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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馈建议描述:请填写描述手机号:请填写手机号请填写手机号13.这是两个未婚单身女人的情爱历程,她们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爱而付出,而幸福离她们的距离,究竟有多远呢?也许看过了,就会明白,爱,有时是在一边找寻中,一边丢失的......    这是一个女性题材的故事,主人公是两个三十岁的未婚女人:竺鱼、温文。故事主要描述了二人的生活、工作和曲折的感情经历,剖析了当代女性在生活与感情中的一些心理状态,以及她们对真实爱情的追求和向望,并进一步延伸到对人性的一些思考。其中颇多感悟之语。       当我带着一只简单的行囊出现在C城火车站时,温文挥着手臂,冲我热烈地笑着。她穿过人流,很快来到我的面前,并且使劲抱住了我。竺鱼,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对温文大庭广众之下的亲昵,我多少有些不太适应,只是简单地回应着她,轻声说,好了温文,不要搞得跟同性恋似的。  温文笑我,什么年代了,还淑女得让人不敢接近。温文叫了出租车,车子缓缓滑出,很快驶入大道。  透过车窗,我默默地注视着窗外,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已是夜色阑珊时分,远远近近的灯都闪着媚惑的光,仿佛半睁的眼。  我是匆匆逃离那座小城的。那座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小城,远没有这里的喧嚣与华美,然而我没有快乐,也无法快乐。我仅仅是个喜静而不好动的普通女子,虽然也做着各种不着边际的梦,比如希望觅得一个举案齐眉、郎才女貌的如意郎君,比如把中国的山山水水,乃至角角落落走上一遍,比如工作蒸蒸日上,年薪可以拿到多少多少……但梦也仅仅是梦,我自认为头脑还算清醒,也始终保持着一点自知之明,不敢奢求太多,本份地做着一份普通的工作,维持生活而已。除此以外,就是与江易的相处。  江易是我相处了两年的男友。我们的关系在平淡中缓缓地发展,由相识到相知,直到一个月前确定了婚期,并开始筹办婚事。我一直以为是了解江易的。在我们相处的两年里,他始终做着一个男友该做的一切。有空他会接我下班,陪我看看CD,听听音乐,到临近的城市里玩,逛街,买衣服,买大堆的零食。总之,就象一个无微不至的好男人。我怎么可能去怀疑这样一个男人呢?然而,事情来得突然而蹊跷。  就在婚期确定后一周,江易神秘地失踪了。家里没有,单位的人说他办了辞职手续,而且对谁都没有透露过他的去向。我只能抱着电话拼命打他的手机,手机却一直是关机。我走遍了大街小巷,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在眼前,说这只是开个玩笑,说这只是为了验证一下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就是为了让我急。不管是什么,只要他能出现,我都不会做任何的计较了。  然而,当我拖着沉重的腿,感觉再也无力抬起的时候,当我的脚开始发痛,每一步落下去都很艰难的时候,江易仍然象从人间蒸发掉一搬,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茫然地踯躅于人流中,莫名的悲伤与恐慌笼罩在心头。我咬咬牙,发誓一定要把江易找回来,当面问问他究竟是为什么,这样莫名其妙地走掉,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几天过去了,我一无所获。身体的疲惫,心里的煎熬,把我彻底击垮了。带着一脸的倦容,我再次打开江易的房门。房间里一切如故,只是落了薄薄的灰尘。那只浅蓝的烟灰缸里,还残留着江易抽剩的烟蒂。鱼缸里那只唯一的小红鱼,仍在自由自在地摆弄着小尾巴,仿佛一切还在等着他们的主人。而江易呀江易,却象一个肥皂泡,连个响声都没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环视着屋子,目光停留在那台电脑上。那是江易的最爱。他说电脑不仅是一件工具,更是一个好伙伴,为他带来了太多的方便。他常常沉浸在网络里,不知忙些什么。我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显示屏,上边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手指印。挪动手指,我不自觉地打开了电脑。电脑却要求输入密码,才可以启动。一台仅仅用于工作的电脑,一台仅供江易个人使用的电脑,有什么必要加密呢?莫非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莫非江易的离开,与这台电脑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我拔通了附近一家电脑公司的电话,请求维修。维修人员很快来了,看到是要求解密,他有些不情愿起来,借口说他只负责硬件方便的问题。我只得再三恳求,请他一定要帮忙,并且给了他一个相当可观的维修费时,他终于答应下来。电脑很快重新启动,顺利地连接好网络。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几个文件夹,希望能从中寻找到一些珠丝马迹。除了江易的一些论文、设计、方案,还有就是,他的一些小散文。我知道他热衷于写点小东西,但从来没把他写的东西当回事,也从来没有去阅读过他写的东西。而现在这些小散文却对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他在文中多次提到一个“灰色心情”的名字,看起来这是他的一个网友,并且是一个女人。他这样写着:每天晚上十点,“灰色心情”准时上网,给我发来问候,有时是一个娇媚的微笑,有时是一个调皮的表情,有时是一只温暖的小手。每当此时,我对她的渴望便不可遏制。我以一个鲜艳的吻回她,她常常报以会心的微笑。谈话就此拉开了帷幕。我们无所不谈,工作、亲人、恋人,甚至天文、地理、人生、所欲所求,一切一切。当我沮丧时,她会引经据典来开导我,帮我摆脱失落,当我高兴时,她便与我会有同样的快乐。而当我向她表示爱慕时,她总是会变得沉默,她的温婉拒绝,不但没有阻止我的渴望,反而助长了我对她的想念。她的言语中透出的可爱、知心乃至幽默,常常充斥于我的脑海中,久而久之,便象生了根一样,挥之不去……  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鼠标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屏幕上。这是江易吗?这是那个我自认为已经了解了的江易吗?这是那个接我上下班、陪我逛街听音乐的江易吗?白天他陪着我时,是我的江易。晚上,他却一直沉浸在与另一个女人的幻觉里。他那样地沉迷于网络,原来是有另一个女人在牵扯着他。那只是一个遥远的虚幻的不真实的影子啊。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维修工感觉到我的不对劲时,说大姐,如果没别的问题,我就该走了。我慌忙去付他钱,突然想到何不上江易的QQ上查看一下呢?维修工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态度好多了,帮我登上QQ后,没说什么悄然离开了。果然,一个叫“灰色心情”的女性头像跃入眼帘。查看聊天记录,发现他们已经聊了很久,最近的记录是:  江中一叶小舟(应该是江易):我就要结婚了  灰色心情:祝贺你!  江中一叶小舟:不想说点什么吗?  灰色心情:还是,祝贺你即将迎娶一位好妻子  江中一叶小舟:沉默  灰色心情:她好吗?你的新娘  江中一叶小舟:象所有的普通中国女性一样,平凡、平淡、平稳,就象永远燃烧不旺的火,但也不会熄灭。  灰色心情:将是典型的贤妻良母  江中一叶小舟:可我总觉得象遗落了什么,又象想要找寻点什么。仿佛心中最亮最热的那个点,不在她身上,而在另一个地方,或者说,是另一个女人那里。  灰色心情沉默  江中一叶小舟:我想,我不能欺骗自己,婚期越是临近,我的内心越是矛盾、挣扎,甚至是痛苦、煎熬。  灰色心情:她知道吗?或许,她是爱你的  江中一叶小舟:是的,所以怎么做都是对她的伤害,离开或者不离开。  灰色心情沉默  江中一叶小舟:你会等我吗?  那个叫做“灰色心情”的女人一直没有回话。但是,有时沉默就是许可。江易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走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我的泪如雨般,怎么也擦不干净。我索性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直到夜深人静,所有的疲惫一起袭向我,我沉沉地睡着了。  我不能理解,一个活生生的、手指可以触摸得到的人,居然比不上网络里的一个遥不可及的影子。她居然能把江易从我身边生生地抢走。以后的几天里,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让我神思不清、茶饭不进。母亲看着日渐憔悴的我,慌得手足无措,找了几个朋友来劝我,我总是反复地跟他们叨念着那个叫“灰色心情”的女人。他们叹着气说,竺鱼,醒醒吧,江易已经走了。一个如此薄情寡义的人,不要留恋,更不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说我不留恋,就是想不通,我为什么比不上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影子呢?我真的那么不好吗?  竺鱼,知道吗?你是个好女孩。  那江易为什么要离开呢?我喃喃自语着。  他们叹息着,不知该说什么。转而对母亲说,竺鱼是受了点刺激,要慢慢开导才行。要不,就看看心理医生吧。  我说,不用,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可就是摆脱不了伤心。就象掉进了一个烂泥坑,越挣扎,反而越是弄得满身的脏。  母亲说,鱼儿,要保重自己,你要是真有个什么,会令我们这些人都伤心的。  我说不会的,我不会让别人伤心的,我一个人伤心就够了,我怎么会去牵累别人呢?可是呆在这里,每件东西,每条路,都留着江易的影子,挥之不去。所以,我要离开这里,一个人静静地呆一段时间,好去忘掉这一切,给自己一个疗伤的空间。  这样糟糕的处境,继续下去会更加地糟糕,母亲放行了。然而她不知道,我已将工作彻底地辞掉了。我明白,我已经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谁都不会想到,包括江易,包括母亲,他们都不知道,我已怀上了江易的孩子。正是因为江易留在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让我突然地失去了方向。找不到江易,我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个孩子。我知道,用不了几个月,怀孕的迹象就会很明显了,到那个时候,人人都会知道,竺鱼怀了孩子,而那个准备娶她的人,却杳无音信了。到那时,该是怎样的一种情形,我不敢想象下去。一个未婚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我无法预知。然而拿掉这个小孩,对我来说无疑也是一种疼痛,恐怕还会是一生的疼痛。我的神思不清,我的茶饭不思,我的苦苦寻找,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为了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的降生下来,为了给他一个合理合法的解释,可惜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除了离开这里,我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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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把我带到了她的住处。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还算宽敞,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居住。温文做了简单的装修,又鼓捣了点小装饰,所以显得格外温馨、温暖,且干净漂亮,完全是一个女性化的小窝。我说,温文,这是你的闺房吗?还真不错!看来这几年,你过得很好嘛。    
温文直接地把行李放到一间卧室,说,竺鱼,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的落脚点了。这个房间,就是你的秘密空间。你完全可以在这里好好梳理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维与生活,修复受伤的心。我呢,只要有空,就是你忠实的听众和朋友。    
我感激地望着温文,真不知该用什么话来感谢她,我只有把一颗心放到了最真诚的位置说,温文,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加倍偿还的。    
温文亲昵地点一下我的额头,说什么呢?跟我就别客气了。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空着也是浪费。你来了,就当给我做个伴,省得我一个人寂寞。    
温文,我说,这几年,就没找个如意郎君吗?都三十的人了,该成个家了。    
当然找过了。三十岁还没谈过男朋友,那这人肯定有问题了。  那怎么还单着呢?我迷惑不解。    
分手啦。跟你不同的是,我甩了他。跟我处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别的女人,有次让我给撞上了。    
我苦笑了一下,怎么都是这样呢?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怎么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他们倒底想要什么?是爱,是性,是自尊,还是虚荣!他们被许多东西吸引,他们拼命去追去要,当他们到手了,他们又觉得乏味了,又被别的东西吸引了,他们再去追,再去要,得到了,其实还是一个样。他们已经不能明白,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珍贵的。想想自己的处境,为了一个江易,不得不寄居到朋友这里,心里不免又添几丝悲苦。我暗暗地做了个深呼吸,平了平心头的怨愤。强打精神与温文说话。    
温文,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温文同我并肩坐下来,将脚也收起来放在床上,选择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开始讲述:刚来那会儿,很苦的。没工作,没钱,就给人打工,做过许多又脏又累的活,后来,到一家小饭馆给人家做服务员,也巧,饭馆老板是同乡,不但不怎么刁难,还答应让我住在那里,时间长了,会与我聊聊天,有时,不经意地说些生意上的事,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听着听着心就活了,对饭馆的经营也明白了一些。正好对面有家小吃店,四川人开的,因家里有急事,不得不关门回乡。我就想把店盘下来,自己做,把想法跟老板说了,老板没有阻拦,还借了我一些钱,这样,我才有了今天。温文说,要不是有了这家店,我还是一个人单身打工,怎么敢让你来呢?    
我自嘲地笑一下,这么说,你好歹也算苦尽甘来了。只是我……    
温文见我为难,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即然来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我只得以实情相告:温文,我可能不是只住几天,至少,至少一年以上,你能接受的了吗?不行的话,我再找别的地方。话虽这么说,但心里知道,我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为了找一个可以安顿自己的地方,我几乎把同学、朋友的电话都打遍了。他们中有的已经成了家,夫妻双双的,我怎么好去打扰。有的自己都找不着个安身的地方。只有温文爽快地答应可以留我一段时间,但为期多久,她恐怕也没有料到。不过,温文现在可是老道多了,她半开玩笑地说,可以啊,在我找到老公以前,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三      我准备把全部实情都告诉她。我说,我怀孕了,想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    温文吃惊地看着我,在一个短暂的时间内无法做出反应。明白过来后她说,竺鱼,你可要想好了啊,这可不是小事。为一个已经离开的男人去生孩子,太不值了。况且,生下来就要抚养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一个未出嫁的单身女人,再带一小孩,你想过那是种什么样的日子吗?那可不是罗曼谛克,是真真实实的艰辛!你懂吗竺鱼?范不着为一个无情男人毁自己、苦自己。你想想清楚再做决定吧。    我镇定地回答,已经决定了,这就是决定。这样做,不是赌气,不是毁自己,而是不忍心抛弃那个小生命。再说,这毕竟是我跟江易的孩子,而江易,不管怎么说,也曾是我爱过的男人吧。说到江易,我的心就泛起丝丝的痛,我恨自己还会说出那个爱字,可我还是得镇定地说下去,因为那是事实,就是再痛再恨,那也是。我说,我愿意把这个孩子养大成人,哪怕苦点累点。即使江易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不会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我也要这样做。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想做的,只要是愿意的,就值。不管那是多么艰难的事。决心虽然是铁定了的,但那种隐隐约约的悲凉,还是在心底一点点地扩散。    温文攥住我的手,陪我沉默了片刻,还是说,这样明明也是赌气,是跟自己赌,要受很多罪的。你的路那么长,何必在一个地方跌倒了,爬起来时,就要背上一块大石头呢?你应该拍拍身上的尘土,轻松地去走以后的路。前边还有多少人生要路过的风景,你要做的是去欣赏,去享受,而不是让石头压得你弯了腰,驼了背,一路上只有劳累,看不到美,感觉不到快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的泪突然狂涌而出,我知道我被温文说得心动了,那点坚强的决心正一点点地土崩瓦解。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迫使我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卫生间。    当我从狼狈中回过神来时,一张苍白的脸从对面镜中迎过来,两眼空洞得就象两枚小枯井。是肚子里的小生命在抗议了。这一刻肚中的骚动,使我的坚强又复苏了,生下来的决心重新燃烧起来。我咬咬牙,即使艰辛也要!女人的坚强与软弱在此时融合得天衣无缝。软弱到不忍抛弃一个未成形的胎儿,坚强到要担负起沉重的负担。这就是女人天性中的母爱吧,这种力量是巨大的,而且是不可预知的,说到底,还是爱的力量吧,对胎儿、对孩子的爱。在这个时代,我们可以不去追究男女之间的爱,可以不去相信男女之间的爱,甚至可以去冷漠而麻木地大谈爱与性的分离,爱的淹没与性的张扬,可以笑着无所谓地说,现代人不相信爱情,还可以厚颜无耻地一边做着爱,一边想着如何将其甩掉,将他的钱包拿到。但是有一点爱,还是不可以随便玷污的。我仿佛记得有这样一则小故事,一位母亲与儿子在街上散步,儿子遭遇突发事故,被一辆车就要压在身上了,只有上帝知道,这位母亲此时会暴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突然冲到儿子旁边,将压下来的车用身体撑起来,保护儿子安全脱险。也就是说,母爱的强大是不可以事先预知的,是巨大而无与伦比的。在特殊的时刻,这种力量会表现得超出常人的想象。许多时候,完全是出自本能。    看我坚持,温文放弃了说服,嘱咐我好好调养,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她说。    温文的小餐馆生意不错,每天要忙到很晚才能回来,有时过了午夜十二点,才听到她回家的脚步声。开始几天,她总是吩咐餐馆的小伙计为我送饭,考虑到她的忙碌,想必人手也很紧,我就强烈要求不许再送饭了。我说我可以自己买菜,自己烧饭,这样还可以每天出去蹓跶一圈,对身体也有好处,还能排遣寂寞。其实,我是不想在金钱上过多地牵扯上温文,欠她越多,我就会越不安。    温文是何等聪明之人,多少是能看出我的心事的,再说白白地往出扔钱,放在谁身上也会心痛的,虽说温文没有在乎这几个钱,但时间长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温文也乐得个顺水推舟,说,既然你愿意自己做,我也就不坚持了,自己注意身体,有事给我电话就行。      
  悲情的故事总会让人感动,期待下文:)
    ......    
  支持,期待~!
  支持,期待~!  
  如果女人写女人的故事
叙述中会被难过牵扯
    谢上面五位朋友,以后多来指教!    
    四    自此,我便与肚里的宝宝每天朝夕相伴,体味着十月怀胎的甘苦。    每天早晨,走出家门,迎着清新的阳光,深深地吸上一口凉爽的空气,然后对肚里的宝宝说,宝贝,咱们买菜去了。在嘈杂的菜市场,象所有的家庭主妇一样,挑挑拣拣,采购好一天的菜,再慢慢地蹓跶回家。这期间,居然是心静如水般宁静。上午闲暇之时,便会把温文的房子收拾一番。我把动作尽量做到轻缓,这样,轻微的活动既对胎儿有好处,又可以弥补温文没有时间顾及料理家的缺憾。下午,一天中最空旷无聊的时间,为了打发这段时间,我开始记录每天的心情。由开始的几十个字,到几百、几千字。而这些文字,在这段时间里成了我最密切的朋友,最有效的倾诉方式。我记录着它们,就象编织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倾注了我的思想,我的感情。靠着写这些字,我捱过了一个个寂寞无聊的下午,支撑着自己的决心,支撑着一个连自己有时也感到迷茫困惑的信念。很难想象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晚上通常早早就休息了。而这几天,越是临近产期,就越是睡眠不好起来。莫名的焦虑会时时袭上心头。温文早出晚归的,有时只能看到她留的一个字条。她总是在不能碰面的时候,会把一句温暖的话用字条的方式传达给我,有时是,宝宝今天乖不乖,希望你们母子玩得开心;有时是,要心情愉快啊,这样才会身体健康,顺利生下宝宝。看着温文这些关照的话,我常常是在心头暖烘烘的一刻,眼睛会不自觉地潮湿起来。世上最亲最近的人,莫过于父母、儿女。而温文只是曾经的同窗好友。可见这世上越是普通的人,越是市井小民,越能有一颗包容的心,无私的心。    今晚,心绪很差。索性,我从床上爬起来,披件衣服,来到窗前。窗外,夜色朦胧,月朗星稀。同样的月色,同样的星光,不知江易可好?不知他可曾想过我?不知他的“灰色心情”是怎样的一个奇情女子,能把他从遥远的地方召唤到身边!不知他们可会相处融洽。当一样地面对柴米油盐的时候,她还能保持一份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超凡脱俗吗?其实身在凡尘,谁又能免去一个俗字呢?温和,不过是相处于尘世里的一个比较聪明的境界。试问哪个性格鲁莽过激的人能有善始善终呢?江易怎么会知道,他丢弃下的这个燃烧不旺的温顿女子,有过怎样不眠的夜。    思绪被一辆安安静静地开进来的车打断。先是温文从车里出来,接着一名男子出来,夜色中,我只感觉那男子身材欣长,很年轻的样子。他拉了拉温文的手,同温文说着什么,然后又从车里拎出一个包,送到温文的手里,恭恭敬敬地目送着温文上了楼,当我听到温文开灯的声音时,那男子才在灯光里安然地离开了。    我一直立在窗前没有离开,直到温文看到我,突然就不知该说什么了。温文也愣了一下,说,竺鱼,这么晚了,是睡不着吧。    我点头,问,你有男朋友了?    温文从包里拿出一包香烟,点上,轻轻地嘘出一口气,一缕青色的烟雾就从嘴里呼出,冲向前,又软软地飘散去。    我说,温文,你学会抽烟了!    温文狠狠地吸了一口,轻轻地哼笑了一声,说,竺鱼,我们毕竟分开这么久了,人都是要变的,变则通嘛。关于我,你不知道的还很多呢,谁都不会再是中学时代的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你说对吧。生活让我们变,我们就得变,否则只有被淘汰。    可是……在这个可是后头,我不知该怎样说出下面的话。可是!    竺鱼,温文冲我一笑,我知道你要可是什么,可是管什么用呢,现在早已不是你可是里的那个年代了。不得不说你,你活得就象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是因为你一直那么地稳定,那么地按部就班地活着,所以你对这个世界不懂的就多了。你怎么会知道,现在的人都自私到骨子里去了,我一个小女人,怎么可能单凭自己就站稳脚跟呢?你没听说过吗,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必定站着一群色狼般的男人?温文说完冲我笑,那笑里有一丝无奈,我甚至觉得那笑里有一点点酸楚,到后来,那笑竟是有了一点歇斯底里的发挥。温文的眼开始迷离不定,身子摇摇晃晃起来。    我急忙扶住了她。她大口地喘气,很浓的酒味冲向我。我说,温文,你醉了!    温文的双臂软绵绵的,搭在我身上。很久,她镇定了下来,说,竺鱼,你去睡吧,不烦你了。我已习惯了,你要是住久了,也会习惯的。我能自己照顾得了自己,你放心,去睡吧。她冲我摆手,又推我,然后就歪在了沙发上。我拖着笨重的身体,使了很大的劲才将她拖起来,然后把她送进卧室。  
    五    产期终于到了。宝宝的反应也丝毫不差地随之而来,先是轻微的阵痛,我有些慌了手脚,赶紧打电话给温文。温文推掉所有的事,急急地赶了回来。看着我慌乱,温文说,竺鱼,没事的,做女人嘛,谁都有这一关,不要紧张,我已经替你联系好了医院。    我除了感激,不知还能做什么,多亏有温文,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在这痛的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自己是多么地软弱、无助、无能,又是多么地需要人关心,需要有人在身边。而除了温文,再没有别人,母亲,江易,任何一个亲人,和孩子的父亲!    温文看着我恍惚的样子,不断地安慰我,竺鱼,早就为你算好了预产期,所以提前做了准备,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在我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我会照顾好你的,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同是一样的女人,照顾好你,就等于是照顾好我了。我还为你找了一个保姆,生下孩子后,总得有个人伺候你吧。你就安心坐月子吧,什么顾虑都不要有。    我真想抱住温文大哭一场。温文却不容我再说什么了,安排着我出去坐车上医院。    女人的这一关真的是不好轻易过的,阵痛会让人有一种欲死不能的感觉。记得一位朋友当讲笑话地说过一件事,有个女人生孩子,被阵痛折磨地无法忍受时,说了一句话,说她宁肯去上吊,也不愿再生孩子了。我在这种欲死不能的感觉里折腾了一天一夜,痛得天昏地暗。之后,孩子终于出生了。    女儿面世的时候,是孤孤单单的。或许,女儿并不懂什么是孤单,她第一眼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不会明白的,这个世界虽然很大,人很多,但是每个置身其中的人,却是那么地孤单。女儿有一个父亲,名叫江易,但是她不能见到他。    有时,望着女儿那张小脸,就象一颗紧紧包裹着的花蕾,一天天地展开,绽放,体会着初为人母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象个富有的人了。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财富,对于我来说,都无足轻重,而只有这个小生命,才是我最珍贵的财富。那一刻,我竟有种幸福的感觉了。我给女儿取名叫爱爱,因为她是我唯一的至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半年过去了。爱爱发育得很好,我的身体已完全恢复了。来这里所带的钱也所剩无己了。我于是筹划着找一份工作。我时常在出去给爱爱买东西的时候,顺便看看有什么招聘信息。报纸也常常留意着。然而对于我这样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妈妈来说,既无法去应聘那些高层高薪、技术含量高的职位,又对脏重累的体力工作承受不了。    说实话现在许多有专业知识的人都很难谋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何况我这种有一点点知识,却又不够精通、深厚的人呢,真是找一份工作比登天还难。而经济来源又是迫在眉睫的事。虽然有温文的帮助,但是关系到金钱的问题,终究是要理得清清楚楚的。温文虽然不说什么,但我始终坚信这样一个道理:君子之交淡如水。为了生下这个孩子,我已欠下温文很大的人情,而金钱上,却不能糊涂行事。    我常常徘徊在人才招聘比较集中的地方,可每每都是扫兴而归。有时,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两眼说不出的空洞、迷惘、无助。养活自己,抚养孩子,这是多么现实的问题,而又是那么得找不到头绪,看不到希望。  
    :)    
  楼主好文  我转载了你的帖子,呵呵,从红袖转的,到最新章节了,地址是:/html/bbs40322.html    如有不妥,请回贴告知,我第一时间删除,谢谢~~      楼主好文  我转载了你的帖子,地址是:/html/bbs40322.html    如有不妥,请回贴告知,我第一时间删除,谢谢~~      楼主好文  我转载了你的帖子,地址是:/html/bbs40322.html    如有不妥,请回贴告知,我第一时间删除,谢谢~~
    好久没有过来更新了,我已看了这个地址的转载/html/bbs40322.html  刚刚看到,转载是可以的,但是请一定要注明原作者.    
  第三章
邂逅(2)      正是秋色萧瑟时,微凉的风吹过耳际,拂起的发丝兀自凌乱地飘起,拍下,仿佛带了失意的叹息。我也如那收拢不起的发丝一样,飘在宽阔的马路边上,飘在稀稀落落的行人中间,眼光有时那么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一圈,扫过街面的每一处,却又对所视之物熟视无睹,如同没有看见一般。就象一个失了魂魄的游魂,在马路上瑟缩地游移着,直到差点被一辆车撞上。那车几乎是贴着我的身子擦过去的,在我还未做出任何反应时,车却缓缓地停了下来,一个年轻而颇有几分韵致的女人探出头,不满地瞪我一眼,又缩了回去。随后下来一名男子,客气地问了一句,没事吧。    我慌乱地摇了摇头。    那男子却突然惊呼一声:竺鱼?!    我被他这一声很是吓了一跳,连忙从慌乱中抬起头,想象不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会有谁能如此惊喜地喊出我的名字。这男子四十出头的样子,肤色白净,鼻直口方,眉宇间凝着一股沉郁之气,原本深遂、沉静的双目因惊喜而显得明亮、有神,动感十足。    是……曾渊……我连忙捋了捋头发,脑海里迅速回想起那个洒脱不羁、不修边幅的美术教师,那个美术特长班的主讲老师,曾留着一头耷拉到肩膀的黑发,飘逸而富有个性。而面前的曾渊,容貌整洁,服饰得体,俊朗中透出一股威严的摄人之气。    是我!这么巧,在这里居然遇到你。曾渊不无幽默地一笑,而且还是这样富有戏剧性的不期而遇。    我依然不能从仓促和惊讶中挣脱出来,于是强做镇定地说,想不到曾渊老师也在这里。    曾渊保持着和善的笑,不无感慨地叹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当年你也是我的学生,虽说只是一个特长班的培训,那也是师生一场啊。    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突然冲出来:曾市长,离开会时间只差半小时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那个车里的女人又探了一下头,双眼看着曾渊,一些的不耐烦,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那不屑与傲慢就象是在打量一个又穷又丑的乡下女人,而她那妥贴的发式,白晰的脖子,于那一探里也就显得格外地耀眼、醒目。我也就是在这一句话里突然地将刚刚抬起的头又埋了下去,整个的人也仿佛低矮了下去。  曾渊将那微妙的变化捕捉到眼里,冲车里喊,马上就来。他的眼光柔和里有了那么点怜惜,迅速取出一张名片,塞在我手里,说:有空常联系吧,竺鱼,看你气色不太好,来找我吧,如果你需要我帮助的话。    没来得及等我说话,曾渊已转身而去。我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车子远去,直至消失。回过神来,我专注地看着名片:C城副市长、C城美协名誉主席、C城城市规划建设组组长,下边是办公室电话、私人电话。    曾渊什么时候走上了仕途,我难以想象得出来。我从来没有过他的任何消息,想不到今天在这样的一种境况下,他象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我的眼前,又象一个梦一般,很快地消失了。  
  欣赏  感觉很不错
    第三章
邂逅(3)    我以前从不相信预言、预兆之类的,也不相信梦境与人的实际生活会有某种玄妙的、甚至是必然的联系。而我见到曾渊后,前思后想起来,就回忆起不久前的一个奇怪的梦。    那大约是三个月前,我在梦中无端地看到曾渊,我们依稀是坐在一间教室里,梦境总是模糊而似是而非的,那间不很清晰的教室里,我与曾渊面对面而坐,中间不过隔着一张写字的桌子。梦里曾渊仿佛是一个医生的身份,坐在对面殷殷切切地看着我,没有语言。然而他的影子很明确地就在梦里。    我发誓在我离开美术特长班以后,从来没有对这个人有过任何非份之想,更不会去刻意地想起他。虽然有时在工作中受到冷遇时,会想到如果是曾渊做我的领导的话,必定不会这样地为难我,这样地冷落我。    然而那也只是工作之时的想法,家居的日子里是断然不会起这种念头的。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曾渊曾在我的记忆里是美好的,是对我爱护有加的,是当我作至尊之人来对待的。所以我才凭空有那样的想法。而在并没有想到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地出现在梦里,我也并没有当回事。夜里的梦是缤纷不清的,在此之前我从来不会追究昨天晚上做过什么梦。    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也没有过多地去想。想法都是后来才有的。  温文今天回来得格外早,意外的是,她怀里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心情看上去好得不得了,脸上始终绽放着一个笑,似乎遮也遮不住,挡也挡不回去。    不管怎么说,百合是象征着一个团圆合好的意思的,在这个时候看到百合,多少心头是即惊又喜的,更何况花儿天生就是那么地娇美,总是惹人顿生爱怜与喜欢的。这或许就是美的事物自有它的美的魅力所在的,那是任何人也抵挡不了的,而对美的认同与倾倒也是不约而同的。    我说,这么美的花,在这个时候绽放在这间屋子里,不会是时光逆转了吧,我好象又看到十年前的温文了。    温文把笑又做得更加灿烂一点,竺鱼,心情好的时候,要自己奖赏自己的呀,这百合,算是自己买给自己的吧,当然更是买给这个屋子里所有人的。自己买花才是一个会生活的女人,当你觉得生活似乎少了那么一点点色彩的时候,当你觉得处于某一种境地很久开始乏味的时候,那就去买花吧。不要以为这是浪费,更不要觉得这是奢侈。这种调节远远甚过你做任何的事情。只有善于做这样的调节,才不会在一个人的生活里丧失心志、活力,感到苦不堪言。尤其象我们这样的单身女人,没有男人的疼爱,但不等于失去了所有的疼爱,自己还是可以疼爱一下自己的嘛。    那当然了,给自己买花,也是送自己快乐了。不过,肯定有什么事让你产生这种买花的念头的,那一定是比买花更好的事,或者……  或者是更糟的事。我明白,你说吧,是想听好事呢,还是不好的事。  当然是好事了。  
    第三章
邂逅(4)    温文舒舒服服地歪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吐一口气,好吧,竺鱼,我们同室而居,该算是最好的朋友了,有些事我就不瞒你了。你还记得那次送我的那个人吗?就那次你在窗口看到的。    记得。我做回想的样子,在我印象里很瘦高的一个男孩子,看上去年龄不是很大。    对的,就是他,他大学才刚刚毕业呢。因为一时没事做,暂时在我店里打零工,可惜了一个学经济管理的,居然沦落到在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餐馆里打工。你说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大学文凭有时就跟一张废纸一样,可是你要去哪个公司应聘吧,没有这张文凭还不行。可是再说,哪个发了财的能拿出一张象模象样的文凭呢?    我说,就这样,肚里有东西的,也只配给人干活,替人赚钱,肚里没东西的,只要有一个天塌下来都不怕的胆子,再有一张水里火里滚过都不变色的脸皮,只需那么一点点聪明,也就发了。    温文冲我坚大拇指,高见。    那个男孩叫什么?我问。    叫葛一涵,来店里快一年了。做事嘛,倒也还算勤快,正好做到熟门熟路了,突然在别处谋到了一个好职位,就要辞掉这里的事,一走了之。    那当然了,有更好的工作谁不愿意去呀。再说你那里的经营毕竟也只是一个小餐馆的规模,管理上也不是非常正规的,多少掺杂着那么点小农意识,人家要是学经济管理的,自然是觉得大材小用了。    所以我这里才更需要他这样的人。我好说歹说,他还是执意要走,最后,我只得忍痛割肉,答应年底给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你糊涂啊。我说。    只有这样了,我实在想留住他。这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左思右想了一番,说,很难说,他真心给你干活呢,就是好事,否则,说不准了。    说出这话,我又动了一点女人的心思,莫非温文还有其他的原因,该不会是对这男孩情有独钟了吧。要知道,女人舍得往出扔钱,尤其是往男人身上扔钱,那很可能就是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而且是非同寻常的好感。女人同男人一样,做生意都是不能用感情的,否则会有好果子等着你来吞。    我提醒温文,生意与感情要分开啊。    我知道。竺鱼,就你心细,一说到这就要想到男女私情了。    男人与女人本来就是两两相吸的嘛,谁对谁动心也不是就要遭到非议的。我虽然不象你要经营餐馆,说得夸张点,要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但是女人的那点心理,还是懂一点的。    怎么可能呢,一涵比我小六岁,对于我,是不是幼稚了点。    男人与女人的相互吸引,有时是会超越年龄的。正因为年龄的差别,才会有更多的包容,更多的怜惜,更多的忍让,这种关系反而更容易巩固,更显得坚韧。只要你们双双地走在街上,不给路人太大的反差,不会惹来太多的非议,心理上不承受过重的负担,精神上没有太多的压抑感,也许在肉体上,会有更为融洽的结合。何况,你现在只有三十岁,女人的三十岁与二十几岁是没有多少差别的,但是女人的三十岁与三十几岁就有了明显的不同,那是因为女人就是从三十岁开始衰老的,到四十岁时候,回过头来再看三十岁,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了。你与一涵现在是不会存在障碍的,以后就难说了。    温文将脸埋在了百合上,使劲吸着气,似是要吸到美妙的花香。我知道不管她怎么吸,都不会有浓郁的芳香,因为花香不是靠吸而产生的,而是花本身由内而外的挥发,但至少有不同于这屋子里任何一样东西的独特的味道。不知温文闻到的,是什么。  
    第四章
工作(1)    每个人都无法预知自己的下一步将会是祸,还是福。有时我们站在别人的局外,看似一个很明白的人,而在自己的局里,却在迈向一个雷区的时候,浑然不觉。    为了不使自己的手头太过拮据,我应聘了一家公司的电脑录入。这家公司因业务量激增,需要录入大量的文字材料,急聘一位零时的电脑操作员,工资按量发放。    在一张宽大的台子后边,我看到了这家公司的经理。说实话他的办公桌虽然挺大,但所在的屋子却太小了点,显得拥挤,由拥挤又让人感到些许的混乱不堪,看起来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公司,人员也不是很得心应手。    经理是位介于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中年男子,瘦干,皮肤微黑,个子不到一为七O。当他站起来去将窗帘拉得更开的时候,有点局促地站在台子前的我略略地衡量了一下,他与我的个头约略地相同,我看着他的眼时,是不用将目光抬起来的。他的窗帘其实已完全地拉开了,再往开里拉,就成了一个象征性的动作。    也许那是他的一个习惯,因为在以后的几次碰面里,我依然看到了他的这个举动。他或者是想要使窗户的光线更充足些,从而使他的屋子增加点宽敞的感觉,可是怎么做,他的屋子也是在拥挤中,他的自信也是打了一个小小的折扣,他的表情从而处在了一个相当严肃的阶段。    话说回来,我有什么权利对这位经理品头论足呢,我站在这里的自信又能有多少呢?在这里,是人家对我品头论足的时间,哪里有我挑剔他人的资格,这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吗?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应聘,而不是来欣赏这里的环境,揣摩与研究经理的表情外形的。    我不能明白的是,当时我为什么能泰然自若地面对这位经理,一点自惭形秽的感觉都没有,一改往日的腼腆拘谨。我甚至相信我当时是有了一些气质在里边的,还加了一点煸情的、诱惑的味道,至使那位经理以严肃的表情左左右右地多看了我几眼,眼里终是藏不住那丁点跳动的亮光,直至启动嘴唇,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多大了。    二十六。我很坦然,从未有过的坦然,仿佛应聘的不是我,而是对面这个黑黑瘦瘦、一脸虚伪严肃的男人。我将年龄毫不犹豫地缩小了三岁,就好象我真的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三年的成长。一切是那么地自然、从容。后来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异,不能相象当时是什么力量与勇气,使我那样顺利地过了招聘的一关。    经理招聘我的理由是,二十六这个年龄,即不象更为年轻的人那样做事不牢靠,也不象比这个年龄老的人那样有过多的负担,比如来自家庭的,来自丈夫与孩子的诸多阻碍,所以他对我的年龄很满意。二十六是个自由的年龄,他说,很自信地很意味深长地盯我一眼。    那一眼让我坐立不安,使我有很大一段时间在想,他的这一眼,是否在在向我透露某种暗示,那一眼也让在场的另外几个人面面相觑,之后对我投来即迷惑又嫉妒的眼光,夹杂着多年来在无奈中养成的虚伪与恭顺。我的脸顿时发烫起来,很快那种烫便显现在脸上,成为两朵红晕不自在地浮在那里。    看起来他们都在误解,误以为我是靠某种关系进来的,误以为我给了经理什么好处。或者更为恶毒的误解,便是把我当做了一个不检点的人。    我说,经理你这样信任我,我会加倍干好的,我们能不能现在就开始。我想对我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逃离这个狭窄的空间。  经理更加地赞许,说他的眼光的确不错,果然是个踏实肯干的人。  
  楼主,就这么一点吗?什么时候更新呀
    第四章
工作(2)    温文将葛一涵带回家来,是在一个还不算太晚的晚上。因为餐馆的原因,温文早已养成了凌晨睡觉的习惯。而我,也因爱爱的琐碎小事,不能早点休息。    葛一涵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我的猜想得到了印证。葛一涵很礼貌地叫我姐,甜润的嗓音,和一双善解人意的眼。倾刻间,我明白了温文留住他的原因,他是那种乖巧得让人顿生爱怜的男孩,看上去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却不会给人以笨的感觉,他说,姐,早听温文姐说起你。    他的客气是由内而外的,没有一点做作,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个比温文小六岁的男人,在与我客套的时候,却从没有忘记对温文的毕恭毕敬的态度。温文在一旁,俨然很受用的感觉,一种成功的味道淡淡地漾在她的嘴角,伴着她的一丝若隐若现的轻笑。葛一涵的诚实的态度令她满意,或者说令她放心,她在众里选中了葛一涵,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是个可以任由她使唤、又不会轻易背弃她的男人。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他对她的态度太恭顺了。    我不得不打趣几句,一涵,帅气的男孩与漂亮的女孩是一样的,他们总是会有不同寻常的机会。你可要把握哦。    一涵有那么点不自在,说实话靠帅气谋生存,这恐怕是有点伤男人的自尊心的。当然现在的人为了金钱与利益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这也就不算什么难为情了。何况葛一涵还有那么一张文凭在那里,这证明他不只是徒有虚表,更具有实力,只是这实力,需要他慢慢地施展。    温文对我的话也有点不乐意,她说,竺鱼,一涵是在帮我打理餐馆,凭的是能力。    我自知话有点伤人,也不知为什么会冲出那样的一句,现在不得不用话打圆场,一涵,我说,我不是那意思。    一涵肆然。    我想我不能太久地充当他们中间的障碍,于是找个借口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涵在温文的屋子里呆了一个多小时。    一涵虽然比温文要小,却不是那种生涩不懂风情的男人,与温文单独地在一间房里,自然是有些想法的。何况温文一心想抓住这个男人,就一定会给他机会的。她的低领的上衣很恰当地衬托出一截粉嫩白晰的脖子,令每个男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一口,此时单独地呈现在葛一涵的面前,葛一涵当然就产生了蠢蠢欲动的念头。  当葛一涵贴近温文的时候,他的鼻息幽幽地呼在她的皮肤上,湿润的唇滑过她的颈项,温文优美的脖子便更加地变化出优美的曲线,她在体会着肌肤被亲吻的舒适与愉悦里转身,将唇与葛一涵的唇合在了一起。    那一夜葛一涵并没有留在温文的房间里,一个小时后,他推开门,悄悄地走了。    是温文让他离开的,她还不想与葛一涵搞到同居的地步。她想要他,一方面出于生理的需求,一方面也有对他的独特青睐,仅限于这样的短暂幽会。    这个满足了她欲望的男人走后,温文燃起一支烟,悠悠地吸,悠悠地吐,整张脸隐在烟雾的后边,看不清是平静,还是快乐。  
  谢谢上面两位朋友,谢龙七少爷前来支持,更新会在不断中,每天都有新内容.
    第四章
工作(3)    闲暇的时候,我也会拿出曾渊的名片看上一会儿,想象着这个人会有多大的能量,会不会对我的出现产生一些触动。    当年在美术特长班里,曾渊是曾手把手地教过我画画的,他常常在无意中站到我的身后,我不知他在看什么,那样子象是在看我画画。我常常在猛然中抬头或回头的时候,被他吓一跳。    他则坦然地笑笑,指出我的画哪个地方画得不准,那时他的手指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他的手从我的指间接过画笔的时候,我的鼻子会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吸一口气,那种味道便通过我的鼻子,驻入我的记忆,成为我那时珍藏的一个秘密。    想起这些美好的回忆,对曾渊的亲切感就多了一点点。凭着这些亲切的回忆,我斗胆拿起了电话,照着名片拔了曾渊的电话。    那是办公室的电话,一个女人接听的。她说曾市长在开会,有事可以先跟她说,她在开会期间负责曾渊的电话接听。    我说那就不必了。不过我还是加了一句,说我叫竺鱼,是曾渊的过去的朋友,有空我再给他打来。    之后我想着这个没有打通的电话,或许我与曾渊是不该有见面的机会的。多年后,物是人非,两两境地都已不同,见面是不是会是个多余呢?    那个招聘我的经理其实姓王,叫王奔,但是大家私下里会叫成王八,当面则叫王经理。王奔经常会接待一些未成年人,当然也不完全是未成年了,不少都是超过了十八周岁的,基本上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谁都知道现在十几岁的孩子写几个字,找找关系或者掏几个钱,都能出本书什么的,更有出版社专门挖掘这种稚嫩的文字,一是把作者包装成少年才子的模样,仿佛这孩子书都没读几年,就已经满腹的经典文章了,随便几个哗众取宠的字,大家炒一炒,吹一吹,捧一捧,就能制作出几个当时的社会流行语。    二是简单的文字有一块不错的市场,面对的就是稚嫩的读者,这些年轻的追求简单娱乐的读者,不需要文字里有深远的历史背景,有浓厚的文化底蕴,有精湛的写作技巧,几个搞笑就可以让他们奉为是一本好书了。    包装年轻人当然就能激发年轻人的写书热情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因为一本不怎么样的书一夜走红,最重要的是大赚特赚的时候,许多人看了以后想想也没什么,自己胡诌也能诌这么一本书,一冲动便会有一大群人跟着追这个风。可见出版社是多么得奸诈,他只需投点资包装一个这样的标本,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跟着往里砸。    王奔接待的就是这些个正在拼命往里砸的人。    当他们把自己的那些生孩子一样艰难痛苦地拼凑出来的文字,捧圣经一搬地捧到王奔的面前的时候,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他们把希望就寄托在他们的“孩子”身上了,希望这个“孩子”给他们带来命运的转机。  
    第四章
工作(4)    然而王奔眯了他的三角眼,瞄一瞄眼前这个等待裁决的忐忑不安的,有时甚至会是睡眼惺忪的人,判断着这家伙熬了多少个通宵来完成这玩意,算计着要跟他索取多少的出书费用。    这王奔有一个特殊的鼻子,简直都快成特异功能了,就是只要他用眼一瞄,再用鼻子一嗅,就能八九不离十地断定出这个人的含金量。谁都知道写书的人基本上都是穷人,穷书生、穷秀才,说的就是这些个拿自己的文字忒当回事的人,其实别人都把那些东西当作垃圾。    王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从来不把这些书稿当个事,他们爱写啥写啥,他都不管,他要看的一个是你有没有钱自己往这书里砸。你把出版成本都自己掏了,他还能从中揩点油,最后顶多给你几本自己的书,让你自己去卖。    谁去卖呀,能卖了还找他干吗?只能堆在家里碍眼碍手碍脚了。    第二个他看你书里有没有那些个能煸起点风点起点火来的东西,也就是他说的那个亮点,所以好多人写书都要加点荤的料。不过现在的人看的多人,见的多了,那些个文字描写得太拙劣了,只会让人想吐,不会有更好的效果。    王奔很明白其中的道理,普通人出书,你是写得天花乱坠都不值钱的,所以他从不为一般的人投钱出书。但是他又是做出书生意的,不出书不就没得赚的了吗,所以他学会了一个狠招,就是眼一瞄,鼻子一嗅,先判断你有没有钱。    没钱的,他稿子都不看,立马走人,有钱的,不管写的多糟,他都要坐下来与你苦口婆心地商讨出书大计,诸如将书包装成一本什么什么类型的读物,出书以后会给你带来多少多少的名利效益。重要的是,你想出名,想出书,就得先舍得割肉,不往里扔钱怎么出名啊,不是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说到对方犹豫不定时,王奔常常激动地扔出这样一句话。这句话后来就成了他的座右铭,成了他紧急时候用力往出一甩的炸弹。他将这句话总是说得很有份量,很有艺术性,因为频繁地使用的缘故,他对这句话的运用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说到这里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王奔就是一个搞出书的,靠揩作者的油为生。我要说的是王奔的另一个侧面,这个人不光是爱沾作者的便宜,还爱打女人的算盘。    我在王奔的公司里打了一个月的字,被王奔叫去了四次。    第一次是王奔决定叫我打一个大部头的作品。说实话还有几个人盯着这个大部头,因为按量计工资,字多,可能得到的报酬就多。这回我又第二次得罪了姐妹同志们。    我曾说过我们这里的条件不是太好,其实是很简陋的。我们几个人在一间房子里打字,房间一般是不开窗户的,还遮着一个小帘子,但是门总是要开的,出出进进不可能象有穿门术一样,一隐身人就进来了,一隐身人又出去了。    我之所以要强调这个门的开,是因为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件几年不遇的大事,一只苍蝇居然飞了进来。而这只苍蝇,打乱了我们这里貌似平静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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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上面朋友支持.
    第四章
工作(5)    首先这只苍蝇爱往热的地方落,第二这只苍蝇爱往亮的地方落,这样它就选中了我们的显示器,不巧的是它先落在了脾气蛮大的胖丫那里,胖丫手一挥,苍蝇感到事情不妙就赶紧逃了。  ??这只苍蝇被胖丫的手一扇,也许是有点晕头转向了,转了几个圈,仓促地在我面前的显示器上停了一下,就又赶紧飞,一飞就又飞到了胖丫的显示器上。胖丫手再一扇,苍蝇可能感觉到我这里相对来说还是安全一点的,就直奔我这里来了。停在这里便东晃晃,西走走,不动了。我也不过是拿纸在它面前晃了晃,它被迫无奈起飞了。  ??这只苍蝇的选择面有点狭窄,从我这里走了就又去了胖丫那里。谁知胖丫是带了火气在那里看着它的行踪的,看到它落在她的面前,她这回不怪那只没头的苍蝇瞎撞了,而是直接把脾气发向了我。她冲着我喊,你怎么老把苍蝇往我这里赶啊!  ??天地良心,我赶苍蝇的时候是没有确定目标的,而且我这样的人喜欢息事宁人,怎么会没事找事地去惹她这位脾气大的人物呢?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目标的话,在我的意愿里,我宁肯这只苍蝇再次落回到我的面前。  ??胖丫却不这么理解,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打算这样理解,她一口咬定是我存心把苍蝇赶在了她那里,而且喋喋不休了好长时间,我都一忍再忍地没有说话。当然为这事让我起来给她道个歉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事听起来有点可笑,为了赶苍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是史无前例的。  ??也就在这时,一个始料不及的电话打进来。说实话我这次做梦都没有料到,曾渊会打电话过来。  ??号码是陌生的,因为当时对曾渊的号码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情急之中看了号码还是没有知道是他,但是又想挣脱当时被胖丫数落的困境,就迫不急待地接了,直到那边开口说话,那声音先是陌生,继而就明白是谁了,不知为什么,我还是随波逐流地叫了他一声曾市长。  ??这一声不要紧,旁边胖丫听得真切,余怒未消的她很利索地尾随着我的话音,清脆地骂出两个字:婊子!  ??这两个字令我浑身一颤,电话差点从手里掉下去。幸亏那边曾渊说话了。他疑惑地问,你那边很乱啊?  ??我一急,就找出一个借口,说我在看电视呢,是电视里乱。说着我急忙往外走,身后是齐刷刷的一溜惊惑不定的眼。  ??曾渊说他知道了我打过去的电话。  ??我说是的,我打过电话,  ??曾渊说他听到是竺鱼的时候,就知道是我了,因为天底下他只认识一个叫竺鱼的,那就是我。说得我一时哑口无言,心里热乎乎的。  ??找机会我们一起聚聚。曾渊说,自从特长班出来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想起当年,你还算是我的得意门生吧。  ??我想我当时如果不是在上班,一定真的会热泪盈眶的。  ??有时我们在看一个词语的时候,不能准确地理解它所表达的感情意义。而有时我们有了某种感情冲动的时候,才会想起原来是需要一个词语来形容的,那么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当时的我的话,悲喜交加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我又赶上沙发了
    呵呵.
    第五章
威胁(1)    看起来,我与曾渊的见面是注定了的。  不能否认,我是渴望这种见面的,因为我的处境,也因为我的寂寞。  不管怎么说,我与江易是曾经有过那样的一场恋爱经历的。就好比吃过了糖的人,他就知道了甜的滋味,以后总会不自觉地去回想这个味道。  我常常被困在江易离去后的一种孤独里,这种孤独,慢慢地就转化成了对江易的若隐若现的思念与憎恨,还有对爱爱的过分溺爱。如果曾渊的出现对我是一种拯救的话,那么这场拯救就开始于那天的初次相约。  那天,我按照曾渊的意思,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曾渊泰然而坐,不象一个官僚,更象一位学者,他的宽阔的额头明亮,且凝有一股沉郁之气,双目灼灼有光。  我以一句“曾市长”开头。  曾渊忙用目光制止,竺鱼,别这么叫。客气点就叫曾老师,或者直接叫曾渊吧。曾渊很坦诚,没有把我当外人,也没有跟我摆谱,更没有以一种优势来使我拘谨不安。  竺鱼,以前我是很重视过你的,你那时很聪明,也很有画画的天赋,我一直希望你能画出一个自己的未来。可是那天见到你,你的气色很不好。  曾渊的话把我带到了那个秋风萧瑟的天气里,那个尴尬的境地令我有了一点不自在。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是的,我的情况有一点糟。  是什么事?生活中的,还是工作上的。  我再次自嘲地苦笑,都有。  可能不是你所希望与想象的美好,我把生活搞得很糟。我补充。  曾渊将身体挪动了一下,换了一个坐姿,凝神看着我。  江易,我的男友,我们订了婚,但是他却走了。我说,就这样,我带着一个孩子,来到了这里。  我看着曾渊沉思的模样,突然觉得我的苦难有了一个倾倒的出口。虽然曾渊一言未发,但是他的沉静与专心,表明了他在接纳我的诉说,没有厌倦与拒绝。  曾渊说,真的没有想到,你会遭遇到这么多挫折,你曾经是一个很安静的小姑娘,但是有时有一点固执。我想江易的离开,是受了那个未谋面的女人的诱惑,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  曾渊是在安慰我,我懂。我更明白,曾渊的这间办公室,不是我倾诉的场所。我适可而止,将话题转到曾渊身上。  曾老师,我说,你的变化很大,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曾渊呵呵一乐,世事难料,有时,命运是会跟我们开一些玩笑的。我其实无意于仁途,更喜欢作画的自由,但是今天却坐在了这里,也只能为民分忧了。说完,曾渊又爽朗地笑了几声。  他的笑显得那么自得,看上去正是处于春风得意的时候。  竺鱼,我会帮你的。我这个副市长,怎么也能让你过得比现在强一点吧。得意之余,曾渊也范了夸海口的一忌。  说出这句话,不知是他有点轻飘飘了,还是我有些找不着北了。  但是,曾渊话峰一转,又说,你得听我为你做的所有安排。  曾渊的脸从笑里恢复到平静,只要你相信我,我是会为你做一些安排的,不会让你再受委曲。  你先走吧,竺鱼,我一会儿还有个会。曾渊的目光突然变得幽静,那幽静让我浑身一震,一丝担忧就在琢磨不透中缓缓地缠住了我,我听到曾渊又说,等我电话吧,有好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唉,不知你是不幸,还是幸运。  是的,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几个字,从此以后就一直萦绕着我、纠缠着我,成为了一个让我想不明白的矛盾。  
  还没更新呀
    这就来了.
    第五章
威胁(2)    温文的餐馆的确不是很大,只有一百多平米那么点大。里边尽可能多地摆放了一些桌子、椅子。后边有一间小厨房,只有一个厨师,一个刷碗洗菜的杂工,三个服务员,清一色的小女生,二十几岁,操着外地口音。  厨师是当地的,饭菜也分不出是哪里的风味。不过来这里的客人,多是为了简单地吃一口饭,点的都是家常小菜,要求也只是快捷、方便、再者就是便宜。  小女生个个喜欢打扮,因为大家都是家里困难,出来打工混饭的乡下妹,也只能是用地摊货来满足一下对美的需求。不过,年轻就是资本,小脸都光鲜光鲜的,倍儿平展,一件廉价的衣服,也能衬托得有模有样。  我走进温文的店里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店很平常,每条街道都能找出这么一家两家小饭馆,许多中午、晚上加班的人,顾不上回家吃饭,就在这里对付一口。还有那些在外打工的人,没有条件自己做饭,也在这种小饭馆吃饭。  温文的经营除了循规蹈矩,再就是诚实。客人来了,拿杯倒水,上菜快,量足,饭也干净。因此,多年来,拉拢住不少回头客,生意一直保持着红火。  店只有温文一个人经营,其实也蛮好,只是心里可能有种怪怪的感觉,冷清孤单了些。有时,会有吃饭赖账的人,也有专门挑毛病的人,还有没事找茬的人,遇到这些情况,温文一惯是陪笑,道歉,再重新补偿给客人。对于吃饭赖账的,结果也大多是好说歹说地先记上帐。  为此,温文有委屈,也只能吞进肚子里。  当葛一涵出现的时候,这个有头脑、点子多的男生,为温文解决了许多难题。  我来店里是顺路,从温文这里带回晚上的饭菜,回家就能省很多的事了。  因为电脑录入是要求速度的,我经常会遇到加班的情况。所以就选择了这样一条捷径,但是饭钱是照付的。  为了省钱,保姆已换成了钟点工,只负责在我上班的时候,照顾爱爱。  我走进店的时候,葛一涵正在同一个胖子结账,胖子嘟嘟囔囔地摸口袋。  温文在远处斜眼看着,双臂抱在胸前,看到胖子磨蹭,就猜测他是个蹭饭的主儿,脸上有了淡淡的不悦,两条细眉蹙在眉心。  其实有时就是这样,一个看着衣着还算得体的人,有时也会拿不出钞票付账,可能当时就是陷入了某种特殊的困境,付不出一顿饭钱,又不想饿着肚子。  温文因为见过的吃饭不付帐的人多了,于是就简单地统统归为是无赖蹭饭,一律地要求记了帐,到最后来呢,还帐的寥寥无几。  葛一涵不这么看。他看到胖子真的很尴尬,但是一点都不急,摸口袋是慢条斯理的。   葛一涵说,大哥,如果你现在没有零钱,可以下次一并付清。我知道你是经常在外边吃饭的人,第一次光顾我们的小店,可能还不是太熟悉,以后多来几次就好了。我们会按照你的口味去做菜。  胖子真的不好意思起来,有点口吃地说,出来得急,忘带钱了。  葛一涵说,没关系,因为你是第一次光临,就算我们是免费赠送的吧。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口味,下次我们会为你做出更加可口的饭菜。  胖子愈加地连连说“是”,让葛一涵先记上帐吧。  葛一涵说,不用了,算是我们赠送的。  胖子走后,温文对葛一涵说,你这样不是要把店亏掉吗?  葛一涵说,这也是一种经营手段,他看上去不象付不起帐的人。只要他给得起钱,以后会有机会补上的。  后来我再去温文的店里拿晚餐,果真又看到了胖子。  温文对我说,葛一涵聪明,会看人,懂得揣摩人的心理、身份。  
  豪华大沙发  很见张力啊,冲突营造得很强  学习了
  我来了
  :)  自己又来了!
  惦记那三小服务员。
    呵呵,慢慢来,谢上面三位朋友.
  小杨前来看望好友,顺祝笔健:)))))))
  问候,支持。  
    各位兄弟姐妹的大作,今天不细读了,借‘众人拾柴吧’作的诗,问候大家,同时谢谢‘众人拾柴吧’妹子。             狂歌即天啸,         乾坤笔做刀。         任意挥纵横,         何须剑出鞘?  
  继续:    第五章
威胁(3)    王奔最近一连接了几单生意,基本上都已经谈好了。    一般有出书意向的人都爱找王奔,虽然上面说了他扣门得厉害,而且是无利不轻易与人签合同的,但是一经王奔包装出版的书,个个销售得都还不错,最其马也能赚得回成本。只要赚得回成本,作者就赔得不多,再好一点的,不赔不赚。    当然来的人,还是冲着赚钱来的。经王奔推广出去的书,有几本是比较窜红的,就冲着这几本书,也够王奔忙活一阵了。    我们都知道,写书的人里边,其实没几个长得好的。    写书么,是一个比较内在的活,多是内心比较活跃,而外表有些收敛的人爱干的活。    一个张扬的人整天忙于应筹、交友、逛街、购物、健身、喝茶,有什么话都嘎嘣嘎嘣地说出去了,就不会有美妙的文字留在纸上了,这些人就被说成是外向开朗的,他们的内心活动都在一言一行里释放了出去,就无须在纸上找个倾吐的出口了。    而内敛的人,多数时候,不太善于在言行里将内在的想法表达得顺畅淋漓,那么就会以写字的形式表示出来,这种人就被看作是内向而有内秀的。还有最惨的一种,就是说不清、也写不明的人。    生活中我们将第一种人叫作聪明,将第二种人叫作智慧,将第三种人叫作愚蠢。    张扬给人的感觉就是年轻,年轻给人的感觉就是漂亮。内敛给人的感觉就是老成,老成给人有感觉就是平淡。    这天王奔接待了一个美女级的人物。这女孩长得当真漂亮,一米七五的个头,身材匀称,胖瘦得当,皮肤就跟《红楼梦》里描写的一样,肤若凝脂。女孩漂亮,只有一样就可以先打五十分,那就是皮肤白。人说一白遮百丑,单这皮肤,加上这身材,这女孩就够美女级人物了,可巧的是,她还长了一双活泼好动的眼,这样她就满身的灵气了。    女孩虽然充满灵气,去不张扬骄躁,客客气气地从包里拿出一叠书稿,一双玉手捧到王奔的面前。    王奔也是小有见识的,这样的美女,又这样地客气,还是头一遭。王奔手抖抖索索地接过书稿,不看还好,一看,那火就窜向了七窍,着点晕过去。这哪里是什么书稿,分明是小学生作文嘛!连那字,都写得歪歪扭扭,没有一个能扶得正的。    原来是一个金玉其外呀,就连这也敢往出拿?丢不丢人哪!王奔就想要随手丢回去,可是一抬头,对面的女孩正美目含笑,一丝不苟地盯着王奔,一点丢人的意思都没有。王奔被那目光逼了回来。要不怎么说,美女的目光就是温柔的剑呢,就这一眼,让王奔又硬着头皮往后看了几页。    王奔实在忍不下去,就站起来去拉那窗帘。之后就再不愿坐回去了,在小屋子里来回踱了两圈,将话题转到女孩子的职业上。    女孩毫不避讳,认认真真地说,自己是个唱歌的。    哦,唱歌的。    唱歌的出什么书?为了增加知名度?为了给自己镀金?那也得差不多点呀。话又说回来了,那天生有一副好嗓子的,早早地就从了艺,哪里读过几天书呀。难怪写出这么差劲的东西。偏偏这女孩天真,就把这不成样子的东西拿出来了。    王奔又抬眼看了一下女孩,那皮肤!那身条!王奔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王奔眼珠一转,突然想出了一条妙计。  
  :)  
  什么妙计?
    呵呵,继续更新    第五章
威胁(4)    我被王奔第二次叫到办公室,是因为我的排版出了点问题。  那天我打完一天的活,记得是排了版才离开的。可是第二天王奔突击检查的时候,我的活出乎意料地糟,整张页面密密麻麻的字,乱得不成样子。  后来我想,大概是加班加得糊涂了,心里又惦记着爱爱,急着想回家,却偏偏就出了错,排完版以后忘记保存了,或者是在保存的时候出了错。  其实这也没什么,顶多我再重做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当时王奔看了就不高兴了,眉头紧锁,脸耷拉下来,口气很严历地说,竺鱼,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  王奔是立在窗前的。我进来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进来的人是谁了,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把门关上。  他的眼望着窗外,我不知那窗外有什么,在我的视线里,只是一片发灰的天。我不喜欢这样地站在一个人的身后,等待着被人发落的那种难堪。  王奔终于转过身,斜了我一眼,客气地让我坐,然后拿出一副很朋友的腔调,对我说,竺鱼,你来了有一周了吧。  我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王奔接着往下说,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个人简历里是单身,我就一直理解为你是没有家庭的,也就是没有丈夫与孩子的,对不对。  我又被动地点点头。  可是,王奔眼珠一闪,我看到你经常买一些幼儿用品,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我一时语塞,吱唔了半天,最后硬是找出一个理由:为朋友的小孩买的,朋友这几天出差,嘱托我替她照管几天孩子。  王奔依然充满怀疑地看着我。  我连忙又补充:是暂时的,只是下班以后,另外还有人也在帮忙照顾。  王奔收回目光,象是不再对这个问题追究了。这样他就把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面,他问:竺鱼,你有男朋友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唐突了些,还真是不知怎样回答才合适。想想还是说“没”吧,就假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王奔的脸一下子松驰了许多,不再那么费劲地绷着,口气开始加了温度:竺鱼呀,该找个对象了,你看都二十六了,这么大姑娘了,哪能没有男朋友呢?是不是条件太高了?对谁都瞧不上眼呀?  我赶紧否认:不不不,不是,你太高看我了。  王奔呵呵一笑,紧张什么?开个玩笑嘛。说说你的条件,我帮你物色一个。  说着王奔站起身。  我看到他又去重复他的那个动作,拉窗帘,然后慢慢悠悠地走了几步。这几步使他正好就停在了我的身旁。他伸出手,说,竺鱼,你看你手上有什么?  我低头,抬手。就在这时,王奔探过身,伸胳膊拽住我的手,将我拉向他。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就失去控制地扑向了他,而且脸正好地就贴在了他的脸上,同时,我的惊呼就要冲出口了。  王奔低声说,别喊!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真的没有喊出口,我的后果……  我只是被这句话震住了。我当时还真是想不明白我的后果会是什么。后来我想,可能就是失掉这份工作,还有就是正中了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的猜测。  我低低地说,你要干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有点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有种不易被人察觉的美,悄悄的,静静的,如暗香。  我拿眼瞪了他,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这样的人!  是的,你没想到的很多很多,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只要是我看上的,没有一个能逃得出我的掌心。  王奔得意地冲我露出一个笑,那个笑充满了变形的狰狞。  你看怎么样呢,竺鱼?你是愿意跟我呢,还是从这里离开!  我那时竟是那样地软弱,没有立马走人的勇气。我嗫嚅着,给我时间,让我想想。  王奔收敛了狞笑:好,给你充分的时间,三天。三天足够你想明白,三天后你给我答复。  之后他还加了一句,我做人是很君子的,从不勉强别人,一切都是自愿的才好。强求来的是没有好兴致的。  
    第六章
困境(1)    晚上回到家里,爱爱安静地躺在床上,绿豆似的小眼瞅着上面,上面垂着几只五颜六色的气球。爱爱一边转动着小眼,一边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小孩子在还没有学会说话之前,总是喜欢用这样的咿咿呀呀来表达他们的喜怒。显然爱爱已经有了分辨颜色的能力,她对那几只气球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有时还要挥动着小拳头,来表达她的兴奋。  看着爱爱粉嘟嘟的小脸,体会着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快乐,一切的烦忧都会减少,淡去。孩子的童真是纯净的,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是纯净可爱的,那么孩子的内心就是其中之一吧,就象还没有被污染的一块圣地。  我突然想,我要努力保护好这个孩子的纯真可爱,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给她受伤的机会,我还要让她过上最幸福的生活,那么唯一的办法,也就是让她保持住一份快乐的心情。  那么所有的不幸,就让我自己承担吧。我愿意以我的所有不幸,来换取她的幸福快乐。  来做临时看护的张阿姨,每次都要等到我回来以后,才可以离开。这是我们事先说好了的。在我不能够保证准时下班的情况下,张阿姨要延迟她的看护时间,这样满一周算账的时候,我就要额外地再付她些钱。  今天我是要准备给她结算一下的。原先说好一天要付她十块钱的,超时再另加五块钱,这样我实际上一周共付给她一百零五块钱。  这样一周下来,加上饭钱、零用,我手里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如果再赚不到钱,我的日子恐怕就要入不敷出了。  张阿姨五十出头,为人和善,生过两个孩子,有带孩子的经验,对爱爱也时常表示出疼爱的样子。只是,张阿姨曾经表示过,她的孩子们现在都不在身边,她的生活基本上就是靠自己维持着。这样的话,我就不好意思拖欠她的钱了。  我装作钱很充足的样子,把钱交给张阿姨,还有五块钱的零头,她找遍了身上的口袋,没有找出来,我装作大方的样子,说不用找了,以后对爱爱多疼爱点就行了。  张阿姨乐呵呵地走了。  等到门“砰”地一声合上,我这才回过头来,看到爱爱在那里玩得正高兴,小腿儿将被子踢到了一边,她在那里则乐得什么似的。  我赶紧将被子给爱爱盖好。  已是深秋的天气了,家里有了轻微的寒气,爱爱的小手很凉。  我简单地吃了点饭,准备逗爱爱玩一会,就哄孩子睡觉,然后把一些脏了的衣物清洗一下。  爱爱很快乐,喝奶的时候发出“咚咕咕咚”的吞咽声。这孩子身体一直很好,吃东西也很起劲。  有时,事情总是会出人意料地发生,有时,几件坏的事情就像商量好了,也爱扎堆往一处凑,有时,我们在为一件事情烦心的时候,另一件更让你烦心的事,也正在悄悄地酝酿着。  爱爱很顺利地入睡了,小脸很安然,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我开始考虑王奔的威胁。  我其实早该明白王奔的居心叵测,他眼里闪动的亮光,他的矫揉造作的赞赏,他的虚情假意的重用,他的故意挑刺的阴险。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事先设好的一套戏。我该怎样来保全好自己,又不失掉这份工作呢?  
  沙发。
  :)  
  女人,你把爱丢在了哪里?  都给了男人了。
    第六章
困境(2)    那天见了曾渊一面之后,就没再好意思打扰他。他应该是一个比较忙的人,我不敢轻易地给他打电话,我怕我的电话正好撞上他忙的时候,那时就有点让人觉得很没趣了。  我虽然不是一个很懂事、很能为人着想的人,但是尽量避免出现唐突的心理还是有的,因为唐突不仅是给别人添了麻烦,更是给了别人一个对你产生厌恶的机会。有时候电话太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会给你带来相反的效果。  王奔把我推向了绝境,促使我想办法去面对他的无理与无耻。说实话我很想保住这份工作。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不容易,再加上我的手头的确窘迫得厉害,这份工作对我当前的处境是非常救急的。一旦现在丢掉它,短时间内,或者更精确地说,一周之内,是不可能从天上掉下一个工作来给我的。  王奔做的是自己的公司,有权开除掉任何一个人。我们当时也没有以什么条文规定过双方的义务与权利,只是临时顾用的一个操作人员,所以被他毫无理由地开除掉,是没有地方去说理的,这就是顾用零工的一个弊端,随时顾用,随时解散。  人一旦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会想到那个对自己友善的人,何况,曾渊手里还有那么一顶不小的官帽子呢,除了他能帮得上忙,还能有谁呢?  想过来想过去,我将电话拿了起来,又犹犹豫豫地放下了。  我的心里真的很没底,拿起电话的那一瞬间,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速,甚至手心里都会冒出一层湿漉漉的汗。这样几个来回之后,我彻底地垮了,整个人跌躺在床上,再也不愿爬起来了。  我将脸埋进了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死死地蒙住。很久很久,直到喘不过气来,才让自己从即将窒息中解放出来。  这样以后,我开始大口地喘气,由于呼出的气不能透出被子,脸上捂出了一层湿湿的水汽,这样的喘气让人觉得很舒服,就像濒临死境的时候,突然又活了过来,对空气、对呼吸就会产生倍加珍惜的感觉。  大口的呼吸,令我的身心缓和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这个时候拿起电话,慌乱淡了,很轻快地拔号,然后一门心思地等着曾渊的接听。  一门心思地等着,以为等到的是曾渊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我甚至准备好了,听到他的那一声“喂”之后,怎样地与他客套几句,然后再委婉地把自己的困境引出来,并表示自己需要他的帮助。  很可惜,电话在响过很多声之后,没有人接听。  我正在茫然若失的时候,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有着丝丝的尖利。虽说只是电话里的一个声音,无须大声地说话,然而那并不是很高的声音里,依然夹杂着那么一种尖利的音调,就像用坚硬的东西在玻璃上划过一样,让人听了忍不住要打一个冷颤。  这似曾相识的声音,让我想起了那次尴尬的不期而遇,那个从车里探出来的尊贵的头颅,和那双冷硬的、不屑的、乃至鄙视的眼睛。  我的心倾刻间就像滚落悬崖的巨石,稀里哗啦地跌了个粉碎,再也无心倾听对方的问话,轻轻地将电话关掉了。  
  提上去。
  女人的爱
  善杯问候,支持好文
  感谢上面的朋友 :)  
  支持明月兄,问候:))))))))))))))
    第六章
困境(3)    ?稀里糊涂地躺下后,我开始睁圆眼,瞪着模糊的屋顶,那一片灰黑不清的模糊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任凭我怎样地睁大眼,也看不透那灰黑的虚无。那里,仿佛隐藏着我的某种期待,然而,我一点都看不清。  ??我终于在朦胧中快要入睡了,终于要暂时与这纷争和嘈杂告别一小会儿了,终于可以轻松自由地享受一下一个人的时间了。  ??我翻了一个身,手臂就那么顺便地一搭,手便触碰到一个热热的东西,这种热让我很意外。我下意识地伸开五指,摸到的是爱爱的小脸。  ??我一下子惊坐了起来,所有的睡意顿时消失殆尽了。  ??急速地打开灯,我看到了一张通红通红的脸。爱爱在昏睡里,呼吸粗重,一摸,整个身体都烧得滚烫滚烫的!我又把手伸到孩子的颈部和腋下,更是烫得跟火炭似的。  ??很明显,爱爱在发烧。  ??我不能做任何的耽搁,开抽屉,翻药盒,找出备用的退烧药,用水冲好了喂给爱爱喝,孩子显然是拒绝那淡淡的苦涩的味道的,喝到嘴里立刻吐了出来,接着从昏睡中醒过来,也许这时才感觉到浑身烧得难受,开始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喂药是很困难的,几乎是喂一口吐一口,药都顺着嘴角流了出去。我曾经向一位医生请教过,医生说,那也得喂,多少还是能喝进去一些的。我于是坚持着把药都喂进去,再看着她从嘴角吐出来  ??苦涩与发烧使孩子哭得换不过气来,我则忙乱得满头大汗,更为不堪忍受的是,焦急、担忧、乃至恐惧整个地占据了我,我觉得很害怕,害怕爱爱会有什么。  ??尖锐的哭声惊醒了温文,温文披衣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我说是孩子,孩子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我知道我的声音是快要哭出来的,我的害怕也是达到了顶点的。  ??温文用手试了试爱爱的额头,问给孩子吃药没。  ??我说吃过了,但是都吐了。  ??温文瞪我一眼,说,要不送孩子去医院吧,小孩子发烧夜里是会越发地严重的,用药恐怕不会管用。  ??我说怎么去?  ??温文说,我出去看看,看看外头还有车没。  ??街上稀稀落落的,看不到一个车的影子。  ??温文给葛一涵打电话,让葛一涵无论如何找一辆车过来,并且强调说是爱爱发烧了,要马上去医院。  ??葛一涵果然找了车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扶了我,我又抱了爱爱,爱爱则裹在一大堆衣服里,匆匆地赶往了医院。  ??有医生在值班。  ??值班医生给爱爱量了体温,确定是感冒发烧后,决定给爱爱输液,  ??小孩子输液是很费事的,手上几乎是看不到血管的。医生找了好几个方位,最后终于确定从脚上找一支血管。  ??孩子在输到一半的时候,脸上的通红退掉了,额头以及整个身体的体温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哭得很累的爱爱终于安然地睡着了。  ??我一直抱着爱爱在怀里,这样一直等到她输完液,已接近黎明了。  ??天色微微明亮了起来,淡淡的晨曦,让人觉得很清凉。  ??温文和葛一涵也被拖累着,一夜都没有合眼,两人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不时地与医生做着交流,对爱爱的情况做着充分地了解。  ??当我们三个人披着霞光离开医院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地轻松地打起了呵欠。爱爱终于安静了,很安详地熟睡着。  ??
    支持好文!  好文如好酒,酣饮不知醉!    盈餐市远无益味,樽海家贫只善杯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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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问候明月
  继续期待
    谢谢诸位.
    第六章
困境(4)    如果我们留意的话会发现,许多时候,困难、艰难或者苦难会使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而舒适的环境反而容易促生不必要的琐碎的纠纷。  就在爱爱发烧的当天,温文与葛一涵之间发生了一次小小的争执。  温文做餐馆,虽然一直保持着不错的经营效果,但是毕竟循规蹈矩,做得很平常。葛一涵来了以后,尤其是在温文答应给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用武之地。既是要经营这个餐馆,他就想出了一些改进的措施。  首先从厨师入手,他要重新聘用一个善做地方菜的厨师。我们前面说过,温文的这个厨子做菜是没有特色的,也就是做的一些家常小菜,这样的话,虽然满足了一部分顾客聊以裹腹的需要,但是也不会有更大的发展,最终只能是在原地打转转,赚来赚去只能赚这些个顾客的钱,没有发展新顾客的潜力。  葛一涵是个年轻气盛的人,虽然说在许多时候对温文的话基本上会惟命是从,但是对于店的改进,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并且非常地固执。他几次跟温文谈起重新聘用一个厨师的事,都被温文一口拒绝了。  温文说,餐馆在你没有来之前,一直就是顾用的这个厨子,第一,他一向还是很敬业的,做菜细心认真,而且恪守着节俭的美德,厨师用料很浪费,对餐馆也会造成一定的损失。而且直言不讳地说,这个餐馆一方面就是靠节俭支撑起来的。从白手起家到现在,即便是小打小闹,也还是做得不错的;第二,自开店到现在,一直都是用的这个厨师,不管怎么说,同甘共苦过来的,有困难的时候,厨师也是给予体谅与宽容的,这几年以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以可以说辞就辞了呢?  葛一涵对温文的话很不满,对温文的想法也认为很陈旧。他的口气有了一点点坚硬,他对温文说,如果你长期地面对一种东西,你会产生厌倦的情绪吗?这种道理是适合于任何方面的,就说你的厨师,从开店到现在,一直做着相同口味的菜,你知道顾客会怎么想吗?  会怎么想呢?温文把话接了过去,他们不是一直还在这里吃吗?  那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那是因为你占了天时、地利的好处!这条街上本来餐馆就少,可是却聚集了几个大企业单位,他们不可能为了一顿饭跑太远的路。你能看到他们吃饭时候的表情吗?近似于麻木!  一个回头客你还能要求他做出什么表情,当然不可能每次都象第一次那样既新鲜又好奇吧?温文又用话驳了回去。  还有,葛一涵接着说,这样保守的经营迟早是会被别人取代的,即使现在看不出来,在你眼里还有那么点红火的迹象,一旦这条街上增加几家餐馆的话,你的店肯定是要大受打击的。  但是那几家店呢?他们在哪里呢?他们不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吗?温文瞪圆了眼问,不是说谁想开眼眨就能开起来的,至今不是也没看到一家开起来吗?  葛一涵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话对于温文来说是有些多余了,他甚至觉得,跟温文说这些是有点对牛弹琴了。他沉默片刻,认输地点点头,又无可奈何地笑一笑,说,那就随便你吧。  葛一涵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对温文说了一句,那你还留我在这里干吗呢?  温文听到这句话,有些愣了,许久,她反问,你说什么?  葛一涵加重了语气,你不会是只让我陪你睡觉吧?!  刹那间,温文的火就窜向了头顶,她向着葛一涵冲了过去,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领,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一涵,你别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顾用的一个打工的!  葛一涵很讽刺地笑笑,不错,我是你顾用的打工的,不过你也别忘了,我还是你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收买下的打工的!  温文一时语塞,松开了手。  突然间温文松驰了下来,她轻言淡语地说,一涵,我会考虑你的想法的。  葛一涵没有说话,整了整衣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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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苍悠悠阵云浮,滇海茫茫逝水流。    千古江山醒醉眼,满天风雪入边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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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候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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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困境(5)    两个人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那段争执只限于他们两人知道,别人并不知情,有个服务员甚至还跟他俩开了句玩笑,她喊,葛二老板,温老板娘喊你吃点心了!说完她一边咯咯地笑,一边回头看葛一涵恼了没有。搁在平时,葛一涵会假装愠怒,并且假装要怎么样怎么样惩罚这个开他玩笑的小姑娘。  但是今天葛一涵没有了表情,就像没有听见,专心地做自己的事情,对别人的调笑充耳不闻。那个小姑娘,还有几个准备着大笑一场的人,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心想葛一涵今天怎么了,莫非真的恼了?等了半天,还不见葛一涵有一丝的表情,大家都觉得无趣,各自散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那其实是葛一涵刚来的时候,留下的一个笑柄。  那时葛一涵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比现在天真多了。温文瞅着葛一涵可爱,就常常留了小点心,每当等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或者是晚上要下班的时候,温文就会喊了葛一涵上去吃。  有时,眼里一下子看不到葛一涵,温文就会问服务员,葛一涵呢?让他来一下。  别人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匆匆地喊了葛一涵来。葛一涵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来,温文则端出一盘小点心。开始葛一涵觉得不好意思,推脱一下就出来了。后来温文还是一如既往地叫他来,和颜悦色的,跟自己家里的姐姐没有什么两样。慢慢地,葛一涵就放松了自己,来者不拒了。  什么事都是不可能绝对保密的,就像风一样,它是会无孔不入地钻进来,也是会无孔不入地钻出去。所谓的风言风语,可能也就是这样的一个比拟。渐渐地这事就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所以就有了刚才的那个玩笑。  温文看着葛一涵在那里闷头不理人,心里怪怪的,有点不是滋味。从他第一次进这个店,她就为他的秀气与率真吃了一惊。她发现这个个头足足有一米八多的男孩子,却长着一张白净的面皮,和一双女孩子般的大而迷蒙的眼睛。慢慢地她还发现,他说话很少撒谎,从不像别的男孩子那样,嘴里说不出几句正经话。他也很少废话,客人多的时候,他甚至要帮忙拿菜谱,静候客人点菜,乃至端盘子、擦桌子,他都会上手。  温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眼里看着这个走来转去干活的小子,心里就打开了小鼓。直到有一天,葛一涵跟她说,他要另谋高就了,有一家大公司看中了他。  温文刹那间呆住了,她问他,你在这里做的不好吗?  不是。葛一涵淡淡地说。  那是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也不是。葛一涵还是淡淡说。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呢?  葛一涵沉默了很长时间,或许,他是在斟酌用什么话来跟温文解释。最后他说,那是家大公司,这里毕竟只是个小餐馆。  温文明白了,是她这座庙太小了。她一狠心,我要是给你一部分餐馆的股份呢?  葛一涵一愣,用眼看定了温文。  你还要走吗?  葛一涵又看了温文几秒钟,犹犹豫豫地收回了目光。  后来两人说定,年底的时候,温文将餐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葛一涵。  两人一整天都没有说一句话,温文憋得怪难受的,深夜下班的时候,葛一涵独自走了出去,温文喊他,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回头,还是自己先走了。  因为爱爱的事,葛一涵与温文说话了,两人恢复了和好,关于聘用厨师的事,一时谁也没有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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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章
上床(1)    当我踩着上班的钟点来到王奔的公司的时候,还好,我早到了五分钟,其他人还没到。  我打开电脑,整理着桌上凌乱的书稿,准备着开始一天的忙碌的工作。没提防身后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怎么?有结果吗?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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