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发一次刹那星光婚后番外19楼出版书番外链接吗?感谢

院领导集体
中国科学院大学
上海科技大学
《中国科学院院刊》(中文版)是中国科学院主办的以战略与决策研究为主的科技综...
《科学通报》是自然科学综合性学术刊物,力求及时报道自然科学各领域具有创新性...
覆盖数学、物理、化学、生命科学、地球科学、信息科学、技术科学与天文学等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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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七星彩番外刹那星光&&&&发布时间: 13:55:13&&【字号:&&&&&&】
仅从这一盘棋上, 其实还无法断言AlphaGo和李世石的棋力究竟谁高谁低,毕竟这盘棋的失利,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李世石自己的失误。不过,围棋高手们普遍认 为,AlphaGo已经具备了人类一流棋手的水平。“如果没有达到一流棋手的水平,也不可能把李世石逼得犯下错误。”胡煜清说。☆//MPMF9☆
□现场虽然尚处调研阶段,但可以说,研讨会基本为上海楼市下一步政策走向初步指出方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通过多方求证、梳理,还原出一份上海史上最严厉的多层面调控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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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政策”执行层面松动也和这轮市场上涨有关系,因此住建委相关领导建议上海继续严格执行楼市限购政策,比如新房只签约不登记不行了,在购房资格审核这块也会加强;重新收紧高端楼盘预售许可证的审批、备案,调节楼市的交易结构,防止高端楼盘过热带动楼市过快上涨。“虽然受到很大冲击,但我还是会很享受这盘棋。”李世石认为,这盘棋他没有下好,但是后面的比赛胜算还是会很大,胜算会是五成。
□声音@居十平方:李世石把棋不下在线上,下在格子里,AlphaGo脑子会不会糊掉?@kaylalee:这根本就不是人和机器的对弈,而是一个人跟N多人对弈。这个机器提前录入了全球各种大家的路数,然后再跟一个人对弈,属于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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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了解,未来通过改建等方式,将适合条件的医疗机构调整转制为省精神病院;各设区市全部建成市级精神病院;服务人口多的县(市、区)可根据需要建设精神卫生专业机构,其他县(市、区)至少在一所符合条件的综合性医院设立精神科。
会后,有记者提问如何看待日前“演艺界某些明星在印度参加法会时被爆与达赖集团核心头目坐在一起”,对此,西藏自治区党委常务副书记吴英杰表示,艺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是接触达赖集团,我们都坚决反对。艺人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据了解,未来通过改建等方式,将适合条件的医疗机构调整转制为省精神病院;各设区市全部建成市级精神病院;服务人口多的县(市、区)可根据需要建设精神卫生专业机构,其他县(市、区)至少在一所符合条件的综合性医院设立精神科。
不 过不至于让人类太过绝望的是,AlphaGo也并没有展示出绝对的实力。胡煜清认为,现在AlphaGo的水平与去年10月份和樊麾二段对局时表现出的实 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不过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原来电脑也会出现失误,而且还不止一次。根据它对局时的招法,胡煜清判断,电脑在局部对杀时的计算力惊 人,但是在一些比较虚的地方,如对棋形薄厚的判断,在大局上的把握等方面还存在不足,有时会下出一些感觉很怪的招法。
【环球网报道&全国两会前方记者&乌元春】3月7日下午,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西藏代表团在人民大会堂西藏厅召开全体会议,审议政府工作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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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占有》作者:丁墨(正文完+番外1)
晋江金牌推荐VIP正文完+番外1
总下载数:107 总点击数:952423  总书评数:15639 当前被收藏数: 15752 文章积分: 199,489,296
某天,华遥收到份意外的礼物——一截雪白阴森恐怖的人骨。
送礼的机器人解释:“这是指挥官的断骨。三年前他在天狼星战役中负伤,换了金属腿骨。”
华遥跑去问某人:“为什么把你的骨头送给我?”
某人平静而威严的注视她:“那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声音低哑下来:“都属于你。”
华遥默默泪流——尼玛好想拒收啊!
一句话介绍:强势、阴郁、忠犬的外星指挥官,与温柔却彪悍的地球小妹的爱情传奇。
1、感谢白小棉(苦无大师)妙手制作封面
2、本文日更,更新时间每天中午12点,如果不能更新会提前请假,养肥很快
3、本文主打言情和剧情,不会有生涩难懂的背景设定,大家可以放心跳坑。想看硬科幻妹纸慎入,这是个言情;
4、1v1双处文,HE结局。大部分章节甜宠,部分章节暗黑重口,个别章节有人兽,雷此设定者慎入,避免添堵;不接受因为重口、人
兽、不够“硬科幻”而来的拍砖。
我的完结文《枭宠》和《慈悲城》都会在12月底上市发售,等实体书的同志们,欢迎到时候去支持哈。先把美美的封面发上来。
其中《枭宠》出版名为《乖宠》,内容精简修改过,性价比更高哈~《慈悲城》结局跟网络版有不同,敬请期待。
内容标签:强取豪夺 重生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华遥,穆弦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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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科幻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2012年新文
之 12月科幻
文章进度:连载中
全文字数:38293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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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穿越之江山不悔》《慈悲城》《枭宠》《天下皆穿之望断归来路》《征服者的欲望》《大爱无言》
《君子好囚》 《明月曾照江东寒》 《我的美少年将军》《嫁给我,女飞贼》《我的青蛙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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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当时年少
  夜里十一点整,我脱了鞋,站上天台的边沿。  
  从这个角度向下望,大厦笔直而暗黑的玻璃外墙,像倾斜的万丈深渊,再往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感觉到小腿在发抖,我伸手扶住旁边的广告铁架——毕竟不是真的想死。
  我只不过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逃过某个人的掌控。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只有十八岁。  
  我清楚的记得,那晚没有月亮,天特别暗。我刚给一个初二的孩子做完家教,沿着路灯幽静的小巷往家里走。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我疑心是歹徒,鼓起勇气正要转身,忽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热流从后背窜至全身。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眼前很暗,只有一种朦胧的光,在周围的空间里浮动。隐约可以辨认出,这是间很大的屋子,我躺在唯一的床上。墙上没有窗,摸着很硬,冰凉而细致的质地,像是某种柔韧柔软的金属。  
  这时,前方墙壁忽然开了一扇门,门的形状很奇怪,是六边形的,像是镶在墙壁里。外面的灯光透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侧身站在门口。
  因为隔得远,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能听到声音。  
  “卫队长。”他说,“她还好吗?”嗓音意外的温和悦耳。
  另一个声音答道:“指挥官,她很好,还是处~女。祝您渡过愉快的初~夜。”  
  我听清了他们的对话,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感到很不安,也很茫然。  
  那个男人低头跨进了屋子,门在他身后徐徐关上。我看到他肩头银光一闪而过,像是军人的肩章。他的手还戴着雪白的手套,那颜色在灯下格外醒目。
  我想看得更清楚,可是已经没有光了。  
  他朝我走来,脚步声在黑暗里沉稳而清晰。最后停在床边,黑黢黢的身影一动不动。
  在他无声的凝视里,我的掌心沁出汗水,心脏仿佛都被人慢慢揪紧了——封闭阴暗的空间、装扮成军人的高大男人。现在我担心的不是贞~操了,而是还有命活着出去吗?  
  我第一反应是想问他是什么人,但很快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你能不能放了我?我可以把所有存款都给你。而且我没有看到你们的相貌,可以放心……”尽管努力控制了,我的声音还是抖得厉害,尾音甚至莫名其妙的扬起,听起来就像被划破的唱片走了音。  
  “只要你。”低而稳的声音,简洁有力。
  我的心重重一沉——完了。
  一只冰冷的手,摸上了我的脸,柔软的丝质手套轻轻摩挲着。我的皮肤变得空前的敏感,他轻微的触碰,都令我□紧绷。但我根本不敢动,任凭他摸着我的脸颊、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停在嘴唇上。他的大拇指沿着我的嘴轻轻滑动,奇痒无比。
  “你很冷静。”好听却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似乎有一点好奇。  
  其实我被他摸得心惊胆战,整个人就像吊在钢丝上,颤巍巍的发抖。
  但他听起来心情似乎不错,我鼓起勇气颤声说:“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对不起。”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对不起。但已经无暇深思了,因为他脱下白色手套放在床边,然后抓住了我的肩膀。一股柔和却不容拒绝的力量袭来,我倒在床上。  
  怎么办?我昏昏沉沉的想,抗拒还是屈从?
  他看起来这样高大,外面还有帮手,我根本不可能逃脱,反抗毫无意义。
  只有配合,才能少受点苦。这个认知像火焰灼烧着我的脑子,那么清晰而残酷。
  转眼间,他的身体覆了上来,很沉,但没有预想的沉,不会令我喘不过气来。他身上的布料柔韧而冰凉,呼吸却很温热,两种陌生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不自在。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干脆、目的明确。先是将我的双手往上一折,固定在头顶,然后捏住下巴,他的唇就落了下来。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的吻。
  我只在十六岁时,跟暗恋的班长接过一次吻。后来他就转学了,初恋无疾而终。
  可这个男人的吻,跟男孩完全不同。他嘴里有种清新的气息,像一种没有味道的水果,隐隐透着甘甜。他吻得很平和,也很温柔。冰冷的鼻尖从我脸颊擦过,没有预想的扎人胡渣,也没有迫不及待的饥渴。他先舔了舔我的嘴唇,然后伸进去找到了舌头。我连舌头都是僵硬的,任由他□。
  很痒,陌生的痒,像是有丝丝的电流从舌尖传到身体里,有点不太舒服。
  过了一会儿,他就放过了舌头,却几乎将我整个牙床、口腔都舔了一遍。这种亲吻有点恶心,但我身体里的电流感好像更强了。  
  这时他松开了我,分开我的腿,跪坐在中间。
  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我的胸口就像压了块棱角锋利的石头,堵得好痛。
  周围很安静,可我仿佛听到无数个声音在脑袋里疯狂嘶喊,压得压不住,就快要将我的脑子撕裂。
  理智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在他沉默的视线里,手脚并用拼命往床下爬。可一只脚刚刚下地,另一只脚踝骤然一紧,就像被坚硬的钢圈锁住了。  
  “松手!”我明明在吼,可声音听起来颤抖得厉害。
  回答我的是极为有力的一拽,我立刻被拖回他身下,手腕被紧扣,双腿被压制,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脸就在离我很近的上方,朦胧阴黑,看不清晰。
  “听话。”他哑着嗓子说,“给我。”  
  他的声音跟之前有些不同了,似乎带了某种难耐的急切。而我十八年来,从没像现在这一刻如此绝望。
  根本,不可能逃掉的。
  我难过得想哭。  
  感觉到大腿一凉,他掀开了我的裙子,我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他将我翻了个身,捏住了我的膝盖往前一推,我变成上身趴着,双腿跪着的屈辱姿势。
  他从背后覆了上来。  
  短暂的摩擦后,无法言喻的剧痛传来,我全身一缩。可那痛还没过去,又是一波尖锐至极的疼痛袭来。
  “痛……轻点……”我忍不住低喊,虽然明知是徒劳。
  没想到他真的停了下来。
  滚烫依旧抵住入口,但没了动静。
  我松了口气,但没轻松多久,立刻又一僵——因为他的手指,代替了之前的凶器,开始揉捏抚摸。  
  陌生的酥~麻感在他指下蔓延,奇异的湿意开始弥漫。我又羞愧又难受,但过了一会儿,身体的感觉却好了很多。而他似乎也察觉到变化,又开始不顾我的挣扎,一点点摩擦,再次轻轻往里挤。  
  第一次结束得很仓促潦草,我缩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又靠了过来。
  他正面压着我,头埋在我的长发里。他胸口的肌肉很硬,紧扣着我的腰的手,有薄而硬的茧。这一次时间很长,我一开始还是痛,后来却不痛了,只是那种感觉比痛更让人难受。  
  当我第一次在他身下痉挛时,觉得很羞耻,也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但他似乎完全没有满足的迹象,将我翻来覆去的进入。一波又一波强烈的感觉袭遍全身,我一直迷迷糊糊,身体就像通着电,始终沉浸在某种战栗的狂潮里。  
  如果我知道再次清醒时会看到什么,我宁愿闭着眼假装昏迷,也不想面对这匪夷所思的噩梦。  
  当我睁开眼,发现正趴在什么毛茸茸的庞然大物上。黑黢黢的一团,几乎占据了大半张床。我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那个男人不见了,此刻躺在我身下的,是一头巨大的野兽。两只沉重的爪子搭在我腰上,我甚至能感觉到它指间硬而韧的肌肉,还有锋利的指甲带来的轻微的刺痛感。而我正跨坐在它腰上,背靠着它两条粗壮的后肢。  
  周围很暗,它的眼睛却很亮。那是一双金黄的、圆形的兽眸,定定的望着我。
  我完全吓懵了,眼前的兽,明明不是老虎,也不是狮子。我甚至从来没见过这种动物,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想喊,但是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时,它的嗓子里发出一声近乎哀鸣的嘶叫,然后有什么粗大无比的东西,抵住了我的臀。  
  明白过来它想干什么,我真的受不了了!那个男人根本是变~态,竟然让我跟一只野兽……
  我拼命推它,可它的爪子牢牢抓住我的腰,往下一放,已经挤进去一个头!  
  “啊!痛!”我喊道。我在干什么?对一只野兽说话?
  可它的动作忽然停住。难道它能听懂我的话?  
  只是,明明痛的是我,难受的却似乎是它。它又发出一声嘶哑而压抑的哀鸣,庞大的身体开始剧烈而难耐的颤抖,抓住我腰的爪子力气逐渐加大。那原本明亮的兽眸,此时写满悲愤和疯狂,是那样无助和绝望。仿佛似乎下一秒,它就会按耐不住,强行将我贯穿撕裂。
  不,那样我真的会死。
  我不想死。
  神差鬼使的,我颤抖的伸手,摸上了那张狰狞而恐怖的兽脸。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摸它的脸,也许是因为它看起来很难受,让我觉得安抚它,就是救自己。
  手掌传来它滚烫的温度,我停住不动。它却似乎吃了一惊,侧了侧脸,舌头轻轻在我掌心舔了舔。它的舌头也很烫,我的手却很凉。是不是它喜欢这样的触碰?
  我沿着它的脸,一点点的摸。它很快不再发抖了,原本昏沉的眸重新澄亮起来,定定的看着我,像人类一样在打量我。  
  跟它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我鼓起勇气,伏低身躯,慢慢贴近它的胸膛。
  “别这样好吗?”我轻轻的、一下下拍着它坚硬得像是覆了一层铁皮的胸口,“我真的很痛。”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它能听懂我说的话。  
  它没有一点动静。我试探性的抬起身子,慢慢让它退出来。
  它还是没有动,我松了口气。  
  “谢谢。”我说。忽然,下巴被它的爪子顶了起来,然后我看到金黄兽眸闪过,嘴就被热气填满。
  我吓坏了,生怕它直接咬死我,完全不敢动,任由它粗大的舌头在嘴里搅动。它先是舔了我的嘴唇,又舔舌头,然后是牙床和整个口腔,它嘴里的气味并不难闻,反而有些干净清新的气息。我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这个吻实在恐怖而恶心,我已无暇深思。
  终于,它放开了我,只是兽眸依旧盯着我。  
  然后,我就听到骨骼脆裂的声音。我看到眼前的巨兽身体一点点缩小,变得修长,变得匀称。它蜷缩着身体,它一直在呜咽。
  我呆呆的看着,连之前强烈的屈辱、愤怒和恐惧,都被暂时丢到一旁,心里只有震惊。  
  最后,他完全恢复了人形,修韧结实的身躯与我之前的记忆完全一致。只有深邃的眼眸,隐隐有金黄色的光泽,就像两盏柔和的灯,映照在黑暗里。
  我全身僵硬,他却伸手抱住我,让我枕在他的胳膊上。  
  他忽然说话了。
  “我来自斯坦星球。四年后的今天,华遥,我来接你。”与在床上的强势不同,他的嗓音很温和低柔,带着明显的放松,就像安静的水流淌过耳际。  
  斯坦星球?那是什么?他是什么?
  为什么他知道我的名字?  
  他继续说:“地球的磁场环境不合适,飞船每次只能停一天。那天你什么都不必做,等我来接你。”  
  “为什么是我?”我问。
  我相信他是外星人,可为什么是我?  
  他还是不理我,站起来,拿过床边的衣服,一件件穿戴整齐,最后戴上了手套。我一直跪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他。  
  这时,他忽然伸手抓住我的脸,细密的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我一动不动的承受着。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金黄的眼睛似乎正盯着我。
  “很抱歉对你做了这些事。”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以后……我尽力弥补。”  
  我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一切实在太荒谬。一个会变身为兽的男人□了我,然后说要弥补。  
  他松开我,走到之前的入口,不知做了什么,门又打开了,光透了进来。这回,我有足够的时间看清外面的走道。那绝不是一条普通的走道,因为银色的金属铺满了墙面、地板和天花板。一个跟正常人同样高的机器人静静站在门边,削瘦的金属面颊、赤红的晶体双眼,穿着灰色的军装,朝他行了个军礼——机器人的手也是银白色的。  
  “卫队长,送她回家。”他对机器人说。
  “是。”那个机器人答道。我看着它刀削斧凿般的面容,感觉呼吸都要停滞。  
  男人在跨出门口前,停住了脚步。
  “会有士兵留下保护你。此外,我要求你的忠贞。可以办到吗?”他没有回头,还是看不到脸,我依然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但这次我看清了,他穿着浅灰色的军装,戴白色手套,肩膀很宽,腰身窄瘦,身体匀称,双腿笔直修长。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胡乱点头。他没有转身,却好像看到了,沉默的迈着大步离开。门在他身后关上,室内重新恢复了黑暗。
  & && &
作者有话要说:时隔半年多,终于又开科幻了,让妹纸们久候了。如果曾经喜欢征服、君子和枭宠,就放心的跳坑吧!我会尽自己所能,希望写出让大家满意的作品。
这部文跟以前的科幻文差不多长度,30-40万字,但是战争戏份会减少一些,也加了新的元素,言情与剧情并重。从头到尾都是1v1,不用担心站错队了。男主这章有点渣,后面会洗白,咳咳。
今日三更,老规矩二更12点,三更15点,新文急需呵护培养,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收藏评论,谢谢啦!
02.角色扮演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手机显示是次日中午。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安静的浮尘在视线中飞舞。我看着熟悉而温馨的房间,只觉得一切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掀开被子坐起来,昨晚湿漉漉的不适感没有了,那里也不再肿痛,只是被狠狠塞满的肿胀感,仿佛还没褪尽。胸口和大腿根的痕迹最多,青的红的密密麻麻。我看着这些吻痕,觉得眼前根本是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那么饱满、荒糜、陌生。  
  我足足发了四小时的呆,又洗了两小时的澡。穿好衣服下楼,在最近的药店买了紧急药物服下。  
  接下来几天,我没出门也没上学,每天吃方便面,或者什么也不吃。大部分时间我在发呆,然后就是睡觉。父母在我五岁时就去世了,三个月前我刚离开外婆来这里读大学,住的是父母留下的房子。我不能去问外婆: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被强/暴后该怎么办?而且强迫我的,是拥有飞船和机器人的外星人。  
  我变得有点精神衰弱,总觉得被窥探,吃饭时、睡觉时、洗澡时……每当我猛的转身,背后空空如也,而我惊魂未定。  
  我知道这样不对,也知道生活一定要继续。可我就是不太想面对任何人,面对生活。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五天后。  
  我至今还记得,那是夜里八点多,月光从阳台洒进来,树叶在风中沙沙响动。我蜷在房间的角落发呆,突然响起清脆的电话铃声。
  是外婆。  
  “遥遥,你还好吗?”她慈祥的声音如在耳际,“这个星期,你怎么没有给外婆打电话……”
  我瞬间哽咽。  
  “对不起,我忘了。”我说得很慢很用力,这样才不会被她听出端倪。我还想笑,但喉咙里堵得厉害,实在笑不出来。
  外婆的耳朵早就不太好了,或许她根本听不清我说什么,但她依然非常非常温柔的问:“孩子,是不是……遇到什么委屈了?”
  我原本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她的话却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揉着我的心窝。我突然感到非常委屈,一下子哭了出来。我努力咬牙想忍回去——怎么能当着外婆哭,让她担心?可泪水止不住,憋了这么多天的酸楚,全哭了出来。  
  “外婆,没事。”我抽泣着说,“我只是想你,很想你,想回家。”  
  那晚,我们俩隔着千山万水,对着电话哭了很久。外婆边哭边说,她在敬老院过得很好,每天都很开心,让我要坚强,好好生活。而我握紧听筒,一遍遍在心里说,不能再颓唐堕落,不能再困在那个噩梦般的夜里。
  不能,让唯一的亲人失望。我已经成年了,现在应该是我照顾外婆,而不是让她为我操心。  
  在这个清冷的秋夜,我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那些污浊晦涩的情绪,仿佛都被外婆温柔的嗓音抹去。我觉得自己不再难过了,一点也不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收拾得干净爽利去上课。之后大学四年,我过得顺风顺水,毕业后也被心仪的公司录用。若说那段经历对我带来的影响,一是我似乎落下轻微的神经衰弱的毛病,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看我;二是我没有交男朋友。
  而那个男人说留下保护我的士兵,从未出现过。  
  上周末我休假回了老家,陪了外婆好几天,并把所有钱偷偷留给她;我去拜访每一位亲戚,请求他们好好照顾她。
  然后我孤身一人回到了这个城市。  
  这天终于到了,我有些紧张,但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我早下定决心,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尽力让自己活得更好。
  今天是周六,我在热闹的中关村晃了一整天。我猜想白天他不会出现——因为他来过地球,却没惊动官方,说明不想被发现。
  但当夜幕缓缓降临,人流变得稀少,我清楚意识到情况会变得糟糕。他可以在任何一个黑暗的角落,将我掳走且不惊动任何人。
  所以我决定站到楼顶上。这样每个人都能看到我——除非他决定暴露行踪,否则不能让我凭空消失。
  当然,万一他做出攻击行为,我跟地面的遥远距离,也能尽量避免误伤无辜。  
  我又低头看了看表,23点40分。
  最后的、决定命运的20分钟啊。也许他掳掠成性,现在正在火星上跟某个女怪兽做活塞运动,早把我忘了呢!这么想着,我又轻松起来。
  地面上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的人。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大厦保安,他们足足劝了我20分钟。我觉得很抱歉,反复向他们保证不会跳,但他们还是很焦虑。
  这时,一个保安接了电话,然后略显高兴的说:“警察马上就到了!**,你千万别冲动!”
  我没太在意,继续紧张的等待时间的缓缓流逝。
  过了一会儿,楼道里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两个高大的警察探身上了天台。前面稍矮那个朝我的方向看了看,对保安说:“你们先下去,这里交给我们。”他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我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了。
  保安求之不得,立刻走了。
  这个警察关上了通向天台的小门,然后矗在门口不动。我想他大概是怕闲杂人等上来。
  高个警察上前两步,盯着我没说话。
  “警官,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对他说,“请不要过来。”
  月光像清淡的雾气,洒在幽暗的天台上。比起保安的惊慌焦急,这个警察显得沉稳许多。他安安静静站在哪里,双手都插/进裤兜,很随意放松的姿势,身影却显得十分料峭挺拔。宽大的帽檐压得很低,我站在高处,完全看不见他的脸。我感觉他应该很年轻,但看起来是两个警察中更有分量那个。
  这时,守门那个警察忽然开口了:“**,请不要跳下去。如果你真的跳了,我会失去工作。”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许我应该安抚一下他。于是我柔声说:“放心,我不会自杀的。你们看我也不像要自杀的样子对不对?我还带了宵夜……”我指了指脚边的面包,这样更有说服力。
  “再呆一会儿,过十二点我就下来。但请你们马上离开,因为我看到你们就紧张,说不定腿软就掉下去了。”我这么说,是因为这里不安全,我不想两个无辜的警察牵连进来。
  没想到刚说完,高个警察忽然毫无征兆的朝我走来。
  我立刻阻止:“别过来!再过来我可真跳了!”
  他完全不理我,一直走到天台边缘,跟我隔得很近。
  我索性双手抱着身旁铁栏杆不理他,他总不能把我强拽下去。我觉得有点心酸,自己在用这种危险的方法抵抗外星人的掳掠,可没人会信、会懂。
  “指挥官,时间不多了。”守在天台入口的警察忽然说。
  我不为所动。
  过了几秒种,我忽然反应过来——
  指挥官?时间不多了?
  渗人的寒意爬上后背,我抬起有些僵硬的脖子看过去,远处那个警察正好也抬头。我看不清他的脸,却看到眼窝的位置,并非漆黑一片。而是两块圆形的、纯红剔透的晶体,在夜色中发出恐怖而耀眼的光泽。如果是平时,我会以为有人带着闪光眼镜在恶作剧。可是现在……
  我忽然想起在哪里听过他的声音了。
  “她很好……她还是处/女……愉快的初/夜……”
  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瞳仁,他是机器人卫队长。
  他伪装成了人类。
  那我身旁的警察难道是……
  我的脚踝忽然一紧,已经被人抓住了。
  我觉得全身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艰难的低头,果然看到戴着雪白手套的修长的手,紧扣我的脚踝。帽檐遮住了他的脸,似曾相识的低沉嗓音,像阴森夜色里流水淌过:
  “是我。你的未婚夫。”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完全没想到他会以未婚夫自居。
  脚踝上传来他掌心的温热柔软,让我浑身不自在,一心只想摆脱他。于是我条件反射抬腿,朝他狠狠踢去。
  大概没想到我会攻击,他结结实实吃了一脚,头一偏,抬手覆住了脸;另一只手却依旧抓紧我的脚踝。
  看到他捂着脸不说话,我有点后怕。可越害怕越想抗拒,正要抬腿再补一脚,一股似曾相识的热流从他掌心传来,瞬间窜遍全身,我又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床头有盏柔和的灯,房间一览无遗。墙壁、地板是同一种暗灰色的金属,看起来硬且韧。除了双人床,还有沙发、桌子和衣柜,甚至还有一个大浴缸。质地都很精致,但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我坐起来,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条淡粉色的绸缎裙子。白色的扣子一直扣到脖子上,上半身绷得很紧,腰收得很高,裙子上绣着复杂花纹,我从没见过这种图案。蕾丝下摆齐膝盖,两条缎带垂在身后,我摸了摸,腰上还打了个蝴蝶结。
  这样少女的裙子,感觉非常不好——我被打扮得像个礼物,又像个宠物。
  屋里很安静,我心烦意乱的走到窗前,想要看看自己被关在哪里。透过暗红色的窗帘,外头暗暗的应该已经是晚上了。
  我拉开窗帘,然后……惊呆了!
  墨色的夜空像柔软的厚丝绒包裹着视野,璀璨星光遍布其上。我看到浑圆的红色火球在窗外燃烧,我看到远处两颗无比耀眼的星星、快速的缠绕旋转。我看到一个又一个发出五彩光晕的星系不断远去,我看到一切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我不在地球上,我在太空中。
  & && &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写科幻了,我写得好爽啊哈哈哈
下午3点第三更,第三更很肥的哦
然后,昨天说的新文第一章和老文大结局沙发的同学,会赠送《慈悲城》或者《枭宠》样书一本,我已经在跟两个同志联系了。江山不悔沙发那位同学,你要把邮箱给我啊!样书大概会在月底或者下月初送出,因为我还在等印刷厂发货~~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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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一骨定情
  令我意外的是,房间唯一的门可以打开。外面是一条暗灰色、覆满金属的狭长走道,看来他们并不打算把我囚禁在房间里。
  也许他们是觉得没必要,这里是太空,我根本无处可去。
  深呼吸几次后,我觉得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走出了房间。
  走道里静悄悄的,两侧都是紧闭的舱门,一个人影也没有。我走了一阵,终于看到个开着门的房间。到门口一看,我有些吃惊。
  里面非常宽敞,天花板和墙壁漆黑透亮。一串串白色的数据和字符,像永不停歇的水瀑,在墙壁之间流动。
  很神奇。我想这里一定是控制中心之类的地方。
  我朝窗边看去,立刻紧张起来——一个穿着浅灰色军装的修长人影,背对着我站在那里。
  也许是听到动静,他转身看着我。
  我松了口气——是机器人卫队长。
  前两次我看到他时,都隔得很远。今天才看清楚,他有一张银白色的金属脸庞,澄澈的红色眼睛深嵌其中,圆鼓鼓的得像两盏小灯笼。没有鼻子和耳朵,嘴巴是条细长的缝。当他眨眼时,会有一层薄薄的金属眼睑覆盖住眼球。
  这让我想起奇幻电影里的大眼精灵,有点渗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怕他。甚至直觉他是个温和的……机器人?
  “华**,欢迎来到‘天使号’。我是指挥官的卫队长——莫普。”他优雅的向我鞠躬,窄瘦修长的身躯像弯折的树枝,“指挥官遇到紧急事项,需要离开一两天。”
  那个男人不在飞船上?我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莫普往边上走了几步,那里有根半人高的柱子,顶部是平整的斜面,覆着一层蓝色液晶。他说:“请把手放上来。”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在飞船上了。
  我把手到柱子顶部,掌心触觉微暖光滑。过了几秒种,忽然有缓缓的热流袭来。我的脑子一阵空白,但这个时间很短,我立刻清醒了。
  “数据柱里储存着斯坦星球的基本信息。”他说,“已经扫描进您的大脑。”
  他说的是另一种语言,但我听懂了,那是斯坦语。更多的信息开始充斥我的脑海,这感觉很新奇,也令人不安。
  我知道了他们的来历。
  斯坦星是银河系的高等文明星球之一,最早由人类创建。只是随着数千年多种族通婚,星球已经没有一个纯种人类。
  由于人类基因是公认的、遗传性最稳定的高等文明基因(兽族基因太容易病变、机械基因的进化率又很低,诸如此类),政府部门会代替少数权贵,从外星球秘密挑选基因优秀的纯种女孩,从小严格培养,成年后带回斯坦星结婚。这已经成为惯例。
  也有个别人,会自行寻找中意的地球女子,带回斯坦。
  但我感到困惑:按照斯坦法律,跨星系交/配或联姻,双方必须“自愿”。那个男人却强迫了我。
  这不合理。
  身为斯坦星十大指挥官之一,他根本没必要跨越数千光年去强迫一个普通女人。
  仔细回想,他当时说过对不起,说要弥补。如果他对我只是单纯的发泄,没必要说那些话。当年的事一定另有隐情,让他不得不那么做。
  不过那跟我没有关系。
  我只想回家。
  我甚至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男人,可也是他,曾经窥见了我青涩的私密,也看到我颤抖的癫狂。想到这个,我就浑身不自在,因为我们的身体,曾经那样疯狂的亲密过。
  “指挥官带我回斯坦,是想弥补吗?”我说,“请转告他,这件事旁人不会知道,他可以去找更好的女人。你们可以放心的送我回家。”
  我想,他带我回斯坦,也许是要掩饰当年的过错,怕受到法律的惩罚。
  莫普恭敬的说:“您误会了,跟弥补没有关系。您应该已经知道,指挥官拥有部分兽族基因。兽族对于伴侣高度忠贞,你们已经有过亲密关系,他这一生,只会要您一个女人。”
  我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如果莫普说的是真的,他岂不是不会放过我?
  莫普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继续用播音员般柔和低沉的声音说:“接下来,请允许我带领你参观‘天使号’。这艘飞船是指挥官准备的结婚礼物。”
  “……结婚?”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心不在焉的跟着莫普参观飞船。
  我当然不愿意结婚。可能有什么办法呢?
  莫普先带我去了能源仓——一个神秘的雾气笼罩的反应堆,因为有辐射,我们只能隔着舱门看一眼。
  后来又去了机库——一个面积很大的仓库,有两条极长的跑道。不过现在里面空荡荡的,莫普说,指挥官今后会让我根据喜好购置飞机。听到这个,我有点心痒,因为那似乎是很有趣的事情。
  但也只是心痒而已。
  也许是看到我对飞机感兴趣,莫普带我去了医务室。原来跟医务室一门之隔,还有个小机库,里面停着两架货真价实的飞机。
  它们的体积看起来跟直升机差不多,银白色表面、小巧的椭圆形机身、流线型轮廓,像两颗漂亮光滑的巨蛋。
  “那是紧急逃生战机,目前性能最好的单人机,也是指挥官送给您的礼物之一。”他说,“最简单的全自动驾驶系统,命令语言可以选择汉语,您也能开。等到了斯坦星,也许指挥官会跟您一起驾驶战机,去看美丽的星云。”
  我当即愣住了。
  全自动驾驶系统?汉语?我也能开?
  “我能试试吗?”我微笑着问莫普。
  莫普摇头:“不行。没有指挥官的命令,您不能离开飞船。”
  离开飞船?
  本来我脑海里的念头还模模糊糊,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变得清晰——也许……这个战机能帮助我逃走。
  他又说:“时间不早了。我送您回休息舱。睡一觉,也许指挥官就回来了。”
  我们走出医务室,他关上舱门,输入密码。门右侧有块小的键盘,上面居然是罗马数字,我听到他摁了八下,因为视线被他的身体挡住,我只看到最后两位是2和5。然后门“噔”的一声轻响,锁住了。
  我回到房间,独自躺在床上。
  现在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是老实等指挥官回来,先虚与委蛇,今后再找机会逃走;二是……现在就逃走。
  至于安心嫁给他?我从来没想过。
  我绝不会跟一个强~暴过我的男人,过一辈子。
  我只稍微想了一会儿,就有了决定。因为一想到他回来后可能会对我做的事,我就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至于对他“虚与委蛇”,我想我更做不到。
  现在逃走的机会是很渺茫,但也许到了斯坦星,机会会更飘渺。尝试一下,我不会有什么损失,反正已经这样了。
  至于逃走了要去哪里?如果我真的能驾驶外星战机出现在地球,恐怕他也不能顺利将我带走了。
  我必须先搞定莫普,溜到医务室,然后开飞机逃走。不过莫普看起来十分高大有力。刚刚进门时,我随口问他是什么型号,他说他是“人工智能核动力全武装机器人”。那是什么东西?
  我不过血肉之躯的女人,有可能制服一个武装机器人吗?
  我慢慢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忽然视线被墙上挂着的一个东西吸引。之前我并没注意到它。
  那是一段……骨头?看起来大概30厘米长,约莫虎口粗细,宽厚而均匀,在灯下显得雪白森然。我把它从挂钩上取下来,入手冰凉,沉甸甸的,是真的骨头,大概是某种动物。我拿它敲了敲桌面,声音清脆,看起来非常坚硬,完全可以当棒槌用了。
  如果这艘飞船是送给我的,这段骨头又有什么特殊意义?
  我按下床头的通讯键——莫普说要找他时,随时摁下这个键。
  “华**,有什么能为您效劳?”他的声音传来。
  我摸着那根骨头:“我在房间里发现一根骨头,那是什么?”
  “**,那是指挥官的断骨。希望您喜欢。”
  我突然觉得手中的骨头有点硌手。
  莫普继续解释:“三年前,指挥官率领舰队消灭天狼星雇佣兵军团,本人也在战斗中负伤,换了金属腿骨。这段骨头被留下作为战斗纪念。”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放在房间里?”
  “我想,那表示送给您。”
  我关掉通讯键,重新端详这份“礼物”。送自己的腿骨给我?多么古怪的行为。
  我把它扔到床头不管了,继续想脱身的法子。几个小时后,我决定采用最简单的方法——装病。
  “莫普……”我按下通讯键,“我突然头晕恶心,很难受……”
  “我马上过来!”
  莫普很快赶了过来,站在床头,拿起我一只手腕,两根银白色的手指搭了上来。
  我吃了一惊,机器人怎么还会把脉啊?
  他沉思了一会儿,松开我的手。
  “华**,你在装病。”他眨了眨眼,“你想去医务室,然后坐上战机逃走对吗?你不该欺骗我。”
  我自问之前表现得一直很平静,没想到他能看穿,不由得脸上一热。
  虽然他是个机器人,但对我一直恭敬温和,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登上飞船之后的焦虑。现在面对他的指责,我居然有些难堪。不过转念一想,是他们强迫我在先,也就释然了。
  于是我平静的直视着他:“你误会了,我的确很不舒服。”
  他却不为所动,纯红眼眸定定看着我:“华**,我体内装备医疗诊断程序。刚才我已经对您全身扫描,的确没有事。”
  他转身走向门口:“很抱歉,为了让指挥官回来时,第一眼就能看到您。从现在开始,我不能让您离开房间。也请你不要再做徒劳的事。”
  他一步步走远,我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的跳。我很清楚,只要他走出这个房间,再打开门时,就是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是那样的强势,他很可能又会对我做那些事,翻来覆去无休无止,就像那晚一样。
  我要阻止他,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医务室,坐上战机,然后逃走!这些念头像火一样在脑海里灼烧着,根本无法抑制。
  我伸手一摸,抓到了那根坚硬的骨头。可这个骨头能打倒莫普吗?能敲碎他的金属脑袋吗?
  我拿起骨头跳下床,朝他跑过去。
  在我脚刚下地时,他已经听到声音,停步转身。这时我已经跑到他面前,举起了骨头。
  “你想干什么?”他倒退一步,举起金属手臂挡在面前。
  我猛的敲下去!
  朝我自己的头。
  “咚!”我听到脑袋深处发出一声闷响,耳膜仿佛都震了一下。我其实没用多大力气,可整个额头依然剧痛无比,眼前一片金星。
  我努力睁大眼,眼前阵阵发黑,湿漉漉的热流淌到了眼睛里。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莫普伸手指着我的头:“你在流血!”
  我忍着痛对他说:“把枪给我,否则我自杀。”
  “请不要死!”他听话的从腰间拔出配枪,递给我。
  我心里一阵激动——看来我的想法没错,我唯一的资本就是自己。他既然奉命护送,肯定不敢让我出事。
  我接过枪一看,有手柄,但是没有扳机。怎么用?
  莫普举着双手挡在面前说:“华**,请冷静,你不可能逃走……”
  “如果不可能,你刚才就不会想关起我,对不对?”我明明占了上风,声音却还在发抖,“现在你双手背在后头,跟我去医疗室。”
  莫普站着不动,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脑。
  “兹——”正在这时,房间的通讯器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杂音。
  莫普一下子站得笔直,我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子,忽然觉得不妙。
  一道低沉平静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莫普,她还好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觉得头更痛了。强忍着不适,我凑近莫普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告诉他一切很好,然后挂断。否则我会开枪的。”
  莫普看都没看我,用无比恭敬的语气说:“指挥官,她不好。她在流血。”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可要我就这么开枪杀了他,又下不了手。而且……这个外星枪到底要怎么用?
  “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冷了几分。
  “不许说!”我朝莫普比口型,枪口又朝他脑袋用力抵了抵。
  可莫普的声音更洪亮了:“她用您的腿骨,敲破了自己的头,拿走了我的枪,想要挟持我坐战机逃走。此刻,她正用枪对着我的头部。我想她随时可能消灭我。”
  我的头阵阵发晕,血水模糊了视线,我知道妇人之仁,几乎令我断送唯一逃跑的机会。我再也不犹豫了,拿着那根骨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莫普的脑袋敲去。
  “嚓嚓——”我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然后看到莫普眼睛一闭,“砰”一声扑倒在地。原本浑圆的后脑,被砸扁了一块。而我手里的骨头,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那个男人的骨头真的很硬。
  对不起。我无声的对地上的莫普说。
  然后我捂着额头,屏住呼吸看向通讯器。我紧张的想,如果他再次跟莫普对话,要怎么瞒过去?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在短暂的沉默后,竟然传来低沉含笑的声音:
  “干得不错。”
  我呆呆的看着那一小块方方正正的金属通讯器。
  他是在跟我说话?他猜到我刚才干了什么?
  我努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我决定不说话,因为他刚才很可能只是在试探。
  然而我很快知道自己猜错了,他根本没必要试探。
  因为他说:“呆在原地,我五分钟后登舰。”
  & && &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好好写的,以后每天中午12点更新,如果有双更我会提前通知,双更就是在下午3点,老规矩
不过介于江山不悔写得太快,中间章节质量并不是尽如人意,这个文应该会以日更频率,保证质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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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他的掌心
  我站在医务室的门口,大口大口喘气。
  我把莫普扔在房间不管,带着枪狂奔而来。时间已经过去了1分钟,或者2分钟——在他登舰之前,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紧闭的舱门右侧,巴掌大块液晶键盘闪着盈盈的蓝光。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
  之前莫普锁门时,密码最后两位是2和5。再联想到这艘飞船是送给我的礼物,我想我猜出了密码。
  快速键入八位数字——我的生日年月日。
  门“噔”的一声轻响,我心头一喜——猜对了!
  我抓住门把手,正要用力转动,忽听见“哗——”一声闷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脚下的地板在震动。
  我后背泛起一层冷汗。
  因为周围霎时暗了下来。
  我回头,看到整条走道阴黑难辨,目力所及的所有地方,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唯有狭窄的窗外,黯淡的星光洒进来,带来几丝少得可怜的光亮。
  停电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用力拧门把手,果不其然,拧不动了。
  我呆呆站着,心情简直可以用悲愤形容。只是一门之遥,断绝了我逃脱的指望。
  毫无疑问,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方法,切断了飞船的电力供应。他早算准了我会干什么,并且迅速封杀,不给我留任何机会。
  我只站了几秒钟,就转身走了。头上的伤越来越疼,我能感觉到鲜血一滴滴沿着面颊痒痒的滑落。有的滑进脖子里,黏糊糊的难受;有的直接落下,撞击地面发出轻微的破碎声。
  我浑浑噩噩往前走,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我知道一定会被他找到,可我就是不甘,就是不想像个傻子、像头丧家之犬一样,站在原地等待他的驾临。
  后来头实在太晕了,我随便找了间开着的舱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我走了几步,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上。伸手摸了摸,依稀辨认出是个大铁架。我扶着它缓缓向前走了一阵,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下来,心情茫然而难过。
  周围是那样黑暗而安静,我的头很疼很晕,之前在房间又一直没睡,现在眼皮都睁不开了。我把脸靠在冷硬的墙壁上,心想就睡几分钟。谁知眼睛一闭,就没了知觉。
  “哗——”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我身子一震,猛的惊醒。
  我睁开眼,视野一片明亮。
  电力供应恢复了。
  这意味着……他登舰了。
  周围还是很安静,我握紧枪,满手的汗。
  触目所及,竟然是连续十多个同样高大的金属架,每个上面都放满银色的金属箱子,足足堆到天花板上。这里应该是飞船的储物间。
  我就坐在进门右侧金属架和墙壁中间,狭长走道的尽头。脚边地面有几滴湿红的血迹没干,这说明我只昏过去一小会儿。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屈服令人耻辱、再抵抗又很愚蠢,我骑虎难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清晰、沉稳,一步步靠近。
  我屏住呼吸,极缓慢的把自己挪到金属架后,悄无声息的站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门口。
  从我的角度,首先看到的黑色光亮的长靴踏进来,然后是两条笔直的长腿和窄瘦的腰身。一个挺拔的男人,手插在裤兜里,在门口站定。
  我紧张极了,用力擦了擦眼眶上的血,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是他吗?
  男人戴着顶扁平的深灰色军帽、穿浅灰色军装。他的肤色在灯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眸深邃、鼻梁挺拔,嘴唇薄红,看起来非常俊美、干净、细致。
  五官中最出众的,是那双线条柔和的眼睛。乌黑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显得非常清冷。
  是他吗?
  应该不是他。我松了口气。
  虽然我一直没见过那个男人的真容,但我记得他的眼睛是金黄色的,眼前的男人却是黑发黑眸。而且这人长相清秀,实在不像我接触过的那个男人——他是那样强势、沉稳,在我的想象中,他应该有麦色的皮肤、凌厉的五官,冷漠迫人的气质。而不是像眼前的男人,英秀俊美,甚至苍白得有些阴冷。
  我想他一定是跟随指挥官的军官。
  他原本双目直视前方,像是察觉到我的偷窥,忽然转头。我立刻缩回架子后,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朝我的方向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拼命忍耐着等待着,直到看到架子旁露出了他银色的肩章——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枪口对准了他。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用杀人武器对着另一个人,可我没有其他办法。
  他站在离我四五步远的地方,手还插在裤兜里,静静看着我,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出现。比起他,我显得紧张很多,呼吸非常急促,握枪的手也有些发抖。
  “别动,别出声。”我小声说。
  他果然没动,也没出声,只沉默的注视着我。
  我稍微松了口气。隔近了,我将他看得更清楚。帽檐压得很低,短短的黑色发梢紧贴着鬓角和耳朵。他的脸不长也不方,轮廓均匀柔润,下巴的线条却很硬朗。五官的确俊美,但并不显得女气,只让人觉得清俊、利落。
  “指挥官登舰了吗?”我问他。
  这回他点了点头。虽然是意料中的答案,我还是心头一沉。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按我说的做,就会没事。”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平静而稳定,“你把手放在脑后,转身,我们去医务室。”
  可他身子没动,目光停在我额头上,竟然从口袋里掏出块雪白的手帕,递给我。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头还破着,现在的模样可能相当狼狈凄惨。难怪他递手帕给我——没想到这个陌生男人还挺温柔的。
  “谢谢……不用。”我条件反射的说,立刻又想,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跟人道谢。
  谁知道他忽然上前一步,就把手帕摁在了我的额头上。
  柔软而冰凉的布料摁在伤处,有点痛,但是触感很舒服。我腾出一只手接过手帕自己摁住,然后侧头避开他的触碰,说:“这样就行了,你不要再乱动。”
  他忽然笑了。
  那原本毫无感情的眸光,变得若有所思。薄薄的唇角,露出浅浅的笑。而冷漠得近乎苍白的清秀容颜,仿佛也因为这一点点笑容,生出鲜活璀璨的颜色。
  我怔住了。
  因为顺着他的双眼,我看到了他右侧额头,那里有一块淡淡的淤青。而他垂在身侧的手上,带着雪白的手套。现在手套上沾着一丝我的血迹,红白相称,有些刺目。
  我只觉得胸口一堵。怎么可能?他的眼睛,不是金黄色的吗?可是手套、还有脸颊被我踢伤的淤青……
  “还跑吗?”
  清清冷冷的语气,嗓音清润干净,就像细细的水流淌过耳际。
  可这熟悉的声音,于我无疑是晴天霹雳。
  真的是他。
  看着他清冷的容颜,我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我俩疯狂纠缠的身躯。耳边仿佛又听到那一晚,他沉闷的低哼,我急促的喘息。
  我觉得一阵恶心,下意识就要举枪瞄准他的脑袋。我不是想杀他,我也杀不了他,可此刻似乎只有这个动作,才有安全感,才能保护我不受他侵犯。
  然而我发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
  我动不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动不了。
  不是麻了,也不是脱力了,我的手臂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缠住,我拼命挣扎,却只能剧烈颤动,不能挪动半分。
  我被这诡异的事实惊呆了,慌张抬眸看着他,却见他的目光平静温和,全无异样。
  “怎么会这样?”我颤声问。
  他没答,只是上前一步。
  “啊!”我一声尖叫。因为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全身自动倒退,一下子撞在墙面上,就像被人往后推了一把。我的身体和四肢都还有清楚的知觉,但是被什么紧扣在墙面上,完全动不了。
  可是他根本没有伸手!他只是看着我,眸色清冷。
  但直觉告诉我,就是他干的。
  “你做了什么?”我问他。
  他微微一笑,在我面前站定。
  他先取走了枪,然后拿走了我手里的帕子,竟然开始一点点沾染我额头的鲜血。因为隔得很近,他的气息喷在我额头上,软软的,又痒痒的,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太可怕了。难道是某种隐形武器?
  想到这里,我脑子一个激灵,忽然冒出某个名词:“精神力”。
  在莫普为我导入的资料信息里,有精神力这个词,但没有详细资料。似乎在斯坦星,又极稀少的人,能够驾驭精神力量——他们的脑电波能与星球磁场达成罕见的共振,之后形成无形的粒子流,不动手就能完成某些动作。
  难道他就是其中之一?
  这时,他的手忽然停在我额头不动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抬头,却看到他盯着我,清冷而阴郁的眼眸,非常的……专注?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然后就看到他俯下了头。
  他重重吻住了我。
  遥远而熟悉的微凉气息,充斥着我的口腔,冰冷有力的舌头坚决的撬开我的唇。与斯文的容貌相反,他的舔舐和吮吸相当强势凶猛,缠着我的舌头不放。我拼命摇头想要避开,可他将我的头紧压在墙上,根本不能动弹半分。我又不敢咬他,怕激怒他,一切来得更快。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我都有些窒息了,身体莫名发热。紧接着他整个身体都压上来,我被他紧扣在怀里,全身都贴在一起。很快,我就感觉到那灼热硬物抵着腰,不由得全身一僵。
  然而他只是压着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过了很久,他才松开我,脸依旧停在很近的地方,原本平静的眸色,此时暗沉一片。就算我的经验少得可怜,也看得出他眼中汹涌的情/欲。
  “安分做我的女人,别再惹麻烦。”他盯着我,嗓音低哑,语气倨傲。
  我还微喘着,也许是因为刚才缺氧,脑子也昏沉沉的。羞耻、恐惧、厌恶、无助……诸多情绪袭上心头,压得我喘不过起来。
  但听到他的话,我再难受,也不能保持沉默。虽然他很可能不会听我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当时你对我做的事,是出于无奈,你是有苦衷的。而你现在要娶我,是出于兽族的忠贞习惯。”
  他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忠贞要以爱情为前提才有意义。你不需要对一具肉体忠贞,你完全可以去另找一个更适合你的女人,你们真心相爱,才是真正的忠贞。现在这样勉强,你我都不会……啊!”  
  我惊呼一声,因为他忽然将我打横抱起,脸色冷漠的往外走。  
  我吃不准他在想什么,心里惴惴的。脸贴着冰凉的军装布料,我甚至听到了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种感觉令人相当不适。  
  他始终沉默直视前方,到门口的时候,才垂眸看我一眼,淡淡的说:“我拒绝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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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尽量抓紧写文,争取能够偶尔双更下。不过咱们还是保证质量为重哈,日更比较可靠。
感谢大家对新文的支持,让老墨写文的热情爆满啊。周末愉快
感谢投雷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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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打包带走
  走道里的灯柔和而明亮,像洁白细薄的纱帐在头顶无声浮动。  
  他的脸就在很近的上方,英俊、白皙、冷漠。他的手非常有力,也很稳,苍白修长的手指扣在我的膝盖上,令我连大腿根都是痒的。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一直走到机库,我这才看到原本空荡荡的跑道上,停着架银灰色的飞机,体积比直升机略大,机身宽敞,双翼短而厚。机舱的门已经打开,他抱着我踏上去,把我放在紧靠舱壁、没有靠背的椅子上,替我扣好安全带。  
  我看了看周围,立刻吃了一惊——莫普就躺在后方的地上,双眼依然是闭着的。
  “他还好吗?”我低声问。
  “需要修理。”非常平静的声音。
  我就不再说话了。
  “指挥官,是否可以返回母舰?”前方驾驶舱传来洪亮的声音,一个军装男人坐在那里,侧脸俊朗,是人类。
  “可以。”身边的男人答道,“走专属通道。”
  “是。”
  舱门缓缓放下,“咯噔”一声合拢,然后机身就开始轻微的震动。我抬头看着前方,透过厚厚的玻璃罩,笔直狭窄的黑色跑道延伸得非常远,但能看见尽头——它像一块悬空的木板,秃秃的伸入幽黑太空。
  我抓紧椅子的扶手,手心沁出了一点汗。
  “害怕?”耳边忽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没有……啊!”
  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尖叫,简直就像动物被殴打时发出的尖细凄厉的声音。因为飞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加速,我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被惯性重重甩向身后舱壁,眼前的一切变成银白色的光影转瞬即逝。再定睛一看,面前已是黑幕一样无边无际的太空,我们冲了出来。
  我不由自主深呼吸,心脏狂跳不已,脸也有点发热,,下意识看他一眼,却注意到他的手臂不知何时抬了起来。
  他的手垫在了我的后背。
  难怪刚才我撞到舱壁却是软的,一点也不痛。
  我没说话,偏转目光继续看前方,他的手一直停着没动,令我不得不僵直身体,避免与他的触碰。
  飞机开得很稳,机舱里静悄悄的。无数星球如同深黑水面上波光点点,在机身两侧安静掩映。我看着这令人窒息的美景,只觉得茫然。
  忽然,前方视野里,出现一艘椭圆形黑色飞船的轮廓,跟“天使号”看起来相差无几。只不过天使号是粉红色的——多么渗人而违和的颜色。
  那飞船越来越近,然后是第二艘、第三艘……我至少看到了十艘同样的飞船。还有一些跟我们乘坐的飞机差不多的小飞机,密密麻麻点缀在那些飞船旁边,看起来就像大象脚下的蚁群。
  这是……一支舰队?
  他的舰队?
  我再次抓紧了椅子扶手。
  我们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驶入了舰队阵营中。隔近了我才发觉,他们都是静止的,只有我们在航行——他们在等待指挥官。
  这一次我们没有进入机库甲板,而是飞船中部的一个地方,那里伸出一块椭圆形的黑色金属罩,当我们缓缓靠近时,舱门恰好对接上。
  他说的“专属通道”,看来就是这个。不过我有点疑惑,他有这么多人马,之前怎么只派一个莫普看守我?
  也许他没想到我敢逃,也许他认为我不值得动用兵力看守。不过现在我被他带回老巢,不可能再逃走了。
  舱门打开,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解开我的。我冷冷的说:“我自己能走……”
  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面前是一条阴暗狭窄的走道,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当我们走进去时,身后的舱门立刻关上了。
  他抱着我在一片黑漆漆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拐了个弯,他停下脚步,原本搂着我肩膀的手忽然松开。我感觉到身子一轻,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抓紧他的军装。
  他的手几乎是立刻回到我肩膀上,有力的抱紧。
  这时“噔”一声轻响,柔和的光线出现在视野里,我抬头,原来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我明白过来,刚才他只是腾出一只手开门。
  这多少令我有些尴尬。
  他一直走到沙发旁才放下我,然后自己站着,低头伸手整理衣领——刚才被我扯歪了。
  从我的角度往上看,他的侧脸显得秀气而干净,眉目疏朗分明。黑色的睫毛微垂着,眼珠澄澈清亮,看起来不像之前那样戾气凌人。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盯着地面。
  没想到他忽然转身,不发一言走了出去。
  我紧张的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动静,似乎已经走远了。我松了口气,四处看了看,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干净雪白的大床,黑色皮沙发,方方正正的办公桌,灰色金属衣柜,还有个洗手间。这里跟飞船内壁一样,都铺满薄薄的暗灰色金属,色调冷硬、简洁。
  我窝在沙发里发呆,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门外走道传来轻盈敏捷的脚步声。我有些疑惑——是谁?
  肯定不是他,他的脚步声沉稳清晰,不是这种声音……我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时候我连他的脚步声都能分辨了?
  也许是印象太深。
  一个熟悉的窄瘦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橙红的圆眼睛闪闪发亮。
  “莫普?你没事了?”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修”好了,心里有点愧疚。
  “不,**。”他裂开嘴笑了,“我是莫林,莫普的兄弟,指挥官的管家兼家庭医生,他让我来给您医治伤口。”
  我一愣,他已经大踏步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金属箱子。他在我面前站定,冲我歪着脑袋,显得很好奇——其实他不会有明显表情和目光,但是他夸张的肢体语言,清晰的表达出情绪。
  “听说您放倒了莫普?”他把箱子放在地上,忽然单膝下跪,朝我伸出右手,头仰得很高,“一个战斗力接近0的纯种人类女人,放倒了武装机器人卫队长莫普?还砸断了指挥官的腿骨?老天!幸运女神赐给指挥官一个多么强大的未婚妻!**,我是否有幸与您握手?”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比起莫普的严谨沉稳,他显得……异样的热情。
  我迟疑的朝他伸手。
  他的金属指尖刚与我相触,忽然“啊”了一声,闪电般缩回手,身体还抖了一下,好像很怕的样子。
  “差点忘了!如果被那个占有欲超强的家伙知道,我握过你的手,搞不好下个月我就被发配前线了。”他学人类一样大口喘着气,打开身旁的箱子,“还是先医治伤口吧,**,请躺下,让我看看额头。”
  因为莫普的原因,我对机器人的印象不坏,而且他还是在给我疗伤。
  我听话的躺下,他细长的五指十分轻灵的在我额头活动起来。我忍不住问:“你说……占有欲超强的‘家伙’?”
  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嘘!千万不要告诉指挥官我在他背后说坏话。”
  他继续忙碌着,嘴里喋喋不休:“……只是因为不想别的男人踏上专属您的飞船,就只留下老实的莫普护送您。结果差点让您走失。无比英明的指挥官,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
  我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下意识接口:“他怎么不派女兵?”话一出口又觉得后悔,为什么我要参与讨论“派谁看守我”的问题?
  莫林歪着头看着我:“噢,他一心一意要向未婚妻表达忠贞,怎么会让别的女人靠近?舰队的女兵本来就不多,四年前就全被无情的调走了。”
  我顿时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他合上金属箱,嘱咐了我诸多事项,然后去了趟浴室,离开时对我说:“热水已经放好了,您应该放松一下。指挥官在处理军务,可能会很晚回来。”
  我也觉得浑身黏糊糊不舒服,可根本没有换洗衣服。我走到衣柜前,打开一看,孤零零挂着几套跟主人一样刻板清冷的军装。我又打开另一个衣柜,这下呆住了。
  裙子,满满的塞的全是裙子。红的、绿的、黄的、蓝的、白的;丝的、棉的、绸的、亚麻的……统统是紧身高腰、蕾丝裙边、背后蝴蝶结,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很喜欢这个款式?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单调的重复,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但应该是我敏感了。他是军人,自己衣柜了除了军装什么都没有。很可能他是贪图方便,一个款式直接买了几十条。
  我找出条棉质柔软的白色裙子,当成睡衣。
  我快速洗了个澡,确实如莫林所说,舒服了很多。又吃了莫林留下的药,很快感觉昏昏欲睡。
  可我很怕睡着的时候被侵犯,努力强撑着。过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没回来。我坚持不住了,爬上床睡觉——瓮中之鳖,睡哪里都没差,无谓委屈自己。
  因为始终提心吊胆,我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又听到那沉稳的脚步声,仿佛就在耳际。
  我立刻惊醒了,睁开眼,刚好看到他关上门走进来。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人站得笔直,挺拔的军装仿佛也沾染上窗外黑色宇宙的清冷气息。因为肤色很白皙,乌黑的眉眼格外醒目。
  他看我一眼,走到沙发旁,摘下手套搭在扶手上,就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我坐了起来。既然他已经看到我醒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躺在床上,好像在等他临幸。
  淅淅沥沥的水声隐约传来,我看到自己微红的十指紧抓薄薄的被子。我想这一切终于无可避免,我有点难过,可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我害怕即将发生的事,可又想一切早点发生早点结束。  
  我陷入徒劳的焦躁和纠结,这时水声忽然停了,过了几秒种,浴室的门打开了。  
  我不由得抬头,首先看到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迈了出来,结实光~裸的身躯沾着水珠,仿佛雕塑般在灯光中闪闪发亮。宽阔挺拔的肩膀、窄瘦紧绷的腰腹、修长的四肢,还有一小片杂乱的黑色丛林,全都在这一刹那,浮光掠影般映入我的视线。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什么也不穿就出来,几乎是立刻移开目光,胸口就像堵了块棉花一样气息不通畅。  
  “在等我?”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往我的方向走了两步。  
  我怎么能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立刻回头对他说:“没有,当然没有。”  
  我的目光牢牢盯在他脸上,可男人身上的某个部位实在太醒目。不仅颜色深黝,与他略显苍白的肤色明显不同;形态也显得笨拙粗陋。
  即使我完全不想看,也无法不注意到,它正对着我的方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紧绷,一点点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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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别误会,下章没肉。那个翘起来的只是一块肌肉,不是某个器官,别想歪了
感谢投雷的同学哈,破费了,来,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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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我会忍耐
  他只在浴室门边矗立了一会儿,就顶着那个东西,朝我走来。
  我后悔极了,刚才还不如装睡,至少不用直面他的赤/裸。我垂下头,视线中很快出现他的双腿。笔直、干净,小腿肌肉鼓鼓的看起来很硬,毛发浓密。脚掌很大,但纤长均匀。
  我全身都僵了。
  “睡里面。”他轻轻的说。
  我立刻往里挪,躺下来,想转向里面,又觉得把后背留给他很恐怖,只得直挺挺的看着灰暗的天花板。
  床微微一沉,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肩膀和胳膊上的皮肤,跟我轻轻挨在一起,我顿觉那些地方丝丝痒了起来。
  他没说话,我瞪着天花板。忽然他翻了个身,面朝向我。我不用侧头,都能感觉他灼灼的注视和温热的气息。
  然后……有什么柔软却紧绷的东西,抵在我的大腿上。我的脸热得像要烧起来,一想起那个晚上的痛苦和癫狂,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腰间一沉,他的手搭了上来。
  “结婚之前,我会忍耐。”他忽然说,低哑却清晰。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心里陡然一松,就像搁在砧板上的鱼突然又被扔进水里,那种死而复生的感觉简直无法言喻。他刚才脱成这样,我还以为难逃一劫,没想到他什么也不打算做。
  据我所知,斯坦星人根本不介意婚前性/行为。那他为什么?
  管他的,不结婚最好。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结婚?”我问。
  所谓结婚,不就是他单方面决定的吗?我巴不得这个日子永远不要到来——他一定听得出我语气中的讽刺和抗拒。
  “穆弦。”他回答。
  “什么?”我没明白。
  “穆弦,我的名字。”他用的是中文,大概是音译。
  穆弦……
  我下意识在心中重复,只觉得这个名字跟他人一样……难以形容。
  他没有立刻告诉我婚期,而静静的盯着我。也许是隔得太近,他看起来没有白天那么冷漠强势,湿漉漉的黑色短发贴着额头和鬓角,清秀乌黑的眉目意外的显得安静乖巧。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立刻证明这些只是我的错觉。
  “婚姻对我的价值是满足欲望、繁衍后代。只要对象健康、忠诚,是谁没有分别,”他的语气平静而冷淡,“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就不允许再改变。结婚之后,我不关心其他事,只要求你身心的忠诚。具体婚期,需要我父亲确认。”
  我的感觉,就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再吐一口口水——明明是他强迫我,却又如此倨傲而直接的说,不过是满足欲望繁衍后代的工具。
  我脱口而出:“既然是谁没分别,当时为什么找我?为什么不找个心甘情愿的女人?何必这样?”
  令我意外的是,他竟像被我问住了,沉默片刻,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硬邦邦的答道:“你不需要知道。”
  这之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他很快睡着了,沉稳悠长的呼吸声就响在耳畔。这令我很不自在,想要翻身,腰却被他扣得很紧。难耐的忍了半个晚上,才迷迷糊糊睡去。
  我做了一连串光怪陆离的梦:我梦到当日他变身的怪兽朝我扑来,我一脚踢在它脸上,它忽然又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狗,沉甸甸趴在我肚皮上,反复舔我的手和脖子,黏糊糊的很难受。
  后来小狗不见了,我又看到了外婆,冲过去抱着她大哭,我对她说外婆我其实被人逼得好难,我不知道生活要怎么继续。可我一直不敢跟你说。
  外婆摸着我的头,说了很多话,可我一句也听不清。她又轻轻的一下下拍着我的背,这感觉实在太温暖,就像寒夜里温甜的米酒入腹,令我只想沉溺不醒。
  这一觉前半段辗转反侧,后半段却是黑甜深沉。等我睁开眼,首先感觉眼睛有点干涸的疼痛,我知道那是哭肿了。
  再定睛一看,我登时浑身像沾满了刺球,又僵又痒。
  我的头没在枕头上,不知何时枕在他胳膊上。面前是一片暗白的胸膛,而他……他胸前的红点之一,竟然就在我鼻尖前方!我甚至能看清中央挺立的圆形小颗粒,还有周围轻微舒展的褶皱。它们点缀在平整匀称的光滑胸肌上,简直……太违和了。
  我下意识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他削瘦的腰上,大腿跟他交叠着,甚至能感觉到他腿上柔软的毛发。在我抬起的大腿内侧,什么坚硬滚烫的东西,紧贴着微微颤动。
  我连忙把手脚都从他身上放下来,往后一退,立刻撞到了墙。我这才发现他都把我挤到了墙角,身后大半张床空荡荡的。
  “早。”头顶忽然响起软软的懒懒的声音。
  我抬头,撞上他平静清亮的黑眸,看起来醒了有一会儿了。
  我没回答,而是缩成一团靠在墙上。
  他掀开被子下床,我又无法避免的看到他白皙结实的全躯,立刻针扎般闭眼,转身朝里躺着。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我一直没回头,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我才松了口气坐起来。
  我去洗了个澡,换了条干净裙子,可皮肤上始终残留他的触觉,挥之不去。
  封闭的房间有点压抑,我来到外面走道,站在狭窄的窗前。太空依旧深邃,星光仍然耀眼,宇宙纯净安静得仿若初生。这是绝大多数地球人穷其一生也不能看到的美景。
  如果没有穆弦,这该是一段多么美好新奇的旅程。
  我很清楚无法再改变什么。
  那该如何面对今后的人生?
  被他束缚占有的人生?
  不。强念而清晰的念头涌上心头:我的人生是我的。他不过把我当成一个叫“妻子”的工具!难道我就不能把他当成叫“丈夫”的器材?
  二十二年来,我对人谦恭有礼,真心尊重每一个人。可此刻,这种从未有过的高傲而冷漠的报复心态,却令我感到从未有过快意。
  他对我默认过,当日强迫我是出于无奈,现在要娶我,则是忠诚于兽族基因。他做所有的事,出发点并不是为了伤害我。他怎么会故意伤害我呢?我除了“性”和“繁殖”外,没有任何意义,他怎么会跟一个工具见识?怎么会考虑一个工具的感受和想法?
  对,我也应该这样。我应该连“恨”都不屑于给他。我干嘛要把精力放在他身上,像这段日子一样,整天只是厌恶他抵抗他,沉浸在消极情绪里?
  他对我来说,同样什么也不是。
  就算一辈子要做他的女人,就算永远无法离开斯坦星,我也要过肆意洒脱的人生。我应该关心自己——在这个陌生星球上,除了华遥,谁还会关心华遥?
  我深呼吸,让自己平复。然后沉默的看着璀璨太空。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曾经憧憬过将来的爱人。他应当温文尔雅、宽容正直。他应当尊重我的一切意愿,是情人更是朋友。我们应该有灵魂和情感的深刻共鸣,我们的感情是日久生情的细水长流。
  ……算了,不想了。
  人生美好的东西很多,我只是失去了某些而已。
  “华**。”爽朗的声音在走道尽头响起,将我从沉思中拉回来。
  我转头一看,怔住——两个机器人站在那里,是莫普和莫林。莫普没什么表情,莫林嘴咧得大大的在笑,所以很容易分辨。
  我们一同进屋坐下,我忍不住多看莫普几眼。只见他的头颅光滑无比,完全看不出昨天被我敲扁了一块。
  我一直认为他不过奉命行事,正想对他道歉,莫林一拍手掌,用兴奋而谄媚的语气说:“**,我们今天来,是向你汇报指挥官的财产状况。”
  “……财产?”
  “当然。他可是巴不得将一切都献给您,这份报告在去地球接您之前就准备好了。”莫林说。
  他从口袋中拿出块巴掌大小的黑色薄片,看起来像芯片。而后他手指在上面摁了摁,我面前空气中陡然闪出一米见方的悬浮画面。我吓了一跳,往沙发里一缩,他已经站起来,用播音员般的好听声音开始解说了。
  “指挥官的财产结构很简单,一笔钱、一颗小行星,还有他收藏的五百七十四架古董战机。”莫林指着屏幕。
  报告做得很形象,左侧是一些金币在闪光——当然是虚拟画面。上头标注了一个斯坦文字中的数字,我默默在脑海里计算了一下,有点心惊——折合下来,大概相当于地球百亿美元的价值。
  “指挥官对理财没有兴趣,这笔钱一直放在帝国银行。”莫林耸耸肩,“所以,会有小报批评指挥官是战斗天才、理财白痴。”
  我不由得想,当然是白痴。职业习惯让我忍不住在心里盘算,这笔钱随便做点低风险投资,收益都超过定期存款。莫林笑嘻嘻的说:“指挥官才不是白痴,他找一个懂金融的妻子就可以了。”
  我保持沉默。
  画面中间浮现一颗三维星球,正在缓缓运转。星球大部分是蓝色,有少许绿色,看起来鲜嫩浑圆。莫林语气骄傲的说:“索夫坦小行星,距离斯坦星球二百光年,是指挥官的母亲留下的遗产。”
  原来他的母亲已经过世。能够拥有一颗星球,想来是个很尊贵的女人。
  莫林用手点了点那颗行星,眼前的画面立刻变了。蔚蓝的海水像光滑的绸缎在阳光下浮动,一望无际的平原像绿色丝绒铺满大地。
  我们就像乘坐直升机,从低空俯瞰索夫坦星球。忽然有一群小动物从画面中慢吞吞的经过,看起来像狗,通体雪白,四肢短小,肉呼呼的。可又不是狗,长满长毛的脑袋上,蓝色大眼睛呆呆傻傻,比莫普的眼睛还要可爱。
  “那是鬓绒幼犬,索夫坦的珍稀生物。”莫林解释,“一种非常温驯的动物。”
  我们又粗略看了些画面:蓝色的迷雾般的森林、五彩的河流、乳白色的群山、橙黄色会闪闪发光的高大植物……就算我本来对他的事全无兴趣,看到这种奇景,还是被深深吸引。
  至于古董战机,我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莫林关闭了画面,把黑色芯片交给我,告诉我怎么用,并表示今后还是由他打理财产,但我可以全权支配这些东西。我接过芯片,心想就当放电影给自己看了。
  他们俩起身告辞,我看向一直沉默的莫普,真诚的说:“莫普,昨天,对不起。”
  莫林立刻歪着头看着我,我想那表示他非常惊讶。莫普的反应则平静得多,转头直视着我:“我接受您的道歉。”
  他公式化的话语,让我有点不自在,但也不打算说别的。
  他却继续说:“华**,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逃跑?指挥官这样的结婚对象,年轻、英俊、富有,忠诚,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我还没说话,莫林立刻双手抱头,原地剧烈摇晃:“是啊是啊!我也想不通。再没有比指挥官更好的男人了。”
  “……是吗?”我冷笑。
  莫林非常疯狂的用力点头:“当然!斯坦的十位舰队指挥官中,只有他对所有种族一视同仁,从无歧视和虐待,甚至以“狡猾多疑”着称的讨厌的橙人族,只要对他忠诚,都能得到重用。他还是个军事天才,带兵剿灭的叛逆种族比谁都多。而且他身体健壮、拥有半兽基因,性能力必然跟战斗力一样强悍惊人。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两兄弟一唱一和,一个严肃质疑,一个唱做俱佳。我看着他们同样懵懂的红眸,没有再说话。
  机器人不懂,难道他年轻、英俊、富有、忠诚,我就应该感恩戴德的爱上他吗?我靠自己,也能在地球过上富足、自由、惬意的生活,为什么要依附于他?
  “我饿了?有吃的吗?”我换了个话题。
  “马上送到。”莫林立刻转身出去,莫普看了我一眼,深深鞠躬,也走了。
  后来我吃了饭,坐在沙发里看莫林留下的资料,我看到一个漆黑的岩洞,那里的地下水发出幽蓝的光泽,七彩小鱼在其中游淌,一片浅滩上,许多圆形的晶莹石子,静静绽放五光十色的光芒。
  我正看得全神贯注,忽然感觉身后有点不对劲,转头一看,穆弦静静站在沙发后头,双手插在裤兜里,还是那冷冰冰的样子,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想去?”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可以吗?”我转头继续看画面,用讽刺的语气反问。
  “那是你的事。”
  我有点意外——这个意思是,可以去?想起他昨晚的话:他不关心其他事,只要我身心忠贞。看来他并不打算干涉我的私人行为。
  这样更好。我忽然觉得轻松不少。
  脚步声响起,他走到一侧衣柜旁,拿出两套军装。我忍不住用余光瞟他,却看到他目不斜视走进洗手间,拿了他的毛巾牙刷出来。
  “抵达斯坦星前,我不在这里过夜。”淡淡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惊喜涌上心头,但我不想表露出来,很平淡的“哦”了一声,他就走了出去。
  我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但实在求之不得。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沉不住气——明明已经决定不被他左右情绪,但每次当他出现,还是会神经紧绷心跳急促。
  接下来十天,他真的再没出现过。每天只有莫林来给我送饭,有时候会送些“影碟”给我看——姑且这么称呼那种三维立体悬浮视频吧。我开始几天还有些心神不宁,后来就习惯了。
  这天,莫林告诉我,两天后再做一次超光速跳跃,就能抵达斯坦星了。这无疑让我有些怅然。
  今天他没带午饭来,而是一本正经告诉我,穆弦邀我共进午餐。我觉得有些意外——因为我看过这艘舰队的介绍资料,现在是满员状态,估计到处都是男人。穆弦居然肯让我外出,看来他并不像莫林说的那么占有欲夸张。
  “华**,你能不能劝指挥官回这里睡?”出发前,莫林问我。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干脆的答道:“不能。”
  莫林忽然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我着实吃了一惊!虽然他吐出的口水,其实是一种淡蓝色的液体。然后他双手叉腰,做出非常幽怨的姿态:“噢,老天,不要这么绝情!我问他为什么睡在作战指挥室,他说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华**,您让他失控了吗?”
  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我似乎有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装傻说:“睡在别的房间没什么大不了。”
  莫林很用力的摇头:“大得了大得了!这几天他一直坐在椅子上睡觉。多么可怜的指挥官!”
  我不信:“飞船上连多余的床都没有?”
  莫林双手捂住脸,红眼睛一眨一眨:“难道你不知道他有洁癖?又喜欢裸睡,他觉得外面的床脏得要死。华**,你是个仁慈的女人,不该这么虐待自己的未婚夫。”
  “共进午餐的时候,记得要劝他啊!”莫林往外走,“您开口,他一定非常高兴。”
  我没说话,难怪那天他二话不说脱个精光,原来喜欢裸睡。
  那我更不想让他回来了。
07.所谓洁癖
  “这是最近的路。老天,你的脸好红!”
  莫林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前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原来还没觉得尴尬,被他大嗓门一吼,就真有点难堪了。
  这是一条宽敞的通道,柔和的橘黄色灯光像雾气弥漫,为颜色冷硬的舱壁平添几分温馨。从我们离开卧室开始,路上一直碰到三三两两的军人。
  大部分是年轻男人,有的穿军装,有的穿背心,大多肌肉结实、皮肤黝黑,我几乎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汗味。还有一些竹竿似的纤长机器人,金属脚掌“咯哒、咯哒”踩在柔软的地面上,轻盈的跑步经过。
  甚至还碰到了一头兽人,身高至少超过两米,头顶在天花板上,庞大身躯像一堵墙。露在军装外的胳膊肌肉黝黑、毛发旺盛。脖子上方是肌肉纠结的兽首,十分狰狞恐怖。
  人类男人经过时,几乎都会看我一眼。那个兽人更是直接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盯着我,一直目送我们离开。我知道,并不是自己多么美貌出众,他们只是奇怪舰上出现女人,才会多看几眼。
  我们继续往前走,莫林突然又回头瞟我一眼:“该死,你为什么穿这么短的裙子?”然后目光掠过我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小腿。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前面两个男人全朝我小腿瞟去。
  莫林实在太聒噪,我觉得必须制止了。
  “莫林。”我喊他。
  “是?”他立刻站直,眨眨眼睛。
  “闭嘴。”
  他张大了嘴,但没再说话了。
  我们没走多久,到了一间紧闭的舱门前,莫林输入密码拧开门锁,站在门口不动:“祝您和指挥官度过一个愉快的中午。记得劝他!”
  我无语的走进去,莫林悄无声息的带上了门。
  这里更像一个宽敞的大厅,与天使号的控制中心类似,墙面全是电脑屏幕,银色数据在墙壁间永不停歇的流动。
  没有人。
  我站了一会儿,才看到一侧墙上还开了道门,远远可以看到一道暗灰色背影坐在沙发里。
  是他。
  我不由自主深呼吸几下,缓步走过去。我以为以他的警觉,很快会察觉动静。没想到都走到门边了,他还是一动不动,似乎十分专注。
  他面前的空气里,浮动着淡蓝色的光影。我知道类似于莫林给我的“影碟”。只不过刚才隔得远,角度也偏,看不清他在看什么。
  现在隔近了,我便抬头认真看了看。这一看,我呆住了。
  是……我?
  画面是静止的,茵茵绿草地上,女孩穿着黑色学士服,用手压着四方帽,笑得格外灿烂。
  那是我的大学毕业照。
  光线一闪,是我穿着米色套头毛衣,头发乱糟糟的,赤着脚,抱着膝盖坐在阳台的角落,眼睛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珠——那是被他强迫之后,我躲在老房子里颓废。
  然后是上课时,我低头做笔记;我去公司面试,黑色正装、长发披肩,脸很红很紧张;我到敬老院看望外婆,抱着她的腰,把头靠在她怀里……
  就在这时,他忽然转头,看见了我,眸中闪过诧异。
  我也诧异的看着他。
  他把手中的芯片一丢,画面骤然消失。他从沙发后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神色冷冷的:“有事?”
  “……莫林说你要跟我吃午饭。”我心里暗骂莫林,看穆弦的反应就知道,他根本没叫我过来。
  “我吃过了。”他淡淡的说。
  “那我回去了。”我转身欲走。
  “坐下。”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这么说,我只好到沙发坐下。
  他走到办公桌旁,按下通讯键:“送一份午餐过来。”然后他不说话了,只静静站着那里盯着我。
  这气氛着实有点尴尬,我就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纳米机器人。”他语气平静。
  “什么?”
  “我留下的机器人。”
  我忽然明白过来。
  在我脑海中有纳米机器人的大概印象,是一种超微型机器人,人类肉眼根本看不到。原来当初他说留下士兵保护我,留下的是它们?这些照片,也是他们拍的?
  难怪这几年我总觉得有人在窥探我,还以为是神经过敏。
  可我立刻想起,洗澡时也有被窥探的感觉。不由得有些僵硬的侧头,瞄一眼他沉静的侧脸。
  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看我的照片?肯定还有我没穿衣服的照片。
  我的脸陡然热起来。连忙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要不为所动,可脸还是热得发烫。
  “已经撤离了。”他盯着我。
  我明白过来,松了口气。难怪最近都没有那种被窥探的感觉,想必是到了他身边,不再需要了。
  这时门外响起陌生的声音:“指挥官,我来送午餐。”
  他站起来走过去。过了一会儿,银灰色军装包裹的结实手臂端着个餐盘,放在我面前桌子上。
  我讪讪的拿起勺,没想到他紧挨着我坐下。感觉到军装裤腿似有似无擦到我的小腿,我立刻全身紧绷,眼观鼻鼻观心。
  这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吃完后,我喝了口水,酝酿了一下情绪,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目光清冷平静。
  这样实在有点怪,我们坐得这么近,扭着脖子互相望着。我不由得咳嗽一声,低头盯着餐盘说:“你的要求,我可以做到。”
  他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灼灼的注视。
  我继续说:“你执意要娶我,那就结婚吧。我知道除了夫妻义务,你不关心其他事,我也是。希望今后我们互不干涉,你顺心,我也如意。不过你说结婚了才碰我,这个我同意,希望你遵守承诺。”
  我停下来,等他的反应。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恼怒,但我不在乎。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忽然露出微笑,然后握住我的手……送到唇边,盯着我的眼睛,开始亲吻。
  酥麻湿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再仔细一看,哪里是在吻?他把我的手指,一根根含在嘴里,用舌头重重的舔。
  像动物。
  他本来就是半兽。
  我强忍着手上的不适感,冷冷的想——这种反应,表示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是因为我同意结婚吗?我后面说的话,他根本不在意?
  果然啊……他只在乎身体和繁殖而已。
  过了一会儿,我半个手掌都湿润了,恶心死了。可他不停,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开始吸吮大拇指,痒得不行。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还有个要求。”
  “说。”他舔着我手背上浅浅的漩涡。
  “我挂念外婆。”
  “派兵接过来。”他头都没抬一下。
  我摇头:“不行。她年纪大了,叶落归根,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其他事。我想每年探望她。”
  他这才抬眸看我一眼,乌黑的眼睛锐利逼人。我以为他会拒绝,谁知他只哑着嗓子答:“好。”
  而后,他又开始专心舔我的手,我原本强自忍耐,忽的想起跟他睡的那个晚上,梦中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梦到一只狗在舔。所以……是他?
  我忍不住问:“你不是有洁癖吗?”
  “嗯。”他低低应了声,舌头不停,理所当然。
  我无语了。
  这时两只手已经被他舔完一遍。他又伸手摁住我的后脑,整个身体都倾斜过来,将我圈在怀里,迫使我抬头看着他。
  他专注目光沿着我的脸颊缓缓下滑,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在选择从哪里下口。
  这种被当成骨头一样啃咬的感觉,实在让我全身皮肤都在痒,我觉得不能再任凭他这么下去,万一他把持不住就坏了。正踌躇开口,忽然听到桌上的通讯器“滴”响了一声。
  “指挥官,来自帝都的电话,是相里晟指挥官,在加密频道,声频已就绪。”莫普的声音随即在通讯器里响起。
  穆弦立刻松开我,站了起来。
  我松了口气。
  他走到桌旁,沉声说:“接进来。”
  “是。”
  我逮住机会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
  他抬眸看我一眼,也许是刚才我们靠得太近,他的黑色短发看起来有点凌乱,军装领子也有点歪,白皙的脸颊……似乎有些红晕?
  “坐下,我送你回去。”他顿了顿,“通话期间,保持沉默。”
  我只好又坐下。
  他按下通讯器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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