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很多年了,一直都由于抽不出时间,没去中医治疗抑郁症?不…

我的抑郁症一直都是用药物维持的,但最近却越来越严重勒,不知道成都这边治疗抑郁症需要多长时间???
我每天早上开始很严重,遇到新知识总是担心自己学不会,遇到不会的问题&自己就很紧张,每天中午睡觉就是不踏实,觉得自己学东西很慢,别人都比自己聪明。自己考不过别人的时候就很不爽,很压抑不开心。晚上睡觉也睡不好,心慌。一直都是用药物维持的,但最近却越来越严重勒,不知道成都这边治疗抑郁症需要多长时间???
11-10-05 &之前服用抗抑郁药是否是错误的?
我究竟抑郁症还是严重的神经衰弱?
男,36岁。症状:
1.头昏、头痛,发木,头昏脑胀,头像是被裹着一样,大脑稀里糊涂(发木,发蒙从早到晚都是)。记忆力下降,注意力非常不集中,迷迷糊糊,四肢无力,舌苔发厚发白(尤其是舌根,非常厚。好多次中医治疗到最后,舌根的厚舌苔无法消除)。小便很黄,一直便秘,最近服用中药后大便不成形。打哈欠,思维能力差,反应迟钝,大脑不清,昏昏欲睡,看书看屏幕都不能持久(大脑迟钝,也看不进去),就像现在我写的这些病例,都要分几次写完。
2.用脑时出现想睡或打瞌睡现象,刚刚发生过的事,一会就犯迷糊。二十多分钟的电视节目都看不下去。食欲下降、恶心、呕吐,看书时看了一大段却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出现眼胀、眼花、听力下降。写东西时,本来不会错的地方却搞错了,漏字、错别字现象增多。浑身乏力,有气无力的。
3.易出汗。稍微一活动就大汗淋漓,别人还没怎么样,自己前胸的背心湿的都可以拧出水。
4.入睡很困难,一般需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入睡,睡不着的时候会翻来覆去,身体发热,很烦躁。不过睡着后不会轻易醒来。白天午睡很少能睡着。头有很重的压迫感,大脑特别累。胃经常很不好受,严重时恶心呕吐跟晕车一样。
5.从小就很害怕得感冒,轻微的感冒都会导致头昏头痛会加重的很厉害,恶心呕吐。
语言组织能力变的很差。
有时胃不好受时,腰都直不起来。
6.吸烟或沾点酒就会非常难受,胃很不舒服,包括头也是(清楚的记得没得病之前根本不会这样。现在偶尔吸烟还可以,有时还是不行,胃恶心)
7.该做的检查都做了,CT,核磁共振,脑电图,多普勒,脑血流图都做过,没多大问题。还有血液检查,怀疑是否血脂高,结果也不是。颈椎的片子也拍了,没问题。
现在我已经停止工作了。没办法,症状太厉害,无法进行工作。其实之前我很多的工作都是很吃力的,因为自身症状明显,所以工作非常吃力。
用药情况:(服用过的药)
百忧解,米氮平,劳拉,乌灵胶囊,舍曲林,丁螺环酮,
奥氮平,氯硝西洋片,欣百达(进口)等
吃过不少中草药(比较统一的说法是:中焦湿热)
想获得的帮助:
<转接上面“病情主诉”__抱歉上面写不下>
头痛最厉害的部位:后脑勺与脖子梗相连处(风池穴周围),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拉似得疼,疼的时候头不敢晃动,越晃动越疼的厉害,低头也不行,抬头也不行。用手按时有明显的疼。还包括前头(额头再往上)和眼眶疼。
上述的疼痛在大量运动后会出现,非常厉害。
现在“疼”不是很频繁了,但是疼起来还是很厉害。
最初得病的时候(1997年),只是头疼,头昏。头疼的很难忍受,去检查,查不出原因。后来头昏加重,有恶心的症状(经常在午休后比较重),尤其是坐车时恶心头昏头痛很厉害。再后来有失眠和呕吐症状,接着胃不舒服(检查结果是轻微的胃炎)。
接着得了一次感冒发烧,持续一周,伴随一周彻夜未眠,之后就彻底严重,彻底休学(2000年)。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
后来一边打工一边陆续在精神科药物治疗,甚至住过精神病院,作用都不大。最后一次在广西医科大精神科门诊,给药治疗五六年,最初还有点效果,之后一直没效果。
在精神科服的药都是抗抑郁的、睡眠的的药(在上面“用药情况一栏”)。
中间做过一次鼻子微创手术排除鼻窦炎的原因。
情绪有时也很烦躁,但基本能控制。
现在怀疑自己主要不是抑郁症,可能只是严重的神经衰弱,或者是神经官能症什么的,抑郁只是次要。服了很多抗抑郁的药,没作用。
而且我自己的性格一直都不是内向,包括得病的这些年。很喜欢和别人交流,喜欢热闹,很喜欢观看一些喜剧片什么的只是难受的时候情绪不好。
还有就是:去年我电话询问广西医科大给我治病的精神科医生,他说头疼不是这个范畴的,让我找别的医生。所以我认为自己可能是神经官能症。
希望医生得到的帮助:
我到底是什么病,究竟是抑郁症还是严重的神经衰弱?
是不是之前诊断错了,我服用抗抑郁药是错误的?不该服用抗抑郁药?
该怎么治疗?口服西药,还是物理治疗,还是可以手术?能否治愈,大概需要多久?费用大概多少范围?
症状太厉害,我现在已经停止工作。得病十几年了,求医无门,身心疲惫。请医生帮帮我吧!跪谢!
已就诊医院科室:
广西医科大附院 精神科
病历资料(患处照片、检查资料)仅医生及患者本人登录后可见
你这种情况还是考虑混合型抑郁焦虑障碍,伴有躯体症状。建议调整抗抑郁药物,选用目前比较高效的双通道阻滞剂 文拉法辛缓释片,剂量从75mg/天开始,没有不良反应的话,每周增加75mg,建议用到说明书最大量225mg/日。同时联合丁螺环酮及劳拉西泮治疗。
郑重提示:线上咨询不能代替面诊,医生建议仅供参考!
1.文拉法辛和丁螺环酮,劳拉西洋片之前我都用过,没有效果啊医生?。
2.是不是北京上海的这些大医院看这种疾病要比我们地方的省医院好很多,比如:北京大学第六医院,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 ,上海精神卫生中心等。
相对而言,他们的费用是不是贵的很厉害?
3.医生,您给我个准确答案:我得的病主要是抑郁症,还是只是神经衰弱或者神经官能症什么的?
谢谢董医生!
你换药太频繁,换医生也太频繁,是治疗大忌。神经衰弱这个诊断马上要淘汰的,只有老医生用。新的诊断标准已经取消这个诊断的。
郑重提示:线上咨询不能代替面诊,医生建议仅供参考!
这些药都是医生换的,我只是按照医生的吩咐服用的。至于说换医生频繁:第一次实在老家河南看的精神科,后来我们这里招工,没办法只能回来。后来住院3个月后医生又续了半年的药,病情没有大的好转,后来是医生说我的病就这样了建议我停药,不给我开药,这才停。 第三次就是最后一次我去广西看病(那里有亲戚)。在广西医科大附院精神科的郁博看的,再没换过,一看就是七年。米氮平,劳拉,乌灵胶囊,舍曲林,丁螺环酮,奥氮平,氯硝西洋片,欣百达(进口)。这些药都是这个医生给我调的。我只是服用而已。
医生,就我陈述的这些资料而言,您给我个准确的答案:我这是抑郁症,还是混合型抑郁焦虑障碍?
抑郁症常伴有焦虑症状,焦虑症中也有抑郁情绪。二者很难截然分开,关键是看以那个为主,前者以情绪低落,兴趣减退,乐趣丧失,低动力为主,后者以莫名担心,恐惧,惶惶而不可终日,烦躁不安为主。治疗上有相似之处。
郑重提示:线上咨询不能代替面诊,医生建议仅供参考!
通知:祝大家中秋快乐,健康幸福,永远好心情。
通知:致广大患者及家属的一封信
各位患者朋友或者患者亲属:
大家晚上好,这么晚打扰大家,实属冒昧,但也是情不得已。
本着能更好的为患者进行诊后服务,我和好多医生一样,利用“好大夫网站”这个平台开通了诊后服务。通常利用早晚上下班坐公交车时间及周末休息时间回答患者提出的各种问题,比如服药后不舒服,担心药物副反应,预约下次门诊时间等,也的确为不少患者解决了一部分问题,因为精神科患者就诊后的确有很多顾虑和担心的。但在每次回答完问题之后,“好大夫网站”这个平台可能会自动跳出一个“发小礼物打赏医生”的按钮,这个按钮我们医生这边是看不到的,是“好大夫网站”所设置的,有时也会以医生的名义自动发出消息提醒,是网站本身存在的一个不足。所以我一直没有发现这种情况,直到最近因此而引起的针对我的投诉事件后我才弄明白相关情况。
投诉的原因是有位患者(或家属)误认为医生恶意向患者索要红包或索要礼物。投诉后各级卫生行政部门非常关注,目前仍在追查当中,我也面临巨大的心理压力,着实有很大的委屈。是哪位患者或家属投诉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本着良心说一句,我没有恶意索贿,也不想索贿,我虽然没钱,但也不愿通过这种渠道获得不义之财。其实我回答问题只是为了提高诊后服务,以便和患者方便交流,通常都是免费回答的。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我这个年轻医生的快速成长,尽快提高知名度。我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平均每天回答五六十名患者的上百个问题,这样的辛苦我只想获得大家对我最起码的信任,获得大家对我业务能力或工作态度的肯定。我这里向产生误会的患者或家属表示诚挚的歉意,并说明我的确不是恶意的。真心希望因误会投诉我的患者或家属能够撤诉(那个信息提醒及链接真的不是我们医生发的,是网站自动发的,如果有所质疑,可进一步调查求证),希望我们能尽快消除误会,争取将对我们彼此的不良影响最小化。我已经给“好大夫网站”打过电话,希望网站自身能尽快做出改进,以免产生更大误会。为此,我提醒大家,请忽略那些打赏链接,以免产生类似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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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紧急通知:夏日炎炎,注意防暑。近期出现有不法分子以医生名义找各种理由要求患者汇款,我的门诊病人中有人已经上当,给不法分子汇款五千。大家要引以为戒,注意安全,不要盲目汇款,如有类似情况发生,可以直接报警。
通知:我门诊的十大预约方式:
可以约一周内的号的平台有八个可供选择:
2.打12580。
3.上班期间打医院服务号1。
4.自助挂号机自行预约。
5.支付宝―城市服务―预约挂号―精神科―抑郁症门诊―普通门诊。
6.浙江在线(http://guahao.zjol.com.cn/)。
7.杭七院官网(www.hz7hospital.com)。
8.第一门诊导医台。
9.微信平台预约―我―钱包―城市服务―预约挂号―地区―医院―按提醒预约抑郁症普通门诊。
10.医生诊间预约。
可以预约两周内的平台:每次看完病,医生电脑预约。部分门诊1也可以的。
好大夫网站预约加号,通常加的号都比较晚,但能保证当天可以就诊。
出停诊:因休假,于日(周一)停诊,星期一停诊,12月31号门诊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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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京报
原标题:抑郁症患者不足一成选择就医 入院患者八成可治愈
北京安定医院病房走廊里,几名抑郁症患者正在散步。
  北京安定医院,一名抑郁症患者隔着门对着记者的镜头做鬼脸。这里的大门一直是锁着的,只有医护人员才能打开。
  出院的日子终于到了,让刘月又期待又害怕,“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出院以后很多事,怕自己面对不了”。
  今年2月2日刘月离开北京安定医院。45天前,她抑郁症复发吃了100多片安眠药寻死,按正常药量,她每天只吃1片。
  刘月求医的安定医院抑郁症治疗中心,收治来自全国各地的重度抑郁患者。今年年初,新京报记者驻守这家医院,亲历了抑郁症患者治疗的全过程。对抑郁症,医学上已有一套有效的治疗体系。比抑郁症更可怕的,是人们对它的无知、恐惧和逃避。
  不容忽视的是,出院以后,社会功能的恢复是抑郁症患者进入正常生活的另一道坎。当治愈的病人回到曾经的生活环境,需要把原有的价值观推倒重来,减少抑郁情绪的来源,在以后漫长的时间里防止复发。这不仅需要医生,还需要家属和社会组成的“治疗联盟”。简单地说,就是拒绝歧视,给他们理解和关爱。
  4% 抑郁症全国的就诊率只有4%左右。
  90% 90%以上的患者根本没有治疗。
  20% 近80%入院治疗的患者可以治愈,20%的患者接受治疗后再没有复发。
  住院后患者重新认识抑郁症,迈出自救第一步
  抑郁症病房的一天,是从每天的晨检开始的。
  “51床,张倩倩,17岁。学习成绩好,中考全校第一名,曾服药、抽血自杀,手腕有明显伤痕,目前抗拒治疗,防藏药、自伤、自杀。”
  “59床,马兰,31岁。病人情绪低,害怕、焦虑。防藏药,防冲动,防爬窗。”
  “40床,王淑珍,53岁。情绪差失眠,有拿煤气罐自杀的行为。儿子也患抑郁症住院。腹部和右手腕部有明显伤痕,防藏药、防外走。”
  1月25日早上8点半,安定医院抑郁症中心女病区主任张玲和病房主治医生开交班会,心里有了底。昨天新增了7个病人,这对抑郁症中心来说是个不小的压力。“送来住院的患者多出现了自杀行为,病情严重,家属也照顾不了。”
  “如果在(抑郁)症状初期及时确诊并得到治疗,他们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在张玲眼里,入院时间不长、刚大学毕业的王凡是比较典型的病例,他抑郁从高中就开始,却被当作神经衰弱治疗了7年,直到大学毕业才接受精神科药物治疗。
  其间,王凡尝试做运动、看心理医生、主动诉说,症状却越来越重。去年开始,王凡不仅受失眠折磨,“精神一紧张就感觉皮肤疼痛,好像每个毛孔都被扎了一根针,每根针还有人不断在弹”。
  “我特别想找人说说话,但是身边没有一个人能说到一起去。后来我经常幻想,身边有个人,我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告诉他,他把我想听的话都说给我听。”
  王凡说,他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有笑过,印象最深的是高中在全校的学生大会上,校长走到他身边问,为什么从来没看你笑过?
  对于张玲和精神科医生来说,很多抑郁症患者,都缺少抑郁症的认识,没想到“不高兴”也是一种病。此外对精神科医院抱有偏见,认为来精神病院看病是件羞耻的事。“在这个过程里,病人康复的信心和最佳的治疗时机一起流失了。”
  即便如此,安定医院副院长、抑郁症治疗中心主任王刚认为,这些患者还是幸运的。据国家权威部门最新的调查显示,抑郁症全国的就诊率只有4%左右。
  “与90%以上根本没有治疗的患者相比,他们迈出了自救的第一步。”王刚说,实际上,抑郁症也被称为“心灵感冒”,像身体感冒一样,可以被治愈。“只有愿意自救的人,医生才能救他。毕竟患者自己才是决定是否走进医院,克服不良反应去接受治疗的人。”
  面对抑郁症逃无可逃,对抗需付出清醒的努力
  透过走廊门上镶着的一小条玻璃,张文和妻子孙亚两人一个弯腰一个跪地,希望看到女儿一眼。
  他们的女儿张倩倩,3年前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北京某重点中学,同年开始有抑郁表现,三年后进入安定医院治疗。
  但当主治医生建议安排见面时,他们却把两袋衣物交给护士,转身摆手拒绝。
  “我们不敢见她,见了她一定会把她带走”,两人都已是一脸泪水。
  女儿诊断出抑郁症以后,张文夫妇答应女儿会陪着她一起抵抗抑郁,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孩子经常买药,买针管抽血伤害自己”,孙亚说,住院前一天,女儿曾发信息向她求助“我今天感觉不好,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孙亚还是回来晚了,女儿见到她很开心,蹦跳着给她唱歌。等第二天一早,她推开女儿的房门,看见桌上、床上都是血。
  张文说,女儿一直拒绝住院,还扔了医生开的药,“她说我背叛了她,因为我答应过不会把她送进医院,可是我怕永远失去她呀。”
  在医生的劝说下,父亲在接待室与张倩倩见面。父女俩手握着手交谈,时而用手背抹泪。这时,母亲孙亚在走廊靠着接待室的门,坐在地上悄悄哭泣。
  最后,张文还是没有抵得住女儿的乞求,答应她次日办理出院手续。虽然他们明白,这时候把女儿带回家,可能冒着失去的危险。
  “如果他们(父母)真的痛苦,那我比他们痛苦一万倍。”张倩倩把病服袖子往上拨,露出纤细的胳膊。白嫩的皮肤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刀痕,这都是她自己在痛苦时划的。“无论怎样,他们是我的父母,我希望他们负起责任来保护我。”
  第二天,尽管主治医生反复劝说,未正式治疗的情况下出院对患者非常危险,张倩倩还是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
  “有的病人我们真的很想帮助他,但我们无法强制治疗”,主治医师马朝阳说,因为对精神病房的偏见和恐惧,有的患者刚住几天药还没起作用就出院了,有的为了唤起家人同情夸大身体不适、假装病情好转,有的约好复诊却再也没来过。
  “医生只能尽力去做能力范围内的事”,张玲也认为,抑郁症除了临床症状,还有人格问题、心理问题、家庭问题、社会问题等,使抑郁症的治疗比其他疾病更为复杂。因此,对抗抑郁症,需要更多人付出努力。
  患者制作“日历”:生命有挫折,那不是尽头
  与张倩倩不同,程玲玲是自己要求来住院的。之前两次住院治疗的经历,让她适应了精神科病房的生活,平和地面对自己的疾病。
  “你知道这个病有多难受吗?天天睡不着,脑袋昏沉沉什么都做不了”,程玲玲病重时曾一心寻死。
  刚进医院那段时间,程玲玲迷上了“无抽”,“好比你做错了题拿橡皮擦擦掉一样,把不好的记忆给擦掉了”。
  无抽,即无抽搐电休克治疗,是目前抑郁症治疗最有效的方法之一。研究发现抑郁症患者大脑内的神经递质之一5-羟色胺少于正常人。“无抽”相当于把大脑内神经递质分泌“格式化”,重新启动的神经递质代谢,让5-羟色胺等各种神经递质的水平恢复到正常状态。
  “无抽”实施时先将患者麻醉,把两片金属电极固定在额头上,视患者身体情况通电2到8秒钟。
  “感觉脑子跟喝了酒一样被灌了一下,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程玲玲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人生真的从头开始了。实际上“无抽”只会造成短暂的失忆,记忆会在几天之后慢慢恢复。这时患者情绪低落、想自杀的念头已明显减轻了。
  医院每天的集体活动,每个患者都会讲述自己遭遇,也听到了很多别人的故事。
  在一次集体活动中,老师发起话题,让大家自由讨论对“家”的感觉。一直拒绝治疗、不与任何人说话的马兰突然举手发言。
  “家是吵架的地方,家里的人都是冤家”,马兰说,在家里所有人都怪我、不理解我,我都那么难受了他们也不关心。在家我就一个人,把所有帘子都拉上,谁叫门都不理。
  为了安慰马兰,刘月讲了自己的故事。第一次治疗成功以后,她出去找了工作,遇到一个很爱她的人。他们结婚了。由于病情不稳定,一直服药的她无法生育。她觉得对不起老公,几次提出离婚。“每次他都耐心安慰,等咱好了不吃药了,不是还能生嘛!”
  医生护士们都知道,以前老公特别疼爱她,夏天太阳那么毒,每次慰问日他都早来半小时。半个月前,刘月要在第二天出院,母亲带来一个消息。这次,老公提出离婚,她当场犯病,痛哭着要撞墙&&
  听了刘月的故事,程玲玲和身边几个病友都哭了,她们一起制作了一个希望日历,相互鼓励着熬过最想结束生命的黎明。简单的一张白纸,上面标明日期、星期、阴历的日子,下面不知道是谁写了一句话。
  “生命有挫折,那不是尽头。只是提醒你,该转弯了&&”
  比抑郁症更可怕的,是久治不愈带来的绝望
  护士王丽莉的每一个大夜班,都特别漫长。
  安定医院抑郁中心的病房设施,与普通病房相似。只是在重症观察室,病床两边都安装了“约束腕带”。当病人有冲动、外跑、自伤等行为时,需要把他们“约束”在床上,等情绪平稳了再打开。
  另外一点不同,是病房的门都没有锁,患者全部开着门入睡。护士每半个小时巡一次房,他们要看到每个病人的脸,检查睡眠状态。
  夜间,有的患者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没有睡;有的凌晨一两点钟就醒了,只能望着夜等待天亮,或者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多数抑郁症患者受失眠折磨,护士必须掌握患者睡眠情况,第二天汇报给医生。
  在没有敞开心扉之前,抑郁症患者的心里是个神秘的世界。护士长李金红介绍,对重症抑郁症的护理比其他患者更难。有的患者一心想要自杀,趁护士忙的时候,可能藏药、吞牙刷、把病服脱下来挂在洗手间的横梁上寻死,有时候挺可怕的。
  为了防止病人自伤,带入病房的物品都经过严密的检查。每天早晚,护士站通过广播呼叫病人吃药。一名护士给药,一名护士查看。因为有的病人经常会做出喝水、仰头的动作,实际上把药夹在指缝,粘在牙床上。
  刘月第一次自杀,主要原因不是抑郁,而是久治不愈带来的绝望。
  “当时因为第一次搞对象分手,我什么都干不了,不说话一直哭。家人以为我是&撞&到什么,带我到处去看都没好。后来我想反正也看不好了,不想再让爸爸妈妈跟着难受。”
  近几年,抑郁症因名人患病和患者自杀新闻而受到关注。来看病的患者和家属也带着绝望的情绪,张玲每天反复回答一个问题:医生,我还能好么?
  抑郁带来痛苦,但人们更怕深埋在传统价值观里的偏见。患上精神疾病就等同于“疯子”,是一张永远也摘不掉的羞耻标签。
  “抑郁症这么一个能治愈的病,却背着沉重的社会负担”,王刚深感无奈地说,人们知道15%的患者最终走向自杀的结局,这里面有多少人接受过有效治疗,而另一条重要信息被忽视了,近80%入院治疗的患者可以治愈,20%的患者接受治疗后再没有复发。
  来自生活环境的诱因,成为抑郁症复发解不开的结
  每天,都有治愈的患者出院。对新来的病人来说,她们是自己恢复的希望。但是摆在前者面前的是另一个问题,出去以后怎么办?
  程玲玲治疗过2次,她母亲知道自己对女儿管教太严不利康复,但是50多岁的人改变性格谈何容易;“郁友”们也担心刘月,7次患病都是因为感情问题,只有29岁的她,以后还要面对感情;还有因高考升学压力导致患病的中学老师,出院后还会回到原来的岗位上&&
  这些来自生活环境的抑郁诱因,像一个解不开的结。想要赶走抑郁不复发,她们还需要面对一个考验――把人生观推倒重来。
  在医院,医生能够帮助患者消除临床症状。但是出院后在每天的生活里,则需要自己强大的内心去消化挫折,调节情绪。这对抑郁症患者来说更加困难,为了避免复发,除了药物维持治疗,这个过程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
  王凡和父亲都看过心理医生,“我觉得他根本没有听我说话,一直在强行灌输自己的价值观。”
  程玲玲也觉得心理治疗“没什么用”。
  实际上,因为精神疾病不像治疗血糖、血压,没有一套直接体现病情的指针和数据。在治疗中医生的经验就显得特别重要。
  由于心理医生的前期培养投入高,导致好的心理医生数量特别少。医院的号源少,私人诊所收费有的达到每小时1000元。而根据心理治疗的特点,患者必须持续、长期的治疗才会有效果,在经济、时间两个方面都很难实现。有的患者有条件治疗,但是没有遇到谈得来的心理医生,或者一次治疗见不到效果,就否定了心理治疗的作用。
  “现在已经有了大量有效的药物和治疗手段,只要配合治疗,大部分患者会在8到12周的时间里情绪恢复正常。”王刚介绍,好转的患者再接受9个月的维持治疗,病情稳定后逐渐减药、停药,最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尽管在医学上认为完全可能,实际治疗中却很少能实现。张玲介绍,有的病人怕产生药物依赖,情况好转就私自停药了,导致病情急速复发;有的病人病情严重时想住院治疗,住进医院刚刚好转就要回家,再次被外界环境刺激加重抑郁。
  “我们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们”,张玲每天要处理多个患者的出院请求,让她遗憾的是,因为对疾病的不了解和对医院的不信任,很多患者没有接受完整的治疗就出院,然后很快又被家人送回来了。
  十几年前,临床医学毕业的张玲有很多选择,吸引她留下来成为一名精神科医生的,也正是这些病人。“有十几年(病史)的病人当时还在上学,现在已经是成年人和成功者,人生没有被抑郁毁掉。和患者一起战胜了抑郁,这可能是我们最大的快乐。”
  (应求访者要求,文中抑郁症患者和部分医护人员系化名)
  A08-A09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陈瑶 吴振鹏 实习生 董兰兰
  A08-A09版摄影/新京报记者 尹亚飞
(责任编辑:郝龙 UN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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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患者不足一成选择就医
出院的日子终于到了,让刘月又期待又害怕,“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出院以后很多事,怕自己面对不了”。
&&北京安定医院,一名抑郁症患者隔着门对着记者的镜头做鬼脸。这里的大门一直是锁着的,只有医护人员才能打开。
&&出院的日子终于到了,让刘月又期待又害怕,“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出院以后很多事,怕自己面对不了”。
&&今年2月2日刘月离开北京安定医院。45天前,她抑郁症复发吃了100多片安眠药寻死,按正常药量,她每天只吃1片。
&&刘月求医的安定医院抑郁症治疗中心,收治来自全国各地的重度抑郁患者。今年年初,新京报记者驻守这家医院,亲历了抑郁症患者治疗的全过程。对抑郁症,医学上已有一套有效的治疗体系。比抑郁症更可怕的,是人们对它的无知、恐惧和逃避。
&&不容忽视的是,出院以后,社会功能的恢复是抑郁症患者进入正常生活的另一道坎。当治愈的病人回到曾经的生活环境,需要把原有的价值观推倒重来,减少抑郁情绪的来源,在以后漫长的时间里防止复发。这不仅需要医生,还需要家属和社会组成的“治疗联盟”。简单地说,就是拒绝歧视,给他们理解和关爱。
&&4% 抑郁症全国的就诊率只有4%左右。
&&90% 90%以上的患者根本没有治疗。
&&20% 近80%入院治疗的患者可以治愈,20%的患者接受治疗后再没有复发。
&&住院后患者重新认识抑郁症,迈出自救第一步
&&抑郁症病房的一天,是从每天的晨检开始的。
&&“51床,张倩倩,17岁。学习成绩好,中考全校第一名,曾服药、抽血自杀,手腕有明显伤痕,目前抗拒治疗,防藏药、自伤、自杀。”
&&“59床,马兰,31岁。病人情绪低,害怕、焦虑。防藏药,防冲动,防爬窗。”
&&“40床,王淑珍,53岁。情绪差失眠,有拿煤气罐自杀的行为。儿子也患抑郁症住院。腹部和右手腕部有明显伤痕,防藏药、防外走。”
&&1月25日早上8点半,安定医院抑郁症中心女病区主任张玲和病房主治医生开交班会,心里有了底。昨天新增了7个病人,这对抑郁症中心来说是个不小的压力。“送来住院的患者多出现了自杀行为,病情严重,家属也照顾不了。”
&&“如果在(抑郁)症状初期及时确诊并得到治疗,他们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在张玲眼里,入院时间不长、刚大学毕业的王凡是比较典型的病例,他抑郁从高中就开始,却被当作神经衰弱治疗了7年,直到大学毕业才接受精神科药物治疗。
&&其间,王凡尝试做运动、看医生、主动诉说,症状却越来越重。去年开始,王凡不仅受失眠折磨,“精神一紧张就感觉皮肤疼痛,好像每个毛孔都被扎了一根针,每根针还有人不断在弹”。
&&“我特别想找人说说话,但是身边没有一个人能说到一起去。后来我经常幻想,身边有个人,我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告诉他,他把我想听的话都说给我听。”
&&王凡说,他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有笑过,印象最深的是高中在全校的学生大会上,校长走到他身边问,为什么从来没看你笑过?
&&对于张玲和精神科医生来说,很多抑郁症患者,都缺少抑郁症的认识,没想到“不高兴”也是一种病。此外对精神科医院抱有偏见,认为来精神病院看病是件羞耻的事。“在这个过程里,病人康复的信心和最佳的治疗时机一起流失了。”
&&即便如此,安定医院副院长、抑郁症治疗中心主任王刚认为,这些患者还是幸运的。据国家权威部门最新的调查显示,抑郁症全国的就诊率只有4%左右。
&&“与90%以上根本没有治疗的患者相比,他们迈出了自救的第一步。”王刚说,实际上,抑郁症也被称为“心灵感冒”,像身体感冒一样,可以被治愈。“只有愿意自救的人,医生才能救他。毕竟患者自己才是决定是否走进医院,克服不良反应去接受治疗的人。”
&&面对抑郁症逃无可逃,对抗需付出清醒的努力
&&透过走廊门上镶着的一小条玻璃,张文和妻子孙亚两人一个弯腰一个跪地,希望看到女儿一眼。
&&他们的女儿张倩倩,3年前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北京某重点中学,同年开始有抑郁表现,三年后进入安定医院治疗。
&&但当主治医生建议安排见面时,他们却把两袋衣物交给护士,转身摆手拒绝。
&&“我们不敢见她,见了她一定会把她带走”,两人都已是一脸泪水。
&&女儿诊断出抑郁症以后,张文夫妇答应女儿会陪着她一起抵抗抑郁,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孩子经常买药,买针管抽血伤害自己”,孙亚说,住院前一天,女儿曾发信息向她求助“我今天感觉不好,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孙亚还是回来晚了,女儿见到她很开心,蹦跳着给她唱歌。等第二天一早,她推开女儿的房门,看见桌上、床上都是血。
&&张文说,女儿一直拒绝住院,还扔了医生开的药,“她说我背叛了她,因为我答应过不会把她送进医院,可是我怕永远失去她呀。”
&&在医生的劝说下,父亲在接待室与张倩倩见面。父女俩手握着手交谈,时而用手背抹泪。这时,母亲孙亚在走廊靠着接待室的门,坐在地上悄悄哭泣。
&&最后,张文还是没有抵得住女儿的乞求,答应她次日办理出院手续。虽然他们明白,这时候把女儿带回家,可能冒着失去的危险。
&&“如果他们(父母)真的痛苦,那我比他们痛苦一万倍。”张倩倩把病服袖子往上拨,露出纤细的胳膊。白嫩的皮肤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刀痕,这都是她自己在痛苦时划的。“无论怎样,他们是我的父母,我希望他们负起责任来保护我。”
&&第二天,尽管主治医生反复劝说,未正式治疗的情况下出院对患者非常危险,张倩倩还是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
&&“有的病人我们真的很想帮助他,但我们无法强制治疗”,主治医师马朝阳说,因为对精神病房的偏见和恐惧,有的患者刚住几天药还没起作用就出院了,有的为了唤起家人同情夸大身体不适、假装病情好转,有的约好复诊却再也没来过。
&&“医生只能尽力去做能力范围内的事”,张玲也认为,抑郁症除了临床症状,还有人格问题、心理问题、家庭问题、社会问题等,使抑郁症的治疗比其他更为复杂。因此,对抗抑郁症,需要更多人付出努力。
&&患者制作“日历”:生命有挫折,那不是尽头
&&与张倩倩不同,程玲玲是自己要求来住院的。之前两次住院治疗的经历,让她适应了精神科病房的生活,平和地面对自己的疾病。
&&“你知道这个病有多难受吗?天天睡不着,脑袋昏沉沉什么都做不了”,程玲玲病重时曾一心寻死。
&&刚进医院那段时间,程玲玲迷上了“无抽”,“好比你做错了题拿橡皮擦擦掉一样,把不好的记忆给擦掉了”。
&&无抽,即无抽搐电休克治疗,是目前抑郁症治疗最有效的方法之一。研究发现抑郁症患者大脑内的神经递质之一5-羟色胺少于正常人。“无抽”相当于把大脑内神经递质分泌“格式化”,重新启动的神经递质代谢,让5-羟色胺等各种神经递质的水平恢复到正常状态。
&&“无抽”实施时先将患者麻醉,把两片金属电极固定在额头上,视患者身体情况通电2到8秒钟。
&&“感觉脑子跟喝了酒一样被灌了一下,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程玲玲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人生真的从头开始了。实际上“无抽”只会造成短暂的失忆,记忆会在几天之后慢慢恢复。这时患者情绪低落、想自杀的念头已明显减轻了。
&&医院每天的集体活动,每个患者都会讲述自己遭遇,也听到了很多别人的故事。
&&在一次集体活动中,老师发起话题,让大家自由讨论对“家”的感觉。一直拒绝治疗、不与任何人说话的马兰突然举手发言。
&&“家是吵架的地方,家里的人都是冤家”,马兰说,在家里所有人都怪我、不理解我,我都那么难受了他们也不关心。在家我就一个人,把所有帘子都拉上,谁叫门都不理。
&&为了安慰马兰,刘月讲了自己的故事。第一次治疗成功以后,她出去找了工作,遇到一个很爱她的人。他们结婚了。由于病情不稳定,一直服药的她无法生育。她觉得对不起老公,几次提出离婚。“每次他都耐心安慰,等咱好了不吃药了,不是还能生嘛!”
&&医生护士们都知道,以前老公特别疼爱她,夏天太阳那么毒,每次慰问日他都早来半小时。半个月前,刘月要在第二天出院,母亲带来一个消息。这次,老公提出离婚,她当场犯病,痛哭着要撞墙……
&&听了刘月的故事,程玲玲和身边几个病友都哭了,她们一起制作了一个希望日历,相互鼓励着熬过最想结束生命的黎明。简单的一张白纸,上面标明日期、星期、阴历的日子,下面不知道是谁写了一句话。
&&“生命有挫折,那不是尽头。只是提醒你,该转弯了……”
&&比抑郁症更可怕的,是久治不愈带来的绝望
&&护士王丽莉的每一个大夜班,都特别漫长。
&&安定医院抑郁中心的病房设施,与普通病房相似。只是在重症观察室,病床两边都安装了“约束腕带”。当病人有冲动、外跑、自伤等行为时,需要把他们“约束”在床上,等情绪平稳了再打开。
&&另外一点不同,是病房的门都没有锁,患者全部开着门入睡。护士每半个小时巡一次房,他们要看到每个病人的脸,检查睡眠状态。
&&夜间,有的患者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没有睡;有的凌晨一两点钟就醒了,只能望着夜等待天亮,或者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多数抑郁症患者受失眠折磨,护士必须掌握患者睡眠情况,第二天汇报给医生。
&&在没有敞开心扉之前,抑郁症患者的心里是个神秘的世界。护士长李金红介绍,对重症抑郁症的护理比其他患者更难。有的患者一心想要自杀,趁护士忙的时候,可能藏药、吞牙刷、把病服脱下来挂在洗手间的横梁上寻死,有时候挺可怕的。
&&为了防止病人自伤,带入病房的物品都经过严密的检查。每天早晚,护士站通过广播呼叫病人吃药。一名护士给药,一名护士查看。因为有的病人经常会做出喝水、仰头的动作,实际上把药夹在指缝,粘在牙床上。
&&刘月第一次自杀,主要原因不是抑郁,而是久治不愈带来的绝望。
&&“当时因为第一次搞对象分手,我什么都干不了,不说话一直哭。家人以为我是‘撞’到什么,带我到处去看都没好。后来我想反正也看不好了,不想再让爸爸妈妈跟着难受。”
&&近几年,抑郁症因名人患病和患者自杀新闻而受到关注。来看病的患者和家属也带着绝望的情绪,张玲每天反复回答一个问题:医生,我还能好么?
&&抑郁带来痛苦,但人们更怕深埋在传统价值观里的偏见。患上精神疾病就等同于“疯子”,是一张永远也摘不掉的羞耻标签。
&&“抑郁症这么一个能治愈的病,却背着沉重的社会负担”,王刚深感无奈地说,人们知道15%的患者最终走向自杀的结局,这里面有多少人接受过有效治疗,而另一条重要信息被忽视了,近80%入院治疗的患者可以治愈,20%的患者接受治疗后再没有复发。
&&来自生活环境的诱因,成为抑郁症复发解不开的结
&&每天,都有治愈的患者出院。对新来的病人来说,她们是自己恢复的希望。但是摆在前者面前的是另一个问题,出去以后怎么办?
&&程玲玲治疗过2次,她母亲知道自己对女儿管教太严不利康复,但是50多岁的人改变性格谈何容易;“郁友”们也担心刘月,7次患病都是因为感情问题,只有29岁的她,以后还要面对感情;还有因高考升学压力导致患病的中学老师,出院后还会回到原来的岗位上……
&&这些来自生活环境的抑郁诱因,像一个解不开的结。想要赶走抑郁不复发,她们还需要面对一个考验——把人生观推倒重来。
&&在医院,医生能够帮助患者消除临床症状。但是出院后在每天的生活里,则需要自己强大的内心去消化挫折,调节情绪。这对抑郁症患者来说更加困难,为了避免复发,除了药物维持治疗,这个过程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
&&王凡和父亲都看过心理医生,“我觉得他根本没有听我说话,一直在强行灌输自己的价值观。”
&&程玲玲也觉得心理治疗“没什么用”。
&&实际上,因为精神疾病不像治疗血糖、血压,没有一套直接体现病情的指针和数据。在治疗中医生的经验就显得特别重要。
&&由于心理医生的前期培养投入高,导致好的心理医生数量特别少。医院的号源少,私人诊所收费有的达到每小时1000元。而根据心理治疗的特点,患者必须持续、长期的治疗才会有效果,在经济、时间两个方面都很难实现。有的患者有条件治疗,但是没有遇到谈得来的心理医生,或者一次治疗见不到效果,就否定了心理治疗的作用。
&&“现在已经有了大量有效的药物和治疗手段,只要配合治疗,大部分患者会在8到12周的时间里情绪恢复正常。”王刚介绍,好转的患者再接受9个月的维持治疗,病情稳定后逐渐减药、停药,最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尽管在医学上认为完全可能,实际治疗中却很少能实现。张玲介绍,有的病人怕产生药物依赖,情况好转就私自停药了,导致病情急速复发;有的病人病情严重时想住院治疗,住进医院刚刚好转就要回家,再次被外界环境刺激加重抑郁。
&&“我们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们”,张玲每天要处理多个患者的出院请求,让她遗憾的是,因为对疾病的不了解和对医院的不信任,很多患者没有接受完整的治疗就出院,然后很快又被家人送回来了。
&&十几年前,临床医学毕业的张玲有很多选择,吸引她留下来成为一名精神科医生的,也正是这些病人。“有十几年(病史)的病人当时还在上学,现在已经是成年人和成功者,人生没有被抑郁毁掉。和患者一起战胜了抑郁,这可能是我们最大的快乐。”
&&(应求访者要求,文中抑郁症患者和部分医护人员系化名)
&&A08-A09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陈瑶 吴振鹏 实习生 董兰兰
&&A08-A09版摄影/新京报记者 尹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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