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抢劫我我十六刀捅死校花人了会怎么样 急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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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急~!!猫咪得了皮肤病,急死人了,请各位大大帮我看看吧。。。
本帖最后由 小小小金鱼 于
21:08 编辑
猫咪今年快要满2岁了,母猫,每年疫苗,驱虫,都有做过,去年也已经绝育,猫咪从来没有生病过,这次一下这么严重,真的很担心。。。家里本来就这一只猫,1个多月前家里来了只小猫,还没来得及绝育,小猫抱回来的时候尾巴上有一点奶藓,但是不严重,喷了药1个多礼拜就好了。之后过了2个礼拜,大猫额头上被她自己抓了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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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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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以为也是猫藓,就给喷了皮特芬,补充维生素B但是喷完以后用药的地方就发黑,发硬,像是结痂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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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地方也有不断长出,这个是我扣下来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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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越发严重了,就带猫咪去医院看了下,检查下来医生说不是猫藓,没有发现猫藓该有的菌,然后医生就把毛剃掉了一点,发现原来其他地方也有,现在身上好多块,然后医生给配了药,说每天用药水擦,软化硬痂,然后一周洗2次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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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洗过2次了,感觉没有什么改善,其他地方也长出来,新长出来的地方没喷过皮特芬的好像没有结痂的样子,我有点着急,不知道各位猫友们知道这是什么么,要多久才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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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顶啊 有没有人懂啊 你发到那个医生会诊交流区看看
这个好像挺多的,我家猫猫以前缺太阳晒,也有一块是这样的,抵抗力差,用药浴洗了三次就好了,没事的,你先洗洗
就是真菌感染啊,猫癣
现在天气热,全身剃毛也不要紧的,全剃了,这样哪里有新的病灶才能及时发现
先把结痂的地方抠掉,露出皮肉,然后再擦药
盐酸特比萘芬 软膏 涂擦患处
我家猫擦皮特芬也是这样,我就停药了,擦的保龄醋
慢慢,皮肤颜色就变淡了,擦了两周之后停醋,慢慢就有毛了
我家的猫自己把身上的毛给添掉了,现在大面积没毛,添掉毛的地方皮肤还是软软的,看不出什么,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吃的皇家猫粮。
马马虎虎 发表于
我家的猫自己把身上的毛给添掉了,现在大面积没毛,添掉毛的地方皮肤还是软软的,看不出什么,我也想知道怎 ...
我家猫也这样,肚子上白花花的肥肉,一大片。那个时候有一点点皮肤病,反正买了皮特芬和圣路薇的喷剂、酒精棉花交替使用,我也是那种想到了就给药的主人,不太负责任,但是它就这么被我粗养粗养的又长出毛来了。比较神奇~~~
小彧子驾到 发表于
我家猫也这样,肚子上白花花的肥肉,一大片。那个时候有一点点皮肤病,反正买了皮特芬和圣路薇的喷剂、酒 ...
{:soso_e179:}厉害,呵呵,我也试试,另外问一下,涂了皮特芬和圣路薇以后猫咪舔涂药的地方有危险吗?会部会中毒?
真菌喷了皮特芬以后有这种白白的可能是结痂 (干掉的渗出)也可能是死掉的真菌哦 蛮像真菌的 每次喷药前用棉签把这种结痂的东西用力擦掉 不然药喷上去没效果的哦
马马虎虎 发表于
厉害,呵呵,我也试试,另外问一下,涂了皮特芬和圣路薇以后猫咪舔涂药的地方有危险吗?会部 ...
我是给它涂上去后,带伊利莎白圈的,然后等药水干了吸收掉后就摘除。
貌似我还用过花露水、酒精、资生堂润肤露,哎呀。我是看它白花花的肚子露在那里怪可怜的。不过现在毛长出来了,但是很稀。无所谓,反正健康着呢。
當當貓 发表于
真菌喷了皮特芬以后有这种白白的可能是结痂 (干掉的渗出)也可能是死掉的真菌哦 蛮像真菌的 每次喷药前用棉 ...
貌似我家狗当时就这样处理的,但是我都不参与,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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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冷不丁知道自己能见到邓武斌时,心里有些小兴奋。我偷偷瞥了胡子一眼,他跟我差不多。  我俩随着方皓钰,一起爬着这没有扶手的楼梯。  楼梯台阶也不太平整,甚至有些地方都出现裂缝和掉渣了。胡子原本走的那叫一个小心和忐忑,不然真要踩秃噜脚了,很容易摔下去。  我倒没他那么费力,而且还拽了他一下,指了指方皓钰的脚下,那意思是告诉他,方皓钰走哪了,我们就踩哪,保准安全。  胡子忍不住念叨句,说你机灵,果然没错。  方皓钰不明白胡子咋突然冒出这话来,还特意回头看了看。我只是随意笑了笑,算是回应了。  在上台阶的过程中,我就听到二楼传来嗤嗤和啪啪的声响。这嗤嗤声,应该是消声器发出来的,而那啪啪的,估计是玻璃瓶碎了的声音。  我暗赞邓武斌聪明,不然枪声太大,他就算偷偷躲在这种偏僻地方练靶,也很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等我们彻底来到二楼时,我发现这里很大很空旷,在三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白发斑斑的老者。  这老者乍一看没啥出众的地方,甚至丢到人群里都不显眼,但我反倒认为,没特色就是这老者最大的特色。  而且在我们刚一露面,他就扭头往这边看过来。  他并没因此停止射击。我看到他举着一把带着消声器的突击步枪,也一定调到连发状态了,对着墙角的几个啤酒瓶子,嗤嗤嗤的继续射起来。  他一共又开了五次枪,枪枪命中,这准头,让我觉得,这老家伙不好对付。  随后他把步枪放到身前的一张木桌上,转身向我们走过来。  他穿着一身老款的军服。这分明告诉我们,他是军人出身。另外他腰间挎着一个手枪。  他又是拿步枪,又是挎手枪的,这告诉我,他极其喜欢枪械,而且联系着这犯罪团伙能自行研发消声器,我又猜测,或者这老者,也就是邓武斌,对各类枪械都很精通。  方皓钰对邓武斌的态度,跟对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他这么个变态,不怕天不怕地的,现在却拿出点头哈脑的样子,抢先叫邓爷。  我和胡子也立刻喊了两句。邓武斌随意的嗯了一声,等来到我们身旁后,他盯着我俩打量起来。  我和胡子原本也看着他,但他那眼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我和胡子又不得不回避下。胡子更是稍纵即逝的流露出诧异,似乎有什么心事。  这么过了几秒钟,邓武斌用略有沙哑的嗓音问,“你俩抢了运钞车?”  我和胡子点头。方皓钰为了给我俩留下好印象,又适当夸了几句,还特意指着我,说就是我跟他,一起做了那两千万赎金的绑票案。  邓武斌听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最后还突然冷笑起来,退后一步,敏捷的掏出手枪。  我们仨都没料到会有这变故,方皓钰还惊呼道,“邓爷!”  邓武斌啧啧几声,还拉开保险,冷冷的喝道,“小钰啊,你这次真是眼瞎了,怎么找了两个警察回来?”  方皓钰一愣,我和胡子潜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我第一反应,自己哪里露馅了?但又一琢磨,我俩是线人不是警察,邓武斌要是识破我们的身份,也不会一口一个警察的叫着。  我猜邓武斌试探我们呢,我怕耽误下去,麻烦越惹越大,又急忙插话说,“邓老大,你试探我们没错,但别这么狠好不好?”  胡子和方皓钰都明白我说的言外之意。方皓钰试图解释几句,我还提醒邓武斌,那意思我俩是警察的话,怎么会抢运钞车,怎么会绑架?  邓武斌摇摇头,压根不认可我和方皓钰的话,又说,“警方太‘钟爱’我了,为了抓我,之前什么招没用过,这次为了派两个警察接近我,让这俩警察抢个运钞车,参与个绑架啥的,也不是不可能。”  方皓钰被邓武斌说的,这一刻脸还绷了起来。他这人原本就多疑,现在又变得立场不坚定了。  我也暗暗头疼,不知道一时间怎么说服这匪王。  胡子原本没说话,没料到这一刻,他突然来了句,“邓瘸子!”  邓武斌反应最大,一脸怪表情的盯着胡子问,“你说什么?”  胡子回答说,“十几年前,你还在偷盗时,不就叫这么个外号么?当时我虽然没你名气这么大,但也都是道上的,知道你的那些老底子。你之所以有这么个外号,因为你一条腿短,但你穿一双特制的皮鞋后,被薄厚不均的鞋底一找平,看起来就跟正常人无疑了。”  我边听胡子说,边看了看邓武斌的鞋。也真跟胡子说的一样,两只鞋的鞋底不一样。  我打心里连连叫好,心说胡子不爆发则以,一爆发绝对惊人,这话太硬了。  我还一把抓住胡子的手,把它举起来,让邓武斌能看到胡子那两根几乎齐平的食指和中指。  邓武斌沉思起来。我趁热打铁说,“邓爷,你见多识广,知道我兄弟这手指代表着什么。当然了,会点穴的特警,手指也畸形,但跟扒子的畸形手指,也有不同之处,你不信的话,可以多加辨别。”  邓武斌和方皓钰都盯着胡子的手指细瞧。方皓钰纯属瞎参合,邓武斌一定是真看出什么来,他点点头,那意思认可胡子这手指了,而且也不再提我俩是警察这类的话了。  我知道,这次劫难,我和胡子算是熬过去了。但随后我脸又一沉,心说他既然找我俩的麻烦,我也得回敬他一次,不然我俩怎么立足?  我跟胡子说,“咱俩大老远的来投靠邓爷,但邓爷看不起咱们,还认为咱们是警察,算了,就当咱哥俩有眼无珠,认错人了。”  我带着胡子,这就转身离开。  方皓钰急着喊了句,“等等。”胡子这人,没啥定力,这就要止步。我一直拉着他胳膊呢,这时又重重捏了他一下,权当提醒。  我俩不理方皓钰,等又走几步后,邓武斌哈哈笑了,大步走过来。  他拦在我俩面前,先赔了个罪,又解释几句,说他现在处境不妙,不得不防,让我俩别介意。  他最后还把手伸出来,要跟我们握一握。方皓钰在一旁提醒句,说能跟邓爷握手的,没几个人。  他这话言外之意,别让邓武斌下不了台。  我拿捏尺度,来了个见好就收。等我和胡子分别跟他握了握手后,邓武斌又问我俩,“新来的两位兄弟,要不要一起打枪?”  他还把手枪递过来,指了指墙角那些玻璃瓶子。  我怀疑他是不是又借着打枪的事,再想试试我俩?我暗骂句,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我和胡子枪法一般,当然不会笨的去试枪。而且胡子的手指都立功了,这次也该轮到我了。  我接过枪,很熟练的把它拆卸了,这也亏得花蝴蝶教过我,另外我很会举一反三,在这一环节没出啥啰嗦。  等我又把枪组装好,递到邓爷手里后,他赞了句,“兄弟有一手。”  我岔开话题说,“打枪的机会多了去了,我哥俩想早点搂一笔钱,邓爷赏脸的话,咱们先一起谈一谈正事吧。”  我这话里有个技巧,就跟在酒桌上劝酒一样,我都把赏脸两个字搬出来了,邓武斌要是回绝的话,无疑就是不赏脸。他刚刚才“伤”了我哥俩的心,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回绝了。  邓武斌收好枪,指着楼梯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和胡子当然懂规矩,不然总不能冒失的走在老大的面前。我带头也做了个回请的手势。  这样邓武斌当先,带着我们下楼,等汇合了楼强和骆一楠后,我们一起离开工地。  他们仨坐了另一台轿车,这车原本停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我们仨坐着速腾,跟在后面。  大约一刻钟后,两辆车停在一栋别墅面前。这别墅从面上看,很一般,但等我们来到里面,我发现真是别有洞天。  这里面的装修极其奢华,按方皓钰说的,装饰的木料,用的都是五百年以上的老红木。另外这别墅里,还挂着几个字画,摆着几个古董,我猜也都是有来历的。  邓武斌带我们一同来到一张桌前,让我们别客气,随意坐。  我和胡子都拿出比较珍惜的架势,坐的很慢,而邓武斌这些人,都不在乎这些,甚至骆一楠还大咧咧的,把穿鞋的脚搭在桌子上了。我心说这要是被一个收藏专家看到,肯定会痛斥骆一楠一顿,说他暴殄天物。  我们随意聊了几句,之后邓武斌一转话题,让方皓钰把毒化物拿过来。  方皓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皮箱再次打开。别看我们一路奔波,但这毒化物被保准的完好无损。  邓武斌跟方皓钰问了一些这毒化物的信息。方皓钰一一回答。  邓武斌满意的直点头。我一直等着他说一说,到底会用这毒化物做什么,但他迟迟不开口,这把我急坏了。  我适当又引了几句话。  邓武斌哼笑一声,突然问我,“张柱兄弟,你知道在这世界上,什么东西的净利润最大么?”  我承认自己被问住了。我还想到黄金了,但很显然,这绝不是答案。  邓武斌又看向胡子。胡子也是一摇头,说如果问他偷什么东西能卖钱的话,他或许能回答,但净利润这话题,明显是商业方面的词,他懂的不多。  邓武斌对方皓钰一摆手,那意思让方皓钰告诉我们。  方皓钰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借着这举动,他也举个例子,“毒品这东西,在产地附近,一克也就十几块或几十块,但经过一层层贩子的手之后,最后能卖到千八百块一克,你们说,这是不是最具暴利的东西呢?”
  顺着方皓钰这话往下想,我明白了,我们这次要打毒品的主意,但这里面也有让我不明白的地方,方皓钰特意研制的毒化物和毒品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期间方皓钰又把皮箱合上了。邓武斌接过话题,问我和胡子,“知道果敢这个地方么?”  我和胡子都对果敢很陌生。但我随意猜了一句,反问,“是缅甸的?”  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邓武斌点点头,继续说,“果敢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在唐代属于南诏国领土,宋代属于大理国领土。总人数只有二十多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人的血统是汉族。他们最早来到这片土地的始祖,是一批追随明永历帝朱由榔残存的官兵和受满清政府迫害的平民,三百多年前迁移至此。日签订的《中英续议缅甸条约》,满清政权把果敢割让给英属缅甸,果敢人于是从汉族的一部分变成缅甸的一个少数民族,也开始了百年的罂粟种植历史。1959年缅甸废除土司制度之后,果敢陷入了长期的动-乱。到现在,老缅军和当地的同盟军还在打仗,死人是每天都有的事。另外在果敢,黄赌毒是公开合法的,那里有鸡街,也有无数个大小赌场,里面的筹码可以是人民币,也可以是麻古,甚至麻古在某些商店,也可以当做钱来使用。”  我知道麻古,说白了就是冰-毒。另外也没料到,果敢会是这么个地方,让我冷不丁想起了一个词,人间地狱。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一脸严肃。  邓武斌突然张狂的笑了起来,说咱们的目标,是果敢最大的赌场——太阳岛,而且这次抢劫,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邓家军被警方追的太紧,这次一口吃个胖子,以后金盆洗手,逃过国外逍遥去。  方皓钰他们,当先连连附和。我和胡子慢了半拍,但也点头赞同。  别看邓武斌接下来没在说什么,我却对这次抢劫,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了。  我们用氰-化-钾把太阳岛里的人全毒死,把筹码洗劫一空。而这筹码,就都是麻古。我不知道这赌场里到底有多少麻古,但既然果敢是罂粟的产地,这次抢劫,能被邓武斌看上眼的,我估计咋不得抢个几百斤的麻古。等事后再逃到外地,找机会脱手的话,按照一克几百的价格一算……  我想到这,心跳的砰砰快,心说抢劫一个运钞车才多少钱,绑架张默涵的赎金才多少钱,跟这次洗劫赌场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期间方皓钰又把皮箱拿走,放在角落里。邓武斌的意思,既然这次新入伙了两位兄弟,他作为老大,得请我俩吃顿大餐,来个接风洗尘才对。  方皓钰很懂人情世故,邓武斌说完,他就一转身,去了门外。我看他对这别墅如此熟悉,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  没多久方皓钰回来时,后面跟着两个肤色黑黝黝的男子,他们都托着一个大铁盘。  其中一个铁盘上,放着六个小火锅,另一个铁盘上,放着一把尖刀和一团冻肉。  我对这冻肉很敏感,因为它被剥了皮,血糊糊的不说,看外形更像是个猴子。  胡子还插话问了句,“这是什么?”邓武斌他们哈哈笑了,没人回答。  我一直观察着冻肉,也发现它没有尾巴。我突然想到了婴儿。  我估计十有八九被自己猜中了,但我也多么希望不是这么答案,不然岂不是说,我们这些人要吃婴儿肉了?  这时,两个黑男子还把冻肉放在桌上,把小火锅按人头来算,依次放在我们面前。  这小火锅内部有碳,现在火力旺着呢,里面的汤都咕嘟、咕嘟沸腾了。我绞尽脑汁的琢磨着,看能不能说点啥,能避免吃婴儿肉。  但一时间也真没啥好办法,我最后找了个不怎么好的借口,问邓武斌,“邓爷,我听说YN这边,有野生动物肉,像虎肉、猫头鹰果子狸之类的,我哥俩还没吃过呢,这次能有机会尝尝不?”  邓武斌他们笑的更厉害了,骆一楠还使劲摆手说,“野生动物有什么好吃的,味道怪异,口感也很一般,你们吃吃这个……”骆一楠指着死婴又强调,“嫩着呢,而且很多医学书上也记载着,多吃它,会让人延年益寿的。”  我心说你就放屁吧,哪个医学书这么说的,估计他一定是从哪个邪恶神棍那里听来的。  但我看现在这架势,邓武斌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吃婴儿了,而且两个黑男子这就忙活起来,用刀剔着冻肉,来一个现场的手切婴儿肉。  方皓钰还偷偷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别说这说那了,等着吃肉吧。  我心里一叹气。胡子这时也明白过劲儿来,他脸沉的厉害,甚至还试图往后挪一挪椅子,只是这椅子全是老红木的料子,很沉,他一时间还是坐着用力,根本就没挪动。  从冻婴身上切下来的肉,我发现跟羊肉或牛肉也有不太一样的地方,整体看,婴儿肉的颜色偏淡。  有一名黑男子把手切肉依次放到我们的小锅里。我闻到很浓的肉香味,如果不知道这是婴儿肉,我可能会胃口大开,但现在,我这胃里有翻江倒海的架势。  邓武斌、方皓钰和楼强,倒还能耐心的等一会,而骆一楠呢,对婴儿肉情有独钟,没彻底煮熟呢,他就迫不及待的捞出来一块,放到嘴里嚼起来。  他一脸享受样,还直吧嗒嘴,对我和胡子示意说,“来来,兄弟,吃!”  胡子看向我。我心说现在我俩不得不吃了,不然就是不卖这些人的面子。  我强压下不适感,冷笑一声,拿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在嘴边,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  这种吃法,是我故意弄出来的。因为我吃婴儿肉,只要是给这些人看的,我吃的如此慢,外加如此淡定,绝对能赢得他们的好感。  邓武斌他们也在观察着我。骆一楠最先爽朗的哈哈笑了,说道,“我喜欢你,兄弟!”随后他脸一绷,又问胡子,“你怎么不吃啊?”  胡子皱着眉。我看了他一眼。胡子最后拿出一副发狠的架势,把小锅里的肉,一股脑全夹出来,塞到嘴里,用力的嚼着。  他这纯属是应付呢。但我觉得这么快的吃着,反倒欲速则不达。  也不出我所料,胡子刚吃完,黑男子又凑过来,给他的小锅里下了更多的婴儿肉。  这一顿饭,乍一看气氛很好。大家吃的都很开心,尤其最后还上了主食——每人二两的面条,全是用面粉和胎盘做的。  但饭后我和胡子都去了厕所,把胃里这些东西,全吐出来。胡子为了吐得彻底,还使劲抠嗓子,吐了两次,之后漱了好几次口,问我,他嘴里还有怪味没?  我盯着他的小腹,心说他这么吐和这么漱口有啥用,有一部分肉都在他肠道中呢,难不成还要洗肠么?  当然了,我为了安慰他,反倒说没啥怪味了。  我们在邓武斌的别墅里只待了小半天,等快到午夜时,邓武斌就招呼大家,说准备出发了。  方皓钰负责拿毒化物,楼强和骆一楠也不知道从别墅哪里找来两个木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枪械和各种刀具。  邓武斌给我们发装备,每人一把手枪,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除此之外,每人还带着一把匕首。  至于步枪,只有邓武斌带着,他还找来一个小布包,装了十多个散装的消声器。  我和胡子都有疑问。胡子还抢先问,“邓爷,咱们就带这点家伙事,会不会太少了?”  邓武斌正摆弄着步枪呢,趁空回答说,“咱们带的武器,为了就是防身,等到果敢后,就没用了,到时我会重新买一批重火力的家伙事。”  骆一楠对我印象不错,看我还是犯懵,他凑到我旁边,勾肩搭背的同时,又冷笑着接话说,“老缅人都他娘的是事逼,咱们懒着跟他们打交道,这次绕过国门,先从萨尔温江坐船,然后再穿过一片森林,最后直接偷渡到果敢。这一路上,只有那片森林里有危险,是野兽毒虫的集聚地,咱们这批枪的作用,就是应付那片森林,防个身之类的!”  随后他又把原本放在腰间的消声手枪拿出来,指着一面墙,喃喃说道,“听说那林子里的野狗群很凶,但别被老子遇到,不然……”  伴随嗤嗤声,他竟开枪了。  墙上噼里啪啦往下落碎土屑,伴随的,还有一块红木被打中了。  邓武斌气的直骂,说你这个败家子,知不知道我家的装修很贵的?  但这明显就只是气话而已,骆一楠也不太在乎。我倒是打心里惊了一下。  我心说这骆一楠,真是实打实的一个暴力分子。另外我思路一转,又想到花蝴蝶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跟没跟过来,而且邓武斌这些人,眼瞅着要去果敢了,警方再不行动,真到了缅甸,到了那个动-乱的城市,再想抓他们,岂不难上加难了?
  夜里九点,我们这一伙人出发了。这次去果敢的,人数还不少,足足八个,为首的是邓武斌,除此之外还有我、胡子、方皓钰、骆一楠、楼强以及那两个黑男人。  在邓武斌这些人的嘴里,把黑男人称为黑奴。  我们除了各带着刀枪,邓武斌也用一个长条盒子把步枪装好,方皓钰单独准备一个拎包,里面装着那个能足足杀死千人的毒化物的箱子。除此之外,邓武斌又准备了一个大背包,里面有手电筒、铁八爪和一小筒杀虫剂等等,  我们八个人开了两辆车,先走了十多公里,最后又把车藏在一片森林中,改为步行,向萨尔温江的某处岸边赶去。  当然了,下车后,骆一楠和楼强就用粗布把车里擦拭了一边,又喷了一通刺激性很强的药水。我猜是想消除我们的指纹,另外也怕我们留意下血迹口水什么的,用药水这么一浸,能把遗留DNA的可能性排除了。  这一路上,我总偷偷看一眼手机,也沿路留意周边的情况。  我打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心说会不会花蝴蝶会用陌生电话给我来个短信,又或者在沿路设下几个记号,告诉我们,她一直跟在我们身边。  但希望一旦落空,就真的成为幻想了。我一路上并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在午夜十一点,当我们眼瞅着走到一处岸边时,江上传来一束光,看架势是强力手电筒发出来的。  这光很有准头,正好照在我眼睛上。我算是苦逼坏了,一时间被晃的眼花缭乱。  我举个胳膊挡着电筒光。胡子比较敏感,往我身边凑过来,还摸向后腰。  邓武斌提醒一句,让胡子别乱来,尤其别开枪。其实他误会胡子了,我猜胡子是想拿伸缩棍,不然就凭他这枪法,估计就算有敌人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一动不动的让他打,他把子弹射光了,都不会伤到人家的。  我也嘱咐胡子一声,那意思听邓爷的。  骆一楠这时拿着一把手电筒,他调整下光线强度,又对着远处射了过去。  我发现这两个手电筒的光并不一样,对方用的是白光,骆一楠用的却是黄光,就好像事前商量好了一般。  对方还立刻断续的让手电亮了两下,骆一楠这边回应的亮了三下。之后骆一楠说,“没问题了!”  邓武斌摆手示意,改为骆一楠带头。我们八个人走到岸边等起来。  也就过了一支烟的时间,远处来了一艘小摩托艇。艇上有两个人,骆一楠趁空跟我们念叨,说这俩一个是船主,外号叫水耗子,另一个是伙计。  等小艇离近后,我观察这俩人,伙计倒没什么,看着憨憨傻傻的,那水耗子却是一脸的精明样儿,尤其两个小眼珠子,盯着我们总来回转外,他还留了个八字胡,这让他看着更加的猥琐。  在船靠岸时,水耗子就盯着我们开始数上了,最后他点着头,用很生涩的普通话说八个人整,随后手一伸,那意思先给钱。  骆一楠一摸怀里,拿出一沓子钱,递了过去。我看的心中暗暗咋舌。  我明白,这就是我们八个的船费了,但没想到会这么贵。我心说现在这年头,坐飞机才多钱?  但水耗子并不这么想,一边认真的点着钱,一边跟我们念叨说,“这要不是熟人介绍来的,就冲这点钱,我肯定不接这活儿。”  方皓钰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邓武斌立刻瞪了方皓钰一眼。我跟方皓钰接触这么久,当然知道他的笑代表什么。  但这帮悍匪都没发作,默默的陆续上了船。  我们八个人,邓武斌和骆一楠坐在艇首,其他人居中,我和胡子结伴坐在了艇尾。  水耗子说,让我们随意观赏沿路的景色,大约在天亮前,艇会到北佤邦附近。而且随后他又立刻补充一句,“这是对一路顺利来说,一旦中途遇到老缅军拦江的话,我们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胡子听完脸色很差,而我倒没多想那所谓的老缅军。我在出发前,也研究了缅甸的地图,印象中,北佤邦跟果敢是两个方向,我心说小艇真要奔着北佤邦去,岂不有点南辕北辙了么?  我看着骆一楠。  骆一楠正点根烟抽着呢。他还主动给船主一根,等给对方点上火之后,他拍了拍对方肩膀说,“耗子,我们临时改计划了,要去果敢,你把船奔着瑞果雨林开就行,找个离果敢最近的地方,把我们放下来就行。”  水耗子原本接烟时,还拿出跟骆一楠称兄道弟的样子呢,现在脸一沉。他倒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使劲摇着头说,“去瑞果雨林很危险,我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不能冒那个危险。”  船上那个伙计,原本都把马达打来了,小艇都嗤嗤的走上了。水耗子招呼伙计,那意思要把我们八个送回岸边。  胡子忍不住念叨句,问我,“这是去不上果敢的意思么?”  我倒是觉得,水耗子这人,想借机加价,再从我们身上搂一笔钱。  骆一楠跟水耗子辩解几句,说去瑞果雨林比原计划的路程要短上很多,而且哪有什么危险?  水耗子依旧用力摇头。方皓钰原本是默默停着,突然间,他又冷笑哼了一声。  他站起身。这是在艇上,他冷不丁没找到平衡,还晃悠了几下。但这并没影响什么,他最后走到水耗子旁边,手一伸说,“哥们你真不想去也行,把那一万块钱拿回来,我们再联系别的偷渡船。而且在萨尔温江上,做这买卖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吧?”  一提到钱,水耗子一下子瘪了。他眼珠子又来回转起来,估计打心里没少合计。  方皓钰又催促几句。水耗子嘴上不依不饶,还跟方皓钰吵了几句。  我猜水耗子并不了解我们这些人的底子,不然借他个胆子,他都不可能跟方皓钰这么个变态如此对磕的。  另外水耗子吵归吵,却只说他怎么怎么不容易,压根不提那一万块钱。  最后闹了一六八开,水耗子也真是觉得从我们手里勒不出钱了,他妥协了。  这艘小艇,临时改了航线。而且对这条航线,水耗子没怎么在心,也松口让我们这些偷渡者随意,甚至可以睡会觉。  我猜测瑞果雨林是一道天险,是大自然给予的一道屏障,所以缅甸那边,也没必要在这条航线上浪费兵力了。  邓武斌也跟我们强调,一会进雨林后,会有一番长途跋涉,现在多休息攒一攒体力,绝对有必要。  我们就都各自找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艇上。  我仗着有这么多同伙呢,也真是舒舒服服的睡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扒拉我。我睁眼一眼,一张大脸离我很近,还眯着眼睛对我嘿嘿笑着。  我被吓了一跳,一个猛子坐起来。而且我动作太快了,差点把他撞到。  等再定睛一看,是水耗子。他手里拿着一个老式军用水壶和一沓子纸杯,他也不管我现在啥心态,主动问,“兄弟,我这有茶,来一杯不?”  我摆手示意不用,趁空也四下看了看。其他人大部分都睡了,但骆一楠和方皓钰都醒着。  方皓钰跟水耗子吵过一架,也有一点不对付的意思,方皓钰没个好脸色的又说,“你好好开你的船就得了,又弄什么茶水?”  水耗子瞪了方皓钰一眼,说他这也是好心,知道我们要去瑞果雨林,但那里面,毒虫太多了,他这茶是秘方,里面加入几种中药,喝了之后,会改变人的体味,达到驱虫的效果。  我听水耗子说的这么神叨,就让他倒一杯出来。  水耗子应了下来,还说是免费提供的,让我别担心。  等接过茶,我细细一闻,里面确实有股子很浓的药味。我顺带着一下子想起南方的凉茶了。  他又给方皓钰和骆一楠倒了一杯。  骆一楠倒是痛快,一口喝了,随后直吐槽,说真他娘的尿性味儿,喝起来骚呼呼的。  水耗子提醒说,“良药苦口嘛。”他又盯着我俩,拿出催促的意思。  但我和方皓钰互相看了看,都没急着喝。  水耗子又想把其他人都叫起来,给每人都倒上一杯。  方皓钰连说不用,还让水耗子把水壶留下来,那意思,一会等大家睡醒了再喝就行。  赶巧的是,江面突然起浪了。我们坐的只是个小艇,一时间它颠簸起来。  水耗子怕翻船,吓得撇下我们,跟伙计一起操船。其他人被颠簸劲儿一刺激,陆续都醒了。  方皓钰压根不提喝茶的事,另外邓武斌醒来第一件反应,是四下看了看,又问,“到哪里了?”  水耗子忙的一时不可开交,但还是插话说,“才走完一多半,你们别急。”  骆一楠却持相反态度,他很可能也事先探过路,所以对现在的进度很了解。他拿着小望远镜,观察一番后说,“不对,马上到了。”  他还指着前方,跟大家提醒,“看到那一片灌木丛了么?咱们在那里下船就行。”  邓武斌点了点头。水耗子脸色变得极不好看,解释说,“那灌木丛不好走,里面可能有沼泽,而且也不是离果敢最近的地方。”  我听的整个心都悬了起来,尤其沼泽这字眼,很吓人。但邓武斌这些人,压根不听水耗子的话。  邓武斌还跟我们这些人下了命令,都准备下船!  水耗子也看出来了,邓武斌是我们八个的头儿,他又劝邓武斌说,“老大,我也是好心,让你们再走一段水路再说。”  邓武斌在这一路上,一直没怎么说话,显得很低调,现在他向方皓钰一样狞笑起来,盯着水耗子说,“再见兄弟!”  这话说的突然,不仅水耗子,我和胡子也听的一愣。  随后不等水耗子说啥,邓武斌又来了句,“动手!”
  邓武斌这话太过于突然,我和胡子都没反应过来,但骆一楠和楼强都有准备。  他俩猛地站了起来,分别对着水耗子和那个伙计扑了过去。  我见过方皓钰杀人,他也爱用那种极端变态的手段,把人一点点折磨致死,但同为邓爷手下,这俩人杀人却相当利索。  楼强臂力过人,他一只手压住伙计的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对方下巴,双臂一用力,我就听到咔吧一声响,那伙计的脑袋几乎转了一百度,随后一具尸体,砰的一下倒在我面前,很郁闷的是,他脸还冲着我。  另外的水耗子,被骆一楠用一把尖刀把脖颈给穿透了。他脖子上呼呼冒着血,步了那伙计的后尘,同样倒在我面前。  我以前听别人说过,刚死的人也会动,尤其在表情和肢体语言上尤为明显,这一次,我几乎亲眼见证了这个说法。  这俩尸体,一个五官还使劲扭曲着,另一个哆嗦着身子。我被吓得心跳飞快,胡子更是忍不住的也站了起来,嘴里骂咧咧的。  我不知道胡子这一刻想干啥,但保险起见,我又拽了他一把,让他稳住。  骆一楠和楼强,杀完人压根没啥心理负担,骆一楠还蹲在艇边上,用江水洗着尖刀,楼强则摸着水耗子的衣兜,把我们这次的船费,也就是那一沓子钱,又抢了回来。  邓武斌指挥两个黑奴,试着让小艇靠岸。方皓钰趁空凑了过来,一边抚摸着尸体,一边跟我俩说,“咱们这次的买卖,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俩船夫,既然任务达到了,当然不能留。”  我突然冒出个念头,心说如果我和胡子不是线人,而是真的投靠他们的抢匪,到最后会不会下场也是个死呢?  我没法知道答案,而且也不想因此表露什么。  我对胡子使眼色,想一起把这俩死人推到江里去,不然留着尸体在艇上,看着不舒服。  但我俩刚有这举动,方皓钰和骆一楠有了别的想法,方皓钰摸出魔方,掰了几下,嘴里嘀嘀咕咕几句,随后他把水耗子的上衣撩开,一脸狰狞的对着尸体胸口,一顿猛咬。  胡子头次见到这一幕,看的简直呆了,而骆一楠呢,呸了方皓钰一口,说变态就是变态,啥时候都改不了这脾气属性。  但他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没好过到哪去。他用那把尖刀,把伙计尸体的大腿肉切下来好大一块。  这场面,看着太血淋淋了,我忍不住直皱眉。按骆一楠的话,腿肉适合烤着吃,等去了果敢,他串成串子,请大家吃烧烤。  我猜到时我和胡子保准会缺席。  等他俩各自折腾完,这艇也靠到岸边了。我和胡子没法抛尸入江了,因为周围水域太浅了。  邓武斌其实早就有另一个想法了,他让我们先上岸,他又把步枪拿出来。这枪上带着消声器呢,倒不会弄出太大的声音。  他对着小艇底部,嗤嗤嗤的打了一梭子子弹。  艇底全是窟窿眼了,一股股水直往里溢。邓武斌对他的杰作很满意,他还把小艇启动了,让艇载着两具尸体,顺着江面继续漂游。  我估计用不了一时三刻,这艇就彻底沉了,而且这里属于两不管的地界,没有警察没有法律,人死了,也真就是白死。  我目送着小艇远去,但等隔远这么一观察,我发现贴着小艇下方的水里有微弱的红光一闪一闪的。  这异常也被方皓钰看到了,他还给大家提醒说,“看看,那是什么玩意?”  邓武斌皱着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一番,但观点很杂,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邓武斌最后一摆手,那意思,小艇都到江面上了,我们总不能游过去查看一番,而且也追不上小艇的速度,这事先暂时抛开不想。  而且这么一来,我们一行人,终于双脚踏在瑞果雨林的地界上了,但周围都是灌木丛,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我冷不丁有些蒙圈,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邓武斌把大家叫到一起,我们围成一个圈,邓武斌居中的翻着背包,拿出一个小电筒,他把手电筒咬着,也调整了光线,让其勉勉强强能照亮眼前这一片区域。  他拿着一个小电子设备,看着跟手机一样,但打开后,上面是一副地图,还有一个绿点闪烁着。  我想到了GPS,但一般的GPS在这里都该失效了,因为没有信号,而邓武斌这个GPS,没这方面的烦恼。  我猜这是个高端货,接受的是卫星信号。  胡子忍不住凑得很近,看得出来,他很想看的仔细。无奈电筒光线实在是弱,他念叨一句,“邓爷,能不能把光线调亮一些?”  邓武斌瞥了胡子一眼,并没多说什么,楼强提醒胡子,“光线太强的话,容易把野狼招来。别看咱们有枪,不怕这帮玩意,但也别多摊麻烦。”  胡子连连点头。我偷偷观察楼强。邓武斌还时不时跟楼强交流一下,确定接下来怎么走。楼强言语之间,露出很多针对丛林方面的术语。  我听方皓钰说过,邓武斌就是军人出身,但眼前这楼强,看似也不简单,尤其对丛林很熟悉,我怀疑他曾经是不是一个善于打丛林战的特种兵。  我没料到邓武斌手下有这种能人异士,一时间对抓他的计划,隐隐担忧起来。  这样过了一刻钟,他俩商量完毕,邓武斌和楼强在前面带路,我们八个人一条直线的要横穿一大片芦苇丛。  我们都没穿雨靴,这么走起来,倒把我们弄得苦不堪言。  地表经常是半湿半干的状态,偶尔泥水还没过小腿。我和胡子原本处在队伍中间,但走了没一会儿呢,就落在最后面了。  泥水中还总有吸血虫。这种虫子看着跟小蚯蚓差不多,浑身通红,但它们头部有一个尖尖的三角形的壳,一旦遇到我们皮肤了,保准会毫无犹豫的一头钻上去。  胡子有点怕虫子,这一路上,他停下来过几次,还特意抬高脚,露出小腿让我看。  这上面挂着少说七八个吸血虫,它们吸了不少血,身子肥鼓鼓的,露在空气中时,还难受的一拱一拱的。  我看的头皮发麻,胡子的意思,让我用打火机燎一燎,把虫子都烤下来。  我本来是配合他的,也猜自己腿上时不时总疼,估计同样沾了不少吸血虫,到时也让他也给我燎一燎。  但我俩刚有这举动,走在我们前方的楼强就停下来阻止我们。  他让我俩熬一熬,等彻底走出芦苇丛了,大家再整体一起挖虫子。  我对挖这个字眼很敏感,但他打定主意不多说什么了。我俩也不能掉队,不然很可能就迷路了。我和胡子只好硬着头皮,一路往前。  这片芦苇丛其实并不大,我却跟走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一般。最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一片树林中,放眼一看,我都找不到这片雨林的尽头。  邓武斌先带的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裤子和鞋全脱了。  我真是佩服这老人的忍耐力,他小腿上黑乎乎一片,比胡子腿上挂的虫子少说过了好几倍。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盒药,一边举着尖刀挖着肉,一边对伤口不住上药。  其他人也效仿邓武斌,这么坐起来。方皓钰是我们这批人中,长得最文绉绉的,不过挖起自己肉来,他一点文人的胆怯都没有,反倒很享受的,偶尔笑一笑。  我猜楼强之所以强调用挖的方法,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信这个丛林专家的话,也放弃了火燎吸血虫的打算。  胡子一时间没我想的多,他傻了吧唧的,不仅用了火机,还把火调整到最大档位。  结果一把火下去,胡子疼的喊了声娘。我被他的惨叫声吸引,扭过头一看,好家伙,那条被火燎的吸血虫,脑袋以下的身体全掉了,而那脑袋,一定是扩大了好几倍,留在胡子小腿中了,他小腿上一时间还鼓起好大一个包。  楼强也是个粗人,看胡子不听话,他骂了句娘,但也凑过去帮胡子一把。  我们其他人最后双腿都带着伤,但都不太严重,而胡子呢,因为有个伤口被挖的有点大,不得不借着绷带来止血,在小腿上缠了一圈,  邓武斌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会。这次偷渡去果敢,我们并没带食物,也就没法吃一吃补充体力了,骆一楠倒是把那一大块人腿肉拿出来,切了几条,直接生吃了。  我们其他人没这兴趣,都选择干坐着休息。  我发现有个黑奴挺有意思的,他也有点迷信,从地上捡起一条死吸血虫,跟我们说,“这会不会是被孤魂野鬼附体的虫子,不然它们的脑袋怎么看着这么恶心和吓人?”  邓武斌闷头想着事,压根对这黑奴不理不睬。骆一楠和楼强只是嗤笑了一声,方皓钰倒是还有点精神头,这爷们也够坏的,索性讲起了鬼故事。  他的意思,这林中不仅有鬼,还有山精树怪,一到夜里,它们就苏醒了,一旦有人在林中行走,它们会打着主意要害人,而且不信的话,看看周围这环境,也一定要仔细看,这些树都在动呢。  我听到这,偷偷看了几眼。周围黑咕隆咚的,被这么一显,那些老树确实很阴森恐怖,而且也很容易让人有一个错觉,它们的树枝树叶在微微动弹。  这黑奴被吓得不轻,他离我和胡子比较近,就故意往我俩身边凑了凑,躲在我的背后。  我怕这黑奴真被吓个好歹的,一路上岂不成了累赘么?我就对方皓钰摆手,那意思,差不多得了。  方皓钰冷笑着,掏出魔方玩起来。  黑奴坐在我身后,我多多少少也有些别扭。我就让他别躲着了。  谁知道黑奴不仅没听我的,突然地他轻轻闷哼一声,还身子一歪,往我后背上彻底贴了过来……
  我冷不丁被一个男人靠着,心里的别扭感完全爆发了。  我嚷嚷了一句,还晃悠几下身子,试图让黑奴快点坐起来,但突然间,我又感觉到,自己背后热乎乎的,就像被淋了一小股热水一样。  我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一转身。  黑奴瞪着眼睛,他脑袋上正嗤嗤往外喷血呢,也就是这股热血,流到我后背上上。  我吓得脑袋里嗡嗡的,刚刚方皓钰讲的只是鬼故事,就算黑奴再害怕,他脑瓜子不可能被吓爆了吧?  我吼了一嗓子,给其他人提醒。  另一个黑奴最敏感,看到这场面后,他还直接站了起来,哇哇叫唤。  但没等有人有啥反应呢,这黑奴身子一顿,伴随的,他脑袋上出现一个小洞,也呼呼往外冒血。  这场面过于诡异,邓武斌却不仅淡定,还当先有了计较,他喊道,“有狙击手,在西北方向,大家都往树底下躲避。”  我们立刻散开,而且这里的树并不太粗,没法一群人都躲在一棵树下。我们只好各自找掩体。  不得不说,我和胡子真是天生搭档的料,我俩想到一块去了,也一同挤在一棵树下。  我看着胡子,胡子看着我。他又想换地方,问题是,现在狙击手一定准备好了,正在观瞄,他茫然出去的话,很可能撞在枪口上了。  我拉着他,让他跟我挤一挤,勉勉强强先躲着再说。  胡子让身子尽量跟我靠在一块。邓武斌在这期间又给我们提醒,让我们看着他,以他为准,让身体别暴漏在十点钟的方向。  我理解他的意思,而且他的掩体在我们前面,我稍微探一探头,就能看到他的位置。  我带着胡子,又挪了挪身子。  一时间,我们的命是保住了,但头疼的事也在眼前,如果不把对面的狙击手解决掉,我们没法露头,也没法离开这个雨林。  我没啥好办法,另外我们这些人中,只有邓武斌带着步枪呢。  胡子趁空轻声念叨一句,“这狙击手是哪来的?”  我想了一番,能在雨林中如此精确地找到我们,除了花蝴蝶,也没别人了。而且她一定是参考了我和胡子脚踝上传出的跟踪数据了。  我一时间倒没啥太大的压力了,因为我相信,花蝴蝶不会对我和胡子动手。  我拿出旁观的架势,心说会不会这个雨林就是抓住邓武斌这些的最终地点呢?  邓武斌他们压根没我这种“闲情逸致”。邓武斌把步枪拿了出来,这步枪也带着瞄准镜呢,绝对能跟狙击枪拼一拼。  他对楼强轻声喊了句,“配合!”  楼强应了一声,把上衣迅速脱了。他躲得那棵树下,还长了一堆野草。他胡乱抓了几把野草,都塞到上衣中,这么一弄,瘪瘪的上衣立刻充实了不少。  楼强扯嗓子大骂起来,爹长妈短的,他这么做,是想吸引远处狙击手的注意。  胡子一直低个脑袋,对外界的一举一动看都不看,我却偷偷留意着楼强。  等他觉得可以了,他把上衣对准树外推了出去。  这一刻他还用了个巧劲,让上衣的行动轨迹,乍一看就跟一个人扑出去一般。  邓武斌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慢了半拍,也一闪身,从树后探出半个身子。  他举着步枪,对着十点钟的方向,瞄准和寻找着。  这一系列的举动,其实都发生在几个眨眼之间。邓武斌最后并没来得及开枪,我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反正他喝了一身,突然地又躲到树后面。  险之又险的,他刚往回缩的时候,他身前的树干上冒了一股烟。  这是一次默默的较量,邓武斌处于下风。但我打心里被邓武斌的机警震慑住了,心说宝刀不老,他这个匪王,也绝非浪得虚名。  楼强和骆一楠显得有些着急,尤其楼强,都有要冲过去护着邓武斌的举动了,但他定力很强,又强行控制住这跃跃欲动的身体。  方皓钰倒是挺奇葩的,他知道自己不善于枪击,这一刻反倒蹲在树后,快速掰着魔方,冷冷观察着周围的局势。  邓武斌自打侥幸躲回来后,就一直喘着粗气,他还有些迁怒的摆弄几下步枪。  这种气氛又持续了小半分钟,邓武斌轻声问其他人,“谁能挺身出去吸引下敌方,老子知道他躲在哪呢,给我争取三秒钟时间,我就能把他毙了。”  平时的三秒真不算什么,但眼前形式下的三秒,跟去鬼门关转悠一圈没啥区别。  我们这些邓爷的手下,都没急着开口,尤其骆一楠和楼强他们几个还互相看了看。  邓武斌也知道,这么做很难为这些手下,他并没催促,也没特意指派谁。  又过了几秒钟,方皓钰掰着魔方的手突然一顿,他叹了口气说,“我来吧。”  我不想让方皓钰死,尤其他身上到底背着多少人命,我到现在都搞不清,他这么一死,很多案子都会成为冤案。  我仗着花蝴蝶不会对我开枪的这个念头,在方皓钰没行动之前,我又接话说,“行了,方爷,我来吧。”  此言一出,胡子猛地抬头看着我。他一脸不解,甚至还忍不住念叨句,“你傻啊?”  我推了他脑袋一把,心说论到智商,我还轮不到傻得地步。  邓武斌这些人,也因为这一句话,对我改观了不少,连方皓钰也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凭这举动,我知道他心里也直打鼓,刚刚纯属应着头皮想往上冲。  我没理会他们,深呼吸两口气后,对着远处十点钟的方向,扯嗓子大喊,“老子叫闷骚哥,抢过运钞车,杀过富家女,天山达坂撒过尿,死人沟里睡过觉,这辈子就没怕过谁,现在就带头出去跟你死磕,有本事就用你那狙击枪把我崩了。”  我这番话,其实也有言外之意,是想给花蝴蝶提个醒,让她知道,出去的是自己人,可别因此走火。  我特意又缓了两秒钟,算是给花蝴蝶一个反应的时间,之后我猛地往旁边跑了出去,又对着地面猛地一扑。  我这一系列的计划,自认做的很好,但在身体刚扑到的瞬间,眼前的地上冒出一股烟来。  这是被子弹打中造成的,这些碎土屑还崩到我眼睛里了,我一时间既疼,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心惊之余,心说怎么会这样?花蝴蝶是彪了还是傻了,咋对我下手呢?  我先不管那么多,而且现在想站起来跑是指定不行了,我快速滚动身子,让自己往就近的一棵树下逃去。  邓武斌此刻又站到树外,他还半跪在地上稳住身子,举着枪瞄准。  我这么一闹,也真是给他争取到时间了。他很快扣了扳机,不过伴随他步枪嗤的一声枪响的同时,他身上也冒出一股血花来。  邓武斌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楼强他们都急着喊邓爷。  邓武斌并没死,让大家别乱,随后他强调,“敌人也受伤了,在离咱们百米开外的地方,所有人警惕点,冲上去抓活的。”  楼强和骆一楠拿出手枪,弓着身子,分两个方向出了掩体。  方皓钰犹豫一番,最后他没急着往前冲,反倒跑到邓武斌身边,胡子更在乎我,他向我靠了过来。  我怕还有啥危险,让胡子带我去树后躲着。我又揉了揉眼睛,现在没清水,我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把眼睛勉勉强强恢复了。  胡子拿出一直陪我的架势,我觉得这么做不太好,其实我也挺想缓一缓的,但还是强压下心里不安的感觉,对胡子示意,看看邓武斌怎么样了。  邓武斌此刻靠在一棵树下,肩膀受了伤,血流了不少,但没伤到骨头。方皓钰正用绷带给他包扎呢。  邓武斌眼光不善,瞪着我们几个。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一时间也没接话。  没多久,远处传来哨声,估计是楼强或骆一楠发出来的。这是告诉我们,安全了。  邓武斌也不多歇,站起身后,带着我们仨,跟楼强他们汇合。  楼强和骆一楠并没受伤,但也没抓到任何活口。我们汇合后,我看到一片灌木丛中,有一大片的血迹和一个狙击枪。还有几个脚印,留在灌木丛附近的淤泥地上,看架势,这人是逃了。  楼强把狙击枪拿了起来,他也是个懂枪的主儿,一边摆弄一边跟我们说,“这是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老掉牙的款式,在国内黑市都早就淘汰了,所以这么分析,它更像是老缅军的武器。”  邓武斌让大家对这灌木丛搜一搜,我们人多力量大,很快找到了五个子弹壳。  我对枪械的了解,仅有那么一点点,也从这弹壳上看不出什么来。  但楼强和邓武斌,观察一番弹壳后,两人态度一致,“这子弹全是老缅那边的兵工厂生产出来的。”  邓武斌忍不住骂咧咧上了,说这雨林里怎么会有缅甸的狙击手呢?  楼强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尤其他还反问句,“难道老缅军有什么任务?被咱们撞上了?”  我这一刻的心情极其复杂。我有另一个猜测,心说会不会是花蝴蝶,她故意用老缅军的武器?但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如果是花蝴蝶,她为何对我开枪?  邓武斌的意思,此地不宜久留,他也不让我们歇息了,招呼我们,赶紧穿过雨林。而且在行军前,他还不顾肩膀的疼痛,咧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兄弟,是条汉子!”  我只是笑了笑回应,但这真就是无奈的苦笑!
  接下来在雨林中行走,我们并没遇到啥危险,也没再见到老缅军的狙击手,这本该是值得庆幸的事,但骆一楠出了另一个岔子。  我们穿过雨林,一共用了整整十个小时,在眼瞅着接近尾声的时候,骆一楠时而清醒,时而变得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他双眼也有点凹陷了,一脸的惨白,跟死人快有一拼了。  我们都搞不懂他为何会变成这样,胡子还说,“会不会是被吸血虫带毒,把骆一楠咬成这德行了?”  我跟方皓钰听完就一同摇头,方皓钰还指了指大家,接话说,“要是吸血虫有毒,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  胡子这个猜测,一下站不住脚了。  邓武斌和楼强都想到了那个小艇和死去的水耗子了。楼强说,“只有骆一楠喝了水耗子的茶,很可能是那茶有问题。”  但这也只是个猜测罢了,而且顺着它往下想,水耗子为何会对我们下毒?尤其他那小艇上还有一闪一闪像是跟踪器的东西,难不成他跟老缅军有关?  我们没有更多的证据。邓武斌这人,还是老态度,让我们先赶到果敢,其他的,随后再慢慢计较。  我们最后来到雨林边缘时,楼强背着很衰弱的骆一楠,我们一同看着前方。  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居民区,有平房,也有三层小楼。这就是果敢了,而且要我说,看这架势,跟北方的大镇子差不多。  邓武斌自行留了一把手枪,又让我们其他人把所有枪械都交给他,他找了一棵老树,在树上砍了几刀,作为标志,又挖个坑,把枪械都藏了起来。  但接下来有个头疼的事,按邓武斌所说,骆一楠是我们这一伙人的向导,在雨林中行军,他不如楼强,但到了果敢后,一切吃喝拉撒的事儿,都由他提前计划的。  别看骆一楠现在状态不佳,邓武斌却硬生生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还掐他大腿根,让他临时清醒一些。  邓武斌让骆一楠说说,“按原计划,接下来去哪?”  骆一楠有气无力的,指着果敢方向,让我们奔着中心地带去,找一个叫果壳宾馆的地方,我们这些人最终在那里住店。  随后骆一楠也补充说,“果敢刚刚打完仗,缅甸军被迫撤出,现在这里被当地同盟军统治着,很可能走在街头就有暴乱,所以我们一路上少生事端为好。”  大家听得连连点头。邓武斌还接话再次强调一遍,尤其指着方皓钰,说你就是个刺头儿,但这次一定稳住。  方皓钰狞笑着应了下来。  我们一行人,在邓武斌带领下,一起走进果敢的边缘地带。我踏上实打实的又坑坑洼洼的马路后,心里一度叹气和纠结,因为我一直盼着花蝴蝶有所行动,但邓武斌这些人,还是安然无碍的来到果敢了,在这种动-乱的城市想抓他,难度可想而知了。  我有些无精打采,跟胡子一起,跟在大部队的后面。我们走了半个钟头,而且为了省时间,我们还穿街走巷的,往市中心奔。  这里连个出租车都没有,只有三轮摩托,也都是非营运的,邓武斌试着对路过的三轮车摆手,但他们压根不载客。  当我们又身处一片巷子里,转过一个拐角时,我们看着眼前都一愣。  也怪我们对路线不熟,这一次走进一个死胡同,而就在最里面的角落,有三个穿军服的男子正在作恶。  他们围着一个女子,这女子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深色的皮肤,凭这肤色以及她的长相,一看就是本地人,她此刻已经死了,瞪着无助的大眼睛,全身被扒的赤-裸,尤其她胸口,正被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子狠狠的抓着。  这男子也正在做那种事,或许准确的说,应该叫***了,他不仅没有心理负担,反倒看样子很享受。  另外两名男子,裤子半敞着,连裤带都没系好,要我猜,他们都已经办完正事了,正一边站在旁边吸烟,一边等着同伴呢。  这三人的身上带着不少家伙事,斜跨着一排子弹,背着老式步枪,腰间也带着军刀和手枪。  骆一楠这时躺在楼强的背上昏迷着,并没看到这一幕,也就没法提醒我们什么了,邓武斌眯着眼,看清当前形势后,他轻声念叨句,“应该是同盟军的畜生,咱们别跟他们对视,往外撤。”  我们都挺听命令的,连方皓钰也把头低了下来。问题是,我们不想惹事,这三名男子却不想放过我们。  其中一人看着我们,喂了一声。他这么一喊,既让我们被迫止住脚步,也给他那两个同伴提醒了。  原本正***的络腮胡也不办正事了,更不管他那根棒子碍不碍事的,他直接穿好裤子,举着枪,跟同伴一起跑过来。  我们六个人,被他们三个丁字形的围住了。  络腮胡先冷冷问了句,“你们什么人?哪里来的?”  我和胡子没急着回答啥,而且这么多人,也轮不到我俩费这口舌。方皓钰先友善的笑了,而且还拿出一副点头哈脑的样儿,说我们刚下班,正结伴回家呢。  这三个军人都拿出不信的样子,络腮胡还很不客气的对着方皓钰呸了一口。  他的口水很有准头,吐在方皓钰的裤腿上了。方皓钰盯着裤子,脸一下沉了。  邓武斌咳嗽一声,这一看就在对方皓钰提醒呢,让他老实点。邓武斌随后也笑了,他这人,长得很平凡,笑起来也很憨,也让人觉得,他是个地道的老实人呢。  他接着说,“长官,我们确实刚下班,希望没打扰到你们的雅兴,我们这就滚!”  邓武斌又对大家一摆手。我们倒是想走,问题是,三个军人压根不放行。  络腮胡沉默少许,又说话了。他指着我们,“看你们一身脏兮兮的,尤其你和这小子。”他指着邓武斌和胡子,“你俩带着绷带,鞋子上还有泥土,分明是从瑞果雨林过来的,你们是中国逃过来的偷渡者,对不对?”  我心里一惊,心说这哥们真够可以的,眼睛这么毒。  邓武斌又连连赔笑,说长官你们误会了。  但三个军人压根不想再多说什么,络腮胡看中了方皓钰拿的那个背包,这里面装的是那个载着毒化物的皮箱。  他用枪指着方皓钰,喝了句,“他娘的,能偷渡过来的,要么穷要么是有钱人,想来果敢赌场赌一赌的。你这背包里鼓鼓囊囊,肯定是钱。”  他这话,也立刻得到另两名同伴的支持。他们一起嚷嚷,让方皓钰把这背包递过来。  方皓钰肯定不会这么做,而且敏感之下,他反倒把背包捂着更紧。  络腮胡气的骂了句娘,主动凑过来,他这人,力气也真不小,一把将背包抢了过去,顺带着,还踢了方皓钰一脚。  方皓钰踉跄了一下,而且他也就是强撑着,不然换做一般人,很可能因此摔倒了。  络腮胡让同伙盯着我们,他把背包打开,又把那皮箱拿了出来。  我看到这,一时间额头都热了。络腮胡试着把皮箱打开,却发现有密码锁。他用拳头砸了两下。  这皮箱其实挺结实的,箱壁里镶嵌着钢板呢。他这两拳,压根没啥用。  络腮胡把皮箱放到地上,又举枪瞄着,看架势随时会开枪。  我们六个原本的态度是不惹事,不过到现在这么一看,想不惹事也不行了,不然几发子弹打上去,这皮箱真要漏几个窟窿,氰-化-钾真要溢出来,别说在场这些人了,估计方圆几里内,都得摊上大麻烦。  邓武斌这时喊了句等等。以络腮胡为首的三个军人,都看着邓武斌,络腮胡还恶狠狠的强调说,“你过来,给老子打开皮箱!”  邓武斌连连说好,他又不露痕迹的对我们其他人看了看。  这一刻三名军人都没看到邓武斌的目光,我却从他如此狰狞的目光里,知道他的意思了——他让我们伺机而动,把这三个兵痞杀了。  我又立刻跟胡子看了看,我想一会动手了,我哥俩是一帮子,得共同对付一个人。  方皓钰和楼强这俩人倒没啥眼神上的交流,不过很明显的。他俩都挪了小半步,往互相间靠了靠。  邓武斌慢吞吞走到皮箱前,还蹲在地上,拿出要开密码锁的架势。  但突然地,他猛地一抬头,看着胡同里那具女尸,他还故意拿出一副颤悠悠的声调,反问,“她咋活了?”  三个军人全被吓住了,一同往后瞧。  我们等得就是这一刻。邓武斌对着络腮胡子扑了过去。方皓钰和楼强奔着另一个人,我和胡子对付第三名军人。  我哥俩全拿出伸缩棍,胡子先对这人的手腕狠狠敲了一下,让他被迫把枪脱手。我随后对准他膝盖砸了一下。  这军人腿一软,跪在我们面前,他也因为手脚上的疼痛,整个脸全扭曲着。  我和胡子把伸缩锤全架在他脖子上,那意思,他再敢动一下,我俩就给他的脑瓜子开瓢儿。  这期间邓武斌他们也陆续结束战斗了。楼强别看背着骆一楠呢,但又凭借他的铁臂,把敌人的脑袋拧转了一百度,方皓钰成了配角,他倒是想捅一刀,问题是,他的尖刀刚从后腰拿出来,还没等捅呢,敌人就已经死掉了。  他气的直呲牙咧嘴。而邓武斌用了一系列的擒拿招数,把络腮胡子按在地上。  三个军人一死两伤。我对这结果还算满意,但邓武斌看着我和胡子擒住的那个军人,他摇摇头说,“留着他有什么用?杀了吧。”  我和胡子都有些犹豫,方皓钰却一下子兴奋了,他嗷了一嗓子,跟个疯子一样,扑了过来,把尖刀对准这名军人的胸膛,竭尽全力的刺了进去。  (这几天趁着放假,去搜集素材了,刚回来,大家十一玩的怎么样?我是折腾了三个省,累趴了快,昨天还在红山文化遗址转悠了一整天,散散心)
  方皓钰这一刀,正中这名军人的胸口,但角度不太正,估计是刺到骨头上了。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这刀只稍微刺入少许。  这名军人疼的直惨叫,我怕他这破锣嗓子真要喊开了,声音会传到胡同外面,惹出其他麻烦来。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  邓武斌控制的那名络腮胡,也吓得拿出一脸惊恐样,但他一定是吓傻了,都忘了喊了。  方皓钰对这一刀很不满意,他狰狞的盯着垂死的军人,手上用力,使劲推着刀。这爷们真狡猾,竟还懂的用身体借劲儿。  他整个身子都往前倾斜着,这么一弄,那把尖刀最终刺断了骨头,伴随的又传来咔的一声响,整个刀的刀身全进入这名军人的胸腔中。  这军人瞪个大眼睛,嘴里直往外溢血,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我明显感觉到,捂着他的手掌,一时间热乎乎的。我冷不丁有种撒手的冲动,但怕突然这么一松,这股血别喷出来,溅我一身。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把他慢慢放到地上。这期间我还看了一眼方皓钰。这爷们的变态劲儿又上来了,跪在地上,把魔方摆在身前,对着它不住的磕头。  我没理会方皓钰,一边蹲在地上,蹭着手心的血,一边看着邓武斌。  邓武斌此刻用刀架在络腮胡的脖子上,冷冷的说,“兄弟,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次我们杀人,纯属是被迫,你懂么?”  络腮胡没了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反倒低头哈脑的,求我们放过他。  方皓钰最先有反应,他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络腮胡问,“你他娘的,刚才是不是踹我来了?”  络腮胡脸色煞白,支支吾吾的。方皓钰一声咆哮,而且他并没站起来,反倒选择了爬行,往络腮胡身边凑了过去。  他这古怪的举动,别说络腮胡怎么想了,我看着心中都发毛。  邓武斌很了解方皓钰,这一刻他一摆手,让方皓钰消停点。  方皓钰尚有一丝理智,而且他一直以邓武斌马首是瞻的,最后他停了下来,改爬为站。  邓武斌让络腮胡别那么害怕,又强调,“我想问几个问题,你要是不隐瞒的回答,我答应你,我们不杀你,但你也得承诺,别事后找我们算账,怎么样?”  络腮胡使劲点着头,说没问题。  邓武斌让络腮胡说说整个果敢的当下局势,尤其同盟军和老缅军都什么情况?  络腮胡几乎想都没想,回答了一番。按他的意思,半个月前又开战了一次,还动用了坦克,双方都有死伤,但好在整个果敢还被同盟军占据着。  我暗暗头疼,也觉得这么乱下去,我们的人身岂不得不到保障了么?  邓武斌并没这么想,反倒笑了,说越乱越好!  我猜他这话言外之意,动-乱时期,更有利于我们抢劫太阳岛赌场。络腮胡却听得直懵。  邓武斌又问了一些小事,都无关紧要的,络腮胡一一作答,而且几乎都在邓武斌问完的一瞬间,他就作答了,这说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络腮胡最后还催促的反问,“能放我走了么?”  邓武斌盯着他,点点头。但这对方皓钰几人来说,这更是个动手杀人的信号。  楼强先猛地抓着络腮胡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方皓钰这变态,拽着络腮胡的裤子,反倒猛地往下一蹲。  络腮胡刚刚强奸女尸,这才过了多一会儿?他那根棒子还没完全消退呢。方皓钰盯着它,脸露一丝狞笑,举起尖刀,来个手起刀落。  这一瞬间,楼强用他的铁臂,给络腮胡又来个拧脖子的酷刑。  络腮胡就这么被虐杀了,他倒地那一刻,脸憋得通红,估计死前想惨叫一番,但脖子断了,这口气硬生生又被憋住了。  方皓钰盯着络腮胡的尸体,嘀嘀咕咕的,还围着他绕起圈来。  胡子冷不丁的有点难熬,尤其细想想,他这次才算真的认清方皓钰。他退后两步,别看没说话,但被吓得直喘粗气。  我倒是能冷静的想一想,也跟邓武斌说,“处理一下现场吧,别露出啥蛛丝马迹,不然被其他同盟军的发现了,别找上咱们来。”  邓武斌听的直点头,但看我这就要把地上血迹擦拭一番时,他又摆手说,“兄弟,没这么麻烦。”  他让我们都躲开。他摸出消声手枪,随意对着两具尸体,开了两枪,之后摸着兜,拿出两颗子弹壳。  这子弹壳是我们从雨林里找到的,是老缅军生产的。他把子弹壳丢在地上,冷笑几声。  我想到一个词,栽赃嫁祸。  我们并没在这里停留多久,而且为了保险期间,接下来走街窜巷时,方皓钰先打头阵,他跟个侦察兵一样,等他确定安全了,我们大部队在跟着悄悄经过。  这样又费劲了一番周折,我们来到市中心,找到了果壳宾馆。  这宾馆光听名字,似乎规模不大,但真站在它门前时,我抬头打量一番,心说这架势,如家或汉庭也不外如此。  我们直接进门。看着果壳里面的装修风格,我想起了古代。往简单了说,这里全是木质货,尤其都是很老式的八仙桌和长条凳。  邓武斌跟方皓钰一同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我们其他人找个空桌子坐了下来。  邓武斌拿出身份证,推了过去,但服务员压根接都不接,看着他俩摇摇头,说客满了。  我们肯定不信,尤其这里看着冷冷清清的,哪有什么客人?方皓钰善于处理这类事,此时的他,很优雅的笑了笑,又拿出一叠钱,跟服务员强调,腾出两个房间就够。  服务员对钱也不动心,还继续摇摇头,示意真的是客满了。  方皓钰又想了想。邓武斌这期间没说话,保持着沉默。而我旁观到现在,突然冒出个念头来。  我心说骆一楠让我们来这个果壳宾馆,莫不是他跟这里的老板认识,还事先打招呼了?  现在的骆一楠,正歪坐在椅子上,靠着楼强昏睡呢。  我凑到骆一楠身旁,喂了一声,等引起服务员注意后,我指着骆一楠,还特意掰了掰他的脸,让他能正视服务员。  随后我问,“认识他么?或者你问问你们老板,认识不?”  这服务员皱着眉,不过很快的,她又对着挨着前台的一个小门喊了句,“老板!”  从里面走出一个胖男子。这男子一看保养得就不错,而且在这种动-乱的地区,他还能养尊处优的,说明挺有手段。  他看了骆一楠一眼后,惊呼一句,“这不雕哥么?”  我心说这就好办了。而且接下来我们不仅顺利的拎包入住,还住进了这宾馆最好的房间。  这是个套间,足够我们六人住不说,还有客厅呢。只是这房间也跟古代客栈的风格差不多,连门都是木制的,窗户也是纸糊的。  我们都对这种怪风格并不在意。进了房间,楼强把骆一楠放在一张床上,以便骆一楠能舒舒服服的休息。  胖老板很热情,随着我们一起来到房间。他这人眼睛真毒,跟我们刚接触多久,就知道邓武斌是我们的头头了。  他跟邓武斌说,“雕哥这样子,看着不咋对劲,是不是你们过雨林时,他误食毒蘑菇了?”  我们都敏感的看着胖老板,我心说骆一楠跟他到底啥关系,怎么连我们过雨林的事,他都知道呢?  邓武斌听完把话岔过去了,答非所问的指着骆一楠又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身体好转?”  胖老板回答,当地有不少凉茶店,里面也卖药茶,他建议我们买活血祛毒的那种,给骆一楠连续喝几天就应该没大碍了。  胖老板还自告奋勇,要帮我们跑趟腿。邓武斌摆手回绝了。  这期间楼强在套房里转悠一番,还摆弄下厕所的喷头。他沉着脸问胖老板,“你们这宾馆,怎么没热水呢?”  胖老板无奈的一耸肩,说现在电压不足,宾馆倒是有锅炉室,但一烧水就跳电。  我们这些人经过这么久的长途跋涉,都很脏了。一听胖老板这话,不仅是楼强,我和胡子也忍不住吐槽几句。  胖老板的意思,如果我们嫌水凉,那好办,他这就用大锅烧上几盆水,给我们端过来,让我们擦一擦身子。  邓武斌跟胖老板强调,热水先不用了,大家都饿了,弄一桌饭菜先端到屋里来吧。  胖老板连连应着,也不多待了,这就下楼准备,但我发现,他出门那一刻,大有深意的回头看了我们几眼。  我不懂心理学,更不是什么心理专家,不过凭直觉,这胖老板有古怪。  等套房里就剩我们后,我跟邓武斌提了一句。其实不仅是邓武斌,方皓钰也有这种感觉,他还嘱咐我们,都小心一些。  邓武斌没再多说什么,反倒默默坐在椅子上吸烟。  他一看就在琢磨着事呢,等烟吸完了,他又把方皓钰叫过去,耳语了一番。方皓钰听的连连点头,他原本一直背着装着毒化物的背包,大有不离身的架势,现在他却把背包放在床底下,急匆匆的离开套房。  我猜邓武斌叫他办什么事去了。我试着跟邓武斌套几句话,想知道他跟方皓钰说什么了。  但邓武斌避开我的话题不谈,反倒无奈的看了骆一楠一眼,念叨说,“小楠这怂货,关键时刻掉链子。咱们中只有他来过果敢,这次没了向导,咱们还得重新熟悉环境和部署。”
  我联系着邓武斌的话,又回忆之前的一些经历,打心里有这么个概念。  这次抢劫太阳岛,邓武斌把事前准备分批交给手下去办了,比如方皓钰准备毒化物,骆一楠提前来果敢考察等等。  别看方皓钰的准备没出啥岔子,但骆一楠因为中毒,导致我们的计划被耽搁了。  我如果真是悍匪中的一员,肯定会跟邓武斌一样,特别无奈,但身为线人,我反倒觉得更加乐观,毕竟越耽误,对抓他们就越有利。  我面上没表露什么,随后我们“自由活动”了,反正都没离开套房,愿意干什么都行。  我和胡子也不管水凉不凉,依次去洗了个澡。我猜是被冷水激到了,洗完后,我浑身直痒,忍不住用手总挠。  胖老板办事也够效率的,没多久他带着服务员,端上来十多个菜,把客厅桌子都摆满了。  胖老板很热情的给我们介绍每一盘菜,还说他特意让厨子做了一大盆牛肉菌汤,而且这个菌(蘑菇)可不是毒的,很有营养,我们喝了,能尽快调整好身体。  我们听的直点头,不过都没人特意接话,这也隐隐给胖老板提醒,他说的太多了,适可而止吧。  胖老板最后嘿嘿一笑,一转话题跟我们要餐费。邓武斌问多少。胖老板比划着五根手指,那意思五百块。  邓武斌原本正摸衣兜呢,听到这儿,他想了想又说,“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呢,每吃一顿就结一次帐,太麻烦,最后统一结了吧。”  胖老板说好,又带着服务员离开了。就凭这举动,我猜到了,邓武斌这次来,带的钱不多,尤其还要涉及到买枪,所以他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了,另外到时真要抢劫成了,我们整体跑路,这餐费十有八九是打水漂了。  当然,这宾馆也不是我开的,我犯不上为这种事操心。  胡子饿了,看着满桌子菜,也馋了。他这人,原本就是个老粗,现在更不想讲什么规矩,这就要入座动筷。  我看邓武斌和楼强都没急,而且这胖老板给我的印象不好,我就及时拽了胡子一下。  胡子也不是那么笨,被我隐隐这么一提醒,他也明白过劲儿。但他指着一桌子菜,反问,“咱们总不能到果敢后,啥都不吃吧,那样会饿死的。”  我也接话提了个建议,“咱们可以把店老板请上来,一起吃。”  这话言外之意,到时胖老板要是不吃,这菜指定有问题,反之没什么。  我自认这建议还不错,邓武斌却摇摇头,回了句,“再等等。”  我也不知道他等个什么劲,但他是头儿,我和胡子只好遵守。  渐渐地,满屋子都飘上菜香味了,胡子一边吸着烟,一边揉着肚子,试图让自己好受些,能抗住美食的诱惑。  其实我们也没好过到哪去,细算算,我们也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这套房还正对着一条街,邓武斌趁空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他这人,总显得很沉默,很少说话,这也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没一会儿呢,他急匆匆下楼,也没告诉我们,他去干什么。但他下楼快,回来的也快,手里拿着两包花生米。  他抛给楼强一袋,把另一袋抛给我和胡子,那意思,让我们先垫个底。  不得不承认,他当老大还算称职,能为手下着想,另外我想起一句老话,叫望梅止渴,而我们仨现在,却是吃着花生米,望着一桌大餐止饿。  足足又过了半个钟头,方皓钰拎着两大包东西回来了。他出去期间,买了不少东西,有瓶装矿泉水、药茶、果敢的地图以及一个没贴标签的药瓶,另外他还抱回来一只半大不大的狗崽。  我一看到这狗,就想到方皓钰的猥琐了。我心说不是吧?他本性难移的,不会是到果敢都忍不住的还想蹂躏动物吧?  胡子也流露出稍许不自然的表情。而我盯着那只小狗,又觉得,这狗崽太小了,方皓钰为何不逮个成年狗呢?  方皓钰一边把买的东西一样样交给邓武斌,一边抱着狗,大有深意的看了满桌子菜一眼。  我被他这举动一提醒,突然全明白了。我还忍不住的赞了句,“方爷,聪明!”  胡子听的一愣,方皓钰倒是对我笑了,接话说,“小心为上,让狗崽子先试吃,它的抵抗力不如人,如果它有事的话,老子一定把这一宾馆的工作人员全杀光。”  邓武斌让方皓钰别只顾着说。方皓钰这就找了个空碗,每盘菜都夹了一筷子,等都放到碗里,他又强行喂给狗崽吃。  这期间楼强也拿起药茶,喂给骆一楠喝。  我和胡子倒没啥事可做了。我俩凑到邓武斌旁边。他正在看果敢的地图。  果敢没多大,这地图做的很详细。我们从这上面找到了太阳岛,我算着距离,发现这个赌场离我们住的地方,只相距十多公里,也不算太远。  另外这地图上有些地方,被红框标记着,要么写着基地,要么写着执法处。邓武斌告诉我们,基地是同盟军的地盘,执法处相当于国内的派出所。  我想到一个问题,跟大家说,“咱们到时能抢劫的时间有多少?”  这话只说了半截,但我相信,大家都听懂了,因为到时一旦有人报警,同盟军和执法处的警察会迅速赶到太阳岛。我们不规划下时间,真等面对真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结果只能是束手待毙。  方皓钰先冷笑着接话回答我,他说这个时间目前还不确定,但他有办法估算出个数据来。  他没就此再多啥。邓武斌还把地图收好了,我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再问了。  邓武斌把那个没标签的药瓶拧开,从里面倒出几粒黑了吧唧的药丸来。  我冷不丁被这药丸的外表震慑住了,一时间想到的,是泥丸。  邓武斌却很识货,随便挑了一个药丸,放到嘴里嚼一嚼、品一品,又跟我们说,“没错,是麻古,你们都吃一粒,调整下体力吧。”  方皓钰和楼强很积极的凑过来。我和胡子没急着动身,胡子还问呢,“老大,咱们别因此染上毒,这玩意,能从里往外的毁灭一个人。”  方皓钰一边嚼着麻古,一边特意拿了两粒递过来。他并没胡子的担心之处,还劝我俩说,“偶尔吃一粒,问题不大。”  我不想我哥俩这么格格不入的,而且细想想,医院用的杜冷丁,也都有吗啡的成分,偶尔来一针也真是影响不大。  我带头,拿起一粒麻古吃了。胡子一脸犹豫,紧随其后。  也别说,这药下肚后,我的身体迅速发热,小腹里好像有一团气乱串一样,很舒服。  另外骆一楠喝了药茶后,竟然醒了,虚弱的嚷嚷着肚子疼。楼强带他去了厕所。  乍一看骆一楠的身体更糟糕了,但我觉得是好事,他拉个稀跑个肚啥的,能把体内毒清一清。  那只狗崽,吃完饭菜后,一直活蹦乱跳的,我们压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邓武斌觉得可以了,又招呼我们,一起上桌吃饭。  别看饭菜都凉了,我们却好一番的狼吞虎咽,连骆一楠也勉勉强强吃了小半碗饭。  邓武斌趁空跟骆一楠交流一下,这个匪王,最在乎的是来果敢后,怎么买枪。  骆一楠说了个地址:在果敢郊区,有个按摩院,其实它暗地里就卖枪,而且只要钱到位,连火箭炮都能买到,之后他还说了几个买枪的接头暗号。  楼强跟骆一楠的关系近,这次自告奋勇,说等天黑了后,他走一趟问问买枪的事。  邓武斌点头同意了,接下来他又给其他人下了任务。  邓武斌想跟胡子一起,今晚去太阳岛赌场附近转悠下,算是提前踩踩点了。而且他指定让胡子陪他,也考虑到胡子是扒子出身,对踩点的敏感性比一般人要强。  而我和方皓钰呢,被他安排了另一个任务。我俩一起去果敢有名的鸡街,挖挖消息,尤其是针对太阳岛的。  至于骆一楠,因为身体衰弱,就让他守着毒化物的箱子,老老实实躲在宾馆休养。  我发现邓武斌挺有领袖头脑的,光凭他这么安排,就让人觉得,他在因才施用。  我们吃完这顿饭时,才下午,时间上并不急,等撤了饭桌后,大家都选择躺在床上休息。  我睡得很实,也有这么个感觉,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就到晚上了。方皓钰并没享受到这种美好时光,他有些水土不服,这期间上了几回厕所,跟骆一楠一同成为蹲坑专业户了。  随后我们陆续出发,我跟方皓钰选择步行,溜溜达达的往鸡街走。  鸡街故名其实,就是果敢的“红灯区”,我打心里觉得,我俩打探消息,去哪不行,非要跟鸡街较什么劲呢?  我也跟方皓钰商量几句,方皓钰压根没妥协的架势,他有两个理由,一是鸡街里人多耳杂的,最容易打探消息,二是他想找个果敢女人爽一爽,尝个鲜。  我心说果敢女人也没几个真的缅甸货,有什么新鲜的?  但我一看劝不了他,就没再多浪费口水了。  就这样,当我们转过一个路口,眼瞅着快到那一片灯红酒绿的鸡街时,方皓钰突然止住了脚步。  我挺纳闷,看着他。而他左看看右瞧瞧,四下打量一番后,突然笑了说,“就这吧!”
  我想不明白方皓钰这话的意思,这里就是个很一般的地方,附近大部分商铺都关门了,更没有一家KTV之类的。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方皓钰,但方皓钰指着一个湘菜馆,它倒是没打烊,只是招牌破破烂烂,有的字都残缺不全了。  方皓钰说,“拉了一下午,肚子又饿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吧。”  我觉得方皓钰不是这种拖拖拉拉的人,尤其眼瞅着办正事了,他咋还有心情吃呢?我也含蓄的劝了一句,那意思,湘菜那么辣,他肚子又不太好,吃了会不会适得其反?  方皓钰摇着头,还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走进菜馆。  有个女服务员,正坐在一个桌子上打瞌睡,尤其对我们的到来,她都没留意到。方皓钰使劲咳嗽一声,才把她惊醒。  她匆匆忙忙的拿起一个菜单,过来招待我们,还用很地道的HN口音,问我们吃什么?  我看着这小妹,搞不懂她为何选择在果敢逗留,湘菜这东西,去国内哪里不能卖呢?  但我又观察到,她胳膊上有几个针眼,原本她用衣袖遮着,但不经意间,又漏出来了。  我一下明白了,果敢的毒很便宜,她既然有毒瘾,也只能留在这里熬着,不然再也找不出一个能比果敢卖毒还便宜还纯的地方了。  我打心里感叹一句,吸毒害死人啊!  方皓钰倒没想的那么多,反倒看着菜单,点了两盘菜。我发现他口味也真独特,一盘是腐乳炒空心菜,一盘是咸鱼茄子煲。  我光听菜名,就没啥胃口。方皓钰却连连催促,让厨子快点去做。  女服务员带着菜单离开。等就剩我俩时,方皓钰压低声音跟我说,“我出去买水,你等我一会儿。”  我扭头看了一眼,这菜馆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冷藏柜,里面有各种饮品和酒。我回答说别费那二遍事了,直接从菜馆买不就得了?  方皓钰嘿嘿笑了,说这里的酒水太贵了,咱们都是精打细算的人,不花这冤大头的钱。  随后不等我同意,他拍了拍我肩膀,转身先出去。  给我感觉,方皓钰怪怪的。我目送他离开,也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看,我发现路边有个公共电话亭。  这让我想起了九十年代的中国,路边就都是这种东西。我有了个想法,问服务员,“这电话亭用什么卡打电话?IC卡还是200卡?”  服务员没太听懂,但还是回答说,“投钢镚就行了,一次一块。”  我心说真够贵的了,在国内打给市内电话,也就一两毛。但我没计较这个,跟服务员换了几个钢镚,我也转身出了湘菜馆。  当然了,我提前把饭钱接了,不然会让服务员以为我俩逃单呢。  我奔着电话亭走去,这上面还贴着一个发黄的纸片,写着打各种电话是怎么收费的,其中打国际长途要一次三块。  我爽快的投了三个钢镚,又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后,我拨了花蝴蝶的号码。  我打心里还不住的默念,心说她快点接电话吧。不然错过这次机会,我再想联系她就难了。  但话筒里面一直嗡嗡响,我心说这怎么回事?随后电话自动挂了。  我特想骂一句靠,心说这狗屁电话怎么回事?连打通的意思都没有,就吞了我三块钱?  我犹豫着要不要再打呢,突然间,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老兄,你要打电话么?”  我猛地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长得干瘦,跟个竹竿子似的。  他对我咧嘴直笑。我觉得这熊孩子真不会说话,我点了他一句,“叫叔!”  他压根不理我这茬,又拿出完全不认生的架势,走到我身边,指着电话说,“老兄啊,你一看就刚来果敢,啥都不知道,前一阵打仗折腾的,果敢的公共电话全坏了,根本打不了。”  我心里一沉。这熊孩子又跟我说,“我老爹有手机,你要想给中国的亲戚朋友打电话,可以找我代劳,我偷偷用老爹手机给你打。”  我可不信这世上有这好事,我盯着他反问,“你还想要点辛苦钱吧?”  熊孩子赞我聪明,又一比划,“我的收费标准,一分钟五块。”  这话言外之意,他吃了两块的回扣,我倒没觉得这回扣有多高,问题是,我该不该信他。  熊孩子很滑头,竟猜到我心中所想了。他强调,“他阿华在整个果敢可是出了名的信誉好,各种跑腿的工作,交给他,没有一次失误的。”  他还拿出一个小本,翻开让我看。乍一看这是个日记本,但每一天记录的,都是他接了什么活,挣了多少钱等等。  我看最多的一天,他接了十多个活呢。我心说这小兔崽子如此年纪,竟挺有生意头脑的。  我因此也妥协的信了他的话,给他五块钱,把花蝴蝶电话告诉他。  这熊孩子又问我,“转达什么话?”我想了想,回答说,“告诉机主,欠我的货,什么时候给我?”  熊孩子一丝不苟的把这话记在本子上了。我催促他,越快打这电话越好。  熊孩子连连应着,还说今晚回去就打。我把精力全完放在这熊孩子身上了,另外也真没想到,方皓钰能跟个鬼魅一样,突然回来了。  他隔远看到我和这孩子,喊着句,“喂!”随后他嗖嗖的跑了过来。  这熊孩子倒没太大的反应,我看着方皓钰,心里咯噔一下。我太知道方皓钰的奸猾了,怕他发现什么。  我让熊孩子这就走吧。也好在这孩子腿脚利索,嗖嗖跑开了。  方皓钰不想放这孩子走,又喂喂几声,有追的意思。我反倒拦住方皓钰,解释说,“一个推销毒品的孩子而已。”  方皓钰没说话,只是默默看了我几眼。  我发现他双手空空的,压根没买水。我又一转话题问他怎么回事?  方皓钰也不计较那熊孩子的事了,更不解释为啥没买水,他带着我一起回到湘菜馆。  这时菜都做好了,摆在桌上,此外我们还点了四个馒头。  我并不太饿,但为了陪方皓钰,我硬着头皮跟他一起吃。我发现这俩菜的口感还不错,没我想的那么糟。  而方皓钰是一直嚷嚷饿的人,现在却压根没啥胃口,一边随意的吃着菜,一边还蹂躏起馒头来。  这湘菜馆做的馒头,白花花的不说,最上面还镶了一个红枣。结果方皓钰就把这馒头当成女人那地方了。  服务员很敏感,看到方皓钰这举动后,她一脸的反感,但也流露出少许的骚劲儿来。  就凭这,我猜这服务员也不是啥好货。另外我不知道咋劝方皓钰放下馒头。  这么又吃了几分钟,方皓钰还把手机拿出来,摆弄几下后,给我看。  屏幕上显示的,是秒表功能。我心说方皓钰现在改脾气了?不玩魔方改玩秒表了?  方皓钰还盯着那服务员瞧了瞧,服务员正背对着我们,方皓钰又急忙对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说好戏快开场了。  我被他说得直迷糊。但没等问啥呢,外面传来轰的一声响,地表也跟着猛地震了一下。  我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了。服务员更是哇了一声,也不顾一切的一下趴到地上。  她在当地待这么久,都有经验了,扯嗓子跟我俩喊,“外面又打仗了!”  我冷不丁还没适应,有点愣,但被服务员这么一提醒,我打心里不住骂娘,心说我哥俩也太点背了,刚来一天就摊上这种麻烦事?  我急忙问服务员,“军队会冲进来不?你这有什么地方能躲么?”  服务员压根不正面回答我的两个问题,她站起来,玩命的往后厨跑去。  我叫着方皓钰,那意思也跟着服务员去后厨躲一躲吧?但方皓钰摇摇头,反倒主动端着两盘菜,又往门口凑了过去。  我心说变态就是变态,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也不能让他白白送死,就又凑过去要拽他。  方皓钰跟我较劲儿,而且这么一来二去的,我俩反倒一起来到门口了。  方皓钰示意我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我顺着那方向一瞧,好家伙,一个打烊的门市被炸了,尤其门脸都破破烂烂的,大门下方破了一个大洞,那碎木屑溅了一地。但我又观察那门市的四周,并没人,更别说有什么武装冲突了。  方皓钰把菜随意放到一个饭桌上,招呼我继续吃,随后他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我留意到,他手机上的秒表已经开始跑上了。我隐隐明白些什么,而且也能压着性子,坐下来。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有一辆军用卡车冲了过来,这卡车上载满了真枪实弹的士兵,不仅如此,有两个士兵还带来两头军犬。军犬汪汪的叫声,让这种环境变得更加嘈杂。  方皓钰把秒表停了,看着最终的计时跟我悄声念叨,“十二分零三十秒。”  我联系起之前让我头疼的一个问题,我们到时能抢劫的时间有多少?而现在呢,这问题也有了答案。  我顺着方皓钰这话往下说,“从爆炸开始到同盟军赶来,一共是十二分半的时间,这里到军队基地的路程,比太阳岛离基地的距离要近上很多,所以咱们到时能抢劫的时间,最少能有十五分钟左右。”  方皓钰嘿嘿笑了,那意思,完全赞同我说的。  但我又想到一件事,问他,“爆破的炸弹,你从哪弄到的?”
  方皓钰告诉我,毒化物的箱子里有两个暗格,被他偷偷藏了两个炸雷,而且这俩炸雷都用的烈性炸药,威力很大,现在被他用了一个。  我记得邓武斌嘱咐过,让我们来果敢时,不要带枪械之类的,一切听他指挥,但在老大这番话面前,方皓钰还敢打小算盘,偷偷留了一手。  另外我也不禁的担心,心说另一个炸雷还没用呢,以后出了什么岔子,方皓钰把这个炸雷丢到人群里,那岂不是一场浩劫?  我想到这,还特意看了看门外的一片狼藉,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恶寒。我打定主意,以后重点留意这颗炸雷,防止悲剧的发生。  我和方皓钰并没多聊,又继续吃吃喝喝上了。同盟军想找到爆炸的原因,很快有军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个湘菜馆。  有四个军人结伴走了进来,其中两人很不客气的把枪举着,瞄准我和方皓钰。  方皓钰很能装样,在枪口面前,他吓得手都有点抖,原本他正夹菜呢,筷子硬是被他抖得,在中途让菜掉到桌子上。  而那俩军人,对方皓钰这表现很满意,也绝对认为,这么个怂货,跟爆炸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打心里暗骂这些军人真是瞎了狗眼,另外我也不想多摊事,就跟方皓钰一样,装作害怕样。  军人又把服务员找了出来,询问一番。服务员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但方皓钰突然插话,说刚刚他和我吃饭的时候,看到街头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四个军人让方皓钰描述一下,这嫌犯到底长什么样儿。方皓钰说看得不太清,但这人应该年纪不大,高个子,很瘦很瘦。  四个军人琢磨一番,有人怀疑这人是阿华。  我心里惊了一下,方皓钰明显是想栽赃嫁祸,转移这帮军人的注意,而这四个军人,还真就上套了。  这四个军人还立刻来了脾气,有人骂咧咧的说,“这两天老缅军渗透进来了搞破坏,还杀了咱们的三个兄弟,这阿华非常可疑,很可能是老缅军的奸细。”  我估计阿华可能会惹点麻烦,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奸细,倒不能因此丢了小命。  现在这场合,我也没法给阿华说点好话,另外我跟他也没熟到这个地步。  我打定主意缄口不语,四个军人很快离开湘菜馆。那一卡车的同盟军也撤退了。  方皓钰这次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在湘菜馆多待。我俩出门后又奔向鸡街。  鸡街并没被这次爆炸影响到,整条街上,灯红酒绿的气氛还很足。我随着方皓钰,拿出逛街的架势,溜溜达达的走着。  这里的所有门市,几乎都是KTV或者按摩院,在这些门市的门口,坐着很多浓妆艳抹的女子。  我印象中,就算女人想堕落,也分什么情况,一般年轻和有点姿色的,往往先选择当小三,一旦能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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