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别人就工作上事找我,我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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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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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9-15 16: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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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心情很郁闷,在这里发泄一下------
不要说亲朋好友,即便是陌生人,只要跟我说话,我总是和和气气的,很少有不耐烦的时候。
可是,有时候,当我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对方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打电话时,对方三言两语,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开始说“再见”了。
害得我现在一给她打电话,心里就紧张,心跳加速,生怕她不耐烦。
因为关系比较好,我尽量理解她,可能是工作压力比较大造成的。
可是,如果是上级领导来电话呢?时间再长,你也不会不耐烦吧?&&
孔子说:“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难道真是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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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lick="showWindow('login', this.href)" onmouseover="this.心里有点紧张,我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开始的,我只想跟大家讲讲心里话,讲讲这一年来在我身边发生的事。
  几个月前,我得到了一笔遗产,准确的说,是一栋小别墅,虽然面积不大,不过地点挺好,人家说虽然是二手,也能值六七百万。没想到,从此以后我也算是有钱人了,再也不用靠卖自己的脸蛋和身体讨生活。
  这栋别墅,当然不是我死去的父母留给我的,也不是哪个客人给的,而是我一个好姐妹留给我的。
  是的,她死了,割腕自杀死的。
  听说她死了的时候,我其实并不惊讶,我很早之前就有一种预感,那个男人一定会把她逼到这条路上。顶多一年,最长不过两年。
  结果,半点不差。
  她跟了他不到一年,她就死了。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端正正地躺在灵堂中间,墙正中挂着她的黑白照片,笑得很漂亮。
  不过听说发现她尸体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血淌了满满一床,人光着身子泡在血里,头发上都黏着血,眼睛竟是翻着的,一副受了冤屈死不瞑目的样子。
  她临死之前,写了封挺短的遗书给我,说把她名下的这栋小别墅留给我,感谢我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除此之外,只有一句话:小如姐,对不起,我要先走了,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生不如死。
  我绝对相信她这句话完全没有夸张的成分,因为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那个样子—生不如死。
  我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接收它,虽然别墅在她名下,但到底是别人送给她的,我以为当初送她别墅的那个男人一定不会答应。
 他走了,我心里反而安静了,也不再焦躁了。每天就在他的别墅里呆着,那儿都不去,吃饭都是那几个人叫外面送过来。
  我不知道他从哪儿请来的那几个所谓的“保安”,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别墅一层的客房成了他们的工作室和休息室,24小时轮番站岗。天天西服领带,精神抖擞,有个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看着特专业。
  他们的头跟我说,我要是想出去转转也可以,不过必须得有人跟着,而且不能走出别墅区。
  我说,那我还出去个屁?
  他只冲我乐,不说话,弄得我想找人吵架都吵不起来。
  祖宗有时候也会电话过来,打到保安那儿,再由保安把电话给我。问的都是一些家常问题,吃饭了吗?睡觉了吗?干什么呢?
  我回答的也就是那些,吃饭了,睡觉了,看电视呢。
  他的语气很平常,我回答的也很平常。那天发生的事,我们俩谁都没提,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36楼 编号859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不说,一个不提,大家都端着。但是问题依然存在,不是你装着没事就能解决得了的。
  所以后来有一次,祖宗在电话里说,他再过几天就回来了,问我想好了吗?
  我说,我想好了,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那次他走了一个多月,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秋天了。
  他进门的时候,那几个人就撤了,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疲惫,这是从没有过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意不顺利的关系。
  我问他,需不需要给他放洗澡水,他说不用,只想冲个凉。
  我照例伺候他脱衣服,他洗澡的时候说没有浴液了,我在门口给他递了一瓶,他就把我和浴液一块拽了进去。
  我的睡裙被水打湿了,真丝睡裙,他用手嘶的一声,就给我扯成了两半。身子下边跟着一疼,他那个东西硬硬的就挤了进来。
  祖宗其实是一个挺矫情的人,这一点我开始没发现,后来才察觉到。比如,他有话从来不会好好跟我说,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再比如,他那天回来话都没跟我正经说一句,就按着我做活塞运动。
  我被他压在玻璃壁上,又被他按在浴室的地砖上,后来又被他扔回床上。身子一直没松开,紧得跟什么似的。我用手搂着他的背,低声下气地说:“别这么用力,疼……”
  祖宗在我头顶冷笑一声,“你他妈还知道疼?我弄死你算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秋后算账。
女人私房话()
  我什么都没再说, 搂着他的后背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自己好受点,让他温柔点。可越想就越觉得难过,一种行至末路的难过,好像看到了一个结局一样。
  那天完事后,他坐在床头吸烟,脸上还是那种疲惫,不像是身体上的,或许是精神上的,我也弄不清楚。我趴在床上看着他,我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他吐了烟圈,先开了口,“跟我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我拉着被子坐起来,跟他并排靠在床头,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能跟他好好说句话,才觉得我们是平等的。
  我对他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找中介卖房子的时候,我真的想过告诉你,就是不知道……”
  祖宗不耐烦地打断我,“小如,我他妈真不明白,你总是瞎折腾什么?我对你不好吗?我让你受委屈了?还是我天天虐待你,让你受不了了?你总把自己弄得跟苦菜花似的,演给谁看?”
  我摇了摇头,“都没有,你对我挺好,没有委屈我,也没有虐待我。但是……我却越来越受不了你这种好。跟你在一起我压力很大,我不知道你能对我好多久。你 每次生气我都很害怕,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场子里,你还是我的客人,我还在对着你卖笑……”
  我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口才变得特别好,说了一大堆话,每一句都特矫情,祖宗一直没吱声,一边抽烟,一边静静听着。
  我越说越难过,眼泪自己就流 了出来,我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我知道我身上吸引你的是什么,我不像其他女孩那么待见你,我也爱钱,可我不会去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又特别怕你,这一切 都让你觉得好玩,觉得新鲜,觉得刺激。你可能还觉得,自己是个王子,而我是落难的灰姑娘。你沉迷在这个游戏里,你玩得乐此不疲。坦白说,我也曾经这样。你 给我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过瘾,很刺激,包括跟你在床上。可游戏就是游戏,总有玩不下去的一天。”
  我看着祖宗的侧脸,他还在抽烟,脸上一点表情 都没有,我接着说:“你有句话说的对,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所以像我们这号人,就不该对男人有感情。不是不想有,是没资格有。你对我说过,养情妇还不如养 条狗,可你又养着我?你每次来按着我干那事的时候,我都在想,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呢?你把我放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供我吃供我穿,你自己想来就来,想走 就走。我不敢说,不敢问,因为我没资格。我是你的什么人呢?你养的情妇,一个只属于你的妓女,一个靠着你的施舍过日子的女人罢了。你现在觉得新鲜,那是因 为你的瘾还没过够,你的王子梦还没有醒。可你早晚有醒过来的那一天,对吧?所以我就想,与其等你腻味了我,还不如我先离开你。否则,西子的今天,可能就是 我的明天了。如果我死了,或是疯了,你就是给我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141 伊琪妈
他走了,我心里反而安静了,也不再焦躁了。每天就在他的别墅里呆着,那儿都不去,吃饭都是那几个人叫外面送过来。
  我不知道他从哪儿请来的那几个所谓的“保安”,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别墅一层的客房成了他们的工作室和休息室,24小时轮番站岗。天天西服领带,精神抖擞,有个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看着特专业。
  他们的头跟我说,我要是想出去转转也可以,不过必须得有人跟着,而且不能走出别墅区。
  我说,那我还出去个屁?
  他只冲我乐,不说话,弄得我想找人吵架都吵不起来。
  祖宗有时候也会电话过来,打到保安那儿,再由保安把电话给我。问的都是一些家常问题,吃饭了吗?睡觉了吗?干什么呢?
  我回答的也就是那些,吃饭了,睡觉了,看电视呢。
  他的语气很平常,我回答的也很平常。那天发生的事,我们俩谁都没提,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36楼 编号859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不说,一个不提,大家都端着。但是问题依然存在,不是你装着没事就能解决得了的。
  所以后来有一次,祖宗在电话里说,他再过几天就回来了,问我想好了吗?
  我说,我想好了,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那次他走了一个多月,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秋天了。
  他进门的时候,那几个人就撤了,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疲惫,这是从没有过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意不顺利的关系。
  我问他,需不需要给他放洗澡水,他说不用,只想冲个凉。
  我照例伺候他脱衣服,他洗澡的时候说没有浴液了,我在门口给他递了一瓶,他就把我和浴液一块拽了进去。
  我的睡裙被水打湿了,真丝睡裙,他用手嘶的一声,就给我扯成了两半。身子下边跟着一疼,他那个东西硬硬的就挤了进来。
  祖宗其实是一个挺矫情的人,这一点我开始没发现,后来才察觉到。比如,他有话从来不会好好跟我说,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再比如,他那天回来话都没跟我正经说一句,就按着我做活塞运动。
  我被他压在玻璃壁上,又被他按在浴室的地砖上,后来又被他扔回床上。身子一直没松开,紧得跟什么似的。我用手搂着他的背,低声下气地说:“别这么用力,疼……”
  祖宗在我头顶冷笑一声,“你他妈还知道疼?我弄死你算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秋后算账。
女人私房话()
  我什么都没再说, 搂着他的后背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自己好受点,让他温柔点。可越想就越觉得难过,一种行至末路的难过,好像看到了一个结局一样。
  那天完事后,他坐在床头吸烟,脸上还是那种疲惫,不像是身体上的,或许是精神上的,我也弄不清楚。我趴在床上看着他,我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他吐了烟圈,先开了口,“跟我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我拉着被子坐起来,跟他并排靠在床头,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能跟他好好说句话,才觉得我们是平等的。
  我对他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找中介卖房子的时候,我真的想过告诉你,就是不知道……”
  祖宗不耐烦地打断我,“小如,我他妈真不明白,你总是瞎折腾什么?我对你不好吗?我让你受委屈了?还是我天天虐待你,让你受不了了?你总把自己弄得跟苦菜花似的,演给谁看?”
  我摇了摇头,“都没有,你对我挺好,没有委屈我,也没有虐待我。但是……我却越来越受不了你这种好。跟你在一起我压力很大,我不知道你能对我好多久。你 每次生气我都很害怕,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场子里,你还是我的客人,我还在对着你卖笑……”
  我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口才变得特别好,说了一大堆话,每一句都特矫情,祖宗一直没吱声,一边抽烟,一边静静听着。
  我越说越难过,眼泪自己就流 了出来,我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我知道我身上吸引你的是什么,我不像其他女孩那么待见你,我也爱钱,可我不会去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又特别怕你,这一切 都让你觉得好玩,觉得新鲜,觉得刺激。你可能还觉得,自己是个王子,而我是落难的灰姑娘。你沉迷在这个游戏里,你玩得乐此不疲。坦白说,我也曾经这样。你 给我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过瘾,很刺激,包括跟你在床上。可游戏就是游戏,总有玩不下去的一天。”
  我看着祖宗的侧脸,他还在抽烟,脸上一点表情 都没有,我接着说:“你有句话说的对,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所以像我们这号人,就不该对男人有感情。不是不想有,是没资格有。你对我说过,养情妇还不如养 条狗,可你又养着我?你每次来按着我干那事的时候,我都在想,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呢?你把我放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供我吃供我穿,你自己想来就来,想走 就走。我不敢说,不敢问,因为我没资格。我是你的什么人呢?你养的情妇,一个只属于你的妓女,一个靠着你的施舍过日子的女人罢了。你现在觉得新鲜,那是因 为你的瘾还没过够,你的王子梦还没有醒。可你早晚有醒过来的那一天,对吧?所以我就想,与其等你腻味了我,还不如我先离开你。否则,西子的今天,可能就是 我的明天了。如果我死了,或是疯了,你就是给我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这番长篇大论说得我筋疲力尽,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膝盖,我觉得冷,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可我尽力了。
  祖宗捻了捻香烟,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又深沉又平静,他对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念台词呢,劲儿劲儿的。说你傻,你TM比谁都精。你说得对,这是一场游戏,是游戏都有结束的时候。可是……”
  他忽然揪住我的头发,特阴沉地跟我说:“什么时候结束,怎么结束,是由我说了算,而不是你,你明白吗?”
  我当时特没出息,我含着眼泪看着他。
  他这句话的意思我懂,说白了,他是祖宗,他是天,他是爷,他才是有资格发号施令的那一个。他牛B的身份决定了,他腻味了他可以甩我,但是我没资格甩他。
  这不公平,但是你没法跟这样的人要公平,尤其在那种时候。
  他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还没有硬气到明明知道他就要动真火了,还敢跟他顶牛的地步。
  我最后只能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拍拍我的脸,对我说:“今天好好睡,明天有的你忙。”
  明天有的我忙?我忙什么?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祖宗却不再搭理我了,他关了灯就躺下了。
  我盖好被子,脑子里乱乱的,祖宗却在这个时候,从背后抱住我。我以为他想做,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用这个姿势抱着我。
  这让我想起了一部爱情电影,可惜名字想不起来了,但我记得,好像是一部悲剧。
  他的身子很暖,胸膛很宽,一伸手臂就能将我整个搂住。我们光着身子抱起一起,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胸口上,不像是抚摸,而是在倾听。我抱着他的手臂慢慢睡着了,那种感觉很坦实,很温暖。
  这是我跟他过得最不平静的一晚,也是最平静的一晚。
  第二天早晨,我刚睁开眼睛,祖宗就对我说:“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吧。”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起来,傻乎乎地看着他,“你说啥?”
  “我说结束了,你拿好自己的东西,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这样就行了?之前折腾成那样,都差点血雨腥风了,结束的时候却这么简单?他一句滚蛋就完了?我可真有点不适应。
  我赶紧坐起来,在他面前穿好衣服,拿出旅行箱,将我的衣服,鞋子,化妆品一件件放进去。
  我带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跟他这几个月,他也没送我什么,再说就算送了我也不敢带走,是不是?
  就在我拖着箱子要走的时候,祖宗忽然说:“小如,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养着你的吗?”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是那次在包厢外面,我看到你被人打,当时我的脑子一下就乱了,就跟我现在一样。”
  “啊?”这是什么意思?
  “小如,不管你信不信,对你,我真的挺用心的。所以那天,我才会那么生气。可能你觉得还不够好,可我没法给你更多了。我不可能跟你结婚,这个你知道。这 一个月,我也很不开心,人人都看出来我心不在焉,所以什么都谈不成。而我在那时候才发现,我对你的关注……似乎太多了。可能就像你说的,这是一场游戏,而 现在……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他指了指门口,“走吧,出了这个门口,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
  就这样,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我拎着皮箱,迈着矫健的步伐,奔向我向往已久的自由。
  我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战役,而现在,我全身而退了。
  我回到西子留给我的房子,如我当初所想的那样。我离开了一个我最后都没弄清楚,他是否爱过我,而我是否爱过他的男人。
38楼 编号859
 我不执着于追求真相,因为没有意义。
  那段时间,我变成了一个脑袋空空,无所事事的人,每天除了上网,逛街,回忆,思念,就是等待。等着把房子卖出去,等着离开这儿,等着把自己从过去的生活中解救出来。
  祖宗再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找过他。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丧失了关于他的记忆,他对我来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可上辈子有他吗?
  十一月份的时候,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记得当时的新闻说寒潮很厉害,我天天缩在房子里不愿意出去。
  忽然有一天,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问我要西子的照片,说他跟西子从没照过相,想要一张留个纪念。
  我在心里冷笑,你不是有她的照片吗?怎么,现在不敢看了?
  我告诉他,我没有。
  南的语气很低沉,他有点伤心的说:“小如,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样?她那时候明明就好了,还跟我说,想给我生个孩子,跟她的姓就行。怎么突然就……”
  我很惊讶,他的语气不像是说谎,再说他也没有必要骗我。我忽然发现,或许是我一直误会了南?他并没有带西子去那种秘密会所?
  那西子为什么要自杀呢?
  我对南说:“要么是你逼死了她,要么是她的绝望逼死了自己。不管答案是什么,人已经死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南听了之后沉默了,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十二月份的时候,我接到的中介的电话,告诉我卖房子的事有眉目了,我那时才发现,原来西子走了已经快半年了。
  半年,180多天,时间不算久,我却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我那时候只想离开,我不再执着于西子自杀的真相,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当我一个人静下来,我还是会想起他们,想起西子,想起南,想起祖宗。
  所以我写下这些文字,用这样的方式来忘却和怀念,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忘却和怀念。
  我记得我离开北京的时候,天还在下雪,我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去飞机场,下出租车进航站楼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北京的天空,灰色的天空,真的很伤感。
  忽然想起过去在场子里听到的一句歪诗,京城如此多娇,引无数美女尽折腰。
  折腰?那就是死了吧?
  西子死了,她永远留在这儿了。我没有死,所以我要走了。
  令人惊讶的是,在我离开之前,祖宗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只有短短几句话:你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所以你最好滚得远远的,一辈子别回来,一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让我滚得远远的,可是为什么?我看到这几句话,却总是觉得,他是在让我回去,他在向我招手,他说他很寂寞,很孤独,他要我陪着他,永远永远的陪着他……
  我的心忽然疼得像刀绞一样,我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当时没有回他,因为我不敢告诉他,其实我当初走的时候,带走了他一样东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我没有留下它,在北京的时候就拿掉了。
  我没有留下那个孩子,就像孩子的父亲永远不会承认他的身份一样。我也不可能再回那栋别墅,就像他无法给我一个体面的身份和光明的未来一样。
  游戏结束了,就该散场了,而我们,也该各奔天涯了。
  可是,我还记得他的笑容,他第一次对我露出的笑容。
  他笑得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人心疼……
  只是,再也不会有了。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在灵堂,我对着西子依然美丽的脸,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那时的我是那么脆弱。
39楼 编号859
而现在,我想对天上的西子说:
  西子,我写下这些文字,是为了纪念你,纪念我们那段相濡以沫的过去。
  我走了,我已经离开那儿了,我没有继续留在北京,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你的声音。我总是听见你在叫我,叫我离开,叫我放手,叫我不要执着过去,叫我去寻找新的生活。
  我过去从没想过,我后半生应该如何渡过。
  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活得是否快乐。
  可是你的死让我清醒了,让我越来越珍爱自己,让我找到了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西子,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我不再为你伤心了,因为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由和尊严。
  而我,也要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寻找生活的意义。
  朋友们,就这样吧,我跟西子的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我不想再写了,也写不下去了。
  或许你们认为这是一个爱情故事,或许你们认为这是一个现实故事,或许你们认为这是一个坐台女对这个世界的控诉和鞭挞。
  我想说的是,它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一个随时会在你们身边发生,或许正在发生的故事。
  你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认为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讲完了,我的心很疼,我的眼泪已经落在了我的手背上,落在了键盘上。
  虽然我们都是陌生人,虽然你们看不到我,但是倾诉的过程也并不轻松。
  很多时候,我有一种被人扒光了,示众人前的感觉。
  我很庆幸,我还有这样的力气将那些往事说出来。
  而现在,经历漫长而痛苦的回忆和跋涉,我解脱了。
  其实早就想过,把西子的别墅买了换来的那些钱捐一部分出去,捐给希望工程,或者其他什么公益机构。
  只是这段时间过得太混乱了,还没来得及想那些事,我想接下来,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感谢朋友们这段时间给我的安慰和鼓励,如果说,在我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之前,还能感觉到些许温暖的话,那是你们给我的。
  所以,在曲终人散的时候,我真心的祝愿你们,祝愿你们幸福,永远幸福……完结
#143 伊琪妈
这番长篇大论说得我筋疲力尽,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膝盖,我觉得冷,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可我尽力了。
  祖宗捻了捻香烟,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又深沉又平静,他对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念台词呢,劲儿劲儿的。说你傻,你TM比谁都精。你说得对,这是一场游戏,是游戏都有结束的时候。可是……”
  他忽然揪住我的头发,特阴沉地跟我说:“什么时候结束,怎么结束,是由我说了算,而不是你,你明白吗?”
  我当时特没出息,我含着眼泪看着他。
  他这句话的意思我懂,说白了,他是祖宗,他是天,他是爷,他才是有资格发号施令的那一个。他牛B的身份决定了,他腻味了他可以甩我,但是我没资格甩他。
  这不公平,但是你没法跟这样的人要公平,尤其在那种时候。
  他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还没有硬气到明明知道他就要动真火了,还敢跟他顶牛的地步。
  我最后只能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拍拍我的脸,对我说:“今天好好睡,明天有的你忙。”
  明天有的我忙?我忙什么?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祖宗却不再搭理我了,他关了灯就躺下了。
  我盖好被子,脑子里乱乱的,祖宗却在这个时候,从背后抱住我。我以为他想做,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用这个姿势抱着我。
  这让我想起了一部爱情电影,可惜名字想不起来了,但我记得,好像是一部悲剧。
  他的身子很暖,胸膛很宽,一伸手臂就能将我整个搂住。我们光着身子抱起一起,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胸口上,不像是抚摸,而是在倾听。我抱着他的手臂慢慢睡着了,那种感觉很坦实,很温暖。
  这是我跟他过得最不平静的一晚,也是最平静的一晚。
  第二天早晨,我刚睁开眼睛,祖宗就对我说:“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吧。”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起来,傻乎乎地看着他,“你说啥?”
  “我说结束了,你拿好自己的东西,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这样就行了?之前折腾成那样,都差点血雨腥风了,结束的时候却这么简单?他一句滚蛋就完了?我可真有点不适应。
  我赶紧坐起来,在他面前穿好衣服,拿出旅行箱,将我的衣服,鞋子,化妆品一件件放进去。
  我带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跟他这几个月,他也没送我什么,再说就算送了我也不敢带走,是不是?
  就在我拖着箱子要走的时候,祖宗忽然说:“小如,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养着你的吗?”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是那次在包厢外面,我看到你被人打,当时我的脑子一下就乱了,就跟我现在一样。”
  “啊?”这是什么意思?
  “小如,不管你信不信,对你,我真的挺用心的。所以那天,我才会那么生气。可能你觉得还不够好,可我没法给你更多了。我不可能跟你结婚,这个你知道。这 一个月,我也很不开心,人人都看出来我心不在焉,所以什么都谈不成。而我在那时候才发现,我对你的关注……似乎太多了。可能就像你说的,这是一场游戏,而 现在……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他指了指门口,“走吧,出了这个门口,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
  就这样,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我拎着皮箱,迈着矫健的步伐,奔向我向往已久的自由。
  我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战役,而现在,我全身而退了。
  我回到西子留给我的房子,如我当初所想的那样。我离开了一个我最后都没弄清楚,他是否爱过我,而我是否爱过他的男人。
38楼 编号859
 我不执着于追求真相,因为没有意义。
  那段时间,我变成了一个脑袋空空,无所事事的人,每天除了上网,逛街,回忆,思念,就是等待。等着把房子卖出去,等着离开这儿,等着把自己从过去的生活中解救出来。
  祖宗再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找过他。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丧失了关于他的记忆,他对我来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可上辈子有他吗?
  十一月份的时候,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记得当时的新闻说寒潮很厉害,我天天缩在房子里不愿意出去。
  忽然有一天,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问我要西子的照片,说他跟西子从没照过相,想要一张留个纪念。
  我在心里冷笑,你不是有她的照片吗?怎么,现在不敢看了?
  我告诉他,我没有。
  南的语气很低沉,他有点伤心的说:“小如,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样?她那时候明明就好了,还跟我说,想给我生个孩子,跟她的姓就行。怎么突然就……”
  我很惊讶,他的语气不像是说谎,再说他也没有必要骗我。我忽然发现,或许是我一直误会了南?他并没有带西子去那种秘密会所?
  那西子为什么要自杀呢?
  我对南说:“要么是你逼死了她,要么是她的绝望逼死了自己。不管答案是什么,人已经死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南听了之后沉默了,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十二月份的时候,我接到的中介的电话,告诉我卖房子的事有眉目了,我那时才发现,原来西子走了已经快半年了。
  半年,180多天,时间不算久,我却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我那时候只想离开,我不再执着于西子自杀的真相,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当我一个人静下来,我还是会想起他们,想起西子,想起南,想起祖宗。
  所以我写下这些文字,用这样的方式来忘却和怀念,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忘却和怀念。
  我记得我离开北京的时候,天还在下雪,我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去飞机场,下出租车进航站楼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北京的天空,灰色的天空,真的很伤感。
  忽然想起过去在场子里听到的一句歪诗,京城如此多娇,引无数美女尽折腰。
  折腰?那就是死了吧?
  西子死了,她永远留在这儿了。我没有死,所以我要走了。
  令人惊讶的是,在我离开之前,祖宗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只有短短几句话:你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所以你最好滚得远远的,一辈子别回来,一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让我滚得远远的,可是为什么?我看到这几句话,却总是觉得,他是在让我回去,他在向我招手,他说他很寂寞,很孤独,他要我陪着他,永远永远的陪着他……
  我的心忽然疼得像刀绞一样,我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当时没有回他,因为我不敢告诉他,其实我当初走的时候,带走了他一样东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我没有留下它,在北京的时候就拿掉了。
  我没有留下那个孩子,就像孩子的父亲永远不会承认他的身份一样。我也不可能再回那栋别墅,就像他无法给我一个体面的身份和光明的未来一样。
  游戏结束了,就该散场了,而我们,也该各奔天涯了。
  可是,我还记得他的笑容,他第一次对我露出的笑容。
  他笑得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人心疼……
  只是,再也不会有了。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在灵堂,我对着西子依然美丽的脸,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那时的我是那么脆弱。
39楼 编号859
而现在,我想对天上的西子说:
  西子,我写下这些文字,是为了纪念你,纪念我们那段相濡以沫的过去。
  我走了,我已经离开那儿了,我没有继续留在北京,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你的声音。我总是听见你在叫我,叫我离开,叫我放手,叫我不要执着过去,叫我去寻找新的生活。
  我过去从没想过,我后半生应该如何渡过。
  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活得是否快乐。
  可是你的死让我清醒了,让我越来越珍爱自己,让我找到了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西子,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我不再为你伤心了,因为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由和尊严。
  而我,也要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寻找生活的意义。
  朋友们,就这样吧,我跟西子的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我不想再写了,也写不下去了。
  或许你们认为这是一个爱情故事,或许你们认为这是一个现实故事,或许你们认为这是一个坐台女对这个世界的控诉和鞭挞。
  我想说的是,它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一个随时会在你们身边发生,或许正在发生的故事。
  你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认为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讲完了,我的心很疼,我的眼泪已经落在了我的手背上,落在了键盘上。
  虽然我们都是陌生人,虽然你们看不到我,但是倾诉的过程也并不轻松。
  很多时候,我有一种被人扒光了,示众人前的感觉。
  我很庆幸,我还有这样的力气将那些往事说出来。
  而现在,经历漫长而痛苦的回忆和跋涉,我解脱了。
  其实早就想过,把西子的别墅买了换来的那些钱捐一部分出去,捐给希望工程,或者其他什么公益机构。
  只是这段时间过得太混乱了,还没来得及想那些事,我想接下来,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感谢朋友们这段时间给我的安慰和鼓励,如果说,在我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之前,还能感觉到些许温暖的话,那是你们给我的。
  所以,在曲终人散的时候,我真心的祝愿你们,祝愿你们幸福,永远幸福……完结
看到最后眼泪出来了,祖宗有点让人心疼了
#70 伊琪妈
那个下午我一直陪着她,看着她打点滴,一句话都没说。因为我知道,西子一定希望我安静点,别可怜她现在的遭遇,别指责她不爱惜自己,她已经受够了。
  中间我帮她叫护士换过一次药,她的手很瘦很凉,我就用自己的手暖着她,希望这样她就会温暖点,舒服点。
  我忘了那天我们这样对着多久,只记得她后来终于对我说话了,只是内容太让我伤心了,她说:“小如姐,你别再管我了,我这辈子完了,彻底完了。”
  我一听就哭了,哽咽着说:“西子,你不要胡思乱想。等你好了,我就带你走。我现在有点钱了,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她看着我,笑得特别凄凉:“小如姐,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我一直觉得我比你们都强,一直觉得我跟你们不一样。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甚至连你都瞧不起,觉得你为了那点钱,对着男人低三下四的,特别不好。但我现在明白了,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你才是真正有资格骄傲的人。跟你比起来,我就像根小木棍,别人一掰,我就断了。”
  我握着她的手说:“傻丫头,你跟我矫情什么啊。你不是还活着呢吗?等你好了,咱们就离开那个王八蛋,重新开始,好不好?”
  西子摇了摇头:“太晚了,什么都晚了。我以为他是真的对我好,就算不跟我结婚,我也认了,谁让我遇上了,那就踏踏实实地过吧。可我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对的,像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可惜我过去不知道,我现在知道了,却什么都晚了。”
  我觉得我没太理解她的意思,她说太晚了,到底哪里晚了?她可以重新开始啊,她怎么就说晚了呢?
  我想再跟她说点什么,可是西子却闭上了眼睛,“小如姐,你走吧,我走不了,我离不开他,没法离开他,我就这样了……”说完就不再搭理我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西子,当时她很绝望,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绝望。我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孩,我以为她绝望过后,怎么也能把日子过下去,不至于非得一条道走到黑。
  可直到她死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傻B。
  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心情超级低落,结果晚上上班的时候,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跟场子里一个挺红的头牌在一个包厢里坐台,就是那号称什么“XX女王”的。那事儿也怪我,当时心不在焉的,结果给客人倒酒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酒洒到她裙子上了。
  这头牌也阴,我猜她以为我是故意的,当时什么都没说,还笑咪咪的说,没事,让我陪她到洗手间擦擦就成。我就陪她出去了,结果刚一出门,她就指着我的鼻子骂。
  “敢往我身上洒酒,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我心里的火腾地就上来了,平时都不惹事,那天也不知道犯什么邪火,回骂她:“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你明星啊?还不是一只张开大腿等着拿钱的鸡?”
  我这话说的够损的,不是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吗?所以这头牌气疯了,啪的一声就给了我一巴掌。
  MD!扇耳光谁怕谁啊!我刚想还手,忽然看到祖宗手里拿着电话,从一个包厢出来,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愣了一下。
  在他面前跟一个泼妇扇耳光,扯头发,是不是太难看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祖宗已经像往常一样,昂着他高贵的头从我身边走过,依旧牛B的跟皇帝似的,一个正眼都没瞧我。
  我不惊讶,我真的一点都惊讶。
  可是,我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会儿,我竟然会那么难受。
  我知道他看见了,我也知道他不会管我,可我还是难受。
25楼 编号859
 我们那头牌像个妖精似的叉着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少教育的贱货,就他妈欠教训。”
  说完就扭着屁股进包厢了。
  她进去了之后,我才想起来,我那巴掌白挨了。
  我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推开门,笑着走进去。
  (大家对我和祖宗不要抱太多幻想了,我说了接下来的事都很狗血,很俗,在我们的场子里,小姐被人包这是常事。
  只不过我跟西子的情况稍微特殊了一些,但是,也只是开始不同而已。
  不同的是开始,却是同样的结局。)
  那天晚上我关了手机,下班之后也没打开。走出场子,我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扭头一看,祖宗在慢慢下降的车窗后面看着我。
  我走过去,司机替我打开车门,我在黑暗中一猫腰坐了进去。
  祖宗问:“你怎么没开电话?”
  我只有装傻:“啊?电话没开吗?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没电了吧。”
  祖宗冷笑一声, “小如,有时候我特想抽你。”
  那天晚上在床上,祖宗跟我做那事之前,看着我还有点肿的脸就问我:“要我替你报仇吗?”
  我摇摇头说,“不需要。”
  “为什么?”
  “我没必要为了一个耳光把自己卖了,再说,一巴掌而已,我都忘了。”
  我说的是心里话,要是为了这点小事都记仇,我TM早就气死了。我们这些小姐,每天被男人欺负就够了,自己要是再互相欺负,那可真就没活路了。
  再说,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要是开口说需要,人家反问我一句,你配吗?那我还有脸吗?
  祖宗笑了,不是那种冷笑,狞笑,嘲笑,而是真的在笑。我当时有点惊讶,我没想到祖宗笑起来是这么好看,他的牙齿很白,眼睛很亮,笑得来很帅很漂亮。
  当然,跟明星没法比。
女人私房话()
  祖宗那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竟然跟我一边办事,一边聊起天来。
  (这一点大家就不要怀疑了,有过性检验的人都知道,男人一边办事一边说话,这很正常。)
  他问:“高中念完了吗?”
  我说:“大学没念完。”
  祖宗有点惊讶,“怎么没听你们那儿的人说过?”
  “念了半年,就休学了。当时觉得一个大学生去坐台很丢人,就没跟人提过。”
  “怎么没念下去?”
  “没钱,撑了半年,撑不住了。后来我有个同学,实际上是个校妓,就在网上介绍了个人给我,一次五千,为了那五千块钱我把自己买了。结果书没念成,人却陷进去了。”
  我用腿夹了夹祖宗的腰,我希望他快点完事。我不想再说了,我觉得我的心很疼,就像被人踩烂了一样疼。
  那一直是我心里的一道坎,一道我怎么迈都迈不过去的坎,每次一想起来我都心疼的跟要死了一样。
  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觉得特别后悔,我怨恨自己年轻不懂事,怨恨自己被大都市的繁华迷瞎了眼睛,然后无数次幻想,如果当初肯多吃点苦,那今天我该是什么样?
  有时候也想,如果我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我还会不会走上这条路?
  可我没得怨,只能怨我自己,也的确怨我自己。
  刚离开学校的那段时间,我把所有的书都扔了,不敢看,不能看,一看就心疼。每次路过书店的时候,都要低头快点走。
  其实回想一下,当初为什么那么帮西子,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希望她跟我一样。
  说这句话大家可能觉得矫情,可是那是真的。我上学的时候,心气也特别高,可是进了场子之后,就是个刺猬都被人拔光了。
在外面好点的KTV找个三陪才多少钱?几百而已,双飞贵点才一千二。在小足疗中心“敲大背”也就几十元,不过那一般是民工去的,很脏,容易得病。
  喜欢打野食的男士们,不建议你们去。
  相对来说,在我们这儿就比较安全。因为小姐都要定期体检,为的是不让那些出去做“私活”小姐把病传染给客人。不过出来玩的男人都不傻,知道带套,只是那东西有时候不是百分之百有用。
  在这里消费,用两个字可以总结,烧钱。
  这里的包厢分级别,一楼的包厢是给暴发户和白领准备的,有钱就能进。
  而楼上的包厢则是给贵族准备的,有身份才能进,不全是特权阶层,但绝对是有些头脸的人物。
  隐秘,贵族,特权,优越感,这就是顶层世界。如果说楼上跟楼下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暴发户来这儿玩,生怕别人不知道。有身份的人来这儿玩,生怕别人知道。
  至于是哪些人,特权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细说了,这里是京城,大家心照不宣吧。
  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来,前段时间看新闻说,某某高层说这里的背景跟特权无关。说真的,我觉得这有点欲盖弥彰。
  这里是干什么的,全中国的老百姓都知道。我们的场子在京城夜场称霸了这么多年,说这里没特权,没背景,你信吗?
  但有一点没说错,我们这里坐台的小姐,倒是真的漂亮。这里门槛高,身高体重,相貌身材,举止谈吐都有非常明确的要求。不像有些小练歌房,KTV,黑场子,去的都是一些三流货色,一张嘴就土得掉渣。
  但不管这里有多尊贵,老板营造的气氛有多神秘,这里依然是个卖笑场,女人在这里就是个玩意。
  用一句话可以概括,女人都是奴才,男人都是爷。
  这里服务的女人大致分三类,“跪”,“坐”,“躺”。
  “跪”就是服务生,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公主”,这里的包厢都是“跪式服务”,这个我就不解释了,大家都清楚。
  “坐”就是只陪酒,不出台,有点像日本的艺妓,只卖艺,不卖身。摸可以,亲嘴可以,喝酒可以,揩油也可以,但是不跟客人上床。
3楼 编号859
“躺”,基本就是全套,俗称“一鸡四吃”,乳,嘴,手,肛,腿,小姐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双飞,冰火,手铐,丝袜,捆绑,只要客人想得到的花样,都得一陪到底。但是特殊服务一般不便宜,总之搞得越狠的,钱给的越多。
  不过有一条,不能在这里玩,带出去随便你。
  有人说,有身份的人玩小姐,跟粗人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你知道不一样在哪儿吗?
  粗人玩小姐会让你觉得恶心,有钱人玩小姐,会让你感到害怕。
  因为很多有钱人都***,或许平时不***,对着小姐就变成了***,跟狼人似的。不过人家是月圆才出来,在我们这儿,基本上喝高了就呲牙,那叫一个快。
  还有人说,这里连给服务生的小费都是500起,有的服务生比小姐还漂亮,这个还真有。
  我的那个姐妹,她就是一个服务生,说得再直接点,她是“跪”的,薪水不薄,却是这里最底层的。而我是“坐”的,比她好一点。
  发帖子之前,其实我一直在想如何处理人名的问题,反正真名杀了我也不敢说。我的那个姐妹,咱们就叫她西子吧。
  西子比我小一岁,二十出头, 她很漂亮,我觉得自己长得就是不错的,在同组小姐里算是拔尖了。可她比我漂亮,皮肤白,身材好,属于男人一看到就想入非非的女人。
  我是女人,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我看到她漂亮的身子,都觉得心动,更别说是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那些男人折腾她的时候,特别喜欢咬她的乳房,掐她的大腿,常常弄得她一身都是伤,又青又紫的回来。她每次回来,都要在床上躺一整天,想想都让人觉得心寒。
  除了漂亮,她身上还有一种很勾人的东西。她的睫毛很长,眼睛永远像含着一汪水,一看,就是很透亮,很干净的女孩。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了,男人一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魂就没了。
  她真的不该在那种地方,她真是一个大学生,学美术的,满肚子学问,如果不是为了学费和生活费,她不会在这种地方工作。
  也是因为她漂亮,所以经理就把她安排在楼上的包厢里,专门伺候那些身份尊贵的男人。
  而她就是在这里,遇见了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
  我在风月场上混了这几年,***的男人也听说或者亲眼看过不少,有人喜欢把小姐吊起来搞,有人喜欢在小姐乳房和后背上烫烟头,有人喜欢让小姐给他们当众***,有的喜欢几个人把小姐带到没人的地方玩“轮jian”。
  但是,从没有哪一个受辱的姐妹让我这么心疼过。
  因为她不一样,她从来没有贪慕虚荣,她那时只想一心一意熬到大学毕业,拿了毕业证好好找份正经的工作,然后自力更生。
  但是一旦进了这个圈子,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说白了,谁拿小姐当人看?而大多数客人都认为,夜场里的服务生跟小姐是一样,都是鸡,基本上是有钱就能玩。
  那天是周末,客人比平时少些,西子跟我在一个包厢,我坐台,她服务。
  跪式服务,就是要求服务生无论进来,还是出去都要跪着,给客人斟茶,倒酒,点烟点歌也要跪着,目的是要让客人有帝王般的感受。
  服务生是同一着装,裙子很短,基本上跪着的时候就能看到底裤,感觉很情色,甚至还有点卑琐。反正在这里,男人就是上帝,女人,无论你是坐的,跪的,还是躺的,都是一群玩物。
  开始我不知道那天陪的到底是什么客人,反正很有来头,进门前,妈咪就嘱咐我们,屋里的客人都特牛B,让我们都聪明点,千万别得罪客人。
  当时我们进去十几个人,只有六个留下了。剩下的如果没有客人翻牌,就得接着去走台。走台是很有讲究的,不亚于京剧演员的亮相,是对一个小姐的姿色和魅力的最大考验,你能碰上什么样的客人,这个客人以后会不会成为你的熟客,就在这一亮相上。
4楼 编号859
 这个我就不细说了,常去夜场的男人都明白。
  反正我们这些小姐那天特别温顺,让喝就喝,让唱就唱,想摸就给摸。
  不过,他们开始还算规矩。有身份的男人嘛,其实比小姐还能装,装斯文,装绅士,丫就是一禽兽,也懂得起码装成一个衣冠禽兽。
  他们一共六个人,有一个坐在角落里,不怎么说话,挺斯文儒雅的,但是一看就是不能惹的人物,因为他不用去应酬任何人,其他那几个人还对他毕恭毕敬。反正我当时就觉得他眼熟,但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有一个人特张扬,看起来不到三十,别说,长得正经不错,鼻梁很高,眼睛又长又亮,挺帅的,不过一看就是很难相处的人。除了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人,其他几个年长的都捧着他,看着他的脸色说话。
  我们一看就明白了,丫就是一祖宗。我们所有小姐都像捧月亮似的围着他,唱歌的唱歌,倒酒的倒酒,坐大腿的坐大腿,哄得他高高兴兴的,一来二去,大家都有点喝高了。
  他们这些人也越来越放肆,手都伸到我们裙子底下摸,总之就是原形毕露了。
  我陪的那个男人有点秃顶,用他的猪蹄搂着我的腰,一个劲儿地说我长得像章子怡。我笑嘻嘻地贴着他说:“您还真说对了,其实章子怡就是我姐,我是她妹,我们俩是一个妈生的,小时候睡过一个被窝。”
  他瞅着我乐,“那你怎么不让你姐姐罩着你点啊,在娱乐圈混不比在这儿强啊?”
  我说:“强什么啊?她得陪导演睡,陪制片睡,还得陪投资商睡,人家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我多好啊,我坐台,想出台就出台,不想出就不出,我比她自由。”
  秃顶男人笑得满脸横肉乱甩,“这丫头,有点意思。”接着就把一只肥猪爪放在我大腿上,一路向上摸。别看他指头粗,但是相当有技巧,一试就知道是老手。
#47 伊琪妈
那句话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来,我乱七八糟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我在干什么?他又在干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句话,在这一刻清清楚楚地提醒着我:他在嫖我,而我在被他嫖。我们是嫖客和妓女,也只能是嫖客和妓女。
  我整个人都冷了,整个世界都空了。我很想停下来,很想很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我不知道我是厌恶他,还是厌恶我自己。
  可是祖宗不会停,他还热着呢。他也没注意到我的变化,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今天一时心血来潮玩的这些缠绵的小把戏,不过是让他在搞我的时候,可以更爽更快意。
  而我,一个辗转欢场的坐台小姐,竟把这些当真了。
  我鄙视我自己,我强烈鄙视我自己!
  我一直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因为他的脸就对着我,我记得他***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直到现在都记得。
  有人说,做我们这行,就得没心没肺。这个我绝对认同,真的。
  如果你有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各位,今天不想再说了。在天涯贴帖子的过程,就像把自己身上的一块块疤,一点一点撤掉一样,每一次都鲜血淋漓的。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面对那么多的质疑和嘲笑,我还能坚持下去,还能继续面对。
  因为,最痛的事情经历过了,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
  每次揭完,心里的郁气就舒缓了一分。
  大家都以为小姐来钱快,但是你们知道吗?小姐这个行业中,吸毒溜冰的人是最多的。
  因为经历那些纸醉金迷之后,一个人静下来,无法面对自己。
  如果你还有心的话,这种感觉能把人逼疯。
  我不想吸毒,也不想发疯。
  我更信不过什么心里医生,与其等别人来救我,我更喜欢自救。
  自我救赎的过程,就像有些朋友说的,这是一种修行。
  只希望我写完之后,可以修成正果,重新面对我的人生。
  祖宗那天挺奇怪,他没有直接进浴室,而是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特深沉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估计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坐起来了。
  他夹着烟斜眼看我:“你干什么?”
  “回家……”
  “你他妈总是急什么?!”他吼着就把巴掌亮了起来。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如果一个耳光能让我现在离开这儿,那我认了。如果让他打我一顿,就能结束这些,那我愿意挨。我只想走,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弄干净自己,给自己舔舔伤。
  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从来就没期待能得到他这种男人的珍惜,可我不能让他玩了我的身体,再玩我的感情,那就太贱了。
  可是祖宗的巴掌没有落下来,他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接着就捏息了香烟,啪的一声关上了壁灯。
  “MD!睡觉!”他拉上被子就躺下了,剩了我一个傻了吧唧地还在黑暗中坐着。
  我懵了,不敢再招他了,他不按牌理出牌,他太TM吓人了。
  他那天晚上不让我回家,也没再碰我,连澡都没洗,翻身就睡了,占了大半个床,留给我一后背。
  我在他的床上,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下边又滑又凉,我想去洗个澡,又怕吵醒了他,只能拿床头的纸巾胡乱擦了擦自己。擦的时候还想着,回家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吃事后用的避孕药,好在72小时之内都有效。
  他的床很软,可是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是祖宗的脸,一会儿是西子的脸,一会儿又变成南的脸。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乱七八糟都掺和在一起,让我特别害怕。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
  第二天早上起来,祖宗扔给我一张银行卡。
  我当时楞了,出来玩的男人都知道,我们的行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律现金交易,可没见过刷卡消费的。
呵呵,看的有点………………
河北 石家庄
#140 伊琪妈
可我没想到,这个时间居然提前来了。
  【接下来发生的是一段不太快乐的回忆,没有血雨腥风,但是对我来说也差不多了。
  各位朋友,别怪我矫情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怕大家说我吊胃口,所以我交代了一下,我跟祖宗当时是因为什么闹翻的。
  相信大家也猜到了,就是因为我卖房子的事,我一直都没跟他说。
  当时我们闹的很厉害,至于到底什么状况,明天再说吧,今天讲了很多,我累了,相信大家也看累了。
  各位朋友,祝你们好梦。】
  今天不多说了,咱们直接入正题吧。如大家所料,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跟大家讲述这个故事了。
  再过一段时间,我会离开这个城市,找另外一个地方长期落脚,断绝之前所有的联系,重新生活。
  也希望大家看过这个故事之后,就忘了吧。因为它只是一个曾经犯下错误的女人,在自我救赎的过程。
  希望朋友们不要因为我而把这个世界想的过于黑暗,当然,它也的确不如你我最初所想的那般美好。
  那天祖宗回来的特别早,说新开了一家西餐厅,菜挺地道,要带我去试试。他每次带我出去吃饭的时候都不避讳,不管那地方人多人少。
  开始我还觉得挺奇怪,就问过他:“你就不怕被记者或是其他人看到,把咱们俩曝光吗?”
  祖宗嗤之以鼻,“谁闲得没事成天盯着你?再说谁敢曝?你以为我是那种土大款的傻B二世祖,由着他们写?记者没领导吗?你还真当他们是无冕之王?”
  一句话刺的我没动静了。
  我那时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都是汗,我跟他说,我去冲个凉再出去。他有点不耐烦,让我快点。
  我那天洗得时间不长,就打了个泡沫冲了一遍,可等我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祖宗拿着我的手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强颜欢笑,“不是说在楼下等吗?你怎么上来了?”
  祖宗把我的手机扔在床上,说:“房产中介刚才给你打电话,是我接的,这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我当时就知道完了,这件事偏偏以这样的方式揭开,真是倒霉到家了。
女人私房话()
  “其实我想过要告诉你,只是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祖宗点了根烟,冷笑一声,“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合适?等你拎包上了飞机,再打个电话跟我说拜拜?小如,是不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了,你他妈都不知道你是谁了?”
  他说着就走过来,抓住我的头发,把头拖到床上,自己坐在我对面,“来吧,咱俩现在谈谈,我看你也折腾了挺长时间了,现在跟我说说,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自己有点发抖,因为他的表情特别恐怖,这让我觉得危险。说真的,这是他的房子,他的地方,他的地盘他做主。我一个外来闲散人员,没亲没故没朋友,他就是弄死我,我变成鬼都没处哭去。
  可我必须得说了,已经瞒不下去了,我说:“我想把房子卖了,就离开这儿……”
  祖宗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特平静地看着我,“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我记得这是他第二次打我(除去没弄清楚那次不算),第一次是在浴室里,我当时狠狠踹了他一脚,把他踹急眼了,他回手扇了我一巴掌。
  那时候我们还不是很熟,那也不是我第一次挨巴掌,但过去那些巴掌只扇在我脸上,没打在我心上。
  可是这一次,我的脸不是很疼,可我的心疼了。
  我忽然不害怕了,我豁出去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要离开这儿……”
35楼 编号859
啪!祖宗又甩了我一巴掌,比上一个用力多了,“我还是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走,我要离开你,你他妈的听清楚没有!”
  我当时真是疯了,觉得血直往头上涌,什么都不怕了,什么都不在乎了。祖宗又狠狠抽了我一巴掌,这一下真狠,我倒在床上,耳朵很疼,我真怕他给我扇聋了。
  接下来会怎么样?强暴?用皮带抽我?关我禁闭?不给我饭吃?所有可怕的想法一块涌了上来。
  可祖宗没那么做,他来了个更直接的。他直接骑在我身上,掐住我的脖子。我喘不上气来,当时害怕极了,真的害怕极了。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白痴,我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刚才说两句软话哄哄他多好,为了那三分钟热血,就把我的小命搭上,太不值了。
  可他并没有想掐死我,他只是卡着我的脖子,阴狠狠地对着我说:“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可真对得起这句话!你行啊,现在手里有点小钱了,妈的说话底 气都足了。我问问你,你那房子上保险了吗?就不怕被人一把火烧了?你就不怕被人劫了,弄个人财两空?要是那时候,有人在你这小脸蛋上顺便划几刀,你那点钱 够整容的吗?”
  我被他掐得直伸舌头,他松开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他妈给我听着!我能捧着你,就能踩死你,妈的!用脑子好好想想吧!”
  祖宗说完就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我的手机拿走。我在床上咳嗽了很久,才一点一点的起来,我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他只可着一边扇,所以给我弄了个阴阳脸。半边脸啥事没有,另外半边肿得吓人,都能看到指印。
  我觉得嘴里有点甜,用杯子接水漱了漱口,吐出来的都是红的。用舌头一舔,原来是他扇我的时候,牙齿磕到腮帮子了。
  我回到床上躺着,最开始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到了后半夜,脑子就停不下来了,总是转出很多东西。
  说真的,我当时不担心祖宗会找人毁我的容,或者是轮了我。他混账归混账,但还不至于那么坏。可我担心他会去烧我的房子,这他绝对干得出来。
  我忽然想打个电话,虽然不知道打给谁。可我拿起卧室的座机的时候,才知道,他把电话掐了。
  第二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保姆叫我起来吃饭,她告诉我家里来了几个人,说是保安公司的。
  我脑子里闪出一个词,非法禁锢。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祖宗走了,因为生意上的事,他去外地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可我不知道,他是真出差了,还是不愿意搭理我了,留我在家自己反省。
  我当时觉得他可真是神人,扣手机,掐电话,断网线,聘保安,这一套活儿做得相当地道,跟行云流水似的,干坏事的同时,还没忘了工作。
  我服了,我TM彻底服了。
看了我一个下午,唉!
#35 伊琪妈
首先,感谢那些关心我的朋友吧,今天是元宵节,祝你们节日快乐。
  今天又看到好多留言,虽然昨天已经说过了,对于有些朋友的质疑,不再一一解释。但是有些朋友的质疑,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譬如,为什么我们家洗澡还要自己烧热水,倒在浴盆里。
  (这个问题应该问房东,这房子的淋浴器一直都是坏的,我们洗澡都是烧水,其实也很少在家洗。)
  为什么西子要给我留条,而没有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我们住的房子没电话,两个人都有手机,也不需要电话。西子的手机落在南那里了,她想发短信也发不了,就留了张条给我)
  还有,京官是不会到的场子里来玩的,因为这里太有名了。南和祖宗也不是官,这个我之前说过了。所以,你别指望在这里会遇见胡某某,习某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发现大家对我说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有误解,有些人认为只有官是有身份地位的,其实不是这样,场子里有些来消遣的某某老总,他们不是官,但是手眼通天的真有不少。
  还有就是,在场子里打人的,施暴的那都不是官,我没说过那是政府官员干的。这里毕竟是北京,官要真到我们这里玩,的确很低调,不会让我们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没那么嚣张。
  有一次我坐台,陪了一个男人一晚上,其实没干什么,就是喝喝酒,唱唱歌。给了小费,但是他没要求我出台,至于有没有带走其他小姐,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听人说,那个是外省的,当然,只是听说而已。到底是真是假,场子里是没人去深究那个。说白了吗,钱到手就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这样的质疑还真的不少,如果一一回应,真的很没意义,所以以后不再多说了。
  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觉得我写的好,我刚才在天涯看了一下,像我这样的有很多。
  我写自己的事而已,感觉就像上学的时候写日记一样。还是那句话,我只是讲讲自己的故事,你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说假的,那就是假的。
  我不在意,你们觉得是假的,那就当个故事听好了,这样其实挺好,你觉得痛快,我觉得自在,。
  我只是想写出来,想把那段经历倾诉出来,这段时间我一直都睡不好,心里反反复复都是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16楼 编号859
不说出来它就一辈子跟着我,说出来的话,虽然疼,比揭开伤疤还疼,可是我却可以解脱了。
  这几天很多人给我发了消息,还有很多朋友希望加我好友。
  抱歉,我知道那些朋友是出于好意,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我真的不想单独的跟你们对话,或者是有联系。
  这算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吧,我之前说了,混过夜场的女人,很难相信任何人。我这辈子也只有西子一个好朋友,所以,只能对你们说声抱歉了。
  还有人说自己是导演,是编剧,是出版商,问我有没有意思把自己的故事写成剧本,出版成小说。
  对不起,这样的朋友,我不管你们是真是假,我都没兴趣。我不想出书,也不想拍电影。而且,这些事情我在这里说说就算了,你们觉得可以把这些暴露在大众面前吗?
  不多说了,言归正传吧。
  那天之后,西子依旧晚上上班,白天上课,那件事绝口不提。看她这样,我是既担心又害怕。我知道南没再去场子,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学校找过她。
  西子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变了,变得不会哭,也不会笑了,像个木头一样,掐她一下都不哎呦一下。
  这件事对西子打击很大,或许你们觉得她矫情,进了夜场就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解释一下了,在场子里小姐洁身自好纯属瞎扯,但是服务员,如果你扛得起诱惑的话,其实是可以的。手脚麻利点,笑容甜点,会看些眼色,有钱的客人还是愿意多给小费。
  也不是每个来的有权有势的官二代,都像祖宗那样霸道,但是偏偏就让西子赶上了,也正是因为那场意外,我才跟这个人掺和到了一起。
  当然,那都是后来发生的事。只是大家不要幻想这里会有什么爱情故事,真的,后面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很恶俗很狗血。
  西子是真的很可怜,我不否认,开始她或许有些侥幸心理,觉得在这里赚得多些。这里是北京城,花花世界,谁不想多赚点钱?
  但是后来她走上那条路,则完全是被动的,或者说,是她根本控制不了的。她是被那个男人一步一步推到了那个境地,如果这里面有百分之一的爱情幻想的话,我还能觉得好过些,可惜没有。
  所以我觉得她可怜,但我从不可怜我自己,就像有的朋友说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没人对不起你。
  其实现在想想,那段时间多亏她坚强,她要是跟我天天哭丧着脸,我还真有点顾不上她,因为我自己也惹了一身麻烦。
  那段时间经理找过我几次,想干那个事,我没答应,这孙子就三天两头儿找我毛病,挑三拣四,不是嫌我动作太慢,就是嫌我酒水叫得太少,再不就说我妆画得难看像死人脸。
  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妈咪特懂事,一看这样,干脆走台都不带着我了,客人翻牌就说我没到,把我晒在二楼的冷板凳上,一晒就是半个月。
  当时想想挺没劲的,妈咪那儿我没少孝敬,为了能让她多照顾点,是个节我都塞她红包。我赚点钱也不容易,虽然这里客人小费给的高,可我到底是“坐”的,跟她们“躺”的没法比。
  现在想想,到头来也不过是这样的结果,遇见个坎她就拿我去填坑儿,估计还填的美滋滋的。
  我们这行主要的收入就是客人给的小费和酒水提成,坐不了台,就赚不到钱。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那段时间我特温顺,不吵不闹。不是因为心里有谱,而是因为我很累,累得不想去周旋,不想去迎奉,我只想喘口气,再想下面的事儿。
  可是我们这样的人,总是被命运推着走,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那天晚上,我正在到底是继续坐我的冷板凳,还是主动献身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妈咪告诉我,有客人点我坐台,让我赶紧出去。
  竟然自动解封了,真是奇迹了。
17楼 编号859
我乐得屁颠屁颠跟着去了,进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点我的不是别人,是祖宗。
  接下来的事就跟平常一样,唱歌,喝酒,完事之后被他带出台。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样的方式,只是没再让我KJ,不再细说了,省得有人真当黄色小说看了。
  只是我当时弄不明白,他总是找我干什么,我长得算是不错的,但是场子里的出类拔萃的美人多了去了。
  比我懂事的,技术好的也比比皆是。但是当时不敢问,他也没说。
  还是跟上次一样,他发泄完,甩了钱就让我滚蛋。我什么也不多想,拿了钱就走人了。
  后来祖宗曾经说过,他最待见我的地方,就是我本分,有自知之明。
  这个我绝对认同,我这样的人要是还想入非非,那就太悲剧了。而事实上,像我这样的人想入非非的还真不少,但是一般没什么好下场。
  没人会对妓女认真,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男人拿我们当什么呢?说句文艺点的话,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妓女的真爱只能在磨磨唧唧的小说中,在傻啦吧唧的电视剧中,现实中,谁谈爱情,谁就是傻到家了。
  所以我不求,从来不求,不能求,不敢求。求了,我就活不了了。
  我那段时间一直忙乎我自己这点烂事,也没太管西子。其实西子也不用我管,工作,学习,生活一切都正常。
  这丫头太沉默,太能忍了, 所以我压根不知道,那段时间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直到有一天,我下午泡网吧回来,西子在床上躺着,看着就很疲惫很难受的样子。
  我问她是不是病了,可是西子没搭理我,我觉得不太对劲,就过去摸她的脸,谁知道一摸,满手都是湿的。
  我当时就急了,转过她的身子问:“西子,你怎么了?”
  西子坐起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哭哭啼啼地说:“小如姐,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那王八蛋又搞你?”
  西子搂着我只是哭,我看她的样子就明白了,气得我破口大骂:“妈的!咱们当初就该告他,就不该便宜了他。”
  西子哭着跟我说:“小如姐,我受不了了,我快被他逼疯了,可我没办法,我被他拍下来了。”
  我当时懵了,被他拍下来了?啥意思?他拍下什么了?
  西子这才告诉我,原来在南强暴她的那天晚上,那个畜牲用手机拍下了她的裸照。
  我当时一听,脑子嗡的就乱了。拍裸照!他以为他是陈冠希啊!
  我抓着西子就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你TM傻啊!”
  后来西子含着眼泪对我说了一段话,让我彻底没动静了。
  “小如姐,我跟你说了有什么用呢?那些照片如果放到网上,别说是毕业,我连人都不用做了。他说,等他腻味了他就会放了我,所以我一直都忍着他,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腻味。是我太天真了,我总以为我靠自己就能活出个人样。可我今天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不是那么回事?那到底应该怎么回事?
  那一刻,我发觉我糊涂了,我看不到未来的方向,不知道什么该坚守什么。
  我一直以为,只要西子忘掉过去,她可以重新开始。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一直以为,西子不会走上很多陷进夜场的女孩子会走的道路,可是事实证明,我好像又错了。
  祖宗曾说经过,我跟别的女人有点不一样,我不会拿无知当个性。
  因为在他眼里,这世上的自由都是由金钱和权力来的。如果一个人没钱没势,还跟全世界的人要尊严,要自由,那就是一无知的傻B。
  我承认,所以我认了,我比西子更认命。
#59 伊琪妈
浏览数已经上升到3000多了,可是花花数少的可怜,加油呀宝妈们,要不楼楼先上着班了,明天再更。。。
#38 伊琪妈
来,宝妈们,让我看到你们的回复,和花花,让我知道你们在关注这篇文章。这样,楼楼更新的更有意义和激情,热烈一点,楼主打算今天更完,这可是很辛苦的一件事,要有动力,我的动力来自宝妈们的花花。
记号宝妈辛苦
挺好的文章
女人好傻,生活好无奈,命运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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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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