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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发表于 17:31:18
心理导读:不知道想要干什么?最近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 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应干什么?迷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如果你有相同的问题,推荐你读读这篇文章。 ——
这是人生哲学——我们只有一个人生,应该用来做自己关心的事。你首先必须接受两个观念:
一、做自己爱做的事是有可能的——即使一时不能在工作上完全如意,至少也可以在闲暇时达成心愿。有些人象烈士一样,从来不会专门拨出时间为自己做任何事。但是如果闲暇的时候尚且无法做自己爱做的事,要想允许自己去做真正喜爱的工作,恐怕也一样不容易!
二、拿报酬的工作也可以是自己喜爱的。很多人从小就有一个错误观念:工作就是负担。大错特错!事实上千千万万的人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并且从中获得酬劳。
让我们从“相反”的角度来解释什么叫做“做自己爱做的事”。做自己爱做的事就是——不会一边躺在热带海滩上享受,一边伸手接过工资。做自己爱做的事,是热爱一件事,并且投入所有的爱、活力和创造力,使它发挥作用。这是需要冒险的,而且惟有达成目标,你才能养活自己。
因为不知道成果如何,那种提心吊胆的滋味也增添了几分乐趣。如果完全不需要努力,就仿佛缺少了某些东西。正因为如此,许多有钱人和名人子弟,就是因为根本不需要工作就可以得到物质上的满足,生活中毫无挑战,才会借吸毒来寻求刺激。
惟有为自己的选择负全部责任,人生才有意义。选择职业,更是首要的项目。
问弗雷德:“你为什么做这份工作?”他说:“每个人都要有工作嘛!”这是不够的,弗雷德。没有人会因为你浪费一辈子去做你讨厌的工作,而给你一个奖章。如果你相信眼前的工作不适合你,赶快换一个工作,做自己爱做的事吧!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可能是因为你已经很多年没有聆听自己的心声了。很多人为了让家人高兴,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你想打垒球,妈妈却要你学弹钢琴;你想买跑车,但是几次换车都买了“实用型”;你想做新闻记者,结果却当了会计;你一直渴望到南美去旅游,却总是到表叔家度假。就这样,你选择了“适当的”嗜好,做“家人期望的”工作。有朝一日你会大梦初醒,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扮演现在这个角色了。”
一旦长期压抑自己的兴趣,以后会根本不记得自己真正喜欢什么。内心里,也许会有一个声音提醒你: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是自私的表现。那个小小的声音甚至会说:“你讨厌自己的工作是罪有应得的”。
也有可能你觉得自己喜欢做这份工作,因为大家都认为你会喜欢它。当你真正喜欢做一件事的时候,你会:
l 、早早起床,根本不想休息。
2 、忘记了时间,忘了自己。
3 、根本不在乎花费多少心血。说到工作,你会滔滔不绝的谈好几个小时。
如何重新找回自己的热情?
尽量使生活简单,不要做那些处于惯性的事。把日常生活中的垃圾清除,使你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方向。把电视关掉一个月,注意自己想些什么,阅读什么。
聆听自己的话。下次内心那个小声音说;“我喜欢这个,它令我兴奋。”耐心聆听!到公立图书馆,从图书馆的一端踱到另一端,仔细浏览每一个书架,有什么吸引你的吗?
尝试新事物:学油画、园艺、当儿童足球队的教练、学意大利文。10件事当中,也许9件都不能引起你的兴趣,但是也许第10件就会为你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如果这10件都不对你的胃口,就再尝试另外的10件。
用心去找寻,才会有所发现。如果你已经失去人生的方向,大概不可能在酒吧的灯红酒绿之间找回来。让自己喘口气,给自己一点时间和空间,去找出什么对你是重要的。自己一个人到山上或海边住上一个星期。弗雷德说:“我哪有时间?”那等于是说:“我迷路了,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我没空看地图。”
最重要的是,要心安理得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要做你爱做的事,你必须相信这是有可能的。等你发现自己喜欢做的事,你就能够回答这个问题:“我这辈子想做什么?”
善用闲暇!
“工作就是把爱具体表现出来。”
很多人把嗜好变成全职的工作,可是从“嗜好”到“生计”的转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的……
弗雷德喜欢摄影,闲暇时间完全花在这上面。他经常为朋友拍结婚照,也赢过几次业余比赛。慢慢地,他的工作量越来越大。几年的工夫,他在周末所赚的钱已经超过了上班的收入。当然,偶尔有些婚礼会临时取消,也有些客人会赖账,他也不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多收入,但是对弗雷德而言,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玛丽亚喜欢学习语言,除了能说流利的意大利语和英语之外,她决定学西班牙语。她度假的时候特别选择巴塞罗那,又在下班后免费教南美移民说英文。不到两年,她已经能流利的运用3种语言了。玛丽亚申请了3份导游的工作,都没有成功——但是她并不气馁,又进修翻译课程为了操练语言技巧。最后,她在语言学校找到了一份工作。
吉姆热爱爬山和露营,也拥有各种装备:爬山靴、帐篷、背囊。他发现很多人想露营,但却没有装备。他就把装备租给他们。有时候,他还替他们安排整个行程,并且用车接送他们——当然是要收费的。偶尔,露营的人会遗失他的绳索,甚至烧破他的帐篷,但是吉姆安慰自己说:“没有任何工作是十全十美的——这份工作起码比我上次在太平间那份好的多!”
我们从这些人身上学到什么呢:
1、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可以维生。
2、世界是一个大集市。只要你有本事,总会有人付钱给你。
此外,我们还发现真实生活和肥皂剧是不一样的。电视上的剧情是:
l、晚上7时30分,第一幕——萨曼莎决定开一家模特代理公司。
2、晚上7时34分,第二幕——萨曼莎租了一间网球场那么大的办公室。
3、晚上7时36分,第三幕——萨曼莎聘请一位经理,她到夏威夷度假。
现实生活中,萨曼莎可能要到8家银行去贷款;现实生活中,萨曼莎可能周末要到汉堡包连锁店去做兼职;现实生活中,萨曼莎开业时的办公室只有你的浴室一样大小。
现实生活是令人困扰的。现实生活需要多一点时间。
说到肥皂剧,那些把业余嗜好转变成职业的人,都不会花太多时间去观看肥皂剧。幻想自己是剧中人,总不如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高级沙盘游戏治疗师/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逾千小时的个案时数积累,数百小时的案例督导和个人分析,使我更加认识自己,使我能够在与来访者接触时,更真实更准确的理解来访者的内心世界,理解现在与过往。
相对于男性,我更擅长与女性和儿童进行工作,与女性和儿童的工作我更多的采用话聊、沙盘游戏、梦的分析、绘画等方式,在引导来访者进入潜意识层面的同时,引导来访者不断的回到现实生活,达到现实与潜意识的连接,修通症状、痛苦与内心诉求之间的关系。
女性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之一,女性细腻柔韧坚强温暖,但正是这细腻柔软,也使得女性容易迷失在对他人情感与期待的感知上;儿童是上帝送给人类的天使,柔弱而纯真,但也有变成恶魔的时候,儿童能只做天使不做恶魔么?儿童做什么,既与儿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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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不知道要干什么,你现在有目标了吗
婚恋专栏·壹心理总是不知道该叫什么
【段龙】《你逗我??》03
流氓技术哪家强: 曾经下决心把别人写过但是我看得不过瘾的梗拿来自己写一遍,这一篇就是女体梗 郁夫酱某天醒来发现自己从♂变成了♀ 非常方 以及此后发生的一系列故事2333 雷慎点,雷慎点,雷慎点 03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不对,这句话似乎通常是反派的台词……重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三人回到松江组的办公室,却发现已经有人等在里面,此人正是白鸟亘。 他瘦高个子,脸色苍白,眼袋肿大,眼睛小而水汪汪的,嘴唇起了皮。秃得差不多的头顶盖着小圆帽,在滑溜溜的丝绸绿衬衫外套了件带亮片和铆钉的皮外套,像只闪闪发光的刺猬。 看他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显然昨晚磕高了,今天还没下来。 “段野先生,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白鸟的声音倒是很好听,“可让我抓到你了。” “你哪位?”段野问。 龙哉的下属没好气地介绍了一番白鸟,据说他是来找段野做生意的。 段野没有接茬,只是示意白鸟坐下,并吩咐深町将龙崎带进会议室。 但是,在深町能动作之前,白鸟就揽住了龙崎的肩,说起话来几乎把口水喷到她脸上。 “喂!你干什么!”深町压低了声音。 “小小姐,你刚才看到我的时候露出了很讨厌的表情哦,”他挨着龙崎说,“简直像个条子。” 龙崎惊讶地睁大眼,微微一笑:“看错了吧。” “是吗?”他耸耸眉毛,“大家别紧张嘛,我不是来推销,而是来跟你们进货的。” “我们这里有什么货可进?”段野轻笑了一声,点燃了烟。他朝深町摇了摇头。 “别谦虚,贵组的片子都是极品,这个谁不知道?”他瞥了龙崎一眼,“如果有这位出演的,请务必给我留十箱全集。” 白鸟本来想掐一下这个女人的胸部试试手感,但是手伸出去之后却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被死死地扭到身后。墙壁突然撞到脸上,冷冰冰的。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龙崎压制得无法动弹。 一开始,他还觉得有趣似地嘻嘻笑,没一会儿就疼得不行。“要断了要断了!” “郁——美咲,先放开他。”段野说。 龙崎爽快地放开手,举起双手退到办公室的另一头,和白鸟远远隔开。对于这个命令,深町和其他手下都无法接受,他们一言不发地把手放在武器上。 段野朝他们摆摆手:“既然是谈生意,那就坐下来好好谈。都这个年代了,何必那么剑拔弩张?” 白鸟撑着膝盖喘气,大力称赞段野的作风。 段野让人把白鸟扶到——不如说是拖到会客沙发坐下,并吩咐倒茶。在一系列命令之后,便顺水推舟地招呼龙崎回会议室去。 被白鸟勾肩搭背之后,龙崎深刻反省,不该在黑社会的地盘上释放出警察气场。刚才进门的时候,她实在是很想上去跟他来一次人民公仆与人民之间的友好对话,但就那么一瞥,也被敏锐的白鸟察觉到不对劲。她低眉顺目地看着地板,只用余光看人。深町走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她虽然憋着一肚子问题,却还是准备配合龙哉的意思。 但深町的发言把她雷得神志不清: “少夫人,请跟我来。” 深町是个声音低沉的男人,此时为了强调“少夫人”三个字,特地还清了清嗓子,就怕其他人听不见。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在维护他们少当家的名誉。 段野有点心虚地往龙崎那边瞅了眼,果然,郁夫瞪圆了眼睛,感觉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打人。当然,郁夫绝不会认真对他动手。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一会儿再跟你解释”。不过他很怀疑郁夫能不能破译这么复杂的信号,看起来像是深町在把他使劲往会议室里拖。 会议室的门关上了。段野叼着烟,又瘫在他的办公椅上。 白鸟对于深町的称呼很是怀疑:“不好意思,刚才实在没看出来。” “没什么,误会嘛。”段野露出礼貌的笑容,“既然有生意上门,干嘛放着不谈呢?” “不过,段野先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白鸟朝会议室歪了歪脑袋,“你家那位浑身上下都透着警察的臭味呐。千万别被耍了。” 段野龙哉仍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这边谈得风生水起,会议室里却安静如鸡。 龙崎坐在凳子上,两腿紧闭,双手放在膝盖上,屁股只敢沾凳子的三分之一。深町一直目光低垂,两手紧张地在腹前交握。 “少夫——” “呃啊啊啊!”龙崎大叫一声掩盖过去,“叫、叫我美咲就好,哈哈。” “美咲小姐,”深町紧抿双唇,终于下定决心,“昨天多有冒犯,请您原谅在下!” 他一个九十度的鞠躬,龙崎立刻弹起来,把他掰直。 “没、没事,我都习惯了其实,真的没什么啦,啊哈哈……” 然而,听到她说“习惯了”的时候,深町却紧紧闭上眼,一副心绞痛的样子。 这位助手先生还真是个好人呐。龙崎感慨到。 “那个,深町先生?” “在。” “阿龙他……到底是怎么跟你介绍我的?” 在深町的眼中,突然积聚起泪水,这个铁血男儿咬紧牙关,努力不让眼泪划落。 “算了,我自己问他吧……你、你别激动……”她一阵无力。 “抱歉,失礼了。” 龙崎一边安慰深町,一边朝外看。隔着毛玻璃,龙哉只是一团黑糊糊的影子。 * “你到底跟深町先生说了些什么啊!” “……” 这是在段野的客厅,两个人正给沙发铺床单。 提到深町对自己态度的转变,龙崎抱怨不断。 “阿龙,下次能不能先商量一下?”她把床单的褶皱抹平,“每次突然跑出个新设定,吓死人了……” “你是我引以为豪的搭档,这点默契肯定还是有的。” “喂!” “好了,其实我本来打算跟你说一声,谁知道突然冒出个白鸟。”段野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刚才龙崎抹平的床单又被他弄皱了。 “说到白鸟,你们谈得怎么样?” 段野拍了拍沙发,等龙崎坐到旁边了,他才说:“那家伙跟我要了这么多货,而且要求一周内全交,价钱据说不是问题。” “他哪里来的钱?” “谁知道呢?你好像知道他这号人,有什么头绪吗?比如他以前的同伙之类的。” “白鸟因为故意伤害和虐待罪进去了两年,但是没有参加任何组织。我怀疑他和最近出现的地下毒品渠道有关系,今天你也看到了吧,一脸精神亢奋的样子。” “这倒是。不过,就算是碰了药,又和A片有什么关系?” 这事越想越没有头绪,两个人都陷入沉默。突然,龙崎爆发出一声惊呼。 “你想到什么了?” “阿龙,你们公司拍的‘电影’,该不会都是那个……”她嘴唇颤抖这说。 “原来是想到这里……”段野说,“没错啊,不伦、人妻、高中生、幼女、近亲乱伦,各种cosplay,连人外题材好像也有几部。想看吗?” “那、那昨天你的手下,还有今天白鸟,都以为我是来拍那个……” 段野无奈地笑了:“你才知道啊?笨蛋。”说着揉了揉她的卷毛。 “总觉得,心里好不爽……” “就是知道你会不爽才让他跪水桶。” “原来是因为这个?” 很震惊,她真的以为光头是在修炼。龙崎瞪大眼睛、一脸膜拜的样子让段野十分受用。 “服了你了,反射弧真够长的。” 段野看了眼钟表,用膝盖推推她:“早点休息,明天回趟本家,一大早就得起来。” “我也去吗?” “那还用说。要不看着你肯定又乱跑。” 龙崎不置可否,乖乖站起身,但是,没走出几步便调转回来,盯着段野看。 “干嘛?” “阿龙还没有告诉我呢,你到底是怎么跟深町先生说的——” “这个啊……” “总得跟我统一口径吧!” 别人看不出,难道她还不知道吗?段野从小一心虚就不愿意直视别人眼睛。当然,要让他心虚也并非易事,特别是高中毕业之后,脸皮日渐加厚,撬都撬不动。 “我也是没办法,谁叫深町闻到了你身上的须后水,劝我把你送走呢。” “对哦,那天前一晚刮了脸……”龙崎摸了摸她的下巴,那里一片光滑。深町大概是把龙崎自己的味道当成了美咲和别的男人劈腿的证据。 “我只好跟他说,那是你的工作。” 龙崎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什么工作?” “陪酒女。”段野下意识地把手指送到嘴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点烟。 “那不就越描越黑了吗?” “是啊,他还告诫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也不是我的。” “哈!?” 龙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信息量太大,后劲有点足。 “大概是因为带你跑了太多地下医院,所以误会了。”段野清了清嗓子。 “那深町先生应该恨不得把我绑在飞船上送去火星吧……” 剧情太脱线,龙崎反而生不起气,嘟着嘴、软啪啪地瘫在了沙发上。 “然后呢,你是怎么圆回来的?” “简单。我告诉他,你初中就开始陪酒是为了赚我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有,消失很久不出现是因为被客人灌醉,不小心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次特地来找我借钱堕胎顺便分手,还好钱之后便打算再也不出现。总之,他现在不仅不讨厌你,还一直求我把你留下,因此买户口的时候就顺便把你入籍了,要记得‘美咲’是姓段野的——你那什么表情?不觉得很有说服力吗?” “…………” 怎么说呢,连她自己都开始为自己凄凉的经历感到痛心了。这洗脑功效堪比ARIEL。 “挺有想象力的……我去洗澡。” “哦。”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段野两腿搭上沙发扶手,躺了下来,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突然性转之后,这是龙崎第一次脱光了洗澡。站在花洒下,她忍不住仔细打量起手臂:骨骼和血管纤细了许多,和“他”自己的手臂完全是两个样。段野美咲——姓不同,名字也不同,“龙崎郁夫”这个人像是完全被抹消了一样。除了段野龙哉,还有谁会记得?第二署的同僚,日比野小姐、三岛课长,在查案的间隙会不会抱怨“他”不合时宜地请假?如果“郁夫”一直不回去,他们会组织搜查吗?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机械地动作。 洗完澡出来,龙崎换上段野借她的棉质睡衣,由于段野手长脚长,她把袖子和裤脚挽了好几次。到了客厅,才发现段野已经躺在沙发上,手臂枕在脑后,像是睡着了。 “阿龙,回房间吧,我要休息了。” 段野睁开一只眼,懒洋洋地说:“嗯,你去房间。” 龙崎愣住了。“不是我睡沙发吗?” “谁跟你说的?” “一般都是吧,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地方,而且我体型更小……” “你也没有小到哪里去。”段野仍然固执地躺着。 龙崎蹲下身,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劝幼稚园小朋友去午睡的老师(她尴尬地发现这种姿势会让欧派的存在更明显)。 “你躺直了比沙发还要长一截,腿往哪里放?” 段野被她吵烦了,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起来:“这样行了吧?” 他的腿实在很长,即使曲起来了,膝盖的地方也伸出坐垫好几公分。 察觉到这点,他自己也无语了,干脆撑着头问龙崎:“你说呢?这里又不是榻榻米,不好打地铺。” 他们对视了几秒,不约而同地提议: “一起?” 说完就笑了。 段野给她拿了另一床被子,并严正声明:“你盖这个,我盖这个,不许抢被子。” “知道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龙崎嘟囔着接过被子。 他们在“乐园”里打通铺的时候,龙崎的确经常扯段野的被子。晚上不抓着阿龙的手就睡不着,导致龙哉已经习惯了把一只手伸出去的侧睡姿势。尽管抱怨过很多次,可是每到晚上关灯之前,龙哉又跟郁夫玩得忘乎所以,把要换位置的事情抛到脑后。 那个时候,最大的烦恼就是郁夫老是流口水,还有晚上夜尿会吵醒自己这类的事情了。 段野的床说大不大,两个人睡姿注意一点还是绰绰有余的。然而,等到他收拾好自己准备上床的时候,却发现郁夫把身上的被子踢到一边,抢了段野的抱在怀里。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跟这家伙一起睡都是麻烦一大堆。 段野试着夺回自己的被子,未果,于是拿过被龙崎踢开的那一张。他毫不客气地把龙崎推到一边,给自己留出空位。这种睡前仪式真是跟小时候如出一辙。 他关了床头灯躺下,像是刚过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段野果然又把手臂伸了出去,而龙崎果然又把脑袋放到他的手臂上,压得发麻。段野轻轻抬起她的脑袋,把手抽出来,放在龙崎脑袋上方,微微圈着她。龙崎睡得死过去,在梦中用脸颊蹭了蹭床单。 就在段野又快睡过去的时候,他猛然想起此人流口水的老毛病,于是转身在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塞到龙崎的脸颊和床单之间。塞着塞着,忍不住捏了几下脸蛋——郁夫脸上的肉一直特别软。身上练出了肌肉,脸上却始终这么软,真是不可思议。 捏着捏着,龙崎缓缓张开嘴。段野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抽开手指,下一秒,那口大白牙就狠狠咬在他手指刚才放的位置。而且还磨牙。 好险,差点就要残疾了。 没一会儿,段野又睡熟了,沉入梦乡前他还模糊地想,这次肯定能一觉睡到闹钟叫。然而事与愿违,到了下半夜,他被一阵淅沥沥的水声吵醒。在梦里似乎陷进了某种很柔软的东西,醒来后,就像从游泳池上岸似的,身体十分沉重。段野费力睁开眼。从卧室的洗浴间的玻璃门透出朦胧的黄光。 他先是猛地一惊,还以为有人闯进了自己的房间,接着才回想起把郁夫叫过来住的事情。不过她为什么大半夜地洗澡?梦游吗? “郁夫,是你吗?”他挣扎着走过去,敲了敲门。里头传来一声惊呼。 “对不起,阿龙……我会把你的衣服洗干净的!” 段野一头雾水。“你干了什么?是经血吗?” 变成女孩子之后还会弄脏裤子的状况,他只想得到月经。 “不……不是……”郁夫的影子靠近门口,“刚才起来上厕所,忘了现在不能站着尿尿……然后就觉得腿上好暖……” “……”段野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 “对不起!我会赔你睡裤的!——不过看起来好贵的样子……” “那还用说,就算分期付款也得给我补上。”他威胁道。“一整套都要换掉。” “可是只有裤子脏了……” “我的睡衣都是成套卖的,你见过谁家分开卖睡裤?” “千元清仓店。” “什么?几千元就想打发我吗?” 龙崎委屈得带上了哭腔,开始努力回忆上一次见到银行余额的时候屏幕上的数字:“知道了……不就是分期吗……呜……不过你要等我变回去再说,现在刷卡会被查到行踪的——阿龙,你在听吗?” 门外,段野憋笑憋得彻底清醒了。 TBC 段总:很好,本周走狗血编剧路线
【段龙】《你逗我??》02
流氓技术哪家强: 曾经下决心把别人写过但是我看得不过瘾的梗拿来自己写一遍,这一篇就是女体梗 郁夫酱某天醒来发现自己从♂变成了♀ 非常方 以及此后发生的一系列故事2333 志在不断地对小郁夫发起性骚扰…… 雷慎点,雷慎点,雷慎点 02 新宿松江组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通常,像这样灰头土脸,眼眶红红,还带着泪痕的女生,都是松江组旗下公司出品“爱情动作片”的备用演员。尽管之中不乏可怜人,但是出来混久了,见多之后也就麻木了。 不过,今天,当段野的光头手下指着龙崎问:“深町先生,又有新人啦?这次要拍什么play?”的时候,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凝重。 “我、我吗?”龙崎摸着后脑勺,笑得一脸羞涩,“我演技很烂的,拍戏什么的肯定不行啦。” 段野一巴掌拍上她的脑袋。“笨蛋……到会议室呆着,我过会儿去找你。” “哦……”这巴掌实在冤枉。龙崎一边抱怨,一边老实挪向用毛玻璃隔开的会议室。深町尾随在后,把购物袋往龙崎身边一放,头也不回地关门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门声尤其刺耳。 无论是在第二署还是在阿龙这里,好像都是一个待遇。算了,反正迟早会习惯的。龙崎叹了口气。 就在昨天,他还坐在会议室的最后一排听三岛课长拍着黑板介绍最近被警察盯上的几个疑似小毒贩头头的嫌疑人。本来大家撸起袖子誓要侦破最近一起凶杀案,顺便端掉几个贩毒窝点,如今却只有她因为变成女人而无法参与案件。放眼整个日本,除了被下药毒成小学生的柯N,还有谁能比她更倒霉吗? 毛玻璃墙下方,有一条三指宽的可视玻璃区域。龙崎在墙边坐下,从透明区域朝外看。难得近距离观察阿龙的工作日常,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龙哉的旋转椅像是随时都会往后倒似的晃来晃去,但他本人对此一点也不操心。反而是站在他对面瑟瑟发抖的光头大个子,看起来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得飘起来。刚才问龙崎是不是来“演戏”的就是他。 深町先生一会儿冲着大个子怒吼,一会儿又被龙哉懒洋洋的几句话吓得闭嘴。没过多久,光头出门端了一桶水进来,苦兮兮地走到墙角跪坐,水桶放在腿上,两手背在身后。 龙崎面色严峻。一大早就如此水深火热,黑社会真是个龙潭虎穴之地。 “这就是阿龙每天要面对的人生吗……” 此后,龙哉对着电脑处理事务,偶尔打几个电话,吩咐深町做记录。中途进来了几个人,汇报各个部门的工作进度,好让龙哉继续下达命令——和所有公司的管理层没有多大区别。 龙崎撑着下巴想,乍一看的确看不出他是个犯罪者,啊、当然我也是。 她额头抵着玻璃墙,呆呆地看了一上午。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段野才到会议室去找她。 龙崎仰望段野,觉得这人的腿长得简直看不到顶。 “你想好要叫什么名字了吗?” “诶?” “不是说了让你给自己想个名字吗?上假户口用的。”段野苦笑道,“又忘了是吧?” “抱歉……”龙崎没法反驳。整个早上都用来看你办公了——这种话她可说不出口。“要不就叫‘美咲’吧。” “肯定是随口乱起的。”段野顿了顿,突然皱起眉头。“总觉得有点耳熟。” “好像是我妈妈的名字来着。” 龙崎盘腿坐在地上,两手抓着自己的脚踝,身体轻轻晃动。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行。”段野说,“就这么决定了。起来吧。” “干什么?”龙崎拍拍屁股上的灰。 “当然是吃饭,你不饿吗?” “吃饭……”龙崎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一起吗?” “嗯。照你现在这样子……应该没关系。” “好耶!” 如果龙崎是只狗狗,她的尾巴应该已经把背后桌子上的东西全扫下去了。见她那欢呼雀跃的样子,段野根本忍不住笑。 “阿龙,猜猜我现在想吃什么!” “……还用猜么,你这家伙想吃的就只有蛋包饭吧。” “有那么好猜么?” 龙崎惊讶地跟着段野往外走。经过墙角时,光头大个子仍然跪在角落。水桶里溢出的水打湿了他的西裤,尽管如此,他仍然咬牙坚持,头上青筋暴起。 龙崎拉着段野的袖口,小声问:“阿龙,这位先生在干什么?” “修炼。”段野眼都不眨地说。 “果然,好厉害……”龙崎一脸崇拜,“裤子湿了也不换的吗?” “听见了没有,”段野朝那人说,“去换条裤子,到此为止吧。” 听到这话,光头如获大赦。他拿开水桶,腿已经抖得站不稳,但还是挣扎着朝段野鞠了一躬。“多谢少当家!” “谢我干什么?谢她。”段野歪了歪头。 此人立刻会意,又朝龙崎那边鞠躬道谢。 “您客气了。”龙崎不明就里地给他鞠回去,腰弯到半路,脖子却被段野拎了起来。 到了车上,龙崎还不住地称赞“不愧是阿龙的手下,真有礼貌”,段野任由她感慨万千,只是偶尔附和两句,听得驾驶座的深町一阵冷汗。他想不通龙崎究竟是真的没反应过来还是在装傻,如果是装傻的话,这个级别根本超越了他见识过的任何意图接近少当家的女人,不可等闲视之。 段野和龙崎各有自己熟悉的餐馆,今天却没有去其中任何一家,而是挑了网上美食攻略推荐的一家蛋包饭圣地。那里人来人往,没有谁会注意这对搭配违和的男女——还有深町。 深町含泪被少当家安排到背后的卡座去了,名为美咲的女人则坐在靠墙的一边,和旁边的少当家紧紧贴着手臂。整条椅子有一米多宽,他们却只占了中间很少的位置。 看菜单需要挨那么近吗?深町无声地呐喊。 “好多口味,蛋包饭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口味?”龙崎犹豫不决。 “选最豪华的那种就可以了。” “太大份了会吃不完的。” “一起吃就行了。” “好啊,但是番茄酱要竖着挤。” “想都别想……选没有番茄酱的那种。” “对哦,真不愧是阿龙!这样就不会吵架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装傻神技吗?这有什么好夸的?深町在心中继续呐喊。 段野点了两份一模一样的蛋包饭,两人吃一份,深町自己一份。端上来一看,果然很有分量。从深町身后传来整齐的“我开动了”。 “好吃,很好吃!” “嗯,蛋皮还算嫩。炒饭的料也足。”段野正儿八经地评价。“别吃那么快,不烫吗?” “烫。但是实在太美味了,忍不住啊。” “哼,笨蛋。把嘴擦一下。” 深町把眼珠转到极限,向后看。段野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张面纸扔过去,那女孩手忙脚乱地接住,在嘴上抹了抹,就又拿起勺子。 一点都不优雅,一点都不淑女,还那么能吃! 龙崎完全没有察觉到深町的纠结。她嘴里包着一大口饭,以兔子嚼萝卜的速度咀嚼着;忽然莫名其妙地眯眼笑了。 “上一次和阿龙一起吃饭,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吧?”她咕哝道。“好开心。” “是么。” 段野并不是那种把所有情绪都写到脸上的人,但不代表他毫无触动。蛋包饭的确做得好吃;和龙崎挨着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暖意;家庭餐厅里到处都是孩子与父母的笑语。人就是这样,在和平的环境下呆久了,难免忘记自己的身份。 “吃完了之后还有事情呢,别太悠闲了。”段野提醒道,“我们没有假期可言。” 背后的深町十分感动,涕泗横流。少当家果然还是那个胸怀大志的少当家! “嗯。”龙崎轻声应道。直到午饭结束,她的话少了很多,整个人蔫耷耷的。 * 午饭过后,深町根据段野的指示把车开到某个熟悉的巷口。目送少当家和那个女人离去时,深町忍不住在脑中掰了好几季深夜档电视剧。据他所知,这条街里藏着一个颇有名气的中国密医。突然出现的年轻女人,加,少当家和她之间若即若离的亲密距离,加,突然来拜访密医,等于…… 尽管这个女人心机深似海,不好对付,但是少当家,你该不会真的对自己的骨肉这么狠心吧? 深町为臆想中的小少爷或者小小姐的胚胎感到担忧,忐忑不安。 与此同时,龙崎郁夫在密医刘宗铉的地下诊所里打了个超大的喷嚏,大到她觉得鼻子都快掉了。 “你说治不了是什么意思?”段野问道,一边把手帕递给龙崎。 “年轻人,你要是想做变性手术,我可以帮你,而且保证天衣无缝。”老人斜着眼,“跟我说什么‘突然变成女生了,可以帮我变回来吗’——我看起来很像有魔法的样子吗?你们是不是对中国人有点误解?” “我也没期待这么快就找到解决方法,只是来碰个运气。”段野叹气。 密医见过龙崎几次,的确承认眼前的女性和郁夫有相似的特征。他既不完全否认,也不完全相信,只是拒绝收段野的钱,且不愿意揽这个活。 两个人碰了一鼻子灰,连那么爱钱的刘医生都不接生意,便知道在他这儿不会再有收获了。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老人叫住了龙哉。 “喂,眼镜仔,”他眯起眼,“漂亮妹妹不好么,干嘛非得搞屁眼?” 龙崎郁夫一个趔趄。 “搞搞搞搞什么??” “别听他胡说,走了!” “想做变性手术随时来找我哦。” 段野把老人的笑声甩到身后,拎着龙崎离开。最气人的是郁夫竟然还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没法自己变回来的话,干脆就做个手术吧。” 段野狠狠剜了她一眼。 龙崎缩着脖子:“大不了手术钱我自己出嘛,不过你能不能先借我点?” “给我闭嘴。” “哦……” 深町赶忙给他们开车门,准确地说是给少当家开门。段野和龙崎的讨论,他只听到“手术”和“借钱”几个关键字,但也足以在他的猜想上添一把火了。 看来不想要孩子的是母亲一方,果然少当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他在驾驶座上挺直了腰杆。 接下来,他们又跑了好几个地方,但段野和龙崎总是无功而返,一脸灰败。深町似乎对此很满意。 还有一件事给深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是在他们开车驶过某条接近红灯区的街道时,那女人突然从后座扑过来拍打深町的肩膀,要求他停车。当时,从她身上传来并不属于少当家的须后水的气味。连自己都能察觉的事,少当家没理由不知道,深町越想下去就越是纳闷。 突然停车,似乎是因为她看到了哪个眼熟的人。少当家制止了她下车的举动,吩咐深町直接把车开走。 他立刻猛踩油门。 * 龙崎被送到段野某个白道上的生意伙伴经营的酒店。你问为什么不送去松江组经营的地方?松江组不碰毒品生意,旗下有几间赌庄,很偶尔才接触一点军火,大部分的收入来自烟酒、金融衍生品、色情音像品,还有就是夜总会会所为代表的软色情服务、嫖客们向酒店支付的房费、以及他们保护下的妓女提交的抽成。 他只有脑袋短路了才会把龙崎放到自己家的酒店去。 对于段野的良苦用心,龙崎似乎并没有察觉。这一天过得令人心力交瘁,她沾床就睡;刷牙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过,久违地和阿龙一起吃了蛋包饭,也不算倒霉到极点。一丝暖意爬上胸口,龙崎就这样面带微笑地趴床上睡着了。 龙崎无论何时都睡不久,这一天也是,天还没亮完就起床了。又花了好一会儿适应现在的身体。昨晚睡觉前把内衣解了下来,现在想要重新穿回去简直比登天还难,最后只能随便扣一扣。 她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办理了退房手续,盖上卫衣的兜帽出了酒店,毫不犹豫地往红灯区走去。 昨天的移动过程中,龙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鸟亘。此人在新宿第二署留有故意伤人和虐待罪的案底,出狱后已经搬到别的地方去,找了份安稳的行当打工。如今却出现在新宿附近的街道上,穿金戴银的,还搂着几个陪酒女。她当即就想下车调查,只是被龙哉拦住了。 通过睡眠恢复体力后,龙崎的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白鸟盘问套话,这大概是刑警的直觉在作祟:前科犯刚好在新宿流行新型毒品的时候发财,怎么看都不是巧合。 如果白鸟亘在新宿附近过夜,现在很可能还在睡觉,乘他衣冠不整的时候偷袭效果是最好的。只可惜身上没有枪,所以恐怕要靠近战了。 凭着记忆,她找到了昨天见到白鸟时所在的街道,以此地为核心往外辐射,一间间酒店地排查。由于不能出示警察证,她只能编造各种借口询问柜台服务员,一个早上把今年份的谎撒了个够。遇到女性柜台员的时候更容易引来同情,对方基本上都把龙崎想象成来捉奸的女朋友,没能在登记簿上找到白鸟的名字时,总是露出遗憾的表情。龙崎大概想象不出这些姑娘只是因为没戏看所以觉得失望而已。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街道上人也多了。新宿繁华,早上的人群已经相当可观。龙崎把兜帽摘了,混迹其中,尽管偶尔有人回头侧目,但基本上不会引起注意。 眼看着时间过去,一想到白鸟也很可能已经退房离开,龙崎不禁有点躁。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晃了晃神,差点被车撞上。 那辆眼熟的轿车在她面前急刹,车身往前猛地一颠。 段野面无表情地开门下车。 “好……好巧?”龙崎吞了吞口水。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阿龙这么高大呢? “哼。酒店退了押金之后银行发短信通知我。很巧是吧?”段野又压低声音,说:“我还给我们的手机装了双向GPS,惊不惊喜?” 她能怎么办,她只好狂点头。 “以你现在这种状况不是乱跑的时候。”段野捏着她的脖子,把她往车里送,“老实跟我一起待着——晚上去我那里住。” 龙崎嘟嘴:“阿龙老母鸡……” “美咲小姐,请不要再让少当家担心了。”深町毕恭毕敬地为她打开车门。 龙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几声就飞快地蹿进车里。她察觉到深町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友好了许多。看过来的时候,他的视线还湿漉漉的。 绝对是被阿龙的花言巧语洗脑了……龙崎摸着36E的胸感叹到。 很可惜,“搜查行动”惨遭腰斩。龙崎虽然决定乖乖听段野的话,老实待着,心里却没法不惦记第二署的搜查进度。他们还不知道白鸟亘这条线索,而她也不了解他们的进展,失联的状态令人怅然若失。 段野揉了揉她的短毛卷发,算是安慰。但是,在龙崎能顺杆而上跟他讨价还价之前,他就把手拿开了,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TBC 小彩蛋 龙哉抓到郁夫之后,行车过程中: “你怎么了,老是扭来扭去。” “阿龙,这个内衣好难受,我快喘不过气了……” “给我看看。”段野拉开了龙崎的卫衣衣领。里面的景象惨不忍睹。 “还、还有救吗?”龙崎自己也低头看了看……有点不好意思。 段野叹了口气。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他推了推眼镜,把袖子撸起来。 “转过去。身体前倾——别倾那么多,四十五度。” 龙崎乖乖照做。 段野解开了内衣扣,重新给他套上去。他把手伸进龙崎的衣衣领,按照吉高的指示聚拢之后,又把肩带调到留下一指宽缝隙的长度。 在段野的帮助下,龙崎总算感到呼吸顺畅许多。 “不愧是阿龙……”她松了口气,揉了揉腋下酸痛的肋骨,用手肘戳戳段野,调笑道:“一定已经熟练了吧?” “怎么可能,这么不会穿的还是第一次见。” “……” “开玩笑的,是昨天听那个变态店员现学的。” “不会吧,为什么我没有学会?” “因为我比你聪明。” “什么嘛!” …… 深町脸上的红晕过了好久才渐渐消褪。
吻友(全)
发卡者,人恒卡之。 宇智波诗人 wingsama: “吊车尾……”“你才是吊车尾!”“你知道接吻的意思吗?”“我知道!接、接吻就是、就是亲亲!”“哼,才不是亲亲,亲亲是对爸爸妈妈哥哥用的,接吻是只有朋友之间才可以做的哦。”“我我我刚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我们是朋友吗?”“唉……是吧?”“那来吧,接吻。” 午休,初夏的阳光开始毒辣,鸣人躲在天台水箱的阴影下,吸光了利乐包装里的最后一口草莓牛奶。他将捏扁的空盒子递给了身边的鹿丸,鹿丸捏着香烟,一脸问号地看着他。“把烟摁在这里。”鸣人捏着鼻子说,“吸烟会早死你怎么不信呢?”鹿丸翻了个白眼,还是将烟摁了。鸣人手疾眼快地收起了烟蒂,又塞进便利店装饭团的塑料袋里。鹿丸看神奇动物一样看他:“你真的是个不良仔吗?怎么感觉是我们中出的一个叛徒呢?”“……”“我们要中出叛徒!?”牙激动地喊:“谁是叛徒!太特么刺激了!”牙和丁次也挤进了水箱的阴影里,他们刚跑上来,全身都是臭汗,鸣人嫌弃地侧过脑袋,牙板着他的脸,强行将汗蹭在他的背上。“好恶心啊混球滚远点!!”“都是男人恶心什么啊!”丁次刚吃饱,整个人乐呵呵地看着他们打架,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包柠檬糖,挨个发过去。发到鸣人的时候,鸣人苦着脸摇了摇头。“这个也不吃?”丁次好奇道,“你不吃的味道可真多啊,草莓糖、柠檬糖、薄荷糖、牛奶糖,还有……”“不要一个个数啦!”鸣人无语道,“大部分糖我都不吃!”“为什么啊?”鸣人犹豫了片刻,没有回答。天气越来越热,或许又要迎来台风的光顾。每一朵飘过天空的云都变得沉甸甸,在碧蓝的天空中慢慢游过,留下一个个肥胖的影子。柠檬糖有点化了,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甜甜的味道,糖在温暖粘稠的口腔中滑来滑去,偶尔碰到牙齿,又转回去,发出轻微的“啧”声,那个声音如此暧昧,就像是接吻时分开的那一刹那。鸣人狠狠地揍了牙一拳。牙:“???”鸣人:“吃东西不要砸吧嘴啊混蛋!”两人又打做一团,鹿丸见怪不怪,午休还剩下些许时间,他将mp3打开,戴上耳机,听一首数十年前发布的老歌。舒缓的音乐响起,他眺望远处,看到操场上的那颗巨大樱花树下,站着两个人。“哎呀鸣人。”鹿丸感叹道,“你竹马又被告白了呢。”鸣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笨蛋的视力都很好,他清晰地看到一个长发的女孩似乎在说什么,随后扭扭捏捏地,将什么递给了面前的男孩。还被鸣人压在身下打的牙感叹到:“这是本月第几个了?分一个给我不好吗?”男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这是夏季最常见的制服,然而大约是他站的太过笔直的原因,仅仅是这样一个背影,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他没有收。虽然看不到正面,鸣人却可以想象出,他伸出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思考一般放在嘴边的摸样。随后他会抬起头,乌黑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你,薄而无情的嘴唇说出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只是朋友而已吧。】“只是朋友。”鸣人斩钉截铁地说,“普通朋友。”只是朋友。 铃声响起,午休结束了。 这又是平凡至极的一天。一朵云飞过去,一朵云飞过来。数学老师又在拖课,英文老师做了一堂测试,鸣人与丁次都考了30分以下,两人被拉到走廊里罚站,隔壁班的鹿丸坐在最后,翘着二郎腿把考了60分的卷子举起来给他们看。鸣人冲过去,“咚”的一声巨响,把他推下了椅子。靠走廊的所有学生都探出头来看,好几个班都乱了,英文老师冲出来骂他,鸣人厚着脸皮和她嬉皮笑脸,后者简直要气炸了,顶着满头火气跟隔壁班的老师道歉。“你已经高二了!成绩这么差还没有任何觉悟!你不要以为爹妈不在国内我就不会请家长,这一次就算是长途飞机我也让他们飞回来……”鸣人唯唯诺诺地应着,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是很当真。鹿丸躲在英文老师背后,冲他做鬼脸。鸣人噗嗤一声笑了,英文老师气急败坏,扯起他一边的耳朵。“痛痛痛痛痛痛!!”“你还笑!还笑!”就在这时,鸣人看到了他。 再正常不过的路过。 明明就在隔壁的隔壁,见面的机会却寥寥无几。鸣人总是想要否认,他基本每天都在有意无意地搜索他的影子。然而当两人四目相对,他又觉得自己愚蠢到了极致。 他抱着一大垒文件,身边跟着一个抱着几本书的女同学,鸣人挺直了自己的腰板,想让自己看起来更为从容些——但被扯着耳朵是怎么样也伪装不出从容的。他似乎用余光看到了他勾起的一边嘴角,露出一句轻不可闻的笨蛋。这比老师的一万句责骂都有用。他整张脸都红了,像一株缺水的仙人掌,依旧竖着全身的刺,身体却软了下来。 我是个笨蛋。 霓虹灯亮,飞蛾扑上去,烫成了尸体,落下来,撒在了柏油马路上。冰镇的啤酒已经喝完,鸣人将带着余温的罐头贴在火热的脸上,干净的落地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车流,他叹了口气,依旧没有开灯。电话响了,第十遍的时候,变成了录音。“这里是玖辛奈、水门和鸣人的家!请在滴的一声后留言!”“滴!”“——鸣人,怎么还没有回家?去哪里玩了?我和你爸爸已经抵达了阿富汗,这里超级热,医疗措施也很差,有许多孩子都有疟疾和伤口感染的问题,抗生素……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捏啊老公……我的意思是……额,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学习成绩怎么样了?不好也没有关系啦,但是要好好吃饭哦——”鸣人躺在地板上,一个三分球,易拉罐落在了垃圾桶的边缘上,跳了几下,掉在了地板上,余下的啤酒滴了出来,撒了一地。鸣人骂了句脏话。然而独自生活,做的所有傻事都要自己买单。他打开灯,撅起屁股捡空罐子,一样都干活了,为什么不弄弄干净?吃剩的便当盒也要扔掉,地板要擦干净,垃圾袋都捆好,换上新的……他生龙活虎地干了一阵,正在擦桌子呢,突然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突然又觉得这一切都索然无味,毫无意义。 弄这么干净干什么,也不会有人来看啊。他拖着拖鞋走到电话前,摁下了重播键。“——鸣人,怎么还没有回家?去哪里玩了?我和你爸爸已经抵达了阿富汗,这里超级热……”安静的室内,唯有母亲的活泼的声音不停地重复。“——啊电话卡要到时间了,最后的最后,我跟宇智波太太说过了,没有饭吃的话就去蹭饭!不要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跟佐助还在斗气?不是小孩子了,赶快和好吧,还有阳台上的花——”鸣人摁掉了录音。笨蛋妈妈,普通朋友是不会斗气的。他打开电话机下面的抽屉,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糖果。每一种都是他喜欢的类型。他的手指在上面拂过,挑来选去,找出了一粒包装可爱的柠檬糖。酸酸甜甜的柠檬糖。光是回想这个味道,口水就抑制不住地分泌。鸣人将它剥开来,塞进嘴里,坚硬的水果糖撞到他的舌头,仿佛在他的舌尖跳跃。舌尖尝过它的味道,每一颗味蕾都在怀念,温热湿润的唇,柔软甜蜜的舌,潮湿暧昧的气息,他的睫毛刮过他的脸颊,他的鼻尖蹭着他的鼻尖。纠缠、挑逗、含糊不清。鸣人吐掉了糖。朋友是不会接吻,也不会去回忆接吻的味道。 雷雨。在进地铁站的时候明明还没有,一出站却已经铺天盖地。雨水稀里哗啦的,天空中都是乌云,电闪雷鸣。鸣人将书包顶在头上,以一千米赛跑的英姿,冲回了公寓大楼。 全身都是水,鸣人站在电梯前,像一只湿漉漉的金毛,抖动身上的水滴。电梯到了,他和一个从里面冲出来的人狭路相逢。 “你……” 是佐助,普通朋友。 他拿着两把伞,像是要去接人的样子。鸣人瞄了一眼,侧过身进了电梯。 佐助没有出去。 鸣人摁着开门键,两人的视线在狭小的电梯里不可避免地相遇,噼里啪啦的,大约摩擦出了火花。 佐助摁下了关门键。 “你不是要出去吗?”鸣人面无表情地问,“干嘛不走?” 对方没有回答。 目的地都是十五楼,他在1501,他在1502。 有记忆起就是两小无猜,就是青梅竹马。也曾睡在一张小床上,分享一只青涩的番茄,也曾在一只浴缸里泡过澡,也曾……唇齿相依,十指交缠。 也曾,都是也曾。 电梯平稳地上升着,两人都没有说话。这一刻无比的漫长,鸣人的视线无处可去,最终落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每天故意用发蜡抹竖的金发垂落下来,耸拉在额头上。他的视线往下,看到白色的衬衫也被淋成了透明,他胸前的两点若影若现,透出在女生中都罕见的粉色。 鸣人突然从镜子中看到了他的视线。 黑白分明的眼睛,刘海有点长了,他看着他,那表情冷漠到了极致,像看电梯里重复回播放了几千遍的广告。 “叮———” 15楼到了。 鸣人冲了出去,他也跟了出来。鸣人没有管他,急忙忙地从包里掏出钥匙,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手滑,钥匙好几次都戳不进孔里,他又骂了一句脏话,还带着点颤音。 他身后的人将两把伞,都挂在了门口的伞架上。 “我来蹭饭了!”鸣人在门口大声说:“我要吃咖喱饭!” 佐助叹了口气。 美琴笑着招呼他:“好的咖喱饭,这次水门和玖辛奈去哪里了呀?” “越北!”鸣人说,“咖喱饭要很多蜂蜜!” “是越南啦笨蛋。”佐助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小小的脸蛋上满是不符合年纪的老成。是越南还是越北有什么关系,鸣人踢掉了鞋子,没有穿拖鞋,一路冲进了佐助的房间。 公寓就是这点不好,房子太过平面,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压缩到最短。佐助关掉门,思索了片刻,又将门锁上了。果不其然,下一秒,鸣人就像一只缠人的小狗,热烘烘地扑倒了他。 小学六年级的男孩子,再怎么早熟也显得幼稚,佐助的房间没有任何显示年纪的装饰,只有在外求学的哥哥送的篮球,孤零零地靠在墙角。 鸣人给了他一个粘腻的吻。 牛奶味,甜津津的。佐助将他推开,吐出了嫣红的舌头。“好甜啊,你怎么这么喜欢吃糖!把嘴巴张开给我看看!” 鸣人嘿嘿一笑,冲着佐助张开了嘴巴,里面有一颗咬的破破烂烂的奶糖。 佐助没有管糖,他一颗一颗地数着鸣人洁白整齐的牙齿,真是奇怪,一个每天都含着糖的人,居然没有蛀牙?难道真的是天赋异禀吗? “快要蛀牙了。”佐助严肃地说,“要少吃点糖,不然就蛀光了!” “佐助骗人!”鸣人喊,“阿姨说了!你才有蛀牙!” 你以为从不吃糖的我为什么会有蛀牙啊!佐助有苦说不出,只好狠狠地扯他圆滚滚的脸蛋,两个刚刚开始发育的少年,一路滚到了床上。两人贴着对方的身体,注视着对方的瞳孔,那一丝惬意和悸动开始蔓延,佐助垂下头,轻轻含住了对方丰厚的下唇。 这一个吻,和往常的都不一样。 有什么东西觉醒了。 是什么呢?亲吻、舔舐、轻咬,上颚被对方的舌头抵着,舌尖和舌尖纠缠,糖已经化了,鸣人也是。 佐助拉开了对方宽大的T恤,他喘着粗气,全身燥热。而鸣人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他的T恤翻到胸口,少年人粉红的乳尖在空气中挺直着。 “佐助?”鸣人说,声音沙哑。 佐助猛地跳起来,如同被追赶的小偷,慌不择路地冲进了厕所,鸣人不知所谓,然而佐助关着门,除了一个地方,全身都是软的。 一夜之间,长大成人。 鸣人走进办公室,放学已经很久了,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人,一眼就看到佐助坐在隔壁班班导的位置上,似乎在处理文件。 “看我这里,漩涡同学。”英文老师说,“别看了,人家是优等生来帮忙的,你是差等生来找谈话的,懂?” 鸣人心不在焉地点头。 “我看了你的志愿表,都是空白的是什么意思?你虽然主科成绩都很烂,但体育很好,完全可以做体育特长生,你高中毕业不升学,以后能干什么?去便利店打工吗?漩涡同学,你有没有在听。” “有。”鸣人说,“我准备毕业后去国外。” “开什么玩笑?!你英文根本没有上过三十分!哪个学校会——” “我要去流浪。”鸣人靠在椅背上,十分自然地说:“不懂英文也没有关系,我老妈说出去多了,口语就好了…我要天南海北地走,打打杂,做做体力活养活自己。我也想看看,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大,才会让我留不住爸爸妈妈……” 流浪,去不知道终点的地方。天亮了就走,天黑了就躺。没有方向,没有目的,这个世界一定比他想象的更大,更有趣,他会认识不一样的人,品尝不一样的美食,也会饥寒交迫,也会开怀大笑。 “有情怀是好事啦。但是老师觉得你这个想法太不切实际了,如果遇到意外呢,如果遇到危险呢?想想你的家人会怎么担心……” 鸣人自嘲地笑笑。 不远处佐助的背影一直挺直着,手下的笔刷刷地写着,没有片刻的停顿。 佐助往左走,鸣人也往左,佐助往右走,鸣人也往右。 门口就这么两米的距离,佐助避无可避,只好抬起头,昏暗的走廊里,两个拔高不少的清瘦少年,互相注视着对方。 “为什么?” “………” “回答我呀!为什么?!!” 那一吼撕心裂肺,声控灯猛然亮了起来,将两个少年照的分毫毕现,鸣人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似乎包含着水分。 佐助啧了一声。 他穿着优质学校的初中校服,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格。这模样让鸣人觉得无比的陌生。 “没有为什么。”佐助冷漠地说,“考的上就去读,还有什么原因。” “那我呢?你不要——“ 佐助向前一步,打断了鸣人的自白。 “漩涡鸣人,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你在骗我!佐助,我早就知道了,朋友是不会接吻的,我们明明就是……就是……” “Kiss frinend.佐助说,”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叫做吻友,在寂寞的时候用嘴唇互相安慰,不涉及感情,不涉及肉体,仅此而已。“ “……” “即使写作吻友,但读起来……”佐助盯着自己反着光的皮鞋,波澜不惊地说,“只是普通朋友。“ 声控灯灭了,楼道又恢复了昏暗。似乎是刚才的灯光太过耀眼,才使得面前一片模糊,看不真切。 “……好的。“ 鸣人说。 只做普通朋友。 新干线划拉拉地前进着,两边的风景如同倒退的电影,走马观花地播放着故事。盛夏的阳光照进车厢,然而空调打的太足了,阳光虚而无力,只是将他金色的睫毛照的宛若透明。 整个靠南的座椅,只有他没有拉下窗帘。 先是新干线,再是公交车,转了三四辆才抵达的老家位于神奈川的乡下,爷爷早已经去世,只留下一间委托邻居照看的老宅和一大片靠着后山的荒地。 “你真的疯了!牙选的那个体育大学很好啊,我帮你补习,没有问题的,什么流浪,你也不看看自己……” “我不想停下来。”鸣人对着手机里的人说,“停下来也没有人等我。” “……” “我到了,鹿丸,以后再联系。” 他挂掉了电话。 钥匙早已经生锈,只能勉强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院子里都是杂草,少时父亲做的秋千,孤零零地摇晃。 鸣人将行李箱拖进去,屋内有霉菌的味道,他把窗户都打开来,夏日的风吹进来,发黄的窗帘摇晃着,将灰尘吹着的到处都是,鸣人坐在客厅的桌椅上,抬头去望对面的一大面墙。 那里贴满了照片:老当益壮的爷爷将他举在头顶;年轻漂亮的妈妈站在樱花树下;梳着过时发型的爸爸拆着相机……鸣人用袖子,一张张地去擦这些老照片,擦着擦着,突然停了下来。 两个男孩,勾肩搭背地站在小瀑布前。 那是后山的瀑布,山上的雨水在此汇集,最终变成一片清澈透明的池塘。 他们晓得如此灿烂,阳光照亮了他们所有的牙齿,白到反光。 他将照片摘下来,倒扣在了桌面上。 知了没完没了地叫。佐助背着游泳圈走在前面,他挎着小背包走在后面。 “爷爷给了我水果糖,我有一把呢,你要吃什么味道?” “哪个不甜?” “柠檬的不甜。” “那就这个。” “哈哈!没了!在我嘴里呢!” “……” “那我吐出来给你?” “吊车尾……”“你才是吊车尾!”“你知道接吻的意思吗?”“我知道!接、接吻就是、就是亲亲!”“哼,才不是亲亲,亲亲是对爸爸妈妈哥哥用的,接吻是只有朋友之间才可以做的哦。”“我我我刚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我们是朋友吗?”“唉……是吧?”“那来吧,接吻。” “啊,我觉得……总归哪里……唔……” 知了没完没了地叫,林子里的斑驳小路上,有蚊子不停地在脚踝徘徊,鸣人打死了一只,整个脚踝上都是血。 然而他已经无法关心这个了。 水果味的吻,舌头黏糊糊的。鸣人的心脏砰砰地乱跳,他的竹马离开了他的脸庞,在离他不到10公分的地方咧嘴一笑。鸣人看到他的牙间,咬着那粒柠檬味的硬糖。 “啊!卑鄙!” “哼,笨蛋。” 那就是初吻的味道。 那条林间小路已经没有了。 鸣人穿着一条胯裆的中裤,凭着记忆在草丛中摸索。树已经变了,草已经变了,连土地也不是原来的样子。童年记忆中那么大,几乎探索不完的后山,现在一眼就能看到远处高耸的电塔,一个连着一个,将地面分割得零零碎碎。 蚊子在他的脚边徘徊,还有锋利的草边。鸣人时不时地去扰痒痒,将露出的皮肤挠出了血丝。 还好,池塘还是那个池塘。 小瀑布还在哗哗地落,水流比起数年前要小了很多。原本光滑的鹅卵石上长满了青苔,一只青蛙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鸣人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始脱起了衣服。他随手将T恤扯掉,又脱下碍事的中裤。艳阳高照,他只着一条白色的内裤,跃入了冰冷的池塘之中。 比想象中的还要冷。 山水之冷,冻彻心扉。他吐掉肺中的气,任由自己沉入水底,像一块腐烂的木头,全身都冒着水泡,咕噜咕噜,一动不动。 很快就到底了。在水底看这个世界,又是另外一番光景。黑色与白色,光明与黑暗。眼睛在刺痛,肺像是要被挤炸,他睁大眼睛,凝视着日光,它们被水模糊晕染,如梦似幻。 好像看到了佐助一样。 他的肺更加的疼痛,大脑发胀,意识模糊。他知道这是缺氧过度产生的幻觉。是时候上去了,回归人类的世界。 然而他动不了了。 他的腿脚开始发软,全身使不上力气,有什么东西扯着他的四肢,将他固定在坚硬的河床上。他想走,想离开,然而这股力量如此地强大,他动弹不得! 不!我才不要死在这里!因为被发朋友卡而自杀,这个死法太丢脸了!! 但无计可施。 鸣人想,大约是因果轮回。 沉没在意识之海。 鸣人—— “朋友都会接吻吗?” “……干嘛?” 鸣人—— “那我和鹿丸也可以接吻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只可以跟一个人接吻,那就是我!” 鸣人—— “但鹿丸也是我朋友啊。” “不一样啊!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求求你—— “哦,那你也只会和我一个人接吻吗?” “哼。” 求求你醒过来—— 佐助学着他哥哥的样子,伸出两根指头,弹了弹鸣人的额头。 “如果你乖乖的话,这辈子我都只会和你……” 骗子! 鸣人猛地坐了起来,吐出了一大口肺里的水,这些水挤在他的鼻腔,他的呼吸道里,让他痛苦异常,他脸上的每一个洞都在往外冒水,鼻涕眼泪横流,像个智障。 然而他都来不及反应,就有一个同他一样湿漉漉的人紧紧抱住了他。他在发抖,在哭泣,鸣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捧住了他的脸。 那是分别后,他第一次看到他哭的样子。 再帅的男孩子,哭起来也很丑陋。鸣人看着他扭曲的五官,好想从内心嘲笑他的样子,然而一张嘴,水就噗噗的冒出来,连着胃酸,恶心的要死。 但他没有犹豫。 这是鸣人接过的,味道最糟糕的吻。 柠檬味的,奶糖味的,薄荷味的,草莓味的…… 说好的青梅竹马,说好的两小无猜,傻乎乎的两个男孩子,似是有意,似是无心。鸣人懂的那么晚,又那么早,他小心翼翼地用不同味道的糖,将嘴唇染成不同的色,让另外一个男孩子吻上去时,总有不同的惊喜。 他放开了他。 鸣人又吐出了一大堆的水,佐助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液体流下来,蜿蜒的痕迹。 “鸣人——鸣人——” 该怎么告诉他我真的不是要自杀?鸣人想,现在说是个意外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但等等,为什么佐助会在这里。 “……我讨厌吃甜的。”佐助突然说,“什么味道的糖,都很讨厌。” “……” 他抬起头,黑发黏在脸颊上,那云淡风轻的表情总算破了冰,鸣人看到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眶也红了,似乎是一块石头,开出了绯红色的花。 “鸣人,世界上没有吻友,只有胆小的爱慕者不停地退缩,他被各种原因束缚,被胆怯,被世俗,被所谓的爱——他满脑子都是肮脏的念头,但只会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他就是一个伪君子,只会逃避,只会——“ 烈日灼阳,他们坐在河边,他的衬衫和西裤全湿了,两个人就像傻瓜,任由身上的水滴落着。 “所以……?” “所以……我认输。“佐助说,”我想干你,鸣人。” “作为朋友?”鸣人问。 “……作为爱人。“ 那便足够了。 #感谢窗窗的梗 #我再这样下去要转行写散文与诗了?? #佐助:听说你很会发朋友卡?来看我的!
新年几个目标
脑子里东西多,放点出来。 今年,或者说这两三年想做到的事: 1. 做饭。至少能坐一桌年夜饭的地步,一个月掌握一个新菜的进度,看看能不能做到。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明年春节能做其中一个晚上的菜。 2. 学车。去查一下怎么考,问问老爸问问学了车的同学和同事,考了驾照之后可以租车开,回家就方便多了。买车就太早了。 3. 日语考试。之前和爸爸说到我的三脚猫日语。既然断断续续自己琢磨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系统地整理一下,去考个语言级别证书什么的?试着考N2吧。多一个语言技能也不坏。 4. 思维和表达的训练。最近一位世伯指点了几本书,按着他的推荐一本本找来看,偶尔寻求一下长辈的经验。我的确缺乏精准表达自己思想的能力,想得太多,学得太少,像杨绛老师说的那样。许多同龄人的阅历和思想已远远走在前面,看着他们就心里惭愧。止步不前的话,以后和他们也许很难聊得来啊。此外,加深对世界的认识,也有助于同人,框架建立好后,可以信手拈来地用,不必每次都那么辛苦地构思半天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业务要熟练啊老司机www 暂时这么多,过些日子来查看一下,免得忘了。
《金蔷薇》 闪电 什么是构思/灵感? 谈及构思与灵感两件事。帕乌斯托夫斯基并没有定义“构思”,而是用比喻来形容构思出现时的特征:如同“电”在空中积累,云逐渐变得乌黑,最终放出闪电。也就是一个不断积累,最终由于某种诱因突然激发出某个结果的过程。 构思是一个念头,帕乌斯托夫斯基说它最初是模糊不清的。它需要后续的发展,反复地琢磨。我想象了一下,就像考古的过程。我们的意识中,一副完整的图景就埋藏在不断积累的“思想,感情和记忆的印痕”之下,某种诱因使我们从某个点开始窥见它的部分,而需要不断的挖掘发现,才能最后得见它的全貌。 至于灵感,他则很清楚地说了,是人的一种严谨的工作状态。人处在这个状态时,意识变得敏锐,智慧得到运用,且心灵活跃、生气蓬勃。如果用我的语言来表达,我会说这是心灵的眼睛终于睁开擦亮,从这世界接收的信息变得更多更透彻的状态。福至心灵。他引了托尔斯泰的话:“灵感就是突然显现出你所能做到的事。” 这就是我们在“挖掘”构思全貌时应该采取的态度。作家写作是一件需要耐力的精细活碌,而不是说一时亢奋便能提笔挥就。 我试着回想自己是否经历过他所描述的状态,发现是这样的:一直以来,我是把帕乌斯托夫斯基所说的“构思”当作是“灵感”。当我因为某些外界的图景刺激(和朋友聊天时的一两句话占了大多数)冒出一个想法、一个场景、一段对话、一个人物的命运时,我认为这是灵感,然而在帕乌斯托夫斯基的语言里,这是构思出现了。 我对灵感的认知就是“灵光一现的念头”,是众多素材在意识这个酒槽中酝酿的产物,更接近他所说的“构思”;而我认为的构思则是主动运用知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用掌握了的技能建立起故事的架构,这和帕乌斯托夫斯基的两个概念显然相去甚远。 尽管对于灵感的定义不同,我们却都认为不应使这一个恩赐白白逝去。需要尽心栽培人的灵性,从中结出果实。只不过既然栽培者的技艺有优劣之分,得到的结果自然就有不同了。 现在我都用“梗”来指代灵感了,即帕乌斯托夫斯基口中的构思。而且我总结出自己的尿性,那就是,刺激我产生灵感的诱因往往是人的美貌,某种SM玩法,声色刺激。最近的诱因是塔德玛的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以及它背后的典故。一旦用ABO来解释埃拉加巴卢斯的荒淫,画风就突变……我真是个意趣低俗的栽培者。
波德莱尔的忘川 Le L&th& Viens sur mon coeur, &me cruelle et sourde,Tigre ador&, monstr Je veux longtemps plonger mes doigts tremblants Dans l'&paisseur de ta crini& Dans tes jupons remplis de ton parfum Ensevelir ma t&te endolorie, Et respirer, comme une fleur fl&trie, Le doux relent de mon amour d&funt. Je veux dormir! dormir plut&t que vivre! Dans un sommeil aussi doux que la mort, J'&talerai mes baisers sans remords Sur ton beau corps poli comme le cuivre. Pour engloutir mes sanglots apais&s Rien ne me vaut l'ab& L'oubli puissant habite sur ta bouche, Et le L&th& coule dans tes baisers. &A mon destin, d&sormais mon d&lice, J'ob&irai comme un pr&destin&; Martyr docile, innocent condamn&, Dont la ferveur attise le supplice, Je sucerai, pour noyer ma rancoeur, Le n&penth&s et la bonne cigu& Aux bouts charmants de cette gorge aigu& Qui n'a jamais emprisonn& de coeur. — Charles Baudelaire 忘川(译:文爱艺)贴紧我的心,残酷的恋人,令人销魂的雌虎,冷漠的女妖我要把战栗的双手久久地伸入你这浓密的秀发里;我要掀起你这洋溢着幽香发衬裙;把我这痛苦的头深深地埋入其中;像闻一朵枯萎的花那样,闻一闻那消失的爱情留下的芬芳。我要酣然入梦!长眠不醒!在这个令人陶醉的梦魂里,我要在你这美妙绝伦铜镜般光滑的娇躯上,留下疯狂的无悔的热吻。我要吞没这消沉的悲泣,除了你这沉睡的深渊,我别无所求,你的口中萦绕着遗忘,忘川之水在你的吻中流淌。从此,我的灵魂仿佛得救,——P.82乐以服从命运,我像受尽煎熬的无辜囚徒,因狂热而加刑,为了消除怨恨,我要从你这高耸的胸脯这迷人的乳头上,吮吸毒芹之浆、忘忧之水,它从未有过诚实。 第一次看到这首诗的中文译文是在兔子太太写的独伊的同人里,她引用的译文版本是“贴紧我的心,残酷的恋人”。尽管语意没有一一对应,但情感上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版。可以说是高中回忆了。这句诗帮助形成了我的抖M人格。 第一段的词性其实是阳性的,“老虎”一词并没有指出是雌性,可以带入好多cp,因为我喜欢的cp都有那么点SM、暴力与极端的气息,或者至少有这种潜力。忍不住代入了SN。一直觉得鸣人君其实,相当有抖M特质,而且还是毫无自觉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抖M。Viens sur mon coeur, &me cruelle et sourde, 这句真是太适合他了【或者说适合我脑海中的模式】。看到12岁那年的终结谷之战,佐助一个千鸟刺穿他心口的时候,我想到的就是这首诗. 初恋cp真是魔性啊,泪。
翻了一首无名情诗
Tes yeux sont comme deux diamants 我用钻石形容你的双眼 Ton sourire est un fruit m&r 你的笑容像熟透的果子那样饱满 Ta peau est douce comme le velours 我把你的皮肤比作滑顺的天鹅绒 Tes cheveux coulent telle une cascade dor&e 你的头发流淌成金色的瀑布 Tes mains sont fines comme de la porcelaine 我看见你的双手如同纤细的瓷器 Ton corps est aussi souple qu'une liane 你的身躯有藤蔓般柔软的曲线 Ta voix est comme le cristal 我听你的嗓音像水晶般清脆 Ton rire est la plus belle musique du monde 你用笑声做出世上最美的乐曲 Tous ces mots pour te dire que je t'aime 我搜刮出这许多的话语, 是为了对你说:我爱你。 我在一篇法语佐鸣短文里看到这首诗,其实个人来说觉得好肉麻,但是又微妙地被萌到了,所以忍不住翻了一下。 怎么说呢,那篇文真的有点肉麻,但又不是说恶心,就是看起来非常地羞耻23333但还是想看wwwwww虽然想到佐助瞅着鸣人在脑子里念诗最后还念出声也是real好笑,但是抵挡不住看我cp谈恋爱的快感【捂心口 这首诗没有标题,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总之外网上到处都是 那篇佐鸣地址在这里:https://www.fanfiction.net/s//Amour-kawa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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