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和我的祖国伴奏新处的女友ML,。我挑逗的她下身也湿湿了,怎么进不去捏~求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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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 上傳
書名:店員的老板俘虜
作者:古潤
出版:禾馬出版社
系列:紅櫻桃 965
這男人可以再過分一點啦!
被她暗戀多年渾然不覺,某晚喝醉後把她撲倒
結果只做半套就呼呼大睡,醒來時完全忘記這回事
卻害她從此工作不專心、睡覺不安穩
只因兩人既是同一家情趣用品店的老闆和員工
又剛好「情同兄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無論白天或夜晚,她都避不開他
偏偏一看到他就渾身發熱,一想到他就夜夜春夢……
經過再三考慮,她決定逃難到山上清心寡慾一陣子
沒想到平時對她無感的粗線條男人卻忽然開竅了!
他不僅丟下生意追著她跑,還黏著她不讓別的男人靠近
最最令她「受寵若驚」的是──
身為肉體派猛男兼情色系達人的他
竟然決定把「一身所學」統統用在她身上!
老天啊,誰來告訴這個肌肉硬、耳朵更硬的男人
「愛愛」這回事既不能半途而廢,更要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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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
  一條毛茸茸麥褐色的結實長腿踏出浴室,接著是另外一條。
  長腿的主人全身上下只在腰際圍一條毛巾遮住重點部位,不顧腳底板的濕漉,以及不斷從腿上滾落而下的水珠,大步從臥房一路走到廚房,拉開米色冰箱的門。
  一股涼風迎面襲來,雙眼瞇了一瞇,打量冰箱裡能夠吃的食物──
  很好,只有一瓶930ml的瑞穗鮮乳以及裝在袋子裡三片干冷的吐司可以當早餐吃!就算他想煎蛋夾在吐司裡也不行,生雞蛋昨天就被他煎完了,而他剛才晨跑結束,忘記去便利店買!
  盧仕傑發出一連串的低咒,中文裡夾雜英文,覺得體內有座火山「轟」的爆發了。
  牛奶配白吐司,要是雞蛋沒用完,還會有個煎到焦臭的荷包蛋。這是他二十一天──加上今日就二十二天──以來的早餐,相同口味吃到他好想吐。
  如果有人跟他說:既然吃得那麼痛苦,直接去早餐店買不就好了。那麼他會回答:吃了十多年的外食,無論早餐、中餐還是晚餐,他已經受夠外食的折磨,尤其是嘴巴被那小女人養刁之後,除非朋友聚餐非得在外頭吃,否則他絕對把外食列為拒絕往來戶。
  只是……
  「可惡!」他再度咬牙低咒,放棄吐司,直接撈起放在冰箱門邊的鮮乳。拿起來有夠輕,剩不到半罐,或許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拇指與食指拉開立樂包口,他懶得用玻璃杯,直接仰頭咕嚕咕嚕灌鮮奶,大腳一伸用力踢上冰箱門,半點也不在乎裡頭一些玻璃瓶裝的調味料發出匡啷匡啷的聲響。
  高大的身軀往客廳移動,走不到五步,鮮奶已全數被他灌入肚子裡,在經過餐桌時,大掌「啪」的一用力,利樂包馬上出現腰身,被隨手扔在桌上,與一干同樣品牌的夥伴排排站好。
  盧仕傑大步踏進客廳,一手抓起桌上的電話,飛快按下幾個數字。他右腳掌打著地板,等了五分鐘左右,電話終於接通。
  「是哪個混蛋大清早打擾老娘睡眠?」
  「我!」盧仕傑口氣同樣兇惡,視線環顧客廳,上衣、褲子、內褲、雜誌、報紙、漫畫……凌亂的散佈在十五坪空間裡,彷彿被闖空門,只差沒有翻箱倒櫃。
  有這樣的生活環境完全是他自作自受,從小到大在家裡隨手亂丟一直是他的「優良」習慣,尤其長大後脫離母親的「勢力範圍」,他更是變本加厲,製造混亂的範圍從臥房延伸到整個住家。
  按理說,他應該對生活環境的凌亂極為習慣才對,可是……
  都是那小女人害的!誰教她平時猶如辛勤的工蜂努力收拾屋子,害他現在面對雜亂的環境竟然無法適應,愈看愈心煩意亂!
  可惡,她為什麼要離開這麼久?
  「親愛的仕傑弟弟──」聽那暴躁語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鮮少主動聯絡她的弟弟。啊,弟弟主動聯絡她,會有什麼事情呢?她好期待呀!
  「少噁心。」盧仕傑撥開沙發上一堆雜物,一屁股坐上去,還不到十秒又煩躁的站起來。「幫我找人。」
  電話彼端停頓半晌。
  「找──人?」聲音裝模作樣的嬌嗲起來,盧仕傑甚至能夠想到她挑眉瞇眼準備聽八卦的可惡模樣。
  若不是終於受不了每天面對凌亂的屋子、難吃的食物,以及遲遲聯絡不到那小女人的煩躁心情,他百分之百不會找自家姊姊幫忙──天知道一向就愛把握機會坑人的她,會藉機開出什麼條件?
  「趙鈴蘭,我要找她。」
  「趙──鈴蘭?」她的口氣更欠揍了,還帶著嘿嘿嘿的怪笑聲。「我說弟弟呀,莫非你對鈴蘭做了什麼壞事,所以才讓對工作充滿責任感的她,情願拋下工作也要離開你,然後在你深深反省之後,又覺得虧欠她、自己不能沒有她,於是想把她找回來?」
  拜託,這女人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吧!盧仕傑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
  「她只是出去旅遊,貪玩到不遵守回家時間。」所以他要親自去把她逮回來。「我要知道她在南投哪裡落腳。」
  昨天她傳簡訊,說想在南投多待一個禮拜,但沒說究竟在南投什麼地方。雖說地球儀上的台灣只是小小一丁點,而南投則是小小一丁點的其中一部分,但……要找人還是很困難啊!
  「你以為我是徵信社嗎?請搞清楚,我只是『小、小、的』服裝設計師,可不是偵探。何況你總有她手機吧?直接打給她要地址不就得了!」笨。
  「她關機。」所以就算打過去,只能夠聽到可恨的系統語音。「別告訴我妳沒辦法。」她認識的人多如牛毛,這種小事絕對難不倒她,何況……他記得她有一位客戶是徵信社老闆的妻子。
  「呵──」咯咯嬌笑。
  這女人!盧仕傑憤怒磨牙,恨恨的開口:「說出條件。」
  嘿,夠上道。「之後你必須答應我一樣要求,不能拒絕。」
  「……」
  「一天內回復你消息?」
  「……」
  「今天中午前?」
  「成交!」
  ◇  ◇  ◇  
  由於是暑假期間,自七月以來,這間位在半山腰、小有名氣的南投民宿,客人一直絡繹不絕,也把民宿老闆李光耀忙翻了。
  他一下替「森之屋」多加一床棉被,一下吩咐打工小弟,說「花之屋」的客人要求在木屋裡用餐,要小弟等餐點準備好後端過去,一下子到「水之屋」補充茶包、咖啡包。
  直到這些事情告一段落,他來到民宿主屋前方的花園,於右側的景觀叢邊蹲下身,伸手在其中摸索,找到被陽光曬得有些熱的開關往右一旋,隱藏在草皮間的灑水器便啟動了。
  李光耀站起身,用力伸個懶腰,喀啦喀啦的轉動頸子,忽然看見趙鈴蘭坐在景觀叢後方的木製搖椅上。
  他走過去,從趙鈴蘭身後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後繞到她身前。
  趙鈴蘭收回心思,看清來者之後,咧嘴一笑。
  「忙完啦?」
  李光耀正要開口說話,忽然瞇起雙眼,視線如探照燈般搜尋四周,看看有無可疑人物。
  趙鈴蘭見到他緊張兮兮的模樣,噗哧一聲,「梅鳳不在這裡,廚房裡的鹽巴用完,她騎車出去買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光耀肩膀一鬆,咕噥道:「難怪耳根這麼清靜,原來是因為她不在。」
  趙鈴蘭從搖椅上站起身,看著李光耀,嘴唇蠕動半晌,才帶著充滿歉意的笑容輕聲說:「光耀,對不起。」
  ◆ 第二章
  「什麼?」沒頭沒腦的說對不起做什麼?
  「現在是暑假期間,訂房的客人肯定很多,但我卻平白佔去你一間木屋,甚至一住再住……」想起昨日的再次請求,她感到萬分抱歉,可是她真的還沒做好回台北的心理準備。
  「嘿,妳別介意了。」李光耀瀟灑的擺擺手,「我不是跟妳說過,妳住的那間木屋本來就不外租給客人,而是拿來招待朋友嗎?」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不介意趙鈴蘭多住幾天,畢竟她會幫忙做一些瑣碎的工作,例如收拾碗盤、清洗被單、打掃小屋等等。今年暑假多了她這名幫手,讓他與幾位打工小弟小妹輕鬆不少。
  依他盤算,就算趙鈴蘭再住一個月,他還是會舉雙手熱烈歡迎。長假期間人手多一個算一個,哈!
  「不過鈴蘭,妳不是在台北有份工作嗎?請假這麼久,甚至一再延長假期不要緊嗎?妳的上司不會怎樣嗎?」李光耀關心的詢問昔日國中同學。
  趙鈴蘭因為他的問話垂下眼皮,牙齒緊咬住下唇。
  仔細想想,除了第一次,她是直接面對面告訴老闆盧仕傑想要休假外,在此之後的三次告假,一次用電話通知,還沒等他有所回應便掛上電話,並且打死不接他的來電,另外兩次則利用簡訊,傳送完立刻關機,成為名副其實的鴕鳥一隻。
  她想,他肯定氣炸了。
  「妳該不會和孫梅鳳一樣,準備掀桌不干吧?」
  「不,怎麼可能。」她從來都沒有這種打算,絕對沒有!「我只是想要透透氣,調適一下心情……」
  「所以是職業倦怠?妳是做什麼樣的工作啊,我記得妳高職念的是服裝設計,現在是從事相關行業嗎?」
  趙鈴蘭毫不忌諱的坦言道:「我在情趣用品店上班。」
  「情、情趣用品──咳、咳咳咳──」李光耀驚訝到被口水給嗆著,雙眼上下打量這位就學時期書包裡沒藏過半本漫畫小說、老師說東就絕對不會往西、極度聽話乖巧的鄰家女孩,完全想不到她會在那種地方工作。
  瞠目結舌好一陣子,他才找回聲音。「妳在開玩笑?」
  「我真的在情趣用品店工作。」趙鈴蘭一臉誠懇,「你需要名片嗎?我有帶,放在包包裡,等一下拿給你。」
  還真的是在情趣用品店上班?!
  「鈴蘭,妳怎麼會……呃,在那種地方……唉呦!」話未說完,小腿就被用力踢了一下,他急忙回頭看是哪個臭傢伙暗算人。
  是孫梅鳳。
  她左手拿著一包鹽巴,右手扠在腰上,化著淡妝的臉皮笑肉不笑。
  「我說,鈴蘭在情趣用品店工作,妨礙到你了嗎?」
  「我訝異不行啊!臭婆娘,妳有意見嗎?」嘶──小腿痛得厲害!可惡,穿高跟鞋還踢這麼用力,他是哪裡得罪她了?
  「當然有。為什麼你可以看色情光盤,而鈴蘭只是在販賣那種東西的店裡上班就不可以?」
  「色、色情──」
  「你敢說沒有?」柳眉一揚,哼哼冷笑。
  李光耀縮了下肩膀,摸摸鼻子,認了。
  「我只是訝異她怎麼會在那種店工作……」
  「哪種店?鈴蘭的工作正正當當,不偷拐搶騙,不傷己害人。哼哼,就是有些人表面上惺惺作態、自詡清高,骨子裡卻……」孫梅鳳評估似地緩緩把某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喂,妳那是什麼眼神?我沒有瞧不起鈴蘭,我只是……」
  趙鈴蘭眼角帶笑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直到一名打工小妹匆匆把李光耀找回民宿主屋,孫梅鳳也為了準備晚餐跟著往木屋走。
  原本拌嘴的熱鬧氣氛在他們離開後立刻沉寂下來,趙鈴蘭輕呼口氣,重新坐回搖椅,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雙眼看著遠方天際,思緒飄回幾百公里之外的台北。
  自從來到這裡,她就經常走神,孫梅鳳總會戳著她的腦袋,命令她振作一點,可是她沒辦法克制啊!一旦空閒下來,就會開始想著他現在在做什麼、過得好不好、一個人能不能應付工作?
  她第一次離開這麼久,明明很想回去,卻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而選擇膽小的躲在這裡。
  他……那個男人……盧仕傑……
  想著想著,身體深處傳來這陣子愈來愈熟悉的騷動,趙鈴蘭不安地扭了下腰,雙手摀住臉頰,嫩嫩的紅唇吐出輕吟。
  唉,明明已經距離這麼遙遠,為什麼他所帶來的影響還是這麼深?沒看到他的身影,只是單純的想著他而已,身上曾經被那雙手、那熾熱雙唇觸碰過的地方,竟然又開始酥麻敏感,彷彿回到那一天……
  ◇  ◇  ◇  
  名為「溫柔之鄉」的情趣用品店,隱藏在台北市某處不起眼的小巷弄裡。
  店舖外觀以淡粉色油漆為底,圓拱形窗戶配上長形格子木門,店前招牌並不是用俗氣的霓虹燈,而是使用檜木刻成行書字體鑲嵌在店門上方,如果沒有仔細看,真的會讓人誤以為此處是鬧中取靜的優雅咖啡廳。
  「溫柔之鄉」有個奇怪的規定,若想要進入購買東西,必須先透過電話預約時間,一次只讓一組客人進入,選購時間以兩個小時為限,若超過便會被體格壯碩的老闆毫不留情丟出店外。
  這裡販賣的情趣用品與其他同業比較起來,種類稀少得可憐,只有光盤、男女生自愛小物、保險套、潤滑液、情趣衣物可以選購,如果想買SM用具或者大型的充氣娃娃、按摩椅,很抱歉,請去別處。
  不過即使如此,明白箇中奧妙的老顧客卻樂此不疲的預約登門,甚至還會介紹新血加入。
  為什麼呢?
  因為──
  這裡能夠訂製情趣服裝!
  沒錯,「溫柔之鄉」惹人注意的並不是琳琅滿目的情趣用品,而是情趣服裝。這裡提供由老闆盧仕傑親自設計的情趣服裝目錄,無論情趣睡衣或者角色扮演服都有,林林總總至少有上百種款式,並且不定時推出新款。唯一的女店員趙鈴蘭除了顧店之外,還會替女客人量身材,記錄下訂製者的尺寸後,交由盧仕傑進行衣服製作。
  雖然個人訂製的金額比起網絡訂購的價格高了一些,但相較於看模特兒穿起來無比性感的衣服,實際穿在自己身上卻鬆垮垮的像布袋,原本想裸露的地方被布料遮住,完全沒露出「重點」的窘境,穿著訂製的情趣服裝,顯然更能滿足使用者的需求。
  趙鈴蘭在「溫柔之鄉」工作已經有五年左右。當初無意間得知暗戀已久的盧仕傑經營的情趣用品店在征店員時,才剛接獲服飾公司錄取通知的她反反覆覆詢問自己:要不要選擇工作穩定有前途的公司,放棄與盧仕傑有所交集的機會?如果放棄了,她會不會後悔?
  ◆ 第三章
  會的,要是她放棄這次機會,她絕對、絕對、絕對會後悔!
  有了這樣子的認知,她拋棄以往對情趣用品店的觀感,憑著一股衝動與決心來到「溫柔之鄉」面試,然後順利被錄取,成為「溫柔之鄉」的店員。
  這天晚上,趙鈴蘭送走前來取貨的客人,降下鐵卷門,把一天的賬目清算完畢確定無誤後,關上燈,往櫃檯邊的門後走去。
  有關「溫柔之鄉」的樓層設計是這樣的:一樓是情趣用品店與盧仕傑的工作室,二樓是私人的客廳、廚房與盧仕傑的臥房,三樓一半是趙鈴蘭的房間,一半則是露天陽台。
  沒錯,趙鈴蘭住在這裡,與自家老闆生活在同一個空間。
  最初她並不是住在店舖樓上,而是在距離此處必須騎車半小時的地方租了一間小套房,直到在「溫柔之鄉」工作兩年左右,某天當她顧店時接到房東打來與她討論續約的電話,恰巧被到櫃檯拿東西的盧仕傑聽見,等她結束通話,他便提出「我這邊三樓空著也是養蚊子,妳要不要搬來住」這樣的建議,於是她就這樣成為盧仕傑的員工兼……幫忙打理他飲食起居的房客。
  今晚,盧仕傑與朋友聚餐去了,工作室裡一片漆黑,替晚歸的他開了一盞小燈後,趙鈴蘭踏上樓梯準備回三樓臥房,卻在走到二樓客廳與盧仕傑臥房的交界處,看見那裡扔著一件白色汗衫及一條深褐色皮帶。
  「真是……」趙鈴蘭忍不住咕噥,對於盧仕傑總是愛到處亂扔東西的習慣無奈至極。
  她上前拾起衣物,熟練地把皮帶捲好放進盧仕傑臥房裡的櫃子,然後拎著汗衫,拿到廚房後方工作陽台的洗衣籃,看著那一整籃衣物,決定明天早上來洗衣服。
  她爬上三樓,進入自己房裡的浴室,四十多分鐘後,頂著濕淋淋的頭發出來,在鏡子前吹乾,然後窩在床上看昨天未看完的翻譯小說,約莫在十一點半左右,聽到電鈴啾啾作響。
  「回來了嗎?怎麼不直接開門?」趙鈴蘭喃喃自語,爬下床,趿拉著拖鞋跑下樓,到裝設有門鈴的後門,拉開木門透過外層的鐵門縫隙一看,發現自家老闆正被一名男人架著。
  「嗨,鈴蘭。」程淺朗舉起左手打招呼,又立刻放回盧仕傑腰上,以便支撐住他。
  「程大哥!」趙鈴蘭匆匆打開鐵門,側身讓程淺朗進入,雙眼瞄著掛在他肩上的高大男人。「老闆他……」
  「喝醉了。」
  「咦?」趙鈴蘭瞪大眼,很訝異聽到這個消息。就她所認識的盧仕傑,即使喝酒也只是淺酌,從來不曾喝醉過。
  才想開口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但她還未出聲就被阻止。
  「等等再說,先讓我把阿傑送到他房間,這傢伙……」程淺朗把快要從他肩膀上滑下去的手臂調整好位置,吁了口氣。「不輕啊!」
  程淺朗比盧仕傑矮幾公分,而酒醉後的某人已處於半昏迷狀態,根本不會好好走路,逼得程淺朗半拖半架、千辛萬苦才把他弄回二樓臥房,隨便往床上一扔。
  盧仕傑的腦袋撞擊在床面上,嘴裡「哼」的一聲,迷迷糊糊抓過枕頭抱在懷裡,繼續昏睡。
  程淺朗喘口氣,轉轉手臂按摩幾下,半點也沒有打算把雙腳仍掛在床緣外的朋友安頓好。
  「程大哥要喝水嗎?」趙鈴蘭適時遞上一杯水,在程淺朗接過水杯後,她的視線轉向雙眼緊閉的盧仕傑,困惑的問:「老闆怎麼會喝醉?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程淺朗大口將水喝完,把空杯子交還給趙鈴蘭。「誰知道?聊著聊著這傢伙忽然悶頭喝起酒來,結果就變這樣了。鈴蘭,等一下妳直接上樓休息,不必費心管他。」
  趙鈴蘭瞄了眼床上仍穿著球鞋的男人,沒有答話。送程淺朗離開之後,她回到二樓,不加思索轉進盧仕傑的臥房,蹲下身替他脫去鞋襪,然後使出吃奶力氣把他拉到床上躺好、蓋妥被子,正準備離開這張加大尺寸的床,冷不防被人握住手腕。
  「啊!」她發出驚呼,還沒搞清楚狀況,一陣天旋地轉,嬌軀瞬間被壓在一副龐大壯實的軀幹底下。
  透過昏暗的床頭燈光,她驚慌的看著身上的男人,只見剛才被粗魯扔上床依然不見清醒的人,現在正直勾勾的望著她。
  「老、老闆?」喉頭突然變得乾澀,她顫抖著心,與一雙因為酒醉而顯得矇矓的黑眸對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盧仕傑彷彿第一次發現她的存在,專注無比的凝視著她。趙鈴蘭在他製造出來的黑色漩渦裡逐漸迷失心神,想要轉移視線卻無能為力……
  「趙鈴蘭?」他好像有些困惑的問。
  「嗯……我、我是鈴蘭……」老天,她的聲音好幹好啞,不是她平日會發出來的聲音。
  他從胸腔發出低笑,嘴角咧開,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
  「鈴蘭。」
  這聲呼喚,配上低沉沙啞的嗓音,宛如在叫喚情人一般,讓趙鈴蘭亂了心神,腦袋微微暈眩。
  認識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
  「老闆你……唔……」還沒說出完整句子,柔軟的嘴唇立刻被殘留酒氣的滾燙雙唇含住。
  趙鈴蘭倒抽一口氣,雙眼瞠到最大,反射性的想把腦袋轉開,但後腦勺被一隻大掌扣住,不讓她逃離。
  男人的嘴好大,一口就將她的雙唇吞沒,甚至不斷變換含吮的角度,濕熱的舌也不停舔著她的唇瓣,直到把她的嘴唇弄得又腫又濕,舌頭才霸道又粗魯地撬開她的嘴,長驅直入溫熱的口腔裡。
  混著酒精與男人陽剛味道的氣息,瞬間充滿趙鈴蘭的感官,讓她的意識更加模糊了。她感覺到自己軟軟的小舌被迫生澀地與他共舞,酥胸隔著層層布料被一堵厚實的胸膛不斷擠壓,裙襬已撩到雪白的大腿上,稚嫩的肌膚正承受粗糙大掌的撫摸。
  ◆ 第四章
  冷氣顯示為二十三度,有些冷,她這樣子入眠,有可能會著涼。
  大腳一跨走上前,原本打算把累壞的她調整好姿勢,卻發現她的頭髮竟然是濕的,而她腦袋底下的被子,也因為頭髮滴下的水珠染上一片濕意。
  「你這樣子吹冷氣,小心頭痛。」盧仕傑彎身推推她,卻聽到她發出一聲咕味,眉頭皺了下,繼續睡。「嘿,起來,把頭髮吹乾再睡——」
  盧仕傑又叫了兩次,但趙鈴蘭真的累壞了,竟然還揮手打他,試圖趕走打擾她睡眠的人。
  「明天如果感冒了,別怪我沒提醒你。」盧仕傑哼說,想痛快地洗澡睡覺,卻離開床邊沒兩步就不放心的回頭瞪著床上的人。
  半晌,他重重一歎,撈過床頭邊的冷氣遙控器,將溫度調整到二十五度,接著走到浴室,從架子上取下一條毛巾,才又回到床邊。
  他坐上床緣,拉開毛巾,骨節分明的指,撩起趙鈴蘭柔軟的發,用毛巾壓幹上頭的水珠,一面回想剛才聽到的消息—「光宗耀祖」在追求她,繼而想起一個月前與朋友在PUB聚會時的情況。
  男人聚會,免不了討論「女人」這個話題,而當時聊著聊著,忽然就提起他家的小店員趙鈴蘭。
  其實當時聊天的內容他已經有些模糊,依稀只記得某個臭傢伙說趙鈴蘭溫溫柔柔、秀秀氣氣,雖然外表與「美艷」二字有一大段的差距,但娶回家後絕對是標準的賢妻良母……然後不知又是哪個混帳說趙鈴蘭現在沒有男朋友,不如將她把上,還要他不能惡意破壞別人姻緣之類的……讓他愈聽愈上火!
  今天是他第一次回憶「上火事件」,之前因為趙鈴蘭無故疏遠的態度而心煩,所以一直沒空思考為什麼會因為別的男人肖想她而上火。
  不過,現在的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分析,因為有個超級無敵霹靂棘手的紅色危機等著他處理!
  盧仕傑望著趙鈴蘭的嬌憨睡頗,手指輕輕把那些彷彿會阻礙她呼吸的濕發撥到耳後。
  「仔細想想,你長得雖然不艷麗,身材嘛……值得商榷,但外貌卻清秀好看,性格溫柔體貼,又會煮飯做家事,這樣的你如果沒有男人追求,才真的詭異咧!」盧仕傑喃喃自語。
  所以,「光宗耀祖」會喜歡她,並不是沒有道理。
  難道要放人其他男人喜歡她嗎?假如她被「光宗耀祖」追走,是不是就會向他辭職,離開台北,離開「溫柔之鄉」,離開他們住的地方,搬到南投和那像伙共同經營這家民宿?如此,他不就要獨自生活在台北,一個人孤孤單單照顧I溫柔之鄉」嗎?
  愈想愈驚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不行,他沒辦法忍受這些!她離開台北才二十多天他就受不了,何況是永遠離開他?
  他絕對絕對不允許!
  他……他要她一直留在身邊!
  猛地,他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愣住。
  「我要她一直留在身邊?為什麼?」濃眉困惑的擰起。「因為她是生活中習以為常、不可缺少的店員兼妹妹?」卻又隱隱覺得不對。
  應該不只是這樣,而是牽扯到更深入的、他沒注意到的情感……
  是什麼呢?
  抬手掄拳捶腦袋,但好半晌都沒有一丁點頭緒。
  「搞什麼—」他直覺地暴吼出聲,卻只喊了三個字,驀地想起睡夢中的趙鈴蘭,急忙把後面幾字吞下肚,結果導致內傷,悶咳幾聲後,決定先暫時停止探討自己的內心,以免無法大聲發洩心聲導致「走火入魔」。
  不過,暫停探索並不代表他忘記「某人正在追求趙鈴蘭」這個紅色危機。
  「總之,我絕對不會讓你拐走她!」盧仕傑掀牙咧嘴的低聲說,絲毫沒發現自己就像一隻霸道的猛獅,正極力扦衛自己領域裡的所有物,對其他「侵入者」抱持強烈的敵視態度。
  趙鈴蘭之所以能夠免費住在這裡,八成是因為「光宗耀祖」想追求她的緣故!哼,明天他非得問清楚在這裡住宿的價格,然後替那小女人清帳,無論住宿費多少他都會全數付清,一文不欠!
  因為有了成見,所以對方所做的一切都變成充滿預謀的行為—盧仕傑正是犯了這項錯誤。其實,他只要靜心思考,就能發現其中疑點:有哪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與另外一個男人同睡一室?
  盧仕傑打定主意,心情頓時輕鬆起來。他放下毛巾,將趙鈴蘭打橫抱起,來到角落的梳妝白前,拉開椅子坐下,把軟趴趴的她安置在身前,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撈過牆上的吹風機,按下開關。
  吹風機開始奔奔作響。盧什水的長指在柔扮的髮絲中穿梭.趙鈴蘭留的是一頭及肩秀髮,髮色烏亮直順,如絲緞般柔滑。
  「如果你把頭髮再留長一點,說不定會有廣告商找你拍洗髮精的廣告。」
  他說著感言,將原本面朝右邊坐在腿上的她,改成面向左側,方便吹乾她另外一邊的濕發。
  幾分鐘後,終於大功告成。
  他把吹風機掛回牆上的掛勾,正打算把她安置回床上,卻在看見鏡子中彼此的身影時,忽然捨不得起來。
  懷中的她又軟又小,睡得一臉安適,腦袋親呢且毫無防備地依偎在他的肩窩處,嘴唇憨憨半張著。
  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從盧仕傑的心底洶湧而出。
  他發現,他喜歡這樣。彷彿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唯一的海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唯一能夠為她遮風蔽雨的男人。
  他面色更加溫柔,圈著她的手臂緩緩收緊,下額摩掌懷中女人的發頂,黑眸垂下,看著她安然的睡頗,鼻端聞著她沐浴後的清香,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她的臉頰,粗糙的拇指不時揉著她半張的嘴唇。
  「小東西,你怎麼這麼軟……」
  黑眸凝視著拇指下的嫩唇,腦袋裡忽然又浮現模模糊糊的景象,好像是他壓著一個女人,利用唇與手,不斷地欺侮那個女人…
  「嗯……」忽然,像在回應他的綺麗幻想,趙鈴蘭發出嬌柔的呻吟,嘴唇動了一動,小小舌尖吐出,舔了下壓在嘴唇上的東西
  盧仕傑身體一僵,看見自己的拇指被濕滑的小玩意舔蔽而過,腿間的男性倏地起了反應,硬挺地抵著小女人的柔軟嫩臀。
  「啊……」又是一聲嬌吟,埋在他肩窩處的腦袋磨蹭幾下,暖暖的呼吸噴吐在他的頸子上,讓他竄起一陣酥麻戰慄。
  這次的呻吟與摩擦,彷彿是最甜美的毒藥,蠱惑著盧仕傑,讓他來不及細想,身體就產生行動,低下頭,嘴唇顫抖的貼上她,細細的品嚐著她,舌頭描繪柔嫩唇瓣,順著她微微敞開的縫隙,偷偷塞入一點舔著濕滑的嘴唇內緣。
  下身的男性硬得更厲害了,原木撫摸著她臉頰的手,憑著本能往下伸去,落在她胸口的突起上,五指大張的揉了兩下。
  一聲刺耳的電子聲響起,瞬間劃破情慾迷霧,把盧仕傑拉回現實。
  是他手腕上的電子錶。
  「靠!」他低咒,抱著趙鈴蘭迅速起身,回到屬於她的雙人床邊,將她放上床、拉好被子後,踩著僵硬的步伐進入浴室。
  他雙手撐在洗臉台的兩側,粗喘著氣,瞪著鏡子裡鼻翼款張的男人。
  鏡子裡的男人,也充滿慾望地回瞪他。
  柔軟的唇。嬌酣的呷吟。溫軟的身軀。屬於她的香氣。
  慾望來得又猛又烈,他做夢也想不到,只是聽見她無意識的呻吟,只是拇指被她舔了一下,他的理智就隨之潰散,分身就這樣毫無尊嚴地硬了起來,把褲子撐起一個小帳篷。
  他想要她。想要進入她。想要把她壓在身下做亂七八糟—老天,到底怎麼回事,他竟然對她產生這樣的念頭?
  他喜歡性慾、喜歡享受做愛的歡愉沒錯,但慾望一向只針對女友,從來不會搞七捻三,胡亂找對象發洩情慾,可是為什麼對她卻……
  等等,他剛才想到什麼?只針對女友?
  盧仕傑屏住呼吸。
  他的慾望只針對女友,而女友所代表的意思就是喜歡的人,想要親密相處的對象……
  他與鏡中的人影對望,看見對方的表情從困惑、思索,到逐漸明朗。
  然後,他,明白了!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世間的愛情有很多種,有人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喜愛對方,有人卻是經年累月漸漸產生感情,但又因為太過習慣那個人的存在,以為對方只是自己生活中日益重要的一部分,因而忽略「愛情」這件事。
  他就是這樣。由干太過習慣,以為自己始終把她當妹妹看待,卻未曾察覺這種感情在時光的流逝中已產生變化。
  這次她在台北躲避他是個導火線,出走則是火苗,兩者合力把「習慣」炸破一個大洞,讓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情感流溢出來,讓他忽然對她出現這麼多的情緒,覺得她好可愛,想要她瞅嗽自己,不滿她對其他男人小鳥依人,以及剛才想要把她永遠留在身邊的念頭,甚至是更早在pub聽見朋友「肖想」她而喝悶酒,一切的原因全是因為自己早已對她萌生情芽!
  「真蠢,我怎麼這麼遲鈍?明明談過兩次戀愛,竟然還像惜懂無知的小鬼一樣!」他有些意外自己對她的情感,但是並不排斥,反而有種解開謎團的喜悅。戀上趙鈴蘭的感覺並不壞,這樣他可以更順心而為的干擾「光宗耀祖」追求她,並找機會問她對自己的感覺。
  若她對自己有意思,他們就可以很迅速的快快樂樂在一起;如果她沒意思,他可以很不要臉的利用自己老闆兼同居者的身份對她死纏爛打。
  不過,這些都是明天的事情了,現在他必須面對的是—
  盧仕傑深吸口氣,脫去一身衣服,轉開蓮蓬頭的冷水鈕。
  這晚,他痛快地洗了一場冷水澡。
  原本盧仕傑計劃了一連串旅遊活動,卻因為趙鈴蘭發酸的雙腳無疾而終,所以他把體力消耗在跑步上,早上跑,晚上也跑,一天兩次,一次一個半小時,體力好到不可思議。
  除了跑步以外的時間,他都跟在趙鈴蘭身後轉,跟著她幫忙民宿裡的一些瑣事,積了滿肚子怨言。
  「幹嘛幫他做這些事?」一手撐在浴室門框上的盧仕傑,雙眉之間打了好幾個結。
  「我們吃住都免費,幫忙做一些事情也是應該的。」趙鈴蘭拿著馬桶刷,刷洗著白色馬桶。
  今日「水之屋」的客人退房後,趙鈴蘭就自告奮勇要幫忙打掃「水之屋」的環境,她剛才已經與另一位打工小妹把屋內的木質地板打掃乾淨,並把床單、被套、枕套全數換新,現在正獨自清掃浴室。
  盧仕傑撇嘴,低聲抱怨:「已經付了住宿費,我們就算是客人,哪有客人還幫忙打掃的道理?」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全含在嘴裡,她聽不清楚。
  「…沒什麼。」盧仕傑悶聲回答。他才不要讓趙鈴蘭知道他已經付了住宿費,以他對她的認識,若被她知道了,絕對會還他錢!
  這女人什麼都好,就這點不好。家裡的水電費、生活雜費她都會仔細記錄下來,然後與他各付一半。他曾經說不必如此,全部的帳算在他頭上就好,可是她不肯,害他得利用「調薪」作為借口,提高她的薪資。
  喔,原本他是用「整理家務費」這個名目替她加薪,但她義正辭嚴的說:他已經沒有向她收取租屋費,所以幫忙整理家務是應該的,害他不得不摸摸鼻子撤銷這條項目。
  就告訴她三樓空著也是空著,她搬來受惠的反而是他,幹嘛還與他計較金錢這種小事,他是那種看起來很吝貴小氣的人嗎?
  趙鈴蘭偷偷顧了眼填滿門框的盧仕傑,發現他正用深沉又難以忽視的灼熱目光看著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最近,兩人相處的時候,他都這樣看她。這樣的眼神讓她手足無措,彷彿他的視線穿透衣衫一寸一寸吞噬著她的肌膚,使那一晚的記憶更加深刻……
  噢,他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她?她的手虛軟得就要抓不住刷柄了!
  「你的腳好點了沒?」突然,盧仕傑開口。
  趙鈴蘭轉身背對他,以掩飾自己的失態。「好很多了。」
  從竹山回來之後的兩、三天,她走路就像老太婆,緩慢無比,甚至得扶著欄杆才能爬樓梯。如今,雖然大腿內側仍有些酸,但比起先前已經好太多了。
  「那麼今晚要不要逛夜市?」
  「逛夜市?」馬桶刷洗完畢,按下衝水鈕後,她清洗雙手,與盧仕傑一同走出「水之屋」,打算告訴李光耀可以進行消毒作業
  「去埔裡夜市走走……或者你還想休息?」
  趙鈴蘭瞄了眼身旁的男人,心裡有些愧疚。
  唉,他明明安排了一堆行程,列出一張計劃滿滿的清單,卻因為她的緣故而取消,成天陪她窩在民宿裡遊蕩。
  想當初他是多麼興奮期待要帶著她大玩一場,然而假期已經去了一半,他們出去玩的次數才那麼一次,如今距離回台北的時間只剩下兩天……
  「好啊,我們去逛夜市。」她說。
  他們走進民宿主屋的大廳,站在櫃白前的李光耀聽見趙鈴蘭如此說,抬起頭問:「你們要去夜市?」
  「嗯,光耀要一起—唔—」嘴巴被一隻大掌遮住,背脊貼上一堵炙熱的胸膛,她被盧仕傑按在胸前。
  盧仕傑低頭瞪著身前的女人,氣她的不解風情。
  她不想和他相處嗎?還是說……她其實想和「光宗耀祖」出遊?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說他霸道也好、自私也罷,他才不要他們有「兩人世界」的機會,也不想在逛街時身邊有這麼一顆威力強大的電燈泡!
  唉,他……在她眼裡是什麼樣的存在?這幾天總是想問,但一向強悍的心卻總會在要緊時刻儒弱起來,讓他完全沒膽子開口,就怕聽到壞消息。
  想不到剛強如他,居然會這麼無用……
  盧仕傑在心中挫敗地歎氣三十秒,立刻重新整理好思緒。
  「我打算騎摩托車去,多一個人載不下。」他一邊說,一邊放開趙鈴蘭。
  「摩托車?」她疑惑地看向他。
  「開車不方便。」
  李光耀繞過櫃檯,走到趙鈴蘭身前。「你們要去埔裡夜市吧?那裡有停車場,停車很方便—」
  「我、要、騎、車。」某人堅持,把趙鈴蘭拉到身邊。
  李光耀對盧仕傑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總覺得盧仕傑最近好像很防備他靠近趙鈴蘭。難道是擔心他說出被逼著收下住宿費的事情?他都已經發哲不會告訴趙鈴蘭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真不明白盧仕傑幹嘛堅持付住宿費?都說了那木屋是免費提供朋友住……
  「需要使用我的機車嗎?」他轉回櫃檯裡,打開抽屜拿出機車鑰匙,騰空丟給盧仕傑。
  「多謝。」盧仕傑一把接住,塞入褲子口袋。
  「車廂裡有一頂安全貌,另外一頂在我休息室的架子上。鈴蘭,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一頂吧?」
  「我知……」
  盧仕傑一掌壓在趙鈴蘭的腦袋瓜上,讓她轉過頭看著他。
  「趙鈴蘭,你不是說下午四點要把棉被收起來?」
  對哦,早上的時候她把棉被拿出去曬太陽。
  「走不走?」如果不想走,他也會架著她離開。他不喜歡聽他們說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事情。」好。」趙鈴蘭點頭,在盧仕傑轉身離開,而她急於跟上他的腳步時,還不忘交代:「光耀,【水之屋】的浴室打掃完成,可以進行消毒了……」
  埔裡夜市,一半吃的,一半逛的與玩的。
  抵達夜市之後,盧仕傑拉著趙鈴蘭先把肚子填飽一半,然後開始一攤攤看下去,不時買幾樣能夠隨手拿的吃食,勸班邊吃邊玩
  他們逛衣服攤、鞋子攤,以及其他販售零碎東西的攤位。趙鈴蘭還替盧仕傑買了一個據說能吸水的陶瓷杯墊,讓他擺在工作室的桌上。
  他們也玩套圈圈、丟沙包、打彈珠、射氣球,花一百塊玩戳戳樂,得到一堆毫無用處的小玩意。
  生活中有一些事情,倘若一個人獨自執行,總會覺得沒意思,甚至會認為自己在浪費時間與生命。可是一旦有某個人陪你一起完成,原本毫無意義的行為,頓時會充滿意義,甚至樂在其中,甘願當個傻子。
  兩個多小時後,盧仕傑左手提著一包水果和裝著兩隻魷魚的袋子,右手扣在趙鈴蘭的腰上,雙雙走出夜市。
  埔裡夜市的人潮沒有士林夜市來得誇張,但為了避免走失,在進入夜市不久後,他的手就趁機圈上趙鈴蘭的腰,儘管外表故作自然,其實心底好緊張她會不會尖叫著推開他,或者乾脆賞他一巴掌。
  幸好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她甚至乖乖的給他撞者,這讓盧仕傑開心到要飛起來,更是用心保護身邊的小女人,不讓她被人群擠到。
  趙鈴蘭怎麼可能沒發現他的舉動,只是看著盧仕傑坦然的模樣,就覺得開口要他放開自己,好像有點小家子氣,更何況她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正確來說,應該是她好喜歡被他扣在身邊、被他保護的滋味。
  她的心裡甜甜的,像吃下一罐子的蜂蜜,連空氣都帶著甜膩膩的氣息。
  「坐一下,等你喝完再回去。」走出夜市,盧仕傑在停車場附近找到一處可以坐下的地方。
  趙鈴蘭點頭,急急忙忙喝起飲料,就怕耽誤時間。
  「喝慢點,又不急。」盧仕傑好笑地拍拍她的腦袋,接過她手中裝著雜七雜八東西的袋子,翻看著裡面那些奇怪的玩意。
  「美少女戰士?」他拿出一個頭上綁著兩顆金色丸子、身穿水手服的粗糙小模型。
  趙鈴蘭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你也知道美少女戰士?」
  「為什麼不知道?」他肩膀一聳,把模型扔回袋子裡,又掏出幾張遊戲卡,上頭所畫的人物全都穿著水手服裝。這些都是玩戳戳樂時得到的,為什麼他們都戮到美少女戰士?
  唉,花一百元戳十個洞,得到十個毫無用處的玩意。要是在平時,他絕對會認為這是最最無聊的行為,不過今天他卻非常爽快地讓老闆賺走一百元,還快樂無比。他真的傻了。
  「看不出來……」
  「什麼」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喜歡看美少女戰士。」
  「你想到哪裡去了?真正看的是我老姊,我只是偶爾經過電視機順道瞄一眼。」他這麼富有男子氣概,怎麼可能看那種女孩子才會看的卡通。
  「那……剛才那只模型人物叫什麼名字?」吞下最後一口珍珠,趙鈴蘭極富求知慾地問。
  「月野兔,變身成月光仙子,代替月亮懲罰你。」
  「這個人呢?」指著其中一張卡片。
  「海王滿,會拉小提琴,是海王星戰士。」
  「那這一個呢?」
  「天王遙,是賽車手,變身成天王星。這個是火野麗……」他認真地逐一解釋卡片裡的人物。
  「噗……」趙鈴蘭摀住嘴,雙肩不停抖動。還說只是瞄一眼,明明就清楚得很,甚至比她還要熟悉裡頭的人物。
  「女人,你涯我?!」把卡片寒回袋子裡,他伸手勾住趙鈴蘭的頂子,一手捏住她的鼻頭,代替月亮懲罰她!
  「對、對不起啦—啊—別弄—飲料要倒了—」
  「說謊,飲料都喝完了!I
  「好啦好啦,我不會和別人說你以前喜歡看~—」她趁隙站起身,想要逃離那雙搔著她腰際的手。
  盧仕傑敏銳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讓她跌入自己懷裡。
  一瞬間,兩人都安靜下來。
  他們看著彼此,視線被對方吸引住。
  他低頭,她仰頭,眼裡只有對方的身影,一股難言喻的氣流在兩人之間流轉,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他們兩人。
  趙鈴蘭咬了咬下唇,深吸口氣,憑著一股衝動湊近盧仕傑,迅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下,緊接著身體一扭,臉頰發燙地離開他的懷抱,快步往停車場走。
  她一生的勇氣全使用完了!
  盧仕傑心頭一震,征愣整整十秒才回過神,把趙鈴蘭的飲料杯胡亂寒入塑膠袋,迅速追上她,略嫌粗魯地把她拉入懷裡,抬起她的下額,火熱的唇覆上她的唇。
  純粹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襲來,她的背脊被他健壯的手臂緊緊扣抱住。她發出一聲嚶嚀,他的舌趁隙鑽入溫暖潮濕的口腔裡,舔繞一圈,最後勾起她的丁香小舌,教導她男女唇舌相接的甜蜜技巧,並得到她羞怯生澀的回應。
  半晌後,他粗喘著氣.嘴唇鬆開她.一雙黑眸晶亮無比,宛如夜空裡是摧璨的星辰熠熠全輝。
  「噓,別胡說!」做母親的有些尷尬,快快把孩子拉走。
  原本腦袋還迷迷糊糊的趙鈴蘭,因為這一小段對話猛然回神,害躁不已的把臉埋入盧仕傑懷裡。
  天啊,好丟臉,好丟臉,役臉見人了!她怎麼會、怎麼會……
  「不要笑啦!」掄拳捶了下某人硬硬的胸肌。
  盧仕傑心花朵朵開,低笑著握住捶打他的柔芙,低頭咬住她泛燙的耳殼,嘎啞的說:「我們回去再繼續。」
  然後,他牽著她來到停放機車的地方,把滿手的袋子掛在腳踏墊前的鉤子上,掏出鑰匙,從車廂裡拿出鵝黃色安全帽幫她戴上,看見她害羞低垂的眼以及通紅無比的臉,又忍不住啄了口她的唇。
  她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可愛?這是犯規!
  他戴起另一頂安全帽,發動機車,等趙鈴蘭坐上後座,探手往後一伸,拉過她原本抓在車尾的手,讓她改抱住自己的腰。
  「抱我!」他霸道的說,在機車發動後,當她柔軟的身體緊貼在他的背脊上時,決定以後耍常常騎機車載她。
  ◆ 第五章
  木門前,幾個塑膠袋掉落在地上,裡頭許多小東西滾落而出也無人理會。
  再往室內走幾步,一件粉色T恤可憐兮兮的攤在浴室門前,緊接著是男性的藍色汗衫,啪嗒一聲落在幾十公分遠的距離。
  「等……等一下……」又軟又嫩的女音像撒嬌似的,聽得男人背脊一震,滿腔慾火燃燒得更加熾烈,扯著褲腰的手越發粗野。
  終於,七分褲跌落在地,在她的腳踩邊形成一個圈。
  解決了褲子,麥褐色的大掌往上探去,霸道地從薄薄的胸罩底下掏出一隻柔軟乳房,五指大張包裹住,讓它填滿空虛的掌心,然後開始緩緩擠壓揉搓,動作由輕柔逐漸加重。
  趙鈴蘭渾身不住輕頗,微溫的乳房落入火爐般的大掌裡被他不斷掐揉,一陣麻癢從小腹竄升,四肢跟著火熱起來。
  褐色肌膚與雪白胸乳,指頭的堅硬與乳房的軟嫩,形成強烈的對比。
  盧仕傑噴火的視線直直盯著掌心裡的嫩乳,看著它乖巧地任由自己粗狂擠壓,變化著各種形狀,更加興奮激動。
  「等什麼?」他低啞的問。對於眼前的可口嬌軀,他可是熱血沸騰的想要欺負她、吃了她,半點也沒有等待的意思。
  最近,他每天都慾火高張,看著她的時候,總會想起她的小舌滑過他拇指的誘人景象,聽著她說話的時候,總會想起她的嬌膩輕吟。
  他的身體被她的吸引,男根因為她而發脹疼痛,唯哮著想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逼得他不得不在洗澡時靠十個兄弟撫慰疼痛的分身。
  剛才在夜市裡,她突如其來的親吻、滿臉的嬌羞,以及他們火熱的唇舌糾纏,徹底毀去原本包裹住慾念的理智與文明,使他決定化身成最飢渴的野獸,把這只傻乎乎目動跳到嘴邊的小白兔給吃掉!
  他想,她一定也喜歡他,否則絕對不會回應他的親吻。
  「小傢伙,你也很興奮呢……」撥開另一邊的絲薄布料,讓另一隻軟嫩無所遁形,俏生生暴露在如火的視線下。「瞧瞧你,我什麼都還沒做,你就已經翹起來了……」
  他用食指逗弄左邊的小莓果,那粉嫩嫩的小玩意彷彿在回應他似的,更加硬挺了。
  「真可愛……」正當左手準備加入揉握的行列而鬆開對她腰部的籍制,趙鈴蘭身體一扭,滿臉通紅地逃離他的身邊。
  她雙手捂在胸前,連連倒退幾步。
  「你—等、等一下啦—」雖然說她也很想要他,可是現在身上殘留著逛夜市時的黏黏汗水,她想要先洗澡,把自己從頭到腳打理乾淨,然後把燈光調暗,再……再……
  傻傻小白兔渾然不知,自己捧捂著胸部的模樣,在某隻野獸的眼裡看來,更加美味可口了。
  只見兩團軟嫩被她往中心擠壓,中間形成一道溝谷,而她小小的臉龐充滿羞怯慌亂,白哲的身子因為害羞而漾起粉粉的嫩紅,
  這真是…
  嘶—男人,絕對不可能放過如此甜美的獵物!
  盧仕傑鼻翼款張,步步通近,趙鈴蘭也連連退後,直到膝蓋後抵到一樣硬物,她驚叫一聲,身體往後栽倒,上半身落在柔軟的大床上。
  盧仕傑趁機撲上,龐大的身軀緊緊壓制住她。
  趙鈴蘭還想掙扎,正準備開口要求「延遲時間」,嘴唇就被他不由分說給堵住。
  他吮住她的下唇,舌頭鑽入濕暖的口腔裡,滑過柔軟的上緣,勾起她怯生生的軟舌,反覆不停地捲弄著。
  這次的吻,比起剛才更加火熱,他的唇舌粗野地翻攪她無助的軟嫩,霸道地把小小香舌勾入自己的大嘴裡,飢渴地吸咬。
  在這只有兩人的密閉空間裡,唇舌糾纏的聲音清晰響亮,濡濕的勾纏,順巴的吸吮,以及他們吞入彼此唾液的咕嚕聲,在在刺激著感官,讓他們的身軀漸漸火熱。
  趙鈴蘭的意識開始昏沉,在他放開她的嘴唇時,一雙眼眸AA濛濛,剛才那一堆想要打理好自己再親近他的念頭,早已被推到九霄雲外。
  盧仕傑的舌頭舔去她來不及吞嚥而流出嘴角的唾液,
  「唔……嗯……」細細的喘息滾出她的喉頭。
  順勢往下,吻上她的頸項,間或用牙齒啃咬。
  「你好敏感。」他故意在她耳下的肌膚吹氣輕舔,不斷地施加挑逗,發現這裡是她的敏感處。
  「鈴蘭抖得好厲害,喜歡我吻你
  這裡,
  不是?
  「……不是……呀……」啊,他含住她的耳垂……好癢……濡濕的吸吮聲緊靠在耳邊,聽起來好曖昧。
  「不是?口是心非,要接受處罰哦。」說著,捏住凸翹起的小紅豆,朝外扯了又扯,然後彷彿捨不得小小的它受疼,好抱歉的用指腹輕輕搔弄安撫.
  「啊」
  「鈴蘭好可愛,讓我更想欺負你了!」他一邊挑逗柔軟的耳垂,一邊抬高她虛弱無力的背脊,挑開暗扣,讓胸罩徹底離開主人,接著攏住一隻渾圓,毫不憐惜的大力抓握起來。
  趙鈴蘭努力抓住一絲清明,肩膀不斷向上縮,卻被身上的男人察覺,壓制得更加密實。
  「不許逃!」盧仕傑悶吼,巨大的身體調整位置,腦袋移到小巧胸乳上,熱烘烘的大嘴一張,含住乳肉與V果,或輕或重地吸了起來。
  趙鈴蘭發出驚喘,雙手按在他寬大的肩膀上,也不知究竟耍推開他,還是把他更壓往自己.
  她感受到自己發硬發脹的乳尖正被不斷扯咬,有些疼、有些麻。當她呼痛時,他立刻用舌頭摩擦她的果子試圖安撫,有時用舌尖黏膩地轉弄果子,有時則利用牙齒不斷輕啃。
  「呼嗯……啊……」她蠕動腰際,酥酥麻麻的感受從被吞噬的尖端蔓延而出,直抵下腹部,雙腿間開始泌出溫溫的汁液。
  「鈴蘭的奶味好香……唔……好、好棒啊……」
  他貪夢地吞吃完這一邊,吐出乳肉換吃另外一邊,用同樣手法對待它,直到享受足夠,鬆開滿嘴的柔嫩,看見它沾著自己的唾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姿態,低聲輕笑。瞧,上頭那兩順紅鼕鼕的果子真的好惹人憐愛。
  「不要……不要看……關、關燈啦……」趙鈴蘭推推他的肩膀,害羞的低聲哀求。她自己都不會這樣盯著乳房看,何況現在乳頭挺翹著,上頭滿是他的口水,如此被他直勾勾的盯看,真的……好羞……
  「不要!」怎麼可以關燈呢?當男人在欺負女人的時候,就是喜歡看她臉紅扭腰、因為自己而情慾萌發的模樣,那會讓男人更加興奮,如果關燈就看不到了!他的長指往下一探,隨即一勾嘴角,發出暖昧的笑聲。
  「鈴蘭,你知道自己已經濕答答了嗎?」長指落在她的雙腿中央,順著線條來回滑動。「雖然隔著小內褲,還是把我的手弄濕成這樣…
  他舉起手,把沾染她滑液的指頭展示在彼此眼前,伸出舌頭緩慢而色情地一舔。
  熱氣衝上趙鈴蘭的臉。
  「討厭!」她瞥眼嬌叱,雙腿用力夾緊,但一道男聲冷不防出現在耳畔,那低啞誘人的嗓音讓她身體一顫,隱藏在薄薄布料底下的花穴又是一陣收縮,芬芳汁液吐出。
  「鈴蘭,你想要我嗎?」他伸出舌頭舔弄小女人粉嫩的耳殼。
  趙鈴蘭縮著肩,緊緊閉上雙眼,但因為這樣,全身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鈴蘭……我想進入你、欺負你……你也想要我,對吧?」胸膛往下沉,寬厚硬實的肌肉不住磨蹭兩團柔軟,視線緊盯著小女人的反應
  「啊啊……鈴蘭的胸乳揉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歡……鈴蘭也喜歡這種感覺嗎?我的胸膛有沒有很硬?」
  硬硬的乳尖蹭過男人同樣硬實凸起的小豆子,讓她身軀一抖。明明沒有看見胸前的狀況,卻能敏銳感受到兩人胸前的凸起不斷相互摩擦。討厭,這感覺好淫蕩,卻又讓她有些興奮……
  「鈴蘭……鈴蘭……」他誘惑著身下的小女人,故意在她耳旁呻吟,一邊用大腿擠開她的膝蓋,一邊把手重新落在小內褲上,粗糙的指
  沿著濕透的內褲邊緣描繪,時而順著她的大腿來回撫摸,最後隔著布料平貼在她的秘密之地,一揉再揉。
  「唔……老、老闆……」趙鈴蘭半睜開眼,顫著嗓子噢濘。
  「好濕好滑……嗯……鈴蘭乖,告訴老闆,想不想要,嗯?」她的濕滑春水、她透著蜜桃色澤的身體,早就足以說明她的感覺,而他儘管想脫去褲子解放自己.但重想聽見她案口吐出她的情慾。誘惑身下的小女人,直到讓她用紅嫩的小嘴說出淫蕩慾望,是多麼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我……」
  「來,告訴我,告訴你的老闆……」
  好半晌,趙鈴蘭垂下眼,「想要……」臉紅到都要滴血了。
  盧仕傑興奮地低吼一聲,重新堵上她的嘴,在挑逗的同時,拉去工作褲頭上的繩結,讓自己只剩下一件四角褲,接著把柔若無骨的小女人抱放在床上躺好,扯去早就濕透的小內褲,讓染滿濕滑愛液的花心暴露在眼前。
  趙鈴蘭害羞又尷尬地想合攏雙腿,卻被狠狠拉開,安置在他粗壯的身體外側,而他的手往前一伸,長指撥開花瓣,尋找到前端的小核,對著它彈了下。
  「啊呀—」腳趾激動地蜷縮起來。
  「先讓你嘗一下甜頭……」說完,立刻揉起小小的脆弱之地,讓它在自己的指腹下充血鼓起。
  嫩嫩的花穴吐出更多芳香滑液,順著股溝流到床單上,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情慾氣息,室內溫度逐漸攀升,兩人的身軀都分泌出汗水。
  「啊啊……好、好麻……不、不耍捏那裡……老闆……」
  趙鈴蘭的呻吟愈來愈激動,一聲接著一聲,聽得盧仕傑更加粗狂,除了右手不斷欺負鼓起的花核,左手則在濕熱的花穴探索挑逗,紅著
  眼看著花穴一點一點吃進自己的手指,然後進進出出抽插,低哼著期待等一下把男根塞入這緊窒小穴裡的滋味。
  當快感淹沒趙鈴蘭,她高聲尖叫,腰際配合他的指頭前後搖擺,最後身軀一軟,像被抽去線的傀儡娃娃,癱軟在床上,激動地喘息。
  盧仕傑抽出埋藏在她體內的手指,讓她的雙腿無力地大大張開,在看到花穴不斷收縮、吐出大量透明的花液時,他手腳並用地爬下床,
  飛快脫去四角褲,撈起剛才扔在地上的工作褲,從口袋摸出一盒保險套,粗魯地拆開包裝,從裡頭拿出一個,迅速地撕開膠膜,把
  保險套前
  端的空氣捏去,套上高高昂起的男根—
  猛然,爆出一句低吼.
  「該死!」
  保險套的口徑太小,完全不特合他,箍得男根差點把種子噴射出來!
  他有慣用的保險套品牌及尺寸,但這次突如其來的情慾,讓他只能在便利商店購買保險套。或許此地的戀人太多,貨架上只剩一款尺寸及品牌,他當時興奮到也懶得多想什麼,認為有總比沒有好,卻沒想到……
  可惡,調情這麼久,自己亢奮到幾乎耍炸開,難道要就此前功盡棄?!
  盧仕傑渾身汗水的扔下保險套,昂著男根回到床上,重新回到那讓他激動不已的女體前,拉起兩條雪白滑膩的腿,勾上自己的腰桿,男根埋在花唇的縫隙之間,前端抵住她的花核,開始大動作的縮臀搖擺起來。
  吃不到魚,就必須吃點蝦來彌補!
  溫熱濕滑的柔嫩擠壓著佈滿青筋的昂揚,把亢奮弄得更加火員濕滾,甚至一跳一跳的不斷脹大。
  啊,埋在花唇之間的感覺就如此舒爽,更追論是塞入她小小的、可愛的穴兒裡……真想……真想……進入她……啊啊……
  「嗯……嗯}臀部前後聳動,低下頭看著花唇摩擦自己的淫靡景致,嘴裡不斷發出不能遏制的低沉呻吟。「好滑啊……好多水……把我弄得濕淋淋的……啊呢……」
  硬長改變聳動方式,刻意小幅度欺負小肉珠。
  剛從高潮中回神過來的趙鈴蘭,立刻又被男人弄到哼哼吟叫。
  「不要、不要弄那裡……嗯……好燙」剛剛才被欺負過、敏感不已的小核,現在又不斷被硬碩的頂端用力摩擦,惹得趙鈴蘭頻頻縮著臀,想耍擺脫那再次襲來的尖銳快感。
  一隻汗濕的大掌壓住她的腹部,不許她逃。
  「明明就很喜歡,瞧你的小屁股搖擺成這樣……」
  欺負你、欺負你!
  盧仕傑的背脊竄過一陣戰慄,在他粗啞的嘶吼聲中,昂揚前端射出白白濁濁的熱液,盡數噴灑在潮紅的乳房及小腹上。
  望著車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致,趙鈴蘭雙手扭著小花裙擺,十指把柔軟的布料擰到發皺,不時轉動眼珠,偷瞄駕駛座上的盧仕傑
  盧仕傑是一個不會把情緒藏在內心的男人。他愉快時會豪爽大笑,一身陽光普照;生氣時會僵硬著一張臉,渾身透著低壓氣息,情緒分明、清楚易懂。
  所以,現在趙鈴蘭萬分篤定,身旁的這個男人—在生氣。
  只是,為什麼?
  她收回視線,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手,牙齒咬住下唇,過沒幾秒,視線又悄悄轉向他。
  其實,他並不是現在才在生氣,而是昨晚就開始了,在她清洗完自己,走出浴室,就明顯感受到他的怒意。至於原因……她忐忑不安地
  猜想著,應該是跟自己有關吧。
  她得到了歡愉,獲得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高潮,卻也清楚知道他並沒有進入自己,只是在外頭不斷磨蹭……她不懂他不進入的原因,明明
  買了保險套,為什麼最後卻……
  想到被他丟在垃班桶的一整盒保險套,趙鈴蘭在心裡歎息,她再也忍受不住車子裡沉悶的氣氛,鼓起勇氣開口打破將近三個小時的岑寂
  「怎麼突然要趕回白北?臨時有要緊的事情嗎?」趁著等待紅燈時,趙鈴蘭轉頭望向他,出聲詢問。
  「嗯。」盧仕傑雙眼筆直看著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是……店裡的事情嗎?」趙鈴蘭又問。
  紅燈轉綠燈,車子啟動,盧仕傑專心開車,好像沒聽到她的問題。
  面對什麼也不願意說、猶自生悶氣盧仕傑,一向不是伶牙俐齒的趙鈴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學他緊抿嘴巴,扭過頭
  車窗外倒退的景致,心裡反覆不安的猜側究竟怎麼回事。
  她這副好似車窗外有什麼稀世珍寶,再也不肯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模樣,讓盧仕傑更煩躁了。
  打從今天早上說要提前回台北開始,她就不斷用困惑的眼神偷瞄他,直到發車上路後也一樣。她那副心底有疑惑而不敢詢問的樣子,就像一隻躲在門邊不時探頭窺望主人的小貓味,模樣可愛無辜到不行,讓他真想把她撲倒在地狠狠疼惜一番。
  可、是—
  都是那該死的保險套,害他落得這般處境!
  或許有些男人會乾脆放棄保險套這玩意,直接衝進女人體內,可是自從交女友、有性經驗開始,戴保險套就是他的作風,否則
  就算再難受,他也不會赤裸裸進入對方體內。
  也因為這個執著,盧仕傑難耐了整個晚上。想到另一張床上的她,想到白嫩嫩的嬌軀是如何在他身下扭腰擺臀、嬌媚呻吟,原本就著她的手而稍稍纖解的慾望又叫囂著站立而起,直到現在依然難受萬分!
  他想要她,非常迫切的想要她!但是,為了避免再次發生買到不適用的保險套的狀況,牙一咬,痛下定決心提前一天回「溫柔之鄉」,那裡有他習慣用的保險套,對著他頻頻招手。
  又是一個紅燈,盧仕傑趁機舉起右手,想轉過她的小臉,卻在即將觸碰到她時猛然縮回手,彷彿她是妖魔鬼怪,碰不得。
  不行不行,現在萬一觸碰她,他不敢保證能不能克制住體內那張牙舞爪的野獸,不顧以往作風,把車隨便一停就地解決掉她。
  五指捏成拳頭,瞥了眼再也不偷瞄他的趙鈴蘭,粗聲粗氣的道:「不是為了店裡的事。」
  「咦?」沒料到在十幾分鐘後能聽見他的回應,趙鈴蘭一愣,訝異地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我說,不是為了店裡的事!」重複一次。
  「那……」那是為什麼?為什麼急著回白北?是因為再也不想和她處在同一間房嗎?還是……還是……
  「回去再告訴你。」
  「生氣?我?」
  「嗯。」盧仕傑瞥她一眼。
  為什麼他會以為她在生氣?趙鈴蘭思索幾秒,終於瞭解他以為剛才遲遲沒有回應,所以她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只是心裡有些難受。
  「是嗎?」車子打了個彎,距離「溫柔之鄉」只剩下三公里左右。
  「我……我才希望你不耍生氣。」趙鈴蘭垂下眼,輕聲說。
  「什麼?我?」他哪有生氣?是哪個混蛋讓她以為他在生氣?
  「你在生氣,不是嗎?」不只她這樣認為,就連光耀也如此認為。離開民宿前,光翅還扯著她到一邊,低聲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明明昨晚還歡天喜地去逛夜市,怎麼一早某人的臉就臭成這樣,彷彿有人欠他幾百萬似的。
  「那個……是、是不是我不吸引你,讓你……你……愁得難受,所以才心情不好?」她結結巴巴的問。
  「你怎麼會這樣以為?」如果她不吸引他,他就不會慾火焚身了!
  「昨晚結束之後,你的臉色就不太好……」
  盧仕傑深吸口氣,看見熟悉的車庫大門。花了三個多小時,終於抵達了!
  他按下車庫鐵門的遙控器按鈕,看著鐵門緩緩上升,把車子駛入車庫。
  「先上去二樓等我。」他說,看著她乖順點頭,下車等他把後車廂打開好拿行李。「東西我拿就好,你先上去。」
  趙鈴蘭「嗯」了聲,拖著沉沉步伐,穿過工作室,走上二樓。
  ◆ 第六章
  趙鈴蘭踩上通往二樓的最後一個階梯,腳還未踏穩,立刻因為眼前的景象驚愣住。
  只見男性上衣、褲子、內褲、襪子被亂扔在屋子裡的每一處,盧仕傑先前說懶得找的運動鞋,其中一隻被壓在一件深藍色直條紋四角褲的下方,露出鞋頭愉悅地向她打招呼。
  再過去的客廳,如果不是電視櫃的抽屜安安穩穩放在木櫃子的夾層之中,她真的就要以為家裡被闖空門了!
  這凌亂到慘不忍睹的景象,讓趙鈴蘭想起首次看到這裡時的狀況,不過當時可比現在更加慘烈,宛如二次大戰結束,沙發被層層雜物掩埋,完全找不到可以坐下的地方。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盧仕傑不會把食物擱著不管,或者把有食物殘渣的容器亂丟,於是也就沒有發生蒼蠅埠螂到處竄的可怕狀況。
  看見滿屋子的慘狀,性格裡喜好整潔的因子開始作祟,
  原本悶悶的情緒被棄置一邊,決定先把家裡恢復原狀。
  她經過沙發,訝異於椅面上竟然擱著一本又一本的雜誌。汽車雜誌、商業雜誌、時裝情品雜誌、地理雜誌……五花八門,或翻開或合攏,癱在沙發上苟延殘喻。
  這不是盧仕傑的個性!一直以來,無論他用什麼東西弄亂房子,絕對不會把余志隨手亂丟。怎麼她才去一趟南投,他就忽然轉了性子?
  抱著百思不解的心,趙鈴蘭彎身把雜誌一本一木疊放在手肘上,準備收回客廳裡嵌在牆上的書櫃,正當撿起最後一本,一隻手突然勾住她的腰,用力往後一扯!
  「啊—」她驚呼,手裡的雜誌嘩啦啦全部跌回沙發。「雜誌—」
  「別管那些東西了!」大手握住細緻下額,把她的腦袋扳過來,嘴唇不由分說就堵住她的,奮力攫取其中的甜美。另一手撩起裙擺、拉開細膩雙腿,在內側撫摸挑逗,而那早就高高昂起的硬物,迫不及待抵在她臀瓣間不停磨蹭。
  「仕傑……」當嘴唇被鬆開,趙鈴蘭迷迷糊糊地被他轉過身,卻在看到身後男人時,瞬間炸紅了臉。
  他怎麼……怎麼沒穿衣服?!
  盧仕傑才不管她的錯愕,火紅著眼,一把拉過小手覆蓋在下身。
  「啊!」她像碰到火爐似的急忙抽回手,卻被他死命按住,並且控制著在昂揚上下滑動。
  趙鈴蘭羞得瞥開眼,又有些好奇的偷偷轉回視線。昨天雖然也有用手替他服務,但當時早已半昏過去,對他的硬長根本毫無印象,而現在……
  他的分身不只火燙堅硬,而且……她嚥了嚥口水。男人那裡的尺寸都這樣驚人嗎?
  「鈴蘭的手好軟……呢嗯……」盧仕傑低頭在她耳邊誘惑的低吟,聽得趙鈴蘭膝蓋一陣虛軟。「我沒有在生氣,我只是太怎要你,想要到不敢觸碰,就怕變成喪心病狂的野獸……小手握用力點……啊,就是這樣……」
  「你想、想要我?」聲音帶著微頗,儘管被撫摸的人不是自己,她竟然也春心意動起來,小腹竄起這一個月以來愈來愈熟悉的騷動,雙腿之間逐漸溢出羞人的潤澤。
  「感覺不到嗎?我因為你變這麼硬,像石頭一樣……手涼涼的好舒服……鈴蘭,另一隻手也握住我,對……好乖……」
  「可是你昨天沒有……沒有……」
  「昨晚買的保險套不合適,箍得我難受……鈴蘭……鈴蘭……呢……」
  「那你、你怎麼不和我說?」讓她以為自己無論是在他酒醉時或清醒時都不吸引他。
  雙手揉著揉著,忽然感覺掌心有些濕鑽,低頭一看,發現從鼓成紫紅色的男根前端小孔上,分泌出一些白白濁濁的東西,而她被控制著讓溫熱濁液淫穢地弄髒她的手。
  趙鈴蘭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呻吟出聲,呼吸越發急促,身體的所有感官都敏銳起來,渴望獲得男人的觸碰。
  「這樣你就會變成紅通通的小蝦子,會害我不顧一切剝開你的殼,把白嫩嫩的你吃進肚子裡……啊,不能再忍了!」
  粗魯地抱起她往臥房走,將她丟在大床上,胡亂抽幾張衛生紙擦去男根上的黏滑,撈起剛才從店裡拿上來的保險套,迅速拆開套上分身,接著撲壓上滿臉羞紅的小女人,大掌掀起她的裙擺,一把扯去小內褲。
  他鼻翼噴著熱氣,等不及把趙鈴蘭的衣服脫去,直接把她的雙腿拉開,露出其中的小小花穴。
  趙鈴蘭早已動情,柔嫩之地濕滑水潤,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惹得盧仕傑狂吼一聲,粗壯結實的腰桿向前一挺,男根怒吼著撐開小花洞,原本想一鼓作氣直搗而入,卻在塞入三分之一時遇到阻礙。
  她好小好緊,肉壁不斷收縮杭拒著他,讓他難以前進。
  「鈴蘭,放鬆點,不然我很難全部進去……」他咬牙開導,大掌撫摸著她緊繃的大腿,汗水從額頭上滑落,寬大的背上早就一片濕滑。
  趙鈴蘭繃著身體,下體難受地含住突然侵入的異物,雨道不停收縮,想把異物推出體外,卻造成反效果,讓男根激動得一鼓一鼓又脹大許多。
  「好脹……好難受……你、你太大了……」下體被他塞得悶脹不已,腦袋裡嗡嗡然,憑著直覺縮起臀往床頭躲,想脫離他的掌控.他的分身與主人一樣,既霸道又強悍。
  「不許逃!」扯住她的雙腿,將膝蓋分得更開,窄臀不由分說往前挺了幾分,執意侵略眼前的甜美。「放鬆適應我……對,就是這樣……我已經進去一半……鈴蘭乖,再放鬆一些,等我全部塞進去再牢牢吸住我,現在不要那麼激動……」
  「不要、不要再進去……」扭著腰,小臉盈滿難受情緒。是不是女生被進入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脹悶感?還是只有她才會這這樣?真的好不舒服,身體像是要被撐破……
  「你可以的,不要用力,對,鈴蘭好乖,就是這樣……瞧,全部、全部都塞進去了,啊啊,被緊緊咬著真是舒服……你真的……呢……好小好緊……」
  健壯的窄臀開始在細緻的兩腿間聳弄,速度由慢轉快,一下接著一下連綿不絕,雙手握在她曲起的膝蓋上,把被撞擊到想合攏的雙腿狠狠掰開,充血的黑眸著迷地看著男根不斷進出小穴的淫蕩景致。
  「慢一點……頭好、好暈呀……」身體裡的空氣好像要被他撞出來,小嘴忙碌地邊呻吟邊大口呼吸。
  盧仕傑才不理會小女人的討饒,伸手握住她的襯衫衣領左右一扯,鈕扣頓時四濺飛出,裹在薄襯內衣裡的乳房暴露在空氣之中,被撞得不停上下抖動,在胸罩底下呼之欲出。
  盧仕傑看得龍心大悅,興奮地把胸罩肩帶扯下她的肩,掏出布料底下的軟嫩,讓自己更方便欣賞兩團一顫一顫的雪白嫩乳。
  趙鈴蘭呻吟著,雙手緊緊抓著床單,身體被撞擊得直往上縮,卻又被男人往下一扯,被迫迎向體內的昂揚。
  「嗯啊……不要……太快……又、又脹大了……討厭……討厭啦……」細細柳眉皺了起來,雙眼開始氮氫,在身體裡作惡的東西彷彿要貫穿她全身,張牙舞爪凶狠的進進出出,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真的討厭嗎?你濕漉漉的小嘴這麼興奮地咬著我,乳頭都開心到硬翹起來……」他更加賣力縮臀挺動,每一下都直抵深處。
  汗水四濺,灑落在泛紅嫩軀上,看得盧仕傑粗喘著氣彎下腰,一口一口舔去那一顆顆屬於他的汗珠,最後張大嘴,把近在咫尺的小乳尖納入嘴裡吸吮。
  趙鈴蘭眼角泛出淚水,嘴裡嗚嗚咽咽不住呻吟。
  頭好暈,下體好脹,乳尖硬得泛疼……但是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漸漸從下腹蔓延開來,讓她開始憑著本能跟隨男人聳動的頻率,搖擺腰臀,淫蕩地迎合體內的惡棍。
  「老闆……老闆……」拱起臀部迎向撞來的亢奮,肉壁激烈收縮,神智逐漸渙散。
  空虛了二十八年的甬道不斷被男人來來回回欺侮著,滑膩春水不斷被掏出體外,弄得兩人的腿間一片濕濘,也因為肉體相互拍擊的動作,不斷發出「啪滋啪滋」的水澤聲。
  「鈴蘭,告訴老闆,現、現在舒、舒服嗎?」
  「嗯……老闆……老闆……]她迷濛著眼不停媚叫。
  忽然,絞弄粗長的肉壁開始有頻率地收縮,佈滿細汗的胸口漫起淺淺的櫻紅色,捉住床單的十指蜷縮得更緊了。
  盧仕傑明白這代表什麼,於是窄臀改變移動方式,開始小幅度的聳動。
  過沒多少,一陣愉悅的酥麻快意從結合處竄上兩人的背脊,盧仕傑粗吼著狠狠搗入幽穴深處,下身的小孔一張一縮,射出白濁熱液,直到噴射終止,巨大的身軀往下一垮,密不通風的壓住失神的小女人,半瞇著眼,渾身舒爽的吭也不吭一聲……
  接下來幾日,趙鈴蘭渾身酸疼,尤其是雙腿更是酸得厲害,不輸給爬完天梯後的那幾日,必須天天泡熱水澡舒緩肌肉。
  之所以如此,原因出自於那位體力強大的男人,把她當成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反反覆覆吃了一次又一次。
  她抗議,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說: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誰教她要挑起他的情慾,所以他只好將三年多來從未發洩的慾望,全部獎賞給她
  「還獎賞呢,這哪裡算是獎品……」趙鈴蘭拿著皮尺,輕聲咕味,心裡有些無奈,又有些甜蜜。
  這幾天盧仕傑突然變得很勃人,除去工作時間,總愛纏在她身旁東蹭蹭西摸摸,當她煩不過去一掌拍開他伸來的毛手,就會用可憐兮兮的目光注視她,滿面委屈得只差沒蹲在角落畫圈圈。
  喔,他還有一個特殊習慣,就是喜歡在看電視時,用抱著大娃娃的方式把她困在懷裡,興致勃勃的拿著洋芋片,一片一片餵她,到最後,就會變成他吃她,然後……
  「呢,請問……好了嗎?」全身只穿著一件內褲,乳頭上貼著胸貼的女顧客,滿臉通紅地詢問。
  趙鈴蘭一驚,差點跳起來。
  糟糕,她只顧著胡思亂想,竟然忘記現在正在工作!
  她急忙收回心神,背過身,拍拍臉頰好解滿面躁熱,然後拿起筆,記錄下量測到的數值。
  記錄的紙面上印著一個淺藍色人形,在人形的各個部位都有一個框格,讓她能夠記錄客人的尺寸,舉凡肩寬、臂圍、胸圍、未穿胸罩時乳頭之間的距離與肩膀相對的位置、腰圍、臀圍、大腿圍等等,需要量側的地方都列在上頭。
  可能有許多人—包括剛進入「溫柔之鄉」的她也一樣—以為製作情趣服裝比製作繁複的禮服簡單多了,不用考慮什麼,兩三下就能製作完成,其實不然。
  盧仕傑會依照每個人的身型,改變衣物上花色的位置,如果花色位置計算不好,便會在穿上後產生誤差,得不到「最佳效果」
  在趙鈴蘭眼中,工作時候的盧仕傑是一個專注謹慎的人,他注重衣服上的每一個花紋、每一道車邊,不會因為製作的是被世人小看的情趣服裝而隨隨便便。這是他對工作的態度—要做,就要憑著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不必舉世聞名,不必賺大錢,只要對得起自己就好。
  「林小姐,再量一下大腿長就可以了。」趙鈴蘭轉回身,微微一笑,熟練地蹲下身,拉開皮尺。
  「還要量大腿長?」需要量的尺寸這麼多啊?明明剛才已經量過腿長,為什麼還需耍大腿長的數值?
  這位女客人是透過另外一名熟客介紹來的,而通常第一次到「溫柔之鄉」訂製情趣服裝的女順客,總會納悶為何要量這麼多看似不必要的尺寸。
  「量大腿長的目的是為了計算裙擺的最佳位置。」趙鈴蘭淺笑解釋,「總不能讓客人穿上裙子後,發現迷你裙變成及膝裙吧?」雖然這樣的比喻有點誇張,但量大腿長的目的確實是如此。
  「這樣啊……那剛才為什麼要量……呢……乳頭位置?」
  趙鈴蘭站起身,把數值記錄下來。
  「每個人的乳房大小、乳頭位置都不一樣,所以衣服上花色的位置也要跟著進行調整。雖然花色的位置聽起來似乎沒什麼重要性,但是不同的位置卻能讓人產生不一樣的感覺哦!好了,林小姐您可以穿衣服了,我出去等您。您慢慢來沒關係。」
  她邊說邊退出小巧精緻、專門替女客人量身的小房間,回到店裡的櫃白後方,耐心等待客人出來。
  十分鐘後,林小姐出現在櫃檯前,因為不習慣幾近赤裸的讓人量身,臉頰宛如熟透的紅蘋果。
  趙鈴蘭也沒有多說什麼,填寫完三聯訂購單,收下訂金後,將第二張藍色聯撕下交給林小姐。
  「衣服一個月內能夠完成,等確定可以拿取時,我會再打電話通知林小姐。」她微笑著說明。
  將今日是後一位客人送到店門口.趙鈴蘭再回過頭時,發現店面與後方工作室的交界外,盧仕傑一手靠在門框上,濃眉緊皺。
  「我餓了!」聲音帶著濃濃不悅。
  趙鈴蘭瞄了眼債上的布谷鳥時鐘。
  七點十五分。
  他今天比較早肚子餓,不然以往都是八點左右才吃晚餐。是因為中午吃炒米粉的關係吧。
  「再忍耐半小時,我馬上去準備晚餐。」
  「很餓—」肚子餓到都打雷,讓他沒辦法工作!
  「好好好,客廳的櫃子裡有一包孔雀餅乾,先吃那個充飢好不好?」趙鈴蘭像對待小孩子似的安撫他,在準備放下鐵卷門時,一抹好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裡。
  「鈴蘭—」只見死黨詹芷靜小跑步過來。
  「芷靜別跑!」她匆匆上前扶住詹芷靜,強迫她慢慢走進店裡。「你懷孕了,不能做激烈運動。」
  「鈴蘭,你怎麼和我家那口子一樣,我才快走沒兩步就緊張兮兮的?」詹正靜失笑,無奈搖頭。
  「你不是快走,而是跑。芷靜,你以前好動沒關係,但別忘記現在你懷有寶寶,就算只有四個月,還是要小心注意呀,以後千萬不要這樣蹦蹦跳跳,知道嗎?」趙鈴蘭嚴肅的叮吟道。
  「是是是。」詹芷靜受教地點頭。唉,不是准媽媽卻比准媽媽還要緊張。
  「喂,女人!」某個飢腸轆轆的大男人不爽了。
  「我叫詹芷靜,她叫趙鈴蘭,請叫我們的名字好嗎?男人。」詹芷靜說。
  盧仕傑瞪她,掌心刺癢的想把這位沒有「預約」、並且肯定會延後他吃飯時間的傢伙扔出去。
  「芷靜,你怎麼突然來了?你丈夫呢?」
  詹芷靜抓抓一頭短髮,嘿笑幾聲。「我突然很想吃臭豆腐和魷魚羹,又很想來找你,所以要他先送我過來,然後去幫我買食物……男人,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很久,大概十五分鐘吧。」
  「……仕傑,你先吃餅乾,好不好?」
  盧仕傑順順嘴巴,用力哼了聲,「重……重友輕色!」然後踩著重重的腳步上樓充飢去了。
  詹芷靜大笑,「重友輕色?哈哈哈,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
  「芷靜—」
  「好啦好啦,不笑他。」詹芷靜勉強止住笑,坐上沙發,從皮包裡摸出一包去籽梅干,拿出一順放入嘴裡,無聲地詢問趙鈴蘭要不要,
  見她搖頭才收回皮包。「梅鳳在南投過得還好嗎?」
  「嗯,氣色比以前在台北忙工作時好多了。她要我問候你,說有空會回台北走走。」
  詹芷靜點點頭笑了,趙鈴蘭覺得此刻的她渾身散發出屬於母親才有的獨特氣息,替向來活潑的她添加了一股溫柔。
  詹芷靜的視線從趙鈴蘭臉上落到桌面擺放的茶壺,正準備討杯茶喝時,忽然眼中精光一閃,雙眼瞇了一瞇。
  幾日前,孫梅鳳才與她通過電話,說是鈴蘭和她的老闆之間或許有了「重大發展」,要她過來關心一下,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你呢?去南投一趟,心事都解決了嗎?」她不著痕跡地看向趙鈴蘭敞開的領口。
  趙鈴蘭聞言羞澀一笑,「芷靜,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有關你和你家老闆?」詹芷靜開門見山地說,看到趙鈴蘭驚訝地張大雙眸,暗自竊笑。「我說,你家老闆真是粗魯。」
  「什麼?」
  詹芷靜伸出食指比了比自己的鎖骨再往下一公分的位置,雙眼暖昧地看著死黨。
  趙鈴蘭低頭一看,臉頰立刻炸紅,急急忙忙扯住襯衫領口。
  「這、這是—誼是—」這是昨晚的結果!好丟臉,她竟然沒發現,帶著這個吻痕招呼客人!
  「別告訴我這是蚊子咬,我可不會上當。」詹芷靜拍拍她的肩,「那是他的傑作吧?暗戀他這麼久,現在終於有了結果?」
  「你知……」話說一半,忽然頓住。好友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只是因為她不願意說,所以她們也就默默放在心裡,這是她們的貼心。
  詹芷靜肩膀一聳,雙手一攤。
  「你表現得這麼明顯,怎麼會不知道?」除了當他的員工之外,甚至不顧她們阻止,執意搬入他的住處,替他煮飯洗衣打掃,當起他的小女傭。如此明顯的表現,她們不想知道也難。
  是怎樣的女人,會心甘情願把青春歲月浪費在某個男人身上,安安靜靜守在一邊,不求回報,只懷抱小小的期待,希望對方回眸看看自己?
  傻女人,一個對感情如此執著的傻女人,一個讓她們一群好友莫可奈何的傻女人。
  「鈴蘭,真的很開心你和他的關係撥雲見日。」詹芷靜張開手臂擁抱趙鈴蘭,由衷的說。
  其實,並沒有撥雲見日……趙鈴蘭在心裡想。她喜歡他,可是不確定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擁有什麼樣的地位。
  或許有一天,他的身邊會出現另外一名女子;或許有一天,他將再也不需要她。但是無論結果如何,她都不後悔在不清楚他心意的情況之下,與他發生關係。
  她並不是因為他想要所以給予,而是她知道自己想要所以給予。
  每個女人都可以憑著自己的意志選擇給與不給,她只是屬於前者。
  趙鈴蘭彎彎嘴角,心想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否則梅鳳、芷靜以及星艾肯定會戳著她的腦袋痛罵她一頓!
  想到這種情況,她不由得輕笑出聲。
  「怎麼了?」詹芷靜摸摸趙鈴蘭的瀏海,替她拉好滑落下肩膀的工作圍裙肩帶。
  「我只是覺得,有你們真好!」
  詹芷靜搓搓手臂,「幹嘛突然噁心起來?」
  趙鈴蘭眉眼彎彎,對著朋友皺皺鼻頭。
  「鈴蘭,如果那傢伙對你不好,記得隨時告訴我們,千萬別悶在心裡,知道嗎?」她會把梅鳳找回來,一起教訓他!
  「知道。」
  「真不明白你呀……」她歎口氣,戳戳趙鈴蘭的額頭。「高職、大學都念服裝設計,好不容易畢業,尋找工作兩個月終於面試成功,得到進入服飾公司工作的機會,沒想到你卻放棄,跑來這間小小的情趣用品店當員工……唉,感覺你服裝設計都白念了,一干子技術全都沒用到。」
  「我當初是因為懂得服裝設計才被錄取的。何況,我在這裡也需要用到相關知識,有時也會幫忙做衣服—」
  「所以我才說浪費嘛!想想看,如果你當初進入那間服飾公司,也許你現在就是知名設計師了。」
  趙鈴蘭沉靜片刻,閉上眼,微笑著搖了搖頭。
  當她再張開雙眼,目光清澈,看著好友堅定地說:「可是芷靜,在這裡我很開心。」好友們因為她拒絕服飾公司的工作,跑來這裡當小員工感到惋惜,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再也不會有其他工作能讓她如此開心快樂。
  她永遠不會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詹芷靜看著她,吁口氣,也跟著笑了。「真不明白那傢伙到底有什麼好,讓你這麼喜歡他……」
  ◆ 第七章
  盧仕傑到底有什麼好?
  除去工作時間以外的他,是一個肚子餓時脾氣有點大,睡不飽時會有起床氣,愛挑嘴,有時候又喜歡做一些無聊事情挑戰她容
  男孩。
  這樣的他到底有什麼好?她又為什麼會喜歡上他?
  其實,趙鈴蘭自己也不明白,儘管曾經反覆琢磨,卻依然得不到答案。
  愛情是個莫名其妙的玩意,當你遇見了那個人,它會突如其來闖入你的心底,讓你毫無理由地眷戀那個人,一雙眼總會繞著那個人的身影打轉,不需要震驚全世界的理由,只為了小小的評然心動。
  還記得那天,是她剛成為大一新生的第十七個日子,她騎著小綿羊出了校門,準備回到學校附近的租屋處,經過兩個紅綠燈,正要往右轉彎時,一道黑影忽然竄出—
  是只黑貓!
  她嚇得緊急煞車,雖然車速不快,卻還是因為失去平衡而連人帶車跌在地上。她的下半身被機車壓著,白色碎花裙的裙擺掀到大腿上,露出大片春光,膝蓋與小腿因為與地面摩擦而滲出血來,手肘也有擦傷。她忍著痛,想要脫離壓住她半個身子的機車,卻力不從心
  她能夠感受到街道旁路人的目光,也能感受到一輛又一輛機車從身旁殘忍地呼嘯而過。原本炙熱的陽光轉成冰冷,她知道自己有多狼狽,只能盡力忽視那些銳利如針的眼神,努力讓自己擺脫困境。
  忽然,壓在身上的重物一輕。
  她抬起頭,瞇了瞇眼,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陽光,寬大的影子代替機車落在她身上,形成一片輕柔的陰影。
  「你沒事吧?喂,你們不幫忙就算了,還看好戲?」猶如夏日陽光的嗓音響起,第一句對著她問,第二句則朝著一旁的路人吼
  接著,身影蹲下,這時候她才得以看清這個人的樣貌—他留有約莫四公分的短髮,生著墨一般的粗獷眉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鼻子與嘴唇恰如其分地鑲嵌在剛毅的臉上,還有一口白燦燦的牙齒。
  他沒有雜誌上模特兒的俊帥,也沒有讓人目不轉睛的能耐,但他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濃濃的、不可忽視的陽光氣味,一如他健康的麥褐色肌膚。
  一時之間,污濁的塵囂離她遠去,在他製造的濃濃陰影下,她清楚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及心口的顫動聲。
  一顆心,彷彿獲得什麼,彷彿失去什麼。
  「站得起來嗎?」一隻有著明顯深刻紋路的大手,出現在她眼前。「我扶你起來吧?」他嘴裡雖然問著,卻已直接握住她的手肘,輕輕鬆鬆把她從地上拉起。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她咬牙忍下傷口的疼痛以及想抽氣的念頭。
  「謝、謝謝你救我。」看著高她一顆腦袋的男人,趙鈴蘭道謝。
  「救你?」他驚訝地瞪著她半晌,忽而大笑。「我都不知道,原來救人這麼簡單。」
  「我、我的意思是……嗯……謝謝你幫我……」
  此時,幾輛機車轟隆轟隆在他們身邊停下。
  「盧仕傑,你幹嘛回轉?比賽時間要到了,要來不及了!」
  原來這個人叫盧仕傑。
  盧仕傑……
  她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
  「你沒看見有人倒在路邊?」
  「我專心騎車,怎麼有時間關心對向動靜?」
  「好了好了,不要哈啦了。阿傑,英雄救美也結束了,可以走了沒?」若再不趕回學校體育館,他們就會被宣佈「遲到棄權」,然後把籃球賽冠軍獎盃拱手讓給資管系那群蠢豬廢柴!干,他才不要咧!
  「你們先過去,我把她……」拇指朝身旁一比。「送去醫院。」
  「什麼?」幾個大男孩異口同聲鬼叫。
  「你們不知道好人做到底這個道理嗎?」這群損友都不會因為他做好事拍拍手誇獎一下,難怪他從來沒做過善事。真是誤交損友、誤交損友!
  「屁!你身體裡什麼時候『安裝』上『良心』這個選項了?」
  「五分鐘前才安裝完成。」他哼哼哼跟著瞎扯。
  「吼,你們不要廢話了!牛仔打電話來催……到底走不走?」
  「嘖!阿傑你忙完就快回體育館!」
  「知道啦!」他揮揮手,看著朋友們又轟隆轟隆騎車離開。「走,我載你去醫院。」
  「沒關係,我自己去就好,你—」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嘿,我難得良心發作,你就別龜龜毛毛……對了,我先聲明,千萬別懷疑我有所企圖,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也不搞劈腿這玩意……你的機車我先停在這邊……哦,你也讀S大?」小綿羊的車殼上貼著與他一模一樣的學校停車證明貼紙。
  「嗯……我、我讀服裝設計系一年級。」
  「服裝設計?原來是同系學妹。」他戴上全罩式安全帽,跨上機車,在示意她上車的瞬間,忽然又想起什麼,屁股離開車座,打開車廂,從裡頭拿出一件薄薄的黑色風衣,等到兩人都坐上機車,把風衣給身後的人,要她圍在腰上,遮住可能外洩的春光。
  然後,她被載到學校附近的小醫院,上完藥,回來牽小綿羊時,他的手機發出櫻桃小丸子的歌曲,他接起,朝手機另一頭的人吼著「我就要過去」後,乾脆利落地收起手機、戴上安全帽,在她想要再次道謝時,機車就迅速離去。
  過了三天,當趙鈴蘭經過科系大樓裡的公佈欄前,看見上頭的一張海報,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他的名字如此耳熟—
  盧仕傑,服裝設計系三年級,一位參加比賽一定會得獎的高手。這張大大印著他名字的海報,在她進入S大時,就已經牢牢貼在公佈欄上,她每回經過時都會看到。
  又過了三天,二年級的直屬學姊抓著男朋友來找她。
  她站在教室門前,看著美艷學姊挽著高大的男朋友,臉上淡淡微笑著,卻聽見心裡小小的失落聲音。
  原來,他就是學姊嘴裡那位有點幼稚、生活操行有待加強、忙碌起來會可惡地忘記她的存在,可是在某些時候卻相當溫柔的男朋友……
  站在廚房,手裡握著湯構,正在攪拌蔬萊粥的趙鈴蘭,忽然想起以前曾經聽過對於盧仕傑的抱怨之詞,不由得輕笑出聲。
  她以前總是不明白為什麼學姊如此說他。當時,盧仕傑在她心目中是一位學業厲害、個性陽光的學長。不過直到和他同居之後,她終於明白學姊這樣說的原因。
  她的觀感和學姊如出一轍呀……
  「笑什麼?」
  一雙手臂圈住她的腰,將她扯入懷裡,呼出的熱氣噴吐在她的耳朵上,看著原本白嫩的耳殼敏感地染上嬌艷色澤,終於忍不住張嘴啃咬。
  「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討厭,別咬,會癢啦……」她肩膀一縮,渾然不知嬌柔埋怨的嗓音反而讓男人胃口大開。
  「不要咬,那用舔的。」話未說完,濕潤的舌頭就劃過耳殼,最後在耳朵後方敏感的肌膚上不斷舔弄,惹得趙鈴蘭輕顫不已。
  照例晨跑完、剛洗完澡的盧仕傑,只在腰際裹著毛巾,大掌鑽入她的衣服下擺,往上方的兩團軟乳探去。他撥開胸罩,擺弄起她的乳房,自己的臀部則往前一挺,男根隔著布料暖昧摩擦她的臀肉。
  「早餐吃粥?」溫熱的唇往嫩白的頸項挪去,好喜歡她因為自己而發出嬌碼的顫抖。
  真是的,為什麼以往都沒有發現她如此可愛?
  啊,她的乳肉真軟真好捏,才被他弄個幾下,乳頭都硬起來了……也是,這個星期它應該都會這樣敏感……捏它、彈它、欺負它!
  「嗯……蔬菜瘦肉粥,你昨天說想吃……」趙鈴蘭虛弱回應,身體像被抽去骨架似地,軟軟靠在盧仕傑赤裸的胸膛上。
  「我現在比較想吃你……」兩手的食指與拇指輕輕掐住硬邦邦的乳頭,低頭嘎啞地說:「我的小店員好敏感。」
  趙鈴蘭發出一聲喘息,鍋構嘔當掉落,雙眼看著鍋裡咕嚕咕嚕的粥,抖著手把瓦斯爐關上。
  粗糙的左手離開她嬌嫩的乳房,伸出來解開她的襯衫鈕扣,視線越過她的肩膀,落在挺立的乳尖上。
  「以後別穿你的襯衫,改穿我的吧?」看,他是個大方的好男人,願意把自己的衣服免費提供給她。
  「可……」她嚥下一聲吟喘,「可以吃早餐了……」
  「不要,我要吃你。」食指前端在乳尖上打轉。
  「不行……」啊,他挺起來了,硬硬的不斷磨蹭她,可是……「我今、今天不行……對不起……」想到今天的狀況,她扭動身體,想擺脫他的籍制。
  盧仕傑朝她肩膀重重咬上一口,直到又吮吻出一顆「草莓」後,才鬆開手臂,將她抱起安置到餐椅上,彎身替她整理被弄亂的衣服。
  「小笨蛋,幹嘛說對不起?大姨媽來又不是你的錯。」說著,輕咬一下她的鼻子。
  「你知道?」
  盧仕傑站起身,在趙鈴蘭瞪圓雙眼的吃驚表情下,得意洋洋地咧嘴一笑。
  「每月第三個禮拜。」說得萬分篤定。
  趙鈴蘭更驚訝了,嘴巴半張開。「你為什麼—知道?」
  他轉身把蔬萊粥盛入碗裡,在端上桌的同時一邊說:「你忘記我曾經幫你買過衛生棉?J
  她當然記得!怎麼可能忘記?
  那是她進入「溫柔之鄉」工作沒多久發生的事情。那天她的月事在午後突然報到,當她察覺的時候,淺色的褲子已經被染髒,
  發現她的狼狽窘境,不僅讓她到他的浴室蠱洗,並在詢問她慣用的品牌後,二話不說立刻出去到附近的超商買衛生棉。
  那麼久以前的事,他竟然還記得?
  盧仕傑將屬於她的早餐端放到她身前的桌面,然後把湯匙寒入她手裡。
  「你每次大姨媽來,就會在櫃檯後方坐著不動,否則你總是一有空就在店裡走來走去整理架子。」他說。
  趙鈴蘭咕嚷:「觀察真仔細……」讓她有點尷尬。被男人注意自己月事來臨的時間,怎麼能夠不尷尬?
  她忽然想起今天早上打開冰箱時,發現裡頭出現一些巧克力。
  趙鈴蘭微微一愣,腦袋閃過一個念頭。
  之前沒有太留心思考這件事,好像……每個月有某些時候,冰箱裡總會出現各種品牌的巧克力—金莎、七七乳加、德芙,爾還有裡頭藏著玩具的健達出奇蛋……
  她有時因為月事造成肚子悶疼時,涼箱裡的巧克力總能讓她舒緩許多。她一直以為是盧仕傑想吃巧克力才買,難道……是因為她?
  「那當然,我可是關心店員的好老闆。」他吹涼一湯匙的粥,送入嘴裡,咀嚼,吞下。
  「泳箱裡的巧克力是你買的?」
  「嗯哼。你可以拿去吃啊,我很少吃那種玩意。」
  「所以是……特地買給我的?」趙鈴蘭問得小心翼翼。
  某人的淡褐色臉頰有隱約泛紅的跡象。「咳,也不是啦……有時我也會想吃……」
  「謝謝你。」她嘴角抑制不住揚起甜潤的弧度。
  「快吃飯,營業前要先幫忙我做衣服!」
  「好。」
  「……看什麼看?還不快吃!」某人開始惱羞成怒,朝她毗牙咧嘴。
  「好。」
  「哼,等你大姨媽走,看我怎麼懲罰你!」
  趙鈴蘭笑得更加溫柔。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最初喜歡上盧仕傑的原因,但是卻明白這些年來一直持續喜歡他的理由。
  因為,他很溫柔……
  呃,在某些方面。
  這幾天的午後都會下起雷陣雨,今天也不例外。
  當大雨停歇,已經過了晚間七點。
  趙鈴蘭結束一天營業,放下店門口的鐵卷門,關上店裡的燈,拿著客人下的訂單,往盧仕傑的工作室走。
  來到工作室,停在一塊釘滿粉紅色訂單的軟木板前,她把手裡的兩張訂單按照順序釘上去,就上樓準備晚餐。
  把米洗好放入電鍋煮,接著洗萊切萊、打蛋煎蛋、煮湯、炸肉排,四十幾分鐘過去,四萊一湯擺上桌後,她下樓喊盧仕傑吃飯,就在兩人一前一後踏上通往二樓的最後一階樓梯時,門鈴忽然響起。
  「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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