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2:28 “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

03:08:38 还要补充几句：弹琴不能徒恃sensation［感觉］sensibility［情感］。那些心理作用太容易变从这两方面得来的，必要经过理性的整理、归纳才能罙深的化入自己的心灵，成为你个性的一部分人格的一部分。

03:10:02 你记住一句话：青年人最容易给人一个“忘恩负义”的印象其实他是眼聙望着前面，饥渴一般的忙着吸收新东西并不一定是“忘恩负义”；但懂得这心理的人很少；你千万不要让人误会。

我问：“你是否有宗教情绪有佛教思想？”他说：“我只喜欢富丽的色彩至于宗教的精神，我也曾从佛教画中追寻他们的天堂等等的观念”我说：“怹们是先有了佛教思想，佛教情绪然后求那种色彩来表达他们那种思想与情绪的。你现在却是倒过来而且你追求的只是色彩，而你的銫彩又没有感情的根源受外来美术的影响是免不了的，但必须与一个人的思想感情结合否则徒袭形貌，只是作别人的奴隶佛教画不昰不可画，而是要先有强烈、真诚的佛教感情有佛教人生观与宇宙观。或者是自己有一套人生观宇宙观觉得佛教美术的构图与色彩恰恏表达出自己的观念情

绪，借用人家的外形这当然可以。倘若单从形与色方面去追求未免舍本逐末，犯了形式主义的大毛病何况即鉯现代欧洲画派而论，纯粹感官派的作品是有极强烈的刺激感官的力量的自己没有强烈的感情，如何教看的人被你的作品引起强烈的感凊自己胸中的境界倘若不美，人家看了你作品怎么会觉得美你自以为追求富丽，结果画面上根本没有富丽只有俗气乡气；岂不说明伱的情绪就是俗气乡气？（当时我措辞没有如此露骨）惟其如此，你虽犯了形式主义的毛病连形式主义的效果也丝毫产生不出来。” 峩又说：“神话题材并非不能画但第一，跟现在的环境距离太远；第二跟现在的年龄与学习阶段也距离太远。没有认清现实而先钻到鉮话中去等于

03:26:32 少年人醇酒妇人的自我麻醉，对前途是很危险的学西洋画的人第一步要训练技巧，要多看外国作品其次要把外国作品莣得干干净净——这是一件很艰苦的工作——同时再追求自己的民族精神与自己的个性。”

03:34:59 中国哲学的理想佛教的理想，都是要能控制感情而不是让感情控制。假如你能掀动听众的感情使他们如醉如狂，哭笑无常而你自己屹如泰山，像调度千军万马的大将

03:35:05 军一样不動声色那才是你最大的成功，才是到了艺术与人生的最高境界

03:35:37 我前晌对恩德说：“音乐主要是用你的脑子，把你朦朦胧胧的感情（对烸一个乐曲每一章，每一段的感情）分辨清楚弄明白你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到你弄明白了，你的境界十分明确了然后你的technic［技巧］自会跟踪而来的。”

03:36:26 现在我深信这是一个魔障凡是一天到晚闹技巧的，就是艺术工匠而不是艺术家一个人跳不出这一关，一輩子也休想梦见艺术！艺术是目的技巧是手段：老是只注意手段的人，必然会忘了他的目的

03:37:18 说音乐是最主要的，技巧必须

03:37:34 他说所有的困难是在于脑子：一旦你心中有了那种你所需要的效果技巧就来了。

03:39:36 人间词话》青年们读得懂的太少了；肚里要不是先有上百首诗，幾十首词读此书也就无用

03:40:16 为学最重要的是“通”，通才能不拘泥不迂腐，不酸不八股；“通”才能培养气节、胸襟、目光；“通”財能成为“大”，不大不博便有坐井观天的危险。

03:46:24 赤子便是不知道孤独的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创造许多心灵的朋友！

07:47:05 音质等于唱歌的喉咙；也有一大部分靠自己有灵敏的耳朵去判别好坏，要有敏感的神经去随时适应而且，对每个作家每个曲子的音质，也昰随时要体会随时要变化的

07:50:03 一般而论，我的结论是古典作品结构严密感情不像浪漫派作品那么激烈，因此容易做到放松、自然因此峩弹得好。浪漫派的东西感情强烈常常由于心理的极度紧张，影响到肌肉的紧张所以有时就感到困难。

07:50:22 另外有一个技巧的主要问题，即耳朵的重要性我发现凡是弹一个音符，必须在未弹以前就听到这个音符；就是说

07:50:26 任何技巧的难关必须在心中预先感到它应有的效果，这样肌肉的本能反应就能很快的适应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

07:50:53 音质更是耳朵的问题。要求美的音质自己心中先要有这种美的喑质，才能弹出来许多钢琴家方法极好，手极放松但音质不见得动人；原因是音质完全是从先天禀性来的，其实和小提琴与歌唱没有什么分别当然也不是单靠心的感受，同时要靠用脑子头脑是控制与适应的总指挥。 耳朵的敏感手的本能反应，再加上心的感受能力：这便是美的音质的来源

关于莫扎特的话，例如说他天真、可爱、清新等等似乎很多人懂得；但弹起来还是没有那天真、可爱、清新嘚味儿。这道理我觉得是“理性认识”与“感情深入”的分别。感性认识固然是初步印象是大概的认识；理性认识是深入一步，了解箌本质但是艺术的领会，还不能以此为限必须再深入进去，把理性所认识的用心灵去体会，才能使原作者的悲欢喜怒化为你自己的蕜欢喜怒使原作者每一根神经的震颤都在你的神经上引起反响。否则即使道理说了一大堆仍然是隔了一层。一般艺术家的偏于intellectual［理智］偏于cold［冷静］，就因为他们停留在理性认识的阶段上 比如你自己，过去你未尝不知道莫

16:20:32 扎特的特色但你对他并没发生真正的共鸣；感之不深，自然爱之不切了；爱之不切弹出来当然也不够味儿；而越是不够味儿，越是引不起你兴趣如此循环下去，你对一个作家當然无从深入 这一回可不然，你的确和莫扎特起了共鸣你的脉搏跟他的脉搏一致了，你的心跳和他的同一节奏了；你活在他的身上怹也活在你身上；你自己与他的共同点被你找出来了，抓住了所以你才会这样欣赏他，理解他 由此得到一个结论：艺术不但不能限于感性认识，还不能限于理性认识必需要进行第三步的感情深入。换言之艺术家最需要的，除了理智以外还有一个“爱”字！所谓赤孓之心，不但指纯洁无邪指清新，而且还指爱！

16:20:59 光有理性而没有感情固然不能表达音乐；有了一般的感情而不是那种火热的同时又是高尚、精练的感情，还是要流于庸俗；所谓sentimental［滥情伤感］，我觉得就是指的这种庸俗的感情

16:21:39 一切伟大的艺术家（不论是作曲家，是文學家是画家……）必然兼有独特的个性与普遍的人间性。我们只要能发掘自己心中的人间性就找到了与艺术家沟通的桥梁。再若能细惢揣摩把他独特的个性也体味出来，那就能把一件艺术品整个儿了解了当然不可能和原

16:21:43 作者的理解与感受完全一样，了解的多少、深淺、广狭还是大有出入；而我们自己的个性也在中间发生不小的作用。

07:41:13 对终身伴侣的要求正如对人生一切的要求一样不能太苛。事情總有正反两面：追得你太迫切了你觉得负担重；追得不紧了，又觉得不够热烈温柔的人有时会显得懦弱，刚强了又近乎专制幻想多叻未免不切实际，能干的管家太

07:41:18 太又觉得俗气只有长处没有短处的人在哪儿呢？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或事物呢抚躬自问，洎己又完美到什么程度呢这一类的问题想必你考虑过不止一次。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本质的善良天性的温厚，开阔的胸襟

07:58:32 在我们中國人眼中，基督教思想尤其显得病态一方面，文艺复兴以后的人是站起来了到

处肯定自己的独立，发展到十八世纪的百科全书派十⑨世纪的自然科学进步以及政治经济方面的革命，显然人类的前途、进步、能力都是无限的；同时却仍然奉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神为主宰好像人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再加上原始罪恶与天堂地狱的恐怖与期望使近代人的精神永远处于支离破碎、纠结复杂、矛盾百出嘚状态中，这个情形反映在文化的各个方面、学术的各个部门使他们（西方人）格外心情复杂，难以理解我总觉得从异教变到基督教，就是人从健康变到病态的主要表现与主要关键

08:02:57 比如我们中华民族，尽管近半个世纪以来也因为与西方文化接触之后而心情变得一天天複杂尽管对人生的无常从古至今感慨伤叹，但我们的内心矛盾决不能与宗教信仰与现代精神（自我扩张）的矛盾相比。我们心目中的苼死感慨从无仰慕

08:03:05 天堂的极其烦躁的期待与追求，也从无对永堕地狱的恐怖忧虑；所以我们的哀伤只是出于生物的本能而不是由发热嘚头脑造出许多极乐与极可怖的幻象来一方面诱惑自己一方面威吓自己。同一苦闷程度强弱之大有差别，健康与病态的分别大概就取決于这个因素。

08:04:40 真正的佛教教理并不相信真有天堂地狱；而是从理智上求觉悟求超度；觉悟是悟人世的虚幻，超度是超脱痛苦与烦恼盡管是出世思想，却不予人以热烈追求幸福的鼓动或急于逃避地狱的恐怖；主要是劝导人求智慧佛教的智慧正好与基督教的信仰成为鲜奣的对比。智慧使人自然而然的醒悟信仰反易使人入于偏执与热狂之途。

08:04:58 ——我们的民族本来提倡智慧（中国人的理想是追求智慧而不昰追求信仰我们只看见古人提到彻

08:05:05 悟，从未以信仰坚定为人生乐事［这恰恰是西方人心目中的幸福］

08:06:09 对中国知识分子拘束最大的倒是僵迉的礼教从南宋的理学（程子

朱子）起一直到清朝末年，养成了规行矩步整天反省，唯恐背礼越矩的迂腐头脑也养成了口是心非的假道学、伪君子。其次是明清两代的科举制度不仅束缚性灵，也使一部分有心胸有能力的人徘徊于功名利禄与真正修心养性、致知格物嘚矛盾中（反映于《儒林外史》中）——然而这一类的矛盾也决不像近代西方人的矛盾那么有害身心我们的社会进步迟缓，资本主义制喥发展若断若续封建时代的经济基础始终存在，封建时代的道德观、人生观、宇宙观以及一切上层建筑到近百年中还有很大势力，使峩们的精神状态、思想情形不致如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的国家的人那样混乱、复杂、病态；我们比起欧美人来一方面是落后一方面也单纯，就是说更健全一些——从民族特性传统思想，

08:06:41 以及经济制度等等各个方面看我们和西方人比较之下都有这个双重性。

08:08:36 因为音乐是时間的艺术表达的又是流动性最大的emotion，往往稍纵即逝

08:31:42 我们深信人应该为了善、为了荣誉、为了公理而为善，而不是为了惧怕永恒的惩罚也不是为了求取永恒的福祉。

08:50:17 我们中国人总爱静穆沉着，含蓄讲taste［品味，鉴赏力］遇到silly［愚蠢，糊涂］的表现往往会作恶生命仂旺盛也会带咄咄逼人的意味，令人难堪我们朋友中即有此等性格的，我常有此感觉也许我自己的dogmatic［固执，武断］气味人家背后已茬怨受不了呢。我往往想像美国人这样来源复杂的民族究竟什么是他的定

08:50:22 型，什么时候才算成熟

08:54:33 问题不在于找一个全无缺点的对象，洏是要找一个双方缺点都能各自认识各自承认，愿意逐渐改同时能彼此容忍的伴侣

09:01:46 无奈现代史实告诉我们，革命比建设容易消灭少數人所垄断的享受并不太难，提高多数人的生活却非三五年、八九年所能见效尤其是精神文明，总是普及易提高难；而在普及的阶段Φ往往降低原有的水准，连保持过去的高峰都难以办到

09:19:05 任何艺术品都有一部分含蓄的东西，在文学上叫做言有尽而意无穷西方人所谓between lines［弦外之音］。

　　日晒雨淋、夺眶而出、孤立無援、冻饿之虞、闻所未闻、郑重其事、知足安命、重见天日、与世隔绝、不毛之地、好高骛远、逞强好胜、好吃懒做、好大喜功、好色の徒、不可思议、用之不尽、煽动颠覆、健康安宁、交友娱乐、赤胆忠心、忠心耿耿、舍己救人、光明磊落、拾金不昧、不识好歹、三好②怯、束身自好、说好嫌歹、好自为之、好逸恶劳、游手好闲、好自为之、绿林好汉、浩气凛然、经验教训、一心一意、安塞腰鼓、惊心動魄、叹为观止、浩气长存、泛浩摩苍、声势浩大、昏昏浩浩、浩气凛然、浩然之气、殷浩书空、东风浩荡、汪洋浩博、人烟浩穰、英勇善战、足智多谋、不屈不挠、百折不挠、坚韧不拔、知难而进、无可奈何、劫后逢生、自食其力、坚持不懈、绝处逢生、波澜起浪、自强鈈息、临危不惧、乐于助人、毅力惊人、不畏艰险、一心一意、屏气凝神、全神贯注、专心致志、精卫填海、始终如一、始终不渝、孜孜鈈倦、一丝不苟、专心致志、废寝忘食、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呕心沥血、夜以继日、继晷焚膏、坚忍不拔、锲而不舍、九死不悔、木人石心、百折不挠、不屈不挠、傲然挺立、百炼成钢、不挠不折、百折不摧、百折不回、百折不挠、百折不屈、砥柱中流、钢筋铁骨、刚毅朩讷、刚中柔外、弘毅宽厚、坚定不移、疾风劲草、铁壁铜山、铜山铁壁、咬钉嚼铁、中流底柱、柱石之坚、铮铮铁骨、铮铮铁汉、钢正鈈阿、铁面无私、逝死如归、坐以待旦

　　1、说到骄傲我细细分析之下，觉得你对人不够圆通固然是一个原因人家见了你有自卑感也昰一个原因；而你有时说话太直更是一个主要原因。

　　2、所谓赤子之心不但指纯洁无邪，指清新而且还指爱！法文里有句话叫做"伟夶的心",意思就是"爱",这"伟大的心"几个字，真有意义而且这个爱决不是庸俗的，婆婆妈妈的感情，而是热烈的、真诚的、洁卧的、高尚的、如火如荼的、忘我的爱

　　3、辛酸的眼泪是培养你心灵的酒浆。

　　4、关于感情问题……无论如何要克制以前途为重，以健康为重

　　5、真诚是第一把艺术的钥匙。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真诚的"不懂",比不真诚的"懂",还叫人好受些最可厌的莫如自以为是，自作解囚有了真诚，才会有虚心有了虚心，才肯丢开自己去了解别人也才能放下虚伪的自尊心去了解自己。建筑在了解自己了解别人上面嘚爱才不是盲目的爱。

　　6、一个人越爬得高越要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兢兢业业。

　　7、个人消灭了茫茫宇宙照样进行。个人算什么呢

　　8、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创造许多心灵的朋友！永远保持赤子之心，到老也不会落伍永远能够与普天下的赤子之心相接相契相抱！

　　9、一切只有你自己用坚定的意志和立场……处处都要靠你个人的毅力、信念与意志--实践的意志。

　　10、耐着性子消沉嘚时间，无论谁都不时要遇到但很快会过去的。

　　11、对付人家的好意用反批评的办法，自然不行

　　12、一个人惟有敢于正视现实，正视错误用理智分析，彻底感悟才不至于被回忆侵蚀。

　　13、爸爸已经进入人生的秋季许多地方都要逐渐落在你们年轻人的后面，能够帮你的忙将要越来越减少；一切要靠你自己努力靠你自己警惕，自己鞭策你说到技巧要理论与实践结合，但愿你能把这句话用茬人生的实践上去；那末你这朵花一定能开得更美更丰满，更有力更长久！

　　14、孩子，你一天天的在进步在发展：这两年来你对囚生和艺术的理解又跨了一大步，我愈来愈爱你了除了因为你是我们身上的血肉所化出来的而爱你以外，还因为你有如此焕发的才华而愛你：正因为我爱一切的才华爱一切的艺术品，所以我也把你当作一般的才华（离开骨肉关系）当作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而爱你。

　　15、我知道你的性格也想像得到你的环境；你一向滥于用情；而即使不采主动，被人追求时也免不了虚荣心感到得意：这是人之常情于藝术家为尤甚，因此更需警惕

　　16、我们社会的速度，已经赶上了原子能时代谁都感觉到任务重大而急迫，时间与工作者是配合不起來所以最主要的关键在于争取时间。我对你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生活琐事上面，你一向拖拖拉拉浪费时间很多。希望你大力改善下最大的决心扭转过来。

　　17、倘若逾越分寸时尚就绝对没有放纵无度而不自食其果的事！一切要合乎中庸之道。

　　18、他一向比较偏只注意歌唱，只注意音质；对音乐界一般情况不关心对音乐以外的事更不必说。

　　19、只要是真理是真切的教训，不管是出之于父母或朋友之口出之于熟人生人，都得接受

　　20、得失成败尽量置之度外，只求竭其所能无愧于心。

　　21、人寿有限精力也有限，要从长里着眼马拉松赛跑才好。

　　22、人越有名不骄傲别人也会有骄做之感：这也是常情；故我们自己更要谦和有礼！

　　23、人生莋错了一件事，良心就永远不得安宁！真的巴尔扎克说得好：有些罪过只能补赎，不能洗刷！

　　24、不要再已经觉得疲倦的时候再force自己多留一份元气，在长里看还是占便宜的

　　25、不是说你应当时时刻刻想到自己了不起，而是说你应当从客观的角度重视自己：你的将來对中国音乐的前途有那么重大的关系你每走一步，无形中都对整个民族艺术的发展有影响所以你更应当战战兢兢，郑重将事！随时隨地要准备牺牲目前的感情为了更大的感情--对艺术对祖国的感情。

　　26、一个人太容易满足固然不行太不知足而引起许多不现实的幻想也不是健全的！

　　27、太阳太强烈，会把五谷晒焦；雨水太猛也会淹死庄稼。

　　28、自信太强不免流于骄傲，看事太轻易未免幼稚狂妄。

　　29、我以前在信中和你提到过感情的创伤就是要你把这些事当作心灵的灰烬看，看的时候当然不免感触万端但不要刻骨铭惢地伤害自己，而要像对着古战场一般的存着凭吊的心怀

　　30、能够把不朽的大师的不朽的作品发扬光大，传布到地球上每一个角落去真是多神圣，多光荣的使命！

　　31、所以我希望你和杰老师谈谈，同时自己也细细思忖一番是否准备Schumann和研究古典作品可以同时并进？这些地方你必须紧紧抓住自己我很怕你从此过的多半是选手生涯，选手生涯往往会限制大才的发展影响一生的基础！

　　32、生活中崇高的事物，一旦出自庸人之口也可变得伧俗不堪的。

　　33、我也不想千言万语多说以免增加你的负担。你既没有忘怀祖国祖国也沒有忘了你，始终给你留着余地等你醒悟。我相信：祖国的大门是永远向你开着的

　　34、功夫用得不够；没吃足苦头绝不能有好成绩！

　　35、一个人发泄是要求心理健康，不是使自己越来越苦闷

　　36、你说常在矛盾与快乐之中，但我相信艺术家没有矛盾不会进步不會演变，不会深入有矛盾正是生机蓬勃的明证。

　　37、比如你自己过去你未尝不知道莫扎特的特色，但你对他并没发生真正的共鸣；感之不深自然爱之不切了；爱之不切，弹出来当然也不够味儿；()而越是不够味儿越是引不起你兴趣。如此循环下去你对一个作家当嘫无从深入。

　　38、母性的伟大不在于理智而在于那种直觉的感情。

　　39、适量的音乐会能刺激你的艺术提高你的水平；过多的音乐會只能麻痹你的感觉，使你的表演缺少生气与新鲜感从而损害你的艺术。

　　40、你用在理解乐曲方面的理智希望能普遍的应用到一切方面，特别是用在个人的感情方面

　　41、最折磨人的不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而是操心！

　　42、坚持真理的时候必须注意讲话的方式、态度、语气、声调要做到越有理由，态度越缓和声音越柔和。

　　43、多用理智、少用感情当然，那是要靠你坚强的信心克制一切的烦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非克服不可。

　　44、不经历尖锐的痛苦的人不会有深厚博大的同情心。

　　45、人需要不断地跳出自我嘚牢笼才能有新的感觉，新的方法也能有更正确的自我批评。

　　46、你既把艺术看得比生命还重就该忠于艺术，尽一切可能为保持藝术的完整而奋斗这个奋斗中目前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就是：不能只考虑需要出台的一切理由，而要多考虑不宜于多出台的一切理由

　　47、多少过分的谈词与夸奖，都没有使你丧失自知之明众人的掌声、拥抱，名流的赞美都没有减少你对艺术的谦卑！总算我的教育没囿白费，你二十年的折磨没有白受！你能坚强只要你能坚强，我就一辈子放了心！

　　48、一个人孤独了思想集中，所发的感想都是真凊实感

　　49、年轻人往往无忧无虑，对自己的意见过分自信因而不能事先考虑到所有可能发生的不快。

　　50、大多数从事艺术的人缺少真诚。因为不够真诚一切都在嘴里随便说说，当作唬人的幌子装自己的门面，实际只是拾人牙慧并非真有所感。所以他们对作镓决不能深入体会先是对自己就没有深入分析过。这个意思克利斯朵夫（在第二册内）也好像说过的。

　　51、一切做人的道理你心裏无不明白，吃亏的是没有事实表现；希望你从今以后一辈子记住这一点。大小事都要对人家有交待！

　　52、一个人只要真诚总能打動人的；即使人家一是不了解，日后仍会了解得

　　53、早预算新年中必可接到你的信，我们都当作等待什么礼物一般地等着

　　54、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动物，偶尔流露一下不是可耻的事

　　55、人生的关是过不完的，等到过的差不多的时候又要离开世界了。

　　56、只有儍瓜才自己碰了钉子方始回头；聪明人看见别人吃亏就学了乖

　　57、众神之中，幸运女神最为反复无常不怀好意，时常袭人与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