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眼角痒还有点红肿有时会痒,而且有一点点的血丝,和长时间看手机玩游戏有关吗。

  我先简单介绍下自己的情况,然后再慢慢地给大家娓娓道来,我不相信有人看完我的经历仍然会肆无忌惮用眼,不顾及自己眼睛的死活的,真的。 因为你今天不注意用眼,不注意休息,你的眼睛以后绝对会让你好看!  我是85年生,今天刚过30, 2008年考到北京读研,计算机应用技术专业。  自从读研的时候,做项目经常熬夜,用眼过度得了干眼症,之后的人生竟然彻底被这个病给改变了。   2011年2月检查的时候 已经是双眼泪分泌为0了,  而且眼睛没完没了的有白色分泌物,挥之不去像个幽灵一样!  每天干涩,疼痛,酸涩,长黄色小颗粒,睫毛根部有皮屑,怕光,怕风,  没完没了地往同仁,协和等大医院跑,看了几十个医生,  连给主席做过白内障手术的唐老都找了,依然没用,大部分的眼药水基本都滴  了, 有个几十种,算是都尝鲜了, 中药也是喝的死去活来,本身肠胃就很不好了。  最后诊断为干眼症+慢性结膜炎+睑板炎  正好碰了个毕业答辩,论文根本没法写,别说盯电脑,  就是什么都不看眼睛都难受的要命,尤其是到了傍晚的时候,症状极具加剧,痛苦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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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不停地去医院,不停地找医生,不停地滴眼药水,眼睛的状况越来越糟。  这是我当时的一些病例 和就诊卡大家可以看看,引以为鉴啊。      
  后来延期答辩,延期毕业,最后研究生学的计算机技术专业,原本还准备读博,可毕业了却开了个花店,当时想的挺好,觉得花花草草养眼,可惜没想到这个行业贼累,我们还开启了全北京送花模式,从昌平送到大兴,送到门头沟,别人不敢接的单子我们接!   之后还有过通宵包花,一晚上都不睡觉,一到了节日就忙得昏天黑地。  为了让鲜花店盈利,我尝试了很多项目,包括:卖豆浆,卖蛋挞,卖卡通玩偶,卖茶叶,过节买过月饼,冬季卖帽子围巾,平时还尝试过代充话费,圣诞节还卖过平安果.......  这是11年6月份刚毕业时租的一个不到20平米办公室时候的场景,  由于那会肠胃特别不好,经常晚上喝白粥,吃饭也只吃一些清淡的,比如西红柿炒鸡蛋,黄瓜炒鸡蛋      这是最初开的一间花店,就在我们学校门口      这是花店第一个为了扭亏为盈的项目 豆浆!    俩块钱一杯,上面的字是雪飞写的。  这是之后上线的 第二个项目 ,卖蛋挞    第一份蛋挞,是飚哥我和姗姗一起拷出来的。
  这是当时我们代充话费的一个招牌    这是一次七夕通宵在冷库包花的场景,太累了。    这是我们过圣诞节
发明的史上最大的平安果,可当时销售非常不理想。。。    包平安果的场景    最后剩下的 很多残羹冷炙, 太可惜喽。。。    这2013年过年那会 碰了个情人节,在小可办公室包花的场景     记得当时
初二 就开始包花 了, 那个年,飚哥过得非常悲催。。
  这是飚哥我骑过的三路车,当时眼睛很不舒服,为了卖花送花 养公司 全多豁出去了    这我爸捐赠的一台 蒙B 面包车,     当时送花,布置婚礼什么的 里下来汗马功劳,不过也经常被交警抓。 对了刚忘了说,那会卖平安果还跑到 西单,三里屯,后海卖过, 最后兄弟姐妹们和西单的城管在一起深刻地学习了相关政策。  接下来 这辆 是我岳父岳母给飚哥的小汽车,     本生是做为飚哥的座驾用的,但是很多时候都是用来送花,进花 和布置婚礼什么地。
  感觉像是广告。
  在开花店折腾了一段时间后,飚哥决定进入婚庆行业,之后有过深夜布置会场,比如晚上三点多, 有过一天办三场婚礼,忙得更加得昏天黑地。  眼睛治疗方面,后来就不滴眼药水了,像玻璃酸钠这样的人工泪液刺激性很大,其他的也大都有防腐剂,反正滴了都不舒服,难受地很, 像亮视这样的没防腐剂号为好点,但是滴了很久感觉没用,眼睛还是酸涩 干涩,白色分泌物,疼痛,干痛,怕风怕光, 抗生素 激素类眼药水也滴了特别多, 统统没用,因为治疗时间太长了,医生都说 太常用这样的眼药水容易得青光眼,所以每次滴的时候特别纠结。再后来就不滴了, 但感觉反而稍微好受一些,
  后来开始学着按摩,先是穴位按摩,但这种方法都是 对轻度干眼症患者还有点用,对于像我这种重度患者 作用不大。  后来认识了一个老中医,除了在他那治疗肠胃病之外,还学了一些按摩手法,我自己也开始了研究按摩和刮痧,但是由于创业太忙了,经常是回家太晚倒头就睡都没多少时间来按摩。  回家过年时,是我不多的能够长时间按摩的时光,在这样的时间里,我摸索出了画图找经络法,这个方法帮了我大忙,后来找堵塞的经络从脸部扩大到了头部,我的干眼症状有了质的变化!  减轻了好多好多, 后来从能看会书,看会电视,到使用电脑, 时间越来越长  我在按摩刮痧方面研究地越来越深,喜欢上了中医,后来我终于能够正常工  作了,又开始做自己擅长的互联网。
  之前做过的鲜花婚庆和一些项目,我也一直想坚持下去,所以在人员和房租方  面继续坚持地投入。  这是我获得一些奖            
  可惜,由于从最开始创业时就没什么资金,更没有人脉,资源,这条创业的路  非常难走,整个公司所有的开销都靠我一个人做一些项目维持着,高额的房租  ,日渐增长的工资 ,把我压得闯不过气来,但我一直坚守着这个梦想,为了这  些同事们,为了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难忘岁月,我不想放弃!  同事们由于结婚,经济还有一些其他原因陆陆续续离开了, 去年11月的时候,  修明在离开了1年多又回来了,上个月又离开了,是被我们的一个朋友 小可给  挖走了,目前修明在给人家发传单,主要就是我这边给的工资待遇没人家的高。  进入了2016年,我感觉突破的难度非常大,缺少资金,我用自己的积蓄和家里给的一些钱苦撑了5年了, 没有 人脉,也不知道去哪找投资人,其实我们做的很多项目非常不多,只可惜没钱雇佣稍微专业一些的人来一起做,技术都是用的兼职的, 而且也极不稳定, 更没有什么 资源和背景, 创业5年后,公司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去年还比较乐观,但今年的现实告诉我,困难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尤其是最  近修明去了小可那之后,我这边最后除了我只剩下俩个人了,一个是我妹妹,  一个是我的发小龙龙,龙龙在6月份的时候也要结婚了。  我想着把我们的真实创业经历给大家分享出来, 或许一些有资源的或者同路人还能给我一些协助,这样我的公司今年也许还能活下去。
  在我开始全面详细叙述我们的故事前,先在发俩张我真是的图片。  第一张 是我当时干眼症特别难受的时候 经常带着一个红色头盔的图,当时眼睛特怕风,经常戴着这个重重的头盔, 走路都戴。    第二张是飚哥的一张正而八经的相片,大家看看  
  中午去吃点饭,下午正式开始连载我的真实看病经历和创业故事。
  昨天太忙了,今天抽空开始连载吧。
  我觉得需要从头说起这个事情。  2008年,我23岁,通过考研到了一所电力大学,那时候我还拥有一双明亮且水汪汪的眼睛,只是当时没有在意过它。  大学时期,我读的是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一半计算机课程一半管理学课程那种。准备考研的过程中,我反复思量了下自己的性格和兴趣所在,最后填报了计算机应用技术专业,觉得这更适合自己。准备考研的那一年,我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复习,反复做各种试题,在数学上花费的时间要远远超过其他科目,但结果却让我颇感意外,2008年的数学题型和往年有点不大一样,我自测往年的真题时都能考120多分,但我08年的数学成绩最终竟然只考了72分,刚刚超过国家线1分。看到成绩的时候,立刻有点惊呆了,觉得太对不住在图书馆里奋战的那些日日夜夜了, 好在我其他科目都发挥正常,总分,单科也都过了国家线,我开始走上了寻求调剂的道路。  看了很多调剂信息,也收到不少的学校回复,通知我去参加复试。最终我选定一所电力大学,并开始全力准备这所学校的复试。
  复试的时候见到了我的导师申老师,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戴一副大眼镜,皮肤略黑,态度很和蔼。在我表达了想读他的研究生并把我读书求学的经历给他详细地介绍了一番之后,他欣然同意了,对我曾经在北大交流学习过一个学期的经历尤为感兴趣,并告诉我在选导师填表的时候可以填他的名字。  复试的笔试和面试都进行得很顺利,我们那群来调剂的学生,大都通过了。我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我们导师实验室里新的一员,所学的专业和最初填报的一致。  回到内大,开始度过大学生活中悠闲且惬意的最后3个月时光。每天修改下毕业论文,和好友李建出去吃铁锅焖面、各式小炒,有时还偶尔喝杯啤酒,然后进行各式各样的体育运动:乒乓球、羽毛球、篮球和台球每天基本都玩一遍。  晚上,经常打篮球到很晚,一直到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望着对面的桃李湖和旁边那灯火通明的理工楼,大学四年在这里上过数不清的各式各样的课程,还有那最让我流连忘返,储存了我青春记忆的图书馆,那是我最常呆的地方,真的好想继续过这样的生活,美好的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要是能再长一些就好了。  6月份,毕业答辩完,和导师通了电话,他让我毕业离校后,早一些来报道,要好好地栽培我。
  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我便出发来到了北京。那会儿正值奥运,京城上下一片喜庆的气氛,那时候的北京,天很蓝,空气很清晰,只是略微有点闷热。  导师给我安排了一个上届师哥师姐做过的项目,让我在入学前好好研究学习下,方便以后做实验室的项目,又分配了一台电脑,是台式机,显示器外壳都有些发黄,像一个古董,辐射应该很大。  导师去看奥运会去了,还没有开学,在5层的实验室里每天基本就我一个人。  我几乎从早到晚都是在实验室,有的时候一直忙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宿舍。  住在我的上届王师哥的宿舍里,他那边正好有空床位,因为是假期,王师哥很少来实验室,他在摩托罗拉找了一份实习工作,也是每天早出晚归。  静悄悄的实验室里,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我敲击键盘的声音,和窗外知了吱吱吱的叫声。读会儿程序,写会儿程序,偶尔看看新闻,有时候,我也玩点小游戏,QQ斗地主玩了一段时间,渐渐地觉得有点儿无聊,就不再玩了,整天都陶醉在网上的世界里,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刚开始整天对着台式电脑也没什么事,这样用了十几天后,一天晚上突然感觉眼睛开始有酸涩的不适感,于是便回去休息了,第二天眼睛酸涩症状就消失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最近太忙,今天下午给大家继续更新。
  干眼症吃什么药也没多大作用,西医的消炎眼药水无济于事
。妈妈以前也是干眼症,一年多去了好多间医院,吃了很多药也无效,后来我叫叫她喝鱼肝油,一个多月后就好了,楼主可以试试
  实在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公司太忙,忙到没有一点时间,回家就倒头睡觉的份了。 今天继续更新,一定不让大家失望 。
  我把师哥师姐所做的那个项目的代码陆陆续续地看了20多天,对这个项目有了一定的了解,并且开始尝试着模仿里面的一些功能自己编些代码。我特别喜欢这种一个人自学的方式,发现互联网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搞不懂的技术问题,在上面基本都能找到解决办法,网上的各种信息丰富多彩,真是让人应接不暇,如痴如醉。  9月开学了  不知不觉到了九月份,开学了。师哥师姐们都回来了,有的是项目出差回来的,有的是从家里来的,实验室里立刻热闹了起来,总共13个人,好多师姐,只有俩个师哥,一个是王师哥,他开学读研二,在他宿舍住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他是个技术狂,以编程为乐趣,不管我多么晚回到宿舍,他基本都是一个姿势,开着台灯,对着电脑在那里敲代码。  另一个是研三的李师哥,人很随和,也专研技术,但张弛有度。 开学的前几天,王师哥的室友们都回来了,我改到李师哥的宿舍住,发现他特别热衷于下象棋,常坐在电脑前,联网和各地的网友们大战,有的时候太过投入,常常会冷不丁地呼喊一声,为走错一步棋懊悔不已,有的时候赢了一盘棋,还会为对方没给他送一支虚拟的玫瑰而耿耿于怀。  俩个师哥对我都很好,很照顾我,师姐们则性格迥异,各有特点,大家凑在一块,非常有气氛。每次聚餐时,围坐在一个大桌子的时候,特别有一种大家庭的感觉,唧唧咋咋聊不停,聊得最多的主题是出差见闻,相互的纠葛以及申老师轶事。  我比较喜欢听周师姐讲,她性格活泼,讲起话来幽默且风趣,经常逗得大家笑不停,还有就是她带领柴师姐和那俩个师哥斗嘴对攻的时候也很精彩,一顿饭吃得时而俩个派系,时而一锅粥,真够热闹的。  我很喜欢这个氛围,相处的时间久了,我越来越能感受到这个团队的独特之处,这种亲密的关系很好地诠释了“师哥”“师姐”“师弟”“师妹”这几个词,同时感受到大家对导师很尊敬,这种尊敬不是表里不一的那种,而是团队里形成的一种潜移默化。
  除了有实验室之外,和大学一样,还有班级,班级的人数也和大学时不相上下。  开学没几天,班里举行了班会,选出了班长和团支书,我发现主持会议的人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竟然是葛老师。  葛老师就是那位在复试时和我们这些调剂生有很多接触和互动的老师,看到她顿感非常的亲切。葛老师一头长发,个子不高,总是笑眯眯的,她当时对我们每个学生都很好,态度温柔,特别有耐心,总是能从学生的角度着想,无论是最终通过复试的,还是被淘汰的学生,她都很关心。  我最初来学校递交复试需要的一些材料时,她的言谈举止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随着复试中的各种环节的接触,她的温和与耐心越发地让人敬佩。  记得复试快结束那会儿,我还亲眼看见她在安慰一个被淘汰的正在哭哭啼啼的女生。
  实验室像个家  研一其他的生活和上大学时是一样一样的,课程表里排的满满的,每天主要是去上理论课,很多课程,和大学里学得都差不多,等于重温一遍,很多课程仍旧是光有理论没有实践。课堂上,老师依旧是在照本宣书,下面学生大都昏昏欲睡,上课的人数也随着课堂上是否点名而忽多忽少,感觉没什么可学的,相比而言,我更愿意在实验室里呆着。  我们的实验室不大,是一间大约30平米左右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工位桌,最里面的是导师的桌子,我们基本把房间里的工位都坐满了,只留下一条通向门口的狭窄过道。  导师在的时候,除了坐在门口的周师姐,大家话并不多,导师不在的时候,便会热闹了起来,当然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在埋头苦干,每周都要写周报,汇报项目的进度,而且师哥师姐们常常会出差。
  我座位的对面是军红,他和我是一届的,也是调剂过来的,之前我们一起参加复试时就见过面,聊过几句,最终我们都通过了复试,也恰巧选了同一位导师。  军红浓眉大眼的,个子很高,他这次考研的成绩也很高,差第一志愿的分数线就那么一丁点儿。  军红性格略有一些腼腆,不怎么爱说话,但他在复试那会儿对葛老师说过的一句话却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他说:“老师,我这次来复试,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火车。”  把我听得我目瞪口呆,看着他那憨厚老实的样子,将信将疑地想“还有这样的人?”  但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我发现自己错了,被他的无邪打败了。
  我的左手边斜对着的是陈师姐,她是一个很平和很淡定的人,个子不高,她貌似从来没有过什么情绪,说话慢悠悠的,做事也不着急, 很慢很养生。  陈师姐的旁边是柴师姐,柴师姐是大家公认的美女,高挑的个子,披肩长发 ,她每天都会坐在那里,在一个小屏的笔记本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着代码,她负责的项目貌似经常验收。  在我后面的那排工位,就是紧挨着导师的那俩个座位,分别是坐着王师姐和王师哥。  王师姐对我帮助很大,在我复试时,她给了我指导性建议,说申老师这边项目多,很锻炼人,还对我进行了推荐。  王师哥的工作地点则比较自由, 不是特别经常在实验室出现,因为他毕竟是个技术狂人,导师分配给他的任务,他很快就能搞定,不用受限于工作地点。
  实验室的晚上永远都是那样的灯火通明,师姐们大都在敲代码,俩个师哥大都消失了,不过柴师姐 常常会拿起老师桌上的一个固定电话,一个电话就把王师哥从宿舍里叫了过来,让他来给解决新碰到的技术难题。  有时,为了赶项目进度,我们回宿舍的时间会在晚上11点以后,感觉实验室里的学习研究气氛非常得浓。   每周日我们都需要开会,这仿佛是实验室一个由来已久的传统,一般会从上午十点一直开到下午一点多,有时候汇报的时间长会到俩点左右。  刚开始时,每当熬到12点多的时候,我肚子就饿得不行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会上主要是听师哥师姐讲PPT,汇报他们项目的最新进展,感觉比上课有意思多了,他们几乎每个人都独立地负责一个项目,独立开发,独立部署,很厉害,让我们几个研一的新生敬佩不已。
  我们通常是在教二5层的一个教师集体办公室开会,那里周日没人,大家围坐在一个方形大长桌周围,边听边做着笔记。  散会后,导师经常会让我们一起去吃饭,费用由实验室报销,他自己通常不吃午饭,碰上不能报销的时候,大家就AA制解决。  学校食堂三层的华丰园餐厅是我们最常去的地方,那块的装修还不错,我在复试的时候就经常去,对那块已经很熟悉了。  老板是厨师起家,长得肥头大耳的,他把学校三楼那一层都承包了下了,分租了一部分给一个卖仿西式快餐的, 然后在剩下的区域自己开了一间中餐厅。他见我经常来那里吃饭,便送了我一张8.8折的贵宾卡。
  痴迷到逃课  我每天都过着教室-实验室-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  因为研一还得上课,导师除了要求每周日上午开会的事儿,并没有给我安排什么具体的项目,只是让我学习师哥师姐们之前做过的那些。  课后,我就自己去研究之前发现的那些英文网站,非常吸引我,不仅可以学英语,貌似还可以赚钱,各种各样的英文网站, 经常阅读这些介绍各式各样产品服务的邮件,发现自己的英语水平也在潜移默化地提高,还颇有一些成就感。
  那时候的作息时间是这样的:早上8点多起床,洗个脸去吃早饭,吃完早餐就坐到电脑前,开始点击广告、学习一些新的互联网知识;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吃午饭,回来也不休息,一直继续弄到下午5点多再去吃晚饭,之后回到宿舍继续奋战到晚上12点多,有的时候甚至到凌晨一两点,即使每天工作时间这么长,但这个阶段眼睛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症状。  室友们基本上是十一点左右就休息了,为了不影响他们休息,我买了个小台灯,盯着电脑一直到很晚。
  自学成才的代价  研一的生活快要结束了,伴随着我在互联网上的一些长进,还有一个小小的代价,那就是我挂了两科,这在周围同学中是非常少见的,研究生的课程一般很少有挂科的,大多数课程老师都让过了,考试的内容提前复习几天就基本没问题了。  这俩门课是在下学期挂的,上学期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曾经存有侥幸心理,当时有一门课叫矩阵论,我们实验室同我一届有个叫子良的同学,他每天上课,做笔记,但考试时却挂科了,而我从开始到最后都从来没去上过课,以至于参加考试时都走错了考场,都是我的一个室友提醒我说:“你们老师的考场在那边!” 在考场上才第一次见到了教那门课的老师,我只是考前突击复习了一段时间,结果刚好及格没有挂。  但下学期的这俩门课和以往不太一样,课堂出勤率占总成绩的比例很高,都占到了40%,这意味着如果我要想及格就必须考试得满分,但这是不可能的。  对于挂科这个事情,导师很生气,我虽然不是他教学以来第一个挂科的研究生,但这个事关乎面子,影响也不好。在一次实验室聚餐时,导师意味深长地缓缓地说:“老师带了这么多年的研究生,之前还没有出现过挂科的学生。”说到这时,看了看子良,说道:“这次有了个再一,”又看了看我,继续说道“又有了个再二,”然后对着还未入学,但已经来实验室报到的几个马上要研一的学生嘱咐道:“以后不能有再三再四了!”  我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是金了,但有一些事情也不能总是沉默,就比如有时和导师一块吃饭,氛围会比较正式,就坐开饭前,大家都会轮流站起来说点什么,无论是教师节的祝贺语还是新生加入时每个人的自我介绍,总要讲点什么。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我便不会再关心桌上的饭菜好不好吃,而是在头脑里紧张地排练着我要讲的话。  周师姐经常会第一个站起来,端着一个高脚杯说道:“我先提一杯,首先......其次...祝愿....” 她每次讲得都很得体,犹如她汇报项目时一样地流利和熟练,引得掌声连连。  气氛就热闹了起来, 大家边吃边聊着,突然,军红站了起来,“嗯,我也提一壶!首先呢......”他话还没说完,大家笑得都快爬桌子底下了,导师也笑得低下了头,我也边笑边诧异,不知道军红是要提一茶壶还是提一暖壶......  军红不怎么能喝酒,他稍微喝一点啤酒,脸就会变得通红,实验室里还有一个王师姐也是这样,貌似对酒精过敏,当然我也不爱喝酒,太苦,咽不下去。  挂科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其实还是无关痛痒的,因为我觉得现在所处的这个阶段毕竟已经不是初高中那个拼成绩,努力做题、努力考试的阶段了,而应该是学新知识,掌握技能的时候了,所以我也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开始实习  09年暑假的一天,导师把我叫到了实验室,来一起见一位做IC卡业务公司的负责人欧总。欧总戴一金丝眼镜,中等身材,他非常健谈,先是一顿描述IC卡未来发展的美好前景和一些可能的项目合作,又谈到了人员合作,听了他的描述,感觉智能IC卡的前景真得非常好。  导师当即拍板让我去参与,一来是锻炼锻炼我,二来也是为毕业论文做准备,而且周日可以不来实验室开会了,只需要邮件汇报下那边的工作就好了。  公司的办公地点在天通苑小区的一个居民楼里,那个楼不是普通的那种住宅楼,一层大都是单间,很小,大概20来平方米,地面是水泥地,光线也不太好,比较阴暗。  空荡荡的房间里放着几个办公桌,最初去的时候,那块只有一个人,姓张,称呼为张经理。张经理略有点胖,看上去很严肃的样子。  看来这边是刚开始创业,条件比较艰苦,公司目前看上去只有一个老板,一个经理和一个来这里实习的我。  欧总分配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学校招人,招人,再招人。  回到学校后,我便开始在校园里贴招聘广告,又在学校论坛发了实习的帖子,可能是暑假的原因,还真有不少学生来找我,想实习,想锻炼下能力,想赚点收入的,我就一拨一拨地给带到公司面试。  不少同学看到那个办公环境二话不说,立刻就撤了,可能是被这艰苦的条件给吓着了。  几次三番地这样折腾下来,最后终于有一个姓刘的同学愿意留下来试试。  与此同时,欧总也从其他学校联系来了四个学生,分别是小张、小赵、小冉、小魏,这样第一批的人员差不多了,大家开干。  公司的主营业务是IC卡COS 研发,大家在张经理的带领下开始每天学习PBOC规范。  张经理给人的第一印象比较严肃,但接触多了,发现他也有开玩笑调节气氛的时候。  他和欧总常常在20来平米的办公室里谈得天昏地暗,有时会因为一个问题而激烈地争论不休,有时则会为未来美好的前景而笑逐颜开。
  眼睛出现酸涩症状  我白天在公司一直会盯着电脑,下班回到学校后一般都快八点了,食堂早没饭了,只能去三层的华丰园吃点小炒,接着回到宿舍继续研究我那些英文网站的项目,泡一些英文论坛,常常熬到很晚。  大概就是在这段时间,眼睛有了一些明显的不舒服,最开始是在台灯下盯电脑到晚上一两点的时候,眼睛就变得有点模糊,身体也特累,有点透支的感觉,头上也很不舒服,尤其是后脑勺,我每天都是等身体到了这个状态,才去休息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眼睛就恢复正常了。当时也没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晚上有时眼睛会痒,间断性地痒一会儿,并不是持续的那种,我会随手抓起身旁的润洁滴上几滴,然后慢慢就睡着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眼睛在晚上会出现酸涩的感觉,尤其是看电脑持续时间太长时,酸涩感明显,并且能感到自己眨眼变得频繁了。
  8月份的时候,我哥结婚,二姑打电话让我回去参加婚礼。  钰哥和我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美好的童年记忆中他占了很大的成分,于是请假回家参加婚礼,正好也休息几天。  回家前眼睛还是有点酸涩干涩的感觉,家里没装宽带,不能上网,我除了走走亲戚,每天就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这种休息挺管用,几天之后眼睛的症状就基本消失了。  回到北京后,继续照常上班,照常熬夜做网站,开始那几天还好,大概持续了半个月左右,又出现了断断续续的酸涩感。  在我的脑海里,对于眼睛不适的这些症状总是停留在眼睛疲劳、眼睛发炎这个阶段,觉得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每天的工作强度并没有任何改变,用眼时间依旧特别长,除了上班时间,回到宿舍还是常常忙到凌晨,感觉自己对互联网的这些项目太过痴迷了。
  我恋爱了  内容比较多,节选一段给大家看看吧:  10月6号那天,我打电话邀请姗姗出来吃饭,是在三环那边的一个饭店吃的,边吃边聊天,饭后,我又邀请她一起去欢乐谷玩,之所以想到欢乐谷,主要是因为在我头脑里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好的去处了,我平时都很少活动,只是刚来北京那会儿,我在中科院的一个陈师哥带我去那儿看过一个叫《金面王朝》的舞台剧,但没有去欢乐谷里面玩过,据他说,里面挺好玩的。  姗姗之前就去过几次,她挺感兴趣的,还是想玩,我呢,主要是陪同,想和她多聊聊天。 欢乐谷里面有好多主题区,风格各异,还有各种各样的游乐设施,姗姗想去玩一个叫“太阳神车”的娱乐项目,那个设施挺高挺大的,我初步目测了一下,貌似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四脚支架吊着一个巨大圆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虽然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看出姗姗很喜欢很想玩,于是我也坐在她旁边上去体验一把。  我们被固定在那个大圆铁盘上,随着铁盘被逐步提高,一种恐惧感在我心里开始滋生,还来不及开始后悔,圆盘被急速地甩到左边,顿时一股强大的失重感来袭,我仿佛马上就要被甩撞到旁边的建筑物上了,到了左边最高点,圆盘又被急速地甩到右边,在急速下降的过程中,我好像快要一头扎进下面的湖水里,再加上圆盘本身还会自转,那种感觉简直了......  只听到圆盘上被固定着的那一圈人大声地尖叫着,仿佛都快不行了。  我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姗姗,她闭着眼,嘴角还有微笑,状态还不错。  机器的力度还在不断地加大,我们时而仿佛被抛向天空,时而又好像被抛回地面,太过刺激了,我的小心脏都有点受不了了,我内心不禁祈祷着,“上帝啊,快让我安全下来吧......”  最终伴随着左右摇摆幅度越来越小,我们终于平安着陆了,从圆盘上下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还是晃晃悠悠的,有点儿找不着北,接下来玩的项目就基本停留在旋转木马那个级别了。  晚上,我们在欢乐谷对面的一个餐厅吃饭, 可能是这段时间相互接触得频繁,我们变得熟悉且自然了很多,聊天中,我情不自禁地向她讲了一些关于我的故事,我的见证,以及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和她有关的“电梯事件”, 她很认真地听着,从那以后她对我的态度渐渐地有了一些变化。  这之后,和姗姗之间常常会有一些事情互动,有的时候是在教会一起聚会听道,有的时候是一起外出吃饭,随着更多的接触和更深的了解,我们渐渐地确定了恋爱关系。
  悠悠和Yang Zhen都曾在外面工作过很多年,有点厌倦了那种固定上班时间的生活,想在家办公。她俩素质都不错,尤其是悠悠,对我非常忠心,我们的关系很好,即使是在那段一分钱也赚不到的漫长时光里,我们虽然没有钱也找不到突破口,但是我们有热情,每天晚上在QQ群里开会时大家总是那么得兴高采烈,激情澎湃,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好了,终于有点眉目了,能给大家分点钱了,这也是我做群主的份内之事。  有了固定的收入,大家的干劲更加十足了,我们的小团队也在逐步扩大,从最初的只有悠悠,Yang Zhen俩个人,到后来渐渐加入进来的高桥,沐浴秋风,七彩,Bear,丽丽等好几个人。高桥和沐浴秋风是属于呼喊派,总是在嘴上反复唠叨一些,具体实际做的事情并不多, 而七彩是属于能实干做事情的那种人,她是悠悠的一个朋友, 特别得能干,交代给一个事情,能从早干到晚,是个十足的行动派。  有了这些可爱的网络里的朋友们,感觉生活更加得有意思了,做项目也不再是单打独斗,不再那么孤单了。
  现实生活中,我每天还是照常上班,周一到周六都去。周一早上我们都要开早会,大家围坐在一个长桌周围,根据自己写的“工作安排汇报表”分别汇报工作,上周做的事情,完成情况,下周要做的事,完成时间等等。  张经理会根据大家的具体汇报情况来进行盘问和指导,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严肃起来,对每个细节都会问得清清楚楚,有时会训斥几句,有时会夸奖几句。  但他对我却比较宽松,从来也没有严厉地说过我。有一次,我坐公交车在路上碰到了他,他带着他的一个几岁的小儿子,聊天中得知他也住在回龙观,贷款买的房子,每月还着房贷,他对他的儿子说话特别温柔,这也是他温情的另一面。  每周一的早会,我们都会开很长时间,通常都会在1点以后才结束,所以我的午饭时间也很不固定。  周六主要是上午培训,欧总请来了他的一个朋友朱经理给大家来讲解PBOC 规范,指导大家用C语言编写COS,我们先从画流程图学起,接着再用C语言实现这些逻辑,慢慢地对智能IC卡也就是CPU卡以及COS的开发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有一次聊天时,张经理就说:“还是智能IC卡安全,目前的公交卡大多是使用 Mifare的逻辑加密卡,有被破解的风险。”  周六中午培训完一般会比较晚,欧总常带大家一起去外面吃个午饭,下午就自由活动了。
  我对欧总的公司慢慢地也有了更多的了解,觉得创业确实挺不容易的。  欧总注册这个公司比较早,大概是在03年的样子,之前他是在一个外企做销售,具体运作这个公司貌似就在最近一俩年,公司还处于创业前期的艰苦期,人员不太稳定,我们这里学得最快的同事当属小魏了,但他后来决定要去考研就辞职离开了,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感受到一个每天坐在我身旁,我一有技术问题便会不停请教的人,就这样突然地说走就走消失了, 等再开早会时,看着那个曾经熟悉而如今又空空如也的座位,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我自己从小就有那种天长地久的情怀,特别不习惯这种变动。  欧总是一个比较务实的人,他比较倾向于脚踏实地地做产品,他的观点也是这样。  有一次,我下班正出小区的时候碰到了骑着电动车的欧总,他车筐里放着一颗西瓜,好像是家里来了客人,他家就住在附近,他去买水果了,我们边走边聊了一段时间。  欧总对我说,“小奥,像你们这样快毕业的学生,其实不用关注和关心什么房价,我大学毕业那会儿, 北京的房价的才几百元一平米,但那个时候对我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房子那事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随着我能力阅历等逐步地提高,不断地努力,该有的这些就都有了。 所以我觉得没毕业的或者刚毕业的学生,应该重点关注自己的能力,自己专研些什么, 当你达到那个程度时,你就会有相应的收入和回报,根本不用担心房价的高低。”  不知道欧总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可能是最近面试的一些学生让他比较失望?  不太清楚,但我觉得他的观点是对的。  创业公司招人确实不太好招,而且人员的变动很大,很难长期留住人才。 实习的学生我是找了一批又一批,但真正愿意扎下头来学习专研的人却不多,后来就是来面试的学生都很难找到,我又开始联系一些社会上培训班的学生,但欧总对这些培训机构出身的学生不太待见,坚决不要。  还有一次,我同欧总出去见一个人,回来在地铁里,我俩闲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便问他道:“欧总,你现在创业感觉有压力么?”  他毫不犹豫答道:“压力?其实活着就会有压力!” 他觉得选择了创业就应该承受这些。  从很多细节中,我都能感受到欧总对创业很执着,是有备而战,公司目前虽然还是没有打开大的局面,但他貌似已经准备好了要进行持久战。  后来,公司的办公地点从天通苑的一个小区搬到了立水桥南的一个写字楼,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在四层,采光也不错,比起以前那二十来平米的小黑屋子要宽敞明亮多了。
  之后的一个周日,我在教会聚完会,正要离开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叫凤仙的姊妹突然对我说,“你看!你的眼睛怎么了?” 看着她那副惊讶的表情,我有点不知所措,急忙去照镜子,发现自己双眼的下眼睑都出现了纯白色的分泌物,像俩条白色的粗线,呈白色奶油状。  特别奇怪,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便用手擦掉了,没太当回事。  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像以前那样使用电脑,像以前那样不活动,像以前那样不注意休息,但我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样了,断断续续地开始有干涩感,酸涩感,而且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频繁,休息一段时间会好一些,一用电脑就又出现了。
  眼睛症状开始明显加剧  在2010年的4月份,我的左右双眼难受程度开始明显加剧,不仅仅是酸涩,还有烧灼的感觉。4月12号那天,我们实验室庆祝成立10周年,很多毕业的师哥师姐们也回来参加了, 我们举办了一个小Party, 军红他们表演了一些节目,记得军红在里面饰演卖饼的武大郎,柴师姐表演了个魔术,周师姐和薇佳她们跳了一个舞。  姗姗那天正好来学校看我,听说我眼睛不舒服就陪我一起去学校药店去买眼药水。药店的一个店员推荐我用盐酸左氧氟沙星滴眼液,她说:“你应该是上火了,眼睛有点发炎,很多学生都有这症状,滴这个眼药水就行。”  我便买了一瓶,那天眼睛干涩得特别难受,风一吹症状更严重,路上我尽量闭着眼,让姗姗拉着我走,她像牵着一盲人......
每当我想起这个画面时,内心就一阵暖流划过,很温馨。  这一次,感觉眼睛难受的程度开始变得严重了,有点影响生活和工作了,回去后我就立刻把盐酸左氧氟沙星滴上了。  这段时间,欣华建议我说,“菊花枸杞茶对眼睛好,你可以都喝点。”我便买来很多包,上班下班时都提着一壶,走着坐着喝。  眼睛特别酸涩的时候,我就休息一会儿,把网上的事情稍微放一放,这样降低工作强度几天后,眼睛便不那么难受了,回归到了平时那种能忍受的程度,这次出现的剧烈症状也没太放在心上,没当回事儿。
  项目赚钱那段省略下,比较多。。。。  就谈谈当时有了iphone之后:  5月23日,我去一个联通营业厅买了一部32G的Iphone 3gs合约机,花了6900元,又选了一个号1200元,总共8100元。那会儿,Iphone 还没到了满大街都是的地步,我回来路上坐地铁时,有人看到我手里拿着的那个Iphone的盒子,还主动和我攀谈起来,夸赞苹果的设计出色。  我们公司每个月都会发200元的饭补加交通补助,每一次财务张姐发钱时都需要我们找一些发票凑足钱数,同事们为了凑那点发票每每都是捉襟见肘,而这一次,小冉拿着我那张8100元的发票去找张姐,高兴地说,“太好了,这张够用很长时间了。”  有了Iphone之后,我眼睛对着屏幕的时间又加长了很多,等公交、坐地铁甚至吃饭的时候,常常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看英文论坛、互联网资讯,看些新闻,伴随的结果也很明显,感觉自己的眼睛比以前又脆弱了不少,眼睛出现干涩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以前是休息三四天眼睛可以个把月不难受,可惜现在则完全不行了。
  眼睛的症状上午会好一些,下午和晚上则特容易出现干涩感、酸涩感,有时陪姗姗逛商场,能够明显感到商场的灯光有点晃眼, 同时灯光会加剧我眼睛的不适感,这种情形在以前从没出现过,而晚上迎面来的车灯更让我感觉非常刺眼,痛苦不堪。  每天下班后依旧去华丰园吃晚餐,感觉那儿的灯光也变得好晃眼,这些不好的信号都在反映出我的眼睛貌似问题不小。而我自己的感觉也印证了这一点,眼睛从酸涩几天,舒服几天变成了每天都有好几次酸涩,我还是认为自己眼睛又发炎了,去药店买了一瓶红色润洁,难受的时候就滴几滴,滴了一段时间,发现没什么效果就停掉了。  也许是太年轻,也许是太过无知,或许是体验过休息几天就能好,所以一直没有珍惜,没有重视,导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基本上每天都有酸涩干涩的感觉伴随着我。
  就这样一直到了10月的一天,下班后回到学校是晚上8点多了,我和往常一样去一食堂三层的华丰园吃饭,那天只点了一盘肉炒口蘑和一碗米饭,吃着吃着觉得菜里的肉片不太对劲,有一股怪味,甚至有点发臭,但我心想这是学校里的餐馆,和外面的不一样的,虽然味道不对,但还是放心地吃了下去。  下楼的时候,我的右肋骨下面的部位突然有刺痛的感觉,非常强烈,我停住脚步,用手揉了下那个位置,又往前走了几步,刺痛再一次加剧,很奇怪,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症状,我放慢了脚步,一点一点向宿舍的方向挪移。  接下来的几天,右腹那块的刺痛感虽然有所减弱,但依然还有,而且身体逐步出现了一些其他症状,比如腹胀,腹泻,喉咙那块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着,特别难受。  接下来我陆陆续续去过校医院,人民医院,沙河医院,海淀医院,协和医院,同仁医院......  看了很多很多医生,做各式各样的检查,并没有查出什么大的问题,诊断结果最初是“急性肠胃炎”,后来就说是“肠易激综合症”了。
  结束实习  不知不觉,进入了研究生三年级,需要准备写毕业论文了,根据导师的吩咐,我从实习的公司回到了学校。走之前我去找欧总谈过一次,我觉得他创业不容易,我并没有帮上太多忙,也就是替他招招人,偶尔联系一些事情,我们学的那些PBOC 规范和按照流程图写的那些代码也仅仅是个锻炼而已,并没有给欧总创造出什么效益,而他每个月还给我发着1000元的工资,这让我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于是,我走进欧总的办公室,向他表达了下退给公司1万元的想法,但没想到欧总立马回拒道:“这不合适,你可以捐献给一些慈善机构,或者给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因为在这里工作的这段时间,我对这个公司已经有些感情的,我希望欧总能一直坚持下去, 便继续阐述了下自己想退回工资的原因。  欧总拒绝了几次,最后说:“这样吧,那你找一下财务张姐商量下。”  我找到管财务的张姐,她听了以后觉得不可思议,她说:“这没必要吧?咱们公司每个月都是有收入的,发展得也还行,不差这点钱,你那点工资也不多,这样退回1万元的话算什么呢?怎么入账?”  最后,我听从了张姐的建议就没有退,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关注着欧总这个公司的发展,偶尔还在QQ上向以前的同事们打听了解公司的情况。  对于一个处于创业阶段的企业,人员稳定性确实很难保证,我的那些同事们,先是小张走了,接着是小冉跳槽,再后来张经理也离开了,只有小赵仍在坚守着,过了几年,小赵也换工作了,他对我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欧总那块有技术上需要支持,我这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提供协助的。” 他的这番话又让我想起了我们那会儿一起学习PBOC 规范时,他虽然也拿着特别少的工资,但有一次悄悄地对我说过,“欧总在老板里面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一个了。”  虽然这些同事们都不在了,但公司的总人数还好,有进有出,一直维持着,而且规模是在逐步地扩大,活得很顽强,也期盼有一天欧总能来个大的突破。
  有一天晚上, 我接到大学好友李健从广州打来的电话,很久没联系了,彼此聊得很投机,我当时坐在转椅上后仰着和他通话,大概闲聊了30多分钟,期间我总感觉眼睛有异物感,没太在意,挂了电话,准备洗脸睡觉了,便向洗漱间走去。  “Oh,My God!” 镜中的那个人让我有点陌生!  我发现自己眼睛的下眼睑和外眼角有好多好多的纯白色分泌物,样子看起来怪怪的,好像给自己的眼睛涂抹了奶油似的,难怪刚才眼睛有异物感,而且眼睛还有大量的红血丝,尤其是右眼眼白偏下方那块,继续细看自己的眼睛,我发现这再也不是当年那双水汪汪、炯炯有神的眼睛了,心里一阵凉意袭来。 用清水冲洗后,伴随着眼睛的干涩感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又过了几天,和姗姗去见我们的一个朋友,之后我俩顺便在附近逛超市,这个超市的灯光其实很普通,但我却感觉异常刺眼,眼睛酸涩的反应开始变得加剧,很干,有异物感,逐渐到了特别难受的程度。  突然,姗姗吃惊地问我:“你眼角怎么那么多白色分泌物啊?”  我再一次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决定立刻去看医生。姗姗陪我去了同仁医院,在这之前我因为吃了坏肉就来同仁,对这个医院有了一些了解,知道同仁医院是个权威的眼科医院,这是我第一次来医院专门看眼睛,之前到医院都是看肠胃病。  那天到了同仁医院是下午4点多了,早已没了眼科门诊,只能去看急诊,姗姗帮我挂了一个急诊号,排队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医生。值班的医生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她要用裂隙灯给我检查,但我感觉那个灯光太强了,太刺眼了,试了几次,挣扎着总是感觉受不了,就没让她用那个仪器检查。 我心里觉得这只是个眼睛发炎,就和她说:“医生,那光太强了,我眼睛受不了,你就帮我开点消炎的眼药水吧。”  她开始不同意,后来详细地问了我的症状,也就没强制用裂隙灯来检查,最后给我开了一瓶托百士又叫妥布霉素滴眼液。  回去后,我立即按照说明书开始滴, 大概用了两周就没有再用了,自我感觉这个眼药水是有点作用的,因为白色分泌物有所减少,但是我的眼睛依旧很干涩,平日里眼角还会有白色分泌物出现。
  确诊干眼症  2011年的春节很快来临了,回家后,我发现自己看会儿电视,眼睛就干涩,所以就不看电视了,电脑更不能看了,超过一分钟就不行了,干涩感急速加剧!即使什么都不看,那种干涩、酸涩感每天仍然断断续续地伴随着我。  在家休息了十多天 ,眼睛的状况并没有明显得好转,看来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回到学校,导师通知我要交毕业论文的初稿,这让我很为难,只能硬着头皮盯电脑,修改论文,但稍微盯一会儿,眼睛就酸涩得不行了,我的眼睛状况竟然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我只好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姗姗帮我把论文打印出来,我先在纸上做修改,然后她再帮我在电脑上改,但即使是看纸张,盯得时间长一些也会很难受。
  号,晚上送完姗姗回家,在返回学校的地铁里,我的眼睛突然变得特别特别难受,又涩又疼的那种,这次和以前明显感觉不一样,疼痛强度明显大了好多,不像以前那样间断性的,而是持续性的又涩又痛,异常难受,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回到宿舍,我以为晚上睡一觉就会好些,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眼睛还是超级得难受,无法忍受的那种,很多分泌物,除了下眼睑和眼角的白色分泌物,还有黄色分泌物。  那天是周日,上午实验室要开会,我赶忙去和导师请了个假,接着便飞奔至同仁医院,路途遥远,到了医院,已经快十一点了,眼科早已挂不上号了,眼睛又特难受,不知该怎么办了。  正在这时,一个号贩子走到我身边搭讪,问我说:“要不要专家号,200一个。”  我立刻买了一个号,他答应要给我找个眼科专家什么的,并安排另一个胖点的号贩子领我去看病。  胖号贩子领我上了三楼,边走边说道:“眼科是在医院的三层, 需要先去大厅测视力。”  在他的指引下我先去测了视力。“左眼0.2,右眼0.3”,一位护士边说边把这组数据写到了一张小票上。紧接着,我又被带到3层的一个房间门口排队。  这个楼层分有好多区,初次来很难搞清楚,号贩子塞给我一张小票还有一张绿色的就诊卡,陪我一起在门外等着。我发现小票上面写着的是普通医师,不是专家号,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能尽快看病就行,因为我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难受着,让我痛苦不堪。  在那个房间门口等了一段时间,终于轮到我了,急忙进去找医生,看到一位中年女医生,40多岁的样子,短发。  我正要急着向她描述症状,但她一见我进来便立刻说道:“我要下班吃饭了,不看了!”  我说:“医生,我的眼睛特别难受,眼角的白色分泌物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给你看过,我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她面无表情地收拾完东西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傻傻的站着......  我出来和号贩子说:“人家不给看,吃饭去了。”他流露出一种的表情,对我说:“现在一些医生就那样,现在是病人求医生,不是医生求病人,我给你换个号吧。”  他边说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和对方嘀咕了几句,  不一会儿便有人给我们送来了另外一个号,我又到另一个房间排队等着,那个房间的门没关,我看到在我前面还有其他患者,这次也是个女医生,比上一位年轻一些,她正在给一个小孩做检查,头上戴一个像头盔一样的帽子,上面有灯,一边照一边给那个小孩检查眼睛,小孩子的旁边站着他的家长,时不时会问女医生几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给这个小孩检查完了,我便满怀希望地走了进去,  希望她能帮我好好看看,可没想到,她竟然也说中午要休息吃饭了,让我下午来。  无论我怎么说自己眼睛不舒服,她都仿佛没有听到,没事人似的,同样面无表情地走了。  让我非常得无语,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都是这么冷冰冰的,好陌生,之前在很多医院看肠胃时可不是这样的哦。  无奈地走出房间,不知该怎么办了,还坐在走廊长椅上等着我的那个号贩子,看了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又没看上,他缓缓地说道:“唉,没办法,咱们只能等到下午再看了,我再给你换个下午的号吧。”
  中午等待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是异常得难熬,眼睛很涩很痛,难以忍受,照镜子发现有很多红血丝,眼角还有纯白色分泌物,在三楼的铁椅子上,我闭着眼睛躺着,也没心思去吃饭。终于挨到了下午的一点半,号贩子帮我换到了一个眼科综合专家那里,医生姓刘,我是作为下午第一个号进去的。  这位刘医生30多岁的样子,她的态度比前面的那两位实在是好太多了,很温和,她先用裂隙灯检查了下我的眼睛,虽然我眼睛还是非常得怕光,但我还是坚持着让她查完,尽力地配合她,之后刘医生给我开了两个单子,让我先去做检查。  我也不知道去哪检查,完全找不到路,幸好有这个号贩子,他把我领到做检查的五区,首先是去测眼压,第一次做这个检查心里还挺紧张的,眼睛要盯着看机器里的亮点,当护士按下按钮时,立刻有气流扑来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闭眼,护士反复纠正嘱咐了我几次,最后终于睁着眼配合成功了。左眼眼压17点多,右眼18点多,接着又去做吸墨试验又叫Schirmer 试验,是在五区的一个治疗室里做的,当我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坐着好多人,那些人都闭着眼睛,上下眼睑夹着一张小纸条,看起来怪怪的。  一名护士收了我的检查单,让我眼睛向上看,紧接着给我左右眼各滴了一滴眼药,然后又在我双眼的下眼睑处分别放了一张小纸条,告诉我说:“好了,闭上眼睛等一会儿吧。”  大概过了五分钟,护士取走小纸条去做记录。 在这5分钟里,我感觉眼睛越发得不舒服,特别特别得干,能很明显地感到那俩张小纸条是在吸泪液!  当我把检查结果拿给刘医生看时,“干眼症。”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干眼症?”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也不知道这三个字究竟会意味着什么,便立刻问她说:“刘医生,我这个病严重吗?” 她说:“得干眼症的人很多,但是像你这0mm的情况是比较严重了,先给你开点药,你回去滴段时间咱们看看情况再说。”边说边开着单子,又问了我一句:“你口干吗?”我回答道:“口干倒没怎么觉得,主要就是眼睛难受,除了干涩最近挺疼的,医生我这病是怎么得的呢?是因为看电脑么?”  刘医生说:“嗯,看电脑,空气干燥等很多因素。”  我本来还想再问些问题,但可惜来找她看病的人太多了,也有不少人做完检查回来找她,七嘴八舌的,我都插不上话,就出来了。  期间,刘医生给我开药那会儿,发现我那张医疗卡里没什么钱了,让我先去充值,但我的眼睛刚做完吸墨试验,很难受,我就把钱给了号贩子,让他帮我充值去了,这些事情他都办得很好。  后来他还陪我一块去取的药,这个号贩子身材有点胖,皮肤比较黑,长得挺憨厚的。  从聊天中得知,他姓庄,是从河北农村出来的,最初是经一个朋友的介绍来的这块。  最后,和他互留了电话号码,我拿着药离开了医院,这次来同仁看病,这个号贩子一路陪着我,就像我的一个亲戚似的,他给我的感觉要比最初的那两个医生温暖很多很多。
  2月20号的晚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这一天是我眼睛有史以来最最最难受的时候,想闭着眼尽快睡着,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疼痛感一直在牢牢地抓着我,很难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但半夜三点多,我又被右眼那强烈的干痛感给痛醒了!  异常得干痛,我双手都忍不住抓紧床单, 整个人感觉特别得无助,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在心中祈祷上帝的帮助,就在这时,我的右手无意中碰到了身旁的一个长型盒子,这是下午在同仁开的一盒眼药,我迫不及待得打开盒子,给右眼滴了一些。  这个眼药是那种很粘稠的液体,像胶水一样,滴了以后,眼睛的干痛感有所缓解,但心里还是很担心,特别怕再出现像刚才那样的痛感,那几乎是我无法承受的,内心也在不住地祷告,希望上帝帮我尽快度过这个难关。  后来眼睛虽然还是不舒服,但是没再出现那么强烈的干痛感了,我渐渐地又睡着了。  我发现当眼睛异常难受的时候,自己肠胃的问题貌似好了一些,以前总是肠鸣会影响我晚上休息, 但当眼睛出现这么强烈的症状时,自己的注意力好像就被转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眼睛都睁不开、特难受,赶紧去照镜子,发现眼睛好多黄色分泌物,特别多,基本上都模糊了视眼。洗完脸,眼睛还是超级酸涩,没过一会儿,下眼睑和眼角又出现了大量的白色分泌物,尤其是左眼特别得多,在下眼睑排成一排,长长的一条粗线,我用毛巾擦掉,可过一会儿又有了!  虽然离博士考试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了,但我现在这个情况,眼睛根本没有办法看书,不看书都难受得要命!
  白天也只能在宿舍里待着,偶尔会去操场走两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那种涩涩的不舒服的感觉一直伴随着我,强度非常大,和以往的日子完全不一样,  还有就是下眼睑和眼角的白色分泌物特别得烦人,基本上一天从早到晚都有,为此我还特地买来一小块毛巾,专门用来擦白色分泌物。  我擦得很频繁,但不一会儿白色分泌物就又出现了......  心情也是相当地低落,白天虽然分泌物多,但相对来说,酸涩的感觉白天还算稍好一些,因为一到了傍晚时分,症状就明显加重,难受的程度会变得越来越剧烈。  这样的日子非常难熬,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很无助,而且眼药水的作用没有显现出来,每一天,我都滴三次到四次玻璃酸钠滴眼液,滴后的感觉比不滴更不舒服,但还是按照医生的吩咐滴了,普拉洛芬也按时按量地滴,卡波姆眼用凝胶用上后会模糊视线,仿佛快看不清这个世界了,用得我心慌,所以不常用。  一天晚上,室友文回到宿舍后,突然吃惊地对我说:“你眼睛怎么了?看上去特别红! 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听了他这样一说,我心里凉了半截,我何尝不想看医生尽快治好啊,只是看了医生之后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有多少改观。  这样极端痛苦的日子过了大概一周左右,非常非常非常得难熬,感觉自己像被放到油锅里炸,大概1周后,情况有所好转,我的眼睛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感觉那种痛苦的量级已经降了一个层次,不再像2月20号那天都严重到睡不着觉了。  过了这段最最最痛苦的黑色七天,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是灰色的,虽然痛苦但还是在能忍受的范围,不至于满地打滚。
  在这段黑色的时光里,我基本上是什么都没法干,每天只是在宿舍呆着,听听收音机,偶尔去操场走走,特别担心那种剧烈的痛苦再次出现。 当痛苦的量级下来后,我开始在白天尝试着看下考博资料,因为3月19日就要考试了,而且自己准备得还很不充分。  我把复习地点选在教四三层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的光线要暗很多,而且正好有一些废旧不用的桌子和椅子,是之前一次偶然路过时发现的。  现实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眼睛盯着书本不到1分钟就会立刻感到酸涩难耐,这时我需要转移下注意力,看看远方,稍微缓解一下,再转回头来看书,这个过程仿佛是在对自己不停地用刑,痛苦不堪。  我知道自己的眼睛真得不行了,就连稍微盯着看一小会儿书,眼睛都会特别难受,更别说做题写点什么了。  我分析了下自己的准备情况,英语没问题,专业课中的软件工程,操作系统我也还行,主要是离散数学需要多做些例题,多练习,可目前这个情况,根本无法实现,怎么办呢?如果放弃的话,又不是我的风格。  想来想去,我最终想出了一个比较奇特的方式,我从校园里的一个小商店买来一台带录音功能的MP3,我把例题及答案边念边录下来,接着闭上眼反复听,对于我目前的眼睛状况来说,快速读完一遍题的时间是可以承受的,但仅仅念一遍又肯定无法掌握,所以通过录下后反复听这种方式才能达到我的目的。我就以这样的一种自创的复习方式在教四三层的那个小角落里继续坚持着,不放弃。  事到如今,能正常地看书做题竟然成为了我人生的一个奢望!另外,我发现自己眼睛还有一个症状也很明显,那就是畏光!  学校路灯对我来说已经是变得异常得晃眼了,晚上如果在校园里走路,都抬不起头来,在宿舍里也尽量不开灯。
  又过了几天,感觉同仁医院这位刘医生开的这些药水没什么作用,因为每天从早到晚都有纯白色分泌物,我都已经习惯一天照几十次镜子了,看着那下眼睑从内眼角一直连到外眼角的两条白线,那是相当得无奈,心里哇凉哇凉的。  我心想每天这样没完没了的白色分泌物也不是个事,还是得去看医生,这次我去了协和医院,之前已经有太多次来这里看肠胃病的经历了,对协和已经是相当得轻车熟路了,只不过之前都是来看的消化内科,这还是第一次来看眼科。  那天早上,我起床后就出发,是上午10点多到的协和,当然普通号是挂不到了,据说人家很多人都是半夜3、4点就开始排队了。 我花了三百元挂了一个特需专家门诊号,来协和看眼科的人比来看消化内科的实在少太多了,我来这么晚,眼科的特需专家号竟然还有很多,而且我竟然还是其中一个眼科专家的第2号。  我看了看小票上的信息发现医生姓李, 找护士分诊后,我很快就进到了李医生的诊室。  接待我的是一位老太太,戴一眼镜,花白的头发,看样子至少得有60多岁。  李医生简单地询问了我一些问题,就用吸墨试验的试纸测我的眼分泌,她并没有像之前同仁那个护士那样给我先滴眼药水,而是直接就塞试纸,进行测试,当试纸进入到我的眼睛时,感觉更干了,特别不喜欢这种异物感。几分钟后,李医生取下试纸,仔细地看看了,她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面带惋惜地,缓缓地对我说:“双眼泪分泌都是0mm,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她这样的表情让我觉得后果应该非常严重!有点着急了,先是把这两年怎么在网上做项目,怎么一天十几个小时地盯电脑等事情向她和盘托出,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医生,我这个病能治好吗?”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喃喃地说道:“这个病治不好,只能靠人工泪液维持。”接着又半开玩笑半生气地对我说:“你不是赚了很多钱么,那就用来买人工泪液滴吧......”  晕死!我是真的真的震惊了,当时就呆若木鸡,因为在我的头脑里,我对病的认识仍然是停留在得了病看医生就能好的那个层面,这病更不是常听到的一些大病绝症,又不是癌症,为什么治不了呢? 但我看着眼前这位饱经风霜的老医生她那严肃的表情,心想这次貌似自己真的是Too Young,Too Naive 了......  后来李医生还说了很多话,我都没有听进去,有点懵了,只感觉头脑呆呆的,完全不能接受这是真的,但这些话又是从一个协和医院的老医生的口里讲出来的,这让我情何以堪? 只记得最后她给我开了盒亮视又叫羧甲基纤维素钠滴眼液,并且告诉说这个眼药没有防腐剂,滴这个,一次性的,一次一小支。  这位老医生的话对我打击很大,那几天彻底地郁郁寡欢了,尤其当白色分泌物出现的时候,感觉快完蛋了。接下来我改滴一小支,一小支的亮视,第一次见这种眼药水,外包装是扁平状的白色塑料,用手一拧就开了,一支正好够滴双眼一次,一盒有很多支。之前我每次滴完玻璃酸钠滴眼液,眼睛都会出现明显的刺激不舒服的感觉,但滴亮视没有那种刺激感。
  之后的一天傍晚吃完晚饭,我的眼睛又难受得不行,我发现眼睛在傍晚时疼痛酸涩等症状明显加重,由于时间太晚了,来不及去大医院,便试着去了趟校医院。值班的护士对我说:“今天下班了,你明天再过来吧。”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校医院,眼科的医生是一位姓刘的中年男子,校医院比较简陋,没有任何眼科检查设备,只有一个测视力的墙贴,看了看我在同仁医院的病例,刘医生说:“你得的这是屏幕终端综合征,是由于看电脑的原因导致的,你回去每天做五次眼保健操。”他翻看检查了一下我那些各式各样的眼药水,又说道:“你用的这些眼药水大都是人工泪液,仅仅起一个润滑的作用,可以选一些滴上,重要的是平时一定要少看电脑,眼睛要经常向远眺望,记住,向远看对眼睛来说是一种放松,向近看对眼睛来说那就是处于工作状态。”  事实上,不要说少看电脑了,我早已不能看电脑了。  回去后,我凭着记忆做了下眼保健操,还记得,上小学和初中时,学校都有安排做眼保健操的时间, 里面的基本动作我都还记得,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当我正在全神贯注地做着眼保健操时,突然接到姗姗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说,在邮箱里发现有一封我们导师发给我的邮件,内容大意是说我的毕业论文有很多问题,必须尽快修改,否则没有办法参加毕业答辩了。  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紧张,感觉很多事儿都凑到一块了,最最关键的是我的眼睛现在根本不能看电脑,连不看都在难受,更不要说改论文了,好无奈啊。  第二天上午我去和导师商量了一下,没办法,为了保证论文质量,只能延期毕业了。
  接下来我还坚持着上下午看考博资料,听录音,每当傍晚来临的时候我就老老实实在宿舍呆着。室友帮我打听到,我们班还有一个同学也得过干眼症,他现在已经好了,我立刻联系了他,想借鉴下经验。  阿卓的情况是这样的,平时带隐形眼镜有过几次不舒服,没太在意,直到有一天在朋友家里通宵打麻将,导致症状爆发了,他是在北医三院看的,他告诉我说泪分泌在10mm以下就算是干眼症了,而他的一只眼是8mm,另一只正常,算是比较轻微的干眼症。医生给他开了爱丽, 他滴了俩个来月的爱丽,再加上休息了挺长一段时间,现在基本好了。  感觉他和我的症状不太一样,他主要是干,不像我这样有白色分泌物和严重酸涩的感觉,我这有点儿太严重了,双眼schirmer值都是0,阿卓觉得我的眼睛白色分泌物是有炎症的表现。  接下来我继续滴着协和同仁这些医生所开的眼药水,不过同仁医院刘医生开的玻璃酸钠基本不滴了,感觉那个眼药水对眼睛的刺激性挺大的,每次一滴眼睛立刻会感到不大舒服,主要滴亮视和普拉洛芬。  又过了几天,眼睛还是没有任何缓解的迹象,虽然协和医院那个老医生把这个病说得那么悲观,但在我内心深处还是完全不能接受这么消极的活法:一直靠滴眼药水痛苦地活着,而且还不会好!  受阿卓的影响,我决定也去北三医院看看。这个医院不是很难找,就在北航附近,但路上有风,吹得我眼睛感觉更不舒服,发现自己眼睛的另外一个怕风的症状也非常明显。北医三院挂号还是比较容易的,十几元就挂了个专家号,医生姓赵,人不多,很快就排到我了,在我前面有一位女士,她是由于给孩子剪指甲的时候,指甲屑不小心溅到了眼里了。赵医生用裂隙灯检查了下我的眼睛,又翻看了下我在同仁协和的病例,接着给我做了个BUT又名泪膜破裂时间的检查,就是将一些有颜色的液体滴在我的眼里,然后用蓝色的裂隙灯观察,赵医生说:“你的泪膜破裂时间非常短,就是干眼症。”  我问道:“赵医生,我眼角的纯白色分泌物是怎么回事呢?”她回答说:“那没事。”接着就给我开了两瓶爱丽和两盒氧氟沙星眼膏,让我把之前的药都停了,用这些就行。我照了下镜子觉得样子怪怪的,眼睛被染成了黄色,那些有颜色的液体还在眼里,样子就是被打肿了的加菲猫。赵医生看出我有点担心便安慰我道:“没事,一会儿就吸收了。”  接下来,我每天所用的眼药改成了爱丽,用了一段时间,虽然并没有缓解症状,但比起玻璃酸钠还是要好很多,至少没有太多的刺激性。
  这样的日子真得很难熬,白天会忍着痛苦看会儿考博资料,听会儿录音,更多的时候是呆着,什么也不做,到了下午五六点,干涩感烧灼感会加强,白色分泌物会增多,更加地痛苦。晚上就在漆黑的宿舍里呆着,室友们都去找工作的找工作,实习的实习,很晚才会回来。这段时间唯一的乐趣就是听广播,姗姗给我从网上买了一个收音机兼圣经播放器的东东,早晨的是时候我会听100.6的资讯早8点,白天除了听里面储存的讲道和赞美诗,我也经常听良友电台,尤其是空中辅导这档节目对我帮助挺大,周师母那柔和又带着关爱的声音深深地抚慰着我,听里面一些身残志坚的弟兄姊妹的分享,也让我散发出丝丝的刚强能够在盼望中安静下来,暂时忘掉肉体的痛苦。  发现有很多处在困苦患难中的弟兄姐妹,有的身患残疾,有的重病晚期,有的是盲人,但他们靠着神都活得很坚强,有一些人在重病中依然活得很喜乐,这对我触动很大,我觉得自己不仅要向他们学习,而且等我病好了,我要多多地帮助下他们。  还有就是我那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每天都会打电话问我眼睛怎么样了,干眼症也阻挡不了我们感情的发展,她天天鼓励安慰我,在我郁闷不乐,唉声叹气时,总是耐心地开导我,我们已经准备今年结婚了。  号,是我们认识两周年的日子,我们之前的规划依旧没变,虽然我目前被干眼症折磨得痛苦不堪,但我仍然要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决定在那天求婚。  想起曾经在教会附近的一间花店里见过一束巧克力花束,样式特别新颖,是将很多的巧克力包成像鲜花花束那样的样式。于是我决定专程去趟那间花店,从学校到那里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天风比较大,在换乘公交时,眼睛被吹得好难受,兜里还不忘带着那块小毛巾,会时不时擦擦眼睛的白色分泌物,我发现眼睛的怕风症状很严重了,只要风一吹,眼睛不适感立刻明显地加重。最后终于买上了那款巧克力花束,在回来的地铁上,发现巧克力花束带来的回头率极高,看来很多女生都喜欢这个款式。  和姗姗约定在回龙观一个饭店的包间见面,我提前到了那里,把巧克力花束先藏在一个柜子里,把大大的蛋糕摆在桌子上。  我们一起回顾了这两年来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一起经历过的那么多的欢乐时光和遇到过的一些困难,当然现在就是一个很大的坎儿,但我们有信心靠着神胜过!上帝给我们的恩典,总是让我们数算不完。  对我来说,姗姗像从天降下来的白雪,洁白无瑕,长得也很喜庆,喜欢笑,是甜美可爱型的,人也超级善良又很漂亮。两年前的3月15日我俩第一次见面,接下来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奇妙的事情,让我彻底地认定了她,接着就开始追求她,我想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明智的一个决定。  那天我点了很多菜,有荤有素,只是我那会儿肠胃不太好,没怎么吃,只是吃了几口素菜。  饭后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吃蛋糕,姗姗挺高兴的,我说:“宝贝,给你准备了个惊喜,你在这等会儿我。”我便去把事先藏在柜子里的巧克力花束拿了出来,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单膝跪地向她求婚了,她略有点吃惊,也很开心,抱起那束巧克力花束,感动地哭了,我赶紧去安慰了半天,善良的女孩总是容易被感动。。。。。。  那天的求婚很成功,唯一有点与众不同的就是,别人求婚时是两眼泪汪汪的,而我却是两眼白汪汪的(╯﹏╰)。
  那天的浪漫与温馨让我暂时忘记了眼睛的不适,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仿佛我好了似的。但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眼睛痛苦依旧,症状还是那样的难缠,酸涩、干涩和苦涩,涩涩俱全......更痛苦的是,由于自己以前的规划安排,我还得继续痛苦地看考博资料,那叫一个苦啊!我觉得不仅仅是自讨苦吃,还有点苦海无边的感觉。  也许是不舍得之前付出的努力和准备吧,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总是不想前功尽弃,在教四三楼那个小角落里我看一小会儿书,转头缓一会儿,抬头看会儿远处,再听会儿录音,继续以这种血腥的方式战斗着,最终我还是把离散教学和专业课的操作系统以及软件工程坚持地折腾完了。  终于挨到了3月19号,去参加考试,考场是在熟悉的燕园,我的眼睛状况已经变得陌生,做题时眼睛很不舒服,但还是咬着牙坚持着做完了。俩天的时间终于算是熬过去了,终于可以全天自由地休息了,我真得好累,太需要休息了,我一直觉得是眼睛太过疲劳,所以才会这样,如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应该还能像以前那样好转,只是这次眼病爆发正好碰上了准备考博和学校毕业论文等事情,没法完全休息。这下好了,于是我就从早到晚全天休息,除了听听收音机,去食堂吃下饭,其他什么也不干,每天躺在床上,希望身体能尽快恢复。  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发现眼睛竟然没有丝毫好转?每天还是有好多白色的分泌物,从早到晚,络绎不绝的。干涩、酸涩、怕光、怕风、酸痛、干痛,好难熬,又想起协和的老医生那句:“只能靠滴人工泪液缓解”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这样的生活还能活么?  一天上午,我抽空去了趟附近的城北市场,买了一个鱼缸,几条金鱼还有一盆红掌和一小盆五颜六色的花,放在宿舍的书桌上,开始过一种花花草草的生活。可惜就连去市场买东西这个过程对我来说也是相当的痛苦,再加上有太阳光照射,眼睛特别干,不时地会有白色分泌物出来,痛苦难耐。
  第一次正规的治疗  3月28号早上起床,照镜子时发现上下眼睑又有比平时多好多的白色分泌物,难怪睁眼时就又干又涩的,异常难受!穿好衣服,洗了把脸,立刻飞奔同仁医院。  在快十点的时候赶到的,听挂号那块的人说,眼科的号早上很早就会被抢光。  想起了上次那个胖胖的憨厚的号贩子,立刻给他打了电话,得知他已不干回老家了,不过他给了我另外一个号码让我联系。很快我便联系上了另一个号贩子,对方和我谈好价格,就给了我一个角膜专家的号,医生姓L。  这次这个号贩子长得比较凶,东北口音,胳膊上有条很长的一道刀疤,像是被人砍过,他话不多,很冷漠的样子,像电视剧里的土匪,凶凶的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陪我一起去看医生,只是把医疗卡扔给我就离开了。  拿着绿色的医疗卡,我自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三层,照旧先是测视力,然后我自己找到了L医生的诊室,在门口排队。走廊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站着都够挤的,比上次来同仁见到的人要多好多,真不是一般的多,像是站在一个菜市场,人来人往的。诊室门口有一个小铁车样式的架子,上面放满了病例。我翻看了一下,发现是按病历上夹着的小票序号排列的,我也把自己的病历按顺序插在里面。随着一个个病人的进进出出,终于快要轮到我了,诊室的门开着,我看到里面一位男医生在用裂隙灯给患者做着检查,我想这位应该就是L医生,旁边还有一位女医生在做着记录,应该是他的助手。过了一会儿,有一对母女走了进去,母亲大概40多岁,女儿20刚出头的样子。我正庆幸着快轮到自己了,心里总结着最近眼睛的症状,准备一字不漏地向L医生汇报下。  突然,听到“噗通”的一声,这位中年妇女一下子给L医生跪下了,看得我目瞪口呆,L医生也很吃惊,让她赶快起来!她女儿也哭了,说道:“我妈这几年眼睛一直难受得不行,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有看好,滴了无数种眼药水也没用,一直没查出是什么原因,那些医生每次都是给开点眼药水敷衍了事,实在是痛苦得不行了,听别人说L医生医术高明,但我们又挂不上号,所以特来求L医生加个号给我妈看看。”  L医生说:“行吧,下次可别再这样了啊!”他在电脑上输了些信息,给她们加了号开了单子让她先去做检查了。  送走这对母女,我进去了,先是被那个女助手叫过去说症状,她边听我说边在病历上进行了标注,她对我畏光这个症状很敏感,特意问我说:“你畏光这个个症状大概有多长时间了?”  然后把记录的信息转给L医生看,接着L医生用裂隙灯给我检查,我一边和L医生交流,一边配合着他的检查,他检查时把我眼皮翻了起来,这样眼睛感觉有点别扭。L医生看上去很年轻,理着一头短发,看起来非常精神,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成熟、干练很有经验的气息,说话挺和蔼的,从他的动作和说话的口气中,我能体会到一种被关心的感觉,就是那种医生对病人的关切。用裂隙灯检查了一会儿后,L医生略叹了一口气,他这一叹气不要紧,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凉了半截,我急忙问道:“L医生,这病很严重么?”他缓缓地说:“病倒是不大,但是很顽固。”我说:“其他医生都说我是干眼症。”“这不仅仅是干眼症。”L医生边开单子边答了一句,接着让我先去做检查去了。  这次有三个检查,除了我已经熟悉的吸墨试验Schirmer,还有眼底照相和眼部细菌学检查。  吸墨试验还是那老样子,在治疗室里,我发现做这个检查的老年人偏多,大家都是俩眼夹着小纸条,在那里安静地坐着。眼底照相是在一个小黑屋子里进行的,眼睛需要往一个仪器里看,突然“砰”的一声,吓我一跳,像近代那种最原始的照相机的感觉,有道光闪过,然后就拍完了。  给我拍摄的医生让我两个小时以后到另外一个小窗口去取相片。  眼部细菌学检查和上面的俩个检查不在同一个区,还不太好找,是在北边深处的一个小房间里。  那个房间的门口挂着很多检查报告,写着有无细菌,什么细菌等等。简单地看了几眼这些报告,觉得自己找对了,我便敲了几下门,没什么反应,又多敲了几下。这时一个年轻实习生模样的人拉开门吼道:“敲什么敲?”我说:“我来做细菌培养检查。”“拿来!”他一把拿走检查单,又说了声:“在外面等着。”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过了好半天,他又探出头来喊道:“进来!”  我便进去了,这个房间里面有两间屋子,里屋和外屋,实习生把单子递给我,让我去里屋,里屋有一位女医生,姓王,  她看了下我的单子,让我等一会儿,她找来两个带棉签的长试管,让我抬头向上看,她用棉签在我的下眼睑和结膜里面反复蘸来蘸去。王医生挺和蔼的,说话声音也很温柔,她对我说,“别紧张,只是取下样本,没事的。”当左右眼的样本取好后,她把俩支长棉签分别插进了最初的俩个试管里,让我先回去,周五再来取化验报告。从王医生的房间出来后,我又连续问了几个医生护士,终于找到了取眼底照相相片的小窗口,拿着这些结果一起去找L医生。  时间都已经到了中午,L医生的诊室依旧被围得水泄不通,他还在那里给病人看病,还有好多病人在等着。L医生看了看我的检查报告:“泪液分泌schirmer左右眼都是0mm,眼底检查没有发现异常。”  他又用裂隙灯检查了下我的眼睛,开始在我的病例上做着记录,然后给我开了一支复方氧氟沙星滴眼液,一支珍芪滴眼液和一盒妥布霉素眼膏,对我的诊断是“双眼睑缘炎,双眼结膜炎”让我周五取上细菌检查结果后再来找下他。回去后我立刻把这些眼药滴上了。  周五来同仁医院取结果,给我做细菌检查的王医生说,“结果还没完全出来呢,你周一再来取吧。”当她得知我今天需要拿着结果找L医生时,便给我写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G+”,让我先拿给L医生看这个。  “G+?”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赶紧拿去给L医生,他看后说道:“嗯,是有细菌。”,接着给我加开了一支托百士又叫妥布霉素滴眼液,让我晚上用妥布霉素眼膏,白天滴妥布霉素滴眼液,又面带一丝严肃地对我说:“你这需要正规治疗!”并且嘱咐我好好地把他所开的那些药回去用上。 听到“正规治疗”这四个字,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真是太好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啊!
  数不清的眼药水  周一再次来到同仁医院,发现王医生不在上次那个房间了,那个实习生模样的男孩让我去眼研所找她。眼研所对我来说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先是找到了路对面的同仁医院东区,几经打听,得知是在同仁东区大楼后面,经过一条弯曲的小路,又几经折腾,穿过了一个小铁门,一抬头,还见到了传说中的崇文门教堂,看上去古朴典雅,让人肃然起敬,最终我在附近的一幢楼里,找到了王医生所在的实验室,得知结果还没出来,在楼道里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这栋楼里静悄悄的,无聊地等了好久,仿佛是等着什么宣判似的。  最后快中午的时候我拿到化验单了,最上面写着“表皮葡萄球菌”,左边是一列抗生素的名称,右边显示该细菌对抗生素的耐药程度,发现这个细菌对氧氟沙星和左氧氟沙星都是R(耐药性),对妥布霉素是I(中性),对利福平和加替沙星是S(敏感)。我把检查单拿给L医生看,即使到了中午,那里病人还是很多,L医生还是在认真地做着记录,认真地用裂隙灯做着检查,仿佛在忙着一项科学研究,那个状态、那个认真劲让我想起了儿时头脑中浮现的“科学家”。L医生抬起头看了看我接过那个细菌的化验单子,仔细地看着,说道:“嗯,先用这些药看看。”我又问道:“L医生,我患的是结膜炎还是干眼症呢?”L医生说:“两个都有,先治疗结膜炎。”  回去后,我严格地按L医生的吩咐每天滴这些眼药水,发现珍芪和复方氧氟沙星这两支滴眼液都是同仁自制的,珍芪滴眼液是中药成分,晚上室友锦涛会帮我敷上托百士眼膏,眼睛感觉还是干和涩,用上眼膏后,貌似更干了。每天晚上睡觉时,我都幻想着第二天醒来眼睛不再难受了,可是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症状依旧如故。  我的室友们马上都要毕业离校了,他们都已经找好了工作,而我只能无休止地奔波在看病的路上。  大家临走前,我因为眼睛状况都没法请他们吃个饭,便对另一个室友文说:“我给你们每人送个礼物,你帮我挑选买下吧,你先付钱买下,完了找我报销。”  后来,文给大家一人买了一块表。  四月初的时候,打听到我们教会西堂有个姊妹是眼科医生,就联系了她,接下来江姐成了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她让我去趟她们医院,是在八宝山附近的中国中医科学院眼科医院。那天出了八宝山地铁站D口,江姐开着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已经在那儿等我了,然后把我带到了她所在的那所医院。江姐说话很温柔,对我也非常地亲切,感觉就像是我的亲姐姐一样,进了办公室,她穿上白色大褂后俨然就是一白衣天使,江姐特有亲和力,很耐心,觉得她太适合当医生了。  江姐也是用裂隙灯给我检查,检查了一会后,她也说我得的是结膜炎和干眼症,让我先用同仁医院开的药,劝我不要太紧张,说这是小病,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小病”这个词虽然让我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下,可每天的日子依旧还是很不好过,除了眼睛干涩,酸疼,怕风怕光,从早到晚的白色分泌物之外,还增加了新的症状,眼睛时常有透明胶水状的分泌物,偶尔会遮挡我的视线,但只要眨下眼,视线就会重新变得清晰了。每天我依旧会情不自禁地照镜子,一天不会少于20次,主要看自己眼睛那没完没了的白色分泌物情况,我还发现眼睫毛根部有很多皮屑,像头皮屑那种,有痒的感觉,皮屑常常会跑到睫毛尖上,非常奇怪。活在这样的光景下,整个人就像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吊打,不停地受虐待和折磨,仿佛没有尽头。  心情也不怎么好,根本高兴不起来,人真的很脆弱,尤其是在病痛的时候,太难刚强又喜乐的活着了,所以我特别敬佩那些在病痛中依然能够喜乐的人们。姗姗很理解我,除了天天打电话安慰开导我,让我好好休息,每次来学校看我都会带点补眼睛的东西,像鱼肝油,β胡萝卜素,说在网上查到干眼症可能是缺乏维生素A造成的,让我多吃这些东西。  还给我买了一个空气加湿机,我是第一次用这个东西,据说能加湿空气,缓解眼干,于是我一天到晚都开着它,只可惜没感觉到症状有什么缓解,但我和姗姗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尤其是我这会儿身处患难的时候,她的关心和安慰太重要了,印象中自己没得过什么大病,但这次真的是病来如山倒了。
  数不清的眼药水  周一再次来到同仁医院,发现王医生不在上次那个房间了,那个实习生模样的男孩让我去眼研所找她。眼研所对我来说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先是找到了路对面的同仁医院东区,几经打听,得知是在同仁东区大楼后面,经过一条弯曲的小路,又几经折腾,穿过了一个小铁门,一抬头,还见到了传说中的崇文门教堂,看上去古朴典雅,让人肃然起敬,最终我在附近的一幢楼里,找到了王医生所在的实验室,得知结果还没出来,在楼道里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这栋楼里静悄悄的,无聊地等了好久,仿佛是等着什么宣判似的。  最后快中午的时候我拿到化验单了,最上面写着“表皮葡萄球菌”,左边是一列抗生素的名称,右边显示该细菌对抗生素的耐药程度,发现这个细菌对氧氟沙星和左氧氟沙星都是R(耐药性),对妥布霉素是I(中性),对利福平和加替沙星是S(敏感)。我把检查单拿给L医生看,即使到了中午,那里病人还是很多,L医生还是在认真地做着记录,认真地用裂隙灯做着检查,仿佛在忙着一项科学研究,那个状态、那个认真劲让我想起了儿时头脑中浮现的“科学家”。L医生抬起头看了看我接过那个细菌的化验单子,仔细地看着,说道:“嗯,先用这些药看看。”我又问道:“L医生,我患的是结膜炎还是干眼症呢?”L医生说:“两个都有,先治疗结膜炎。”  回去后,我严格地按L医生的吩咐每天滴这些眼药水,发现珍芪和复方氧氟沙星这两支滴眼液都是同仁自制的,珍芪滴眼液是中药成分,晚上室友锦涛会帮我敷上托百士眼膏,眼睛感觉还是干和涩,用上眼膏后,貌似更干了。每天晚上睡觉时,我都幻想着第二天醒来眼睛不再难受了,可是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症状依旧如故。  我的室友们马上都要毕业离校了,他们都已经找好了工作,而我只能无休止地奔波在看病的路上。  大家临走前,我因为眼睛状况都没法请他们吃个饭,便对另一个室友文说:“我给你们每人送个礼物,你帮我挑选买下吧,你先付钱买下,完了找我报销。”  后来,文给大家一人买了一块表。  四月初的时候,打听到我们教会西堂有个姊妹是眼科医生,就联系了她,接下来江姐成了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她让我去趟她们医院,是在八宝山附近的中国中医科学院眼科医院。那天出了八宝山地铁站D口,江姐开着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已经在那儿等我了,然后把我带到了她所在的那所医院。江姐说话很温柔,对我也非常地亲切,感觉就像是我的亲姐姐一样,进了办公室,她穿上白色大褂后俨然就是一白衣天使,江姐特有亲和力,很耐心,觉得她太适合当医生了。  江姐也是用裂隙灯给我检查,检查了一会后,她也说我得的是结膜炎和干眼症,让我先用同仁医院开的药,劝我不要太紧张,说这是小病,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小病”这个词虽然让我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下,可每天的日子依旧还是很不好过,除了眼睛干涩,酸疼,怕风怕光,从早到晚的白色分泌物之外,还增加了新的症状,眼睛时常有透明胶水状的分泌物,偶尔会遮挡我的视线,但只要眨下眼,视线就会重新变得清晰了。每天我依旧会情不自禁地照镜子,一天不会少于20次,主要看自己眼睛那没完没了的白色分泌物情况,我还发现眼睫毛根部有很多皮屑,像头皮屑那种,有痒的感觉,皮屑常常会跑到睫毛尖上,非常奇怪。活在这样的光景下,整个人就像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吊打,不停地受虐待和折磨,仿佛没有尽头。  心情也不怎么好,根本高兴不起来,人真的很脆弱,尤其是在病痛的时候,太难刚强又喜乐的活着了,所以我特别敬佩那些在病痛中依然能够喜乐的人们。姗姗很理解我,除了天天打电话安慰开导我,让我好好休息,每次来学校看我都会带点补眼睛的东西,像鱼肝油,β胡萝卜素,说在网上查到干眼症可能是缺乏维生素A造成的,让我多吃这些东西。  还给我买了一个空气加湿机,我是第一次用这个东西,据说能加湿空气,缓解眼干,于是我一天到晚都开着它,只可惜没感觉到症状有什么缓解,但我和姗姗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尤其是我这会儿身处患难的时候,她的关心和安慰太重要了,印象中自己没得过什么大病,但这次真的是病来如山倒了。
  4月18号的时候,那个复方氧氟沙星眼药水用完了,L医生说:“用了抗生素,必须得经常监测眼压,防止得青光眼。”开了张单子让我先测眼压。  眼压结果显示是正常的,L医生看到我眼角的白色分泌物还是很多,就亲自用棉签帮我擦了几下,嘱咐我以后不要再用手或者毛巾擦白色分泌物了,而要用这种医用棉签擦,还送了我一包医用棉签。他边帮我擦,边轻声嘱咐我的时候,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让我有点感激涕零。接着L医生又给我开个单子,说道:“先去做个睑板腺按摩吧,然后再回来找我。”  “睑板腺按摩?”听起来有点像眼保健操按摩似的,有点好奇,不知道具体怎么做。我来到五区的治疗室,按护士的要求平躺在床上,护士先给我眼睛滴了几滴眼药水,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是麻药,她戴着医用手套,开始用玻璃棒挤压我的上下眼睑,期间一会儿让我向下看,一会儿让我向上看。麻药挺管用的,这个过程中无论她怎么挤,我几乎没感觉怎么疼,只是心里慌慌的。期间护士说了一句:“挤压出来的分泌物还挺多!”最后给我滴了几滴抗生素眼药水。  做完睑板腺按摩后在楼道里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回到L医生的诊室,
L医生又给我开了一支复方氧氟沙星滴眼液让我继续滴。我随口问道:“L医生,您中午不吃饭吗?”“不吃了,病人太多,没时间吃。”说着,他又用裂隙灯开始检查下一个病人了,那个姿势,那股子劲仿佛罗丹在聚精会神地雕刻他的作品,这幅画面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在回去的路上,我就开始感觉到眼皮里面很痛,是一种刺痛,和平时的酸痛完全不是一个痛法,麻药的作用慢慢地消失了,等到了宿舍疼痛更是加剧了好多,这种痛和干涩,酸涩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而是像皮肤划破受伤的那种感觉,尤其是在打哈欠流眼泪的时候,像有好多小虫子咬我似的,难以忍受的刺痛。照镜子时,还发现内眼角出现了很多黄色分泌物,擦掉后很快又出现,很多......  有点慌,我立刻打电话给江姐,诉说了下这个情况,她说:“没事,因为做了睑板腺按摩,损坏了一些眼皮里的血管,所以会有这种感觉,过几天就好了。”  如江姐所料,过了两天确实没有那种痛感了,只是眼睛的症状并没什么改善,晚上自己经常睡不好觉,除了眼睛难受还有以前就有的肠鸣问题,折磨得我辗转发侧,有几次半夜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眼睛干得都无法睁开了,眼睛在夜晚特别得干,是白天的数倍。  过了几天又去找L医生复诊,他看到没什么效果,就说要给我用一种正在临床试用的眼药水,看我比较紧张,就劝我要放松,说道:“情绪紧张也会减少眼泪的分泌。”见我不敢用那个临床试用的,他对照了一下我那份细菌检测报告,说这个细菌对加替沙星也是敏感的,于是给我开了一瓶加替沙星滴眼液并让我滴一周后再来复查。加替沙星在同仁医院的药房没有,我是拿着L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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