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dj在教室里抄作业 被老师发现了 我...

碎月属于我们的时代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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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无时不刻不充斥满铅灰色,漫天席卷的白色朔风,是岁月摩挲的痕迹。  迷茫的大雪可以让人失去方向,零点的气温可以让人心生畏惧,而无止境的梦境仅仅只是是碎月的开始。  愿这场梦,永远都做不完。  愿这碎月,永远都不消散。  一般的,在零下5摄氏度左右的气温下,正常的男生都是4件衣服,一件棉毛衫,两件毛衣和一件羽绒服或者大衣的外套。尽管是这样的穿着,但不免还是会在晨风中发抖的。  路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就连行驶过的脚踏车都难把它们碾碎。  辰海和所有人一样,在风中哆嗦着身体,是不是还会感叹两句:“哎,今天真冷。”  但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辰海只穿了两件衣服。  我作为辰海最好的朋友,当然会为他担心,这小子整天就只知道装潇洒,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要是感冒了我看他还笑得出来哦。  绿茵操场上站着矩阵队形的学生队伍,望着在高空摇曳的国旗,所有人都一副无所事事的表情望着司仪台上的主任讲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大部分的人都因为昨天晚上补作业到凌晨,所以躲在人群中打着瞌睡,而剩下某些男生的则是站在原地,幻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盯着某些年轻的女老师看个不停。  整个操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场,毫无生气,除了个别女老师聚在一起讨论一些周末最新观看的婆媳电视剧之类的话题。也有部分敬业的老师还拿着几本作业站在寒冷的晨风中批改作业。  当司仪台上的主任讲完一大串废话之后,所有的学生懒懒得伸出手,然后随意地拍几下,说好听了是给那个主任一些面子,说不好听了就是被老师逼的。  而后,所有的学生都排着齐刷刷的队伍走回班级。  不知道为什么,我顿时感觉热了起来,气温回升了?不会吧,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最高温度才2摄氏度啊?难道我听错了……  我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水就把围巾给拿了下来,同时脱下了外套,塞在了课桌的最里面。  “凌若辰,你过来。”英语老师站在门口叫道。我知道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所以我瞪了婳玲两眼。因为我估计今天早晨我给婳玲抄作业的事情被英语老师发现了。  英语老师最变态了,每次批作业都会对照每个人的答案,查看是否有抄袭的。而婳玲恰好就坐在我的后面,被英语老师发现应该也是不可避免的了吧……  今早和往常一样,我围着那条周末刚买的新买的围巾,是黑白格子的。我喜欢淡色,对于那些深蓝或者土棕等等的颜色,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着不舒服,那就更别说戴着了。  前座的韩嵩阳每早总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他会在那里等我来,然后等我把作业拿出来的时候,他就抢过去对着昨晚的那些变态的数学题或者化学题。而我后面的婳玲则是毫不客气地夺走我的物理试卷,然后把空了一大片的选择填空做完,然后给我的同桌杨澜抄抄,当然,有时候抄我的。  而我后面婳玲的同桌阚少,一大早到了教室就是和晟男聊天,顺势拿走我的作业或者婳玲已经抄好的作业填几个选择填空就算完事了,因为阚少的成绩并不好,或许可以说是很差,每次考试结束以后,只要看看阚少在我班的排名就知道我班有多少人了。  我每次都会主动提供作业给我周围的人抄袭,所以这也引起了我班某些爱打小报告的家伙的一些注意,比如说我班人见人鄙视,人见人想揍他的严泽勇。  班里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的情况,严泽勇就会撅着自己的大屁股走到办公室里向老师报告情况。有一段时间班里没有人敢抄作业,因为他早上来的的很早,他每时每刻都在监视着班里人的一举一动,导致大部分人都拿着作业冲到实验楼的厕所里去抄。直到有一天早上……  严泽勇和往常一样摆着一副猥琐的样子监视着班里的每一个人。  直到我到了班级,和后座的婳玲说“昨天的英语作业好多哦,练习册要写两个练习”的时候,班里很多人都傻了,因为平时都是做一个练习,但是昨天英语老师布置了两个练习,这也凸显了我班同学不喜欢记作业的习惯……  顿时,那些没有写的人都拿起练习册抢着我的练习册抄袭。  我当时第一反应时:要是班主任进来了怎么办。  当然,严泽勇也没有写。他冲到人堆里,看着我的作业在那本皱巴巴的练习册上“涂鸦”(因为严泽勇的字特别难看)。我冲着他大吼“找死啊!敢动我的作业!”  但是出于大众,我觉得不能为了阻止他一个人而害了大部分人,所以我咽了一口气,对着他说:“好吧,你给我记住,这次我是为了大众的利益才勉强让你这副恶心不垃圾的字写下我的答案的!”  所以,这也成了他的一个把柄,自那以后,关于抄作业的小报告再也没有,但是,他整天仍然拖着一副欠揍的样子在班里跟个鬼似的转悠。  “走吧。”我拉着辰海说,“去打扫啦!再不去就来不及啦。”  辰海总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回答道:“知道了,你先去吧,如果过会我不来你就帮我拖地。”  我和辰海的包干区就是实验楼的厕所,每次去打扫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其他班级补作业的学生在这片“风水宝地”补作业。  说实话实验楼的厕所并不是很脏,哪像教学楼的啊,每天有无数的学生在里面行走,地上全是脏兮兮的脚印。  这也苦了打扫厕所的值日生啊,每天都要打扫3轮才可以。  实验楼的厕所一般都是些教学楼办公室的老师上的,要不就是某些要面子的学生在下课后跑到实验楼来大号,因为我校的学生都有一个习惯,尽管老师再三强调只有大号的时候在大便槽,但大部分人仍在大便槽里上小号,男厕所一共6个大便槽,想要在课间“人山人海”的厕所里抢个大便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往往要等上五到六个人才可以。  我看看辰海正忙着整理书包,所以就先去了。  教学楼和实验楼虽然相隔不远,但是走过去也要花不少时间,因为我打扫的厕所是在3楼,而我的教师是在5楼,所以我每次都先走到初一所在的三楼再走到包干区。  每次经过初一的教室的时候就觉得当时的生活真美好啊,看他们一大早在班级里面打打闹闹,而他们的班主任一大早来了就是先在办公室里开起热空调,然后拿起梳子和梳妆镜在补妆。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不由感叹一句:哎!这年头老师都是极品。  当走到教学楼的时候就会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因为教学楼的灯一般都是不开的。  在我眼里学校在白天就是一所游乐场,而晚上就是一座超大的鬼屋,很多书上写许多的学校曾经都是一座坟场来着。  记得有一次,阚少(咳咳,刚刚忘了说了,阚少的包干区也在实验楼)和我一起去打扫的时候,当时天还没有亮,楼道里的灯一盏都没有开,我收紧了衣服,然后迈着很小的步子走到无尽的黑暗中,我以为阚少就跟在我后面,可是……  他居然仗着我走在前面,然后跑回去把门给关上了,顿时,原本后面还有一点光的大门也被关了,我一个人在楼道里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尖叫。当我冲过去准备开灯的时候,离我不远处的厕所里走出了一个人影……  我冲着不远处喊道:“啊!你是谁!鬼啊!我告诉你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咳咳,其实我压根就没学过跆拳道)!”  慢慢的,他离我原来越近,那个人,居然是辰海!  ……  我已经到了实验楼厕所,辰海还没有来,估计还在补作业吧。  我拿起拖把,在水槽里浸湿以后就拿进去拖地了。男厕所的房顶有一个窟窿,里面是水管,辰海一直说万一里面爬出一个鬼怎么办,我每次都是以白眼相对。  而阚少总是把男厕所的灯关掉,我走过去开灯的时候,他就会摆出一副很吓人的表情,像是一个烂掉的柿子似得,好像一摸就会烂掉……他对我说:“你看大便槽里爬出一个人!”  第一次我居然还信了……  已经过了10分多钟了,我估计辰海应该不会来了吧。我拿起手中的拖把,帮他在地上挥了几下就把拖把扔到水槽边关灯走人了。  路过初一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窗台上有一盆疑似的大葱的植物,好像快要死了,我在那里莫名其妙的感叹道:哎,这年代怎么都喜欢种大葱啊……  到了班级的时候班级里已经开始收家庭作业了,语文课代表兼班长的高翊莜在讲台前也已经开始扯开嗓子开始领读了。  我排收作业的是夏倩夌,每次来收作业的时候我都会和她开玩笑,今天也不例外:“辛苦了啊,下次请你喝奶茶哦!”  夏倩夌没好气的捏了一下我的本子说:“谁要啊,里面一定有毒,你留给你自己吧。”  我便傻兮兮的回答:“好了,对我的本子温柔一点。”  ……  早读课的时候学生一般有一下几种:  第一种:鬼哭狼嚎型。比如二排的黄子笺,读书很大声,而且很快,他的声音足以盖过一整排的人。高翊莜总是回他一句:“黄子笺同志,你是不是肺活量特好啊!”  第二种:友谊天长型。这个典型范例那当然就是我后面的婳玲和阚少啦,他们无时不刻在聊一些奇怪的话题,比如说最近猪肉有没有涨价,关于老太婆烧饭的问题,什么牌子的马桶便宜,或者有时候阚少拿着几个东西在婳玲面前显摆做广告。  第三种:魂不守舍型。比如说读书的页码是100页,晟男就会翻到01页,然后跟着大众动动嘴巴,心中想着昨晚的游戏人物和获得的装备。  第四种:盗梦空间型。坐在后排的那些胆大的同学就敢在早读课上这么做,他们把语文书竖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就趴在桌子上开始流口水了,当然,这是最最原始的方法啦,万一书倒了不就惨了么?所以这样类型的同学一般不多。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语文书,坐在位子上心中不觉地开始抓狂。  因为马上又要默写了。  每次默写的内容都是那么几个,要么就是长的让人眩晕的古诗或者通篇对我们来说是“天书”的文言文,要么就是100多个词语或者加点字(期末考试一共才考4个),有时候老师抱着语文书在讲台前念着念着都会忘掉我们已经默到第几个了。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拿着一本语文教材不停地做着笔记,小部分人在课桌下拿着昨晚的家作垫在自己的大腿上奋笔疾书,个别人在语文书上的人物脸上添几笔,下课后给同学们看看自己课上了力作。我想网上的那个“杜甫很忙”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的吧。大部分人则是趴在课桌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无心看着语文书上的一个个的“黑点”。  过了大概10分钟后,语文老师站了起来:“准备好了吗?”  有些勤奋的孩子早就有了充足的准备,高高的举起了手,于是周围的人也随之举起手,于是,就带动全班一起举手喽。  这就是我班最大的特点,包括读书也是这个样子的,有时候各自读一篇文章的时候,要么一起开始,要么一起结束。  我望着眼前的那张白纸,拿着手中的笔不停地转着,脑子里不停地想着今天要默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我七七八八都会默出来的。即使再差第一句总该会写吧。我班就有这样的极品,第一句都写不顺……  今天的貌似有点难哎,好多都不会写的说,我隐约听见我后面的人在交流着。  “舆论怎么写?”  “不知道哇,应该是鱼肉的鱼吧。”  “放屁,你昨天晚上鱼肉吃多了吧你。”(后来,在批改的时候,阚少真的把舆论的舆写成了鱼肉的鱼……)  ……  我们每天都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着,有欢笑,有痛苦,有欢乐,也有悲伤。  往日那些日子都化为最真实的泡影,在我们的年代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这就是我们所想要的生活。  “啊!”从第四排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恒辉看着王若琳的凳子说:“你的凳子上怎么有红色的东西啊?”  后座的函冶木杉立马凑上去看:“哇!这个红的是什么东西啊,好恶心啊,你是不是拉血了?!”  周小婷还直接明了地说道:“你是不是那个来了啊,你怎么连卫生纸都没带啊?”  顿时,我们周围的人都笑了,王若琳掩着尴尬的面孔拉着周小婷冲向了厕所……恒辉和函冶木杉趴在桌子上大笑,同样,我们那边的人也在笑。  刚上完厕所的叶殒回来见状问怎么回事,许恒辉回答:“王若琳大姨妈来了,她没有带卫生巾,血都流到她的凳子上了!”  叶殒顿了一会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猥琐了?怎么可能?”  函冶木杉走过去说:“是真的,我们都看见的。”  叶殒仍然不信,走到座位上开始做作业,渲承翧走过来说:“哎,你怎么不笑啊?这个很有爆点啊!哈哈!”  “你们这群猥琐的孩子,你们心里不健康!”叶殒没好气地继续埋头写作业。  叶殒,是金牛座的男生,但我觉得他更像是双子座的,因为叶殒具有两面派的个性,有时候会和大众打成一片,有时候也会脱离群众,独自安静着。  初一的时候,我和叶殒是同桌,我们是冤家,整天打架吵架,或许当时还不怎么成熟吧,心中还是一片童稚的气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我们不再是以前动不动就吵架的宿敌了。但是他仍然喜欢看动画片……  下节课是化学课,家作也发了下来,我每次都兴奋地拿着自己的作业和韩嵩阳的作业比较谁的错误少,而我旁边的杨澜、后面的婳玲、阚少就没有可比性了,因为他们的成绩都是班里垫底的。  “凌若辰,快来看,阚少作业本上有一行字。”婳玲拿着阚少的作业本给我指着一行老师写的字:你怎么连化学式都写不对,我吐血了!!!  化学老师总是会在作业非常差的本子上写下几句评价。  有一次,婳玲把汽水中的酸的成分写成了稀硫酸,老师在旁边写了一句:同学,合着你是喝硫酸长大的啊!找死!  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上课的时候,老师讲题目的时间,我瞥了瞥杨澜的作业,看看她昨晚的“战绩”如何。  但我却发现了一个新的东西:  老师在旁边写着:这么简单的题目都错,你弱爆了!  ……  “阚少,认真听课,看着窗外干什么!外面没有美女。”化学老师突然说了一句,全班都笑了,然后接着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说外面没有美女呢?因为啊,上次把书收上来检查课堂笔记的时候我看见阚少的书上写着一句话,美女什么什么,下面的内容我就不说了。”  顿时,班里炸开了锅,而且大部分是男生,都在猜测阚少写的是什么,于是类似于:是美女,给爷笑一个;是美女你胸好大;美女,今天晚上有空吗?等等。  这就是我班男生没人追的最大的一个原因,哎,我班男生真悲剧。  直到下课我才知道阚少写的是:美女洗澡不关窗。  “搞什么啊!一丝爆点都没有,还让我那么兴奋。”晟男看完后把他的化学书放在桌上默默地飘走了。  不久以后,上课的铃声又响起了,总是那首歌,让人听了心烦,没有一点要上课的心情。也或许不是铃声的关系,而是这节课是数学课的关系。  数学老师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有时候在讲特别变态的数学题的时候,婳玲就不不禁感叹: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坑爹的题目都会做,她是不是不正常啊?  说来也怪,为什么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都是女的,数学老师都是男的,而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全是男的,而数学老师却全是女的。  数学老师每天上课都是一个特点,今天也一样。  上课铃响了不到1分钟,数学老师迈着小步子走到我班,然后对着数学课代表顾涵说:“顾涵,去把作业抱过来。”  在顾涵去抱作业的这段时间里,数学老师就会扯起嗓子大喊:“昨天的家作没有交的给我往起站。”  我也不清楚这是方言还是她的老师教她的时候就这样叫她这样说话的。  我周围的三个,杨澜、婳玲、阚少每次在站起来的人中总不会少掉他们,因为他们的数学很差,就连解一元一次方程都会出问题。  “没交作业的给我往外走!”数学老师再次扯开了嗓子说道。  每个人都不情愿在大冬天站在教室外补作业,不仅对身体不好,还丢面子,尽管是这样,数学老师也说:“干什么啊?走不动啊?还是怕丢脸啊?你们作业不交脸已经丢尽了,还纠结什么啊!”  在初中三年的生涯中,我在初一的时候就被数学老师罚站在外面补作业,而且下课后还走过来在每个人的臀部重重地踢了一脚,(哎哟我去,当时那个疼啊,就差没叫出声来了……有种骨头被扒下来的感觉,或者更加确切一点,有种被拉下地狱的快感……)——自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数学老师是个厉害的家伙,她伤不起啊。  同时,我也想了很久,她从初一教到我现在,我怎么还活着。我时常会感叹:我去,这个女人居然是个人类的妈妈……(我说“人类”这两个字特别大声)  临近中午,天空突然灰了起来,好像快要下雨的样子,哎,可惜了下午的体育课。  其实我挺喜欢体育课的,因为我整天都沉浸在茫茫的题海之中,整个人几乎都要虚脱了,体育课本来就是让我们放松的时段,而且我却享受在跑道上流汗的感觉。  可是相对大部分人并不喜欢体育课,主要原因就是体育老师的关系。  体育老师是个长满胸毛的大汉,哎,也不能算是大汉啦,体育老师的身材很好,可以说大部分男生都很羡慕他的身材。  可尽管在迷人的外表下内心却十分残忍,每次都逼着我们做许多的锻炼,从而导致第二天我班的学生都拖着一副软塌塌的双腿在班里抱怨:体育老师真他妈不是人。  距离午饭时间还有5分钟左右,大部分人已经没有心思上课了,而老师却还在讲桌前卖力地讲课,而我们早就饿的在座位上蠢蠢欲动了,大部分人都会在这个时候拿出自己的饭卡紧紧抓在自己的手心,等待那“动听”的下课铃声。  我以前看见电视里那些人肚子叫的时候,我就觉得匪夷所思,因为我的肚子从来就没有叫过。但是就在这几天,每次都在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肚子莫名的发出“咕咕”的声音。  不知道使我以前的生活太幸福还是现在的生活太辛苦。  当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整个教学楼就像地震一样,无数的脚步声踏在地面上,似乎地上的石子都在震颤。  魏武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那时候只要有任何人拉住他,他就有可能把那个人给杀掉。  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习惯了。  魏武冲出教室后就是狂奔向食堂。我想要是有一个长跑比赛,第一名的奖品是一顿大餐的话,那冠军一定可想而知了吧,尽管魏武跑得不快,每次落在班里最后几个,但我想在中途即使她跑不过别人他也早已把其他选手给杀光了。  其实我经常怀疑魏武是不是没吃过饭。  记得有一次,辰海的饭卡就在魏武那里,下课后,魏武和往常一样狂奔向食堂,辰海在后面追他,叫他等等,魏武站在原地3秒后就忍不住又跑起来了……  结果是,辰海的饭卡被魏武扔在了地上,魏武继续自顾自奔向食堂。辰海的饭卡还被人踩了好几脚。  哎,这年代到处都是极品。  我和辰海总是慢慢的朝着食堂走去,我们边走边聊着学校的一些八卦,或者讨论一些假期的活动安排,偶尔也会说说课上的题目。  到了食堂的时候也不用拖着长长队伍后面,只要找个熟人插个队就好了。  天变得更加灰暗了,寒风不时夹杂着走廊的碎纸屑吹起,那些打扫卫生的学生还真是不负责任呐,教导处的难道就没有检查吗?  我不禁抖了一下,而对于只穿2件衣服的辰海来说,他早已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了。  食堂在冬天从来就不开热空调的,夏天也只是转着积满灰尘的吊扇。我、辰海、顾涵、恒辉、渲承翧和叶殒坐在食堂的餐桌上不停地抱怨“好冷啊”,我边抖着身体边慢慢地夹菜往嘴里送,那菜居然是冷的!只有那一小块白米饭还保留着原有的余温。  “这是什么用餐环境啊!我不吃了!况且这饭菜凉了也就算了,还这么难吃。”恒辉把筷子重重地敲在餐盘上,然后坐在位子上一声不吭。  叶殒拿起筷子夹着恒辉盘中的菜说:“你不吃我吃。”  叶殒虽然是我们几个中身高和体积最小的那个,但是饭量确实我们几个中胃口最大的。  相比之下,虽然恒辉胃口也不小,但是他对于吃却很挑剔。  我问恒辉:“你不吃下午有力气听课么?”  “没事,过会和函冶木杉去小店啃鸡腿去。”恒辉说。  顾涵说:“哎?函冶木杉呢?他好像还欠我一顿饭钱来着。”  辰海指了指女生的方向:“看嘛,他们在那边,女生后面,哇,周小婷就在他前面哦。”  渲承翧激动地看向那里说道:“是吗?!嘿嘿,我过会要好好坑坑他,哈哈。”  “你就快吃吧,我们可都快吃完了。”我指着渲承翧餐盘里的饭说。  渲承翧吃饭很慢,每次都是大家都吃完了在等他,他还依然慢悠悠地细嚼慢咽着。  恒辉站了起来,拿起餐盘说:“我先去小店了。”  说完,恒辉直直地走向了食堂旁边的小店……  食堂旁边的小店说好听点是学生们的餐食天堂,我估计整个店面连15个平方都没有,但是中午在里面用餐的学生却是数不胜数,我在初中混了这么多年我只去过几次,而且都是去买餐巾纸(……),在我印象里小店里乌烟瘴气地,有时候把我挤得喘不过气来。我觉得菜市场都没这里热闹。  记得上次我去小店买餐巾纸的时候,阚少和晟男也在里面,因为我很少去,所以他们两个看见我好像异常激动,拍着我的肩膀说:“哟,这不是凌若辰吗?我们认识的哇。”我不厌其烦地甩开他们:“你们吃你们的大餐去,我买餐巾纸呢。”  说也奇怪,大众吃的都是泡面、鸡排和炸鸡腿之类的东西,阚少和晟男每次混在小店都吃一些5毛左右的零食,我看着就反胃,同时还心酸,这两个人是不是特穷啊?  但事实却正好与我想的相反,阚少是个富二代。  作为富二代的阚少整天吃些这样的东西,我觉得更心酸了。  柜台的人很多,要想挤个地方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些素质低的人甚至就直接把你给撞走了。  结果搞了半天我还是没买到。  当我空着手从小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周小婷从旁边的文具店走出来,看着我说:“看你这样子,是啥都没买到吧……”  我白了她两眼,“你说呢……”  “嘿!你的帽子里有一个零食袋子。”周小婷从我的帽子里拿出了一包锅巴的零食包装袋,在我眼前晃了晃,“怎么会有这个?”  “……我知道了,一定是阚少放进去的,靠!看我过会他回来我不把他的手剁了!”  周小婷:“……”  我吃完饭刚坐在位子上,婳玲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刚刚叶殒对我说他你睡觉什么的。”  “什么?”我问,“他说什么?”  婳玲大力地挥了挥手:“哎……不是啊,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叶殒吧。”  我站了起来走向叶殒,嘴里还默念着:莫名其妙。  “喂,刚刚你和婳玲说什么了?”我走到叶殒的课桌前问。  叶殒一副无辜的样子望着我,这是叶殒的特点,每次有人质问他的时候就会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对方,我想要是再咬一下自己的手指头那就绝了。  “我没说什么啊。”叶殒仍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看了看叶殒旁边的黎凡,然后继续说:“你不是和婳玲说你我睡觉什么的吗?”  黎凡顿时把头凑了过来:“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啊?叶殒,你是不是说要和凌若辰睡觉啊?”  “说实话,我也是这么理解的。”我朝黎凡点了点头。  叶殒瞬间恢复了原有的表情:“你想和我睡觉可以啊,就怕晚上我把你从床上给踹下去……”  后面的恒辉见状把头凑了过来:“哎哟,叶殒,你眼光不错嘛,你和凌若辰同床共枕。”  我没好气得朝恒辉瞟了一个大白眼,而叶殒则朝着恒辉大叫了一声:“你再在那里胡说信不信我两巴掌扇死你!?”  班里人都笑了。  这时候,刚吃完饭的渲承翧走进班级看见班里人都在笑就问了几句:“什么情况?”  我朝着全班大喊一声:“啊!叶殒说他要和我睡觉。”  班里人又笑了。  叶殒慌忙朝着班里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如果凌若辰想和我睡的话我没意见,我就怕我把他从床上给踹下来了!”  可能是班里的笑声太大了吧,这句话就这样被淹没在了茫茫的笑海之中。  可能是班里的人因为听见了这句话而笑得更大声了吧。  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在因为这件事而笑。  因为,这个时代,是充满欢笑的时代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来让每个人欢乐,因为我们就是快乐的。  这个时代就像一枚硕大无比的针,我们每个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针眼,生活伴随着那长长的丝线穿过我们每个人,直到永远;这个时代就像是永不停息的溪流,我们每个人就是其中的一滴小小的水珠,它顺这那条叫做生活的流向,直到永远。  
    要想被学校开除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要你随意破坏学校的任何一样公物,包括花草,然后被教导处的主任看见以后,他在给你说教的时候你只要做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那么恭喜你,你可以回班级收拾书包,大大方方地走出校门了。  或者在学校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除了操场和实验楼的厕所),大喊一声一个不良的词语,譬如“×你妈”、“你妈×”、“淫荡”等等。那么你也可以被开除。就这么简单。记得上次我就差点被开除。  那天我和周小婷走在一起,严泽勇那个家伙冲我说了一句:“凌若辰,你好不要脸啊!和周小婷这么亲密。”我当时就朝着他大喊了一句:“**还双飞呢!整天绕着我班两个女的!”(他上次居然还称是她们的护花使者……我呕了……)  如果说更直接的办法,那就是直接走出校门,而且是在门卫保安的阻拦下。可是门卫的保安可是非常忙的角色,记得有一次我把作业忘在学校里了,我去拿的时候叫门卫开门,门卫拿着一个白色的苹果的手机,貌似是玩着水果忍者,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玩(……),我见他认真的样子,就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对他说:“啊,没事没事,等你通关了再开,我不急。”  杨澜拿着抹布去了包干区,我乘机回过头去问婳玲关于那张纸条的事情:“婳玲,你不是说给我看杨澜喜欢我的证据吗?给我啊。”  婳玲对着我叹了一口长气:“噢……我骗你的啦,这么浅显易懂的谎言你都信。”  “哦!你骗我。”我激动地说道。  “你激动个毛啊。”婳玲回答我说,“虽然呢,杨澜确实没有写过她喜欢你的证据,但是依我和阚少的精细判断,这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啊,就你这个情商几乎为0的家伙,还追单林羽弌?得了吧,有杨澜追你已经不错了。”说完,婳玲还是和往常一样顺便拿走了我的物理家作。  我盯着自己的课桌停了很久,直到辰海叫我去包干区打扫。  我有点小紧张地开了口:“辰海,你说要是一个人死皮赖脸地追着你,而你又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会怎么办?”  “呃……男的女的?”辰海问道,“这要看情况的。”  “……”我无语了一会,然后故作淡定地回,“女的。”  辰海的目光顿时变得怪异起来:“哦!有女的追你是不是?你小子不错啊,抓紧上垒啊。”  我没好气地看了辰海一眼,然后继续说:“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你的意见,我又不喜欢她,杨澜整天对我矫揉造作的,我很不爽啊。”  “哇哦,那个女的居然是杨澜!”辰海象是中了几百万的彩票一样,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似的。  “……我现在不管那个人是谁,总之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压力很大啊。”我很无奈得对着辰海苦诉道。  辰海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就说你不喜欢她不就好了吗。”  “不可以,我绝对做不到,我们是同桌,我现在暂时没有揭穿这件事情,所以杨澜还不知道她喜欢我这件事情,可是万一她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变得很尴尬了吗?再加上杨澜和婳玲最近在闹矛盾,我这么做无疑是火上浇油啊。”  辰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那你自己解决吧,我不是专家,我对于感情这个东西我一点都没有研究。”  快到实验楼厕所的时候,我看见了杨澜和一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男生,他们一起在厕所门口正说着什么。我拉住了辰海,和他躲在走廊的转角处偷窥着他们两个人……  我和辰海到了教室以后班里已经开始了早读,夏倩夌来说作业的时候我默默地拿着英语书嘴巴跟着大众蠕动着。  “今天怎么不请我喝奶茶啦。”夏倩夌望着我问。  我听了以后抬头看着我面前的夏倩夌:“哦,辛苦了,下次请你喝奶茶。”  夏倩夌听了笑了笑:“得了吧,你到至今为止都欠我多少杯奶茶了啊。”  夏倩夌收完了我的作业以后我看了看我旁边的杨澜,她还在拿着英语试卷垫在大腿上乱填着一些选择题。我真的搞不懂她既然能在老师快来的这段时间乱填满自己的试卷,为什么不能在家里乱填满呢?反正到时候错的一样多,而且字还比在这里补的好看。  这时候英语老师也已经走了进来,她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把教科书放在讲台上,对我们说:“各排组长抓紧时间,再过15分钟默写。”  而我旁边的杨澜还在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笔。  在杨澜一排的组长韩嵩阳也是不停的催着杨澜快点。杨澜瞎填满了选择题以后看看还有好多的填空题,所以索性对韩嵩阳说:“他妈我不交了。”然后把试卷收进课桌拿起书开始看默写内容。  我觉得杨澜真是太淡定了,不到2分钟以后,杨澜又拿出自己昨天的默写纸开始抄写。我想就算现在有堆积如山的作业在杨澜面前,而且那些作业还是杨澜都是前几天没有完成的,她依然能保持一副淡定的面孔从容面对。  这时候英语老师朝着杨澜走了过来,我拿着英语书认真地看着,杨澜见状立即把默写纸收进了课桌里。  “杨澜,昨天的默写抄好了没有啊?”英语老师走过来问道。  杨澜顿了很长的时间才支支吾吾地回答:“还……还有……还有一点。”  英语老师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我不管你还有多少,你先拿出来给我看。”  杨澜把她那个像机器的手臂伸进了课桌,然后无意间把昨天的家作和默写一起拿了出来,杨澜发现的时候,已经在老师的手里了,这时候的杨澜我看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但其实内心一定唱着龚琳娜老师的那首经典的《忐忑》神曲。  “这是什么啊?不是昨天家作吗?!你怎么这么多没写啊?还有昨天的默写你怎么才抄了几个字啊?”英语老师愤怒地看着杨澜,此刻杨澜说已经不出话来了。  英语老师仍是不耐烦地说:“好了,不要废话了,你到教室外面去,你不要上课了,出去补作业吧。”说完,英语老师把杨澜拉到了教室外面,重重地关上了门。  下课以后,杨澜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我在这时候回头对婳玲说:“我说这几天杨澜怎么这么奇怪,我好像发现了一些线索。”  婳玲听了我说的以后,看着我急切的问:“什么?什么?什么线索?”  “你先保证,千万不要告诉杨澜。”我说。  婳玲回答:“当然,我怎么会告诉她,这样的话我们的关系可能会进步恶化的。”  “好吧。”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才,我和辰海去打扫卫生的时候,我看见杨澜和她的前男友在一起。”  婳玲显然被吓到了:“不……不会吧,那个家伙,杨澜不是早就和他分手了吗?怎么还会在一起的?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不可能。”  “我没有看错,确实是他,所以,我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才对,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婳玲皱了皱眉头:“我怎么感觉你在讲恐怖片呢?搞得我心神不定地。”  这时候,杨澜摆着一副僵硬的面孔走了进来,眼神中几乎不带有一点的光。我和婳玲见了立即停止了对话,我回到座位上继续写我的作业。  临近中午,外面还在飘雪,坐在这座学校班级里的学生们此刻正如这漫天飞舞的雪花,在低气温的环境下漫无目的地到处乱飘,直到最后一秒,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我在饮水机旁边灌了一杯满满的热水握在手心里。我看见单林羽弌在位子上拿着空水杯不知所措,我知道只要我在饮水机旁边,她就不敢过来,包括她在饮水机旁边,我也不敢。  我握着温热水杯,走到饮水机旁的窗户前望着外面的雪景,恒辉拿着刚刚从单林羽弌那里拿来的数学家作正“奋力”地抄着,还时不时抬头对我说:“哎,看,你老婆的!”  直到恒辉说了第6次“你老婆的”的时候,我走过去抢过恒辉手里的试卷,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我自如地走到单林羽弌的位子前,把试卷放在她的课桌上,然后就潇洒地走了,而单林羽弌则是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她坐在位子上目光呆滞地盯着课桌都没眨一下。那时候我的心里就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当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杨澜正好刚从门外走进来。以往杨澜和婳玲都是手牵着手,然后边聊着八卦边笑着走进来的,今天完全不一样了。  我再回头望着埋头抄英语单词的婳玲,婳玲的眼中没有一丝生气,感觉就像刚从零下几十度的冰柜里拿出来的冰球一样,散发着冰冷凄凉的气息。  我试图将这寂静的场面扭转,就冲着婳玲奋力地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对她说:“你今天吃的什么啊?和我分享分享。”  婳玲一脸疑惑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写单词。  我什么不去和杨澜说呢?原因并非杨澜最近的奇怪表现,更重要的是婳玲和杨澜的人物个性完全就不一样,象是从靠的最近的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里走出来的人。  婳玲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我们总是给对方开各种各样的玩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题,包括周末没事的时候发短信也是这样,我们无所不聊,但是这些话题都不会提及到婳玲的隐私,我们只是单纯的“蓝颜知己”。  而相对杨澜来说,我和她的沟通不是很多,或许我也不是对她太了解。我们讲的最多的就是人和事,比如她的偶像最近开演唱会了没有;内地的哪个男明星比较帅;我班谁谁最欠扁,最怎么怎么的;我班老师什么什么的这类话题。  “啊!”从第四组又传来了那个超劲爆的叫声,“老师!”  没错,那就是我班的核心人物,被称之为咆哮姐的周小婷。我想函冶木杉一定又拿她什么东西了吧,我记得上次函冶木杉和恒辉一起把周小婷的桌子都给掀倒了,那时候还恰巧在英语考试,英语老师以为周小婷在作弊,还让她写了500字的反思,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周小婷就特别鄙视英语老师。  我思考了很久函冶木杉为什么要欺负周小婷,那个“因为他是男的,他欠扁”这条理由我确实觉得不怎么靠谱,实在是太牵强了,所以我一直对周小婷说函冶木杉是因为喜欢她才打她的,就像当年说的那句话:打是情骂是爱。  之后的情况是数学老师来了,她看了看周小婷和函冶木杉,然后冲着那个角落说了一句:你们两个也不嫌臊得慌。  我崩溃了,这难道……也是她家乡的方言?  今天午自习是数学考试,我拿着试卷埋头浸没在茫茫的题海之中。数学考试的时候每次都是这样,我找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子上一直答题直到结束,阚少作为我班数学最差的学生(其实他也不是最差的,去年期末数学他还考了个30分呢,婳玲只有16分)坐在讲台前监视着下面的一举一动,与其说是监视,不如说是在消磨时间,听叶殒说他在讲台上和最后一排的晟男玩点头游戏(……),有时候趴在课桌上看着下面的美女,至于有没有流口水我就不知道了(……)。而婳玲和杨澜则是不停地传着小纸条,聊着各种各样的八卦和我班的奇人奇事。  可是今天和以往大不相同,阚少趴在讲台上鼾睡,杨澜看着“天书”般的数学试卷发呆,有时候拿张餐巾纸擦擦眼镜。而婳玲则是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纸屑折来折去,就像现在她和杨澜的友情,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无法折叠。  就在宁静得出奇的那一刻,空气中混合着笔尖“沙沙”滑动的声音,好像从我的身边发出一阵手机铃声,我手中挥舞的笔顿时停下,掉在了满是橡皮屑的试卷上,周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这个角落。  难道……我今天不小心把手机带来了?我心虚地左顾右盼,才发现我旁边的杨澜把她的双手紧紧地藏在课桌里,重重地压着自己的背包,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是杨澜把手机带来的。我回头和婳玲对视了一下,然后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额间已经冒汗的杨澜。  似乎时间只停止了几秒钟,所有人又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答题,我也不例外。  而讲台上的阚少从这个时候开始,就没把目光从杨澜移向别的地方,包括婳玲。  死一般的沉寂,空气中仍是笔尖“沙沙”滑动的声音。  临近放学,天空早就是黑压压的一片,雪在黑色夜幕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一切都似乎很平静的样子,杨澜的数学考试手机事件(这是我和韩嵩阳总结出来的)似乎早就被大家给遗忘了,就象是拿着一把塑胶的刀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似的,虚惊一场。  可是一切看似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即将射出的千万支利箭。  “老师,杨澜带手机。”  我原本安静的在座椅上写作业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我不回头也知道这个猥琐的声音是那个叫严泽勇的家伙,他又在打小报告了。  我一直觉得作为男生,打小报告是一件非常猥琐的事情,这样的男生压根就不算男生,也根本不配当男生。我就奇怪严泽勇看着自己的同学被老师打骂很高兴啊?(好吧,我承认,严泽勇被老师骂我也很高兴,但前提是,不止我一个人很高兴,全F班的学生都很高兴)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大便超人的话,真有种想把他挂在墙上,然后付钱给大便超人,让他好好折磨严泽勇。  阿蔡听说以后箭步走到杨澜的更前,然后冷冷地说:“拿出来。”  杨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望着阿蔡:“拿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少给我废话,快拿出来。”阿蔡仍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但我相信,如果杨澜还是一副无知的样子的话,下一秒阿蔡的吼声就可能穿透整个教学楼。  杨澜沉默不语。  “我叫你拿出来!听见没有啊你?!”果然,阿蔡的嗓门大了起来。  我在旁边吓得不敢动笔,只是傻呆呆地望著作业本上的字。我伸手在下面轻轻地拍了拍杨澜,示意她赶快拿出来,可是杨澜仍是无动于衷。  那一瞬间,阿蔡拖出了杨澜的背包,课桌里摆放整齐的书瞬间全部散落一地,发出难听的落地声。而我皱紧了眉头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着这段时光快点过去。阿蔡拿起杨澜课桌上的书摆在杨澜面前,放低了嗓音:“收拾书包,去办公室。”说完后就把杨澜的书重重地砸在了杨澜即将落泪的双眼上,甩门离开了。  我还是没有平下心,拿着手中的笔不停地转动。而我旁边的杨澜则是轻轻地拿着散落一地的书默默地放进书包。  我后面的婳玲和我一样,望着作业,不知所措。但我肯定她的心里一定不停地念着严泽勇这个挫中挫,严泽勇这个挫中挫……  放学以后,路边的街灯照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我和恒辉还有周小婷走在漫天的风雪里,我撑着最近刚买的新伞,和他们说着这一天发生的一件一件的事情。  “今天杨澜胆子好大啊,居然把手机带到学校去了。”周小婷对我说。  我低头叹了口气,回答:“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恒辉随声应了一句:“她月经来了呗。”  “你和我最初想的一样……”我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问周小婷,“哎,对了,你今天中午的时候怎么又叫了一下?”  “啊,那是函冶木杉抢她的笔,她抢不回来了,就叫了。”恒辉插嘴道。  周小婷激动地对着恒辉说:“什么啊!明明就是你们合起火来戏弄我,函冶木杉抢了我的笔,他又给你,你又扔到了单林羽弌的课桌上!我那支比笔还貌似被你们摔断了呢!”  “戏……戏弄?”我皱了皱眉头,“你可以把这个词说得再烂一点吗?调戏?”  “不要瞎说!”周小婷叫了一下,然后对着恒辉说:“要不是你把我的笔扔到单林羽弌那里我也不会叫哇!”  恒辉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怎么,又想让我打你啊?”  “啊……啊……啊……不要啊……”周小婷立马跑到了我的身后,我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恒辉不屑地看了周小婷一眼,说了一句:“傻×。”  我望着他们两个,对他们票了个白眼,然后说:“函冶木杉是不是一直拿你东西的啊?”  “就是哇!”周小婷立即变得亢奋起来,“我好多东西都被他抢走了,他说要毕业了还给我……还有还有,我的笔今天又被抢走了,我回家又没笔写了,上次就是因为没笔,回家后看见文具袋里幸好还有一支水笔芯,我就凑合着用了,结果五门老师都各自在我的作业上写了一句评语……”  “什么!什么!”恒辉激动地问道。  周小婷深吸了一口气,说:“语文老师说这是字吗?中华文化都被毁在你手里了!数学老师说以后再写这种字就别交作业了,英语老师说你一个女孩子写的字怎么跟虫子爬一样?物理老师说继续努力,课余时间多练练字。化学老师说我看得眼睛都疼了,吐血!”  说实话,周小婷真的弱爆了,她不会像上次英语老师说的那样做啊,叫一群女生一起抢回来,不叫女生男生也可以嘛……(当然,我是不会去的……)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那你为什么不和老师说啊?”  “她敢吗?她一告,函冶木杉一定扁死她。”恒辉说。  周小婷象是被细细的针尖扎了一下似的,立即气愤地说道:“对哇!我哪敢告老师啊,函冶木杉会打死我的,他下手很重的,他还说他打我用的力气才用了2分而已。”  我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面前的周小婷:“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最大的力气一共才两分么……”  恒辉:“……”  “啊……怎么办啊,我今天连水笔芯都没了,我拿什么写啊?”周小婷抱怨道。  我看着她焦虑的样子,从背包里拿出了笔袋:“哎,算了算了,我给你一支吧。”说话间,我拿了一支笔递给了周小婷,“可是话说回来函冶木杉一共拿了你多少支笔啊?”  “不知道啊。”周小婷挠了挠头,“反正很多。”  恒辉一副轻蔑的眼光看着周小婷:“你个傻×,连个笔都保护不好。”  “那倒不一定。”周小婷收好了我给她的笔以后说,“我有一个修正带,我已经保护了3天了,以前我一有修正带,我还没用几下就被他给弄坏了,我现在这个修正带我用完一次就放在口袋里的。”  “哎!好啊,你自己说了!明天我去告诉函冶木杉。”恒辉说道。  我顿了一会,然后望着恒辉问道:“你要他怎么抢?把手伸到她的口袋里?可万一要是伸错地方了呢?”  恒辉的目光顿时变得邪恶起来:“哈哈,周小婷,等着函冶木杉来调戏你吧。”  我望着眼前的恒辉,突然觉得他好邪恶,但我更邪恶。  “哎,我想起来了!”恒辉突然叫起来,“上次啊,我在办公室默写的时候,英语老师说我整天是不是都把心思放在欺负周小婷上了,默写一次比一次差。当时物理老师还插嘴说欺负周小婷的人其实是函冶木杉,所以函冶木杉的成绩最近一直下降。”  周小婷瞪大了眼睛:“真的?老师真的这么说啊?!”  我想要是老师说函冶木杉要和周小婷成亲的话,周小婷也是这个反应,她每次面对老师的话回答都是这一句,而且脸上还带着微笑(……)。  恒辉没好气的看了周小婷一眼:“废话。”  我说:“那按照物理那老家伙的意思就是说,函冶木杉成绩不断下降的元婴,归根结底就是周小婷的错喽?是她影响了函冶木杉?”  “对嘛!”恒辉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声应和道,“周小婷……你悲剧了哦……”  我觉得此刻的天和恒辉的话是一样的,它悲剧了。白色的雪包裹着漆黑的夜,幻化成巨大的冰锋旋风,卷一地的巨大尘埃,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几天后早晨,阳光又穿过重重的乌云,温暖地洒在每个人的身上。  “凌若辰,马上就要圣诞节了,你有什么打算啊?”在去往食堂的路上,辰海问我。  我摇了摇头回答:“没有啊,圣诞节那天是周一啊,又不可以出去。”  一说到圣诞节,我就想起了前几年的圣诞节。那时候的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走路的行人们都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匆匆忙忙地赶往开了热气家里,有些路灯都失去了原有的光线,变得极其暗淡,看不清前方的路,就象是挂在墙上的素描画一样。  我爬到阁楼上拿出了前几年买的高约一米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玻璃球和一长串的霓虹灯,通电以后就可以发亮。圣诞树上已经积了不少的灰尘,连我的衣服上都擦了不少的灰尘,我还不禁咳嗽了两下,细看圣诞树的枝间还挂有许多细小的蜘蛛网。  再看看外面萧索的风景,就像这个陈旧的圣诞树一样,早就没有了当年的那种缤纷的色彩。  “喂……又开始思春了?”辰海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好像刚刚从梦里醒过来一样,望着辰海说了一个“哦”字。  辰海冲我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周一不可以的话周末的平安夜也可以啊。”  我干笑了两下:“我再想想吧,我们到时候在Q上说好了。”  说完,我们两个一起消失在了食堂的茫茫人海中。  
    自进入一月以后,一切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天空也不时会降下几场雪,将这个忙碌的世界裹上一层银白的色泽,企图让我们浮躁的心平静下来,因为我们即将要面对本学期的期末考试了。  每当想起圣诞节那天的事情都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天我和顾涵等人迟到了以后原本被物理老师罚站在门外,当时我觉得我们一定都完蛋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班主任急匆匆的从楼下赶了上来,然后尴尬的走进了办公室,我想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后,物理老师把我们交给了班主任处置,当他听说了我们平安夜那天去泡温泉的时候喝醉未归的时候,阿蔡突然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过了近10秒以后,阿蔡低声的说道:“以后记住不要再出去喝酒了,知道第二天要上学就早点休息,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严惩不怠……”随后,阿蔡顿了一会,“……你们去吧。”  我们互相对视了几下,觉得不可思议,我一开始是觉得可能是我们其中有太多的优等生了,所以阿蔡于心不忍将我们送去处分,直到那天放学在办公室默写的阚少告诉我说阿蔡在办公室和一些老师说平安夜那天也出去喝酒了,而且醉倒了以后在家里一直睡到上午9点多才醒过来。  所以,那天阿蔡和我们犯了同样的错误,为了不惊动教导处,我们都当浮云一样一笑而过了。  自从****走了以后,婳玲整天一副失了魂的样子,一个字要写好几秒种,甚至一个阿拉伯数字都要花上3秒的时间,所以作业总是很晚才完成,从而导致从班级原来的30多名退步到近40名左右,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在这样下去可不行。  而且婳玲在面对她的好朋友打招呼的时候都是以白眼相对,以至于在短短几天就失去了她所有的朋友,我毫不怀疑,只要在班里随便找一个人问他婳玲是谁,他可能冷不丁地就会回答:“婳玲是谁?”  所以我几度想帮婳玲找回自信,想办法让她忘了****,但总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有时候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  就如上次,我告诉她昨天我在洗澡的时候差点在浴缸里淹死,她都是一副很淡定的面孔冲我干笑了两下。  昨天我也和她开玩笑说:“上次我和阚少去奶茶店买奶茶的时候,阚少等了近5分钟还没有拿到,于是冲着奶茶店的柜台大叫‘快给老子拿来!不然我拿方便面砸死你!’。”结果昨天的婳玲比起上次的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今天我准备了一个绝的,企图让她笑出来,我告诉她说:“上次我问阚少如果钥匙打不开门怎么办的时候,他告诉我往门把手上涂一点酒精或者汽油,我一开始想这个东西也能起到润滑的作用吗?然后他居然告诉我然后一把火,‘轰’地一下,门都炸了,还要用钥匙开门?哈哈哈哈……”婳玲抬头看着我笑的样子,她皱起了眉头,冲我说了一句:“我估计说涂酒精炸门的是你吧。”然后我顿时就变得面无表情,就默默地回头写作业了……  我旁边的人也从****变成了黄子笺,所以原本每天充满欢乐的四人小组顿时变得既尴尬又冷清,上上周的时候我们四个还在讨论关于我班所有老师上课时的特点,我还把我们总结的给写了下来,具体内容是这样的——  初三F班各科老师上课的特点。  英语老师——两只手一上一下扣着,然后说:“好了,再读读词组,我们马上默写啊,后面的都要默的啊!”然后过了几分钟,英语老师突然大叫:“****!过来!你词组昨天默好了没有啊?还有你上周的作业有没有补好了啊?还有……还有……”  数学老师——刚走进教室:“顾涵去把作业抱过来。”然后抱过来以后就说:“昨天家作没有交的给我往起站!”然后如果有几个稍微好一点的人站了起来就说:“某某某,你的怎么没交啊?”然后一番交流后,你们站着的人,给我往外走!(PS:如果数学老师走进来有人在做其他作业她就会说:“其他作业给我往掉收啊!不然我撕了你的!)  ****问:“数学老师哪里人啊?”  “我知道!”凌若辰叫道,“苏北耙子!”  阚少:“放你娘个狗屁,四川的吧!偶们四窜冷,老乡……”  语文老师——1.“把其他作业收下去啊,把语文书拿出来,翻到几几页。”  2.“把其他作业收下去啊,把书拿起来先看一会书啊。”  3.“把其他作业收下去啊,把我们上次做的试卷拿出来。”  4.如果在语文老师进来之前有人在讲话,那么,语文老师先拿起黑板擦往那里一扔(或者是其他同学的修正带、文具盒等等)“你在干什么啊你啊!啊!态度嚣张到极点了啊!”  物理老师——“好啦,啊!把其他作业放下去啊,把物理书拿出来,翻到几几页,今天我们学什么什么啊,先自己看看啊。”上课的时候如果讲到重点的地方他就会来一句:“那么要注意了。”  化学老师——“快开开窗,通通风。”打开窗户后,“乘着眼保健操这段时间现订正一下家作。”然后转变为细小的声音:“****,你给我站到垃圾桶旁边去。”  历史老师——“啊!上课,同学们好!”待同学们打好招呼后,历史老师很享受得说:“啊~请坐吧。”然后说,“我们……那个……上次学到哪里了来着?…………哦……哦……那什么,阚少,那个法西斯死了没啊?”阚少站在那里发呆,历史老师:“那我问你阚少死了没啊?”阚少说:“啊……啊?”然后低头在书上找答案。历史老师:“不要翻了,书上没有,你看看屏幕上,就是那个长得不怎么帅的,和你长得差不多的那个人就是法西斯。”  政治老师——优雅地走进教室,嘴唇咬得很紧:“好了啊,把其他作业收下去啊。”然后如果上课时候有什么人开小差,马上就说那几个人:“那个叫什么什么,是不是某某某啊。啊?你在干什么啊?”“那个辰海跟个顾涵真会讲。”“严泽勇啊,你忙完了没有啊?没忙完去厕所拿个刷子刷刷!”(因为严泽勇在政治课上总是梳理自己头上的那几根毛)  凌若辰、阚少、婳玲、****编  每次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都会尽心尽力把他们念完,然后将它放在我书桌的抽屉里。抽屉里不止那一张纸,还有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照片。上次我们四个人在苏州乐园的合照,在长达1000米的漂游的时候和辰海的合照,初一的时候在上海的世博会门口全班集体的合照,(除了严泽勇的,他是整张照片的污点,所以我把他头用剪刀给剪了……)在过山车上顾涵狰狞着的照片,在玩旋转木马时阚少撅着屁股装可爱照片,在车厢里渲承翧靠在函冶木杉大腿上犯二的照片……包括我考不及格和考满分的试卷,婳玲坏掉的电话卡,被单林羽弌丢掉的笔(……)等等,在但愿它们是为我们记录下美好生活的最真实的写照吧。  在食堂里,我们几个男生依旧围在一桌用着食堂里难吃的饭菜,还不停地哆嗦着,直呼:“好冷啊!”不过,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我听说下周有一个学生要转到我们班里来哎。”恒辉打破了冰冷的局面。  我惊讶地看了恒辉一眼,然后直截了当地说:“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的事。”  渲承翧放下手中的筷子说:“就是,都快期末考试了,怎么会有学生转过来,就听你在这吹吧。”  “是真的。”恒辉说道,“我今天在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听见阿蔡说的,有一个人要转来我们班。”  辰海咽下了口中的饭,说:“在办公室就是好啊,什么秘密都能听见,我以后也多去办公室走走,说不定还会出现奸情呢。”  我白了辰海一眼:“你当办公室是酒店的房间啊?还奸情……”  “你是想捉奸还是想揪出哪个第三者啊?”顾涵问道。  然后我们一桌所有的人都傻兮兮地看着顾涵,下一秒就全部沉默地盯着自己的餐盘默默地扒着自己餐盘中早已冷掉的白米饭。  而后,我和辰海还有叶殒一起走向班级的时候,单林羽弌和黎凡和往常一样手牵着手走在我们的前面,辰海望着单林羽弌,然后对我说:“你看见单林羽弌的臀部没有?她今天穿的是紧身裤哎……我突然发现单林羽弌的身材真好。”  辰海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单林羽弌穿中裤和黎凡走在一起的时候,辰海就做出一副嫌弃状说:“你看看黎凡的小腿,再看看单林羽弌的小腿,这差别怎么这么大啊?你眼睛怎么长的?单林羽弌的小腿都这么粗,都快比我的肌肉都粗了。”  然后我就小有气愤地冲辰海吼了一句:“我就喜欢那个!”  而现在,我就回答辰海一句:“那是,我什么眼观光你不知道?”  辰海回答:“我当然知道啊,我上次和你一起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路边的草丛里爬出一只癞蛤蟆,你偏说它是青蛙。”  “那本来就是青蛙嘛。”我还死不承认地反驳道。  辰海望着叶殒说:“叶殒,你见过满身黑点,而且背上没有一道绿线的青蛙吗?”  叶殒:“我知道,有一只叫青蛙的癞蛤蟆。”  辰海和我:“……”  “凌若辰,我说你也关注一下单林羽弌嘛,难道你没发现她现在走路的时候是内八步吗?”辰海问道。  我疑惑的问道:“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叶殒不屑地回答我说:“你傻啊!说明她那个来了,所以才走内八步的。”  “我说,凌若辰你是不是应该意思意思,买包卫生纸送给她,我看了广告,那个张韶涵代言的那个苏菲牌子的就不错。”辰海拍着我的肩膀坏坏的说道。  “那单林羽弌还不一巴掌扇死他。”叶殒说道,“然后再送他两个字——变态。”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张嘴冲着辰海激动地说:“你这么关心单林羽弌干吗?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喜欢她对不对!好啊,你都已经喜……”  辰海慌忙地捂住了我的嘴,然后冲叶殒傻笑了几下,说:“你妈啊,我才不会喜欢你马子呢。”  叶殒半眯着眼睛,似乎都快变成一条直线了,目光直直地投向我和辰海。  “尼玛……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你又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了。”辰海说道。  我望着捂着我的嘴的辰海,心想现在到底是谁在想龌龊的事情,然后我注意到前面的单林羽弌和黎凡听见了我们3个的对话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对了,凌若辰,你想去单林羽弌的家吗?”叶殒突然问我。  我疑迟了一会,然后望着叶殒那头蓬松的刘海问道:“你知道单林羽弌的家?”  “是啊。上次阿蔡要求我们上交自己的详细信息核对资料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了单林羽弌填写的地址,就在我住的小区里。”叶殒回答道。  辰海坏坏地笑道:“那好啊,凌若辰,你到了她的家以后,直接把她扑倒,生米煮成熟饭啊……或者……稀饭也可以啊……嘿嘿。”  我望着辰海那副猥琐的样子,我瞬间有种想扇他两巴掌的冲动。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和往常一样在谈论着昨天晚上的一些趣事或者互相校对着家作,而婳玲也自****走了以后再也没有拿过我的作业,一大早就去包干区打扫了。前面的韩嵩阳拿着我的英语家作奋力地抄袭着,而叶殒则是和我在商讨周末去单林羽弌家的事情。  没错,我去。但我并不会像辰海说的那样去做,我是觉得我不会,而且是绝对不会对单林羽弌有那种非分之想,可是恒辉却不怎么看好我,他一直在电话里告诉我说其实我很想×单林羽弌,只是不敢承认罢了,亦是单林羽弌将来也会想要这么做的,但我心中始终坚定着一个信念,那就是单林羽弌是个好女孩,她绝对不会堕落到那种程度,包括我自己,我虽然不是在夸赞自己是个好男孩啦(……),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对她起过色心。  我在和叶殒的交谈中,无意间被阚少听见了,尽管我一再地阻止他,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晟男,晟男可是一个大嘴巴,他很喜欢八卦。所以第二天,这件事就已经传到了单林羽弌的耳朵里,而且告诉她的人居然还是黎凡。我也已经可以想象我班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可能还不止我班,就连隔壁的E班说不定还有几个人知道。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我校,要想把那些八卦藏得只有几个人知道,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之后的几天里,不断有人问我类似于“嘿,你是不是要去单林羽弌家里啊”?  “听说你要上单林羽弌家提亲了?到时候要请我喝喜酒的说,还要有喜糖,作为好朋友的话,礼金就不用了吧”?  “要不要礼花?宝马?劳斯莱斯?奥迪?太贵的话大众也可以啊”。  “我告诉你进门以后什么都不要想,直接把她扑倒”。(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就这样,在大众的舆论里,我痛苦得过完了这一周。而我也和叶殒约定好了在周六的下午去单林羽弌的家里找她。  周六的气温突然降下了许多,天空还飘起了一些小雪,我戴着上次在苏州乐园买的ARALE的帽子和一副硕大的黑色墨镜到了和叶殒约好的地方。同时还多了顾涵和月笙,叶殒看见我以后说了一句:“你穿成这样不是坏人也是脑子坏掉的人。”  “就是,要是当时候单林羽弌没有认出你,还以为你是去她家打劫的抢匪呢。”月笙笑了笑。  顾涵和我:“……”  先说好了去溜冰场玩一小时,叶殒再带着我去单林羽弌的家里,可我总觉得这两个人也会跟着一起来看热闹。  在溜冰场换鞋的时候,叶殒看了看我的脚说:“你的脚好小啊,是不是才三十几码啊?”  我衣服很无语的样子看着叶殒:“你什么眼神啊……我41的好不好!”  说到这里,我就想到那时候和恒辉走回家的时候,恒辉看着我穿的帆布鞋也说了和叶殒同样的话:“你的脚好小啊,是不是才三十几码啊?”我还在怀疑恒辉和叶殒是不是之前讲好了的。  然后周小婷也从后面走了过来,恒辉随口说了一句:“我看周小婷的脚才1码吧。”  我笑的很大声,然后说:“那不是一根钉子站在地上吗?她……她怎么会站起来的……”  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有穿上过溜冰鞋溜冰,而叶殒、顾涵和月笙都会。叶殒一开始就搀着我走,结果我就一下子摔倒了,而且是把叶殒压在了我的身下。叶殒冲着我似狼一样得冲我喊:“凌若辰!你压到我的蛋了!痛死了!你是不想让我传宗接代是不是啊!”  同时,我的手机也从衣袋里掉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是我妈给我用的三星GS。我压在叶殒的身上,还不快不慢地拿起地上的手机,看了看,放心地叹了口气说:“呼……幸好没摔坏。”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这只手机自我拿到的那天到现在就被我摔了不下10次,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去年夏天的时候,我手里边拿着手机边把外套脱下来的时候,我当时就没注意我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机,结果,它就在地上,散架了……当我费了好长时间把散落一地的手机部件全部捡起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一定不能用了,这和几毛钱一斤的废铁有什么区别啊?可是,当我重新组装好的时候,它的屏幕居然奇迹般的亮起来了……  这是个奇迹。  所以自那以后,我就一直说我的手机就算拿来当盾牌打仗都可以,就是小了点罢了,估计战后,这只手机还能继续工作。  顾涵和月笙见状跑过来一起把我拉出来,我很艰难得站起来,叶殒被我这么一压估计和我一样了,我被月笙送到了周边的栏杆,而顾涵则是把被我压得快要不能生育(……)的叶殒扶了起来,叶殒自己划到了厕所里,不知道他去那里面干什么……  顾涵滑了过来,传了几口气说:“我嘞个去……叶殒看上去这么小,怎么比我还重……”  “你才发现啊,上次他打了我的肘部一拳,我觉得我都快脱臼了……”我望着顾涵说,“我觉得就他那个力气,一掌就能把一个人打出二里之外……”  月笙和顾涵:“……”  当叶殒拉着自己的裤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顾涵走过去问他:“你去厕所干什么啊?”  叶殒伸手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珠,说:“我当然是去厕所看看我的蛋破了没有……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都很痛哎!凌若辰那家压我哪里不好,非要压我的蛋。”  我沿着栏杆走到了叶殒旁边:“那结果呢?破了?”  叶殒没好气地说:“要不要我脱下来给你看看?”  这时候月笙也滑了过来说:“你们在说什么?叶殒你刚才去厕所干什么?”  “我劝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我拉了拉月笙的衣服,“我们在讨论一些猥琐的东西。”  月笙很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知道在说猥琐的东西还这么好意思告诉我……”然后就滑去和溜冰场的一些帅哥搭讪了(……)。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从我们身边流逝掉,不一会儿就过了一个小时,当我们换好鞋走出溜冰场的时候,外面的雪虽然已经停了,但是地面上已经积累的薄薄的一层雪,地面上无数的脚印就像是白色的毛毯上被烈火烧坏了几个窟窿一样。  和我想象的一样,顾涵和月笙果然没有离开,跟着我一起走去了单林羽弌的家里。尽管我一再告诉他们不要跟过来,但是他们还是作出一副很八卦的表情,双眼眯成一条直线,说:“嘿嘿,作为好朋友,就让我们一起去玩玩嘛。”  叶殒则是沉默着一路走在我们的前面。  直到走到了一个蛮气派的小区门口,我不禁感叹了一句:“单林羽弌家真他妈有钱,居然住在这么豪华的小区里。”  叶殒很奇怪的看着我:“你没有意识到我也住在这里面吗?难道我家就很穷吗?况且我所知道的单林羽弌家所在的楼幢只有100平米而起,而我家有150平米的哎。”  “好啦好啦,你家也有钱。”然后我还补充了一句“叶少爷”三个字,而且这三个字说的还特别着重。  突然,月笙的手机响了,当她接完电话的时候说要回去了,所以现在走在这个气派的小区里的人就还剩我、叶殒和顾涵了,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的很快。  路边的绿化带被一层薄薄的积雪遮盖地严严实实地,其间有几丝墨绿,它们似碎片一样纷散在这片巨大的白色幕布上,不远处偶有几个疑似小矮人的小朋友(……)在雪地里大把大把抓着冷冰冰的雪,笑声不断地回响在小区里。而我们在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也何尝不是在雪后的雪地里笑得如此欢乐呢?  当我们走到单林羽弌家楼下的时候,我不禁有点害怕,甚至有种想逃避的冲动。叶殒走在楼幢的大门前,告诉我说:“按门铃吧。估计单林羽弌就在上面。”  我望着门上的那一块电子按键,我顿觉它就像是一个小型的蜂窝,里面随时都可能飞出几只马蜂出来把我们3个给赶跑。我伸出手指慢慢的移向叶殒口中所说的302按钮。  顾涵看了看门上的电子按钮说:“等等……这个东西好像还有能看见对方的头像的设备哎。”  我顿时乱了手脚,原本即将按到302字样的按钮的手指又立即收回了自己的衣袋里:“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万一单林羽弌看见了我们,她可能就不开门了也说不定啊。”  “那你想怎么样,站在这里等着被冻成冰条?等着单林羽弌下来给我们取暖?”叶殒一边哆嗦着一边冲我喊道。  顾涵耐不住性子了,直接冲楼上喊道:“单林羽弌!单林……”  我慌忙上前捂住顾涵的嘴巴,然后凑在他的耳边说:“你找屎啊!万一她爸妈在家怎么办!出来看着我们,仨男的来找一女的,要债还是认男友?!”  就在我们三个在喋喋不休地争吵的时候,一个还不及叶殒升高三分之二的小女孩走了过来,把搂幢的大门给拉开,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小女孩貌似走进去了以后还回头鄙视了我们三个一眼。  “啊哦……那门其实开着。”我半眯着双眼望着眼前的大门说道。  叶殒和顾涵:“……”  我和叶殒还有顾涵走到302门牌号的门前时,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又深呼吸了一口。(……)  “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啊?跟个女的一样,我来!”说完,叶殒直接摆出了他的大拳头,然后很野蛮地敲单林羽弌家的门。我慌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我那副硕大的墨镜,然后把那顶ARALE的帽子用力向下压了几下,直至看不见我的双眼。  “你放松一点,你是来同学家玩的,又不是来进行毒品交易的。”顾涵又把我的帽子往上推了推。  叶殒随声应和了一句:“就是就是。”  然后门把手开始转动了,我立即又把帽子压到原先的位置,叶殒和顾涵瞬间冲到我的背后把我向前推。我的心几乎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眼前的门慢慢地开了,但是在我面前的并不是单林羽弌,而是一个头发凌乱,戴着一副单调的黑框眼镜的大叔,而且那副镜框上还用胶布粘和了断掉的部分。  那个大叔一件我这样的打扮,就冲着我大叫了了一声,然后又“啪”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我还可以隐约听见里面的声音:“我没钱交房租……”  我们三个:“……”  正当我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对面301的门被打开了,里面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外面怎么这么吵?谁啊?”  没错,从301里走出来的就是我所要找的单林羽弌。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周围的安静地极其诡异,我觉得再这样僵下去会浪费很多时间,所以我就用力地推了推叶殒的后脑勺:“你不是说302吗!怎么是301啊?你不是脑残吧,连1和2都分不清!?”  叶殒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脸上只是一味地做出疑惑的表情,而我旁边的顾涵则是若无其事地盯着地上看。  “不要站着了,进来吧。”单林羽弌说道。  然后,我们三个的腿脚就跟着大脑的指令,像3个机器人一样,走进了301室。  我的心比之前跳得更快了。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食堂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那些教导处的巡查人员也早就跑到食堂的二楼去吃午饭了,据说二楼是个体育场。里面是打羽毛球和乒乓球的地方,可是老师们怎么会在那里吃饭的?而且他们的菜还比我们的好吃,并且还便宜,就连下层的也一样。  有一次婳玲在办公室帮忙扫地,那时候正好是早读课时间,阿蔡昨天晚上住在学校里的,所以他从食堂买了一碗面在办公室里“刺啦刺啦”地吃着,然后英语老师看见了就拜托婳玲也去买一碗。于是婳玲就捏着英语老师给她的一张皱巴巴的10块钱,据说还用胶条贴了一小部分(……),婳玲对着卖面的窗口说:“初三F班的英语老师买一碗面。”结果就收了3块钱,里面还放了一个鸡蛋!要知道,我们学生中午吃面,不加鸡蛋都要5块呐!而且有时候那面还是生的……  凌伊凡离我们越来越近,直到坐在了我的旁边。其实近距离观察凌伊凡他还是和我有些差别的,他的皮肤比我好,而且比我白,我以前就是一个黑炭,要不是现在整天窝在家里的话,和凌伊凡站在一起一定显得我好像是从非洲过来的。这不免让我想起了三年前我刚进这所学校的时候。  那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学校非要搞什么军训,说这样可以磨练我们的意志,在接下来的三年初中生涯里可以吃更多的苦,让我们完完全全蜕变。可说白了就是站在太阳下教我们分清楚哪里是左边,哪里是右边,还有怎么走路,就这么简单。另外还整个年级几乎喝光了学校半年的储水量。  那时候军训的日子一共是8天,其中有5天都在下雨,所以都是在室内进行的,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在这短短的3天里从一个暑假里好不容易保持黄色皮肤的正常人变成了一个黑炭。(变成黑炭我也是正常人啊……)  在那8天里,最让我难忘的就是最后一天,老天爷就像不懂游戏规则一样,在最后一天巡演的时候居然下雨了,而且还是特别大的那种。于是我和我F班另外的45个人在学校的礼堂里进行巡演,礼堂的演说台很小,在我印象里有上台演讲的,有上台唱歌的,有上台表演小品相声的,甚至还有上台表演魔术的,还就是没有上台跳舞的,我们都说要是谁敢在那上面跳舞,那就是不想要自己的腿了。  我站在人堆里听着教官的指挥,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  台下的人都拖着一副干巴巴的表情望着我们在台上做初代广播体操,有的甚至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而学校的那些领导什么的,也都躲在台后默默地嗑瓜子……  “Hi,你好,你是凌若辰吧?”凌伊凡坐在我旁边问道,我冲他笑了笑说:“嗯,你好。”  凌伊凡看了看我对面正在咀嚼米饭的单林羽弌问:“这是……你的girlfriend?”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是……是啊,她叫单林羽弌,是我班的物理课代表,你有什么不会的尽管请教她啊,没关系的。”  “Why?”凌伊凡不屑地看着我说,“我的物理可是很好的啊,为什么要请教她?”  我说:“哦,这样啊,那你成绩不错哦,我们班有了你这次期末考试平均分可以上升1分也说不定啊。”  凌伊凡皱了皱眉头,说:“怎么会?别说1分啊,5分也可以啊。”  我时顿觉地这个凌伊凡虽然长得和我像,但是和我比起来,他真的好自大哦,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一点啊……  “好啊,那我看你在不久后的期末考试发挥水平吧。”我冲凌伊凡轻蔑地笑了笑,似乎对他一点也没有信心的样子,“平均分没拉上5分我就叫一帮人把你厕所打一顿。”  我这样说本想吓吓他,和他开个玩笑,我哪里会打架啊,跟不要说叫一帮人去打架了。可是没想到那个凌伊凡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朝我笑了笑说:“Good!可要是我拉上了5分,我打算怎么处置你呢?”  我听了以后拍了拍单林羽弌的肩,说:“那我就把她让给你。”  单林羽弌和凌伊凡头上都滴下了一朵大汗。  “我……为什么要你的girlfriend?”凌伊凡问道。  我再次朝凌伊凡轻蔑一笑:“那是因为你压根就要不到,她是我的。你提不上5分的,所以我大可以拿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来和你赌。”我望着从头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单林羽弌说道。  “你……”凌伊凡欲言又止,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发散出一股十分神秘的气息,那个神秘的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又好像没看见过。此时的我就像一个突然坏了的电动机,瞬间停止了工作。  这时候,单林羽弌也刚好吃完了,于是我就和单林羽弌一起牵着手离开了食堂,剩下凌伊凡一个人坐在那个角落望着我们的背影,消失在远方,直至成为一个黑点。  其实自上次平安夜以后,我到现在都一直在想那天在我在醉倒以后,渲承翧到底对我说了些什么,几近百条猜测在我脑海里浮现。  凌若辰,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外星人,我来自遥远的M78星云。(那不是奥特曼么……)  凌若辰,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个gay,我喜欢你。(……)  凌若辰,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个女的。  凌若辰,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藏了好多红钞票,我爸妈至今还没有发现。  凌若辰……  凌若辰……  我想得脑子都要炸了,而且大多数猜测几乎都是非人类的想法,那渲承翧到底是有多神秘啊?我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那只是一个无聊的秘密,一定不会代表什么的。可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个爱幻想的孩子。与其说时幻想,不如说是瞎想。每次看悬疑片的时候,如果看到一半就断了的话,那我就会胡乱去想,搞得自己头很大,我还清楚地记得上次我看了一半的悬疑小说后,第二天一早我就觉得自己的头比平时重了很多,好像只要轻轻摇一下,头就会掉下来似的。  在之后的几天里,时光如流星般划过我们的身边,还有两周就要就要期末考试了,我也在忙忙碌碌中渐渐得把那件渲承翧的事抛在了脑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迎考。而大众则是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仍然不断地围绕着我和单林羽弌这个话题无休止地谈论,而对于那个刚转来不久的美国华裔凌伊凡则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毕竟他和我长得很像,久而久之也就觉得班里只有我凌若辰这一个人而已,凌伊凡只是跟在我后面的影子,因为在凌伊凡刚转来的这几天里,大多数人在看见凌伊凡的时候都会朝着他说一声“凌若辰!你老婆单林羽弌呢?”或者是在早晨刚进班级的时候,韩嵩阳就拉着凌伊凡说类似于“快!把英语作业交出来!”的话。这些都是黄子笺告诉我的。  课间,我盯着讲台前才擦黑板的渲承翧,手里拿着一只笔在牙齿间不停地摩擦着。其实我有一个一个爱好,那就是咬吸管,把它咬平了,再把它咬圆。如果上课的时候没有吸管的话,那我就咬笔,正常人都会说我好不讲卫生,笔端全是细菌,也不怕肚子疼,而我的回答总是“磨牙。”  记得前不久,我在想一道很难的几何题的时候,我又顺手把笔端往自己的嘴里送。直到我有了思路解题的时候,我徒觉自己嘴里有股怪味,我还自言自语问了一句:“今天的笔味儿怎么这么奇怪啊?”然后我再望了望自己手中的笔。  我把笔尖放嘴里咬了……  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啊?”我回头一看,是单林羽弌。  “没事啊。”我放下手中的笔,“我在磨牙。”  单林羽弌听了笑了笑说:“磨牙?呵呵,你可真会开玩笑,你又不是兔子,磨什么牙啊?”  这时候,刚擦好黑板的渲承翧走了过来,顺手抚摸了一下我的面颊,说:“幸福的哇,你小子现在的爱情真是蒸蒸日上啊。”  单林羽弌听了后一把把渲承翧推开说:“你胡说什么啊?凌若辰又没在蒸包子。”  我:“……”  渲承翧冲我和单林羽弌坏坏的笑了笑说:“对,他是没在蒸包子,但他在蒸你啊。”  “我说,单林羽弌,你傻起来真可爱。”我用手添了一下单林羽弌的鼻子说。  而一旁的黄子笺实在受不了我和单林羽弌的说的每一个字和每一个动作了,直接重重地放下笔,然后站起来说:“你们肉麻叨!距离春天不是还有1个月呢吗?你们怎么现在就开始……开始了啊?呜……我也好想要一个女朋友啊!”  “你也想要?”我望着黄子笺问,“我帮你介绍啊。”  黄子笺顿时双眼冒出了两片红光,然后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好啊好啊,你还认识那些漂亮的姑娘?”  我摆出一副很无知的表情,说:“哦,你要漂亮的啊?可我物色的人吧,她……她……美得不明显。”  单林羽弌和黄子笺:“……”  物理课的时候,物理老师又拿着一大堆试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我依然咬着手里的笔,斜视着物理老师。而相反,黄子笺一副很兴奋的表情,笑着说:“哦耶,又要考试了。”于是我只好在心里默默地说:“这孩子脑子有病啊?怎么这么喜欢考试啊?”  我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不远处的摩天轮,思绪飘得很远很远。直到试卷发到手里的时候思绪才从远处飘回来。我望了望试卷的标题……靠!怎么又是电学的?不知道我最不擅长电学吗!?可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填满了一整张试卷,而且我还是最后一个做完的。  物理老师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考试结束以后都会把考试前十位的排名写在黑板上,同时也会把倒数十位的排名也写在黑板上,而且字还比前十位的大。我一直很庆幸我F班有这么几个人总会垫底,像婳玲、阚少、晟男和严泽勇等等这10来个人的分数总是在20分到50分之间徘徊的,记得去年期末考试的时候,婳玲物理考及格了,她爸特别高兴,奖了她50元(……),结果第二天就被婳玲买手机套餐给花光了……所以我每次都大可不必担心自己会上榜,因为我每次的分数都不会低于70分。  与此同时,物理老师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对我极其不满意,要知道,我可是上过前十位的榜单的人。甚至还有在一次上课,我有一道题没有打出来,物理老师说了一句:“这种题目连你都不会那班里还有几个人会呢?”……  在我印象里,我考的最差的一次是在初二的期中考试后的第一次月考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究竟是怎么了,头脑一昏考了65,当时就连严泽勇都考了67呢!放学的时候在我面前显摆,我一句:“**再给我烦我就把你妈喂你的奶都打出来!”就把那家伙吓得跑回家了……要知道,我在前一次的期中考试考了全班第二呐……  阚少看着我的分数说了好几句类似于“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啊?”的话,而婳玲和杨澜总是不断安慰我,劝我不要那么消极。我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真的很好,能在我失落的时候激励我,安慰我,鼓励我,让我重新站起来,因为,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有人说,多交朋友就是为自己多开一条后路,能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帮助自己,这就是朋友。  我不否认这样的说法,也许他是对的,但也许也是错的。朋友之间不一定要你请我请,你帮我我帮你,我今天借你10元你明天就要还我10元。但是朋友之间一定要相互理解,相互关心,能在一起欢笑,一起悲伤,一起看美丽的、煽情的、刺眼的风景。  我认为这样就足够了。  当下午物理老师把试卷发下来的时候,试卷上很显眼的72两个数字并不让我感到意外,甚至还有一丝惊喜,至少没低于70。  而当物理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前十位排名的时候,我被排在第一的名字给惊呆了,因为通常位居榜首的要么就是渲承翧,要么就是单林羽弌,可是今天第一位的名字居然是……凌伊凡。  更让我吃惊的还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后面跟的分数——100。  可能在没看下面人的分数的时候只是徒觉如果有人考100的话,那么这张试卷并不是很难,一定有很多的人会高分。可是这次按照常规的推理是错误的,下面位居第二的渲承翧分数居然是92!  “这次的试卷稍微有点难,最后一题8分,我们班几乎没人对,但是……有一个人对了,相信大家也都猜到了,那就是刚转来的凌伊凡同学。”物理老师一副很自豪的表情看着我们,好像凌伊凡的成绩都是他教出来的似的,“你们要向凌伊凡同学学习,要是我们班能再多出几个这样的学生,那我就……哈哈,太放心了。”说完还冲凌伊凡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我做出很鄙视的眼神望着讲台前的物理老师,大概是物理老师看见我了吧,他居然冲我说道:“凌若辰!你看看同是姓凌的,长得还那么相像,你怎么就和人家差那么多呢?!你课间可要好好想想是什么原因啊。”  我听了以后顿时一脸黑地将头埋在课桌下,然后心里一遍一遍地咒骂着物理老师: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一个点燃的炸弹,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  ……  临近吃中饭的时候,我早已准备好饭卡等待那个期待已久的下课铃声,周围所有人也几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铃声响起的时候,魏武和往常一样一下子吧从他前面的几个人中间挤了出去,然后以汽车般飞驰的速度朝着食堂奔去,而我和大众的方向正好相反,大家都朝着门外走,而我却朝着门里走,没错,我去等单林羽弌一,单林羽弌即使在下课前的前一秒都会专心致志地听课的。  “咦?我的饭卡呢?”单林羽弌在包里不断地翻找着,我望着单林羽弌焦急的样子说了一句:“那就别找了,刷我的吧。”  还没等单林羽弌回答,身后突然被两股力量给拉走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被拉出了教室门,我望着单林羽弌一个人蹲在书抱前看着我发愣。  “喂!你们干什么啊?打劫啊!”我回头看了看,是辰海和渲承翧。我叫了好几下,他们还是没有放开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就学着函冶木杉冲着他们两个喊着:“啊!你们欺负我!呜呜……”(我现在想起来有种想吐的快感……)  ……  辰海抢了我的饭卡说:“介于你这几天老是和单林羽弌一起吃饭,我们那一桌都不怎么习惯了。”  我朝他们两个皱了皱眉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他们问:“so?”  “so,我们今天就把你拖到我们一桌吃饭。”渲承翧冲我坏笑了几下。  “另外还有一件事拜托你。”辰海挥了挥我手中的饭卡,“借一顿饭钱给我。”  我:“……”  当我和辰海还有渲承翧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魏武居然已经吃完出来了,我想这次他一定又刷新了记录,我记得上次他的最快记录是3分17秒。  “哇哦,魏武都吃完了的说。”我指着走过来的魏武说,而辰海则是拍了拍魏武的肩膀说:“你是不是进去了压根就没吃啊?要么就是刷卡的时候发现自己没钱了吧。”  渲承翧说:“怎么可能……要是魏武卡里没钱,就是把他的人压在食堂他也会吃的。”  我冷冷得笑了笑,心中默想:好冷的笑话。与此同时,我也不停地回头朝楼道口望去。  “你别看了,单林羽弌又不是没腿,你是不是还想跑上去抱她下来啊?”渲承翧冲我做出了一个非常邪恶的表情。  ……  待我们三个人都打好卡买完饭的时候,辰海和渲承翧拉着我去了一个人少的角落里吃饭,那里通常都是学校里一些人气很低的人吃饭的地方。  我放慢了脚步,问:“来这里干嘛?搞得我们好像**丝一样。”  “你本来就是**丝啊,辰海也是……我也是。”渲承翧抓着抓自己的后脑勺说:“这年代,月薪不满8000元的,出门口袋里没有1000元的,不穿超过500元的鞋子的,身高不满180的,在任何一项体育项目上都不怎么突出的,喝冰绿茶的,那和高富帅压根就打不上边。”  我被渲承翧的一番讲述给雷到了,我真后悔今天没带个避雷针过来:“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而相反,辰海显得特别亢奋,还随声应和着:“我们就是男**丝三枚。”  我:“……”  整个吃饭的过程就像是在比赛谁最后一个讲话似的,我们三个就这样沉默地扒着饭,我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以前几个人坐在一桌实在没有什么话题可说的时候,个别怕安静的家伙总是问几个特别无语的问题,比如说今天下午有什么课,某某某吃的饭多少钱,上午的作业写完了没有等等。当然啦,我也是那个怕安静的家伙里的一员。我终于按捺不住性子说:“喂!你们两个把我拖到这里该不会就是在这里这么个尴尬的气氛里吃完这顿饭啊?!  “你说对了一半,我我们拉你到这里最大的目的就是要你和单林羽分开,你这个家伙现在有了女朋友连兄弟都不要了啊!”渲承翧说道。  辰海随声应和道:“就是,你没听说过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为了女友,你可以插朋友两刀。况且你还不是属于前一种的那种人。”  我对于辰海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发现餐盘里的韭菜吃光了,于是随手去夹坐在我对面的渲承翧盘里的韭菜,渲承翧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我说:“啊!我还要吃呢哇!”然后又瞬间换了一个说话的风格望着自己的脚下说:“哇,你看凌若辰的两个腿张地好开啊,辰海的腿合得那么紧。”  那是我从初一下半学期养成的习惯,我记得当天我那桌所有人都吃完走了以后,在我对面一桌的男生对我指指点点,而且还笑得特别欢乐。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说我的双腿夹得特别紧,像个女的一样。所以自从那时候起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他那是尿急。”我随口说道。  “那你就是要来高潮了是吧。”渲承翧扒了一口嘴里的饭,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腿往渲承翧的大腿上踹了一下,可是没想到渲承翧立即抬脚踹到了我的裤裆里(……),我还尖叫了一下……  随后,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Hi,你们都在呢。”  没错,是凌伊凡。  渲承翧和辰海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副极其疑惑的表情。渲承翧说:“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啊?”  当凌伊凡坐下来的时候,我对他说:“有什么事吗?”  凌伊凡说:“没事啊,难道……我就不可以来坐坐吗?”  “嘿,你长得像个人。”渲承翧望着凌伊凡说道。凌伊凡皱紧了眉头说:“难道我长得不像人么?”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长得像一个人。”渲承翧停顿了一会,“不对不对……我是说你长得像个人……”  凌伊凡说:“Iknow,虽然我语文不是很好,但是我知道你说的这句话有歧义。”  辰海听了以后拍了拍凌伊凡的肩膀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  “Oh,mygod!”凌伊凡突然叫了起来,“这里面怎么会有头发丝啊?”  我咽了一口饭,说:“习惯就好,食堂里的阿婆年纪大了,掉发是很正常的事情。”  辰海说:“你算幸运的了,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吃到好几次夹有头发的饭菜了,还有眼睫毛。”  “哦!我想起来了。”渲承翧突然叫道,“上次叶殒好像还吃到阿婆的手指甲来着!那次把我笑疯了,我一口发把叶殒的餐盘都给吐得到处都是。”  凌伊凡做出一副恶心状,然后说:“Sountidy……这个东西你们难道不会肚子疼,然后gotoWC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我F班的人群普遍都是体魄强健的人,很少有说肚子疼要上WC的说法。”我回答道。  “哦?是吗?我们美国长大的孩子都是healthyboy。要是有那家餐馆里的饭菜里夹有头发丝甚至是手指甲,那可是要赔款的,also,Iamverygoodatsport.IfyouwalkonthestreetoftheAmerican,youwillfindthatmostmenarestrong.”  我们三个都停顿了许久,在思考刚才他讲了些什么,而后我们三个的回答都各有特色。  我说:“你再说一遍。”  渲承翧:“赔款赔多少钱啊?物价的两倍?”  辰海:“strong是什么意思?”  ……  周末的时候,我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敲击着空间里的日志内容。  在最近这些忙忙碌碌日子里,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我的好朋友杨澜走了,自那以后,我们那个角落就此冷清了许多,我再也没有听到我身后往日的那些打架声和笑声。那时候,就连天都是灰的,我们都彼此沉默不语,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陌生的地方。  可在悲伤的背后,我还是收获到了属于我的爱情。小单,我会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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