达娃说:你吴总大驾光临,我小女子应该在这等您的。
吴天明说:嘿,什么总,总的,别扭。再说也是个副的。自家人,叫这些做什么,徐老弟你说是不?
徐言说:不敢当,不敢当,您是我们前辈,那能平辈相论。
达娃抢了话头说:七哥你也别客气了,你这一谦让,可要喊我姑了。又向吴启明说道:副的去了也不就是早晚的事情,位子空出来,韩伯伯自然会发话的,这边的事完了,七哥也会提起的。
徐言,吴启明也都笑了,徐言说:韩叔那儿我可不敢说什么,那些大事也不是我们能插嘴的,大军那里我自是有交代的。大军是自家的哥们,公私上的事情就不分明了。说话间,气氛就轻松了许多。递烟,冲茶的寒暄一番。
苏花仍怔征的想着丽冰,又思量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处处随着徐言的感觉还是没变,自己怎么就没有一点主意呢。就听杨海玲悄声说:这徐言是那路神仙,万多块钱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了。你说实话,真的不是你的况儿?看的关系不一般呢。
苏花说:真不是的,你别瞎合计。说着,不知怎的,又言道:我俩处过一年的对象。
杨海玲说:怪不得呢,怎么就分了呢?
苏花说:也说不清楚,就是不合适呗。
杨海玲说:也可能是好事呢,象他这种场面上的人,有那个女的能罩的住,再说了,外面的诱惑那么多,不花才怪呢,可不就苦了家里的老婆。看那个月亮,那是一班二班的战士?就一身装扮,也有十五,六万。
苏花说:那里会那么贵,就是名牌也没有那么贵,何况也什么特别的,在贵也上不了万去。
杨海玲说:
我的苏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是一般的名牌,就那月亮穿的,衣
服,鞋,手袋,手表,都是日本高田贤二的最新款,我们滨海丘林公司有专柜,我都爱死那些了,每次到那都要去看看,就恨自己没有傍上个超款儿,下了死心给自
己买了一小瓶香水,就这么一点儿,六百多呢。就这身行头,便要六,七万,怕还不止呢。那戴的首饰是御木本最出名的黑珍珠系列,那价格,就更不好说了。
苏花便吃了惊说:这样一个小丫头,那来的钱置办这些值银子的衣物。
杨海玲说: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还不是靠身子挣的,有本钱呗。你那徐言也不知贴了多少呢。
苏花说:也别把人向坏了想,我看人家月亮挺好的,不至于那样,再说,徐言我是知道的,在这上面没心没肺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海玲瘪了嘴不作声,苏花又说:我家东北都不知道徐言这个人,以后见了他别提这碴儿。
杨海玲说:那当然,我傻啊。苏姐你可别误会,我可没有说月亮和你那徐言不好,我是真的很羡慕呢,就是恨自己没命。
苏花也知道杨海玲说的是心里话,就没再言语,到有些后悔邀她陪自己了。心思又放在徐言身上,想到:就自己认识的人里,真是能降的住徐言的,也就是丽冰一人。只是这丽冰。。。
不说苏花与
杨海玲个怀心腹事在内房低声言语,且说彭启明来看望徐言,其实摆明了是给韩大军看的,所以徐言才会坚持要达娃在场,就是要将彭启明的人情落到实处。达娃原
本是不想来趟这趟浑水的,原就觉的徐言做的就蛮悬心的,只是因为周丽冰的人情一直没有着落来还,就此便做个帽子套到徐言的头上,也算是揭过这一篇儿。三人
各怀鬼胎,扯了阵子闲篇儿,彭启明告辞而去,徐言送出房门,原是要陪了彭副到酒店门口,彭启明自是不肯,在电梯旁正拉扯着,倒是达娃不耐,扯了徐言让彭启
明抢进电梯去了,方才罢了。
回得房间,徐言喊了苏花与杨海玲去吃饭,又是喧嚷了一阵子,方得一同出了酒店,坐了达娃的本田雅阁,去牛王庙。因是中午,一家家的店铺确是没多少客人,达娃就径自的带领徐言等一家家的行来,或吃,或不是,左不过是诸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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